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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淨 紋火玫瑰《冷族情焰 憐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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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淨 紋火玫瑰《冷族情焰 憐令篇》

惡男!超級惡男!超級大惡男!
本世紀首屈一指的沒品惡男非這夜夜笙歌的壞胚莫屬只要一遇上他
她天生的優雅就全被趕出界
可不能說她會記仇怪只怪這天之驕子有眼無珠
首次見面就當她是陪酒女郎般霸王硬上弓哼!
以為女人都會臣服于他尊貴身分及狂佞外表下嗎?
人稱「紋火玫瑰」的她偏不吃這一套……


前言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臺灣,是一個隻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分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臺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他國家,並且在那裏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個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與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人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裏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裏的殺手保鏢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為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曾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是: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魁坊”
炎皇——任步磷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敖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任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的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此外,四大門皇之下尚有“四令”:魅令——“浴火翔鷹”魅森,孤傲的他喜歡獨自一人,犀利的目光總令人不敢正視,除了組織無人能夠左右他,不動情的心令他冷絕無情。
炎令——“烈火狂獅”炎決,霸道的氣息彌漫周身,長久的壓抑使他不再沉默,狂妄的心在體內蠢蠢欲動。
憐令——“紋火玫瑰”憐曼,玫瑰有心所以含苞,卻因帶剌而令人覺得無情,走故讓想親近的人傷痕累累。
湘令——“焰火芙蓉”湘睛,火焰冰心使人無法捉摸,芙蓉開于初冬以致柔弱中帶著剛強,不因他人而改變自我。
“四令”是冷族族長冷凝所挑選,在四大門皇自立門戶時,一度成為她的貼身保鏢。
第一章
悱皇成婚之日前夕,悱居熱鬧非凡,上上下下洋溢著喜悅氣息。
不只其他三位門皇前來為悱皇道賀,就連門皇們的好友——天之驕子聶天珞也前來祝賀。同時他也將擔任悱皇的伴郎,而伴娘當然是非與新娘紅靈交情匪淺的憐曼莫屬,哪里曉得幾天前當她知道伴郎是誰後,便拒上禮堂——“他要當伴郎?”憐曼生怕眾人聽不見她高分貝的聲音,尖聲道出她的疑問。
俳皇將紅靈拉靠在懷裏,他擔心嬌妻被憐曼的吼叫給嚇住。
“憐曼,有什麼不好嗎?”悱皇疑惑地開口詢問。聶天珞是他最好的朋友,能來參加他的婚禮他當然歡迎,而憐曼與老婆情同姐妹,自然由她擔任伴娘,所以他實在想不透為何她會如此失控。
“當然不好了。”憐曼想到那個浪蕩子聶天珞,再想到婚禮當天得面對他,臉色更是難看。
紅靈不解地望向悱皇,她不曉得憐曼與聶天珞之間有何恩怨情仇,只知道聶天珞身分尊貴。
悱皇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又轉頭說服憐曼:“憐曼,天珞那一次並非故意,你又何必謹記在心?”悱皇道出憐曼心中的痛。
“不是故意的?”有哪個男人會將她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當成陪酒小姐看,那雙手還直朝她胸前撫摸,根本是別有居心!
“他那時喝醉了。”悱皇為聶天珞開脫。
“喝醉?我看不是吧,他是醉在女人香裏。”
見憐曼憤恨地說著,悱皇搖頭暗示她別再多說,生怕她吐出當年他的情事惹來紅靈不悅。
“不管如何,他當伴郎我就退出。”她不能再妥協了,這些天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已是她容忍的極限。
“憐曼!”紅靈叫著。
“沒有用,我心意已決。”
憐曼的氣勢向來無人可擋,有時就連悱皇都拿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去。
紅靈來到憐曼身邊,勸服道:“憐曼,我看天珞還不錯,況且只有一天而已,你別為難雲了。”
“他人還不錯?紅靈,我告訴你,那個男人以玩弄女人為樂,自以為是每個女人的真命天子,你說他不錯?”
她摸摸紅靈的額頭,最後搖搖頭,“不要懷疑,那個男人正是如此,不信你可以問你老公,聶天珞做過的事,悱皇一件都沒少。”
這句話使得紅靈臉色大變,“真的?”
“那還用說。”
悱皇打著手勢要憐曼閉嘴,可憐曼壓根沒注意到,一古腦地將一些悱皇不為人知的情事全吐露出。
當紅靈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悱皇時,悱皇恨恨的眼神裏有著怒火,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想安撫紅靈。“咳!嗯……”
憐曼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理會悱皇,反正她就是不想與聶天珞有任何關聯。
“雲,憐曼說的是真的?”
悱皇心知不妙,大男人的威風此刻蕩然無存。
“靈,憐曼只是在氣頭上,你別當真。”他真想把那個吵鬧不休的女人給敲昏,瞧她到現在還說個沒完。
“紅靈,我告訴你,悱皇跟那男人的好事,真要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你還是三思後再作決定吧。”
婚禮後天就要舉行了,憐曼竟還敢說這種話!悱皇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憐曼!”
這一聲大吼,終於有效地讓憐曼不再喋喋不休。“啊,我怎麼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可她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加上這一句。
“水行雲,我想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紅靈說完,不理會他地轉身離開,留下仿佛泄了氣的皮球般的悱皇及心虛的憐曼。
“呃……悱皇,我不是故意的。”話就這麼自然地脫口而出,真的不能怪她。
“是嗎?”悱皇一臉要殺人的模樣,惡狠狠地盯著她。
“當然是。”
“好,那我告訴你,聶天珞絕對是婚禮上的伴郎,而你更是紅靈的伴娘,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悱皇連忙追著老婆而去,徒留憐曼在原地猛跺腳地生著悶氣。
看來這一次真是逃不過了。也罷,就當作是與野獸共處一天吧!
*****當然,憐曼的反應快速地傳進聶天珞耳裏,向來在女人群中無往不利的他,沒想到憐曼對他竟嫌惡至此;雖然每次兩人見面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但他總是不予計較,所以對她的態度他還真是不解。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嗤之以鼻地掉頭走人,但這次是好友的婚禮,他不能不給好友面子,看來只好委屈自己繼續忍受憐曼的白眼。
“那女人真那麼說?”
悱皇無奈地點頭,會告訴好友是要他做好心理準備,婚禮那天他恐怕不會受到憐曼熱情的對待,相信這對女人緣極好的聶天珞而言鐵定是頭一遭。
“明天都要結婚了,我還被拒絕在房門外,你說呢?”而憐曼還佯裝好心地陪在紅靈身邊,真不知她是否又會說出哪些秘密。
“看情形她是沖著我來的。”他與憐曼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交情,憐坊本就是個沉默的組織,很少與悱居之外的人接觸,而且他上悱居時通常是因酒醉而來借住一宿。
“她對你那次的行為很不能諒解。”
“哪一次?不會是我喝醉酒將她當成陪酒小姐的事吧!”那根本是意外,誰知道憐曼的穿著竟是如此大膽,比他帶回來的小姐還火辣,這根本怪不得他啊!
特別是以憐曼的姿色,男人想不多瞧兩眼還真是難。
“憐曼最痛恨男人上酒家,你還將她當成酒家女,這火氣絕對不是普通的大。”悱皇斟著酒,三更半夜了,這時間他該抱著老婆柔軟的身子共用魚水之歡才是,誰知竟是與聶天珞待在書房裏,兩個男人喝著悶酒。
聶天珞沒有應話,拿起酒杯淺酌,若他沒記錯的話,憐曼確實有著惹火身材,那觸感令他至今仍忘不了。
一個月前的那一晚,他與爺爺起了爭執,使得他煩悶地發狠猛喝烈酒,一杯接一杯地黃湯入腹,直到快醉得不省人事時,才由悱居的保鏢將他扶回悱居休息。
哪里知道,那天睡不著覺的憐曼正好在大門口外煩躁地來回走著,當車子一停住時,她好心地上前幫忙,沒想到聶天珞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將她摟在懷裏。
“你幹什麼?”憐曼沒想到他這突來的舉動,掙扎地想扯開他的鐵臂。
“別動啊,甜心。”
聶天珞搖搖擺擺地摟著她走進大門,身後的保鏢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既怕得罪了聶天珞又擔心憐曼怪罪,她那火爆脾氣在組織可是出了名的可怕。
“誰是你的甜心,馬上放開我!”他的手臂有力地擁著,任她怎麼都扳不開,只能大吼要他放手,偏偏他還是不為所動。
直到進了悱居大廳,她的氣怒聲終於引來其他人,連悱皇都給吵來。
“憐曼,這怎麼回事?”悱皇不知所以然地問道。
“不要問我,你問他!”憐曼氣怒地指著聶天珞,另一手還得推開他急欲貼上她頸項的臉。
“行雲,你來得正好,借我一間房間,今晚我打算好奸地享受一下。”
聶天珞的手肆無忌憚地罩上憐曼的乳房,眾人眼見憐曼一張俏臉早已氣紅,悱皇連忙要人上前拉開聶天珞,卻還是遲了一步。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大廳裏回蕩著,只見聶天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你竟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動他,這女人竟如此大膽!
“打你?我還想踹你!”憐曼趁他不注意時在他小腿骨上使勁一踢,疼得聶天珞險些跪下。
這下子憐曼才得以掙開他的鉗制,“看清楚,我不是酒家小姐,要女人就去酒家!”丟下這句話,她氣怒地離去,而聶天珞已是酒醒了一大半……是的,那一巴掌他不會白白領受,她的脾氣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聶天珞突然一口飲盡杯中物,並向悱皇保證。
*****結婚當天,憐曼完全像聶天珞猜想的一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只要被他略微碰觸到的地方,她一點也不怕他惱怒地拍拂,這深深打擊他的男性尊嚴,自然的,憐曼給他留下比上次更深刻的印象。
“今天悱皇結婚,是件喜事,你是不是該露個笑容?”被憐曼視而不見了一個上午,聶天珞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地開口。
憐曼只是斜眼瞥他一眼,然後仿佛生怕瞧多了會髒了她的眼似地轉過臉。
“謝謝你的提醒。”她還是繼續擺個撲克臉給他看,當他的話是耳邊風。
聶天珞開始有些不悅,自己何苦平白受她這等對待,便跟著不再開口,反正過了今日他與她將不再有任何牽扯。
按照常理,伴郎伴娘應該相偕招呼客人,然而兩人卻像是仇人般地避開對方。憐曼以擺脫聶天珞為樂,而聶天珞則是見不得憐曼對自己忽視,兩人心中各自懷著主意。
巧的是憐曼是晚上宴會的女招待,向來不吝於展現身材的她將自己打扮得風情萬種,惹火曲線配上豔紅的貼身長禮服,讓在場男人的目光無不定在她身上。
自然的,聶天珞也是其中之一,他眼看著憐曼投入在場男士的懷裏盡情地舞著、嬌笑著,心裏竟有股莫名的嫉妒。她憑什麼在他面前擺了副晚娘臉孔,在其他男人面前卻又嬌媚百生地笑著。
他向來不缺女人,今晚更是故意攜伴參加;舞池裏聶天珞懷中摟的女伴是他不久前才認識的女人,他心中十分明白對方看上他的人,更看上他的家世,這也是每個女人找上他的目的。
老實說,最初他並沒打算找女伴參加,只是憐曼惹得他火氣直升,讓他非找個女人消火不可,所以他計畫今晚夜宿悱居,好好地享受一下眼前女伴的柔媚。
就算如此,他的目光還是不住地瞄向憐曼,見她男伴一個接著一個替換,少說也跳了不下二小時的舞,卻仍沒打算休息;暴露於外的裸背被男人的手緊緊貼住,纖腰上也放著男人的手,若隱若現的玉腿刺激他的眸光,此刻他恨不得能將她拉離那些男人身邊。
沒一會兒,他又聽見憐曼的笑語聲,同時還見她不在意地倒進那男人懷裏,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幾乎全身都掛在那男人身上。這一幕讓聶天珞皺起眉頭,原本不開懷的心情更是頓時跌落穀底。
“珞,你不開心嗎?”女伴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聶天珞輕描淡寫地否認。他一向不喜與人傾訴自己的心情,不過心裏倒挺驚訝向來懂得掩飾情緒的他,竟然會因為那個厭惡他的女人而將情緒表露出來。
音樂結束後,見憐曼與男伴雙雙步離舞池,他也尾隨在後。
憐曼一見他的人影,一張臉不虛偽地立刻垮下。對於聶天珞她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悱皇結婚前的風流韻事,每一次都與他脫不了關係,兩人可說是半斤八兩。
現在悱皇結婚了,而他依舊過著風流浪子夜夜笙歌的生活,今晚的女伴與之前的女人又不同,看來他太少爺換女人可比換衣服。
“憐曼,可以與你跳一首曲子嗎?”聶天珞撇下女伴向她邀舞。
“我的腳有點酸,還是不要好了。”
她語氣雖委婉,但兩人心中均十分明白她的拒絕完全針對他。
憐曼的回答使聶天珞臉上蒙上一層陰影,“音樂開始了。”沒理會她的拒絕,聶天珞一意將她領進舞池,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攬進懷裏。
“你幹什麼?我說了我不想跳。”憐曼僵直的身子因他的貼近而有些微顫,當兩人面對面時她才發現,聶天珞竟是如此高大!她只及他的下顎,而他寬闊的胸膛帶給她莫名的壓力。
“怎麼了?剛才我看你還精神飽滿地倚在男人懷裏。”一想起剛才的情形,他的怒火再次點燃。
憐曼被他傲慢又自大的個性給惹火,抵在他胸前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想拉開腰上那雙大掌。
“原來你也看出來我對你的厭惡,一見到你我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憐曼故意附在他耳邊低語,蓄意挑釁。
聶天珞僵了幾秒,隨後又恢復自然神色。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引我注意。”要玩火他也是高手。
“我?引你注意?”憐曼雙眼都要冒火了,為他的話而氣憤不已。
“沒錯,難道我說錯了?”
因為生氣所以憐曼忘了他的魔手,更沒注意到他的手已爬上她的裸背,在那上面展開輕撫。
為了維持氣氛,兩人還是繼續擺動身子,但兩人間的火花並沒因此結束。
“錯了,我告訴你,我對東方男人向來沒多大興趣,更何況是你!”她還有意地貼近他的下半身,“我喜歡強壯的男人。”這句話的暗喻只要是男人都聽得出,聶天珞當然也不例外。
他驚異地瞪大眼,為她的大膽言詞而愣住;憐曼得意地扯出笑容,為今天一整天的壞心情做個結尾。相信今晚的她肯定好眠,光他剛才的表情就夠了。
“你這麼認為?”聶天珞回過神,將她欲離去的身軀拉回,再次貼靠住自己。
“放開我!”這樣的親匿舉止已超出她的界限。
“怎麼了?”聶天珞明知故問,還有意地在她頸間呵氣。
“我不想跳了。”再和他繼續跳下去,她肯定會發瘋。
聶天珞另有涵義地望她一眼,而後他將手鬆開,讓兩人緊貼的下半身拉開些微距離,“不行,舞還沒結束。”他強迫她直舞到曲子結束,才護送她回到男伴身邊。離開時,他在她耳邊輕語:“我會讓你親身體驗我是不是夠強壯。”說完這句話,他大笑地離去。
憐曼恨得牙癢癢的,想出聲反駁,卻見聶天珞人已走遠,並且大搖大擺地摟著他的女伴離去。可惡!他竟敢說那種話!什麼叫讓她親身體驗?
難不成他還打算親自上陣?那他有得等了!
憐曼甩頭離去,任她的男伴摸不著頭緒地跟在後頭。
第二章
當晚,憐曼早早就回房,洗好澡後馬上躺到床上,強迫自己快快入睡。
外頭的宴會還持續著,想來是要鬧到天亮了。而剛才她進房時,看到悱皇帶著新娘 紅靈回房,看來兩人也要開始他們的新婚之夜了。
這時,她的腦海又浮出聶天珞的身影,想起他那張該死的英挺臉龐。真是不公平, 老天爺竟如此眷顧他,除了有權有勢,還給他一副超完美的偉岸外表,光今晚盯著他送 秋波的女人就數不完,他竟還敢下挑戰書給她!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睡不著覺,她只得翻身起床。
坐到梳粧檯前,她拿起梳子梳理頭髮,金色波浪的秀髮閃著亮光,使她看來更加嫵 媚動人;卸妝後的她別有一番風情,精緻五官及高姚身材讓她深以為傲,但若是因此而 吸引聶天珞,她只覺得對不起自己。
她陷入沉思,完全沒發覺房裏多了個人,直到來人的影像映在鏡子裏,她才大驚失 色。
“聶天珞?!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竟是聶天珞,一個帶著侵略性的男人正立在她房間裏,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甜心,這不是難事,我想要做的事還沒辦不成的。”
憐曼轉身面對他,她將梳子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這樣能給她勇氣。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她聞到酒味,烈酒撲鼻令她皺眉。
“若是我說不呢?”聶天珞猶如主人般地走到她床邊,那模樣像是撒旦般的邪魅。
“我會大叫,讓所有人都過來。”她警戒地站起身。
“大廳裏音樂嘈雜,你這麼一點聲音根本沒人聽得到。”他說出事實,眼中更閃著 火光,裏頭寫著滿滿的取笑。
憐曼防備地退至牆邊,“你究竟要幹什麼?”單薄的睡衣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透明 ,將裏頭的胴體勾勒出曲線。
“你忘了?”他不放鬆腳步地朝她移近,見她無助的模樣讓他男性尊嚴多少挽回了 些。
這時憐曼才記起他離去前的話,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向來說到做到,況且我不想人家誤解我。”特別是那方面的能力,男人都不想 被人質疑。
“聶天珞,我收回那句話,我不該那樣說你,所以現在請你出去。”此時已不是逞 口舌之勇的時機,她只想要他馬上離開。
“不行,我忘不了。”來到她面前,聞著由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清淡的香味使他 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
“那是你的事。”
丟下這句話,憐曼往門邊逃去,哪里曉得才邁開二步就被聶天珞拉回,硬生生地撞 在他胸前,更濃洌的酒味撲入鼻息。
“是你先挑起的火,不是嗎?”
“我沒有!”這男人怎麼如此會記恨,連幾個字都這麼計較。
他身上古龍水及男性氣味使她不敢大口吸氣,身子卻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離他的掌 控。
“看來,我需要恢復你的記憶,甜心。”
聶天珞再次雙手環上她的腰,任由她拍打也不予以理會,並且施力將她下半身抵向 自己,惹來她更激烈的反抗。
“聶天珞,放開你的手!”氣不過被他再度作弄,憐曼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及肩膀 .“記起來沒?”
他身下的堅硬足以告訴她一切,他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打算實行他的話。
“你別想碰我!”
“這一切可由不得你,甜心。”固定住她的頭,雙唇尋得她的,他粗暴地吻上那兩 片櫻紅的唇,為它帶來的甜美而大悅。
憐曼想要扭頭避開,頭卻又遭他固定,最後只得任由他吻,可是當他的舌頭移入她 口中時,她毫不遲疑地咬它一口。
“你敢咬我?”聶天珞嘗到血腥味,舌頭教她咬破正流著血。
憐曼見狀,多少得意了點,繼續反抗若,“有什麼不敢?我告訴你,若是你再不放 開我,我還會再咬一次。”
聶天珞趁她開口說話,又結實地印上一個吻。這次他巧妙地避開她的牙齒,故意挑 逗她的舌頭,雙手則攬腰將她抱起,使力將她壓倒在床上。
聶天珞這一吻持續了好久,將憐曼肺裏的空氣都吸定,直到她以為自己將要缺氧時 他才放開。
這個吻讓她的唇明顯紅腫起來,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一時無法開口,只能用帶著 憤恨的眼瞪視他的臉。
“還敢咬我嗎?”聶天珞甚少如此動怒,看來憐曼成功引出他的怒氣。
“你……你竟敢……”憐曼發出一連串的咒駡聲,兩隻手也胡亂抓他的臉,仿佛恨 不得撕裂它。
聶天珞早有防備,沒幾下就制住她的雙手,並將她的雙手困在她的頭頂,身體則更 加緊密地貼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再動啊!”
從未跟男人如此貼近的憐曼,羞紅臉難堪地撇過頭不願理會聶天珞。
她的反應讓聶天珞稍稍放鬆力道,只是他仍然沒移開身體,他發現她的身子是如此 柔軟,本來他只是想要教訓教訓她的出言不遜,沒想到此時他竟有些迷失。
“開口向我道歉,我就離開。”他給她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但憐曼還是不作聲,假裝沒聽到。
“不願意?”聶天珞舔吻她的耳垂,引來她的戰慄,她躲避地左右擺動頭。
“道歉!”他心裏明白再這麼下去,一切都會不可收拾,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並不 想傷害她。
“憐曼?”壓住心中那股怒火及欲火,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好不容易憐曼終於轉過臉,正視他的眼。
“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我也不會道歉。”
這句話使得聶天珞所有理智消失殆盡,任由情欲控制住他。
*****聶天珞好整以暇地解開憐曼的睡衣,雙手被困於頭頂的她根本無能為力,只有眼睜 睜地看著睡衣扣子一顆顆被解開,露出裏頭的白皙肌膚。
他不疾不徐的動作使憐曼心生懼意。對於聶天珞她是不熟悉,可是對他玩弄女人的 本事她可就耳熱能詳,她萬萬想不到如今自己也將成為其中之一。
“聶天珞,不准你再繼續。”忍住不安的顫抖,她試著挽回局勢,都怪她自己,人 家明明給她機會她竟然還故意挑釁。
聶天珞根本不理會她的警告,反倒是再次低頭舔住她的耳垂,“道歉?”
憐曼急急點頭,“對,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說。”
聶天珞望入她眼眸裏,想在那裏找到一絲真誠。
“我不想接受。”抱著她的感覺如此美好,況且今晚的女伴已被他派人送回去了, 他到哪里找人宣洩他的欲火?
“別這樣。”他的吻已來至她頸間,貪婪又霸道地吸吮著,嗅聞著她的香氣。
使壞的他,刻意將自己下半身貼向她的下腹,隔著單薄的衣物讓她感受他的灼熱。
“你住手!”他怎能如此放肆?
聶天珞見她如此驚慌,理智回復了些,他只是要她記取教訓,不要再隨意挑釁男人 的劣根性。
“讓我看你,我就離開。”
憐曼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眼中的堅定使她回過神,“我不要!”她清白的身子憑 什麼要讓他欣賞?
“那我就繼續囉。”他的手不安分地將她的睡衣褪下,沒穿內衣的她挺立的乳房立 即映入他眼簾,刺激著他體內的衝動。
“不准你碰我……”她的喊叫在聶天珞吻上她乳房時倏然打住,男女之間親密的舉 動她是首次領會,怎麼也沒想到物件竟是她嫌惡的聶天珞!她扭動上半身想要避開他的 唇,並咬住嘴唇不讓聲音逸出。
甜美的滋味讓他上癮,聶天珞放開她的雙手使另一手能夠揉捏另一隻乳房,飽滿又 富彈性的乳房令他愛不釋手,舔完一邊又轉往另一邊。
“夠了!不要繼續了!”她帶著哽咽的音調要他住手,她相信若是再慢個幾秒,一 切都將無法收拾。
聶天珞抬起頭,眼裏閃著強烈的欲火,“你答應了?”雙手還在她胸前揉弄。
“你先放開我。”為了不讓他真的得逞,憐曼只得開口。
她這樣的退讓已是底線,聰明如聶天珞哪里會看不出。不過在他放鬆警戒時,憐曼 抬腳往他下腹踢去,痛得他閉上眼。
正當她想要乘機逃開時,聶天珞扯住她的睡衣一個用力,破裂聲響起,睡衣已被他 拉破。
“不准走!”沒有女人敢如此對他,她是第一個!她若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那可 就大錯特錯。
“放開我!”她小心拉攏睡衣覆在胸前。
這次聶天珞不再順從她,他壓制住她並伸手解開她睡衣上剩餘的鈕扣,直至最後一 顆鈕扣也解開時,睡衣順勢從她肩上滑落,讓她全身只剩件小底褲遮身。
那樣美麗誘人的胴體使得聶天珞喉頭不住震動,他硬是克制佔有她的欲望,仔細地 將她看個夠;而憐曼則是閉上眼不願面對他,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抵抗。
她擔心自己只要一睜開眼,說不定淚水就會撲簌簌地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感到一絲涼意而忍不住想抱住身子取暖時,睡衣再度覆上她 的身子。
“穿上吧。”
憐曼緊緊扯住睡衣,用力的程度讓指關節都泛白,“你走!”
聶天珞走上前又吻上她的唇,“這只是開始——”這個吻仿佛是個宣誓。“我們之 間還沒有結束。”
他決定了,他要憐曼成為他的女人,誰教她激起他強烈的興趣。
這夜,沒人知道這段小插曲,但一股不知名的熱流在兩人體內激蕩。他們心中都明 白一切將如聶天珞所言,今夜只是個開始,而接下來主導的人是他。
只是連聶天珞都無法料到當他離開悱居後,迎接他的會是個婚約,而且隨之而來的 婚姻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後聶天珞無聲無息地再度來到悱居。
已是半夜,整個大宅裏沒有半個人影,他大刺刺地直朝書房接近,那裏頭光亮的燈 火明白告訴他有人正等著他。
當他走近時,房裏的人站起身並轉過頭來。
“行雲。”聶天珞邊打招呼,邊走到書房的小角落,那裏備有貴族式的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椅,氣 派高稚,完全符合悱居富麗堂皇的建築,更襯托出悱皇優雅出眾的氣勢。
一落座,他馬上得到悱皇的回應——“你開什麼玩笑,三更半夜不睡覺還莫名其妙 的要我等候你的大駕,結果呢?”悱皇示意他看向一旁的古鐘,上頭的時間顯示他比約 定的時間遲了半個鐘頭。
“我必須擺脫保鏢。”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完全不帶一絲內疚。
“看來一次的婚約並沒改變你不受拘束的本性。”悱皇落座在他對面,笑看著好友 .“沒錯,能讓我改變的只有一個女人。”他嚴肅的模樣,在在告訴悱皇他的認真。
“哦?”悱皇十分好奇究竟是誰有這般能耐。“我認識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不會說出來,起碼現在還不會,那只會壞了他的大事。
“你這趟該不會就是為她而來的吧?”聶天珞傲然的個性使他無法接受聶老爺的安 排,索性以更強硬的手法逼退聶老爺。
“真不虧是我的好友。”他的物件就是憐曼,對她,他可是興趣濃厚,三年前的那 一夜過後,她的影像時時浮現在他腦海。
悱皇看出好友的堅決,只是那人又是誰呢?誰能讓多情的天珞收心?
“你有辦法勸服她?”
“或許,不過她對我的評價並不高。”
之前悱皇還猜不出他說的是何人,但這句話讓他馬上聯想到一個人。
可能嗎?悱皇懷疑地盯住聶天珞。
異國婚約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且她對天珞的評價似乎不高於一隻螞蟻,要她答 應恐怕是難上加難。
帶著訝異的目光及口吻,悱皇詢問:“天珞,那人該不會是憐曼吧?”怎麼可能, 他們之間……“我有絕對的把握會讓她答應。”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他要她的決定是不 會更改的。
“你確定嗎?”憐曼可不像一般女人會乖乖臣服於他。
聶天珞點點頭,“就是她,這是她欠我的。”
誰教她要惹上他,還挑起他的興趣,如今除了她,他再也不會接受其他女人,所以 這三年的相思她必須加倍償還給他。
悱皇若是猜不出他的意念,那麼就枉費兩人間多年的交情了,只是一邊是他十分看 重的人,而一邊又是多年好友……無奈地搖搖頭,他決定保持沉默,免得弄得自己兩面 不是人。


第三章
聶天珞光臨悱居的消息馬上引起一陣騷動,眾人都明白聶天珞前不久才離婚,而他 的下堂妻嫁的正是魅居的魅森,看來這中間定有不少故事牽扯著。
聶天珞大方地訴說一切經過,表現出他的君子之量,讓眾人欽佩不已。
獨獨有個人才踏進大廳,馬上便被眼前的人駭住。
“我告訴你,馬上離開我的視線!”因聶天珞的出現而花容失色的憐曼氣得朝他直 吼,將她慣有的女性柔媚一面給毀滅,也教其他人大吃一驚,眾人從未見過憐曼如此凶 惡。
更何況眼前的還是個偉岸超凡的男人,她竟一改平日作風而惡言相向,真是奇觀。
憐曼將一頭金黃的秀髮染成烏黑亮麗的東方色彩,喜愛穿中國式旗袍的她曲線畢露 ,舉手投足間淨是婀娜多姿的風情;改良過的旗袍開著高衩,若隱若現的玉腿就這麼展 現眾人眼前。
她的大膽穿著惹來聶天珞的不贊同,但不能否認的,高姚的她踩著高跟鞋的姿態很 是撩人,挑動他的情欲,而本就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猶如嬰兒般的柔嫩,使他忍不住 想輕撫其上。
憐曼是混血兒,所以她明亮動人的容顏略帶著東方氣質;正因為她有東方人的血統 ,悱皇才會允許她加入組織,同時也讓她遇上聶天珞。
“甜心,火氣這麼大,小心老得快。”聶天珞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樣,讓憐曼火燒似 的氣焰更是高升。
“別用那兩個字叫我!”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個惡男已來到悱居?自從三年前一 別後,她就日夜祈禱上天別讓這男人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哪兩個字?甜心嗎?”聶天珞已來到她身旁,惡意地朝她耳際呵氣,驚得她趕緊 往旁邊跳開。
“別靠近我,聶天珞!”不知為何,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全身寒毛直豎,心裏警鈴 直響。
不在乎她的叫駡,聶天珞使壞地故意將她摟住,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對她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主動向他示好的女人多的猶 如過江之鯽,而他偏偏看上這個美人,還不惜與爺爺鬧僵就為了得到她。
或許是她眼中那抹不屑及無視惹來他的好奇及征服欲,從沒有女人敢這麼拂逆他, 就只有她;第一次見面,她即以一種輕視的眸光瞥他一眼,而後他在悱居裏只要碰上她 ,兩人一定會唇槍舌戰一番。
“你的火爆脾氣還是沒改變。”不過吸引他的也可能就是這副火爆的性子,還有那 張魅惑人的異國臉孔。
“笑話,我的脾氣哪里火爆,限你三秒鐘馬上給我鬆手。”憐曼在掙扎中幾次讓他 占了便宜,只是目前的她已顧不得,只想快快離開他身邊。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都看過了。”他故意提起三年前那一夜,憐曼起伏過大的胸 脯明白告訴他她已在爆發邊緣。
“不准你再提那一夜的事。”三年來,她偶爾會夢見那一夜,那種被聶天珞抱在懷 裏的心悸感覺。
“我忘不了,而且你勾起我的興趣。”愈是要不到的東西,他愈想得到。
大廳裏看戲的人甚多,就連平日與憐曼私交深厚的悱刃都在一旁袖手旁觀,惹來她 一記白眼。
好不容易掙開聶天珞的懷抱,她連忙沖至悱刃身後,並且擰了他手臂一下,不滿他 的袖手旁觀。
這個舉動盡入聶天珞眼底,不過他掩飾得好,沒讓心中那份不悅明顯表露。
“悱刃,好久不見了。”
悱刃還沒問好,憐曼又擰了他一下,教他的話硬生生打住,只能點頭示意。
“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十分濃厚。”該死!她竟然與其他男人如此貼近。
“你別誤會……”
憐曼不待悱刃講完,急忙抬腳一踩,她腳穿三吋高跟鞋,那股力道自是不弱,疼得 悱刃只能咽下口中的話。
“我還以為我們表現得夠明顯。”憐曼很自然地將身子貼近悱刃,只是苦了悱刃平 白遭受聶天珞利眼相視。
奈何憐曼還無懼地主動摟住他的腰,看得聶天珞雙手握拳,努力克制心頭那股狂亂 的怒火。
“是嗎?那我真是太不小心了。”這幾個字從他口中進出,不帶一絲情感。
“沒關係,現在知道並不會太遲。”
憐曼笑得很得意,悱刃則是一臉苦笑,而聶天珞一臉緊繃,再遲鈍的人都可以感覺 出他對憐曼那股獨佔欲。
只是可惜,憐曼美人絲毫不領情,看來這段感情有得瞧了。
“憐曼,你不是還有事要處理?”當務之急是先將這個煽火之人遣開。
“啊,我差點忘了。”她給了聶天珞一記白眼,都是他的錯。
“那我先回憐坊,晚點見。”
使壞的她在悱刃臉頰上印了個吻,讓眾人愕愣得下巴都要掉了,自己倒當沒事人般 地離開,大廳裏只留有她的餘香,以及讓她激得兩眼快冒火的聶天珞。
“悱刃,看來憐曼對你很是特別。”聶天珞話裏那股酸味誰都感受得到,聰明人急 急閃開,留下兩人單獨面對面。
“不,憐曼只是愛鬧,我們之間並沒有特別的感情。”若這真是事實,恐怕他以後 的日子就難過了,憐曼那女王般的氣勢,連悱皇都拿她束手無策,遑論是他?
“我明白了。”若是再不帶她走,後果不堪設想。
“天珞,這一趟你要停留多久?”感覺危機及暴怒之氣走遠,悱刃笑著問。
“很快,等我事情一處理好馬上就走。”
唉!看來憐曼這次逃不出天珞的手掌心了。
*****
悱皇找她?
憐曼邊走邊猜想著,悱皇找她究竟是為了何事?直到她敲門進到書房後才發現房裏 不只悱皇一人,聶天珞也在。
她故意無視他的存在,執意站在門邊。
“悱皇,你找我?”她可以感受到聶天珞打量的眼神。
除了還是曲線貼合的設計外,憐曼身上衣服的色系從聶天珞來到悱居後便不再豔麗 ,除了黑還是黑,今天也是一襲黑,看來她打算作無言的抗議。
“沒錯,我有件事想告訴你。”若是可以,早日將憐曼嫁出去也好,免得留在悱居 破壞他及紅靈的好事。
“什麼事?”她是尊崇悱皇沒錯,只是有些時候她依舊無法克制自己的脾氣,想來 悱皇是冒險開口。
“有關天珞……”
悱皇話還沒說完,憐曼馬上拒絕。
“是他的事?”這時她的目光終於與聶天珞對上。“我拒絕。”
什麼嘛!悱皇明知她對聶天珞沒有好感,卻和她唱反調地要求,這根本是為難她嘛 .
“憐曼!”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只要牽扯上聶天珞,憐曼的無明火便自動上升 .他實在搞不清楚兩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依憐曼的性子不該會為一點小事記恨,除 非有人侵犯到她。
無奈地,他看向聶天珞,搖頭表示沒辦法。
“悱皇,除了組織的事,我想其他的應該不在服從命令的範圍裏吧?”更何況她身 上有足以反抗悱皇的護身符。
憐曼堅決的態度已明白告訴兩人她的心意,只是聶天珞依舊不死心。
“行雲,讓我單獨和她談談。”聶天珞給悱皇一個信心十足的微笑,看來他另有主 張。
“我不要。”這太危險了,跟他單獨相處鐵定占不到便宜,聶天珞根本是只狼,一 只披著羊皮的狼。
悱皇來回看了兩人一眼後,站起身。
憐曼連反對都來不及說,門就被悱皇給關上,留下她和聶天珞獨處。
“悱皇……”
來不及了,聶天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原來你怕我?”
挑釁的口吻使憐曼倏地轉過身,眼裏寫著怒火。
“怕你?”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
“沒錯。”一抹笑意浮上他的臉,嘴唇更是可惡地往上揚。
“笑話,我幹嘛怕你?”聶天珞高大挺拔的身體雖沒逼近她,不過那嘲謔的眼神已 幾乎教她窒息。
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軟弱,她故作強硬,“說吧,你的目的。”
“陪我演一場戲。”聶天珞來到她面前,單手撐在牆邊,擋住她一邊的去路,他想 計誘憐曼上勾。
“演戲?”憐曼不會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是故她雙手環胸地怒視著他。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她一不欠他,二來又厭惡他,實在沒什麼理由答應他。
“難道你忘了那一夜的事,要我公開嗎?”
憐曼的臉色逐漸轉白,懷恨的眼光直直盯住他。“你敢?”那場惡夢最好石沉大海 !
“只要你答應我,那我們可以約法三章,我以後絕不再提那件事。”
憐曼心區的火氣已燃燒至頂點,那憤恨的眼光幾乎要將聶天珞射穿,不過她忍了下 來。
見她無語,聶天珞再次開口:“很簡單,你陪我回臺灣,讓我爺爺死心無法再對我 逼婚。”
這是哪門子的幫忙?根本是吃定她了。
“你的女人眾多,哪需要我幫忙。”她才不會上當。
撫上她的發,他不理會她的怒目相視,“只有你能完成。”以憐曼的性子,爺爺肯 定遇上對手。
“純粹演戲?”
“對。”兩人視線對上,在空中產生火花。
“我拒絕!”
憐曼得意地看著聶天珞轉黑的臉,看來這次她是占了上風。
*****
當悱皇得知憐曼拒絕了天珞,並不感到訝異,因為那早在他的料想之中。
“天珞,憐曼不適合你。”兩個性子超火爆的人在一起,想來不是幸福就是傷害, 而憐曼受到傷害並非他所樂見。
聶天珞無言地閉上眼,沉默的反應讓悱皇猜不出他的想法,“再給她一些時間,或 許她會改變心意。”
聶天珞還是沒回答,不過卻睜開眼丟給悱皇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與悱皇談過後,這一夜,聶天珞再次進入憐曼的房間——房裏燈光昏黃,即使床的 四周罩有白色簾幔,還是隱約可以看到裏頭的人;聶天珞走近床邊,將白色簾幔翻至一 旁,這一翻將他沉藏在心底的欲望也給翻出。
向來行事大膽的憐曼在房裏更是肆無忌憚,她趴在床上背對著他,白皙無瑕的背整 個呈現在他眼前,除了腰際圍了件被單,上半身可說是完全赤裸,火熱地映入他眼裏。
這樣刺激的視覺享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來得令他躁動,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探向她, 撫上她背部的光潔,以指腹感受它的觸感;敏感的她輕輕地蠕動身子,側過身剛好讓他 能一睹她胸前的飽滿。
被單因她的翻動而向下滑動,讓他心癢難耐地咽了幾口口水,當被單止住時他才發 現,原來她不是全裸,豔色底褲乍現他眼前,刺激他的視覺神經。
聶天珞再也無法克制心底的欲望,唇沿著她頸背緩緩往下吮吻,手更是沒閑著地來 到她腰際,順著小巧的蠻腰往上來到她胸前,揉弄著那裏的柔軟,並且發現憐曼似乎有 所感覺地反應著。
細細的呻吟聲由她口中逸出,回蕩在他耳邊,讓他滿足地露出一抹邪笑。
當他結束時,憐曼還主動靠向他,尋求他的溫暖,並且將整個胸前風光呈現於他眼 前,不過他不急,目前最重要的是將她帶走;既然都向俳皇報備過,那麼他就不再有所 顧忌,更何況整個悱居的人都明白他對憐曼的佔有欲。
趁著憐曼不清醒之際,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罐藥水,打開瓶口將裏頭的藥水倒入她 口中。
突來的沁涼驚醒了憐曼,她睜開雙眼,一團怒火再次爬上她眼底。
“聶天珞!你……”然後她發現自己上半身赤裸,想要拉過被單蓋住時,眼前卻開 始模糊……“我說過這一切只是開始。”
藥水發揮了作用,迅速使她陷入昏迷中。
摟過她的身子,聶天珞將被單整個拉開,除了那件底褲外,她姣好的身材盡人他眼 中。
他為自己終將得到她而大悅,順手拉過被單再次將她包裹住,不讓一絲肌膚落入他 人眼中;他低頭在她頸項間吮出個紅印,代表他的所有。就這樣,他打算將她占為已有 .
既然她不願意演戲,悱皇又暗示他放棄,那他只好用這個方法帶走她。
*****
臺灣當憐曼由睡夢中轉醒時,天已經亮了。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她想坐起身,腰際一個力道卻將她扯住,使她無法動作。
然後,昏迷前模糊的一幕又回到她腦海裏,那當中聶天珞的臉教她失措,她不信地 偏過頭,看到一雙得意又飽含深沉的眼筆直地朝她望來。
“你醒了?”聶天珞拉過她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一時間她還以為這裏是自己的房間,當她看到聶天珞眼 中那抹嘲諷時,連忙朝四周張望。
“你說呢?”抱著她睡了一晚,他對她軟香又柔順的身子愛不釋手,因為她,使得 這張床多了股女人的氣息。
“放開我,聶天珞!”入睡前她明明躺在自個兒床上,怎麼天一亮全都變了?更可 怕的是她還和這個她唾棄的男人同睡一床,如此的打擊教她惱羞不已。
見她堅持,聶天珞壞心眼地放開她。同時,他發現憐曼如他猜測地跳下床。
“你說清楚,為什麼我會在這裏?”見他眼中進射出熾烈的光芒,她不覺低頭瞧了 自己一眼。
“哇——”除了底褲,她全身連件衣服也沒有,“不准看!”她背過身想要避開他 炙人的視線。
“要不要衣服?”他故意吊她胃口地問,其實在她來到這裏之前,他早已命僕人為 她準備好一切。
“不用你好心。”早被他看光了,說不定昨晚也被他給摸光了,他現在卻假好心地 問她,其心可誅。
“你確定?”見她開始發抖,令他心生憐惜。
就在他走近時,憐曼忽地轉身,這才發現聶天珞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她背後,而他 幾近光裸的身軀比起她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幹什麼?”憐曼伸出一隻原本擋在胸前的手推拒他的靠近,讓春光更是一覽 無遺地躍進他眼裏。
從未見過男人赤裸身子的憐曼,平日作風雖大膽,但那只限於在她熟悉的地盤上; 悱居裏沒人動她腦筋,她大可以隨心所欲,然而現在情形可不同了,眼前這個男人幾近 赤裸的身體教她臉紅心跳。
聶天珞順勢將她摟進懷裏,“一男一女待在房裏,又有張大床,你說我們能幹什麼 ?”
他不挑明,憐曼還能強自鎮定,他一開口,憐曼再大的膽量都給嚇飛了。
“不准你碰我!走開!”她胡亂地掙扎著,只想要逃離他的掌控,卻不能如意。
“我不只要碰,還打算吻遍你全身。”趁她分神之際,聶天珞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邁開步伐朝床走去。
“放開我!”眼看就要被丟上床,憐曼更是發狠地掙扎,恨不得能夠馬上逃離聶天 珞的魔掌。
只是那雙擁住她的臂膀猶如鋼鐵般強硬,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成功,最後她索性張 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毫不鬆口。
“該死!”突如其來的痛楚讓聶天珞不由得鬆開手,憐曼滑下他的身子,並且順利 地閃到角落,離他遠遠的。
“過來,憐曼!”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肯定瘀青了;他發覺溫柔的方式實在 不適合用來對待她。
“我要回悱居,馬上送我回去。”她多希望這一切只是夢,她並沒被他擄來。
“這一點恕難從命,因為你必須陪我。”這裏是他的地盤,就連悱居的人恐怕都難 以進入,沒有他的同意,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你不怕得罪悱居?”
聶天珞不在意地搖頭,“不,我不在意。我想悱居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以及我們結婚的消息。”
晴天霹靂的消息直沖而來,震得憐曼不置信地白了臉。
“聶天珞!”
他怎麼敢?這種事他竟敢隨便放風聲!
若是可以,她真想親手殺了他。
“反正它遲早會是事實,早說晚說沒什麼差別。”這個女人註定是他的,她將冠上 他的姓,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我根本沒說要嫁給你!”她又不是瘋了,把自己嫁給眼前這個花花公子、專門玩 弄女人的惡棍!
“這可由不得你。”
憐曼氣得全身發抖,“你跟聶老爺的事幹嘛扯到我身上!”
“不,這本來就與你有關,因為我是為了你才與我爺爺鬧翻。”爺爺對西方人沒多 大好感,故不准他娶西方人。
“那你之前說的話全是假的?”什麼演戲,全是唬她的。
“沒錯。”本想藉那理由讓她答應,沒想到她卻乾脆地拒絕。
“那麼俳皇其實早就知道你的計謀?”
“不,他不知道。”
眼見他朝自己一步步地逼近,憐曼假裝不再抵抗,趁他走近時,用力地朝他下腹一 頂——聶天珞痛得彎下身去,而她則快速地移至床邊,用被單圍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這是你逼我的。”看他臉色發青,可以想見那有多痛,只是為了自衛,她不得不 如此。
聶天珞如今不只是發火,就連這半輩子從未上升的狂暴指數都節節高升,猶如要吞 了她般地逼視她。這已是她第二次出現這種行為。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動作有多危險?”他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那可能會使得他一輩子不得親近女色,也可能一輩子無子息,全都因她這一腳!
“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當聶天珞一站直身子,她早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連 忙躲進浴室裏,將門用力地關上並上鎖。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得過嗎?馬上出來,憐曼!”昨晚睡夢中的她明明就那麼討 人喜愛,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出去!”
憐曼努力在浴室裏找出口,但除了那道門外,她看不出哪里還有出口;而且自己身 上除了被單外,根本衣不蔽體,這模樣哪能離開,更別說她還搞不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麼 鬼地方。
一直過了好久,當房裏不再有聲響時,她附耳靠在門邊,傾聽他的一舉一動。
“聶天珞?”她小聲地叫著,但沒有人回應。
難不成他走了?
她伸手欲打開門,想想又不太妥當地退回身子,她寧願躲在這裏也不願意冒險走出 去。
說不定他人正守在門外,只待她一走出去,馬上就會把她逮住。
憤恨難當的她拉好被單,坐在馬桶蓋上,仔細地思索著離開的方法。
依聶天珞的能力要將她從悱居帶走並不難,難的是他怎麼潛進她房裏。憐坊的入口 自他上次潛入後便更嚴加防守,除非是悱居的人,否則根本無法進入。
想到自己受困於此,還要擔心門外的人,憐曼再也忍不住地紅了眼,她急切地想要 找出方法逃走。
而聶天珞早就離開,只不過房門也教他鎖上。
為求保險他還是請家庭醫生為他檢查一番,他可不想還未得到憐曼就成了太監,不 過這一筆帳他絕對會討回的,人都在他手裏了還伯她逃了不成?
第四章
不知過了多久,憐曼只覺得耳邊轟轟作響,像是有東西被撞擊似的,睜眼一瞧,才 發現浴室的門正在震動,原來門外有人要將它撞開。
“聶天珞,馬上住手!”除了他,沒人會如此無禮,那個浪蕩子!
“還是你打算乖乖出來?”
撞門的人不是聶天珞,天之驕子的他絕不可能這麼做,他只是命令兩名保鏢要他們 將門撞開罷了。
“不可能!”出去不就等於向他投降?
“那就沒辦法了。”
三分鐘不到,浴室的門就被撞開,還來不及看清裏頭的人,聶天珞即要保鏢們退下 ,獨留他們兩人。
這一次他要好好討回早上那筆帳,看她要如何補償。
“出來!”
憐曼被他氣勢淩人的模樣嚇住,見到他發火的臉孔,那絕不能說好看,額上暴出的 青筋顯示他此時的憤怒。
她縮在牆角,雙手緊緊扯住胸前的被單,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害怕。
“我要回悱居。”真是豈有此理,綁走她的人還敢如此大聲嚷嚷?
“你還在跟我講條件?”他都已經氣得頭上冒煙了。
“你沒有權力將我帶走,我不屬於你。”自從他們初次見面,她就將聶天珞除名在 外,向來對異國戀情沒多大興趣的她,對臺灣籍的花花公子聶天珞更是沒好感,他的花 名令每一位清白有教養的女人都退避三舍。
每次兩人見面,她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則找藉口脫身,生怕自己成為他下一個擰獵 目標之一。
沒想到,如今還是落入他手中,虧她還小心翼翼地躲人;現在從他眼中看來,不難 猜出他的目的,想要征服她的意念已寫在臉上。
聶天珞沒有說話,只是長臂一伸,將她想逃開的身子給攬在胸前,此時的他已是西 裝筆挺,哪里像她衣衫不整的,光是氣勢就弱他一節。
直將她拉出浴室,又瞥了眼她頸項間的紅印,聶天珞滿意地冷笑,而這看在憐曼眼 中更覺不是滋味,她當然明白那抹笑意從何而來,今早她就發現自己頸間多了個紅印, 連想都不用多想就曉得是誰的傑作。
逃不走,又掙不開後,她乾脆任由他將自己抱離地面,正眼卻連瞧都不願瞧他一眼 ,憐曼突來的沉默及冷淡軟聶天珞驚訝,不過他沒再多說,反倒是將她抱至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椅放她 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吃東西。”
憐曼還是別過頭,不打算理會他。
聶天珞哪里猜不出她在作無言的反抗,索性將她抱至腿上,抬高她的下顎,硬要她 望著他。
“看著我!”從沒有女人敢反抗他,以他的身分及地位,女人無不巴結奉承,哪容 得了她這般放肆。
“我要你吃東西!”他的聲音已帶一絲怒氣。
但憐曼還是將眼光調開,雖是正面向他,眼睛卻不望向他,這點惹火了聶天珞。
“你想要激怒我?”他的拇指撫向她的唇瓣,滿意那裏的柔軟。
沒有預警地,他低下頭,粗暴又狂亂地吻上那張刁蠻的小嘴。憐曼因這突來的動作 及他氣息的籠罩而掙扎,本是靜默的身子像是發了瘋似地反抗,卻只換得他撬開她的唇 ,硬足將舌伸進她口中。
這個吻沒有一絲溫柔,霸道的氣勢令她險些透不過氣來;直到他的唇放開,幾許微 弱的空氣這才流進她體內,只是他的舌還是繼續描繪著她的唇型,只手將她想要避開的 頭給定住。
他另一手則固定住她的手,同時拉開她胸前的被單,任由被單鬆開並且掉落地面。
“不……唔……”再次掙扎,又被他給吻住,這次的粗暴不亞於上一次,甚至可以 說更為粗暴。直到他放開她的唇時,那張櫻紅小嘴早已紅腫,還止不住的顫抖。
一整天沒進食,再加上一再的掙扎反抗,她的手早已沒了力氣,當他放開鉗制時, 她的雙手只能作樣地護在胸前。而當他大手一撥,她的手就這麼落於身體兩側,兩隻渾 圓整個呈現他眼前。
聶天珞對她的胴體迷戀萬分,伸手罩住那團柔軟,揉捏著使她發疼卻又無法掙開。
“還是你想直接上床滿足我?”老實說他正為體內那股躁動的欲望而渾身難耐,不 能保證自己不會在下一刻佔有她。
“放開我。”憐曼聲調微弱卻顯得堅定。
放她坐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聶天珞走向衣櫃拿出早為她準備好的衣服。
“穿上衣服馬上吃東西。”他可不想餓壞了她。他追求女人和悱皇有個共同點,都 是寵女人出了名,今天這樣的憤怒還是首次。
憐曼接過衣服,當著他的面穿上那件連身長裙,反正早讓他看光,也不差這一次。
聶天珞欣賞地站於一旁,為她毫不在意的動作微笑,看來能與他相抗衡的女人非她 莫屬。
憐曼穿上衣服,多少顯得心安,同時也發現自己真的餓了,眼前又擺了一堆她愛吃 的食物,看來聶天珞對她的喜好打聽得很清楚。
或許她是厭惡他沒錯,更痛恨他將她綁至這裏,不過她並不想虐待自己,於是拿起 筷子大肆地啖食,沒理會聶天珞的注視,連他坐在自己身旁都渾然末覺。
她的無視讓聶天珞為之氣結。
*****
當聶天珞離開房間時,私人保鏢連忙迎上前。
“什麼事?”他已經被憐曼搞得怒火高張,口氣自是不善。
“老爺來了電話,”保鏢必恭必敬地回話。對於聶天珞,保鏢們個個是敬畏有加, 除了他顯赫的身世,再者就是他陰晴不定、不苟言笑的外表,少有人能從表情上猜出他 的情緒,這也是保鏢們苦惱的原因之一。
像這時,保鏢們完全不清楚為何少爺房裏會多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外國女人;聶家 老爺交代千萬不准外國女人離少爺太近,這也是聶老爺要他們跟著少爺的主要理由。
“他說什麼?”看來爺爺的消息很靈通,他前腳才將人帶進來,馬上就有他的眼線 稟報消息。
“老爺還線上上。”另一名保鏢送上電話,而後兩人即刻告退。
“爺爺。”
(把那個女人給我攆出去!)聶老爺對外國女人一向沒好印象,特別交代過聶天珞不 得結交外國女人。
“我要她當我的女人。”從小到大是爺爺一手帶大,他自然聽爺爺的吩咐,就連之 前他也在不情願下走進禮堂結婚,然而這一次他將不再妥協,他不會放棄憐曼的。
(我不准!)“爺爺!”祖孫兩人再次為憐曼起爭執。
(叫她馬上離開,還有不准你再與她見面。)“那你斷了我們的血緣關係吧,因為我 不會答應的。”說完不理會爺爺正電話那端氣急敗壞的吼叫,他直接掛了電話,腦子裏 還不斷回想憐曼對他的態度及反抗,為此他更想要得到她,就算她不願意,人都已落入 他手中也就由不得她。
看來,遊戲要開始了。
*****
“聶天珞人呢?”憐曼氣呼呼地詢問身後保鏢,那浪蕩子一大早就丟下她,連個人 影都沒有出現。
她不能離開這幢宅子,除了在房裏沒人跟著外,其餘只要她走到哪里,就有二個保 鏢跟隨在後,連她房門外都有保鏢站崗,這樣的跟監使她忍無可忍。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後低下頭,聶老爺吩咐過不准與這名外國女人談話,但他們又不 能違背聶天珞的命令,所以只能默默地守候。
見他們個個拒絕回話,憐曼的火氣直沖而上,她掉頭走回房間,而二名保鏢也隨後 跟上。
“不准跟來!”倏地她回身斥喝。
但當她一轉身,保鏢還是繼續跟上。
“我叫你們不准跟來!”見保鏢依舊沉默無語,她的脾氣終於爆發,瞥了眼樓梯旁 的古董花瓶,她抓過來就直朝他們丟去,也不管是否會砸到人。
忽地一聲陶瓷碎裂聲大響,不久,屋內陷入一片沉靜,而憐曼更是胸口起伏地怒視 著兩人。
“不要再跟來了。”已在氣頭上的她根本沒能思考剛才的行為是否正確,她只想要 發洩心中的不平。
沒理會那兩名保鏢,她轉身急忙奔回房間,並且將門鎖由內鎖住,大肆地破壞裏頭 的東西,只要是伸手所及的一切都沒能逃過她的破壞。
就這樣,沒一個鐘頭,她的力氣用盡,而房間裏也早巳一片狼藉。
悲傷又憤怒的她跌坐床沿,從鏡子裏反射出此時的她,一個臉色蒼白、狼狽不已的 憐曼……“我要回悱居!”拿起椅子,她一把擲向前,將眼前的梳妝鏡給砸了,玻璃飛 散開來,忽地她的手傳來一陣刺痛,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憐曼!”是聶天珞的聲音。
沒理會他的呼喚,憐曼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被玻璃劃出一道痕跡,血不住地 向外奔流,頓時她整只手都是血,連另一隻也沾滿了血。
門外聶天珞依舊喊著,而她仍然不予理會。在組織裏,她見多了傷口,這點小傷她 還不放在眼裏。不斷傳來的疼痛感使她冷靜下來,她走進浴室洗了手,順手撕下一小塊 布包紮傷口,當一切都打理好後,門也被聶天珞打開了。
這是他的房間,他是主人,一道小小的房門根本奈何不了他。
當他目睹房裏的雜亂時,已是高張的火氣更加旺盛,眉頭深深鎖住,連唇都抿為一 線地不語。
兩個人就這麼怒目相向,直到聶天珞看到她包紮好的手腕時,才一個箭步直沖向前 .
“該死!你的手怎麼了?”他硬是扯過她的手抬至眼前細看。
“你說呢?”望了眼房裏,她不以為聶天珞看不出來。
將布拆掉後,聶天珞一見她手上的傷口,怒聲喊人送藥物箱進來,然後小心翼翼地 清理著她的傷口。
“你一定要這麼跟自己過不去?”他可以使強要了她,可是他沒有,他打算等她適 應後再一步一步侵佔她的心,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不要再有這種行為出現。”他見不得她身上帶傷,一點小傷口都不行。
“那就讓我回悱居。”
“不行。”他已經向爺爺下了挑戰書,怎麼樣都不會打退堂鼓,況且這個女人才是 他想要的,也只有她才夠格得到他的人。
“就算你把我關個一百年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內心那股傲氣一再受挫,迫 使憐曼忿忿地說著。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試試看?”當他為她包紮好傷口時,他將她的手抬至唇邊輕 吻著,眼中浮現出一抹奇異的色彩。
“你敢!”甩掉他的手,憐曼防衛地閃離床邊,火大地叫駡。
“我有什麼不敢的?”如今她的人在這裏,若要離開除非他放人,而他不以為自己 會放她走,想得到她的強烈渴望已將一切理智驅走。
“我不會讓你得逞。”
“我說過,那一夜只是個開始,從現在起你是屬於我的。”那一夜她的身子令他難 以忘懷,如今一切就要成真,他要佔有她,使她成為他的女人。
“不准你再提那件事。”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為什麼?”聶天珞坐在床沿,為她的激動而揚眉。
“你應該明白那一晚若是我使強,你絕對是我的;而我沒有,因為我打算要你心甘 情願成為我的女人,到時候我看你還能怎麼說。”向來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聶天珞不 急。
“不可能!”憐曼懷著懼意瞪著眼前這張俊容,眼裏寫著堅毅不移的決心。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說著,她人已被聶天珞打橫抱起。
“放開我!”恐懼他突來的動作,憐曼不住地掙扎。
“你覺得這裏能再睡人嗎?”視線掃過這屋子一周,聶天珞問。
“我會整理,你先放開我。”只要能別與他靠得太近,什麼都好。
“不,不行,這些東西你要賠給我。”
見他眼裏閃著邪念,憐曼小心地問道:“怎麼賠?”離開俳居時,她身上除了一件 底褲,根本沒帶任何東西,哪有能力賠償他?
聶天珞封住她的紅唇,貼著她的唇說:“拿你賠償。”
*****
聶天珞帶憐曼到另一個房間,待她洗完澡後,自己也跟著進浴室沖洗。房門他已上 鎖,就算沒有,屋子內外一堆保鏢也讓她根本沒地方可逃。
不可以,她不能任他如此!想他三年的婚姻生活才剛結束,竟然就大搖大擺地綁走 她,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惡棍行為。
就在憐曼跪坐在床上想著該怎麼逃走時,浴室的門霍地打開。
她連忙防備地往床的另一邊縮去,“你要幹什麼?”一件浴袍沒能遮掩他多少,原 來在文明的衣著下他竟擁有一副如此結實的身體。
“怎麼啦?”見她盯著他瞧,聶天珞出聲詢問,仍是一貫的調侃語氣。
“看你的身體啊。”已走下床的她故意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態度,“看來它並不如我 想像中完美。”其實以男人的標準看來,聶天珞算是上等了。
“憐曼,小心你的話。”這女人真是與他犯沖,說的話總是帶刺地令他火大。
“我說的是實話啊。”她故作無辜模樣,讓人不由心生愛憐。
原本憤怒的聶天珞,忽地轉了意念,見她倚坐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傭懶中帶著風情,不由自主 地往她靠了過去。
“若是我說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你相信嗎?”他也坐到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離她不到 十公分的距離,手則撫上她裸露在外的雙腿。
憐曼一驚,忙不迭地縮回腿,將睡衣下擺拼命往下拉。
“不准看!”睡衣下擺不夠長,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占了便宜。
此刻儘管她已將下擺拉至大腿,但小腿還是無可避免地落入他的目光中。
“你還沒回答我。”
“鬼才相信你。”他是要告訴她,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其他女人嗎?
“那麼我是不是該證實讓你相信?”聶天珞眼中閃著惡意,邪笑中帶著堅定,看來 他心中早有打算。
“你要做什麼?”心知不對勁的她腳才一踏上地,又被他拉回,將身軀整個壓上她 .
“向你證實啊。”他的手熟練地撫上她光滑的大腿,洗過澡的兩人全身充滿沐浴過 後的清香,惹得聶天珞一再向她頸間探去。
“誰要你證實,馬上放開我!”
有了多次的經驗,聶天珞很清楚她的下一個舉動,早將她的腿牢牢壓住,今晚他打 算將那一夜未完的部分完成。
修長白皙的美腿帶給他滿足感,他的鼻息粗重,帶些不穩成分,看來情欲已然挑動 .
憐曼在他的大手拉扯她的底褲時慌忙制止,“不要!”
“你還能阻止嗎?”不理會她的手,他繼續往更私密處探索,連同她還未喊出的抗 議聲都給封住,他的舌佔有地伸進她口中,強索地要她回應。
當兩人的唇終於分開時,憐曼驚慌大叫:“我不要!你放開我。”
這一切代表什麼她很明白,她不住地掙扎著,拍打他的肩、他的胸膛,連牙齒都用 上,還是沒能阻止他。最後聶天珞將她抱起,在這充滿旖旎風情的臥室裏,入目的正是 眼前這張大床,更增添幾許曖昧氣息。
聶天珞將她放在床上,她連忙縮至一旁,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舉動。
他開始脫下浴袍,將他精壯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過來!”他喜歡服從的女人,憐曼最好能學會,否則他可不保證不會用強。
“不要!”已經靠在床沿的憐曼,在他開口時立即跳下床,只是她的動作永遠不及 他快,腳才沾地,人又被他拉回,睡衣下擺也因過大的力道而翻高,露出一雙誘人的美 腿。
“今晚你只能乖乖聽話。”
聶天珞見她還是不停扭動身子,眼一瞥,看見剛才丟落一旁的浴袍,彎腰將它拾起 ,動手將浴袍的帶子拉出。
“還是你要我綁你?”這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女人在他的床上從來都是絕對的服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
“不!”看著他手中的浴袍帶子,憐曼僵直身子,不再反抗,生怕他真將她自己捆 綁住。
“那把衣服脫了。”因為掙扎,她領口處的扣子已脫落幾顆,露出裏頭白皙的肌膚 ,隱隱約約誘惑著他。
“我不要。”那一夜的惡夢再次回到她腦海裏——被迫脫下衣服,任他肆無忌憚地 打量,那令她羞愧。
“還是要我動手?”聶天珞揚了揚手上的浴袍帶子。
憐曼咬住下唇克制身體不自主的顫抖。“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只不過是說句玩笑 話,他就這般對她,太不公平了!
“是你玩的火,男人最不能忍受那方面遭人取笑,所以是你不好。”邊說話的同時 ,他的手已開始解她睡衣上的扣子。
“不要脫我的睡衣。”
她的話使聶天珞臉色一沉,明顯的又發怒了。
被他手中的浴袍帶子威脅,她不得已只好自己動手解開末完的鈕拙。
“脫了它。”
跪坐在床的憐曼,先是搖頭,最後還是聽話地照作,護住胸前的手一鬆開,睡衣也 跟著自肩上滑落。
在聶天珞熱烈目光的逼視下,睡衣落在床上,身上只剩下內衣褲的憐曼不安地縮著 身體。
“過來。”聶天珞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要她坐在上頭。
“你要答應我不准亂來……啊!”
她話還沒講完,人已被他拉過去,強將她按坐在他的腿上,“吻我。”
見她反抗地拒絕,聶天珞由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不准強迫我喝!”憐曼驚懼地盯著他手中的小瓶子。
但他只是淡笑,一口飲盡裏頭的藥水,趁她不注意時,定住她的頭將藥水強灌入她 口中,直到確定她已吞下後才移開唇。
“那是什麼?”從沒嘗過的味道使她不安。
“讓你聽話的藥。”
第五章
過了一會兒,憐曼開始感到不對勁,全身沒來由地產生熱火,令她難受地喘息呻吟 .
“你……”這時她才明白,他所謂讓她聽話的藥是催情藥。
聶天珞倚在她耳邊,舔著她的耳廓,感覺出她輕聲低喘,身子也開始蠕動起來。
“我好熱……”她拼命靠向聶天珞,他赤裸的肌膚帶給她冰涼的觸感,減輕了身體 裏那份不適的熱。
被她這麼一磨蹭,聶天珞再也按捺不住地將她壓在床上;憐曼改而撫摸他的身體, 將自己緊密地往他懷裏貼近。
像是要她更難受似地,聶天珞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點燃一團團的火苗,然後任她扭動 地呻吟,而他則是眯眼看著。
“不要……”尚存的一絲絲理智要她反抗,只是聶天珞的手不斷上下遊移製造出更 多的火焰。
“好難受……”舉起手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地只能抵著他的胸膛。無助的她根 本不曉得該怎麼辦。
“想不想好過些?”聶天珞的手來到她胸前,逗弄著早巳挺立的粉色蓓蕾。
“走開……”因為藥效的發作使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就連頭腦都開始不清醒。
他的手移到她雙腿間,撥開她的腿;憐曼羞愧地併攏雙腿,他卻執意不肯退開,任 由她夾住他的手。
“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她恨他,恨得想要殺了他,他竟然用這種方法得 到她!
儘管這樣,聶天珞還是繼續動作,不停撩撥她的敏感處,使她更難受地在床上滾動 .當他的手終於撤離時,她才得以稍稍喘息地睜開眼,卻又失落地渴望著。
她的眼裏寫著委屈,寫著恨意,卻更有著明顯的欲火,“為什麼?”
“我說過那一夜只是個開始,我要你。”
接下來,聶天珞不再強忍欲火,他展開一連串的攻勢,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挲她全 身。他的吻、他的低聲呼喚,使她像著火一般地沸騰燃燒,令她難過地扭動著身軀。他 將整個身子完全覆上她,兩人之間沒了空隙,並撥開她的腿,讓自己置身於她雙腿之間 .
她的身體渴望他,一種莫名又熱切的渴望直往上升,讓她像是溺水者抓著浮木般地 緊緊攀著,生怕他離去。
她該叫他停止的,他們不可以,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喊不出聲音,而且唇又教他吻 住,愈掙扎只會愈陷愈深……不!她不要,她不要成為他的女人……自從聶天珞出現在 她生命中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順利,而現在她就要失去自己了,她卻無能為力……“ 憐曼,放輕鬆。”他含著她耳垂輕輕地說著。
“不!”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已不具意義,聶天珞已將自己沉入她體內。
“來不及了,你是我的。”
刺痛感襲來,但她沒太多時間思考,因為接下來她竟主動扭動身子,渴望得到更多 .
這個夜晚,房裏充滿旖旎情事,聶天珞一次又一次地滿足她,向她證明了自己強烈 的性欲,還以身體逼得憐曼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
陽光射入房間,明亮的陽光喚醒了憐曼,她睜開眼睛,發現聶天珞已不在房裏,留 她一人面對這個空蕩蕩的房間。翻開被單打算起身時,全身的酸痛令她皺眉,而幾處吻 痕也讓她憶起昨夜的一切。
縮起身子倚在床頭,難過又傷心的她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她保留 了二十多年的清白給占了去!
不爭氣的眼淚幾乎流了下來,她又想起昨晚自己是如何的回應他,心中更感到無比 羞愧。
發覺自己身上全是他的氣味,她連忙跳起身,沒拿衣服就街進浴室,努力地刷洗身 上每一寸肌膚,想讓他的味道消失。
直到全身發紅,她這才停住手,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沒想到那個可恨至極的男人就 站在她面前,還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你醒了?”
憐曼趕緊拉住身上的浴巾,戒備地盯著他。
聶天珞穿著整齊,顯得神清氣爽。而她呢?衣衫不整,顯得狼狽不已。
“出去!”
“出去?這是我家的房間你要我出去?”調侃的意味在他眉間散了開來,他很是欣 賞她沐浴後的風情。
“那我出去總可以吧?”不理會自己只圍了條浴巾,憐曼橫過他打算離開房間。
聶天珞不疾不徐地拉住她的手,“你要穿這樣出去?”整個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 而粉嫩的大腿跟小腿也是,她竟然要這樣離開?
“有什麼不可以?”想來屋子裏的人都已經認定她是聶天珞的女人,總不會有人找 麻煩或是多看她一眼吧?
“我不准!”
光想到她這樣被人瞧見的畫面,聶天珞已經開始變臉。拉著她的手臂,他將她推倒 在床邊,同時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穿上!”
憐曼不語地拿起衣服,只是怒火中燒的她不是將衣服穿上,而是將衣服扔到聶天珞 的臉上,以此發洩心中的怒火。
“憐曼!”將衣服一把撥開,聶天珞一張俊臉上滿是憤怒,而且臉色已轉為鐵青, 看來大少爺他容不得有人違背他的旨意。
憐曼不理會他地背過身。
聶天珞來到她背後,將她扳轉過身,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眼中,“你想惹火我?” 他不介意用身體逼她軟化,昨晚的她是如此甜美,令他不忍釋手,忍不住地一要再要。
憐曼揚起手,忿忿地甩了他一巴掌。
“該死的你!”奪走她的貞操,現在竟然還恐嚇她;為此她不顧一切地出手,完全 不理會聶天珞眼中發出的熊熊烈火。
他將她的手扯住,指尖狠狠地陷入她手臂引來一陣刺痛,怎奈憐曼高傲的心不願低 頭。
“這是你自找的!”或許是為了懲罰她,也或許是他體內狂炙的欲火過強,聶天珞 一把將她甩上床。
被他這一甩,憐曼顯得有些暈眩,在她想要起身時,聶天珞已壓了上來。
“放開我!”這張床使她想起昨晚,還有自己放蕩的情景,教她難堪。
“我說過,別惹火我。”將她緊扯在胸前的浴巾拉開,暴露裏頭的滑嫩肌膚以及昨 晚所留下的清晰吻痕。
聶天珞任她雙手拼命拍打,他的手仍然揉弄她胸前的柔軟,直至它們挺立轉硬為止 ,唇更是貪婪地在她身上遊移探索。
“你竟然對我下藥?放開我!”憐曼不依地雙手亂揮,但她的尖叫及捶打聶天珞根 本不放在眼裏,為了減低她的音量,聶天珞封住她的唇,舌頭則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 品嘗她口中的甜美。
當他這般強勢地索求時,憐曼只能被迫承受,絲毫無力阻止他的強勢。過了好半晌 ,憐曼的掙扎明顯減弱,手也沒勁地垂在兩側,看來她是累了。
“怎麼不動了?”低頭含住乳尖,輕齧細吻地逗弄著,聶天珞的手更往她的下腹探 去,又惹得她扭動不已地想掙開。
撐起身子看著閉上眼、咬住下唇的憐曼,他一臉邪肆的開口:“剛才那一巴掌的帳 我會討回來!”接著,他繼續方才未竟的動作。
“不要……”
經過昨晚及剛才的掙扎反抗,她根本沒了體力,只是聶天珞不准許,當他起身脫衣 服時,那眼神裏飽含的威脅令她無法動彈。
直到他再次覆上她的身子時,憐曼被他炙熱的身體嚇住,她很清楚聶天珞的舉動, 以及他將要進入自己體內的堅硬。
“聶天珞,不准你這樣……”話尚未說完,聶天珞已經無預警地挺進她體內,一次 比一次還深入地抽動著,逼得她只能狂扭制止他的侵入。
“不……停止……”他熟練的技巧使得她幾乎臣服於這一波波的快感中。
聶天珞看出她的反抗。“回應我!”他的手在她身上火熱的挑逗著,將她全身的敏 感都給挑起。
“不……”再也忍不住體內狂潮的她在他如此的案求下終於低聲求饒,她的雙手本 能地攀上他頸項。
兩人再次經歷一場高潮。憐曼不能自己地跟隨著聶天珞有力的進出而扭動身子,迷 失在他熾烈的情潮中……*****
當兩人之間的激情結束時,聶天珞先行離開房間,而憐曼則累得再次睡去,被單將 她整個人圍住,就像他的人一般,四周充斥著他的氣息。
幾個鐘頭後,她醒來再次定進浴室,將聶天珞的氣息沖洗乾淨,接著拿起早些時候 聶天珞拿出的夾服套在身上。
離開房間,憐曼來到一樓客廳,她同時發現他的蹤影。
忿忿地來到他面前,她一把搶下他手中的財經雜誌,叉腰大聲命令:“送我回悱居 !”都已經得到她的人,那麼是不是也該讓她走了?
“我沒說要讓你回去。”和她在一起是如此愉快,他正享受著,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
“你說什麼?”
“我不讓你走。”見她氣得酡紅了臉,聶天珞忍不住將她拉至腿上,在她臉頰上印 個吻。
“你……”
聶天珞失笑地搖頭。“別反抗我。”
“那就讓我離開。”憐曼的氣勢弱了些,她發覺聶天珞這男人她惹不起,真和他對 上只怕會書自己傷痕累累。
“不行,因為你將成為我的妻子。”
聽到他的話,憐曼顯些昏了過去,成為他的妻子?怎麼可能!
“你以為我會答應?”
他沒點頭,卻也沒回話,只是撫著她的臉淡笑著。
“我、不、願、意!”憐曼一字一句地堅決回絕。這人有問題嗎?還是他以為她會 乖乖服從?那他就錯了,她可是憐坊的憐曼,沒有人可以強迫她服從。
“你沒得選擇。”就算她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只是一張結婚證書,他並不在意, 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女人。
“聶天珞,你是不是瘋了?”她都表明不嫁,怎麼他還是如此霸道?
“我們可以試看看。”對於她的回應,他完全不在意。
“你是我的女人。”
像是宣誓又像是佔有,這口吻使憐曼警覺地僵住身子。
“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已經說了。”
“你讓我沒得選擇。”從他眼中她可以看出他的篤定。
“嫁給我並沒什麼不好。”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只有她會這般心不甘情不 願,但偏偏她卻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條件呢?”要她平白無故地答應,那太對不起自己了,況且這一切並非她所自願 .
“讓你答應的條件?”聶天珞將她的手指抬至唇邊吻著。她有雙纖細又潔白的手。
“對。”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就由你開條件吧。”他無所謂,女人嘛,本來就是這樣,他 十分清楚。
“為什麼帶我離開悱居?”這件事她一定要先問清楚。
聶天珞聳聳肩,自在地回答:“因為我要你。”
“就這樣?”難道沒有別的?
“就這樣。”
好,她記住了,這個男人有一天要為他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你確定要娶我?”這一點也要馬上搞清楚,她可不想最後成為被趕者。
“我是說過。”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不准你再對我下藥,除非你認為自己引不起我的欲望。 ”
等著聶天珞點頭時,她的手很自然地在他頸間及胸前畫圈。這樣的動作惹得聶天珞 遲疑了一會兒。
“還是你做不到?”手更是大膽地摸著,見他鼻息略微粗重,她心裏不由興起一股 勝利感。
“可以。”穩定心神,聶天珞反被動為主動地吻她。
“不行,我還沒說完。”真正好玩的還在後頭。
被制止的唇無奈地抿緊代表著他的不悅。
“第二個呢?”他等著她說完。
“不准你強迫我,除非我也想要。”是啊,她可不是他買來的女人,由得他隨時隨 地發洩情欲。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看誰才是高手!
“你想我會答應嗎?”從沒有女人敢跟他談這樣的條件。
“難道你連這點條件都沒辦法答應?”她的手解開他的扣子,伸進裏頭貼上他的胸 直接撫弄著。
“好,我答應。”他心中自有主張,對於她的要求他並不在意。
“最後——”憐曼故意吊他胃口地朝他脖子呵氣。
“最後什麼?”他快被她那雙不住往下移動的小手給逼瘋。
“不准再提結婚的事。”這是她最後的條件,反正他想玩嘛,那麼她陪他玩一場遊 戲又何妨,同時她要讓他在這場遊戲裏後悔不已。
聶天珞看進她眼底,“憑什麼我要答應?”
“若是你不同意,我會想盡辦法逃走,不管結果如何。”她的唇抵著他的唇輕語著 ,那樣似有若無的挑逗使聶天珞下腹一陣燥熱。
“若是這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就願意留下?”憐曼的手在他腹部來回游走,將他 的渴望引至頂點。
“沒錯。”因為她的報復才正要開始。
“若是你做不到,那麼到時候我要離開時你不能阻止我。”
“好,我答應你。”不等她的反應,他霸道地吻上她,雙手緊緊地摟抱住她,幾乎 要將她嵌進身體裏。
憐曼首次放鬆身子地沒有抵抗,這讓欲火狂燒的他大悅,動手想褪下她的衣服。
“慢著。”憐曼在他耳邊低語:“我現在不想要。”見著聶天珞瞪大的眼,得意感 不自覺地湧上心頭。
“你說什麼?”
憐曼將他的手撥開,好整以暇地站直身子,“我說——我、不、要。”她裝著無辜 的眼神看他。
“你……”
“還是你想反悔?”這就是她的計畫,只要他反悔,她就可以自由離去。
聶天珞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擺了一道,心情瞬間沉到穀底。
“不,我不反悔。”既然她要玩那麼他就陪她,時候到了她會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 譜。
憐曼見他強壓下欲火的痛苦樣,得意地笑出聲。
“我現在要出去。”好久沒去外頭逛逛,她非得出去走走不可。
“錢拿來。”既然是他的女人,那麼他有義務給她錢花用。
“你覺得我陪你如何?”公事都交代得差不多,閑著也是閑著。
“有何不可。”自信心再度回到她臉上。
第六章
聶天珞這一趟出來,才完全認清憐曼的意圖。
從他們一下車開始,她便像購物狂似地瘋狂採買東西,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全要店 家為她打包。
付錢的聶天珞當然不會為這點小錢傷腦筋,若是她以為這樣就會使他讓步,那麼她 就錯了。只是憐曼不光買自己的東西,她連他的份都一起買。
“甜心,不需要買我的。”他沒告訴她,自然有人專門到家為他服務。
“沒關係,反正順便嘛。”她不介意地繼續選購,直到她滿意為止。
憐曼挑選男人的東西眼光不只獨到,還十分純熟,使他不得不懷疑。
“我怎麼覺得你對男人的東西很在行?”聽起來只是一句問話,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但唯有聶天珞才明白自己在吃味。
憐曼不以為意地應著:“那當然,在悱居時,自然有人像你這樣陪我,所以我就順 便替他們買些東西,久而久之,就很習慣了。”
她的話沒有錯,可是聽在聶天珞的耳朵裏可是刺耳得很。她竟然定因為習慣才為他 買東西,而不是因為他!
“原來是這樣。”
酸溜溜的語氣令憐曼心中暗笑。
“好了,買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逛下去也沒意思,況且讓男人陪她買東西,說起來還真 不習慣,這樣的情形在之前從未發生過,但物件是他就沒辦法了。
*****
被憐曼有意無意冷落了一整天的聶天珞,趁她入睡後摸進房裏,撥開簾幔看著已在 床上沉沉入睡的憐曼。他褪下身上的衣物爬上床,一個攬腰將她拉進懷裏。發覺她的睡 衣阻擋了他的探索時,他索性動手脫起她的睡衣來。
胸前的刺激使得憐曼微微睜開眼,當她看到聶天珞時,不覺地掙扎著。
“不要!”他自己答應的,除非她同意,否則不會強要她。
“不行,你要滿足我。”他不接受拒絕。
她今早的玩弄及一整天的忽視使他再也無法忍耐。脫下她身上礙事的睡衣後,他馬 上吻住她的乳房,壓住她的身子讓她無法扭動拒絕。
“你不能強迫我!”
“不,這不是強迫。”他的手輕撫她的身軀誘哄著她。
本是掙扎不休的她,在他的唇及手的探索下漸漸地沉默,因為昨晚炙熱的印象又回 來了。
“你不能這樣……”這根本是無賴的行為。
“我會讓你也要我。”他要將今早的份一併索回,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玩火。
沒多給她說話的機會,聶天珞讓兩具赤裸的身子相貼合;憐曼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 發展成這樣,拼命抵抗還是擋不了他探索的力道。
“我不要你!”
“不,你要,昨晚就是證明。”
“那是藥,你對我下藥!”
“是嗎?”
聶天珞轉而以舌描繪著她的唇型,貼著她的唇輕語:“那我們要不要看看那藥對你 的影響有多大?”
憐曼僵住身子,盯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聶天珞趁她呆愣的當口對她展開更進一步的挑逗,將她逼向絕境;憐曼則緊緊地咬 住下唇,要自己別讓他得逞。
她這種無言的反抗,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將挑逗的節奏緩下,打算要她自動臣服 .
“你忘了嗎?早上你有多熱情?”他故意逼她回想清晨的做愛。
“不要說了!”好不容易推開他的手,他的唇又再度逼近,讓她無力拒絕。
“好,我不說,我直接做給你看。”
憐曼雖然痛恨他的蠻橫,卻又無法阻止這一切,她的身子十分自然地配合他的探索 .
就這樣,聶天珞依舊得到她的人,而既然他要索回那一巴掌的帳,剛好拿這一夜來 賠償。
*****
聶天珞並非每天都待在別墅,但只要回住處就會要她,不管她是不是拒絕或是反抗 ,他總是有辦法得到她。
如此頻繁的佔有,使得憐曼有些難以承受,以至於今早她睡晚了,而聶天珞也破天 荒的沒在晨間展開他的熱情;不然通常只要他一醒來,總會吻醒她,接著在微亮的晨曦 裏佔有她。
起身打算梳洗的她,在進浴室見到身上、胸前幾處吻痕後,無奈地拼命搓洗。
梳洗完畢後,她離開浴室走進房間,此時大廳裏傳來的嘈雜聲引發她的好奇。自她 住進來後,她還沒看過任何訪客。
憐曼走下樓,當她出現在客廳,坐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的聶天珞招手要她過去,她很自然地走 向他坐下,依偎在他身旁。
聶天珞體貼的模樣使得在場那位男士有些訝然。
“少爺,她是?”男人疑惑地問著。
聶天珞摟著她回答:“我的女人。”
憐曼被他的話嚇住,連忙澄清:“不是,我不是。”就算現在是,那也只是暫時性 的,她可不打算承認。
男人在兩人身上小心地梭巡,不一會兒又說:“少爺,請你再考慮一下,老爺對你 這次的行為很生氣。”說著還瞄了憐曼一眼。
“那種無聊的宴會我不會參加。”什麼宴會!根本就是個陷阱。
“少爺……請你看在老爺年邁的份上就答應他吧。”男人還是不氣餒地拜託著。
“回去告訴爺爺說我會考慮,這樣可以了吧?”
話裏的意思很清楚,他已在下逐客令趕人,眼神也流露出不耐。
“謝謝少爺,那我先走了。”
男人離開後,憐曼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
“他是誰?”看樣子應是他家的人,只是為何聶天珞如此冷情,亦或是他本性如此 ?
“不重要的人。”見她不再偎著他,他也不強求地靠向椅背。
“他來幹什麼?”像是妻子質詢丈夫的模樣,憐曼不自覺地問著。那口吻使得聶天 珞挑起眉。
“沒什麼。”
他的回答不能滿足憐曼,不過她也不會厚臉皮地追問。
“不過他要我考慮的事,我倒是可以答應。”聶天珞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憐曼沒有回應,站起身想要回房間。
“明天的宴會你陪我出席。”
一聽到宴會,憐曼停下步伐,不解地問:“宴會?”
“沒錯,剛才那人是要我答應出席明天的宴會。”講明白些,那是爺爺安排的相親 大會。
“你自己去,別拉我下水。”她向來對那種場合沒興趣,況且此時的她不適宜外出 ,那只會惹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你必須陪我。”到時候他可以公開向爺爺挑戰。
“那是你的事。”憐曼沒回頭地應道,反正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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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為了防止聶天珞強迫她參加宴會,憐曼趁他還未回來即早早入睡。
只是聶天珞霸道的個性哪容得她反抗。
“起來!”回來後見她已躺在床上的聶天珞氣衝衝地命令。
憐曼乾脆用被單蒙住臉,不理會他的威脅。
“憐曼!”
受不了他的叫喚,憐曼的火爆脾氣也跟著上來,“我不去!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怒火狂燒的雙眸裏閃著火光,那是她生氣前的徵兆。
“是嗎?”不理會她的掙扎,聶天珞一把扯開被單,立即瞥見她單薄的睡衣,“這 件睡衣應該受不了拉扯吧。”言下之意憐曼想必不會聽不出來。
“你要幹什麼?”
只見他轉身走到衣櫃,從裏頭拿出一套他特地為她買的禮服。
“穿上它。”聶天珞再次走回她身邊,坐在床沿,床因他的重量而下沉些許。
憐曼氣呼呼地瞪著他,半晌後才回話:“憑什麼我要去?那是你的宴會,是你的事 .”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要陪我去。”聶天珞輕輕以手撫過她的頸項,為那裏柔嫩的 肌膚而心悸不已。
“還是你怕了?”聶天珞低頭含住她的耳垂,立時發覺她身子一僵,得意的他更是 不住齧咬著。
一句話,激得憐曼出現在宴會裏。從宴會裏滿是年輕貌美的小姐看來,這是個十分 明顯的相親宴會。
當她來到會場,聶天珞及她頓時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特別是她一身火紅的禮服, 將她襯托得更明豔動人。
而現在,她正被一群人給圍住,聶天珞則大方沉穩地站在一旁,他的大手無視眾人 目光地置於她腰際,有意無意地撫著,害憐曼想要扯開卻又沒辦法,只能怒瞪他。
“聶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
當公事談完,人們的好奇心頓時浮上,將所有注意力移到憐曼身上。
憐曼聽到對方的問話,馬上以眼神警告聶天珞別亂開口,但嘴巴長在他臉上,哪由 得了她控制。
“她是我的女人。”如此簡潔卻又直接的回答,可能是這場宴會中最具爆發性的談 話。
聶天珞一說完,便大方地摟住憐曼並在她唇上印個吻,教她一時措手不及,連反抗 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畫面教整個宴會裏議論聲四起,所有人莫不猜測著憐曼的來歷及 聶天珞的心。
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憐曼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轉變。本想要大發雌威的她隨著他的 目光看去,發覺在她身後有位老人家站定在那裏,而且還面帶怒火。
“我不是要你別遲到!”聶老爺生氣地大吼。
聶天珞只是聳聳肩,不在意爺爺的吼叫。
“天珞,她是誰?”他的眼神寫著不滿,連口氣都不屑地教人難以接受。
“她是我的女人——憐曼。”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憐曼在心裏猜想著這人該不會就是聶天珞的爺爺吧,他眼中 閃出的眸光很嚇人,教她有些不安。
仿佛察覺出她的不安,聶天珞將她摟得更緊,堅定地讓她靠向他懷裏,完全不在意 爺爺的怒火。
“你說什麼?!”
聶老爺原先還以為孫子在鬧著玩,哪里曉得他竟真的把人帶來,難道他不知道今晚 這個宴會是特意為他舉辦的相親大會?
“帶她離開。”聶老爺要一旁的保鏢帶她走,不願意她破壞今晚的好事。
“她走我就走。”
看來聶天珞並不打算順從聶老爺,這樣的場面讓她尷尬不已,對於聶天珞她很瞭解 ,凡是不順他意者都難以得到他的認同,而這只會讓情況更糟。
宴會上聶家祖孫含怒相視,而憐曼則是不服氣地沉默著,看來這位聶老爺對她沒什 麼好感,而原因為何,她根本還搞不清楚。
“我不准你娶外國女人。”
那口氣中的輕視終於惹來憐曼強烈的不滿,她忿忿地甩開聶天珞的手,“放開我! ”
“憐曼?”他以為憐曼想離開,哪里知道卻是相反。
憐曼優雅地站在聶老爺面前,嬌容含笑地說道:“聶老爺,很抱歉,不管你要不要 答應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是天珞的人了。”
就算她有多不情願承認這件事,但此時心中的火氣早巳讓她顧不得一切。從來沒有 人敢如此看扁她,更沒有人能這麼輕視她,若只因為她混有外國血統,那更是她所不能 接受的。
“什麼?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曾有人敢這樣大聲跟他說 話,這小妮子的膽子可不小。
聶天珞但笑不語地看著兩人,而憐曼則無所謂地繼續道:“珞,你怎麼沒為我介紹 呢?”還故意整個人都貼上他的胸膛。
“甜心,我道歉。”配合她的戲,聶天珞親匿地擁著她。“這位是我爺爺。”
“哦,原來是爺爺啊!”憐曼故作驚訝狀,“怎麼辦?我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聶天珞為她的神態而忍不住仰頭大笑,“沒關係,爺爺不會介意的。”
“真的嗎,爺爺?”憐曼再次含笑問著聶老爺,只有她才明白自己心頭的不平、憤 怒已熊熊狂燒。
聶老爺再次為她的大膽及不馴的言詞動怒,憤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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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爺離開後,聶天珞拉著憐曼步進舞池,兩人緩緩地搖擺著。

“不行。”他已經向爺爺下了挑戰書,怎麼樣都不會打退堂鼓,況且這個女人才是 他想要的,也只有她才夠格得到他的人。
“就算你把我關個一百年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內心那股傲氣一再受挫,迫 使憐曼忿忿地說著。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試試看?”當他為她包紮好傷口時,他將她的手抬至唇邊輕 吻著,眼中浮現出一抹奇異的色彩。
“你敢!”甩掉他的手,憐曼防衛地閃離床邊,火大地叫駡。
“我有什麼不敢的?”如今她的人在這裏,若要離開除非他放人,而他不以為自己 會放她走,想得到她的強烈渴望已將一切理智驅走。
“我不會讓你得逞。”
“我說過,那一夜只是個開始,從現在起你是屬於我的。”那一夜她的身子令他難 以忘懷,如今一切就要成真,他要佔有她,使她成為他的女人。
“不准你再提那件事。”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為什麼?”聶天珞坐在床沿,為她的激動而揚眉。
“你應該明白那一晚若是我使強,你絕對是我的;而我沒有,因為我打算要你心甘 情願成為我的女人,到時候我看你還能怎麼說。”向來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聶天珞不 急。
“不可能!”憐曼懷著懼意瞪著眼前這張俊容,眼裏寫著堅毅不移的決心。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說著,她人已被聶天珞打橫抱起。
“放開我!”恐懼他突來的動作,憐曼不住地掙扎。
“你覺得這裏能再睡人嗎?”視線掃過這屋子一周,聶天珞問。
“我會整理,你先放開我。”只要能別與他靠得太近,什麼都好。
“不,不行,這些東西你要賠給我。”
見他眼裏閃著邪念,憐曼小心地問道:“怎麼賠?”離開俳居時,她身上除了一件 底褲,根本沒帶任何東西,哪有能力賠償他?
聶天珞封住她的紅唇,貼著她的唇說:“拿你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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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珞帶憐曼到另一個房間,待她洗完澡後,自己也跟著進浴室沖洗。房門他已上 鎖,就算沒有,屋子內外一堆保鏢也讓她根本沒地方可逃。
不可以,她不能任他如此!想他三年的婚姻生活才剛結束,竟然就大搖大擺地綁走 她,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惡棍行為。
就在憐曼跪坐在床上想著該怎麼逃走時,浴室的門霍地打開。
她連忙防備地往床的另一邊縮去,“你要幹什麼?”一件浴袍沒能遮掩他多少,原 來在文明的衣著下他竟擁有一副如此結實的身體。
“怎麼啦?”見她盯著他瞧,聶天珞出聲詢問,仍是一貫的調侃語氣。
“看你的身體啊。”已走下床的她故意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態度,“看來它並不如我 想像中完美。”其實以男人的標準看來,聶天珞算是上等了。
“憐曼,小心你的話。”這女人真是與他犯沖,說的話總是帶刺地令他火大。
“我說的是實話啊。”她故作無辜模樣,讓人不由心生愛憐。
原本憤怒的聶天珞,忽地轉了意念,見她倚坐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傭懶中帶著風情,不由自主 地往她靠了過去。
“若是我說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你相信嗎?”他也坐到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離她不到 十公分的距離,手則撫上她裸露在外的雙腿。
憐曼一驚,忙不迭地縮回腿,將睡衣下擺拼命往下拉。
“不准看!”睡衣下擺不夠長,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占了便宜。
此刻儘管她已將下擺拉至大腿,但小腿還是無可避免地落入他的目光中。
“你還沒回答我。”
“鬼才相信你。”他是要告訴她,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其他女人嗎?
“那麼我是不是該證實讓你相信?”聶天珞眼中閃著惡意,邪笑中帶著堅定,看來 他心中早有打算。
“你要做什麼?”心知不對勁的她腳才一踏上地,又被他拉回,將身軀整個壓上她 .
“向你證實啊。”他的手熟練地撫上她光滑的大腿,洗過澡的兩人全身充滿沐浴過 後的清香,惹得聶天珞一再向她頸間探去。
“誰要你證實,馬上放開我!”
有了多次的經驗,聶天珞很清楚她的下一個舉動,早將她的腿牢牢壓住,今晚他打 算將那一夜未完的部分完成。
修長白皙的美腿帶給他滿足感,他的鼻息粗重,帶些不穩成分,看來情欲已然挑動 .
憐曼在他的大手拉扯她的底褲時慌忙制止,“不要!”
“你還能阻止嗎?”不理會她的手,他繼續往更私密處探索,連同她還未喊出的抗 議聲都給封住,他的舌佔有地伸進她口中,強索地要她回應。
當兩人的唇終於分開時,憐曼驚慌大叫:“我不要!你放開我。”
這一切代表什麼她很明白,她不住地掙扎著,拍打他的肩、他的胸膛,連牙齒都用 上,還是沒能阻止他。最後聶天珞將她抱起,在這充滿旖旎風情的臥室裏,入目的正是 眼前這張大床,更增添幾許曖昧氣息。
聶天珞將她放在床上,她連忙縮至一旁,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舉動。
他開始脫下浴袍,將他精壯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過來!”他喜歡服從的女人,憐曼最好能學會,否則他可不保證不會用強。
“不要!”已經靠在床沿的憐曼,在他開口時立即跳下床,只是她的動作永遠不及 他快,腳才沾地,人又被他拉回,睡衣下擺也因過大的力道而翻高,露出一雙誘人的美 腿。
“今晚你只能乖乖聽話。”
聶天珞見她還是不停扭動身子,眼一瞥,看見剛才丟落一旁的浴袍,彎腰將它拾起 ,動手將浴袍的帶子拉出。
“還是你要我綁你?”這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女人在他的床上從來都是絕對的服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
“不!”看著他手中的浴袍帶子,憐曼僵直身子,不再反抗,生怕他真將她自己捆 綁住。
“那把衣服脫了。”因為掙扎,她領口處的扣子已脫落幾顆,露出裏頭白皙的肌膚 ,隱隱約約誘惑著他。
“我不要。”那一夜的惡夢再次回到她腦海裏——被迫脫下衣服,任他肆無忌憚地 打量,那令她羞愧。
“還是要我動手?”聶天珞揚了揚手上的浴袍帶子。
憐曼咬住下唇克制身體不自主的顫抖。“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只不過是說句玩笑 話,他就這般對她,太不公平了!
“是你玩的火,男人最不能忍受那方面遭人取笑,所以是你不好。”邊說話的同時 ,他的手已開始解她睡衣上的扣子。
“不要脫我的睡衣。”
她的話使聶天珞臉色一沉,明顯的又發怒了。
被他手中的浴袍帶子威脅,她不得已只好自己動手解開末完的鈕拙。
“脫了它。”
跪坐在床的憐曼,先是搖頭,最後還是聽話地照作,護住胸前的手一鬆開,睡衣也 跟著自肩上滑落。
在聶天珞熱烈目光的逼視下,睡衣落在床上,身上只剩下內衣褲的憐曼不安地縮著 身體。
“過來。”聶天珞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要她坐在上頭。
“你要答應我不准亂來……啊!”
她話還沒講完,人已被他拉過去,強將她按坐在他的腿上,“吻我。”
見她反抗地拒絕,聶天珞由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不准強迫我喝!”憐曼驚懼地盯著他手中的小瓶子。
但他只是淡笑,一口飲盡裏頭的藥水,趁她不注意時,定住她的頭將藥水強灌入她 口中,直到確定她已吞下後才移開唇。
“那是什麼?”從沒嘗過的味道使她不安。
“讓你聽話的藥。”
第五章
過了一會兒,憐曼開始感到不對勁,全身沒來由地產生熱火,令她難受地喘息呻吟 .
“你……”這時她才明白,他所謂讓她聽話的藥是催情藥。
聶天珞倚在她耳邊,舔著她的耳廓,感覺出她輕聲低喘,身子也開始蠕動起來。
“我好熱……”她拼命靠向聶天珞,他赤裸的肌膚帶給她冰涼的觸感,減輕了身體 裏那份不適的熱。
被她這麼一磨蹭,聶天珞再也按捺不住地將她壓在床上;憐曼改而撫摸他的身體, 將自己緊密地往他懷裏貼近。
像是要她更難受似地,聶天珞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點燃一團團的火苗,然後任她扭動 地呻吟,而他則是眯眼看著。
“不要……”尚存的一絲絲理智要她反抗,只是聶天珞的手不斷上下遊移製造出更 多的火焰。
“好難受……”舉起手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地只能抵著他的胸膛。無助的她根 本不曉得該怎麼辦。
“想不想好過些?”聶天珞的手來到她胸前,逗弄著早巳挺立的粉色蓓蕾。
“走開……”因為藥效的發作使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就連頭腦都開始不清醒。
他的手移到她雙腿間,撥開她的腿;憐曼羞愧地併攏雙腿,他卻執意不肯退開,任 由她夾住他的手。
“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她恨他,恨得想要殺了他,他竟然用這種方法得 到她!
儘管這樣,聶天珞還是繼續動作,不停撩撥她的敏感處,使她更難受地在床上滾動 .當他的手終於撤離時,她才得以稍稍喘息地睜開眼,卻又失落地渴望著。
她的眼裏寫著委屈,寫著恨意,卻更有著明顯的欲火,“為什麼?”
“我說過那一夜只是個開始,我要你。”
接下來,聶天珞不再強忍欲火,他展開一連串的攻勢,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挲她全 身。他的吻、他的低聲呼喚,使她像著火一般地沸騰燃燒,令她難過地扭動著身軀。他 將整個身子完全覆上她,兩人之間沒了空隙,並撥開她的腿,讓自己置身於她雙腿之間 .
她的身體渴望他,一種莫名又熱切的渴望直往上升,讓她像是溺水者抓著浮木般地 緊緊攀著,生怕他離去。
她該叫他停止的,他們不可以,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喊不出聲音,而且唇又教他吻 住,愈掙扎只會愈陷愈深……不!她不要,她不要成為他的女人……自從聶天珞出現在 她生命中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順利,而現在她就要失去自己了,她卻無能為力……“ 憐曼,放輕鬆。”他含著她耳垂輕輕地說著。
“不!”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已不具意義,聶天珞已將自己沉入她體內。
“來不及了,你是我的。”
刺痛感襲來,但她沒太多時間思考,因為接下來她竟主動扭動身子,渴望得到更多 .
這個夜晚,房裏充滿旖旎情事,聶天珞一次又一次地滿足她,向她證明了自己強烈 的性欲,還以身體逼得憐曼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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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射入房間,明亮的陽光喚醒了憐曼,她睜開眼睛,發現聶天珞已不在房裏,留 她一人面對這個空蕩蕩的房間。翻開被單打算起身時,全身的酸痛令她皺眉,而幾處吻 痕也讓她憶起昨夜的一切。
縮起身子倚在床頭,難過又傷心的她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她保留 了二十多年的清白給占了去!
不爭氣的眼淚幾乎流了下來,她又想起昨晚自己是如何的回應他,心中更感到無比 羞愧。
發覺自己身上全是他的氣味,她連忙跳起身,沒拿衣服就街進浴室,努力地刷洗身 上每一寸肌膚,想讓他的味道消失。
直到全身發紅,她這才停住手,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沒想到那個可恨至極的男人就 站在她面前,還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你醒了?”
憐曼趕緊拉住身上的浴巾,戒備地盯著他。
聶天珞穿著整齊,顯得神清氣爽。而她呢?衣衫不整,顯得狼狽不已。
“出去!”
“出去?這是我家的房間你要我出去?”調侃的意味在他眉間散了開來,他很是欣 賞她沐浴後的風情。
“那我出去總可以吧?”不理會自己只圍了條浴巾,憐曼橫過他打算離開房間。
聶天珞不疾不徐地拉住她的手,“你要穿這樣出去?”整個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 而粉嫩的大腿跟小腿也是,她竟然要這樣離開?
“有什麼不可以?”想來屋子裏的人都已經認定她是聶天珞的女人,總不會有人找 麻煩或是多看她一眼吧?
“我不准!”
光想到她這樣被人瞧見的畫面,聶天珞已經開始變臉。拉著她的手臂,他將她推倒 在床邊,同時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穿上!”
憐曼不語地拿起衣服,只是怒火中燒的她不是將衣服穿上,而是將衣服扔到聶天珞 的臉上,以此發洩心中的怒火。
“憐曼!”將衣服一把撥開,聶天珞一張俊臉上滿是憤怒,而且臉色已轉為鐵青, 看來大少爺他容不得有人違背他的旨意。
憐曼不理會他地背過身。
聶天珞來到她背後,將她扳轉過身,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眼中,“你想惹火我?” 他不介意用身體逼她軟化,昨晚的她是如此甜美,令他不忍釋手,忍不住地一要再要。
憐曼揚起手,忿忿地甩了他一巴掌。
“該死的你!”奪走她的貞操,現在竟然還恐嚇她;為此她不顧一切地出手,完全 不理會聶天珞眼中發出的熊熊烈火。
他將她的手扯住,指尖狠狠地陷入她手臂引來一陣刺痛,怎奈憐曼高傲的心不願低 頭。
“這是你自找的!”或許是為了懲罰她,也或許是他體內狂炙的欲火過強,聶天珞 一把將她甩上床。
被他這一甩,憐曼顯得有些暈眩,在她想要起身時,聶天珞已壓了上來。
“放開我!”這張床使她想起昨晚,還有自己放蕩的情景,教她難堪。
“我說過,別惹火我。”將她緊扯在胸前的浴巾拉開,暴露裏頭的滑嫩肌膚以及昨 晚所留下的清晰吻痕。
聶天珞任她雙手拼命拍打,他的手仍然揉弄她胸前的柔軟,直至它們挺立轉硬為止 ,唇更是貪婪地在她身上遊移探索。
“你竟然對我下藥?放開我!”憐曼不依地雙手亂揮,但她的尖叫及捶打聶天珞根 本不放在眼裏,為了減低她的音量,聶天珞封住她的唇,舌頭則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 品嘗她口中的甜美。
當他這般強勢地索求時,憐曼只能被迫承受,絲毫無力阻止他的強勢。過了好半晌 ,憐曼的掙扎明顯減弱,手也沒勁地垂在兩側,看來她是累了。
“怎麼不動了?”低頭含住乳尖,輕齧細吻地逗弄著,聶天珞的手更往她的下腹探 去,又惹得她扭動不已地想掙開。
撐起身子看著閉上眼、咬住下唇的憐曼,他一臉邪肆的開口:“剛才那一巴掌的帳 我會討回來!”接著,他繼續方才未竟的動作。
“不要……”
經過昨晚及剛才的掙扎反抗,她根本沒了體力,只是聶天珞不准許,當他起身脫衣 服時,那眼神裏飽含的威脅令她無法動彈。
直到他再次覆上她的身子時,憐曼被他炙熱的身體嚇住,她很清楚聶天珞的舉動, 以及他將要進入自己體內的堅硬。
“聶天珞,不准你這樣……”話尚未說完,聶天珞已經無預警地挺進她體內,一次 比一次還深入地抽動著,逼得她只能狂扭制止他的侵入。
“不……停止……”他熟練的技巧使得她幾乎臣服於這一波波的快感中。
聶天珞看出她的反抗。“回應我!”他的手在她身上火熱的挑逗著,將她全身的敏 感都給挑起。
“不……”再也忍不住體內狂潮的她在他如此的案求下終於低聲求饒,她的雙手本 能地攀上他頸項。
兩人再次經歷一場高潮。憐曼不能自己地跟隨著聶天珞有力的進出而扭動身子,迷 失在他熾烈的情潮中……*****
當兩人之間的激情結束時,聶天珞先行離開房間,而憐曼則累得再次睡去,被單將 她整個人圍住,就像他的人一般,四周充斥著他的氣息。
幾個鐘頭後,她醒來再次定進浴室,將聶天珞的氣息沖洗乾淨,接著拿起早些時候 聶天珞拿出的夾服套在身上。
離開房間,憐曼來到一樓客廳,她同時發現他的蹤影。
忿忿地來到他面前,她一把搶下他手中的財經雜誌,叉腰大聲命令:“送我回悱居 !”都已經得到她的人,那麼是不是也該讓她走了?
“我沒說要讓你回去。”和她在一起是如此愉快,他正享受著,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
“你說什麼?”
“我不讓你走。”見她氣得酡紅了臉,聶天珞忍不住將她拉至腿上,在她臉頰上印 個吻。
“你……”
聶天珞失笑地搖頭。“別反抗我。”
“那就讓我離開。”憐曼的氣勢弱了些,她發覺聶天珞這男人她惹不起,真和他對 上只怕會書自己傷痕累累。
“不行,因為你將成為我的妻子。”
聽到他的話,憐曼顯些昏了過去,成為他的妻子?怎麼可能!
“你以為我會答應?”
他沒點頭,卻也沒回話,只是撫著她的臉淡笑著。
“我、不、願、意!”憐曼一字一句地堅決回絕。這人有問題嗎?還是他以為她會 乖乖服從?那他就錯了,她可是憐坊的憐曼,沒有人可以強迫她服從。
“你沒得選擇。”就算她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只是一張結婚證書,他並不在意, 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女人。
“聶天珞,你是不是瘋了?”她都表明不嫁,怎麼他還是如此霸道?
“我們可以試看看。”對於她的回應,他完全不在意。
“你是我的女人。”
像是宣誓又像是佔有,這口吻使憐曼警覺地僵住身子。
“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已經說了。”
“你讓我沒得選擇。”從他眼中她可以看出他的篤定。
“嫁給我並沒什麼不好。”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只有她會這般心不甘情不 願,但偏偏她卻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條件呢?”要她平白無故地答應,那太對不起自己了,況且這一切並非她所自願 .
“讓你答應的條件?”聶天珞將她的手指抬至唇邊吻著。她有雙纖細又潔白的手。
“對。”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就由你開條件吧。”他無所謂,女人嘛,本來就是這樣,他 十分清楚。
“為什麼帶我離開悱居?”這件事她一定要先問清楚。
聶天珞聳聳肩,自在地回答:“因為我要你。”
“就這樣?”難道沒有別的?
“就這樣。”
好,她記住了,這個男人有一天要為他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你確定要娶我?”這一點也要馬上搞清楚,她可不想最後成為被趕者。
“我是說過。”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不准你再對我下藥,除非你認為自己引不起我的欲望。 ”
等著聶天珞點頭時,她的手很自然地在他頸間及胸前畫圈。這樣的動作惹得聶天珞 遲疑了一會兒。
“還是你做不到?”手更是大膽地摸著,見他鼻息略微粗重,她心裏不由興起一股 勝利感。
“可以。”穩定心神,聶天珞反被動為主動地吻她。
“不行,我還沒說完。”真正好玩的還在後頭。
被制止的唇無奈地抿緊代表著他的不悅。
“第二個呢?”他等著她說完。
“不准你強迫我,除非我也想要。”是啊,她可不是他買來的女人,由得他隨時隨 地發洩情欲。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看誰才是高手!
“你想我會答應嗎?”從沒有女人敢跟他談這樣的條件。
“難道你連這點條件都沒辦法答應?”她的手解開他的扣子,伸進裏頭貼上他的胸 直接撫弄著。
“好,我答應。”他心中自有主張,對於她的要求他並不在意。
“最後——”憐曼故意吊他胃口地朝他脖子呵氣。
“最後什麼?”他快被她那雙不住往下移動的小手給逼瘋。
“不准再提結婚的事。”這是她最後的條件,反正他想玩嘛,那麼她陪他玩一場遊 戲又何妨,同時她要讓他在這場遊戲裏後悔不已。
聶天珞看進她眼底,“憑什麼我要答應?”
“若是你不同意,我會想盡辦法逃走,不管結果如何。”她的唇抵著他的唇輕語著 ,那樣似有若無的挑逗使聶天珞下腹一陣燥熱。
“若是這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就願意留下?”憐曼的手在他腹部來回游走,將他 的渴望引至頂點。
“沒錯。”因為她的報復才正要開始。
“若是你做不到,那麼到時候我要離開時你不能阻止我。”
“好,我答應你。”不等她的反應,他霸道地吻上她,雙手緊緊地摟抱住她,幾乎 要將她嵌進身體裏。
憐曼首次放鬆身子地沒有抵抗,這讓欲火狂燒的他大悅,動手想褪下她的衣服。
“慢著。”憐曼在他耳邊低語:“我現在不想要。”見著聶天珞瞪大的眼,得意感 不自覺地湧上心頭。
“你說什麼?”
憐曼將他的手撥開,好整以暇地站直身子,“我說——我、不、要。”她裝著無辜 的眼神看他。
“你……”
“還是你想反悔?”這就是她的計畫,只要他反悔,她就可以自由離去。
聶天珞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擺了一道,心情瞬間沉到穀底。
“不,我不反悔。”既然她要玩那麼他就陪她,時候到了她會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 譜。
憐曼見他強壓下欲火的痛苦樣,得意地笑出聲。
“我現在要出去。”好久沒去外頭逛逛,她非得出去走走不可。
“錢拿來。”既然是他的女人,那麼他有義務給她錢花用。
“你覺得我陪你如何?”公事都交代得差不多,閑著也是閑著。
“有何不可。”自信心再度回到她臉上。
第六章
聶天珞這一趟出來,才完全認清憐曼的意圖。
從他們一下車開始,她便像購物狂似地瘋狂採買東西,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全要店 家為她打包。
付錢的聶天珞當然不會為這點小錢傷腦筋,若是她以為這樣就會使他讓步,那麼她 就錯了。只是憐曼不光買自己的東西,她連他的份都一起買。
“甜心,不需要買我的。”他沒告訴她,自然有人專門到家為他服務。
“沒關係,反正順便嘛。”她不介意地繼續選購,直到她滿意為止。
憐曼挑選男人的東西眼光不只獨到,還十分純熟,使他不得不懷疑。
“我怎麼覺得你對男人的東西很在行?”聽起來只是一句問話,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但唯有聶天珞才明白自己在吃味。
憐曼不以為意地應著:“那當然,在悱居時,自然有人像你這樣陪我,所以我就順 便替他們買些東西,久而久之,就很習慣了。”
她的話沒有錯,可是聽在聶天珞的耳朵裏可是刺耳得很。她竟然定因為習慣才為他 買東西,而不是因為他!
“原來是這樣。”
酸溜溜的語氣令憐曼心中暗笑。
“好了,買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逛下去也沒意思,況且讓男人陪她買東西,說起來還真 不習慣,這樣的情形在之前從未發生過,但物件是他就沒辦法了。
*****
被憐曼有意無意冷落了一整天的聶天珞,趁她入睡後摸進房裏,撥開簾幔看著已在 床上沉沉入睡的憐曼。他褪下身上的衣物爬上床,一個攬腰將她拉進懷裏。發覺她的睡 衣阻擋了他的探索時,他索性動手脫起她的睡衣來。
胸前的刺激使得憐曼微微睜開眼,當她看到聶天珞時,不覺地掙扎著。
“不要!”他自己答應的,除非她同意,否則不會強要她。
“不行,你要滿足我。”他不接受拒絕。
她今早的玩弄及一整天的忽視使他再也無法忍耐。脫下她身上礙事的睡衣後,他馬 上吻住她的乳房,壓住她的身子讓她無法扭動拒絕。
“你不能強迫我!”
“不,這不是強迫。”他的手輕撫她的身軀誘哄著她。
本是掙扎不休的她,在他的唇及手的探索下漸漸地沉默,因為昨晚炙熱的印象又回 來了。
“你不能這樣……”這根本是無賴的行為。
“我會讓你也要我。”他要將今早的份一併索回,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玩火。
沒多給她說話的機會,聶天珞讓兩具赤裸的身子相貼合;憐曼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 發展成這樣,拼命抵抗還是擋不了他探索的力道。
“我不要你!”
“不,你要,昨晚就是證明。”
“那是藥,你對我下藥!”
“是嗎?”
聶天珞轉而以舌描繪著她的唇型,貼著她的唇輕語:“那我們要不要看看那藥對你 的影響有多大?”
憐曼僵住身子,盯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聶天珞趁她呆愣的當口對她展開更進一步的挑逗,將她逼向絕境;憐曼則緊緊地咬 住下唇,要自己別讓他得逞。
她這種無言的反抗,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將挑逗的節奏緩下,打算要她自動臣服 .
“你忘了嗎?早上你有多熱情?”他故意逼她回想清晨的做愛。
“不要說了!”好不容易推開他的手,他的唇又再度逼近,讓她無力拒絕。
“好,我不說,我直接做給你看。”
憐曼雖然痛恨他的蠻橫,卻又無法阻止這一切,她的身子十分自然地配合他的探索 .
就這樣,聶天珞依舊得到她的人,而既然他要索回那一巴掌的帳,剛好拿這一夜來 賠償。
*****
聶天珞並非每天都待在別墅,但只要回住處就會要她,不管她是不是拒絕或是反抗 ,他總是有辦法得到她。
如此頻繁的佔有,使得憐曼有些難以承受,以至於今早她睡晚了,而聶天珞也破天 荒的沒在晨間展開他的熱情;不然通常只要他一醒來,總會吻醒她,接著在微亮的晨曦 裏佔有她。
起身打算梳洗的她,在進浴室見到身上、胸前幾處吻痕後,無奈地拼命搓洗。
梳洗完畢後,她離開浴室走進房間,此時大廳裏傳來的嘈雜聲引發她的好奇。自她 住進來後,她還沒看過任何訪客。
憐曼走下樓,當她出現在客廳,坐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的聶天珞招手要她過去,她很自然地走 向他坐下,依偎在他身旁。
聶天珞體貼的模樣使得在場那位男士有些訝然。
“少爺,她是?”男人疑惑地問著。
聶天珞摟著她回答:“我的女人。”
憐曼被他的話嚇住,連忙澄清:“不是,我不是。”就算現在是,那也只是暫時性 的,她可不打算承認。
男人在兩人身上小心地梭巡,不一會兒又說:“少爺,請你再考慮一下,老爺對你 這次的行為很生氣。”說著還瞄了憐曼一眼。
“那種無聊的宴會我不會參加。”什麼宴會!根本就是個陷阱。
“少爺……請你看在老爺年邁的份上就答應他吧。”男人還是不氣餒地拜託著。
“回去告訴爺爺說我會考慮,這樣可以了吧?”
話裏的意思很清楚,他已在下逐客令趕人,眼神也流露出不耐。
“謝謝少爺,那我先走了。”
男人離開後,憐曼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
“他是誰?”看樣子應是他家的人,只是為何聶天珞如此冷情,亦或是他本性如此 ?
“不重要的人。”見她不再偎著他,他也不強求地靠向椅背。
“他來幹什麼?”像是妻子質詢丈夫的模樣,憐曼不自覺地問著。那口吻使得聶天 珞挑起眉。
“沒什麼。”
他的回答不能滿足憐曼,不過她也不會厚臉皮地追問。
“不過他要我考慮的事,我倒是可以答應。”聶天珞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憐曼沒有回應,站起身想要回房間。
“明天的宴會你陪我出席。”
一聽到宴會,憐曼停下步伐,不解地問:“宴會?”
“沒錯,剛才那人是要我答應出席明天的宴會。”講明白些,那是爺爺安排的相親 大會。
“你自己去,別拉我下水。”她向來對那種場合沒興趣,況且此時的她不適宜外出 ,那只會惹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你必須陪我。”到時候他可以公開向爺爺挑戰。
“那是你的事。”憐曼沒回頭地應道,反正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參加的。
*****
隔天,為了防止聶天珞強迫她參加宴會,憐曼趁他還未回來即早早入睡。
只是聶天珞霸道的個性哪容得她反抗。
“起來!”回來後見她已躺在床上的聶天珞氣衝衝地命令。
憐曼乾脆用被單蒙住臉,不理會他的威脅。
“憐曼!”
受不了他的叫喚,憐曼的火爆脾氣也跟著上來,“我不去!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怒火狂燒的雙眸裏閃著火光,那是她生氣前的徵兆。
“是嗎?”不理會她的掙扎,聶天珞一把扯開被單,立即瞥見她單薄的睡衣,“這 件睡衣應該受不了拉扯吧。”言下之意憐曼想必不會聽不出來。
“你要幹什麼?”
只見他轉身走到衣櫃,從裏頭拿出一套他特地為她買的禮服。
“穿上它。”聶天珞再次走回她身邊,坐在床沿,床因他的重量而下沉些許。
憐曼氣呼呼地瞪著他,半晌後才回話:“憑什麼我要去?那是你的宴會,是你的事 .”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要陪我去。”聶天珞輕輕以手撫過她的頸項,為那裏柔嫩的 肌膚而心悸不已。
“還是你怕了?”聶天珞低頭含住她的耳垂,立時發覺她身子一僵,得意的他更是 不住齧咬著。
一句話,激得憐曼出現在宴會裏。從宴會裏滿是年輕貌美的小姐看來,這是個十分 明顯的相親宴會。
當她來到會場,聶天珞及她頓時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特別是她一身火紅的禮服, 將她襯托得更明豔動人。
而現在,她正被一群人給圍住,聶天珞則大方沉穩地站在一旁,他的大手無視眾人 目光地置於她腰際,有意無意地撫著,害憐曼想要扯開卻又沒辦法,只能怒瞪他。
“聶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
當公事談完,人們的好奇心頓時浮上,將所有注意力移到憐曼身上。
憐曼聽到對方的問話,馬上以眼神警告聶天珞別亂開口,但嘴巴長在他臉上,哪由 得了她控制。
“她是我的女人。”如此簡潔卻又直接的回答,可能是這場宴會中最具爆發性的談 話。
聶天珞一說完,便大方地摟住憐曼並在她唇上印個吻,教她一時措手不及,連反抗 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畫面教整個宴會裏議論聲四起,所有人莫不猜測著憐曼的來歷及 聶天珞的心。
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憐曼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轉變。本想要大發雌威的她隨著他的 目光看去,發覺在她身後有位老人家站定在那裏,而且還面帶怒火。
“我不是要你別遲到!”聶老爺生氣地大吼。
聶天珞只是聳聳肩,不在意爺爺的吼叫。
“天珞,她是誰?”他的眼神寫著不滿,連口氣都不屑地教人難以接受。
“她是我的女人——憐曼。”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憐曼在心裏猜想著這人該不會就是聶天珞的爺爺吧,他眼中 閃出的眸光很嚇人,教她有些不安。
仿佛察覺出她的不安,聶天珞將她摟得更緊,堅定地讓她靠向他懷裏,完全不在意 爺爺的怒火。
“你說什麼?!”
聶老爺原先還以為孫子在鬧著玩,哪里曉得他竟真的把人帶來,難道他不知道今晚 這個宴會是特意為他舉辦的相親大會?
“帶她離開。”聶老爺要一旁的保鏢帶她走,不願意她破壞今晚的好事。

“她走我就走。”
看來聶天珞並不打算順從聶老爺,這樣的場面讓她尷尬不已,對於聶天珞她很瞭解 ,凡是不順他意者都難以得到他的認同,而這只會讓情況更糟。
宴會上聶家祖孫含怒相視,而憐曼則是不服氣地沉默著,看來這位聶老爺對她沒什 麼好感,而原因為何,她根本還搞不清楚。
“我不准你娶外國女人。”
那口氣中的輕視終於惹來憐曼強烈的不滿,她忿忿地甩開聶天珞的手,“放開我! ”
“憐曼?”他以為憐曼想離開,哪里知道卻是相反。
憐曼優雅地站在聶老爺面前,嬌容含笑地說道:“聶老爺,很抱歉,不管你要不要 答應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是天珞的人了。”
就算她有多不情願承認這件事,但此時心中的火氣早巳讓她顧不得一切。從來沒有 人敢如此看扁她,更沒有人能這麼輕視她,若只因為她混有外國血統,那更是她所不能 接受的。
“什麼?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曾有人敢這樣大聲跟他說 話,這小妮子的膽子可不小。
聶天珞但笑不語地看著兩人,而憐曼則無所謂地繼續道:“珞,你怎麼沒為我介紹 呢?”還故意整個人都貼上他的胸膛。
“甜心,我道歉。”配合她的戲,聶天珞親匿地擁著她。“這位是我爺爺。”
“哦,原來是爺爺啊!”憐曼故作驚訝狀,“怎麼辦?我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聶天珞為她的神態而忍不住仰頭大笑,“沒關係,爺爺不會介意的。”
“真的嗎,爺爺?”憐曼再次含笑問著聶老爺,只有她才明白自己心頭的不平、憤 怒已熊熊狂燒。
聶老爺再次為她的大膽及不馴的言詞動怒,憤而轉身離開。
*****
聶老爺離開後,聶天珞拉著憐曼步進舞池,兩人緩緩地搖擺著。
“看來我爺爺是碰上對手了。”他將她圈在懷裏。
“是他不對在先,別想要我道歉。”若不是真氣不過她不會開口挑釁,所以她是不 會道歉的,就算他是聶天珞的爺爺也一樣。
“我沒怪你。”
“不過我想你最好去跟他談一下,我可不想害你們祖孫兩人關係破裂。”
“你確定?”將她更往身上摟近,聶天珞發覺自己更為她著迷。
整個宴會上,聶天珞無時無刻不陪在她身邊,小心又溫柔地呵護她,讓一旁迷戀聶 天珞的女人們完全沒機會接近他。
最後在她頻頻勸說下,他才不情願地放開她,“甜心,我去去就來。”他不舍地在 她唇上印個吻,才轉身去找聶老爺。
聶天珞走後,憐曼利用機會上化粧室補妝,就在她走近化妝間時,裏頭傳來幾個女 人的說話聲。本想掉頭離開,不過她發覺她們談論的物件正是她,於是停住腳步繼續聽 下去。
“明明說好可以認識聶天珞的,怎麼他還自己帶了女人來。”有個聲音說著,從裏 頭不難聽出些許的歎息。
“對啊,而且還是個外國女人。”
“沒關係,反正她沒有機會。”另一個聲音很篤定地說著。“難道你們不知道聶家 有條家規——不得娶外國女人,所以我想那女人也只是聶天珞暫時的玩伴。”
“真的嗎?”
“嗯,而且聽說聶老爺這次打算在我們之中選出一位孫媳婦,所以說只要我們努力 巴結聶老爺,怎麼會沒希望呢?”
憐曼聽到那幾個女人最後開心地笑了,看來她們真是沒藥救了,明知聶天珞天性浪 蕩還一心想要嫁他。
此時,她心中有個聲音響起,聶天珞說想要娶她是否也只是個玩笑?
想到此,一種受到傷害的痛楚襲上心頭,她沉著臉走回會場,四下梭巡聶天珞的蹤 影,不知為何,她竟習慣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仿佛他的存在能帶給她安全感似的。
不久,她在一群男女當中發現了聶天珞,他的身邊站著聶老爺,而一旁還有一位小 姐及一位中年男子。
那小姐想必也是今晚相親大會選定的女孩,瞧她高雅的氣質及溫順的外在,站在聶 天珞高大挺拔的身邊顯得小鳥依人,東方女人纖細的骨架及嬌小的身形總是令男人喜愛 .
看樣子聶老爺依舊不放棄今晚宴會的目的,從聶天珞臉上看不出任何不耐,只是見 他溫柔地與那位小姐談話,令她沒來由的感到無法忍受,幾乎想要上前拉開兩人相靠近 的身體。
不過她沒有,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笑柄,在這人群中她是異類,是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就算她將頭髮染成黑色,突出的五官及高姚的身材都說明她的外國血統。
刺耳地聽著聶天珞及那位小姐的笑語聲,憐曼避開人群站在燈光較不明亮的角落等 待聶天珞發現她的存在。
幾乎過了快半個鐘頭,在她準備放棄而轉身欲離去前,聶天珞才發現了她,同時朝 她走來。
“憐曼?”他看出她的臉色不甚好看。
甩開他的手,她頗具深意地盯著他,想看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以及他的目的。
“怎麼了?”聶天珞為她突來的轉變而不滿,臉色倏地一沉。
“我想回去了。”她意興闌珊地表示。
“你究竟怎麼了?”
憐曼搖頭,一轉身,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連忙道歉:“抱歉。”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對方口氣不善,看來並不想善罷甘休。
憐曼自覺理虧,只好再說聲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聶天珞一把將憐曼摟進懷裏,冷眼看著那女人,使她噤口不再吭聲。
“放開我!”她受不了這裏的氣氛,每個人都帶著敵意對待她,只因為她是聶天珞 的女人。
“我不會放開。”
“我真的想回去了。”自從被他擄來後,今夜是她感到最疲累的一晚。
看出她的焦躁,聶天珞妥協了,不理會眾人訝異不解的目光,他領著她離開

第七章
一坐到車子裏,憐曼立即擺脫聶天珞的手,將臉轉向窗外不肯面對他。
聶天珞本以為她累了,如今看來那不過是她的說辭。
“憐曼,轉過來看我!”聶天珞大聲喊她的名字,火氣也跟著上來。
憐曼依舊保持不動,完全不理會他的喊叫。
“我叫你轉過來看我!”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這才發現她眼中有淚水。
“你哭了?”帶著不舍又心疼的語氣,他將憐曼抱至腿上,輕聲地安慰著。
“怎麼了?”不可能是被他剛才那兩句吼叫給弄哭的,憐曼並不是個一碰即碎的玻 璃娃娃。那又是為什麼呢?
“我想回悱居。”不知為何,當她得知聶天珞的妻子必須是東方人時,本該慶倖的 心卻感到無比疼痛,這令她深戚不安。
“你已經答應我不會離開。”他不能讓她回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
“我反悔了,反悔了行不行?”她忍不住捶打他,想要藉此發洩心中的不平,“送 我回悱居。”
“除非你告訴我原因。”
憐曼轉過頭,不理會撲簌簌流下的淚水,她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那只是個交易罷 了,況且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和你結婚,更不會嫁給東方人,我的丈夫絕對會是西方人 .”
她的話使得聶天珞眸光倏地轉暗,冷得彷若罩上一層霜。“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說我不會嫁你,還是說我不接受異國聯婚?”都到了這地步,她豁出去 了。
“把話收回去。”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是他想娶進門的女人,居然還敢開口說要 嫁給其他男人?
“辦不到。”看來她與他之間的大戰將要開始。
沉默的車內氣氛顯得窒悶,兩人之間的火花有一觸即燃的態勢。
*****
一回到別墅,憐曼即被聶天珞拉進屋內,他狂暴的臉色讓等候在一旁的傭人都嚇得 不知所措。
“少爺,老爺……”
不等傭人說完話,聶天珞不耐地吼著:“你告訴他,我的婚事我自己會處理,要他 別再插手!”
憐曼趁他說話的當口溜回房間,快速走進浴室並且落上鎖。臉上未幹的淚水及發紅 的眼眶使她的臉色更顯蒼白,沒多久她就聽到聶天珞的吼叫聲。
“憐曼,把門打開!”這次她休想再把他關在門外。
“我要洗澡。”她不帶感情地說道,剛才失控的情緒已消失。
“你最好開門把話給我說清楚。”聶天珞用力捶著門,同時腳也一併踹著,想來這 門沒多久就會承受不了他這等粗暴。
“我們之間沒話可說。”
“我叫你開門你就開門!”他不死心地撞擊,這一次他可不打算等候。
“聶天珞!住手。”眼看門就快被他撞開了。
不到幾秒,門開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個狂暴的男人,一個盛怒的聶天珞。
“說!你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洗澡?她根本連衣服都還沒脫!
“我要離開了。”
聶天珞眼露凶光,幾乎將她吞噬。“你以為我會讓你走?”他一步步逼近她,將她 困在牆壁和他之間,讓她無處可逃。
“你要幹什麼?”面對失去理智又粗暴的聶天珞,她只想逃開,只是他沉重的身軀 已壓上來,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粗重的鼻息噴在她臉頰,“我要你!”他將下半身整個貼緊她,逼她感受他火熱 的欲望。
“不要!你別這樣……”被他的舉動驚得不能自己,憐曼拼命扭動身子想要掙開, 只是她忘了,這樣的擺動無疑更刺激他的欲火。
他讓她的背靠向冰冷的牆面,胸前則是他高溫的身體及索求無度的雙手,“是你逼 我的。”
“不,我沒有……”他那霸道又狂妄的語氣敦她起了反抗之心,她使力伸出手,想 將他正吸吮自己白嫩頸項的唇拉開。
“我會讓你知道有沒有。”
相處的這段日子裏,聶天珞從未對她使強,總是一再挑起她的熱情及欲望,在她准 備好時才進入她。但現在的他完全異於以往,儘管之前他也曾發怒,也曾失去理智,卻 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狂暴,發紅的雙眼裏閃著凶光。
“你不可以強迫我……”這是他們的約定,但顯然聶天珞早將它丟至天邊。
憐曼蒼白著臉,全身打顫地推拒著,為他狂烈的親密接觸而感到害怕。
聶天珞盛怒的唇吻上她,定住她的下顎逼她張開嘴。他的唇先在她櫻紅的唇瓣上舔 吻,接著舌頭伸入她口中,來回進出逗弄她的舌,毫無保留又不准她反抗地吻著她。處 於發狂邊緣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力道是否過強,只定一味地要她回應。
他的雙手則在她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子上游走,雙腿牢牢將她困住,教她下半身無法 移動,兩人的身子毫無縫隙地契合在一起。
當聶天珞結束這個吻時,憐曼只能張著眼驚恐地注視他,生怕他下一個動作將會傷 害自己;直到聶天珞將她抱起,一半的理智才回到她腦子裏,她勉強發出聲音:“不, 天珞,你放開我!”此時的他沒辦法控制情緒,極有可能傷害她。
聶天珞哪里肯理會,冷眼瞥了她一眼,繼續邁開步伐走出浴室,走進房裏將她丟上 床,在她還來不及翻身逃跑時,一雙有力的手迅即將她定住,並且捉住她撐在床上的手 .
“你放開我!”因為被定住身子,所以她無法掙開,只能喊著要他放手。
聶天珞沒有回話,他扯下身上的領帶,先前幾次他曾揚言要綁她,如今他打算真正 實現。
“不要,放開我的手!”當憐曼發覺他的意圖時已來不及,雙手早被他用領帶捆住 ,並且拉至床頭綁住,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她被他的舉動嚇得發抖,拼命地用腿踢他,想要他離開她的身上;奈何強壯如他哪 是她的力道可以抵擋的,山一般的身體動也不動地定住,像是取笑似地看著她的反抗。
“你似乎總愛惹怒我?”聶天珞邊說邊脫下身上衣物,他的雙眼早已佈滿情焰,燒 得她全身虛軟無力,卻又不安地想要避開,此時發怒的他並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我不會讓你走,你是我的,我會讓你記住這一點。”當他的衣物褪盡時,憐曼絕 望地閉上眼,將臉移開不去看他。
“看著我!”聶天珞以他壯碩的身體強壓住她柔弱的身子,同時在她還來不及反應 之際乘機褪下她的衣服。
一會兒,兩人已是全身光裸,他火燒炙熱的身體燒灼著她赤裸的肌膚,要她一起燃 燒。
憐曼雙手被綁以致無法推開他的身體;他的手掌無情地滑過她渾圓的飽滿及平坦小 腹,雙唇更是粗暴地品嘗她滑膩迷人的肌膚,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紅印。
當他的手指來到她私處時,她猛然一驚,不安地大喊:“不要!”
她拒絕地扭動身子,也讓他暫時停止掠奪,但他並不是就此罷手,而是撥開她的雙 腿,將自己置於其中,然後他撐起上半身凝視她,雙眼燃燒著旺盛的欲火。
“不要?”那語氣淨是挑釁,淨是霸道,讓她只能全身罩在他的氣息下,不安地搖 頭拒絕。
“你答應過……”他自己承諾過絕不強迫她,如今卻反悔了。
“對,我是答應過,可惜我反悔了。”一手揉住她的柔軟,過大的力道使她不由皺 眉。
“而你,今晚是逃不了了。”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就算爺爺不同意也沒關係,他 將娶她,只要他們一結婚,她一輩子休想再說離開,她將是他一個人的。
不要,她不要!憐曼不顧手上的疼痛,硬是扯動領帶想掙脫開束縛,但她忘了這樣 的舉動反倒增強他的渴望,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見她如此,聶天珞沒再撫摸她的身體,他雙手按在她腰際,沒有預警地將自己整個 埋進她的柔軟裏,不容她拒絕,要她清楚地感受他的欲望。
“不……”被他突如其來強烈的佔有,憐曼在沒有心理準備下痛苦地喊叫出聲,不 住地扭動腰部想要擺脫他的堅硬,卻反而加快他抽動的速度,讓他來回深入地衝刺。
“天珞……”她口中逸出痛苦的音調,喚著聶天珞的名字想要他住手。
聶天珞眯著眼殘酷地盯著她,見她因不適而咬緊下唇、眼角溢出淚水,都沒讓他軟 化強硬的心。
今晚的憐曼已將他完全激怒,讓藏在他心中不為人知的劣根性完全傾出,發洩在她 身上;是她引的火她就要負責熄滅,用她的身子來熄滅他心中狂燒的怒火。
“別想我會停止,這是你欠我的。”他一邊強烈地律動,一邊冷聲說道。
憐曼體內被他撩起的熱火,因他的話而冷卻,頓時結成冰。
“我恨你……”憐曼直視他的眼,讓他看清楚她心中的怨恨。她永遠不會原諒他今 晚強暴的行為,還有她被迫丟棄的自尊;聶天珞一定會後悔的。
“起碼恨也是一種感覺不是嗎?”說完,不讓她回話地封住她的唇,他蓄意吻痛她 柔軟的唇瓣,還不滿足地一要再要,讓她的唇紅腫起來。
為了讓她屈服,聶天珞的手更在她身上製造出一簇一簇的小火苗,要她開始燃燒, 沉浸在這場歡愛中。
他的唇來到她頸項間,吮吻著她潔白的肌膚,還刻意印出一個接一個的紅印,故意 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而後他的唇更來至她胸前,齧咬著她雪白柔嫩的乳房,滑溜的 舌有一下沒一下地舔過她粉紅色的乳尖,直到它們為他堅挺為止。
他一再加快下半身的挺動,當他終於結束趴在她身上時,憐曼只覺全身酸疼、疲累 不堪。
她閉上眼想要遺忘這一切,埋在她體內的聶天珞則在此時抬起臉,不懷好意地道: “不,還沒結束。”
接著他的手來到她的私處,挑逗著她敏感核心,使她不能自主地拱起身,幾乎無法 承受他手指所帶來的刺激。
這一次不再只有疼痛,還包含了歡愉的奇妙感覺,那是她不陌生的快感;只是經過 剛才那一場激烈的做愛後,聶天珞強烈的佔有使她心痛,讓她幾近崩潰地啜泣。
“停下來……天珞……”她已經無法言語,但聶天珞還是在她體內釋放出一波波的 情欲,不理會她的哀求。
此時她全身發熱、香汗淋漓,臉頰泛著一抹誘人的紅,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逸出難 堪的呻吟及嬌喘聲。
看她愈是咬緊下唇,他愈是要她臣服;他吻住她,吸吮著她紅豔的唇,並再次撬開 她的貝齒,讓他的舌能夠侵入,盡情汲取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兩人快不能呼吸時才移開 唇。
這一晚,聶天珞以不同的挑情方式撩起她的情欲,使她再也止不住地呻吟出聲,讓 他滿足地笑了……*****
一連數天,憐曼被聶天珞關在房內,除了夜晚他會回房外,其餘的時間她全是一人 獨自度過。
那晚天快亮時,聶天珞受不了她的冷漠而狂怒離去,她則是睜著眼直到天明。
而現在已是半夜,聶天珞卻還沒回房間,但這對她而言已不再重要,反正她已經不 在乎,過多的痛楚已讓她麻木,沒了感覺。
倏地,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是組織的暗號。
她一驚,連忙起身,披上睡袍小心地將門打開。
當她看見眼前的人時,簡直無法置信,她告訴自己怎麼可能?魅森居然就站在她面 前!
“魅森……”
結婚後的魅森已不再冷峻,臉上的笑容增多了,溫和的眼神讓人看了就覺心安。
“憐曼,真的是你?”若不是今晚有消息傳來魅居,他怎麼都不會相信憐曼人在台 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這不重要。”他只想問清楚一件事,“你想留在這裏嗎?”
“不,帶我走,我要回悱居。”她的心受傷了,被一個霸道的男人給傷了,現在的 她亟需一個地方療傷。
“他呢?不需交代嗎?”聶天珞對憐曼的心意沒人比他更清楚,也因為那樣,所以 雨洋才會回到他身邊。
憐曼搖頭,他們之間已沒什麼好說的,目前她最需要的是厘清自己的思緒。
魅森不以為然地告訴她:“天珞對你是真心的,他是為了你才離婚的。”
“不,別告訴我這些。”她不想知道,那只會更加擾亂她的心。
“憐曼,你真想清楚了?”
她點頭。“我要回悱居。”過了半年,她的心不再堅強。
*****
魅森並沒送她坐上飛機飛回悱居,而是將她帶回魅居。
“為什麼不送我去機場?”她思念那個屬於她的地方。
“那些事交給我,我會處理,你先休息一下。”魅森直接送她進客房,並且關上房 門。
憐曼無奈地趴在床上,腦子裏反覆想著魅森的話,聶天珞真的不是對她演戲,他是 真心的嗎?只是聶老爺的話也同時在她耳邊響起。這一切教她手足無措,她明明該厭惡 聶天珞,他尋歡風流的本性令她輕視,可是與她在一起的這段期間,聶天珞真的沒找過 任何一個女人,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
只是他強求的態度使她冷了心,不願看清他潛藏的真心。
不知不覺地,睡意逐漸向她逼來,她陷入沉睡中,暫時將那些問題拋開。
而在她睡去時,魅森聯絡了聶天珞,並且要他來魅居一趟。
“憐曼呢?”當他回家尋不著憐曼時,心像被抽空般地驚慌。
“她在睡覺。”
“是你帶她來魅居?”聶天珞憤怒不已,難道魅森還不明白憐曼對他的重要“憐曼 被傷害了。”而天珞是罪魁禍首,他不以為憐曼會願意回到天珞身邊。
“把她還給我!”聶天珞只想找回她帶她離開,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第 三者來發表意見。
魅森堅決地搖頭,“天珞,我不能這麼做。”
悱皇一得知憐曼的下落,已打算要悱刃來接人。
“我不想與魅居為敵。”聶天珞語帶威脅。
“悱皇下令保護憐曼。”
“我要見她!”無論如何他都要見上她一面。
聶天珞的吼叫並沒讓魅森答應,“等她休息夠了,我們自然會讓她決定是否要見你 .”
*****
憐曼像是許久沒睡覺般,沉沉地入睡,不知睡了多久,才終於滿足地醒過來,而映 人她眼底的竟是個陌生女人。
“你是誰?”她防備地坐起身,此時的她不再平易近人,一心只想保護自己。
“憐曼,她是魅森的妻子林雨洋。”說話的人是魅影,她一接獲魅森的通知便丟下 所有事趕來。
“林雨洋?”
她是聶天珞的前妻,也是魅森深愛的女子。知道她的身分後憐曼淡笑著與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憐曼。”
“我認識你好久了。”林雨洋溫柔地說,魅影則拉過椅子陪坐在一旁。
她的話讓憐曼有些摸不著頭緒,“你認識我?”
“嗯,天珞常提起你。”
又是聶天珞,怎麼她都離開他了,他的名字還是無時無刻出現。
“憐曼,你失蹤後悱皇急得發出緊急命令,若不是有人通知,我想我們還找不到你 .”那個帶走她的人真是該死!魅影在心底咒駡。
“我沒事了。”
“憐曼,你真打算離開天珞?”林雨洋問。
“我跟他之間已經結束了。”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為什麼?”林雨洋知道聶天珞是為了憐曼才與聶老爺鬧翻,也是因為憐曼才會將 她完好的送回魅森身邊,因為他心中早有憐曼,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憐曼撇過頭,不願讓她們看出她的難過。
“他是愛你的。”林雨洋為聶天珞叫屈。
“不,他沒有!”
憐曼大聲的回話使林雨洋沉默,魅影則起身輕拍憐曼的背。
“放心吧,悱刃會來接你回去,一切都沒事了。”
憐曼變了,她那女王般的氣勢已不復存在,如今的她是個因受到傷害而充滿防衛心 的女人,為了不再受傷所以她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讓人窺見她的內心。
被魅影這麼一說,憐曼的眼眶霎時紅了,忍了好久的淚水不住地滴落。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我們不吵你,你再睡一下,等一下我讓人煮些東西送來。”
魅影要林雨洋與她一同出去,但走到門邊,林雨洋忍不住又開口:“天珞這三年裏 隨身帶著你的照片,在他的皮夾裏有你的照片,若是不信你可以問他。”
第八章
魅皇一家及魅風因有事去日本,此時魅居由魅森當家,他尊重憐曼的意願,不讓聶 天珞見她。
憐曼不願見聶天珞,聶天珞則因見不到憐曼而像發狂般地在魅居大廳裏吼著。
直到林雨洋出現,才撫去聶天珞一身的狂怒。
“雨洋!”
林雨洋頭一次看見這樣的聶天珞,冷靜理智的他竟然會如此失態,看來他對憐曼實 在用情至深。
“天珞,好久不見。”
“憐曼呢?你是否見到她了?”林雨洋見魅森在一旁搖頭示意,只能先安撫他:“ 她累了還在睡,你別吵她。”
“可惡!”聶天珞重擊牆壁,發出極大聲響,“悱刃何時到來?”他絕不能沒見到 憐曼就讓她被悱刀帶走。
“明天。”這是魅森告訴她的。
聶天珞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得先行離開,他眼裏的焦急讓林雨洋不舍地哭了。
“為什麼不讓他見憐曼?他那麼著急。”
“這是他的錯,悱皇給過他機會,是他沒能把握,如今一切都改變了,而憐曼也將 回到悱居。”
“說不定憐曼也愛著他呀!”就像她愛魅森一樣。
魅森溫柔地將她摟進懷裏,“除非憐曼親口說,否則誰也不能替她假設。”感情的 事很微妙,放在心底可以等待希望,但只要一說出口,往往帶來的會是傷害。
憐曼就是這樣,當她在聶天珞身上等不到希望時,她只能封閉自己,為的是不使自 己受到傷害。
“你忘了是天珞將我送回你身邊的?”對於這份情她時時銘記在心。
“就算如此,這一切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
*****
憐曼與悱皇聯絡過後,便安心地等著悱刃的到來。而今天悱刃將要接她回悱居。
聽魅影說,那天聶天珞幾乎要將魅居給掀了,若非魅森阻止,他肯定會翻遍魅居把 她找出來。
“我並不愛他。”她肯定地告訴自己。只是為何她的心還隱隱作痛?
她強迫自己將他遺忘,他的身影卻仍然不時地浮現在她腦海。
一陣敲門聲使她回過神,她以為是悱刃來了,欣喜地上前開門,沒想到門外的人是 聶天珞,而站在他身邊的定林雨洋。
“憐曼!”聶天珞衝動地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你們聊,我先走了。”林雨洋含笑地望著兩人。
“放開我!”她不敢相信,魅森口中柔順的妻子竟會違背組織的命令,私自帶聶天 珞來見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問著已背轉過身的林雨洋。
林雨洋沉默了半晌,最後才輕聲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有機會證實天珞對你的感情 ,而不是帶著遺憾離去。”
這句話帶給憐曼無比的衝擊。
“不,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林雨洋走後,她掙扎地想離開他的懷抱,奈何 聶天珞抱得死緊,不管她怎麼掙都掙不開。
“不,我不放手。”憐曼的疏離及冷漠教他著急。
“憐曼。”他輕聲喚著她但她還是不願正眼看他。
“什麼都別再說,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為了防止心頭那份痛楚擴大,她強逼自 己說出更無情的話。
“不,沒有結束,我說過一切才正要開始,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憐曼調回目光,終於正視著他。“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第三個條件,不准提起結婚。 ”她利用他的承諾壓制他。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你走?在我好不容易快取得爺爺的同意時,你竟要我放棄 ?”
“我不想嫁你。”
“不准,我不准你走!”說著,他拉著她往門口走去,打算再次帶走她。
“放開我!”憐曼恐懼他的力道及堅持,那讓她的心產生強大的不安。
“不可能。”
就在他打開門,還未跨出一步時,悱刃冷硬的語氣已響起:“天珞,你最好放開憐 曼。”
“悱刃!”猶如見到親人,憐曼激動地想投入悱刃的懷裏。
若不是親眼所見,悱刃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憐曼,她原本明亮自信的雙眸如 今黯然失色,連她高傲的氣勢也不再,憐曼此時脆弱得需要他的保護。
“放開憐曼!”悱刃出其不意地拉過她,並閃身至房內一角。
“悱刃,帶我走。”投入悱刃的懷裏讓她感到溫暖。
聶天珞眼中閃著凶光,沖過身與悱刃扭打,兩人身手在伯仲之間,是故過了幾分鐘 後紛紛都掛彩。
“你們不要打了!”
“憐曼,別過來!”悱刃擔心會波及她而分心喊著。
聶天珞見悱刃對她如此溫柔,心頭更是發怒,“憐曼,過來!”見悱刃將憐曼攬至 身後保護,嫉妒的他只想將她拉回身旁。
因為這樣,悱刃乘這個空檔快速出手將聶天珞扳倒,同時將他擊昏。
“天珞……”憐曼見他昏了過去,輕輕地走到他身旁。
“憐曼。”悱刃上前想扶起跪坐在地的憐曼,卻被她阻止。
“你去門外等我。”她要證實一件事。
悱刃見她如此堅定,只好同意。
“別待太久。”
“嗯,我馬上就出去。”她沒抬頭,因為眼眶裏泛著淚水,她不願悱刃見到。
待悱刃出去並將門關上後,她伸手撫過聶天珞的臉龐,由他的眉、眼、鼻到嘴唇, 都一一探巡,藏在心中的疼痛在見到他後更是明顯。
輕顫著低下頭,她輕吻上他的唇,而後拉起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輕撫,感受著他溫熱 的掌心。管不住的淚水直直滑落,浸濕她的臉龐,她想起林雨洋的話,迅速地放開他的 手,在他身上尋找著,想找出林雨洋說的東西。
沒多久,那只皮夾已握在她手裏,她顫著手將它翻開,而後再也管不住地放聲啜泣 ,為眼前所見而難過。
聶天珞的皮夾裏確實有她的照片,而且是三年前她當悱皇伴娘時所拍的照片,若林 雨洋說得沒錯,那麼聶天珞是愛她的!
最後她抽出照片將皮夾放回原處,“若你真愛我,那麼就來找我。”
隨後,她步出房間,與悱刃一同離開魅居。
*****
英國憐曼再次踏進熟悉的悱居,平靜的她只是沉默著。
“憐曼?”紅靈擔心地上前扶她,而悱刃則向悱皇報告事情的經過。
“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她來到悱皇面前,“悱皇。”
“天珞竟敢將你擄去?”悱皇難得這般狂怒,沒想到是因好友而起。
“雲,你別生氣了。”紅靈站在憐曼身邊,眨眼暗示他。
悱皇明白她的意思,努力壓下心頭怒火,“讓我單獨跟憐曼談一下。”他要瞭解這 中間發生了何事。
待紅靈及悱刃離開後,憐曼也坐在椅子上,只是她依舊沉默著不打算開口。
“憐曼,你真打算放掉這段感情?”他知道聶天珞對她用情至深。
她搖頭,“我從沒擁有過它。”
“難道天珞沒告訴你?”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也不想再提起這個人。”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 ,就連眼神都冷淡無溫,看來憐曼是真狠下心了。
“那好吧,不提。”
聽他這麼說,憐曼終於回視悱皇的眸光,眼中有著感激之情。
“謝謝你,悱皇。”
“不過我有個條件。”
憐曼臉色一僵,不明白悱皇突來的話。“什麼條件?”
“你要回復成以前的憐曼,悱居需要的是之前的你。”現在的她毫無生氣,整個人 像花兒枯萎了般。
憐曼放心地笑了,笑容裏有著釋懷。“沒問題。”
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可以保證,自己絕對能回復成以往那個有著女王般氣勢的憐 曼,而那才是她。
*****
臺灣當聶天珞醒來時,已被安置在聶家大宅裏,在他床邊的是聶老爺,哪里還有悱 刃及憐曼的人影。
“你終於醒了。”
悱刃下手不輕,臨走前還給了他一針麻醉劑,讓他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同時也讓 聶老爺急得很。
“爺爺?”
“算了,我不再逼你,只要是你喜歡的女人,管她是不是東方人,我都答應。”
“爺爺?”聶天珞訝異爺爺的妥協。
“沒想到你竟為了個女人挨打,看來這次你是真心的。”聶老爺一直以來眼見孫子 不停地換女伴,從未打算安定下來,就連娶了林雨洋後,他依舊沉迷於聲色場所。而這 次,他的堅定讓他相信他是真心的。
只是,一切似乎太慢了。憐曼走了,沒留下隻字片語。
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聶天珞將自己關在房裏,每天沉醉於酒精裏。
他發覺皮夾裏那張照片早已不翼而飛,不難想出是誰拿走的,也因為這樣,他的心 開始沉淪,一天比一天麻木。
他沒想到憐曼竟如此無情,明知自己對她的感情如此深厚,她竟能無動於衷地離開 ,就連那張照片也一併帶走!看來她是想遺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就連他聶天珞她也想 忘得一乾二淨。
接下來聶天珞又回復花花公子的本性,教所有人一時無法適應他的轉變。他變本加 厲地遊戲人間,夜夜笙歌直至通宵達旦。儘管聶老爺如何勸說或怒駡,也沒辦法改變他 ,因為他需要酒精來麻痹心痛的感覺。
*****
悱居真如憐曼所言,不出一個月她已回復成之前那個氣勢高傲的憐曼,所有人也刻 意避開那半年的時間不談,生怕傷了憐曼的心。
她也以為一切就這麼過去,誰知惡夢才正要開始。
當她無故在憐坊昏了過去,被人送至悱炎那裏時,從悱決口中得知一件驚天動地的 大事。“你懷孕了。”
這無疑宣判她死刑,在她逐漸遺忘與聶天珞的過往時,老天竟然讓她懷孕了?
“不可能!”
悱決肯定地點頭,“已經三個月了。”
被這個消息震住的憐曼,不自覺地放聲痛哭。
而她這一哭更讓悱決慌了手腳。
“憐曼?怎麼了?”悱決以為她不舒服,連忙扶她坐在椅子上。
“不,悱決你騙我的是不是?”花容失色的她驚叫著,她不要懷聶天珞的孩子,那 一切根本是個錯誤。
悱決搖頭,“這是事實。”他能體會憐曼無法接受的心情。
半晌,像是下了決定般,憐曼告訴悱決:“我要拿掉他。”
悱決為她的決定皺起眉頭,“憐曼?”
“我不想讓孩子沒有父親。”更重要的是孩子一生出來,她與聶天珞之間的決裂關 系將會改變。
“不行,你回去考慮清楚,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舉動。”
“悱決,你不願意幫我?”
“不是我不幫,而是我不想傷害你。”
憐曼被悱決送回房後,只能靜靜地倚在窗邊思考。如同悱決所言,想一想吧,或許 能找到另一個解決的方法。
而被她刻意淡忘的人影,卻在此時又浮現腦海,若是他曉得孩子的事,那麼他將作 何處理?
*****
經過一晚的反覆思考,最後憐曼決定了。“我要生下他。”
悱決淡笑地望向她,“你確定?”這個決定關係重大,希望她真的考慮清楚了。
“嗯,我決定把他生下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不能說完全同意她的作法,不過孩子是她的,她既然想生下來 ,那他們當然還是為她高興。
在她懷孕這段期間,所有人皆小心地注意她的身體狀況。
轉眼間,六個月匆匆過去,寶寶也即將出世。
今天,悱刃陪憐曼一同外出為寶寶買些日常用品,憐曼雖然挺個大肚子,卻依舊健 步如飛,今後頭提了大包小包的悱刃有些心驚,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跌倒。
“憐曼,你等等我。”
“放心,我會注意。”憐曼終於停下腳步等悱刃,同時再次將手中剛買的東西丟給 悱刃。
“拜託,憐曼,你的肚子已經九個月了,千萬別開玩笑。”他的責任可是很重大, 若憐曼有個閃失,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就在悱刃叮嚀同時,憐曼突然捧著肚子彎下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悱刃…… ”
這一驚非同小可,悱刃一把丟下手中所有袋子,連忙來到她身邊,“憐曼,你千萬 別嚇我!”現在他們在百貨公司裏,沒有醫生、沒有護士,她卻在這時鬧肚子疼。
“我的肚子好痛……”抓著悱刃的手,關節已明顯泛白,看得出她的疼痛有多劇烈 .
悱刃沒再多想,急忙將她抱起,“你撐一下,我們馬上去醫院。”
“不……我要回悱居……”就算肚子已經疼得難受,她還是堅持。
“來不及了!”
“我一定要回悱居。”懷孕的不安讓她只相信悱決,所以她要悱決幫她接生。
“該死!”
“還沒這麼早,來得及。”憐曼保證,並露個苦笑給他。
見她堅持,悱刃終於招來車子,並要司機馬上趕回悱居,而司機也十分緊張地頻頻 看向憐曼。
“放心,憐曼說來得及。”
司機這才放下心,直往悱居駛去。
*****
所有人都等在悱居的醫務室外,等著悱決帶來好消息。
經過幾個鐘頭後,悱決終於從手術房走出來。
“怎麼樣?”眾人紛紛上前詢問,特別是紅靈,擔心的神色盡寫在臉上。
“是個兒子。”而且還十分健康,光那哭聲就很是嚇人了。
“太好了。”
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氣,而悱皇則決定要將這個消息告知其他門皇,並打算邀請眾人 來喝孩子的滿月酒。
“這樣好嗎?”紅靈不安地詢問。說不定憐曼不想讓聶天珞知道這消息。
“孩子都生了,也瞞不了多久。”悱皇的用心是想想藉由這個孩子,讓憐曼及聶天 珞兩人重新給對方一個機會,或許一切都還能再開始。
悱皇要悱刃去處理這件事,並且愈快愈好。
“我可以進去看憐曼嗎?”紅靈等不及要見憐曼及孩子。
“可以。”悱決笑著回答。
悱皇及紅靈進到房間,憐曼已經累得睡著。
“雲,你確定這樣做好嗎?”憐曼早就說明聶天珞與她不再有交集了。
“憐曼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懂,她是放不下身段,若是天珞能夠來請求她原諒,並且 訴說對她的感情,我相信憐曼會接受的。”
“真的會嗎?”
“嗯,否則憐曼不會生下孩子,除非她想與天珞再有交集。”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憐曼將孩子生下來,與聶天珞之間便產生了密不可分的關係 .“看來,你已經原諒天珞了。”
在知道聶天珞擄走憐曼之時,悱皇曾經揚言要與聶天珞絕交,如今男人之間的情誼 使他破例,他決定再幫聶天珞一次。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兩人活得痛苦。”特別是天珞,自憐曼走後,就將自己沉浸 於酒色之中。
“他會來嗎?”聶天珞的身段甚高,天之驕子的他從不向人低頭。
“會的,因為他不容許欺騙,更何況他還愛著憐曼。”
“所以憐曼不低頭,就由他低頭了?”
“誰教他要做錯事。”
第九章
魅居裏一接到憐曼懷孕生子的消息,若說最震驚的就屬林雨洋了,她相信憐曼的孩 子肯定是聶天珞的。
為此她不顧魅森的反對來到聶宅;這半年裏,聶天珞沒離開過臺灣,他終日將自己 浸淫在酒色裏。
一進入聶宅,傭人即親切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這裏可以算是林雨洋的娘家,是故她的到來傭人們一點都不驚訝。
“少爺呢?”她急著想把消息告知天珞。
“少爺還在睡覺。”
“我去叫他起來。”林雨洋二話不說地往樓梯走,打算去叫醒他。
都已經下午了,天珞竟然還在睡覺?如此不正常的作息,難怪爺爺會氣得飛回瑞士 ,看來天珞這次是真的深陷了。
“不行,小姐,少爺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擾。”特別是他房裏並不只他一人,還有其 他客人時。
林雨洋給傭人一個微笑,“放心,我會說是我自己硬要上來的。”
“可是……”傭人還是不太放心,少爺發起脾氣來可是十分嚇人,特別是這半年來 更加可怕。
林雨洋沒給傭人勸說的機會,一路來到聶天珞的房間,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開門闖入 .
“天珞!”
一進房間,她就看到床上躺了個陌生女人,那女人因為她的陡然出現而尖叫出聲。
“你是誰?”女人用不善的口吻詢問。
“天珞呢?”
或許是林雨洋的怒氣嚇住了那女人,她縮了縮身子,比著浴室。
林雨洋沒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淡地下命令:“馬上離開這裏。”
“你沒權利趕我!”那女子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是他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為了省事,她乾脆抬出身分,反正對方肯 定不曉得她只是個前妻。
“什麼?!”
“還是要我叫傭人上來趕人?”林雨洋生氣地道。
見她這般氣勢,那女人只得匆忙套上衣服,快速地離開房間。
林雨洋本來想上前敲浴室的門,考慮了會兒後,最後還是選擇安靜地坐在房裏等著 .
不久,浴室門打開,只圍了條浴巾的聶天珞不置信地瞪著椅子上的林雨洋,為她的 出現而訝異。
“我的女伴呢?”他梭巡房內一周,發覺房間內除了林雨洋外已沒有別人,看來是 被趕跑了。
“天珞,你究竟還想繼續沉淪到何時?”
聶天珞好整以暇地用毛巾擦拭發上的水珠,臉上訝異的神情已消失,最後乾脆坐在 床上等著林雨洋的痛批,反正這些話半年來他已聽多了。
“你來有什麼事?”冷淡的語氣顯得不在乎。
“我是要問你,想不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該不會是爺爺派你來說服我相親吧?”如今他的惡名更加昭彰 ,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他,躲都來不及了。
“你別這樣!”林雨洋被他漫不經心的模樣惹火,朝他大聲地叫著。
“那你就別來,我的事不須你插手。”
這句話顯得有些傷人,林雨洋氣紅了臉。
“你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為了憐曼我才懶得來。”說著,她起身打算離開。照天 珞的情形看來,他是不可能回頭了;高傲的他放不下身段向憐曼道歉,他只想要保護自 己。
憐曼!
一聽到這個名字,聶天珞趕忙沖上前,一把拉住林雨洋。
“雨洋,你說憐曼怎麼了?”難不成她出事了?
“你關心嗎?”
想到憐曼離開已有半年,而天珞卻連句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若她是憐曼,恐怕也 早已心冷。
“別吊我胃口,你知道憐曼對我的重要性。”
本想離去的林雨洋看在他這般心急的份上,才再度坐回椅子上。
“憐曼有了孩子。”
“什麼?!”
聶天珞壓制不住的音量充斥整個房間,“是誰的?”她竟敢懷了別人的孩子!
“天珞,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受不了他的火爆,林雨洋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我怎麼能理智,她竟懷了別人的孩子!”聶天珞也朝她吼回去。
“你……”她實在快被他氣死。
“那孩子是你的。”
“我的?”憐曼的孩子是他的?
“對,所以你如果真想要挽回她,最好去悱居一趟,否則再過不久你的孩子就要叫 別人爸爸了。”這些話是她加上去的,憐曼根本不打算結婚,她只是要宴請滿月酒。
“我不准她結婚!”
“憑你現在這樣?”林雨洋搖搖頭,想到剛才離去的女人,不免輕歎。“那些女人 呢?”
“誰?”
“剛才在你床上及之前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若是憐曼絕對無法原諒天珞 這麼荒唐。
聶天珞沉了臉,“你打算告訴她?”他是荒唐,但這全拜憐曼所賜,他才會如此沉 迷於酒色。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須我開口。”聶天珞的花名原本就眾所皆知,而今更是荒唐 得離譜。
“我會親口告訴憐曼。”同時得到她的原諒。對他而言那些女人並不具意義,他心 中只有憐曼。
林雨洋來到他面前,“天珞,為了你的未來,你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她期盼能 參加他的婚禮。
“謝謝你,雨洋。”
他要去悱居,就算必須再次將憐曼擄回臺灣他也會做。他絕不會坐視她嫁給別的男 人,光想到其他男人碰觸她的身子,怒火即燒得他無法理智思考。
*****
孩子滿月酒的前一晚,聶天珞再次無聲息地來到悱居。
沒讓人發覺地進入憐曼房間,他屏住氣息朝她靠近,這時的她已在睡夢中。
半年不見,她更美了。那頭及肩的頭髮已留長。
他不打算吵醒她,留下一張紙條,他轉身欲取走屬於他的東西。
當他抱起兒子時,他的心瞬問溫柔,含笑地伸出拇指,在兒子臉頰上來回輕撫,感 謝兒子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雖然不舍,他還是離去,憐曼若是要找他,該知道他的住處。
聶天珞不知,整個悱居能任他如此來去自如,只因為悱皇下令不得阻擋,同時不得 現身與他打照面。
悱皇早料到聶天珞肯定會走這一遭,站在好友的立場,他希望聶天珞能夠有個美滿 的婚姻,同時給憐曼及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當聶天珞抱著孩子來到大門外時,悱皇已在那裏等著。
“我以為你已經上床了。”看來悱皇早猜出他會有此舉動,不過他只是將兒子摟得 更緊,完全不打算放人。
俳皇自從娶妻後,總愛與妻子膩在一起,完全不再有當年尋歡的風流模樣,這時的 悱皇已是個專情的好男人。
“我該替憐曼揍你幾拳。”居然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我也不好過。”
聶天珞輕歎,看著手中的孩子,睡夢中的他顯得純真無邪。
“你打算帶孩子離開?”悱皇將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再次確定。
“我要憐曼。”
聶天珞吻了吻孩子的臉頰,心中期望著孩子能讓憐曼回到他身邊。
“你確定?”聶天珞的花名是憐曼最厭惡的一點。
“我愛她。”
“那就留下來跟她說清楚。”
他不以為帶走孩子是個好方法,依憐曼的個性只會更恨天珞。
“不,我們必須單獨談。”在悱居憐曼絕不會說出真心話。
“你不擔心她恨你?”被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怨恨是件比死更痛苦的事。
“我會讓她改變的。”他有滿腔的愛意,就等著融化她心中的恨。
而後聶天珞迅速坐進車內,悱皇目送他離去。
突地一雙小手搭上他的肩,他不用回頭,單那股香氣已教他認出來者是誰。
“這樣真的好嗎?”
紅靈不放心地跟了出來,憐曼是她的好姐妹,如今孩子被聶天珞帶走,雖然悱皇一 再保證,但她還是擔心,畢竟憐曼對聶天珞的態度是眾人有目共睹的,那不可能在短時 間裏改變。
“我相信天珞。”
這是男人間的承諾,是紅靈所不瞭解的世界。
*****
半夜,憐曼起身要為兒子餵奶時,卻發現他不在嬰兒車內,才一個月的他根本不會 爬,更別說是走路,可是他不見了!
“寶寶!”
慌張的她連忙打開房裏的燈四處尋找,連床底下都不放過,可最後她只能無助地流 著淚,難過地哭著。
寶寶不見了!
在她房裏不見了!
憐曼的喊叫聲引來組織的人。
“怎麼了?”悱刃安撫她的緊張。
“寶寶不見了!他不在我的房間裏。”憐曼失措地說,拉著悱刃的手尋求支撐。
“怎麼會不見?”悱刃看了眼房間,確實沒見到寶寶,“有沒有人抱去哄了?”寶 寶在組織裏甚得眾人寵愛。
“沒有……”憐曼急得六神無主。
悱刃安慰她:“好,憐曼,你不要擔心,我會派人去找,你別擔心。”
“我也去。”
“不,你先在這裏等一等,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抱寶寶回來,你別走開。”悱刃急 欲將她留下,接著帶著眾人離開。
憐曼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切也在悱皇的計畫內,他要眾人別插手。
所以俳刃離開後,馬上就回房找周公,根本沒去找寶寶,而一直苦等的她,再也忍 不住了。
不行,她不能在這裏幹等,說不定真有外人進她房間抱走寶寶。
可這又不可能,沒人進得了憐坊……除了他——聶天珞!
連著兩次直闖她的閨房,而這一次竟連兒子都抱走了!
急忙中她趕緊換上衣服,她必須快點告訴悱皇寶寶不見了。
就在這時,梳粧檯上的一張紙條引起她的注意,她走近一看,發覺裏頭寫了字。
聶天珞真把兒子抱定了?
他怎麼可以!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他憑什麼?
看完紙條上的宇,她套上外套匆忙離去,直接去聶天珞要求的地方見他。
*****
憐曼獨自駕車來到聶天珞的住處,紙條上說他與兒子都在這裏。
走近大門,她發覺門並沒有上鎖,看來他是故意要她上勾的。
沒多想,她急忙推開門進入屋內。
屋子裏通亮的燈光使她感到溫暖,與外頭一片漆黑完全不同。只是大廳裏並沒見到 聶天珞的身影,接著她直上二樓。
憑著感覺,她開啟一扇門,心跳加速地推開並且進去。
就在這時,她發現他了,那個半年不見的男人——聶天珞。
“寶寶呢?”此刻,她心中只掛念著兒子。
聶天珞溫柔地注視著眼前的佳人,倚在窗邊不動地淡笑。
“你終於來了。”他已等了二個多鐘頭,心中想著若是她再不來,他絕對直奔悱居 .
“把寶寶還我。”站定在門邊,讓心跳平穩下來,同時腦子也回復正常運轉後,憐 曼才又開口。
聶天珞沒有回話,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
“憐曼。”
渴望見她的心情在這一刻全湧現,現在他只想將她摟進懷裏,感受她的溫熱及柔軟 .
“不要過來!”
半年前的傷害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復。
聶天珞搖頭,同時來到她面前,“不行,因為我想抱你。”說著,不容她拒絕地抱 住她,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
“聶天珞,我不准你碰我!”憐曼掙扎著。
“噓,聽我說。”附在她的耳邊,聶天珞輕語:“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愛你一次 ,好嗎?”
什麼?
他說愛她?
“不……”
不行,她不能再教他的話給騙了,現在她只想要將兒子要回來。
“憐曼,聽我說,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只是我不會表達,我以為將你留在身邊 就好,娶你做妻子你就會待在我身邊,現在我知道我錯了。”聶天珞下巴頂著她的頭頂 磨蹭。
“你別說了。”她等了半年,他卻現在才告訴她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相信我,憐曼。”抬起她的臉,兩人目光相視。
過了好久,憐曼別開臉,“不,我不會再相信你。”她眼眶發熱地泛起淚光。
“憐曼!”
“若你真愛我,為什麼現在才來?”女人都愛計較,她也不例外。
“不是只有你受到傷害,我也一樣,我也會受傷,在你連我手中唯一的照片都帶走 後,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讓他心死的結果。
聶天珞伸手想拭去她的淚,卻被她揮開。
“那你為什麼又來?”
“因為兒子。”
“我不准你搶走他!”兒子比她的命還重要,誰都不許搶!
憐曼過於激動的反應,使聶天珞苦笑。
“不,我沒有要搶他,是他給了我機會,讓我有勇氣來找你。”
憐曼聽完他的話,更是想掙開他的懷抱。“原來你對我的愛那麼薄弱,需要兒子才 能激起你的勇氣?”
“憐曼,公平點,我以前從沒愛過,這是第一次。”他將全部的愛都給了眼前的她 .
“寶寶還我!”她打算走了,再留下來她肯定會淪陷。
“不行,你不准走。”
“你憑什麼不准我走?”見他阻擋,憐曼跟著大聲起來。
“因為我想跟你結婚。”
“我不願意。”她的答案還是相同。
聶天珞撫過她的臉,柔聲說:“不,你要的,否則你不會生下孩子。”那使得他們 之間有了牽系,永遠無法結束。
“我……”
“讓我們重新開始,憐曼。”
憐曼的心畢竟柔軟,更何況她確實想要與他再續情緣才會生下兒子,如今他人都來 了,還這麼低姿態地傾訴愛意,讓她冷然的心再次燒了起來。
此時——一陣嬰兒哭叫聲傳來,將她的理智拉回。
“寶寶呢?”
聶天珞摟著她來到另一個房間,寶寶正躺在床上拼命地大哭著,那哭聲令人好不心 疼。
“你竟然讓寶寶自己躺在這裏?”心疼的她連忙掙開他的擁抱,趕緊抱起兒子不住 地哄著。
聶天珞見她的反應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我只是想單獨和你談談。”至於兒子 不過就在隔壁,他一哭他們不是馬上過來了?
“他會害怕。”憐曼輕責,坐上床打算喂兒子奶,看來他是餓了。
“兒子長得很像我。”雖然還小,但一看就是他的翻版,相信爺爺會很高興見到聶 家生命的延續。
憐曼見他也坐在身邊,氣急地叫著:“你先出去,我要喂他喝奶。”她一手推拒著 聶天珞一手抱著兒子。
聶天珞大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還需要避開嗎?”說著就幫她解開扣子。 為了方便餵奶,憐曼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前扣為多。
“你幹什麼?”訝異他膽大妄為的動作,她慌地拍打他的手。
“別這麼大聲,兒子會被你嚇哭的。”趁憐曼哄兒子之際,他繼續解開扣子,同時 將裏頭的內衣也解開,露出她白皙的肌膚,惹得他血脈僨張。
好不容易讓兒子含住她的乳頭開始吃奶,慢慢吃完後,兒子滿足地打個飽嗝,並且 再次閉上眼睡去。
整個過程,聶天珞目光從沒移開過她,見她將兒子放在床上,小心地調整好姿勢, 接著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用了。”他握住她的手阻止著。
“呃?”憐曼不解他的意思。
剛才那一幕將他積壓已久的欲望給挑起來,他拉起憐曼吻住她。
“我要你,可以嗎?”他的目光逐漸熱切,雙手更是在她身上來回游走及探索。
“再告訴我一次。”注視著他的眼,她伸手貼上他的臉頰。
聶天珞欣喜地吻住她的唇,在她耳邊一次又一次地訴說。
“我愛你。”
接著他抱起她,兩人一同跌進床裏,分享這份遲來的喜悅。
“憐曼,嫁給我好嗎?”拋開過去那副高傲的身段,聶天珞再次誠心地問道。
憐曼無言地吻上他,想來她是願意了。
******
隔天一大早,悱居裏的人發覺憐曼不見了,不過大家都不急,因為不見才是正常的 .
“雲,你確定他們會一起回來?”紅靈擔心地問著。
悱皇點點頭。他對天珞有把握,而且他也相信在憐曼心中天珞佔有極重分量。
“若是只有憐曼回來呢?”悱皇已經命人佈置悱居,這樣不免有些諷刺。
“我相信天珞一定有辦法挽留住憐曼。”
紅靈不再說話,坐在大廳陪悱皇等著。直到快中午時,一輛車子停在悱居大門口。
“他們回來了。”一名手下前來報告。
悱皇含笑地望著老婆,他的話沒有錯。
一會兒,憐曼抱著兒子幸福地出現在大廳,身邊站著聶天珞。
“是不是該給我們好消息了?”等了半年,終於等到。
“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聶天珞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眾人笑著為他們祝福。
“打算何時結婚?”紅靈拉著憐曼至一旁問。
“回臺灣後馬上舉行。”天珞也還要通知聶老爺呢。
“天珞會是個好丈夫及好爸爸的。”看他小心又謹慎地抱著兒子,真是難得的畫面 .
沉醉於幸福中的憐曼但笑不語。
******
新婚之夜,憐曼還將兒子抱在懷中地躺在床上,讓聶天珞訝然不已。
“甜心,你不覺得今晚兒子不該出現在我們之間嗎?”
他已除去身上的襯衫及領帶,今晚他渴望的是她誘惑人的身子。
“不行。”憐曼坐起身,乾脆的拒絕。“今晚不准你上床。”
“什麼?”聶天珞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新婚夜老婆不讓他上床?他有沒有聽錯?
憐曼見他錯愕的表情,內心竊喜,誰敦他在她懷孕時與其他女人上床,這是給他的 小小教訓。
“憐曼?”聶天珞可憐兮兮地喚著。
她還是搖頭,“今晚你就睡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吧。”說著溫柔地拍了拍兒子。
“你該不會是要懲罰我之前的不忠吧?”
一個男人在這時若還沒有危機意識,那麼將惹得老婆更不開心,所以他乾脆自行招 認。
“沒錯,所以今晚你就自己好好反省吧。”
憐曼哄著兒子,將聶天珞遺棄在一旁。
“好吧,只要能讓你消氣。”起碼老婆還好心地給了他一隻枕頭。
熄燈後不久,當憐曼打算閉上眼入睡時,身子卻被人抱起。
“天珞?”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聶天珞抱著她來到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躺下,兩具身體交纏,黑暗中明亮的雙眸更顯迷人。
“原諒我好嗎?”就算不能和她做愛做的事,起碼可以抱著她吧?
見他如此,憐曼只得放鬆身子靠在他懷裏,聆聽他的心跳。
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防備的心整個卸下。
她將唇附在他耳邊低語:“天珞。”
“嗯?”聶天珞努力克制高張的欲望,他不想強迫她。
“我愛你。”
“我知道。”將她摟得更緊,他不讓她再有機會溜走。
他曾經錯過一次,也以為今生再也不可能擁有她。
感謝上蒼終於讓這朵多刺又多情的玫瑰再次回到他身邊,如火焰般燃燒著他的心。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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