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總是能看見那些在公園運動的阿公阿伯們。
清晨,總是能聽見那些在樹枝上歌唱的鳥兒們。
清晨,在一個鬧區的某一角,傳出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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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可能 ? 這麼屌 ! 」
王敬賢睜大了眼看著報上的女屍。
「 這個世界,無 奇 不 有 。 」
林國粱不知道在學哪個節目的台詞,順便送上他那裝白痴的臉。
「 欸 … 上課了,報紙先還我,下課在拿出來,不然給那母老虎看到可慘了 ! 」
打鐘了,林國粱緊張的說著,順手拿回了報紙,折成了小正方形。
林國樑他是個轉學生,沒人知道他從哪來。
他給人的感覺很靈異,讓「愛鬼成痴」的王敬賢比別人還要早的跟他做了朋友。
「 喵的 … 這太屌了 … 」
放學了,他們兩個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討論著這張報紙上的照片:
「 國樑,你認為這是怎麼辦到的 ? 」
林國樑深思了一下,說道 :
「 這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能,要從一個密室,一條線,從一個人的腰部劃過去 …
可是 … 那個速度需要非常快阿 ! 在這麼小的房間內 … 哪來的空間可以讓
那條線有助速的功能 ? 」
王敬賢聽到嚇了一大跳 :
「線 ? 不是刀 ?」
「如果沒錯,應該是線 ! 假如你是拿刀的人,你會砍我的腰部嗎 ?」
林國樑停了腳步,拍了拍自己的腰,順便伸個懶腰。
「 唔 … 不會,應該是爆頭 。 」
「 那就對啦 ! 可是… 線在哪削過去的,又怎麼拔掉的 … 這我就不知道了 。 』
林國樑嘀咕著。
從路上,他們轉進一個小巷子,拐了一個彎 , 又柺了一個彎,
到了底,一間木頭做的小房子,一隻狗,
「小至 ! 我回來了 , 想不想我阿 ? 」
王敬賢像個小孩似的跑過去,從書包掏出剛剛買的寶路,
「怎麼樣 … 想不想吃阿 ? 」
王敬賢逗弄著那隻小狗,隨著拿出狗屋裡的盤子,把寶路倒了進去。
王敬賢他家是個很平凡的家庭,只有他自己一個,
可是他前幾個月爸爸被套牢,漸漸陷入經濟的危機。
所以王敬賢通常都要晚個半小時才回家,假裝已經在外吃飽的假象。
林國樑笑了笑,便走進了那破爛的屋子。
「怎麼樣 ? 我的秘密基地還不錯吧 !」
王敬賢像個小孩炫燿著,林國樑沒說話,反把報紙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攤了開來,放在基地中間的木頭箱子上。
「 你去研究一下,我看一下這間基地。 」
林國樑指了指那張報紙,看著王敬賢走過他身邊,
這基地算大,是個無障礙空間。
林國樑環顧了一下周圍,隨即走到一個角落,又換到一個角落,
他把基地的四個角落都走遍了,在笑笑的跟王敬賢說 :
「我出去上個廁所,你仔細研究,回來在告訴我你有什麼感想吧! 」
林國樑走出基地,把門關上,坐了下來,靠在門旁邊的木板上,等待著精采的
一齣戲上演。
另一方面 …
門隨即關上,王敬賢好奇的站了起來,心想林國粱怎麼每一個角落都要站個十幾二十秒呢 … ?
一定有鬼 ! 去看看好了。
過了一陣子 --
「啪啪!」
從木板發出沉重的聲響,林國樑震了一下,緩緩站起身拍拍屁股:
「 差不多了吧 ?」
一轉頭,林國樑發現那隻小狗正瞪著自己,
「呿 … 知道就別亂吹狗鑼 ,乖 !不然事情會很麻煩。」
林國樑打開門,拿起報紙,看了一下地板,
抓起了一條線,彈了一下,那四條線穿過了林國樑,又跑到了對面,
「啪啪!」,線緊緊的貼在牆壁上,那壓縮過後的力道讓木板有點承受不住。
上頭沒有任何血。
「呿 … 害我浪廢了那麼多時間。」
走出了基地,走出了巷子,
剩下一個被分成四等份的屍塊,血跡斑斑的屋子,一隻小狗 …
「奇怪了 … 這邊怎麼有個蠟筆小新的玩偶 … ? 」
王敬賢彎下身,撿起那個玩偶。
「真奇怪 … 」
王敬賢看了一下那個玩偶,隨即把它放進口袋,走回木桌,
走到一半,王敬賢感覺自己的褲子大力的被拉了一下,
「唔 ? 錯覺吧 ? 」
他往前跨一步,發出了「噹!」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斷了?
「啪啪!」
「 唉 … 人阿 ! 就是不聽話 ! 叫他別亂動偏要動,難怪下面一直叫我設機關,
祂們不煩,我都嫌煩 … 」
林國樑 , 不 , 「他」爬到了屋頂,面對著夕陽,
冷笑了一聲「哼…」,便把報紙往上一丟「好笑的世界 … 」,消失在那夕陽中。
「 希望下次的人不是我阿…想睡個好覺都不行… 」
祂嘀咕著,消失在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