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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白暖日]原來我們都曾錯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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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日]原來我們都曾錯失彼此



原來我們都曾錯失彼此 作者:白暖日

1 淡淡的溫暖

  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起,白暖日將手機拿起來看了看,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號碼,雖然是各個未知來電,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她並沒有打算接聽。任由手機裡的那首鋼琴曲寂寞的傾訴,白暖日無動於衷,依舊做自己的事情,對手機不聞不問。過了一會,手機似乎就要和她作對一樣,依然在那裡細細碎碎的獨奏。白暖日皺了皺眉頭放下手頭是事情,拿起手機,輕輕的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電話兩頭誰都沒有先說話,就在白暖日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離離,你回來好嗎?奶奶快不行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非常的蒼老,無力,像是祈求著什麼一樣。

  「好。」白暖日聽到這個消息大腦一片空白,手害怕的顫抖起來。她艱難的擠出了一個字,按掉結束鍵。

  掛掉電話的她腿似乎不聽使喚的癱倒在地,這一刻她顯得非常的無助,像個孩子一樣,雙手抱著腿,難過的哭起來。讓人有一股想擁入懷抱安撫的衝動。

  坐在飛機上的白暖日依然兩眼空洞的望著窗外,也許她是不孝的吧。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她再也沒有回去過那個所謂的「家」出來了6年,一次都沒有回去過,甚至連那座城市都沒有再次踏進過。連最疼愛她的奶奶也沒有回去看望過,每次只是打個電話,問一問老人家的身體,然後匆匆的掛掉,她害怕老人家和她多講家裡的事情,她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直到接到父親的電話之前她都以為奶奶的身體是健康的,原來奶奶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她有點後悔這4年她從未與家裡的其他人聯繫。如果她早一點聯繫可能現在已經在自己奶奶的身邊陪伴著她了吧。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留了下來。她閉上眼睛,仰起頭任眼淚肆意的流淌。

  白暖日從接到電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的合過眼,也許是哭過之後放鬆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太疲憊了,在飛機上毫無防備的睡著了。睡夢中的白暖日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她,她甚至聽到了有人在她的耳邊呢喃,你何苦這般難為自己。難為自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折磨自己。她不願意再往下面想,她也不願意醒來,她貪戀這雙手給她帶來的溫暖,她生怕這一絲絲的溫柔消失不見。就在這雙手要離開她的時候,她條件反射一樣握住了那雙手。

  「不管你是誰,都請讓我再握一下你的手,一下就好。」白暖日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說自己又好似說給手的主人聽的。

  「好。」他的聲音充滿著憐惜與寵愛。就這樣,白暖日再次入睡。睡夢中的白暖日輕勾嘴角,煞是好看。

  飛機漸漸的降落,空姐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動聽。白暖日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沒有人,難道剛才的溫暖是股錯覺。白暖日的手放在了隔壁的座位上面,有溫度。白暖日的愣在了那裡,誰給了她渴望已久的溫暖,她的心裡突然有一股很強烈的想法就是想找到那個人。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飛機已經安全的降落了,乘客都已經下機了。」空姐看到坐在那裡出神的白暖日,口氣柔柔的詢問著。

  白暖日才回過神來,「沒有什麼事情。」想了想又說「你知道我旁邊剛剛坐的是誰嗎?」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沒有權利透露顧客的信息,並且這是頭等艙,所有的信息都是保密的,請您原諒。」空姐職業化的笑容在白暖日看來很刺眼,但是也很羨慕,她什麼時候才能笑的那麼完美無瑕呢。

  「沒事。謝謝你。」白暖日心裡暗暗的想也許留一個夢比較好吧。至少這樣子還有所期待。

  離開的白暖日並沒有聽到身後的空姐在討論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季淩旭。
歸來
  下了飛機,白暖日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但是紅腫腫的眼睛是掩飾不了淚水曾今留下的痕跡。然後獨自一人提著行李走出了機場大廳,她回來沒有通知任何人,她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該通知誰,也來不及通知誰。白暖日站在路邊大口大口的吸著路邊新鮮的空氣,好像要把這四年的氧氣一起吸回來一樣,她看著這所曾經熟悉的城市,現在已經顯得有點陌生了,至少她走的時候,路邊沒有那麼多的大廈,沒有那麼多的汽車,比較貼近自然。白暖日看著這一切心裡默默的想著也許真的錯過了許多。

  白暖日靜靜的看了一會,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開出租車的是本地人,操著一口地地道道的本地話。

  「小姐,你要去哪裡?」

  白暖日想了一下,說:「蝶七酒店吧。」

  「小姐,你一定是很久沒有來了,蝶七酒店重新裝修已經有兩三年了,不過裝修之後改了名字,不叫蝶七現在是叫暖歸酒店了。」司機大叔好心的提心著,白暖日聽到這個話微微一震,這酒店是父親送給她媽媽的禮物,以她母親的姓名命名。幾年未回,真的是物是人非。沒有想到他連這個酒店都賣掉了,當真一點情分都不念。

  白暖日緩了緩神說:「那就暖歸酒店吧。」然後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突然聽到廣播裡面說:「感謝季淩旭董事長解決了那麼多下崗工人就業難的問題‧‧‧‧‧‧‧」

  「這個季淩旭真是好啊,給小孩子弄希望中學,給老人送吃的,喝的‧‧‧‧‧‧」司機聽到廣播裡面說著季淩旭也打開了話匣子。白暖日聽到季淩旭這個名字,她沈默了,沒有和司機閒聊,任由司機在那裡唱獨角戲,她把目光移到了窗外,專心的欣賞路邊的風景。

  酒店就在司機大叔喋喋不休的誇季淩旭的情況下到了,到了的司機看了一眼後座的白暖日,發現她好像沒有聽自己講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好像說了很多,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事,您講的很有意思呢。我很喜歡聽。」白暖日打開一個很久以前,已近洗的發白的帆布錢包,拿了錢出來給他說:「謝謝你。」說著就提著行李走下了車。

  暖日迅速的辦好的住房手續,進入房間。本以為和原來的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沒有想到,這裡的一切和她當初想像的家一模一樣,她說過將來的家不要太大但是牆壁要刷成白色和藍色的,要有一張國王尺寸的床,這樣可以翻來覆去不怕掉下去,還自戀的說過說過要養上含羞草,這樣讓含羞草看到自己無地自容的閉眼。這裡相似的程度都讓她感到震驚。這些她只和一個人說過就是季淩旭,難道是他,不過隨即把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打消了,只是巧合罷了。不過卻讓她有種回家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是夜,白暖日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面,陽台上面有一張搖搖椅,她記得當年她說過將來有所房子,房子的陽台上面一定要放張搖搖椅讓季淩旭給她講故事,這樣子就可以在上面進入甜美的夢想。坐了一會白暖日覺得有點冷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在想明天該去看看奶奶,但是怎麼面對他們呢?順其自然嗎?自己做的到嗎?勞累了一天的白暖日就帶著沒有想通的問題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無法彌補的裂痕
  第二天白暖日早早的就起床了,簡單的吃過早點就打坐上出租車來到了家門口,下車的時候司機很好心的提醒她說這裡是高檔住宅一般是沒有什麼出租車經過的,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白暖日說回來沒有車可以打電話他會來接她,白暖日連忙說謝謝。

  司機開車走後,白暖日在門口徘徊著,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進。她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似的舉起手來按門鈴。

  「小姐,你回來了?」大門裡面傳來一陣驚呼聲。」

  「陳媽,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還在這裡.」白暖日看到從小到大把她當女兒的陳媽語氣裡有股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不在這裡還能去哪裡,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司機老李前兩天還念叨著你呢,還有你王嬸。」陳媽高興的拉著白暖日。左看右看「小姐,你好像長瘦了,等會陳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補補。」

  「好,我最喜歡吃陳媽做的菜了,不過陳媽我想先看看奶奶。」

  「我領你去看看老太太,你不知道老太太可想你了,你這個沒心肝的孩子,一走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回來看看。」說著說著眼眶就紅紅的了。

  「陳媽,我好餓哦,再不給我吃的等下我會餓死的,你捨得嗎?」白暖日不知道怎麼回答陳媽的問題只能轉移話題,做出了一個裝作餓死的樣子。

  陳媽一臉溺愛的說:「你個小丫頭,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忘記撒嬌這一套啊。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去。」

  「那陳媽等會見咯。」看到陳媽白暖日的心情出奇的好了。

  白暖日大步大步的走到奶奶住的地方,悄悄的推開門打算給奶奶一個驚喜,就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裝成大馬讓一個小男孩騎在自己的背上不斷的說著:「快點,快點。」爸爸爬的更快了,小男孩開心的笑了。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面,看著這一切笑著說:「好了,下來吧,爸爸累了,乖。」說著就把小男孩抱了下來,摟在了懷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了一起,幸福著笑著。

  白暖日看著這一切她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一點一點的流著血,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僵住了一動也不動。曾幾何時自己也擁有過這份幸福。

  「爸爸,那個姐姐好奇怪就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稚嫩的童聲把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暖日的身上。

  「離離,你回來了。」離軒激動的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

  白暖日不想多說什麼,怕一開口洩露了自己的情緒。只是看了一眼他們,輕微的點了個頭。「歌歌,快叫姐姐。」季可看到白暖日起先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把兒子往前面一推。

  白暖日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有還沒有等到他開口,便先開口道:「不敢當,離先生,季小姐。他的姐姐我是當不起了。還有離先生我已經不叫離暖日了,我現在叫白暖日,與我的母親同姓。」看到父親臉色瞬間蒼白的白暖日有些後悔,明明沒有想說這種傷人的話,但是嘴還是不聽使喚的說了出來。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就在也收不回來了。

  大家都沒有在出聲,只是臉色不如原來的好,這個時候他的弟弟喊了一聲:「姐姐。」白暖日並沒有應,只是說了一句:「我來看奶奶。」打破了這個僵局。

  「奶奶的身體怎麼回事?」

  「醫生說癌症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沒有辦法救治了,醫生說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離軒一臉沈痛的說著。

  「怎麼會這樣,我離開的時候奶奶還是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白暖日一臉不可相信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她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直覺讓她想逃離。

  白暖日的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我要見奶奶,她在那裡?」

  離軒討好的像白暖日說 :「奶奶在樓上睡覺,我帶你去吧。」

  「不用勞駕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白暖日冷淡的拒絕了,加快步伐的離開了這個令她有點窒息的地方。


2 無法彌補的裂痕

  白暖日來到奶奶的房間門口,她知道奶奶在睡覺就沒有敲門而是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床上的老人睡的很安詳,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了老人的手,看著老人。不禁低聲哭了起來。

  老人的睡眠是很短暫的,不一會就醒了,看到床邊的的白暖日,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語地說道:「人老了,經常出現幻覺,這個夢太真實了。」

  白暖日哽咽的說著:「奶奶,我是丫頭。你看我回來看你了。」說著就把老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對,你不是丫頭,我的丫頭是一個認死理的人,她當年說不回來就不會回來了。我又在做夢了。年紀大了就是這點不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奶奶,真的是我回來了,你的不孝孫回來了,你看這個錢包是你當年送給我的,我還一直留著。」白暖日急急忙忙的從背包裡面掏出了她20歲生日奶奶送給她的帆布錢包,這個錢包是奶奶特地叫人家製作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老人看到錢包,緊緊的抓住白暖日的手,激動的說:「我的丫頭回來了。真的是丫頭回來了。這次回來說什麼都不讓你走了。」

  「奶奶,你放心,這次回來我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了。」白暖日鄭重的向奶奶保證。

  「丫頭,我一直以為到死都見不到你了。」奶奶兩眼盯著白暖日很認真的說道。

  白暖日積蓄已久的淚水在也忍不住了,大哭起來。抱著奶奶說:「他打電話來告訴我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體情況,萬一我真的見不到你了,該怎麼辦呢?」

  「我只想讓你心甘情願的回來,再說奶奶的身體好著呢,就是醫生瞎說。」奶奶抱住白暖日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好了,不哭了,奶奶餓了,走陪奶奶下去吃點東西。把眼淚擦擦,我可不想帶一隻小花貓哦」看著哭泣的孫女,奶奶還只很難過的。

  「知道了,奶奶。我讓陳媽把東西端上來吧。你就不要走了。」

  「怎麼,嫌我老了,你放心奶奶還是走的動的。如果我走不動了,還有你攙扶著我不是嗎?」

  「是啊,那麼我們就下去吃吧。」

  「媽,你下來了。」季可看到婆婆被白暖日攙扶著下來,趕緊上前去攙扶另一邊。但是老人家並沒有理會她,當做沒有看到的繼續往下面走。

  「媽,您今天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白暖日的父親看到自己的母親不理會自己的妻子雖然很不好受,但是看到自己的母親能下床走走真是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是啊,那是因為我的丫頭回來了。」「奶奶。」旁邊的離歌露出可愛的笑臉,奶聲奶氣的叫著。

  「乖。」看著自己的孫女孫子都在身邊,老人家別提多高興了。

  「對了,丫頭,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著呢,裡面的擺設都沒有變, 每天李嫂都回去打掃你要去看看嗎?」奶奶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樣。

  想了一下的白暖日說:「奶奶,我上去看看,你餓了,先吃東西吧。等下我下來陪你」

  白暖日來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裡面都沒有改變,她習慣性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前,來開板凳坐下來,打開抽屜,裡面是一本本相冊。白暖日將相冊拿了出來,並沒有打開,她怕一旦打開,記憶的閥門會控制不住的讓她回憶原來的種種。過去的就過去吧,不要試圖回憶,一旦回憶起來傷的是自己。

  白暖日在書桌前坐了好久,東西都放回了原來的地方。起身,把門關上。

  「丫頭,下來了。這次回來你還住在那裡好嗎?」

  「不了,奶奶我對現在住的酒店非常的滿意。」白暖日知道奶奶會讓她留下,她不想傷老人家的心,但是這裡是她最不想呆的地方。

  「哪裡都沒有家裡好啊。」

  「對於我來說家什麼都不是。」奶奶聽到她的話,沒有再說什麼。白暖日看到大家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老人家看起來像是困了。白暖日親了親奶奶說:「奶奶,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我讓老李送送你。」這次她沒有拒絕,這也是給奶奶吃一粒定心丸。

  就在白暖日推開大門走出去的時候,奶奶對他的兒子說:「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想帶著遺憾走。」說著就獨自一人走上樓,離軒當然知道母親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3 最好不相見

  白暖日聽到了奶奶對父親說的話,她苦澀的笑了笑,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奶奶留有遺憾,離開這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但是改變不了成為歷史的事實,她也很想遺忘以前,重新開始,那麼是否意味著遺忘過去就等於是背叛。她不願意那麼做,就算傷口可以癒合,也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從白暖日走出大門季淩旭就看到她了,和她見面的場景想了千萬次沒有想到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快的就和她見面了,只能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緩慢的擡頭,沒有想到在這裡也遇見了他。時間就像被禁止了一樣。他和她四目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她波瀾不驚的瞳孔出現了一道遮掩不住的異樣。白暖日低下雙眸,充滿嘲諷的的笑容心裡想著,是啊,好久不見,我寧可我的世界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如果沒有遇見你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

  白暖日沒有任何回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更不知道如何的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能不做聲的離開。

  就這樣季淩旭看著她那長長的影子消失在夜幕中。

  淩晨2點多,季淩旭回到家裡看到了姐姐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沈思著。

  「那麼晚了還不睡?」季淩旭走到季可的身邊坐下來。

  季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那麼刺鼻的酒味還說喝了一點,真是睜眼說瞎話。

  「下次少喝點。」頓了頓又說:「你見到她了。」

  「是啊,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遇見她了,其實我早在飛機上就遇見她了。」季淩旭聲音沙啞的說著。這麼多年能讓他失態的也只有她了。

  「這麼多年你後悔當初做過的事情嗎?」季可沒有想到弟弟會問這件事情。自從白暖日離開後,她似乎就眾叛親離了,就連最愛纏著她的弟弟都漸漸的和她疏遠了。

  「也許是我當年年輕,不懂事。或許你覺得這是藉口,但是這是事實,這麼多年我也有後悔過,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年我不做的那麼偏激是不是結局又不一樣了。如果時間倒流我依然會選擇愛上軒,不過是不讓任何人受傷的去愛。就算軒不愛我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愛他,因為愛就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季淩旭看著她,說了一句:「早點睡。」然後又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暖日聽到手機響,拿起來:「喂。」

  「師妹,你回來了,竟然不通知我,太不夠意思了。」 胡立峰在電話裡面噼裡啪啦的說著,白暖日看了看牆上的時鍾不早不晚正好淩晨3點。

  「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啊?」白暖日有些驚訝,但是一想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人家未來的老婆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夥伴。

  「我現在就在你的大本營呆著,你說我怎麼不知道。」胡立峰沒好氣的說著。

  「師兄,這麼晚了你放著美女不抱來找我這個小師妹,也不怕軟軟吃醋?」白暖日有點頭痛用手揉了揉額頭。

  「嘿嘿,軟軟就在我旁邊。」胡立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你不會那麼無聊半夜打電話來向我炫耀吧?沒事的話我就掛了,還要睡覺呢。」

  「等一下,師妹。師兄平時對你不錯吧?」

  「馬馬虎虎。有事快說,我真的掛了。」

  「我的衣食父母和別人打架被拘留了,要保釋,我剛好不在,所以麻煩你去下好吧。地址是:xxxxxxxxxxxxxx.」胡立峰又是一頓噼裡啪啦還沒有等她答應就說了一句:「我和軟軟睡覺了,謝謝師妹了。」白暖日看到手機上面顯示通話結束,不禁失笑,師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衣食父母是誰。本來想打過去,想想算了,能在半夜打架的估計也就那麼一個,白暖日慢慢的穿好衣服,然後洗漱。晃晃悠悠的走到樓下,半夜打車不容易,反正衣食父母等了那麼久了,估計也不差那麼一會,她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的就來到了師兄所說的公安局。


4 最好不相見

  白暖日進公安局不下百次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熱鬧的,像是夜市裡面賣東西的,不過更像是黑社會集體尋仇,他們手上靠著手銬滿臉怒氣的在那裡叫囂著,好像把人民執法者不當那麼一回事,凶神惡煞的瞪著警察。十幾個警察也就任由的讓他們在那裡亂吵亂叫。沒有管的意思,各做各的。 她沒有細看那群人,直徑走到了民警那裡。

  「我想請問下今晚打架的人在哪裡?」

  「那,那群人不就是打架的嘛。」民警小手指了指那群人。白暖日心想師兄的金主不是黑社會的吧。等下一定要打電話投訴。

  「不過他們有點可憐,是被打的。」小民警不緊不慢的說著,對於半夜被人家從被窩裡面挖出來時一個極為不爽的事情。

  白暖日看到那麼多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那麼多人被一個人打也太沒有用了吧。」

  「我也覺得他們挺沒有用的,還沒有打就被我們抓來了。不過這樣說明我們辦事效率快。」小民警沾沾自喜的在那裡說著:「今晚打架的可是本市一個名人哦。以前只在電視上面見過,沒有想到才來公安局就見到活的了,比電視上帥多了。」白暖日小小的汗了一下子,死人能上電視嘛頂多就是緬懷一下。

  「那個名人是誰啊?」看到小民警一臉崇拜的樣子,她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小民警一臉警戒的問道:「你問那麼多干嘛,難道你是記者,我才不會告訴你的呢,最討厭你們八卦記者了,到處挖人家隱私。」

  白暖日看到小民警一臉正義凜然的職責別人,突然笑了出來。說道:「我也想我是專門挖人家隱私的記者,然後明天的頭條就是本市名人為一女子打架,爆料人小民警,你看怎麼樣?」

  「你,你,你」在小民警氣急敗壞的時候,她又接著說:「不過可惜,我是律師來保釋我的當事人。」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這是我的證件。」

  看到白暖日的證件,小民警神神秘秘的拉過白暖日說:「他好厲害啊,為了一個女孩子單挑那個團夥的老大,結果那個老大受傷進醫院,他竟然沒事。我們問他,他非要說等律師來處理。你能幫我要張他的簽名?我女朋友喜歡他。」說著說著竟然有一絲絲的害羞。

  「那也要等我看到我的當事人才能看情況能不能拿到吧。」白暖日嘟囔著她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命有個男朋友為他拿偶像的簽名照呢。

  「我帶你去,你一定要幫我。」小民警笑嘻嘻的帶著她去,還不忘叮囑他。

  白暖日一路有說有笑的和小民警走到傳說中的名人那裡,突然她看見了季淩旭,他擡起修長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一個女孩子的臉頰,兩隻手指分別為女孩擦掉多餘的淚水。燈光傾瀉在他的臉上,如夢幻般一樣顯得不太真實。她的心莫名的一顫,只覺得他臉上的那個柔情是那麼的熟悉。

  此刻的她覺得腳步重如千斤,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5 最好不相見

  小民警退回了幾步看著發呆的白暖日說道:「你怎麼不走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傳到了季淩旭的耳朵裡,他循聲望去看見了失神的白暖日,眼裡的震驚不亞於她,皺皺眉頭,彷彿不想要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白暖日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著她,她自嘲到,你怎麼了,你可是叱咤風雲的白暖日,那個樂觀堅強打不死的小強。

  白暖日迅速的換上的職業的笑容:「你好,季先生,由於胡立峰胡律師有事情不能前來,特地委託我前來處理這件事情。」

  聽到她公事公辦的話語季淩旭的嘴邊噙著一絲絲的冷笑,看不出來是喜是悲。冰冷的開口道:「季先生?沒有想到我們之間陌生到這種程度,既然是胡立峰叫你來解決,那請你速戰速決不要耽誤我寶貴的時間。」公事公辦誰都會,但是為什麼周圍的人感覺到季淩旭的話中夾雜著一股憤怒。

  「暖暖,你回來了?你走了那麼久也不和我聯繫?」張可可看到白暖日激動的搖著她,「你能不搖我嗎?在搖下去我就要吐了。」本來就頭疼的白暖日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張可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可可。」白暖日看到了沒有怎麼改變的張可可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是啊,我是,那麼久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白暖日苦笑了一下,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張可可呢,如果不是她也許她就不會和季淩旭相遇了吧。她還記得,初次與季淩旭相遇是在剛入大學不久,只要她有時間就會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面,失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情侶,眼睛裡面露出無限的哀傷,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傷害,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是因為她嘴饞,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勸他不要在到戀愛勝地露出那麼受傷的眼神,當心被扁,想吃我們買給你,結果人家慷慨激昂的說你們買的有自己摘的甜嗎。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就是被狂毆了一頓。在無人管她。

  失神,哀怨的走在林蔭小道上面是因為這裡是看校園裡面的芒果樹上面的芒果最好的位置,失神,哀怨是因為看著小芒果還沒有成熟。終於有一天小小的芒果一點一點的長大芒果,她那幽怨哀傷的眼神逐漸之間變成了兩眼冒星光。選擇好了作案的地點時間於是白暖日決定在光天化日之下逃課來偷芒果。

  就這樣白暖日身手矯健的在爬上哈喇已久的芒果樹,正摘的不亦說乎的時候。樹下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不是她故意要偷聽的,她也真的沒有偷聽,依然發揮她小偷的本色,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貪心的她,為了摘到更多的芒果爬到了一支枝幹弱小的樹幹上面,終於樹枝不敵太的重量掉下來,芒果撒了一地。正好跌落在美女面前,才發現那個美女竟然是笑話而且哭的是梨花帶雨,讓白暖日有股憐香惜玉的衝動,正義的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著正在離開的季淩旭大喊一聲:「站住。」季淩旭沒有理會他以為又是一個無聊的女生像他告白,繼續的往前走。看見他不理自己,氣急了的白暖日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灑落一地的芒果就往他扔去,不偏不倚正中厚腦勺。

  他轉過身來,白暖日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神,眉眼不悅的稍稍向上提了一下,睫毛烏黑細密,陽光下顯得幾分慵懶,但是更多的是危險的氣息。白暖日當時腦子裡面第一反應就是妖孽。

  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惹哭女生啊,白暖日暗自嚥了嚥口水說:「就算是拒絕女生的話也該用好點的方式,不應該弄哭人家。你要道歉。」

  「道歉?」季淩旭大眉一挑。

  「不關她的事情了,是我自己不好。」旁邊的美女抽抽噎噎的開口。

  「聽到沒有。」季淩旭一步一步走向她。她用眼神徵求美女的意見,美女點了點頭。才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了。

  乾笑了幾下正打算腳底抹油,結果他看到一地的芒果,又問:「你摘的芒果?」「是啊,你要喜歡就拿點,不用和我客氣。」白暖日換上討好的笑容,心想只要不追究責任我就忍痛分你幾個芒果。

  「我是不用客氣,同學你損害公物,麻煩你來學生會交下罰款。」雖然她做過諸多抵抗,但是還是沒有用,只能含淚交了罰款。事後才知道他就是學生會的會長。就這樣他和她相遇在那個下午,就結下了梁子。

  回過神的白暖日隨便的和她聊了幾句,只是分離太久了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無非就是你最近怎麼樣。都還好嗎?實在沒話聊了,白暖日迅速瞭解了下案情,說是故意傷人,沒有想到,一向沈穩的他也會有衝動的時候。然後辦好好保釋手續,警察說了下注意事項,朝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帶著他們走,看到旁邊的小民警朝她擠眉弄眼的才想起來答應過人家的要簽名。看到小民警一臉期待的樣子,她不好打擊人家,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當做沒有看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到小民警一臉失望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

  硬著頭皮開口:「季先生,可否幫我簽個名。」

  「在哪裡簽?」白暖日沒有準備紙,手忙腳亂的拿出了一張衛生紙。

  尷尬的笑了笑:「要不你委屈下,在這裡簽吧。」季淩旭沒有講話,一隻手拖住白暖日的手,白暖日下意識的要撇開,但是另一隻手已經在她的手上緩慢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觸動著她的掌心,麻麻的癢癢的,在寫完自己的名字鬆開她的手,她握住了簽了名字的紙巾,才發現自己的掌心早已佈滿了汗水。

  白暖日走過去把簽名的紙巾給了小民警,小民警接過季淩旭的簽名千恩萬謝。在告別的時候還特別仗義的說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們走吧,他今天得罪的是黑社會的,人家不會放過他的。」白暖日覺得這個小民警很可愛,人家給點好處就把自己賣了,於是笑笑說不用了。

  由於季淩旭受傷了,張可可不會開車,只能由白暖日來開。三個人各自懷著心事坐到了車上,季淩旭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眼睛盯在前面,沒有說話的意思。張可可由於多年未見白暖日在那裡和她聊著,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導致白暖日不得不一邊應付著她,一邊還要聚精會神的開車。


  
6 最好不相見

  送完張可可回到住的地方,車上就剩下白暖日和季淩旭兩個人。安靜的讓人有點窒息,白暖日隨手打開了收音機,裡面放的是東來東往的你還恨我嗎?

  當夜晚星星發光

  當寂寞四處抓狂

  當我們都為藉口而躲藏

  才知道愛並不像我們所想像

  當眼前消失了天堂

  當愛情寂寞的收場

  當我鬆開你的手開始流浪

  才知道這場愛你一直都比我堅強••••

  白暖日想換個頻道,這首歌有點傷感,伸手想換個頻道。「你恨過我嗎?」突然的聲音讓她的大腦遲鈍了一下,手也條件反射的收了回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沈默,默不作聲。但是現在的她還是沈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原來以為我恨你,漸漸的我想明白了那是遷怒,我想我從來都不曾恨過你!我現在過得很好,恨與不恨都已經沒有意義了,逝者已逝,生者當如斯不是嘛!」她說出這翻話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季淩旭忐忑不安的皺著眉頭,張口又閉口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希望你恨我,這樣至少說明你的心裡還有我,還記得我。」

  他的聲音很低啞,聽得出來是壓抑著某種情緒。

  白暖日的身體一僵,然後又微微的顫抖。季淩旭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他的手伸出去要握住她,白暖日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這樣做,她避開了,手從方向盤上面移到了掛檔的上面,加快了速度。

  「至少我們現在我們還能做朋友吧?」他的心頭一緊,眼睛定定的忘住她,眼睛裡閃爍著複雜又難解的的神情。

  「你認為我們還能是朋友嗎?」白暖日的心情頓時沈重了許多,她沒有想到季淩旭會這個樣子反問她。她啞然無語,她也不知道,那件事情過後,大家還能朋友嗎?

  車內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安靜。

  突然,白暖日來了個急剎車,就在離季淩旭家不遠的地方,有一群人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白暖日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淩旭,心裡想:師兄,你的好金主啊,半夜不睡覺為了女人打架苦了你師妹我還要給你收拾這個爛攤子,早知道不如叫小民警和他的女朋友來送了,小民警女朋友肯定很樂意來看看偶像的。季淩旭苦笑了一下,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精神告訴她:「你不要下車,我去解決。」他更不想傷了她。

  季淩旭開車門走了下去,白暖日猶豫了那麼2秒也下車了。

  「你怎麼下來了?不是叫你在車上不要動嗎?」季淩旭不悅的看著這個不聽話的她。

  「你是師兄的金主,我要是沒有保護好你,師兄不是要撥了我的皮。」白暖日冷笑著。

  「看來你還是那麼的任性。」

  「喂,你們打情罵俏夠了吧。難道當哥幾個都是擺設。」對面的人不耐煩的看著他們無視自己的存在感覺很不爽。

  聽到這話他們才把視線重新移回那幫人的身上。「要打就快點打姑奶奶還等著回家睡覺呢。」白暖日不客氣的開口,好久沒有鍛鍊筋骨了,身體都有點發黴。

  「這裡害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講話。」為首的人很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氣的白暖日牙癢癢,小丫頭片子她已經那麼大了還小丫頭片子,她最討厭人家以貌取人,竟然這樣說,典型的找死。

  「要打就快點打,你該不會連我這個小丫頭片子都怕吧。帶了那麼多的人,難道怕我?」

  「給我打。」為首的惱羞成怒的發號施令。

  季淩旭不露痕跡的把她藏在了身後。白暖日覺察到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心裡有些微微的感動。看到衝上來的人推開他,上去迎戰。

  「住手。」不知道哪裡中氣十足的喊出了這一句。所有的人都停了下去,想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只有白暖日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一個帥氣的側踢把定在那裡的人一腳踢倒在地,看著大家都沒有要打的興致,白暖日也停下了動作,把玩著自己的頭髮,等著看誰打擾了她的雅興。


  
7 釋懷

  烏黑的巷子中老式的電燈泡在那裡不予餘力的散發著微微的燈光,「我來了!」人未到聲先到,一聽聲音白暖日就知道是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

  「死小子搞什麼神秘打擾你姐姐的雅興,給我死出來。」白暖日想到來人毫不客氣的大喊一聲。

  「那個我不是怕你受傷嘛,所以一下飛機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從黑暗中走出的南宮謝文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微黃的燈光下,他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像是要把冰雪融化了一樣。

  「你怎麼來了,軒軒呢?」白暖日看著這位大少爺周圍帶著10人,分別站在2邊,每邊5個人,別小看這10個人,個個都是精英分子。她到現在還在好奇他們怎麼就跟了那麼個小屁孩呢。

  「你都不想我,枉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想給你個驚喜。」南宮謝文露出十分委屈的神情,他旁邊的人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內心感慨怎麼自己的老大一遇到他就開始精神不正常了呢。

  「驚是有了,喜酒沒有了。軒軒呢?」白暖日一點也不關心他怎麼來的,再一次的問道了軒軒。南宮謝文表情受傷,受傷。正想開口呢。

  「你們有完沒完,真的當我們不存在?」為首的不禁凶狠了一點,讓人當做不存在本來就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而他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他的存在,不可原諒。南宮謝文的眉頭一皺,旁邊的人很有默契的接收到了信息。無奈的點了點頭,後面的彪形大漢就面無表情的走上來,看這個架勢剛剛喊住手的就應該是他。

  「那麼晚了,大家都散了。」看似挺威武的一個人說話文文弱弱的讓白暖日大跌眼鏡,斯文絕對的斯文。按照白暖日的想法他應該大喝一聲,然後加入這場戰鬥中,一瞬間解決了。白暖日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看著南宮謝文,想表達「你從哪裡搞來的活寶。」

  南宮謝文也看到她了,微微的笑了笑。這一切都看在季淩旭的眼裡,再他看來這兩個人是在眉來眼去,不禁緊緊的握緊雙手,臉色發白。

  「你說算就算了,這個小子打了我們老大。我們要為老大報仇。」

  「那你們想怎麼樣?」南宮謝文身邊的人開口了,他很不耐煩。半夜還要處理這種小事情,麻煩。

  「怎麼樣當然是賠禮道歉,在把老大看上的妞給送來了,實在不行就這個妞吧,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一下也是可以的。」他指著白暖日,說完都哈哈大笑。

  「你認為就你們老大也配?把他們收拾了,省的影響大傢夥的心情。」南宮謝文陰陰的開口。 話剛說完那個彪形大漢就開始動手了。果然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解決了。白暖日激動的差點就找他要個簽名。 一陣風吹過,白暖日打了一個寒顫,南宮謝文把衣服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外套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

  「好冷,我們回去吧。」白暖日看到太陽正從海平面上面升起,用手攏了攏南宮謝文的衣服。

  「好,走吧。」南宮謝文很自然的牽著白暖日的手,白暖日也不排斥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暖暖,小心。」背後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她就感覺背上有一個重重的身體壓上來,條件反射的一個過肩摔把季淩旭撂倒在地。

  「你,沒事吧。」白暖日看到倒在地上的季淩旭旁邊是有一把帶血的刀,有一個剛剛打到的混混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可能是要扔向她的,現在被季淩旭用手臂擋了下來。

  「你沒事吧?」白暖日趴在了地上看著鮮血從他的手臂上面流下來,語氣中有一絲絲的哽咽,如果自己小心點就不會這個樣子了,自責的想起來。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結果。」南宮謝文一掃剛剛如孩童般的笑臉,冷冷的說著,意思就是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這個幫派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面消失。敢讓他在乎的人傷心,他是不會放過的。聽了他的話他身邊的10個人走了4個。

  「沒事的,相信我。」南宮謝文將白暖日輕輕的扶起來,「金」被稱呼為金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醫藥箱把他扶起來小心仔細的為季淩旭包紮著。而季淩旭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白暖日,他看到白暖日傷心的樣子心裡很不捨。

  「我們還能是朋友嗎?」季淩旭再次的問道這個剛剛沒有答案的問題。

  「我們注定當不成朋友。」白暖日像是想通了一般,當年他並沒有對不起她,只是隱瞞了一些,那麼久了該釋懷了,只是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看到他剛剛為自己擋下那一刀,她的心軟了。季淩旭雖然不意外這個答案,但是還是不能接受從她的口中說出,他覺得全身很冷,想要找一個庇護的地方。白暖日頓了一下,輕輕的呢喃道:「那就當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去的已經過去了。」雖然很輕但是還是被耳尖的他聽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虧她想得出來。陌生人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可以重新開始。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陣不易察覺的笑意。但是看到南宮謝文將他擁在懷裡的時候,他那一絲燃起的希望像被人狠狠的澆了一桶冷水,無情的撲滅了。

  "劉,你把他安全的送回家。我們走吧!」

  「可是‧‧‧‧‧」白暖日擔心的看著季淩旭。

  「有金在沒事的,你今晚沒有好好的休息,先回去休息吧。」南宮謝文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迷惑她。她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任由南宮謝文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這條巷子。她沒有回頭,如果她回頭的話,可能會看到季淩旭的眼神中有一股看到獵物的一般的熾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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