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九章 療傷
“魔門的”邪帝“笑行天殺死了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驚人的消息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傳播著。
一時間,本己暗流湧動的江湖更加的波滴動蕩,一派風聲鶴嗅,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為當事人的笑行天卻是行蹤成迷,無人知曉,江湖傳言因為這次惹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隱匿形蹤。
而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表現也讓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們並沒有站出來證明師妃暄己經香銷玉隕這個消息真實與否,也沒有站出來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尋仇。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那麼的難以琢磨!但江湖上一些正義感過剩的英俊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傑,以及別有目的的門派卻都乘機發起了聲勢浩大的討伐笑行天的號召。
頓時,江湖上對漲璊悛漱f誅筆伐,詛咒謾罵,諷刺挖苦,揭露批判之聲,響成一片。一夜之間,笑行天仿佛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還宣稱為了伸張正義,要把即將成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殉,李秀甯,單碗晶諸女救出魔爪己謝天下。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們無不容光煥發,拍手稱快。而偷偷暗戀笑行天的少女們無不默默垂淚,鬱鬱寡歡!而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這懸而未決的疑案一時間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飛馬牧場。
商秀殉閨房。紅拂一邊擔心的來回走動著,一邊焦急的問道:“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嗎?”
雲玉真也有些擔憂的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己經發動了全部人手打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蹤了!商秀殉也有些焦慮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本來天郎在洛陽和攻佔山東各地時的消息都是好的,怎麼就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秀寧雖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憂慮,但她還是勸解眾人道;“姐妹們先不要著急,雖然江湖上傳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但不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都沒有作最後確定嗎?說不定這裏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呢,大家先不要關心則亂,荒了手腳。”
素素也勸解道:“我雖然不怎麼瞭解江湖上的情況,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們失望的事情來的。”
紅拂,商秀殉和雲玉真想想也對,自己還真是關心則亂,就算是天郎殺了師妃暄又怎麼樣,只要是他沒事就好了。
同一時間。
梁都城。
總管府。
寇仲用手抓著頭髮,有些擔心的對徐子陵道:“陵少,你說現在江湖傳言大哥殺死師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著茶水,不慌不忙的反問寇仲道:“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我認為這個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殺早就殺了,還會等到現在。”
頓了頓他又有點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傳言終究不會空穴來風,你說這裏面到底會有什麼內情呢?”
徐子陵冷靜的分析道:“魔門中人行事一項詭變奇異,難以測度,大哥可以說是其中的異類,他心系蒼生,從不亂殺無辜,但他終究也是一個魔門中人!”
聽到這裏寇仲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真的可能是大哥幹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我是說大哥的行事作風難測;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接著他有些壞壞的說道:“你說大哥會不會是想對師妃暄霸王硬上弓,結果逼奸不遂,’腦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從師妃暄受傷到現在己經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為她輸送真氣也己經持續了三天三夜了。
山頂上。
瀑布旁。
距離我和師妃暄曾並肩而坐的青石不遠的一個隱蔽山洞內。
此時,師妃暄美麗的面容早己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的陣陣蒼白,她的生命跡象就像是清冷秋風中飄零的百合花一般,隨時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為雖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間的能量可以補充,但這樣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氣,也逐漸感覺有些吃不消了。同時,我的內心也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到底應不應該那麼辦?”
有我的真氣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師妃暄倒不會感到口渴和饑餓,傷勢也不見任何好轉。經脈俱斷,內腑破裂,她可以說是再無復原的可能此時的師妃暄那還有半分飄逸閒雅的樣子除非我採用非常規方法,但是她的要不然,,她就像是鄰家柔弱不堪,正飽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樣,是那麼的嬌弱與無助。
但她的意志卻是更加的堅貞不屈,她的立場反而是更加的堅定不移。這從她這三天來的表現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來。
第一天,第二天,來臨。第三天,她雙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著我,仿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懷內補眠,同時,靜靜的等待著她認為的死亡的她終於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對我道:“你這樣不眠不休的為我耗費真氣,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目的,只是一直在考慮怎樣治療你的內傷而己。”會師妃暄俏臉上散發著聖潔,虔誠的光輝道:“我為了天下的大義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諷刺道:“是啊,死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現在師仙子毅然準備放棄生存的機會,正是殺身成仁,捨身取義的我佛大無畏精神,真是感天動地呀!”
“你!”師妃暄忍無可忍的發怒,因我拆穿她的謊言道:“是因為肩上的擔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負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進擇死亡,還是真的了無遺憾,無牽無挂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師妃暄被戳到了痛處,有些軟弱的說道:“不管怎樣,我也不要你這個魔鬼可憐,更不會向你這個色鬼祈求!”
我聞言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我真有那麼差嗎?”師妃暄恨恨的說道:“你說呢,要不然你怎麼會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種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麼悲慘嗎?情竇初開,正當妙齡時就被石之軒花言巧語的騙上了床,一夜春宵之後,就被無情遺棄,她的師尊,上代‘陰后’更是因此而亡;二十年前,就在她要與你的秀心師伯決戰之時,她的女兒又離她而去;傷心欲絕之下,她變的更加冷酷無情,並立志一統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親情,友情,愛情,事業,她沒有一樣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己是一片灰暗,你說,誰能比她淒慘!
不徹底的打開她的心結,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採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認同,但這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後立,不如此,你以為我整天在她身邊念經誦佛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的一番話使師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雖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來也沒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現在這一番話,對於天性善良,身懷慈悲救世胸懷的她來說那還不同情心泛濫,即使同情的物件是她們靜齋的宿世大敵。
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道:“我雖然不認同祝宗主的所作所為,但實在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可憐,可是可是你們得年紀……”
我渾不在意的說道:“年紀有差距又怎麼樣?你知道道心種魔大法吧,在家師向雨田傳功給我的同時,他的很多記憶片斷也成功的與我融合,所以年齡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歡上我,我就有辦法讓她恢復青春,你說我為何不可以這樣做?”
師妃暄明顯難以接受這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實,她不禁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什麼,道心種魔大法還能夠使人恢復青春,這,這怎麼可能?
面對明顯失態的師妃暄,我只好繼續解釋道:“道心種魔大法雖然高深神秘,但還沒有使人恢復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卻有此能力,不過這就又牽扯到我的另一段隱秘。抱歉,小丫頭,這些連我的未婚妻們也還沒有被告知,因此,你暫時也不行!”
師妃暄呆呆的聽著我訴說著這些令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當聽到我把她與我那些未婚妻們並列時,芳心之中不覺湧起了難以言諭的情感,有些氣苦,有些憤怒,有些羞澀,有些尷尬,有些竊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對我不告訴她的醋意和對我真實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側擊道:“那你為何連你的未婚妻們都不告知呢?”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告訴你。事實勝於雄辯,當她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驚人變化之後,再告知此事,就會具有更大的說服力。”
師妃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絕對是比石之軒更加恐怖和邪惡,你將是我們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敵人”
我無奈的說道:“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你們的敵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敵人就敵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誤會了。”
師妃暄聞聽此言,嬌軀不停的扭動,憤怒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是誰說的從來沒有想過與我們為敵;又是誰說的要讓舊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於無形,魔門代代的相傳下去?”面對情緒激動的師妃暄,我忍不住輕輕的敲了幾下她的小腦袋道:“不錯,都是我說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靜的想一想,我話語中的具體含義嗎?功力大減之後,難道你的智慧也減退了嗎?
道統之爭源於何時?還不是從漢武帝罷黝百家,獨尊儒學的時候開始的。我要把舊有的一切消亡,化於無形就是指重新恢復到百家爭鳴時的文化氛圍。須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會有分歧,有了分歧怎麼辦?
不是去壓制,而是控制,只要當權者把各種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國家安危的範圍之內,然後就可以放任各種思想去傳播,去發展;就可以放任繼承了各種思想的人去著書立說,去爭論辯解!只有這樣,社會才能安定發展,國家才不會因為兩種學說的激烈對抗,而產生消亡和興替!
天哪,師妃暄睜大了美麗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她實在難以相信作為魔門“邪帝”的傳人,我竟然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說道:“《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載有《天魔秘》和《道心種魔大法》等諸般深不可測的絕學,還詳細論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奧義,認為人性本惡,毀滅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嗎?你怎麼會有如此另類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小丫頭你著相啦,須知‘盡信書則不如無書’,那上面的觀點不正確我們為什麼要去相信和繼承,對於任何的學說或者觀點,我們只有取其蓄華,棄其糟粕,博百家之長,除百家之短,才能夠發前人所未發,使人類的思想不斷進步。
佛家的眾生平等,慈悲為懷;道家的自然真摯,清淨無為;魔門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其實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執,人是活的,怎麼能被單一的思想所束縛……“接下來我給師妃暄講了很多的哲學問題,什麼“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於物質”;什麼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的區別;什麼宇宙的宏觀論,微觀論;什麼地球是圓的,是不斷旋轉的,太陽系,銀河系等等,講了好多,好多。
師妃暄雖然有很多並不能夠理解,但她也聽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學術探討中的她早己忘記了伏在我懷內的矜持與拘謹,早就忘記了我還在苦苦支撐著給她不停的輸送著真氣,她就像一個求知欲極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滿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間遇到了能夠幫她解決問題的好老師,連續不斷的問題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多虧我腦中的知識足夠,要不然還真應付不了她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種問題。
這還不算,興奮過度的她還不停的扭動著她的嬌軀,以使她能夠以更加舒適的姿勢向我提問。可她就沒有考慮過我這個床墊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強,早就噴血而亡了!忍無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禮貌的打斷她的問題,有些可憐的說道:“小丫頭,你求知欲旺盛我可以理解,遇到我這樣的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問明白也不是你的錯,可是你這樣拿我做床墊,又肆無忌憚的耗費我所剩為幾的真氣.又不時的挑戰我所勝不多的定力!?”
清醒過來的師妃暄霎時之間滿臉紅霞,嬌羞無限,清麗的俏面,晶瑩的小耳,雪白的玉頸,無不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玫瑰紅。
她此時的姿勢是一支前臂支撐著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種玉手則掐著我的耳朵,以便隨時催促我快點解說,而她那兩隻修長的玉腿則緊緊的纏繞著我,以固定她的軀體。而我的兩隻手則分別扶著她的纖腰與香肩,以幫她支撐軀體,整個情形是香豔惹火,親昵無比!“鶯嚀”一聲,師妃暄終於受不了如此親昵的場面,基本靠我來支撐身體的她只懂得把嫉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懷中,無論怎樣,再也不肯抬起。
我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秀髮,溫柔的說道:“小丫頭,如果你想研討學問,我們可以再找機會溝通,現在,你有沒有想過怎樣處理你的內傷,我的真元,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重新回到現實的師妃暄良久才以蚊蠅般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剛剛妃暄好快樂,首次體驗到了那種全身心放鬆,專心致志探討問題的忘比心境,你為何不讓我就那樣快樂的死去,你為何還要把我喚回到現實之中!”
虛弱的話語,真實的感受,聽的我一陣心痛。是啊,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她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是師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卻承擔了太多的期望,職責與羈絆。使堅強的她在早己不堪重負的情況下,還不得不苦苦的承擔,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訓練是多麼的嚴格和艱苦,不管師妃暄是多麼的傑出和睿智,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畢竟還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可是,這些,卻都被無情的現實和責任所扼殺。現在她功力全失,重傷難治,也使得她首次的開始正視自己,開始嘗試著追求自己的夢想和人生。
慈航靜齋的傳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實也有自己的煩惱和不幸,只不過這些都己被她耀眼奪目的光輝所掩蓋。人們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卻忘記了光環背後必有陰影。現在的師妃暄,才是真實的師妃暄,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想到這裏我貼近她的耳邊以低沈,堅定,“小丫頭,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還有你的追求!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你還有你的夢想,還有你的人生,世界己經夠殘酷了,我又怎麼會讓殘酷的事情再多一件。雖然這樣做,事情的發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夠預料,但是我卻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會逃避,我等著你來找我!伏在我懷內的師妃暄早己是淚流滿面,正當妙齡的花季少女,擁有著無窮的夢想與追求,肩負著神聖使命的她當然可以從容的面對死亡,但當沈重的負擔和虛假的粉飾被一件一件無情的剝離,剩下的就只有蒼白的,可憐的二十年人生和殘酷的現實,她又怎麼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偉大的人也會變的平凡,更何況是人生還有無數追求的可憐少女。
聽完我的話語,師妃暄又是感動,又是惶恐,冰雪聰明的她仿佛己經意識到了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急忙勉力抬起頭來,可是迎接她的卻是我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說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被我堵了回去。
師妃暄只覺得思想一片混亂,腦中“轟”的一聲,好像陷入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之中。夢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完全開放了自己;夢中的她被溫柔,旖旎的醉人感覺所包圍;夢中的她被關懷,被呵護,被送上了飄飄欲仙的雲端;夢中的她忘我的呻吟著,叫喊著,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渴望和激情;夢中的她仿佛聽到了讓她又愛又恨的喃喃細語,告訴她只要立即運功,沈重難返的傷勢就會徹底復原,而且功力還會更勝從前,達到她奢望己久的劍心通明境界!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