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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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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鬼妻

儀堂的嫂嫂——小媛去世已經20年了,今天恰好是小媛的忌日。他像往年一樣,拿著一束花去祭奠嫂嫂。
  想想當初,小媛是與儀堂相愛的。但儀堂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最後小媛卻選擇了哥哥——儀殿。那時儀堂傷心的心碎腸斷,他悄悄的躲在沒人的地方不知哭了多少回。但最後還是想,小媛的幸福快樂才是他一輩子的心願。結婚那天,儀堂心裡流著淚,臉上帶著微笑的祝福了他們。從此儀堂下決心一輩子不再戀愛,不再結婚,因為他只愛小媛。誰知小媛結婚後不到一年卻又不明不白的死了。
  儀堂把花放在小媛的墓碑上,半跪在地上,重複著年復一年的話:“小媛,你是怎麼死的,能告訴我嗎?我會為你伸冤,知道我多愛你嗎?我已經快50歲的人了至今仍沒有結婚,因為我無法忘記你。”
  “哈,哈,哈,好痴情的男人,這世間可真的不多呀!”一個女孩清翠的聲音與這墓地的氣氛非常的不協調。
  儀堂抬起頭來,先是一愣,眼前這少女活脫脫的一個二十歲的小媛呀。但想想心裡禁不住的悲哀起來,小媛已經死了,即使她活著,也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儀堂禮貌的問道:“姑娘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墓裡埋的人的一切事情。”女孩眼睛往上一挑,顯出了幾份高傲。
  “你知道小媛是怎麼死的?”儀堂真真的覺得吃驚。
  “當然知道!”
  “快請告訴我,我會為她伸冤!”儀堂顯的有些急不可待。
  “不,現在不能告訴你。一月以後還在這裡,我會告訴你。”女孩又顯出了幾份神秘。
  再說儀殿,他像往常一樣的往自己的房地產公司走去。他開這家公司用的是妻子小媛留下的遺產。二十年了,儀殿憑著他的精明,公司運行的很好,大把大把的錢賺到了他的口袋裡。也許他早已經忘記了今天是小媛的忌日,他只在小媛去世後的前三年曾去祭奠過。後來再沒去過,他要把小媛徹底的從他的記憶中抹去。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了,他竟然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妻子,甚至公司連個女秘書都沒有招聘到,跟著他的是一群帥小夥。
  儀殿來到公司,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送來了一杯咖啡,便走了出去。儀殿是一個愛猜疑的人,公司裡沒有一個人是他真正能信的過的。公司裡的重要文件都在他的保險櫃裡。他習慣的打開了保險櫃,吃驚的發現,保險櫃裡的文件全都不見了,那裡放著一疊一疊的冥鈔。他的腦袋哄的一聲。就在他驚魂未定時,秘書打來電話:“一位小姐要見總經理,有重要事情。”
  儀殿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安的情緒輕聲的說道:“讓她進來吧!”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了,儀殿抬起頭來,他吃驚的看到小媛,年輕的小媛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充滿恐懼的輕聲的喊道:“鬼,鬼。”
  女孩微微一笑:“大白天哪裡來的鬼,看來是總經理心裡有鬼吧!”
  女孩如此一說,儀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努力顯示出自己的紳士風度。
  女孩大叫起來,“總經理,你怎么喝血?”
  女孩的大叫使他不由自主的往杯子裡看去,杯中哪裡有什麼咖啡,分明是一杯鮮血,此時他嘴裡感到一般血腥的味道。他接通了秘書衝著電話大叫:“你給我送的什麼咖啡,自己進來看看。”
  秘書走了進來,往杯中看了看,沒什麼特別之處,便問道:“總經理,這咖啡怎麼了?”
  儀殿也往杯中望去,哪裡有什麼血,分別是一杯濃郁的散髮著清香的咖啡,嘴裡也再沒有血腥味了。
  女孩笑了笑:“總經理,跟你開個玩笑,看你如此的大驚小怪的,看來你這會兒心情不好,等晚上我在樓下等你,請你吃飯吧。”說完女孩不等儀殿的反映,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公司的重要文件丟了,又一連出現了這樣多奇怪的事,尤其是那女孩的出現,總給他一種神秘而又不祥的感覺。此時他的心情糟透了。他隱約感到,這女孩一定與公司的文件有關。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下班,儀殿緩步的走出了辦公室,乘電梯下了樓,走出電樓他一眼便看到了那酷似小媛的女孩。儘管早晨上班時他已經見過了這個女孩,但此時再次看見,心裡還是感覺有些害怕,他心裡想:“太像了,連鼻子旁邊那顆痦子長的都是一模一樣。世界上會有長的如此像的人嗎?”
  女孩也已經看到了儀殿,她向儀殿走來,帶有幾份調皮的樣子說道:“總經理,這會兒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儀殿看了一眼女孩,儘管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斯斯文文的很有禮貌的說道:“小姐,讓你久等了。”
  “不久,我剛到,跟你同一分鐘到的。”女孩的臉上仍帶著甜甜的微笑。
  “我可以問小姐的芳名嗎?”
  “我叫小媛”
  此話一出著實把儀殿嚇了一大跳,“什麼,什麼,你叫小媛?”
  “不許嗎?有什麼不妥嗎?”女孩調皮的歪著腦袋看著儀殿。
  “不,不,沒什麼不妥,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她也叫小媛。”儀殿努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驚慌。
  “有這種巧事?”女孩顯的有些滿不再乎的相子,“走吧我的車就有外面。”
  儀殿跟著女孩子來到樓外,上了女孩的車子。他看著女孩的每一個動作,越看越覺得這女孩的一舉一動都太像自己死去的妻子小媛了,他心裡說:“莫非有鬼?莫非這女孩是鬼?莫非-------,唉,二十年了,難道二十年後的今天她來復仇了嗎?”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他感覺,這路是通向妻子小媛墳墓的路,公路上的燈沒有以往明亮,有些燈可能出了問題,一閃一閃的乎明乎暗,這些都使儀殿感到越發的恐懼。天漸漸的黑子下來,車子停了。他感覺這車子就停在了小媛的墓前,此時心裡的緊張,真的是無以言表。
  “到了,下車吧!”女孩仍是那樣微笑的說著。
  儀殿走下車子,微微的閉著眼睛,他以為一睜眼一定會看到小媛的墓。
  “總經理,你幹嘛呢?連眼睛都不睜開。”儀殿聽出了女孩的聲音帶著幾份譏諷。
  儀殿給自己壯了壯膽兒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並沒有小媛的墓,而是一座亮著五顏六色彩燈的漂亮的小樓。小樓周圍是曠野,一眼看過去,再也看不到任何燈火和人家。
  “總經理,請進吧!”
  此時已經到了這裡,不進去還能有什麼辦法?儀殿跟著女孩走進了小樓。
  奇怪的是樓外點了那樣多漂亮的燈,樓裡卻沒有一盞燈,到處都是點的都是蠟燭。顯得異常的昏暗。儀殿問道:“為什麼不用電燈”
  女孩回答道:“蠟燭更有情調呀!你看大飯店裡都常常閉了燈,吃燭光晚餐。用蠟燭還是這裡的姐妹們特意為你安排的。”女孩說著,用清脆的聲音喊道:“姐妹們,來客了。”喊聲剛落,從所有的房間裡跑了出很多很多的女孩。他們穿著古代戲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下子把儀殿圍了起來:“哎呀,真是貴客呀,是總經理。”姑娘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把儀殿推到了沙發上。此時儀殿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心裡說:“這不過是個很隱蔽的妓院。”他的色膽也大了起來,在這個女孩臉上摸一把,在那個女孩臂上擰一下,摸摸這個乳房,拍拍那個屁股。然後又把他們推到了一邊向小媛問道:“小媛,你把我帶到這裡,不單單是為了請我吃飯吧。你還有什麼事情?”
  小媛微微一笑,“我要嫁你呀。”
  儀殿已經不在害怕,他疑惑地問道:“你嫁我,我們可是剛剛認識呀,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娶你呢?”
  小媛仍是甜甜的略帶幾份散嬌的說道:“你剛認識我,我可早就認識你了。我年輕,你已經50歲了,難道你娶了我還委屈了嗎?”
  “就這理由?”儀殿顯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當然不止這個理由,如果就這一個理由,你不娶我,我也無奈。可是你不能不要這個吧。”說著小媛不知從那裡拿出了一疊紙來,在儀殿的眼前一晃:“這可是你公司裡全部的文件。你丟了這些文件足以讓你破產,我想,你不會寧願破產也不娶我吧。”
  “你,你偷了我的文件,我要去告你。”儀殿顯的萬分的氣憤,他不想有人拿什麼事情來脅協他,以達到什麼目的。
  “告去吧,告去吧。就象今天早晨你喝的那杯咖啡一樣,隨我把它變成咖啡或鮮血。”說著小媛顯出了幾分得意。
  一聽這些,儀殿剛剛平靜了一會兒的心,一下子又被嚇壞了,他越發的搞不清楚,眼前的這些女孩子們是人,還是鬼,還是會使魔法巫術的巫師。他軟了許多的說道:“你這樣年輕,幹嘛非我嫁我個老頭子不可呢?”
  小媛說道:“我雖年輕,但像貌平平,不像我這些姐妹,一個一個的都有羞花遮月之貌,我只好屈委一點嫁你這個老頭了。否則我就得嫁一個無錢的窮丈夫。想了這些日子了,我覺得還是嫁了你比較合適。”
  這時一個女孩站了起來,:“姐姐呀,你可千萬別嫁這個人,我聽說他的妻子就是他殺的。”
  一聽這話儀殿馬上神情緊張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沒有,沒有的事。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妻子。”
  小媛把儀殿按到了沙發上,對那女孩說道:“小紅,用你多嘴,我還不知道他殺了他妻子嗎?”
  儀殿又預站起,只是小媛按得他動彈不得,他緊張的說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小媛不理他,只對那個叫小紅的女孩說道:“正因為他有把柄握在了我的手裡,我才不怕他,他敢不好好待我,我就告發他去。”
  小紅也說道:“他要是再次殺妻呢?”
  小媛又說道:“他有殺妻前科,我會處處留心的,還能讓他殺了不行。”
  又有幾個女孩,不約而同的問道:“姐姐為什麼一定要嫁這壞蛋。”
  小媛答道:“他有那樣多的我,足足夠我們姐妹用的了,也省得我們以後再做這下賤生意了。再說,他這樣大的歲數,說不準那天就死了,他的錢還不都是咱們姐妹的嗎?”說完小媛和幾個姑娘們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儀殿早已嚇的順臉流汗,幾次大喊道:“我沒殺人,你們沒有證據。”
  待小媛姐妹笑了好一陣子,小媛才說道:“我們沒證據,今天也不敢請你到這裡來。”說完小媛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兩個本本來說道:“認識這個嗎,這兩個本子,一個是你前妻的日記本,一個是你相好的日記本。你的前妻也叫小媛,你的相好叫小姬,對嗎?”
  儀殿看到這兩個日記本心裡更慌的厲害了,心說:“這東西,我是看見過的,可小媛死後,就再沒找到過。小媛死後本想與小姬結婚,誰知小姬卻出了車禍也死了。小姬的日記本似乎也隨之消失了。”儀殿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這不過是兩本普通的日記,能說明什麼問題。也算不上什麼證據。”
  “好吧,好吧,不算證據就不算證據吧。我給你念上兩段,先念你妻的吧”說著小媛念了起來:“3月18日,儀堂,我真的是有苦難言呀,我愛你,但不想欺騙你,我已經糟你哥哥儀殿的強暴。他平時對我不錯,出了這事,他跪在地上求我,他說,他愛我,愛的要發瘋了,才做出了這荒唐的事。不讓我告發他,讓我嫁給他。我不想讓他坐大牢。本想把這事告訴你,又怕你們兄弟反目成仇。繼續與你戀愛下去,總覺得自己這不潔之身愧對於你。我內心的痛苦你知道嗎?千萬別怪我提出與你分手。”
  儀殿“哼”了一聲,“這算什麼證據。”
  “不算,不算,我再念幾段。”小媛抬頭看了一眼儀殿,“9月25日,我與儀殿已經結婚幾個月了,我發現,我錯了。他根本不愛我,他從來就沒愛過我,他愛上的是我父母給我留下的大筆遺產。他有一個相好,也許在他與我結婚之前,他們早就相愛了。”
  “這也不能說明我殺了我妻呀,這個世界誰不愛錢,你不是也正準備為了錢才想嫁我這個半百老頭嗎?”
  “不算,不算,我念一段小姬的你聽聽。”小媛清了清嗓子說道,:“姐妹們,我又餓又累了,讓廚房弄點吃的來,這總經理想必也早就餓壞了。”
  儀殿此時哪裡有心情吃飯,她喊道:“我不餓,你還是把話說清楚了的好。”
  小媛看了一眼儀殿,拿起小姬的日記念道:“1月5日,聽儀殿說,他弟弟的女友,是個富婆,儀殿說他要從弟弟手裡奪來這富婆,將來結了婚再殺了她,她的錢就全變成我們的了。”
  “那是開玩笑的話,也並不能證明我這樣做了。”
  小媛繼續念道:“12月30日,今天我從朋友那裡找來了一種藥,聽說這種藥放在酒裡,喝下去二個時辰以後人就會死去,而且很像死於心肌梗塞,沒人會發現人是我們殺的。”
  聽到這些儀殿真的急了,他罵道,“小姬這傻東西,怎麼可以把這些寫到日記上。”說著,使出全身的力氣,站起來向小媛補去,準備奪回小媛手中的日記。
  小媛輕輕一閃的躲到了一邊,“你怕什麼,只要你答應娶我,我不會告發你,還會把你的文件都還給你,這條件不錯吧。”
  此時儀殿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也動不得,只輕聲的說道:“隨便吧。我是栽到你的手裡了。”
  小媛一聽儀殿的話,高興的說道:“姐妹們,你姐夫答應了,還不快拿酒來,慶祝慶祝。”幾個姐妹下去端上了酒菜,小媛又說道:“小紅,去拿來我給你姐夫準備的禮物。”小紅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把一個精製的小錦盒交給了小媛。小媛對儀殿神秘的說道:“回家以後再看。”接著姑娘們一個又一個的向儀殿來敬酒,儘管儀殿很不情願,但他還是不得不喝,很快儀殿便醉了。他感覺,他在和姑娘們一起喝酒,喝著喝著酒都變成了血,盤子裡的菜也都變成了蟲子,人手,人腳等可怕的污物。姑娘們一個一個的變成了骷髏。他嚇的拚命的逃了出去,跑了很遠,跑的好累好累,跑到了一個什麼人家,那裡的人似乎在賄什麼。小媛又出現在那裡,她對那裡的人說道:“哥哥們,這位可是你們的妹夫,他喜歡錢,你們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呀。”儀殿開始和那些男人們賄錢,他總在贏,贏的錢太多太多了,大量的金子堆在他的身邊,最後把他埋了起來,他感覺金子壓的他喘不出氣來。他拚命的掙扎著終於從夢裡醒了過來。
  儀殿躺在自已家裡的床上,他回憶著發生的一切,他已經搞不清楚哪些是夢還是真的曾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隻錦盒。他打開了錦盒一看,又著實的把他嚇了一跳:“這不是小媛的戒指嗎?這戒指早已隨小媛葬到了墓中,怎麼會-----”他不解的搖著頭,“看來還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可自己又是怎樣回來的呢?”
  儀殿愣愣的坐在床上,突然他看到墻壁四處都是用血畫的骷髏頭。儀殿的心情更加的緊張起來。他草草的洗漱完便離開了家,奔公司而去。
  車子剛剛停到公司的樓下,那年輕女孩小媛又出現在了儀殿的面前。他想躲開小媛,繞道而走,不想還沒來及躲就又被小媛看到了。不知小媛是怎麼走路的,她瞬間已經走到了儀殿身邊:“總經理,咱們的婚事可要盡快呀!”
  儀殿一臉的無奈,“還是先把那些文件還給我吧。”
  “文件在我這裡丟不了,現在還給你,要是你不跟我結婚了——,”
  “那,你要我怎樣?”
  “從現在開始放下一切事情,準備結婚的事。”小媛歪著腦袋,似乎在挑釁。
  儀殿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聽小媛的擺布了。
  一周以後他們買了一座小樓結婚了。結婚那天,儀殿沒有請任何親朋友好友,小媛也說她的姐妹晚上才能來。說是結婚,卻沒有任何儀式,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人坐在房子相互對視著,沒有情人的依戀,沒有新婚的激情,相對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非常複雜的東西夾雜在裡面。
  太陽落山了,儀殿起來準備去開燈,小媛說道:“新婚還是點蠟燭吧。”小媛點亮了幾根大紅蠟燭。蠟燭的火苗兒跳動著,一閃一閃的,在儀殿看來這哪裡是什麼點亮蠟燭,而是墳頭上的鬼火。
  “姐姐,我們來了!”隨著聲音,小媛的姐妹們一下子涌進來了一大群。
  “你們來啦,快來照顧你們的姐夫吧,我這陪了他一天了,真叫累了。”
  姑娘們一下子又涌到了儀殿身邊。儀殿看到這些姑娘們,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他仍搞不清楚那天是夢,還是這些姑娘們真的變成了骷髏,他甚至搞不清此時他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不管那天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什麼,總之他感到這些姑娘讓他害怕。他起身拉住了小媛,“咱們今天是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去休息吧,讓姐妹們在這裡隨便玩。”
  小媛甩掉儀殿的手,抬起下巴。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已經是半百老頭子,我早說過為了錢才與你結婚,真入洞房,我可不幹。”
  “你——”儀殿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小紅站了起來:“姐夫,別急呀,我姐姐金身玉體,不是你這不幹淨的人可以沾的。我無所謂,今夜我陪你。”
  小媛微微一笑,“小紅妹妹,有勞你了,既然你姐夫累了,你就陪他去吧。”
  儀殿也把手一甩,“算了吧,我不用人陪。”說完轉身往臥房走去。
  小紅緊著跟了過去,“姐夫,這可不行,新婚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冷床呢。”
  來到了臥房,小紅說道:“姐夫,乾我們這行的,多少都存了些錢,也算不上窮人,你和姐姐新婚,我又和你圓了房,總要送些禮給你。”說著不知她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布娃娃,又說道:“我有幾顆天然鑽石,藏在這娃的嘴裡,待我拿出來送給你。”儀殿只是一句話不說的看著小紅,小紅掰開了那娃的嘴,對儀殿說,“你看,這娃娃的牙是不是鑽石。”
  儀殿好奇的伸頭一看,那娃娃滿口的牙,果真都是亮晶晶的天然鑽石。這樣大的鑽石一定很值錢,儀殿心裡這樣想著。
  “我掰幾顆給你,”小紅說著伸手就把那娃娃的門牙硬了掰了下來。儀殿突然感到自己的門牙一痛,痛得幾乎要昏過去了,似乎小紅掰的是自己的牙一樣。
  小紅把兩顆鑽石放到了床頭櫃上,“姐夫,你可要收好呀!”說完站起身來,又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端了過來,“我即替姐姐與你圓房,這交杯酒也要替姐姐喝了。”
  儀殿就象機械人聽從著小紅的每一個命令。喝了交杯酒,小紅才鋪好了床與儀殿寬衣安睡。
  儀殿的神經始終處於緊張之中,他無法入睡,小紅身上飄來了陣陣迷人的香味,聞著這香味,漸漸的他緊張的神經松弛了下來,飄飄然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似乎一直處在半醒,半睡之中。小紅身上的氣味變的越來越怪,似乎香味中加著腐臭,漸漸的香味沒有了,完全變成了濃濃的腐臭味,這腐臭味讓人噁心的直想吐。儀殿突然感覺自己是在抱著一具腐屍而眠。他推開腐屍,自己也一下子從床下掉了下來,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好痛呀!
  小媛從外面走了進來,“我說,你睡覺怎麼這樣不老實,這樣大人了,還會從床上掉上來。看把嘴砸磕的都流血了。”小媛說著走上前來仔細的看著,“呀!門牙都磕掉了。”
  儀殿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牙,果真兩顆門牙沒有了,滿嘴的血正在往外流著。儀殿用目光在地上掃視著,卻無論如何找不到自己磕掉的門牙。他站起來向床頭櫃看去,床頭櫃上,放著兩顆亮晶晶的鑽石。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鬼纏住了,是鬼掰下了他的門牙。小媛的姐妹們總是在晚上出現,只點蠟燭不點燈,一定是鬼!可小媛呢?小媛她是什麼呢?說小她是鬼吧,她卻敢出現在大白天的陽光下,說她是人吧,她怎麼會與鬼來往呢?小媛與自己死去的妻子同名,相貌又非常的相似,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儀殿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那亮晶晶的鑽石想著,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覺得這座小樓整個都變得陰森森的,他的後背一陣一陣的冒著寒氣。
  小媛遞過一張紙巾,“擦擦吧,再去外面洗一洗。”
  儀殿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你們是人還是鬼?”
  小媛斜視著儀殿:“你問的叫什麼問題,這世界上有鬼嗎?你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難道還相信什麼鬼怪之說嗎?”
  儀殿沉思了一下說道:“近來的事,使我不得不信,這世界上有鬼。”
  小媛滿臉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儀殿此時也搞不清楚,是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好,還是不說好,想了很久,心說:“如果惡鬼纏身,想脫身是很難的,還不如說出來,讓她們知道,我已經識破你們了。”儀殿上下打量著小媛:“你的相貌酷似我妻小媛,名字又相同,你一定是我妻的克隆體,魂附在了這克隆體上。”
  小媛聽了儀殿的話神情顯的有些緊張,臉色也一陣白一陣紅的,過了幾分鐘她鎮靜下來:“全世界都反對克隆人,你妻小媛已經死了,誰會取她的細胞來克隆呀。再說你妻去世以後,如果有人想克隆你妻,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看呀,是你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心裡有鬼,才會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算了吧小媛,二十年前,我是有負於你,我的確該死、該殺,你殺了我也就吧了,何必叫來一群惡鬼折磨我。”儀殿已經看出了小媛表情的變化,他們深信自己猜對了。
  “你說的什麼話?我是為了你的錢嫁你不假,但我對得起你,我雖與你只是名義夫妻,但我叫來我的姐妹們侍候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硬說我叫惡鬼折磨了你了。你今天得說清楚,我的姐妹們怎麼折磨你了。”  儀殿指了指自己的門牙:“我這牙就是讓小紅掰去的。睡到半夜小紅就變成了腐屍。難道小紅不是鬼嗎?”
  聽了這話小媛心裡暗暗發笑,又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牙,不是剛剛磕到地上,磕掉的嗎?怎麼說是小紅掰的呢?小紅和你圓了房,看你睡著了,就起來跟著姐妹們一起回去了,他晚上還有很多客人,在你這裡又掙不來錢。你一定是作惡夢了。”
  “哼”,儀殿從鼻子裡輕輕的一聲。“磕掉的,磕掉的怎麼地上不見我的碎牙?”
  小媛步步不讓的追問道:“你說是小紅掰掉的,小紅為什麼要掰你的牙,她把你的牙掰掉了又放到了哪裡?”
  “鬼作事還有為什麼嗎?這不就是他掰的我的牙嗎?”儀殿把兩顆鑽石遞到了小媛面前。
  “這是什麼?這是鑽石,難道你的幾顆臭牙,也能變成鑽石。”小媛說完,不再想和儀殿說什麼,徑自的走出了房間,來到廳裡吃早飯。
  儀殿可是沒有心情吃飯,他洗漱完,向樓外走去,他想,這也許能有機會擺脫這些惡鬼們。
  腳還沒跨出樓門,小媛喊道:“哪兒去?”
  “去公司!”
  “新婚第二天就跑去公司,你讓人家怎麼看我?”
  “呆在這裡,我會悶死的。”儀殿頭也不回的說著。
  “一會吃了飯,我陪你出去走走,讓人看見也象新婚夫妻的樣子。”小媛邊吃飯邊說著。
  “算了吧,沒有夫妻之實,來這假套子幹什麼?”儀殿仍是不回頭的回答著。
  小媛堅決的說道:“不行!”
  儀殿無奈的回到廳裡,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用手摸一摸門牙處,隱隱的還能感到痛。他又站了起來:“我去看牙!”
  小媛恨恨的說道:“你別以為,你走出走去了,我就控制不了你了。你就可以逃走了。”儀殿斜視著小媛不說道,只聽小媛繼續說道:“去看你的牙吧!”
  儀殿如施重負一樣,蹦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什麼也沒說的快速的離開了家,離開了哪讓他感覺陰森森的鬼宅。
  儀殿沒有去醫院,徑直的來到了公司。自那日晚上下班跟著小媛走了以後,這是第一次回到公司。秘書輕聲的問道說:“經理怎麼好幾天沒來了。”
  儀殿心裡仍惦記著那些丟失了的文件。秘書的話跟本沒有聽到,回到辦公室,儀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保險櫃,他閉著眼睛,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去看,怕再看到那些冥鈔。過了好幾分鐘,才鼓足了勇氣向保險櫃裡看去,還要好保險櫃裡整整齊齊的放的都是文件,沒有了那些冥鈔。他小心的把文件拿了出來認識的看著。一份也不少,只是每份文件的右上角都有像污血一樣的小圓點點。儀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文件在,這回我可以放心了。”他把文件又放回了保險櫃中,小心的鎖好。想著這幾天的事,真是心裡亂的很。他多希望有一個人能替他出個主意,那怕出不了什麼主意,只是聽他講述,他這些日子的經歷呢。
  儀殿把秘書叫進了辦公室,秘書問道:“總經理,有事嗎?”
  “想知道我這一周多的經歷嗎?”儀殿抬頭看著秘書,目光中有企求,有希望,還有恐懼。
  秘書並總沒留意總經理的目光,輕聲的有禮貌的說道:“如果總經理想找人說說話,我可以。如果只是總經理的個人隱私。我看------”
  儀殿示意讓秘書坐下,秘書坐了下來。儀殿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如果沒有人聽我講我這一周的經歷,恐怕到我死,別人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秘書用吃驚的眼神看著總經理,“這樣嚴重。”
  儀殿沉默了幾分鐘,抬起頭來,張開嘴巴:“你注意到我的門牙掉了嗎?”
  “剛才您說話時,我看見了,只是不好問。”
  “如果我說我這門牙是讓鬼給掰了下去,而且還把牙變成了鑽石,你會相信嗎?”說著儀殿掏出了那兩顆鑽石。
  秘書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很不可思議。”
  儀殿把一周來發生的事,圓圓本本的告訴了秘書。只刪掉了關於他殺妻的那些內容。最後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我可是惡鬼纏身了。”
  秘書想了想說道:“總經理你講的這些真的讓我毛骨悚然,不過我想,您應該換一下環境。去親戚,朋友家住上幾天,先躲一躲再說。”
  儀殿想了一想,“那就先去我弟弟那裡,反正他也是沒結婚的單身貴族。”
  秘書討好的說道:“如果您弟弟那裡不行的話,就去我家住吧。”
  儀殿搖了搖頭,“你家裡又有老婆,又有孩子的,還有老人,我就不打擾了。”
  儀殿給弟弟儀堂打了電話,只說自己要去弟弟那裡住幾天,並沒有說原因。他想見到弟弟以後再慢慢的說。儀堂也沒有問原因,便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儀殿放下電話。心裡煩亂的要命,他無心做任何事情,慢慢的在公司裡熬著時間,每一分鐘都變的很長。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他叫了出租來到弟弟家裡。
  儀殿敲響了弟弟家的房門。弟弟來開了門,他還沒有走進屋裡便看到新妻小媛就在廳裡坐著。小媛也看到了儀殿,她站起身來向儀殿走來,微微的笑著:“咱們真的是想到一塊了,結婚總要認識認識親朋好友所,更何況你弟弟他應該算是咱們一家子人了。”
  儀殿愣在門口,他不知道自己是進去合適,還是離開更好。此時他有些後悔沒有去秘書家住上幾天。那樣,小媛也許不會找到那裡的。
  儀堂奇怪的看著哥哥說道:“你怎麼不進來?”
  “啊(a的二聲讀法),啊(a一聲讀法),啊——”儀殿不知該怎樣跟弟弟說清楚,只是胡亂的“啊啊”著。
  儀堂把哥哥拉進了屋裡,又抱怨道:“哥哥結婚怎麼也不說一聲。”
  沒等儀殿回答,小媛便站起身來說道:“你哥哥說了,這樣大歲數了,娶了我這樣年輕的人,怕別人不能理解,所以誰也沒告訴。”
  儀殿很不自然的坐到了沙發上,心裡更加的慌亂。他心裡在問自己,“小媛是怎樣知道我有一個弟弟的?他又怎樣找到弟弟的?”
  儀堂給哥哥倒了茶也坐了下來:“哥哥,嫂嫂,是不是還沒有賣到合適的房子,怎麼想起到我家來住了。哥哥你原來的房子呢?”
  “啊,房子,啊房子,”儀殿不知該怎樣回答,有口無心的胡亂的說了些什麼,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哎呀,你真是老湖涂了。”小媛打斷了儀殿吱吱喔喔語無倫次的話語說道:“你不是說,咱家賣了大房子,讓弟弟到咱們那裡去住嗎?你是不是沒跟弟弟說清楚。”
  “啊,是呀,是呀----”小媛的訓斥,把儀殿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他看著小媛那張微笑的臉,覺得那臉有背後是一張冰冷可怕的面孔。
  “謝謝,哥哥,嫂嫂了,我自己一個人習慣了,不去打擾哥嫂了。”
  儀殿突然意識到,今天自己又必須回到那個陰森森的鬼宅,自己是那樣的孤立無援,要是弟弟能和自己在一起該多好呀,他忙說道:“儀堂,你這房子住了十幾年了,也太小了,還是搬到我們那裡大家一起住,也相互有個照應。”
  儀堂看著哥哥的臉色和表情,覺得哥哥的神態有些奇怪,但還是想,哥哥新婚,不要去打擾哥哥了,於是說道:“哥哥有嫂嫂照顧我也放心了,我還算年輕,身體又好,哥嫂對我也可以放心。”
  一盞茶的工功過去了,小媛首先站了起來,對儀殿說:“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然後又遞給儀堂一張字條說道:“這是我家住址,弟弟有時間來玩。”
  儀堂也站了起來,接過嫂嫂手中的字條說道:“本該留哥嫂吃飯,可是一個大男人,不太會做飯,自己每天都是胡亂糊弄,就別讓哥嫂跟我一起糊弄了。”
  小媛看著儀堂微微的笑著,儀殿突然拉住了弟弟的手,“儀堂呀,也許,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了。”說完眼淚涮涮的流了下來。
  儀堂此時突然看到哥哥的門牙沒了,忙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你說的什麼話?你的門牙怎麼掉了。”
  儀殿搖了搖頭,此時他不是不想說,是當前小媛不知怎樣說。而且又有誰會相信,站在他們面前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會是個鬼呢?
  小媛接過話茬說道:“你哥哥,近來也不知怎麼了總是疑神疑鬼的,睡覺也不老實,昨天從床上掉了下來,生生的把兩顆門牙磕掉了。”
  儀堂看著哥哥的表情,心裡也禁不住一陣悲哀,父母早已過世,這世界上不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了嗎?儀堂拉著哥哥的手說道:“哥哥,你要保重呀!”
  與其說小媛帶著儀殿又回到了那小樓,還不如說是她又把儀殿押回了鬼宅。他們到家時天已經黑了,沒推家門就聽到了小媛的姐妹們在樓裡的說笑聲。儀殿心裡又是一陣恐懼和慌亂。小媛滿面春風顯的越發的高興起來,她推開門拉著儀殿走了進去,樓裡沒有開燈,點著幾根大大的蠟燭,“姐妹們,你們都來了。”小媛順手按了一下電燈的開關。燈沒亮。
  一個姑娘說道:“姐姐你家電路出問題了,所有的燈都不亮。”
  “不亮就不亮吧,點蠟燭也很好。”小媛隨口回答著。
  又幾個姑娘說道“姐姐好大本事,去了這一本會,就把姐夫找回來啦!”
  小媛嘴角略帶輕蔑的微笑:“孫吾空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幾個姑娘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小紅走了過來,把胳膊搭在儀殿的肩上,“姐夫,這可是你不對了,昨晚我替姐姐與你圓了房,沒要你一分錢,還送了你鑽石。乾我們這行的有白跟男人睡覺的道理嗎?我不但白讓你睡了,還賠了,這也就吧了,你怎麼跟姐姐說我是鬼,是什麼腐屍,還說你的牙讓我弄了下來。”
  儀殿抖動肩膀甩掉了小紅的胳膊,走到沙發前,重重的往下坐一言不發。小紅又跟了過去,卷起自己的袖子,伸出玉臂,“姐夫你看清,我這胳膊腐了嗎?”說完又把裙子撩起了老高,露出了白嫩的腿,“姐夫你看看,我這腿有一處爛了嗎?你要是能找出一個皰一個疤,也算你說對了,我是腐屍,永遠不踏入你家半步。”
  “哼”儀殿把頭一歪,仍是不說話。
  小紅有些急了的說:“姐夫,你還不滿意,你莫不是要我當著這些人的面把衣服脫光,讓你,讓這些姐妹們好好的檢察一下吧。”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手已經把上衣的最上面的一個扣子解開。所有的姑娘驚呆了的看著小紅。
  小媛忙走過來握住小紅正在解衣扣的手,“妹妹,別這樣,你受的這些委屈全是為了我,姐姐我知道。別跟你姐夫一般見識。”
  小紅趴在小媛身上哭了起來,“姐姐為了你,我忍了,可今天我是不再陪姐夫了,別再讓我這具腐屍嚇壞了姐夫呀!”
  又一個姑娘站了起來走到小紅面前:“小紅姐姐,別哭了,今晚我去陪姐夫,讓姐夫看看我是個啥。”
  小媛看了一眼那姑娘說道:“也好,芊芊,你姐夫要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就多擔待一下。”
  這個叫芊芊的女孩走到了儀殿的身邊,一下子坐到了儀殿的腿上,用手把儀殿歪著的頭正了過來:“姐夫,我沒有小紅姐姐長的好看,別嫌我醜呀。”說完芊芊站了起來,拉著儀殿的手:“姐夫咱們回房休息吧。一會兒你睡好了,我還要跟姐妹們一起回去。”
  儀殿沒有站起來,把芊芊的手甩掉,“我今晚不睡,就在這裡坐著。我看你們能在我面前耍出什麼花樣兒。”
  芊芊嬌滴滴的抱住了儀殿的脖子,“姐夫,這怎麼可以,這才是新婚的第二天,哪有不入洞房的道理,走吧。”
  “你姐姐昨天也沒入洞房,又怎麼樣了,許她不入洞房,為什麼不許我不入洞房。”儀殿振振有辭的說著。
  小媛走了過來,拉著芊芊的手:“芊芊妹妹,算了,你姐夫不願意入洞房,就算了吧,你們姐妹幾個陪他渴酒玩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姐姐還沒吃飯不餓嗎?”一個姑娘問道。
  “我不餓,只是覺得累。”
  “姐姐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有我們照顧姐夫。”幾個姑娘七嘴八舌的說著。
  小媛微笑著衝姑娘們點了點頭,“有勞姐妹們了。”說完走進了自己的房中。
  芊芊一下子又坐到了儀殿的腿上:“姐夫呀,聽小紅姐姐說,昨天他送給你兩顆鑽石。我今天答應姐姐陪你,你雖不願意和我一起去睡,我也不能不送你禮物。”說著也不知她從哪裡也拿出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布娃娃,又說著:“我有幾顆紅寶石藏在了這娃娃的胳膊裡,待我取出來送給姐夫。”
  儀殿看著這半人高的布娃娃,心說他們又要搞什麼鬼,又要借這布娃娃來害我,忙說道“免了吧,妹妹們陪我這裡喝酒,一會兒我給大家分錢就是了,就像小紅妹妹說的一樣,幹你們這行的豈有不要錢還送禮的道理呢?”
  小紅忙說道:“姐夫你這話真冤死人了,要是讓姐姐知道了,我還有何面目再見姐姐。雖說姐姐說了,嫁你是為了錢,是為了讓我們姐妹再不做這下賤生意。但也得過了新婚的三天才敢拿姐夫的錢呀。這是姐姐早就對我們說好的,我們豈敢違抗。”
  儀殿又說道:“也好,不過你們也沒必要送禮給我。”
  芊芊忙說道:“我都說了,要送紅寶石給姐夫,這會兒又不送了,豈不讓姐妹們笑我小氣,讓我以後還在姐妹中間怎麼混。”說著說著,把嘴噘了老高又說道:“姐夫,真不體量人。”儀殿不再說話。芊芊看了一眼眾姐妹:“你們誰有剪子借我,我把紅寶石取出來,姐夫要是不要,就分給姐妹們吧。”一個姑娘掏出了一把剪子遞給了芊芊,芊芊在布娃娃的左臂上用力一戳,戳了好大一個洞。儀殿只覺得左臂一陣巨痛,他嚇意識的摸了自己的右臂一下,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痛。芊芊順著戳出的洞又用剪子剪開了布。儀殿感覺就像有人用剪子剪自己的皮肉一樣,痛的幾乎要了性命。芊芊用剪子捅了捅那剪開的布娃娃的左臂。儀殿感覺就像有人在自己的傷口處胡亂的捅著一樣。芊芊嘴裡小輕的默叨著:“我放在那兒了?怎麼就找不到了。她用兩手扒開剪破的布娃娃的左臂,看著找著。儀殿感覺就象有人在用手撕自己的傷口,此時他痛的臉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一個姑娘說道:“呦,姐夫,天不熱呀,你怎麼出這樣多的汗。你要是熱了,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儀殿痛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搖著頭,那姑娘不管這些伸手解開儀殿的衣扣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儀殿上身只穿了一個背心,臉上冒著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
  “找到了,找到了”芊芊從布娃娃的左臂裡掏出了兩塊大大的紅寶石。“姐夫,這可值錢了,你一定要收好。”儀殿不說話,也不伸手去接紅寶石。芊芊只好把那紅寶石放到了桌上。
  一群姑娘圍著紅寶石看了一陣子。一個姑娘說道:“姐姐說讓我們陪姐夫喝酒,誰去廚房弄些菜來?”
  又一個姑娘說道:“我這裡有一道好菜,這菜論兩買來的,二百多塊錢一兩。今天為了讓姐夫高興,我也大方一回了,把這菜拿來給大家吃了吧。”
  幾個姑娘嘰嘰喳喳的說首:“什麼菜,這樣貴?”“別賣關子,快告訴我們。”“快拿出來,也讓我們姐妹見識見識。”
  那姑娘微微一笑又不知從那裡拿出一個大布娃娃。儀殿一看布娃娃嚇的幾乎要死過去了,他們又要幹什麼?
  那姑娘摘掉了布娃娃頭上的帽子,“你們看,這娃娃的頭髮是什麼做的。”
  一個姑娘笑著說道:“還能有什麼好東西嗎?狗毛做的。”
  那姑娘瞪了說話的姑娘一眼,這叫“發菜。酷像人發,是一種高蛋白的菜。港、澳那裡的人很講究吃這種菜,這個菜的名字也很好,他的斜音恰好是‘發財’”那姑娘邊說,邊開始揪布娃娃頭上的發菜。儀殿感覺有人在揪自己的頭髮,連頭皮幾乎都快被揪掉了。那姑娘越揪越用力,終於把布娃娃頭頂上的布也連同發菜揪掉了一塊。儀殿感覺自己的頭皮被揪掉了,他抬手摸著自己的頭,頭髮還在,頭皮更沒有掉,只是痛。
  一個姑娘嘲笑著:“姐夫,她在揪布娃娃頭上的頭髮,你摸自己的頭幹什麼?”
  姑娘們一起笑了起來,這笑聲讓儀殿越發的恐懼起來。那姑娘也已經把布娃娃頭上的發菜全揪完了,拿著去了廚房。不一會她開始往桌上端菜,不但有發菜,而且還有很多很多的菜,只是儀殿叫不上他們的名字。姑娘們開始陪儀殿喝酒,芊芊又散嬌的坐到了儀殿的腿上。摟著儀殿的脖子,把酒送到了儀殿的脣邊。
  儀殿只是緊緊的閉著嘴,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能喝這酒,一旦喝醉了,又不知會出什麼事情。”
  芊芊不高興的放下了酒杯,:“姐夫真不賞臉,不願意跟咱們姐妹一起喝酒,這樣吧,姐妹們跳幾段舞,給姐夫祝祝酒興。”
  幾個姑娘跳了起來,隨著姑娘們的翩翩起舞,一陣陣迷人的香味飄了過來,這香味儀殿覺得有些熟悉,他想了想這不是昨天晚上小紅身上的香味嗎?,想到這裡他意識到了不妙!跟著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飄飄然起來。芊芊繼續給他遞著酒,他一杯一杯的喝著,在芊芊白嫩的臉上吻著。姑娘們不再跳舞,都圍到了他的身邊。他不斷的與姑娘們調著情,嘻嘻哈哈的說笑著。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終於挺不住了趴在桌上睡著了,睡著睡著,他感覺自己懷裡的已經不是那如花似玉的美人芊芊,而是一具乾屍,圍在桌旁喝酒的也不是那些遮月羞花的姑娘們,而是幾具骷髏。杯裡的酒變成了人血,盤裡的菜是頭髮,和各種蟲子。他想掙扎著站起來,誰知卻“啪”的一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儀殿醒了,他看見小媛站在他的面前。小媛扶起儀殿說道:“說讓姐妹們陪你喝酒,你也要適可而止呀,看你喝的,醉成了一攤爛泥,又摔著了,還摔砸了這些酒杯。”突然小媛“呀!”的一聲,“你怎麼這樣不小心,看你胳膊被這碎酒杯給扎破了破了很多地方。
  儀殿抬起自己的左臂,臂上一個大傷口,順著大傷口上去,還有很多很多的小傷口,血流的似乎並不多,只是有一些往外滲著。儀殿往桌上看去,看到了兩顆紅寶石,“莫非她們把我的血又變成了紅寶石。”
  沒容儀殿想明白,小媛又:“呀!”的一聲:“你得了鬼剃頭,看你的頭髮,後腦勺這裡缺了一大塊。”說完自己又否定道:“也不像呀,怎麼連頭皮都沒了。”
  儀殿看著小媛,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可不是嗎?一片,一片的沒了頭髮,有一塊還有痛的感覺,一定是缺了頭皮。
  儀殿回到沙發上,“小媛,你說吧,今天你要讓那些鬼怎麼折磨我。”
  小媛瞪了儀殿一眼,“好心沒好報,我讓姐妹們陪你喝酒,我又沒讓你喝多了,你這樣大人了,還讓我一步不離的看著不行。”
  “不,不!”儀殿否定著小媛的話,“你離開我最好,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你,你的那些鬼姐鬼妹的也就不來纏著我了。”
  “我和你是夫妻,你說的這話不可能!”
  儀殿怒不可遏的喊道:“你殺了我好了,我的財產現在就會是你的了。我也不願意在受鬼折磨。”
  “好怪呀!”小媛一臉不解的樣子。“我幹嘛要殺你,殺你我也不值呀,我這樣年輕,去替你償命。”
  儀殿已經無話可說,他也不再想出去,他知道無論他走到哪裡,鬼都會跟到哪裡。小媛見儀殿不在說話,她坐到了儀殿身邊,把頭輕輕的依在儀殿的肩頭,這是她自認識儀殿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親昵,她柔聲的說道:“我雖是為錢與你做了名義夫妻,但我不會害你。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小媛的親昵,使儀殿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點,他推開小媛,走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慘樣,心裡一陣的悲哀,他後悔當初奪弟弟之愛,又殺死了妻子。
  小媛也來到衛生間洗漱,邊洗邊說:“我今天要去看幾個朋友,你跟我一起去嗎?”
  “你的朋友,說不準又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還是不去的好。”
  “你——”儀殿的話把小媛氣的,什麼也說不出來。匆匆的洗漱完,也沒有認真的化妝,便走了。
  小媛走了,儀殿又給弟弟打去了電話,他哭了說道:“弟弟,我知道你在上班,很忙,但你再忙,也聽我把話說完。”
  儀堂一聽哥哥哭了,心裡先是一震,然後問道:“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娶了個鬼妻子,他每天晚上叫一群鬼來折魔我,把我的牙掰掉了,把我的胳膊扎傷了,把我的頭髮也揪掉了,再這樣下去,沒幾天我就會死的。”
  儀堂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你的新妻子,那個酷象小媛的是鬼?”
  儀殿大聲的說道:“她不是酷象小媛,她就是小媛,她就是小媛呀!”
  “不,不,哥,這不可能,當初小媛與你結婚時,也沒的她現在年輕。”
  “他的相貌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也許是克隆。但她真的是小媛。”
  儀堂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是小媛吧,小媛為什麼要弄一群鬼來折魔你呢?”
  說道這裡儀殿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弟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從你身邊奪走了小媛,那時我已經有了女朋友,她叫小姬,我奪走小媛是為了錢,後來我殺了她。”
  “什麼?哥哥,小媛竟然是你殺的。
  儀殿繼續的哭著說,“我對不起你,我是該死。可她現在也犯不上讓群鬼來折磨我。-----”   儀堂不想聽哥哥再說些什麼,大聲說道:“你搶走了小媛,又殺死了小媛,我恨你,你害死的不是小媛一人,我的心我的全部感情也早隨小媛一起死了。現在你不要來求我,隨群鬼們怎麼對你,我不會管。”儀堂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儀殿手裡拿著電話,呆呆的站在電話機旁,“因此自己當初的錯誤,使自己把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都得罪了,還有誰會來幫助我呢?”
  沒了門牙,缺了頭髮,再加上這幾日與群鬼的周旋,儀殿已經瘦的只剩下了骨頭。他知道此時自己的相貌與鬼差不多。一慣注重儀表的他,這樣的相貌怎樣讓他走上街頭。他一個人在房裡來回的轉著,無聊之極。他走到窗前,掀起窗簾向外望去。這是一個漂亮的豪華住宅小區。小區的人們開著汽車出入著,他想,小區的人們知道不知道在這個小區中有一座樓是鬼宅。
  再說儀堂自接到哥哥的電話以後,心裡亂的如麻一樣,一方面他思念小媛,恨哥哥奪走了自己的愛,更恨哥哥殺死了這世界上自己唯一愛的女孩。二十年了,畢竟二十年了,現在哥哥那凄慘的哭聲,那發抖的懺悔,又不斷的響在耳邊。下了班,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哥哥家走去。
  儀殿見到儀堂來了,激動得又哭了起來,“儀堂,我知道你不會丟下哥哥不管的。”
  儀殿兄弟剛剛進屋落坐,小媛也回來了,她一看到儀堂高興起來:“呀,弟弟來了,我要做些好吃的。你們兄弟坐著聊吧。”
  儀堂用複雜的眼神,複雜的心態看著新嫂子,他心裡想,“也許哥哥說的對,她是小媛的克隆體,可她為什麼要嫁給哥哥呢?真的象哥哥說的一樣,她是來復仇的嗎?”,他看著小媛走進了廚房,對哥哥說道:“這不是新嫂子很好嗎?這樣熱情!”
  儀殿說道:“等天黑她那群姐妹來你,你就知道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小媛做好了飯去進廳裡說道:“天都黑了,你們兄弟怎麼也不知道開燈。”
  有儀堂在,儀殿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說道:“開燈,不嚇著你那些姐妹們。”
  小媛吸了一口氣對儀堂說道:“弟弟,你看看你哥哥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新婚,每天只有我們兩人在這小樓裡,冷冷清清的,他硬說我叫來了一大群姐妹。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沒有親人,也沒什麼姐妹,現在跟你哥哥結了婚,你兄弟倆人就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可你哥哥竟說些古裡古怪的話,我本就年輕,弄得我更是怕得不行。常常想,這也許真的是鬼宅,鬧鬼吧。現在你來了好了,你千萬不可以走呀!”
  儀堂說道:“既然,哥嫂都說這宅子裡有鬼,我今天便不走了,看看這鬼長的是個啥樣子。”
  小媛忙擺上了飯菜,三人一齊吃了起來。
  吃完飯小媛又收拾好了餐桌,餐具,倒來茶,這讓誰看到都會說小媛是一個賢慧的妻子。
  晚上很晚了,該睡覺了,小媛拉起儀殿道:“儀堂上了一天,明天還要上班,早些休息吧,我已經把二層西邊的房子收拾好了。咱們也該睡了。”
  儀殿掙脫開小媛的手,“結婚已經兩天了,你也沒進過洞房呀!今天我要和儀堂住在一起。”
  小媛一臉的苦色,對儀堂說道:“你看你哥哥,這又在說瘋話,我已經與他結了婚,我能不入洞房嗎?這兩天早晨起來,他總是說我讓什麼小紅、芊芊跟他一起睡了,這都那有的事呀,這話傳了出去,我成什麼人了。”
  儀殿死死的拉著弟弟的手,“不,反正今天我要和儀堂一起住。”
  小媛鬆開了儀殿說道:“隨便吧。可憐我這新媳婦就讓丈夫嫌棄了,以後我的日本子怎麼過呀!”說著小媛抹起了眼淚。
  儀堂感覺自己夾在中間很是為難,於是說道:“嫂嫂,我哥和你不同,他歲數大了,新婚兩天已經精力消耗太大,必是累了,才做些亂夢說些胡話,他無嫌棄你之意。今天就讓他與我住吧。”
  小媛擦乾了淚水說道:“還是弟弟會說話,那你們住我們的大房子吧!我去住那小房間。”
  說完三人分別走進臥室休息去了。
  這幾天已經把儀殿快累死了,這會兒弟弟睡在身邊,他可算是完全放心了。很快的就睡著了。夜裡他聽到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有很多人的說話聲,他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一看,小媛的姐妹們全在他的房裡。他往身邊一看,哪裡還有弟弟儀堂,而是一具骷髏。儀殿“啊——”的大叫了一聲。
  幾個姑娘走了過來,“姐夫醒了,姐姐說了,今天晚上姐夫沒吃好,讓我們姐妹來了,再給姐夫做些吃的東西。姐夫再休息一會兒,等我們做好了飯來叫姐夫。”說完姑娘們走出了他的房間,房間裡只剩下了儀殿和骷髏。
  儀殿害怕及了,他搞不清楚是弟弟儀堂已經被這群鬼害死了,還是來到家裡的儀堂本就是一個鬼化妝而來,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必須逃走了,否則我今夜必定死在他們手裡。”儀殿想著找出了一條繩子系在暖氣管上,另一頭順到了窗外。他手抓住繩子順著繩子爬了下去,下到地面,他往四周一看著實的又嚇了他一跳,這本是豪華小區,怎麼現在自己住的樓成了孤樓,四野空盪蕩的,只有很遠的地方有一處隱隱的可以看到燈光。儀殿別無選擇的向著有燈光的方向跑去。跑著跑著他感覺腳下踢著了一個什麼東西,定神一看是一顆人頭,那人的眼睛還睜著。神態猙獰可怕。他顧不上理這些跑的更加快了,一個什麼東西把他絆倒了,他爬起來看到了一條人腿。他邊跑邊想:“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到處都是死人?”突然又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褲角,低頭一看,是從地下伸出的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褲角,他無奈的脫下了褲子用力往外拽著卻無論如何也拽不出來。他只好丟掉褲子,只穿著三角內褲繼續往前跑去。他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終於跑到了燈火處,那是一座小小的村子。他沒有選擇的走到了離他最近的村頭一家敲響了門。一個鄉下女孩走了出來。儀殿羞愧的用手捂住下身,轉過身去。想離開再去找別的人家。
  女孩卻一把拉住了他:“姐夫,你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儀殿背對著女孩愣在了那裡,心說:“這女孩,我從來沒見過,怎麼張口也管我叫姐夫,莫不是又是小媛的鬼妹妹。”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感覺,“完了,我死定了。”
  女孩見儀殿背對著自己不動,忙轉到他前面把他拉進了屋裡,屋子很簡陋,點著一支大蠟燭,看上去很乾淨。屋子中間放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儀殿問道:“你家裡的人呢?”
  女孩答道:“我家裡的人都出門了,只剩下我一人。姐姐出門時告訴過我,說姐夫要來,讓我好好的侍候著。”
  儀殿又問道:“你又沒見過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姐夫,你可別弄錯了。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天太晚了,沒處住,要是知道你家只你一個姑娘家在家,我不會敲你家門的。這樣吧,你先幫我找件衣服,我還是到別處去投宿。”
  女孩說道:“我家都是女人,沒有男人的衣服,這會兒也不太冷,姐夫又跑熱了,就不必找衣服了。”
  儀殿再次強調說道:“我真的不是你姐夫,你家既然沒有衣服可穿,我就走了。”說完向門外走去。
  女孩一看儀殿要走,有些著急的拉住了儀殿。“沒錯的,你就是我姐夫,我姐姐叫小媛。”一聽到小媛的名字,儀殿的唯一希望——姑娘可能認錯人的希望也落空了。他感到他的一切都有鬼安排之中,他無論如何逃不出鬼的魔掌,他的努力,他的掙扎都顯得那些軟弱無力。女孩拉著儀殿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遞了過來,“姐夫走了這麼久的夜路。一定又渴又餓了吧。我不太會做飯,姐夫將就著吃些吧。
  儀殿上下看著自己衣著不整的樣子,再看看這樣一個妙齡美貌的女孩站在身邊,不管是人還是鬼,他仍感覺羞愧難當,他始終用手捂住下身不敢抬手,說道:“我不餓,也不想喝酒。”
  女孩放下酒杯倒了一杯茶來,遞給儀殿,“姐姐說我年紀小,不會侍候人,讓我把這茶給姐夫喝了,姐夫會睡一個好覺的。”
  一聽這話,儀殿越發的不敢去碰那茶杯,只說了聲“我不渴。”
  女孩皺了一下眉頭,猶豫了一下放下茶杯,羞羞答答的坐到了儀殿的腿上,雖是坐到了儀殿的腿上但仍是威襟正坐,似乎只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兩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聲柔氣的略帶羞澀的象是念台詞一樣的說道“姐夫不必再用手捂著那裡了,我看不見的。”這話似乎是說,她坐在儀殿的腿上,只是為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的下身。她又端起了茶杯“姐夫,喝了吧,別嫌我不會侍侯人,我才十六歲,還從來沒有——”女孩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儀殿隨著少女往他的腿上一坐,他心裡先是震,少女的姿態和這幾句很特別話,比那些長期從事色情職業的女子又顯出了幾份純真,再加上這少女少有的美色,迷得儀殿神魂有些顛倒,他強打著精神,一個勁兒的告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這可是個女鬼呀!”
  女孩見儀殿仍是無動於衷,於是放下茶杯,兩手仍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扭動著頭,把又紅又薄的嘴脣遞了過去,儀殿把頭扭向了一邊,他不去看,也不去接這一吻,他推著女孩說道:“你把我的腿坐麻了,回頭我告訴你姐姐,讓你姐姐撕你的皮。”
  任憑儀殿如何說,女孩就是不起來。儀殿一個大男人硬是推不動她,真的有些無可奈何,儀殿不接女孩的吻,女孩顯的也有些為難,危襟正坐的身體也不得不轉動了一下,雙手在自己的腿上抓動著,似乎很猶豫,但還是終於抬起了手,搬正儀殿的頭,主動的吻了上去,“呼”的一口氣吹到了儀殿的嘴裡。儀殿吸下了這一口帶著清香的氣。他控制不住自己狂吻著女孩,手也不規律的在女孩身上亂摸著。嘴裡說著:“十六歲,真妙,美妙的年齡,從來沒——,哈哈哈——”
  女孩羞臊的要命,又恢復了危襟正坐的姿態低著頭手仍然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動不動的連手指尖兒也不動一下的任儀殿玩弄著,嘴裡也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過了一會兒,女孩又把茶杯端了起來,“姐夫,喝了吧,你不喝,我向姐姐無法交待。”
  儀殿蒼老的臉在女孩白嫩的臉上蹭著,喃喃的說道:“你也去倒一杯,跟你喝個交杯。我結婚那天,你要是去了,跟你圓了房多好,想想跟小紅圓房真冤,也不知她跟過多少男人了。”
  女孩平靜的說道:“就這杯吧,我喝一口,缺下的你全喝了。”女孩說完喝了一小口,又把茶杯向儀殿遞去。這時她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儀殿,臉羞的象紅緞子一樣。
  儀殿拍著女孩的臉,“真乖!”他接過茶杯把茶喝了下去。這杯茶一下肚,儀殿只感覺全身燥身。他的每根神經都興奮了起來,每根血管都在蹦蹦的亂著。兩隻眼睛裡像要冒出火一樣。女孩見儀殿喝了茶,如施重負,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儀殿跟著撲了過去-------
  一陣冷爽,一陣嘈雜的說話聲把儀殿從美夢中驚醒,他睜眼一看,自己這是在哪裡?周圍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指指點點的說話,旁邊一具少女的屍身。
  有人對他大聲說道:“你真不要臉,在這熱鬧的大街上,強姦了人家女孩,還殺了人家。”
  另一個人說道:“也許是奸屍吧!我看這女孩不象是剛死的。”
  不一會警車來了,警察把儀殿和女屍都帶走了。
  經法醫鑒定那女屍是半月以前死的。無可否認的儀殿成了奸屍。
  儀殿把他遇到的事情,除了二十年前殺妻之事被刪除以後,全都告訴了警察。警察無法相信儀殿所說的一切。他們找到了小媛,也找到了儀堂。尤其儀堂的找到,更加說明了儀殿所說的一切無法讓人相信。
  小媛告訴警察:“儀殿有可能精神出了問題。總是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儀堂也說:“他很奇怪,本來跟哥哥住在同一個房間,不知為什麼,夜裡哥哥就從窗戶跑了出去。而自己卻什麼都沒聽到。”
  女屍的家人要求儀殿賠款20萬元的名譽損失費,儀殿無奈的賠了。
  回到了家裡,儀殿一病不起,儀堂和小媛把他送到了醫院,但是醫院卻無法知道他得了什麼病,用了很多藥都不見效,而且病越來越重,身上也開始潰爛起來散髮著難聞的臭氣。小媛不分每天晝夜的守在他的身邊細心的照顧著他,醫院裡的醫生、護士沒有一個不說這真是一個賢慧的妻子。
  一天晚上,儀殿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小姬,小姬的樣子很慘,被汽車壓爛了的身體,渾身都在流血,眼睛、鼻子、嘴全都是歪的,小姬只對他說:“我來接你了,走吧!現在我知道了人不可以做壞事,做了壞事也不要認為沒人知道,天地皆有靈,就算人不知,天地皆知呀。”第二天早晨儀殿便死了。他死那天恰好是認識小媛整整一個月了。
  小媛和儀堂辦完了儀殿的後事,又來到了儀殿前妻小媛的墓前,儀堂說道:“我已經知道,我嫂小媛是怎麼死的了,你不用再跟我說了。”
  小媛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小媛,就是這墓裡的小媛,我又活了。”
  儀堂愣愣的看著小媛:“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死的太冤,因為你哭的悲悲切切,因為你我的感情感天動地,也感動了閻王和小鬼們,小鬼們取了的身上的體細胞,偷換了一個搞克隆人研究的科學家那裡的人體細胞。克隆出了我。二十年後,又讓我的靈魂附到了我的克隆體上。我就活了。”
  儀堂不說話的看著小媛,心裡的感覺非常的複雜。小媛繼續說道:“儀堂,我一直愛著你,只是當時你哥哥強暴了我,我才無奈的嫁了他。”
  儀堂說道:“哥哥是很壞,殺人償命,他也該死,只是這個死法真的很慘。”
  小媛低著頭,他不想把儀殿之死的真像告訴儀堂,只說道:“自從你哥哥,看見我以後,就一直認為我是鬼,所以自己嚇自己的做了很多古怪的事和古怪的夢。我為了奪回應屬於我的財產,又嫁給了他。”小媛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確實不曾與他圓房,這就更加重了他的疑心,促成了他的死。”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錢多了是禍,我準備把這些錢捐給更需要的人。現在我也不敢企求你的愛。我走了——”
  儀堂一把拉住了小媛:“相信我,我仍愛你,不管你曾經發生過什麼。”
  小媛說道:“你不嫌我只是個克隆人嗎?你不怕我能來往於陰陽兩界嗎?”
  儀堂笑著問道:“你這樣年輕,不嫌我已經年老了嗎?”
  小媛微微一笑,儀堂也笑了起來。儀堂把小媛抱在了懷裡,“告訴你吧,愛的力量無法阻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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