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亘在武漢....學院南邊的是條很安甯的小路,路的左邊是的池塘(這個池塘有點邪,裏面死過好幾個人了。)路的右邊是個常年鎖著的化工房。這個化工房已年久失修,鎖鐵柵門的鎖鏽得跟鐵鏈連在了一起。當初學校在買這塊土地時,惟獨這塊土地沒賣,所以即使現在它已被爬山虎給爬滿了也沒人理。
按風水學的角度看來這個房子的風水是及其的不好的,是個積陰之地。整個房子看起來就陰深深的,如果你走在這條小路上,一陣威風吹過,定能讓你汗毛直豎。關于這所房子的傳言有兩個:一種說這房子是以前日本人做生化武器用過的,裏面還藏著我們中國人的屍骸(以前被日本人用著實驗的人),一次失敗的實驗毀了將近這整個先鋒村。(這個地方就叫先鋒村,是武昌轄區內,靠近東湖的一個村子。)但幸存下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實驗這麽厲害,也沒人給出答案。也有人想找出答案,但曆代村長都默守一個鐵的規矩,就是不讓進這個房子查個究竟。一種說這個房子鬧鬼,以前死過人,是一家全部無緣無故的死掉了。後來警察懷疑是食物中毒……當然就再也沒人住進去了。
最近又傳出一個流言,說是1943年的時候,一個外星異物墜毀在這個地方。後來異形侵人體,毀掉將近大半個武漢,後來軍隊來鎮壓,才挽救了這個死亡之地。這個房子自然給封起來了。但謠言總歸謠言,總有人願意以身試法的。
到王秉昆這屆學生已經是學校第九屆學生了,他和幾個同學剛上完化學課。幾個人說說笑笑,談論著老師剛剛講的那個科幻故事,一時興起,李彪指著這個老房子大聲說到:“劉老師該不會是指這個房子吧,裏面滿有可能有那種讓人細胞變態分裂的藥哦!”萬雙大笑起來道:“小彪子,你還真能想。”萬虹也附和著笑道:“不是,是真的,不信,你們讓小彪子給你們拿出一瓶來給你們看看。”說完,大家都笑起來,看李彪是不是真的彪到了敢偷偷溜到房子裏面去的地步。李彪這人是最緊不住激的,他昂起胸,高傲的說道:“哥哥我今天還真溜進去讓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家夥們瞧瞧,看看我李彪到底有多彪。”王秉昆是班學習委員,這時候說道:“知道你李彪厲害,什麽都不怕,你可別亂來啊!你不知道以前進這房子的學生被抓到後是什麽下場嗎?都被開了,你老兄不是也想被開吧?”然而,李彪越是聽人這麽說越是來勁,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當然這麽說說誰都會,也沒人太在意他說的,話題很快就被扯開了。
晚上下了自習,李彪果然拿了個手電來了。乘路邊沒人,李彪一個跨步,翻進門去。這時,一陣冷風吹過來,李彪不緊打了個冷顫,雖說不信鬼神,但恐懼之心是人皆有之的。他有點後悔了。不過進都進了,他也就硬著頭皮往裏走去。說來也怪,房子外面剛剛還傳來同學們的喧鬧聲,一進到裏面竟然啞然無聲了,這實在有點詭異。李彪連忙退出去,突然喧鬧聲又闖進他的耳朵。李彪連汗毛都豎器起來了,他都不敢往裏走了,這也太邪門了。也沒想許多,他開始懷疑傳言是真的了。一種異樣的興奮也湧進他的腦子,這種事一般在電視裏才有,而且,謠言總要人來澄清的,如果由他呢?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驅使他下定決心,走進去!查個究竟。于是,他咬咬牙,捏著拳頭走進去了。他拿著電筒往四周照了照,媽呀!平時看這房子沒這麽大啊,只見裏面顯然是個廢舊的大廳,大廳往地面斜嵌進去的。大廳繼續往裏走是一條長廊,牆上的漆已經班駁掉落得沒有整齊模樣。長廊兩邊是一個個隔開的小房間,用的是六七十年代的門裝飾的,鎖是鐵鎖,不過都沒鎖。
突然,李彪感覺到脖子後面好像有人的氣息,還呼吸得很勻寸,這感覺越來越清晰,他身體這時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牙齒不爭氣的打起顫來。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他慢慢轉過身來,“啊”,他一下子叫出聲來,只見黑暗中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別叫,李彪,我是你劉老師”。黑暗中的眼睛說話了,李彪將手電筒照在他臉上,果然是劉老師。李彪懸著的心這時才慢慢靜下來,只感覺頭有種眩暈的感覺,他嚇壞了。
“老師,你來幹什麽啊?”
“我聽說這裏面以前是個化學實驗室,而且,對于傳聞我也有所耳聞,最近我也在研究一些關于細胞分裂問題,想進來說不定能找點素材。”
“哦”。
“你呢?”
李彪不好說出他進來的無聊理由,只好說道:
“我對您今天說的故事很感興趣,也想進來看看。”
“哦,小夥子,有前途。”想不到這個平時他都不怎麽注意的學生對他的課程這麽趕興趣,他有點感動:“那我們一起吧。”
“恩”。受了剛剛的驚嚇,李彪是巴不得有個伴。
“對了,劉老師,我想問個問題。”
“恩,問吧。”
“爲什麽這個房子裏面這麽安靜,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響呢?”
“什麽,真的,我沒注意到。”老師更對這詭異的房子感興趣了,“不管那麽多,我們分開來找,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一聽分開,李彪又有點害怕起來,但作爲一個男子漢,實在不好意思跟老師說怕鬼。只好分開來了。
李彪推開劉老師旁邊的一所房子走了進去,房子裏面果然擺著好多實驗裝置,不過好久沒人用過了,鋪滿了灰塵。一個長方形的桌上擺放著未用完的化學試劑。一個帶著血迹的鉗子,和一個被釘在實驗台上的骨頭,看上去實驗是突然中斷的。他把眼光掃在一個藥櫃上,裏面放著一些藥劑。“這個對劉老師也許有用,等會讓劉老師自己過來看一下。”他心裏嘀咕著。隨著他轉過頭去,他又嚇的心跳不止,只見他對面的玻璃瓶子裏面裝著一個人的頭正猙獰的望著他,待他鼓足勇氣後慢慢走過去。再看看旁邊的玻璃瓶裏,裝著一些肝髒和肺之類的,著實恐怖。突然,李彪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誰?”李彪下意思的叫出來。只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用一雙饑渴的眼睛望著他,讓他有種被當著獵物的感覺。李彪開始緊張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從背後襲來,他猛然轉過身來,又是那雙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睛,難道這房子裏面還有第三雙眼睛?李彪小心的靠過去,想看個究竟,看是不是又有什麽好奇的人想假如他們行列。越來越近了,一股惡心的惡臭襲來,李彪感覺不對勁,看來真有什麽異物在這房子裏面。李彪連忙往後面退去,但那時已晚,只見一只類似貓的動物像他撲過來,一把抓在他脖子上,正要咬上去。李彪本能的甩開那只貓,再定睛的看上去,他差點沒吐出來。只見那只貓全身沒了毛,從身上不時流出一些黏液來。他摸摸自己剛剛被那只貓抓過的脖子,竟摸了一手黏液,湊進問了問,一股刺鼻的讓人嘔吐的氣味差點沒讓他暈過去。他抓起實驗台上的鉗子,向那只貓摔過去,貓很靈敏的躲過了。靈敏得讓人難以相信,李彪還沒反應過來,它已沖到他面前了。貓又撲了過來,一下子咬在李彪胳膊上,瞬間撕下一快肉去。李彪一聲慘叫。隔壁房間的劉老師連忙闖了進來,“怎麽了?”
有只怪物,老師要小心啊,剛剛咬了我跑開了。劉老師走近去看了一眼也驚了一下,只見鮮血從李彪的胳膊汩汩流出。傷口旁邊是那另人惡心的黏液,流老師用手沾了點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嘴裏嘀咕:“這是什麽啊?”說完拿出一個試管將黏液裝了一點。
劉老師扶起地上李彪就要往外走,被一團腐肉擋住了去路,李彪用電筒照上去,連忙向劉老師解說道:“就是那東西,是個怪物,您要小心。”劉老師隨手抄起手旁邊的一根鐵棒。只見那貓向劉老師撲過來,一把抓在劉老師胸前,一下就抓破了他的衣服,血順著傷口流出來。劉老師咬咬牙,使勁的向那貓揮過去,撲了個空。貓很靈敏的躲開了。突然,李彪一聲慘叫,那貓正撲在李彪身上,咬住他脖子,貪婪的撕咬。劉老師又是一棒揮過去,將貓打翻在一旁。貓受了重擊,動作慢多了。劉老師追上去又是幾棒打在貓身上,將貓的骨骼都擊碎了。貓躺在了血泊中。劉老師嚇壞了,一下子攤坐在地上。
忽然,“小心!”李彪驚叫。那死貓拖著碎裂的骨頭和外露的腸子又向劉老師身後撲過來,一下子咬在他脖子上,劉老師驚慌的將它摔開,又迅速追上去幾棒打在貓身上。這會劉老師不敢大意了,打得貓成了一團模糊血肉也不放手,又用鐵棒將它的腦袋敲碎,這才罷了。那貓果然沒再活過來。帶著余悸,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了這個另人恐怖得發毛的房子。一到外面,往日的喧鬧一下子湧進他們耳朵,他們仿佛一下子從鬼門關回到了現實世界。
兩人出來後不敢聲張,因爲學校有規定,不讓進那房子。李彪傷的較重,劉老師給他批了幾天假,他自己傷的較清,自己用碘酒消了點毒就一頭紮進了他的實驗室,開始研究起他帶出的黏液來。他發現黏液是一種少見的成指數分裂的生命集合體。這讓他興奮不已,他認爲自己發現了新的物種。于是,他叫來他最得意的學生王秉昆,想跟他合作,寫騙論文。
王秉昆在顯微鏡下看了一下那個新物種,開始也很驚奇。但很快他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將一滴血滴到承載著新物種的玻璃片上時,另他恐懼的事發生了,只見那些紅細胞很快被他們吞滅,黏液物種一下子爆增,都流到實驗台上了。“劉老師,這種東西在哪發現的,太邪門了。”劉老師也不對隱瞞什麽,把事情都跟他說了。王秉昆這時想到那些平時他們只當話柄的傳言,他開始相信了。“劉老師,我覺得這些物質不是很吉祥,我們還是不要碰的好。”“幹嘛,你怕嗎?”這句話好像在告訴王秉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研究了。沒辦法,王秉昆只好隨著老師的意思,跟他一起研究了。但他想的是怎麽殺死這種物種。
“秉昆,你等會,自己先做,我身上有點癢,我得去洗個澡。”
“哦。”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劉老師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發現有點不對勁,只見他臉色蒼白,臉上的皮也開始脫落了。這讓他不安起來,難到真的被感染了?這時只覺得下腹其癢無比,他索性把衣服脫了。一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他就傻了眼,那哪還是一人的身體,到處潰爛的像得了什麽癌症似的,還不時從裏面流出一些液體出來。他撈了一把黏液,聞了聞,這時他敢肯定自己是被感染了。無數思緒在他腦裏翻騰,該怎麽辦呢?先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先找點消毒水治療一下。于是,他用了半平來蘇而混著浴缸裏的水,泡了進去。這一進去不要緊,他感覺到渾身像是火燒一樣,水裏面不時浮出從他身體裏面冒出的泡泡。那種讓他爆炸的灼燒讓他忍受不了,他馬上從浴缸裏跳了出來。他急得在屋裏團團轉,怎麽辦?怎麽辦?
又過了兩天,他的身上爛得更厲害了,他開始感覺肚子總是吃不飽了。潰爛已經延伸到他臉上了,他只好請了兩天假呆在家裏。他的家就在學校,同學們聽說他病了,時不時的都有人來看他。但一看到他那潰爛的身體,來看的人就慢慢少了。只有王秉昆還堅持每天上完課都來給他做護理。
有一天,王秉昆像往日一樣來到劉老師家,給劉老師整理房子。此時,劉老師不在家,他走進劉老師房間,給他收拾臥房。就在給他鋪床時,王秉昆一掀開被子,發現一條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已經被什麽東西吃掉了肚子了。王秉昆想的是劉老師,一股恐怖的熱氣哈在他脖子上,他慢慢轉過頭來。發現站在面前的劉老師正用血紅的眼睛盯著他,他抑制住自己恐懼的心理,對劉老師說道:“您不能這樣啊,這樣就回不了頭了。”
很就眼前的這團肉才說話:“秉昆,你以後不要來了,我現在怎樣我自己最明白,我沒救了,就在剛才我還在跟自己做鬥爭,要不要吃你,趁我現在還清醒,你快把我了結了吧。”
王秉昆不忍心道:“要不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還有希望。”
劉老師無力的搖搖頭。
突然劉老師失去理智的向他撲過來,來不急躲閃,劉老師一口咬在他肩上。他當時就一個念頭,完了。他並不反抗,劉老師好像又清醒過來,跑了。王秉昆呆坐在地上,絕望和恐懼。他不想動一下,這時開始感歎自己的人生,自己還有好多抱負呢!他流下淚來。他從劉老師廚房裏拖出一把刀想自己了結算了,他沒想到電視裏面的喪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拿著菜刀,眉頭一湊就要抹脖子。但當刀鋒剛剛跟他脖子接觸的一刹那,他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他沒有自殺的勇氣,他恨自己。但強烈的道德感驅使他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讓別人來了結他。對!這件事太嚴重了,得讓學校知道。這麽一想,他趕緊跑到校長辦公室向校長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還把肩膀上的傷口給校長看了。校長看後並不以爲然,只覺得,老師咬學生,這種體罰方式太不人道了,說道:“好,王同學,我會給你討個公道的,你先下去吧。”
“不,校長,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要說的是這是一場災難性的瘟疫。”
“同學啊,你還真天真啊,那種傳言你也信啊?不錯,那個房子是不屬于學校,但那能說明什麽問題呢,那就能說明傳言是真的?”
“但是……”校長不讓王秉昆說完,搶著說道:“好了,我會處理的,你先去吧!”
王秉昆無奈的從校長辦公室裏面出來,這時,他感覺到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吃著他的身體。他感覺到一陣絞痛,冷汗從他額頭冒出來。他忍著疼痛,跑進廁所,反鎖了門,一個人關裏面。夾雜著疼痛和悔恨,他將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在牆上,接著就躺在了一片血泊當中。
“嗨,劉老師,蹲在這幹什麽啊?”馬老師是跟劉老師一個專業的教師,在一個辦公室工作,兩人很熟。馬老師邊向劉老師走過去邊問道。劉老師正蹲在學校食堂後院的一棵樹下。
“嗨!”馬老師走進院去,將手搭在劉老師肩上。劉老師轉過頭來,由于是晚上,加上又在大樹下,光線較暗,這麽近來,馬老師才看清楚劉老師那扭曲的臉,早已不像是人臉了。他嘴上還在流著血,馬老師順著看過去,大叫一聲“啊”,跑開了,那分明是一個人的屍體,被劉老師吃去了一只胳膊。馬老師沒能幸免,劉老師撲上去就是一口,咬在馬老師脖子上。馬老師殺豬似的叫了起來。這一叫果然有用,馬上就圍上來好多人將劉老師拉開,但仍然被他咬下了一塊肉。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好多人都驚呆了。這時,劉老師又撲向另外一個圍觀的人,就是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周圍的人們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再也不敢近劉老師的身。恁是看著他將那個人全部吃到了肚子裏。待劉老師再次將目光投向周圍的人們時,這時一個壯漢拿了一把鐵鍬就向劉老師頭上殺過去,當場將劉老師的頭就掉了下來,鮮血從他脖子裏面噴出來,賤到了周圍人們身上。“這種人該死,他已經發神經發到了這種地步了。”一個圍觀的人見那壯漢解圍。“是啊,這是畜生的行爲,殺的好!”“該殺”。
不過警察還是馬上趕過來了,衆人在那起哄,不讓警察抓那壯漢,說他敢于在那種場合站出來,是英雄。正在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馬老師失控了,他撲向旁邊的一個警察就是一口,那警察當場斃命。這一下子出乎大家意料,這時沒人站出來了,警察也嚇得倒退一步,一個警察舉起手槍瞄準馬老師警告道:“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啊。”馬老師像一句死屍似的擡起頭,向那舉槍的警察撲過去,就是一口,把那警察的胳膊給咬掉了。其他警察見狀,連向馬老師開槍。幾槍過後,馬老師的腦袋就被打成了蜂窩。待大家從驚慌的神情中醒過來時,一個人連忙說道:“看,警察不也在大廳廣衆之下殺了人嗎?”周圍的人一下笑開了。那個壯漢理所當然的被無罪釋放了。被咬傷的傷員馬上被擡進了學校急症室搶救,圍觀的人馬上就散去了。
當王秉昆在血泊中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發現自己仍然意識清醒,他又驚又喜。于是開了門,從廁所裏面走了出來。剛出來就發現,廁所走廊裏就站著一個人,王秉昆走過去跟他打招呼。走近一看,才發現,此人嘴巴都被吃掉了半邊,半邊牙齒露了出來,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點皮還連在上面。王秉昆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向後面退去,幸好那家夥沒了眼睛,反應不是那麽敏捷,王秉昆順利的逃脫。但剛一出門,就又讓一個人盯上了。王秉昆摸了一把冷汗,奇怪了,怎麽傳播的這麽快了,難道人與人之間的傳染更加速了那種生物的細胞分裂速度。這個問題太嚴重了,不行,得趕緊向全校學生發出警告。他一路這麽嘀咕著一邊朝學校宿舍跑過去。突然從北苑七舍那邊傳來尖叫聲,這一聲叫喊把學校大多數學生從歲夢中叫醒了。要是平時,這一聲叫喊不知道要招來好多叫罵聲的,但經過昨天的事,大家也是驚魂初定,也感覺到了學校正在發生著什麽。
王秉昆走到宿舍門前連忙喊阿姨開門,但始終未出聲。由于學校是限時供電的,這時,一些宿舍燃起了蠟燭之類的東西。一樓的同學見阿姨不開門,就端著蠟燭出來了。王秉昆像看到救星似的連忙說道:“同學,快,我們學校發生大事了,快叫醒你的同學,另外幫我把門開一下,我回寢室還有事。”
那個同學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也不懷疑他說的所謂大事了,“哦,我幫你叫下阿姨。”說著那個端著蠟燭的同學敲了一下阿姨的門,沒人應聲,門是開的。那個同學走了進去,突然,“啊”的一聲,那個同學看兩個阿姨倒在血泊中,內髒外露,跟白天發生的奇怪事一樣。那同學一下子沖了出來。忙說:“同學,阿姨死了,好象是被什麽東西吃掉了,好恐怖!我喊個同學了再跟你去拿,好嗎?”這時,那同學也顧不上什麽面子了。“恩,好的,同學,你要小心點啊,這不是做夢啊,這是真事啊!”“知道了。你也是。”
那個同學一回寢室,馬上就叫來了一大批的人。他們半信半疑的跟著那個同學來到阿姨的值班室,只見到地上一灘血,人,不見了。盡管沒看到人,這灘血足以說明問題了。這時同學們翻箱倒櫃的找起鑰匙來。聽說阿姨不見了,王秉昆很著急,他是知道內情的,那兩個阿姨已經變了。正要提醒他們,就從那屋裏傳來了慘叫聲,顯然被襲擊了。其他同學從房裏退出來。大家驚慌失措,有的開始往寢室裏跑了,這時一樓的人也越聚越多。都擠到門口來了,有的不知情的直接往阿姨房裏鑽,又是“啊”的幾聲慘叫,從那房裏沖出來幾個人,這下把同學們嚇壞了,擠到門口來的人馬上往樓上跑。有的人甚至將上二樓柵門關上了。被關在外面的同學火了,歇斯底裏的罵那些人,但生命悠關,上去的人誰也不願意把門打開。這時,下面的人被逼急了,開始往門這邊撞來,他們想破門而出。王秉昆也不管那麽多了,撿起一塊磚頭就往門上紮,隨著他這麽一下,裏面的人馬上沖了出來,向四出跑遠了。一個個尖叫吵醒了整個學校,學校的幾棟宿舍都來點了,尖叫聲和著嘈雜聲,大家從宿舍樓裏面從出來。學校一下子失控了,打架的,殺人的,搶劫的,什麽都有,學校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嚴肅和神聖,成了罪惡的誕生地。幾個宗教狂惡分子竟然學起了李宏旨,在學校裏縱火*。也有傳道的,說這就是一直以來說的世界末日。但瘟疫、那種生物病毒並沒有因爲人們的瘋狂而變質,它依然那麽快,那麽恐怖。
王秉昆和一些自動維護秩序的人在那裏苦口婆心的叫大家不要慌亂,不要喪失了本性。但處在那種瘋狂的環境,誰還聽得進去啊。人類的所有罪惡仿佛一下子爆發的。校園裏竟然出現了公然的強奸,公然的亂殺。一些還帶著理性的人,眼裏冒出了淚水,文明在被破壞,人性在喪失,像這樣,都不用那些喪屍來傳染了。王秉昆也感覺到了絕望,望著眼前的混亂,他什麽也不想管了。那些剛剛還在維持著秩序的理性的人現在也隨大流流散了。他咬咬牙,不管了。正當他轉身準備離開時,他看見了一雙可憐的眼睛在望著他,淚水,屈辱,在向他求救。他猶豫了一會,揀起一塊磚頭,向哪個喪心病狂的不是喪屍的人砸過去。這一磚頭一下子把那家夥就砸暈了。他拉起那個被強奸的女孩就跑。
當她跑到北五女生宿舍的時候,從二樓傳來了求救的聲音。他隨聲音望過去,只見北五門口已滿地的血肉,二樓的幾個女生顯然是被困住了。一想到那些惡心的喪屍他就失去了勇氣。該不該上呢?現在不是承英雄的時候啊,他告戒自己。突然,又從二樓傳來了那足以撕裂他良心的求救聲,他對身旁剛剛救下的女孩說道:“我要去救他們,你是……?”還沒等他說完,那女孩就搶著說:“跟著你”。性命悠關,王秉昆也不說很多了,拉著女孩的手就往裏面沖。剛一踏進門去,就碰上一群在那用餐的喪屍。王秉昆朝那女孩做個安靜的動作,他們蹑手蹑腳的從那些喪屍旁邊溜過去。到了二樓還是不輕松,走廊裏到處是喪屍,怎麽過去呢?
王秉昆想了一下,對女孩說,“來引開他們,你到走廊的盡頭那個房間去把他們帶出來。”
女孩當然不情願,一把抓住王秉昆的手不放。“要不我們都會死的,而且,對他們我有經驗,你放心吧。你只管把他們往外面帶,到了外面那棵樹下等我。”王秉昆安慰她道。說完,王秉昆把女孩往牆角一推,自己站在走廊中間,狂喊了兩聲。這一叫果然有用,那群喪屍讓他這麽一吼,惱了,想他撲過來。王秉昆轉身就跑,那群喪屍都跟著他跑開了。女孩連忙往走廊盡頭跑,跑到盡頭時,還不等她敲門,就從裏面沖出來三個女生。什麽也不說,只是往外跑。女孩明白不妙,也跟著跑。後面果然跟出來一個喪屍。跑到一樓時,那群喪屍還在用餐。女孩學著王秉昆對他們做個安靜的動作。三個女生嚇得已是滿頭大汗,看著那麽多喪屍在走廊裏,他們都不敢走了。女孩拉著其中的一個的手說,“不要怕,我們手拉著手出去。”雖然有十萬分害怕,但都明白,不走出這個樓房,他們是不會安全的。于是,四個女生,手拉著手,一步步蹑手蹑腳的往前移去。就快到門口時,一個女孩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這一聲可真是要命,一個喪屍就向他撲過來,當場把她撕成了幾塊,其他三個沒命似的往外跑。等到跑到約定的樹下時才停下來。這時,外面仍然是亂成一團。等了好久都不見王秉昆來跟他們會合,女孩急了,對著另外兩個女孩說:“你們在這等我,我去找找他。要是等不急,你們就先走。”“一起去吧,他也是爲了救我們,再說,到處都這樣,能跑到哪去啊?”其中一個女孩望著遠處火光滿天的地方。“是啊,一起安全點。”另一個也附和道,雖然再走進去是個瘋狂的行爲,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伴隨著那令人惡心的餓臭,他們又走進了剛剛死裏逃生的樓房。這次她們有經驗了,大家有默契的蹑手蹑腳的往樓上走。走到走廊中間的時候,前面被一群喪屍啃食的屍體站了起來,朝它的同伴們吼叫著,似乎在抱怨。這可把三個女生嚇壞了,她們彼此緊握的手都沁出了汗,站在原地不敢動,生怕吵到眼前的怪物們。怪物們很快就三去找其他屍體去吃了。她們松了口氣繼續前進。走到二樓時,發現剛剛被王秉昆清空的喪屍又回來了。女孩們一個個房間找過去,仍然沒找到王秉昆。于是,他們又上了三樓。四樓。五樓。每上一層樓,他們似乎就離死亡越近,因爲上面的喪屍越來越多,屍體也越來越多了。直到六樓,他們才聽到哭喊聲和吵鬧聲,還有人的身體被撕裂的聲音。到七樓,聲音越來越明晰。直到十樓最頂層。這時到天台去的門被鎖上了,門口有人把守。三個女生像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裏相對較安全。“你們是人還是妖怪啊?被咬沒?”裏面的人問他們。她們連忙搖頭,但門衛就是不放她們進去。這時王秉昆走過來,說道:“我不是叫你們在下面等我嗎?”“放她們進來吧。”說著他對著門衛說道。“你能保證她們沒被咬過嗎?”門衛問王秉昆。王秉昆無法做答,只見一個喪屍向她們走過來。王秉昆怕嚇到她們,只對門衛說“那你讓我出去。”這個要求門衛沒有拒絕。王秉昆一出門就一根鐵棒想三個女孩身後揮過去。把那個喪屍打得腦漿迸裂。三個女孩傻了眼。
王秉昆對著門裏的人說:“你們老呆在裏面也不是辦法,總得出來的,還不如趁現在大家人多,一起下去。”(這本來是個女生宿舍,發生事故的時候,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最親最近的人,所以有些找女朋友的男生就進來了。)響應的有兩三對情侶。
于是,王秉昆一行不到十個人往下走去。到四樓時,從一個房間裏傳出哭叫聲。王秉昆要大家站在原地等他,他過去看看。其他人都不贊成他去,但他還是去了。衆人只是替他捏了把汗。王秉昆一下子走到425房間,由于女孩的叫聲把附近的喪屍全部吸引到這所房間裏了,所以一路走來也沒什麽障礙。
走到房間門口時,他看見一個女孩高高的绻縮在一個衣櫃上,那些喪屍站在下面也是站在那沒辦法。望著的食物吃不到。站在門口王秉昆一聲喊叫,說道:“快往樓梯口跑,那有我們的人。”女孩見喪屍都被王秉昆引走了連忙按著他說的跑到了樓梯口跟其他人會合了。
不過這次王秉昆到是回來的滿早,從另一邊轉過來的,(這宿舍是環形的)其中一個叫衛中的看見王秉昆很是開心,“你好強啊!”
“這都得易于以前完QQ幻想,拖著一群怪跑著打,哈哈哈”。
衆人難得在這恐怖的氣氛中聽到笑聲,也跟著笑起來。
下到二層的時候,怪事出現了,只見那些喪屍把樓梯口堵得水泄不通。衆人都開始犯難了。王秉昆在心裏嘀咕著,難道,這喪屍知道樓頂有人,但它們是怎麽知道的呢,按理說它們是沒有智商的啊。這可讓王秉昆心裏起毛,要是那樣的話,可就難辦了。衆人望著沈思中的王秉昆,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病毒是怎麽傳染的?”王秉昆問道。
“靠血液。”衛中答道,這是一個大家公認的答案。
“那爲什麽我沒事呢?”聽王秉昆這麽一說,大家驚呆了,“你是說你也被咬了?”王可親問道。
“恩,我可能還是最先被咬的。”看著眼前的王秉昆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氣。“你騙人的吧?不可能,哪有被咬過了還能你這麽清醒的,而且,你也要讓我們看看你被咬過的衡迹啊。”王可親說的很是在理,大家也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王秉昆一急,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脫了上衣就讓他們看。這一看,大家唏噓一片。“怎麽樣?沒騙人吧?”
“好白啊!”大家衆口一詞。
王秉昆差點沒暈倒,但仔細看看自己被劉老師咬過的傷口,哪裏還有什麽血迹或傷衡,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身體。“難道我的血清可以解這個喪屍毒?那爲什麽劉老師咬過我卻沒有好呢?奇怪!”王秉昆自言自語道,“不如用個喪屍實驗一下。”一聽王秉昆這麽說,大夥都認爲他瘋了。“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王秉昆問道。大家不做聲了。
王秉昆走到一個喪屍面前,伸出手去讓它咬了一口。只那喪屍再要去咬第二口的時候,突然倒地,口吐泡沫,不一會,又冒出一些黏液來,接著就看那些黏液化著一團白煙,化成了水。那地上的喪屍經過一段時間的掙紮,那扭曲的面龐也恢複了原樣。站起來的竟然是一個帥哥。看到那帥哥被治,王秉昆一下就灘在地上了,學校那麽多喪屍都讓我用血來治,那我不死定了。那個被治愈的帥哥對王秉昆感激的要命,狠不得以命想許。他一下看出了王秉昆的心事,忙自告奮勇,“既然病毒可以傳染,爲什麽解藥就不可以呢?”說著,他就伸出胳膊,讓一個喪屍咬了一口。媽啊,只見那帥哥跟那喪屍都在地上打滾,這可把大夥嚇壞了,剛剛盟生的希望又要破滅了。慢慢的那個喪屍,就站起來了,是個女的,扭曲的面孔已恢複原樣。這大夥又奇怪了,爲什麽喪屍好了,而附著解藥的帥哥也折了呢。就在大夥愁眉苦臉的時候,那帥哥哈哈大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夥一陣歡呼:“有救了。”
這一歡呼不要緊,可把那些安靜的喪屍給吵醒了,于是乎又是一陣亂咬,一陣慘叫,不過這次的慘叫不是邁向地獄的,而是返回人間的。
八個小時後,你咬我我咬你,這校園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
剛剛從死亡中恢複過來的校園進行了許多整頓,那些在災難中爆發出來的獸性受到了人們嚴厲的拷問……
“劉老師,你是日本人嗎?難道仇恨可以延長得這麽深遠嗎?難道我們師生之間就沒有留下一點友誼嗎?”王秉昆說完就走了,劉老師坐在那個王秉昆爲他整理的床上,沒有出聲……
原來劉老師是個日本人,其父在侵華過程中死在中國戰場。1985年進入中國做間諜,順便尋機複仇。在工作過程中發現了日本人過去在中國留下的生化武器。于是,開始了一個瘋狂的複仇計劃。一直潛伏在武漢.........學院研究那個被中止的生化實驗。在與王秉昆研究的過程中,讓王秉昆那次用滴血實驗給點醒了,一下研究出那種可怕的病毒。但,多行不義必自斃,在實驗的過程中自己被感染了。那次襲擊王秉昆的過程中其實他的毒已經被解掉了,他不甘心就那樣放棄複仇。也曾想過要將王秉昆除之而後快,但一想到這孩子對他的好,他也總算良心發現,沒下得了手,今天的失敗似乎早有準備。
當警察竟他從房子裏帶出去時,他在人群中找尋那個熟悉的面孔,但沒找到,有一圈淚水在眼裏打轉,他只說了聲:“對不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