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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抱得美人歸【鴛鴦棋2】 作者: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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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抱得美人歸【鴛鴦棋2】 作者:滕真

故事大綱
自從被騎著單車的她給撞倒在地,
他的一顆少男心當場就被她勾走了,
大他兩歲、目前有男友,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反正他有一張萬人迷的臉孔,和足以媲美天使的善良內在,
不怕她貨比三家,
最後她會發現全世界的男人中,他最好、最優、最棒,
不選他當終生伴侶會捶心肝,
只是,偏偏她就是死腦筋,
男友都變心了,卻還不懂得轉移目標把他綁死,
難道,她不怕像他這麼優的好兒郎會被別的女孩追走嗎……




 三十三重天

  "這下子麻煩大了,怎麽看都不容易……"盯著桌上糾纏不清的三隻棋子,月老皺著眉頭痛不已。

  "什麽事不容易?"二郎神在門口叫了半天沒半個人理他,只好自己進來,卻見月老一個人自言自語,他站在月老身後好奇的問道。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感情堅貞的她發現他才是她真正的伴侶呢?"月老喃喃答道,停了半晌,才發現身旁有人。

  一回頭見是二郎神,忍不住啐了一口又將目光轉回棋盤,根本不想理他。

  "在爲配對傷腦筋呀!"他笑著走到桌邊正準備坐下,一見桌上的鴛鴦棋,他立刻後退兩大步,決定乖乖的站遠一點,他再也不敢玩這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又把月老給惹毛了,他又會被趕出去。

  "還不都是你。"月老見到罪魁禍首,立刻抱怨連連。

  "我?"二郎神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頭。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傳令兵,世間男女的姻緣幹他啥事?

  "上回你亂亂配,結果弄成這樣,不怪你怪誰?"點了點棋盤上令他煩擾的三隻棋,月老斜睇他一眼,要他認錯。

  鴛鴦棋是他依姻緣簿訂出來的玩具,雖說是玩具,卻和姻緣薄具有相同的效力,之前二郎神玩出心得,硬是害羅昱立和葉其珊之間尚未成熟的緣分提早兌現,結果就出現現在這種麻煩的情況,令他十分擔心這段美姻緣會無疾而終!

  "三角關係?人間界多的是這種古怪的關係,你就不必管他們了,反正時候到了該怎樣就怎樣。"二郎神坐到桌邊瞧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他們。

  月老狠瞪他一眼。"我可不像你這麽沒責任感,他們這條情路很不順,我一定要幫他們!"

  "幫他們?可是你在這裏吹鬍子瞪眼又能幫他們什麽?"他哪里沒責任感了,整天跑來跑去傳遞訊息很累人的,咦?他來找月老是爲了什麽事?二郎神用力想,想得都快成一字眉了。

  "你行,你去幫啊!"月老火了,拿起手杖站了起來,把矛頭指向這個只會捅樓子的笨蛋。

  "我?"二郎神嚇得連忙躲到門邊。開玩笑,萬一壞了姻緣,可不是罵一頓就能解決的大罪,他才不要攬麻煩上身!

  "對!我需要妖嬌美麗的女人,你有本事就變給我呀!"月老突然擊掌想到一個餿主意,葉其珊要是發現癡情的羅昱立其實是個搶手貨,也許就會察覺他的好,然後他們之間就能順利些。

  "月老……"二郎神訝異地張大了嘴,一手指著他,沒想到月老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想要那個……只是他還行嗎?

  "去去去!你好好的神不當,淨想些齷齪事,真是沒救了!"

  懶得再理二郎神,月老跳上雲端快速瓢走。他決定近些觀看人間界的狀態,以便隨時出手幫幫他們。

  "喂!月老,別走……我有話還沒說呀!玉帝有令……啊!這下慘了……"二郎神終於想起來要傳達什麽事了,可月老早跑得不見蹤影。

  這些仙呀神的每次都到處亂跑,一點也不體諒他這個傳令兵每次都追得很累。

  不過奇怪的是,月老要個妖嬌美麗的女人幹什麽呢?

 "好舒服!"剛打玩球,流了一身汗的羅昱立和幾個同學正準備回家。

  "對呀!不過回家洗過澡,還得K書。"誰教他們是可憐的應屆考生呢!

  和同學們揮手道別後,羅昱立心裏有點煩,他的成績好到足以讓他進最好的學校,可問題是,他仍找不到非得念大學的理由。

  "讓開、讓開。。。。。。啊"

  忽然一陣子焦急的叫聲響起,陷入沈思的羅昱立慢半拍地回過頭,就見一個女生歪歪斜斜地騎了一輛單車朝他撞來,然後,摻雜了男女的慘叫聲,一陣混亂後,兩個人連同那輛單車全躺在地上。

  "天呀!"躺在地上的羅昱立,火大地先將壓在他腳上的單車踢開,還沒開口炮轟肇事者,那個壓在他胸口上的女生卻擡起頭,一臉的愧疚。

  "對不起!"

  闖禍的女生正想爬開他的身上,卻被他一把抱回,她只來得及『啊!』一聲,臉龐再次親吻上他的胸膛。

  她莫名的擡眼問:"怎麽了?"

  "好像!"對上她明亮有神的眼珠子,羅昱立當場忘了呼吸。

  天呀!她怎麽跟陶子那麽像。

  "什麽?"女生有聽沒有懂,再次擡頭想起身,卻對上他又訝異又驚喜的神情。

  羅昱立這回把她看得更仔細,見她想起身,立刻又把她攬回身上。

  這個小男生居然抱住她的腰,他想幹什麽?她害怕地更用力地掙扎。

  "你別亂動,我有點痛。"羅昱立不想放手,乾脆撤個小謊。

  看清楚後,他己經分辨出她們只是感覺像而已。

  她們都是美人,卻美得不一樣。令他覺得相像的是她們都很陽光,就算她現在一臉吃驚樣,他卻十足地肯定她一定是個個性開朗的女生,而且他對這女生還多了一分不想放手的奇異感覺。這算什麽?就是陶子所說的一見鍾情?

  "痛?哪里痛?"以爲自己真的撞傷人了,女生擔心又愧疚地追問,這下再也不敢亂動。

  "反正你別動就對了。"羅昱立可是一點撤謊的槐疚感也設有,纏繞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些,心裏翻騰著難以言喻的強烈感受。

  爲什麽他會對這陌生女人起了這麽強烈的佔有欲?他好想得到她!

  "你要是受傷了,還是快點起來,我可以送你去醫院。"女生心急地想起身,卻又怕壓到他受傷的地方,顯得很懊惱。

  他們現在一上一下地貼合在一起,地點卻是在公園的草地上,萬一被人瞧見了,她以後可不敢再進這座公園。

  羅昱立偷瞄她一眼,見她很煩惱的樣子,立刻心疼不已。

  他抱著她很慢很慢地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就這麽望著她好一會兒,直到女生用很奇怪的表情狐疑地看著他,他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還伸手將她給拉了起來,而握著她的手卻又拖了許久才很不舍地放開。

  這男生好奇怪,她該不會是被吃豆腐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多看他一眼,卻見他眼眸清澈,一點也不像小混混、色狼,事實上,這個小男生長得很出色,是個難得一見的帥男生,他應該不會幹這種齷齪事。她釋懷地笑了笑,是她多心了。

  "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學校的?"她這爽朗的笑容,再次撞擊他的胸膛。

  驀地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他決定明天起就去她的學校站崗!

  "葉其珊,A大二年級。你還好吧?"女生笑著告訴他,見他好像一點事也沒有,放心許多。

  "A大?你是大學生?"羅昱立大吃一驚,不斷地上下打量著她,他還以爲她比他小呢!

  無法相信這事實,他不禁伸手摸上她的臉蛋,粉粉嫩嫩的,就像嬰兒肌膚般柔嫩,她怎麽可能比他大呢?

  "嗯!你到底有沒有事?"沒想到他會亂摸,葉其珊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有點痛,但應該沒事。對了,我叫羅昱立,你要等我喔!今年我就去當你的學弟。"他決定了!A大是他的唯一志願。

  "好呀!"葉其珊牽起她的單車,回頭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離去。

  盯著她的背影直到瞧不見了,他仍露出癡迷的微笑。

  低頭瞧了自己的右手好一會兒,上頭仍留有撫觸到時的震撼,而後貼上他的左胸口,感受到熱浪翻騰的猛感動。

  "難怪陶子對老哥一見鍾情後,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這真是太神奇的力量。。。。。葉其珊,你絕對會是我的!"

  *****

  數月後

  "學姊!葉學姊!"遠遠地有道爽朗的聲音傳來。

  A大校園裏,葉其珊和男友王明誠湊在一起咬耳朵,在聽見那叫聲後,他們都望向聲音的來源。

  王明誠見是個出色的男生,當場有些不悅,卻在和她對望一眼後釋懷了,她眼裏的依戀讓他知道,就算來個大帥哥也搶不走她!

  "我還有事先走了。"親了她的臉頰一記,他笑著離開。

  "嗯!"她一臉溫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學姊!"剛成爲大學新鮮人的羅昱立興匆匆地跑向他夢寐以求的佳人,只是剛剛她身邊那個礙眼的臭男生是誰?

  葉其珊轉過身來便對上這個一直叫她的帥男生的眼睛。

  咦?這男同學有點眼熟,可她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他。

  "你是?"

  "不會吧?你居然忘了我了!"羅昱立張大嘴,一手撫著胸口,大受打擊地連退兩大步。虧他茶不思、飯不想地思念她好幾個月,她居然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啊,你是那個小男生!"她想起公園裏的那一撞。

  "我哪里小了?"見她想起來了,他受創的心才稍感安慰,但對於她的稱呼仍感不悅。年紀比她小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一直叫他小男生、小男生,害他心裏很不舒坦。

  "啊,對不起!沒想到你真的來念A大了,歡迎你。"她哈著笑容伸出友誼之手。

  "真歡迎我就帶我去逛校園。"握住她的手,羅、立很紳士地親了親她的手背,只是親完後,仍握在手中把玩著。

  "好呀!"向來熱心又開朗活潑的葉其珊毫無心機地答應了。

  只是,他要握著她的手到什麽時候?她輕輕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卻徒勞無功。

  "從那裏逛起吧!"對她的動作視若無睹,他指了指前方的羊腸小道,色色地想和她獨處。

  "那是往後門的小路,沒什麽好逛的。"她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真是個奇怪的男孩!有人對第二次見面的人這麽親熱的嗎?

  "你果然一點誠意都設有。"羅昱立像要糖吃的小孩子搖晃著她的手。

  葉其珊擡頭看了他一眼,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又是個被父母寵壞的小孩。

  "好吧,你想逛就去吧!"她笑著搖頭,卻完全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說真的,要像個孩子般撤嬌卻又不會令人覺得噁心反感,真不是一般大男生辦得到的事;而這個高她一個頭的男生卻輕易做到了,還做得讓人覺得理所當然,無法抗拒他的要求!

  他是個集男人和男孩特質于一身的出色男子,而這樣的男生通常都滿危險的。

  "大好了!"他立刻又漾開燦爛的笑容,眼裏全是滿足。

  葉其珊忍不住又笑了,他還真容易滿足。

  他像個小學生似的和她手拉手一塊往前走,雖然明知不妥,但她卻一點也不介意被他握住小手。。。。。。

  不行!萬一被人看見,傳進明誠的耳裏就麻煩了。

  "嗯……阿學,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名字,她尷尬地道。

  "不要!"他一口拒絕,眼裏又燃起新的惱怒。

  "啊?"

  "在妳沒想起我的名字前,我不會鬆手的。"他怨懟地瞄了她一眼,見她支吾其詞的模樣,就知道她忘了他姓啥名誰了。

  "可是……"

  牽起她的小手湊在唇邊啄了兩下,他得意地望向她。

  "你快點想喔!想愈久愈好,那我就可以多親幾次。"

  "哪有這樣的!"她嚇了一大跳,更急著想把手扯回來,但只是白費力氣。

  雖然他的動作明顯地在吃她的豆腐,她卻沒有被侵犯的厭惡感,難不成她是被他清純無邪的眼眸給拐了?

  "這是妳欠我的!我對你念念不忘,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太傷我的心了。"每說一句,他就輕啄她的手指一下,把被他握在手中的左手指全親遍了。

  "我……別這樣!萬一被人瞧見,會被誤會的。"瑟縮著身子,一陣陣怪異的電流由她的指間傳進她的心房。

  "誰會誤會?再說我本來就打算追妳,被誤會剛好,我高興被誤會。"說著,他突然拉住她的另一隻手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啊!"她驚訝地擡頭看向他。這小男生該不會是認真的吧?追她?"同學,你比我小……"

  "那又如何?不過小妳兩歲。既然我看上妳,就算小二十歲,我也照追不誤!"他緊握住她的雙手,萬分堅定。

  這女人看起來比他小,年齡絕對不是問題。

  "我有男朋友了。"她只好把男朋友搬出來,希望他知難而退。

  "什麽?"他側頭拉長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有男朋友了。"

  "妳居然趁我不注意時偷偷交了男朋友!"他厲聲質問,彷佛她犯了滔天大罪。

  "你在說什麽?我們交往兩年了,哪算偷偷的交?"

  "不管!在我出現前的事都不算數。"羅昱立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她會被別人給定走了,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慌亂地搓著她的手。

  "啊!你叫羅昱立對不對?"被他一再輕薄的動作牽引出她深層的記憶,她大叫一聲。

  這下子她終於確定這男生在公園裏是真的亂吃她的豆腐,就像現在一樣。

  她真是個以貌取人的笨蛋,誰說清純帥男生就不會變成登徒子?

  她終於想起他的名字,可她卻已是別人的女朋友?突然他想起剛剛見到她時,她身旁有個礙眼的男人,難不成是他?

  "是剛剛那個男人嗎?"聲音有點悶悶的。

  "嗯!"想起男朋友,她的臉上佈滿柔情。

  "他有什麽好?"不自覺地加大音量。

  "呃……"

  "我絕對比他好,等妳和我交往後,就會知道我比他更適合妳。"他急切地自我推銷,不想錯過她。

  "也許吧!可是我喜歡的人是他。"她淡淡一笑。

  王明誠,她的男友雖然有些大男人,但他有才華、有抱負,兩人交往兩年,對感情很執著的她早已認定他。

  "妳喜歡他,他可不一定喜歡妳!剛剛他也瞧見我了,卻一點也不在乎,我看他沒妳想象中愛妳。"

  "你在胡說些什麽?"葉其珊皺起眉頭。

  "妳看我長得怎麽樣?"牽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龐,羅昱立對自己很有信心。

  "羅同學,你長得真的很出色,只是你帥你的,跟我們並沒有關係。"她捺著性子試著跟他講道理。

  "怎麽會沒關係呢?妳看我長得這麽帥這麽吸引人,妳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居然一點都不緊張,他也未免太過自信了吧!我看他搞不好乘機蹺頭去把別的美眉。"他見自我推銷不成,乾脆搞起破壞。

  "不會的!"葉其珊一笑置之,她和明誠的感情與日俱增,不會因爲一個小男生的讒言就出現問題。

  "妳還真容易相信人。"見離間計不成,他忍不住又著惱起來。

  "我已經想起你的名字,可以放手了嗎?"

  盯著被他握住的兩隻小手,他的眼裏蓄滿難以割捨的依戀。"再一下下可以嗎?"

  "不行!"被他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但她仍堅持著,再怎麽說他都是異性,她可不想有任何流言傳進男友的耳裏。

  "那親一下?"他興奮地又提議。

  "羅、昱、立!"這傢夥真不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嗎?

  "小氣!"他退一小步,放開她的右手,但仍牽著她左手一塊往前走。

  葉其珊苦笑以對,真是敗給他了。

  *****

  自從知道她有男朋友後,羅昱立的追求計劃就受到重挫,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反正他一定要追到她!

  "她的眼光真的有問題,那種男人有什麽好的?"他一臉的鬱色,心中惱起他老媽來了,爲什麽不早兩年把他生下來,害他輸在起跑點上,可惡!

  愈想愈氣,狠踢了路燈一腳,爲什麽別人的感情路那麽順遂,而他被老是被心儀的女人叫小男生呢?可惡!

  瞧!就連那對躲在暗巷裏偷情擁吻的男女都比他幸福無數倍,那猴急的模樣完全無法遁形。真是的,想幹那種事爲什麽不乾脆進屋去?房門半開,人卻在屋外亂搞,這算什麽?故意奚落他的單戀嗎?呿!

  當他一肚子火越過那條巷子時,那兩個人終於決定進屋,可兩人的手全探進彼此的衣衫內,可以想見門一關上後裏面會上演哪種劇碼,他更火了,回頭狠瞪了他們一眼,

  卻瞧見一張熟悉的側臉。

  是他,王明誠!

  "這混球居然敢腳踏兩條船!"可惡!

  望著已經關上的大門,羅昱立握緊拳頭的想沖上前去揍人,卻在走了兩步後停了下來。

  "等等,這傢夥真的腳踏兩條船?也就是說他對學姊不是真心的?如果學姊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把他三振出局,換句話說,我的春天就來了!"

  羅昱立在分析過後,突然哈哈大笑,覺得王明誠這第二條船踏得真好!

  "我頭一回覺得有人花心是件很棒的事。王學長,你真是花得太好了!記得多踏幾條船啊,我祝福你!"

  他笑著離開前,又回頭給了那扇門好幾個飛吻,惹來路上幾個上斑族女人嬌笑連連,而他大方地回給她們更燦爛的笑容,上揚的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

  親愛的學姊,我來了!"
"是真的,學姊,你爲什麽不相信我呢?"第二天興匆匆跑去告禦狀的羅昱立急得直跳腳。

  "因爲這是不可能的事。"葉其珊一直很信任男友,再說這小男生之前就曾經亂說話,她怎麽可能相信他。

  "怎麽不可能?是我親眼看見的!"羅昱立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不禁哇哇直叫。

  "也許是你看錯了,你跟他又不熟。"她歎口氣,不想和這個帥學弟計較。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長什麽死德行我絕不會認錯,就是他抱著一個波霸女站在巷子口上演三級片,兩人吻得難分難舍。"羅昱立急著想把當時的實況重播一遍。

  "昱立,你再亂說,我真的生氣了。"聽見自己的男友和別的女人幹那種事,就算是假的都令人無法忍受,她頭一回收起笑容,一臉森然地瞪著他。

  "我沒……"羅昱立正想再反駁,卻驚見她眼裏閃過一絲脆弱,他微張嘴卻出不了聲,天!他只想到自己,沒想到!這件事會傷害到學姊,可那是事實啊!

  "我相信他,所以別再提了好嗎?"葉其珊深呼一口氣才又露出平日的笑容。

  盯著她好一會見,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信任的人是他該有多好!

  葉其珊見身邊的他許久都沒再出聲,一轉頭就見他扁著嘴,臉上滿是受創的神情,她不禁感到心疼,就算他弄錯了,也是好意。

  "昱立,我沒怪你。"她溫言哄起他來。

  他仍把嘴哪得高高的,心裏想著該怎麽辦?表明心意她不當一回事,把對手的醜陋底細掀開她又不相信,他怎樣才能追到她呢?

  "真的,別氣了!"她笑著拍拍他的頭,像在哄小孩似的。

  見他把嘴撐得鼓鼓的,她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人家在生氣,你還笑我!"他邊抱怨,邊拉下她拍他頭的小手,握在手中把玩著。

  "昱立,你一定是老麽。"

  "嗯!"瞧著她的笑臉,他心頭上的鬱悶漸漸散去了,算了!這事本來就急不得,他一定會有更好的法子追到她。

  "果然,只有老麽才會!這麽愛撒嬌,因爲太受寵了。"她搖搖頭。

  "對呀!全家上下都很寵我喔!就連准大嫂也是。"他得意地揚起下巴。

  "天呀!哈哈……"她爆笑出聲,他真是怪人一個。

  "昱立,哪個男人聽到自己被人說愛撒嬌會這麽得意的?"

  "我呀!"他的手悄悄地環上她的腰,既然暫時當不了她的正牌男朋友,那麽自動幫自己A一點好處不爲過吧!

  "哈哈。。。。。。"被他逗得開懷大笑,根本沒注意到他毛毛手又在幹什麽好事。

  "本來就是!妳不覺得我很厲害嗎?"見她沒起反感,他更張狂地將另一隻手也環了上去,將她抱個滿懷。"你看有哪個大男生對著女生撒嬌卻不會讓人覺得噁心的?

  古今中外,就我一個!"

  "你還真瞭解你自已。"

  而她也更進一步瞭解他。這男生不僅愛撒嬌,還有點臭屁,愛玩愛鬧,心地卻很好,人也很好相處,難怪她怎麽也無法生他的氣。

  "那當然了。"她的笑臉就在他的眼前漾開,令他心癢難耐,一時控制不住,他突然低頭就親了她一下。

  "啊!"葉其珊沒想到他會幹這種事,一時竟呆住了。

  偷香得逞的羅昱立也楞住了,感到一股電流貫穿他的全身。

  他才輕輕碰了一下……天,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太棒了!

  "你……"葉其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被他摟在懷裏,連忙推開他。

  她居然漏算了他最大的本事,這個色心不改的小鬼!

  "珊,妳別氣了,這是我的權利囑!"他卻皮皮地笑著宣佈,自動把對她的稱呼改成親密的叫法,但她沒注意到。

  "偷親也算權利?"她真是敗給他了。

  "不,我是說我有追求你的權利,妳必須尊重我。"他大言不慚地說道。

  算了!反正他多的是時間,只要那混球繼續瞎搞下去,她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真正愛她的人,到最後,她會是他的。

  "你真敢講。"氣不起來,她反而笑了。

  這小鬼是愛亂吃她的豆腐,她卻無法討厭他。

  他真是個奇怪的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氣質,讓人覺得和他在一起時很輕鬆自在,還能忘卻煩惱,無拘無束地和他一塊瞎鬧。

  想起他剛剛提的事,她心頭不禁蒙上一層陰影。

  和明誠在一起時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她怕惹他生氣,一直在討好他,總是壓抑自已去迎合他,不像和這小男生在一起時,能真實地展現自我。

  若她和明誠桂一起時也能這麽自在放鬆就好了。。。。。。

  "那是因爲我講得有道理呀!"他又牽起她的小手,擺上他的胸口。

  "你幹什麽?"她連忙想扯回自己的手,卻沒成功。

  "讓妳感受一下我的真心真意,珊,總有一天妳會明白我是認真的,我才是那個真正愛妳的人。"他難得嚴肅地說道。

  "昱立!"

  "所以,再親一下吧!"他突然湊近她又想偷襲。

  "啊!"她快一步地閃開,捶了他一拳。

  真是的,這色小鬼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對他放鬆戒心!

  "好可惜,下次要再快一點才行!"他懊惱地噘起了嘴。

  葉其珊忍不住笑了,能這樣快樂的相處,真的很舒服!

  *****

  第二年

  "你還在追那個老女人?"韓宗渝瞧著對面的同班同學,眼裏淨是嘲弄。

  "怎麽,不行呀?"坐在咖啡廳的最角落,羅昱立很不爽地瞪了眼前這個森林論者。

  "當然行,你高興就好。只是,那女人不僅老還很笨,你真想追她?"韓宗渝也瞧過王明誠抱別的女人的事迹,真想不通,那女人消息怎麽那麽不靈通。

  "她那叫深情,不懂就別亂說。"羅昱立忍不住替心上人辯駁,心中卻苦澀萬分,明何她心裏沒有他,他卻愈陷愈深,愛她的心早己無法自拔。

  "那也不能愛不對人!去告訴她,不然帶她去看『案發現場』也行,只要把那混球三振出局,你的機會就來了。"

  真不知道他在磨菇些什麽,平白浪費了整整一年,真蠢!

  "她不會相信的,而且她也沒想象中堅強,讓她看見那種事,她會受不了的。"

  想起之前他去告狀時她眼裏的脆弱,令他再也不敢提這件事,就算最近他又發現王明誠搞了第三條船,他也不想再提了。

  "是嗎?"

  "你別看她好像很開朗,但我覺得她絕對承受不了所愛的人的背叛,我不想讓她去承受那種痛。"

  "明知她被騙卻不告訴她,這算是爲她好?"韓宗渝不禁歎口氣。

  感情這種事真是麻煩,幸好他的女人都很愛他,省去他不少的麻煩。

  "所以我才苦惱呀!"昱立哀歎一聲,拿起咖啡吸了一口。

  "昱立,一時的痛也許難以忍受,但對她比較好吧!"一直被蒙在鼓裏,等真相大白時,她才真會痛不欲生!

  "這我也知道,但……我…‥啊!"他的眼晴突然瞪大,直勾勾地看著店門口。

  "怎麽了?"背對著店門的韓宗渝也回頭看了一下。

  "哦握!這下子精采了。"

  就見王明誠頂著一張大便臉率先走進來,而葉其珊則一臉委屈地跟在後頭,兩人坐進了門邊的位置。

  "連個地點都會弄錯,妳白癡呀!"

  點完飲料,王明誠立刻開罵,音量之大,讓全咖啡廳的人都聽見了,好奇地望向他們。

  "我……"葉其珊真的覺得好委屈,明明就是他說錯地點,自己等了他整整兩個鐘頭,到頭來居然還是她的錯?

  爲了這件事,他罵了至少超過半個鐘頭,她也道歉了,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成天就知道跟個小鬼頭鬼混,才會愈來愈笨。"見她忍氣吞聲,王明誠氣焰更高張,順便拿羅昱立纏她的事責怪她。

  "才沒有,而且我也沒弄錯地點,我等了你好久好久。"葉其珊被罵得有點火了,小聲地回嘴。

  "沒弄錯?那妳是說我錯了?"

  "我。。。。。。算了!"見他們成爲大家的焦點,葉其珊再次將怒火隱忍下來。

  "妳這女人真他媽的愛狡辯。"王明誠更惡意地數落她的不是,自以爲能在衆人面前罵自己的女人是件很威風的事。

  聽見心愛的人一直被罵,羅昱立氣得頭頂冒煙,衝動的想沖過去揍人,卻被韓宗渝一把拉住。

  "到底誰愛狡辯這可難說了,說不定人家地點沒記錯,而是有人把人給搞錯了,記成跟別的女朋友約在別的地點。"韓宗渝很不屑地大聲吐他的槽,讓咖啡廳的人全都聽見他的嘲諷。

  見好友替他罵出口,羅昱立的怒氣才稍稍平復下來,念頭一轉,也加入撻伐的行列。

  "這倒是。像你,女朋友一長串,約會行程日日滿檔,常常錯把Mary當成Amy,阿花當成阿珠,任何一個花心的男人都有可能發生這種烏龍事件。"表面上羅昱立在恥笑好友,可森冷的眼眸卻冷冷地射向王明誠。

  聽見他們的對話,葉其珊愣住了。

  她沒想到會被他們瞧見她出模的模樣,感到有此狼狽,卻又因爲他們的聲援而各感窩心。

  "就是說嘛!可別釣完了那人才來赴這人的約,還惡人先告狀,把等了好幾個鐘頭的癡心女朋友當白癡罵,小心會有報應喔!"韓宗渝揶揄著。

  "咦?這種話居然會由你的嘴裏講出來,是天地又要發生異像了嗎?"羅昱立還故意探頭看街景,看天是不是下紅雨了。

  韓宗渝不以爲意‧繼續嘲諷王明誠,"想當花花公子就要有花花公子的職業道德,女人的用處很多,但絕不包括用來罵,笨蛋!"

  原本靜靜聽著兩人吵架的在場客人,本來就對王明誠惡劣的口氣很不滿,如今聽見這兩位帥哥明目張膽地對他大聲撻伐,不禁都笑出聲來,還有人直呼罵得好!"

  王明誠的臉色當場釀成豬肝色。

  自負甚高的他居然成爲全咖啡廳的笑柄!他全身貸抖,兩手握拳,生氣地站起來沖出了咖啡廳。

  "明試?"葉其珊也站了起來,卻被羅昱立一把拉住。

  "別追了。"

  "昱立。。。。。。"葉其珊真的好想哭,爲什麽男友最近突然變得好奇怪?

  "別理他!"他拉著她一塊走出店門,免得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學姊,奉勸你一句,花花公子不會在臉上寫著我是花花公子,也不是每個花花公子都像我這麽有品的,所以,眼晴要放亮一點,將來才不會欲哭無淚,後悔莫及呀!"倒楣付完兩桌帳才走出來的韓宗渝難得好心地勸道,說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把空間留給難得撿到半個約會的羅昱立。

  "他在說什麽?"葉其珊瞧著他騎上機車揚長而去。

  他的意思真是她聽見的那種意思嗎?王明誠?可能嗎?

  "別管他了,我們去約會吧!。羅昱立牽著她的手往路邊的公園而去。

  難得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他不想爲了情敵傷腦筋。

  "昱立,你別再去招惹他了。"任由他牽著她的手,葉其珊的心情卻很沈重,最近她和明誠常吵架,關係冷到最低點,真的不需要他再來摻一腳。

  "我才沒有呢!"羅昱立扁著嘴,臉上挂著無辜卻又淘氣的表情。

  "總之,你別再搗蛋了,他最近心情不好,可能會受不了你的惡作劇。"經過這事,兩人大概又要冷戰一陣子,關係又會更差了。

  沒再接話,羅昱立牽著她一塊坐到可以看夕陽的草地上,而後無言地撫觸著她細細柔柔的皓腕。她是他萬分珍惜的女人,卻被個混球這樣槽蹋,他的心疼不是她能明瞭的。

  "昱立。"葉其珊望著自己的手被他捧在掌心中,心中有著無限感慨。這男生的心思真的很細密也很窩心,如果明誠有他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珊,我真的很喜歡你!"他突然擡頭對她說道。

  "我有他了,你就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她長歎了口氣,想把手收回來。

  "時間會證明是誰在浪費時間。"他握緊她的小手,湊到嘴邊,很珍藉很珍藉地啄吻了好幾下。

  "昱立,你這樣讓我很傷腦筋。"她感傷地低下頭來,眼眶微紅。

  多希望此刻對她做出如此珍視的行爲的人是她認定的男友,他這樣的舉動讓她心頭更加難受,因爲別人做得到而男友卻輕忽,完全沒想到她的心情,這項認知讓她覺得很落寞。

  頂高她的臉蛋,見她泛紅的眼眶,羅昱立一時情難自己,低頭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這是他頭一回的深吻,卻蓄滿了撫慰她受創芳心的力量,他不要她哭!

  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陣陣安撫力量,和全心的呵護,她一時竟無法自他身邊移開,直到她想起了他是誰,而她的男友又是誰後,猛力推開他,站起身就想跑開,卻被他從身後拉住,又被他抱回懷裏。

  "放手!"

  "不放!"

  "昱立,你太過分了。"她一顆心亂烘烘的。

  "對不起,不過,我不會放開你的!"是他一時情不自禁才吻了她,但他不會放手的。

  "你這是何苦呢?"她真的沒法子回應他的感情呀!

  "正如妳不受控制地愛著那個不值得妳愛的人,我卻十分明白,妳絕對是我今生唯一想要愛的人,妳說我可能放手嗎?"羅昱立斂容,正經八百的反問。

  "可是我……"

  "在妳能接受我以前,至少讓我陪在妳身旁,在妳難過無助受傷,讓我陪著妳,不然我真的不放心!"額頭頂著她

  的,他真心的說道。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成熟。"她突然感歎的道。

  認識他愈深,就愈發覺他的多樣面貌,除了平時的孩子氣外,他其實是個心思很細密、很體貼的男人。

  "那當然,是妳一直誤會我是小男人。"見她心情似乎平復許多,他的語氣又恢復成平時愛玩愛鬧的那個羅昱立。

  "哈哈……"被他不滿的語氣給逗笑,她終於露出開懷的笑容。

  "妳老實說,我的吻功不錯吧!"他笑得有點色,兩手大膽地在她的背上遊移著。

  "你還敢提!"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連忙推開他。

  真是的,她對他愈來愈沒戒心了。

  "爲什麽不提?我很喜歡剛剛那個吻呢!"說著,他又湊近她的臉,開心地說道。

  "啊!不理你了。"她羞赧地捂著耳朵,轉身躲得他遠遠的。

  "告訴我答案嘛!"他笑著追了過去。

  "才不要!"她回頭朝他扮了個鬼臉。

  "告訴我嘛@"

  兩人就在草地上追來追去,玩得好不開心。

  *****

  王明誠的住處。

  "其珊,我們最近鬧得不太愉快,我快出國了,畢業後我們就要分隔兩地,如果妳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會不安的。"王明誠拿了杯可樂過來,親熱地貼著她坐下。

  "什麽明確的答案?"接過可樂,可她沒心情喝飲料。

  "屬於我呀!"他忽地靠近她吻了一下,眼光卻瞄向她的胸口。交往了四年,她始終不肯給他,害他心癢不已,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你……"在兩人關係差成這樣的時候,他居然要她獻身?

  她放下杯子想離他遠一點,卻被他一把摟了回去。

  "其珊,我們遲早會在一起。"他猴急地親上她的粉頸。

  "別這樣!"她被他色淫的神情嚇壞了,急著想推開他,卻被他反身給壓在沙發上。

  "怎樣?我等了四年,妳以爲我要的是什麽?"一雙狼爪毫不憐香惜玉地探進她的衣衫裏,大力地揉捏著她的肌膚,而他的唇在她的頸項間恣意遊移。

  "明誠,別這樣,我會怕。"用力推著他卻怎麽也推不開,她真的慌了。

  "等一下妳就會愛死了。"

  "不要!"

  叮噹!叮噹!叮噹。。。。。。

  門鈴聲響個不停,讓正想霸王硬上弓的王明誠氣急敗壞地離開沙發,沖過去一把將門打開吼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葉其珊臉色蒼白地將衣服拉妥。這樣的王明誠太嚇人了,她無法把此刻的他和平日的他聯想在一起。

  "我剛搬來,來借醬油。"門外一位白髮蒼蒼還留著一大把白鬍子的老先生笑呵呵地說道。

  "醬油?你找死!。"砰!"一聲把門甩上,他回頭想繼續剛剛的好事,卻見葉其珊抱著包包,一臉恐懼的瞅著他。

  "怎麽?當我是色狼嗎?哼!就算被當作色狼,我今天也一定要吃到妳!"他立刻又向她撲了過去。

  "啊──"葉其珊嚇得尖叫,跑給他追。

  叮噹!叮噹!叮噹……門鈴再次不死心地響起。

  追了她三圈後,王明誠火冒三丈地沖過去把門拉開,卻見那老頭子仍站在門外,他正想一拳揍上他的臉時,對面的門也打開了,一對夫妻好奇地看著他們,他只好強忍下來。

  "去拿醬油來。"回頭指派她去拿醬油,免得她乘機溜走。

  終於打發掉老先生,他心想再也不會有人來搗蛋了,再次將魔手伸向他的囊中物。

  叮噹!叮噹!

  "拷!這回我不揍扁他就不姓王!"

  他一開門正準備動手揍人時,一個身著清涼的女人直接撲進他的懷裏,對著他就是一陣猛親。

  "親愛的,有沒有想我啊?"清涼女攬著他的頸項撤嬌。

  "慘了!"沒想到出國去的第三號女友突然冒出來,王明誠大喊不妙。

  "這是怎麽一回事?"葉其珊一臉錯愕的望向抱在一起的兩人。這女人是什麽人?

  "她。。。。。。"

  "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是很親密很親密的女朋友喔?"清涼女笑著自我介紹。

  "明誠?"葉其珊難掩心中怒氣地瞪著他,眼裏全是無言的譴責。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背叛她。

  王明誠只能聳聳肩,事情都爆了,他也沒什麽好瞞的了。

  "爲什麽?我這麽愛你,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見他臉上沒有一絲愧疚,葉其珊的淚管不住地直泄而下。

  "其珊。。。。。。"見到鮮少掉淚的她哭成淚人兒,王明誠當場有點傻眼,卻又不想在其他女人前示弱,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把我們四年的感情當成什麽了?"葉其珊忽然覺得她再也弄不懂他在想什麽,放任心中的怒火狂飄,生氣的大聲責問。

  王明誠見平時溫馴的她居然在別人面前指責他,覺得面子挂不住,瞥見另一個女友也冷眼等著他的反應,當場急著想重振雄風,老羞成怒地反責備她的不是。

  "是男人誰不擁有幾個女朋友,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倒是妳,自己招惹了個小男朋友,又清高到哪里去?"

  "我跟昱立清清白白,你少在那胡說八道。"再次被男友誣賴,葉其珊更生氣了。

  "清清白白?別笑死人了,你們之間弄得不清不楚,這事全校都知道,還害我被大家恥笑,妳根本就是個蕩婦!"王明誠更加惡劣地責駡她。

  "

  "王明誠,我真是錯看你了!"葉其珊氣得全身都在顫鬥。

  "搞不好妳早就跟那小男生友上床,怕我知道妳不是處女,才推三阻四的死都不肯跟我上床,這年頭,敢做敢當,人盡可夫就人盡可夫,還裝什麽清純!"王明誠欲罷不能,惡毒的話就這樣一句句冒出來。

  『啪!』葉其珊用力甩了他一耳光,用森冷的眼眸盯著他。

  "你我四年感情至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說罷,她冷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王明誠僵在當場,拉不下臉去追她。

  可惡!到手的獵物就這麽飛了。

  他望向另一名女友,算了,至少他還有其他的女人,揚起嘴角,張開手臂抱住清涼女。

  葉其珊沖下樓後,邊跑邊擦著狂飄的熱淚,跑過了兩條街,再也忍不住悲傷,蹲在路邊,爲今晚所遭遇到的驚嚇和屈恥掩面嚎啕大哭。

不知道在外頭晃了多久,葉其珊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疲憊地回到她的住處,才踏出電梯,就見羅昱立蹲在她的門邊打盹。

  瞧見他,令她想起王明誠無情的指控。

  她覺得胸口快炸開了,既生氣又委屈地走向門口,徑自開門進去,不想理他。

  被鐵門聲驚醒,羅昱立開心地站了起來。

  終於讓他等到了,他實在很怕她今天不回來,她夜不歸營會害他做很不好的聯想。

  "咦?"瞧見她當著他的面就要把門關上,他連忙手腳並用地擋下一條細縫,自動自發地將身子擠迸門去。

  葉其珊也不想浪費力氣跟他角力,轉身進房間,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

  羅昱立望著她的背影一會兒,才把大門拉上,懷疑地站在她家客廳。到底生了什麽事了?

  "奇怪?兩年來她從不曾給過我這麽難看的臉色,到底出了什麽事?"羅昱立很想跟進她的閨房,卻又怕心情詭異的她會出現更怪異的表現,只好乖乖等在客廳裏。

  等呀等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閹起來的房門就是不曾再打開來過。

  她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羅昱立在客廳裏來回踱步,又等了五分鐘,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走到她的門邊,將耳朵貼在她的房門上,仔細聆聽裏頭的動靜。

  "沒聲音。。。。。。她到底在幹什麽。。。。。。咦?那是什麽聲音?"他整個人貼在門上,很認真地辨認裏頭斷斷續續傳來很低微的聲響。

  哭聲?她居然哭了!羅昱立驚訝地退開了些。不會吧?爲什麽?

  沒時間細想,他急著猛敲房門,『砰砰砰!』

  "珊,妳快開門!"他又心急又心疼地叫著。

  可裏頭什麽反應也沒有,就連哭聲都停止了。

  "珊,我知道妳在哭,開門!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他更用力的敲門,還試著轉動門把,可惜她由內反鎖了。

  門裏的她仍是默不作聲,看來今晚她決定漠視他。

  羅昱立突然猛然撞向她的房門,一連撞了數次才把門撞門,他踉蹌了兩步,差點趺進黑暗之中。

  他摸著牆壁打開電燈的開燈,這才發現她縮在床邊,雙手抱著頭,完全不理會他的強行闖入。

  "珊?"他走近她,才剛蹲下來,卻被她一把推開,整個人趺坐在地上。

  "走開!"她又繼續趴在縮起的膝蓋上,啞著嗓子低聲啜泣著。

  "絕不!"他移到她的身前,直接將她抱進懷裏。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都是你、都是你,你不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都是你!"她猛然擡頭,雙手握拳毫不留情地捶著他的胸膛。

  一想到王明誠惡毒又無情的指控,葉其珊將心中所有的痛苦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珊?"他被她那種紅腫的雙眼嚇住了,茫然地承受著她的捶打。

  發生什麽嚴重的事讓她哭成這樣?還恨起他來?是王明誠又亂罵她嗎?

  "放開我!放開我!"她用力捶著他、咬著他,甚至想提腳踹他,動作之大,力道之猛,撞倒了床頭櫃,上面的燈架、電話、書本全散落一地。

  "珊!小心點,你會傷到自己。"見她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亂狀態,他更不敢放手,將她抱得更緊、更扎實,任由她捶打著他的背、他的腰。

  她到底受到什麽刺激?

  "若不是你死纏著我不放,明誠也不會誤會我,爲什麽我要受到這種對待?爲什麽?爲什麽?"捶累了,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唏叨嘩啦,雙手緊緊地扯著他的衣衫,仿佛溺水之人想抓住浮木般脆弱無助。

  她的指控令他的心全揪在一塊。

  他的真心守候害慘了她?

  如果是,那麽他該退遠一點守著她,他再也不想見到她爲了別的男人而哭倒在他的懷裏了。

  "鳴…"鳴……"倚著他的胸懷,她繼續哭泣,而他則默默陪著。

  過了許久,她狂亂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她瞧著散落一地的物品,苦澀地坐直身子離開他的懷抱,接過他無言遞過來的面紙,擦擦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才擡頭給他一個虛弱的苦笑。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

  "永遠都不必向我說這三個字。告訴我發生了事。"他溫柔地問道。

  "我跟他分手了。"她抿著嘴說道,手卻緊掐著自己的大腿。

  "因爲我嗎?"他訝然地瞪大眼。天呀!難道他真的等到了?他聽見心底深處逐漸浮現出串串美妙的音符。

  "不!他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想侵犯我,卻又被我撞見他有其他的女朋友,而他也承認了,所以我們就分手了。"放開吃痛的大腿,她歎口氣,很訝異自己能說得這麽平順,是震撼期過了嗎?

  "侵犯?我要宰了那混球!"一聽見這恐怖的字眼,他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我沒事,不過他把我罵得很難聽,說我跟你不清不楚,氣得我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前甩了他一巴掌,我想,他大概也氣瘋了。"

  她再次露出苦笑。也許弄不懂他爲何不肯真心面對她,但兩人相處四年他的習性她不會不懂,他們是真完蛋了。

  "他活該,珊,妳打得好,而且沒必要爲那種惡人先告狀的混球哭成這樣,又不是妳的錯!"羅昱立輕撫著紅腫的眼角,心疼不已。

  "是我自己笨,很早以前我就覺得怪,卻傻傻地逼自己相信他,所以才會自食惡果。"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來

  就算事實真相是如此,但她愛了他四年,她真的很難接受這事實。

  "算了,妳想哭就哭個過癮吧!不過,只限今天喔!從明天起,我可不准妳再爲那個人渣掉一滴眼淚,太不值得了。"

  "嗚。。。。。。嘻。。。。。。嗯。。。。。。"聽見他的活,害她又哭又笑。

  這對她也許是個青天霹靂,但他心裏一定很樂吧!

  她的痛他不會知道的,那種被背叛的痛,就如同在傷口上灑鹽般令人痛不欲生!

  失戀的女子倚在苦戀的男子身上放聲痛哭,兩人心中的苦澀又豈是彼此能領會的,相遇第二年的尾聲,此時相依相戀的男女仍沒有交集。

  *****

  第三年

  "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羅昱立頂著一張可愛迷人、純真無邪的笑臉,噘著嘴扯著她的衣角不斷晃動,眼睛閃爍著無限期待,殷切期待她點頭同意。

  好幾個月過去了,她不再提到那個己經出國的負心漢就眼紅落淚,笑容也回到她的臉上,但光芒少了些,在他看來,她的笑比哭還難看。

  既然有人傷害她,而他的任務就是把受傷的她完整地補回來,他要讓她百分百地走出那場陰霾,成爲真正屬於他的葉其珊!

  "你喔!永遠都長不大,每次都來這招。"被他纏得沒法子,她己經快投降了。

  他實在太聰明了,明知只要亮出他那招牌閃亮的迷人笑容,她絕不忍心拒絕他。

  "那答案呢?"他閃動著期待的瞳眸貼近她。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我老媽家那只頭上綁著紅色緞帶的瑪爾濟斯,拼命地對著我搖尾巴。"她輕笑出聲,真拿他沒轍。

  "嘿嘿……"被人說成像狗,他還真的放下身段,學狗狗吐吞呵氣。

  "哈哈哈……"她當場笑彎了腰。他都賣力演狗了,她不答應也不行了。

  羅昱立見她笑得前仰後翻,不禁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這是他近幾個月來見到她最真實的笑容了。。。。。。

  "那就決定去了喔!"見她擡起頭來,他連忙將淺笑收起,繼續扮演哈巴狗,呃……瑪爾濟斯?算了,隨便什麽都好,只要她開心就行。

  "你都這麽賣力演出了,我哪能說不。"她笑得直擦眼角的淚珠。

  "耶!耶!太好了。珊,等妳去了,就會知道那裏真的很好玩,絕對讓妳不虛此行。"他在屋裏又叫又桃,而後又跑回來很開心地抱住她,繼續在屋裏蹦蹦亂跳。

  "夠了、夠了,再跳下去,樓下就要漏沙了,會上來抗議的。"不過是一塊去旅行也能讓他這麽開心,說他是小孩子還不承認?

  "我開心嘛!這可是妳第一次答應跟我約會耶!"羅昱立高興地又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圈。

  "約會?"葉其珊微愣。

  "對呀!兩個人的旅行當然是算約會了。"抱著她停了下來,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昱立,我不想再談感情。"她當場斂起笑容,無奈地表示。

  他對她的心意她都明白,但她真的沒有勇氣和精神再去試了。

  "無所謂,妳才剛走出一段感情,我當然不會勉強妳什麽,反正我們去約會就是了,妳什麽也不必想。"他回以一個微笑。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你別等我了,我真的再也不想談感情了,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該由我自己決定吧!"才兩年,就等到她恢復『單身』,他可是覺得太值得了呢1

  "你等不到我的。這段感情對我的傷害太重,我也許一輩子也恢復不了。"她露出一臉苦笑,自己得不到幸福,她不想也拖他下水。

  "因爲失戀,你的心境趨向悲觀這是一定的,但我們的未來在我看來卻開朗明亮充滿生機呢!"伸手撫上她愁雲慘霧的容顔,羅昱立展現他無與倫比的超強耐力,再次給她一個閃耀希望光芒的迷人笑容。

  "昱立。。。。。。"自她重拾笑顔,就決定今生再也不碰感情,他真傻!任他再有耐心,也無法等她一輩子,更何況她的心已經死了,…"

  "我說給你聽吧!也許妳自己從未察覺,妳從未拒絕過我的懷抱,現在的妳也許無法談感情,但時間是我最好的夥伴,它會幫我追到妳的!"環在她纖腰上的兩臂收緊了些,把她看不到的事實告訴她。

  葉其珊訝異地看著他,再看向兩人仍抱在一起的模樣。

  他的信心就是這樣來的?他沒說她還真的沒發現呢!爲什麽她從沒抗拒過他的擁抱呢?

  "我會一直等妳,等妳的傷口痊愈,我的胸膛永遠爲妳敝開,而且只讓妳停靠,珊,我們的未來一片光明呢!"

  面對這樣信心滿滿的羅昱立,葉其珊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只是她心中卻有大大的問號。

  真是這樣嗎?她真的能再次接受另一段感情?

  她可沒這麽大的信心。

  *****

  時光荏苒,匆匆幾個月又過去了,葉其珊臉上的笑容逐漸恢復原來的光津,令羅昱立擔憂的心逐漸放下,他相信她會有真正放下的一天。

  而她也開始這麽以爲,心中有了這樣的假想。

  說是假想因爲那是假的。

  葉其珊腳步蹣跚地穿過無數條街道,像個處在黑暗中深感害怕的孩子,掙扎著想往前方唯一的光亮處急行。

  她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那個傷害她的人了,卻意外的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巧遇,那人攬著一個她沒見過的大美女走進一家咖啡廳,兩人無視於衆人的目光,大方的彼此調情。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所有的笑容、所有的活力都是假的!

  她在騙自己!

  當她由那場震撼中驚醒過來時,她已經在一家PUB裏喝掉半瓶紅酒,而後她繼續喝,直到酒保再也不給她任何含酒精的飲料,她才走出PUB。

  寒風刺骨,她第一次覺得臺北的冬天竟這麽冷。

  已是半夜兩點多,她只想找個能給她溫暖的人和地方,唯一想到的是羅昱立!

  所以,她來了。

  叩!叩!

  羅昱立的小套房外傳來敲門聲。

  其實他有個很會嫌錢的厲害老媽沈一惠,獨立掌管著國際知名的大公司沈氏金融公司,雖然他是次子,但同母異父的老哥沈圻早就聲明不繼承老媽的事業,專心經營他那備受矚目的跨國征信社,所以算起來,他可以說是沈氏的太子爺,應該可以在家享受頂級的富豪生活才對。

  不過,他卻在進大學後,搬出來一個人住。

  原因是老哥和准大嫂陶明璃已經住在一起,他理所當然地把沈家位在大樓頂樓的豪宅讓給他們築愛巢,而老媽和陶爸兩人恩恩愛愛的,他也理所當然地把陶家的公寓讓給他們做盡愛做的事,所以,他就搬出來了。

  "奇怪?我這裏明明有門鈴呀!怎麽拍得這麽用力?"坐在電腦前玩電玩的他連忙跑去應門。

  開玩笑,再讓來人這麽敲下去,鄰居都醒了,他會被罵的!

  "誰這麽。。。。。。咳咳咳!"他一打開門還來不及抱怨,一股濃郁的酒味嗆得他直咳嗽。

  他揮了揮手臂,定眼一看,竟瞧見葉其珊喝得醉醺醺,一隻手還在空中揮呀揮的。她是怎麽了?

  "珊?"他連忙把她拉進屋裏,鎖上門,拉著她坐進沙發裏,正想去替她倒杯水,卻被她一把扯了回來。

  "昱立,別走,我不要孤單一個人。"她緊緊地抱著他。

  "珊?"她怎麽了?叫得出他的名字,表示她醉得還不夠徹底。

  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你真的好好騙,你一定以爲我忘了他了對不對?"她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問了話也沒想得到回答,又徑自接著說下去。

  "其實我連自己也騙了,這陣子我也以爲自己已經忘了他,哈哈……騙人!葉其珊是個大騙子,我根本忘不了他,每天每天都想著他,鳴……爲什麽?爲什麽我忘不了他?"她扯著他的衣襟,又哭又笑。

  "珊,別說了。"他將她攬進懷裏。這樣也好,她不發泄出來,對王明誠殘存的感情壓在心中的最底層,那她的傷口永遠也好不了。

  "真的!我忘不了他,你真傻,何必等我呢?你對我這麽好,我不要對不起你!"她擡起頭來盯著他很嚴肅的說道。

  忽然,她眉頭一皺,不悅的伸手定住他的臉。

  "昱立,你這小鬼,聽人說話時別搖來晃去的,很沒禮貌耶!"說罷,還打了個酒嗝。

  "我沒搖來晃去,是妳醉了。"他輕笑出聲。

  "是嗎?我醉了?真的?"她掙扎著站了起來,果然天搖地晃的她又跌進他的懷裏。

  "瞧!妳醉了。"他無奈地抱住她,免得她跌下沙發。

  "真的?我問你,是不是醉了的人最大?"她笑得憨憨的,毫無戒心地貼近他,甚至兩手攬上他的頸項,好讓自己看清楚他的臉。

  "是呀!"他露出一抹苦笑,想把她的手拉下來。

  她真當他是柳下惠?軟軟的身子倚在他的懷裏,紅唇在他眼前嘟得高高的,他能把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了。

  "那吻我,我命令你吻我。"她卻攬得更緊,還把嘴嘟得更高、更湊近他一些,若不是她頭昏眼花對不准,此刻肯定貼上他的。

  "珊,妳真醉得意識不清。"拉下她的兩手,心想還是讓她好好睡一覺。他不想在她意識不清,心靈最脆弱時占她的便宜。

  "不然我吻你好了。"再次將手捧住他的臉,她對了好幾次,才終於將嘟得高高的紅唇對上他的。

  羅昱立當場像是被雷劈到似的動彈不得。

  就算眼前的心上人根本就是個醉鬼,就算她的嘴裏全是酒味,就算她只是把唇貼在他的而已,但他們四唇相觸是事實,他們真的接吻了!

  愛了她這麽久,等的就是她的心甘情願,就算她是因爲喝醉酒,但她的主動卻當場擊潰了他薄得不能再薄的精神意志。

  很快的他拿回主導權,給了她一個貨真價實的熱吻,而一心想要找人陪伴的葉其珊更是主動地回應著他。

  漸漸地,一個吻己經無法滿足他渴望的心,但她喝醉了,他真的不能趁火打劫!

  一絲殘存的理智讓他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這一看,不得了,她胸前的扣子全開,天!他的動作可真快。

  受到嚴重打擊的葉其珊張開眼瞧見他的退縮,痛苦地將他拉了回來。

  "連你也不要我了?"忍了一整晚的淚水終於滾出眼眶。

  "不是的,珊,我怎麽可能不要妳,妳是我唯一想要的人呀!"他痛苦地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真的快管不住自己了。

  "那麽就抱我!"她撲進他的懷裏,說出連她自己都沒想過的話。

  "珊?"

  她說什麽?羅昱立全身僵直,驚駭地看著她的後腦勺。

  "你要我對不對?那就要呀!我要你真的要我!"她倚在他的懷裏喃喃說道,飄泊無歸宿感的她急切地想尋得她的立身之處。

  "珊,妳到底受到什麽打擊?"

  她的回答是再次擡頭吻上他的唇,要他快點將誓言付諸行動。

  "天,我不管了!"

  什麽理智、什麽明天怎麽辦全他抛到腦後,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他的大床,現在任誰站出來喊停都來不及了。

  *****

  "嗚。。。。。。好痛!"張開眼,她就覺得天地在旋轉,而她的腦袋裏仿佛有人在敲大鼓般令她難受。

  "妳醒了?"聽見她的聲音,也張開眼睛的他溫柔地問道。

  "你是不是很怨恨我,偷偷拿棒子揍我?"又把眼晴閉上,頭痛令她無法思考。

  "我沒拿棒子揍妳,不過,嗯……"羅昱立有些擔心等她清醒後,會出現何種驚天動地的反應。

  "我。。。。。。你。。。。。。"她實在想不起來爲什麽她會和他在一起,她明明喝……醉了?

  突然她眼睛睜大。

  喝醉了?然後呢?她的腦海裏浮現片段的激情畫面,那兩個交纏在一起的狗男女好像是她和羅昱立……不會吧?

  顧不得頭痛欲裂的腦袋,她動作迅速地坐起身,突然感到胸前好冷,低頭一看,天呀!她她她……竟然裸體?她真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起來了?"羅昱立也坐了起來,露出了他健美的裸胸,瞧著她撞鬼似的驚駭神情,他問得很小心。

  "啊──"葉其珊發出恐怖的慘叫聲,一直往後退,終於直接滾下床去,害她又發出第二波的慘叫。

  "珊,妳還好吧?"爬到床沿,羅昱立擔心地問道,想伸手拉她上來。

  "別碰我!別看我!你轉過去、轉過去!"她手忙腳亂地想遮住春光,還要分神揮手趕他,鴕鳥似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以爲這樣他就看不到她的裸體。

  "嘻……呵……好吧!我轉過來了,妳自己起來。"羅昱立失笑地爬下另一邊床畔,開始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絕對不准回頭看我,不准偷看!"再三交代又偷偷瞄了他一眼,確定此刻安全無虞後,她才坐起身,用被單把自己包起來,開始尋找她的衣服。

  天!怎麽會東一件西一件?他們昨晚到底有多猴急?

  她鬼鬼祟祟地趴在地上四處撿衣物。咦?她的內褲呢?,

  "喏,妳的!"一隻大手拎著一件粉紅色的小褲褲遞了過來。

  "啊?你別過來?"她快如閃電地搶下那件要命的小褲褲,她再也沒臉見人了。

  "我撿褲子呀!"一道很委屈的男中音響起。

  沒再答話,她急著想把自己該有的衣物全包回身上,因爲慌亂,內衣的扣子怎麽也扣不上去,急得她直跳腳,卻又被她胡亂套在腳上的長褲絆了一跤,『砰!』當場成大字型趴在地上。

  "哦!好痛、好痛!"

  "珊?"羅昱立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過身,瞧見她狼狽地趴在地上。

  兩人醒來短短不到五分鐘,他己經被她嚇死一大堆腦細胞。

  歎口氣,直接走向她,將她抱了起來,兩人一起坐上床,他將她的臉按在他的胸口上,兩手拉住她在半空中晃的內衣邊邊,細心地替她把內衣扣上。

  "我好丟臉!"葉其珊孬種地縮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自腦袋清醒後,她昨晚的記憶回來了大半,她實在太丟臉了。

  "我不覺得呀!"笑著吻輕她的發絲,大手撫著她的背,而後笑問:"要把衣服穿上嗎?"

  埋在他胸前的小腦袋點了點。

  他悶著聲偷笑,攬著她的腰,俯身將掉在地上的白色

  毛衣撿了起來,替姐把衣服套進她的腦袋,牽起她的手穿進袖子裏,像個慈父般替她把衣服穿好,又拉她站起來,把穿了一半的長褲給拉好,扣好扣子,拉上拉鏈,才又拉著她一塊坐下。

  葉其珊坐直身子,卻低著頭,扭著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抿了抿嘴,才一臉尷尬地擡頭瞧了他一眼。

  "對不起,我不該利用你。"

  "沒關係,我很高興被妳利用,再說這也不算是利用吧!妳是第一次耶!"他笑著望向床單,上頭留下了明顯的證據。

  "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我都不該利用你來忘卻心中的痛苦,無法回應你的感情已經很對不起你了,我居然還無恥地利用你的身體,天呀!我是怎麽了?"她雙手捂住了臉,覺得自己好丟臉。

  "發生什麽事了?"他溫柔地將她攬回懷裏,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見到他了。"她苦澀地吐出五個字,而後將昨晚的事全告訴他,連她當時心裏的想法全說了。

  "妳後悔了?"聽完她的描述,他只想知道這點。

  "什麽?"

  "後悔跟我上床嗎?"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半天高。

  "不!我道歉不是爲了上床這件事,而是不該……"她不該在這種情況下跟他上床!

  "沒後悔就好。珊,我很高興和妳有了親密的接觸,所以,別再道歉了。"他的心飛上了天。

  "你爲什麽要這樣毫無目的的對我好呢?都過了大半年了,我就是忘不了他,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是爲了他又哭又鬧,你幹什麽要包容我?"

  她想起王明誠在分手那天無情的表情,心中卻浮現眼前這個專情得讓她心疼的男孩的臉,他永遠漾著溫柔的笑容迎接她。

  她是不是太過作繭自縛了?

  "我的目的可明確了,妳就是我唯一而明確的目標呀!"

  "就算要等很久很久?"忍不住回抱住他,她的胸口好熱,是什麽鑽進了她原本痛得要命的心房,讓她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芒裏?

  "珊,妳告訴我實話,今天想到他時,心中的感覺和昨天有什麽差異?"他笑著頂高她的臉龐,不答反問。

  "嗯……我說不出差別在哪里,可是,是有些微的差異,我說不出來;爲什麽這麽問?"

  "因爲我是這世上最瞭解妳的人,甚至比妳自己都還瞭解妳!"他漾出一朵撥雲見日的燦爛笑容。

  說真的,他很怕她會一時想不開,告訴他她忘不了那個人,無論那混球有多壞她都要回到那人的身邊,那他就真的完了。

  還好她終於把他擺進她的心裏。

  "是嗎?"她歎口氣,心中卻贊同他的說法。

  只是她的心中卻又揚起一道難以解釋的問題。

  爲何跟王明誠交往了四年,他的求愛她始終不曾答應,甚至被嚇得只想落跑,如今卻輕易地和這個她以爲不會是物件的男人上了床?而且還一點都不後侮?

  是自暴自棄嗎?

  不!她心底明白並不是這樣。對她而言,羅昱立是個很特別的人,早在她尚末和王明誠分手前就是,是她從不曾細心去分辨罷了。

  "妳愛他所以痛苦、掙扎、難以忘懷,正因爲我知道妳曾經多麽愛他,所以妳的任何反應我都能接受,若四年的深情眷戀那麽輕易就消失無蹤,我也不會這麽的愛妳了。"羅昱立笑著分析。

  "是嗎?昱立,我想到差異在哪里了,我這裏沒那麽病了。"撫著自己的胸口,她覺得腦海裏清澈明亮。

  "看來我不必等很久,妳會痊愈的。"捧住她的小臉蛋,他笑著輕啄她的紅唇。

  "嗯!"這回她也回以亮眼的笑顔。

  "所以,給我也給妳一個機會吧!"見到她這發自內心的閃亮笑容,羅昱立真的覺得自己出運了。

  "我不能保證什麽,但我們可以試試看。"她有點害羞的點點頭,臉上不由得地緋紅一片,因爲想起了昨夜的纏綿悱惻。

  "太好了!只要妳肯試就夠了!"他開心地抱著她躺向床鋪。

  感謝老天,他終於等到這天了!

  擡頭望著他開心的笑臉,葉其珊仿佛已能看見自己真正走出那段苦澀的戀情。

  她將臉貼上他的胸口,靜聽他安定又強勁的心跳聲,因爲相信,他的勇氣似乎也傳給她了。

  "昨晚……嗯……妳還好吧?"想起她是第一次,他有點不知所措地問了個私密的問題。

  "啊?別問了,我沒事。"轟地一聲,她覺得她的腦門好像被人炸開一個大洞。

  天呀!一想到昨天的主動,她就很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哈哈哈……說真的,那雖然不在我的預期中,但我真的很高興它提早來到,算是個非常令人感動的大進展。"見她害羞成這樣,他笑開懷。

  太好了,一覺醒來,他居然擁有了他最想要的女人,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夠了!他己經心滿意足。

  "你還真容易滿足。"見他一臉得到全世界的滿足笑顔,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壞,爲什麽看不見這麽優質的男人,又爲什麽折磨了他這麽久,她大概是全世界最笨的人。

  "那當然了,佳人在抱,我怎能不滿足?"他笑得恣意,又親了她好幾次,而後緊緊地摟著她,而她回抱住他的腰,享受他的寵愛。

  過了許久,他語調輕鬆地道:"珊,昨晚妳喝醉了,我們做的事妳還有印象嗎?'

  "天呀!別再提了,你快把它忘記,我覺得好去臉!"她又羞又惱的捶了他一拳。

  "嘻嘻……若沒印象,要不要復習一下?再怎麽說都是第一次耶!很值得紀念,我不會忘,妳也別忘了。"

  "天呀!饒了我吧!"

  "來嘛!來復習嘛!"

  "別再引誘我了。"

  "昨天是妳勾引我的,今天換我誘拐妳,很公平呀!來嘛!"

  "不行!我們不可以再做了,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不可以做這種事!"

  "咦?那等是的時候就可以了嗎?那妳快說嘛!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來嘛!說啦……"他追著她滿屋子跑。

  相識三年,正在引誘女人犯罪的男人,第一次看見兩人美好的未來。


第四年

  自從葉其珊真心想忘卻那段不堪的感情後,羅昱立的態度更加積極,三不五時就拿出那混球的照片在她的眼前晃呀晃的,而她的態度由一開始的當場變臉,到臉色不太難看,到如今的坦然以對。

  她笑著想起最近一次的實驗,當他又拿出照片時,她吃驚地發現那張臉對她再也起不了作用,對上那雙曾經背叛的眼睛時,她的心不再疼痛,當然也不再感到哀傷,她才驚覺自己真的走出那段陰霾歲月。

  對已逝的戀情她厘得很清楚,但對全新的感情卻有些許遲疑。

  她知道自己喜歡羅昱立,但離愛還有多少距離呢?

  她不知道。她從沒對他提過的是,雖然承諾過要試試看,卻因爲王明誠的背版,她打從心裏懷疑愛情,甚至對男人感到恐懼,她很難再踏出那一步。

  "學姊?葉學姊!"她的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叫聲。

  葉其珊訝異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就見幾個學妹驚喜地跑向她。

  "怎麽是妳們?逛街嗎?"她也開心地迎向她們。

  "嗯!學姊愈來愈漂亮了。"學妹甲笑嘻嘻地說道。

  "真的耶!穿這樣架式十足,是個美呆了的上班族。"學妹乙也評頭論足著。

  "妳們嘴巴這麽甜是不是想A頓免費的晚餐?"葉其珊難得遇到學妹,已經打算要請客。

  "啊?被發現了。"幾個學妹全笑成一團。

  "那裏如何?"指著右前方一家西式Buffet。她笑著問大家的意見。

  "好呀!賺到了。"大家手拉手一塊走過去。

  就座後,大家輪流去拿愛吃的東西,然後閒聊了起來。

  "學姊,妳爲什麽還不接受羅昱立呀?"學妹甲好奇的問道。

  "啊?"聽見他的名字,竟讓她的心跳掉了好幾拍。她是怎麽了?心動嗎?

  "學姊,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妳知道他有多搶手嗎?"

  葉其珊但笑不答。他那麽出色,當然很搶手了,這點她不用想也很明白。

  "學姊,妳因爲是他愛的人,也許並不知道其實有很多人愛他,妳要多注意些,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死纏著他不放的癡心人搶走了!"學妹乙也加入說客的行列。

  "啊?"聽見這話,她的胸口揪了一下。不要!她不要他被搶走!

  咦?她在擔什麽心?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她對他的感情仍混濁末明,現在談什麽搶呀、失去的都還太早了,可她的心裏就是不舒坦。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不肯給他明確的回答,又認爲兩人關係不同,別人不該覬覦他,她真是太壞了,吃定他對她的癡情。

  "妳少危言聳聽了,憑羅昱立的癡情,他怎麽可能被搶走!他會一直等葉學姊的啦!"學妹丙白了她們兩眼。

  "說的也是,學姊,對不起!請把我剛剛的不當發言當放屁。"學妹乙吐吐舌頭,誠心認錯。

  "沒關係。"葉其珊對她們搖頭笑說。

  "學姊,妳一定不知道他對妳有多癡心吧?"學妹甲突然湊近她問道。

  "對呀!他對妳癡心專情的程度,己經到了讓那些迷戀他的女生單就這點,就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學妹乙也湊近些說著。

  "什麽意思?"她有些茫然地望著她們。這是什麽另類的說法?她才大她們兩歲,沒道理已經跟她們有代溝啊!

  "這年頭要找到一心一意,只愛一個女人的癡心男子已經很難了,他卻三、四年來始終如一,那些明知沒希望的追求者,反而因爲他這稀有難得的專情而更加愛他、迷戀他。"學妹丙描述著衆人對他的癡迷。

  "不過,學姊妳放心,他只愛妳一人,從沒變過心。"學妹甲像唱雙簧似的連忙補充說明。

  "是嗎?"她心口再次熱了起來。

  "學姊,妳知道他都是怎麽拒絕那些猛烈追求者嗎?"學妹乙吃完甜點才笑呵呵的問道。

  "不知道。"她笑著搖搖頭,心裏卻很想知道他都怎麽做。

  "每次有漂亮的女生自動投懷送抱,他都會問她們一句話:『如果妳有方法可以讓我追到葉學姊的話,我就抱你一下,但只能一下下喔!因爲,全身上下都是葉學姊的。』"

  "天呀!超浪漫的!"幾個學妹眼露夢幻的甜笑,就算自己不是女主角,單是在一旁看也覺得好浪漫。

  葉其珊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到底要她感動到什麽地步?若她能一覺醒來突然發覺自己愛上他就好了。

  能成爲他心愛的女人,絕對是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

  自從葉其珊答應要試著走出交往的那一步後,就算他們還不是戀人,但羅昱立卻拿到了她家的鑰匙,得以隨意進出她的家門,漸漸地,他養成在她家玩電腦的習慣。

  "咦?你怎麽又在玩電動?"跟學妹們聊完回到家裏,卻瞧見一整晚話題主角就窩在她家裏,她有些好笑地問道,覺得自己的心正逐漸變化中。

  "雖然是玩,一樣可以賺進大把COCO呢!"他笑著跑向她,在她的臉頰上偷親了一口,才開心地又坐回電腦前。

  "你喔!"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胸口卻多了一絲騷動。

  不好意思地躲進房裏,換上休閒服後,她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看他打電動,久久才問道:"玩電動真的可以賺錢?"

  "嗯!快畢業了,我跟幾個同學弄了個工作室,準備發展電玩的軟體和相關産品,等我畢業就可以養妳了。"他笑著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我有工作可以自己養自己。"她失笑地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們都還不是男女朋友,他居然就在想那麽久遠以後的事,她和他的步調真的差很多,她是不是該儘快理出個結果才對?

  "我是說,如果哪天妳突然不想工作了,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養妳,好嘛!給我養啦!"久違了的乞求笑顔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好心情地跟她調笑著。

  他知道她很獨立,但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不管她在不在意,他都要爲她築起一座既堅固又牢靠的城堡。

  說實在,憑他是沈氏的唯一接班人,他絕對有足夠的能力養她,但他希望能證明,就算不用家裏的力量,自己也有足夠的實力給她一個幸福美好的未來。

  所以,在未來這幾年,他們幾個好朋友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全心去闖闖看,不然等他們年紀再大一點,一個個就會被拎回自家公司去當頭頭,所以,他們的夢想只有趁年輕時儘量去圓。

  "到時候再說。"她無奈地笑道,兩手卻不自覺地捶著自己的肩膀。

  "妳看!妳上班累成這樣,太辛苦了,給我養就不會再這麽累了,怎樣?考慮一下吧!好處多多哩!"他

  細心地察覺她的疲憊,立刻移臀到她的身旁心疼地說道。

  "我看你也不必靠電動賺錢了,單憑你這張嘴就足以成爲大富翁。"她輕笑出聲,只要他開口,任誰也拒絕不了他,她就是最好的佐證。

  "嘿嘿。。。。。。"他笑而不答,還不打算告訴她,在合夥的工作中是安運用到他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他的眼晴瞄向

  她雪白誘人的頸項,"妳的脖子看起來很僵硬,要不要我給妳服務一下呢?人客。"

  "你?會嗎?"瞧見他蠕動著十根手指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不禁露出懷疑的目光。

  "居然敢藐視我?看我六脈神功的厲害。"他開玩笑地語出威脅,撩起她的秀髮撥到她的胸前,然後用適中的力

  道,爲她除去肩上的僵硬。

  葉其珊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麽厲害,修長的指尖在她的後頸上或按或揉又捏的,意外地帶給她難以言喻的舒適享受,逐漸地全身放鬆下來,她乾脆閉上雙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服務,還發出滿足的呢喃。

  "嗯……嗯。。。。。。"

  "怎樣?很舒服吧!"聽見她滿足的歎息,羅昱立得意地笑了。

  "大俠果然厲害。"她順著他的話答道。

  "呵呵……我已經打通了妳的任督二脈,妳出運呀!"

  他的服務擴及她的手臂,一路來到她的腕間。

  "哈哈。。。。。。"兩人亂七八糟的對話讓彼此笑成一團。

  停止玩鬧,葉其珊靠回椅背,望著和她並肩坐在一起,

  仍在爲她按摩手指的他,不禁自問,是在什麽樣的心境下,他竟對她一心一意?

  "怎麽了?"一擡頭卻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他露出一朵可愛的笑容問道。

  "嗯……"對上他純真的笑容她的臉當場紅成一片。

  難怪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他,他的笑容根本無人能擋!

  "咦?妳臉紅了喲!我知道了,妳是被我的美貌給迷惑住了對不對?來,妳只要承認是我的女朋友,我整個人就都是妳的了。"他大方張開手臂,開心地湊近她,乘機推銷自己。

  "我聽說你在學校裏很搶手,昱立,我真的不懂,一定有很多更出色的女生在你身邊出現,爲什麽你堅持非我不可,"他愈是勇往直前,就愈顯得她的消極退縮,她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龜毛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大嫂的事?"他起身跑去廚房拿了兩罐可樂回來,他知道,今晚可有得聊了。

  "沒。"她笑著接過冰涼的可樂。

  "我大嫂對我老哥一見鍾情,從國中時就追著我老哥跑,後來因爲一些事情而分開,但她愛他的心始終沒變,偉大的愛情感動天地,後來變成我老哥追她,現在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笑著喝了口可樂,他們最近終於結婚了,也算是爲他的初戀劃下休止符。

  "一見鍾情?"他也是這麽形容他對她的感情。

  "妳給我的感覺跟陶子,也就是我大嫂很像。偷偷告訴妳,我曾經暗戀過我大嫂喔!"他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說。

  "真的?"聽見他曾喜歡過別人,讓她心裏酸溜溜的。

  "嗯!很淡很淡的暗戀,還不到讓我將心動的感覺付諸行動的程度,所以我一直在撮合他們,因爲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幸福,對陶子而言,和老哥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而妳,我卻有十足十的把握,妳唯有跟我在一起才會一輩子幸福快樂。"

  想起小時候對陶子的好感,讓他不禁有些懷念。

  "昱立,你喜歡我該不會是移情作用吧?"兩眼直盯著他,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胸口不知不覺中愈來愈悶。

  "怎麽可能?陶子和老哥之間曾經空白過很長一段時間,我若真想跟她怎麽樣,早就行動了,但我從沒想過要那麽做。他急忙澄清。

  "可是,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爲我和她味道很像……"

  "妳該不會是吃醋吧?"他突然聞到一股酸味,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問。他的鼻子沒問題吧?

  "我……我只是好奇。"她急忙否認,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在吃醋。

  天呀!她真的在吃醋!是因爲他承認他喜歡那個叫陶子的女人嗎?

  "是嗎?好可藉!妳能不能偶爾爲我喝點醋、吃點味什麽的?"他很失望地噘著嘴。

  "到底是不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拿她當替身。

  "應該說我就是喜歡妳!而她剛好像妳,所以我才會暗戀她。"

  "少來了,那時你根本不知道會遇見我。"

  他聳下肩,"我是不知道,但我的心卻很清楚她不是我在找的那個人,所以她只是個暗戀的物件。而妳不一樣,打從見到妳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定妳,就算當時妳和那混球感情好得要死,我也沒打算放棄。"

  "真的?"醋意頓時散去,她驚異於他心思的清明,到底他是怎麽分辨的?

  "那一刻我才知道,當年陶子第一眼看見老哥瞧見了什麽。"

  "你們瞧見了什麽?"

  "一生一世的伴侶!"

  "一生一世的伴侶?"她震驚地瞅著他。

  "嗯!愛一個人是沒什麽道理可言的,心會比腦袋更早知道。"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笑著說道。

  "是呀!"葉其珊點頭贊同。

  自己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但如今王明誠在她的心中影像愈來愈模糊……她掠慌地擡頭望向他。

  "那麽不愛一個人是不是也沒什麽道理好言?"

  她突然好怕眼前這個愛她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男生,會不會也突然不再愛她了?

  "是呀!珊,妳可千萬別不愛我喔!"懂她在擔心什麽,他笑著反要求她。

  "雖然我確定自己不再愛他了,但他對我還是産生影響,害我不敢再對感情抱持太大太高的希望,昱立,你堆砌在我眼前的是比他給我的更廣闊美好的遠景,可拜那人所賜,我會擔憂!萬一失去呢?我會傷得比上回更重、更深!"

  面對他的坦白,她將心中的憂慮告訴他。

  "他對妳的傷害來自背叛與欺瞞,珊,因爲妳受過傷,我也不做太久遠的承諾,因爲妳不會信,所以,我只說此刻我絕對做得到的,珊,我絕對不會腳踏兩條船!我絕對不會騙妳!就算我要變心,妳會是全世界第一個知道的人!"

  雖然這麽說,但他在心裏許下的卻是一生一世的諾言,時間會證明一切。

  葉其珊楞住了。他甚至沒說他會愛她一輩子之類的甜言蜜語來說服她,可出乎意料的,她的心卻安定下來,不再恐慌。

  見她揚起開朗的笑容,羅昱立搞笑的因數又回籠了。

  他一扁嘴,側著臉可憐地瞅著她。"珊 ̄ ̄雖然我沒把握會不會變心,但妳可千萬不能對我變心喔!我不

  能沒有妳!"

  "哪有這樣的?你不能保證,卻要我保證?這不公平!"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要我保證也可以呀?問題是說了你又不信,算了,先說好,做了保證後就不許反悔嘎!"

  "怎麽說都是你贏。"

  "來來來!我先說。羅昱立愛葉其珊永不變心!然後,我幫妳說──葉其珊愛羅昱立永不變心,我們永遠在一起!"羅昱立拉著她像小學生似的立著誓言,而後心滿意足地握著她的手。

  葉其珊感到她的心結松了。

  想起和學們聊天提到他時,她心動的感覺,還有他長久以來真誠的心意,或許,她該再冒一次險。

  因爲,他值得!

  *****

  "真的是女追男隔層紗嗎?"葉其珊和學妹何幼菱一塊走出電影院,她伸了伸舌頭,對電影裏勾引的招數感到驚歎。

  "大概吧!"何幼菱沒那種經驗,很難確定是不是這樣。

  "我們真該去試試看,看准不准。"葉其珊笑著鼓動小學妹一塊去幹壞事。

  "我可以去勾引杜軒岑;學姊呢?妳想勾引誰?"何幼菱暖昧地瞄她一眼。她到底想好了沒有?羅昱立還真是可憐。

  葉其珊心裏閃過羅昱立的身影,隨即心頭一驚,她居然想去勾引他!那回她喝醉了,就勾引過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想再來,天,她沒救了!

  "學姊,妳臉這麽紅是想到誰了?"何幼菱自從重拾信心後,剖析事件犀利許多,見她這樣,心裏已經有譜了。

  "呃……沒有呀!妳去勾引杜軒岑幹什麽?他早就是妳的了,要試該去試試別人。"她連忙轉移話題。

  "真那麽做,我可能會被揍一頓屁股,而慫恿我去幹這蠢事的學姊妳,可能會被剁了拿去當花肥。"何幼菱白了她一眼,杜軒岑的火爆脾氣,學姊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來這套?以爲就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了嗎?

  "說的也是,我這條命雖不值錢,可只有這麽一條,還是留著好了。"她笑著左右瞧了瞧,就怕那火藥庫突然現身,她就慘了。

  "學姊臉紅是爲了羅昱立嗎?"何幼菱乾脆單刀直入地問。

  "啊?呃……怎麽可能?嘿嘿。。。。。。"她再次臉紅印證了學妹的說法。

  "總不會是爲了王明誠吧?"若是,她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學姊了。

  "拜託!"提到那人,葉其珊直覺地翻了翻白眼。

  "還好,還好,妳還算有點長進。"

  "到底誰才是學姊呀!"見她一副教訓小孩的表情,葉其珊被逗笑了。

  "學姊,其實答案早就出來了吧!只是妳不肯面對而已。"

  "是啦!我是想去勾引羅昱立,只是……"

  想歸想,真的要付諸行動,卻又有那麽點難。她心理建設部做好了,對他也有了心動的感覺,但她就是會怕,那一步怎麽也跨不出去!

  "唉!現代陳世美很多,不過學姊又不是笨蛋,既然有了前車之鑒,再來就會更小心,不是嗎?"

  "嗯!"心中的陰霾突然消散了。

  "其實我覺得學姊的心比學姊的腦袋聰明,妳以前打死不肯跟那混球上床,卻只是看了場電影就想去勾引羅昱立,妳的心早做出正確的抉擇。"

  "這些我都知道。"但就缺臨門一腳。

  "機會機緣都是稍縱即逝的,心動了行動卻沒跟上,萬一晚了,將來再怎麽追怎麽後悔都沒用,不管結局如何,總要試試看,不然怎麽會知道呢!"

  "心動?行動?"她回頭看向一臉幸福光彩的學妹,心中終於有了決定。

 第五年

  "立,我們都畢業好一陣子了,你和葉學姊到底怎麽樣了?"杜軒岑向來不多話,一開口就問了個最令人關切的問題。

  他們的工作室己經正式成立,雖然早在一年前工作就已經開始,但正式有了門面後,工作量暴增,今天難得偷了個閑,兩人一塊溜出來喝咖啡,順便聊聊。

  "呃……反正這幾年本來就是用來打基礎的,很快的就會進入狀況了。"羅昱立瞎掰。

  "也就是說沒什麽進展就對了。"杜軒岑一語中的,還很不給面子的直搖頭。

  "喂!有必要說得這麽白嗎?"羅昱立拿起咖啡吸了一口,藉以掩飾他的難堪。

  "是你自己說的呀!夏天前,你還可以說你是學生她是社會人士,身分矮她一截,兩人很難談戀愛,如今身分一樣了,結果卻還是這樣,立,你要不要乾脆換棵樹算了!"在一旁看太久,杜軒岑覺得也許他根本沒機會。

  "是你願意換嗎?"羅昱立瞪了他一眼,他才不要換哩!

  "我和菱好好的,換什麽換?立,你確是你真的等得到她嗎?"

  提起何幼菱,杜軒岑的表情立刻柔化許多。她可是完全屬於他,這傢夥真是笨,他們的情況根本不能比。

  "她不是沒有轉變,只是比較慢而已,我會等到可以讓我放手一搏的時刻!"他笑了笑。

  他也很急呀!但她跟何幼菱那膽小鬼不一樣,根本不能像岑那樣用強的,他只好慢慢等了。

  雖然他的口氣充滿無奈,但很明顯的一提到她,他的臉上就堆滿柔情蜜意,甚至還出現陣陣傻笑,看傻了對面的杜軒岑。

  "原來……"他終於瞭解這傢夥真的愛慘那位屬烏龜的學姊,當下給他有點感動,口氣和悅許多地問道:"那麽你想好該怎麽放手一搏了嗎?"

  "呃……還沒想到。"羅昱立搔搔頭,有點赧然。

  "你也混得太厲害了吧!四年都過去了,居然連個方法都沒先想好,萬一今天就是重要時刻,你要怎麽放手一搏?"杜軒岑被打敗了,整個人差點滑下座椅,很沒力地吐他的槽。

  "你別看她好像很活潑開朗,其實她的心是很脆弱的,除非她準備好了,不然。。。。。。總之,我絕不會強迫她愛我。岑,面對這樣的她,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可以催促她的點子。"

  苦追不到的人是他,他也很鬱卒呵!

  "那麽你覺得她準備好了嗎?"會不會她準備好了?

  這笨蛋卻不知道呢?杜軒岑很關心這關鍵點。

  "呃……"他再次尷尬地無言以對。

  "哇拷!你居然連這點都無法確認?借問一下,羅哥哥,你那無與倫比的強烈信心是打哪來的?"杜軒岑開始覺得有股無名火在胸口竄燒。

  這傢夥根本就在浪費他寶貫的時間!老是擺出一臉老神在在的死樣子,害他真以爲他有十成十的把握,結果老兄他什麽也沒掌握到!

  "你不會瞭解的。"羅昱立再次露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

  葉其珊對他的感覺正一步步朝向他的理想中進行,雖然很慢,但她會是他的!只是這種事很難用言語表達,而且很耗時費心力,他自己明瞭就夠了。

  "我是不瞭解,看得很痛苦。"杜軒岑己經不再相信他的話,當場就下了決定,選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時候到了。

  "我又沒要你看!"羅昱立沒好氣地轉開頭去,拿起咖啡啜飲著。

  "嘩啦啦。。。。。。"一陣水花在空中揚起,直接灑向羅昱立的頭頂,然後順著他的頭髮臉頰滑落,他當場成了只標準的落湯難。

  羅昱立拿著咖啡杯,呆楞地望向手上只剩一個空水杯的杜軒岑,而後咖啡廳裏揚起無數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你幹嘛?"羅昱立放下己經加料的咖啡,生氣地抹了抹自己的臉龐,這傢夥吃錯藥了是不?

  "別擦!"仿佛嫌他不夠濕似的,倒完他自己的那一杯,杜軒岑拿起羅昱立的水杯,也全倒向他的頭頂。

  隔壁桌的一看苗頭不對,已經匆匆跑去櫃檯結帳,深怕這兩個帥哥一言不合打起來會被牽連。

  "杜、軒、岑!"他生氣了。這混球不給他個答案,他們朋友就沒得做了。

  "我是在幫你,你現在就回家,最好用冰塊洗澡,或是幹什麽都好,反正求菩薩保佑你得了重感冒,你的時候就真的到了。"看著他那一身的狼狽,杜軒岑難得露出個非常和藹可親的笑容,接著拿起手機就撥電打。

  他才不管葉學姊準備好了沒,在他看來,現在就是時侯到了的最好時機,他們得給他現在就百年好合,省得他每天看這種等的爛戲碼。

  朋友一場,他偶爾扮扮命運之神,也不爲過啦!

  *****

  "學姊,妳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呀?"何幼菱特地請葉其珊來她家喝茶,一開口卻是十足惡毒的問話。

  "喂!我哪里得罪妳了?幹嘛詛咒我?"

  "若沒有的話,爲什麽從上次咱們去看電影至今又過了好久了,妳和羅昱立之間卻毫無進展呢?妳該不會把那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吧?"何幼菱將泡好的花茶端上桌,兩人擠在一起閒聊。

  "我沒忘。只是,嗯…‥怎麽說呢?"嚴葉其珊有點不好意思,一下子摸摸頭髮,一下子動動屁股,就是沒把重點說出口。

  "妳說。"何幼菱將耳朵湊近她,興奮地等著她的下文。

  "呃……我在醞釀啦!"一說完話,葉其珊很不自在的連忙退開些。

  她的臉色再次因爲想到羅昱立而微紅,對他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真的喜歡上他。

  "醞釀?醞釀什麽?"何幼菱聽得霧煞煞,又逼近她一些。

  "氣氛啦!"她很不好意思把小學妹推回她自己的座位上。

  "什麽氣氛?需要什麽氣氛?"她還是不懂!又不是要拍電影還是演戲,得醞釀什麽氣氛?

  "我總不能突然沖到他的前面,直接告訴他說我喜歡上他了,要他跟我交往吧?太丟臉了。"對感情她很保守,要她主動去示愛,她真的做不到!

  "爲什麽不可以?"何幼菱反問一句,臉上浮現笑容。

  天可憐見,終於讓羅昱立這癡情種等到好結果了。

  "我……不好意思。"她羞怯地支支吾吾。

  "他等了妳這麽久,妳若不告訴他,他只會傻傻的等下去,他是個標準的新好男人,跟杜軒岑那土匪完全不一樣,他絕不會強迫妳什麽,這點妳最清楚了不是嗎?"想到他二人截然不同的表現,何幼菱不禁有些可憐自己的命運。

  "嗯……我也知道這回該由我主動開口,可是,我就是等不到好的時機!先前我覺得他還是學生,不如等到他畢業,可他畢業後,我又覺得他的事業剛起步,還是別做會讓他分心的事,結果就這樣一天拖過一天。"對於現在的情況,她也很不滿意!

  "妳想太多了!今天就去說出來,放心吧!知道妳的心意後,不但不會影響他的工作情緒,他反而會更加賣力。"何幼菱拍拍她的肩膀,信心十足地道。

  "真的?"葉其珊可以想見他會有多開心,一想到他的笑容,她的心也跟著軟化了。

  "學姊,妳是真的想清楚了嗎?"

  何幼菱不禁想問得更清楚些,雖然他們這些旁觀者都很希望能看到好結果,但感情這種事真的勉強不來,若她不是真的愛上他,只是因爲同情或是其他原因,勉強和他在一起,兩人都不會幸福的。

  "嗯!他說對我是一見鍾情,我對他的感情卻是細水長流逐漸醞釀,在不知不覺中,他一寸寸地融人我的生命中,妳知道嗎?以前我還曾經想過,若有一天,我能一早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他,該有多好,那時我認爲不可能會有這種事,但最近我卻每天醒來就想到他,心中充滿能量和柔情,雖然進展得很慢,但結果是真的出來了。"

  葉其珊沒瞎,羅昱立的所有努力她全看在眼裏,四年來他的熱情並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稍減,反而愈來愈濃郁。

  他卻不曾強迫過她,雖然兩人因爲她發酒瘋而有了親密的接觸,但也僅止於那一次,後來她常在他的眼裏看見渴望,可他都忍住了。

  因爲他的包容,讓她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

  "學姊,看來妳是真的由王明誠的傷害中完全康復了。"

  她點點頭,那人跟她不再有交集了。

  "羅昱立果然是撫平妳傷口的特效藥。"若沒有他,也許癡心卻認人不清的學姊仍無法從失戀中走出來。

  "嗯!"她笑著輕點頭。她能再站起來,真多虧了他。

  鈴鈴。。。。。。

  何幼菱的電話響起,她笑著跑去接。

  "喂……是你呀……嗯…‥晚一點?爲什麽……這樣呀……在呀!她在……好吧!我會告訴她,拜拜!"

  "怎麽了?"葉其珊見她嘟著嘴,便笑著問道。

  "岑打電話說羅昱立重感冒,他送他回家休息,要晚一點才能過來,叫妳去換班。"何幼菱等著看她的反應。

  "重感冒?怎麽會?昨天看見他還好好的。"她邊說邊拿包包,手忙腳亂地準備走人。

  "學姊,記住!一定要喔!搞不好妳說了,他的感冒就好了呢!這回換妳去當他的特效藥。"見她心急的模樣,對於他們這一對,何幼菱完全放心。

  "嗯,拜拜。"沒浪費一秒鐘,葉其珊向陣風似的卷出門去。

  *****

  "35度?拷!"羅昱立站在浴缸裏急得直跳腳。

  去他X的杜軒岑!出這是什麽餿主意?什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乘機求得她的心甘情願,一切就都搞定了。

  搞定個頭啦!他從小頭好壯壯,感冒病毒向來怕他怕得要死,根本不敢來找他的碴,突然間要他重感冒怎麽可能?

  別說發燒了,泡了大半天的冰塊浴,他連個噴嚏都打不出來,等一下珊要是真的來了,知道被騙,豈不氣個半死,搞不好再也不理他了,怎麽辦?

  他又連人帶衣地坐進浴缸裏,想會不會出現奇迹。

  老天爺,他一點也都不貪心,38度就好,有點感冒的樣子就夠了,拜託啦!他雙手合十,兩眼往天花板上瞄,希望上天能聽見他的禱告。

  又泡了一會兒,他覺得泡得所有的毛細孔都張開,全身舒暢得不得了,他突然火大地站了起來,走出浴室,喃喃罵道。

  "泡什麽泡,再泡下去,任督二脈都打通了,到時候別說感冒,就連登革熱、腸病毒都對我退避三舍,誰都不敢來找我了,呿!"

  他穿著一身濕答答的衣褲在屋裏來回踱著,心急得不得了。

  突然,屋裏某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真笨!物極必反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我穿著一身冷颼颼的濕衣服,用高溫蒸一蒸,冷熱交叉進行,感冒想不來都不成,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他連忙將暖氣打開,調到最高溫,又沖回浴室把自己弄得更濕一些,興匆匆地跑回來坐在暖氣機正前方,等著感冒找上門。

  『叮噹、叮噹』五分鐘後,他的門鈴響了。

  "怎麽這麽快?"他嚇得當場彈跳起來。

  完了、完了,她也末免來得太快了吧!這下怎麽辦?

  一屋子熱氣,他先將暖氣關掉打開窗戶,又沖回浴室把半幹的衣服脫掉,才想到他忘了拿衣服進來,正想沖出去拿時,一道擔憂不已的聲音隔著浴室的門響了起來。

  "昱立?你的房間怎麽這麽熱?你還好吧?"等了半天他沒來應門,她原以爲他八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哪知道她用鑰匙進來後沒瞧見他,只好在浴室外焦急地問道。

  "珊?妳怎麽來了?"他口齒不清地問道。完了,就要穿幫了?

  "我聽小菱說你得了重感冒,很嚴重嗎?"她盯著浴室門擔心地問道,卻覺得他家裏的感覺好奇怪,怎麽地上有點濕?

  "呃……嗯。。。。。。"他心中天人交戰數百回合。要不要現在就出去承認他幹了什麽蠢事?也許她會比較不生氣。

  "你很難受嗎?要不要去看醫生?"奇怪?他爲什麽一直待在浴室裏?感冒會拉肚子嗎?

  羅昱立一咬牙,將半幹的衣服又穿回身上,而後打開門,汕汕地走了出來,等著她發現他的謊話。

  "天呀!你怎麽全身都濕了?出這麽多汗嗎?"她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際。咦?怎麽冰冰的?"你已經退燒了?"

  "我沒感冒啦!"他想了想,決定不騙她,因爲他答應過絕不欺騙她的。

  "可是你……"她還是很擔心,認識他四年,可從沒見過他感冒,聽人說從沒生病的人,突然生病會很嚴重的。

  沒說話,他拉著她走進浴室,指了還有冰塊漂浮在上頭的浴缸,又拉著她出來指了指暖氣,葉其珊訝異地看著他,他是在告訴她一件很怪異的事嗎?

  "對不起!我本來想讓自己感冒,可是就是弄不成。"他扯扯黏在身上的休閒服,雙手扭捏地緊扯在一起,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責罰。

  "爲什麽想生病?"她瞧著他身上半濕的衣服,他到底這樣搞多久了?

  "岑說這樣一來,看著躺在病榻上的我,即使病得要死都還想著妳,妳就會抛下矜持,願意跟我百年好合。"他很小聲地說道。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那混球搞不好在跟他開玩笑,而他居然真的就信了。

  葉其珊瞪著他,不相信會聽見這麽誇張的話。

  瞪著他足足有三分鐘之久,突然她再也忍不住,狂笑聲在他家裏回蕩,笑得驚天動地,害羅昱立很丟臉的趕快把所有窗戶都關上,免得被鄰居聽見,會更丟臉。

  "哈哈……呵呵……哦。。。。。。"葉其珊笑得趴在他的沙發上。

  她快笑死了,怎麽會有這麽好笑的事?

  "妳到底要笑到什麽時候啦!"他被笑得火氣也上來了,卻又明知自己很蠢,被笑也是活該,只好坐在一旁生悶氣。

  "天呀!你真是天才!而杜軒岑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呵呵……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得這麽誇張,但真的很……嗯,天才!"她拼命忍住笑,卻忍得好辛苦,一朵朵笑靨就從她強抿住的唇縫中溢出。

  "妳沒生氣?"他有點緊張地問道,見她笑得這麽專心,他實在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生氣?爲什麽?"他弄個這麽好笑的場面娛樂她,她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麽會生氣呢?

  "我騙妳呀!"

  "昱立,你先去換衣服,再穿這濕衣服,我怕你真的會感冒。"她拉著他站起來,要他快點去更衣。

  "妳先告訴我。"

  "你再不去換,我就真的要生氣了。"她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羅昱立走向衣櫥,思索著她的話。她剛剛的意思是說她沒生氣羅!

  快速換好衣服,跑回來的他見她拿出一杯熱姜湯,放在桌上等著他。

  "妳真的沒生氣?"望著那杯熱姜湯,他的心突然好熱。

  "嗯!你又不是爲了其他不好的事而騙我,知道你沒感冒,我擔心的心情整個放鬆下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麽會生氣?倒是你,可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將薑汁遞給他。

  "我又沒感冒,不必喝這玩意啦!"

  "以防萬一!誰知道你剛剛的傑作會不會有後遺症?"

  "好吧!"他接過來一口一口的喝著,幸好姜湯還滿好喝的。

  "昱立,我想我要告訴你一句話。"

  停下喝姜湯的動作,他慢慢地轉身著著她。

  終於要來了嗎?YES還是NO呢?他的心不禁開始狂跳。

  "我們交往吧!"她小聲地說道,才說完,她的臉就紅得快燒起來。

  一秒鐘、兩秒鐘二、三秒鐘……半分鐘過去了,羅昱立整個人僵在當場。

  她說什麽?她了嗎?

  "昱立?"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她緊張地推了他一把,他究竟是開心還是怎樣?

  "再一次!"他雙手扯住她的,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們交往吧!"

  "妳是說'我們交往吧!這幾個字對吧?我沒聽錯?"

  羅昱立緊張到汗珠一顆顆滴下,問得好小心。

  "你不要嗎?"

  "妳說了?啊!妳說了!YES!YES!"他欣喜若狂地在屋裏狂跳亂翻,還雙膝著地滑了好遠,兩手握拳仰天狂嘯,他終於等到了!

  瞧見他這麽狂喜忘我的真情流露,葉其珊紅了眼眶,她該早點說的!爲了他也爲了她自己,她真是個大笨蛋!

  "哦!珊,妳哭了?"奔回她的身前,卻瞧見她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天,他也要哭了!

  "對不起,沒早點告訴你。"葉其珊主動投人他的懷抱,在兩人相擁的同時,高興又感動的眼淚就這麽掉下來。

  "哦!珊,我好愛、好愛妳!"細細吻著她的發,他真的等到了!

  "我也是!"她好小聲地答道。

  "真的?"

  "嗯!"

  羅昱立抱著她又叫又跳,而她臉上全是笑意。

  "珊,我們要從哪里開始?"

  "啊?"

  "交往呀!要從送花看電影開始嗎?"

  "你說呢?"

  "要我說,當然是直接進禮堂了,不過,我會給妳時間的,啊,太好了!珊,說!說妳是我的女朋友!"他急著想告訴全世界的人,葉其珊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被他樂翻天的快樂神情逗笑了,也感染了他的熱情。"換你說。"

  "我是妳的女朋友。"他一時轉不過來。

  "哈……你沒說對,就樣不算喔!"她笑彎了腰,心中卻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啊?那是……我是妳的呢……男朋友啦!"
"怎麽了?"葉其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紅著臉問道。

  "我的女朋友!"他的嘴角都快咧至耳垂邊了,他覺得自己好像飄浮在空中的雲絮,而她是柔和清涼的晚風溫柔地撫送著他,天,他好幸福!

  "你怎麽笑成這樣?"見他就這麽一直盯著她微笑,她的臉愈來愈紅,連手該擺哪里都不知道了。

  她恣意地用情人的眼光看他,益發覺得他真的好出色,他那迷人的魁力讓她完全無法抗拒,再被他這麽深情凝望,她的腦袋幾乎停擺了。

  "因爲妳好美,而這麽美的妳居然是我的女朋友,一想到這,我就開心的合不攏嘴。"他笑著抵住她的額,從他的眼底讓人感覺他真的好開心。

  "原來你是以貌取人呀!那等我老了、不美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她故意曲解他的話。

  "才不會呢!就算妳老了,在我眼裏,妳一樣是最美的人,到時候妳是我的老婆,我會比現在更開心。"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的曲解,只要她肯留在他身邊,他的一片真心就能證明給她看。

  "原來你的嘴也這麽甜。"她笑望著他。

  "小聲點!這件事全世界只有妳知我知哩!"他笑著捂住她的嘴,還很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才很神秘地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

  "是嗎?"她快笑出來了,這傢夥還真知道怎麽搞笑。

  "嗯!葉其珊同志,既然妳己經得知這項最高機密,我就再也不能放妳自由了,妳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以防妳泄漏我倆共同的秘密,來,跟著我說:『我葉其珊要一輩子跟著羅昱立再也不分離!』"他難得嚴肅地拉著她的手起誓。

  "哈哈……你怎麽這麽好玩。。。。。。哈哈。。。。。。"笑倒在他的懷裏,她真的被逗得人仰馬翻。

  "喂!這麽嚴重的問題妳怎麽可以笑成這樣呢?組織要懲罰妳,但念妳是初犯,就用招數A吧!"

  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他很得意地伸出狼爪準備進攻。

  "什麽組織?什麽招數A?"她笑著想逃離他的欺壓。

  "我們的組織呀!處罰是笑穴大進擊!"他揚起嘴角開始搔她的癢。

  "別這樣……啊。。。。。。人家好怕癢。"她己經笑到全身都沒力了,還手忙腳亂地想推開他作亂的手。

  "原來妳真的這麽怕癢,妳完了!以後妳要是敢不聽話,嘿嘿……"他當場露出一抹奸人的算計賊笑。

  "你好壞!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她捶他兩拳。她真的很伯癢,這傢夥居然這麽不留情地欺負她。

  "嘿嘿!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誰教妳要落入我的手掌心?哈哈哈。。。。。。"他發出脾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奸雄狂笑聲。

  "哈哈哈……等等。。。。。。這次真的不能怪我,是你太爆笑了。"她忍不住再次笑彎了腰,又連忙撇清責任歸屬。

  "是嗎?"他拉她坐了起來。"所以,是我的錯羅?"

  "呃。。。。。。我原諒你,不必處罰了。"她笑著搖搖頭,天知道他又要搞什麽新把戲。

  "怎麽可以?我要以身作則,錯了就是錯了,該罰的一定要罰。"他一臉的正氣凜然。

  "是嗎?有這麽嚴重嗎?"

  "那當然了,我想想要罰什麽好呢?"他一手摸著下巴,不時偷瞄她,而後露出賊賊的笑容。"我想到了!罰這個,妳一定會很滿意的。"

  "關我什麽事?是你硬要罰你自己的,你自己滿意就好了,不必管我。"她連忙劃清界線,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真的我滿意就可以了?那我要換另一種處罰。"他臉上露出驚喜。

  "呃。。。。。。我看罰原來那一種好了。"見他一副賺到了的色色笑容,她覺得愈換一定愈邪惡。

  "好吧!反正我一切以妳的意見爲意見。我要開始了喔!"他噙著笑貼近她,握起她的手拿到唇邊輕啄兩下。

  "咦?你不是要處罰自己嗎?怎麽吃起我的豆腐來了?"

  "我犯的是很嚴重的錯,所以要罰重一些,我必須做一件讓妳很舒服的事。"說著,他居然舔上她的手指,很煽情地用舌尖在她的指間滑動。

  "啊!"她像是電到似的全身一陣戰慄,天!這是什麽感覺?

  "很舒服吧?"他邊舔邊低聲問道。

  "好。。。。。。好奇怪。"她很想叫他別做了,心中卻又不想停,被他這麽一舔,她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

  "奇怪?怎麽不是舒服?我看我得再努力點。"他舔得更專心了,不放過任何一寸柔嫩肌膚。

  "嗯。。。。。。昱立。。。。。。別舔了。"她的心跳加速,似乎有股難以壓抑的欲望快竄出,她連忙喊停。

  "妳要不要也試試看?"他舔上她的手腕,一路往上遊移,聲音暗沈許多。

  "我也要罰?"抓住殘存的記憶片段,葉其珊喃喃問道。

  "別理那個,我也想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他的舌已經來到她的頸畔,才貼上她雪白的美膚,立刻引來她的全身戰慄。

  "你……先停下來,不然我沒辦法思考。"

  羅昱立輕笑出聲,而後聽話地停了下來。

  他整個人斜倚在沙發上,只手撐頰靠在沙發背上,將另一隻手伸至她的面前輕撫著她的唇,就這麽瞅著她瞧。

  "啊?"她稍稍退開了些,但他的手就這麽逗弄著地害羞的唇,時而單指畫著她的唇形,時而以手背輕撫,等著她的加入。

  望向他期待的臉龐,她終於握住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有些赧畎地伸出舌舔了一下,他當場抖動了好幾下,兩人都有些吃驚,看來他的手比她敏感許多。

  葉其珊玩心大起,開始有樣學樣,學他剛剛舔她的動作,一一回報在他身上,她細細舔著他的每一根指頭,甚至含住,他剛開始還能試圖保持冷靜,但隨著一處處性感帶被引出,他再也無法當個君子了。

  不知何時,他的手攬上她的腰,他的唇再次移向她的美頸,兩人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印記。

  "珊?妳想復習嗎?"他暗啞著嗓音有點痛苦地問道。

  "復習什麽?"意識迷蒙的問道,此刻的她正舔上他的手腕內側。

  他連忙退開些,再相互引誘下去,他絕對會獸性大發,做盡愛做的事,除非她不介意,所以,他只好用很優雅的文詞暗示著她。

  "所的男女大不同……凹與凸何緊密結合……我們之間僅有的一次……哎喲!我會被妳氣死,上床啦!"他愈問愈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面對他優雅含蓄的說詞,她居然一臉的茫然,害他很沒氣質地直吼道。

  "上床?你想跟我上床?"她的腦袋終於又開始運轉了。

  "妳不想嗎?"她眼裏的欲望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那你剛剛囉嗦一長串是什麽?"這麽清楚的一件事他幹嘛囉嗦一大堆?

  "妳到底想不想?"他的欲望快被她沒情調的問話給燒息了。

  "好啊!"

  她並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事實上,上床這件事她沒什麽記憶,但她想跟他在一起,剛剛的事她也想繼續,酥酥麻麻的感覺由理而外令她很新奇,似乎跟他一起,什麽事她都想嘗試看看。

  他欣喜若狂地抱起她就往床鋪走去。

  "你很急?"她訝異地看著他流暢的動作。

  "拍妳臨時後悔,我的動作當然要快一點。"他笑著將她放上床,隨即倚近她的身旁。

  "我不會後悔的!"她主動吻了他一下,雙手攬上他的頸項。

  *****

  "妳知道嗎?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做這件事了。"坐在她的對面,羅昱立一臉的浪漫情懷。

  "你從沒做過嗎?"她有些吃驚地望著他。

  "沒!這件事我只想跟我認定的人一起做。"

  "可是,這好像很累人。"她望著他的額際冒出了些許汗珠,同樣是看風景,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麽累嗎?

  "你不覺得很浪漫嗎?"他覺得所有的約會方式中,就這件事最浪漫了。

  "嗯!"她笑了,這年頭會覺得這種事很浪漫的人己經不多了。

  兩人在湖中央,劃著一艘小船,說實在的,四周風景真的很不錯,佴這種只用兩支槳移動的船真的很耗損精力,難怪體能好如羅昱立,都冒出大量汗水。

  "和心愛的人一塊坐在小小的愛之船上,兩人把彼此的心和生命交付在對方的手中,親密的相依相存,不是相愛之人,怎麽能做這件事呢?"他笑著將理由告訴她。

  "是嗎?可是古人說:『十年修得同船渡』這不算是很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

  可她的心裏己經感動到快忍不住了。他真是個怪人,卻意外的讓她擁有了難得的美好。

  "這妳就不懂了,那是指一大票人一塊坐船,我們現在這樣是不一樣的,只有妳和我,天地間我們最親密。"他閉上眼享受著涼風的吹拂,覺得美夢成真一切都圓滿極了。

  葉其珊望著他滿足的笑顔,他的每個字、每段話全都寫著幸福,而當中全都有她,他的未來幸福美景裏,重點是她,這是個怎樣情深義重的男子呀!

  嘴角微微上揚,可眼眶卻紅了。她真是個大傻瓜,費了兩人太多的時光。

  "啊?妳怎麽哭了?"才張開眼,卻見她晶瑩的淚珠清落,他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怎麽了?

  她露出笑容,有些危險地移動到他身邊,讓小船晃動不已。

  "啊!小心一點。"他連忙放開槳,將她抱進懷裏,他還沒娶到她,可不想現在就去當海龍王的女婿。

  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心中無法壓抑的情愫撞成一團,讓她不知該怎麽告訴他,她心中的愛戀。

  不過,這回她不當傻瓜了,她絕不再錯過他!

  訝異於她的舉動,她哭該不會是感動吧?

  可能嗎?一想到她就在他的懷裏,他的胸口就洋溢著無比的幸福光彩。

  心有靈犀的兩人在午後的湖心擁抱著彼此,幸福悄悄地環繞在四周美麗的景致中。

  *****

  "要告訴我剛剛妳在哭什麽了嗎?"上岸後,兩人小手拉小手,散步在湖畔邊,見她心情似乎沈靜下來,他才笑問道。

  "一時有感而發,忍不住就哭了。"她握了握他的手心,有些緬腆地笑答。

  "因爲我太浪漫了?"他得意地漾出笑顔,就知道她一定會瞭解他的心。

  "因爲覺得你好傻?"一想到這些年來他的所做所爲,她又鼻酸了。

  "啊?"怎麽差這麽多?他當場呆掉了。

  "你不覺得你很傻嗎?"她勾住他的手臂。

  "哪有!我這麽聰明、這麽有遠見,哪里傻了?"

  "你傻得教人心疼,傻得教人也很想跟你一塊傻,而我卻發現自己因爲喜歡上這麽傻的你而開心不已,在船上我想到這事一時情緒失控,就哭出來了。"

  "妳這一大段傻子論,是在告訴我,妳愛上我了嗎?"他停下腳步,緊張地和她面對面地。

  "我……啊!"才笑著望向他,準備給他個滿意的答案,卻意外地在他身後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話停在嘴邊,整個人楞住了。

  "怎麽了?"見她一臉的訝異,羅昱立全身的警戒因數全跑出來,他立刻轉頭看,也楞住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去美國了?

  令葉其珊驚訝是他的轉變。他們不是同年?怎麽才多久不見,他竟然老這麽多?

  羅昱立見她一直盯著那人看,心直直地往下沈。不會吧?好不容易她才答應跟他交往,不會又有意外了吧?

  和第N個女朋友出來玩的王明誠早在他們上岸時就瞧見他們,他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瞧著他們卿卿我我,不禁令他妒火中燒。

  她比起分手時又美上幾分,瞧她那股嬌柔的小鳥依人模樣,八成和那小鬼有一腿了,可惡!和他交往四年,怎樣都不肯跟他上床,卻在分手後沒多久就跟這小鬼親密成這樣。

  "好巧!"王明誠挽著女友,一臉笑容地走向他們。

  "是呀!"羅昱立則是冷著張臉。

  感受到他的不悅,她擡頭瞧了他一眼。他怎麽了?

  "你們現在在一起了嗎?"王明誠難掩醋意地問道。

  而他身旁的女友則是一臉愛慕地猛對羅昱立抛媚眼。

  "嗯。"羅昱立不想跟他多說廢話。

  葉其珊的目光再次回到前任男友的身上。

  她實在很難想象這幾年他到底是怎麽過的?瞧他依然非名牌不穿,不像是生活過得不好,那到底是爲什麽讓他快速衰老?

  "要一塊吃個飯嗎?"他的目光也調向葉其珊,露出饑渴的欲望。

  "改天吧!我們還有事,失陪了。"羅昱立才不要跟他同桌吃飯!

  攬著她的腰,兩人一塊走向停車場,扶著一直不發一言的她坐進車子後,他快速開車離去。

  望著他們的車駛離,王明誠真後梅當時沒挽留她。真不該放棄這美人兒,他想要她!回頭才驚覺身旁的女友嘴翹得老高,爲了今晚的性福著想,他連哄帶騙地拐著她。

  駛回臺北的路上,羅昱立的心忐忑不安,就怕她仍忘不了他,此刻再次見到他,會不會舊情複燃?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手幾乎要捏彎了方向盤礎上全是陰鬱神色。

  陷入沈默好一會兒的葉其珊,茫然地望著前方,突棉覺得他們的車竟然是以蛇行的方式前進,訝異地望向羅昱立"?這才驚見他的不安和恐梳。

  天!他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她立刻心疼地靠過去,用手攬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爲了自己的粗心大意而過意不去。

  她柔聲說道:"對不起!"

  他掠愣地轉頭看向她。

  她說什麽?對不起?爲什麽?難道她?正在心中咒駡著王明誠祖宗八代的他,驟然聽見這『噩耗』,他的手一握,車子當場打滑,差點撞上安全島,又猛又尖銳的煞車聲刺耳地傳來!
"妳說什麽?"將車停在路肩上,他難掩心中憤慨地瞪著她。

  "對不起呀……"驚魂末定的她不知所措地回望著他,怎麽,她不能道歉嗎?他居然這麽大的反應?他們剛剛差點就去另一個世界報到了。

  "妳……"『妳想回到他的身邊?』這句話他怎麽也說不出口,就怕一語成讖!

  "害你擔心了,所以我才道歉的,不能說嗎?"她不懂他在氣什麽,但瞧見他氣得快抓狂的模樣,她就是止不住心疼,急得眼眶又紅了。

  "啊?"他楞住了,害他擔心?怒氣凍結在臉上。

  "我剛剛被他的模樣嚇到了,久久無法回復,我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沒爲你的立場設想,讓你擔心了,所以我才道歉的。"她吶吶地答道。

  "他的模樣?還不是那個死樣子。"他雖不再那麽生氣,但話題主角是那人,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差好多!"她搖搖頭,心中無限感慨。

  "我先確認一下,妳道歉不是爲了要離開我?"他決定先弄清楚這件事,拉住她的手緊張地間道。

  "離開你?爲什麽?"她吃驚不己,所以他才生氣?

  "天!我以爲……我以爲……"他突然緊緊地抱住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以爲我忘不了他,決是回到他的身邊,所以才跟你說對不起?"終於搞懂他的怒氣所爲何來,她回抱住他,當場失笑出聲,眼淚卻真的掉下來了。

  "妳嚇死我了!害我以爲要失去妳了!"他在她的耳畔大吼一聲,用顫抖的雙手將她抱得更緊。

  "你是很傻沒錯,但我若是再錯過你,那我比你還傻,我才不放手呢!"她笑著捶了他一記。

  "真的?"他驚喜地望著她。

  "嗯!"她給他一個堅決的笑容,安定他受怕的心靈。

  "哦!珊!"他捧住她的容顔,又驚又喜地細吻著。

  他剛剛就像坐著雲霄飛車,由穀底往上翻又沖下來那般刺激,再多來幾次,他的心臟絕對受不了了。

  "我己經將自己的感情厘得很清楚了,剛剛會失神,是因爲被他嚇到,他跟我同年耶!你不覺得他突然老了許多?"倚在他的懷裏,她輕聲將她的疑問說出來。

  "有嗎?是妳自己娃娃臉吧!"他不是很認真的抱怨著。

  這女人明明大他兩歲,卻看起來比他年輕,還好他長得夠帥,不然豈不是要自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別離開他就好。

  "先說好了,我待會兒說的話你可不准吃味!"她擡頭先跟他約法三章,免得他又亂喝醋,害她被流彈波及。

  "吃味?那就別說了。"他才不想聽見什麽不中聽的話,當場否決接下來的議題。

  "小氣鬼!你乖乖聽就是了。"她杏眼圓瞪地捶了他一拳後便笑了。

  "哼!"

  他很委屈地不停地扁著嘴,她只好拍拍他的頭安尉他。

  "你知道嗎?當年我會喜歡他是因爲他很有才情,意氣風發,可剛剛瞧見他時,那些原有的英氣神采光芒全消失了,他整個人黯淡無光,蒼老的教人欷籲。"她感慨地說道。

  "哼!"明知會聽見什麽樣的話,明知她說的是以前的王明誠,可這些稱讚由她嘴裏說出,還是讓他很不爽,悶哼不已。

  "別哼了,昱立,我問你,男人會比女人容易老嗎?"她坐直身子望著又重新起動車子的他,對這點她實在想不透,於是拉著他一塊想答案。

  "誰知道?"既然知道她沒變心,他的心情好了許多,才又重新上路。

  "那他爲什麽會老得這麽快?我看他生活好像很富裕,不像是爲了生活苦拼的樣子,可他的眼眶凹陷,好像快挂了,至少像被榨幹了。"見他不肯提供意見,她只好自己繼續推理。

  "榨幹?我懂了!"他突然露出不屑的笑容。

  "真的?"

  "剛剛在他身旁的女人你見過嗎?"

  "沒。"奇怪?他怎麽又換女友了?上回看到的也不一樣,他到在想些什麽呀?

  "所以囉!他是被他的欲望給榨幹的。"哼,縱欲的男人?

  "欲望?你是說?"她恍然大悟地張大嘴巴。

  "嗯!我想他八成是女人換過一個又一個,長期縱欲的結果,就是被妳這個娃娃臉直呼老得不象話,哈哈。。。。。。。"他突然不再吃味了。那男人是佔據了她的心思,卻是用這麽難堪的方式佔有,他就不跟他計較了。

  "原來如此。"她卻笑不出來,爲他感到難過,畢竟他們曾是男女朋友。

  "那種人不必同情他?"見她愁眉不展,他急了。這可不行!她只能恥笑他,不能同情他!

  "雖然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看著一個原本擁有大好前程的人變成這樣,還是覺得惋惜,他可以過得更好一點的。"她歎息地搖搖頭,伸手撫上他的右手,而他回握住她好一會兒才放開。

  "妳幫不上忙的,別累著自己了。"他勸是這麽勸,心裏卻是一點也不同情那人。

  "我知道。"她湊近他,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見她又露出了開懷的笑容,他終於安下心來,專心地開車。

  "昱立,你說他會那樣是縱欲的結果,那你要不要小心些?"她突然很淘氣的問道。

  自從他們認真交往後,兩人的關係很密切又熱情,夜夜春宵,她會不會害他也被榨幹?

  "我?"他快速地回望她一眼,他需要擔什麽心?

  他們之間的量哪會太多,他還嫌少呢!就怕她承受不了,他已經很克制了。

  這女人沒給她一點教訓,真以爲他那麽虛嗎?

  "做太多不是會那樣?我現在看起來就比你小,以後會不會愈差愈多,看起來像對父女?"她促狹地笑道。

  "葉其珊!妳皮在癢了是不?"車陣中傳來他的嘶吼聲和她的嬌笑聲,久久不絕。

  *****

  第六年

  時光飛逝,世事流轉,許多事都在變化當申,王明誠在去國三年後回國掌理家業,令心中始終有疙瘩的羅昱立漸漸有些不安。

  雖然他和葉其珊的感情在穩定中順利發展,但她曾經愛那人愛得那麽深,她又太心軟,萬一那混球回過頭來用哀兵政策拐她,難保她不會想起以前種種的甜蜜,而又萌發愛苗。

  "喂,你是怎麽了?喝酒像在灌開水似的,找死呀!"關子皓冷著聲音問道。

  剛剛在辦公室裏就覺得他怪怪的,才拉他出來散心,沒想到他居然當起酒鬼來了。

  "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我正在做實驗,看是不是真的?"說罷,他又灌了一杯的xo。

  "白癡!說吧!你的親親學姊又給你捅出什麽樓子了?關子皓了然地問,這世上除了她,再沒有任何事困擾得了超樂天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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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夥是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老天居然派了個這麽麻煩的女人給他。

  "當人家的第二選擇真他媽的痛苦。"他喃喃自語,又喝了口酒。

  當太久的觀衆,換他上場當主角,讓他無時無刻不擔心會被換掉,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她根本一點自信也沒有。

  他一直以爲只要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就能掌握未來,但此時此刻他不再這麽有把握了。

  "第二選擇?你到現在還不是正選?你還真遜!"關子皓訝異地張大眼,對那位只有數面之緣的葉學姊印象愈來愈差。她到底要把這個癡心的蠢男人整到何種地步?

  "是正選呀!只是,我就是會擔心,她對他的愛戀我可是從頭看到尾,連她失戀後的痛苦我都有參與,我實在很怕哪天她突然想起了當年的熱戀情懷,決定再給那人一個機會,我會受不了的!"他痛苦的閉上眼,雙手支著頭,無法想象失去她的世界會變成怎樣?

  "這麽痛苦就別再愛她了,無法定下心來的女人最爛!"當場誤會葉其珊擺蕩在兩個男人之間,關子皓罵了重話。

  "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次!"他猛然扯住好友的衣襟,眼冒火花地怒吼。

  "立,你爲什麽要這麽死心眼?這樣脆弱的你一點也不像你了。"關子皓心裏也很悶,因爲他想起了他自己坎坷的愛情路。

  立一直是勇往直前的熱血青年,他可從沒見過這般的羅昱立,脆弱、不安、落寞、寂寥、這麽沒自信的羅昱立根本就不是羅昱立。

  "我很愛她,我絕不要失去她。。。。。。"

  羅昱立又癱回椅子裏,心中擔心著心上人會不會因爲舊情人回來了,而心有所變。

  關子皓盯著他委靡不振的側臉,心中萬分不忍。想起那受寵到不象話的女人,心中升起熊熊厭惡的火焰。她是走了什麽好運道,居然可以獲得立的全心愛戀卻又不知珍惜?

  算了!再氣她,好友的幸福未來卻不能不管,他要去會會那壞女人?

  *****

  接到關子皓的電話,令葉其珊有些訝異,她和他不熟,去他們的辦公室時見過幾次面,他總是冷冷的,和昱立告訴她的完全不同,昱立說他很痞子,她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不知道他約她有什麽事?

  "學姊,這裏。"

  走進這家生意很好的PUB,她還在四下張望,就有道聲音喚住她。她望向吧台,果然冷著張臉的關子皓就坐在角落裏。

  她走了過去,笑著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卻仍只得到他冷冷的回應。

  她有些無趣地收起笑容。奇怪?她曾經得罪過他嗎?爲什麽他一副不屑又鄙夷的神情?

  "學姊想喝什麽?"

  "都好。"面對這麽充滿敵意的人,她實在沒什麽興致,聳聳肩隨意答道,心想快點把事情了結,她想儘快回家等昱立。

  瞧了她一眼,他替她點了杯低濃度的雞尾酒。

  "你找我有什麽事?"

  "學姊的行情好像不錯?"他依然喝著他的純伏特加。

  "有嗎?"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怎麽會這樣問。

  她在公司是有很多人追,但同事們都知道她心有所屬,所以她並不曾受到太多的『騷擾』。

  "學姊人漂亮能力又好,有人搶著要是很正常,不過世上行情好的,不會只有妳一個人,做人可別太驕傲了"關子皓見她一臉無關痛癢的模樣,心中怒人更熾,冷言冷語地諷刺著她。

  "你到底想說什麽?"她壓下怒氣忍耐地問道。這下子她是真的覺得他看她很不順眼,問題是,爲什麽?她又沒惹到他。

  "人呀!侍寵而驕已經很不應該了,居然還搞藕斷絲連的爛戲碼,真教人看不下去。"關子皓早就認定她是這樣的女人,刻薄話說來一點情面都不留。

  "關先生,你到底有什麽事,能不能請你明說?你若再拐彎抹角下去,請恕我不再奉陪了。"她冷著聲音再問最後一次。

  因爲生氣,她生疏地用敬語稱呼他,表明不再當他是朋友。真是的,她幹嘛浪費時間聽他的冷嘲熱諷?

  "有耐心點,等會兒妳就知道了,妳再拿喬吧!等他失去耐心,對妳徹底放棄後,看妳能怎樣?"關子皓看看手錶,時候差不多了。

  下班前,他要杜軒岑把人給帶過來的,應該快到了吧!

  果然不一會兒,門口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杜軒岑雖然不知道他想玩什麽把戲,仍乖乖地把羅昱立帶向他們常坐的那一桌,所以,羅昱立並沒有瞧見她。

  "咦?是他們,我們不過去嗎?"葉其珊見到他們兩人後,心情好多了,她開心地問道。

  "等等,好戲才要上場,妳等著看吧!"關子皓瞧見她望向立的目光,很溫柔很恬靜,這……是個搖擺不定的女人該有的目光嗎?

  他心中暗暗吃驚,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他會不會做了不該做的事?

  不一會兒,羅昱立和杜軒岑兩人就像捕蚊燈似的,周圍聚集了無數垂涎的女人,杜軒岑的酷勁讓那些女人只敢圍在他周遭卻不敢伸出魔爪,而羅昱立就沒這麽幸運了。

  他那如天使般的和照笑顔,讓那些女人明目張膽地吃他豆腐,一下子就有好幾個大膽的女人摸上他的胸,他笑著推開那些女人,卻又有其他人遞補上,整間店就屬他最忙,忙著趕蒼蠅,說真的,就連替客人調酒的酒保,手都沒他那麽忙。

  "你就是要我看這個?"她訝異地回頭瞧了他一眼,而他點點頭並沒有回答,他想看她會是什麽反應。

  她若有所思地瞧了他好一會兒,才又回頭看向正熱鬧的那一頭,正巧瞧見一個波霸級的美女大膽地坐上他的腿,而他尷尬地推開她站了起來,臉上仍是無害卻一視同仁的淺笑,沒什麽溫度,但就是迷人

  瞧見這樣的他,她並不擔心,胸口卻依然揚起陣陣醋意。

  雖然明知他不會背叛她,但她就是受不了瞧見其他女人吃他豆腐的模樣,她的眼晴裏逐漸沒有了溫度。

  既然知道關子皓想玩什麽把戲,她己經失去留下來繼續看戲的興致,拿起包包,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啊?"關子皓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這算什麽?在意還是不在意?

  可惡!她一點都不急,難不成她早就把立吃得死死的?所以認定他絕不會偷吃?她真這麽有自信?

  在她站起來的瞬間,羅昱立瞧見她了,瞧見她冷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爽朗的她向來不會冷著張臉的,完了!他想起自己爲什麽站起來了,她一定瞧見這些女人對他動手動腳,怎麽辦?

  等等,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算了先別想。

  他急著想追過去時,她已經走出店門口。他望回她原先坐的地方,就見關子皓一臉的問號也望著她的背影,他?他和珊在這裏幹什麽?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沖到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羅昱立難得怒氣衝天地吼道。

  "她一直拿喬,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想讓她知道你比她更搶手,要她別再花心了。關子皓實話實說。

  跟著過來看戲的杜軒岑訝異地看向他。他居然玩這種把戲?

  這白癡!搞不清楚狀況至少先問個明白,害他莫名其妙當了笨笨的幫兇,這件事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認自己也有份,不然就慘了。

  "花心?她什麽時候花心了?"羅昱立心中怒火愈燒愈旺,瞇著眼快爆發了。

  "你不是說她又想回舊情人身邊?"瞧見這麽盛怒的羅昱立,關子皓心裏毛毛的。難不成真是他弄錯了?

  "關子皓,你這白癡,你是哪只耳朵聽見這蠢話的?"他的怒吼聲已經引來衆人好奇的目光。

  "呃。。。。。。"

  "你居然帶她來看這種畫面?你知不知道她最無法忍受的事就是腳踏兩條船!我會被你害死!"他怒極,一拳狠狠揍上好友的肚皮,而後擔心的沖了出去。

  完了!她八成誤會他了!

  走出PUB後,葉其珊默默地沿著人行道走著,心中有一絲期待,希望他會追出來……突然她笑了。

  "我真笨!他又沒看到我,那個關子皓那麽討厭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隨意踢著地上的小石塊,想起那些女人一會兒摸他臉一會兒漠他的手、他的胸,甚至還坐到他的大腿上,似乎不是第一次見面,難道他認識她們?

  見他推開她們的動作和眼神,她知道他並沒有動心,但就是讓她不快,他不該讓她們得逞!

  "關子皓爲什麽討厭我?真搞不懂。"

  她歎口氣繼續往前走,想到前方不遠處去搭公車回家,他應該不會追來了,唉!

  "珊?"跑得气喘吁吁,終於追到她,卻聽見她的歎息聲,羅昱立更加認定她誤會了,擔優不已。

  她吃驚地回過頭來,見他滿頭大汗,一臉的急於解釋,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掏出手絹替他擦汗。

  "珊,那裏有很多是公司的客戶,她們嗯。。。。。。我也不好太過。。。。。。嗯……"

  正因爲她們只是吃點小豆腐乾,他一直無法嚴詞拒絕,看來他真是笨到家,像岑就拒絕得很徹底,就沒這種麻煩,他真是笨!

  "我沒誤會。"將手絹遞給他,她又繼續往前走,卻被他拉住了。

  "我的車在這邊。"

  她乖乖地跟著他走,也順從地讓他握著她的小手。

  羅昱立不時轉頭偷瞄她,她知道,卻沒開口。竟讓她看到那種場面,是該嚇一嚇他,雖這麽想,但心中卻揚起無比的暖意,他還是追來了。。。。。

  "珊,妳真的沒生氣?這都該怪皓,沒事扮什麽白癡呀!"他氣得把好友臭駡了一頓。

  "我真的沒生氣。昱立,你有個好朋友。"雖然不知道他的敵意何來,但出發點絕對是爲了昱立,單就這點,她就無法怪他。

  "別再提那混球了,他自己欲求不滿,就以爲別人都跟他一樣有問題,亂猜一通,還把罪全怪到妳頭上去,真是個大麻煩!"他仍有火地叨念著,剛剛只揍他一拳真是便宜他了。

  "怎麽?那位艾小姐仍當他是Gay嗎?"她漾出一朵可愛的笑容,誰教他貪玩,這下子弄巧成拙了吧?人家正常小姐才不去跟男人搶男人呢!

  "活該!誰教他要騙她那麽多次,到現在人家艾芸根本不相信他,現在每天苦苦追在她身後,人家就是不理他。"

  羅昱立本來還很同情他,現在可不了,竟敢拿珊開玩笑,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真慘!對了,韓宗渝呢?我好久沒見到他了。"她想起最近兒次去他公司都沒看到他,他又怎麽了嗎?去年他爲了那位消失的佳人,簡直快瘋了。

  "去追若玫了。"他歎口氣,他們幾個除了岑外,感情路似乎都走得不太順遂。

  "咦?誰漏了口風?"她訝異不已,若玫爲了躲他也爲了重新開始,躲到天涯海角,怎麽會被他給找到?

  "在他那樣狠狠地傷害她之後,誰還有膽把她的下落告訴他呀!是他自己走運遇到的。"他輕笑出聲。

  也許是上蒼看見了他這兩年來的轉變吧!才讓他又找到她,爲的是給他們兩人再一次的機會吧?

  "這也末免太巧了。昱立,你說實話,你真的沒泄密?

  她在他家的某分公司上班,那種窮鄉僻壤,不該是韓宗渝那樣的人會去的。

  "有緣總會再相逢的。"

  他說罷一驚,不會吧?難不成王明誠和她仍然有緣?

  所以他才又回來,就是爲了跟她再續前緣?他的心紛紛擾擾亂成一團,再也無法運作。

  "希望他們還有希望。"她笑著祝福他們,畢竟若玫曾經很愛很愛他,若他能痛改前非,他們還真的很配呢!

  "珊,我想問妳一件事。"他有些擔憂地望向她,若她的答案是沒有,那他的前途絕對堪慮。

  "什麽事?昱立,你的車停在哪里?我們走好久了。"她的腳好酸,好想坐下來。

  "車?"他訝異地望向四周。

  啊?走過頭了。他紅著臉,牽起她的手轉半個圈往回走。

  "昱立?"她真是敗給他了,怎麽這麽粗心?

  "我忘了嘛!你到要不要給我間?"他很心急地吸著嘴。

  "你問吧!"

  "剛剛妳一點都沒吃醋?這樣一咪咪都沒有嗎?"他用手指比出比螞蟻還小的縫縫,希望她給個令他安心的答案。

  "剛剛?"她怔仲地望向他,一時不明所以,而後才意會他在說PUB裏的事,她笑了,知道他的心不在焉所爲何來。

  "你握!我怎麽可能不吃醋!"

  "真的?"他的臉上馬上浮現攫耀眼的光輝。她真的吃醋了?

  "你是我的男朋友耶!我當然不希望有閒雜人等在你身上亂摸,看見那場面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才離開的。"

  她實話實說,想起那時的場面,她的臉色真的變了,上頭寫著大大的『我在吃醋』四個大字。

  她決定不再重蹈前次戀情的複轍,以前她總是容忍放縱對方,如今她不想再這樣了,不喜歡的她一定要講出來,一再隱忍的結果就是兩人漸行漸遠,王明誠她可以失去,但她絕不再錯過他。

  她對他的感情比起王明誠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來得又急又狂,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己經無人可以取代,這點他絕對無法想象。

  她絕對無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只給妳摸,從今而後,只給妳摸。"見她是真的吃醋,

  "我沒說出來也沒生氣,是因爲我信任你,但那種事真的別再發生了,就算我沒瞧見也別再發生了。"她長歎了口氣,停下腳步,這傢夥真的完全不在乎路況!

  "絕對!我保證!珊,這次妳只吃了一點點醋,下次能不能請妳吃大大的醋?"他笑攬著她的腰,開心地要求著。

  "你不是說以後只給我摸嗎?爲什麽我還要吃醋?"她睨著他,抓出他的語病,斟酌著他的保證有幾分。

  "呃……就怕萬一,這年頭花癡很多,咦?我們爲什麽停下來?"他突然發現他們站在路邊。

  "喏!"她指了指他停在路邊的車,很無奈地偏頭瞅著他。

  "哦!那上車吧!對了,珊,我們去看流星雨好不好?"

  他興奮的問道,因爲發生了今晚的事,他決定先不管那件令他心煩的事,兩人先好好培養感情比較重要。

  *****

  "還好人不多,這樣安靜多了。"兩人找了個乾淨的位置,開心地坐了下來,羅昱立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身前。

  "嗯,今晚的天空滿晴朗的,單是望著天際都覺得好舒服。倚在他的胸膛上,她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別亂動!妳會害我獸性大發。"抱住她的腰,他在她的頸項處啄了兩口意在警告。

  "色狼!成天就想這些事。

  她紅著臉望著天際,最近是看流星雨的最佳時機,天空沒多久就閃過好幾顆,他們靜靜享受著這恬靜怡人的氣氛,也分享著彼此的心意。

  "昱立,你有許願嗎?"她看了一會兒後問道。

  "我的心願這些星星們都知道,不必許了。"他笑著用下巴頂頂她的頭,唯一必須知道的人是她!只要她知道,瞭解並全部接納就行了。

  "是嗎?"她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可以想見他的心願是什麽,的確不必許了,因爲已經應驗了嘛!她微紅了臉蛋。

  "妳呢?許了嗎?"他好奇地低頭問道。

  "嗯,許了!"

  她望著天空,她相信她的願望也一定會實現的,因爲她有他!

  "可以告訴我嗎?"他好想知道她許了什麽願,跟他一樣嗎?

  "不行!現在不能告訴你,嗯…‥十年,等十年後再跟你說。"

  到時候她會站在他身前,告訴他,她的夢想成真了。

  "小器!"他別開臉去,不想理她。

  "反正你一定會知道的嘛!"她笑著將唇湊向他,沒吻到他的嘴,便在他的下巴輕咬了一口。

  因爲她的撩撥,他當場給了她一個熱情又深入的親吻。

  這傢夥居然能一邊生悶氣一邊吻得天昏地暗,葉其珊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大方地又回了他好幾個響吻,讓他心情好了許多。

  "至少告訴我,妳的心願裏有我嗎?"他退而求其次地問。

  "當然了,傻瓜!怎麽可能沒有你!"她微笑給了他安心的答案。

  有他在她身邊,她永遠都不會有無聊的機會。

  "那就好。"他心安了,又漾出開朗的笑容,抱著她,繼續望向那片美麗的星空。

  "昱立,爲什麽關子皓那麽討厭我?"她突然問道,就算他是弄錯了,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對她不假辭色?

  "呃。。。。。。總之,他就是以爲。。。。。。嗯……反正他誤會你,那笨蛋現在應該知道錯了,妳別管他就是了。"他的解釋像團漿糊,有說等於白說。

  "他似乎覺得我很對不起你似的,昱立,我是不是真的很對不起你?"她有些難過地低下頭。

  她知道在早些年,她的退縮讓他受了很多苦,就某個層面來說,她的確對不起他,也許他的朋友們包括杜軒岑在內都這麽認爲吧!

  "妳別瞎猜,妳從來就沒有對不起我,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妳情我願,妳既然從沒欺瞞過我,就沒有所謂的對不起。珊,妳別被他影響了,明天我再揍他兩拳。"他連忙勸道,不想讓她繼續自責下去,能擁有她,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咦?再揍?你打他了?"她吃驚地回望著他。

  "嗯!因爲我急著出來找妳,所以只揍了他一拳,其他的明天再補回來。"瞧見她的擔憂,他笑著解釋。

  "別再打了,能爲朋友出頭的朋友己經不多了,你該向他道歉。"

  "知道了,妳別替那笨蛋心煩。"他好心情地親親她的臉龐。

  "其實我知道就算我沒對不起你,至少也欠你許多,我的感情起步比你晚,可是我一定會努力追上你的,你耐心的等,給我一些時間,你一定會等到的!"又倚回他的胸前,她輕聲許下承諾。

  "珊,有妳這句話就夠了。"他當場感動到不行,將她緊緊地抱住。

  "咦?這麽好賺?欠那麽多,一句話就抵銷了?"聽見他哽咽的嗓音,知道他快不行了,她連忙試著沖淡氣氛,她可不想惹他哭!

  "哪這麽容易,我要的可多了。"

  他笑著將她轉過來,情意綿綿地封住她的唇,他要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那顆真心,那裏頭只能有他!

  葉其珊迎向他的熱切索吻。

  他的不安到底是爲了什麽?

  她感覺得到,去掉吃醋那回事,他心中依然殘存著些許煩躁的苦惱,他在煩什麽呢?

  在兩人的熱吻裏,卻隱約夾雜著彼此的猜疑。。。。。。

  *****

  鈴鈴……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起,兩個吻得難分難舍的男女過了許久才停了下來,鈴聲停了,他們正準備繼續時,無情的鈴鈴再次響了起來。

  "別接了,哪個不識的傢夥居然來鬧場?"羅昱立很惱火地瞪著拿起手機的她,那傢夥別讓他遇到,絕對先海扁一頓再說。

  "也許小菱他們擔心打來的。"她瞧了手機一眼。奇怪?上頭的號碼很陌生,也許是在外頭打的吧!她沒心機地接了起來。"喂?"

  那頭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其珊?還好妳沒換號碼,我真怕找不到妳!"

  "是你?有事嗎?"她當場口氣冷淡下來,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不想讓他知道來電的人是誰。

  "其珊,我好想妳,我已經接下王氏了妳知道嗎?"王明誠熱切地說道。

  "那不關我的事。"他怎麽樣都不關她的事,她很想直接把電話切了。

  "怎麽會不關妳的事呢?其珊,幾年過去後,我才終於知道,妳才是最適合我的人!其珊,我愛妳的心從沒變過,我們複合吧?"王明誠癡人說夢話,以爲她仍是以前那個以他爲天的小女人。

  "不可能!從我離開你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再在一起,請你別再打電話來了。"

  她生氣的關機,擡頭對上一臉驚訝的羅昱立。

  "對不起,我明天就去把號碼換掉。"還是讓他知道是誰打來了,她不想他擔心的,連忙說道。

  羅昱立晚了好幾拍才自震撼中回復。

  他的目光移向她的手機,而後將她的手機拿在手中仔細看了許久。

  這機子好舊了,而且號碼連那個分手好幾年的臭男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已經無法再往下想了。

  他冷著眼眸站起身,開始往回走。

  "昱立,你生什麽氣?我沒想到他會打來。"她跟在他的身後急急地解釋。

  "你們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妳居然還留著當時的手機,連號碼都沒改,妳分明就是忘不了他,潛意識地等待著他的回頭!"他當場打翻醋罎子,把心裏的自以爲是全當成是事實爆了出來。

  "手機號碼留著是有原因的,關他什麽事?"她也急了,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他怎麽可以這樣誣賴她!

  "少來!什麽重大的原因不能換掉手機?想他就想他,想複合就想複合,幹嘛騙我?"

  他氣得口不擇言,這陣子來的恐慌讓他失去理智,認定是她一定會回到那混球的身邊去。"羅昱立,我看錯你了?"

  她在何時把那人全數趕出心房,全世界只有他知道,然後她將全部的心交給了他,在她努力想追上他的時刻,他居然是這樣看待她的?她氣得全身直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倔強地不肯讓它滑落。

  "哼!這句話該我說才對吧!我這六年的感情真是白放了!"他的忍受度已到極限,心中壓抑的所有負面力量若不發泄出來,他絕對會崩潰!

  葉其珊刷白了兩頰。

  他說什麽?

  就爲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他居然否認兩人辛苦建立的感情?

  她真的再也無法承受了。她轉身離開,不想再見到他!

  盯著她的身影直到完全瞧不見,他才想起這裏既沒公車更沒捷運的,雖然氣她,但他絕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單獨下山。

  他火大的坐進車裏,開著車跟過去,可惜她再也不肯理他。

  她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就這麽一路默默地走著,直到半個鐘頭後,何幼菱開著車,一臉擔心地找了過來,她冷著眼坐進去,而何幼菱擔心又不解地朝羅昱立點點頭後才離開。

  大概是她剛下山時撥電話給何幼菱,知道她會安全地到家,他安心了些,但心情仍然沈重。

  他皺著眉一路狂瓤回家,不是他小題大作,任何人對她展開追求他都不怕,唯獨王明誠是他這輩子的噩夢,是他永遠都害怕的唯一情敵,而這種恐俱感是她永遠都無法明白的。

  天!怎麽會這樣?

  相識第六年,他們的感情受到史上最嚴厲的考驗!

  羅昱立的家中。

  "你的氣還沒消呀?"原以爲他們鬧鬧脾氣,過幾天就沒事了,沒想到三天過去了,他們的關係依然蕩到穀底,持續冷戰中。杜軒岑被抓來當說客,橫躺在他的沙發裏淡淡地問道。

  羅昱立心中全是她琵琶別抱的妄想,根本沒空理他。

  他很想出去揍人,卻分不清想揍誰,若他捨得的話,他真想狠湊她一頓!偏偏他在這麽絕望的同時,對她仍心存不忍。

  他真的完了!

  "其實葉學姊沒說謊,她的手機真的不能換,它很有紀念價值!"沒人理他,杜軒岑只好自說自話,還不時瞄向仍一副想殺人的好友。

  唉!多大的事都撐過了,這兩人居然會爲了這麽點細故吵成這樣?

  那又如何?羅昱立一點也不覺得那會是理由。

  "她的手機是她的畢業禮物,是她那節儉成性的鄉下老爸送的,對她意義很重大,她怎麽可能爲了個混球將那麽重要的手機換掉呢?"杜軒岑盯著好友的臉,見他仍不爲所動,只好繼續說下去。

  "號碼沒換是她母親不准,因爲是她特地選的,既好記又帶福氣,對了,她不是說要去換了嗎?可見對她而言,你重要多了。當初和那混球分手時,她一定很痛苦吧!她都忍住沒去換了,如今爲了你要去把這麽重要的號碼換掉,可見她有多爲你設想。"

  保持沈默了五分鐘,他仍然沒有一點反應,杜軒岑真的沒力了。

  這傢夥怎麽不該笨的時候,卻笨成這樣呢?

  "立,你真的誤會她了,去跟她和好吧!"

  羅昱立不是沒聽見他的話,卻不想再相信了,長久的不安讓他真的因爲這件事被重重傷到了,他真的很怕噩夢成真……

  天!他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而另一邊,葉其珊家中也有一個對著窗戶發呆的呆瓜。

  "學姊,妳氣消了沒?"何幼菱擔心地問道。

  從那夜接她回來後,就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慘樣。

  當晚在回家的路上,學姊因爲氣憤把事情都跟她說了,但回到家後,反而不再開口,就這樣無言地望著天空。

  她到底在看什麽?

  "羅昱立對妳用情之深,別說我們了,全世界就妳最清楚,他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正好說明了他有多在乎妳。"

  葉其珊仍動也不動一下。

  原以爲他真的很瞭解她,沒想到他卻是這樣想她的,以爲她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她真的好失望!

  "聽說他最近因爲王明誠回國而坐立難安,畢竟學姊曾經深愛過他,昱立會擔心也是很正常的事。"若不是她就坐在窗口,何幼菱真會以爲自己在跟空氣講話呢!

  葉其珊突然弄懂了關子皓爲什麽那麽瞧不起她了,起因正是羅昱立!

  因爲他的洗腦,他的朋友一定以爲她是個朝三暮四的爛女人,難怪那天他一臉的鄙夷。

  可惡!關子皓可以誤解她,但他不可以!他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啊!

  一想到這,她就更生氣了。

  不!她絕不原諒他!

  瞧見她冷冽的眸子,何幼菱投降了。

  天呀!學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講道理的?唉!

  *****

  鎊羽而歸的兩人,立刻找來另一對幫手繼續努力。

  "立,你還真閑哪!"關子皓被拉來當第二波的說客,倚在窗臺上閑閑地說道。

  羅昱立白了他一眼。

  都是這個掃把星,沒事亂造謠,結果引出這一長串倒楣的事,都是這混球的錯!

  "只是,你這麽閑真的可以嗎?也許會出事喔?"他繼續撩撥著他的情緒。

  "昨兒個艾芸去看她,說她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大,還聽說她哭了三天三夜,差點瞎掉了呢!"關子皓緊盯著他,就不信這消息他會無動於衷。

  果然,他的臉上立刻浮現擔心的神色,卻又強壓著欲望不肯輕易低頭。

  "不過,我想那也只是早晚的事。聽說在艾芸離開時,她還繼續哭個不停呢!搞不好到現在都還在哭,我聽說一直哭到最後流的不是眼淚而是血水,然後就真的瞎了,我看葉學姊也差不多囉!"關子皓再下一帖猛藥。

  聽見她仍然在哭,愛她的心從沒變過的羅昱立再也忍耐不住了。

  成化石狀己經好久的他突然跳了起來,腳步有些不穩的沖向他,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焦急地吼道:"她到底怎麽了?"

  "咦?你不是不管她的死活了嗎?"關子皓心中得意不已,還是他有辦法,三言兩語就把他的真心激出來。

  "找死呀你!你到底說不說!"氣得一顆拳頭差點擊上他的俊臉。

  "就如我剛剛所說的囉!心愛的男人誤會她,她怎麽不心痛呢?這是二次傷害,我看她再也無法振作了。"

  他這話倒有幾分真實性,再次被所愛的男人傷害,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現在他可是很同情那位學姊呢!

  "可惡!"羅昱立急著轉身就想沖去我她。

  是他錯了!不該誤解她,她的爲人他最清楚了。愈想他愈覺得自己是個混球!

  另一邊,在葉其珊的家裏來了另一位嬌客,艾芸笑呵呵地坐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瞧著她。

  "芸,妳有事嗎?"葉其珊勉強自己招呼她,畢竟跟她不像和小菱那麽熟,只顧自己發呆自怨自艾,會怠慢了她。

  "學姊,我聽小菱說了,她要我來勸妳,說實在,我是比較贊同學姊的做法。"她笑著說道。

  "真的?"剛剛她還以爲她也是來勸她的呢!

  "對呀!情人相處其實跟一般人是一樣的,誠信是基本原則,甚至該更信任對方才對,結果呢!他居然這樣對妳,還說那麽重那麽傷人的話,學姊,別這麽快原諒他,要他好好反省反省。"艾芸一臉氣憤,好像被罵誤會的人是她似的。

  她的俠義精神惹笑了她,鬱悶了好幾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有人懂她受到什麽傷害,這種感覺真好!

  "學姊,我是說真的喔!妳最好別相信他的那些狐群狗黨說的屁話,他們男生幫都嘛只會替男生想。"艾芸見她笑了,才進一步地說道。

  "他們說了什麽?"她好奇地問道。

  "說什麽他己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喝個爛醉如泥,醒了又繼續喝,又醉又醒又醉的,誰知道是真是假?男生說話都喜歡誇大其實,我看八成是騙人的。"艾芸一臉這是假消息的表情。

  "爛醉如泥?"她的心揪了一下,怕他真去幹那種蠢事。

  "對呀!還說什麽他快被酒給淹死了,他家的酒味呀!害他們連煙都不敢點,怕一個不小心就連人帶屋地全燒光了。"艾芸聳聳肩,不甚在意。

  "這……萬一他出事了怎麽辦?"她急得站起來在客廳踱著步。

  因爲擔心,她億起他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天呀!她怎麽會忘了他的真情真意?

  他對她的心意始終如一,她再生氣都不該這麽久不理他。

  她又想起來,他怕的就是她不要他!她這麽久沒去找他,他一定以爲她真的不要他了。

  不行!

  她突然沖進臥房,再也沒空招呼艾芸。

  過了五分鐘,一身清爽的她連聲拜拜都來不及說,就匆匆忙忙地沖了出去。

  艾芸在她走了一分鐘後才笑出聲來,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搞定!"

  切斷電話,她得意地跟了出去。

  *****

  "放開我!"羅昱立和關子皓在他家裏摔跤,那傢夥怎麽也不讓他出家門一步,他氣壞了。

  "不放!誰知道你出了這門會幹什麽離事。"關子皓咬著牙繼續和他角力。天!怎麽這麽久還不來?艾芸那笨女人在幹什麽?

  "我要去找她道歉,能幹什麽蠢事?"羅昱立朝他大吼一聲。

  他好擔心珊真的會哭瞎眼睛,他要立刻去看她,順便帶她去給醫生檢查一下。

  "道歉?你好好看個流星雨都能把人氣成那樣,你的智商本人無法再相信。"關子皓冷嘲熱諷。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會再惹她生氣了,快放手!"羅昱立只好給他打保單。

  "你的保證不值五毛錢,反正你給我乖乖待在家裏就對了。"關子皓不管他的哀求,就是不能讓他出門,不然就前功盡棄。

  "混球!"軟的不成,他準備硬闖,拳頭再次揚起──

  "你們在幹什麽?"在門外就聽見他們的嘶吼聲,難不成他們都喝醉了?葉其珊吃驚地看著他們。

  "珊?"羅昱立驚愣地望向她。真的是她?

  關子皓悄悄地放開他,自動地退到一旁。可終於讓他等到了,再和羅昱立糾纏下去,難保他不會斷幾根肋骨。

  "妳怎麽了?"她是沒什麽精神,但她的眼睛離核桃的大小還差很多,這。。。。。。

  "你才是……"咦?怎麽沒有酒味?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她會沖過來正是她怕他把身體喝垮掉,怎麽,他是憔悴了些,但很正常呀!

  "珊,對不起!"不管了,她沒腫兩個大眼睛是好事,他決定先道歉再說。

  "不!我才要跟你說對不起,我該好好跟你說清楚。"

  葉其珊也懶得管這點小事,他沒事就夠了。

  "不!妳的個性我最清楚了,隨便誣賴你,我真是個大

  混球!"他氣惱的捶了自己一拳。

  "啊!別這樣,我會心疼的。"她沖過去拉住他的手,就怕他又亂捶自己。

  "珊,妳肯原諒我嗎?"羅昱立伸手環住她的腰,擔心地問道。

  "嗯?你呢?你也原諒我了嗎?"她倚進他的胸膛,幽幽地問道。

  "那當然了,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

  "別說了,昱立,我……"她眼眶一紅,又想哭了。

  "珊,我好想妳!"他抱著她,不斷地親吻著她的發、她的臉,她的眼,她的一切一切。

  "昱立,我想,我欠你一句話。"她捧住了他忙碌的臉龐。

  "什麽話?"

  "我愛你!"

  說罷,她主動吻住了他。

  羅昱立僵直地楞在當場。

  她剛剛說什麽?

  他真的等到她說那句話了嗎?

  透過她款款深情的熱吻,他相信他真的等到了!他激動地緊環住她的腰,兩人的熱吻一發不可收拾。

  門外四顆看好戲的頭顱,眼見屋裏春花朵朵開,各個露出滿意的笑容,還好心地幫他們把門帶上,免得滿旋風光被人瞧見,那可是會被警察伯伯請去喝茶聊天的喲!

  *****

  "乾杯!"六雙舉高的手拿著酒杯大聲慶賀。

  他們幾個人聚在葉其珊的家中,爲Game

  boy也就是他們的合夥公司開慶功宴,兩年下來,他們己經在市場上佔有重要地位,比起一些大公司來一點都不遜色。

  "你們再努力點,我們的後半輩子就靠它了。"艾芸笑說。

  "說的也是,也許等你們回去家族公司後,就讓我們接手好了。"何幼菱開著玩笑。

  "有何不可?"杜軒岑攬著親愛的女友何幼菱,一點也不介意把打拼的成果讓給她們。

  "我是無所謂啦!但可能會維持不了一個月吧!"關子皓卻對她們一點信心也沒有。

  不過,他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這家公司本來就只是他們拿來試探自己的能力到哪里的棋子罷了。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團。

  "唉!如果再加上兩個人就更圓滿了。"葉其珊想起消失的那兩人,心中有些感慨。

  "別擔心,他們該出現時就會出現的。"羅昱立哄著她,就怕她難過。

  "說的也是。昱立,你也幫忙問問看他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杜軒岑心想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對呀!看是要去幫忙選婚紗,還是該去幫忙撿碎落一地的心的碎片,總有我們能做的事。"關子皓的嘴可毒多了。

  "你喔!"幾個女生全抛給他幾個白眼。

  當場又惹來大家的哄堂大笑,連被吐槽的關子暗都笑了。

  叮噹!叮噹!

  "咦?還有誰會來嗎?啊!該不會是他們回來了吧?"

  葉其珊異想天開地猜道,連忙跑去開門。

  大家也都等著看是誰。

  哪知道門一開,她的臉色當場冷了下來。

  才想把門關上時,門外的人卻擠了進來。

  大夥瞧著他,也都楞住了,而後擔心地望向羅昱立,當場氣氛弄得很僵。

  "你到底有什麽事?"葉其珊無奈地問道。

  "其珊,我有話要跟你說。"王明誠一臉的乞求。

  "我們已經沒有話好說了。"

  "有!而且還有很多很多,妳給我一點時間吧!"

  "不要!"她直接拒絕,還引來關子皓一聲低聲喝采。

  "其珊,還是妳想在這裏談,讓大家看我們談些什麽?"軟的不行,王明誠決定跟她耍賴到底。

  "你威脅我?"她才不怕!她跟他清清白白的,沒什麽好怕的。

  "不!我怎麽會呢!只是,珊,我真的必須跟妳談一談,我們分手時,甚至沒有好好坐下來談過,至少讓我們把那一次補回來好嗎?"王明誠見她完全不屈服,立刻又換成柔和的表情遊說。

  "談完你就不再來糾纏我了?"她問道,心中兀自斟酌著。

  也許,跟他談一談能跟他斷得乾乾淨淨,省得他老是來撩撥立的情緒。

  她不想再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只要我們能談清楚。"王明誠嘴上是這麽說,卻一點也不想跟她談清楚。

  他要她!只要他能得到她,什麽事他都做得出來!

  "好吧!"她決定速戰速決,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他。

  她走到羅昱立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道:"我去跟他做個真正的了斷,等我好嗎?"

  話落,她抿抿唇,定下心來跟著王明誠走了出去。

  羅昱立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只知道她跟著那混球走了,整個人僵在那裏久久無法動彈。

  "我先過去,等他清醒後就一塊過來。"瞧著手中的發射器訊號,關子皓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幾個人擔心地看著羅昱立,不知他的石化情況要多久才能回復正常。

  葉其珊跟著那個混球出去時,他們不是不擔心,而是他們有所防備,當場關子皓暗地裏將一枚發訊器放進她的包包裏,只要她皮包不離身,他們就我得到她。

  而這微小型發訊器正是他們的副産品之一,當然這是極機密的事。

  他們不是不信葉其珊真心想斷個徹底的心意,而是他們根本不相信那個渾身惡意的臭男人,他真的跟大學時完全不一樣了。

  石化中的羅昱立突然醒過來,擔心地左右瞧著,而後用力拉住杜軒岑的手臂,心急地問道:"剛剛珊有站在我身前對不對?"

  "呃……對呀!"怎麽?他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了嗎?

  "那她有講話對不對?"

  "對呀!"他離得最近,屋裏再沒有人能聽得比他更清楚了。

  "她說了什麽?"他心想那些話一定很重要,重要到足以安撫他現在心亂如麻的心。

  "啊?"三道吃驚的叫聲一塊揚起,三雙吃驚的眼晴全瞪向他。

  "她說了什麽?"他更急了。

  "我去跟他做個了斷,等我好嗎?"復述著她的話,杜軒岑失笑出聲。這傢夥被嚇傻了是不?居然會沒聽見她的殷殷叮囑。

  "所以,她是去讓那混球死心,而不是抛棄我?太好了?"羅昱立終於漾出笑容。

  在場三個人全都被他惹笑了。

  天呀?他的世界根本就是繞著她運轉嘛!

  "你如果心跳腦袋都恢復正常,那我們該出發了,可別把英雄救美的好戲全交給皓,他不會覺得榮幸的。"杜軒岑笑著催促。

  "那還磨蹭些什麽?快走!"羅昱立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

  "啊?他知道去哪里追嗎?"杜軒岑搖搖頭,才轉向親密愛人笑著說道:"妳們作伴聊聊,我們等會兒就回來了。"

  說罷,他拿著另一個追蹤器也跑了出去。

  "小心點!"何幼菱和艾芸朝他身後大聲叮嚀。

  *****

  "珊,妳回到我身邊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王明誠開著車帶著她繞了好多路,就是怕被他們追到,這回他可不想再把人還給他們。

  "你怎麽還在講這些事,分手後你女人不斷,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曾覺得我們分手是個錯誤,不過也無所謂了,因爲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她冷著聲音說道。

  他把車在路邊停下,帶著她進到一旁的公園裏,這裏離她家很遠,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可是,我從沒忘記過妳,只要妳肯回來,我會跟其他女人斷得乾乾淨淨。"他繼續哄著她。

  她是他交往過的女人中最美最有氣質的一個,他真的不想放棄她,眼裏不禁露出垂涎的欲望。

  "不必了,因爲今天我就要跟你斷得乾乾淨淨,你不必那麽麻煩。明誠,好好開始你自己的人生好嗎?我們已經分道揚鑣,再也不可能交會了。"她不想做絕,於是好意勸道。

  "我絕不放手!"他生氣的扯住她的手。

  "你不放手也不行,因爲我已經找到我今生的伴侶。"她用力地扯回被他抓紅了的手臂。他怎麽變得這麽粗魯?

  "誰?羅昱立那小鬼嗎?他有什麽好?要錢沒錢,又沒本事,而我可是王氏的唯一繼承人,妳跟著我絕對過最好的日子。"他自負地說道。

  "錢對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我愛他,這才是重點。"

  葉其珊沒想到他不僅人變老了,連心都變醜了,居然變得這麽膚淺。

  "你愛他?哈哈哈!他追了妳四年,我可從沒見過妳愛他,怎麽?我前腳剛走,妳就按不住寂寞賴上個小男生?"

  對於他惡意的批評,她不想跟他計較。"隨你怎麽說,反正我今天只是要跟你說清楚,我們早就分手了,早在兩年前就分手了,請你別再來糾纏我。"

  說完她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扯了回來。

  "啪!"一巴掌甩上她的粉頰,立即留下一個清晰可辨的掌印。

  "蕩婦!有人要妳就上?妳真是毫無羞恥,犯賤的爛女人!"他打完還不打算放手,仍扯著她的手破口大駡。

  "誰是誰非我們心裏都很明白,原本我還對你感到惋惜,立說得沒錯,你變成這樣是你自找的。"她異常冷靜地瞧著他因爲債怒而扭曲變形的臉,心頭再也我不到一絲她曾經愛戀的模樣。

  聽見她不屑的評語,他的心狂亂地只想毀了她!

  "葉其珊,妳以爲妳很美嗎?告訴妳,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羅昱立那個礙眼的臭男生!"

  無情的他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就想往一旁的牆壁撞去,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扯回來,還將她給拉了過去,護在身後。

  "你真以爲你可以爲所欲爲?"關子皓默默地跟在一旁,先前不敢跟得太近,怕被他發現,所以那一巴掌才來不及護她,害他很內疚,此刻望向這混球的眸子更顯冷冽。

  "我有錢有勢,當然可以爲所欲爲,你們那家小公司等著倒閉吧!"見他只有一個人,王明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看來有人還搞不清狀況,竟敢招惹我的好友的女人?你最好有進醫院的覺悟!"他扳動手指,決定好好的教訓他。

  "皓,別這樣,沒必要爲了他這種人弄痛自己的手。"葉其珊連忙拉住他的手勸說。

  "什麽心理準備?我會直接讓他進醫院實際體驗一下骨肉分家的刻骨銘心!"

  隨後趕來的羅昱立越過仍在拉扯中的兩人,一拳直接揍上對方的鼻梁,就聽見喀咯一聲,顯然有人的鼻梁斷了。

  "啊?立,別打了!"葉其珊急著想過去拉住他。

  "來!嫂子坐下來休息一下,看樣子,大概還要一陣子才能回去了。"關子皓很想叫立回頭看一下,若他見著她臉上紅腫的印子,肯定會揍得更徹底些。

  "什麽?"她慌了,怎麽他們都不阻止?

  "嫂子!這種精采的KO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喔!"順著皓的稱謂,杜軒岑靠在一旁,眼睛沒離開過扭打的兩人,準備等時候差不多時再去救人。

  他們的小公司才正準備大展宏圖,他們可沒空去送牢飯,讓昱立揍幾拳消消氣就好。

  "天呀!"葉其珊不管了,這些人真是沒救了。

  *****

  第七年

  自從把王明誠打得躺進醫院後,一切都歸於平靜,葉其珊和羅昱立甚至已論及婚嫁,畢竟她今年就要滿二十七,再拖下去,她都要列入老姑婆的行列了。

  兩人相約去看婚紗,想多比較幾家。

  葉其珊站在約好的地點,看了看表,奇怪?他怎麽遲到了?

  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她,在附近來回走著,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逼人她的視線裏,她當場漾開笑容正準備迎上前去,卻又僵在當場。

  "那是什麽?"

  不遠處,羅昱立很不耐煩地想甩開死纏住他的八爪怪女人。

  這女人長得比他還孔武有力,手臂比他的粗一倍,還高他半個頭,卻裝出個噁心巴拉的死樣子,不僅故作小鳥依人的模樣,還死拉住他的手臂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手?"

  他真的人了,她再黏著他,他就當場給她過肩摔,讓她跌個狗吃屎!

  "可是,人家好喜歡你,你陪人家一下子嘛!哥哥。"

  八爪怪女用噁心巴拉的難聽嗓音求道,害他雞皮疙瘩掉滿地。

  天!他真的忍無可忍了。

  正當他想把心念付諸行動時,一個熟悉的女音插了進來。

  "他是我的,妳去找別人!"葉其珊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很生氣地跑過來,用力地把那女人的手掰開。

  "名草有主了?"八爪怪女一臉的惋惜。"我們兩女共事一夫如何?我可以做小的。"

  "再不走,我扁你喔!"揚起她小小的粉拳,杏眼圓瞪地恐嚇,終於趕跑了那個怪女人。

  "天呀!幸好妳來了。"羅昱立松了一口大氣,將她抱進懷裏。

  "你怎麽可以讓她摸你?"她生氣地想推開他。

  "咦?"她這滿身的酸味是什麽?他訝異地看向她。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怎麽可以讓別人隨便亂摸?"

  她的妒意一發不可收拾,當街和他對峙起來。

  "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妳看那『辣妹』長得虎背熊腰,胳膊比我粗,個頭比我高,最重要的是拳頭也比我大,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嘴上這麽說,可他好開心,她居然連這種貨色的醋都吃,她對他的情意跟他有得比了,太好了!

  "所以,你就任由她對你上下其手?"她生氣了,掉頭就走。

  "怎麽可能!妳沒看到我有在拼命掙扎嗎?珊,別氣了。"他笑著拉住她的手撤嬌。

  "不管了,你一點都不懂得潔身自愛,我不嫁你了。"她生氣地下最後通煤。

  "不准!我又沒去亂搞,妳不准不嫁我!走,去試婚紗!"他連忙拉著她就往禮服公司而去。

  "我還在生氣。"

  "我知道,因爲妳在吃醋!"他樂得爆曲笑聲。

  "吃醋?我會吃那位『辣妹』的醋?"她冷哼兩聲。

  他笑著直點頭。

  看著他,她噘著嘴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在吃那怪女人的醋,害她更生氣,更不想理他。

  她居然連那種對手的醋都吃,她真的完了?

  "珊,妳想我的標準有那麽低嗎?我剛剛差點氣到甩她個過肩摔,是妳正好趕來替我解了圍,不然妳可能得去警局領我了。"他笑著告訴她實情。

  "真的?可是就算她長得……嗯…‥很另類,但我還是覺得不舒服,誰也不准來跟我搶你?"她倚在他的肩上嘟著嘴,心裏很不是滋味。

  "嗯!再有這種沒長眼晴的花癡出現,我二話不說就總她個過肩摔,讓她們再也沒機會接近我,這樣好嗎?"他笑著哄道。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別太用力,免得我真的得去警局領人。"她笑靨如花地跟他一塊迎向前方。

  "哈哈……妳喲!"

  攬著她的腰,他終於得到他的幸福了。

  "反正你說你愛我,你就是我的,要好好保護我的所有財産,知道嗎?"她笑著宣稱。

  "知道了,老婆大人!"

  兩人洋溢著歡笑走進婚紗店。

  七年真是個神奇的數位,羅昱立真的抱回他心愛的美人兒了。

  *****

  雲端裏

  "這下子你滿意了吧!"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響起。

  "很好,你做得很好!呵呵……"一個白髮蒼蒼又留著一把長鬍子的老人家笑呵呵地瞧著人問。

  他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很好、很好!

  正在對話的兩人正是月老和追著他下凡傳達指令的二郎神,只是他的模樣怪得離譜就是了。

  "我可以去換掉這身可怕的東西嗎?"二郎神穿著一身妖嬌美麗的辣妹裝扮,可惜的是,他那高頭大馬的身段,實在是浪費了這身新潮的裝扮。

  "我倒覺得這樣比較適合你。"月老恥笑他。

  二郎神氣得頭頂直冒煙,轉身就跑,不想理他了。

  "哎呀?等等,還有一對需要你呢!咦?錯了!是兩對,我們來合作吧!"月老追在他身後,很想拐他來當助手,兩人就這麽一路追逐往三十三重天跑。

  "不要!"快速飄走的二郎神再也不幹這種蠢事了。

  一場鴛鴦棋的對弈,他們該做的事可多的呢!

  月老絕不放棄拐個免費幫手的大好機會,因爲接下來的兩對,會很需要人手的!

  "二郎神,等等我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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