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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遊

郊遊

高一上學期我們這一年級的4個班出去郊遊,地點是城外一座山中的小水庫。

這山樹木挺密,兩個男生是我和沈林,我們爬到這小山的山頂看下去,山腳的小水庫一灘湖水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白天一晃而過,黑夜如約而來。


老師們和很多愛湊熱鬧不嫌麻煩的同級同學們準備著溝火晚會和防火措施。這一切對我和林這樣怕麻煩的人自然是站在遠處,等著他們忙完,在過去鬧完了了事,前提是不要被老師抓住幹這幹那的。自由散漫無紀律無組織是我們的風格,不參加集體勞動是我們的作風。


膽小如鼠是我們的習慣,所以......


我猛地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林的手,一個男生抓住另一個男生的手,好笑嗎?如果知道我看見了什麼的話。


我眼睛直直看著前面黑暗樹林中一個體形高大古代裝束的婦人端坐在那裡。“看!”這是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我手掌心沁出了汗,是我抓著林的手更緊了,還是林抓著我的手更緊了都不太重要了。我這一邊的緊張,充分的通過兩隻手的連接表達並對流著,讓一點點恐慌變得越來越大。


我和林這樣手拉著手慢慢向前靠去,越來越近,當林看清了前面是什麼時,甩開了我的手。“你緊張什麼,你眼花了吧!”我也看清了,不是什麼體形高大古代裝束的婦人端坐在那裡,而是同班的一個女生坐一顆樹旁的土堆上,另一個女生則貼著她站在的這土堆上,長寬高看成一個人的話就是體形高大。


很明顯這兩個女生也被剛才我和林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前進的樣子嚇著了。“你們幹什麼?”其中一個女生問。


林快步走向前去,帶譏笑的說:“小風他以為看見鬼了,緊緊抓著我,哈哈。”


靠,膽小看錯就變成了我一個人的事。


剛好我尿急,藉故走開了。


方便完的我,走回來,看見林還站在剛才那兩個女生那裡,我遠遠看去,還真就是一個體形高大古代裝束的婦人端坐在那裡,我也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一下,這種角度真是會起幻覺。


林背對著兩個女生看著我走向他時,也迎著我走過來。


我們倆人走到一塊時我對著林說:“她們怎麼還坐在那裡,走,找她們聊天去。”


“早走了呀!沒......”沒字沒說完,林卻猛地一回頭。


我卻不由自主地眼神也猛隨林的回過去的頭死死地停在端坐在那裡似乎是一個高大體形的裝束的婦人。


林的頭回來了:“什麼都沒有呀!”


我的眼睛表現那裡卻有一人的肯定,讓林的聲音語氣平靜中帶著驚問的語氣......在變。


“你再回頭看看,真得沒有嗎?”


林開始緊張又遲疑回過頭去:“沒有——真得什麼也沒有呀!”


我的手什麼時候又抓住林的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一次對毛骨驚然有了絕對深刻的不能在深的了解和認識。


林不信帶嘲笑的又回了一次頭,這次頭回來的林,只是讓我感到林的手加力抓緊了我的手,生怕我放開他,我又哪裡敢!


“走,回溝火那裡去,也許要開始了。”這是我轉身看著同學們聚集在妖艷燃燒的溝火前說的話。


我抓緊林的手,林也抓緊我的手。


我和林身上這一時間產生的陰寒之氣又是通過兩隻手對流,最後把我和林完全籠罩了。


就這樣我和林一步步的走著,一步步。


林卻突然說:“我怎麼覺得後面有人跟著我呀!”這是林發著抖的聲音。


我能感覺我冷冷的嘴皮動了動,雖然我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不過我的心裡已經回答林了,我回答的是:是。


我身體的內在和外在幾經掙扎,讓我還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人的肩上有兩盞燈,別回頭。”只是我的這一句話事得其反,因為剛才林可是回了三次頭去看的。不知他是隻往一邊回頭,還是左右兩邊都回了。


林的身子可真冰,聽了我剛才那一句話的林,人都貼過來了。


我估算從我和林剛才站的地方到火堆那的同學們中間的路最多100多米,可是我和林最少已經走了10多分鐘了,現在的我和林就像平時一位老師說過的一句話:玻璃板上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


我和林走回不了溝火堆前同學們那裡。


同學們已經開始圍著溝火唱歌跳舞了,我和林聽得見,看得見,就是不能參與,只能是仍然徒勞向著溝火燃燒地方走著,走著,卻又怎麼也走不過去。


溝火晚會結束了,溝火撲滅,我和林的希望之火也被撲滅了。


我和林停下來,緊緊貼靠著,卻沒有溫暖。


我想跑,跑不動,想坐下,腳卻冰冷的僵直著不許我這麼做。


我和林看著老師們在集合同學上車了,車沒有動。


吳老師跳下車,想是一眼就看到了我和林的所在。


吳老師對著我的林叫喊起來:“過來呀!你倆幹什麼站在那裡不動,不想回家嗎?”


我和林也許嚇傻了吧!不動如山的等到了吳老師走過來。走近了,看見了我和林被嚇慘了的怪樣子,40多歲的吳老師倒是什麼也沒有說,拉著林轉身就走,我拉著林的冷得僵直的手心跟著上到了車上。


後面呢?沒有了,因為這不是小說,這只是一次真實經歷,所以我和林都不知道這事為什麼會發生又是為什麼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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