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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窗子

[短篇]窗子

今天早上起來陽光清朗,透過窗子照進來。


我就這一大早的從我奶奶家二樓裡跑出,跑上樓去找小溪玩了。


我進了小溪家,就聽到小溪的爸爸叫著快過來看。真是的,這種東西大人叫小孩看的時候能不能想想這是


會給小孩子造成傷害呀!不過這也是多一些閱歷的代價。可我更相信大人從來都不會在事先考慮這種正反得失


關係的。


我和小溪跑過去,兩顆小腦袋趴在窗子上往外看去。看見了對面那幢樓三樓的窗子在早上的陽光下映出了


窗子裡面的兩個小孩。


那是怎樣的一扇玻璃窗子呀!那面窗子如今反射著陽光,就像正在放映著電視的屏幕一樣,裡面有兩個小


孩子。是的,不是在窗子後面,是在窗子裡面。窗子裡面有兩個小孩。當我明白這一點時,我腦子裡馬上出現


了鬼這個字,隨著這個鬼字的出現,伴著我的害怕,我的右手馬上抓住了現在居然已經冰冷了的小溪的左手。


我感到小溪的手抓的我的手好緊。又冷又緊。


陽光好像突然淡了下來,不知是雲遮住了,還是別的願因。我看清楚了,我看見那是比我小了4,5歲,


大約5,6歲的兩個小孩。大一點的是個女孩,估計是年紀小一點那個男孩的姐姐。


兩個小孩的兩顆小腦袋趴在窗子上哭泣著。而他們趴的窗子,說真的,我看不出是現在外面我能看見的這


個窗子,還是窗子裡面放映著如同電視一樣畫面的窗子,似乎是同一扇窗子,可是卻隔著多年的時間表現了出


來。時間原來是只是空間的一種表現形式,我在想。


兩個小孩的背後是大火,燃燒著的大火,姐姐和弟弟被困在火中。


兩隻拉著的小手,小溪的手或是我的手,更冷了。手心裡的冷氣順著手臂傳到了心裡。我感覺心臟跳動有


些困難,呼吸也不通暢起來。


我聽到了聲音從窗子中的小女孩口中發了出來。聽到聲音的我一時驚恐的轉了下頭看了看旁邊的小溪,而


小溪也剛好轉了頭看著我過來。短短的眼神交接,我從小溪恐懼的眼睛裡看到了我的不安和驚慌。轉回我的頭


,不經意的低頭之間,我的眼睛看到了我和小溪露出衣袖的手臂上一個又一個隆起小小包,和一些小包上直立


著微微抖動的非常細小的小白汗毛。


“弟弟,不要急,等等!馬上救火的警察叔叔就要來了,我們就有救了。”小姐姐對著說他的弟弟一邊哭


一邊說。


我看見大火席捲過來,把姐姐弟弟帶走,我聽見了他們倆在火中的嘶嚎。聲音的遠去伴著一道突然射到這


怪異窗子陽光,窗子恢復了原有的樣子。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小腳卻抖嗦的歷害,我看看小溪,臉色慘白的他和我有什麼區別呢?


小溪的奶奶回來了,知道了小溪爸爸叫我和小溪去看那扇窗子時,一邊罵小溪爸爸,一邊拉著我和小溪


一邊用手摩順著我和小溪被嚇直了的頭髮,拍著我和小溪胸口,念著:“嚇(念he方言)著回來,嚇著回


來......”


那扇窗子這種情景後來也有出現過,不過我和小溪都沒有膽量去重溫一遍了。


長大後的我仍然不知道為什麼那扇窗子會出現這樣一段火災的場景,只是聽說有過一些人都親眼看見過,


不過那樓房子後來拆掉了,那扇窗子也不知去向。而最為奇怪,現在想起來仍然讓我有當時的害怕心情是。我


曾問過小溪,他是否當時聽見過小女孩所說的話,小溪不但說聽見了,重說出來和我聽到的一模一樣。而所有


那時見過此景的大人卻誰都沒有聽見過有聲音從那扇窗子裡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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