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詠倩:
曾幾何時,在我的夢中,開始有一位少女不時出現,她身穿華麗的古裝,高雅而美麗,與她常是抑鬱的神情成了對比....
蔚詠倩,美籍華人,正是十三芳齡,除了老做一個怪夢外,她一直都過著幸福普通的生活。
一天,她的父親的好友,名記者羅伯特來信,敘述了他在中國探訪時,駕車迷路在山區,意外的發現一座古城,似乎年代久遠,又無記載,立刻引起了詠倩父親的興趣,他帶著詠倩以及和詠倩一起長大的爵文前往中國。
“哇。”詠倩驚叫起來,把爵文嚇了一大跳。爵文抱怨道:“我只不過想把你叫醒,你不用這樣驚訝吧。”
“你說什麼?”詠倩裝做生氣的樣子,要打爵文。
“別鬧了,伯父已經找到了古城的入口,他們正在等我們呢!”
詠倩和爵文邊鬧邊來到古城的入口,這時詠倩驚叫道:“這麼高,沒有梯子嗎?”
“當然,要自己跳下去了!怎麼你不敢了?”
“誰說的?”詠倩把自己的背包扔給爵文,馬上跳了下去。
爵文也跟著跳了下來,可是詠倩的背包被石柱溝住了,使爵文摔到了地上。
詠倩一點顏面都不給的說到:“誰說自己工夫很好的?還不是被摔下來?”
“要不是你的背包我回摔下來?”爵文反駁道,“你自己怎麼不拿?”
“你們不要吵了。”蔚伯父無奈的說道,“大家都在找地宮的入口。”
這時詠倩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石壁開了,眼見詠倩要掉了下去,爵文一把拉住了她。
眾人走進了地宮,他們發現那是一座華美的地下宮殿,埋葬著一位歷史沒有記載的公主,入口的石碑上刻著——愛女,大唐定國廣玉公主李盈之墓——唐高宗。
好奇的詠倩和爵文東看西瞧,發現在棺材的正上方放著一面古銅鏡,古拙而典雅,閃耀著一股奇特的光芒。在爵文要拿它是,詠倩碰了他一下,古鏡落入地宮的更深層,找不到了...
在爵文和詠倩互相抱怨時,蔚伯父提醒他們不要碰地宮中的任何東西,因為它們會風化。
爵文和詠倩頓時不敢多說。
別的考古對員發現了一副公主的畫像,畫著一位美麗非凡的少女,站在開滿青蓮的水面上舞動著漫天的飛花,大家在讚嘆之餘不禁奇怪,這麼美麗的公主怎麼會在歷史中消蹤匿影呢?然而,跟令詠倩大吃一驚的是,這位公主正是那夢中的少女,並且剛剛夢見她死了,現在就見到她的畫像,這是一個令人膽寒的巧合還是...
根據碑文記載,公主李盈有特異的能力,她能使花在空中飛舞,在水上來去自如,還能穿墻越壁,死時只有16歲。詠倩感到奇怪李盈既有這種能力怎麼會年紀輕輕就香銷玉隕了呢?
(幾天后,美國)
在研究室裡,眾人打開棺木,他們驚訝的發現:李盈的遺骸竟然保存得完好無損,好象睡著了一樣,完美得令人害怕,連陪葬的花也象初放時一般艷麗。
我好象在看著一個人,她就在窗子裡,是誰?這時詠倩驚醒過來,她記起剛才的怪夢,不又自主的向窗外看去,頓時一驚,那李盈竟然在窗外看著她,那目光是那麼的冷徹...
這時,電話鈴響了,她剛剛接起,李盈就穿窗而過向她撲來,在匆忙間,詠倩碰翻的電話。
電話是爵文打來的。那時他正和羅伯特在一起,在掛斷電話的一剎那,他們聽見了一聲奇怪的聲音,他們一驚,又打了過去。可是他們發現電話沒有掛斷。
爵文覺得有些奇怪說道:“詠倩她可以一心多用,她可以一邊和我打架一邊把飯做好,怎麼可能不掛掉電話?”
羅伯特也有些擔心,決定先回去看詠倩。
當他們感到家的時候,發現李盈公主正在追詠倩,他們避開李盈到了樓頂,發現李盈飛了上來,在他們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爵文碰到了機關,打開了八卦燈。李盈一下子被彈了開去。
羅伯特、爵文、詠倩,乘機回到房裡。
爵文和羅伯特在一間房間裡四處貼上八卦。正在這時李盈從房頂穿墻而下,她追上詠倩,把她逼在角落裡,想要掐死詠倩。
詠倩在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和李盈一樣穿墻而過。
詠倩來到了爵文他們放八卦的房間,這時李盈想要進如卻發現不能穿墻而過。她忍痛把手伸進去想知道什麼阻擋了她的去路。她看到手中的八卦,相當驚訝。因為她記得她的母后曾送過她一個一樣的八卦,並告訴她說這可以鎮邪。
李盈不得不放棄這次殺詠倩的機會,離開了。
我所愛的世界,滿枝椏的花與葉,滿庭院的蝶與夢。我愛大家,也相信他們愛我,那是一個繽紛的花季,如今卻已化成不知去向的珍珠散去...那一點點數不清的珍珠是我昨夜的淚,我似乎做了很長的夢,夢的那端,我在花叢中,在青蓮池畔,在血跡中哭泣著。如今,夢醒了,我的血也停止了匆匆的行走,而我沉眠的淚卻依然存在,我要用血來償還我對你們的感情,你們將會知道不盡的怨恨是什麼滋味...
李盈似乎是帶著對過去的怨恨而復活的,並不顧一切的要至詠倩於死地。
是什麼原因讓李盈復活,李盈為什麼一心想殺自己,詠倩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詠倩一行人在詠倩父親的朋友小吳的引見下去拜訪了一位叫尚軒的先知。
詠倩原以為所謂先知一定是有道骨仙風的老人,沒想到是一位20出頭,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他的身上有一種特異的氣質,一種現代人不可能有的氣質,這種氣質給詠倩很強烈的震撼,這感覺令詠倩感到熟悉。尚軒在見到詠倩的一瞬間似乎就已經看清楚了詠倩的本質,他輕輕撥開詠倩額前的頭髮,在詠倩的額頭上露出一顆淚型的硃砂痣,那是一顆和李盈一模一樣的朱沙痣。尚軒告訴詠倩,李盈乃是詠倩的前世,由於命運的脫軌,她穿越時空而來,使得前世與今生意外重疊。尚軒 一開始並不打算介入,他覺得只幫詠倩一方有失公平,而且他感到李盈雖化為鬼魅, 但她的心中似乎仍有著一個憧憬。
唐靈陵的碑文全部翻譯出來了,記載著李盈的一生。李盈乃是高宗的愛女,自幼體弱多病,皇后將她移往離宮-寒伶宮,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她自幼甜美可人,很得皇上寵愛。可是有一術士卻說她是妖邪,還讓皇上見到了李盈殘忍嗜血的一面,高宗一怒將她殺死,然後把寒伶宮改成唐靈陵。
詠倩看完碑文後,不可抑制的淚流滿面,她雖然對前世毫無記憶,然而心中莫名的酸楚卻告訴她,碑文上所記載的並不是事實。碑文還寫著,在地宮還放著一面鎮壓公主的銅鏡,這銅鏡據說是上古神器名為炎鏡,看樣子到很象被詠倩和爵文弄丟的那一面……
我不在乎有沒有來生,也不在乎命運的補償。我只是在等待一個遙遠的答案。輕踏著青蓮池水,點數著水上的浮葉,截一段輕拂而過的微風……這是我記憶中的風景。
對於李盈追殺詠倩之事,尚軒表示自己有禁忌,不能直接對李盈出手,只能盡力不讓她受李盈迫害,並告訴詠倩,要想制服李盈必須找到鎮壓了她1200年的炎鏡。然而尚軒並不想使用炎鏡來對付李盈,那畢竟是最後的手段,象李盈這樣一柔弱的女孩,竟為了抗拒命運而甦醒,她迫使自己迷失在絕望和憧憬之間。她真的怨恨父親和所有的人嗎?或者在期待找回什麼?尚軒決心一定要匡正這則命運,他來到公主陵,把埋藏在李盈記憶深處的影象呈現在她的面前,那是一個身穿盔甲,手持利斧的青年武士的幻影。李盈向那幻影微笑,“啊,是昊月,好奇怪的感覺,曾經是那麼熟悉,他似乎在很久之前一直在我身後,默默的保護著我。他是我的侍衛,我所知道的世界除了父皇、母后,只有他與我最接近,一個象兄長般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詠倩為了弄清自己的命運也決定再次前往公主陵,然而她並不想連累父親和爵文他們,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而自己也不能一直依靠尚軒。一想到尚軒,詠倩的心就難以平靜,與尚軒相遇的情景總一幕幕在眼前重現,尚軒對她說過的話也總在耳邊回響。詠倩突然意識到,不知不覺,自己的眼睛竟一直在追尋尚軒的身影,雖然自己並不甚了解他,但詠倩似乎能看見尚軒思想中的一輪宇宙,而尚軒的雙眼似乎超越一切,看著無邊無際的遠方,詠倩迷惑了。
到達公主陵,詠倩乘他人不備,獨自向地宮跑去,爵文非常擔心,在後面緊緊追趕, 詠倩一急之下竟再一次穿墻而過。可是不對,她無法停止,一直往地宮深處墜去。她的身體似乎可以和任何物體融合。詠倩在心中吶喊:“怎麼辦,我無法控制這股力量, 我會降往何處?誰來幫我!拜託,拜託……”。
“公主!是你在呼喚我嗎?公主,公主,你在哪裡?我答應一生一世守護你,一生一世都不離開你,只有你的呼喚才能使我從沉睡中甦醒……”。 回應著詠倩無聲的吶喊,沉睡在地宮最底層的持劍將軍昊月醒來了,他手持利斧,劈開阻擋在他面前的宮墻,走到昏迷不醒的詠倩身邊。“公主,我能靠感覺找到你, 一向如此。”昊月抱起詠倩,“不,不是公主,完全不一樣,可感覺又是同一個人, 她是誰,是她使我甦醒的嗎?不可能,除了公主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呼喚我的。” 昊月的心中有著一連串的疑問,更令他感到不可思義的是,只要一接觸到詠倩,昔日的景象就回涌現在眼前。
此時,追趕詠倩的爵文也來到了地宮,竟與昊月碰個正著。在這個連個陪葬的兵馬俑都沒有的地宮中,突然冒出個將軍模樣的人,也夠讓爵文吃驚的了。不僅如此,爵文一見到昊月就覺得他與尚軒有著極相仿的氣質,在一瞬間爵文竟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整件事似乎越趨複雜,難道脫軌的命運不止一則?詠倩,李盈,昊月,尚軒他們四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昊月見到爵文,眼中殺氣頓生,“盜墓者!”昊月舉起利斧向爵文砍去。正在此危急時刻尚軒及時趕到,擋住了昊月的攻擊,昊月殺氣更盛。當詠倩醒來時,尚軒正與昊月打的難解難分。
然終究尚軒更勝一疇,昊月被打翻在地,頭盔也飛了出去,這時才發現昊月的額上竟還戴著一個奇異的銅環。尚軒走到昊月面前,抬起他的臉仔細端詳,尚軒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他的過去未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跟著李盈脫軌的命運一個個的出現了。 與此同時,昊月也在凝視著尚軒,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有涌現了。他們彼此對望,都感到,在很久以前,仿佛在他們之間一直停留著一個另人迷惑的影子。昊月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定也和公主有著很深的關係。尚軒的目光最終停在昊月額上戴的銅環上,他頓有所誤。然而,昊月乘尚軒分心之季,拾起利斧向尚軒揮去……
當我知道了這個天地自然的未來,我就下定決心,這是我的錯誤,我準備拋棄一切, 包括停留在心中久久不能拂去的倩影……以及自己。 地宮外突然下起了暴雨,空中電閃雷鳴,轟隆大作,地宮內的氣氛也分外緊張。受到昊月猛烈的一擊,尚軒頓時血流如注。尚軒萬萬沒有想到,昊月的利斧竟有傷害自己的力量,因為這世上應該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傷害他的身體,而昊月額上的銅環又有什麼玄機?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計算到的?看到尚軒受傷的樣子,詠倩心如刀割,她情不自禁的抱住身受重傷的尚軒,淚如泉涌,強烈的意識到,尚軒他或許會死。看著這樣的詠倩,尚軒心潮起伏:“難道那段往事又要重演?你不該記起任何事,包括我們共有的記憶。我知道自己不該和她見面,也明白她對過去已毫無記憶,雖然她容貌變了,但感覺還是一樣,即使她化為一草一木我都可以認出。雖然我極力想要匡正這則命運,而我卻無法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尚軒再也支持不住,他消失在詠倩的懷中,這一刻,尚軒也大約知道了那利斧的來由了,在這個世上,能打造出那種兵器的只有一個人… 看著尚軒的消失,詠倩心中升起了不可抑制的悲傷與憤怒,她堅信,在往昔的宿命軌道上,他們曾經有過重合點,她已在心中漸漸尋到了記憶的輪廓,可是尚軒卻在此時煙消雲散了,而造成他消失的正是眼前這個人。正當詠倩對昊月的憤怒一觸即發時,地宮中突然發生強烈震動,隨著震動,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面刻著龍紋的墻,墻的中心鑲嵌著的竟然是炎鏡。然而詠倩感到這面銅鏡雖然看起來和以前那面一樣,但卻有著不同的光芒,到底哪一面才是炎鏡?正當詠倩吃驚時,銅鏡突然發出強烈而奇異的光芒罩住了詠倩,在那光芒中,詠倩又看到了好久未曾夢見的前世景象以及那舞著花的廣玉公主。當光芒散去時,爵文驚異的發現詠倩竟然消失在那光芒中。 昊月把銅鏡自墻上取下,驚喜的想;“這就是師父要我找的炎鏡嗎?師父說過,炎鏡能達成我的任何願望,只要能讓我再見到公主,無論那是什麼力量我都感激它。” 當詠倩自光芒中醒來是,發現自己正和尚軒在一起。尚軒告訴她,她所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本體,還告訴她,他們正在回憶的神水迷宮,可以看得見過去的神水迷宮。在這裡,詠倩終於了解到了有關自己的前世,廣玉公主李盈的那一段悲情過往。
時空是可以超越的嗎?命運是可以掌握的嗎?那人手中耀眼如鏡的光輪,是不是可以開啟一切奧秘的鎖輪?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李盈從來都不知道,她雖然受封定國廣玉公主,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女兒,但卻從未踏出寒伶宮一步,連兄弟姐妹也從沒見過。李盈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她能飛,能在水上行走,就是這個原因,她的母后以她體弱多病為由,將她單獨遷往離宮,並告戒她,即使在父皇面前也不能展現她的特殊能力。對於母后的話,李盈一直都是照著做的,儘管心中充滿了疑問。離宮的生活雖然寂寞但也很快樂, 因為有他,有昊月在。昊月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師父送進宮,由皇后親自安排在李盈的身邊保護她。昊月對李盈太好了,對於李盈的特異他既不驚奇也不害怕,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守護她,陪伴她。李盈簡直一刻也離不開他,每當昊月要出宮去拜見他師父時,李盈總是撒嬌耍賴的不讓他去,而面對這樣刁蠻可愛的公主昊月也總是束手無策。李盈常這樣對昊月說:“我有兩個皇兄,一個御妹,可我從未見過他們。昊月,我聽很多人說兄長都很疼愛妹妹的,你一定很象皇兄,因為你對我很溫柔。”對於李盈這樣的說法昊月總是不置可否。 就象李盈對自身的特殊感到迷惑一樣,昊月也對自己的身世有很多疑問。他的師父曾告訴過他,他是天人臨世,將在20歲那年跟隨一位神人而去。而他額上的銅環鎖著他對前世的記憶,解開的同時也就是他執行神命的時候。前世?神命?神命又如何?前世的記憶已經是過去了,縱然昊月也很想探明究竟。可是這一切他都可以放棄,只有這位象精靈一樣可愛的公主才是昊月最拋不下的人。 這一年李盈16歲了,皇上要為李盈招親,而皇后知道李盈的特質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所以早在昊月進宮的時候她的心中就做好了打算。於是在皇后的安排下,李盈被許配給了持劍將軍昊月,只有將李盈交給昊月,皇后才能放心。昊月在得只這個消息後, 心中是何等欣喜,“可以和公主永遠在一起了!”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然而,正當昊月和李盈沉醉在各自的幸福中時,一場宮廷陰謀正悄悄向他們襲來……
所謂的神祗究竟是什麼?是創造天地,創造命運與轉輪的人嗎?亦或只是人們心中歸咎的對象。宇宙在黑暗中形成,首先產生了明與暗,明的力量化成光輪,而暗的力量就形成暮輪。當明與暗再孕育其餘六種自然力量時,時間便開始運轉。無論人們所憧憬的是希望還是絕望,命運與轉輪早已在時間中定了下來,可是……脫了軌的轉輪該歸咎於誰?
“宮中出現了兩位天人。”“廣玉公主乃是天人轉世。”這樣的傳說在宮內宮外悄悄地流傳著,最終傳到了李盈的長兄,皇太子的耳中,他不禁大為緊張。如今父皇對母后言聽計從,而母后又對天人臨世的大妹如此保護,還要把她許配給同樣有天人傳說的將軍。皇太子深恐皇后會利用李盈和昊月的天人傳說來掌握朝政,從而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因此他決定痛下殺手,將李盈除去。
皇太子一方面使計將皇后留在宮中,另一方面則派御林軍前往寒伶宮,說是奉旨捉拿妖女。昊月可不管什麼聖旨不聖旨的,不管是誰想傷害他的公主他都不會放過。昊月天生神力,御林軍哪裡是他的對手,他帶著李盈殺出重圍向宮外跑去。豈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路上他們遇見了太子,太子假意對他們表示同情,願意放過他們,然而卻乘昊月不備,拔劍刺進了昊月的身體……
“昊月,你是天人臨世。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回歸神職,一是死守公主,你若選擇錯誤,將會永生永世遺憾!”師父的話仿佛在昊月耳邊回響。“是的,我永生最大的遺憾恐怕是無發守護公主到最後。”身受重傷的昊月拼盡全力將李盈帶到了宮墻邊,終於不支,倒在了他和李盈曾嬉戲奔走的草地上。“公主,我只能帶你到這了,那樣的墻你可以穿過去。”“不!”李盈含淚道:“宮墻之外又有誰能象你一樣,知道我的真相,又能接納我。連父親,兄長都視我為妖女,如今我才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何等重要,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啊,昊月,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一切空寂,孤獨,迷惑的歲月,一直都是你伴我度過。我喜歡你,你不能死啊!父皇,真的是你降旨來殺我嗎,無論如何我總是最尊敬您的女兒呀。皇兄,為什麼你為了權勢,竟可以至你的親妹子於死地?雖然我們未曾謀面,但至少有個兄妹的情分在吧。”
李盈抱著倒在血泊中的昊月,心中的悲痛化為憤怒,她對著追兵喊到:“我恨那些傷害你的人,你若死了,我也決不讓他們活著!”李盈那從心底裡涌出來的悲憤化作強大的力量爆發了,周圍的追兵非死即傷。然而就在此時,皇上駕到,受了重傷的太子惡人先告狀,指控李盈是妖女。面對這屍橫遍野的慘狀,皇上驚怒交加,竟拔劍向李盈斬去……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父皇的表情,那不是慈愛的表情。這是我最後看見的世界光景,幻夢般的紫,幻夢般的藍,以及……那個男人……我所敬愛的,卻又背叛我的父親……他不僅毀了我所有的夢,也害死了我心愛的人。我甚至還在他一劍砍來時,期待他可能放下劍來,在倒下的瞬間,期待他能為我流下悲傷的眼淚……我恨!我恨一切,我要讓血淹沒一切!一切回憶都逝去吧,一切的愛,一切的期盼,我的怨恨將取而代之。在地宮中,爵文好不容易擺脫了昊月的追殺與隨後趕來的詠倩的父親會合,不僅如此他們還找到了當初遺失的炎鏡,可是,爵文有一面,昊月也有一面,哪一面才是真的呢?而此時,經過了1300年的時間,昊月和李盈,這一對曾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戀人終於又見面了。宮外,雷正在狂吼,昊月和李盈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重逢的喜悅化解了李盈心中的怨恨,恍如隔世的孤寂仿佛在此刻,在寒冷的此刻畫上了永恆的句點。
然而,地宮中所發生的一切,有一個人一直都看在眼裡。他把詠倩自神水迷宮喚來。“帝昀!”詠倩雖然從沒見過眼前之人,但不知為何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帝昀冷冷說道:“經歷了多次的隔世輪迴,再次見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現在是叫詠倩吧。”“請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是,還有,尚軒在哪?”面對著詠倩的連連追問,帝昀終於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告訴了詠倩。在世界之初,什麼都還未形成,只有黑暗和點點的光點交錯,而尚軒是與這個宇宙一切誕生的。他雖然不知被何人所創造,但他卻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那一輪輪的宇宙,星系由他的手中形成,他是這世界光源與黑暗的凝結體,這兩種力量盡數融如他的體內。而後,尚軒按自己的生命定義創造了六個神祗,接承其餘六種自然力量,他們分別是,掌握山力量的帝昀,司風的千湄,司澤的優河,司水的畫爭(原文的這兩字找不到,只好用這兩個代替),掌雷的昊月和司火的仲天。他們七人親密無間,共同維繫這個世界。可是,遠古是不知名的異變,天地歪斜,自然失去平衡,同伴們一個個在巨變中消失,只剩下尚軒與帝昀。
七神中首先消失的乃是天地間唯一的女神,水神畫爭,她正是李盈和詠倩的前世,也是尚軒最愛的人。可是,尚軒自己也知道,畫爭並不只屬於他一個人,她把心給了兩個人,一個是尚軒,一個是昊月。在消逝前夕,畫爭對尚軒說:“命運是一個大轉輪,不論它去得多遠,行得多久,終會回到原點。無論他如何運轉,實際卻是操縱在我們手中。但是,我們的命運又是在誰的掌握之中呢?就象著水紋一般,若中心是這個世界,那這外圍便是掌握其命運的我們了。但在我們之外,還有更多更大的波紋,時空……原是這般無際。”
畫爭知道自己消逝後,尚軒會永遠惦念著自己,永遠痛苦下去,然而當她提出,“消去這段記憶吧。”尚軒拒絕了,他不在乎永世的痛苦,寧可守著這段記憶,只盼著這個轉輪能回到原點。畫爭含淚說道:“對不起,我令你和昊月二人苦思,你和昊月我不知自己愛誰多一點,我不願意死啊!”畫爭的回音柔柔的蕩在水中,象波瀾一樣,她在尚軒的手中化為漓漓的泡沫,她的淚也散在其中。為了讓消失的同伴再次回到自己身邊,尚軒鑄造了七鏡凝聚他們的力量,代為支撐天地。為了畫爭,尚軒不惜向自己力量以外的轉輪挑戰,把同伴們復活的因子安排在時間中,而他自己卻因為耗盡了一切力量,不得不在寒冰中沉睡,而且,一旦畫爭覺醒,他就會因為力量耗盡而永遠消失。從那時起,六神中唯一沒有消失的帝昀就下定了決心,不論怎樣都不能再讓尚軒動用一點力量了。對於帝昀來說,只有尚軒才是他唯一的祗,所以他決不能讓畫爭覺醒,而只要畫爭不覺醒,昊月也就不會獨存。本來在尚軒的苦心安排下,畫爭,昊月,仲天終於相會與1300年前的唐朝,可是帝昀在他們覺醒前逆轉一切破壞了尚軒的轉輪。在帝昀的心裡,尚軒就算永遠沉睡在寒冰中都好,至少他不會死。
而現在,帝昀要下手的對象就是詠倩了,他本來是想利用李盈來除掉詠倩,可是李盈以和昊月重逢,心中的怨恨早已消失無蹤,帝昀只好不顧昔日的情分親自動手了。察覺到帝昀的意圖,使沉睡在寒冰中的尚軒的元靈醒來,救下了詠倩,並把她送回了地宮。尚軒對帝昀說道:“為了遠古的誓言,我一定盡全力保護這個轉輪,所以留下來的必須是詠倩,雖然我仍眷顧著李盈,這個世界必須為畫爭而存在。”
自從知道了自己前世今生的關係後,一個疑問便開使在心中起伏,而今終於獲得了解答。詠倩痛苦的想:“他們都希望我是畫爭。帝昀希望我是畫爭,進而想殺死我,還有尚軒,他那溫柔的眼神不是望向我,而是畫爭,那眼神總是越過我,望著昔日消失在水中的影子,遠古時美麗的幽魂。可是,我不是畫爭,今生今世,我只是詠倩!”
而帝昀雖然沒能殺死詠倩,可他也決不會看著畫爭和昊月覺醒的,他決定再次利用李盈。這時,正與昊月沉醉在重逢喜悅中的李盈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在心中起伏猖狂,她從前那股恨意原在和昊月相逢之後消於無形,現下又強烈涌上。著正是帝昀的傑作,他自言自語道:“昊月,自然之中掌雷的你和司水的畫爭,決不能讓你們覺醒。”
在帝昀的操縱下,昊月,李盈和詠倩一行人又起衝突。然而憑力量,詠倩他們豈是昊月的對手。只有使用炎鏡了。然而看著拼死守護李盈的昊月,詠倩不禁猶豫,在前世,昊月待自己情深意重,自己真能使用炎鏡來對付他們嗎?然而詠倩的猶豫卻為爵文帶來了危險。幸好此時尚軒出現擋住了昊月的攻擊。尚軒已經看出,昊月到了時間卻沒有覺醒全是因為他額上銅環的緣故,而那個銅環也一定就是遠古是昊月所使用的雷闕黃金杖,難怪連尚軒的分身也無法看透他的身份。在他們七人之中,能將雷闕變化外形的只有仲天,尚軒不禁感嘆“自然之中司火的仲天,你真折服了我!”尚軒一面阻擋昊月的攻勢一面對昊月說“昊月,住手,沒有用的,即使是仲天打造的斧也不能傷我第二次。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相信你不是全無感覺。你早在1300年前就該覺醒快拿下額上的銅環吧!”昊月心中的確不是很想和尚軒交戰。可是,覺醒之後自己還會記得公主嗎?自己全部的記憶都幾乎和公主連在一起,傷心的,快樂的。當知道可以得到公主時他的心中曾是那樣欣喜,未料竟成了未能捉摸就破碎的夢。再次見面卻是在公主滿懷凄愴的淚水中,這一切他怎能拋開!“我不要覺醒!”昊月對著尚軒大吼。尚軒在心中暗嘆,唉,一點都沒變。現在的昊月就和遠古時得知畫爭消失時對尚軒大發脾氣的昊月一樣。從古至今他們仍在為同一個人爭執。
就在這時,爵文終於拿出了炎鏡對著昊月照去,炎鏡發出了奇異的光芒。“危險,昊月!”李盈在心中吶喊“我不能再度看著他死去,回想那時,我的心都碎了。”她不顧一切的飛了起來,擋在了昊月的面前……
公主……
昊玥……
昊玥!你……你還會記得……寒伶殿嗎?寒伶殿中的一切……你和我的一切,對我而言,寒伶殿即是我的所有,我的世界……而你也在裡頭.我們在一起看蓮,數蓮,侯蓮……一切一切……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永遠記得我……說完,李盈被炎鏡吸了進去.
公主!昊玥斯聲竭力的喊著.此時尚軒出現了,他擋在了昊玥面前,可是同時,啊,是那面仿鏡,那時武將拿走的仿鏡真的邊不出真偽, 羅伯特說道,
鏡子在地上旋轉著,”啊那面鏡子,仲天傳生於人世間時,所打造的仿鏡……”
此時,鏡子向尚軒飛去,剎,尚軒立刻用自然的力量將鏡子粉碎了.”唔”
好厲害,連我的原身都被逼出來了,仲天的炎鏡…
地上的炎鏡碎片,漸漸的浮出了一個影像,仲天……
“仲……仲天?”尚軒摸著微微發痛的頭,我尋找了好幾個時空,一直都沒有仲天的行蹤,他像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一般,為什麼他的原靈被封在自己打造的炎鏡中?
“啊,消失了!”眾人喊道
仲天的原靈,大概要回到轉世的肉體,雖然他的原靈才出現,但是我為他安排的身體……尚軒望著消失的仲天的原靈,深思到.漸漸的,尚軒的身體向下倒去,難道……難道我的轉輪,就只到這裡?昊玥,嫿崢,仲天,帝昀……大家都要在這裡永別的嗎?我已經……沒有剩餘的力量了.
“尚……尚軒!”看著到倒下去的尚軒,詠倩和爵文呼喊到.
“爵文,我覺得你很討厭他的嘛?!怎麼……”羅伯特說到.
一邊扶著尚軒,一邊說道,”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呀!”手一松,啊,好輕!怎麼會這樣,明明有形體卻感覺不到重量,就算是女孩子也不可能只有這些重量啊!
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見無數的小光圈,從尚軒的周身散開了,而且……詠倩擔心的用手捂著嘴說道,四周幾乎都變得透明了,不,不只是四周連我們,對,帝昀說尚軒是世界光源與黑暗的凝結體!那麼,現在他體內的光源,像失去了依據的力量一般擴散出去……他的光源散去之後這個世界是不是要消逝?
爵文也看著四周,怎麼會這樣,尚軒象是要化成無數光點而消失……我們該怎麼辦?
“不行,不行,尚軒不能死.”詠倩伸出自己的雙手,想讓光源回到尚軒體內.”好啊,光點的散開緩慢下來了.”
“別白費力氣了,你的力量不夠的詠倩!你只保有嫿崢十分之一的力量,如何救得了尚軒?!讓開吧!”此時帝昀出現了,”這天地的傾斜,我或許可以帶你支撐一些時日吧!別了……
李盈從炎鏡出來了,”昊玥在哪?””昊玥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李盈””尚軒””你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夢幻,你的一切將從時間之中除去.””有關我的一切?””是的!在歷史上,將沒有大唐定國廣玉公主,沒有李盈,沒有寒伶殿,及有關你的一切,連同你的父母,周遭的人,將沒有人記得你……””為什麼?為什麼?我確確實實的降生在這個世上,確確實實存在過,也真實的經歷許多事,經歷希望與絕望……經歷愛與恨……”李盈一邊流淚,一邊哭訴著.
“你還不明白嗎?你只是一則脫軌的記憶,你的來世已經降生了,你是必須消失的!昊玥也不再記得你了!”尚軒勸說到.
“為什麼?為什麼?”
“一切都會再來生獲得補償的!”
“那不是我!來生對我而言,是毫無意義的!我真實的存在著,懷著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可是 一次又一次的破滅,一切一切都匆匆消失,急急掠過……我不要來生,也不要命運的補償!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些愛……今生今世,一點點真實的愛……我的存在毫無意義的……”李盈隨之消失了.
另一邊”昊玥,雷關已經恢復了原狀,你尚不覺醒,更待何時?”尚軒靜靜的對著昊玥說道
一陣雷電,原來昊玥身上得盔甲化為了烏有,”你終於覺醒了!我等了好久……記得我嗎?”尚軒望著剛剛覺醒的昊玥問道.”記得我嗎?昊玥?”
“尚軒……””怎麼了?””不知道……似乎有著什麼事……嫿崢……”
“她……就要覺醒了!不久之後,我們就和以前一樣……”
“真的?”
“那……這是……”尚軒拿著李盈的的一個耳環遞給了昊玥,”帶著吧!就當作你覺醒的紀念物吧!昊玥!”
原以為沒有再會之日的,但嫿崢不久就會覺醒……
“那麼……我走了!”說完,尚軒消失了.
“嗯,告辭,尚軒!”望著尚軒消失的背影,手握著雷關.
“詠倩,我有話……”尚軒出現在詠倩面前.
“哦?”
“李盈和昊玥……”
“咦?”
“或許……”
“?!”
“不!沒什麼!快離開這裡吧!這個地宮就要化為塵土了!”尚軒一邊遠去,一邊對詠倩說.
“什麼?”爵文聽見後大驚.
“尚軒!你……”詠倩呼喊著尚軒可是尚軒消失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來的?” 羅伯特奇怪的問著.
“那是,公主陵的牌坊?!”
逝去了,真的逝去了!這是一段凄滄的記憶,揮不去,也放不下的回憶……
咻的,公主陵的牌坊消失了!
“不!不要消失!尚軒!尚軒!回來!李盈!昊玥!寒伶殿!回來!一切都回來,為何只留下我!回來!”瞬間,我感受到李盈消逝時候的心情了,對背叛自己的人,更保有一份期待,愛深,恨更深,然而,無論我們如何感受深刻,如何痛苦凄傷,依然被遺忘在時間之中,這實比被背叛更令人哀痛……看到她凄然而逝,在心中悠然升起一股意念,如果是李盈留下來多好?!
我的心中還有許多落漠吧,或許我希望留下來的是李盈吧?或許……
“小姐,你要的花!我叫你好多次了!””啊對不起,對不起!”接過了花店服務生遞來蓮花,”雖然已經過了半年……雖然我依然存在現實當中……但是我……對了,這事件的結束,一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了……過去是過去了,有時尚有做了一場夢的感覺,但偶然驀然想起,總難免於心中迴盪,是的,一快半年了……
半年沒有尚軒的消息,吳叔叔也說不知道,這歷史是沒有真實的證人的,就算有,所看到的一面,也決不能代表全部,爸爸感慨萬千的說……事實經過時間的衝流,也會變質的!歷史充其量也是少許證物加上人們的推斷而成的!
昔日,再那地宮之中,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卻欲言又止,究竟是何事?是否和我與李盈有關?我心中強烈的感覺著……和昊玥、李盈有關嗎?對了!若我也幫忙尋找鏡子,可有機會再見到他?!我……我有好多的話要問尚軒,好多好多……我一定要見到尚軒……
這或許是個結束,同時,也是個開始……
大街上詠倩和一個男子擦肩而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