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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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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魔王

這是一個黑沉沉的夜晚,一輛黃色的雙層大巴正在布滿樹林的郊區公路中行駛,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無精打采,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正坐在第二層前排座位上,看著車窗外黑沉沉起伏的山林、血紅的路燈在不停地後退,臉上一片呆滯。
  他叫李明,是香港某一間保險公司的經紀,不知為何,他最近運氣十分差勁,工作業績也大倒退,出門老是出事,不是給自行車少年撞就是莫名其妙丟失公文包,他本能地感到,似乎有一種不祥之運在等著他。
  車子仍在前進,"呼"一陣又陰又冷的怪風從車窗外吹入,正正吹在李明的臉上,他不由一下子打了個冷戰,全身一陣毛骨恍然,這陣風陰冷得怪異,竟令他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頭暈,不由自主地在發抖中閉上雙眼。
  他連忙頭向後靠,閉目養神了幾十秒後,待暈眩感退下來,才張開雙眼,奇怪,這時他發現有一個身穿黑色保安制服,頭戴保安帽的人站在他前面的座位之間地上,由於上層較矮,這保安的頭幾乎和車頂碰著。車內也似乎彌漫了薄薄的煙霧。
  "喂,兄弟,不是有位嗎?幹嘛不座下?"李明不由大聲地問道。不知為何,他感覺這保安形象似乎有點模糊。
  "因為我要帶你上路。"那背著他保安陰森森道。
  "什麼路?"李明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
  "黃泉路,哈哈哈、、、、、、"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猙獰笑聲,那保安一個急轉身,正面望來。
  天啊,李明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肝膽盡破,這保安的臉孔那是什麼保安,而是一張極度猙獰凶猛的牛頭臉孔,"嗬—嗬—嗬"隨著這可怕牛頭人身保安發出深沉呼吸聲,這可怕的牛頭上雙眼閃起了如燈籠般刺眼紅光。
  "哈哈哈、、、"這牛臉妖魔張開流血的嘴巴"李明,快跟我去地府報到,這是牛頭鬼差的命令。"並邊講邊向嚇呆的李明伸出了左手。
  李明定神一看,天啊,這牛頭鬼差向他伸出那是什麼手啊,而是一隻巨大白骨骷爪、、、、
  "啊"李明在最後一聲慘叫中一下子從惡夢中驚醒過來,老天啊,原來只是個夢,他整個人尖叫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全身冷汗如雨般滲出,後背一陣冰亮陰冷,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同時自己大口大口地吸氣,太可怕了,只不過頭暈了一下,竟發了個如此恐怖可怕的惡夢。
  "你發神經啊,叫得這麼大聲!"
  "就是嗎,我可是有心臟病,你這麼叫會嚇死人的!"陣陣乘客的罵聲從他身後發出。他們顯然給李明剛才的尖叫嚇著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發了個惡夢,對不起。"李明連忙苦笑道。
  "神經病,叫得這麼大聲,等我們以為你吃了偉哥、、、"一個小鬍子漢子竟在大罵李明,"哈哈哈、、、"四周的幾個人一齊被小鬍子引得笑了起來,只剩下李明尷尬無比。
   這時大巴已到一停車站前停下,李明連忙匆匆下車,天!這車站是17號車站,該死,自己已經過站過了四個站,他應該在13號車站下車。
  他看了看了手錶,已是夜晚十一點了,這裡位於新界山腰間樹林一偏僻車站,他所乘的大巴已是最後一班,對面反方向那一班也已過了,沒辦法,他只好步行回家。
  在邊走邊行中,他不由奇怪,那場夢只不過一會兒,自己卻已過了四個站,這場恐怖的惡夢竟發了這麼長時間?
  他並不想太快回家,因為他老婆是個喜怒無常,暴躁凶猛的潑婦,更可怕的是,她還是柔道三段,經常在吵架中打得他鼻青臉腫,直叫求饒。
  "現在我相信了,結婚是愛情的墳墓。"李明不由自言自語"特別是假如你打架時你不是你老婆的對手。"
   突然,"呼"一陣又陰又泠的寒風迎面吹過來,一下子吹得他頭髮豎起,全身一陣陣毛骨悚悚,這風太邪門了,他不由倒吸幾口大氣,本能地向四周一看,但卻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但他有種奇怪的直覺,似乎有雙眼睛某個角落盯著他。
  他不敢停下,連忙向回家方向急行,走了幾分鐘,他看到前方轉彎角路邊,有一個士多店在它身後樹林中散髮出若絲燈光。
  這時他感到口渴,他連忙快步走過去。當他入到這店檔內時,映入他眼內是一間賣日用品士多檔口,店內擺滿各種食品、清潔用品,不知為何,這店內天花板燈管是閃著綠光,把店內沐浴入一片幽幽陰冷綠光中,令人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
  店主一個禿頭的阿伯正背對著他,站在玻璃櫃後,一動不動地望著一幅掛在墻上的國畫,這畫上是一幅金魚水底戲嬉的彩畫,三條形態各異的大紅金魚,展動著紅尾金翅,翹動著金須魚頭,在一片綠色水草中搖擺扭身,輕盈妖娜,栩栩如生,筆法剛勁有力,一看便知是藝術上品。
  "阿伯,"李明叫了一聲。
  可這個阿伯卻好象沒聽見一樣,仍然背著他在觀畫。
  "阿伯。"李明又叫了一聲,他以為剛才叫得不夠大聲。
  可這阿伯仍舊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阿伯。"李明又驚天動地大叫了一次,他決定准備要走了。
  "別走。"背著他禿頭阿伯終於發出聲音了,隨著這陣又尖又細的聲音,阿伯緩緩轉過身來,這是個面無表情的高瘦阿伯,面上皮膚乾皺得如同樹皮一樣,布滿皺紋,在綠色燈光下一片陰綠,陰森怪異,一雙八字眉下雙眼如 般銳利,眼珠卻一動不動,整個人仿如恐怖片裡僵屍一樣,駭人心跳。
  李明不由倒吸幾口冷氣,後退幾步,空氣也似乎剎間凝結下來一樣。
  "有什麼事,先生。"面無表情的阿伯的聲音陰森飄渺。
  李明吐出一口氣,才定下神來道"阿伯,給支可樂我。""對不起,這裡沒汽水。"
  "什麼?沒汽水。"李明不由不高興了"那你開店來幹什麼?"他指著櫃內餅乾、巧克力"你是不是做生意的?"
  "汽水是低檔飲料,我們這裡不賣。"阿伯陰森森道"自來水要不要,自來水免費。"
  "神經病。"李明轉頭要走。
  "等一下,年輕人。"那阿伯在李明身後叫。
  "幹什麼,我可不是同性戀者。"李明冷冰冰地打趣。
  "你搞錯了,我不是色情狂。"阿伯面無表情地繼續道"不過,恕我直言,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時運不濟,老是碰到倒霉的事情,還經常發惡夢,對不對,先生。"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李明轉回頭,他有興趣了。
  "我以前是個看相的,你臉上的氣色不好,黑氣沖天印堂發黑,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不過,我有方法幫你,你唯一的好運就是碰到我。"阿伯面無表情繼續道"我是你的救世幸運星。"
  "哈哈哈。"李明不由笑了起來"是不是要我給錢才幫我。"他太了解看相佬,他們通常會亂嚇你一輪,然後再告訴你,只要慷慨解囊,就會教你如何避凶逃劫。他已上過多次當。
  "年青人,我為人消災是免費的,我的辦法就是送這幅金魚國畫給你。"禿頭阿伯指著身後那金魚彩畫"金魚代表財運,這畫是給高人開過光的,可以幫你逢凶化吉,帶來好運。"他邊說邊已把畫取下卷起,遞給李明。
  不知為什麼,李明突然感到自己的頭很暈很暈,神智不清,不由自主地接過這畫。
  然後李明呆呆地轉身就走,不知為何,他感覺這阿伯的形象似乎變得迷糊,其實他本來並不想要這畫,但好象有種無形力量令他身不由己、、、、
  也許自己工作太累了,李明搖搖頭,清醒過來,帶著這國畫走上回家之路。
  在他身後,那面無表情的阿伯望著李明的背影,乾枯陰冷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詭異笑容,在綠燈下顯得十分可怕。
   第二部
  "嗬嗬—嗬、、"這是一陣可怕喘氣聲,李明正大口大口地喘氣,孤零一個人在一片黑沉沉的森林中跑啊跑啊。四面全是一大片一大片陰綠綠的大霧,他驚恐地尖叫著向前跑,身後一陣陣飛沙落葉在陣陣陰風下狂卷而起,一團怪異白光在陰風後閃起,發出陣陣陣恐怖的女人哭啼聲,在可怕地追著李明。
  "不,不"李明尖叫著狂奔逃避身後那可怕白光,他不停地向前跑,終於,跑到了盡頭,一片懸崖在他眼前出現,崖下萬丈深淵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不要。"李明尖叫著衝到崖邊,崖下深淵黑不見底,恐怖駭人,他轉回頭。呼一陣陣狂舞飛沙走石在陰風下狠狠卷打到他身上、臉上,一團可怕發著令人發麻的陰森哭泣聲的白光在濃霧的掩映下如洪水般淀至眼前,"哈哈哈、、、"隨著一陣陣巨大沉重可怕笑聲,一個巨大的黑影在白光中顯出原形。
  李明驚恐地抬頭一看,不看猶自可,一看可嚇得他魂飛魄散,連聲尖叫,天啊,這黑影足足有十幾米高,呈上半身人形,只見它那巨大的頭部慢慢低下來,向李明望去。
  這可怕黑影巨大臉孔終於在李明面前呈現,這不正正是那送金魚國畫的禿頭阿伯的臉孔,不過此時臉孔顯得無比猙獰,閃著綠光臉上布滿磷甲,一雙巨大的眼睛發出血紅光芒,血盤大口布滿如僵屍般長長尖牙,一些人手肢還在牙隙中顯現,它張開巨口,獰笑著發出巨大的聲音"受死吧,傻子。"
  一叫完,一口直咬下來,把李明吞入到它的血盤大口裡,李明發出了最後一聲尖叫、、、
  "啊"突然四周可怕景象全部消失,李明尖叫著從床上豎起,映入他眼簾是黑暗的臥室,原來又是一場惡夢。
  該死,李明發覺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濕透,頭髮濕成一團,整個人仿佛剛從泳池裡爬出來一樣,心臟向著喉嚨沒頭沒腦地狂頂。象要跳出口一樣,嗬嗬,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定回神來,太可怕了,自己又再發惡夢了,這已是今晚第二次,這次好象比在大巴上發的還要恐怖。
  "你發瘋了,尖叫得象豬一樣,吵死人。"一個惡狠狠的女人聲音從他身旁發出,正是他老婆武三娘發出的,她顯然被吵醒了。
  "啪"一聲,未等李明反應過來,武三娘已狠狠摑了丈夫一巴掌"叫,我叫你以後還叫,再叫老娘可不客氣了。"
  "你打人。"臉上當場一片紅痕的李明也發火了"小心我去告你虐待丈夫,"
  "啪"又是一巴掌摑在李明的臉上,李明的臉再變成熊貓臉,一片紅腫。
  "他奶奶的,敢頂撞姑奶奶,給我滾出去!"
  "我睡客廳也不和你睡,去找個老伯和你睡吧!"李明自知打架不是對手,連忙抱起枕頭出客廳。
  "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衰公。"武三娘邊罵邊把床上鬧鐘扔出去,同時"澎"一聲關上臥室和客廳相連的門。
  "睡客廳是人生的享受。"李明邊自嘲邊在沙發上躺下。突然,當他準備閉上雙眼入睡時,感覺到廳裡似乎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在黑暗中,似乎有種東西在監視他。
  他睜開雙眼,四處張望,卻看不到有任何東西在監視他,但他望到西面墻上掛著的金魚畫時,卻有種講不出怪異感升上心頭。
  不知為什麼,他一看畫上那三條金魚時,立時覺得全身很疲倦,頭開始暈開始脹和,國畫也剎間變得模糊了,一種深沉的睡意迅速侵徹全身,他不由自主閉上雙眼陷入到昏睡中、、、、
  當李明睡著後,只見西面墻上這金魚畫突然在黑暗中泛起一團妖異的白煙,在白煙籠罩下,金魚畫閃起了一團血紅血紅的紅光,把整個客廳微微映紅,紅光中,一個可怕的生靈正在注視著李明,併發出了一陣低沉可怕的呻吟聲、、、、、、
  第二天當李明早晨醒來後,奇怪,他發現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股怪怪的又臭又腥的氣味。
  "死佬,是不是你昨晚在這裡隨地小便,不然為什麼這麼臭。"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雷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一隻大胖手已狠狠地擰著他的耳朵,武三娘已在邊罵邊叫中把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拖起來。
  "你發瘋了。"李明用力掙扎開"我會這麼做嗎?這種腥臭味也不象小便味!"
  "對,象臭魚味。"武三娘也意識到了,二人於是仔細地搜遍了客廳的各個角落都找不到任何發臭的源頭。李明沒那麼好氣,快快穿好西裝出門上班了。
  "奇怪,怎麼會有臭魚味。"家裡的武三娘繼續翻查,她來到掛在墻上金魚畫前,摸了一摸這畫,不由喃喃自道"這裡面的畫怎麼象真的一樣,連鱗片都象粘上去一樣。"她邊講邊摸那畫上金魚,這裡並沒有味。
  當李明離開自己所住的村屋時,只見對面村屋王六嬸養的那頭巨大的黑毛狗正惡狠狠地吐著舌頭,"汪、汪、汪"對著自己家院門口狂吠,狗尾狗毛高高豎起,仿佛李明的家院裡有一個大敵似的。
  "阿黑,你怎麼了,今天失戀了?這麼凶!"李明不由笑著和這狂吠的黑狗打招呼,這條叫阿黑的狗可跟他感情很好,李明還常拿美味的牛肉喂它,但它今天怎麼會變得如此氣勢洶洶。
  "汪、汪、汪"回答李明的是阿黑幾聲凶狠的嚎叫聲,李明被嚇得連忙快步走開,這狗凶叫的樣子簡直象要殺人。他從來沒見過阿黑這麼可怕。他急急向遠處巴士站奔去。
  可惜李明不是大黑狗,不然他會從阿黑那雙狗眼裡看到可怕的景象,李明整座三層高的村屋別墅布滿可怕一條條血線血跡和妖異的黑氣籠罩著,可惜,人眼是看不到的。
  阿黑瘋狂地對著這充滿妖氣的別墅吼叫了幾分鐘,終因受不了恐懼而怪叫一聲,夾著尾巴發著害怕的嚎叫聲逃回家中去。
  真奇怪,今天李明出奇地順利,他在找朋友和在公司寫字樓推銷時,竟在一個上午做了十幾份保單,而且個個都是他一上門就急不可待向他表示要買保險。以前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由於成績實在太出奇了,李明中午坐巴士回家的途中不由想到,莫非,莫非那神秘老人送的國畫真的為他帶來好運,那老伯說過,這畫上的金魚可以扭轉乾坤帶來財運,哈哈,自己真的是時來運轉,準備發財。
  想到這裡,他立即決定再找那個老伯,再叫他點化自己,讓自己紅上加紅,於是他又象昨晚一樣過四個站在第17號車站下車。
  但這次他瘋狂是沿路來回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那神秘的士多店,沿途所經的十字路口都見不到有任何的士多店,但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裡碰到那間士多店的。
  "奇怪,昨晚明明是在這條路上見到那士多店,怎麼今天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李明於是又再滿頭大汗地在布滿山林的13號至17號車站之間路上來回找了幾次,仍然一無所獲,這時已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已白找了三個多小時。
  同時,原本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的下午天色突然轉變,變得烏雲密布,陰沉滿天,李明好象心血來潮一樣,走入到一片十字路口旁一片樹林中"我會不會記錯了,這士多店會不會在樹林深處,"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樹林裡四找。
  這時,隨著幾聲遠方雷響,陰沉的天空下起了"嘩啦啦"的小雨,細雨如網絲般把整片樹林沐浴入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茫茫中,使四周景色變得一片迷茫。
  沒帶雨傘的李明不得不匆匆跑到一棵茂密成蔭,遮天蔽日,盤旋扭曲的大古榕樹下避雨,當他在這如巨傘榕樹底喘了幾口氣時,突然,他本能地感到背後有一個人在盯著他,他連忙一個急轉身,天,自己的身後竟不知在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西裝,手上持著一把怪異的紅色雨傘的年青人,這年青男子臉色極為慘白,雙眼彌漫出一股神秘冰冷的氣息,西裝的胸袋上還掛著幾朵白色的紙紮花,就象清明節時祭祀時用的一樣,令他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怪異感。
  "你、、你是從哪裡來的。"李明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發抖,他記得跑過來時自己並沒有看見有人在這樹底下,同時,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急劇陰冷起來,他發現在四周一片茫茫細雨及泥濘的濕地上,這年青人的衣著居然整潔得不可思議,由上到下,一塵不染,和四面景色完全不合。
  "我從後面來。"這神秘的紅西裝年青人面無表情地講,他的臉色白得如同死人白骨一樣反光,聲音又尖又飄,仿佛有回音一樣,他僵僵地指著李明"先生,你要小心,你的臉上彌漫著一股妖氣,你要小心,不要讓妖孽纏身,不然必有凶劫,大難降身。"李明發現這青年的頭髮黑而油亮得好象化妝一樣,整齊得令人有種莫名的恐怖感。
  "我、、我不、、不明白你的意思。"
  "放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要好自為之。"神秘的紅西裝人講完,持著紅色雨傘,走出大榕樹底,向東面起伏的樹林深處走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於一片白茫茫的細雨樹林中。
  而李明,則目瞪口呆看著這紅傘年青人走去,他發覺這年青人走路時步法十分輕盈,一飄一飄的,十分怪異。
  一個毛骨恍然的念頭從他腦海里升起"莫非白已撞鬼。"一想到這裡,他不由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象裝上發條一樣,向著回家方向跑去。
  當李明一口氣跑了十公里,直直跑回到自己的家門口前,他正準備開門時,身後突然響起了鄰居王六嬸的聲音"阿黑,你怎麼會這麼快、、嗚嗚"
  李明連忙轉頭向鄰居家一看,只見傷心的王六嬸正哭著抱著血淋淋的大黑狗阿黑走出門,阿黑已變成了死狗,頭部猙獰僵硬地張著白牙,雙眼睜得大大的如同死不瞑目一樣。
  "六嬸,這這是怎麼回事?"
  "唉,都不知阿黑是不是中了邪,剛才三點半時,它突然在客廳裡象發了瘋一樣在狂吠狂跳,狂吐血水暴死,噴得整個客廳都有血跡,真是太、、太可怕了,嗚嗚、、"王六嬸邊講邊抱著狗屍向垃圾房走去。
  "生、、生死有命,阿黑是條好狗,六嬸,請節衷順變。"
  "謝謝明仔,以後不知還養不養得到象阿黑這樣的好狗。"、、、、、、
   第三部
  又是一個下著陰沉大雨的夜晚,經歷了一系列怪事的李明在客廳中又進入了夢鄉。
  隆隆雷響和閃電白光不時透過窗口照在睡著了的李明臉上,時亮時黑,不知不覺,李明又進入到一場可怕的惡夢中。
  他夢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深夜裡進入到自己工作上班的商業大廈廣場裡,不知為何,廣闊大堂裡一個人也見不到,靜悄悄仿如墳場一樣,保安看更台上放滿一枝枝白色的蠟燭,點點燭火在黑暗的大堂中搖晃,兩邊墻壁邊放滿紙紮著紙人和花圈,仿如一個巨大的靈堂一樣,但不知為何,它們全都形象模糊,李明如一注意觀看,它們會剎間變得迷糊,李明無法看仔細,整個大堂一片陰森慘然,毫無生氣。
  "李明,過來,李明,過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電梯穿堂內傳來,向李明陰森森呼喚。
  李明面無表情地在呼喚下走到穿堂內電梯門前,那電梯大門不可思議地自動打開,一陣陣妖異的發光白煙,從閃著綠燈光的電梯內瀉出,一個空無一人的電梯正等著他。
  李明象機械人一樣走入到沐浴在綠光白煙的電梯裡,電梯大門"撲"一聲自動關上,開始向上升去。
  當電梯升到"13"樓時,電梯停下自動打開,李明從綠光電梯中走出,來到位於13樓自己所在的公司總部,空盪蕩一片的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四面墻上掛滿綠色的燈籠,一片冰冷陰森。
  "汪、汪、汪"突然,在這可怕辦公室內,那死去的大黑狗阿黑在一片白煙中現出形來,向他狂吠,那搖動的狗頭和伸出長舌利牙在李明的眼中仿如慢鏡頭一樣,清晰可見。
  "汪、汪、汪"阿黑的吠聲仿佛有回音一樣陰森可怕。聽得李明全身發麻。
  "汪、汪、汪,李明,扔掉金魚國畫,不然,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阿黑在邊吠邊叫中竟發出了一陣低沉的人聲。
  "你在講什麼啊?"李明目瞪口呆想看清楚,但阿黑瞬間變得形象迷糊,並在一團白煙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黑,不要走。"李明衝上去,但那地上只剩下陣陣散開的白煙。
  突然,李明身後響起了一陣陣陰森森"哈哈哈哈、、、"笑聲,當場嚇得李明一個急轉身,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公司的經理和十幾個同事,在一團白煙掩映下出現在自己身後,不過,天啊,它們不是人,它們的臉孔全是平而白,五官是畫上去的,它們是紙紮而成的冥紙人,"哈哈哈、、、"在四面綠燈籠幽幽青光中,它們全都張開布滿尖牙的血口,猙獰邪惡地舉起尖銳的紙紮鬼手,向李明伸來,李明尖叫著想逃,但卻雙腿發軟走不動,紙紮的經理、同事如同妖邪一樣發著可怕的笑聲,幾十隻變長的鬼紙手,一齊向他全身各處抓去,"啊"李明發出最後一聲尖叫、、、、、、
  "啊"隨著這一聲慘叫,李明尖叫著又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回到現實中黑暗的客廳裡。
  不過,這只是恐怖的開端,還不等他定下神來喘氣,"沙"一聲,他所睡的沙發竟然不可思議地向墻邊直直撞過去,好象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在推動一樣,"澎"一聲,沙發已撞在墻上,李明整個人被衝力掀下沙發來。
  同時,"刷"一聲整個客廳不可思議地閃起不知在何處來的紅光,一下子整個廳變得光亮得異常,"呼、呼、呼"桌上的茶杯茶壺象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掀起四處亂飛,飛撞到墻上地上"澎澎"地爆裂四飛,風扇也在紅光中自動開了起來,快速轉動起來,沙發上的座墊、裝飾品也四處亂飛,天花吊燈也不可思議地"茲茲"亮起,並剎間亮至最光,"澎、澎、澎湃"自動亮至最強光的吊燈在電壓過高負荷下一個接一個自動爆炸,炸成一大團一大團玻璃碎片,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李明不由尖叫一聲,雙手抱頭,陣陣碎片,打在手上、背上,陣陣刺痛。
  碎片雨過後,亮得可怕的怪異紅光自動消失,風扇也自動停下,李明鬆開雙手,碎片如雨般從他手臂上落下,他定神看了看客廳,天啊,簡直是一片狼藉,一片混亂,仿如洗劫過一樣,李明也嚇得全身冷汗,魂不附體,同時他也聞到廳內彌漫著一陣怪臭味,不過,他已因不知所措而顯得一片呆然。
  "神經病,真是吵死人啊!"隨著一陣陣悍婦的聲音響起,睡房的門已狠狠打開,武三娘已大叫著衝了出來。她凶狠地用手猛拍吊燈開關,發現燈已壞,她順勢用手打亮一個未壞的壁燈開關,客廳回覆入一片暗暗的燈光中。
  "死鬼,還玩打爆吊燈,你想殺死我啊、、"武三娘一臉煞氣地衝到李明面前,但突然,她停了下來,臉上反而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並用手指著李明"你怎麼。怎麼身上這麼多、、對,還有地上這麼多、、、"
  李明連忙定神一看,天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手上、頭髮上,不知什麼時候起七零五散粘滿一些硬幣大小魚鱗片,而且還是血紅色的,十分怪異駭人。同時,四面地上,沙發上,桌上也布滿了不知何時出現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紅魚鱗片,彌漫客廳的臭味正是從它們發出的。
  李明突然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怖感洗刷全身,它們發出的臭味不正和今早的一樣,而且這些鱗片是在天花吊燈不可思議爆炸後出現的,是不是太邪門了!同時他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夢中阿黑的聲音"快扔掉那金魚國畫,不然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他不由自主向那金魚畫望去,不知怎回事,他本能地感到這畫裡的三條在池塘水底戲游的金魚好象畫得很怪異,散髮出一股莫名的妖氣,這金魚身上的顏色仿佛人血一樣血紅血紅,他看著畫上的金魚,竟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暈眩感升上頭部,金魚血紅血紅的身軀剎間在他眼中變得迷糊,似乎,似乎,這不是金魚,而是人血人血、、、、
  "不"李明狠狠地閉上雙眼,搖搖頭清醒過來,天啊,剛才自己好象中邪一樣,這畫一定有問題,他一想到這裡,連忙把這畫從墻上撥起,一扔扔到地上,"去你的,妖畫!"
  "你發什麼神經,這種畫很貴的。"他老婆連忙衝過來。
  "這畫日久成精,不對勁,不扔了它,我會完蛋的。"
  ‘哈哈哈,你一定是看太多鬼片吧!"
  "你不知道。"李明連忙把這兩天自己所碰的怪老頭送金魚畫的事及一系列怪事一五一十地對老婆道出。
  "哈哈哈"聽後武三娘竟大笑起來"你才不正常,這金魚畫你不要我要。"講完竟搶過地上金魚畫回房。
  "你會後悔的!"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會找你這個白痴結婚!"
  次日早上,當李明正要上班時,家門的鈴聲響得震天動地,他打開門,天啊,只見周圍鄰里一帶十幾個人來到他門前,用一種狂熱的目光望著他。
  "各位,什麼事?"centurys網際論壇
  "明哥,我聽過你以前的介紹,我們決定來買保險。"一個師奶正色道。
  "是啊,我也要買意外險和醫療險,以防萬一嘛,現在好象新聞老是報道意外事 ,又有污染!"另一阿伯也道。
  李明目瞪口呆,這一批鄰居以前總是說考慮考慮,怎麼今天全部轉了性?他只好請他們進來,為他們一一辦理保單,而且個個都是付現金支票。
  由於今天大豐收,他在回公司後去了一間比薩克快餐店吃自己最愛吃的薄餅。
  他不由邊吃邊想"看來這畫可真的很靈,不然怎麼解釋今天的事,惡夢、鱗片讓它們見鬼去吧!也許只是幻覺,反正最重要是能賺錢。等我有了錢,我要天天去夜總會,氣這個惡老婆。"
  "BBB"他腰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連忙打開"我是李明。"
  "沙—沙—沙、、、"對方傳來一陣陰沉沉的電流聲,然後一個陰森森,又尖又高的男人聲音響起來"你還記得我嗎?"
  李明一聽,不由後背發涼,這聲音不就是昨天下午下雨時樹林裡碰到的那個紅西裝的紅衣年青人嗎?他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李明不由一陣害怕。
  "你、、、你、、、你。"李明發抖了。
  "你為什麼昨晚不扔掉那金魚畫,你知不知道,你大難臨頭了。"那年青人的聲音在責備他,不知為何,年青人的聲音十分古怪,伴之的"沙沙沙"電流聲,使人感覺這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打來的。
  "我,我,我、、、"由於太於緊張,李明只會不停地重複。
  "是的,它給了一些甜頭你,這是為了讓你把它留在家裡,但你的精氣已在無形中被它吸走了十分之一,到了今晚半夜三點月全食,它就會破畫而出。奪你三魂七魄,你會死得形神盡散,很恐怖的。"
  "它是、、什麼?"
  "它是附在畫上的一個可怕邪靈,不過,只要你現在立即回家,焚燒此畫,滅其附身之物,將它趕回陰曹地府,快快,不然到了今晚三點,一切變會太遲、、、"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李明用顫抖的聲音問,但對方已斷線,只餘下"沙沙沙"電流聲,一會兒,電流聲也消失了。
  突然李明想起有點地方不對頭,對,自己的手機上午時不是已用光電?電池已沒電了半天了,由於剛才那年青人聲音太過詭異,使他想不起這一點。
  他向自己的手機顯示屏望去,天啊,一片黑黑,什麼信息也沒留下,手機根本就已打不了。他按了幾下什麼反應都沒有,他不由感到全身一陣冰凍,這就是說剛才那電話是在手機完全沒電的情況下打來的,這不可能的?
  "難道這年青人是鬼。"李明不由驚恐地自言道。他突然感到有人似乎在落地玻璃墻外盯著他,他不由向外一看,只見墻外的馬路鐵欄上,布滿了幾十隻黑色的蝙蝠,它們一動不動地倒掛在欄桿各處,象有靈性一樣盯著李明,不知為何,李明感到這群蝙蝠似乎不對勁,是衝著自己來的。
  "烘"一聲,當這群蝙蝠一和李明對視,立時應聲全部一齊飛起,剎間如天女散花般飛上天空,象裂開大黑布一樣四散而去。周圍一些路人,也停下旁觀,發出嘖嘖的驚嘆聲。
  "奇怪,市區很少見這麼多蝙蝠。"一個李明身邊的服務員道。
  "可能它們喜歡吃比薩。"李明笑著道。
  "我聽人說,那些蝙蝠、飛蛾、蝴蝶都是很有靈性的,聽說可以帶領死者的靈魂去陰間,你信不信?"
  "我不信。"李明急急走開,他不想聽下去,奇怪電話、蝙蝠這麼多異象,這金魚畫真有古怪,他還是快快回家燒毀算了。
   第四部
  當李明起回家中後,不知為何,當他在門前看自己村墅時,已感到整幢樓閃爍出一股陰森森的怪異氣息,讓他渾身不自在。
  當他進入到客廳時,又再聞到了那股象死魚一樣的臭味彌漫,天啊,臥室的門是關著的,不知為何,他突然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的心頭升起了不祥的感覺。
  他連忙衝上去,打開大門,一進入臥室,他立時已感到室內空氣極之陰森寒冷,比客廳低很多,天啊,空調可是關著的。太奇怪了,這臥室怎麼變得象大冷藏庫一樣。藉著昏暗的下午陽光從窗外瀉入,他看見武三娘下背著他在睡覺,而金魚畫則掛在墻上。
  "老婆!老婆!"
  武三娘被李明的叫聲驚醒,緩緩在床單內轉個身,氣喘吁圩地發出沉低的聲音"老公,我,我、、我很不舒服,快過來、、、"
  李明上去扶起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天啊,武三娘整張臉孔變得竟象紙一樣白,又青又白,雙眼更是失去神氣,雙眼下兩個又大又黑的暈圈使她看上去好象僵屍一樣可怕,臉上全是冷汗,除頭部外其餘身軀卷縮在被套裡不斷發抖,就象一個重病人一樣。
  "不知為何,今早一起床就、、、就不、、舒服,剛才還發了、、、發了很多惡夢。"武三娘連聲音也發抖,李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身強力壯的老婆只是一天就變得象要死之人。
  同時,李明也聞到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比客廳更濃烈的死魚腥臭味,他連忙定神向四周一看,天,一個毛骨恍然的景象在他眼前呈現,只見武三娘的床上床下及附近地上,又再布滿很多紅色的魚鱗片,情形如同自己昨晚一樣。
  "我早就說過,這畫很邪門,你又不相信,你看看,床上、、地上、、"李明沒好氣地說。centurys網際論壇
  這時武三娘才定神向周圍一看,不由"啊"發出一聲尖叫,併發抖道"怎麼、、怎麼會、、會這樣。"
  "這畫很邪,可能有一些邪靈附在上面,這些東西一定是它搞出來的,我一定要燒了它。"李明邊講邊已不顧一切地連鞋也不脫踩上床,在老婆的尖叫聲中奪下金魚畫。
  "你幹什麼?"
  "做驅魔人。"李明沒好氣地衝出臥室,向著廚房煤氣灶台奔去,當他打著灶台火後,他看了一下畫,本能感到好象有些地方不對勁,好象漏了什麼東西似的,但未容他細想,他已雙手把畫放到燃燒著煤氣火上,"烘"一聲,這金魚畫已迅即燃起,火焰剎間蔓延變大,凶狠地吞沒畫頁,火勢快如閃電。
  "啊"李明不由大叫一聲,原來火太快了,竟已剎間燒至他雙手上,他不由自主把燒著的金魚畫拋到是上,一種可怕的怪異感直上他心頭。這火勢快得不正常!
  "烘忽"一聲,跌到地上的金魚畫竟整幅燒變成一團吞沒全畫的更光更亮的綠火團。還冒出陣陣綠煙。這妖異的現象嚇得李明連退幾步。
  "轟"一聲,燒成一團怪綠火的金魚畫竟不可思議地如大鞭炮般自動爆炸,炸成千千萬萬塊黑灰碎片飛上天花板,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黑雨地從天花板上落下,看得李明發呆,仿佛置身於清明節時的冥紙錢飛舞中。
  "妖畫,我消滅你了。"李明自言後拿起掃帚掃除滿地黑灰的廚房,但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剛才那畫好象有的地方不對頭,由於燒畫燒得太急了,他也想不出是什麼,不過他的心稍稍安了下來。
  "怎麼樣?"他身後響起了他老婆的聲音。
  "燒掉了,"李明轉回身,發現武三娘正渾身發抖地站在客廳裡,全身穿著一件又嚴又密的冬裝皮大衣,雙手緊緊地插入大衣袋裡,脖子上還圍著一條頸巾,簡直就象一個在雪地裡的行人一樣。可現在是炎熱的八月。
  看到這怪模樣,李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象還漏了一頂皮大帽,要不要我出去買防凍油給你涂,哈哈哈、、"
  "我、、、我感覺好冷啊!實在、、實在、、太冷了,如果有個火爐多好啊!"
  李明發現老婆臉色慘白,不象裝出來,不由嘆氣道"這肯定是中了那魔畫的邪,我昨晚就就要扔這畫,你又不信,看,現在搞得自己象個愛斯基摩人似的,不過,現在你放心好了,這魔畫我已燒掉了,也許你過幾天就沒事了。"李明接著把今天快餐店的怪電話的事告訴了老婆。
  "原來、、原來、、如此,這個年青人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反正是個怪人,也可能是捉鬼敢死隊隊員,反正他救了我們,你回房休息吧!"
  "我要回房開暖氣。"武三娘雙手緊插大衣發抖地回房"我要開最大最高級別。"
  "記住把門關上,我不想熱死。"李明望著她背影,沒好氣地大聲叫道。然後,他倚在沙發上,由於太累了,不知不覺地又睡著了、、、、、、
   畫、畫、畫
  有一段時間,他好象朦朧地見到有好多副金魚畫在黑暗的空中飛來飛去,它們在空中飄蕩,仿如招魂幡一樣、、、、
  "我要燒掉你們,我要燒掉你們、、、、、、"李明在大聲大叫。
  那些畫,在李明的尖叫聲中開始流血,一幅幅金魚畫上流出一條條鮮紅的人血,天,全是血、血,它們染紅了一幅幅的畫,在空中全是飛速的人血畫、、、
  然後是一片迷糊,一片迷糊、、、、、centurys網際論壇
  他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變成了一個中學生和另外幾個中學生坐著一艘劃艇,在空無一人,平靜如鏡的水庫湖面上劃行,那幾個十三、四歲的學生舉著木槳在叫著、笑著,他們 的笑聲十分清晰、亮麗,就象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天空是一片黑沉沉的夜晚,四周一片黑黝黝的山林,一片死寂。
  "金魚魔王要帶我們去天堂,哈哈哈、、、"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學生陰森森道,他的臉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令李明感覺十分詭異。
  "金魚魔王、金魚魔王、、、"其餘幾個學生象中了魔一樣,停下划船,一齊站起來,做著奇怪的手勢,一齊象誦叫,木艇也停了下來。
  隨著他們整齊仿如詛咒一樣的聲音,小艇周圍的湖水升起了很多水花,它們呈一個巨大的圓圈狀把小艇圍在其中。李明驚恐地向水下看到,一個巨大的紅光影子正從冒泡的湖底深處升上來,天啊,是一條巨大無比發紅光的血紅金魚,足有三丈長,它那巨大的背部已升至艇底,天,它的魚背上長著一排直線骷髏頭魚翅,嚇人之極!
  "金魚魔王、金魚魔王、、"李明和幾個中魔少年,竟不可思議直直飛離開艇船,懸空貼著湖面飛向閃著紅光的大金魚的頭部,天啊,刷刷刷,無數枝不知來自何方的白色蠟燭閃著火焰如無數鬼火從巨大的圓圈水花水面中升飛起,密密麻麻如蚊火般飛上四面八方空中,剎那把周圍一帶映個一片血紅,可怕之極!
  這可怕的巨大的發光金魚一個轉身,掀起一團白水花,剎間已張開巨口把飛過來的李明等幾個少年吞入布滿尖牙冒煙的血盤大口中,"啊"李明等幾個少年發出最後的慘叫聲,已被咬個粉碎,,李明更是上下半身被咬開,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
   第五部
  "啊"李明尖叫著睜開雙眼,天啊,又是一場可怕的惡夢,太可怕了,他幾乎以為自己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全身冷汗不受控制地滲出,手上肌肉因驚恐而跳個不停,上下半身之間竟陣陣劇痛,仿如真的被利牙咬過一樣,怎麼回事,自己難道還未擺脫厄運。
  "你怎麼了,又發惡夢了。"武三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轉回頭,只見武三娘正穿著皮大衣,拿著大哥大手機,天,雙手還戴著手套,渾身發抖,臉色更白更青更嚇人。
  "老公,我覺得、、、情況、、不妙,我剛剛給了我三表叔一個電話,他是、、是個、、道得高深的法師,他要我們立即去見他,他、、、他會為、、我們舉行一場驅邪法事,我覺得越來越冷,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見、、我三表叔。"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個做法師的三表叔。"李明不解,做了八年夫妻,但他從來沒聽過老婆提起有個三表叔。
  "他是遠房,我們比較少來往,"
  "那好,我們走吧!"李明向窗外看見黑沉沉的夜晚,他看了看手上的手錶,老天,已是半夜兩點了,自己睡覺竟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當李明來到住宅村區路口等武三娘的車時,在村口公路旁橙紅路燈下,他發現附近幾棵古老大樹上及周圍一帶高壓電線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一群群的蝙蝠,它們有的正立,有的倒掛,在盯著李明,李明不由感覺到氣氛的怪異和莫名的陰森恐怖感。它們怎麼好象是衝著自己來的。
  正思際,他身後突然"吧—吧—吧"響起喇叭聲,他轉身一看,原來武三娘駕著白色豐田車已來到他身後,耀眼的車頭燈照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平時這車不肯給我,現在倒這麼大方。"李明邊自言,邊入車內。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車很有型。"李明邊答邊已在前排座位坐下,當他看到他老婆神情呆板地戴著手套握著方向盤時,他忍不住又"哈哈哈"大笑起來"聰明笨伯也沒有你聰明。"
  "不準笑,閉、、、閉嘴、、、我手冷、、"武三娘惡狠狠地講。
  李明強忍大笑,望向玻璃窗外,這時,突然有四、五隻蝙蝠,展動著黑翅飛到車前發動機蓋面上,對著車內凶狠地叫著,天,它們似乎是對著武三娘叫的。
  "去死吧,低級動物。"武三娘叫著已踩著油門,車子迅速轉入到公路上,那幾隻蝙蝠也"吱吱"猙獰地叫著隨車開動四處飛散。車子迅速向著香港北面的新界山林區駛去、、centurys網際論壇
  道路兩旁的路燈、樹林在不停地後退,經過半個小時令人膽戰心驚的高速駕駛,武三娘的車子已駛至新界山區公路上,這裡的公路靜悄悄,空無一車一人,兩邊山巒在黑夜中顯得黑沉沉一片,十分詭異。
  武三娘猛地在一個前面路口轉了個左彎,車子駛入到另一條山林公路中,一條在月光下顯得碧波粼粼的水庫湖面在李明面前出現,而另一側是黑沉沉靜悄悄的山丘樹林,隱約一些白色的墳墓散布山腰,在月光下一片陰森慘然。
  "你是不是開的太快了。"李明在這快車中令他頭髮直直豎起。
  "收聲,八公。"
  "你三表叔一定是個神棍吧!"
  "啪"一聲,武三娘惡狠狠是給了他一巴掌"閉嘴,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表叔的厲害,嘿嘿!"邊說邊已沿著環湖公路行駛。
  李明望著這在新月慘白月光下的湖面,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好象這兩個月來新聞報道過這個水庫。
  "我好象聽新聞說過,這水庫在這兩個月內淹死了八個人,"李明邊自言邊想"對,前幾個星期還有四個學生在私下划船中失蹤。"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心頭升起一陣恐懼感,天!莫非自己剛才發的惡夢就是那幾個失蹤學生的遭遇!
  "別說這些廢話,再邪的妖魔也不是我三表叔的對手,只要他一出場,呼風喚雨,殺鬼滅妖,驚天動地。"
  "還有山崩地裂,日月無光,是不是。"李明不由笑道。
  正講際,前面湖面岸邊出現了一個老人,只見他身穿黑色唐裝,背著李明他們站在湖邊一突起的岩石上,雙手向上象打太極一樣對著月光作抱狀,頭向上仰望陰森森如白骨的月光,象練氣功的老人一樣,在黑夜中顯得詭秘非常。
  武三娘停下車,用一種陰森森語氣道"這就是我三表叔,人中之龍,天師中的天師,他正在對著月光修練奇門大法,吸收日月精華,你快快上去拜見他。"邊說邊已推李明出車。
  "你三表叔的出場形式很有型,我打100分,如果拍電影,他一定可以超過林正英,做超級無敵至尊捉鬼道長。"
  "你有完沒完,你給我過去!聽到沒有,我保證你一見了他,永生難忘!"
  李明只得走過去"大師,我是你表侄女的丈夫。"奇怪,他一看到這老人的背影,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種莫名的心慌感竟自動升起。
  "哈哈哈。"那老人突然發出一陣象有回音的陰森森笑聲,當場聽得李明汗毛豎起,雙耳發嗡,全身莫名發軟。一片冰凍。
  伴著這陣魔鬼笑聲,老人一個急轉身,用一種惡狠狠地語氣道"傻瓜,你看看我是誰?"
  李明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魂飛九天,全身痙攣,整個人幾乎軟倒在地,這老人不正是那日贈金魚國畫的禿頭阿伯!
  不過,此時的他,卻變得更恐怖駭人,只見他臉上裂出無數條彎曲可怕的血裂縫,仿如地獄裡受盡刀山劍刑的惡鬼一樣,"嗬—嗬—嗬—嗬"隨著陣陣可怕的沉重呼吸聲,"啪"一聲,阿伯臉上裂縫鬼臉象爆炸的瓷瓶一樣炸開,十幾塊人皮四散而落,一個十分猙獰凶惡的怪物頭部從中突了出來。
  天啊,這是一個十分嚇人的戴著古代黑官帽烏龜頭臉,妖異的雙眼閃出如血一樣的紅光,凶狠邪惡的烏龜臉張開那布滿尖牙的口,吐出一條象蛇一樣的叉形血舌頭,發出一陣沉重的惡聲"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傻瓜,我不是什麼捉鬼天師,我是從陰間來的魔龜精,笨小子,轉過身,看看你老婆!"它伸出長達兩米長著可怕紅色指甲的鬼爪,指著李明的身後,它身上的黑色唐裝也剎間變成一件綠色的古代七品芝麻官官服,和神話裡的龜精一模一樣。
  李明轉身一看,天啊,只見他老婆武三娘雙眼竟閃著血紅血紅的光芒,在黑暗中嚇人之極,還惡狠狠地盯著李明。
  "你、、你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明想跑,但雙腿卻象鉛注般無法跑動。
  "我上了你的老婆身,哈哈哈。"武三娘竟發出一陣可怕有回音的男人笑聲,咔嚓一聲,竟用雙手凶狠地撕開上半身的幾層大衣,露出了赤裸的胸部。
  "李明一看到不由"啊"地一聲發出尖叫,天!只見武三娘的胸部竟長滿了一大片紅色的魚鱗片,在月光下閃爍出冰冷的陰森反光,這些鱗片由左至右形成一條金魚的形狀,魚頭上的魚眼還在一眨一眨,象魔鬼之眼一樣盯著李明,天啊,這不是畫上的一條金魚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同時,武三娘脫下雙手手套,兩隻布滿魚鱗片的利爪在李明臉前呈現,在月光下顯得閃閃生輝,殺氣騰騰。centurys網際論壇
  "我,我不是、、已燒了那金魚畫?"李明全身發抖,他無法相信,畫上的金魚會跑到人的身上。對,自己燒畫時不是感到不對勁?
  "難道你在燒畫時沒發現,那畫裡的金魚少了一條。"武三娘陰森森的發出一陣男人聲音。
  一剎那,李明明白了為什麼在燒畫時感覺好象漏了什麼似的,對,那畫裡的金魚本來有三條,他想起了,他燒畫時畫裡只有兩條,由於當時太匆忙太急了,自己記不起畫裡的金魚少了一條。
  "我昨晚在臥室裡從畫裡上了你老婆的身,你這傻瓜,所以我要戴手套,插手進大衣裡,穿皮大衣,以免讓你發現鱗片,哈哈哈,"隨著武三娘發出男人笑聲,四周的落葉震得隨聲四揚。
  "大王,時辰到了。"那七品芝麻官的龜精向武三娘大叫。
  "很好,月全食要出現了,李明,我不是你老婆,我是天下無敵的金魚魔王,是在這裡修練了五百年的——神。"武三娘故意拉長最後一個字陰森森道。
  "我們的大王要借天狗吞月吸掉你的靈魂,還要吃了你的肉身。"那龜精大叫。
  "我已在這兩個月內吸了十二個人,只要在今天月全食時吸掉你的靈魂,我就會修練成金剛魔刀大法,功力大增三百年,小子,你看看天空。"武三娘指著天空。
  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李明抬頭一看,天啊,只見圓月已大部分被黑影所覆蓋,不到一會兒,黑影已吞沒整個月亮,一輪天狗吞月的天文之景已完成。
  "天狗食月,我現原形。"刷一聲,武三娘全身冒起一團發光的紅煙,紅煙過後,武三娘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色鎖子甲,頭戴紅頭盔背披紅大袍的金魚頭人身怪,天啊,它足足有兩米多高,這金魚精那醜陋猙獰的魚臉張開血盤尖牙口。向李明走來"你死定了,哈哈哈。"centurys網際論壇
  "呔,大膽金魚妖孽,竟敢在陽間興風作浪,我不會放過你的。"突然,隨著一陣陰森的男子聲音,一枝小令旗,應聲直直飛到金魚魔王的眼前地上,攔腰擋住它的去路。
  金魚魔王和烏龜精順聲一看,只見那豐田車頂部冒起一團白煙,白煙過後,一個身穿紅色紅西裝,手持紅雨傘的年青人在煙中現出原形,只見他站中車頂上,然後緩緩凌空懸起,顯得十分詭秘,這正是李明在樹林中遇到神秘紅衣人。
  "哈哈哈、、、"金魚魔王發出一陣狂笑,然後用一種可怕沉重聲音嚎叫"我還以為是什麼猛料,原來是個勾魂使者,龜老弟,你怎麼看?"
  "我好怕啊,勾魂使者、勾魂使者,好可怕的名詞!一定會嚇死很多小魚小蝦的,哈哈哈。"龜精在發出一陣反話。
  "妖魔休得猖狂,看招!"那紅西裝年青人一講完,刷一聲放出手中紅雨傘,雨傘剎間發出可怕尖嘯聲化作一把燃燒著的火斧頭,旋轉著飛過長長半空劈向那金魚魔王。快,實在太快了,火斧頭剎間已快如閃電飛斬至金魚精的臉上。
  "撲"一聲,金魚魔王反應更快,已快如閃電從口中吐出一團鮮血,"刷"一聲,血斧相碰,"哎"火斧竟發出一陣慘叫,應聲倒飛跌到左面幾米遠的地上,烘一聲化作一團白煙後,變成了一把被火燒爛了的爛雨傘,傾該化成一堆黑色雨傘灰燼,四散飛揚,隨風而去!
  "去死吧!勾魂小BB。"金魚魔王突然在地上狠狠用腳一踩,"轟隆"一聲,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響,一道閃著刺眼紅光的長長火蛇狀的閃電,從他腳下發出,穿過黑暗的半空,不偏不倚,正正擊中那紅西裝年青人的胸部,勾魂使者發出一聲妖異的慘叫聲,胸部當場爆起一大團煙花般四濺長長火花,整個人被這股可怕力量掀飛至高高半空中,再"澎"地一聲從半空中落下,滾過車頭前蓋,跌落到地上,紅西裝年青人呻吟著在地上掙扎,胸部不可思議地冒出陣陣白煙,顯已受了重傷,站不起來了。
  "打中了,打中了,勾魂使者變成小雞了。"龜精在得意地大叫。
  "居然敢和神作對。"金魚魔王獰笑著"等我吃完這個李明,再來吃你,勾魂使者,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興奮。"金魚魔王邊講邊舉起巨大利爪,向呆立的李明走去。
  那龜精也得意洋洋大叫"你的法力和我們大王相比,是雞蛋碰石頭,我還未嘗過勾魂使者的味道,一定非常美味,紅燒鬼差頭,清蒸鬼差手,我一會兒要變成人去九龍買些人頭馬來吃鬼差時下酒,嘻嘻。"
  "哈哈哈,龜精、金魚精,你們聽一聽、、"那紅西裝青年指著四周樹林叫道。
  同時,四周樹林突然"咚—咚—咚—咚"地響起一陣陣密鑼戰鼓聲,並由遠至近,仿如大戰前千軍萬馬在齊聲擊鼓壯威一樣,鼓聲凌厲雄壯而又飄忽,同時,樹林四面八方,一下子涌出不知來哪裡的白色大霧。剎間已淹沒洶涌過來,整個水庫一帶,變得大霧連天,鼓聲鳴鳴。
  "你再看看四周的樹林。"重傷的勾魂使者道。
  這時,金魚魔王和龜精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四周的樹林裡布滿了黑壓壓一群又一群的蝙蝠,數量之多,難以置信,簡直就是漫山遍林,足有數萬之多,它們整整齊齊倒掛或立於樹上各處,惡狠狠地發著鼓聲盯著金魚魔王,在迷霧中顯得詭異非常。
  "你應該知道誰來了。"勾魂使者冷笑。
  金魚魔王不屑一顧地冷笑了一聲,不過,它旁邊的龜精卻害怕了"難道是陰間大名鼎鼎的降妖猛將蝙蝠將軍,傳說他現身時會出現很多蝙蝠陰兵,是地府裡的二十大伏妖神將之一。"centurys網際論壇
  "咚咚咚咚"千軍萬馬般戰鼓聲也響得更大,仿佛從天空、四面八方直卷而來,將二魔重重包圍,天啊,李明發現四周樹上的蝙蝠在迷霧中變成了成千上萬的只有二十來釐米高的小人士兵,它們密密麻麻立於樹上各處,揮舞各色方旗,在打著掛在身上小鼓吹號,在搖旗吶喊,一些還揮舞手上小小長槍長刀在叫喊,它們全部都身穿藍色盔甲,威風凜凜,簡直就是一支小不點人大軍殺到這裡,鼓聲正是從它們發出來的。
  天啊,原來剛才那些蝙蝠是這支陰兵的化身,它們現在已全部現出原形了。它們已把裡重重包圍住了。但卻還未見蝙蝠大將軍的現身。
  "戰鼓神音。"金魚魔王顯然根本不把這成千上萬小人陰兵放在眼裡,反而全神注意蝙蝠將軍的出現,它皺皺眉,舉頭四望。
  同時,一陣由遠至近的馬蹄聲從白霧連天的東面傳來,但卻只聞馬聲,不見人影,同時,一個宏亮仿如從四面八方天空中傳來的聲音透過白霧"大膽妖孽,蝙蝠大將軍在此,還不速速跪下求饒。"
  "快逃吧!大大王,或者不如求饒。"龜精尖叫。
  "跪個屁!我還沒吃過陰間的神將,嘿嘿,又一個自動送上門的美食,今晚可是三喜臨門,吃了陰間神將,我一定會功力大增,哈哈哈!"金魚魔王獰笑道。
  這時,東面白霧公路中突然隨著馬蹄聲若隱若現出一匹如雪練般白的高頭戰馬,戰馬縱鬃揚尾,如流星般時隱時現從四十多米遠路上直衝過來,馬上坐著一個身穿金色連子寶鎖盔甲,胸掛閃閃發光護心鏡,頭戴蝙蝠形狀金色戰盔,手持一把閃閃發光的三尖二刃刀的古代神將,只見他高過丈二,威武戰甲上還閃出一排排縱橫交錯如串串彩燈般珍珠燈光,在霧中閃耀出陣陣神力,霧濃之下,隱隱約約可見他臉上一片紫黑之色,嚇人之極!
  說是遲,那時快,金魚魔王狂叫一聲,張開血口,"轟隆"一聲地動天搖巨響,口中竟散射出三道刺眼奪目的紅色閃電火蛇,穿過白霧,直擊向騎馬飛奔過來的蝙蝠神將。
  "轟"一聲,閃電擊落處立時爆起一大團高達數丈如濤浪瀑布般巨大電火花,直直衝上十幾米高夜空中,再如天女散花從高空中如雨般落下,剎間把樹林方圓幾十丈內照過一片通紅,天啊,但在閃電擊中神將一剎間,那騎馬蝙蝠神將竟消失得無影無蹤。centurys網際論壇
  "這臭將去了哪裡?"金魚魔王大叫,未等它反應過來,另一面西邊樹林裡又響起一陣馬蹄聲,天啊,只見西邊離它們十幾米處,那蝙蝠大將軍全身閃滿彩燈騎白馬突然顯現並疾衝過來,說是遲,那時快,他手中已"刷"地一聲飛射出一道白光,嗖一聲,白光已快如閃電穿射中那龜精,哎隨著龜精一聲凄厲的慘叫,那白光定下身來,天啊,那白光原來是一把閃閃寒光的飛劍,已自胸至背橫穿插過這芝麻官服的龜精之身,鮮血如噴泉般從前胸和後背穿過處高高飛濺出來,一片血紅,嚇人之極!
  隨著龜精第二聲慘叫,"轟"一聲,它當場在飛劍神力下炸成一團六、七米高的火海,當場在火海中被炸個形神盡散,炸裂成無數塊黑色灰燼,在火海過後如漫天下雨般冉冉落下。
  同時,策馬衝來的蝙蝠大將軍已衝至金魚魔王面前,手中三尖二刃刀,已快如閃電向著金魚魔王一個泰山壓頂猛斬下去,四周落葉沙石,被這猛劈下去神力震得如漣漪般向四面八方飛去。
  金魚魔王發出一聲怪叫,象變魔術般從背部抽出兩把巨大的紫金錘,向上一擋,"當隆"一聲,錘刀相碰,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巨大撞擊聲,一大團刺眼電火花,從錘刀相擊處濺射出來,如天女散花萬箭齊發般呈圓圈狀散射到四周幾丈之處空地上,照得如同白晝。
  "好厲害啊!"金魚魔王發出一聲怪叫,雙錘已被三尖二刃刀打飛,跌落至兩邊地上,"烘烘"兩聲,兩把落到地上的紫金錘冒起兩團白煙,並在白煙中變成兩具白色骷髏人骨體,原來這兩把錘是死人白骨變成的。
  金魚魔王忽一聲化成一道三、四米長的紅光,閃電般從附身的武三娘身上飛出,飛竄入黑暗湖水中,濺起一處水花,顯已逃回水庫中去。
  紅光飛脫後,被附身的武三娘由可怕的金魚精模樣變回人樣,並自動呆立片刻,再跌到地上,顯然是金魚魔王脫離她肉體後造成她體力不支所致。
  "哪裡逃!"同時,蝙蝠大將軍快如閃電把手中三尖二刃刀拋上天空中,竟變化成一枝達丈長的神箭飛落下來,同時他背部一把金色的大弓竟不可思議自動飛過半空,落至他手上,剎間他已箭弓同時到手,手拉弓弦,箭搭弓上,瞄準湖面"波羅波若密,神箭神箭,飛天遁水,摧魔滅妖,去!"
  "刷"一聲,脫弓而出的巨大神箭竟化成一枝燃燒的火箭,如閃電流星般從湖面飛去,剎間已射入到湖面中去。centurys網際論壇
  不夠兩秒,"啊"水庫中央湖底深處已傳出一聲慘叫,緊接著"轟"一聲,中央湖面象炸彈落水一樣炸起一道高高足有數丈之高血紅水柱,水柱落下後,在大片大片白色水花泛散中,一條足有三丈長紅色巨大金魚屍體已浮上水面,鮮血四散,魚身正中,正正插著蝙蝠大將軍射出的神箭,這妖魔顯已被神箭殺滅。
  "哈哈哈"隨著蝙蝠神將的笑聲,現出原形金魚魔王屍體迅速"烘烘烘"自動燃燒起來,並迅速燒成一團在湖面上飄浮的十幾米長火海,把附近一帶湖面照紅。
  "哈哈哈,神火會把它燒個屍骨全無。"蝙蝠大將軍發出一陣笑聲後。然後突然在一團升起的白煙中消失不見了,四周的漫天大霧也漸漸散開,李明定神一看,發現那些在蝙蝠大將軍出現前擊鼓吶喊的黑壓壓布滿在樹林上漫山遍樹的小人陰兵也已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可思議之極!
  那受傷的紅西裝青年從地上爬起。
  "你、你真的是勾魂使者?"李明驚恐地問。
  "是,這金魚精和龜精,它們是在這水庫湖底修練了五百年,直至今年才破關而出,它們為練成魔法,在陽間興風作浪,吃人吸魂,你從新聞裡看到在這兩月內淹死和失蹤的人,都是它們的傑作,我發現它纏上了你,所以請來蝙蝠神將來殺此妖魔,我要走了,你要保重。"紅西裝年青人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前世是個大將,曾放過五百個清朝皇帝要殺的無辜老百姓,我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幫你。"上講完,勾魂使者象隱形人一樣忽然變透明不見了。餘下一陣怪風。
  李明不由驚呆了,他呆了一會兒才扶起身邊在地上醒來的老婆,武三娘醒來後不由驚叫道"奇怪,我怎麼來了這裡。"同時,發現自己上身赤裸,驚叫"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李明脫下自己的西裝外衣給武三娘穿上。
  然後,二人一齊開車回家了,夜空中,月亮又從黑影中出回來,水庫又沐浴入月光和即將來臨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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