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住在旺角,在大埔工作。他每天上班都是坐火車,而下班則坐小巴,而由大埔至旺角的小巴是通宵營業的。
一天,阿忠和同事加班後一起去吃宵夜,還到了附近的pub傾談直至夜深。當時只有小 巴營業。阿忠以為晚間的小巴一定是很少乘客,怎知,他上車時已有半車乘客。阿忠平常是習慣坐在單邊行第二個位的座位時,車上雖然人多,但沒有人坐在那個位上,於是他便是坐在那兒。
坐在阿忠前面,是穿紅色連帽外衣,黑色緊身褲,打扮入時的少女。那少女是戴著一頂冷帽,不過由於天氣轉涼,他對此也不以為意。車至中文大學時,已經差不多滿坐,只剩下兩個位。到大圍巴士站時,阿忠看到有三人向小巴招手,他心想:你們將有人要等下一班車了。
小巴停下,原來那三人是一伙的,阿忠想:嘿,小巴司機又要少賺一筆 了。怎知那三人說:「剛好三個位,真幸運。」阿忠剛覺很奇怪, 明明只得兩個位, 為什麼他們會見到三個位?」 那三人魚貫上車,首二人是坐在空位上。而第三個上車後,停了一停。突然,那人一個轉身,打算坐在阿忠前的位上,好像要壓向那少女,彷彿看不到有人坐著。阿忠想喝止,但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已坐了上去。
雖然,他坐下只是電光火石間的事,但,阿忠卻看得很清楚。至今想起猶有餘悸。那個人坐下時,竟把那少女壓入了椅子內,而那少女則不斷地扭動頭和身,好像很痛苦似的,此時少女已經鑲入座位,只露出她的頭和手。
阿忠登時嚇得目定口呆;突然,有人拍阿忠右邊的肩膀,他驚惶地望向右方。右方的人問他:「先生,你還好嗎?你面色很青,要不要藥油?」阿忠定一定,顫聲說不用了。回頭再望向前方,那少女的頭和手已經不見了。
小巴駛至嘉頓,阿忠便立即下車,步行回家。但當他回頭望向車廂時,竟然見那少女坐在阿忠原先的位上,還向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