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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愛

  因為愛你,所以讓你恨我了,
  因為愛你,所以把你幻想了,
  你說凪:風平浪靜,但是我卻重來沒平靜過
  我說風:是自由的風,但你自由了嗎?
  ——薄愛。
  
  凪:風平浪靜,但是真的能如願以償嗎?
  1.從公主到「乞丐」
  我的家境不算富裕,但卻是家中的掌上千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會不斷的向父母取求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在父母的寵溺下,自己也變得驕傲、任性。
  下個星期就是高中聯考考試,學生們不顧炎熱拚命的努力複習,都希望可以考明星高中,可是我卻不以為然悠哉悠哉的逛街,對我來說考哪裡還不都一樣?只要我想上哪個學校,即使掏再多的錢父母也是願意的。而正因如此我也認為花父母的錢是天經地義的。
  「啪!」突如其來的耳光讓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臉火辣辣得疼,也聞到了嘴巴上流出的血腥味,腦子裡嗡嗡作響。還未看清怎麼回事,身體好像被什麼抬起來然後扔到某個物體上,眼睛被某物給遮住視線,胳膊被反扣在後面。
  大約20分鐘後,聽到發動機熄滅的聲響,被人從車子裡帶下來,這裡是哪兒?他們要幹什麼?自己居然會被綁架?全身不住的發抖。
  「呃」不知誰突然使勁推我一把,直接摔倒在地上,地上濕濕的,澀澀的,是土地,這是郊外?
  「大哥,小弟專門特意送您的禮物。」
  「滾」這個被稱作大哥的人聲音很冰冷
  「是,是,大哥慢慢享受。」
  「你,你要幹什麼!」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而對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上來撕扯我的裙子。
  「啊,唔。」一雙帶有淡淡菸草味的大手摀住我的嘴巴。大腦便開始暈暈了,意識便開始模糊,不行,不可以……
  小腹深處劇烈的疼痛將我喚醒,眼上的布已經不在,低下眼簾,身上蓋著一件暱子大衣,自己正倚坐在一個廢棄的木屋內,顫抖著雙手緩緩掀開暱子大衣,迎入眼簾的是赤裸的身體和下身早乾涸的血漬。
  「啊!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響徹木屋內。自己居然被——強姦。怎麼會這樣?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是誰?我並不認識他,為什麼要這樣?昨天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記得,而下身的劇痛拉扯著我神經的每一個細胞,那般生生的疼痛,疼痛的無力,也無助。
  昨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記得,而身下的劇烈疼痛卻在提醒著我昨晚確實是有事情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沒有一絲力氣,強忍住疼痛,將放於旁邊的乾淨白色T血,和牛仔褲穿好,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快離開,快點離開、快、快……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我從公主跌落到「乞丐」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力氣,只是不停的奔跑奔跑!到一家洗浴房停下了腳步,摸了摸褲兜,居然有一千塊!是那個人給的嗎?真是諷刺,用藥迷姦了我,又給我一千塊,把我當成妓女嗎?如果是這樣我也太不值錢了吧?那層薄薄的膜被破只換來了一千塊?
  慢慢將這骯髒的身子沒入池中,緊閉著眼睛,腦海裡只有當時被那個男人扯光衣服和摀住嘴的情景,其它全都不記得!一遍遍地搓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直到搓出血來,才慢慢停止手的動作。現在,要怎麼辦?自己從一個女孩一夜之間變成了女人,這樣突然出其來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我該怎麼辦?
  2.孩子
  像一縷幽魂似的飄回家,媽媽看到我的樣子嚇壞了,問我哪裡不舒服,昨晚去了小蝶家為何不提前告訴她等等一大堆話,小蝶,是我從小玩大的朋友,偶爾會到小蝶家裡去住。
  「呃。對不起,我忘記了。」我淡淡的回答
  「下次記得要告訴媽媽,害我操心,肚子餓了吧?媽媽煮了你最愛吃的八寶粥。」我被媽媽拉坐到餐桌前,盛了滿滿一碗的粥,恨不得親自用手來喂我吃。淚劃過臉龐滴入碗中。
  「怎麼了?我的寶貝?哪裡不舒服嗎?」媽媽焦急的為了擦拭臉上的淚珠
  「呵沒有啦,只是好感動,一回到家便能吃到媽媽煮的八寶粥……」後面的話哽嚥住了,淚水模糊的眼睛,好想抱著媽媽大哭一場,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被人迷姦了。
  「我的寶貝真是長大了,呵呵,對了,下周馬上就是中招了要好好複習,考好了到時媽媽有獎勵!」
  「好」中招?現在的自己還能像以前那樣去上學嗎?回到學校自己應該是以怎麼樣的身份?女孩?女人?不,我不想再上學了,可是看到媽媽那期望的眼神,說不出這句話。
  有人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也可以讓人遺忘,不過,有些事情即使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也是無法忘記的,每晚都會做惡夢,夢到自己被丟到木屋中,身上到處是傷痕還有那血漬。自己也變得特別敏感,所有關於迷姦、強姦等詞都像像錐子般刺入骨髓之中。
  不過這些日子每天都感到疲乏,嗜睡,頭暈,噁心,反胃,開始喜歡吃酸食物,電視也看的不少,這麼強烈而明顯的症狀是懷孕!我顫顫微微來到醫院,掛了號便坐在等候廳內,手裡緊緊攥著票,心裡祈禱一定不是懷孕。
  「彤?你怎麼來醫院了?哪裡不舒服嗎?」該死,居然在這裡遇到熟人!而這人正是好友小蝶的哥哥兔。
  「呃,好,好像是腸胃炎」我趕緊將手中的票藏到身後
  「是嗎?來,讓我給你把把脈」他坐到我旁邊抓起我的胳膊給我號脈,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扭不過他。
  兔,今年24歲,是醫科大學畢業的,現在在這家醫院做實習大夫,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彤。」兔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心也咯噔一下。
  他拉著我來到他的一間無人的辦公室內,抓住我的肩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是誰!」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抓得我很痛。」
  「彤,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那個男人是誰。」第一次看到這麼嚴肅的兔,我有點怕。
  「兔,我,懷孕了對嗎?」兔鬆開手,坐到椅子上,點上一支菸,我記得他從來不吸菸的。
  「打掉吧。」兔許久緩緩說出三個字,讓我很震驚。打掉?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裡,有一個孩子,怎麼能輕易地說打掉?
  「你才14歲,以後的路還長著,打掉吧,我會找最好的大夫。」
  「不!不要,我不要打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只是知道自己肚子裡孕育著一個生命,竟會有要生下它的衝動。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去養這肚子裡的孩子?」兔大聲吼道:「立即立刻打掉!跟那個男人說分手!」
  我笑了,讓兔一下子愣在那裡,跟那個男人說分手?我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說什麼分手?
  「謝謝你,兔。」我上前輕輕擁抱一下兔,便轉身大步離開醫院。
  3.風
  「啪!你這個不要臉的丫頭!」媽媽便歇斯里地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我身上和臉上。兔將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媽媽,我不恨他沒有替我保守秘密,因為紙是包不住火的。
  「啪!」又一記狠狠的耳光。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挨過打的我,第一次嘗到了挨耳光的滋味,我知道我給媽媽帶來了莫大的恥辱。
  「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昂?居然學會到外面跟男人亂搞?這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媽媽越說越生氣,怒火衝天,恨不得立即殺了我似的。
  「嗚嗚真是造了什麼孽啊!小小年紀懷上了一個野種!以後還怎麼得了?給我打掉,打掉!」媽媽邊打邊哭泣著,該哭的人應該是我吧?
  「我,不會打掉,還有不想上學了。」這是我張口說的第一句話。
  「啪!」又是一記耳光,這是最恨的一巴掌,打得我耳朵裡嗡嗡作響。
  「養了你十四年了,說不上就不上?養你有什麼用?居然還想要生下這個野種?滾,給我滾!這裡不是你的家!早知道在你生出來就掐死你!」媽媽撕吼著並操起一旁的棍子一下下打在我的身上,每一下就使我的大腦異常的清醒,我抬手接住媽媽揮來的棍子,冷冷道:「我給你丟臉了,抱歉,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媽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直直的愣在那裡。
  我忍著痛站起來便義無反顧的向門外衝出去,淚也在轉身上傾斜而出,沒有方向地在大街上奔跑,不知道前方會是在哪裡,只有不斷的奔跑,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家的溫暖和媽媽的寵愛,一切都變成了光影,不復存在。
  「嗵」不知道撞到什麼,只覺得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直直的摔倒在柏油馬路上,各式各樣的鞋子從我身旁走過,自己現在的樣子一樣像極了乞丐,曾經那個被父母捧在掌上的驕傲公主已經灰飛煙滅。
  「對不起,撞到你了」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身子突然一輕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給抱了起來,抬頭,迎入眼簾的是一雙如夜晚的星辰般的眼眸,刀刻般的臉龐深深烙在我的眼中、心中。
  「帶我走好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陌生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當我看到他的眼眸時,竟覺得他會是我的港灣。
  「好」
  他將我帶到他住的地方,是一個標準間,屋子簡單乾淨,還有淡淡的薄荷的清香。我坐在床上,看著在廚房忙碌的他,心想,為什麼他什麼也不問便將我帶回家呢?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飯了,如果不太好吃我再去買些。」他端著粥和一些小菜放在桌子上。
  「很好吃。」我挖了一勺,嘗了嘗,蓮子銀耳粥的味道很不錯
  「好吃就多吃點。」他像極了一個年輕少婦得到老公讚賞時的幸福表情,讓我一下子晃了神。
  「為什麼帶我回來?」
  「你的樣子讓我很不放心」
  「同情可憐我是嗎?」我冷哼一聲,從這次的巨大變故讓我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也許吧。」他低下頭不再說話。
  「要我回報你嗎?用身體?」
  「傻丫頭,你累了,快些休息吧!」他起身將我拉到床上,替我蓋好被子後坐回在椅子上。
  哼,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怎麼變得如此下賤?只因自己被人迷姦,無家可歸,便想墮落到用身體賺錢嗎?以前自己不是最討厭這樣的嗎?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也讓我變成了骯髒的人。
  「我叫風,你呢?」他突然開口,在漆黑的房間內,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風,自由不被束縛嗎?」
  「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呢?」
  「我?」以前的我已經在被侮辱時死去,在奪門而出時死去。「無名。」
  「是忘記了嗎?嗯,以後你就凪,風平浪靜的意思。好嗎?」我沒想到他會給我起名字,凪,風平浪靜?我的世界真的風平浪靜了嗎?
  4.墮胎
  凪與風,都是自由的。
  與風一起生活已經一個月了,肚子稍稍隆起,每天風都會給我買我想吃想要的東西,白天他出去上班,我一個人在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因為風說這樣對孩子好,晚上他回來帶好吃的來,每個週末他會牽著我的手去逛街,買一些嬰兒用品,他的溫柔體貼,讓我有了幸福的感覺,自和他在一起便不再做惡魔,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凪,今天想吃什麼?」風溫柔地問
  「孩子想吃柚子。」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超市人多,你在這裡坐著等我。」風將酸梅遞給,便一個朝地下超市走去。
  有時我會想,風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呢?就像他給予了我新的名字一樣,在一張白紙上描繪著,而我也沒有問過風的一切,甚至是連他的年齡我都不知道。不過有時候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糊糊塗涂平平淡淡過就可以了。
  「彤?是你嗎?彤?」手中的酸梅灑了一地,雙手被緊緊握著,抬眼看了這個人,是兔。一個月沒見他削瘦了好多。
  「你認錯人了」我抽開手,卻被他再次握在手中,掙脫不開
  「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告訴你媽媽是為了你好,你未來的路不能因為這個孩子給斷送了。」
  「抱歉,我想生下這個孩子。」風已經將孩子從出生到一歲的衣物用品全部買齊,甚是期待孩子的降臨,我也很開心。
  「不要說傻話了!彤,跟我走」兔硬生生將我從坐椅上拉起來,打橫將我抱起來
  「你,你幹什麼啊!放我下來!」
  「對不起,彤。」兔根本不理會我對他的拳打,抱著我飛快離開商場。
  好濃的消毒水味,刺激著鼻腔,兔將我帶到醫院,是一家女子醫院。前面一個大牌子上賀然寫著幾個大字:無痛人流。頓時心神巨蕩,兔,要將孩子打掉?
  「兔,你快送我回去!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恨你一輩子!」
  「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兔的語氣非常堅決。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憑什麼?這是我的孩子!」
  「彤,我愛你」
  我全身一怔,他,他剛剛說什麼?愛我?幻覺嗎?突然胳膊上傳來疼痛,隨即意識開始模糊眼睛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粉白色的牆,手上輸著掛瓶,身上穿著寬鬆的粉色病號服,兔坐在旁邊剝著新鮮的柚子。
  「彤,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適?」兔放下手中的柚子,摸摸我的額頭關心著
  「你,對我做了什麼?」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彤,我們結婚吧。」
  「哈哈哈!」病房裡迴響著我的如哭般的笑聲「兔,你憑什麼打掉我的孩子!憑什麼?」
  「彤,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太小,怎麼能生孩子呢?你要怎麼養他?」
  「與你無關!這是我的孩子,你扼殺了我的孩子,嗚嗚你們為什麼都這麼自私!只考慮到自己,為什麼不想想我的感受?你TM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拔下手背上的針甩了出去,血一下飛濺出去,兔一下慌了。
  「我出去,我出去!」兔飛快跑出去,隨卻進行來兩名女護士,強按著我給我打上一針,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淚從眼角劃落,浸濕白色的枕頭,憎恨,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讓我睡過去?連墮胎都給我打了麻醉,為什麼?憑什麼!每次都讓我醒來後承受這一切?連一絲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我的孩子,孩子你就這樣被扼殺了,你會恨我嗎?我這個沒用的媽媽……
  5.血色飛舞
  在醫院的日子裡,都是昏昏沉沉地過著完全沒有時間概念,醒來我便會歇斯里地的叫喊,抗議我的強烈不滿,而護士也是會一如既往的給我打上鎮定劑。
  風,好想見他,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突然的消失他會找到我嗎?會帶我離開這裡嗎?第一次沒有叫喊,護士只是給我打了一小劑,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天知道我現在無法徹底的哭一場而替我哭嗎?天,請求您,讓風來帶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每天昏昏沉沉地過日子……
  「彤,想吃什麼?」當我醒來時,外面已經是漆黑的夜晚
  「滾」我扭過頭不去看兔,這個扼殺了我孩子的男人。
  「彤,別這樣,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呵,如果你真為了我,帶我去見風。」我想去風那裡,他是我的港灣,可以給我溫暖和幸福的男人。
  「彤,我可以帶你去,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哭」兔扶我坐起來,我討厭他碰我,可是身子好虛弱,只好任由他。
  車子停在一處別墅前,這裡是風的家嗎?我記得風是住一處很一般的單元房,何時換了別墅?我帶著滿腦子疑問跟著兔來到別墅內。
  別墅裡裝潢是美式田園風格,使人覺得悠閒、舒暢、自然的感覺。兔直接牽著我到二樓的一間臥室中,當我邁入的一剎那,心神劇烈一震,這房間,太熟悉了!簡單而乾淨的房間,還有那淡淡的薄荷清香,床上,桌子上,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孩子的玩具、衣物。
  「風呢?」我轉頭問向兔
  「凪,風是不存在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別一個名字?」我不驚奇的望著兔。
  「因為你喜歡凪這個名字,不是嗎?」兔拉著我坐到床上,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凪,我知道,那夜對你刺激很大,我想保護你,才將你圈在身邊,可是每晚你都做惡夢,哭喊著,讓我心痛無比,無奈我只好給你打鎮定劑,而你也開始依賴它。」
  「你一直在給我打針?」我打斷兔的話
  「從你回到家後,我便將你接到這裡來,照看你。」兔頓了頓,語重心長道:「沒想到你那麼快便出現副作用,經常嗜睡,變得神質不清,總是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但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幸福,可這樣下去你會瘋掉的,所以便帶你住進醫院給你進行治療。」
  「你在說什麼?自言自語?開什麼玩笑,告訴你,我腦子清楚的很,你是因為扼殺了我的孩子想推脫自己的罪而騙的瞎話!」我站起身甩給兔一個耳光,這是我第一次打人。
  「啪」我沒想到兔站起來回甩給我一個耳光,因為身體太虛而跌倒在地上,血從嘴角溢出。
  「給我清醒起來!」兔揪起我的衣領怒視著我「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嗎?根本沒有風,風只不過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人而已!還有,我們的孩子是被你殺手扼殺的!」
  什麼?我們的孩子?兔說我們的孩子?而且孩子是我親手扼殺的?
  「對不起,凪,那晚是我!因為我一直都很愛你,比任何人都要愛,可是你卻一直把我當哥哥!」淚奪眶而出,那晚迷姦自己的人竟是兔!可是大腦卻突然閃出自己從車上墜下來的畫面,那是什麼?我不記得我有開摩托車啊?
  「對不起,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孩子也流掉了,從那以後你便一蹶不振,身體狀況也與日俱下,看著讓人好生心疼,凪,對不起,別再幻想了,清醒一些好嗎?我們重新開始生活好嗎?忘記曾經好嗎?」兔滿臉淚水緊握著我的雙手,為了輕輕擦嘴角的血漬。
  木屋,摩托車,醫院,對,那晚是跟兔一起出去玩,因為下雨而躲在木屋中,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知道自己懷孕,媽媽在學校當著那麼多師生打了我,我便輟學在家,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死。
  原來一切的真相是這樣啊!之前的我因為鎮定劑的副作用而產生了那麼多的幻覺,真的好傻!孩子,孩子是我自己親手扼殺掉的!
  我打掉兔的手,躺在木地板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許久說:「兔,你就是風對嗎?我產生幻覺時,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是嗎?」
  「是,凪,我希望你可以平安」
  「外面的天,好晴朗呀」兔扭頭看了看窗外點點頭「我,想吃柚子,你會買給我嗎?」
  「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給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兔將我抱起放到床,給我蓋好被子便離開房間,我聽到他的腳步聲聲漸漸走遠,掀開被子,緩緩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這個房間,這個曾經在幻覺裡給我幸福感覺的房間。
  打開窗戶,坐在上面,正看見剛出門的兔,他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驀然回頭,正望見我,臉上立即露出驚恐之色
  「兔,我也愛你。」我輕輕說完,手輕輕用力,便飛身下去,我看到兔向我衝過來,可是地球引力可是很強哦!輕輕旋轉,望著湛藍的天空,一瞬便重重地墜落在地上,血噴濺出來,天空被染成血紅色,漫天飛舞,而兔撲過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我聽不見他喊的什麼,只看到他悲痛欲絕的樣子,其實從小我就喜歡兔,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我,給我陽光,可是那件事,對我刺激真的很大,再加上在學校受到的侮辱,我的心,真的承受不了,對不起,兔,這段時間給你帶來麻煩,對不起。閉上了雙眸。風撫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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