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2002年一月,又是演習的期間,好死不死又要去步巡,當軍中憲兵的就知道了!就是下哨之後再去營區繞一圈。在一月的時後還是冬天,但在郊區、空盪盪的地方冷風呼呼的吹,更是冷啊!而小弟我在嘉義某個新訓中心當班長,在那個地方真的很冷,記得有一次早上起來看溫度計,才五度哦真的是有夠冷的啦!癈話不多說,現在來講事情經過吧!
就在一月的某一天晚上,好不容易有一天平安夜(就是沒夜哨!),對菜鳥班長來說是有夠棒的!但是隔天又要站六八的哨....唉!有一個晚上不用站就偷笑囉!
下完哨後,回到排上換個裝就準備跟老兵去步巡了;剛走出門外我就打了個大噴渧,老陳就對我說喂!去拿大衣出來穿啦!外面冷死了....。
我嚇一跳,老兵平常對我這菜鳥班長都不大鳥的,今天竟然會關心我....但隔沒二秒,我的美夢就破滅了;喂....順便幫我拿一件,我就知道......
天底下沒那麼好的事啦!就趕緊去拿了二件出來,趕快去步巡了。
我跟他平常話也不多,我們兩個去步巡更是沒話講;今天也是一樣,但是他今天話比較多了,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講起了營區裡不乾淨的事,他大概是想嚇我吧....但好歹我年紀也比他大啊,我六八的,他七十一的想嚇我還早咧!我心裡這樣想......
走到了醫護所前面,老陳跟我說,a...班仔,你知道嗎?從前啊!大我們十幾梯的學長,說在步巡來醫護所的時後,有發生過怪事說!我就跟他講....我們沒作啥壞事,好兄弟不會找我們的啦!而且,我們是憲兵耶!就算有好兄弟,看到我們也會跟啦......,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經過醫護所前的救護車,車內的照明燈亮了起來,我跟老陳走過去看,喂..
沒人耶!他這樣說。
我說,那有可能是駕駛他在房間裡壓到搖控啦!而且,他們的房間就在這邊沒幾公尺而已啊!這是有可能的。
他不信,想去求證一下,我們兩個就往醫護所裡走去......
靠....醫護所的電動門開開關關的耶....而且裡面是暗的,沒人耶!我跟老陳就死命的跑離開那邊跑了約莫一百公尺,他喘呼呼的罵了聲e04.....有夠雖的啦!恁爸在這當兵一年多,步巡那麼多次都沒遇到,就跟你這菜鳥出來步巡就遇...e04.....有夠雖!其實我心裡在想,我才雖咧,跟你一起巡....一定是你欺負太多人,好兄弟看不過去,才來找你的啦!但我不敢說出口......因為,我菜嘛!
喂....我們還要不要巡下去啊?我這樣說......
他回答說,要啊!我們是憲兵耶!當然要巡啊!他嘴巴說要,但我看到他腳在發抖,其實我也不想巡下去了....嚇死人了,因為我們要步巡下個地方,更沒人更暗耶......
可是老兵都這樣說了....沒法也只好去了。
走走走....路上靜的嚇人....突然喵好大一聲....一隻貓從旁邊的草跳了出來....老陳嚇的跑的比飛的快....留我一個人站在那邊....我跟他說是貓啦....他才回過神來,走來我身邊說....我早知道了,我故意嚇你的啦!你反應怎麼那麼慢啊,也不會跑....我虛應一個笑容說,我嚇呆了........
他哈哈哈的笑著....笑我沒膽,就接著說班仔,我肚子痛去五營那邊借廁所,廚房那邊很近,你就先去一下,我在五營戰情等你,說完就丟我一個人,自己跑去五營那邊了,我心裡想..e04.....我沒那麼笨,要我一個人去巡,找死說....
我就往前走十來步的餐廳邊開著外面屋簷的燈,坐在那邊看著嘉義的夜景抽起煙來了....想說,抽完這根就回去、不巡了........
這個時後,有一個人拍著我肩膀,我嚇了一跳轉過去看....
原來是一個阿婆,滿頭白髮,包著頭巾身體駝背,推著一台小推車,問我,阿兵哥....廚房有沒有饅頭,我肚子餓!本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心,我對他說,阿婆........
現在沒饅頭啦,但廚房有我的朋友,我帶你來看看有沒有吃的,他回我說,阿兵哥你有夠好心的啦!我在這好幾年了,就你會帶我去廚房,以前的人都不理我說......
我也沒想太多,就說,沒啦....助人為快樂之本啊,走,我帶你去....我走前面,你跟我走,前面很暗喔!你要小心走喔....。就這樣我走前面,也跟他啦一些有的沒的,但心裡愈想愈起怪,那麼晚了怎會還有人呢?我走著心裡這麼想..
我又問他......阿婆你住營區這邊啊,他回我說......對呀!住那邊啊?我接著問,啊,就在那戰啥咪碗糕教練場旁邊啊....他說....我就說,啊你怎麼進營區的啊?我很好奇耶.......我轉頭回去看....靠............嘸人......
嚇的的我用跑最快的速度衝五營那邊......我看這是我當兵以來,跑最快的五百公尺吧....!
到了五營那邊,看到老陳跟安官在哈啦......
他看到我就罵......班仔,不然你是see the ghost喔!
對對對!!我一直點頭........
他就說好啦好啦....叫你自己巡,不想巡就說,還編理由..
我正要要解釋......他就在安官面前....對我咆哮走啦....
回去了啦......謝死謝鄭........
就往排上走了回去......一路上我也沒說什麼話..........
就默默著走著........
喂....班仔,你真著遇到了喔....他用台語這樣問我?
我跟他說,真的啊!!騙你幹嘛......
老陳這個人知道我是認真的....也沒說什麼....兩個人就在回排上的路上愈走愈快,到最後幾呼是用跑著回去的......
兩人就用最快的速度,換裝趕快睡了........但我睡不著..
一直在思考,那邊怎會有人呢?想著想著......就昏睡過去了......
隔天,就跟排長報告,但他說在軍中這東西不能亂說,不然會擾亂軍心、有事情的......這件事就到這邊為止,別在亂傳了......。
事情到這就結束了....,那天的中午吃完飯的時後,洗碗的同時,看著戰鬥教練場......想起阿婆說的話....
啊,就在那戰啥咪碗糕教練場旁邊..........啊!
洗完了碗就往戰鬥教練場走過去....走到圍牆旁邊,站在一個小土堆上往外看........沒有住家啊!往回頭要回去的同時,我的碗掉在地上了....彎下腰要撿的時後......
看到了一個倒的石碑,不,應該說是墓碑,民國二十七年歿..................................................
嚇的我跑回去跟排長報告........
後來,我們就去把那碑弄好也把旁邊的草修一修..........
想說這樣應該就沒事了........也許吧!
經過這件事後,排上的人遇到晚上要步巡,都很有默契的自己改了步巡的路線,打死晚上都不起那邊的路了..........
就在整理那墓後的一個晚上........他出現在我的夢中....
一樣的形體......一樣的聲音......夢中的我,一樣嚇到跑的離開......他傳來一個聲音........
阿兵哥......謝謝你........
我才停止腳步轉頭過去看........他的形影......在我的夢中......慢慢的離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