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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惡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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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惡凶靈

每個人都有一種潛能,也許這不是潛能,而是生命的本能,求生本能。然而,人類處在與自然界並立的社會之中,社會性和所謂科學理性貫穿人的一生,人類由而逐漸喪失很多自然靈性。唐山大地震前,所有的動物包括家畜都有著強烈的反應,它們都預知到將有恐怖可怕的災難降臨,出於求生的本能,它們掙扎遷移,發出預警人類的哀號。理性的人們卻沒有覺察到絲毫。因為,人類幾乎只能用最低級的視覺和聽覺去感知事物,而動物卻能用感覺。
  
   在人類潛意識中,當求生本能發出預警之時,向來以理性處事的人們通常以心理作用加以解釋,對這種警報不肖一顧。求生本能萬萬不可忽略。人性其實是自然性和社會性的同一產物,處在自然界中的一切生靈,皆有求生預警感應。當你要踩死一隻蟑螂時,你會發現你尚未採取絲毫行動,只是起了殺心,那隻溜溜前行的蟑螂多半會立即停步,當你稍稍動一點,緩緩靠近它時,它立刻警覺並奪路狂奔。也許它感覺到另外一種生靈或力量就在它周圍,或它預感到死亡的逼近。蟑螂視力微弱,見不到人,但對於它來說,直覺卻最真實。喜歡看[動物世界]的朋友應該能記起:動物包括昆蟲,在進入其天敵的捕殺範圍內到被獵殺之前,有一瞬間,那個將死的動物必有一些反常表現,可能是它放緩腳步或者停頓,也可能發出奇怪的哀號,隨之而來的就是死亡。。。。。。
  
   幾乎每個人都有這種預感,人在遭遇意外死亡之前,通常都有反常的言行。切莫說死亡,一個人將倒霉或見血光之災前些時間,都會心緒不寧或心慌意亂精神萎靡。那時的人們通常會以‘心理作用’來加敷衍。朋友,你可知道,當你一人走在黑暗無人的小巷或鄉間亂墳崗,當你一人獨處老宅一屋時,你有沒有這樣的突發感覺,突發的感覺:突然,你莫名其妙的緊張或害怕起來,但在這種感覺突然蹦出來前你的注意力根本就在另一件事上;門窗關嚴或在夏日無風的情況下你突然感覺到涼意,背脊陰涼;走在暗夜,無人死寂的暗夜,膽大的你曾感覺到你身後有人跟著你麼?其實,這正是你自身的‘預警系統’在起作用。。。。。。

民國二十五年,某個偏遠貧窮靠河的小村莊~~~~~~~~~~
  
   此村共五十餘戶人家,一個傍晚,村中百餘人聚集在一當地富戶院門口,滿地紙錢,哀樂嗩吶哭喊聲透出小院彌漫整個傍晚昏黃靜寂的村莊。院內幾個身著道袍的道士設壇比劃著,口中念咒。偏遠寂靜的小村蒙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村民議論紛紛,個個神情緊張。“不知這些個道士能否制住厲鬼”;“唉,冤孽啊。這鬼已害數十人性命”;“村中不少人已離鄉,冤孽啊”村中幾個長輩愁眉不展,商量著卻又毫無對策。葬禮,靈堂,最使人心裡陰雲密布情緒壓抑。和所有動物一樣,看到同類的死亡,也喚起了自身潛意識裡對死亡的恐懼。
  
   院中喪布環繞,黑白悼巾隨著傍晚涼風抖動著。大宅正門裡客堂布置為靈堂,靈堂陰暗,微弱燭光搖曳不定。一口黑黑的棺材當中放,幾個道士圍著棺材喃喃念咒,手中晃動著符咒與鐵劍。房主為一老太,她焦急坐立不安:“道長,怎麼樣?”黃袍道長不語,將手中一張黃符啪地貼在棺材上,正是屍體頭的方向。少頃,坐下喝口茶:“貧道無能,無法收伏猛鬼,唯有封住其魂魄,相信它不能離開屍身十步之外。切記,萬萬不可開棺。九九八十一年後,它就怨氣耗盡可進入輪迴”。
  
   “有勞道長了!老身謝過!”老婦說罷行跪禮,黃袍道長見狀立即扶起老婦。只見她老淚縱橫:“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它要索命,就拿我這老命去吧,何苦害死那麼多人?自我兒逝後,媳婦一直服侍老身,任勞任怨。唉,我就怒她不能生育,不能為我薛家留後,故遷怒於她。報應啊!她得重病,我仍使喚打罵她,是我把她活活折磨死的。她死後第三日就託夢給我說要報仇,讓我生不如死。我看她,夢裡看她,好陰毒的眼睛,那張臉和死的時候一樣,涼得發青,發青啊!香兒,是婆婆對不起你,你要索命就找婆婆,不要害死那麼多人啊!香兒,我們婆媳一場,你就高抬貴手啊!!”老婦在兒子死後就哭得沒了眼淚,五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流淚。黃昏的村莊時已陰雲密布,冰涼的雨點透灑下來,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處透出涼風呼呼,聲聲扯動枝葉,一切都使人惆悵,心中陰涼迷茫,且有寒意。村民散去。
  
   “老人家,切莫傷心。您媳婦已不是以前的香兒,切記不可仁慈。貧道來貴村,已觀地理風水,此地乃背陽落山腳歸陰之地,似長白山。長白山又稱為黑山,即陰山,故長白山地多精怪,如巨蟒,人蔘精。怨氣太重的冥魂生長於陰地即入陰極,亦可入魔道,一旦入魔,喪失良性,更甚厲鬼百倍!” 黃袍道長直直盯著那口黑棺材,棺材在搖曳不定昏暗的燭光之中更顯詭異陰森:“希望,它沒有入魔!香兒,希望你泉下有知,原諒你婆婆!”
  
   話音未落炸雷破天,暴雨頓時席捲大地。緊跟幾聲暴雷,屋子微微一顫,突然,那黑木棺材蓋子錯了位,移開一些,露出一黑縫,似乎暗藏陰魂冥異。幾個道士大驚,立馬起身,圍著棺材念咒。黃袍道長伸手去掀棺材蓋,微微顫抖。咯吱~~~~~~棺材蓋子開了,幾縷幽暗燭光擠進棺材,裡平睡一女屍。和她死時一樣,面色發青,略有些偏黑,嘴僵硬地張著。女屍死時雙眼無法合上,故用針線封上眼皮再打蠟掩飾,遠看不能覺察。又一聲炸雷驚天,那雙直繃繃的眼睛突然繃開縫線,它睜眼了,雙眼泛著青光,透出無限寒意。道士驚的倒抽涼氣後腿數步,黃袍道長立馬取出符咒拍貼在女屍額頭上,猛地合上棺蓋,口中念咒急促:“東方律令旗,西方律令旗,南方律令旗,北方律令旗。。。。。。東營天兵十萬眾,雷神號令震妖魔。。。。。。”一陣手忙腳亂後,道士緩了口氣:“時辰到!入葬!”
師兄!這大雨天的如何下葬?”有位道士感到為難。
   “我們原定戌時入葬,不可因天氣而更改,否則後患無窮!”

狂風暴雨閃電驚雷席捲大地,入葬隊一行幾十人腳腳踩踏著沁水的泥土,抬著棺材頂著風雨走向密林深處。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挖好屍坑,旁數棵大槐樹迎風狂搖。道士示意入葬,緩緩放下棺材。突然,炸雷驚天,棺材猛烈晃動,裡面傳出哭喊聲,又聞似乎利爪刮劃著棺壁。眾人嚇得丟下棺材串逃走。“香兒”,老婦一把撲住棺材:“你還沒有死?婆婆救你出來!”
  
   黃袍道長一把拉住老婦,拽到一邊:“老人家!她已經死了!那是厲鬼作祟,不要相信它!”說罷與幾個師弟埋了棺材。棺材一埋那幾棵槐樹立即不動了,任狂風肆虐卻穩若泰山。尖哭聲傳自地下,墳堆顫動。電閃雷鳴狂風肆虐。。。。。。
  
   數人一宿未睡,次日風和日麗。老婦呆坐著。道長遞給老婦一疊符紙:“分發給村民,以免厲鬼託夢,七日後相安無事!切記,不可開棺!切記!貧道告辭!切記!不可開棺!!”

時光如梭,那小村幾經戰亂,後無人煙。解放後重新建鎮,革命的人民重新賦予了它生機。一九八六年,鎮上決定在某處建一小學。動工時發現有座荒墳,恰好那時有一和尚路過,見狀立即勸眾人莫要動那荒墳,鎮領導表面固執己見反對迷信可私下卻聲聲求那和尚應付。和尚無奈之下只得建議“遷靈位”,即先將墳碑用符咒封住遷走。由於小學教學樓就在墳堆原址,待小學建好後將那靈位放置於教學樓最高層且整層樓用符咒封住永不能打開,整個動工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月,若過了三個月怨靈則甦醒。
  
   三月之內,小學竣工。後幾年來相安無事。可是,某天~~~~~~~~~~
  
   這小學占地不大,土質小操場邊一排槐樹高聳,樹後教學樓,黃磚而築,四層高,樓頂黑瓦鋪成。那些槐樹茂密伸張的枝葉常年遮掩著教學樓頂層,其暗影掩罩過大半個教學樓。樓對面是兩排平房,為教師宿舍。
   時日下午天空陰黧,黑雲壓城,不時悶雷陣陣透出萬重陰沉黑雲之中。風起,蕩起黃土卷飛落葉,橫衝教學樓。樓前的槐樹卻固若泰山,枝葉絲毫不動,有如石雕。
   叮叮叮叮………鈴聲響,放學了,小學生們高高興興,無聊的一天又混過了。班主任分點當日清潔工作,輪到三個小男生和一個小女孩。四個小孩說說笑笑地打掃完衛生,該回家吃晚飯了。天色黑灰。四人拿上雨具正離開教室要回家,一向調皮搗蛋的小王卻叫住其它三人:“ 我們去上面的音樂教室看看吧! 說不定有寶藏!”
   那間音樂教室在四樓,但是,整個四樓都被學校廢棄封鎖多年,平時嚴禁學生上去,即使是校工打掃清潔也不準上四樓。四樓被一道厚厚的木門隔住。下面的三層樓是小學生們快樂的課堂。從來沒有人提到過四樓,從來沒有人上去過,童真無邪的兒童,好奇心最強,自我保護意識卻最弱。
   “老師會不高興的” 還是女孩聽話,小茹是班上的小組長。
   沒有經歷過世故的小孩子,總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老師沒有說不能上去嘛! 你不去我們去。只是看看,從來沒有上去過嘛。” 通往四樓的樓梯就在腳邊。
   “好嘛! 只看看哈,我要早回家的,不然媽媽要罵!” 小茹同意了,心想這也沒什麼,只是看看樓上。
   上了一半,樓拐角處有道鐵柵欄,已帶斑斑鏽跡,柵欄並沒有鎖,因校工打掃樓梯後忘記上鎖;轉過那拐角,上到了四樓木門前,一黃封條貼在門上。幾個小孩很奇怪,都五年級了,怎麼全不認識封條上的字? 小王透過門縫看,四樓和樓下布局一樣,五間教室靠右邊,左邊是陽台,教室門窗都正對著陽台;教學樓旁的幾顆大樹枝繁葉茂遮了大半個樓道,整個樓道一片灰暗。幾個小孩子你擠我我擠你的爭著往裡看,不知是誰推了小王一把,小王身體失去平衡,撲在門上。此時門卻被撲開了,好不牢靠的門! 那張黃封條也被撕開。
   幾個小孩更好奇了,推開門就走進去。整個四樓走道空空的,灰黑的槐樹枝葉一動不動,此時黑雲間擠出些雨點,在四樓絲毫感覺不到今日悶熱的天氣,卻有些無名的涼意,使人不禁意間打幾個寒戰。五間教室都上了鎖,教室的窗戶裡都掛了雪白的窗簾,看不見教室裡邊,窗戶緊緊關著。不知何處而來的黃黃而憂淡的燈光映照在玻璃上,映襯著雪白的窗簾上樹枝黑影晃啊晃啊,但並沒感覺到有風,旁邊的大樹靜靜的,枝葉毫無動靜。窗戶緊閉但裡面的窗簾卻奇怪的好像在拉動著。
   小茹害怕了,轉身就跑下樓。這時幾個孩子都怕,跟著就往樓下跑。驚魂未定的三個男孩剛跑到樓梯拐角處,突然,小王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仔細一看,是小茹倒在四樓那鐵柵欄前。她,面色鐵青,全身微微抽搐抖動,似乎在掙扎卻綿薄無力,眼睛翻白眼,嘴張得大大的,好像在叫喊,但卻叫不出聲音,口鼻之中開始淌血。幾個男孩嚇壞了,拼命叫喊,這時清潔工李大爺急忙上樓,他抱起小茹,怎麼也弄不醒她,就看著小茹眼裡流淚,死死盯著李大爺的身後,死死地盯著,血涌得更厲害,眼圈發黑。。。。。。
   倉促下叫來救護車,醫生忙手忙腳,對這內出血毫無辦法。小茹眼睛死死地盯著身旁,充滿恐懼,絕望,身體抽搐得更厲害,她在猛力掙扎,好像在掙扎脫某種無形的力量,但嬌弱的她,綿弱無力,口鼻開始大股大股的出血,但她好像絲毫不知道痛苦,只是那眼睛,死死地盯著同一個地方。。。。。。
   到了醫院,小茹已斷氣,那雙眼睛還是死盯著旁邊,驚恐萬狀,雙眼乃至整個面部由於過度用力,皮肉已經扭曲,眼睛無法合上。經診斷,她是大量內出血,導致體內嚴重缺血,令醫生詫異的是,失血速度絕對沒有那麼快。她死時手腳已因過度失血而變形扭曲。。。。。。只有一種解釋,血是被抽掉的。小茹的死因成了一大懸案。清潔工李大爺因此辭職離開那小學。。。。。。
   小茹之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學校乾脆修水泥墻封了四樓。

但是------------------------------------------------------
某天,一年青男人抱著死去的孩子坐在家門口嚎啕大哭,悲慟至極。那年頭,很多人住破舊的平房,廁所是公用的。那人失業,靠親戚關係借住在那小學,就住在正對教學樓的平房宿舍。
   “我該死啊! 我害死了孩子。。。。。” 他聲音已沙啞:“那天,半夜,孩子上廁所,去了後,回來,回來叫我陪他去,說他怕,說那裡有幾個黑凄凄的人叫孩子跟他們走。我正在睡覺,被吵醒了,很生氣,我就叫他自己去,沒有,沒,沒有陪他啊。。。。。。” 說到這裡,他哭得驚天動地:“ 如果能讓我一命抵一命,我願意換回我孩子啊。。。。。。第二天起床,我發現孩子不見了,找了幾天,哈哈,哈哈” 悲痛過度:“ 我該死啊! 昨天夜裡,孩子給我託夢說他走了,跟著那些人走了。。。。。。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孩子吊死在廁所!!!!! 啊!!!!!!!!!!” 他哭得暈厥。
   一月後,校長自殺了。自那以後,小學牽走了,留下塊荒蕪的空地。十年後,1996年,某華僑投資建貴族學校,當地縣政府就批下了那塊地,建起某私立大學。
第一章:突然猝死
   華僑商人很多信風水和靈學,他也聽說了曾經的事情,於是多花錢在學校的“死門”上,陰氣最重之處的對面立了個奇妙的寶塔狀建築,其頂焊有八面八方照妖鏡,名曰“昭日塔” ,此舉是為聚集八方陽氣鎮壓陰惡凶靈。寶塔落於一島,離大學百餘公尺,大學旁的那條河古書上稱為‘屏洛河’。大學奠基儀式還請了道士做法驅邪。
   這所大學很國際化,無論硬軟件設施都很先進,學校的體育館更是豪華。很多有錢人子弟都來這裡讀書,就不用出國留學過那該死的,與東方文化格格不入的西方式生活了。學校裡少爺,大款很多,實際上這所學校成了玩耍大學。認真讀書的沒幾人。
   藍西月今年大一,剛進校就引起男生們的轟動,無數男生追她。每日送花的男生,寫情書的,站在教室門口欣賞她的男生多如麻,每晚女生寢室樓下,唱歌的,點千百“I LOVE YOU” 蠟燭陣的男生更是一大景觀,這些男生還為爭奪距西月的寢室視覺最好的“表白”位置而打架呢。無論容貌氣質性格修養都以壓倒之勢超出其它美女的藍西月卻是那種好好讀書的標準淑女。學校裡花花綠綠,紙醉金迷的生活對她來說卻格格不入,所以沒幾個朋友,她反感世俗,反感社會不良習氣。這裡的學生從小嬌生慣養,家裡有錢有勢,哪裡是在學習,全是泡馬子吊凱子。
   藍西月只有兩個朋友,搞笑多話的林林和聰明有社會經驗的阿卉,唯一關係好些的男生朋友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空手道副教練黑帶七段,開寶馬敞篷車的阿陶。自然而然,阿陶就成了西月的護花使者,也是全校男生攀比競爭的對手。大學生活,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而新奇,充滿浪漫與激情。女生多沉醉在情歌愛書之中,男生則沉浸於煙酒桃色。
   無聊的一天又過去了,傍晚,阿陶和藍西月到河邊散步,只見河邊某處圍了許多人。
  
   “孩子!啊~~~~~~~~~~~~~我的孩子!”一中年婦女抱著溺水而死的男童屍體悲痛欲絕。男童溺水時間過長,皮膚浸泡的屍白,那種白紙樣的白,泡得發脹,皮脂層脫落。
   “對不起!太太,這條河,就這該死的一段,這個月之內已經淹死了十多人了。”警官安慰家屬,現場警察拍照取證,這條河並無異樣,水流緩慢,水也不深。
   “孩子!你醒醒!媽媽來了~~~~~~~~~”婦女哭叫聲撕人心肺。此時怪象出現,那溺死許久的童屍七竅出血,太陽穴青筋暴突。本來死亡時間過長,死者體內血液已凝固且呈黑色,不該流出!“孩子,我知道你沒死!孩子,醒醒!!”婦女猛掐童屍人中穴又猛搖屍體。
   “太太!請冷靜!!”警察拖走那婦女,婦女哭天撼地,全身已癱。
  
   “唉!”警官點上只煙,蹲在河邊仔細端詳著汩汩河流:“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操起一塊大鵝卵石飛擲向河中,濺起大片河水,頓時他又驚詫了:“那是什麼?”
   石落之處,翻起一白衣屍體,頭髮散飄河面。警官猛地起身:“給我撈上來!”一陣手忙腳亂後,又撈起一具屍體,是個青年小夥子,身體很是強壯,河水浸泡下身體發脹發白。法醫在屍體上搜尋證件,‘省游泳隊教練某某’。
   “怪了!!”警官頓足:“為了救一個落水小孩,不但高中游泳健將下河溺死,連省游泳隊教練也。。。”據目擊者聲稱,當時一個小孩落水,先後兩人下河救人,現在,兩位游泳健將救人英雄卻成了兩具駭人的屍體。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河?”警官說罷脫衣下河,下屬阻攔不住。只見他步步走下河,輕易游到對岸又幾個來回,上了岸。還來不及擦乾身上的水,他表情不解和詫異:“我那游泳技術簡直是三角貓爬,這水流不但不急,水也不深,頂多兩米,真他媽怪了。肯定是謀殺!”
  
   這時走來一看熱鬧的青年,長得高大魁梧,很有精神。他徑直走去河邊。
   “危險!回來!”警官將他拖回。
  
   那青年掃視河面,牙關咬緊:“警官,憑您多年辦案經驗,您是否記得或忽略了一種好似內含某種規律的現象?”
  
   “什麼?”
   “當一個地方或者一條河,若死了第一人,以後就會接二連三的在同一地點死人?”年輕人冷聲道。
  
   警官一愣,半晌無語。不錯,警界工作多年的人尤其是交警和法醫,應該知道這一奇特現象。當公路的一段發生過車禍,哪怕那段路很平坦很寬敞,以後多半會再次發生車禍,只是時間不定。所以駕車的朋友應該會注意到這點,不少公路邊常見‘前方500米事故多發地’,而到了那‘前方500米’卻一不見坑二不見彎三不見坡,道路平坦,於是不肖一顧地踩下油門。。。若是事故多發地,那警示牌理應立在長途山路或者急轉彎處或者陡坡處,奇怪的是,這些該有警示牌的地方卻很少見。警官記憶瞬間回放,年輕時他家鄉在鄉村,某段平路卻年年車禍,老人們說是‘冤魂索命’,‘找替身’。
  
   “對不起,我要走了。”年輕人聳聳肩上行李包帶,轉身走了,留下警官陷入沉思。他望了河邊石碑一眼,‘屏洛河’。
  搞什麼飛機啊!”阿陶將車鑰匙狠狠在餐桌上一摔:“小姐,6份炸牛排,3份珍珠奶西,3瓶Gorona。”西月,阿陶,林林,阿卉,兩男生圍桌而坐。西月仍驚魂未定,生平第一次看死屍還是那種死相難看的。阿陶安慰道:“就是那小子,故弄玄虛,說什麼冤魂索命,搞什麼飛機,害得西月那麼怕怕,下次看見我就揍他。”
  
   “哪裡有什麼鬼魂嘛?香港人台灣人還有國外華僑,枉受過高等教育,那麼迷信,修什麼昭日塔,我看是修風景區。我們大陸沒文化的人都不信鬼神,怎麼那些受過高等教育見識廣的人還信鬼神啊?搞不懂?!”林林機關槍似的快嘴又是一通話。
   “不說了!我們開飯!”香噴噴的牛排端上來,阿卉操起刀叉開始‘解剖’牛排。

“我們這次請阿卉你們吃飯,實不相瞞,請卉姐幫忙救我們一命。”兩男生同時開口。
   “李丹,王澤,你們有事就說,阿卉是我朋友,能幫你們一定幫!”阿陶直拍胸脯。
   “我們聽說卉姐社會經驗豐富,人緣社交廣,三教九流無不通。只是這件事,對於我們外地人來說的確很怪異,也很棘手。我們倆從外地來讀書,無親無靠的,這事就是給親友說了他們也只會安慰安慰說是心理作用,沒有人會相信的。”李丹情緒低落。
   “說了半天,究竟是什麼事?被人追殺?欠賭債了?”阿卉驚詫,她知道事情比較嚴重,但這大學周圍一無黑社會二無賭場,作為學生又會遇到什麼大事呢?
  
   “我們遇鬼了!真的。我們遇鬼了。”王澤低下頭,說話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阿卉驚得張大嘴:“啊?幻覺吧?還是我聽錯了?!”
   “我們確實遇鬼了。這個學校不大,但是學生太多,寢室也變得緊張了。我和王澤就租了離學校最近的房子,是上下兩層的老房子,樓上是我們的臥室和廁所,樓下是房東臥室和客廳廚房。我們搬進去一個月了。自從搬進去的第三天開始,每天晚上我都聽到有尖利的哭聲,好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好陰森。剛開始我們還沒有在意,有過了一周,我們倆夜夜都聽見有人在抓墻壁,就像用刀刮擦墻壁。我們的床靠墻壁,那抓擦聲就在我耳邊。我們還以為是什麼動物,但是想想又不對,我們住二樓,墻壁外面是槐樹,這裡好像沒有什麼動物。”李丹神情嚴肅地說。
  
   “哈哈哈哈,自己嚇自己!”林林作個鬼臉笑道。
   “不!”王澤斬釘截鐵的否定林林的看法,雙眼頓時透出無限恐懼:“我們養了只黑狗,聽說黑狗能祛邪。但是,上個星期,那隻黑狗無緣無故不見了,我們四下找了很久,結果,結果,當我們打開廚房門,地上全是血,循血跡走,到了一口大黑鍋前,好黑的鍋,不知為什麼,當我看到那口鍋,不知不覺地聯想到棺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棺材,我好害怕。。。我慢慢揭開鍋,裡面,裡面正是我們的黑狗,被剝了皮,血肉模糊,那雙眼就圓瞪瞪地盯著我們。我們都嘔吐了,吐得很厲害,也很傷心。一定是房東乾的。我怒火沖天,衝進房東房間,但是。。。”王澤驚得打倒啤酒,抖得很厲害,‘但是,但是。。。’他已驚得說不出話。
  
   李丹較為鎮靜:“當我們進了房東房間,那簡直就是靈堂。黑乎乎的喪布纏繞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靈堂的正墻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大黑花下,有一張遺照,我們慢慢走近一看,就是房東!!!”李丹說話最後幾個字音量過大,嚇得眾人跳了起來。
  
   “後,來,後來呢?”西月嚇得抓緊阿陶的胳膊。
  
   “後來?哼!後來,房東回家了,把我們暴罵一頓,說我們咒他死,還裝神弄鬼,差點報警!我們解釋了很久他才半信半疑。”李丹垂下頭。
  
   “唉~~~~~~~這周就更過分。晚上我和李丹不敢獨睡,就睡在我的房間。但是總覺得很不自在,老是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就在我們周圍,每當一關上燈,就感覺到有人在周圍。絕對不是心理作用,因為那種感覺太貼切,太真實,太可怕,太幽涼。就好像你旁邊睡著人和沒有睡人的區別,不會錯的。房東晚上很怪,夜夜夢遊,但是就在他房間和廚房夢遊。我悄悄偷看,他在廚房把生米混著冷水生吃,還津津有味。吃完後就穿著一件黑色的好像很彆扭的壽衣,那種古時壽衣,不,應該是女人穿的壽衣,回到房中。我透過門縫看,他,他在布置靈堂。就在我驚恐萬分之時,他緩緩回過頭來,對著我笑,對著我笑。我嚇得連滾帶爬跑上樓。但是每到白天,房東布置的靈堂就不見了,一切恢復正常。我試探著問房東,他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王澤合上衣領,好像很冷。
  
   “哦~~~~~~~~~原來是夢遊!事情就這樣,自己嚇自己!你們房東有夢遊症!”聰明的林林當即下了結論。
   “即使是夢遊,我們也怕,萬一那房東發瘋把我們殺了,那可就冤了!”李丹王澤一聽林林的‘科學’結論,立即舒了口氣。

“夢遊?哈哈哈哈哈哈!!科學家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哪位科學家能合理解釋夢遊?”旁邊一桌一人獨坐,正是河邊遇見的年輕人。
   “是你?”阿陶起身:“初次見面,請學長指教!”伸手去跟那人握手,那人也有禮貌,立即起身與阿陶握手。阿陶心中另有打算:“你小子嚇壞了西月又在這裡裝神弄鬼,看老子握爛你的手!”阿陶是空手道黑帶七段,力量驚人,手如鐵釺。只聽二人緊握的手咯咯骨響,那人面不改色,阿陶卻漲紅了臉:“好疼!!!這傢伙怎麼力氣這麼大?”那人也給阿陶個台階下:“承蒙抬舉!哈哈哈哈!”送了手。阿陶的手又疼又麻又酸,差點骨裂。
   “聽說過鬼壓床沒有?”年輕人道。
   眾人疑惑。
   “很多人都有鬼壓床的經歷,就是說睡覺時突然醒來或模模糊糊感到身體如癱瘓,比癱瘓還嚴重,絲毫動彈不得,連說話都不能。這個現象是沒有規律和沒有醫學解釋的,任何人,包括很健康強壯的人都可能遇見。其實鬼壓床是想上人的身,鬼魂想通過人體去做起生前未做的事或者其他一些冥界的我們難以解釋的事。身體好或者命硬的人,意識堅強,人體預警系統敏感的人就能在鬼壓的同時驚醒,這樣一來,人的靈魂甦醒,就好比一件衣服已經有人穿上了,你就很難擠進去和他一起穿那件衣服。鬼就無法上身。當然,身體不好的人,病重的人,或者八字陰性重的人就可能被上身,人體預警系統不太完善或反應遲鈍者被鬼壓後毫無知覺,就任鬼魂擺布,成了所謂的夢遊。夢遊者能在毫無光線的黑暗處找到一切其所要找的物品,能在坎坷陡峭之處如履平地,能辦到其本來不能辦到的很多事情。夢遊者的共性就是走路輕如飄。但是,人有好壞,鬼也同樣。厲鬼上身就不知道。。。。。。”
  
   “不要說了!!”西月捂住耳朵。
   “你怎麼和林林一樣話那麼多。”阿卉問道:“你是什麼人?”
   “忘了自我介紹。我並不你們大學的學生。我是終南山全真教首席弟子崇臨風,應靈界神武宮之命潛伏這所大學。”
   “潛伏到我們大學?!”林林奇怪:“有什麼大事?”
   “陰惡凶靈。。。。。。”崇臨風舉杯飲盡。
   “哦!我們,並不想和道士去降鬼,只是請阿卉幫我們找個新房子,我們只想搬家。惹不起躲得起!”李丹王澤連忙解釋道。
   “你們跑了,若事情不解決,那後來人呢?怎麼不為別人著想?”崇臨風道。
   “那不幹我事!”李丹故作聰明的一笑。

逃?遇到困難就逃跑?那人和烏龜有何區別?”
   “好好!大哥!怕你了!你說,要我們怎麼幫你?”王澤道。
   “帶我去你們住的鬼屋!”
   “老兄!不是吧!!??”
   不由他們多說,崇臨風已拖著二人去了那老屋。阿陶,西月幾人也跟了去。“夢遊就是夢遊,哪裡有什麼鬼怪?我倒要看看這道士搞什麼封建迷信!”林林從小反對一切迷信,視宗教也為迷信。
  老屋外觀並沒有什麼特別,屋邊一棵高大的槐樹,在黃昏涼風之下毅然不動。崇臨風抬頭望了槐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王澤,如果是你,你若知道你將要死去,你會怎樣?”
   “呸!不可能!少來故弄玄虛的。我就是要死也要托個陪葬,嘿嘿!”王澤衝著身旁的李丹*詐的一笑。李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好好!我們有難同當,我不會出賣你也不會有難時自己跑了!行不?”
   王澤滿意的一笑。
  
   “哼!”崇臨風上下打量王澤,滿臉鄙視的神色。正待幾人要進老屋時,兩警車鳴著警報疾馳而來,一個急煞停住。幾個警察闖入老屋,眾人驚詫,跟了進去。
  
   老屋內漆黑一片,警官摸索著開了燈:“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房客!”王澤道。
   崇臨風一眼認出,那警官下午在河邊遇見過。
   “是房東報的警,請我們保護。他人呢?”警官問道。
   “這是他房間。”李丹指著半掩著的一扇木門。
  
   警官推門,眾人被門內場景驚得窒息。慘白昏暗的白幟燈下,黑乎乎的喪布纏繞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靈堂的正墻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沒有棺蓋。大黑花下,有一張遺照,正是房東!黑白照片上,房東那似笑非笑怪異的眼神令人生寒。警官走進棺材一看,突然驚恐萬分,棺材裡正是房東,直直的躺著,那表情似笑非笑,兩眼珠直直盯著人,就和遺照上的他一模一樣。警官強作鎮定:“這沒你們的事了,該回房的回房,該走的走。”

出了老屋,崇臨風對王澤等人說:“今晚我在這裡住,擒拿鬼怪,不然後害無窮。你明早帶上早餐,若我還活著,肯定很俄;若我死了,也有個人收屍。。。”
   王澤似懂非懂:“哦?好!”
  
   “太危險了,你有沒有十足把握?”西月擔心起來。
   “跟師父學藝多年,收伏妖魔鬼怪,我還從沒失過手!”崇臨風很是自信,提著行李就上樓,突地,結實的帆布行李帶竟當中斷開了,行李落在地上。崇臨風站著半晌不動,似乎感覺到什麼。
   “你怎麼了?!”西月拍他左肩,他緩緩轉過頭來:“好重的邪氣!”
  
   “那你還是不要住進去為好!”阿卉勸道。
   “我不會有事!”崇臨風仍然自信,但他面目此刻很是模糊,好象被一層透明的昏暗氣體籠罩著,又好像是光線原因而顯得晦氣。
  夜間涼風徐徐,秋日已到,陰潮老屋之中涼意無限。王澤房間已滿貼符紙,王澤的書桌被設成法壇,上香蠟燃起。崇臨風獨坐其中:“東方律令旗,西方律令旗。。。北方律令旗。。。東營天兵十萬列陣遁甲皆前行!”他將一道黃帝攝靈符於蠟燭上點燃,將紙灰和水喝下,雙眼靈光爍爍。時過臨晨,槐樹雜亂枝葉映在窗玻璃上,聊齋場景似的晃動著,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他起身關窗,卻心裡寒意無限生,窗外的槐樹根本就一動不動,再看窗戶,槐樹影子詭秘的晃動著。
  
  ‘當,現在是北京時間臨晨1點整!’他嚇了一跳,是王澤房裡的鬧鐘響了。“丑時鬼門開啊!”
  
   “擦,擦,擦。。。”突然,墻壁另側好似利爪刮擦聲,聲聲刮在人心,令人汗毛倒豎,頭皮發麻。墻上幾處符紙此時竟無端脫落併發黑。“嗚嗚嗚嗚。。。”窗外槐樹處突起尖哭陰聲,窗戶突然又被怪風衝開,陰風如洪潮涌進房間,吹滅蠟燭,頓時房間一片黑暗,崇臨風大驚,正開燈,那燈泡卻碰一聲爆了,燈絲閃了一下即滅。黑暗中,月光透過窗戶,槐樹怪枝仍晃動著,猶如千萬乾枯的爪子,樹枝稀疏的影子中,多映出一身影,黑黑的人影,陰風突狂,卷落房內所有符紙,吹得崇臨風難以睜眼:“遭了!布陣時疏忽了窗戶!!”。他深知不妙,立即奪門而逃。
  
   乒乒碰碰跌撞得下樓,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摔倒了,敏捷的起身,卻發現自己在房東的房間,那口黑棺材還在那裡,月光正照在房東遺像上,不,不是房東遺像,而是崇臨風的遺像,黑白的遺照上,遺照上的他在笑,笑得很詭異。
  次日一早,王澤按時送早點來。打開門,叫崇臨風卻無人響應,上樓找,只見房間一片狼藉,並不見人。只剩了房東的那間房還沒有找。王澤顫顫縮縮地推開房東的房門,他幾乎被嚇死,崇臨風直僵地躺在地上,嘴歪張得很大,雙眼暴突,死前似乎極度恐懼。他十個指頭全被咬破,嘴裡滿是血。其實手指全是崇臨風自己咬破的,靈界驅鬼有一方,就是咬破手指用人血驅鬼。血甩得到處都是,墻壁上血點斑斑,明顯他死前拼命咬破指頭甩血驅鬼,然而並沒能自救。王澤已嚇得屁滾尿流,尖叫聲已沙啞,瘋狂的跑出門,一路狂呼,突然一輛卡車呼嘯而來。。。。。。
  
  “王澤死時整個人都被撞得變了形,真是血肉模糊啊!據一個三歲小男孩說看到一個穿黑色棉襖的女人一直跟在王澤身後,直到他被碾死。”阿陶邊說邊微微發抖。
  “什麼棉襖?那是壽衣!王澤就這麼死了?都怪我,不該貪睡,應該陪他去。。。”李丹既後悔又憂傷。
  
   吃過晚飯,李丹很早就回了新租的房間,他煙酒不斷。平時都是和王澤一起抽煙喝酒,現在少了王澤,他還是照常為王澤點上只煙,倒上杯酒:“朋友,你死的好冤,我會想辦法找高手替你報仇!”說著說著,酒勁上腦,暈暈沉沉倒床睡了。半夜他被冷醒,原來是窗戶沒關好,於是起身關窗,樹枝影子映在窗戶上怪異的晃動,剛走近窗台,槐樹!
  
  怎麼會有槐樹?李丹租這房子時根本沒有看到槐樹,就連其他樹的影子都沒有。向窗外看去,沒有一棵樹。那槐樹的影子依然在窗戶上。他碰地關上窗子,正回頭開燈,此時他寒毛倒豎,渾身炸開,王澤就坐在他床上。
  
  ‘你,你?你!你!’李丹渾身動彈不得,連叫救命的聲音都卡在喉嚨發不出。
  “我說過,死也要拉你陪葬。我好寂寞,我好孤獨!”王澤說著緩緩起身,死相顯出,渾身是血,脖子撕裂血肉模糊拉帶著頭偏在一邊,瞬間,看到房東,房東,那是房東又是王澤?
  
  “啊~~~~~~~~~~~~~~”李丹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一陣胸悶,喘氣不及。
   看看表,深夜1點了。“媽的!該死的噩夢!”正想倒床又睡,突感背脊骨一陣涼意,轉頭看,窗戶沒關好。他走過去關窗,窗子上映出稀疏的槐樹枝葉怪異的晃動著。李丹頓時奇怪,租這房子時並未見一棵樹的影子,怎會有槐樹?正猶豫見,窗外見一人站在黑夜之中,正抬頭看著自己,他,穿著黑色棉襖,不,是壽衣!那人好像就是房東!李丹嚇得趕緊關上窗子,正回頭,看見王澤就在自己面前。。。。。。
  
當有人找到李丹時,見他雙目呆滯,面無表情,跟前擺著具被砍得支離破碎的屍體,他手舉著刀重複機誡地揮動著,口中重複著:“要我做你陪葬?沒門!我砍死你!。。。要我陪葬!嘿!沒門!我砍死你!”那正是王澤的屍體,剛進殯儀館停屍間不到兩天。。。。。。
  
   李丹被送去精神病院。這件‘王澤行屍案’也不了了之。
第二章:人心難測
  
  事情接連發生,已廣為流傳,成了校園鬼話。但是多數人仍不知內情,只當編出來的嚇人故事嗤之以鼻。西月和林林阿卉略知內情,嚇得不得了。下午下課後,阿陶打電話來‘匯報內情’說崇臨風臨死前用血在地板上寫了幾個字‘終南黃袍道人’,字跡潦草,幾乎難以認出。幾人商量後,決定去趟終南山尋找那道士,畢竟幾人的內心還是怕得不得了,況且幾個死者都和他們認識,各自心裡只想圖個平安。
  
  終南山腳下有一小院,幾人進去詢問黃袍道人行蹤~~~~~~~~~~
  
   四合小院擠了三四十人,院正前方一老者白髮蒼蒼,身形消瘦,卻精神矍鑠,正在一塊破舊黑板上寫著幾個字,口中念念有詞:“介石,介通界。劃界壘城(石),兵家指割據。石屬性為土,此割據不反祖宗,仍承認國土(祖宗);登輝,登下豆字,輝左旁光字,右旁軍字。豆屬五穀,糧食也;光隱指‘光復’之意,‘光復’即是重建‘國’;軍指軍隊,兵力。屯糧集兵圖‘光復’,謀反也。至於豆字上的部首,愚認為是隱指夕字與美字,但是不能完全確定。夕字少一撇,右邊那是美字的頭三畫:兩點一橫,但是在此橫變了形。就字來講,無一個字同時出現夕和美,只能猜符號隱射的意思。假設那是夕和美,那表示日本和美國。據[推背圖] 指出的日本終將末落,那麼落日前為夕陽。有詩證:‘金烏(太陽,指日本)隱匿白洋(太平洋)中,從此兵革銷’ ;美指美國。看來李登輝苟且在美國,日本之下,發展經濟,軍事,妄圖獨立。”
  
   西月幾人進院,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老者續講道:“水扁,先看扁字,戶在上,意為家;下田字多了一豎,最下面沒一橫(沒封口) 。田中多一豎,似分田地,在戶(家) 下分田,即和同族分土地,分裂是也;又田不封口,‘肥水流向外人田’,寧願意向美國日本(外人)。從另一角度看: 水扁者,水去也。台獨挾海自重,整頓蝦兵蟹將;又有美日等海怪興風作浪,中國解放軍雖是陸上猛虎,卻只能望洋興嘆。所以,台獨所仗者,多為地利。水去之象即為台獨將喪失水(海軍)之優勢。若水去,台獨必為我軍手到擒來。當然,台灣海峽之海水不可能退去,此處指台灣正在喪失地利戰略優勢,水也保不了台獨。相對地,台灣地利反成其劣勢。如果我海軍發展成為海中神龍,那麼海峽之隔也保不了台獨,水之地利便喪失殆盡。台灣戰略空間極度狹窄,根本沒有戰略縱深,在我軍衛星偵察系統,導彈精確重點打擊,電子制盲,以及強大的海,陸,空三軍聯合協調作戰之下,台獨的蝦兵蟹將必成翁中之鱉。”
  
   老者見來了幾人,吩咐散會,眾人行禮離去。老者上前施禮:“幾位有什麼事麼?”
   “請問您知道黃袍道人。。。”阿陶話未完,老者止住:“請進屋裡說!”
   老人沏茶,問道:“你們找他有何事?”
   “老人家。。。”阿卉將整個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老者仰天長嘆:“唉~~~~~~六十年前,我封鎮住她,不料她還是出來作惡了!不瞞各位,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您?”
  
   “不錯,我八十歲退隱江湖,至今已二十多年。現在老了,只能為沒錢念書的鄉下人上上課講講你們知識分子所謂的封建迷信。哈哈哈。”
   “哇!老人一百多歲了還那麼精神?”西月暗自稱奇。
   “六十年前,我封住厲鬼,六十年了,天干地支剛好一個輪迴。今年剛好天干和她去世時一樣。人有生辰八字,死人有死冥八字,就是人死時的時間。當年好像是農曆十一月,六十年後,今年農曆十一月的某天某時,即是厲鬼入魔之時。那天那時就是死者死亡時間。凡是沒有投胎的厲鬼,若沒有被鎮壓或封鎖住,六十年後可成魔,銳不可當。怪不得崇臨風師侄不是那厲鬼對手,今年那厲鬼正猛。”
  
   “老人家,您能不能說簡單點,我聽不懂!”阿卉撓著頭。
   “話不用多說,我隨你們下山一趟!”
  
  幾人領老者巡看了崇臨風和李丹出事的老屋,又看了‘屏洛河’。老者唉聲嘆氣連連:“六十年了,這背陽陰地變化還真翻天覆地。六十年前這裡只是一偏遠小村。不過,看來我是無法制服她了,這些年我潛心修煉,可惜太愚鈍,靈力道術不及‘八部眾’三成,可惜他們身擔守衛中華龍脈要務,不能來這裡。和六十年前一樣,我仍可以封住那厲鬼。請隨我來!”
  
  老者領眾人到河邊一石碑,上書‘屏洛河’。老者道:“看看,這名字多背,屍並落河,死人並河,近來是不是很多人落水溺死?快叫政府改河名!”
  “老爺爺放心,我給我父親說一聲,絕對沒問題!”西月道。
  “好,我今夜做法驅除河鬼並封鎮凶靈!”老者說罷取出符紙給每人一張:“記住!符不離身!過了今年便相安無事!另外,我奉勸你。。。”老者轉身面對阿陶:“勸你莫起色心,否則有殺身之禍!”
  
  西月等人辭過老者。後來果然相安無事。。。。。。

九月初,藍西月過生日,收到禮物無數,卻同時拒絕了禮物無數,拒絕的都是表達情愛之類的。她父親投資買下那大學的一休閒水吧送給女兒做生日禮物。西月從小喜歡唱歌和彈鋼琴,沒事時就和愛好音樂的朋友在那水吧彈鋼琴,唱唱歌,自娛自樂。這是大學最美的風景,很多人擁擠著在門外看,因為門口被阿陶的空手道小弟們看著,免打擾。
   不要說在個大學,就是在整個社會,西月也是男人拼死追求的對象,再流氓的男人為了她也能有歐洲騎士風度那樣決鬥。
   九月底某天,西月的班上來了個新男生同學,輔導員介紹說是來自農村的品學兼優的學生,全班人都以異樣的目光打量他,這人的穿著樸素得可以說寒酸,幾十塊錢一身還打折的那種衣褲,一雙灰穆無光的皮鞋一看就知穿了幾年,他帶著大框眼睛。寒酸相掩飾了他的帥氣,一頭污黑飄逸的頭髮下有稜闊的臉型,濃眉大眼,挺而直的鼻子,與他的裝束不相協調。全班,只有藍西月沒有用鄙視的目光看待他。
   據說學校為了提高學習風氣,已允許成績很好的學生進校念書,學費從優。那個新生整日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但是很奇怪,他一人在最不顯眼的位置,有人在他五步開外,他立即警覺地收起書來,換個位置坐;有時看他獨自一人在學校裡閒逛,心事忡忡的。他平時出校吃飯,因為學校的飲食很貴,他每日去校外幾公里外吃便當。
   這位仁兄的到來,學校有了第二道景觀,貴族學校的窮人孩子,奢侈之地的窮酸。大家都鄙視他,沒有人願意理他,卻投以嘲笑輕蔑的目光。
週末晚上,冰雨綿綿,寒風透骨。像往常一樣,西月,林林,阿卉都要去水吧彈琴。學生們都去花天酒地了,只留下那新同學一人。他又在閒逛時,被一首歌吸引住,是一首“賣火柴的小女孩” 。他靠在西月的水吧門口,靜靜的聽西月彈著琴唱著歌。
   “咦? 是誰啊?” 林林看到了他。
   “原來是窮秀才啊!” 阿卉諷刺。
   那人看到主人不歡迎,剛想離開,卻被西月請住:“你喜歡聽歌麼? 快進來,外面好冷的。”
   那人羞澀的進去,臉和手凍得通紅。
   “請坐!” 西月給他倒了杯熱果汁:“你來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呢? 你叫什麼名字?”
   “梁五清”他似乎很麻木。
   “好奇怪的名字! 你喜歡聽剛才那首歌?” 西月問。
   “她還懂聽歌啊,劉德華和黎明是誰?” 阿卉嘻皮笑臉的耍梁五清。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西月很有同情心。
   “肯定是個情痴, 西月啊,你那麼有同情心的,不要心軟啊……”林林說。
   西月泯口咖啡,回座到鋼琴座上,彈起那首“賣火柴的小女孩” 。梁五清呆呆的,很憂傷:“很謝謝你,真的。” 說完他起身離開。
   這時卻碰見阿陶帶了幾個人進來。阿陶看見梁五清,很是吃驚,隨即醋意生:“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踏進這裡一步!”
   “你幹什麼,她是我請來的!” 西月很不滿.
   “這種人,農貿市場多的是,你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 阿陶攫著嘴。
   “他是我朋友,這裡是我的水吧,我愛叫誰來不幹你事!” 西月很同情可憐人。
   “我也是為你擔心,怕你被別的男人玷污了!” 阿陶語氣立即轉柔。
   “什麼叫別的男人? 就是說除你以外?” 林林反問。
   “對不起,我打擾了你們,我離開。西月,謝謝你的歌!” 梁五清面無表情地說道。
   阿陶心中大怒,自己追了西月那麼久西月都還沒有單獨為他唱過歌,而這窮秀才卻…….他惡狠狠地看了梁五清一眼,想叫人海扁他,但梁五清的眼神是那麼憂傷,神秘,令人心寒。阿陶當即就被怔住。
   “梁五清真可憐,其實他長的很帥的!” 西月,林林,阿卉在寢室裡討論著今天的事。
   “別亂說,我只是同情他,沒有其它意思,絕對沒有!” 西月對心中白馬王子的要求很高,梁五清的確也太寒酸。
   “我們西月公主的王子不能那麼丟人,除了帥還得有出息,那個什麼清的簡直就是個寒酸軟腿秀才。” 阿卉很現實,梁五清這號人對她來說根本就和民工沒區別。
   “我覺得阿陶今天好過分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西月睡不著,起來上網。她打開QICQ,突然看見陌生人那框裡跳動著一男孩頭像----輝月使者。
   “你好啊!” 輝月使者說。
   “你是誰? 我認識你嗎?” 西月好奇。
   “應該認識吧, 哈哈,你有轉學的打算麼?”
   “我轉學幹什麼?” 西月更加奇怪了。
   “這個學校將有怪事發生!”
   “怪事? 你在逗我笑吧?”
   “請相信我,這裡會有靈界一戰。還是當護花使者安逸啊,當這靈門守護者好累,每晚不能睡覺。”
   “請不要說些謊言和無聊的事情!” 西月認為這傢伙肯定是哪個無聊的男生試圖接近她。
   “嘻嘻,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把骰子,或者紙牌拿出來,依次隨意選中7個數字,記住,只是1到6,選數時眼睛不能看喲! 告訴我數字,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切,不信試試,不準我就走!”
  西月半信半疑照做了:“ 我的數字是3153315。我問……我考鋼琴級別能不能成功;3151216,問明天我拿英語考試分數,怎麼樣;還有,我上次丟失的錢包能不能找到?”
   “哈哈,一次性問那麼多事?好消耗靈力啊,不過我已經得出答案。你鋼琴考試沒有過;英語分數很高;你錢包就在寢室,好好找,一定找到!”

西月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錢包是沒有丟,但我鋼琴考試肯定過,因為那是我強項,我已經過了中級;英語嘛,我沒有好好復習,肯定不會高分,你算錯了,再見” 說完後,下了線。
   次日,西月上英語課,老師點名表揚: “藍西月同學,這次考試那麼難,你能考到85分,可以去考6級了。” 西月驚訝。中午,西月接到家裡電話說鋼琴考級差點合格,只差那麼一點。西月更是驚訝。
   西月首先將這事告訴了林林和阿卉,她們都不相信,只以為是哪個男人想泡西月或者是個算命騙錢的。這時,阿陶過來:“去吃飯!? 今晚哪去玩? 昨天打了一架,大四的那傢伙想泡你,準備去水吧調戲你,被我的人狠K了一頓!”
   “你怎麼就知道打架啊,玩啊什麼的?” 西月不理他,轉身就走,卻看見梁五清手裡拿便當吃著,頹廢得很。飯盒裡白飯多,裡面幾乎無菜。
   “你就吃這些東西? 我給你張飯卡,你隨便去學校吃!” 西月遞給梁五清一張卡。
   “無功不受祿!” 梁五清一副孔乙己樣的酸相。
   “就是嘛,人家不需要!” 阿陶走過去一把打翻梁五清的便當,抓起他的衣領:“以後西月在,你就不準出現,知不知道? 不然你頓頓沒飯吃!” 說完掏出一疊錢遞給梁五清:“拿去,陪你便當,還有,買下你的出沒自由權!”
   梁五清當阿陶不存在,只對西月說:“謝謝你! 我不喜歡吃那些油重的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就走。
   “阿陶,你太過分了!” 西月氣得臉通紅。 九月初,藍西月過生日,收到禮物無數,卻同時拒絕了禮物無數,拒絕的都是表達情愛之類的。她父親投資買下那大學的一休閒水吧送給女兒做生日禮物。西月從小喜歡唱歌和彈鋼琴,沒事時就和愛好音樂的朋友在那水吧彈鋼琴,唱唱歌,自娛自樂。這是大學最美的風景,很多人擁擠著在門外看,因為門口被阿陶的空手道小弟們看著,免打擾。
   不要說在個大學,就是在整個社會,西月也是男人拼死追求的對象,再流氓的男人為了她也能有歐洲騎士風度那樣決鬥。
   九月底某天,西月的班上來了個新男生同學,輔導員介紹說是來自農村的品學兼優的學生,全班人都以異樣的目光打量他,這人的穿著樸素得可以說寒酸,幾十塊錢一身還打折的那種衣褲,一雙灰穆無光的皮鞋一看就知穿了幾年,他帶著大框眼睛。寒酸相掩飾了他的帥氣,一頭污黑飄逸的頭髮下有稜闊的臉型,濃眉大眼,挺而直的鼻子,與他的裝束不相協調。全班,只有藍西月沒有用鄙視的目光看待他。
   據說學校為了提高學習風氣,已允許成績很好的學生進校念書,學費從優。那個新生整日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但是很奇怪,他一人在最不顯眼的位置,有人在他五步開外,他立即警覺地收起書來,換個位置坐;有時看他獨自一人在學校裡閒逛,心事忡忡的。他平時出校吃飯,因為學校的飲食很貴,他每日去校外幾公里外吃便當。
   這位仁兄的到來,學校有了第二道景觀,貴族學校的窮人孩子,奢侈之地的窮酸。大家都鄙視他,沒有人願意理他,卻投以嘲笑輕蔑的目光。
週末晚上,冰雨綿綿,寒風透骨。像往常一樣,西月,林林,阿卉都要去水吧彈琴。學生們都去花天酒地了,只留下那新同學一人。他又在閒逛時,被一首歌吸引住,是一首“賣火柴的小女孩” 。他靠在西月的水吧門口,靜靜的聽西月彈著琴唱著歌。
   “咦? 是誰啊?” 林林看到了他。
   “原來是窮秀才啊!” 阿卉諷刺。
   那人看到主人不歡迎,剛想離開,卻被西月請住:“你喜歡聽歌麼? 快進來,外面好冷的。”
   那人羞澀的進去,臉和手凍得通紅。
   “請坐!” 西月給他倒了杯熱果汁:“你來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呢? 你叫什麼名字?”
   “梁五清”他似乎很麻木。
   “好奇怪的名字! 你喜歡聽剛才那首歌?” 西月問。
   “她還懂聽歌啊,劉德華和黎明是誰?” 阿卉嘻皮笑臉的耍梁五清。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西月很有同情心。
   “肯定是個情痴, 西月啊,你那麼有同情心的,不要心軟啊……”林林說。
   西月泯口咖啡,回座到鋼琴座上,彈起那首“賣火柴的小女孩” 。梁五清呆呆的,很憂傷:“很謝謝你,真的。” 說完他起身離開。
   這時卻碰見阿陶帶了幾個人進來。阿陶看見梁五清,很是吃驚,隨即醋意生:“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踏進這裡一步!”
   “你幹什麼,她是我請來的!” 西月很不滿.
   “這種人,農貿市場多的是,你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 阿陶攫著嘴。
   “他是我朋友,這裡是我的水吧,我愛叫誰來不幹你事!” 西月很同情可憐人。
   “我也是為你擔心,怕你被別的男人玷污了!” 阿陶語氣立即轉柔。
   “什麼叫別的男人? 就是說除你以外?” 林林反問。
   “對不起,我打擾了你們,我離開。西月,謝謝你的歌!” 梁五清面無表情地說道。
   阿陶心中大怒,自己追了西月那麼久西月都還沒有單獨為他唱過歌,而這窮秀才卻…….他惡狠狠地看了梁五清一眼,想叫人海扁他,但梁五清的眼神是那麼憂傷,神秘,令人心寒。阿陶當即就被怔住。

“梁五清真可憐,其實他長的很帥的!” 西月,林林,阿卉在寢室裡討論著今天的事。
   “別亂說,我只是同情他,沒有其它意思,絕對沒有!” 西月對心中白馬王子的要求很高,梁五清的確也太寒酸。
   “我們西月公主的王子不能那麼丟人,除了帥還得有出息,那個什麼清的簡直就是個寒酸軟腿秀才。” 阿卉很現實,梁五清這號人對她來說根本就和民工沒區別。
   “我覺得阿陶今天好過分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西月睡不著,起來上網。她打開QICQ,突然看見陌生人那框裡跳動著一男孩頭像----輝月使者。
   “你好啊!” 輝月使者說。
   “你是誰? 我認識你嗎?” 西月好奇。
   “應該認識吧, 哈哈,你有轉學的打算麼?”
   “我轉學幹什麼?” 西月更加奇怪了。
   “這個學校將有怪事發生!”
   “怪事? 你在逗我笑吧?”
   “請相信我,這裡會有靈界一戰。還是當護花使者安逸啊,當這靈門守護者好累,每晚不能睡覺。”
   “請不要說些謊言和無聊的事情!” 西月認為這傢伙肯定是哪個無聊的男生試圖接近她。
   “嘻嘻,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把骰子,或者紙牌拿出來,依次隨意選中7個數字,記住,只是1到6,選數時眼睛不能看喲! 告訴我數字,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切,不信試試,不準我就走!”
  西月半信半疑照做了:“ 我的數字是3153315。我問……我考鋼琴級別能不能成功;3151216,問明天我拿英語考試分數,怎麼樣;還有,我上次丟失的錢包能不能找到?”
   “哈哈,一次性問那麼多事?好消耗靈力啊,不過我已經得出答案。你鋼琴考試沒有過;英語分數很高;你錢包就在寢室,好好找,一定找到!”
   西月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錢包是沒有丟,但我鋼琴考試肯定過,因為那是我強項,我已經過了中級;英語嘛,我沒有好好復習,肯定不會高分,你算錯了,再見” 說完後,下了線。
   次日,西月上英語課,老師點名表揚: “藍西月同學,這次考試那麼難,你能考到85分,可以去考6級了。” 西月驚訝。中午,西月接到家裡電話說鋼琴考級差點合格,只差那麼一點。西月更是驚訝。
   西月首先將這事告訴了林林和阿卉,她們都不相信,只以為是哪個男人想泡西月或者是個算命騙錢的。這時,阿陶過來:“去吃飯!? 今晚哪去玩? 昨天打了一架,大四的那傢伙想泡你,準備去水吧調戲你,被我的人狠K了一頓!”
   “你怎麼就知道打架啊,玩啊什麼的?” 西月不理他,轉身就走,卻看見梁五清手裡拿便當吃著,頹廢得很。飯盒裡白飯多,裡面幾乎無菜。
   “你就吃這些東西? 我給你張飯卡,你隨便去學校吃!” 西月遞給梁五清一張卡。
   “無功不受祿!” 梁五清一副孔乙己樣的酸相。
   “就是嘛,人家不需要!” 阿陶走過去一把打翻梁五清的便當,抓起他的衣領:“以後西月在,你就不準出現,知不知道? 不然你頓頓沒飯吃!” 說完掏出一疊錢遞給梁五清:“拿去,陪你便當,還有,買下你的出沒自由權!”
   梁五清當阿陶不存在,只對西月說:“謝謝你! 我不喜歡吃那些油重的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就走。
   “阿陶,你太過分了!” 西月氣得臉通紅。

晚上,西月很早就回寢室,打開qq,輝月使者已在線上。
   “你怎麼知道我那麼多事,你到底是誰?” 西月好奇的同時,也有戒心。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算出來的。相信了? 快轉學! 能少傷一人算一人!”
   “你怎麼不去找別人說轉學? 只找我?”
   “不知道!” 輝月使者這奇怪牽強的理由使得西月更加懷疑。 “看來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等等,還不信? 好,你告訴我你的出生年月日和時間,我這次一定讓你信!”
   西月遲疑了一下“19XX年,9月10日,中午12點。你是算命的?”
   “不要鄙視算命的嘛,算命只是道術裡很普通的,簡直是小兒科,世人還覺得神秘得不得了,好好笑啊。你從小家庭不富裕,但父母文化高,是書香門第;你8歲那年父親做生意成功,從此家景非常富裕。。。。。。9歲差點被水淹,12歲金榜題名,15歲又金榜題名,小文曲星加天藝星,文藝雙全。父母差點離婚,但是為了你他們在一起。。。。。。你很有同情心,但是任性固執,喜歡帥哥白馬王子但是卻不表露。。。。。。。今年你得見白馬王子,但是。。。。。。”
   輝月使者的話說得西月嘆服不已, 女孩嘛,都要面子的:“ 什麼帥哥王子的,你亂說!!!!” 女孩最關心的是自己的白馬王子,西月不禁多問:“你剛才說但是什麼?”
   “但是,一場空!”
   “真的? 這裡還沒有我喜歡的人,現在都10月份了,今年快過了! 你肯定?”
   “絕對肯定。”
   “一場空?那怎麼辦?”
   “現在轉校,還留得住他! 還有,你今夜有難!!!!!!!”
   “轉校? 開玩笑! 你這次肯定算錯了,嘻嘻。你說我有難? 不相信!”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再見!”
   “等等!” 西月還有很多問題,但輝月使者已下線。
   阿卉這時靠了過來:“ 怎麼,和意中人聊啊? 不告訴姐妹?”
   林林提醒西月:“ 你的fans在水吧等你呢,快去,簽名不要忘了我,呵呵。”
   水吧裡很熱鬧,滿座了。西月不由自主的彈起了王菲的一首寒武紀,也許這和她的心情有關。梁五清卻躺在水吧外的草坪上靜靜的聽,仰望天空。此時,他聽到草坪另一邊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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