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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風流大唐 作者:變態 (連載中)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八章 風起雲湧

這種無憂無慮得日子真的好愜意,如果是在牧場,有秀寧她們在身旁,相信會更加令人開心的。唉,席應,你倒是快點來呀。
至於昨天耍弄朱媚的事我倒是毫不擔心,自有安隆為我善後,而且他也輕易不敢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因為魔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到萬不得己,不會把魔門中人的身份泄漏給外人知道。

況且,當我向安隆展示半卷載有“不死印法”的遺卷時,他己隱晦的表示會臣服於我,而我也投桃報李的向他訛詐了數百兩黃金。在彼此“各有所圖”之下,我們算是站到了“同一陣線”。

區區數百黃金,在如今他蓄意討好我的情況下,他還不敢不給。沒有正式翻臉之前,相信這些“小事”,還不會使他“因小失大”。

昨日安隆己經告訴我,他收到消息說席應從域外回到了中原,不過,他先去見了祝玉研。

還有就是解暉,范卓,奉振己聯合公告天下,霍家父子的確是巴陵幫在成都的走狗,暗地裏姦淫擄掠,買賣女子,幹盡了壞事,那些帳目己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一石激起千層浪,巴陵幫和香家頓時成了萬眾囑目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江湖上繼群情激憤,共同討伐笑行天之後,再次掀起了新一輪的討伐狂潮。香家的末日即將來臨!

而關於我殺害師妃暄一事慈航靜齋己經通過淨念禪院的了空澄清,這完全謠言,師仙子只是因練功閉關半月而己,今後將繼續代表佛道兩派行走江湖……

現在我難得的利用這一段空閒時間,一邊寫書,一邊等待席應到來。當然,他也有可能不來巴蜀。不管如何,上官龍這個內應一定會把消息送到飛馬牧場,而我又會定期的與玉真和秀殉她們駐成都的手下聯繫,以保證不會有傻等的情況出現。

時間回到昨晚。

陰癸派據點。

陰后祝玉研又風姿卓越的立於窗前,靜靜的仰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身後,就只有婠婠和白清兒兩個弟子陪侍在側。

良久,祝玉研才悠悠的說道:“有否小天的消息?”

白清兒嬌聲道:“剛剛收到情報,在成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奇景,震動整個成都城。成都的武林世人士都說是笑行天和六個得道高僧聯手搞出來的,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其中有四大聖僧和大石寺的大德,最後一個老和尚是誰尚未查清。”

祝玉研動容道:“結果如何?”

白清兒道:“沒聽說有人負傷,結果好像是以平局收場,因為佛門放出消息說他們暫時不會再找上笑行天,但會進一步觀察他的所作所為。”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帶著微微激動的表情道:“能夠迫退六個老和尚的聯手,小天,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白清兒聞言驚異的問道:“師尊,難道他單獨挑戰我們陰癸派和辟塵道長的時候,還沒有盡全力嗎?”

祝玉研有些落寞的說道:“雖然當時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又在他專門克制我們的道心種魔大法力場籠罩之下,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但是結果連一個負傷的人都沒有,你說他又怎麼會盡全力?

還有上次他說能夠救治己經命在旦夕的師妃暄,沒有深厚到難以估量的內力修為,高明的醫術和大量的真元,壽元損耗,他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還有他能夠把聲音傳遍全城的能力,能夠使我們都心馳神蕩的媚感之術,誰知道他還有多少底牌沒有顯示出來?

即使心中也早己隱隱有這種想法的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還是忍不住的齊齊動容。

婠婠帶些酸意的道:“那他這次救治師妃暄,豈不是要損折壽命?”

祝玉研怒聲道:“他願意這樣做,我們能何辦法?”

白清兒趁機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祝玉研有些軟弱的反問道:“你們倆的意見呢?”

白清兒和婠婠對望一眼,齊齊道:“徒兒全憑師尊作主!”

祝玉研輕歎了一聲道:“歷代聖帝都是聖門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都是以追求天道為畢生的目標。

視天下萬物和兒女私情如無物。上代聖帝向雨田更是驚才絕豔,天賦察異,可惜最終沒能過得了道心種魔大法這一關。

可誰又能想到這代聖帝卻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視追求天道如無物,視兒女私情為畢生的目標。說好聽些他是風流多情,說不好聽的他是貪戀美色。可他偏偏在歷代聖帝中武道修為最高深莫測,真是沒有道理。難道道心種魔大法真有那麼神奇嗎?他的道家功法是來自長生決,可年紀輕輕的他佛門功法又來自何處呢?

她的這番似設問,似疑問的話語婠婠和白清兒自是無法回答,只好站在那裏靜靜的聆聽著。

好一會兒,祝玉研忽然又道:“前幾天我去見了美仙一次。”

婠婠嬌聲道:“師姐怎麼樣!”

祝玉研有些欣慰的說道:“她很好,正準備儘快處理完東溟派的事情,好與小天在一起;而且她不但真的練成了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還原諒了我這個不稱職的娘親!”

突然,祝玉研語氣一轉,溫柔,慈愛的對婠婠和白清兒道:“告訴我,你們是否己經對小天動了真情?”

措手不及之下,二女齊齊羞澀,‘荒亂的低下了嫉首。

良久,就在婠婠和白清兒越發驚疑不定的時候,祝玉研才又幽幽的道:“就連經歷了這麼多的我也忍不住有些動情,更何況是你們!”

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齊齊一震,都難以置信的望向她們的師尊。

祝玉研無奈的笑了笑;才又道:“也許為了聖門的光大,本派的發展與傳承,我們應該臣服于他與石之軒的女兒石青漩關係暖昧,我讓我又心懷在猶豫,師尊的大仇不報,石之軒,我又怎能放過他!?婠兒,清兒,你們說師傅是否太過自私了可是他又能不報,。”

沈默了片刻,婠婠輕輕的咬了咬櫻唇,嬌聲道:“師尊的話都有道理,可是師祖之仇,不共戴天,我們現在還是不應輕易屈服”

白清兒聽婠婠如此說,也跟著表態道:“清兒也覺得師姐說的對,我們還應該靜觀其變。”

祝玉研再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這樣決定吧!”

婠婠又道:“師尊,笑行天現在行蹤成迷,而席應又前往巴蜀找宿敵大德聖僧的晦氣您說席應會不會很不幸的遇到他?”

祝玉研淡淡的說道:“聖門各宗宗主哪個不是孤傲自負之輩,他席應要去找死,就由他去!”

婠婠又道:“那我們是否還要與席應合作,共同對付我們聖門的大敵”天刀“宋缺?”

祝玉研玉面之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江湖一直有傳言說宋玉致因小天對李秀寧承諾,與小天發生情變。如果真是如此,以宋缺的驕傲,早晚與小天會有一戰,我想我們應該不需要出手了。至於席應,除了小天,還有在宋缺天刀之下傷而不死的岳山在等著他,相信他再也不會有機會來指責我們背信棄義了!”

白清兒恭謹的道:“師尊,那與趙德言合作的事情怎麼辦?”

祝玉研稍考慮的一下,淡淡的道:“繼續合作!”

頓了頓她又道:“采亭很可能會選擇臣服於小天,婠兒,清兒,你們要密切注意!”

同一時間。

霞長老房間。

三人己經談了很長的時間。

聞采亭又對二人道:“這代聖帝笑行天無論武功,心計都是我們聖門之冠,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聖門一定會發揚光大,打敗宿敵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二位姐姐以為如何?”

雲長老道:“確是如此,尤其他準備使師妃暄和梵青慧師徒決裂,從內部打敗慈航靜齋的想法,雖然難度近乎不可能,但卻是最為毒辣的一招!”

霞長老聞言道:“上次我們己經親身感受到了他媚術的威力,以他的武功才智,誘惑師妃暄應該很有成功的可能,我覺得我們陰癸派應該選擇臣服於他。”

聞采亭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看門主遲遲不作決定,恐怕不會如我們所願!”

說完曾與祝玉研爭過門主之位的三人彼此對看了一眼,俱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辟守玄的房間。

他與上官龍己經對酌了很久。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辟守玄試探著問道:“老弟,你準備怎樣解決與寇仲和徐子陵間的深仇大恨!”

被我在大腦最深處做過精神暗示的上官龍心道老小子果然要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聖帝早就承諾過,他會幫忙協調和解決,還需要依靠自身難保的你?但表面上他卻表情十分苦惱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他們二人的武功都己非我所能及,而且又是笑行天的結拜兄弟,我還能怎麼辦?”

辟守玄又繼續誘惑道:“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小子武功雖然不錯,可又怎敢到我陰癸派來撒野,如果沒有笑行天,他們根本就對老弟造成不了半點成脅!”

上官龍也點頭同意道:“雖然是這個道理,可笑行天我們又對付不了,還不等於沒說!”

辟守玄陰陰一笑道:“我們是好兄弟,為了老弟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們現在應該聯合起來,才能夠保證我們彼此的安全。”

看到上官龍點頭同意,辟守玄又道:“他笑行天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我有一法,保管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參與進來?”

說完之後辟守玄雙目死死的盯住上官龍,以觀察他的反應。

上官龍聞言臉上露出了讓辟守玄十分期待的欣喜之色。只聽上官龍道:“如果真能殺死笑行天,我又有什麼不敢做的,有何妙策,快快說來!”

於是兩個老狐狸頭漸漸的靠到了一起,一場針對我的大陰謀也在逐漸成形。

正當我在房間內奮筆疾書的時候,房門一響,野性,美麗的蓮柔俏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毫無顧忌的掃了幾眼我正在寫的醫書後,即璧起她那賞心悅目的秀眉道:“喂,書呆子,你在寫些什麼?”

一邊繼續筆走龍蛇,我一邊淡淡的應道:“醫書,小生對醫術很感興趣!”

蓮柔忽然把她那欺霜賽雪的皓腕伸到我的眼前,晃的我一陣眼花,她才滿意的說道:“正好人家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幫人家把把脈吧!”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一狡猾,多智,古怪精靈,野性難馴的女孩,還真可能被她天真無邪的可受外表給欺騙了。現在嘛,當然是另一回事了。我淡淡的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昨日看公主的面色就知道健康的不得了,請公主不要再耍弄小生了!”

蓮柔聞言嘟著櫻桃小口道:“一點也不好玩兒,昨天看你挺有趣的,今天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喜歡媚姐姐而討厭人家呀!”

暈~,這種叼蠻女孩兒最是難惹,為避免被她糾纏不休,我只好淡淡的答道:“怎麼會,像柔公主這樣天仙般的人物,拜佛燒香還期盼不來呢,小生又怎麼會討厭!”

蓮柔長長的睫毛下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後,又道:“那你再給我講些奇聞異事,或是笑話,猜謎都可以,怎麼樣啊?”

靠,原來是對這個感興趣!我微笑道:

“那我就給公主出個迷來猜吧,但是有條件,如果猜不出今天就不要再來打擾我!”

看蓮柔不服氣的點頭首肯,我才緩緩道:

“有個東西,大小像狗,而相貌卻同牛一樣。”

說完我即含笑上下不停的打量起蓮柔來。

蓮柔氣鼓鼓的望著我,答道:“漳子!”

“不對!”

“鹿!”

“不對!”

“狼”

“有相貌像牛的狼嗎?”

“倒也是!”

“那你還說狼!”

“我,口亨,天下哪有這種動物,你說是什麼?”

“小牛犢!”

在蓮柔撒嬌耍賴之下,我只好又道:“最後一次機會,你每天早上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稍一考慮,蓮柔美麗的小臉忽然間變的紅彤彤的,煞是可愛,期期艾艾了半天她才慎怒道:“你這人真是的,怎麼可以,問人家這樣羞人的問題?”

我詫異的道:“‘睜開眼睛’也算羞人嗎?”

蓮柔:“……”

最後無可奈何的蓮柔只好狂跺蓮足,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上午。

蓮柔的落腳點。

一身形並不特別魁梧,卻高挺瀟灑,渾身含蘊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的男子正襟危坐,雙目露出慈愛的目光望向對面的女孩。

他的外貌只像是比蓮柔年紀略大的兄長。但真正吸引人處,是他那對深且溫柔而微微發籃的眼睛,與其高聳的鷹鼻與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鐵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內在。

他對面剛剛歸來的蓮柔帶點狡黯,帶點撒嬌似的對這個男子道:“爹爹,給你出個迷來猜怎麼樣?”

那男子面露微笑,以充滿溺愛的語氣道:“好啊,我的乖女兒不但越長越美麗,還越來越聰明,竟然可以考教起為父來了,出題吧!”


蓮柔先是撒嬌不依,然後鶯聲細語道:“一鍋豆,有黃色的,還有綠色的,一人不停的炒來炒去。豆熟後,把這鍋豆倒扣桌上,黃的一邊,綠的一邊,汪渭分明,問為何會如此?”

那男子:“……”

蓮柔洋洋得意道:“怎麼樣,猜出來了嗎?”

那男子考慮半晌,最後無奈道:“乖女兒,還是告訴爹爹答案吧!”

蓮柔天真,純淨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兩個豆!”

那男子:“……”

第三天。

蓮柔道:“爹爹熟讀《論語》,可知孔子達者72弟子中,幾人己著冠(成年)?幾人未著冠?”

那男子沈思半晌道:“《論語》中好像並無此一說!”

蓮柔得意道:“明明有說‘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豈不正是72人!”

那男子:“……”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九天。

在那個男子又被難住之後,他不禁長歎道:“想我雲帥以波斯人的身份成為西突厥的國師,是何等的驚才絕豔,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連續九天被人難住乖女兒快快告訴為父,到底是何人有此才情?”

蓮柔兩片櫻唇不知不覺微微彎曲,露出一絲得意,歡快的笑容道:“是那個死胖子安隆的本家親戚,一個很好玩,很有學問的讀書人,曾經把媚姐耍的團團轉,後來在安隆的安撫下才沒有去找他麻煩。可惜他絲毫不懂武功,要不然會更加好玩的!”

雲帥懷疑之心大起道:“把他的詳細情況道來,為父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蓮柔看他爹爹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就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哪天偶遇的情形都原原本本的續述了一遍。

雲帥沈思半晌後,才道:“乖女兒,你記得傳聞中‘邪帝’笑行天在天津橋頭關於‘小丫頭’三字的解釋嗎?還有他去到安隆府第的時間,為父懷疑他就是我們一直想見的人,笑行天!”

蓮柔難以自信的睜大了美麗的鳳眸,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他看起來半點武功也不會呀!”

雲帥沈聲道:“也許他己高明到你覺察不出來的程度呢?”

蓮柔忽閃著嫵媚的大眼睛道:“也對,除了他,哪個人敢這樣的戲弄本公主?”

雲帥又道:“如果真的是他,為何明知道我們想要同他商談合作,也不表明身份呢?按照我的分析,他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啊,奇怪!?”

蓮柔憤憤的道:“明天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敢戲弄本公主,安寧,我要讓你好看!

這些日子來,我可是過得非常愜意。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打發走蓮柔後,就專心的寫書,間或與安隆一起舒適的享受一下“三溫暖”,同時聽他講些魔門的舊事,這個時代造酒的工藝流程,以及天下最新的大事等等,悠閒的不得了。

今天安隆告訴我“天君”席應己經抵達成都。因為他的宿敵大德聖僧己於前幾日圓寂,無處發泄的席應竟遷怒大石寺的所有僧人,把他們全部趕出了寺院。

哈哈,終於等到正主出現啦。

第十天。

蓮柔住處。

雲帥略顯急切的問道:“女兒,結果如何?”

蓮柔無力的說道:“他被我吊在床頭足有半個時辰,也未顯示出絲毫武功!不過沒看出來他倒是一條漢子,由始至終都未求饒過一句,真是氣死人家了。”

雲帥疑惑不解的道:“怎麼可能?”

蓮柔仍然有些氣呼呼的道:“以笑行天的身手,怎麼會像這個書呆子一樣沒用!”

雲帥猶自有些心神不屬的道:“倒也是!”

沈思了一會兒,他又道:“乖女兒,我現在越發感覺他不簡單,反正還要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你在多試探試探他,儘量與他熟識起來。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父貿然前去尋求合作,恐怕會對我們很不利。”

蓮柔有些不解的問道:“爹爹,笑行天和寇仲的勢力還十分的弱小,你為何非要與他合作呢?”

雲帥輕輕一歎道:“相信為父的眼光,他們的勢力早晚會在群雄中脫穎而出,成為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一方霸主,如果我們現在就與他們搭上關係,將來就會比其他各方得到更大的好處。”

蓮柔聞言不解的道:“可是,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何又明知我們要與他合作,還不理不睬呢?”

雲帥又默然片刻才道:“也許他認為時機未到吧,看來為父也要重新考慮一下合作的時間問題了!”

第二天,在被蓮柔武力相迫之下,只好陪她逛了一下午成都。媽的,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就當誅殺席應之前的熱身吧!

傍晚回去後,安隆說席應己經到了散花樓去散心。我當機立斷,告訴他今晚就去誅殺席應,以達到在聖門內立威的目的。當安隆表示要同行時,被我拒絕。

當然不能帶著他,要不然怎變成‘霸刀“岳山?

岳山論年紀比席應大上十多年,成名時席應尚是剛出道。席應因本門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門溺戰,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家人,由此種下深仇。現在,這段深仇即將由我來了結。

在變成岳山之前,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必須要考慮,那就是師妃暄。按照時間她應早己出關。如果她也來了成都,又與我假扮的岳山相遇,那就很容易釀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因為師妃暄曾到過青漩的小穀研讀過“不死印法”,亦知道岳山己經過世。

她和靜齋應該早己懷疑到兩度敗於“天刀”之手的岳山另有其人。如果被她識破那個人就是我,那宋缺和我的全盤計劃就將夭折,我們秘密結盟的優勢也將不復存在。不過既然己考慮到這個問題,就有辦法避免。

至從與虛無人融合後,我就己擁有了再轉化回原來容貌的能力,雖然時間不能超過一天,但應付被識破身份的危機還是綽綽有餘。

而且在洛陽身體機能又獲突破,能夠有限吸收天地能量後,我還擁有了完全轉化成虛無人的能力,雖然時間更短,但卻會使我本己十分強大的身體機能再作突破,功力,身法亦會同時狂增,這也成為了除手雷之外,我的另一大底牌。可惜還一直沒有機會用到。

當虛無人的功法臻至大成,我就會再一次脫胎換骨,那時,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自身能力,都將真正能夠與虛無人比肩。只是除非有特殊的機緣,要不然修煉至大成的時間將是數百年。

稍一考慮,我還是決定轉化成“前世”的我,雖然身體機能,武功都有下降,但畢竟還是地球人,而且對付一區區席應,相信“前世”的我還是能夠勝任的席應,全新的我,全新的岳山,全新的武功,將會拿你來造就一段全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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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九章 岳山再現

搖身一變,成為“霸刀”岳山之後,按照安隆事先告知的地點,我來到了成都與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
晚間正是營業之時,散花樓燈火輝煌,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絡繹不絕。

安隆應該己先來一步了吧。己錯過我誅殺他的多年宿敵邊不負,這次輪到邊不負的狐朋狗友席應,相信他怎也不會錯過的。

況且,能夠親眼目睹我的實力,對他今後到底選擇投靠我,還是石之軒,應該是一次至關重要的衡量標準,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歸,因為動手的將是橫插一腳的“霸刀”岳山。

懶得和老雞廢話,直接拿金子開路,很快就來到席應尋歡作樂的所在地,西廂二樓北端。

模仿著岳山的聲音,我淡淡的叫陣道:“席應可在,給我岳霸刀滾出來!”

蘊含真氣的聲音清晰的傳遍每個房間,霎時之間,整個西廂變的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一把柔和悅耳,低沉動聽的男聲從丙房內傳出道:“老岳你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來找我席應。也罷,我就做點好事,送你早些投胎。”

房門無聲而開,一身青衣,碩長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之相,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作文士打扮,“邪道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應泰然自若的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因“岳山”的出現而動容驚訝。

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作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濃密的眉毛下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發覺內中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眸珠更帶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我仍淡淡的道:“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今番重逢,只盼席兄霸道至需女體調和的紫氣天羅不會令岳某人失望,否則岳某人的換日大法和全新刀法可就白練啦!”

席應冷笑道:“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讓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兒會面。”

我緩緩道:“當年你敗而不死,今日可不會再有那樣的好運氣,讓岳某人三度會戰宋缺之前,先拿你練至紫瞳火睛的天羅魔功來熱身吧!”

這時甲房內傳來一沉雄的聲音道:“不才川幫范卓,請問那邊說話的是否‘霸刀’岳山岳兄和‘天君’席應席兄?”

另一聲音接著道:“二位大駕光臨成都,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也好讓奉振稍盡地主之誼。”

媽的,他兩個原來是散花樓的常客,色鬼二人組,要不然怎麼會同原書中一樣,還在這裏?

這時安隆正在乙房內納悶,怎麼來的不是笑行天,而是岳山,那笑行天又在哪裏?

聽到范卓和奉振發話,為避免節外生枝,我按照原書中的對白道:“兩位猜得不錯,恕岳山無禮,此乃料理私人恩怨,請二位置身事外,岳某人感激不盡。”

席應冷曬道:“岳老頭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有禮啦!”

范卓的聲音冷笑道:“岳霸主請放心,巴蜀武林這點耐性仍是有的。”

媽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這幾個老家伙把對白背的這麼準確作啥!

散花樓西園草地上,我與席應相對而立。

西廂四房向著這面的窗戶均人影閃動,也難怪,哪個人肯錯過這場江湖上頂尖高手間的生死決戰。

通過岳山遺卷和原書,我可以說是對席應的紫氣天羅魔功特點了如指掌,當行功最盛時,可在敵人置身之處四方像織布般布下層層氣網,纏的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今日我的策略不是以點破面,而是以強破強,因為我現在所扮岳山的身手,不僅僅代表他自己,還間接代表著曾擊敗岳山的“天刀”宋缺的武學境界。因此,這一戰,不但要勝,還要勝的乾淨利落,勝的理所當然。

為了徹底扮活岳山,我雙手將厚背大刀高高舉起,運轉改進後的岳山心法,凜冽,狂暴的氣勢怒濤般洶湧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應襲去。經過短暫交纏,就己隱隱壓制住了雙目紫芒大盛,亦不斷向外擴張的席應紫氣天羅氣勁。

席應雙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頂峰,才堪堪抵禦住我驚濤駭浪般不斷襲向他的霸道勁氣。

自紫氣天羅大成以來,席應首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會強橫到這種程度?

面具上呈現出一絲諷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擊席應道:“原來大成後的紫氣天羅不過如此,看來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歸啦!”

知道再對峙下去有敗無勝,無奈之下席應只好搶先出手,蘊含凌厲氣勁的一指倏地點出,擊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轉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殘忍和冷酷,我毫不理會席應那蘊滿真氣的一指,高舉的大刀勢若奔雷的向他頭顱閃電劈下。

以命搏命!

樓上眾人無不瞧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會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兩軍相逢,勇者勝!

珍惜性命的席應自不敢與我同歸於盡,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時下面無聲無息的飛起一腳,直踢我膝蓋上三分,下三分關節處,招數變化間猶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樓上眾人無不看的心中大聲喝彩,重歸中原,又練成紫氣天羅的席應確是不同凡響,有挑戰宋缺的資格。

嘴角再次上揚,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個難以言諭的角度變換,向席應橫掃而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眾人心中再次喝彩。這種打法雖然有些欠缺風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凜然豪氣卻不能不讓人佩服。也只有岳山以孤傲,兇歷的性格才能創出如此詭奇狠辣,獨闢蹊徑的霸道刀法,而且現在岳山的獨特刀法明顯己臻至大成,比他首次敗於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詭,運用的也更加圓潤純熟,莫可抵禦無法可想之下,席應只得收腳出拳,硬接急掃而至的厚背大刀。

“砰”

拳頭與刀鋒終正面硬捍!

滔天得氣勁以兩人為中心向周圍狂湧而出;就連遠遠觀戰的樓上眾人亦生出感應,可見這一下交擊的猛烈程度。

無論精,氣,神都處於顛峰狀態的我上身微晃,而氣勢一降再降的席應則身軀劇震,飛退開去。

二人重新對峙,但此消彼漲,席應的氣勢己大不如前。

我仰天長笑道:“紫氣天羅不外如是,就你這種程度,還妄想挑戰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驚怒交加之下,席應忍不住恨聲道:“岳老頭休要猖狂,你還不是宋缺的手下敗將!”

我再次長笑道:“宋缺,老夫必將再次挑戰,不過,你席應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現在席應自信心己大受打擊,我那還不因勢利導,趁他病取他命!

於是乎樓上眾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幕。

當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諱,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應魔功大成,躊躇滿志,自信滿滿的重回中原,結果又被“霸刀”岳山狂風暴雨,水銀瀉地般的進攻打的節節敗退,急急可危。

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度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己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數十年隱隱不出,未嘗一敗的“天刀”將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也許,其武功修為己超越了其他三大宗師,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許,只有近來風頭最勁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擬?如果兩人間能夠來一場曠世大戰,那其結果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就在眾人一邊觀看,一邊遐想聯翩的當,西園草地上的戰況己發生劇變。

我猛然連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應身軀不停劇顫,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聲,身軀高高躍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閃電的當頭罩下,直有泰山壓頂之勢,鬼神莫測之機。

席應的紫氣天羅,是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對方“撒”過去。這張無形的網不但可抵禦敵手的拳風掌勁,且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

但是,當天羅氣網網不住敵手的時候,被網住的就會是他自己!

現在席應的天羅氣網己被我全面壓制,他全身都己籠罩在這泰山壓頂的一刀之下,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關頭,席應雙目紫芒大盛,運起全身功力,硬接這驚天一刀。

“轟!”

氣勁交擊之烈達到交手以來的最頂點,沉悶的聲音遠遠傳出。

觀戰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大氣都不願透一口,可見二人決戰的緊張與激烈!

我如影隨形,向抵擋不住刀勁衝擊,口鼻溢血,身形飛退的席應追去。

“殺!”

充滿殺意的聲音以真言勁發出,席應聞之立刻耳若雷轟,身軀再顫。面對我橫掃而來的,毀天滅地的一刀,心膽俱裂的他狂吼一聲,拼死抵擋。

奈何大勢己定,回天無術!

席應的人頭衝天而起,屍體跌落塵埃,一代兇人,就此斃命。

我仰天長嘯!

為了自己只憑藉岳山的內功心法,換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後一聲真言咒就擊敗了天君席應而嘯;為了岳山大仇未報身先死,磋蹌歲月淚滿巾的悲劇人生,在世人眼中終於徹底改變而嘯!

下一個倒在“霸刀”之下的會是誰,晃公錯嗎?

“岳山”嘴角逸出了詭異難測的神祕微笑,仿佛是在向使人宣佈,“霸刀”

還會繼續書寫專屬於他的傳奇!

躍起身形,眨眼間威勢迫人的“霸刀”岳山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隨風飄盪在西廂上空:“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樓,還未奔出多遠,我倏地停下腳步,淡淡的喝道:“何方鼠輩,給老夫滾出來!”

話音未落,前方飄落兩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違的侯希白和師妃暄。

康復如初,功力大增的師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脫俗,飄飄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視。但敏銳的我卻發現她明亮清澈的雙眸深處,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迷離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卻依然靜立不語,雙目啤晚著二人。

師妃暄微微一禮道:“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見過岳老,並恭賀岳老大仇得報,誅殺了‘天君’席應”

面具上逸出一絲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席應算是什麼東西,老夫的對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師妃暄不卑不亢的道:“岳老神勇,令人欽佩。小女子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駕一敘!?

我淡漠的看著二人,冷冷的道:“你們二人嗎?老夫沒興趣!”

不是我嫉妒,這種有害無益的負面情緒在我融合後的記憶中,早己消失至幾乎無形。不想與二人深談的主要是因為侯希白乃石之軒親傳弟子,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一個不好,很容易壞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個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師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後,對我道:“只有晚輩一人,岳老請見諒!”

心中暗自慶幸保守祕密的幾率又大了幾分,表面上我卻仍淡淡的道:“也罷,看在秀心面上,一敘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時間不要太長!”

侯希白以賞心悅目,瀟灑好看的動作躬身行禮道:“小子侯希白,恭賀岳老己斬殺席應,小子先行告辭!”

說完之後再深深的凝望了師妃暄一眼,飛身離去。

師妃暄絕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謹的對我道:“請岳老隨我來!”

大石寺,羅漢堂。

媽的,師妃暄竟然把我又帶回到大石寺。還說就她一個人,那個和尚不是人嗎?

看來今晚她們是準備徹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遠留在這裏。幸好早有準備,毫無懼意,我隨著師妃暄飄落在羅漢堂內。

只見了空眼觀鼻,鼻問口,口問心,寶相莊嚴,於觀音像前結迎跌坐。

師妃暄緩緩轉身,清澈,美麗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謹和禮貌,想不到仙子變臉也會變的這樣快?

她冷冷的道:“你是誰!?真的岳山數年前就死了,為何要假冒於他!?”

面對師妃暄的逼問,我以“前世”時的聲音,模仿著這個時代的語調,傻傻的道:“姑娘你怎會知道?難道我扮的不像嗎?”

師妃暄為之氣結,聽到這怪怪的語調,她玉容微微波動即平靜從容的道:“顯出你的真面目來!”

我怎肯輕易就範,直接開出條件道:“只要你們答應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師妃暄稍一思考,即道:“如果你的解釋能夠讓我們滿意,可以為你保密,如果我們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對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想不到白道武林的聖地,慈航靜齋的傳人心胸之寬廣還比不上”天刀‘宋缺,罷了,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些什麼?

師妃暄玉容微微一紅,可能是因為我的諷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負重傷之時被“某人”徹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師妃暄平和絕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泛起掩飾不住的驚容!而睜開眼的了空掃了這邊一眼後,則詫異的望向明顯失態,神色突變的師妃暄。

雖然融合後的容貌與“前世”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但畢竟是同一個人,總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之處,見過我面具下真容的師妃暄自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哪能不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口兒,剛經過人生重大轉變的她只懂呆呆著望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動也不動!

良久,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失態,她的俏臉再次佈滿紅霞,粉頸低垂,思緒萬千!

旋即,她輕抬嫉首,絕世的容顏己經又恢復了嫻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對我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輩,還請解說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師妃暄見到與“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態。實在難以想像,當她再次見到“笑行天”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壓下心中有些紛亂的思緒,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著師妃暄的目光,“毫不隱瞞”的道:“俺名叫向心力,生長於塞外,是岳師公和天竺大師的隔代傳人。”

既然容貌暫時恢復到了前世的樣子,那名字也乾脆一同恢復算了。

之所以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還得說到我的爺爺。作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爺爺和老爸都希望我將來能夠萬眾囑目……讀書不多,但緊抓住起名權利不放的爺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靈感,總之,最後我就叫上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過,結果,反抗無效!後來我也認了,爺爺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具有相當水準的名字也該知足啦!

接下來我娓娓道來,聲情並茂的給師妃暄和了空二人講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當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獨門內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與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師)在塞外交換“換日大法”的時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謔,於是二人聯手,斬殺,擊退了兇殘狼群的瘋狂進攻,救下了一個放著幾只小羊的小孩,又發現他根骨絕佳,於是乎同時收他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與天竺大師離去之後,那個小孩後來長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修煉兩種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過急於求成,終至走火入魔,全身癱瘓,再又教導他的唯一幼子幾年後,鬱鬱而終。

他的妻子繼續含辛茹苦的養育尚未長成的幼子,可惜未過幾年,過度思念丈夫,再加積勞成疾,終於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個幼子剛剛十二歲,就不得不獨自面對悲慘,艱難的人生。他放羊,打獵,每天苦苦掙紮在死亡線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從沒有放棄過修練武功,在刺骨的寒風中,在漫天的黃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紛飛的冰雪中,到處都曾出現過他幼小,孤獨,,倔強,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悠悠己是數年,兩種功法終於成功融合為一,刀法大成的他進入中原,尋找師公岳山。

可得到的卻是岳山早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行蹤全無的噩耗!

還好,上天再次眷顧了他,當一次他盡展刀法,與一幫小混混火並的時候,一位老先生發現了他。

在聽他詳細訴說了與岳山的關係後,這位老人給他講述岳山的生平種種,然後又給他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紹他去見一位面罩輕紗的神祕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遺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從此以後,他發誓,一定要替師公岳山洗刷生平種種恥辱,殺盡師公的仇人。

可惜第一戰,他就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身負重傷,還被宋缺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繼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沒有殺他,只是說會再給他一次挑戰的機會。從此他遠走天涯,一邊養傷,一邊磨練武技。直到這次重歸中原,找上“天君”席應,才為師公誅殺了第一個生死仇敵。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最終目標是戰勝絕世“天刀”,宋缺,其餘一切,他都不會放在眼裏。而這個人,就是我,新一代的“霸刀”,向心力呼,故事終於編完了,看師妃暄和了空微微動容的表情,看來她們己完全相信了這套說詞。

這是必然結果,我的“睜眼說瞎話”神功又怎會被他人瞧出破綻?

只是,如果有一天師妃暄成了我的妻子;如果她又知道了向心力就是笑行天,那她會怎樣?而我又該怎樣?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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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七十章 夜市爭鬥

從大石寺出來,我是輕鬆加愉快,因為師妃暄和了空己經承諾會保守這個祕密。
想想有這種結果也很正常。岳山曾跟祝玉研有過一夜情,還生了個女兒,就是東溟夫人單美仙。但祝玉研真正喜歡的人是石之軒。這樣岳山就和石之軒結下了生死大仇。留著我這個假岳山對付魔門,以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立場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她們又怎會不答應保守祕密?

岳山的仇人兼情敵還有當年對祝玉研單相思的“南海仙翁”晃公錯,嘿嘿,他,也讓我這個假岳山來解決吧!

先把手鐲從上臂褪至手腕處,再把有關岳山的一切都收入鐲內,然後取出戶外探險腕表戴上,更換衣衫……眨眼之間,就又恢復了自己融合後的真實面貌,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果然,安隆正心急火燎的等著我。

淡淡一笑,我又開始編造起了另一個故事。

什麼隱身於散花樓上剛想出手,結果卻看到一場精彩的好戲。

什麼跟隨岳山出了散花樓,剛想稱稱他的斤兩,結果又見到師妃暄和侯希白聯袂來找岳山,後來岳山又隨師妃暄單獨去了大石寺。

什麼跟至大石寺,發現岳山誰的帳也不買,只想對付“邪王”石之軒和再度挑戰宋缺。

什麼待岳山走出大石寺後,我與他交手一招,發現他不過爾爾,也就順手放過了他,然後就悠哉遊哉的回來了。

聽的安隆是神色不停的變換,肥肉不停的抖動。

嘿嘿,這下岳山的身份有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人證實,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了。天才,說謊的天才。

當安隆問及為何不順手解決岳山,除此本門大敵時,我淡淡的道:“難道威名赫赫的‘邪王’會在意年老體弱的‘霸刀嗎?”

安隆立刻啞口無言!

就是我明擺著要留岳山對付石之軒,他安隆又能怎樣?

又閒扯一會兒,安隆才暗藏滿腹心事的離去。

夾在“邪帝”和“邪王”中間,他也夠難做得!我理解他,但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他作為見面禮,我又拿什麼去收服輔公佑?

以後的幾天,寫書,泡澡,打發蓮柔,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但我知道,自己幾天後就要離開成都了。

這天,蓮柔又來找我,言語之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和俏皮,原來她也要離開成都了,還說什麼要痛快的玩最後一天,結果……

上午,逛街。

下午,逛街。

晚上,逛夜市。

暈~,明天就離開成都,在這一刻,我己下定了決心。

圓月高掛,落後蓮柔小半步,我亦步亦趨的隨著她,逐漸融入街道兩側的燈影燭光中。

看著成群結隊,盡情玩鬧嬉戲的小孩,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異地風情的各族少女,忽然間我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隋唐時期的夜市耶,嘿嘿,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微笑。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燈紅酒綠,金壁輝煌,但卻別有趣味,同樣惹人心醉!

未幾,不真實的感覺瞬間變的真實起來,微微翹起的嘴角也不得不暫放下來。原來蓮柔的竿竿玉指正緊緊的“搭”在我上臂的肌肉上。

“痛!”

突遭襲擊,我忍不住輕呼出聲。

蓮柔美麗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冷冷的道:“在看什麼,笑的那麼賊?”

倒陽!對面的那個女孩兒雖然很美麗可愛,可連十一歲都不到的年齡,我會那麼變態麼?

至於女孩兒旁邊的那位,雖也是一絕美女子,但時間起碼得倒退四十年。我,我實在無話可說,只能無辜的望向蓮柔。無辜,幽怨的眼神清楚的訴說出心中莫大的委屈!

可能是也感覺有點過分,蓮柔忙轉移話題道:“成都的夜市真是熱鬧呀,比我們三彌山(西突厥王庭所在地)可要繁華多了!”

我淡淡的笑著;心中暗道,那還用說,三彌山所在地可是今天新疆庫車北天山南麓啊!

蓮柔忽然又道:“安寧,你們中原有描寫夜市的詩句嗎?”

我道:“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是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

蓮柔嫣然道:“真好聽,你做的嗎?‘,我忙否認道:”不是,是一個叫王建的人作的!“

蓮柔又道:“再吟一首來聽聽吧?”

我把手一攤,苦笑道:“不會了!”

蓮柔忽的拽住我的胳膊,神態可愛動人的撒嬌道:“人家明天就要走啦,你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嗎?”

不想再與她做過多糾纏,我及時的轉移話題道:“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那裏瞧瞧吧!”

哪知蓮柔仍然不依不饒的慎怒道:“不要轉移話題,那邊熱不熱鬧與你吟詩與否有何關係?”

我淡淡的道:“那吟詩與否又與你明天是否離開有何關係?”

“你……”

蓮柔美麗的小臉氣的雪白,高聳有致的酥胸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煞是誘人。突然之間,她拔出貼身匕首,對準自己的咽喉要害,容顏凄婉,楚楚可憐道:“為何你總是對人家推三躲四的,難道我長得不美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討厭人家?既然如此,哪奴家就死給你看!”

我連忙道:“不要啊!”

蓮柔立刻回悲作喜,長長的睫毛不住忽閃,秀眉純潔的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真的討厭人家!”

我如釋重負的繼續道:“我是說你不要選在這裏,還是回去以後再自殺吧,這樣你爹爹和乾爹就不會來找我麻煩啦!”

蓮柔:“……”

笑容凝結,這波斯美人狂跺蓮足,大發嬌慎,氣鼓鼓的道:“想不到你這人這般可惡,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也不睬你哩!”

說完之後,無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

對於蓮柔,雖然她長得很美,既野性又可愛,但我重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如何如何,言行之間也儘量的克制與收斂到近乎冷漠,只有為擺脫糾纏時,才每天出一題把她難走。可沒想到這種冷淡卻起到了反效果,這可能與她一直處於眾星捧月之中,對反向刺激特別感到新鮮有關吧!唉,悔之晚矣!

現在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見,她要怨對就讓她去怨“安寧”吧,相信她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安寧與笑行天就是同一人了。

獨自離開夜市沒多遠,十字路口處角落裏,一四,五歲的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麼晚啦,他的父母怎麼會任這麼小的孩子單獨出來?還有看他閃閃縮縮,擔驚受怕的表情,明顯是在躲避和等待什麼人。唯一能夠解釋清楚的答案就是他的父母在逃避仇家,無法可想之下,才暫時把他放在此處,待擺脫仇敵後,再來接他。

募的,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際,原來是他們!

慢慢的走到小男孩面前,我蹲下身子,友善的道:“小傑,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在這裏等著爹娘來接你呀!”

這個忽閃著天真,宛若黑寶石般大眼睛的男孩,望了我好一會兒才道:“叔叔,你怎知我叫小傑?對啦,娘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我展現一個最親切的笑容道:“哥哥不是壞人,哥哥抱著小傑在這裏等待你的爹娘好不好?”

小傑一下子笑逐顏開道:“嗯,叔叔不是壞人,傑兒要叔叔抱!”

乖巧的靠在我懷裏的小傑又道:“叔叔,你都像我爹娘一般大啦,為何還要自稱哥哥呀?”

我:“……”

正在這時,我感應到四人同時由左右兩方向這裏飛掠而來。左方的兩人距離較遠,但速度明顯快些。

很快,一對應是夫妻的年輕男女來到我身前幾丈處即停住了腳步,還未等他們開口,我懷內小傑己經興奮的叫道:“爹,娘,傑兒很聽話,沒有到處跑喲!”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抱拳道:“這位朋友,能否把小兒還給我們,愚夫婦有急事要馬上離開!”

上下打量著這對年輕夫婦,我微笑著道:“朋友可是韓澤南韓兄?”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立刻色變,那個俏麗的小媳婦語帶成脅的道:“無論尊駕是誰,請先把小兒還給我們,否則,愚夫妻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閣下!”

唉,愛子心切!要不然面對我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這對明顯身懷武功的夫婦早就沖過來啦。

就在我剛要回答的時候,一把嬌柔浪盪的女子聲音傳來道:“小裳啊,你沒能甩掉姐姐喲!”

另一刺耳,難聽的怪笑聲隨後傳來道:“真是狡猾,差點被你們溜了,現在嘛,嘿嘿!”

隨著話音,左方奔來的兩人亦在數丈外立定。與我和韓澤南夫婦所在位置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有意思。

來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尼姑。

和尚額頭戴個鋼箍,高大兇惡,身穿紅色僧袍。

尼姑身穿銷魂彩衣,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的雪白牙齒,艷光迫人。

看到二人到來,韓澤南夫婦臉上血色退盡。那個叫作小裳的女子更是向我投來了怨恨的目光,看來是怪我擔擱了她們帶小傑離開的時間。

那個尼姑看到抱著小傑的我,眼睛一亮道:“想不到這裏還有一位小相公,這位公子,把小孩交過來,姐姐給你終生難忘的回報如何?”

那個和尚銅鈴巨目兇光閃閃道:“師妹和他費什麼話,全都殺算了!”

仿佛僧尼二人不存在般,我微笑著對小傑道:“小傑,這個和尚這般的兇惡,哥哥把他踢到大海裏喂魚好不好?”

小傑稚嫩的童音清晰的響起道:“叔叔,大海太遠啦,你讓他坐船去吧!”

我:“……”

僧尼:“……”

正準備拼命的韓氏夫婦:這時,從夜市方向隱隱傳來連續不斷的打鬥聲和廝殺聲。

我微微一愕,在獨尊堡解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共同治理下的巴蜀,幾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怎麼還有人敢公然打鬥,難道……

這時,隨著衣衫破風之聲,一把熟悉的悅耳女聲傳來道:“法難,常真,你們怎麼還沒解決掉白小裳那個叛徒和……”

聲音說到這裏即嘎然而止,怪異非常。

三條飛掠到此處的人影均難以置信的呆立當場。

來人正是婠婠,白清兒和聞採亭。說話的是聞採亭,而輕紗蒙面的白清兒手中則提著己失去活動能力的蓮柔。

天,果真如此,這次“安寧”的身份怎也瞞不過蓮柔了。

須臾,又是一前四後五條人影飛掠到了此處,五人身形都有些狼狽,顯然剛剛經歷一場劇鬥。

前面一人高鼻深目,體型修長,長髮披肩,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雲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與蓮柔有些相似的面容和只有我和石之軒可以比擬的絕世身法可以推測出他就是西突厥的國師,蓮柔的父親,波斯人雲帥。

後面追逐他的四人都是老朋友,雲長老,霞長老,辟守玄,上官龍。

看到抱著小傑的我,四人俱都露出駭異的神色,辟守玄的反應尤為激烈。

雲帥剛想再次展動身形,上前營救蓮柔,婠婠己經幽靈般的擋在他的面前,但卻沒有立即動手,雙方劍弩拔張的對峙起來,互相尋找著最佳的動手時機!

看到來的都是陰癸派的頂尖人物,出身陰癸派的白小裳立刻臉若死灰,與韓澤南完全放棄了抵抗,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只求在最後的時刻與愛兒(小傑)呆在一起。

不理其他諸人的反應,我微笑著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和嫂夫人休要放棄希望,你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在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又低頭對小傑道:“小傑,看哥哥把壞人趕走好不好?”

還不知道我身份的法難不屑的說道:“小子,看你一副文弱的樣子,還敢如此囂張,爺爺……”

己把小傑交給韓澤南的我眼中厲芒一閃,瞬間移至他身前四尺處,右腳無聲無息的抬起,向他踢去。

法難措手不及,魂飛魄散之下,勉力的橫移巨體,妄圖避過這快若閃電的一腳。

可惜,他的腰太粗了!

小腹一股大力傳來,法難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向後拋跌出去。

未等法難落地,我己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在空中即左右開弓,先正反抽了他十幾記耳光,然後才把己變成豬頭三的他拋到了銷魂彩衣展動,想要上前動手的“艷尼”常真面前。

短短數次彈指間,法難就由成風凜凜的金剛轉換成了如今的“變形金剛”,落差之大使韓氏夫婦仿佛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此時,聞採亭冷冷的呵斥聲亦正好傳來道:“常真,難道你想單獨挑戰”聖帝“嗎?”

聞聽此言,常真立刻花容失色,再也沒了脾氣。

韓氏夫婦則臉色再變,不過這次,露出的是充滿希望的歡容。看來我誅殺霍家父子,並書寫對聯那件事己經在他們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雲帥則雙目閃亮,精芒四射的不知道在謀算些什麼?

而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蓮柔美麗的眼眸則顯現出驚異,‘腦怒,哀怨的表情,美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我,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迷說。

避過蓮柔的目光,我淡淡的對常真道:“照看一下你的師兄,這次沒要他的命,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旋即轉頭對聞採亭和白清兒道:“亭姐,清兒,陰癸派以後不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如何?”

聞採亭與白清兒對望一眼後,嬌笑道:“天弟弟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你聖帝再厲害,恐怕也管不著我們處置本們叛徒吧!”

我大出二人意料之外的道:“韓兄不就是曾幫助香貴處理過各種帳目,掌握了巴陵幫犯罪的全部證據嗎?而小裳姑娘同常真一樣,也是你們陰癸派的弟子,後來負責與巴陵幫聯繫的她與韓兄兩情相兌,想要一同歸隱田園,在巴蜀隱藏數年後,才被你們找到並追殺,應該不會錯吧?”

看著呆呆的聞採亭和白清兒,我又道:“順便再附送你們一個消息,負責給魔門各派斂財的香家早己背叛了陰癸派暗中投靠了滅情道的尹祖文!”

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陰癸派眾人無不身軀微震,不僅是因為話中的內容,還因為我得到了她們被蒙在鼓裏的消息。

現在場中最悠閒的就要屬雲帥了,奇怪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難道就這麼肯定我會救蓮柔嗎?

聞採亭震驚的問我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淡淡的笑道:“祕密!”

在滿意的欣賞了會聞採亭氣鼓鼓的表情後,我又道:“貴派是否不會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兩位一言可決!”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聽到我說香家投靠尹祖文後,就己打算偷偷溜走的辟守玄忽然炮彈般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撇下陰癸派眾人,向遠方急掠而去。

望著辟守玄飛掠在空中的身影,一絲嘲弄的微笑浮現在我的臉上。辟守玄,你真以為今日能夠逃得掉嗎?

就在他即將落在墻頭,舊力己消,新力未生的當,異變再起瀟灑,俊朗的侯希白突然由街旁房頂出斜飛而下,手中美人扇滑過一道美麗的軌跡,向全部心神幾乎都在防備我追擊的辟守玄急速點去。

最後一位演員終於到來。

“砰!”

不愧是陰癸派輩分最高的元老級人物,辟守玄在粹不及防之下,仍硬擋了侯希白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扇,倒翻一個筋鬥,重新落回場內,但臉色己變的蒼白如紙,一時之間再難開口說話。

上官龍怒聲諷刺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何時也成了聖帝的走狗,還是你又被他人以美女相成脅?”

侯希白灑言而笑,一邊暗暗平復體內騷亂的真氣,一邊好整以暇的反諷道:“被人當眾揭發身份,生擒活捉之徒,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真是令人好笑!”

上官龍立刻表情劇變,臉顯狠毒之色。唉,那件事是他永遠的痛!

侯希白又向著婠婠,白清兒,聞採亭諸女瀟灑的行禮道:“小子侯希白,見過諸位佳人!”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侯希白在這方面的風度可比常常不拘小節的我強太多啦。

這時本來擋著雲帥的婠婠忽然放棄阻截,飛退到白清兒身旁嬌聲斥責道:“你侯希白竟敢管我陰癸派的事,是否活的不耐煩了?”

輕搖著美人扇,侯希白依然風度絕佳的道:“怪只怪貴派的辟守玄竟敢向妃暄痛施辣手,小弟又怎能放過於他?”

我哈哈笑道:“希白兄真乃惜花之人,不過辟守玄小弟是不會讓的,大家公平競爭如何?”

侯希白亦笑道:“想不到一個‘老男人’竟會引起我與笑兄的競爭?也罷,一言為定!”

恢復過來的辟守玄恨聲道:“你們兩個小子把我們陰癸派當什麼,大家和他們拼啦!”

可惜,至從我與侯希白出現,形勢就己逆轉,陰癸派其她人早在打著撤退的算盤,聽到辟守玄的叫囂,她們都恍若未覺般的動也不動!

侯希白向我歉然道:“笑兄承讓,小弟先行動手啦!”

說完即展動美人扇,狂風暴雨般的向辟守玄罩去!

唯恐被辟守玄逃脫,我微笑著對己掠至我身旁丈許處的雲帥道:“小子笑行天向雲帥問好,煩請雲帥阻截辟守玄逃跑,小子則負責救助蓮柔,雲帥以為如何?”

雲帥長笑道:“笑行天果是重義之人,這個提議不錯,成交!”

話音未落身形也側飛而起,瞬間即堵住了辟守玄的後路,並在一旁虎視耽耽,無形之中給辟守玄增加了無窮壓力。

我轉頭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嫂夫人,二位今後有何打算?”

韓澤南抱拳道:“多謝笑兄仗義援手,今後我們一家三口將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我鄭重道:“滅情道和香家絕不會放過二位,雖然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也能夠生活下去,但小傑還小,他需要的是穩定安全的生長環境,二位可否為他想過?”

看韓氏夫婦俱有些黯然,無奈的表情,我繼續道:“小弟回到牧場之後就會有多宗生意要展開,急需一位精通帳目的先生,不知韓兄肯否屈就?”

韓氏夫婦聞言俱都露出了嚮往,疑慮,擔憂的表情。為安他們的心,我又道“香家的罪惡勾當小弟都己了解,二位放心,以後,等待你們的將是全新的生活,魔門的一切都將與你們再無關係。”

絕處逢生,又可徹底擺脫魔門的糾纏,安定,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韓澤南和抱著小傑的白小裳都是感動不己。我又三言兩語交代她們去找秀殉,並拿出化妝盒作為憑證後,二人這才感激涕零的轉身離去。

接著我朗聲對在場眾人道:“我笑行天以歷代聖帝的傳承起誓,若有人膽敢再找韓兄一家三口的麻煩,辟守玄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正在離去的韓氏夫婦聞言身軀齊齊一震,然後加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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