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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初雪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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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愛戀

那年男孩16歲,已經念高三了,女孩也16歲,卻剛上高一。他們所念的高中地處郊區,環境優雅,安靜,學習氛圍濃烈,是當時市裏很多學子理想中求學的勝地。他們一次偶然在街上邂逅了,男孩只偷偷地看了女孩一眼,就深深地迷戀上了這個女孩,他覺得這女孩一身雪白的著裝和她那雪白的皮膚,加上她那獨特的氣質,簡直就跟仙女下凡般的出衆!可女孩卻連瞟也沒瞟男孩一眼,甚至壓根就不知道男孩的存在,他們就這樣插肩而過!


       可能是命運的安排,上天卻鬼使神差般地再次讓他們相遇,如果說上次的相遇僅僅是一個序幕,那這一次的相遇卻是故事的開始。男孩那時在班級裏特愛學習,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超過班上的第一名,因此他與班上的第一名做了同桌,他們互相學習,互相競爭,都彼此不甘落後,在學習上他們互相幫助,在生活上他們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男孩是屬於那種內向型的男孩,在陌生人面前很少說話,也很少和女孩子說話,尤其是女孩子主動跟他說話時,他顯得更加地拘束,害羞,甚至還會臉紅!而他的同桌卻與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他的同桌活潑,開朗,時尚,愛標榜自己,喜歡結交新的朋友,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在衆人面前旁若無人的唱歌,雖然歌唱的還行。可他們卻還是成爲了最好的朋友,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因此,在很多的時候,男孩只是他同桌的一個陪襯。
        在一天中午的放學之後,男孩和他的同桌像往常一樣回住宿的地方吃午飯,由於他們都是在外走讀的,因此會經過學校大門外的那條僻靜的街道,在街道的拐角處,他們遇到了那個女孩。女孩很大方的走了過來,並跟他們打招呼,“HI!”聲音是那麽的甜美,男孩當時想,是在跟我打招呼嗎?可是他同桌的一句回應迅速地打斷男孩的遐想,“Hi!”“你華仔的歌唱得不錯啊,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嗎?”女孩大膽的問到,“我叫周陽,這是我同桌。”他咧嘴笑了笑,並指了指男孩,男孩當時臉都紅了,就先回去吃飯了,他同桌跟那女孩也聊了會也很快的趕上了男孩,男孩見他同桌過來了,迫不及待地就問,“嘿,周陽,你是怎麽認識這女孩的?”“我魅力大呗,哪像你,老土吧叽的,整個木頭似的!”他同桌壞笑著說道。“你欠打,是不是”,“不是”“還說不是,說我木頭”,“本來就是嘛!”巷子裏傳來他們的打鬧聲。。


       其實男孩心裏特嫉妒他的同桌,能和自己想認識的女孩聊天聊的那麽開心。第二天,他們又遇見了,這次女孩主動的約他們一起散步,男孩本來不想去的,覺得自己又不會說話,淨是他們在那開心的聊天,好像自己是電燈泡似的,但是又拗不過他同桌,還是一起去了。在路上,如預想的一樣,男孩的同桌和那女孩聊的很開心的,也都是關於唱歌的,一路上男孩也不知道說什麽,一言不發,可能是女孩覺察到了,很大方的對男孩說,“HI!怎麽沒聽見你說話啊?”男孩很害羞地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你們聊就行了!”就又把頭低下,自顧自的走路,女孩簡單的哦了一聲,就回頭對男孩的同桌說,“現在幾點啦?是不是該上晚自習了”男孩帶了手表,很快的搶著說道,“現在已經6點20了,馬上就到晚自習時間了”女孩說,“那咱們回去吧,不然就要遲到了!”男孩立即就同意了,他想趕緊的離開,也不知道爲什麽。


        之後的幾次,他們也會時不時的在一起聊天,散步,吃飯,但是明顯的,女孩關注男孩的表情卻有了很多的不同,她會在和他同桌聊天的時候偶爾的偷看男孩,也會偶爾的主動和男孩說幾句話,但是男孩性格的內向,話卻很少,這沒少讓男孩的同桌批評他,“人家女孩那麽主動地跟你說話,你還愛理不理的”男孩說,“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其實我也挺想跟她說話的”。


       又是一個雙休,男孩回家了,來了之後上晚自習的時候,男孩正在看黃岡兵法數學卷,突然聽到有人在敲窗戶的玻璃,因爲男孩是靠著窗戶坐著的,所以反應特別快,當他擡頭看到的是女孩熟悉的面孔時,一陣驚喜,女孩隔著窗戶遞給他一張信紙,並跟他說這是給他的,然後很快的就離開了。這是男孩看到女孩少有的舉動,一般都是女孩上來找他的同桌的,他只是負責傳話,而且女孩居然臉紅地跑了。這讓男孩很莫名其妙,爲了盡快的弄明白,他跟他同桌講了,並且打開信紙,看看那女孩寫了什麽給他,當他看完之後,很不可思議地對他的同桌說,“周陽,你看這是寫給我的嗎?”他同桌也仔細地看了看,大笑著說,“呵呵,你小子真有福氣啊,那女孩居然給你寫情書了!”然後匪夷所思的是,他同桌居然把信紙給撕了,這令男孩很是不解,(很多年後之後,男孩才明白,其實他的同桌同樣也喜歡著那個女孩,只是女孩選擇了男孩,當然這只是後話)爲此,男孩還埋怨他同桌爲什麽撕他的情書。晚上男孩回到宿舍,心裏特激動,特高興,這還是頭一回人家女孩子給他寫情書,並且那女孩還那麽出衆。當夜男孩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當男孩吃完早餐回到教室後,他同桌神秘兮兮的跟他說,“剛才那女孩來找你了,你不在,她說她在她們的教室等你。”男孩心裏又激動,又無奈,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同樣女孩也喜歡自己,一邊是自己的學習,馬上就要高考了,可不能落下。短暫的想了想,男孩還是決定去找那個女孩,他不想錯過這份可遇不可求的感情。心裏忐忑不安的來到了女孩所在的教室,朝裏邊望了望,男孩根本就不知道女孩坐在哪,他只知道女孩的班級,很快女孩就出來了,因爲女孩一直在等男孩。“HI!你來啦,還以爲你不來了,呵呵!”女孩天真無邪的笑著,這讓男孩更無法拒絕,“恩。”“昨天給你寫的信你看了嗎?”女孩試探的問到,“恩,看了!”男孩很小聲的說著。“那你同意嗎?”“什麽?”男孩也不確定的回答著,“就是我喜歡你,想要你做我男朋友!”女孩大膽的說著。男孩臉一下子就紅了,語調也斷斷續續的,“恩,先...發展...發展...呗!”女孩聽到男孩的意思,立即就肯定道,“那你就是同意啦!呵呵!”女孩燦爛地笑了,男孩也點了點頭,接著女孩很高興的對男孩說,“那你先回去上課吧,我等會中午放學了在樓下等你啊!”男孩也答應了。


      回到教室後,男孩的心跳加速了,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想想剛才的情形,既激動又羞澀,感覺這場景有些虛幻不可觸及,又覺得有些真實可感,有種像是在電影裏面出現的男女主人公初次戀愛的情形,各種感覺的頓時交彙在一起,心跳不自然的又加快了,上午的兩節語文課和兩節數學課,一點也沒聽進去,一個勁的想著和女孩可能出現的各種場景,就連同桌跟他討論題目也是心不在焉的,很快的就盼到了下課鈴聲響起了,男孩讓同桌先走了,自己卻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他想著讓同學們先走了,自己再走,他怕讓自己的同學看到女孩約自己會議論。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男孩才出了教室下樓,在下到一樓的時候,隔老遠就看到女孩在一棵棕榈樹下朝樓梯口這邊張望著,男孩剛走出樓梯口,女孩就快速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人家都等你半天,你怎麽才下來啊?”語氣裏明顯有些嗔怒的意味,男孩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真對不起,讓你等這麽長時間啊,我寫了會未完成的作業。”男孩找了個看似理由的理由把女孩搪塞過去了,然後還一個勁的向女孩道歉,樣子著實可愛,女孩也沒真生氣,一下子就樂了,“呵呵,傻瓜,我逗你玩了,走,咱們去十字路口第一家餐館去吃飯吧?”說完還朝男孩眨了眨眼,征求男孩的同意,男孩點了點頭。

         心緣餐廳,四個醒目的大字,外表金邊的藝術琉璃光燈,顯示出高貴典雅的韻味,在同一條街上算是比較顯眼的,餐廳不算大,但是裏邊特別的清靜,有些西餐的味道,雖然這是一家中式的餐廳,裏面的裝飾卻顯得格外的單純,樸素,與它華麗的外表大相徑庭,檀木色的牆壁,淡色的壁燈,散發著檀木幽幽的清香。靠窗的第三個座位,男孩和女孩相對而坐,服務員首先端來了兩杯熱茶,然後拿來了菜單,很溫和的說道,“兩位,請點菜!”男孩拿著水杯,不停的哈著氣,顯得有點拘謹。

       女孩接過菜單,放在男孩面前,“你來點菜吧,點你喜歡的,這頓我請客!”女孩大方的說道,男孩擡起頭來,“還是我請吧,要你女孩子掏錢,多不好啊!”女孩似乎有些不樂意,撒嬌的說道,“就我請嘛!”男孩拗不過女孩,“好吧!”男孩很隨意的點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菜,番茄炒蛋,然後把菜單遞給女孩,還有一個你來點吧,“我想知道你喜歡吃什麽菜!”男孩很客氣的說道,女孩說,“我喜歡吃魚香茄子!”男孩隨即把菜單交給了服務員,“一個番茄炒蛋,一個魚香茄子,謝謝!”“請稍等!”說完,服務員拿著菜單就進了廚房。

      “看,外面下起了小雪!”女孩興奮地對男孩說著,自己卻扭過頭專注地看著窗外的緩緩飄落的白雪,男孩也看著窗外,絲絲雪花就像那潔白的鵝毛似的,不經意的落在屋頂上,樹上,草坪上...女孩還是高興地看著窗外的雪花,男孩有些害羞的偷偷地看著女孩,雪白的羽絨服,清晰地輪廓,潔淨的臉龐,白皙的皮膚,再加上窗外雪花的背景,好似女孩本就是天上飄下的雪花般,朦胧但卻真實,讓人不敢亵渎,隨即男孩陷入了遐想之中...“HI!HI!看雪花看得這麽專注啊!呵呵”女孩笑著說道,用手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男孩頓時回過神來,看到女孩子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恩,你看這雪花多白啊!真美,要是天天能看到就好了!”

        女孩笑道,“傻瓜,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陪你看啊!呵呵!”男孩說,“好,那咱們拉鈎!”說著男孩和女孩像小孩似得天真的拉鈎。吃完飯,女孩去付賬的時候,發現帳已經結過了,就看向男孩,“你什麽時候結的啊?沒見你離開過座位啊!”女孩倒是有些納悶了,男孩微微的笑道,“你上衛生間的時候,我說過,不讓女孩掏錢的!”女孩撅起她不滿的小嘴,“你可不許爲別的女孩掏錢啊!”男孩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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