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說不出口‧簡訊

作者:馬哥

「對不起…」

只因為一封簡訊讓可能成為男女朋友的兩個人退回到朋友關係




時間回到阿佑高中畢業的那一個暑假...

他們是某所高中的同班同學

這是他們自己所辦的畢業旅行

五天四夜花東之旅的第一天早上讓他們亢奮的心情得以發洩

在遊覽車上能做的事很多

但唱歌是最能帶動團體氣氛

有幾個人正合唱著小虎隊的紅蜻蜓

「……當煩惱越來越多玻璃彈珠越來越少」

「我知道我已慢慢的長大了」

「紅色的蜻蜓曾幾何時」

「也在我歲月慢慢不見了……」




有一個男生的手機突出響起

來電顯示是他的媽媽

「喂! 什麼事?」阿佑走到行李間接聽

「學校名單出來了!! 你考上XX大學，私立的啦。」阿佑的媽媽說

「喔!! 沒差啦，我早就知道上不了公立的了。 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啦!! 只是打電話跟你說你考上學校的名稱而已啦!!」

「喔!! 好啦，知道了!! Bye Bye~」

阿佑講完電話後，急忙回到上面繼續跟朋友們未完的〝紅蜻蜓〞




九月初‧開學

阿佑是個外縣市的學生

所以他提早一天把他私人物品搬到學校宿舍裡

整理沒多久就有另一個人進來宿舍裡

那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室友兼同班同學－益承

他身上背著一個大背包

手上又提著一、兩包的手提包

兩人整理到一個段落

「要不要去樓下商店買飲料喝?」阿佑開口說

「呃… 好啊!!」益承稍為想一下

由於新生的寢室在都五樓以上

兩個人在等電梯的時候聊開了

「金門?! 原來你是金門人!! 有驚訝到…」阿佑有訝異到

「所以我就說你不可能很快就猜對的。」益承習以為常的說

就這麼聊下樓去買東西

兩個人買完東西後，回到寢室繼續未完的整理

晚上他們兩個相約出去吃晚餐，也順便逛逛學校附近的熱鬧的地方




大一新生生活總是新奇的

第一次離開熟悉的縣市到外地去讀書

沒人約束的生活總是多彩多姿

但人際關係卻是需從新經營

剛開始沒什麼認識的朋友

都還是用MSN連絡高中的朋友們

彼此說著有關現在自己的一切

學校、正妹、老師、社團、旅遊景點、‧‧‧‧‧‧、等等

某次

阿佑敲了他高中同學雅筑的MSN想說來聊聊天

一開始沒人回應

幾分鐘過後

卻有回覆的訊息

「嗨~ 雅筑在洗澡 我是她室友。」

「喔喔! 你好啊~ 我是她的高中同學啦!! 我叫阿佑 你呢?」

「咖啡」

「咖啡?! 為什麼?」

「因為我很愛喝咖啡~」

兩人就像是已經認識很久的朋友似的

越聊越起勁

就因為這樣的機遇

使得兩個陌生人變成網路朋友

會說是網路朋友的原因

只因為他們在MSN上聊了兩年多接近三年

他們兩個人每次聊天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後來兩個人交換了無名的帳號

看了相簿

知道了彼此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聊到最後變成在談心事

連咖啡跟她男友吵架和分手也會找阿佑講

向阿佑抒發心中的不悅…




就在某次聊天時

阿佑無心的問了一句

「聊那麼久了 要不要約出來見面啊?」

「嗯… 好呀!!」咖啡想了一下

「那… 約這禮拜日的中午 OK?」阿佑想說擇日不如撞日

「好~」

「嗯嗯~ 那就這樣決定了。」




星期日‧下午

阿佑想說早點出發別讓咖啡等

到了約定地點

看了一下時間

結果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左右

「還有二十多分，進去百貨公司逛一下好了!!」阿佑心想…

他進去繞沒多久又出來了

原因是想說說不定咖啡已經到了

就這樣

在百貨公司的門口等了一下子

正當阿佑在四處張望路人的同時

有一個女生緩緩的靠進阿佑

當那女生正要開口說話時

「妳是咖啡?」阿佑猜想

「嗯…」咖啡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則是阿佑心裡浮現的第一句話

兩個人先到百貨公司裡逛

緩和緩和初次見面的心情

可是當他們聊到共同的話題時

兩人之間的感覺馬上又變成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那樣…

「妳因為愛喝咖啡，所以妳朋友就叫妳咖啡，那妳本名叫什麼?」阿佑想知道

「陳佳欣，你呢?」

「杜宏佑」




離開了百貨公司

阿佑臨時起意，想說去看場電影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去看電影啊?」阿佑問著咖啡

「好哇~」

「那... 兩個人兩台車太麻煩了，我載妳比較方便。」

「嗯~」

「可是很抱歉，我只有一頂安全帽。」

「沒關係，我去拿我的。」

「一起去好了，我車子也停在那附近。」

兩個人一路上依舊說說笑笑的

這時已經沒有初次見面的距離感了




電影結束散場

阿佑要載咖啡回到她停車的地方

就在某個橋下的十字路口

「要左轉啦!! 你幹麼騎到這? 你左右不分喔!!」咖啡理直氣壯問著阿佑

「這位小姐，機車左轉要騎到這個叫做〝待轉區〞的地方，再來，站在前面的那個人叫做〝警察〞，妳有要幫我繳罰單嗎?」阿佑好氣又好笑的解釋

咖啡羞愧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好任憑阿佑開她玩笑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妳。」阿佑微轉頭問咖啡

「什麼問題?」咖啡疑惑著

「妳… 機車駕照真的是用考過的嗎?」阿佑又再開咖啡玩笑

「有好不好，只是考卷上沒出到這一題啦!!」咖啡捍衛著自己的駕照

「原來是這樣的喔!! 那還真幸運沒考到妳不會的。」

「嘿啊!! 我也是這樣想~」咖啡得意的很

回到了咖啡停車的地方

「這麼晚了，我送妳回去好了!!」阿佑說

「可是我家很遠喔!! 你確定?」

「確定!! 我約妳出來，妳一個人那麼晚騎回家，當然要擔心妳的安危啊!!」

阿佑就這麼跟在咖啡的後面騎

在咖啡家附近的紅綠燈底下等紅綠燈時

「我家快到了，就在前面。」咖啡指著前方十字路口

「嗯嗯~ 好。 回到家早點休息吧!!」阿佑點頭




隔天

阿佑打工完回到家

打開螢幕，登入MSN

「上班辛苦啦!!」MSN蹦出登登登的音樂

原來是咖啡找阿佑聊天

「習慣就好了~」阿佑回覆

「跟你說喔!! 昨天太晚回到家 我爸媽有點不高興」咖啡俏皮的說

「一定的~ 跟一個網友見面，然後那麼晚才回家當然會不高興」阿佑知道那感受

「下次約妳出來前記得提醒我，先到妳家給你爸媽看過」阿佑想出的小聰明

「那這樣可能會把你列為追求者之類的吧!!」咖啡開玩笑回應

「還有啊!! 我有把我們要見面的事，跟雅筑說。」

「那她說怎樣?」阿佑好奇的問

「她說我們很厲害，聊那麼久才約出來見面。」

「哈哈~ 我們走低調路線嘛!!」

「對了，剛剛是要跟你說，你本人比照片帥!!」咖啡稱讚著

「少來，有什麼事要求我幫忙的啊!!」阿佑知道有問題

「我真心的這麼認為，我不會隨便說別人帥的」

「妳這句話的可信度又更低了!!」阿佑更加的懷疑了

「我也覺得越解釋越不可靠」

「妳知道就好~ 哈哈!!」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不到170…  =_=|||」

「‧‧‧‧」阿佑不知道該回什麼

「所以看到你本人有驚一下喔!!」

「有誰跟妳說我不到170的啊? 我記得我沒跟妳說過我的身高喔!!」

「很像沒有人的樣子…」咖啡羞愧的很

「我真的輸給妳了!! 投降~」阿佑輸給了咖啡的無厘頭

「你也知道就好~ 哈哈!!」

「好啦!! 我要先去洗澡了，全身汗臭味，洗完再叮咚妳」

「好，洗熱一點，冬天感冒是很難受的!!」咖啡貼心的叮嚀

「嗯嗯 等等聊 掰~」

過了一段時間，阿佑洗好了澡

「I’m Back~」阿佑叮咚咖啡的MSN

「嚇了一跳」咖啡回說

「妳做壞事啊?」

「我正好按你的對話框出來，你就震動我，這當然會嚇一跳阿!!」

「我第六感很準的!!」阿佑很得意

「我媽在趕我去睡覺了」

「那就快去睡吧~」

「可是這種冷天氣躺著也不見得馬上就會睡著」咖啡無奈的表示

「再去洗一次熱水澡，洗完馬上鑽入被窩中取暖」

「我家的熱水器是燒瓦斯的」

「那…」阿佑還在想另一個鬼點子時

「找個暖被的還比較快」咖啡語出驚人的開玩笑

「OK啊!! 我幫妳暖呀~」阿佑也來開玩笑

「我正想問你要不要報名咧!!」

「暖到最後我自己先睡著」

「我一定會用冷冰冰的手，把你給冰醒起來的」咖啡確信著

「那我還是暖一暖就趕快起來好了」阿佑逗趣的說

「那你要怎麼幫我暖被??」咖啡又丟出一個新問題

「等我是妳男朋友的時候再跟妳說」阿佑故意賣關子

「那改天我拿報名表給你喔!!」

「要領號碼牌嗎?」阿佑故意問的

「現在還不用!! 這消息還沒發佈，所以給你特等席」

「要是發佈的話，我應該會排到很後面吧」

「都說要給你特等席了，排幾號是看我個人意見~」

「坐特等席打槍也是打最快的 ~”~」

「不會的啦!!」

「我要去睡覺了，等下傳簡訊跟你說晚安~」

「真的假的… o__O?」

「等等你就知道了~ 晚安!!」

「晚安~」

過沒多久

阿佑的手機響起簡訊的鈴聲

簡訊上寫著『跟你聊天真的很開心，晚上睡覺別踢被子，辜耐~』

阿佑也回了一封簡訊給咖啡

『不要把自己的習慣說出來，記得要蓋好喔!! 晚安~』

放下手機，阿佑隨著電風扇的吹送，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兩個人見過面之後，更加的無話不談

之後

阿佑和咖啡兩個人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聊天

兩個人想找對方聊天時，就直接拿手機起來打

時間過了快一個禮拜

在某次聊天時

「明天禮拜天要不要出來阿?」阿佑隔著手機問咖啡

「明天喔?! 好呀!!」咖啡高興的答應

「我去載妳喔~」

「我自己騎車好了，人出門車卻沒出門，我爸媽一定會問一大堆有的沒的」

「喔~ 那約在新光三越的門口等好了，時間跟上次一樣」

「要去哪玩啊?」

「去打保齡球~ ^o^」

見了面，阿佑載著咖啡來到保齡球館

阿佑熟悉的跟櫃檯小姐打招呼

並示意兩個人打六局

開打沒多久

阿佑覺得是自己多想

仔細一看後卻是在大笑

「沒想到妳打保齡球時會搖屁股耶!!」阿佑發現新奇事物似的

「是嗎?! 真的假的!!」咖啡驚訝的嗚嘴笑說

「難道妳是在誘惑這裡的哪一個男生? 這樣不好喔!!」

「你想太多了~」咖啡搖著頭說

兩個人就這麼在保齡球館待了快一整個下午




打完球，離開保齡球館

兩個人走到旁邊的7-11買飲料，並坐在球館附近的座椅上聊天

阿佑邊聊天邊看著坐在對面的咖啡

他心想：「怎麼會有人傻的怎麼可愛!!」

咖啡似乎也知道阿佑一直在看著她

講沒多久就害羞的轉頭看看附近的花花草草

「呵~」阿佑不小心笑出聲音

「你在笑什麼?」咖啡像是被抓到把柄似的

「沒有呀! 只是覺得妳害羞的樣子很可愛啊~」

「厚~ 你很奇怪耶!! 別人講話都沒專心聽」咖啡故意生氣給阿佑看

「好好好~ 對不起啦!! 原諒我嘛~」阿佑低頭認錯

「這樣才對嘛!! 乖厚~」咖啡得意的竊笑

「好啦~ 時間不早了 妳不是不能太晚回家嗎!! 走吧!!」

「好~」

阿佑騎回新光三越的停車處讓咖啡牽車

等咖啡牽好車便送咖啡回家

看著咖啡回到家，阿佑才回家




過個幾天

在某一次MSN的聊天中

兩個人聊到咖啡他前男友的事

「我前男友是我朋友介紹的」

「是喔! 改天換妳幫我介紹一個吧!! 要是我追不到，妳要負責任喔!!」阿佑說著

「負什麼責任?」咖啡好奇的問

「要是我追不到的話，就由妳來當我女朋友」

「為什麼? 我不要~ 要是你故意追不到那不就是我吃虧」咖啡不平的說

「妳笨喔!! 妳介紹一個很正的正妹給我 你想我會故意不追嗎?」

「也對~ 我正妹朋友那麼多，絕對會有你喜歡的」咖啡自信的說

「就這麼說定了喔!! 別忘記了啊!!」阿佑再次提醒著

「好啦!! 有對話紀錄作證啦!!」

「呵呵~ 我要先去洗澡了 掰啦!!」

「掰掰~」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一直都沒有多大的改變

直到情人節的到來

「妳情人節晚上有沒有空啊?」阿佑有計畫性的問著

「有呀! 幹麻?」咖啡好奇的問

「沒有啦!! 想說幫妳過情人節啊，怕妳一個人在家哭啊。」

「我不會哭好不好，只是個情人節而已，哪會哭啊」

「不會哭就好，關心妳咩~」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孤家寡人一個」咖啡反問的阿佑

「我早就習慣了，一句話：看透了!!」

「最好是啦!!」咖啡實在是不怎麼相信

「好啦!! 情人節晚上見~ 先去忙了，掰掰!!」

「去忙吧!! 掰掰~」




情人節‧晚上

「喂?! 我到妳家樓下了!!」阿佑握著手中的手機在緊張

「喔，好 等我一下~」

咖啡打開家門並走向阿佑

「嗨~ 情人節快樂!! 給妳的~」阿佑舉起手提袋

「這是什麼?」咖啡驚訝問著

「就… 送妳的情人解禮物啊!! 現在不可以拆，回到家再拆」阿佑堅持著

「喔，好啦!! 可是我沒有準備你的禮物 怎麼辦?」咖啡煩惱著

「我又沒有說要妳回送我，這是我自己想送給妳的!!」

「喔… 謝謝ㄋㄟ!!」咖啡笑的喜孜孜

「呵呵~ 趕快回家吧!! 外面很冷，再站下去會感冒的」阿佑擔心著咖啡

「嗯!! 你騎車騎慢一點喔!!」

「知道~ 快回去吧。」

「掰掰~」

「掰掰~」




咖啡回到家之後

好奇的把禮物拆開

「一個抽取式面紙盒?? 還可以抽呢!!」咖啡心想…

正當咖啡滿腦子問號的時候

她無意間發現這面紙盒是可以打開的

她又驚又喜的打開這個秘密

打開之後

她發現裡面有一個木製的小搖椅和一張卡片

咖啡拿起卡片看

卡片內容寫著：『哈囉~ 今天是情人節，首先祝妳情人節快樂，怕妳會大哭，所以送一盒面紙盒給妳，但是當妳看到這些話時，代表妳已經發現這些不能說的秘密了，希望妳會喜歡這份禮物!! (P.S 因為不能說，所以用寫的)』

咖啡看完卡片之後，馬上拿起手機打給阿佑

「喂~」阿佑接起來電

「這搖椅你自己做的對不對?」咖啡害羞的問著

「妳怎麼知道的?」阿佑有驚訝到

「因為要是用買的，會做的更漂亮!!」咖啡故意開阿佑的玩笑

「是喔…」

「開玩笑的啦!! 不過我很感動」

「感動? 為什麼?」阿佑不解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生親手做的禮物，所以很感動!!」咖啡壓低音量小聲講

「真的假的? 那今天應該會讓妳永生難忘吧!! 呵呵~」

「是呀!!」

「妳還記得那件事嗎?」阿佑提醒著咖啡

「什麼事?」

「妳不是說要幫我追女生?」

「嗯」

「那現在我要妳幫我追〝陳佳欣〞」

「這招~~~~~~ 厲害= =」咖啡感覺像是掉入陷阱似的

「當然!!」

「怎麼樣你都占便宜」

「這可是妳說的~ 我可沒逼妳說喔!! 哈哈~」

「事實是這樣啊!!」

「那妳願意當我女朋友嗎?」阿佑鼓起勇氣

「我該去睡覺了…」咖啡似乎想逃離這氣氛

「好吧…  晚安… 」阿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就在阿佑躺在床上發呆著

他回想剛剛與咖啡的所有對話

就在他下定決心要在明天問清楚的時候

他手機忽然響起簡訊鈴聲

原來是咖啡傳的

等阿佑看完簡訊，決定不再去追尋那個未知的答案了

他選擇永遠當咖啡的朋友…

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

但我覺得你人就是太好了

好到我配不上你

我想… 能夠當妳女朋友的人一定會很幸福!!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