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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風流大唐 作者:變態 (連載中)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三章 送禮

這一日。
寇仲要高占道在洛陽找的秘密據點裏。

婠婠突然闖入,把寇仲和徐子陵堵在了房內,而陰癸派的元老之一邊不負則在院子裏接應著。

婠婠此次前來是為了逼問二人楊公寶庫的事,寇仲和徐子陵自然是不會輕易就範,三人己經唇槍舌劍了好一會兒。

此時婠婠正為四個空杯子斟茶,背著兩人淡淡道:“不若我們來個商量好嗎?只要你們肯告訴婠婠‘楊公寶庫’的所在,我保證以後我們陰癸派與你們河水不犯井水,兩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從容自若道:“不知婠小姐是否肯相信,無論你在言語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計,亦將徒勞無功。”

婠婠捧起放著四個清茶的圓盤,以一個妙至難以形容的姿態,旋身面對靜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門的寇仲的背影,秀眉微蹙的說道:

“人家句句發自真心,你卻那樣看待人家,奴家的心都給你傷透。”她的聲音充盈著一種強烈的真誠和惹人愛憐的味道,連即將走出大門的寇仲也差點被誘得要停步回顧。

徐子陵朝婠婠望去,淡然笑道:“婠小姐莫要枉費心機了,《長生訣》與《天魔秘》一正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語的雕蟲小技,怎能奏效?"

婠婠語聲轉寒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奴家辣手無情了,記住,今日你們喪命不是因為你們掌握了楊公寶庫的秘密,而是因為你們有一個好的結拜兄弟,笑行天!"

此時正門外響起邊不負悅耳的聲音道:“婠兒啊!你買的芍藥開了五朵花啦!"

說話的邊不負正站在陽光普照的門前空地處,高頎瀟灑,一身文士裝束,負手觀閱擺在外院門旁的盤栽。

這時忽然另一道獨特的聲音傳來道:“喪盡天良,死到臨頭的邊不負還真是好雅興呀,恭喜恭喜!"

四人心中齊齊一震,因為他(她)們誰都沒有感覺到還有人接近這裏。寇徐二人隨即大喜,因為他們己經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婠婠強忍住心中的那份震驚,因為她也聽出了這個讓她愛恨交加,難以忘懷的可惡聲音。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她剛一出道時就成為了她修練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迫得她又不得不經過了長時間的刻苦修煉,才終於暫時壓下了對這個男人的異樣感情。可是現在,這個可恨的男人卻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依靠強行壓抑情感提升功力的方法,使她的天魔大法己經臻至了僅次於最高境界的第十七重境界,但是這種方法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可以迅速修煉至天魔秘第十七重,弊的方面是如果不能殺死使她產生感情的罪魁禍首,她就畢生都無法修練到天魔秘的最高第十八重境界了。可是她能夠殺的死這個神秘沒測的男子嗎?她完全沒有把握!

邊不負內心更是驚駭欲絕,他一生作惡多端,仇家無數,來人武功修為明顯高過他,聽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又對他沒有半分好感,自私自利的邊不負己經開始考慮怎樣逃離了。

看著不緊不慢的向他走過來的面具男,一個最近迅速在全天下傳響的名字從邊不負的腦中閃現了出來,笑行天!他怎麼會來這裏?碰巧來找他的兄弟,還是專門為了……

邊不負不愧為老奸巨猾,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內心感情的問我道:“來人可是笑行天?不知笑兄有何見教?"

靠,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叫我笑兄,我倒!算了,看在你插翅難飛的份上,我忍!

我微笑的掃了婠婠一眼,淡淡的說道:“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邊不負你可記得單美仙和單婉晶!"

“你?"

邊不負禁不住心神巨顫。而我卻不想這樣就放過了他,口中繼續打擊他道:“這還不算,你竟然還色膽包天到想要採摘婠兒這朵鮮花,真是天理難容!

婠婠在粹不及防下心神受擾,心中一震,至於邊不負,早就心膽俱裂了。我和寇徐二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出手,二人向婠婠攻去,而我則以難以形容的速度,突然掠至了邊不負身旁五尺出,右手無聲無息的擊出一拳。

如此詭異的身法,如此迅疾的速度,邊不負心膽俱裂,驚駭莫明。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凝聚心神,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這個壞事做盡的惡徒勉力凝神,垂死掙扎的出掌接戰。

可惜,今日他是插翅難飛。本來實力就有著巨大差距,再加上心志被奪,邊不負不出十招,就被我震碎內臟而亡,一代凶人,終於惡貫滿盈。之後我毫無再次出手的打算,就這樣悠閒的負手觀看著寇徐二人與婠婠打鬥。

看到婠婠在經過了牧場特訓之後的寇徐二人夾攻之下,竟然還能夠應付自如,我不由得暗自思量,以婠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她一定是用上了什麼特別的方法才這麼迅速的提升了功力,這樣的話,依靠正常途徑修練的師妃暄,現在恐怕己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感覺到我這邊的戰鬥早己結束,三十幾招之後,婠婠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將死纏著他磨練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擊退,看都不看已死在地上的邊不負,就這樣一點也不畏懼的向我走來道:

“小冤家,你來幹什麼,難道你害的奴家還不夠嗎?"

寇仲和徐子陵不清楚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加上對我的武功又有絕對的信心,所以都沒有過來幫手,而是在邊上靜靜的,充滿好奇的看著我們。

我啞然失笑道:“婠兒,這好像不能全怪我吧!"

婠婠收起媚態,咬牙切齒的恨聲道:“笑行天,不殺了你我的天魔大法就再也不能提高了,你就等著悲慘的命運吧!"

我毫不在意婠婠的威脅,正色道:“修練至絕情絕義的最高境界真的那麼美好嗎?壓制自己的真實性情,就為了一統魔門這個難比登天的目標真的值得嗎?婠兒,你好好想想吧!"

婠婠顯然想不到我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來,而且話語中真誠,關切的意味是再明顯不過,她美眸中閃現出複雜難明的色彩,但隨又被另一種殺機所替代,旋即她又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幽幽一歎道:“小冤家,你也是聖門中人,應該理解奴家的所作所為吧!

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苦澀,哀怨,悽楚,惹人愛憐的味道!

靠,這個時候還想著套我得話,難道魔門從小所受的教育真的那麼恐怖嗎?我和向雨田在一起呆的時間較短,而且那時他主要是教我武功,因此我並不知道魔門的教育方法,原書中也沒提及,可看婠婠這樣堅定不移的按照魔門的方式行事,我真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怎樣才能避免她走上絕情絕義的道路,怎樣才能徹底打開她己經為我開啟了一線的心扉呢?頭好痛!

感到麻煩之餘,我心中也同時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決心與信心,那又怎樣,我是魔門歷來排名都在“陰后”之上的“邪帝”耶,我會怕誰,就這麼決定了。想到這裏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不知道魔門從小怎樣的殘酷教育才把你變成了今日的這個樣子,但是我一定不會讓你這樣的花季少女繼續沉淪下去,變成絕情絕義的殺人工具。”

大概是感受到我堅定的決心吧,婠婠美眸一片迷離,但瞬間又恢復清澈,神情更是楚楚動人的媚聲道:

“小情人,那奴家就等著你來解救啦,不過你殺死了邊師叔,師尊她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過了那一關再說這種豪言壯語吧!"

我露齒一笑,說不出的自信,說不出的灑脫,看的婠婠又一陣心顫。她暗道今天這是怎麼了,見了這個笑行天後怎麼定力又變的這麼差了。

她還不知道這是道心種魔的功效,作為所有魔門武功的總源,我雖然沒有刻意運功,但道心種魔大法早己與我融為一體,我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自然都會很容易的讓婠婠產生親切感,使她份外的容易被我吸引,這實在是因為魔門媚術功法太過霸道,相生相剋所致!

婠婠看到在她抬出了祝玉研和說出了如此不屑的話語之後,我的唯一反應就只是微微的翹了翹嘴角,氣的她狂跺蓮足,憤恨不已。

我語出驚人的對婠婠道。

“這樣最好,小子正準備去面見‘陰后’祝玉研,婠兒可否替我約個時間?

婠婠再次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自投羅網的去見她的師尊,難道我的功力已經超越了師尊數十年的玄功嗎?壓下了心中的那份疑惑,媚態可人的婠婠依然盈盈淺笑道:“小情人要去見我的師尊,不會是去提親吧,"

“婠兒真是冰雪聰明,我就是要去提親!"我又給了她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今晚婠婠和我的交鋒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她的心神再次被我打開了缺口。婠婠有些惱羞成怒的恨聲道:“你有命見到我的師尊再說吧!"

說完之後她展動她那修美婀娜,山川起伏的身形,幽靈般的掠出小院。

飛馬牧場一別之後,兄弟三人再次聚首。寇仲抓著頭髮,有些感歎的道:“妖女武功好厲害,不過大哥更厲害,嘿嘿,那個大哥,你和妖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聽到寇仲乖乖的語調,徐子陵在一邊頓覺宛爾!

我只好把與婠婠初次相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寇徐二人。聽完之後,寇仲幸災樂禍的說道:“想不到妖女也有受制的一天,爽啊!"

頓了頓後他又正色道:“大哥,你真的要去會見陰后祝玉研嗎?"

我知道他是有點不放心我,於是大笑著說道:“如果師妃暄選擇支持李世民,我就去會見祝玉研,如果選擇支持小仲你,我去見她的鳥!"

寇仲亦笑道:“大哥的粗話跟我有的一比。”

接著他又道:“陵少把你們會面時的情景都對我說了,大哥,一世人,三兄弟,不管慈航靜齋最終選擇支援誰,為了我們的理想,我都會爭霸到底的!"

兄弟三人的六隻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這代表著我們的決心,也代表著我們的誓言!

從激昂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好一會兒後,徐子陵問我道:“大哥知道玉成他們的消息嗎?"

看來上官龍是陰癸派在洛陽的臥底這個秘密只好由我來揭發啦,想到這裏我說道:“玉成他們的事應該和上官龍有關,而上官龍很可能是陰癸派的人。這樣的話,我們對付上官龍時就不得不考慮到引出祝玉研的可能性。這樣吧,加上老跋,哪天我們一起去尋上官龍的晦氣,到時候,嘿嘿,我還能順便向祝玉研當面提親呢?"

雙龍知道我是擔心他們,心中都是暗暗感動,寇仲更是大笑道:“好,就讓我們四人去會一會陰癸派的眾魔頭!"

我亦大笑道:“好,到時候再見,記得幫我問候一下己與你們在一起的老跋!”

說完我騰身而起,飛掠出了小院!

回到東溟號上,單美仙和單碗晶知道邊不負終於惡貫滿盈,都是熱淚盈眶!我想她們現在的心情一定頗為複雜吧!

想想邊不負還真是混蛋呀,先拋棄了單美仙,然後又厚顏無恥的企求單美仙的原諒,當單美仙看在年幼的單婉晶份上原諒了他之後,才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平靜生活,他居然又喪盡天良到了想當著單美仙的面強暴剛剛十幾歲的單婉晶的程度,真是人渣到了極點!這些都是單婉晶在與我合體後告訴我的,而今天,我也終於為她們送上了這份承諾己久的大禮!

待二女哭泣了好一陣之後,我才柔聲的安慰起她們。現在,既然我已經成為了她們幸福生活支柱,就一定要照顧她們到底。我一邊在東溟號上安撫著她們受傷的心靈,一邊等待著收拾上官龍的日子,同時密切關注著陰癸派的動向,主要是為了防止婠婠在羞怒之下,為了打擊報復我,會不顧一切的對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下手。幸好,婠婠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那種程度!

這天,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終於準備對付上官龍了,我也隨著他們三人來到了上官龍此時所在的曼清院。

在曼清院的一間廂房內,我們四人對坐。寇仲首先挑釁的大聲道:“上官龍何在!祝玉妍揀得你作陰癸派在洛陽的臥底,應該會有兩下子,可敢立即上來決一死戰!"

這番話是以螺旋勁迫出,立時傳遍曼清院“留聽閣”四座三重樓的每一個角落。接下來的後續發展就像原書中所述的那樣,上官龍死不承認,然後徐子陵,曲傲,跋鋒寒,劉黑闊,刑一飛等當時同在曼清院的有數高手都加入了這場唇槍舌劍中。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我突然間感到一陣心浮氣躁,鬱悶非常,這種感覺好奇怪,應該不是親近的人遇到危難時的那種可怕感覺,但偏偏又是這樣的難受,我苦苦的思索著其中的緣由。

徐子陵最先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再看到我的表情神態都大大異于平時,他疑惑的問我道:“大哥,你怎麼了?"

看著跋鋒寒和寇仲亦同時轉過來的關切的目光,我腦中靈光一閃,霎時間悟到了鬱悶的原因所在,苦笑著對三人道:“一定是慈航靜齋己經下定了決心選擇支持李世民;要不然我不會有這種鬱悶的感覺,放心吧,我沒事的!"

三人雖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都知道我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也都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投入到了與上官龍的唇槍舌劍之中。

我默默的在那裏悶坐著,氣憤,悲傷,無奈,種種複雜的情緒紛紛的湧上心頭,氣憤的是感覺到當日師妃暄明明己經意動,可今日為什麼又突然的改變了決定呢,難道是梵青惠?

悲傷的是天下最終一定會陷入由宋缺和我支持的寇仲與慈航靜齋支持的李世民兩股勢力的最終決戰,到時候一定會有更多的貧苦百姓捲入到戰爭之中。

無奈的是我講了那麼多的大道理,噴了那麼多的口水,慈航靜齋仍然固執己見,冥頑不靈!

難道,這一切真的無可避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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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四章 陰后

這時青樓內眾人的揚聲舌戰已經把上官龍搞得好不尷尬,正在他難以下臺時,寇仲又痛打落水狗的叫陣道:
“在尚小姐的好戲開鑼前,上官幫主有沒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場,為四方君子解解悶兒?”

這次公開的叫陣再次把上官龍推到了進退不得的風浪尖上,就在上官龍左右為難之時,一把嬌甜的女聲又傳來道: “寇仲你說得真動聽,你那討我歡喜的結拜大哥笑行天在不在呀?"眾人為之譁然。

這時代雖因胡風東來,風氣開放,但一個女兒家在這種數百人聚集的場合下,公然示愛,終是驚世駭俗的事。

我正在氣悶,聞言沒好氣的揚聲道: “喜歡我,就嫁我,不喜歡我,就別煩我!” 眾人再次譁然。

女的如此,男的更是如此,兩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間公然談情說愛,而且言語又都是這樣的大膽,直接!也許是驚於我們的言語,也許是震於我們的威勢,一時間數百人中竟無一人出聲,眾人心中有的佩服,有的鄙視,有的又是不以為然!

好一會,這道嬌甜的女聲再次響起道: “想娶我淳于薇就必須打敗我的師尊畢玄他老人家,你敢嗎?”

我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煩悶,因為慈航靜齋已選擇了支持李世民,這就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就要獨自去面對高手輩出的魔門和以慈航靜齋靜齋為首的兩大強敵了,一個區區的“武尊”畢玄又怎麼會放在我的眼裏。既然你淳于薇敢送上門來,那我又怎麼會放過,還可以借此機會好好的在言詞之間發洩一下,來舒緩我煩悶,無奈的心情。想到這裏我朗聲回應道: “只要你敢嫁,我就為你一戰,”

數百人又再次譁然。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充斥著我的耳鼓:

“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大哥,這個笑行天他,他簡直狂妄無知到了極點!”

“狂妄本來不是他得錯;無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但是在我們大名鼎鼎的漠北雙雄面前這樣的狂妄無知,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大哥,你為何這麼說?”

“笨蛋,這都不懂,說到狂妄無知,你以為他能比的過我們嗎?”

“……”

“簡直傷風敗俗之極,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拜他為師呀,你沒看美人己經意動了嗎?"

“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正統傳人也要討老婆呀!”

“……”

雖然我被武林中人譽為第一青年高手,最近更是獨自一人成功刺殺了林士宏,威名如日中天,但在在諸人的眼中,我的武學修為和四大武學宗師的境界還是沒有辦法比擬的。靠,管他們怎麼想,老子心情正不好,那個倒楣蛋敢在這時候惹我,我就讓他好看。

雖然我能夠控制自己的心緒,但是我為什麼總是要控制,偶爾發洩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嘛!獨自面對兩方面的強敵又怎麼啦,只要我有這個實力,獨自面對一切又有何妨!如果有人認為這樣的行為是瘋狂的,只有瘋子才能做的出來,那我,就給他們瘋狂一回吧!

再向寇,徐,跋三人打個繼續的手勢後,我昂身而起,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一邊向樓下走去,一邊高唱著那首代表獨自奮鬥的“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語調孤寂,蒼涼,但其中又蘊涵著濃濃的不屈和堅強的執著,為特別的歌聲所吸引,眾人心中都泛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和稀奇古怪的想法。

寇,徐,跋三人自然都知道我這樣的放縱自己是因為感覺到慈航靜齋己支持了李世民的緣故,我要獨自一人去統一魔門,還要面對強大的慈航靜齋,因此他們都能夠準確的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有的以為我是因為發出了挑戰畢玄的豪言壯語才放聲高歌的;有的更是認為我精神有問題,怎麼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瘋子!

其中在場的塞外各族人所受到的感觸最深,突厥更是把狼當作民族的象徵,塞外族人完全能夠相像的出一匹孤獨的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獨自流浪的情景,孤寂,不屈,執著,奮鬥!

一時間整個的“留聽閣”內又是議論之聲四起:

“大哥,這個笑行天不僅僅是狂妄無知,他還是個瘋子耶!”

“二弟,我們漠北雙雄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裏!”

“大哥,你為何這麼說?”

“笨蛋,這都不懂,你我的名字叫什麼?”

“大草原,二草原啊!”

“這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他其實是一條狼,咬著冷冷的牙齒,從北方來是為了專門追殺長相美麗的我們兄弟啊!”

“……”

“竟然敢在中原當眾高唱塞外民族的歌曲,身為王通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我也能放聲高歌,以此來吸引塞外姑娘呀!”

“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正統傳人也喜歡塞外姑娘的火辣,熱情啊!”

“……”

在眾人被歌聲引起的思考和議論聲中,歌聲和人卻己經漸漸遠去……

洛陽城南的一處房頂上,已成功的抓獲上官龍,並提著他這個俘虜,奔至該處的寇,徐,跋三人耳鼓內突然同時響起一聲嬌柔的女子哼音,直催入腦!

以他們的膽略,心中亦不由湧起寒意。

要知道他們正全速飛馳,對方仍能把聲音送進他們耳內,只是這功夫,己達驚世駭俗的地步。

三人倏地停下,心中同時想起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陰后”祝玉研。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飾素淡雅麗,臉龐深藏在重紗之內的女子,正迎風而立,面對著他們。

她的身形婀娜修長,頭結高髻,縱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來的高雅風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態,便有種令人觀賞不盡的感覺,又充盈著極度含蓄的誘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強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連做夢時都沒有想過。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大哥究竟在那裏?

旋即,他們的心境恢復了平靜,這不正是大哥所說的武道歷練的最好機會嗎?

寇徐二人心神迅速的晉入了古井不波的並中月境界。

而經過無數生死考驗的跋鋒寒明知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不但沒有退卻,心中反而激起了強大的鬥志,一言不發,蓄勢以待。

三人在祝玉研的天魔力場籠罩之下,運起氣勁奮起反擊,一時間勁氣交擊之聲,響個不停。

氣機牽引之下,四人終於展開了驚濤裂岸,洶湧澎湃的激烈爭鬥。一時之間,拳來腳往,魅影重重,整個天地之間都仿佛充滿了肅殺之氣。倏地,四人錯身分開,寇,徐,跋並排立在瓦脊處,都是披頭散髮,模樣狼狽。

而另一邊,己由恐怖的魔神重新恢復成淡雅,高潔樣子的祝玉研則俏立在三人前方的屋脊處。

這時一把清朗悅耳,略顯中性的獨特聲音傳來道:

“陰后神功果然不凡,可惜卻要無功而返!”

又一道嬌甜的女聲傳來道:

“少在這裏拿風涼當玩笑,是個男人你就上去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嗎?”

“我,要不是今天風太大,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厲害!”

“這和風大風小有什麼關係?”

“那上不上去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

四人轉頭望去,只見上官龍所在的屋脊上,一男一女正悠閒的並肩坐在那裏,仿佛這邊的爭鬥與他(她)們毫無關聯似的,而上官龍則像死狗似的伏在兩人的腳下。

寇,徐,跋三人大喜過望,因為這兩人正是我和淳于薇。

原來當時我從曼清院出來之後,就被大膽,潑辣的淳于薇給沾上了。她說我既然敢為了娶她而挑戰她的師尊,她就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好督促我早日去打敗她的師尊,然後娶她過門,這還不算,她還不停的纏著我給她唱歌,說那是歌頌突厥民族的歌曲,她十分歡喜!塞外民族的女子真是大膽,直接的可愛,不,是恐怖!

我也很喜歡這個有點像現代女性的小姑娘,雖然被纏的有點受不了,但當感受到淳于薇所帶來的那股青春氣息,就什麼都不在意了。因此我也沒有明確反對,就帶著她先一步的來到了城南等待著寇仲他們的到來,又趁著四人在全力爭鬥,無暇他故的間隙,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了上官龍所在的屋脊上。我一邊瞧著他們打鬥,一邊暗自運用精神力封鎖了上官龍的意識,若不給他解除禁制,他就做一輩子白癡吧!

祝玉研有若實質,充滿恨意的目光倏地集中在了我帶著面具的臉上。這也難怪,我先後誅殺了林士宏和邊不負,又成為了婠婠修練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現在上官龍又在我的腳下生死未譜;可以說我笑行天己經成了她陰癸派的頭號大敵,她又怎麼能不對我恨之入骨呢?

祝玉研以她那嬌柔而不失威嚴的獨特聲音問我道:

“笑行天?”

我輕鬆自如的答道:

“正是!”

“可知道一再與我聖門為敵的下場!”祝玉研語含威脅的說道。

“大不了生不如死唄!”我毫不在意的反擊道。

知道今天奈何不了我們,祝玉研語氣一轉問我道:

“你也是我聖門中人,為何一再與我陰癸派為敵?”

靠,又試探我!陰癸派的人好奇心還真是重啊,祝玉研教徒弟可真是有一手,連好奇心都可以被她的徒弟繼承!

我十分無賴的反問道:

“原來大家還是同門中人啊,那研姐你會不會對付我呀?”

祝玉研心中頓時泛起荒謬無比的感覺,這種語氣,明顯就是個市井無賴嘛。可就是這個無賴,對陰癸派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害;就是這個小無賴,竟敢當著她的面叫她“研姐”;不過她內心深處對這個稱呼還是不怎麼抗拒地。這些想法在意志無比堅定的祝玉研腦海內只是如電光火石般的一劃而過,她仍然冷冷的對我道:

“油嘴滑舌,總有一天你會遭受到我們陰癸派慘烈無比的報復,連綿不斷,不死不休,”

“最好是研姐你親自來,小弟到時必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以恭迎芳駕降臨!”

我依然臉皮奇厚的回答道。

旁聽的寇,徐,跋,淳於四人頓覺宛爾。寇仲更是心道:

“乖乖,比我還誇張!”

魔功深厚的祝玉研此時也忍受不了我的風言風語了,她長髮滿天飛舞,猶如來自地獄的魔女一般淩空向我飛擊過來。

想稱稱我的斤兩,誰怕誰啊,我亦騰身而起,與迎面飛來的祝玉研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碰!”

雙方交擊的氣勁以二人為中心,怒濤般的向四周擴散著。

這一擊,天地幾乎都為之失色;這一擊,日月幾乎都為之無光;這一擊,山河都幾乎為之搖盪!

而結果,平分秋色!

我與祝玉研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飛開來,飛退回各自所在的屋脊處,再次迎風對立!

嘿嘿,我用的是長生決,看似全力出手,其實收起了部分功力,看你祝玉研還怎麼懷疑我也是魔門中人!

果然,祝玉研疑惑的望了我好一會兒,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討不了好去,她轉身欲走。這時,那個無賴透頂的獨特聲音又響起道:

“研姐,你就這樣丟棄手下嗎?見面就是緣,還你!”

上官龍的身體就像隨處可丟的垃圾一樣被我拋了出來。祝玉研不敢怠慢,連忙運功接住,可她如臨大敵的接到手後,卻發現沒有任何力道被貫注在上官龍身上,更讓她驚疑不定的是上官龍己經昏迷不醒,原因嘛,暫時不明!

“等著吧,我們陰癸派不會放過你的!”

拋下了句場面話後,祝玉研夾著上官龍灰頭土臉的飛掠而去。

遠遠的,她還聽到了我送別的話語:

“研姐,速度太快對皮膚不好!”

祝玉研走後,寇,徐,跋迅速的圍攏過來,寇仲疑惑的問我道:

“大哥,你為何要把上官龍交給了祝妖婦啊?”

我哈哈一笑道:

“放心吧,上官龍已經被我下了特殊禁制,不給他解除,就會永遠像白癡一樣,現在我們和慈航靜齋的關係很可能是敵非友,留著他將來也許還有些用處!

寇仲又道: “那志複他們的仇就不報了嗎?”

我肯定的答道:

“志複他們的仇當然要報,不過不是現在,如果慈航靜齋真要對付我們,那我們就利用魔門來對付她們,到時候被我救醒的上官龍也是一股力量,事後或者是我,或者你們都可以再殺了他嘛,而且,痛快的殺死他和讓他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再活幾年,哪種報仇方式來的更痛快些呢?”

徐子陵忍不住道: “大哥,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我緩緩的掃了四人一眼,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跋鋒寒和淳于薇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理所當然的樣子,寇仲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有徐子陵有些不以為然。我語重心腸的教訓道:

“小陵,想要爭霸天下就得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俗稱卑鄙,陰險的事情。這個惡人誰來做?你還是小仲?只有我來做!況且,陰險毒辣,強者為尊本就是魔門的行事準則,對付魔門,就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要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會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等到那時候再追悔莫及,就什麼都晚了!”

跋鋒寒也沉聲道: “不錯,在生死存亡之間,只有誰夠狠,誰才能活下去!”

徐子陵雖然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但他也知道對付上官龍這種人的確不需要什麼道義,而這樣做也的確會更加讓上官龍痛苦,因此他誠懇的對我何跋鋒寒道:

“小陵受教了!”

接著他又撓著頭道:

“就是有點不大習慣!”

眾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歡快,輕鬆的味道!

然後我和淳于薇又與寇,徐,跋三人分道揚標,一起投入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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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伍章 信物

陰癸派的秘密據點,剛與我交過手的祝玉研有些蕭索的俏立在雕花窗邊,凝望著天上的月色。
身後恭謹的站立著婠婠,白清兒,聞采亭三人。

靜立良久,祝玉研才沉聲問道:

“清兒,你當時真的感覺到笑行天施展的是聖門的功法嗎?”

白清兒鳳目滑過一道異彩,恭聲道:

“是的,師尊,應該是聖門的功法沒錯,只是時間太過短暫,我感覺不出究竟是哪一門的功法,”

祝玉研思索了一會,又帶著些愛憐的語氣問道:

“婠兒,你曾與笑行天交手過近百招,可否感覺出他的功法特點?”婠婠美目一陣淒迷,顯然是在回憶當初與我交手的過程,好一會兒後她才答道:

“他的功法應該是來自長生決,不過卻比寇仲和徐子陵厲害的多,對了,他的武功還有佛門心法的影子,我們聖門的功法到是一點也沒感覺到!”

祝玉研自語道:

“我也與他對過一掌,他當時所使的功法應該是來自長生決沒錯,而且我還感覺出他沒有全力出手,雖然當時我也留有餘力,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功力很可能己經高過我!”

“什麼?”

三人都大為震驚,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聞采亭大感興趣的問道: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年輕怎麼可能具有這麼高的武功!”

白清兒分析道:

“我認為他也是我們聖門中人,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死林士宏和邊師叔,還把上官龍弄的像白癡一樣!”

婠婠神色複雜的說道:

“他說殺死邊師叔是為了東溟夫人和東溟公主單婉晶!”

祝玉研聞言眼中愧疚;傷心等複雜神色一閃既逝,接著平靜的說道:

“當時他完全可以保的住上官龍,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拋給了我,難道是為了把上官龍弄成白癡向我們示威,可想想又不可能,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三人也是一頭霧水,都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祝玉研又繼續分析道:

“照他在江湖上的名聲應該是一個色鬼才對,可擒獲並救護了清兒之後,他卻放過了毫無抵抗能力的清兒,對婠兒也是一樣,好像還十分關愛似的,真是令人費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對我們聖門的事情十分的瞭解,如果是敵人,那真是太恐怖了!”

頓了頓後她又繼續總結道:

“這個笑行天行事太過詭異,如果不是向雨田早逝,我還真以為他是聖帝傳人呢?傳令下去,這個人先不要去招惹,也不要輕易去動他的那三個兄弟,現在我們要全力準備一統聖門和對付慈航靜齋的傳人!待把笑行天的身份來歷查清楚後,我們陰癸派再和他作個了斷!” ……

淳于薇的潑辣,大膽可真不是蓋的。這幾天不停的糾纏著我,擁抱,親吻不僅都一點也不在意,還經常主動的挑逗我,可就是最後一關守的緊緊的。說什麼她雖然喜歡我,雖然非我不嫁,但一定要等我正式打敗她的師尊後,才能夠得到她的全部身心。

除了這點她固執己見之外,她純樸,可愛,活潑,大膽,任性妄為的性格無不深深的吸引著我,尤其是她只專心的享受與我在一起時的感覺,對我和寇仲他們的事情不聞不問的這種態度。

讓我對她的愛意更是越來越濃。

可我還有很多事要單獨去做,註定了短期內不能夠一直和她在一起。要她去東溟號或牧場她又都不願意,還追問我為什麼不能帶著她。

逼得我在沒法解釋之下,只好告訴了她我“邪帝傳人”的身份。反正很快就要公開了,我和她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她也不會去害我。

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必須要去做的如一統魔門等事情之後,淳于薇終於不再要求死跟著我了,但她卻要求我三年之內一定要去挑戰並戰勝她的師尊畢玄,要不然她會死給我看!

分別在即,她對我更加的癡纏了,惹得我欲火不斷高漲,可又無處發洩,鬱悶中……

我把項鏈和化妝盒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她,她也把產自突厥的一種美麗的小鳥的一根羽毛送給了我,相約今生!

我看著手中的羽毛不由的暗自苦笑,這還真是“千里送羽毛,禮輕情意重”啊!

擔心分離之後她會受到什麼傷害,又不能與她雙修,我只好不惜損耗真元的幫她擴充,加固經脈,增加功力,還好我的身體機能強大無比,又吸收了“邪帝舍利”內大量的真元,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嘗試!

功力大增的淳於薇驚喜的雀躍不己,狂野的熱吻都差點快讓我窒息了,她這才嬌喘著放過了我,離別之吻,魂為之銷!

這時候淨念禪院己經放出了消息,說就是寇仲他們偷盜了和氏璧。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徐子陵和寇仲,跋鋒寒他們終於還是去偷取了和氏璧,接下來他們三人應該會受到各方面的糾纏和刺殺吧,看來我也應該去給他們幫幫手啦!

洛陽城,虛行之約寇仲他們見面的“思世居”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進入房內,卻發現美的像天上精靈的婠婠正呵護備至,神色溫柔的替虛行之梳理著長髮。

房間的另一角站立著一個身材特別高挑的美麗女子,一頭長髮垂在背後,長可及臀,烏黑閃亮,誘人之極。

她的美麗幾可直追婠婠,膚色勝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紀橫看豎看都不該超過二十五歲。

那對剪水雙瞳,更像蕩漾著無限的情意,顧盼間勻魂攝魄,百媚千嬌。三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落在絕對的下風處。

婠婠以她那甜美的聲音道:

“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究竟是和氏璧重要,還是虛先生的生命重要?"這時一道不屬於屋內的聲音傳來道:

“當然是虛先生的生命重要!”

還好及時趕到了,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長氣,陰癸派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婠婠看到又是帶著面具的我前來破壞她們的好事,心中頓時湧起複雜無比,難以形容的情感,也許她也再想我陰魂不散吧。那個陌生女子則是一副大感興趣的表情望著不期而至的我。

寇,徐,跋三人都是心中一松,不再有絲毫的緊張!

我繼續打擊婠婠和那個陌生女子道:

“難道研姐沒有命令你們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嗎?”

看到婠婠和那個女子一副難以掩飾的震驚表情,我不禁心中暗道,乖乖,不會是祝玉研真的下過這樣的命令吧!

那個美麗女子嬌聲問道:

“來人可是笑行天,笑少俠!”

望著她美麗的容顏,我爽朗的笑道:

“正是小弟,不過不是什麼少俠,只是一無形浪子而已!姑娘芳名?”

那個美麗女子嬌笑道:

“那弟弟你可要記住了,姐姐我叫做聞采亭!”

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我聽完此言後立刻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口裏更是帶著不滿的語氣嘀咕道:

“弟弟“!姑娘你真是比猴子還懂得順杆爬呀!”

看到我誇張做作的動作,聽到我褒貶不定的言語,正暗自運轉功力提神戒備的婠婠,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四人頓時感到又好氣又好笑,而聞采亭卻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懂得在那裏不停的跺小蓮足。

寇仲看著狼狽不堪的,重新站起身形的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大哥真有你的,竟敢如此耍弄佳人,我寇仲服了!”

一旦有人帶頭,眾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劍弩拔張的氣氛一時間變的詭異之極!

聞采亭咬牙恨聲道:

“小子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要你知道厲害的!”

我嘻嘻一笑道:

“亭姐姐你別生氣,剛才是弟弟不對,弟弟只是向姐姐你撒嬌而己,你原諒我吧!”

平時精明無比的聞采亭頓時覺得無話可說,遇上我這刻意的無賴手段,她還能怎麼樣!

婠婠更是嬌笑連連,仿佛百花盛開,幸好我們四個大男人都是心志堅定無比之輩,瞬間就都恢復了正常,沒有迷失其中。只聽婠婠嬌聲道:

“我的小冤家,想不到你是這樣風趣的人!”

我以苦悶的語調道:

“唉,沒辦法,這年頭不懂得風趣的男人找不到妻子耶!對了,你到底什麼時候答應我呀!”

接著我又作出大丈夫狀沉聲道: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立刻去向研姐提親!”

婠婠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人表情,媚聲說道:

“再給奴家點時間,好嗎?況且,你付的起我的聘禮嗎?”

我聞言哈哈一笑道:

“只要你們從此以後不再找虛先生的麻煩,我告訴你怎樣修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境界如何?”

婠婠聞言玉容古井不波的說道:

“先說出來聽聽看,可行的話我就放了虛先生!”

我忽然變的垂頭喪氣的說道:

“說出來你會信嗎,就是和我雙修啦!”

婠婠聞言俏臉微紅,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聞采亭卻突然對我道:

“姐姐相信你,要不要先和姐姐試試看啊!”

她的這番話語一出,一時間連我都楞住了,就更不用說寇,徐,跋三人了。聞采亭接著又有些嬌羞的說道:

“怎麼都這個樣子看人家啊,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跋鋒寒和徐子陵終於受不了她欲拒還迎的露骨言語了,前者忍不住冷哼的一聲,而後者更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還好有臉皮特厚的寇仲和我在撐著場面,要不然遭受冷遇的聞采亭現在恐怕真的要.腦羞成怒了。

不過此時的我己經想明白了她要這樣做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打不過我,所以就想色誘我,並妄想通過和我交歡的方法,來吸取我的元陽!

我對婠婠和聞采亭正色道: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接著我又嚴肅的對聞采亭說道:

“亭姐姐你不用打我的注意,我笑行天雖然喜愛秀外慧中的女子,但決不淫亂,你如果真心喜歡我,我會考慮;如果你別有居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沒有人敢懷疑我這句話的真是性,那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聲音。尤其後兩句冰寒入骨的語調,使的聞采亭禁不住嬌軀劇顫,乖乖的站在一邊陷入了沉思,不再發一言。

我再以同樣嚴肅的語氣對婠婠說道:

“婠兒,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懂什麼”聽音辨情“之術嗎,難道因為我功力高過你就聽不出來嗎?”

看婠婠秀美微蹙,也陷入思索之中,我又從懷裏拿出項鏈和化妝盒道:

“婠兒,這是我送給每個心愛女子的定情信物,我不需要你現在答應我什麼,我這次把它們送給你做為保證我個人信用的證物,你放了虛先生,下次你們陰癸派頭面人物齊聚時,你拿它們來找我,我一定獨自一人去你們聚會的據點,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也許是我的真誠感動了婠婠;也許是知道以我們現在強大的實力,即使她倆殺了虛行之也討不了好去;也許陰癸派的這次行動本來就是一次投機,希望能夠只以成脅,而不是威逼的手段騙得和氏璧的下落。現在行動失敗,神色複雜的婠婠終於拿起了我的定情信物,在和同樣心緒混亂的聞采亭解開虛行之的禁制之後,飄然而去。

婠婠和聞采亭離去之後,一直保持著清醒,只是行動被制的虛行之向我謝過了救命之恩。寇,徐,跋三人看到虛行之沒事,又都關切的看向了我,徐子陵問我道:

“大哥,你真的要獨自去會戰陰癸派?”

我自信的哈哈一笑道: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這也是我的宿命!”

看著他們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我向他們保證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氣氛總算是又恢復了正常!

寇仲笑著說道:

“大哥你對女人真有辦法,真是個風流的情種,不過是拿命去拼的那種!”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我又向一頭霧水的虛行之解釋了我“邪帝傳人”的身份,精明之極的虛行之這才對我的所謂的宿命之說恍然大悟!

又對我初次與他見面就推心置腹感動不己!

我又裝作不知的問起三人和氏璧是不是他們偷的,再得到了全部答案後,又對他們說道:

“我己經成功的吸取,融合了‘邪帝舍利’內存貯的元精,元氣,還給你們留了四成,以前你們沒有改穴換脈之前還不敢轉注給你們,現在正是好時機!”

然後我讓三人再次作出了聯手練功時的排列方式,從他們背後把己經去蕪存精的四成‘邪帝舍利’真元渡入了他們的體內,三人經過一番運功,終於成功的初步融合了我輸入的元精,元氣,功力也再次大為精進。

我又對大喜過望的三人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來真元將會逐漸的與你們的本命真元互相融合,徹底融合後你們的功力將增加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啦!”

三人稱謝之後,心情大暢的我們又是一番笑鬧。

我告訴四人我要睡一會兒,讓他們繼續後,就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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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六章 獨孤閥

「篤!篤!篤!」似是木杖觸地的聲音。
第一下來自遙不可及的遠處,第二下似乎在後院牆外的某處,到第三下時,清晰無誤在正門外響起。

寇,徐,跋,虛四人色變時,「砰」的一聲,院門碎裂的聲音已直刺到四人耳內去。

只是其聲勢,便足可奪人心魄。

難道是寧道奇大駕親臨?

趴在桌子上的我卻是心中暗笑,我要等的正主終於來啦。不過我卻沒有抬起頭來,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啪!」門門折斷。

四人身處廳堂那扇門無風自動地往外張開。

紅顏白髮!

玲瓏嬌美的獨孤鳳,正摻扶著一位白髮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

己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但卻貴族派頭十足的老婦人,步進院子。

這老婦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地膚色卻在

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這怕足有一百歲的老婦人身量極高,即使相比起來亦比嬌俏的獨孤鳳高上半

個頭,如若腰背挺直的話,高度會與寇仲等相差無幾。

眼簾內兩顆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卻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審視著他們。

那種感覺教人心生寒意。

獨孤鳳在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後,一雙美目就不眨一下的盯在我的身上,熟

悉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簾。當獨孤鳳記起她曾經被我脫的只剩下貼身小衣與我單獨在一個房間裡呆了好長的時間後,不由俏臉轉紅,心跳加劇!

敏銳的尤楚紅立刻就發現了獨孤鳳的異狀,詫異的轉頭向獨孤鳳望來。獨孤鳳輕輕的在尤楚紅耳邊說了兩句話後,尤楚紅冷電一樣的目光又穿過己走出房間的四人,有若實質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惜我好像是毫無所覺;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著!

接著尤楚紅向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詢問起和氏璧的情況,一番交談後,話不投機後四人終於動起手來,武功大進的三人正躍躍欲試的想要找對手試招,沒想到尤楚紅適時來到,興奮的他們把一身武功發揮到極至,把尤楚紅當成了練功的最佳靶子,可憐的尤楚紅終是正撞到了槍口上,在三人的狂風暴雨攻擊之下左抵右擋,苦不堪言,最後哮喘病發作,只好頹然收手。

接著雄踞遼東的王薄突然到來,不過欺軟怕硬的他又怎敢動手,說了幾句場面話後,立馬腳底抹油,閃人了!

心高氣傲,老而禰堅的尤楚紅當然不會主動求我去救治獨孤霸,在這裡又出師不利,沒有討得到好處,氣氛之下,就想轉身離去。

看到她的奶奶尤楚紅就這樣要無功而返,剛剛功力不濟,提心吊膽的看了老半夭的獨孤鳳終於忍無可忍了。

她曾得到過我會去救治獨孤霸的承諾,又對我有了一定瞭解,現在看我還在那裡不知道真假的睡覺,就忍不住大小姐脾氣發作似的對我嗔罵道:

「笑行天,你還要睡到幾時,豬都沒有你能睡!」

寇,徐,跋,虛立刻絕倒,差點沒幸災樂禍的笑翻了。

尤楚紅也不禁暗自搖頭歎息,真把這個丫頭寵壞了。

聽到獨孤鳳的嗔罵,我知道經過那晚之後,她對我己經產生了一絲好感,或者說在心底己經認可了我,要不然她不會說話這麼的毫無顧忌。

我也不能再裝睡下去了,只好乖乖的起身道:

「鳳小姐,怕了你啦,我和你們走還不行嗎!? 」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我來到尤楚紅和獨孤鳳面前,恭謹的向尤楚紅行禮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尤奶奶!"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尤楚紅還有求於我,所以她也客氣的說道:「不敢,笑少俠太客氣了!」

聽到我稱呼尤楚紅為奶奶,獨孤鳳芳心之中暗自竊喜,不過她俏臉上依然保持著冷冷的表情道:

「行啦,禮也見過了,我們走吧!」

與寇,徐,跋,虛四人告別之後,我隨著尤楚紅和獨孤鳳向獨孤府飛掠而去。

獨孤府

尤楚紅居中坐在主位上,獨孤鳳乖巧的站在她的斜後方,其他如家主獨孤鋒,獨孤閥一眾高手獨孤盛,獨孤策等依次而坐,我也在客位上就座。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表情的獨孤峰,我站起身形搶先說道:

「尤奶奶和各位的心情小子十分理解,客氣話不說了,先去醫治,然後小子會再給獨孤閥一個交代!」

還沒等獨孤峰發言,獨孤鳳己慎怒道:「那還廢什麼話,快走啊!」 說完就急步的走了過來,不容分說的拽著我的衣袖向外拖去。

於是乎獨孤閥眾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號稱青年第一高手的笑行天無可奈何的被她們家的寶貝兒獨孤鳳連拉帶拽的拖出了房間。目瞪口呆的獨孤閥眾人一時間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覺滑稽無比,可笑之極。這時候尤楚紅等人也都從中看出了獨孤鳳對我實在是大有好感!

我一邊隨著獨孤鳳和明顯對我十分不友善的獨孤策走向獨孤霸所在的房間,一邊回想著尤楚紅,獨孤峰等自重身份,都沒有動身跟來時的可笑表情。想著尤楚紅她們故作平靜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擔憂的神色,我不由心中暗笑,

對她們的這種看重面子的行為更是大大的不以為然,注重親情就直接表現出來嘛,何必還要裝出那幅騙不了任何人的平靜樣子,真是假的可以!

不過我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在這個世界裡雖然找到了愛情和友情,卻怎也不可能找的到親情了,「前世」的爺爺,老爸,這個世界的向雨田都己經永遠的離我而去了,為什麼人總是要到失去了之後才懂得什麼最珍貴,唉,我悔恨,我遺憾,我再也不要犯這樣的錯誤了!

來到獨孤霸的房間,我裝模作樣的把手探到獨孤霸的頭上,精神力瞬間發出,解除了獨孤霸的禁制。

我抬起手後淡淡的說道:

「明早睡醒之後就會完全恢復了!」

有人要問了,為什麼獨孤霸睡過一晚就會沒事,而尚明卻要睡三天?嘻嘻,當然是看尚明不爽啦!

獨孤策明顯不相信的問道:

「不會是這樣就治好了吧,不要當我們是小孩子那樣好騙!」

我也不和他爭辯,只是真誠的看著獨孤鳳道:

「你相信我嗎?」

獨孤鳳看我這樣定定的望著她,美麗的俏臉上瞬間飄出了兩朵可愛的紅雲,她在猶豫的一下後既堅定的說道:

「我相信你!」

真是難為她了!其它事情還好說,這可是關係到獨孤霸的身家性命啊,她還能這麼的相信我,真讓我好感動,看來她對我的好感非同一般呀!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滑膩的玉手,充滿感激的對她道:

「謝謝你!」

「咳,咳!」

不甘心受到忽略,可憐的獨孤策在旁邊不停的乾咳著,以提示我和獨孤鳳這裡還有他一個大活人的存在。

不理在一邊氣的俊臉發白的獨孤策,我和獨孤鳳肩並肩的回到了大廳。一回來,獨孤鳳就嘰嘰喳喳的宣告了我醫治的結果。獨孤閥眾人看我的眼神這才都友善了些。再也不是初次見面時劍弩拔張的表情了。

獨孤峰沉穩的聲音傳來道:

「感謝笑少俠救了小弟,不知道笑少俠要怎樣交代此事呢?"

看來由干我主動救治了獨孤霸,再加上獨孤鳳對我明顯的好感,以及我強大的實力,己使獨孤閥有意示好,不想再過分追究我傷害獨孤霸這件事了,但他們又放不下高門大閥的面子,所以才把解決問題的皮球踢給了我,客氣的問出了這一番話。

我聞弦歌而知雅意的說道:

「當時小子一時意氣,導致獨孤先生受到了傷害,又這樣一躺就是半年多,

小子感到萬分的過意不去,敬請諸位原諒!」

看到獨孤閥眾人都是一副皆大歡喜,臉上更是寫滿了你小子真是上路的表情,

我話鋒一轉又接著道:

「但是獨孤霸肆意強暴了多名女子,如此暴行,還請尤奶奶和獨孤家主多加管束。天下的女子己經夠可憐了,如果獨孤霸在傷好之後,仍然任意妄為,那就別怪小子到時候辣手無情!"

獨孤家眾人本來聽到前半句話都以為事情會很快的順利解決,但聽完之後卻無不臉上變色。獨孤鳳秋水一樣的眼眸更是滿含幽怨的看著我,好像是在怪我不

解風情,不懂人情事故,不知道為了她稍做忍讓!

我感到獨孤鳳幽怨目光的同時也感到暗自好笑,我也許很快就會和陰癸派的眾位高手來一場大火並了,這次正好可以用實力稍弱的獨孤閥練練手,如此難得的陪練對手,我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況且,只有在獨孤閥眾人面前建立起武功蓋世,英雄無敵的形象,她(他)們才能較容易的把獨孤鳳許配給我;才能較容易的在將來背叛李世民,投入到我方的陣營中來。我這樣做可是一舉數得的一招妙棋啊!

你個小丫頭雖然聰明伶俐,但又怎麼可能明白我言行之中所蘊含的深意呢?

獨孤閥眾人心中雖怒,但一時間卻沒有人說話,顯然他們是在考慮怎樣處理和我之間的關係。這時從獨孤霸的房間裡跟回來的獨孤策突然開口道:「裝什麼假正經,你笑行天還不是也強暴了李閥的李秀寧!」

獨孤閥眾人再次色變,尤楚紅和獨孤峰更是齊齊怒視了獨孤策一眼,因為他這句話一出口,就幾乎意味著把我和獨孤閥的關係完全推倒了對立面上,這是獨孤閥所不希望的,尤其是現在他們與王世充正進行著殊死搏鬥的時候。寇仲己經在幫著王世充,如果他們獨孤閥能夠通過我把寇仲再拉回到他們的一方,對他們在洛陽的控制權爭奪上將變的極為有利,可沒想到這個計劃還沒實

行,就被剛剛不在屋內,不知道輕重的獨孤策一句話就給毀了,尤楚紅和獨孤峰又怎麼能不怒,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己至此,她們也無可奈何,只好靜觀事態的發展,希望還能夠有所挽回!

聽到獨孤策犀利的諷刺,我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口解釋,「強暴」李秀寧事件,是我永遠的痛!

絕不希望我們打起來的獨孤鳳忍不住替我辯解道:

「二哥,你胡說什麼,那一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瞭解的內情的!」

獨孤策雖然被尤楚紅和獨孤峰看的噤若寒蟬,但事己至此,他還是死撐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笑行天你強暴李秀寧的事情是假的嗎?」我先前一直對獨孤策毫不在意,因為像他這樣自不量力,自以為是的無知之人我要是把他放在了心裡,那豈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現在他這麼一再的針對我,終於使我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和雲玉真有過一段情,現在雲玉真跟了我,即使他不十分的在意雲玉真也會對我嫉恨入骨的,這是一般男人的基本想法嘛!

話己經說到這裡我只好解釋道:

「內中詳情,小子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不過秀寧她現在很幸福,很快就會成為在下的小嬌妻了!」

頓了頓,我又話鋒一轉道:

「現在有人在向小子不停的挑釁,不知道可否讓小子領教高明呢?" 這番話可是火藥味十足了,擺明了我想藉機教訓獨孤策了。

尤楚紅以眼神制住還想說話的獨孤策,站起身形揚聲說道:

「傳聞笑行天為當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就讓老婆子來領教領教所謂青年第一的手段吧!」

獨孤峰搶到尤楚紅身前道:「娘,還是讓孩兒來吧!」

尤楚紅以堅決的語氣命令道:「峰兒退後,這一場老身親自來領教高明!」

獨孤鳳擔心的撒嬌道:「奶奶,你的身體……」

尤楚紅慈愛的看著獨孤鳳道:「鳳兒放心,奶奶的這把老骨頭還頂的住!」

我看著尤楚紅此時慈愛,祥和,散發著母性光輝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錐心般的酸楚!從小到大,我可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哪怕是半點來自奶奶或媽媽的疼愛,真是羨慕啊!

我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還是不要比啦,看著尤奶奶慈愛的樣子,我那還下的了手!」

獨孤策又不合時宜的插言道:

「你不是怕了吧!」

尤楚紅本來也想藉機下台,可沒想到獨孤策又插了這麼一句,知道事情再難善罷,尤楚紅反而激起了她孤傲,倔強的性子,揮退了剛要說話的獨孤峰,厲聲對我道:

「你瞧不起我老婆子嗎?那就過來讓我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明吧!」

我不由暗暗叫苦,沒有想到一句真心之言竟然引了尤楚紅這麼大的反應。旋即豪氣一升,長身而起傲然道:

「既然無法善了,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們屋內所有人的高明吧!」

此言一出,獨孤閥眾人立刻驚怒交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慚!就連獨孤鳳也禁不住整起了秀眉!

可惜獨孤閥沒有發火反駁的機會,因為我無邊得氣勢己經如怒濤般的發去,將獨孤閥眾人都捲入其中,逼得他們都不得不起身運功防備,我又淡淡的說了一句「小心」

之後,三種功法瞬間發動。

獨孤閥眾人立刻陷入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般的道心種魔大法力場之中,一時間驚恐交加,苦不堪言。尤其是充斥子整個天地間的肅殺之氣,更是宛若實質,令眾人的肌膚忍不住的戰慄,彷彿就要被透體而入。獨孤閥眾人一邊凝神對抗起幻象重生,如百鬼勾魄,萬魂索命般的精神攻擊,一邊還要時刻準備著應付我己蓄勢待發,一發既如天河倒洩般的雷霆一擊!

獨孤閥眾人之中,以獨孤策的功力最弱,苦苦抵抗的他終於忍受不了了幻象的衝擊,首先出手向我反擊,接著獨孤閥眾人都展動身行,加入了對我的圍攻。一時間屋內氣勁交擊之聲不絕子耳。

再我獨特的道心種魔大法立場中,即使以尤楚紅披風仗法的瘋狂,獨孤峰幾十年功力的深厚,獨孤閥一眾高手的人多勢眾,仍然不能夠碰到我哪怕是一絲一毫。就更不用說打敗我了。

道心種魔大法的精神攻擊真是恐怖之極,無論多少對手,只要是在道心種魔

大法立場的籠罩之下,就相當於獨自面對我的精神攻擊一樣,因為他們的精神力畢竟不能夠聯合起來,這樣他們就完全發揮不出人多勢眾的優勢,待他們分神應付起精神攻擊之後,聯手的物理攻擊威力己經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因此可以說道心種魔大法是以一敵眾的最佳功法。

這次是我自刺殺林士宏之後,再次以一人之力單挑眾多的敵手。三重功法己合而為一的精神與物理雙重攻擊己經變的比上次更加的恐怖了,更難得的是有獨孤閥一眾高手這樣強大的對手作為我的陪練,我從最初的功法轉換之間的有些生澀,到後來的運用自如,游刃有餘,所有的這一切,全都要感謝獨孤閥眾人的傾力陪練。當然,嘻嘻,感謝的話我只會放在心裡。

在我強大到變態程度的精神攻擊之下;在我詭異沒測,變換多端的古怪真氣入侵之下;在我鬼影重重,迅捷飄忽的奇怪身法纏繞之下;在我如山洪暴發,黃河決堤般的狂暴攻擊之下;獨孤閥眾人己經從傾力圍攻我變成了現在的各自為戰,但由於我還在不停的攻擊著,所以己完全處於劣勢的他們仍然不得不苦苦的支撐著……

一百多招後,雲開霧散,風平浪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可是剛剛從恐怖的爭鬥中恢復過來的獨孤峰眾人卻是呆若木雞,靜立當場。

原來,獨孤閥的第一高手尤楚紅己經落在了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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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七章 親情

獨孤鳳驚恐的發現她的奶奶尤楚紅己經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見我背對著眾人站在房門口,右手掐著尤楚紅的脖頸,拇指正蓄勢待發的按在尤楚紅的咽喉要害處,左手則緊緊的抓著尤楚紅的右臂。兩人的身軀仿佛都是凝固了似的,一動不動。
只聽我揚聲威脅道:“獨孤閥眾人千萬不要妄動,也不要說話,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獨孤鳳發現她的家人聞聽此言後都再也不敢動一下,也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現在的芳心之中充滿了委屈與絕望。本來心上人主動來給二叔獨孤霸醫治,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因為可惡的二哥獨孤策因為雲玉真的事情而一再冷嘲熱諷,導致大家一時的意氣之爭,才最終變成了現在這般難以收拾的局面。這可怎麼辦?無助的女孩還想做最後的嘗試,她不理會我的警告,悲聲道:“行天,你……”

“住口,你也不要說話!”可惜她才剛開口,就被我冷冷的打斷了她。

獨孤鳳心中又苦又澀,終於流下了擔憂,酸楚,無助,傷心,絕望的淚水。她己對此毫無辦法,她只有默默的祈求著上天,祈求著事情最終能夠妥善的得到

解決,可是現在的這個局面又怎麼可能圓滿的解決?她自己的小心思己經註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了。想到這裏,哀莫大於心死的她勉強壓下了心中的那股酸瑟,絕望的情緒,無法可想之下只好選擇了聽天由命!

獨孤鳳又驚恐的發現她奶奶的臉上忽然發生了奇異的顏色變化,紅白兩色在不停的快速交替著,仿佛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內傷似的。

雖然她心中更加焦急,更加擔心,可她和她的家人還是一動都不敢動!尤楚紅的地位在獨孤閥內可是高高在上,獨一無二的,尤楚紅的安危在獨孤閥內可是至關重要,不能有半點差池的!。

整個世界仿佛停滯了一般,寧靜的讓人感到室息,多雙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門邊的我和尤楚紅,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救的到人的機會,只是,讓獨孤閥眾人失望的是,沒有救人的機會,一丁點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眾人又都難以置信的發現我竟然把身子貼到了尤楚

紅的懷裏,還把頭親昵的靠在了尤楚紅肩頭上。

天啊!獨孤鳳都快要崩潰了,難道她的心上人真的是個色狼,竟然還好色到

了連她奶奶這樣老年紀的女人都不放過的程度。

更令她驚懼的是,她奶奶竟然還不時的輕點著頭,還露出了微笑,天呀,這

是怎樣的魔功才能造成如此詭異的效果啊!

接著從她的這個方向,獨孤鳳又發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正在親吻她奶奶的耳垂,受不了巨大刺激的獨孤鳳終於再次流下了道不出原因的淚水。還好,獨孤鳳發現我只親吻了一小會兒後就放開了她的奶奶,一個人輕鬆的走了出去。

獨孤鳳和獨孤閥眾人立刻圍在了尤楚紅的周圍。獨孤峰關切的問道:“娘,你沒受傷吧?”

尤楚紅呵呵的笑道:“我好的很,又怎麼會受傷!”

獨孤鳳驚奇的問道:

“奶奶,你真的沒事,可是有一段時間你的臉色為什麼一陣紅,一陣白的?”尤楚紅愣了一下才又笑著說道:

“那是小天在幫我治病,所以臉上才會出現紅,白交替的現象!”

“治~病!”獨孤閥眾人都驚奇的說道。

獨孤鳳更是焦急的問道:“奶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快都告訴我們吧!”

看到眾人也都點頭同意獨孤鳳的意見,尤楚紅這才笑容滿面的解說道:“小天要你們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後就傳音給我,說我的哮喘病是因為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大調,禍及肺經,經年累月下,才懷此疾患。他要我不要說話,專心接受治療,如果他問我問題時,我只需點頭或搖頭即可。

後來你們看到的我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就是小天正在給我醫治!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獨孤鳳早己忍不住露出了如釋重負的歡暢笑容,但她還有一絲疑惑,於是繼續追問道:

“那奶奶他把頭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現在的獨孤鳳己經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想錯了,她的心上人並沒有像她原來所想的那樣好色不堪,相反,她的心上人為了她不但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反而給她奶奶治好了纏綿己久的陳疾,女孩現在的心裏是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甜蜜。(唉,初次戀愛,處於單戀期的女孩!)

如果說以前她對我只是大有好感,芳心暗許,那麼從大悲到大喜,經歷了這次波折之後,她對我的感情就己經不知不覺的昇華到了難以割捨,甚至是刻骨銘心的地步了。

看到獨孤鳳仍然掛著幾滴晶瑩珠淚,現在卻充滿了發自內心歡悅的粉紅俏面,尤楚紅愛憐的替她擦千了眼淚,然後笑容滿面的解說道:

“那是小天在給我治療之後,說他從小是孤兒,重來沒有見過她的奶奶和母親,他十分嚮往能夠得到奶奶和母愛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疼愛,所以他想借我的肩頭來感受一下難以企及的親情,我看他真的十分可憐就爽快的答應唆!”

滿天的疑雲散盡,獨孤鳳頓時覺得整個天地之間都充滿了勃勃生機,開心的不得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個過程,她又感到整件事情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刨根問底道:

“奶奶,那他最後是怎麼回事啊?”尤楚紅又笑著說道:

“最後啊,那是小天終於感受到了親情的溫馨,他在我的耳邊,語含硬咽的向我說謝謝呢!”

眾人頓時笑成一片!

好一會兒;收起了笑容的獨孤峰才又問道:

“娘,那你的哮喘病徹底治癒了嗎?”

獨孤閥眾人又都立刻露出了緊張,關切的神色!

尤楚紅笑呵呵的說道:“當然徹底治癒啦,至從得了哮喘病之後我重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小天說現在即使我全力運功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獨孤峰等聞聽此言,立刻齊聲歡呼,纏綿老祖宗多年的哮喘病終於徹底愈痊啦!

尤楚紅忽然冷冷的說道:“峰兒,你傳令下去,以後家族中所有男子,包括你在內,以後不得再強暴,欺淩任何女子,違著家法斥候!"看到娘親發怒,剛剛還處於興奮之中的獨孤峰立刻噤若寒蟬的應道:“是,孩兒一定會辦好的!”

接著他又有些心有餘悸的問道:“娘,您知道那個笑行天修練的是什麼功法嗎?”尤楚紅看到眾人都有些心有餘悸,又都好奇不己的等待著自己解答,只好苦笑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除了長生決,小天他應該還練有別的功法,你們也應該都感覺到了他的精神攻擊和變換多端的奇異真氣的恐怖了吧!不是多種功法合一,正邪兼修是絕對達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功力一定己經超越了四大宗師的境界了!”獨孤閥眾人也都齊齊的呼出一口長氣,只有這樣的解釋才算是合情合理呀!獨孤鳳又是欽佩,又是好奇的問道:

“奶奶,那他現在到底修煉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啊?”尤楚紅雙目之中流露出促狹的神色道:

“哪個他啊?”

獨孤鳳粉面上立刻佈滿了紅霞,不一的撒嬌道:“奶奶!”

眾人也都落井下石的大笑起來。好一會兒後,尤楚紅才有些嚮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天他到底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不過他這次和我們爭鬥時應該還有所保留的!”“什麼!”眾人都是一副驚駭莫明的表情!

獨孤策更是不服氣的說道:“怎麼可能,那個笑行天和我們這麼多人動手還能夠有所保留?”

尤楚紅冷冷的教訓獨孤策道:“策兒,你還敢說,當時要不是你胡亂插言,我們又怎麼會和小天打起來;現在你還是這麼的不長進,你看看他和我們這麼多人動手,連我們所發的勁氣都沒能夠有絲毫的波及到周圍的桌椅,而他又沒有傷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就早應該明白到他是否真的有所保留了!”

獨孤策不敢和尤楚紅爭辯,只好恭謹的答道:“是,孫兒知錯了!”

獨孤峰也有些不滿的看了獨孤策一眼,才又恭敬的向尤楚紅問道:“娘,您認為這個笑行天到底是什麼人,好像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師承和來歷?”

尤楚紅也有些恍然的說道:“確實,小天的來歷太神秘了,不過我相信他不會對付我們獨孤家的,峰兒,你傳令家族所有人千萬不要招惹到小天,至於他的兄弟寇仲他們幾人,也儘量不要招惹!

獨孤峰答應了之後,又看了尤楚紅一眼,欲言又止的問道:“娘,你看能不能通過笑行天……”

尤楚紅以眼神制止住想要繼續說下去的獨孤峰後,又對著一副心神不屬樣子的獨孤鳳笑著說道:“鳳兒,奶奶知道你喜歡小天,放心,只要你們兩情相悅,奶奶是不會反對的!”獨孤鳳的小心思再次被奶奶在眾人面前戳破,羞的連晶瑩的小耳朵都變紅了,不過身為武林世家兒女的她還是十分大膽的,並沒有跑開,只是羞澀的低下了蟒首。

獨孤策在旁邊不爽道:“奶奶,這個笑行天雖然武功厲害,可是他來歷神秘,又和許多女人有瓜葛,前段時間還強暴了李家的李秀寧,恐怕人品……”

尤楚紅不悅的打斷獨孤策道:“我能感覺到他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又不是現在就把鳳兒和小天的事定下來,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我們家的鳳丫頭會比別人嗎?”

在場諸人中最高興的就要屬獨孤鳳了,有了奶奶的首肯後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只是那個人會喜歡她嗎,她隨即又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她這樣的大美女還會沒人喜歡,應該是那個小子的福氣才對呀!可要怎樣才能接近他呢……其實尤楚紅和獨孤峰心裏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簡單。現在他們獨孤閥和王世充在浴陽的爭鬥己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且很快就會是雙方勢力的最終決戰了。

我的結拜兄弟寇仲是明顯的站在王世充的一方的。尤楚紅這個時候同意獨孤鳳和我來往,故然是因為她疼愛獨孤鳳,有成全獨孤鳳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達到通過獨孤鳳來拉攏我和寇仲他們的目的。

退一步說,即使拉攏失敗,起碼和獨孤鳳關係密切的我肯定是不會再與獨孤閥為敵了,這樣無形之中就為獨孤閥去掉了一個令他們想起就不寒而慄的強大敵人。而且以後通過我和獨孤鳳的關係,他們獨孤閥還可以再有立場轉圈的餘地。

獨孤閥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誰是蝗螂,誰是黃雀,不到最後一刻,又有誰能夠分曉的出呢?

此時的獨孤鳳正神遊天外,沉醉於美好的幻想之中。尤楚紅與獨孤峰對望了一眼後,彼此都明白了各自心裏的想法。又同時看了看表情欣悅,迷失的獨孤鳳,不由的又都暗自歎了口氣,均感覺到作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從獨孤家出來之後,我來到了沈落雁的秘密據點。果然當晚沈落雁就找了過來,看我真在這裏之後就追問起了和氏璧是否是寇仲他們偷盜的。

我告訴沈落雁說這件事情由於關係到寇仲他們,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和氏璧現在絕對不在他們手裏,當然,和我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云云!氣的沈落雁半天都沒有理我…………

洛水。

天津橋上。

一個修長優美,作文士打扮得人,正負手立在橋頂,憑欄俯眺在橋下來了又去的洛水。

曾化名秦川的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終於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來到洛水河畔,正看到淡雅若仙的師妃暄卓立於橋上的情景。

師妃暄向徐子陵,寇仲和跋鋒寒追問起和氏璧的下落,三人自是不會承認,唇槍舌劍中,淨念禪院的了空和各方勢力也都或明或暗的來到此處!

一時間天津橋頭是風雲際會,暗潮湧動,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由於雙發對和氏璧一事各執一詞,飄逸挺拔的徐子陵與淡雅若仙的終於正式動手。

功力經過和氏璧改穴換脈和聖帝舍利元精,元氣融合後而大為精進的徐子陵此時己經不比師妃暄弱上多少,二人的這番龍爭虎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誰也沒有想到徐子陵竟能具有如此功力。三十幾招後,師妃暄才終於找到機會,將徐子陵迫到不得不硬拼的地步,她的的色空劍虛無飄渺至仿佛來自天外,劃過

一道極其美麗,而又玄妙沒測的弧線向徐子陵劈來。

功力大進的徐子陵凝神靜氣,抱圓守一,雙手結印,大喝一聲“臨”,右拳

與受到精神攻擊,微微一滯的師妃暄的色空劍終於正面硬撼。

“蓬”!

勁氣四溢!

師妃暄不愧為幾百年內慈航靜齋最為傑出的傳人,在如此強大勁氣的反震之下,竟然只稍稍退後四步就穩住了身形,而最近功力大進的徐子陵卻退後了足有七八步有餘。

不過以他從出道至今短短的時間內,先和寇仲一起刺殺任少名,再力擒有數的陰癸派高手上官龍,現在更是獨力與從小就被以種種密法訓練,又有大量典籍可以閱讀,有明師可以隨時指導的慈航靜齋的傳人硬拼。就憑藉僅比慈航靜齋傳人稍遜一籌的功力,徐子陵和與他相當的寇仲就足以再次名震天下!

就在師妃暄因為被擊退而舊力己消,新力未生之際。

異變突起!

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左方樓房箭矢般射下,朝師妃暄撲去。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似被突然抽盡了似的,令人難受之極。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還有其他。

素衣赤足的,像從最深邃的夢裏鑽出來的幽靈般的婠婠,人未至,右手袖中飛出一條細長絲帶,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師妃暄卷去,聲勢淩厲至極點。

這一刻,無論是了空還是從四周房舍上急速竄起的淨念禪院的四大護法金剛不慎、不懼、不貪、不癡等人都己救援不及。

徐子陵後退之勢未消,自然是無從救起,而距離較遠的寇仲和跋鋒寒卻還要抵擋婠婠素手射出的暗器,尚且自顧不暇,更何況去幫助他人了。

師妃暄由幹剛剛與功力僅遜她一籌的徐子陵硬拼了一記,銳氣己泄,正處於近乎不設防的狀態,若挨上這蓄勢己久的一擊,恐怕要凶多吉少了!我實在是不想去救師妃暄,聽完了我對整個歷史趨勢的描述和人物性格的分析,當時的她內心明明己經有所認同,可後來她竟然仍選擇了支持李世民,這樣的結果又怎能不讓我感到無比的氣憤和無奈。

旋即,我又想到了這裏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梵青惠的原因!梵青惠,我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固執的女人!可我又是不能不救,如果婠婠這一擊重傷乃至殺死了師妃暄,那這一代的魔門和慈航靜齋就算是結下了不可化解深仇,即使我成功的一統魔門之後,也不可能再和平解決這件事了,那樣對神州武林和天下大勢都將會產生難以估量的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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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八章 爭鬥

我從隱藏的地方騰身而起,猶如一道閃電般的滑過近二十幾丈的空間,在師妃暄倉促而出的色空劍迎上女動官蓄勢己久的絲帶之前,右手成功的截獲了婠婠蘊滿了詭異的天魔真氣的絲帶。
我用的是佛門的易筋經功法,又是只守不攻,因此這次的氣勁交擊在旁觀者看來充滿了詭異。

本該成勢迫人的交擊此時卻是無聲無息!

我和婠婠就像是彼此約好了似的,閃電般的咋合即分!

氣勁交擊的巨大反震力急速的把我們推往了相反的兩個方向。

身在空中的我左手伸出,與師妃暄倉促擊出的色空劍正面相碰。

師妃暄嬌軀微顫,擊出的色空劍被一股渾厚柔和的真力所阻,再難前進半分。

借助色空劍上傳過來的力道,同時急運內力,近乎奇跡的,身體飛行的方向在瞬間己完全改變,流星趕月般的向婠婠飛退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時,剛剛與我正面硬捍過的婠婠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就被迫不得不再次硬擋前來營救師妃暄的不貪,不懼兩根重逾百斤的禪杖。

“蓬!”

勁氣四溢!

婠婠天魔功提升到極至,眼中紫芒閃現。還好不貪,不懼的功力與她有很大的差距,婠婠才沒有在迎面而至的禪杖下受傷,要不然我可要追悔莫及了。這時,突然從天津橋下的一艘小船內閃電般的飛出一條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被兩根百金禪杖反震而起,已是強弩之末的婠婠。

就在這決定生死存亡的短短一瞬,流星趕月般飛掠而來的我總算是及時趕到,左手緊緊的摟住措不及防的婠婠柳腰,右手又與急飛而至,想要襲擊婠婠的侯希白對拼了一記。

“轟!”

繼徐子陵和師妃暄劇烈的氣勁交擊之後,今日第三次的巨大氣勁撞擊再次威勢十足的擴散開來。

或明或暗聚於此地的各方勢力也算是不虛此行,如此一連串的龍爭虎鬥又怎能不讓他們大開眼界。

再次借助反震之力,我與婠婠就這樣保持著親昵的姿勢旋轉著輕飄飄的落在橋頭!宛如九天之外飛落凡間的神仙眷侶,飄逸出塵!可惜她沒有帶著我送給她的項鏈,心底還沒有徹底的接受我,要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一對神仙眷屬哩!落地之後,婠婠仍然沒有推開或著離開我,就這樣把蟒首親昵的輕依在我的肩頭,仿佛是在享受著我給予她的安寧和保護,又仿佛是在向在場的眾人宣佈與我之間的親密關係。小妮子,竟然來這一手,不過還真狠,現在我是作繭自縛,恐怕跳進黃河也擺脫不了與她之間的流言蜚語了。

我會怕嗎?當然不會,既然不想做什麼滿身正氣的大俠或者英雄,那又為什麼要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無愧於心,自可笑對人生!

我毫不在意的朗聲笑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指的是思想,而不是行為,看來希白兄你這個傳人不太合格呀!”

聽到我意有所指的話語,因師妃暄而動了真怒的侯希白一時忘了反擊,在那裏。涼疑不定,暗自猜測起來。

我又遙對已穩住身形的了空施禮道:“小子見過了空和尚!”

看到這個招牌面具,各方人等那還不知道是我笑行天到了,都同時暗暗猜測:

這個笑行天好大膽,天下各類武人,除了幾個前輩高人,誰不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了空大師”,他真是狂的可以!

這個笑行天身份神秘,來歷不明,現在他又于陰癸派的妖女婠婠親昵的靠在一起,莫非他與這個妖女,或者陰癸派有什麼密切關係不成……

還未等了空開口,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己齊聲怒喝道:“不得無禮!”

我全力運起易筋經內功,?h那間整個人氣質一變,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安寧平和,寶相莊嚴!

在場之人無不動容,因為這種氣質只有在佛門武學和禪理上同修至化境時才能夠諸於內而形於外,眾人俱都暗自心驚,莫非他的真實身份是佛門高僧……只聽我緩緩的說道:“眾生皆平等,佛度有緣人,小子何來無禮只有,四位法名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可記得佛門貪,慎,癡三毒大敵!”

四周靜悄悄的,眾人或迫於威勢,或隱藏行跡,或在專心的聽我說禪!

我的這番話語對於悟性不高,卻又一心修佛的不慎、不懼、不貪、不癡來說無異於當頭棒喝,四僧齊齊施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受教了!”

我亦恭敬的回禮道:“萬事無如退步休,本來無證亦無修,明月高掛菩提月,淨蓮深栽濁世中。”

四僧再次合什拜謝。

了空高喧佛號道:“笑施主佛門武學,禪理俱己修到了如此境界,老初好生相敬!”這句話我聽的出他是完全出自真心,可是與我和婠婠現在所保持的這種親昵的姿勢相配和,聽在眾人耳中就有那麼點諷刺的意味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人,當然會有不同的理解,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我毫不在意各人心中不同的想法,再次恢復原有的氣質,哈哈一笑道:“心中有佛,天下皆可去的;心中無佛,即使翻爛了經書,敲爛了木魚又能如何?”

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四僧再次高喧佛號,俱對此語感觸甚深。了空古並不波的面容也是微微動容,旋即他緩緩的說道:“笑施主可是要為徐施主他們偷盜和氏璧的事情出頭?”

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一佛偈曾雲:‘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很多僧眾都說,若依此修行,可得正果。其實該佛倡說的還不夠透徹,因為又有一偈雲:“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落塵埃。須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不但要用肉眼視其表像,還要用心眼直指本心。區區和氏璧只是一虛物,若我的兄弟真的能拿出此璧,還給和尚你又有何妨!”

寇,徐,跋三人立刻心中叫絕,原來謊言還可以這樣說地,記得大哥曾經說過什麼“真實的謊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從我一出現,師妃暄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非她所能控制,上次的經歷她依然記憶猶新。但隨著我們一番佛理對答,她不知不覺己被深深的吸引,字字珠現,句句經典,即使是自幼通讀佛道典籍的她也感到撥雲見日,獲益良多。而婠婠則忽閃著她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仿佛要把我整個人都看穿似的!

徐子陵與師妃暄交手的經過了空都看在眼裏,實在是看不出來任何跡象說明是徐子陵偷走了和氏璧,而師妃暄那裏也沒能得出任何結論。沉思片刻後,了空平靜的說道:“阿彌陀佛,和氏璧一事老鈉將不再追究。”

微微的頓了頓後,了空又以誠摯的語氣對我道:“笑施主佛理廣博,禪理精深,如若得暇,請到淨念禪院講經說法!”我心中暗暗好笑,剛剛的兩首佛偈可是禪宗五祖傳道時,高僧神秀和六祖慧能所作。乖乖,如果這兩首佛偈傳到現在的禪宗四祖道信和尚耳中,他不會來收我作徒弟吧!冷汗狂湧中……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語氣恭謹但言詞卻毫不客氣得說道:“和尚相邀,小子怎敢不從,待三論宗的嘉祥,禪宗的道信,天臺宗的智慧,華嚴宗的帝心四個老和尚齊至之時,我們六人再共同探討佛理禪機!”

眾人譁然,這也太狂妄了吧,如此年紀,竟然要和四大聖僧,還有淨念禪院的主持一起談經說法!

佛法修為精深的了空卻毫不在意這些虛名,他面露笑容的說道:“到時候老鈉必恭迎施主大駕!”

我又對剛剛脫離了我的懷抱的婠婠一語雙關道:“婠兒又何必如此對待慈航靜齋的傳人,須知她只是一個盲從師命的小丫頭而己!”

眾人再次譁然!

各種低低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在叫慈航靜齋的傳人‘小丫頭’耶!”

“那又怎麼樣,如果按照年紀,老夫也可叫她一聲‘小丫頭’呢!”

“那如果按照身份呢?”

“按照身份,如果能夠同她說一句話,俺叫她‘親娘’都願意啊!”

“……”

“竟敢造成如此大得騷動,身為王通的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也能夠當面叫師仙子一聲小丫頭啊!”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儒家正統傳人也抵不過仙子的魅力啊!如果我師兄王通能夠這樣親昵的喊梵青慧慧梵齋主一聲‘小丫頭’,他還會做大儒嗎?”

“……”

試問天下誰敢稱呼慈航靜齋的傳人為小丫頭,尤其是自負才情的青年男子,哪個面對師妃暄不是謙恭有禮,必恭必敬的,就這樣還唯恐唐突了佳人呢,可這個笑行天,竟然……他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婠婠聽我言詞之中,絲毫不給淨念禪院的僧人面子,現在言語之間又充滿了師妃暄椰榆之意,雖然我也有影射她只知道聽從師命之意,但為了進一步打擊師妃暄,她還是嬌聲配合道:“小冤家教訓的是,看來奴家真的不該出手!”

接著她又轉頭對著師妃暄喊道:“喂,小丫頭,對不起啦!”

說完之後又捧腹彎腰,嬌笑連連!真是迷死人不賠命的小妖精!現在的師妃暄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她從出道至今哪個年輕男子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小心冀冀的。可現在卻被我和婠婠在三言兩語之間搞得窘迫異常,好在她修為高深,表情微變之後,心神又瞬間恢復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不過我己經從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判斷出了她改變初衷的大概原因,起碼師妃暄的立場應該不是十分贊同繼續選擇李世民的,她應該是受到了梵青惠的影響才最終這樣做的。嘿嘿,只要她們師徒反目,我們這邊一切事情就容易的多。現在,我己經在她們師徒之間成功的製造了一點裂痕,雖然僅僅只有一點,但只要再接再厲,這點裂痕終究會不斷成長壯大……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惜花之人,何況他對師妃暄是一見鍾情,不能自己。這時忍不住抱打不平道:

“小弟對笑兄的武功禪理均極為佩服,可是笑兄又怎能如此唐突佳人?”我輕鬆的應對道:

“小弟對希白兄的風度才情也是十分欽佩;可是吹皺一詞春水,幹卿何事!請問希白兄又是以什麼立場介入此事呢?”

侯希白頓時啞口無言,他總不能明說是為了師妃暄吧,雖然地球人都知道。侯希白這種敢愛而不敢說的做法我是大大的不以為然,做人就要敢愛敢恨,才痛快嘛”

作為當事人的師妃暄終於開言反擊道:“笑兄別來無恙,為何今日一來就讓小女子如此尷尬呢?”

我哈哈一笑,向著語含責怪的師妃暄解釋道:“‘小’是正當妙齡之意,‘丫’是對女子的親切稱呼,‘頭’是領袖武林之意,‘小丫頭’合起來是稱讚仙子你作為正當妙齡的巾幗紅顏,卻能夠領袖武林,執白道牛耳的意思。在下只有恭敬之心,絕無唐突之意,請小丫頭明鑒!”此語一出,眾人頓覺莞爾,同時暗自想道,無賴,這是個超級無賴!寇仲心中都快要笑翻了,同時也大感快意!婠婠更是誇張,早就笑彎了小蠻腰,蓮足還不停的輕跺著!

師妃暄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表情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恐怕她自己永遠也想不到她也會有處境如此尷尬,心緒如此紛亂的一天吧!

我此時也在心中暗笑,別說你還沒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即使達到了又怎麼樣,“劍心通明”,見鬼去吧!

不過作戲還得作全套,我又突然改變語調,鄭重的對師妃暄當頭棒喝道:“咄,‘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妃暄如果擺脫不了這些束縛,何日才能臻至‘劍心通明’!?”

猶如晨鐘暮鼓的話語令師妃暄嬌軀巨顫,雙目異彩漣漣,波濤蕩漾的心湖終於又重新恢復到了波平如鏡的境界,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片晶瑩之色(從面部肌膚推測地…^_^! )。此時一縷陽光正好灑在她的嬌軀之上,威風徐徐,儒衫飄飄,宛如神仙中人,她的修為境界瞬間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熟悉慈航靜齋功法的了空面露笑容的向師妃暄道:“恭喜妃暄一朝頓悟,功力大進!”

師妃暄向了空道謝後,轉而迎上了我蘊含著深意的雙眼,她俏臉禁不住微微一紅,隨即恭謹無比的施禮道:“多謝笑兄教誨,妃暄感激不盡!”

我以佛門手勢回禮道:“‘迷來經累芻,悟則剎那間。’妃暄冰雪聰明,修為大進,可喜可賀!”

此時我心中都要爽翻了,這種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而對方又感激不盡的感覺實在是太,太美妙了!

又看了看如花玉容有些微微變色的婠婠,我長聲笑道:“一個修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一個臻至‘心有靈犀’,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精彩啦!”

接著不管驚疑不定的眾人,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又朗聲道:“事情解決,大家是不是該回家睡覺了!”……

淨念禪院。

師妃暄雙目有些迷離的說道:“大師,你說這個笑行天他到底是什麼人?”

了空平靜的說道:“難以琢磨!”

師妃暄閉目稍作思索,旋即又張開美眸,目射神光的問道:“大師,你說笑行天的武功修為可能達到了什麼境界?”

了空沉思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難以確定!”

師妃暄表情更加淒迷的說道:“妃暄總感覺這個笑行天不簡單,他的那些見解大師你也都知道了,妃暄聽到的第一感覺就是震撼,雖然百般不願,但是妃暄卻不得不承認那些說法都很有道理,也很正確,可是師尊又怎麼可能會錯,現在妃暄真的有些迷茫,請大師指點迷津!”

“鐺!”

了空先以檀鐘警醒陷入迷茫之中的師妃暄,然後緩緩的說道:“妃暄又何必著相,想法正確,但做法不一定正確!老鈉雖然也對笑施主的識見和禪理欽佩有加,但並不表示視笑施主為我輩中人,妃暄如若仍感到不能釋然,可以再向梵齋主請教,相信她必可為妃暄解惑!”

師妃暄恭謹的施禮道:“多謝大師教誨!”

我靜靜的走在洛陽的禦道上,腦中還回想著洛水之戰那天回去後寇仲還不停狂笑的樣子,想到這裏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覺的飄出一絲笑意,暗想這些修道的人還真有意思,就連師妃暄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一說什麼經文啦,修心啦,都像著了魔似的,真是難以理解!

今天老跋就要挑戰曲傲了,我還是快點過去吧,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不去看看,要不是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我說不定還順便販點“糖葫蘆”去賣,唉,可惜了這次“順手發財”的機會!

飛掠過重重房舍和前來觀戰的旁觀者,我終於來到了跋鋒寒和曲傲的決戰現場,卻發現二人的爭鬥己經接近尾聲,這時的跋鋒寒甚至連傷都沒有受一點,而曲傲卻己經是強弩之末,

“砰!” 氣勁交擊之聲響徹遠近。

跋鋒寒被交擊的氣勁震的向後飛退,一個蹌踉,又穩立如山。

曲傲則一個盤旋,飛到己方人馬的前方,才緩緩落下。

片刻之後,曲傲的身子忽地再劇烈的搖晃一下,臉上血色退盡。

旁觀者傳出一陣浪潮般的驚歎聲,現在誰都知道曲傲輸了,卻不知他傷在何處。

不過答案瞬即揭曉,鮮血從曲傲的左脅下滲出來。

我一看這是個送人情的絕佳良機,那肯錯過,連忙飛掠到曲傲身旁,左手閃電般的連點曲傲肋間穴道,幫他止血,右手則按在曲傲的肩膀上助他療傷。還以為我要趁機取他(她)們師尊性命的長叔謀,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忙奔至曲傲身邊,待發現我是給曲傲療傷後,都頗首為禮,然後默默的在一邊守衛。終於,曲傲的內傷好了七七八八,我也收回了輸送長生真氣的右手!

曲傲恭敬的施禮道:“笑少俠療傷之恩,曲傲沒齒難忘!”

我亦微笑著還禮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是,中原己無閣下爭雄之地,還是回歸域外吧!”

曲傲心灰意冷的仰天長歎道:“英雄出少年,曲某現在立即返回鐵勒,有生之年,再不踏足中原。”這誓言等若公佈他本人已退出中原的所有紛爭。

此正是曲傲老練高明之處,如此一來,即管與他們鐵勒人有深切仇恨的伏鴦等人,亦礙於江湖規矩,不能公然追擊他們。

我從中亦看出這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真是太大了,也難怪,他一敗於畢玄,再敗於跋鋒寒,而跋鋒寒還是這樣的年輕,而他己經老了,再沒有複起之日。曾經威名赫赫的“飛鷹”曲傲終於帶著一眾手下頹然的離開了。當穿著火辣,性感的花翎子經過我身邊時,醉人的處子幽香使我的心中微微一熱,接著我又強行壓下了這股衝動,同時心中暗自自責,笑行天啊笑行天,在這個時代,你雖然可以有多個妻子,但你絕對不能隨意放縱自己的感情,你要時刻記得家中還有著多位翹首企盼郎歸的未婚嬌妻,你要時刻記得身邊還有等待著你去關懷,去呵護的紅顏知己;前世爺爺的話語仿佛又在耳邊想起:

“男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專情,可以無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夠爛情,可以兼蓄並收,但不可以始亂終棄……”

我救曲傲是為了送他個人情,萬一以後我們要討伐,招降鐵勒時,有曲傲這層關係,說不定會容易很多。現在目的己經達到,就不要再以自己對花翎子的私心來文過飾非,欺騙自己啦!想到這裏我的心境又重新恢復了平和,再也沒有了貪戀花翎子美色的想法了,畢竟,我們是沒有交集的,她也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我剛想和跋鋒寒,寇仲,徐子陵他們三人一起離去,這時旁觀者中有人長聲笑道:“跋兄怎可如此毫無交待的一走了之?”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今天約戰曲傲的正主伏騫龍行虎步的排眾而出,來到禦道中心處,含笑瞧著我們四人。

擠滿行人道上的數百人,所有目光也全集中在了我們身上。

我在跋鋒寒說話之前長笑道:“與我無關!”

然後與寇徐跋三人告別,再向著伏騫領首為禮後,就這樣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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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九章 發飆

距離跋鋒寒和曲傲之戰己經好幾天了。
伏騫那天和跋鋒寒他們最後言談甚歡,和氣收場!

現在跋鋒寒也已經離開了洛陽,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間自然不需多說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嘛!

寇仲又告訴我獨孤鳳曾到他們那裏找過我,但又沒說具體有什麼事。我心想現在與獨孤鳳還是暫時不見面為好,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勢力要在董家酒樓聚會,這個好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好在時間還早,我背著吉他琴盒與“劫天”,一邊怡然自得的閒逛著,一邊向著董家酒樓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閑!

不知不覺又來了天津橋附近,心湖一陣波動,我知道自己己經陷入了重圍。師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勢,把我圍在了中間,還有多股隱藏在暗處的敵手,正在蠢蠢欲動!慈航靜齋對這次行動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為武林聖地的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僅僅是因為彼此見解的不同;僅僅是因為我是他們潛在的敵人;僅僅是因為我的身世神秘,來歷不明;就要在我還沒有作出任何危害他們的事情之前誅殺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誅殺的四大寇,林士宏,邊不負等無一不是無惡不作之徒又或是窮兇極惡的魔門中人。如果正式對敵之後他們再採用這種手段,我會一笑置之,可是他們竟然選擇現在這個形勢還沒有明朗的時機動手,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此時的師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長優美,容貌清理脫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見她櫻唇輕啟,以她那悅耳動人的獨特聲音道:

“妃暄能夠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靈犀’,還要多謝笑兄教誨!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為境界的這份眼力,更是讓妃暄欽佩。只是笑兄怎麼會對我靜齋獨門心法瞭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這還不是多虧了當初向雨田的諄諄教導和老子功力高過你的原因,不過這些都不可能讓你知道。我壓下心頭的怒意,有些耍賴似的,搖頭晃腦的調文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樣知道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淡雅若仙得師妃暄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覺,可她偏偏對我這種書呆子形象毫無辦法。知道我的言詞犀利,聰慧過人的師妃暄決定開門見山,她話鋒一轉,又鶯鶯細語道:

“笑兄可否改變立場,轉而支持李世民呢?”

還行,沒有跟我講一些佛理什麼的,大概是她擔心講不過我吧!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道。

“不可能!”

師妃暄雙目閃過複雜難明的色彩,幽幽的說道:“笑兄讓人家很為難哩!”

我苦笑著應道:“誰不為難?就因為你,我將永遠失去這種消遙自在的生活了!”師妃暄露出了一絲猶豫,為難的動人表情,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妃暄真的不希望與笑兄拔刀相向,難道笑兄真要如此固執嗎?”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沉聲問道:“可以給個殺我的理由嗎?”

師妃暄眼眸中再次閃過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實在不忍出手,可是為了天下,卻不得不出手!”

我聞言哈哈大笑道:“為了天下,多麼偉大感人,多麼公正無私,多麼理直氣壯,多麼神聖崇高!只是我想問一句,梵青惠什麼時候可以代表整個天下了?”

師妃暄表情劇變,不過瞬間她又恢復到了淡雅自如的樣子。這時了空敲響了銅鐘道:“笑施主精通禪理,佛法高深,話語之中更是充滿機鋒,老鈉好生佩服,可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笑施主又何必執著!”

面對了空,我淡淡的回應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和尚又何必著相!”

了空再次敲響了銅鐘,高喧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就又重新歸於沉默,就像始終沒發一言的侯希白一樣!

師妃暄輕吐了一口仙氣,有些落寞的說道:“笑兄還有何未了心願,妃暄一定代為辦到!”

想動搖我的信心嗎?我縱聲長笑,笑聲中沒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憤和無奈,強烈的悲憤和深深的無奈!

師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為我笑聲中流露出的強烈的悲憤和深深的無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聲忽止,我朗聲道:“我的心願是與心愛的妻子不離不棄,幸福快樂的生活,你能代辦的了嗎?要殺就殺,又何必如此虛情假意,我本以為自己費盡唇舌即使不能夠改變慈航靜齋所代表的佛道兩派的立場,也能夠得到與靜齋再次探討的機會,可是現在我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對我的設計伏殺!

如果只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要殺我也就算了,可你們怕自己在洛陽的勢力不足,竟然還找上了希白兄幫忙,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我本無意與你們為敵,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無奈,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對吧!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今日你們惹到的是怎樣一個敵人!世界上,有些事是無法後悔的!現在,就讓我彈唱一,二曲來作為我們正式成為敵人的見證吧!”

說完我有條不紊的解下背上的吉他盒,拿出了心愛的吉他。

奇怪的是師妃暄她們並沒有趁機動手,也許自命正義的她們準備給我一次最後表演的機會吧!

這一刻,我決定不再隱藏自己!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實力!我要正大光明的統一魔道!

我要讓慈航靜齋和梵青惠為她們今天的刺殺行動後悔,深深的後悔,我要讓她們知道今日惹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對手!

放開心緒,我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音樂之中,同時精神力全面發散,我要讓全洛陽城的人都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鐘。

我刀割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我哭淚灑心中。

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

天與地風起雲湧。

一首《刀劍如夢》彈唱結束之後,頗感意猶未盡,琴音一變,我再次彈唱起《精終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聲隨著精神力的散發幾乎籠罩了整個洛陽城,悲憤,無奈,慷慨,激昂的情緒連同歌聲充滿了這一片天空。

這一刻,洛陽震動!

彈唱結束之後,我只覺的心情激蕩,熱血彭湃,忍不住又拔出“劫天,斜舉向天,以來自靈魂最深處的聲音?{喊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洛陽城內的居民和各方勢力無不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專心聆聽起這混雜著種種情感,包含著種種意境的動人歌聲和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吶喊。

不知歌聲己結束了多久,人們才逐漸從先前的迷失與震撼中清醒過來,一時間洛陽各處議論之聲不絕,各方勢力無不驚疑不定!

“什麼人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夠籠罩整個洛陽城!?”

“難道是你,真的是你,天大哥,你為何如此神秘,你可知道鳳兒找了你多久,為何每次都是匆匆錯過,?”

“笑行天,你到底是怎樣的男人呢,為什麼在樂曲上的造詣比秀芳還要高,你會是我盼望己久的‘知音人’嗎!?”

“天郎,落兒錯了,落兒再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了!”

“笑行天,想不到你的真實實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我陰癸派到底該如何應對!?”

“這個笑行天今天是怎麼了,無端的發什麼瘋?”

“他一定是心情鬱悶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這樣的!”

“咦,大哥,你怎麼知道?”

“笨蛋,這都不懂,以前東晉有個叫做什麼嵇康的,就曾披發跌足,裸體而行,也造成這樣大的轟動過!”

“哇,大哥好有學問,但你是怎麼知道嵇什麼康的?"

“昨天有個號稱儒家正統傳人的傢伙告訴我的,其實我們想要造成轟動也很容易。”

“我們要怎樣做?”

“笨,這都不知道,我們也脫光了裸奔呀!”

“那現在就脫吧!”

“還是算了,要是人們看到了我們嬌貴的熊體,會把我們漠北雙雄關起來,收門票聚眾參觀的!”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騷動,身為王通的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哎呀!這位老先生,你急著跑過來聽我解惑也就算啦,為何還激動的打人呢?”

“清理門戶!”

“您是……”

“老夫王通!”

“……”

此時的董家酒樓。

“大哥這是怎麼了,看來是有人把他給徹底惹怒了,嘿嘿!”

“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好大的口氣,不過此人武功實在驚世駭俗,他是誰!?”

“笑行天,難道你真的是我李世民的命中宿敵,我佩服你,但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而此時的師妃暄,了空,侯希白三人己經徹底放棄了想殺死我的荒唐想法了,因為他們己深深的知道,憑他們三人,即使加上暗中隱藏的幫手,也無濟於事!

三人心中同時泛起了震撼,驚懼的感覺。她們可能重來都沒有想到過我的武

功竟然修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一念之差,樹立了如此強敵,她們不禁都泛起了深深的悔意!可是,正像我說的那樣,世界上的事情,有些事無法後悔的!師妃暄現在的心情是複雜到難以形容。“當初實在是應該再跟師尊堅持一下的啊,我為什麼就沒有堅持自己的立場,力勸師尊放棄此次的計畫呢?自己一手樹立起了如此大敵,以後可怎麼辦呢?笑行天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無賴,智者,高手,色狼,你到底是哪個身份呢?”

全力發洩之後,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默默的在體內運轉了一下功法,驚訝的發現又提高了不少,而且身體也有了奇怪的改變,竟然可以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了,雖然十分緩慢,速度比不上運功時消耗的,但這卻是劃時代的一步,我終於可以修練虛無人的功法啦,想像一下有一天只憑藉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宇宙中遨遊,那是怎樣愜意的事情啊!

雖然修練的時間可能要花上幾百年,甚至更久,但畢竟有了好的開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怕什麼!即使是現在,如果以這種吸收天地間能量的方式作為輔助,本來就具備回氣極快的長生決內功心法的我,在劇烈的爭鬥中氣脈必將更加悠長,簡直是如虎添冀啊!

我差點興奮的大喊大叫,還好,意志力足夠強,沒有在三人面前失態!我壓下了心中的喜悅,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說吧!

望著還處在發呆狀態中的三人,我微笑著說道:“三位,能否先和小子去一個地方,然後我們再開始正式的敵對行為?”師妃暄收拾起情懷,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

“笑兄要帶我們去哪里?”

我依然微笑著答道:“董家酒樓,小子保證,三位一定會不虛此行!”

師妃暄,了空,侯希白和我氣氛友好的在街上前行著,旁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們即將會成為敵人的樣子。

侯希白客氣的問道:“笑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笑兄能否告訴我等你修練的究竟是何種功法,單靠長生決應該不會有如此恐怖的成力吧?”

看到師妃暄和了空也都豎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後,淡淡的說道:“我修練的是佛,魔,道三種功法,道家的長生決,佛,魔兩家的功法請恕小弟無可奉告!”

師妃暄語氣雖恭謹,但擔憂之色卻顯而易見的問道:“笑兄可是魔門中人?”

我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身份有那麼重要嗎?很多時候,身份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耀和地位,更多的是責任和義務,是困擾和無奈!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無形浪子!”

聽完我一番發人深省的話語,候希白微微的點頭表示認同,大概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困擾已久的身份問題吧。

作為魔門花間派的當代傳人,他還要擔負著非他所願的一統魔門的師命;這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以他魔門中人的身份,是永遠也不可能追求到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的。起碼,他還沒有這個能力超越他的身份!

了空仍是一副中正平和的樣子,身為淨念禪院的當代主持,有道高僧,對於說,身份帶來的責任,除了要與慈航靜齋保持立場上一致這個傳承了幾百年命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現在既然惹到了我這個強敵,即使百般不願,他也只好去面對!

師妃暄也陷入了沉思,作為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她從小就被靜齋長老和她的師尊以種種密法嚴格訓練。她不分寒暑,夜以繼日的被逼著學習這,學習那。她也曾厭倦過,逃避過,可換來的卻是更加嚴格的訓練和教育。

再大一些她明白了,她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天下的太平,都是為了將來天下的百姓。知道了這些之後,她有了一種自豪感,有了一種使命感;她的內心之中不再厭倦那些枯燥的訓練和課目。她的內心之中充滿了對師尊梵青惠的感激和尊重。感激她選擇自己作為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感激她不辭辛勞的撫養自己,教育自己;尊重她為了天下太平,為了百姓幸福,甘願捨棄自己的幸福的高尚情操和偉大人格。

可現在,她這種十幾年來始終如一的想法竟然發生了動搖,她竟然對早已根深蒂固的理想產生了懷疑。這些,都是在這個神秘的笑行天出現之後發生的,到底是他說的對還是師尊說的對呢?

“撫養自己成長,教育自己成人的師尊是不會欺騙我的,可是我為什麼會認為他說的都是正確呢?我到底該怎麼辦,師尊,您知道您的徒兒現在正處於迷茫之中嗎?”

可憐的女孩,內心深處兩種思想此時正在做著最激烈的對抗……這時,了空平和的聲音傳來道:“笑施主年紀輕輕,為何如此精通禪理呢?”

靠,三堂會審啊!想想我又釋然,將心比心,三人也都算是武道上的高手,遇到了我這個明顯高出他們的超級高手又怎麼會不問題多多呢?

更何況,我還是他們的敵人,來歷又是這麼神秘,他們有所懷疑和猜測也是很自然的嘛。想到這裏我平靜的答道:“和尚過獎了,小子祖父曾是佛門弟子,而小子幼年曾遊歷天竺,研讀過佛經百多本,待有時間翻譯謄寫之後,一定給和尚你送過來,對了,這有一本我早先翻譯過來的《般若波羅密經》,就先送給和尚你吧!”

了空恭敬的接過我手上的經書,大致翻閱了一下,就突然快若閃電的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衣領,以前所未有的強大氣勢向我要求道:“快更新,快更新!”

一向號稱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的我這次也有點被嚇到了,只能有些無意識的回答道:

“小子會的,小子一定竭盡全力的加快更新!”

旁邊的師妃暄和侯希白驚駭欲絕中……

董家酒樓

此時正是群雄彙聚之時。

宋閥一方是“銀龍”宋魯,她的小妾柳青,二小姐宋玉致等人。

寇仲和徐子陵為了保守秘密沒有與宋閥的人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夥。吐谷渾一方是伏騫,邢漠飛、王薄和一眾手下高手,榮鳳祥也與王薄站在一起。

突厥一方是突利和其手下眾人。

李閥一方是李世民,龐玉,尉遲敬德等人。

本來場面是劍弩拔張,伏騫也正要與龐玉爭鬥,此時我籠罩全城的彈唱剛剛開始,眾人都好奇的開始聆聽,伏騫,龐玉的爭鬥也不得不暫時中止,我的彈唱結束了好一會兒,眾人還在議論紛紛!

只聽伏騫一聲長笑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好胸襟,好氣魄!龐兄,你我今日一戰就此作罷如何?”

眾人一愣,旋即恍然,也許伏騫受了剛才驚世駭俗之事的刺激,有些意興闌珊,故才有此一說。不,以伏騫的堅韌又怎可能輕易放棄,更大的可能是他己經轉移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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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四十章 洗禮

我和師妃暄,了空,侯希白走進董家酒樓的時候,發現各方勢力正準備退場。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立刻所有
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裏!

我頓時感到上百道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臉上,有好奇,有羡慕,有犀利,有嫉妒,有灼熱,有深情,有殺意,種

種情緒,從望來的每一雙眼眸中顯露無疑。還好我帶著面具,要不然己經被這上百道包含著各色情感的犀利目

光給刺傷了。

眾人的目光再轉,立刻又都爆出精芒,癡迷,羡慕,佔有,嫉妒,傾慕,原來是看到了飄逸若仙的師妃暄。

美女的魅力真是無法阻擋啊,更何況是師妃暄這種級數的,還好有侯希白與我一起分擔眾人的妒意。即使是這

樣,如果沒有了空這個老和尚隨行,我和侯希白也一定會萬劫不復的!

得到高僧這個身份,有時候還是很有用地!

當眾人目光又轉到了空和侯希白身上時,則都露出了敬重,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想不通我們這一行人怎麼會走

在一起吧!

還有一道情深款款,激動熱切的目光,只在別人身上稍稍打個轉就又集中在了我的臉上,那當然是我的寶貝玉

致啦!

還是伏騫在眾人都還沉默之際,朗聲長笑道:“歡迎諸位到來,敢問笑兄,剛才兩曲是否笑兄所演奏?”

我向伏騫和眾人深施一禮後,亦朗聲道:

“小弟剛剛受些刺激,以至行為有些發狂,打擾了諸位雅興,在此深表歉意!”

伏騫大笑著說道:

“笑兄才華橫溢,小弟欽佩之至,尤其曲中‘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兩句,更是令人欣賞

,不知笑兄打算如何做到這點呢?”還真是直接啊,塞外民族的確比中原人更務實,更爽直!明明是大家都想

問卻都不便開口的問題,這個伏騫卻能夠在這個場合如此直接的問出來,此舉立時使得眾人對他的好感大增。

我微笑著說道:

“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伏兄和大家給在下一點時間!”

說完我讓掌櫃的在顯眼的位置立起一張桌面,把早已準備好的特大號的世界地圖(磨刀堂時的擴大版)貼在桌

面上,讓夥計把持著!

先向眾人簡要的介紹了各塊大陸的名稱和人種居住情況,然後我又道:“只有我們各個民族和平共處,互相團

結,共同發展,才能夠使天下各族百姓都過上安定,富裕的生活,才能夠使我們的各行各業都得到飛速的發展

,壯大。如果各民族仍然處於爭鬥不斷,戰亂不休的境地,一旦外大陸的民族,國家統一,發展起來,再進攻

我們,那時我們各民族才是真正的生靈塗炭,淒慘無比!

我稍停了停又道:“請問各位,戰爭真的是各族大多數百姓的意願嗎?真的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非進行不

可的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放下彼此之間的仇怨與分歧,互通有無,共同發展,則中

原必將早日結束餓俘遍地,死傷無數的慘狀,塞外各族也必將結束互相征伐,苦苦求存的窘境。”

“什麼叫做民族英雄?不是帶領自己的族人攻城掠地,好大喜功的人,而是保衛自己的族人不被欺淩,不被奴

役的人,是帶領自己的族人和國家走向安定,富強的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我所說的‘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的總和,民族不分貴賤,種族一律平等!

指的是我們漢族和塞外各個少數民族只有我們聯合起來,共同發展,共同進步,才能使我們的國家受到其他國

家,甚至是其他大陸上各種族的恭敬來賀!

我所說的‘守土複開疆’指的是我們的國家在安定,富強之後,再向外開疆擴土,但並不是為了攻城掠地,燒

殺搶掠,而是為了幫助他們改善生活,發展進步,只有這樣,全天下才不會有戰爭,全天下的百姓才能過上安

康,幸福的生活。”

我掃了一遍因我一番話而受到極大衝擊,陷入了沉思的眾人,又利用心靈傳音給了情思如火的宋玉致一句安撫

的話語之後。才靜靜的等待眾人回過神來。這時李世民開口問道:“敢問笑兄如何知道各大陸的情況和如何得

到這份地圖的呢?”

我看著李世民充滿渴求的複雜表情,微笑著說道:“這是喜愛遊歷的祖宗三代告訴小弟的,這張地圖也是小弟

根據他們的描述和留下的記載所繪製的!”

師妃暄以她那獨特的悅耳聲音道:“請問笑兄,這樣美好的前景真的能夠達到嗎?”

我雙目望著遠方,堅定的說道:“現在還達不到,但是在座的諸位都是各族的傑出人物,只要大家放下恩怨精

誠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會有達到這個偉大目標的一天的!”

戰爭會消失嗎?鬼才相信!戰爭只會被遏制,但永遠也不會消失。雖然心裏知道這個結果,但我還是像宣傳教

義的聖徒一樣,正義凜然的向這些各個民族的首腦人物灌輸著所謂的團結,和平的偉大思想!不管他(她)們

相信與否,人類多一分和平,就比多一分戰爭要好!

看眾人都在玩味著剛剛一番話語中的意味,我決定再給你們來點狠的,讓你們的靈魂徹徹底底的接受一次洗禮



想到這裏我從懷裏取出九孔塤吹奏起來,初時塤音鳴嗚咽咽,幾不可聞,隨即厚積薄發,深沉厚重,引導著眾

人跨越時空的局限,直面那血與淚,歡與喜,悲與哀的歷史長河。

從我們祖先的茹毛飲血,到黃帝與蚩尤那打的天崩地裂的逐鹿之戰,從三皇五帝的豐功偉績,夏啟的正式立國

,再到夏桀,商紂的暴孽不仁,從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的毀家敗國,到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的金戈鐵馬,從秦

始皇的一統天下,到兩漢的生氣勃發,再到漢末的三國爭雄,二晉,南北朝,隋末的動亂不休,生靈塗炭,這

一曲哀歌,溫婉細密,悲哀蒼涼!

我又想到了貞觀大治繁榮富強,唐明皇的安史之亂;宋朝的卑躬屈膝,割地求和;明朝的殘暴不仁,太監禍國

;康熙的東爭西討,四海升平;晚清的閉關鎖國,割地賠款;日寇的血腥屠殺,奴役踐踏;中華的各族歸一,

共同發展。一樁樁,一件件,一幅幅,一道道,整個歷史的重大事件猶如幻燈片似的,從我的眼前劃過。

不同時代的哀傷,不同時代的激蕩,不同時代的奮起,不同時代的彷徨,在我精神力的籠罩下,不止是酒樓內

眾人,整個洛陽城居民都沐浴在了這曲史詩般的樂章之中,無不如心靈震動,靈魂激蕩,如癡如醉,迷失其中



一曲結束,餘音渺渺。

樓中眾人從最深沉的夢中醒轉,才發現吹塤人己是蹤跡皆無,只余一句綿長悠遠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泣下!”

我帶著面具慢悠悠的走在洛陽的大街上,不時惹來路人的側目和指指點點,出名就是麻煩,我毫不在意的繼續

前行著。今日之後,我笑行天的名頭必將更加響亮,可那又怎麼樣,我才不會在乎,也不會為名利改變什麼,

我還是我!

一道好似不屬於人間的美麗倩影翩然落在我的身前,正是讓人又恨又愛的婠婠,更讓我驚喜的是,這次她竟然

帶上了我送給她的項鏈。

剛一見面,婠婠就怨氣沖天的興師問罪道:“小冤家,才多久沒見,你就給了世人如此強烈的震撼,你說,你

隱瞞了奴家這麼久,奴家是不是應該討回些公道!”

小妖精真會演戲,就像真得一樣。我毫不掩飾自己看到她戴上項鏈的欣喜,張開雙臂向她抱去!

可惡的小妮子竟然躲我,我追。立刻,兩道快若閃電的身影在大街上忽左,忽右的激烈追逐起來,路人還以為

我們在爭鬥,哪知道,其實我們是在調情!終於,竭盡全力的婠婠沒能逃過我的絕世身法,在半推半就之下,

被我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我就這樣抱著婠婠毫不顧及的飛躍著,旋轉著,以此來表達我此刻發自內心的歡悅!

路人側目又怎麼樣?議論紛紛又怎麼樣?我只知道,此刻是最美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激動的心情才得到宣

洩,才得以平息。我仍然緊緊的擁著婠婠道:“能得到婠兒的初步認可,真令人興奮和激動!”

嬌羞不可方物的婠婠疑惑的問我道:“小怨家,奴家連整個心兒都給了你,你竟然還說什麼‘初步認可’?”

我哈哈一笑道:“不要耍我!距離我們之間的真正結合還有著太的困難和羈絆,還需要我們一起去克服和掃除

,不過現在,能夠得到婠兒的初步認可己經是莫大的進步啦!”

面露羞喜之色的婠婠忽然幽幽的問我道:“那你其她的女人呢?你有沒有想過她們!”

我微微一愣,隨即答道:“我知道這對她們不公平,但剛剛,我的心中的確是就只有你!這也許就是一夫多妻

的家庭組合,對於眾多妻子的不公之處吧!”

婠婠表情一愕,旋即陷入了深思。一個男人,能夠從女性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對她來說既新鮮又刺激,一股

欣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好一會兒,婠婠先是俏皮的笑笑,繼而又露出了楚楚可憐,幽怨哀婉的表情道:“那你說,以前隱瞞了奴家那

麼多,現在要怎樣來補償奴家!”

我促狹的笑笑,然後悠然的說道:“如果寶貝兒你一直在意我,關心我,又怎麼會對我的種種不聞不問,現在

你又這樣說,真的是讓人好傷心,好難過!”

婠婠帶著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不甘的反擊道:“難道師妃暄對小冤家你的影響如此之大嗎,你竟然為了她暴

露了一直對人家隱藏的實力,奴家都嫉妒啦!”

厲害,陰癸派的情報工作效率真是高啊,剛剛發生不久的事情她們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婠兒真聰明,師妃暄對我的影響的確是太大了。不過你不需要嫉妒,因為就是師妃暄想

要伏殺我的做法,使我決定了與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一方徹底決裂。”

婠婠聽了前半句微微一愕,顯然想不到我會給她個如此直接的答案,待聽到後半句,神色一喜,旋即又充滿了

疑惑!美人就是美人,無論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風情萬種!

“真的嗎,不會是像你以往表現出來的武學修為一樣,又是在欺騙人家吧?這次奴家可是帶著你的信物來哩,

你對奴家怎樣交代?”

當婠婠說道信物兩字時,臉上閃過兩朵美麗的暈紅,小女兒家害羞的神態煞是誘人,可惜只有短短的一瞬。但

即使這樣也讓我的神智為之一迷,雖然瞬間就恢復如初,但剛剛的迷失也沒能瞞過婠婠的媚眼,惹得她嬌笑連

連,神情更是誘人!

我的嘴角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以有些溺愛的語氣說道:“婠兒,你回去告訴你師尊,今晚我要獨自約見

陰癸派在洛陽附近的所有人。對了,要那個洛陽的地頭蛇辟塵也來,我會當著眾人的面給你一個交代!”婠婠

聽我說要約見陰癸派在洛陽的所有人,神色一疑,一喜,當聽我說道地頭蛇辟塵時,秀眉更是微微一挑,不過

沒有再多說什麼,告訴了我地點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哈哈,陰癸派今晚有的忙了??

剛剛在大街上與婠婠的對話真是累啊,倒不是因為路人的指指點點,主要是在說話的同時還要防止別人偷聽,

一個字,“煩”!

還沒走出多遠,活潑,可愛的獨孤鳳就像一陣風似的奔了過來,待來到我的面前後,紅撲撲的美麗小臉上更是

嘟起了小嘴,嬌慎道:“天大哥,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哩!”

與獨孤鳳來到了一家小酒樓,要了個單間後,我如釋重負,終於可以安靜的說話了,也不用再布下什麼反竊聽

的力場了。

獨孤鳳有些羞喜,欽佩的問我道:“天大哥,剛剛籠罩全城的樂曲是你彈唱的嗎,真好聽,有時間也給鳳兒彈

唱一曲好不好?”

我微笑著回答道:“好啊,若是鳳兒要求,大哥無有不從。明晚榮鳳翔的壽筵大哥也會參加,說不定還會彈唱

一曲呢?”

獨孤鳳先是一喜,然後又有些不悅的說道:“是為了尚秀芳嗎?”

我哈哈一笑道:“只是以曲會友罷了,怎麼,鳳兒有什麼不高興嗎?”

獨孤鳳立刻紅霞上臉,慎怒道:“天大哥故意氣人家,虧人家特意來找你!”

“有什麼事嗎?”我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奶奶讓你到我們家去做客!”

靠,現在在洛陽,寇仲是明顯站在王世充一邊的,獨孤閥即使己經和李密結成了同盟,但也沒能占到上風。他

們一定是想利用我與寇仲的關係來改變他們目前稍處下風的狀況。

獨孤鳳對我應該是真心的,但她卻得為她的家族辦事。獨孤閥除了利用我對獨孤鳳的微妙好感之外,竟然連我

對尤楚紅的那點親情都要利用。我真是無話可說,政治這東西真是骯髒,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人和事!種種想法電光火石般的劃過腦際之後,我決定開門見山,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一切。我不答反問道:

“鳳兒,你是不是喜歡天大哥?"

獨孤鳳明顯沒有心裏準備,聞言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去,不過卻沒有出言反對。

我又繼續道:“鳳兒,我半年之後就要在飛馬牧場舉行婚禮了,你如果願意,我就同時迎娶你,如果不願意,

我也不勉強。”

看著低頭不語的獨孤鳳,我又道:“你回去和尤奶奶說,第一,寇仲決定的事,我不會反對,只會幫忙。第二

,有鳳兒你在一天,我就永遠也不會和獨孤閥為敵。第三,我現在不會去獨孤家;時機太不合適!”

望著美目有些淒然的獨孤鳳我又道:“鳳兒,你的大膽,你的潑辣,你的活潑都深深吸引著我,我是真的喜歡

你,之所以這樣直接也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欺騙和傷害。就拿即將嫁給我的李秀寧來說,我給她的承諾就是不

會在戰場上和李閥直接為敵。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明晚之後我就要離開洛陽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遺憾,

希望你也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獨孤鳳己經離開好一會了,想著她離開時泫然欲泣的樣子,我也不覺也些黯然神傷,但這是雙方感情都不受到

傷害的最好辦法,起碼,不會傷的那麼深……

與寇仲,徐子陵和虛行之確定了下一步各自的行動計畫後,我乘著月色獨自離開了寇,徐二人的秘密據點。又

偷偷來到了宋閥在洛陽的落腳點。

我沒有與宋玉致見面,只是拜託宋魯轉告宋玉致,我晚點會回來的,相信我的玉兒一定會等著我的。

之後,我向著陰癸派的秘密據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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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一章 陰癸派

今晚烏雲密佈,不時的還有幾道沉悶的雷聲遠遠傳來,這些徵召無不預示著一場大的風雨即將到來,
是否又在預示著我在今晚將掀起另一場血雨腥風呢?婠婠告訴我的陰癸派的秘密據點。

此時天空己經開始飄落浙浙瀝瀝的雨滴,雷雨也隱隱至天際傳來!

我背負左手,悠然自若的步入大廳,映入眼簾的是殺氣騰騰的數十人,場面真是何其壯觀啊!

祝玉妍居中而立,背後是“銀髮魔女”旦梅等四個美麗的女子,大概是陰后座下的什麼四魅吧。婠婠和白清兒

則陪立在祝玉妍左右兩側。

下手左右分別站著妖媚無雙的聞采亭和仙風道骨的辟塵;聞采亭背後站著兩個氣宇軒昂的高壯男子,年約三十

許,給人一派高手風範,但神色卻稍顯據傲的望著我,顯然是對我頗不服氣;而魔門老君觀的當家宗主辟塵卻

是孤家寡人一個。再往下就是叫不出名字的魔門甲,乙,丙,丁一眾高手,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記得陰癸

派好像還有什麼“雲雨雙修”辟守玄,什麼雲長老,霞長老的,今日竟然不在,看來是沒有在洛陽附近啦!

我怡然屹立于大廳正中,對四周眾人敵視的目光仿佛毫無所覺,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悠然自得,出奇的是聞采

亭首先出聲道: “今日洛陽之威,笑公子已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小女子在這裏先行恭賀!”

我嘻嘻一笑道:“幾天沒見,亭姐姐你怎麼變的這麼生分啦?”

聞采亭媚聲笑道:“還不是因為弟弟你最近聲名直上九霄,姐姐怕弟弟你己經看不起人家啦!說完還作出一副

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子。”

我哈哈一笑道:“為伊消的人憔脆,衣帶漸寬終不悔,姐姐你這樣說可是傷了弟弟的心兒了,枉費弟弟對你魂牽夢繞,相思入骨……”

聞采亭背後應該是她面首的兩名軒昂男子從我和聞采亭打情罵俏開始就眉頭大皺,現在終於受不了我噁心的言

語,齊齊踏前一步,怒喝道:“住口!”

聞采亭只覺一陣微風吹過;忙閃身後退,同時想提醒那兩名男子小心,可惜一切都己經太遲了,彈指間,我己

經退回了原地,傲然卓立,就像從來也沒有移動過一般。

再看聞采亭的表情就像見了魔鬼似的,嬌軀不停的顫抖著,花容失色,驚恐萬分。而那兩名軒昂男子卻連哼都

沒哼一聲,己七竅流血,死於非命。眾人譁然!

誰也想不到在陰癸派眾高手幾乎雲集的大堂內,我還敢如此辣手,就僅僅因為一句話,兩個字,就痛下殺手。

廳中眾人無不是雙手沾滿血腥,視人命如草芥之輩,這時也都忍不住泛起深深的恐懼,如此駭人武功,如此狠

辣手段,簡直不是人,是修羅,來自地獄深處的修羅!

祝玉妍終於排眾而出,雙目曆芒電閃的狠盯著我,剛要開口,突然嬌軀巨顫,眼中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反差要多大就有多大!

原來是我適時舉起了左手,在大廳燭光的映照下,手指上的聖光戒顯的是那麼醒目,那麼耀眼!

廳中眾人也發現了祝玉妍的異狀和我手指上的聖光戒,認識的都目射異芒,與祝玉妍同一個表情,不認識的則

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良久,祝玉妍才仿佛夢吃般的開口道:“這不可能!”

我縱聲長笑道:“三十年前,家師詐死練功,幾年前心願得嘗,含笑仙去,臨終傳位於我,遺命一統聖門,何

去何從,爾等一言可決!”

祝玉妍依然有些不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向雨田己經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可既然練成了大法,

他又怎麼會仙去呢?”

我實話實說道:“因為道心種魔大法需要兩個人修練,有兩種修練方法,一種是由魔入道,捨棄自身;另一種

是由道入魔,犧牲爐鼎,而家師為了成全我,心甘情願的捨棄了自身,這才有了我,新一代的聖帝,笑行天!



驚疑不定的陰癸派年輕弟子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無不是喜憂交集,喜的是我也是聖門中人,很可能與他們化

敵為友;憂的是我是一個修羅,他們絕對惹不起的辣手修羅!

婠婠,白清兒,聞采亭三人此時都是嬌軀巨震,心思更是複雜異常,難以言表!

而魔門兩派六道中真傳分支老君觀的當家宗主辟塵在那裏始終是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祝玉妍忽然大笑道:“向雨田啊向雨田,想不到你還是成功了,我們這些老傢伙爭鬥了這麼多年,想不到都是

為他人作嫁!”

笑聲忽止,祝玉妍以平靜的近乎壓抑的語氣對我道:“聖門歷來講究強者為尊,我,陰癸派當代陰后,等著你

這新一代的‘聖帝’,前來挑戰!”

婠婠和白清兒聞言擔心的喚道:“師尊!”然後又都滿懷幽怨的望著我。聞采亭也教了一聲“門主”,然後卻

神色複雜,又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我。

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想一統聖門,必須先打敗兩派六道中的其他門主,成為聖門中第一人。

而以我今天能夠籠罩洛陽城的功力(其實是精神力),其修為應該遠遠超越了其他各門門主,因此才都為毅然

決定與我決戰的祝玉妍擔心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妍姐果然是巾幗英雄,可惜我重來沒有想過要挑戰你!”眾人一愕,不明白我為什麼前後矛

盾。只聽我又道:“因為我想一次挑戰這裏的所有人!”

“什麼!?”

眾人心中無不震驚異常,因為歷代聖帝雖然都是當之無愧的聖門第一人,但還從來沒有哪個行為乖張,無所顧

忌到一次挑戰這麼多人的地步。

作為陰癸派歷代最為傑出門主,幾十年內的聖門第一高手,祝玉妍自然是受不了這種輕視,立刻說道:“不行

,這不符合聖門一直以來的傳統!”

我哈哈大笑道:“什麼傳統,聖門的傳統一項都是強者為尊,我有這個實力,我就可以這樣做!而你們,還有

選擇的機會嗎?”

說完之後,我三種功法同時運起,廳中眾人立刻被籠罩在一道詭異無比的精神力場中,幻象重生,鬼苦神嚎,

直達每個人的心靈最深處。

“轟隆!”一聲巨大的炸雷響徹耳際,醞釀許久的雨滴終於如山洪暴發,天河倒泄般的落了下來,為我的詭異

功法更增添莫名的成勢。

廳中眾人為求自保,只好各自運起功法反擊,一時間,偌大的廳堂就好像不似人間一樣,鬼影重重,劍氣縱橫

,怒吼聲,驚叫聲,呻吟聲,氣勁交擊之聲更是不覺於耳。

窗外來自九天之外的雷聲轟隆隆的不斷傳來,伴隨雷聲而來自天際的閃電更是將早己被混戰激起的勁風掃滅了

燈光的大堂映照的忽明忽暗,更顯其詭異,陰深!

大堂己不再是那個富麗堂皇的大堂,現在仿佛是承載萬千惡鬼的修羅地獄一般,令身處其中的陰癸派高手甲,

乙,丙,丁眾人每每在事後回憶起這個惡夢般的夜晚時,仍感歷歷在目,驚恐不己!

尤其是我與祝玉妍等人爭鬥時所發出的各種直達各人耳鼓的攝人魔音,令陰癸派高手甲,乙,丙,丁眾人每每

在午夜夢回時,就仿佛仍置身於這個萬千惡鬼前來索命的夜晚,就仿佛仍置身於這個連靈魂也禁不住瑟瑟顫抖

的九幽深洲。這間大堂,己經成為了他們永遠的痛,這間大堂,他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來過!不久,激烈的打

鬥終於結束,一切歸於無形!

在閃電的映照下,大廳之中只有我和祝玉妍衣衫還算整齊的相互對立著。婠婠,白清兒,聞采亭,辟塵都是神

情狼狽,勉強站立著。

其他陰癸派眾人則都是東倒西歪,以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軟癱在地上,但出奇的都沒有受傷,只是眼中都流露

出掩飾不住的驚恐和懼怕!

我淡淡的對祝玉妍說道:“妍姐,請下令讓長老以下的陰癸派眾人等出去守衛!”

祝玉妍一動不動的依言下令後,廳中只剩下了我,祝玉妍,婠婠,白清兒,聞采亭和辟塵六人。

被退出的陰癸派幫眾重新掌起了燈光的大堂終於又恢復了光明,我邊緩緩的向祝玉妍走去,邊沉聲道:“‘錦

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

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己惘然。’妍姐,這些年你辛勤的練功,苦苦的奮鬥,可你都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

冷酷無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華老去,得到的是滿腔悔恨!”

我來到祝玉妍的面前,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裏,又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芳唇,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寫意,那麼的渾

然天成,仿佛我們天生就該如此一樣。毫不理會廳中其她(他)諸人的那份震撼,我輕沾既離後,又繼續說道

:“妍姐,我給你時間,希望你能夠好好回顧一下你的人生。另外,統一聖門的責任和義務以後由我來承擔。



說完隨手解開了神色無比複雜的祝玉妍的穴道,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原來剛剛的交手,我只點了祝玉妍的穴道,封鎖了她的行動能力。而其他(她)人,我只是拂上了他(她)們

的軟麻穴,讓他(她)們全身酸軟而己。對於祝玉妍,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她不止是被無情傷害過的可憐女

子,她還是橫行江湖幾十年的女魔頭,她更是絕情絕義,冷酷狠辣的陰后。我只能先以強大的實力擊潰她的自

信,再以奇兵突出的行為和發自內心的真誠在她密封的心靈上打開一絲缺口,最後則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不斷努

力,使這點星星之火,終成燎原之勢。

我輕輕的幫助婠婠整理了一下衣服,溺愛的說道:“婠兒,你才絕精豔,根骨,悟性都不作第二人想,可是你

同樣是感情豐富,心志還不夠堅定,妍姐和美仙姐的經歷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希望你甚之,甚之。另外,我送

你信物那天和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等著你真心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又來到冷豔的白清兒面前,同樣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化妝盒放到她的手裏,憐愛的對她道:

“清兒,你聰明伶俐,冷靜到近乎冷血,其實在你極度堅強的外表下是極度的軟弱,你完全沒有必要事事和你

的師姐去比較,你有你自己的特點,也有你自己的美麗!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白清兒,我也等著你真心喜歡

上我的那一天。

來到聞采亭面前,我心緒有些複雜,因為我對她並沒有多少愛意,只知道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沒有厚此薄

彼,依然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正色道:“亭姐,我們還不是很瞭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要告訴你,

我只接受真心喜歡我的女子,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那我們以後就要正正經經的說話了!最後來到辟塵的面前

,我沒有幫他整理衣服,只是淡淡的說道:“道長,聽說你有個女兒叫榮姣姣!”

辟塵恭敬的說道:“是的,如果聖帝對她有意思……”

我忙打斷他的話道:“道長誤會了,我對她沒有半點意思,只是關於榮姣姣想提醒道長兩點:第一,小心大明

尊教,第二,放長線,吊大魚!”

辟塵雙目之中凶光一閃即逝,仍恭敬的答道:“屬下知道了!”

希望這番暗示能夠改變辟塵傾向於大明尊教的立場吧,我如此強勢,相信辟塵不會不有所忌憚,從他的稱呼中

可以看出,他己經表示了向我臣服,雖然只是口頭上的。唉,榮姣姣有麻煩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雖讓那個

勞什子大明尊教想要指染我們中原呢?

我哈哈一笑道:“道長,明天麻煩你儘量早點把尚秀芳請到府中,我要以琴會友,另外,我會與她合作,為你

的壽辰獻上一場精彩的歌舞表演!”

辟塵雙目閃過一絲訝色,恭敬的答道:“屬下知道了,一定辦到,另外,屬下十分感激聖帝明晚能夠親自到場

。”

我對辟塵點了點頭後又對著五人道:“我現在不會要求你們對我承諾什麼,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一統聖門

的實力。另外,後天我離開洛陽後,幫我宣告天下,我,笑行天將以新一代聖帝,聖極宗宗主的身份正式行走

江湖。”

頓了頓我又對祝玉妍道:“妍姐,幫我通告兩派六道,聖帝複出,待尋到聖帝舍利後,要正式開始一統聖門!

十個月以後,長安城,二十年一次的聖門大會再次召開,我到時會攜帶聖舍利出席,不來的,我笑行天將以叛

出聖門處置!”

看我有離開的意思,祝玉妍勉強壓下心中的那份震撼,收拾起複雜的思緒,嬌聲道:“你……”

看來今晚對祝玉妍的策略還算是成功的,起碼她現在還有些進退失措,連對我的稱呼都一時找不到適合的,嘿

嘿,我忙打斷祝玉妍道:“妍姐,你還是叫我小天好了。”

祝玉妍沒有再堅持,而是直接得問道:“小天,你難道還沒有得到魯妙子手中的聖帝舍利嗎?”

這個妍姐變的可真是快啊,居然就這樣聽話的喊起我小天來了,一定是暫時被我的恐怖實力所震懾,才會如此

乖乖的配合,嘻嘻,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就好辦,我慢慢來,改造祝玉妍可是一項艱苦的長期工程,我不急,總

會有竣工的那一天的,不是嗎?”

我嘿嘿一笑道:“不這樣說,石之軒,趙德言他們會上當嗎?讓我大老遠跑去滿天下的追殺他們,我才不幹,

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好!”

祝玉妍又柔聲問道:“小天,你己經成功吸收了聖帝舍利內的真元了嗎?”我大有深意的看著問的如此直接的

祝玉妍,心中暗道,不愧是領袖兩派六道幾十年的陰后啊,剛剛還有些進退失措,心神不屬,可現在,這麼快

就恢復了正常,又這麼快就把握到了我性格中重情重義,溫柔善良的一面,並立刻改用懷柔手段對付我,了不

起!

我滿含深意的微笑道:“妍姐,我不會欺騙真心喜歡我的女子,可惜你現在還不是,因此,關於聖帝舍利我有沒有得到,有沒有吸收,我不會多說半句。另外,提醒你一下,無情無義的天魔秘第十八重境界只是下乘之道,我幫助美仙練成的最高境界才是上乘!”

不再理會默默無語的祝玉妍,我又對五人道:“我不管你們做些什麼,只是千萬,千萬不要動我的愛人和兄弟

!要不然我會讓陰癸派和老君觀永遠在聖門內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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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二章 祝壽

從陰癸派據點出來之後,我立刻快速的向宋閥的落腳點飛掠而去。還好天色不是太晚,但玉致也應該等的很急了吧!
找到宋玉致的臨時香閨,穿窗而入。

玉人正翹首企盼著我的到來,今日我大發神威,尤其是董家酒樓群雄面前侃侃而談,以及演繹的詩般的塤樂,更是讓本就對我無限愛戀的宋玉致情思湧湧,熱情如火,宋玉致立刻帶著一陣香風,衝進了我的懷裏,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把我擊倒在地,抱著她旋轉了兩圈才消除了這股迅猛的力道。

此刻的玉兒對我是份外癡纏,不停的問這問那,我只好想法設法給她解釋。

好不容易到了睡眠時間,份外癡纏的宋玉致依然興致高昂,搞的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讓這個迷死人的妖嬈帶著滿足的笑容甜甜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上午,我和宋玉致剛剛起床不久,獨孤鳳就夾著一個小小包袱找到了這裏,進門就給了我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她己經被獨孤閥宣告天下逐出家門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她得意洋洋的說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以後就要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就如同無根漂萍般的隨波逐流了。然後就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袖,以受傷小動物般的感人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我。

唉,獨孤閥還真是深謀遠慮啊,以後獨孤鳳就完全是我的人了。在與王世充和寇仲鬥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來這一招,,這樣三方都好說話。

萬一獨孤閥在與王世充和寇仲的爭鬥失敗,以後還可以通過獨孤鳳和我的關係搭上寇仲這條線。不過獨孤閥這樣有些委屈獨孤鳳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正式的回到獨孤家。

不管如何,獨孤鳳對我的愛意是千真萬確的,看來我以後真的得對她好些,就衝她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義無反顧的跟著我這份真情,也值得我無怨無悔的去為她付出!

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腦袋,我只說了一句,跟著哥哥,以後沒有人敢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了。結果小女孩撲進我懷裏哭了個梨花帶雨,那個場面感人又壯觀。後來據說洛陽那一刻「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

當我和她說到明天我會離開洛陽,而且暫時又不能帶著她一起走,會另外派人把她送到飛馬牧場時;這個小妮子再次打開了水龍頭,又趴在我得懷裏哭了個天昏地暗。害的我又賭咒又發誓的,好不容易才勸好她,又把兩件定情信物給了她,這才哄的她破涕為笑。呼~,作她的保姆好累!

獨孤鳳總算接受了明天就要和我分開的事實,不過當她知道我晚上要和尚秀芳合作表演時,也吵著要去參加晚宴,那眼神,那表情,又分別在即,我還能說什麼,要去就去唄,我怕什麼!

說好了她們兩人和宋魯他們一起去參加晚宴之後。當天下午,我一個人坐著馬車向榮鳳祥的府第趕去。真不習慣坐這個勞什子馬車,可是沒辦法,經過昨天之後,如果我大白天的帶著面具上街,一定會被人認出來,這就是成名的代價,說不定還會隨便跑出一個少年或少女,抱著我的大腿就叫師傅或夫君呢?在這風起雲湧的關鍵時候,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在榮鳳祥的介紹下,終於與這個絕世名妓首次見面,此時的尚秀芳剛在王世充那裏表演完,來到榮府後還沒來得及卸下盛裝,神情也稍顯疲憊,但絲毫無損幹她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真不愧是絕世的妖嬈!

兩人首次相見,雙方都是小吃了一驚。

尚秀芳最使人傾倒的除了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神情外,更動人的是她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其含情脈脈配合著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確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的。還好我是那幾個男人在中的一個,但仍然忍不住為她絕美的容貌,神秘的氣質而驚訝。

我的外在和氣質就不需要說了,主要是身上所蘊涵的那種自然的氣息和發自內心那股坦誠讓閱人無數的尚秀芳也不禁流露出了片刻的迷失與驚訝。我想寇仲和徐子陵這麼容易就對我如此的信任和親近,除了我與他們生死與共和同時從不名一錢時起家外,還應該與我這種自然和真誠的氣質有關吧!

擁有了如此多的記憶,只要想法是好的,我才不在意什麼過程呢?那些所謂的謊言和欺騙對幹我根本就是毫無影響,這樣當然會給人一種自然,真誠,如沐春風的感覺啦!

榮鳳祥適時退出後,房間內終於剩下了尚秀芳和我直接相對。由於寒暄的話語己經說過了,在一陣短暫的沈默後,有些激動的尚秀芳還是禁不住率先說道:「你還是來啦!」

我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是的,我還是來啦!」

尚秀芳抿嘴一笑,有些俏皮的說道:

「小女子就知道,你這個風流種子是不會放過人家的!」

周遊四方,見慣大場面的絕世名妓說話就是不一樣,既意有所指,引人入勝,又落落大方,張持有度!不過我也不會比她差。既然要作「知音人」,除了音樂上的共鳴以外,言語上的溝通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亦微笑著說道: 「那尚才女又會放過小子嗎?」

尚秀芳露出了避月羞花的嫵媚一笑後,語氣一轉,促狹的問道:

「不知道笑公子因何來見秀芳呢?」

來了,想考教我,這應該就是她這種名妓才女擇偶的方式吧。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說道:

「合作!」

尚秀芳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給出這樣的答案,疑惑的問道:

「合作,笑公子指的是……」

「合作表演啊,晚上的那場。」我解釋道。

尚秀芳聽完之後,剪水雙瞳立刻異彩漣漣,連忙追問道:

「笑公子打算怎樣合作呢?」

「我想請秀芳大家操琴,我和眾舞姬配合表演一曲歌舞。」

尚秀芳聽完小嘴半張著,一雙鳳眸睜著好大,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有些羞澀的說道:

「對不起,秀芳失態了,笑公子還是不要稱呼秀芳為大家了,昨天笑公子的三首曲子,絕對為流傳百世的不朽之作,尤其是最後一曲,沒有對人類歷史的透徹瞭解與認知;沒有對社會發展的深刻體會和感悟;又怎麼會演繹出如此厚重而有內涵;深邃而有寓意的史詩樂章。如此樂曲,使小女子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什麼叫做螢火不能與皓月同輝,小女子在公子面前又如何當的起大家的稱呼呢?」

我連忙謙遜,於是乎二人的稱謂就在雙方共同的研究,探討之下變成了我叫她秀芳,她叫我行天。

稱呼一邊,二人頓覺關係又親近了許多。

尚秀芳也放下了初見面時的些微拘謹和矜持,問題不斷的連連追問道:

「行天,你怎麼會對人類社會發展有如此深刻的認知呢?」

「行天,你怎麼會演奏出如此風格多變,偏又特點鮮明的歌曲呢?」

「行天,你的長輩真的遊歷過世界各地嗎?」

「行天,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樂曲歌舞,你是不是都有深刻的瞭解啊?」

「行天,你最喜歡的樂曲風格是那種?」

「行天,你最喜歡的顏色是哪種?」

「行天,你為何會姓『笑』呢?漢族有這麼奇怪的姓氏嗎?」

「……」

「行天,你不會說笑吧,你真要當場表演歌舞?」

呼~我絕對沒有想到身為絕世名妓,相當於現代超級明星的尚秀芳本身竟然也是一個追星族,是一個對樂曲舞蹈癡迷到視為人生最大追求的好奇寶寶。面對尚秀芳毫不見外的狂轟亂炸,我無奈的傻笑著,只好想法設法的給她一一解答,什麼人類是猿猴不斷進化而來的;什麼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是圓的,在不停的旋轉著;什麼世界上有四大人種,無數個種族,每個種族幾乎都有自己獨特風格的樂曲等等。最後我又微笑著反問她道: 「至於我要當場表演歌舞,難道不可以嗎?追求藝術難道還要區分男女嗎?」

好奇心和求知慾都得到極大滿足的尚秀芳立刻無言以對。也難怪,在當時來說歌舞姬不是什麼高尚的職業,更鮮少有男子表演。以我今時今日的名聲地位,要在眾人面前公然表演歌舞簡直是天方夜談。尚秀芳自然是有些難以置信。可惜我是來自現代,從小就學習這些,在被強行壓迫下,久而久之對歌舞之類的藝術形式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至於會別人怎麼看我的行為,我是「邪帝」耶,還會在乎他人的想法。

尚秀芳雖然一時也無法接受我離經叛道的想法和行為,不過,我近似於瘋狂與無所畏懼的做法對於對歌唱,舞蹈藝術深深癡迷的她來說,可是正對了胃口!這麼大膽,這麼刺激,這麼瘋狂的行徑,使她深切的體會到了一種「知音」的感覺。是啊,追求藝術就應該不分男女才對啊!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我給尚秀芳講古說今,介紹各族音樂的特點,教她彈吉他,和眾女舞姬演練,綵排之中快速的劃過了。

直到晚宴快開始了,尚秀芳仍然覺得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可是沒辦法,一會兒還有她自己的表演和與我的合作。在萬般不情願的心裏下,尚秀芳也只要開始了演出的準備工作!

榮府只接待最重要貴賓的後堂內。

慶祝壽誕的席位只設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邊分佈兩旁,突顯出堂中四席的尊貴位置。

能被安排到內堂的賓客若非是洛陽最有頭臉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類身份尊貴的外來客人,不夠斤兩的只能在其他兩堂參宴。

很快,榮鳳祥的笑聲打斷了正在談話的堂中眾人,接著他情意慇勤的招呼眾賓客入席。

與榮鳳祥同席者包括李世民、突利、寇仲、王薄、宋魯、柳菁、伏騫、歐陽希夷,可風道人和另三位洛陽有頭有臉的人物,想爭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湊在了一起,這席有熱鬧瞧啦!

徐子陵帶著人皮面具,礙於他目下扮演的小角色,所以在旁席與陳長林分別坐於玲瓏嬌左右兩旁,他那一席還有伏騫的頭號手下邢漠飛,和吐谷渾兩名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莉安,花娜以及一些不需要交代的賓客。

王玄應,王玄恕兩兄弟和一眾年輕公子則與洛陽雙豔榮姣姣,董淑妮同席。

宋玉致,獨孤鳳則和侯希白,白清兒,鄭淑明,鄭石如同席,出奇的是這一席竟然還空著兩個位置,不知道是為誰預留的。此時榮鳳祥長身而起,欣然舉杯道:

「今天是榮某人五十賤降的日子,難得各位貴賓大駕光臨,其中更不乏遠自千里而來的好友,令榮某人備受榮寵,謹借一水酒,聊表敬謝各位的心意。」眾人紛紛起立回敬,氣氛登時熱烈起來,恭維與鬥酒之聲不絕於耳。好一會後眾人才坐回原位。

榮鳳祥神秘一笑道:

「在菜餚上桌前,榮某人先送給各位貴賓兩點驚喜,先有請尚秀芳小姐。」眾人一齊譁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把董淑妮、榮姣姣、鄭淑明這等美女比了下去,不過不包括我的玉兒,本來就嬌顏絕倫的宋玉致,又經過了我的滋潤,是大堂內唯一一道不下於尚秀芳的獨特風景。

自尚秀芳開腔後,大廳中幾乎人人都迷失其中,她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餘音仍是縈耳不去之際,榮鳳祥親自離座,把尚秀芳送到了宋玉致她們那席預留的一個空位上,又叫人奉上瑤琴。

榮鳳祥再次朗聲道:

「下面送給大家第二個驚喜,由最近風傳的天下第一高手笑行天和尚秀芳大家合作表演的歌舞!」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與尚秀芳合作表演?而且看形式好像是尚秀芳在操琴,難道是笑行天一個大男人要表演舞蹈,這太不可思議了吧,眾人在疑惑中無限的期待著……而此時的宋玉致和獨孤鳳都熱切的期盼著,對於她們來說觀賞情郎的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琴聲響起,與八名美麗的歌舞姬魚貫而出的我今晚穿著貼身的武士服,充分展示了挺拔,完美的身軀,再加上帶著面具的神秘氣質,惹的在場的大多數女子叫好聲不斷。在場男子的表情較為複雜,不解,期盼,鄙視,欽佩等等不一而足,但都聚精會神的觀看著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特表演。

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表演之中,跳著以霹靂舞為基礎,融合了多種現代舞風格的自創舞蹈,動作優美,柔和,又不失熱血男人的陽剛,健美和朝氣蓬勃,再在八名美麗女子的優雅,溫宛的舞姿映襯之下,更是如幻如夢,完美無缺!

尚秀芳彈奏下的曲聲忽的一變,轉為高昂,我同時亦開口唱道: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雖只寥寥幾句,偏又氣勢磅博,給人一種拔劍向天,笑傲天下,捨我其誰的蓋世霸氣!

曲調再一變,轉為低婉,我亦繼續唱道:

「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沖。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沖,來世也當稱雄,歸取夕陽正濃!」

與剛剛的豪情沖天相反,現在的歌聲婉約溫柔,向眾人展示了一段西楚霸王項羽與虞姬花前月下,雙宿雙飛,刻骨銘心,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絕世戀情!

悅耳的歌聲,曲聲與優美的舞蹈交織在一起,眾人都是一片熱血沸騰,如癡如醉!

表演既罷,迎來了更為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還有大膽女孩兒不時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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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三章 爭風

剛剛在另一個預留的空位上坐下,我就感覺有多道目光飄了過來,女子居多,一時間媚眼亂飛,好不壯觀。多虧同桌的“河南狂士”鄭石如像視眾人如無物般向尚秀芳不停口地稱頌贊美她的色藝。轉移了眾人的視線,我這才暫時逃過了風頭。
我招呼了同桌的眾人一句,又給坐在我左邊的獨孤鳳和宋玉緻各夾了筷菜肴。對宋玉致表示親昵的事想懷疑就讓大家去懷疑吧,反正我的名聲己經和風流密不可分了,只要宋閥沒有對外公開我和玉致的關系,一切懷疑就僅僅止於猜測而己。況且,如果他們不懷疑我和宋玉致之間的關系,接下來的戲又怎麼能再演下去呢?

然而我再次作出了讓眾人目瞪口呆的舉動,只見我雙手各自拿起一雙筷子,開始了風卷殘雲般的掃蕩行動,同桌的眾人都看呆了眼,就連正在大獻殷勤的鄭石如也被我搶了風頭,暫時停止了對尚秀芳的贊美。

若說我粗魯吧,可是我的動作卻是很優雅,得體;若說我彬彬有禮吧,哪有以這樣速度夾菜吃飯的,還是用兩隻手!礙於我的名聲,身份,同桌的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有在那裏成石化狀態的呆呆看者。

其實至從我悟出了從天地之間吸收能量的方法之後,就己經可以不用像常人那樣通過補充食水來獲取能量了,即使食物入腹,也會被有能量照護的腸胃輕易地分解掉,其中的無用物質更是在體內就被能量迅速蒸發幹淨了。

可以說我現在這樣完全是為了放縱,是為了貪圖口腹之欲,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嘿嘿,雖然桌上的食物沒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對於平時經常簡單進食的我來說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頓豪華大餐了。

直到桌上的每盤菜肴都被我消滅了一半,大概也就是四五個人的份量後,我才滿意的停止了這次掃蕩的舉動,開始端者酒杯慢慢的品嘗起佳釀來。又不時的與剛從石化狀態中恢複過來眾人微笑應對者,大方得體,溫文爾雅。

如果剛從石化狀態中恢複過來的同桌眾人以前不知道雙面人為何物的話,現在她(他)們一定能夠理解到雙面人的意思了。此時我所表現出來的一面,絕對是一個打滾於上流社會的常客應有的禮儀風度,甚至猶有過之,高雅的挑不出一絲一毫缺陷來,與剛剛的我簡直完全判若兩人。

我給還在疑惑的望者我的獨孤鳳和宋玉緻二女各送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後,就又恢複了自然,大方的禮儀狀態。

反應最快的侯希白這時微笑者對我說道:

“笑兄你到底有幾種性格,小弟真是徹底的服了你了。”

雖然侯希白曾經參與過對付我;但我對他得觀感其實不錯,起碼這個人心地

不壞,做人又有自己的原則。因此我也微笑者實話實說道:

“希白兄客氣了,小弟只是喜歡自由,愜意,不喜歡受到束縛而己!”的確,遠離前世老爸,第一次獨自參加這樣的晚宴,我很爽,起碼到現在的感覺一直很爽!

這時一身官服的獨孤峰突然在四名內侍臣的簇擁下,昂然進入大廳,高聲道:

“獨孤峰奉皇泰主欽命,特來為榮老闆賀壽,並代皇泰主賜贈玉樹。”

獨孤峰看到了我和獨孤鳳也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借機表達他的嚴重不滿,我也挑釁似的把獨孤鳳摟在了懷裏,雙目也緊緊的盯者他。我們的舉動可以說是對今天上午獨孤家宣布把獨孤鳳逐出家門的最好解釋,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廳中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解到前因後果,獨孤鳳被逐出家門一定是因為跟了我的原因緣故了!

老家夥演技還不差,充分的把對我怒目而視,對女兒無可奈何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緻;當然,我也不差,摟者獨孤鳳的動作也向獨孤峰暗示了我會好好的照顧獨孤鳳的意思。

名義上隸屬于皇泰主楊侗之下王世充,榮鳳祥等無奈之下,只好忍受了獨孤

峰打壓他們氣焰的這一過分舉動,跪拜之後,趾高氣揚的獨孤峰這個不速之客才志得意滿的離開。

由於昨天我在董家酒樓的一番表演,今天王薄也沒有和尉遲敬德打鬥。眾人都繼續入席,開始了談笑與鬥酒,氣氛也逐漸熱烈。由於我剛剛的一番瘋狂掃蕩,也終於使飄向我的媚眼少了不少,呼~,我暗自慶幸不己!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長江聯的女當家鄭淑明望向我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了友善,感激的意思,我微微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長江聯這個幫會的首要敵人就是以曹應龍為首的四大寇,現在曹應龍等四大寇都被我一人誅殺,等於間接幫助長江聯除去了最大的敵人。

而且我記得好像原長江聯的大當家,鄭淑明的先夫就是因為曹應龍的原因而身負重傷的,後來更在與跋鋒寒的決鬥中舊傷複發而亡,這樣的話,我還又間接幫助鄭淑明個人報了殺夫大仇,怪不得她會流露出感激,友善的神情。

記得鄭淑明好像和這個正在追求尚秀芳的鄭石如有男女之情,想到這裏我不覺感到好笑,雖然這是個一夫多妻的時代,可是鄭石如就這樣當者鄭淑明的面去追求其她女子,雖然說實際上我也是在當者獨孤鳳和宋玉致的面追求尚秀芳,但像鄭石如這樣的明目張膽,公然追求的做法也太過分了吧!

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女人的感受,這是做法是我最不能夠認可的。雖然我也算花心,但是這個時代允許一夫多妻,而且如果不是我經過融合後身體機能過于強大,我絕對不會去追求這麼多女子的,雖然她們都優秀的讓我有些欲罷不能。這也算是我與這個時代的花心男人的一個區別吧!

時間地點都不適合我大發感慨,因此這些個想法瞬間掠過之後,我忙制止住自己進一步的胡思亂想,微笑者對鄭淑明頗首為禮,同時暗運腹語傳音術使聲音聚於一線,對鄭淑明道:

“鄭當家不必在意,曹應龍等四大寇惡貫滿盈,笑某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己”

腹語傳音術與一般的傳音的差別在於傳音時口唇不動,聲音發於腹腔,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破綻,最適用於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秘密交談。只是采用這種傳音術如果功力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是絕對做不來的。

鄭淑明聽到我的傳音面部表情立刻變的驚疑不定起來,想來她是不清楚這種口唇不動的傳音方式了,當然啦,這可是我成功吸取了“聖帝舍利”之後自創的傳音方法,至於甯道奇這種級數的高手會不會這種方法,我就不知道了。看到我仿佛是在對者每個人,又仿佛是單獨對者她的燦爛笑容,鄭淑明俏臉微紅,輕點螓首回應。由於我們均口唇未動,彼此的目光也沒有直接交對過,因此這次短短的暗通款曲行動最終沒有被眾人發現。

我雖然對鄭淑明沒有什麼想法,但長江聯也算是一股勢力,有了這個小小的插曲,和鄭淑明的長江聯就算是初步的搭上了些許關系。從昨日的三曲之後,鄭淑明也算是再次領教了我的高深莫測,相信以後她和長江聯是絕對不會輕易與我 所代表的一方勢力為敵的。

這個時候鄭石如還在繼續對尚秀芳明顯的追求者,雖然他的那些見解,學識與我成千上萬年的認知遠遠不能相比,但他的確也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博學多才,從講唱文學如變文、經文、詞文、詩、書、賦等到樂舞、百戲、酒令伎藝,以至乎曲詞的創作,傳奇的興起,像是詩的發展,信手拈來,均說得生動入微而有見地。

尚秀芳竟然也是博學多才,一點也沒有與我在一起時虛心求教時的樣子,此時她在對答上一點不遜色於對方,顯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識見均不下於這“河南狂士”鄭石如,又有意無意把問題帶出,讓席上眾人也都參加討論,令座上氣氛更加熾烈。

不過,從她不時偷偷飄來的疑惑目光可以看出,她在奇怪,奇怪我為何在可以充分顯示自己博學的時候默默不語;奇怪我為何能夠微笑的看者她被別人公然追求,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嗎?

侯希白雖然至始至終都含笑瞧者尚秀芳,卻絲毫沒有急色之像,風度極佳。

我則除了與獨孤鳳和宋玉致二女偶爾的說說話之外,眾人的討論。

鄭淑明至從與我發生了那個小插曲之後就很少發言,

也一直在微笑的聆聽者而她旁邊的白清兒卻不

時的推波助潤,不著痕跡的幫助鄭石如追求尚秀芳,她還媚眼盈盈的不時看向我,仿佛是在向我挑釁,向我展示她的調皮,有意思!

我己經想明白這個小妮子的小算盤。我昨晚的表現和所說的一番話應該對她觸動很大。她今晚這樣做應該有三點原因。一是這是個好玩的遊戲,還可以順便向我報複;二是我如果和鄭石如爭風,她還可以進一步了解到我的見識和才情;三是她可能對我接近尚秀芳有些吃醋,故才耍這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和我鬥氣。嘿嘿,這樣直接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我才不會去做,太沒有水準了。我還是在一邊看看熱鬧算了。至于白清兒的種種舉動,恐怕她也要白費心機了,因為,我早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正在與尚秀芳談論繪畫的鄭石如可能發現了尚秀芳不時偷看我時眼神的異樣,忽然向我問道:“笑兄在樂曲上的造詣在下欽佩不已,不知道笑兄在繪畫上又有什麼發人深省的高見呢?”

看到直接進攻不利,就轉移目標折辱別人,尤其是折辱我這個受到尚秀芳頻頻注目的潛在情敵,既可以打壓我在玉人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在玉人面前顯示他的博學,以達到取悅玉人的目的,這個鄭石如還真是膚淺啊!

情場如戰場!記得鄭石如的家族是給陰癸派打理生意的,他本人雖不是魔門中人,但卻與魔門有者千絲萬縷的聯系,還本人好像還一心想要怎樣脫離陰癸派的控制呢!嘻嘻,如果他明天知道我就是魔門當代的“邪帝”,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呢?恐怕會回到家裏抱者枕頭痛哭吧!

面對鄭石如挑釁似的詢問,我嘴角飄出一絲極具男性魅力的笑意,說不出的灑脫與寫意,同桌的眾女無不雙目異彩大勝,看的鄭石如更是嫉火狂湧。只聽我平靜的回答道:

“一幅好的畫不是死的,而是有它自己的生命的,有者作畫者想要表達的意境在其中,脫離了這些,一幅畫只不過是下品,是無法給予觀者產生共鳴的。至于具體的見解,有希白兄和清兒小姐這樣的大家在面前,小弟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的好。”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顯然想不到我對繪畫也有如此獨特的看法。白清兒更是可愛的整起了柳眉,昨晚我的那番話又回想在她的耳邊,白清兒陷入了沉思。“他為什麼會對我有者這麼深刻的了解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兩次見面就能達到那種程度嗎?那這次他又怎麼知道我也擅長繪畫的事呢?難道他真的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男人。”

侯希白眼睛一亮,他大感興趣的說道:

“想不到笑兄對繪畫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想欣賞一下笑兄的大作啊!”尚秀芳也動容道:

“行天的見解總是這樣的特別,既獨辟蹊徑,又引人深思,在繪畫上造詣必是不凡,

可否讓我等一開眼界裏。”

恢複過來的白清兒也落井下石的幫手道:

“可以讓笑兄現在就畫一幅啊,反正榮大老闆去前廳敬酒,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現在?怕是很失禮吧,塗鴉之作,實在是不敢在這裏獻醜!”

我忙回絕道。笑話,我前世時雖然對繪畫也很精通,平時也臨摹個花鳥山水仕女圖什麼的,可是與侯希白的畫技還是有些差距的,我雖然對此毫不在意,但是沒事自暴短處,還要讓大家來品評不是太無聊了嗎?

鄭石如看我推卻,以為我只是眼高手低之輩,立刻慫恿道:

“畫一幅畫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大家都熱切期盼者笑兄的大作,笑兄不會讓我等失望吧!”

同桌眾人也來了興趣,一緻慫恿,看者宋玉致和獨孤鳳期待之中還帶有一絲擔憂的眼神,再看尚秀芳也是一臉期盼的樣子,我豪氣頓生,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膽怯啊。

看我答應,侯希白立刻讓下人去拿紙硯筆墨,我此時腦中飛速的運轉者,

比畫仕女圖或畫技我是怎也不會超過侯希白的,那就在意境上下功夫吧,同時還得以照應我前面所說的賦於一幅畫以生命的說法。

記得以前讀過朱自清的一篇叫做《背影》 的文章,通過對父親背影的描述,表達出了對父親深沉,厚重的愛,想起初讀那篇文章時的那種強烈的震撼。繼而我又想起了一副叫做“父親”的油畫,於是乎我有了一個想法。

拿起剛送過來的毛筆,全力回顧者當初的那種心靈最深處震撼。繼而我又想到了兩世相隔的童真未泯的爺爺,嚴肅認真的老爸,慈愛和諧的向雨田,想到了他們對我的那種最濃郁,最深沉的祖孫之情,父子之情,我己完全沉寂在回憶之中,完全沒有意思到手中的畫筆己經行雲流水般的勾畫起來。

胳膊一痛,原來獨孤鳳看我早已經畫完了,卻還在那裏淚流滿面的傻站者,忍不住掐了我一把。清醒過來的我發現眾人都一臉奇怪表情的看者我,就連王玄應,王玄恕,榮姣姣,董淑妮,李世民,伏騫,突利等一些年輕人也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們這一桌。

我接過獨孤鳳遞過來的手帕擦幹了淚水,又附帶者一個感激的微笑遞還給了她。

我端詳者自己的作品,震撼!絕對的震撼!

這是我畫的嗎?

簡直難以置信!

剛才對父愛回顧時的那種感情可以清楚的從畫中感受出來,可是我總覺的還是少了點什麼,對了,題詩,連忙在畫的左上角題上了一句:

“誰言寸草心,報的三春暉!”

想了想,又在落款處題上了“無形浪子笑行天”七個字。

我最佳的一幅作品終於新鮮出爐啦!

侯希白拿者我的那幅畫,久久不發一語,顯然他也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震撼,良久才道:

“笑兄此畫筆法雖然簡練,但畫中所表達出的意境卻是極其深遠,詩言志,畫傳情,乃是難得的佳作啊,小弟佩服之至!”

接下來眾人都是贊歎連連,突利,伏騫等別有用心之人更是借機與我結交。我搖了搖頭,暫時壓下了胸中的那種孺慕之情,微笑者應對者眾人的敬酒和贊美。可是內心深處卻是感覺很落寞,很無聊,還是與自己心愛的人或是與寇仲,徐子陵這樣的好兄弟在一起時的感覺好啊,無拘無束,無所顧忌,自由自在!

我敏銳的發現自己細微的心境變化,宋玉致,獨孤鳳,尚秀芳和白清兒竟然都有所感應,看來女孩還真是有顆玲瓏心啊!

其中宋玉致對我的心境變化有所感應我不奇怪,尚秀芳和白清兒對我也大有情意,有這樣的感應也說的過去,可是以獨孤鳳的性格特點,竟然也能感覺到我的心境變化,可見她己經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對獨孤鳳和其她有所感應的女孩暗含歉意的微微一笑,強迫自己又重新投入到了宴會的歡樂氣氛之中。

這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榮鳳祥的假女兒榮姣姣竟然端者一杯酒,蓮步飄飄,風情萬種的向我走了過來,她的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廳中眾人的注意力,大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我們這一桌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大家都迫切的等待者好戲的上演,不時的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我靈敏的耳邊:

“憑什麼又是他笑行天受到姣姣小姐的特別敬酒!”

“就是啊,大廳中還有這麼多人耶,譬如還有我!”

“……”

“回去之後就暗殺他!”

“我們倆好像做不到啊!”

“也是,那請個畫師畫上他的畫像,每天吐口水!”

“嗯,這個方法不錯,那個笑行天畫藝就很高,不如就請他來畫算了!”

“……”

榮姣姣似乎非常滿意自己所造成的這個效果,她向我拋了個媚眼,櫻唇輕起道:

“昨日驚世駭俗的三曲,笑公子己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笑公子能夠

屈尊降貴,前來參加家父的五十壽筵,小女子僅代表家父敬笑公子一杯!”

說完之後美目深注的望者我,仿佛是在迫切的期待者我的回應!

這個榮姣姣,我算是服了她了,她本身就是個放蕩之人,對我大感興趣,采用這種公然表示好感的做法並不奇怪;她作為大明尊教在中原的臥底,親自過來試探我這個快速崛起的所謂第一高手也不奇怪;可是她這種居心頗測的做法,很容易令我陷入這尷尬境地的舉動何其背後的意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試想一下,如果我表現出哪怕是一丁點的受寵若驚,色欲搜魂,其結果必然會大大降低我在宋玉致,獨孤鳳和尚秀芳三女以及廳中眾人心目中的地位與印象

;如果我表現的大過孤高,冷傲,不近人情,其結果同樣會降低我在眾人心目中地位和印象,甚至同時影響到寇仲以後爭天下的聲譽;

這種把我“赤裸裸”的置於尷尬地位的做法的確夠狠,夠絕,夠毒!

小妮子,看準了尚秀芳對我大有好感,所以給我來這一招,想讓我出醜,嘿嘿,我從小就在“前世”老爸的帶領下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席間什麼樣的唇槍舌劍,陰謀詭計沒有見過,這種小把戲也敢拿出來賣,想讓我進退失據又或是應對失措,你,還差遠了。想到這裏我亦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形,微笑者回應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來,榮大老闆生意興隆,富可敵國,今日五十大壽,小子又怎能不前來祝賀,說不定將來和榮老闆還會有生意上的往來呢?”

此番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誰也想不到我這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眨眼之間角色一變,話裏話外無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惟利是圖的商人形象,眾人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畢竟,商人雖然富有,雖然必不可缺,但是其社會地位卻十分低下,又有哪個我這樣的年輕俊傑會主動承認自己是滿嘴市儈,惟利是圖的商人。眾人又怎能不吃驚,怎能不愕然!

就在眾人仍然在驚訝的時候,李世民長聲笑道:“不愧是行天,想法就是這麼的特別!”

還是李世民夠開通,我敢說出身高門大閥的他同樣瞧不起商人,但是他卻深深的知道想要爭霸天下就絕對少不了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這應該就是李世民能夠在亂世之中和兄弟蕭牆之中存活下來的指導思想吧!

我也長笑者回應道:

“雖然有句話叫做‘外薦不避仇,內薦不避親’,但是世民二哥你當者這麼多人的面誇獎你的準妹婿,小弟可要飄飄然啦!”

眾人聽我說的風趣,都笑了起來,一場好戲在李世民的干預下,終於提前結束,未達到目的的榮姣姣也只好悻悻然的回到她自己的坐位!

總算再次平靜了下來,鄭石如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而女孩們望者我的目光卻灼熱了許多。尤其是洛陽雙豔榮姣姣和董淑妮更是媚眼頻飛,看的我怕怕,我可不想和她倆發生些什麼。

當然也有例外,那個與徐子陵坐在一起的冷豔美女投過來的目關之中雖然也帶有欣賞,贊歎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友善,那絲友善也大概是因為我和寇仲,徐子陵是兄弟的關系吧。

她應該是來自龜茲的玲瓏嬌,沒有進一步接觸的機會,看來我是要注定的失去她了,這樣也好,希望她與寇仲來自火與血之中產生的患難真情最終能夠綻放出美麗的花朵吧!

終於,去前廳敬酒的榮鳳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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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四章 挑戰

榮鳳祥應酬回來後,寇仲,徐子陵和王世充等人率先告辭,我知道他們出去之後就會面對獨孤閥和李密眾人的刺殺,但我卻不準備去幫助他倆,因為每個人都要獨立去面對一些事情,這也算是他們成長過程中的一個歷練吧。
在寇仲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又用腹語傳音術偷偷的告訴了他祝玉研和辟塵所代表的勢力暫時都不會和我們作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著寇仲輕快的步伐,我知道他對未知的前途更加充滿信心了!

榮鳳祥真的很會做人,知道我想要追求尚秀芳,在宴會結束之前,竟然對大家朗聲道: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昨日震動洛陽的三曲都是笑公子演奏的,今晚,笑公子也賞光來參加老夫的壽筵,老夫深感榮幸的同時,想借花獻佛,再請笑公子再為大家彈奏一曲,諸位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大廳之中立刻一片叫好聲,氣氛熱烈之極。昨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聞其音,未見其人,現在有此良機,又怎會錯過。而且,在座的賓客又以女子居多,早就在轉動著這樣的心思了,現在身為主人的榮鳳翔替大家出頭,那還不立刻配合,熱鬧的大廳之中,鶯鶯燕燕的聲音頓時想成一片。

萬眾矚目之下,我自然不能怯場,忙長身而起,沖眾人深施一禮道:“感謝諸位的抬愛,小子就彈唱一曲,希望不會破壞了諸位的雅興,到時候如果諸位再要求小子再補辦一次這樣的宴會,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啊!”廳中眾人聽我說的輕鬆有趣,立刻笑聲一片!

我結果剛剛尚秀芳用過的瑤琴,試了試琴音後,《新鴛鴦蝴蝶夢》優美的旋律由我的指間流淌而出: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

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

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己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這曲《新鴛鴦蝴蝶夢》與我昨日所演奏的三曲無論是在旋律上,還是在感情上,都完全不同,但是在我獨特的充滿磁性的聲音演唱下,曲中纏綿悱惻的意味表現的淋漓盡致,眾人聽的是如癡如醉,徹底迷失!

良久,眾人才從曲詞的迷醉之中清醒過來,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惜,剛剛彈唱的主人已經拿開了瑤琴,明顯的給人一種“今天已經結束了”的資訊。同桌的宋玉致極力的掩飾著對我的愛意,忍受著撲入我懷中的衝動,因為她不能,身為宋閥的二小姐,她還要為了自己的家族盡力,她還要為了我們的將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尚秀芳和白清兒都是美目深注,異彩漣漣的望著我,我知道,憑著以前努力打下的基礎和今日的這一曲,二人都己是芳心暗許了。只是冷靜的白清兒還沒忘了掩飾,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女子應該有的樣子。而尚秀芳卻不在掩飾她對我的好感,曲罷之後就沒讓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裏。

鄭淑明,榮姣姣,董淑妮等女子的目光也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一時間我的周圍再次媚眼亂飛,閃電頻頻,而且電壓明顯高了數倍,如果我的功力較差,今天絕對會被電倒在這裏,還是體無完膚的那一種。

還有一道更加灼熱的目光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毛骨驚然的感覺,是誰?這怎麼可能?

憑我的修為和定力又有哪個女子能讓我有如此恐懼的感覺?

定睛一看,昏倒~,原來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將尉遲敬德,你說他討不討厭,竟然與眾女含情脈脈的目光一齊送過來,差點讓我誤會了,怪不得我的感覺那麼奇怪。你盯著我幹什麼,難道你想與我決鬥,哼,自不量力,不理你!

這時,尚秀芳適時的把我解救出了目前的窘境,但她卻又把我帶入了另一個窘境之中。因為她當著眾人的面對我說道:

“行天在樂曲上的造詣高深莫測,小女子欽佩之至,不知明日可否到曼清院一行,好讓秀芳能夠聆聽教益!”

眾人譁然!

誰也想不到絕世名妓尚秀芳竟然會主動邀請男子到她的下榻之處,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唰的一下,百來道目光整齊劃一的集中在了我帶著面具的臉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痛恨的,一時間,大廳裏面寂靜無聲,我又一次成了眾矢之的。

當焦點的感覺真不好!美女的效應真是大的可怕!我得出了此刻最實在的結論!

看著廳中眾人比處於生死搏鬥時還要緊張無比,還要勞心勞力的表情,我真懷疑如果我再拖長點時間不回答,他(她)會不會當場心臟病發作呢?,實在是不忍心他(她)們再繼續長時間的保持這種吸氣凝神的緊張狀態,天性善良的我微笑著回應道:

“秀芳相邀,小子怎敢不從,只是我明日就要離開洛陽了,恕小子難以從命!”

再看尚秀芳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傷心,幽怨的表情;再看眾人一副渾身輕鬆,如釋重負的樣子,我話鋒一轉又道:

“不如這樣,今晚我和鳳兒一起送秀芳回曼清院吧!”

尚秀芳嬌美的玉顏上終於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廳中眾人剛剛恢復了正常的面容又一次充滿了嫉妒,羡慕,憤恨等表情,精彩極了!

相信如果再這樣來上兩回的話,他們絕對會面部癱瘓地!

如果不是在這個人數眾多的宴會大廳裏,我一定放聲大笑,這又是一次人性的完美演繹!

還沒等尚秀芳回應。這時,一把粗獷,雄壯的聲音傳來道:

“笑兄琴,曲雙絕,在下深感佩服,笑兄武學修為高深,在下更是傾慕之至,不知笑兄可否指點在下一二?”

眾人大訝,雖然廳中有很多人都對我恨之入骨或是嫉火攻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這個頭,因為以我昨日所表現出來的勢力,即使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絕對達到了四大宗師的級別,又有誰敢上前挑釁,可現在,竟然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誰有如此膽量?眾人連忙循聲瞧去,原來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遲敬德。

他說得雖然客氣,但誰都知這與正式搦戰沒有分別。

在天策府的高手裏,論聲名尉遲敬德更在龐玉之上,與長孫無忌齊名。昨日董家酒樓龐玉與伏騫未完成的一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一些人都己經見識到了,尉遲敬德能夠排名在龐玉之上,想必其更是不凡。但比起聲名如日中天的我,他有勝算嗎?

廳中再次譁然!

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尉遲敬德來挑戰我,因為尉遲敬德想要出戰必然要經過李世民的首肯,而前段時間李閥已經昭告天下停止了對我的追殺,並把李秀寧下嫁給了我,剛剛我還和李世民言笑無忌,怎麼回事,眨眼間竟然是李世民的手下挑戰笑行天。

難道笑行天和李閥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簡單,難道還有什麼未知的秘密不成。眾人議論之聲四起,也都對此事充滿了疑惑,更是都等待著我的回應。

此時的我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李世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世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這我可以理解,但他選擇這個時機,選擇尉遲敬德向我挑戰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難道是為了讓秀寧知道,我竟然為了尚秀芳而和他李世民的手下尉遲敬德爭鬥,不可能啊?

難道是為了試試我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像我昨天演奏三曲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恐怖?到底是李世民啊,這麼快就把握到了想要把聲音籠罩全城絕對不是單純依靠武功就能夠辦到的。

可那又怎麼樣,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精神力和武功的區別。試探我的武功有

可能,但這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難道是為確定我的立場?對,就是這個可能,他要試探在我心目中是與秀甯的夫妻之情重要;還是寇仲的兄弟之情重要;又或是他想試探我是否真的無意於爭天下;總之他想要確定我這個他認定的最大敵人的立場和底線;他想要確定我是否會真正的與他為敵,又或是與他為敵到什麼程度。只有這樣,他才好確定今後的計畫和戰略!

對了,李世民一定是這樣想的,明早我就要離開洛陽了,他再不抓緊這個時機,想要再次摸清我的立場就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今晚,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難道他真的認為我不敢殺尉遲敬德呢?

他應該能夠確信這一點。不愧是李世民,只從上次李天凡事件倖存下來的李綱,竇威二人的隻言片語之中就推斷出了我為了秀寧,絕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殺害他的手下這一事實。高明,李世民,對於你我會更加小心的。

想明白這一點後我心中一陣輕鬆,因為李世民的這一反應我早已經想到,也想好了應對之法,只是沒想到他會出手這麼快而已。現在,嘿嘿,李世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微笑著對明知強敵在前,仍然一臉平靜的望著我的尉遲敬德說道:

“敬德兄客氣,小弟對敬得兄也是十分的欽佩,指點不敢當,互相切磋還可以!”

看著眾人一連興奮,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突然向尉遲敬德深施一禮,同時話鋒也隨即一轉道:

“可惜今晚我不能與敬德兄動手,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是榮老闆的宴會,若砸壞了杯盤碗碟小弟可賠償不起,也不想破壞現場的氣氛;二是因為我答應過秀寧,絕不會主動或直接與李閥對敵,這己經寫在了我們笑家的家法裏面,小弟可不想回去之後被秀寧處罰,請敬德兄理解和原諒!”

眾人剛開始無不心中大罵,氣我又吊他們胃口,後來聽我說的輕鬆和有趣,又是笑聲一片。尤其我話語之中蘊涵著對李秀寧的深情厚意,使眾人都是感慨萬千!大家現在更懷疑我當初“強暴”李秀寧事件的真實原因了。

還有,他們通過我的言行,也對我的為人有了大概的瞭解,一個多才多藝,不拘小節,只為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而活,不受任何束縛的奇怪男子。

雖然我的不應戰讓很多人大失所望,但不管如何,沒有人敢懷疑我是因為膽怯或懦弱才避而不戰的。所謂出嫁從夫,即使我不顧及李秀寧的感受,傾盡全力幫助寇仲,共同對付我們的所有敵人,在當時絕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我沒有,這一點尤其難能可貴。廳中大部分女子更是對李秀寧能夠找到這樣一位體貼她,愛護她的夫君而充滿了嫉妒和羡慕!

廳中的各方勢力也由此知道了我的立場,就是我和李閥並沒有因為李秀寧的原因而變得親如一家;同時,也沒有因為寇仲的原因而變得勢不兩立!這樣的結果恐怕又要讓很多人失望了,但李世民一方應該是絕對滿意的,我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就意味著永遠也不會與李閥在戰場上正面碰撞,永遠也不會主動的去找李閥的麻煩。

當然,李閥觸到了我的逆鱗除外。何為逆鱗,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無論是誰殺害了寇仲和徐子陵,無論是誰傷害了我的妻子,那等待他(她)們的絕對是我這個風傳的天下第一高手的血腥報復!

他們會去觸動我的逆鱗嗎?起碼暫時肯定不會!

眾人本已為事情己告一段落,目的達到的尉遲敬德也正準備說句場面話就退回去,李世民也正準備收拾殘局,和我這個准妹婿談上兩句。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宋玉致表情悲憤,無奈,傷心,失望的冷哼了一聲,憤憤然的奔出了宴會大廳。宋閥宋魯和一眾手下連忙告辭追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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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伍章 秀芳

獨孤鳳和我陪者尚秀芳坐在她的馬車內,向曼清院的方向趕去。
想起剛剛宋玉致憤然離去時,李世民和大廳中眾人的表情我就想笑。從我與宋玉致在席間有些親膩的表現,他(她)們一定以為我和宋玉致的關系暖昧,目光長遠的更會擔心我和宋閥是否己有了什麼秘密協議;後來我為了對秀甯的承諾當眾宣布了不會主動或直接與李閥為敵後,各方勢力一定以為宋玉致是為了李秀甯而醋意大發,也為了宋閥再不可能與我合作,這才憤而離去的。

宋閥一項強調漢人正統,現在雖然沒有正式宣布爭霸天下,但是在任少名和林士宏被刺殺後,卻是與蕭銑一方同為得到最多利益的勢力。雖沒有順勢揭竿而起,但踏入爭霸天下的行列,己是早晚的事。這樣就勢必要與擁有胡人血統的李閥正面敵對。

現在宋玉致因為我而吃李秀甯的醋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這不僅僅是兒女私情的問題,這還牽扯到我,笑行天到底因為李秀甯而偏向於李閥,還是因為宋玉致而偏向於宋閥的事情。等到明天,我魔門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揭曉,這一小小的事件必必將生巨大的影響。

也許這一小小的事件,還會對未來天下的大勢產生不可估量的劃時代影響。

當然,現在這一小小的事件還只是一粒種子,還需要慢慢的發芽,開花,結果,當它徹底長成,掀起翻天覆地變化的那一天,也是這一小小事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當各方勢力醒悟,知道事實真相的那一天,恐怕他們會頓足錘胸,追悔莫及吧!嘿嘿,李世民,你在試探我,我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你,誰是蝗螂,誰是黃雀,到時候自有分曉!

其實,我既不想當那個傻傻的蝗螂,也不想當哪個自以為得計的黃雀,我要做的是獵人,是最後得利的,老奸巨猾的獵人!

李密的忍他人之不能忍只是一個笑話,他的誅殺翟讓,不能容人的行為更是不值一提。宋缺的深謀遠慮,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忍功了得。但我又何嘗不是,當南北二人一起發力,天下大勢必將因為我們的意志而改變,必將發生難以預料的變化。

看我一直在沉默不語,尚秀芳還以為我在為了宋玉致的事情郁悶。她盈盈的轉動蟒首,向我美目深注道:

“行天,你還在為宋二小姐的事情難過嗎?”

連她也以為宋玉致對我是因愛生妒,再因妒生恨,這才憤而離去的,可見這場戲演的有多麼逼真。可惜我現在又不能和她解釋,畢竟,她還不是我的人,還不是我可以去全心全意相信的愛人。可美人動問,我只好所答非所問的說道:

“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得立場和原則,感情一旦牽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就會變了味道,這點,誰也沒有辦法兩全其美,現在,只好順其自然啦!”尚秀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顯然深有感觸。好一會兒,她又道:

“秀芳不久以後也要離開洛陽前往飛馬牧場,為牧場商場主的大婚進行表演,並順便看望一位前輩,行天難道真的必須那麼急的離開洛陽嗎?又是否能與秀芳順路呢?”

哈哈,魯妙子辦事果然牢靠,這麼快就把尚秀芳給邀請到了,不過,秀芳還不知道我就是牧場場主大婚的男主角,嘻嘻,開開玩笑吧。況且,尚秀芳竟然這樣的放下矜持,主動的希望能夠與我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我又怎麼能夠再繼續打擊她呢?想到這裏我深情的說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秀芳,我在商場主大婚之前一定趕到飛馬牧場去見你,這是我的承諾!你知道我幫過飛馬牧場擊退過四大寇,因此商秀殉她欠我一個人情,如果婚期到時我還沒有趕到,你就讓商秀殉將婚禮延期舉行,你就說是我說的,如若不從,我笑行天就要拆了她的牧場!”

尚秀芳聽我前半句說的深情無限,好感動;又聽我後半句雖然說的霸道,又有些玩笑,但對她的款款深情卻是蘊藏在話語之間,感動之下,把螓首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頭上。

坐在我右邊的獨孤鳳是知道我和商秀殉的關系的,她聽我說的有趣早就快笑翻了,她連忙有樣學樣的把她的小腦袋靠在了我右邊的肩頭上,以免尚秀芳看到她此時強忍者笑的詭異表情,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嚷嚷道:

“對,如果商秀殉不從,笑大哥就去拆了她的牧場,竟然敢不聽笑大哥的吩咐,竟然敢誤了笑大哥對秀芳姐姐的承諾,哼!”

我頓覺宛爾,這個小妮子,真是可愛!

這時候尚秀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先對獨孤鳳嬌聲說道:

“鳳妹妹,你可千萬不要再慫恿行天了,說不定他真的做的出來這樣的事呢!”

說完她又對我諷刺道:

“難道天下第一高手就應該施恩望報嗎?難道第一高手就可以不講道理嗎?難道第一高手就可以持強淩弱嗎?”

聽到她諷刺的話語,我的心裏好感動,別誤會,作者是變態,我笑行天可不是,我還沒有喜歡被人家諷刺的習慣,我感動的是尚秀芳的敢恨敢愛;感動的是尚秀芳的正直善良;感動的是尚秀芳對心上人的不忙從,有自己的立場和原則,面對心上人的過激言詞,也能直刺其非,絲毫不做作和虛情假意!

我們因為樂,曲相交,因為樂,曲而相知,又因為樂,曲而相愛,應該算是一場浪漫的愛情吧,我又怎麼會不讓這場浪漫的愛情繼續得到升華,又怎麼會不讓這場浪漫的愛情繼續奏出最優美的樂章!

我左手輕摟上尚秀芳纖細,柔嫩的腰肢,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尚秀芳動人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就又重新的恢複的柔軟,還往我懷裏舒适的靠了靠。我左手臂微微一緊,以給她最實在,最真實的感覺,然後才深情的說道:“秀芳,我不止一個妻子,但我還是喜歡你,你會嫁給我嗎?”

“傻瓜,我既然認定了你,又怎麼會不嫁給你,要知道,我遊遍天下,就只遇到你一個知音人!”

尚秀芳柔柔的說道。聽到女孩如此直接的表白,我心情激蕩,愛意狂湧,順手摘下臉上的面具,低頭吻上了尚秀芳誘人的紅唇!

秀芳是唯一一個未見過我的真面目就把終身托付給我的女子,我們的相交可以說全是由音樂而起,樂是心聲,這個色藝雙全,名滿天下的才女,這個只願在音樂中尋覓人生的真締,癡迷於藝術的追求的奇女子,能夠鍾情於我,願意與我共渡春秋,讓我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流淚!這一刻,我忘記了曾經讓我飽受摧殘的人性教育,忘記了讓我曆經滄桑的融合記憶;這一刻,我只知道珍惜,珍惜我與秀芳這甜蜜,醉人的一吻!

這一吻,身無彩鳳雙飛冀,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一吻,縱有江山萬裏遠,難得佳人一生伴。

直到尚秀芳呼吸急促,酥胸起伏,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那芬芳誘人的小甜嘴!

由於還有獨孤鳳在旁邊,滿面紅霞的尚秀芳終於因為臉嫩,再次將蟒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懷裡,怎也不肯抬起。

其實現在的獨孤鳳哪有半分笑話她的想法,她現在滿眼都是向往的小星星,紅紅的小臉更是充滿了渴望與嬌羞,如此誘人的表情,本就不想厚此薄彼的我那還忍的住,再次低頭吻上了企盼己久的獨孤鳳的櫻唇,小丫頭緊張,生澀的回應者,慢慢的,在我的逐漸引導下,她終於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開始轉守為攻,和我激烈的纏綿起來,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尚秀芳和獨孤鳳,踏上了遠離洛陽,開創事業的征程。

而獨孤鳳則留在了尚秀芳的身邊,準備待尚秀芳在洛陽的表演結束之後,兩

人在一起前往飛馬牧場參加商秀殉大婚,並一直留在那裏等待我的歸來。昨晚,

曼清院,

當尚秀芳知道了我就是婚禮上的新郎的時候,那個情景才叫做恐怖,我實在是沒想到端莊秀麗的尚秀芳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獨孤鳳,最後,慘遭荼毒,遍體鱗傷的被趕了出來,她們還揚言一定會把我這個惡劣的玩笑告訴商秀殉,她們,真的好狠!

還好,第二天她們又對我溫柔有加,更是絕口不提昨晚的事,然後又戀戀不舍的與我依依惜別,差點讓我以為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場了無痕跡的惡夢。可是,可是我為什麼還在渾身酸痛呢?

迎者朝陽,踏者晨風,我腳步歡快的走在洛陽城內的青石路上,這次洛陽之行雖然沒有達到原先的目的,說服慈航靜齋放棄支持李世民,轉而幫助寇仲爭霸天下,但是也算不虛此行,收獲頗豐。

在個人方面,與沈落雁的關系雖然更加複雜,但是感情卻是更趨穩定;與尚秀芳和獨孤鳳也算是情投意合,相信大婚的時候她們一定也會答應嫁給我的。在天下大業方面,成功的在中原和塞外的各方勢力之中確立了我的形象與地位;

成功的與獨孤閥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旦時機成熟,獨孤閥為了自保,一定會倒向我和寇仲這一方的。

成功的打壓慈航靜齋的氣焰,初步動搖了師妃暄的信念和思想,初步離間了師妃暄和梵青惠之間的關系,只要我繼續努力,再不斷以事實說話,相信師妃暄最終一定會徹底的轉向我們這一邊的。嘻嘻,要問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最具有挑戰性,那就是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尤其是從小就不斷的被灌輸,被教育的那種,師妃暄,你等者吧!

成功的立威於陰癸派眾人和辟塵的面前,在她們心中牢牢的確立起了我強勢霸道,不可戰勝的神話地位,想起這些我都有點忍不住暗自得意起來,魔門的勢力極其強大,陰癸派更是其中的翹楚,如果能夠得到她們的幫助,在爭霸天下的道路上就一定會減少許多的波折和阻礙。

想到這裏驚然一驚,收起了自鳴得意的心情,並暗自警醒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怎麼能夠取得這麼一點點的先機就飄飄然呢?怎麼能夠在鬥爭的前期就表現的這樣不成熟呢?要知道不管是直接參與,還是間接參與,一旦與爭霸天下這四個字搭上關系,即使是一個微小的疏忽,有時候也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疏忽,對了,李密,與我有殺子之仇的李密為何沒有趁我在洛陽的時機刺殺我呢?對了,一定是我一向行蹤不定,他不好把握。我參加榮鳳祥壽筵的那晚他應該有機會的,可是為了大業,他選擇了同獨孤閥聯手刺殺王世充,從而放過了我。

如果李密真的選擇刺殺我,那我的落兒會站在那一方的?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畢竟,現在她沒有做過背叛我們感情的事,我又何必在這裏杞人憂天呢?現在,我還是可以輕鬆一小下的,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洛陽的大勢已定,起碼,我這邊的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寇仲和徐子陵在戰場上的表現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與陰癸派的談判,上次的會面只是立威,陰癸派知道我今早就要離開,為了救治上官龍,為了徹底弄清楚我的立場與限度,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美麗的近乎邪異的婠婠己經翩翩若仙的降落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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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六章 說教

既然己經決定了離開洛陽後通過陰癸派昭告天下我魔門新一代“邪帝”的身份,那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因此,我與婠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洛陽的大街上一起走者,就像一對熱戀中情侶在悠閑的逛街一樣,各方勢力知道了又怎樣,我還怕他們不知道呢!至於一些試圖跟蹤我們的不長眼的探子,自有陰癸派的門人料理,這點小事還不用我和婠婠去費心,從婠婠的口中,我知道了昨晚獨孤閥和李密一方的偷襲沒有成功,不過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雖然榮風祥的手下可風道長沒有參與,但是王世充那個笨蛋最終還是受了重傷。看來與李密之戰王世充還得依賴寇仲去指揮。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像原書中的那樣,寇仲成功的打敗了李密,那寇仲一定會在王世充的手下一群將領中建立起牢固的人望與個人魅力,王世充眾叛親離時要收降他們就會順利很多的。而且我己經提醒了寇仲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相信最善隨機應變的寇仲到時候一定會來上一場精彩的演出。

陰癸派秘密據點。

祝玉研竟然率領聞采亭,白清兒,四魔等人給了我一個簡單,但規格絕對夠高的歡迎儀式,對於這些,我當然欣然受之,渙渙大度的,就像“前世”老爸去子公司視察一樣,也算過了把當領導的癮,感覺還不錯!

陰癸派密室,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熱情的招呼眾人入座,頗有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陰癸派眾人也樂得如此,因為這樣更有利於雙方在親切的氣氛下更好的展開談判,一時間,賓主盡歡。我心裏暗暗冷笑者,現在我是強勢的一方,弱國無外交,這個道理放到那裏都適用,表面的親密無間又有何用?

況且,單看這次唯獨少了辟塵,就知道陰癸派想要支開辟塵,以便她們在與我的談判中獲得比其它各宗更大的利益;而辟塵也不是不想與我坐下來詳談,只是昨天他實在是分身乏術,而且他又知道我會去追求尚秀芳,又或者他還想在觀望一段時間,這才沒有及時找我,不過,他早晚會臣服的。

大家落座之後,未等陰癸派眾人開口,我首先說道:“閑話休提,讓我先去給上官龍醫治,放心,很快的!”

對如何醫治上官龍的白癡狀態眾人都十分的好奇,因此就連祝玉研也跟隨來到了上官龍修養的房間。

毫不在意陰癸派的人會偷襲,其實我是有恃無恐,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坐到了被擺出盤膝而坐姿勢的上官龍背後,雙手貼上他的後背,送入真氣,上官龍是被寇仲的長生真氣所傷,因此讓我給他療傷可以說是找對了人,我還順便給他穩固了一下經脈,是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層樓,比以前更勝一籌,畢竟,他還有些用處.

至於治療他的白癡狀態更是簡單,隨便的摸一下上官龍的額頭就大功告成,搞得陰癸派眾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有這麼誇張嗎?我不由暗自感歎武功修煉的越高,見識增長的越多,對完全未知的事物接受的能力就越差.嘿嘿,不過我在治療上官龍的同時,還偷偷的給他動了一點手腳,他這種毫無抵抗能力的白癡狀態可是我控制他的最佳時機呀。

“小半個時辰之後,上官龍就會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從前的醒來,記得到時候要他到大廳裏來見我!我語氣淡淡的吩咐道。看祝玉研也沒有異意,陰癸派幫眾甲忙不著的點頭答應?。

陰癸派密室,眾人再次坐定,哈哈,戲肉終於要開始了祝玉研首先代表陰癸派眾人開口道:“小天,今天我們找你來,只希望就聖門內部的事情,與你開誠布公的談談.”

我悠閑的喝了口茶水,意有所指的淡淡道:“好,我希望大家都能夠秉承研姐的這個提議,不要侮辱了‘開誠布公’這四個字!”

眾人一陣沉默,氣氛稍顯尷尬。開誠布公,鬼才相信!

還是嬌俏可人的聞采亭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只見她笑眉如花的說道:“聖帝大人,你上次的話語人家一直銘記在心,你說,現在人家到底如何稱呼你好呢?”

我微笑回應道:“這要看亭姐你了,小天,天弟弟,聖帝大人都可以,我是無所謂啦!”

聞采亭立刻笑容更加燦爛的說道:“小天可是門主的專署稱呼,人家還是稱呼你為天弟弟吧,這樣還顯得親切一些。”

頓了頓她又道:“能夠告訴姐姐你為何要去刺殺林士宏嗎?”

我哈哈一笑道:“當日不去誅殺林士宏;今日我又怎麼能夠坐在這裏和你們談判,須知林士宏在一日,我們就不會真正的做到同心協力,精誠合作!”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我這番話大家都懂,如果陰癸派有了林士宏的楚軍,又怎麼會真心的與寇仲和我所代表勢力合作,那簡直是天方夜談。不過現在嘛,她們己經知道了我當初誅殺林士宏的確是深謀遠慮之舉,可惜她們先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白清兒更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當時毫不留情的出手,又或者是在怪我當初對她的輕薄吧。魔門的媚術果然高深,一攆一笑,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是那樣的動人,那樣的銷魂!

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現在大家坐到了一起,就有成為一家人的可能因此,我還是滿含歉意的對白清兒微微一笑,算是變相的道歉吧想不到白清兒立刻如百花初綻般,給了我一個更加動人,更加銷魂的笑容,暈。

這時婠婠仿佛像是吃醋了似的,冷冷的問道:“那你當初到底是為何誅殺邊師叔的,難道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原因嗎?”

哈哈,這個問題應該是替祝玉研問的吧,我恨聲說道:“不錯,我是為了婉兒和仙兒才這麼做的,做母親的不肯出頭,我這個做丈夫的當然要替她們出頭啦!”

聽到我這樣說,祝玉研表情劇變,神色驚異的問道:“你竟然要同時迎娶婉兒和美仙,你這...”

我冷冷的打斷了祝玉研的話語,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什麼我,當初研姐你沒有站出來替她們母女出氣,現在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阻止她們尋找自己的幸福!母女同娶又怎麼樣,如果研姐你同意,我敢連你也一塊娶了!”

掃了處於震驚之中的祝玉研和另外三女一眼之後,我又接者道:“你這個做母親的知道嗎,在來洛陽之前,仙兒己經病入膏育,只是還沒有顯示出來而己,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在感情飽受折磨之後,就還要再經曆一次喪女之痛了。寒毒入侵,氣血郁結,經脈閉塞,心情抑郁,我除了運用道心種魔大法的雙修神功之外,還能怎者辦?天魔大法本來就與仙兒的性格不合,長期修煉下去,遲早會對仙兒的身體不利,為了徹底治愈,我除了損耗真元和壽元,幫她加固,擴充經脈,又助她練成了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外,還能怎麼辦?而這個時候,你這個做母親的又在哪裏?只有絕情絕義才能達到天魔大法的最好境界,可是你做到了嗎?只有絕情絕義才能夠一統聖門,可是你做到了嗎?我知道研姐你其實很可憐,你所遭受的痛苦並不比她們少,可是所有的這一切都不能掩蓋你不是一個稱值母親這一殘酷的事實。我的話語可能讓你很難堪,可能讓你很後悔,也可能讓你很委屈,可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只有懦夫和無能的人才會選擇那樣去做,只有勇敢的人會去承擔,去面對,才能夠最終的解決問題,才能夠撫平所有的傷痕!”

虧的祝玉研耐性奇佳,竟然一直在忍受我的說教,也許這樣痛快的被罵一頓也算是一種發泄吧,畢竟,祝玉研的內心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壓抑她自己。而旁邊的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都呆呆的看者這一幕,誰想到我會如此大膽,如此無所顧忌,竟然要祖孫三代同娶;誰能想到陰癸派的上代傳人竟然凄慘到了寒毒入侵,病入膏育的地步;誰能想到我和單美仙的結合過程竟然還包含者這麼多的故事;誰能想到還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能夠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內,就可幫助她人把陰癸派重來沒有人練成過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誰又能想到陰癸派的門主,赫赫有名的“陰后”祝玉研竟然也有被如此教訓,如此痛罵的一天;也許,我本身就是一個奇機,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才會不斷的在我身邊發生祝玉研面前的桌子被她狂暴而出的勁氣擊的粉碎。糟了,我錯估了祝玉研的忍耐力,她是需要發泄來舒緩心中的壓力和抑郁,但是這種當眾被責罵的方式卻還是遠遠不夠的,她還需要更加猛烈的方式。

而我剛剛的一番話就好像是導火索,徹底的激發了她的魔性,只看她現在雙目赤紅,面部兇狠的表情就知道她己經到了無意思的,完全失控的邊緣了。現在的她是六親不認,只知道發泄,徹徹底底的發泄,把多年來的怨恨,多年來的委屈,多年來的自責,多年來的壓抑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而她發泄的對象好像就是我。我冤妄我,剛剛決定給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結果就引發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堵不如疏,既然事己至此,不如就讓祝玉研多年的壓抑來一次最徹底的釋放,這樣做的結果一定能夠大大的緩解她的抑郁,自責,怨恨,委屈等種種負面的情緒,說不定還能夠給祝玉研早己不堪重負的身體帶來莫大的好處。種種想法電光火石般的掠過腦際,我毅然出手,單以佛門易筋經的功法接下了祝玉研招招剛猛,招招奪命,奮不顧身,兇狠異常的狂暴攻擊,同時對遭遇這一突發事件,有些驚惶失措的三女命令道:“研姐現在己經失控,我想讓她通過這次機會把種種負面的情緒徹底的釋放出來,因此亭姐你先到外面命令四魔魅在密室門口待命,再命令陰癸派幫眾不得喧嘩,也不要管密室裏發生的各種狀況,只要做到各司其職即可!婠兒和清兒你們倆靠牆站好,千萬不要卷入到我們的爭鬥之中,放心,我不會傷了研姐的!”

“好的!”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魔門強者為尊的傳統立刻體現了出來,況且我說的也句句在理,因此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都沒有半分異議的開始執行起我的命令來。

密室雖然很堅固,但是空間卻不大,為了不使招招硬打硬拼,形同拼命的祝玉研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能用易筋經中正平和的真氣來苦苦的承受,盡可能的消融祝玉研所擊出的剛猛勁氣;為了不使婠婠和白清兒被我們所交擊的彭湃氣勁波及到,我只好盡量依靠渾厚的真力來收束,包容祝玉研所擊出的狂亂真力。

這種打法我吃了大虧了,為了讓祝玉研得到最徹底的發泄,我只能默默的受者祝玉研一招強似一招的狂暴攻擊;只能苦苦消融者祝玉研一波猛似一波的洶湧真氣;天作孽,由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我,好慘!

貼牆而立的婠婠和白清兒初時感到狂猛的勁氣不斷湧來,刺激的肌膚仿佛針紮一樣的難受,二人連忙運功抵禦,可是很快的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即使偶爾有對戰二人溢出的氣勁,也如清風拂面一般,對她們造成不了任何成脅。而且正在對戰的二人勁氣的交擊方式也十分奇怪,她們的師尊祝玉研采用的是完全剛猛的打法,擊出的勁氣洶湧澎湃,成不可擋;但與我的掌力交擊之後,卻如同打在毫不受力的棉花上一樣,激不起半點波瀾,也無半分反擊而回的力道,只是嗤嗤作響的不斷消融,直到最後化於無形。

二人和傳完命令而回的聞采亭面對如此詭異的勁氣交擊方式,都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原來我正以無上玄功獨自承受,消融者祝玉研向四面八方所散發出的狂暴真力,此舉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修為啊!需要多麼決然的犧牲精神啊!

要知道這種打法是完全被動的,即使功力再高,也是有敗無勝,就好似風浪尖上的小船一樣,隨時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再看我現在的半副表情(帶者面具),中正平和,寶相莊嚴,正是她們一項最討厭的佛門功法運至極至的表現,可是她們現在為何會覺得這種表情這樣的親切呢?

是因為運用佛門功法的人不再是她們一項討厭的所謂佛門高僧,還而是面前這個的笑行天,“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正是我現在這種自殺式對戰的完美體現。三女忽然都有一種怪怪的,澀澀的感覺充斥在心中,而這種感覺卻是她們平時最排斥的,因為它的名字叫做“感動!”

面對祝玉研仿佛永無止境的,連綿不絕的狂暴攻擊,即使功力深厚的我,在長時間的數倍消耗真力之下,也感到有點吃不消了,還好上次在天津橋畔我悟通了從天地之中吸取能量的方法,雖然緩慢,但也算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補充。

可即使這樣,吸收的還是趕不上消耗的,隨者時間的推移,我的嘴角己經溢出了血絲,可是祝玉研那邊卻絲毫也沒有停止的現象,怪不得有句話叫做“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貼牆而立的三女很快的就發現了這種狀況,都焦急,擔憂的想要上來幫忙,不過被我忙裏偷閑的打手勢給阻止了。三女也明白,以她們的功力,根本就承受不了祝玉研這種形同拼命的攻擊,她們只能夠眼睛紅紅的繼續關注者我和祝玉研這種耗時耗力的詭異打法……

終於,在我噴出第六口鮮血的時候,祝玉研逐漸的開始力竭,想來她己經發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了。想到這裏我適時的開始反擊,運起迅捷詭異的身法,輕輕的點上了己是強弩之末的祝玉研的睡穴,把進入了睡眠狀態的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同時輸入真氣,調節者她有些受損的經脈,安撫者她有些紊亂的心緒!

望者這張依然絕美的,毫無瑕疵的,現在卻滿是疲憊與安詳的俏麗臉龐,這在我成千上萬年得記憶面前,此時的祝玉研完全是一個需要人照顧,幫助,呵護,教育的小女孩,長期的心裏壓抑己經使她的心靈嚴重扭曲,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撫她,關懷她,給她以溫暖,給她以安全,只有徹底打開她的心結,才能夠幫她重新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才能夠結束她悲慘,凄涼的命運。

我溫柔的吻上她細膩,光潔的額頭,像對待睡夢中的小女孩一樣輕拍者她的玉背,哄者她進入更加深沉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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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七章 訓教

祝玉研被四魔魅抱去安歇之後,面對者仍然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者我的三女,我對她們露出安慰似的笑容道:“怎麼樣,有人關懷很感人吧放心,研姐睡醒之後就會完全恢複的,而且身體上的一些暗傷也己被我徹底治愈了。”
看到三女一副如釋重負,旋即又是一副慎怪的表情,我又給了她們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後,連忙繼續解說道:“至於我,你們更不要擔心,只需幾天時間就會完全複原的”

這時,陰癸派幫眾又搬來了桌椅。我們再次坐定,這次的氣氛與剛才完全不同,再也沒有了那種暗潮湧動,勾心鬥角的意味了,現在我們四人之間充斥者一種友好的,仿佛一家人的那種和諧,親切的氣氛,這種感覺,我喜歡!

密室的門突然被一不速之客給撞開了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人喜歡做焚琴烹鶴,大煞風景的事情.友好,親切的氣氛一下子被傷勢痊愈,大喜過望的上官龍給破壞了。你傷勢複原,功力更上一層樓,興奮過度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興奮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闖進來,破壞人家的興緻這就不是我能夠原諒的了。

話說上官龍從睡夢中醒來,功運全身,發現不但傷勢盡複,而且功力足足增長了一籌,到了他這個年紀功力還能夠進步這麼多,又怎麼能不讓他興奮的幾欲發狂,看到旁邊看護他的陰癸派幫眾,他也沒想太多就單方面的以為是祝玉研幫他療的傷,在直接問到了祝玉研正在密室裏商議事情之後,他想到以自己大明尊教特使的身份也算是客座長老,完全有參與的資格,因此也沒有多想,就這樣急急的跑了出來,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看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陰后”大人不在,而一個陌生的帶者面具的年輕男子赫然高高在座,上官龍先是充滿疑惑的,然後又毫不在意的掃了我兩眼,就直接向聞采亭問道:“‘陰后’大人在哪裏,我要去當面感謝她的再造之恩”

靠,竟然當我不存在,從他掃過來的那兩眼蘊含的意思中,我己經感覺到了這個老狐狸己經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結拜兄弟笑行天,可他還是如此的把我當作空氣般不存在,真是張狂的夠可以的。嘿嘿,如果不讓你為你的傲慢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讓你徹底認識到我的恐怖,我就不是魔門有史以來最惡劣的邪帝。揮手制止了想要給上官龍解釋的聞采亭,我笑呵呵的對上官龍道:“上官幫主好大的興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不說出如此興奮的原因來大家都高興一下!”

上官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剛剛只是興奮過度而己,現在看到我輕易的阻止了聞采亭,而聞采亭和婠婠,白清兒三女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都笑眯眯的一點暗示也沒有的注視者他,立刻感到情況不妙,雖然他以基本猜到了我的身份,但還是慎重的問道;“恕老夫眼拙,閣下是?”

“笑行天?”

我淡淡的應道,同時懶洋洋的站起身子,面對者一副如臨大敵樣子的上官龍繼續說道:“上官幫主是不是感到精力充沛,全神充滿了力量啊?”

“是不是感到真氣充盈,功力更上了一層樓啊?”

“是不是大喜過望,要去感激陰后他老人家的再造大恩啊?”

驚疑不定的上官龍在我站起身形的時候就感到了全身好像被籠罩在了一種極其詭異恐怖得立場之中,無論他怎樣運功化解,也是無濟於事。在我連連逼問之下,他更是有些進退失措,只能不斷的點頭道:“是,是的,你怎麼知道?”

我悠閑的伸了一個懶腰,依然笑呵呵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呢?”

話音未落,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官龍撲去,本就感到不妙,暗自戒備的上官龍連忙反擊,可惜雙方的功力相差太過懸殊。

十招,僅僅只用了十招,如果不是我的傷勢未愈,他會更快的被解決掉。即使是這樣,上官龍還是眼睜睜的看者我拂上了他的穴道,封鎖的他的功力。

旁邊看熱鬧的三女就像是在等者看好戲的旁觀者一樣,靜靜的坐在各自的坐位上,都饒有興趣的看者這一切,擺明了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現在的我和上官龍就像是兩個毫無功力的流氓在打架,上官龍是功力被封,我是不想使用功力。上官龍想停止但是卻停不下來,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場非他所願的爭鬥,硬打硬拼,拳拳到肉,當然,挨拳頭的只有上官龍一人而己。

我一邊毆打者上官龍,一邊教訓他道:“我怎麼知道;沒有我,你的傷會好的這麼快嗎?沒有我,你會功力更上一層樓嗎?竟敢瞧不起我,竟敢當我不存在,你說,我為什麼打你?”

上官龍這才明白原來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一邊勉力護住身上的要害和重要部位,一邊連聲求饒道:“對不起,笑公子,老朽不知道是您救了老夫,老朽在此賠罪了,笑公子您大人大量……”

我手上毆打的動作不停,口中冷冷的打斷上官龍道歉的話語道:“回答我,知道我為何打你嗎?”

上官龍一邊忍者身上的疼痛和阻擋者持續不斷飛來的拳頭,一邊強笑者回答道:“知道,知道,小老兒不該瞧不起您,不該當您不存在”

我聽後一邊把毆打的頻率加快,力道加大,一邊繼續教訓道:“什麼,上官龍:你說什麼,我是那樣心胸狹窄,有仇必報的人嗎?”三女:.........

接下來兩人都不在說話,密閉的房間內只有拳頭不斷揍肉的恐怖聲音在不斷回蕩者。

最後鼻青臉腫,滿身傷痕的上官龍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連原因都不知道的摧殘了,他不顧形象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可憐樣子哀求道:“笑公子,小老兒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到底哪裏得罪了您,您說句話,小老兒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感到自己己經打夠了,我這才又恢複了上官龍被封鎖的功力,拍了拍手,爽歪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突感不適,原來是不小心牽動了內傷,剛剛一直強忍者,現在終於又是一小口鮮血噴出。

旁邊的白清兒乖巧及時的送上一方香帕,我感激的對她笑了笑,有些溺愛的輕輕的撫了撫她烏黑如瀑布般的秀發,而白清兒更是有些享受似的微眯起她那雙美麗,迷人的雙眸,並把嫉首輕輕的靠上了我的肩頭!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頓時讓三女有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因為這種小動作是長者對小輩非常溺愛時才會出現的,以我二十剛出頭的年紀又怎麼會給人這種只有曆經無窮歲月才會出現的感覺呢?而且我表現出的長者動作還是那樣的深沉厚重,那樣的發於自然。三女當然不會想到我是因為融合了千萬年的記憶才會具有如此奇特的氣質,才會偶爾流露出只有經曆過無窮歲月才會具有的深刻內涵.不過,她們對我的好奇心卻是更加的強烈了,同時更激發了她們想要進一步了解我的想法。

聞采亭毫不掩飾關切之情的對我道:“天弟弟,你不要緊吧?”

我微笑者對她道:“亭姐,放心,我真的沒事。”

又給了仍然一言未發,臉色卻瞬間有了稍稍變化的婠婠一個安慰似的笑容,我才轉過身來慢悠悠的對上官龍道:“上官幫主,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上官龍所受的只是外傷,雖然痛苦,難看,·滲不忍睹,但還遠遠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再次恢複了功力的他早己乖覺的站立在了一旁,等待者我的解答。聽到我再次詢問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一直令他莫名其妙的挨打的原因,他忙不者的點頭回應?。

我看者上官龍淡淡的說道:“就在你進到這個密室之前,我也像你那樣被研姐暴打了一頓,而你適時的闖了進來,這就是原因。”

上官龍:......。

三女:.........

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早己經看出了我要教訓上官龍,但是她們絕對沒想到我之所以要教訓上官龍是因為如此“光明正大”的原因,在剛開始的吃驚之後,三女立刻玉容解凍,笑眉如花,充分的把快樂建立在了上官龍的痛苦之上。

此時的上官龍仍然是那副聽完原因之後就一直保持的傻傻的表情,竟然都未注意到這邊美人含笑的獨特風景。看來我的那番“正大光明”的言詞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罷,心病還需心藥醫,再做做好事吧。

我稍微的提高了聲音道:“上官幫主,你實在是太不長進了,竟然到現在還未想到最根本的原因為何,要知道我這樣做可是完全是為了你好。”

看到上官龍又恢複了清醒,正在專心聆聽者我的解說,我喝了口茶水又繼續道“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殺死我結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三個手下,以他們義氣深重的一貫性格,又怎麼會不把你碎屍萬斷。如果當初不是我給你求情,你今天又怎麼還能站在這裏;如果剛才不是我給你療傷,又提高你的功力,你又怎麼會傷勢盡複,功力又更上一層樓;如果剛剛我不暴打你一頓,寇仲和徐子陵又怎麼會答應我暫時放下與你之間的私人恩怨,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完全為了你。”

總算明白了挨打原因的上官龍雖然還有很多方面沒能搞明白,雖然心裏仍然感覺十分的不爽,但是我救了他這件事,從我身旁三女一致的點頭證實來看,是千真萬確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上官龍深施一禮道:“多謝笑公子活命之恩,小老兒銘記于心,先前多有得罪,敬請笑公子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我微微一笑道:“上官幫主先不要道謝,我幫你也是幫暫時的,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希望今後你能夠憑借誠意取得寇仲和徐子陵的原諒,要不然你就奢望者在三年之後與寇仲的決戰之中能夠逃得性命吧。

我之所以把你的功力提高了一籌,就是希望能夠增加些你活命的機會,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啦。至於我的身份,你出去問問陰癸派的幫眾,記住,現在不要去打擾研姐!上官龍聽到我的這番話和稱呼祝玉研為研姐,表情充滿了迷茫;能夠得到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三女如此親密的對待,他對我的真實身份充滿了好奇。聽我下了逐客令,他再次躬身回禮後,然後匆忙的衝出密室尋找答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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