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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怪談】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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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怪談】詭念



把這本小說寄給你的仇人 讓他看完本小說沒有心跳加速冷汗直下變成石頭人!
  這是一部情節緊張曲折,能吸引人一口氣讀完的懸疑小說;也是一部挑戰想象力讓人自始至終神經緊繃的驚悚小說。故事從初秋的一個天氣好得讓人想犯罪的晌午開始,仲秋的一個晴朗的下午結束。在拋出無數個懸念之后又以一個更大的懸念收尾。可謂出人意料,使人不忍釋卷。
  《詭念》一本需要膽量與思考的懸疑恐怖小說,閱讀本小說時請準備好隨時撥打120!




作品簡介:
  這個秋天陸林的向日葵研究室迎接了葉淺翠的來到,隨之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一團疑雲籠罩了寂靜的校園,美麗的平涼。
  一個青年將親密女友的頭烤成了黃金豬頭,生命的花朵一瞬間枯萎……奇異的濃霧,古怪的宅子,憂郁的女主人,蠱惑人的耗子,一種迷離恐怖的氣氛籠罩著一切,是什麼把死亡的氣息洒滿了整個平涼……




詭念第一部分

  那時,我是一名心理系二年級研究生,主修恐懼焦慮症,評估和幫助因為生活中遭遇不幸事件受到傷害的人們。這個職業既能滿足我無窮無盡的好奇心,又能提供一個修復人類生命的機會。我視它為奮斗終生的事業,投入了極大的熱忱和大部分的時間。





詭念第一章(1)



  清楚地記得見到葉淺翠那日,是初秋的某個晌午,天氣好得叫人想犯罪。

  那時,我是一名心理系二年級研究生,主修恐懼焦慮症,評估和幫助因為生活中遭遇不幸事件受到傷害的人們。這個職業既能滿足我無窮無盡的好奇心,又能提供一個修復人類生命的機會。我視它為奮斗終生的事業,投入了極大的熱忱和大部分的時間。基本我沒有閑暇時光,除了學習、實驗,其他課余時間我都會待在學校的心理咨詢中心。




  半年前,馬加爵殺人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反思,也使得各大院校意識到應該關注青春期大學生心理的健康發展。所謂防範重於治療。心理咨詢中心便是在這種社會背景下創立的,名義上主持工作的是我的導師羅文青教授。事實上他不常來,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我忙碌時,一年級研究生姜培會代替我坐鎮。

  姜培是我的鐵杆哥們兒,只比我小一屆。大一他報到時是我接待的,隨便聊了幾句,沒料到一見如故。他是個活潑風趣的小個子,說話詼諧,總能將談話的另一方逗樂。我著實為他選擇心理學感到可惜,如果他報考的是新聞廣播學,取代李詠不過指日可待。他常常會拎一瓶白干到我宿舍,就著花生米、醬雞爪和我對飲到半夜。話題自然是圍繞心理學,諸如性欲倒錯和性變態的特征、病例。

  心理咨詢中心全名為:西川大學向日葵心理咨詢中心。這名字聽起來土了吧唧的,是我取的,無他,只是應景。在辦公室的窗外有一排向日葵,枝葉婆娑。每個有太陽的日子,看著它們圓圓的臉蛋追逐著太陽,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太陽所賜,如果沒有太陽,這個星球依舊寒冷而陰暗。人的內心也需要太陽,也應該如向日葵一樣追逐太陽溫暖而明亮的光芒,而不是在寒冷、潮濕、陰暗的泥沼里一味地沉淪。

  我通常稱心理咨詢中心為向日葵辦公室。它雖然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本身卻糟糕透頂。當然,我們不可能強求一間五十多年的老房子依舊簇新,何況它還是仿前蘇聯建築的筒子樓,層高有限,空間逼仄。由於地基淺,地氣侵襲,房間終年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一到雨季,墻角會長出一頂頂的“小傘子”。有一次我跟姜培採了不少來下酒,味道鮮美,記憶猶新。

  這房子究竟如何糟糕,很難用言語來表述清楚。用姜培的一句話也許能概括一二:奶奶的,墳墓也比它強點。可是我還是喜歡待在這里,這種潮濕又透著涼意的空氣,令我渾身警戒,而大腦卻異常活躍,靈感像一串火花,爆開又熄滅,熄滅又爆開。爆開時發出的熾白光亮,有時候甚至會令我覺得照亮了整個房間。熄滅時卻又讓我覺得自己沉入了黑暗無邊的地獄。

  此外,房間有一個好處,便是那朝南的窗子,開得很大很低,完全不同於蘇式建築風格,可能是后來改過的。窗子朝著學校主道,隔了約二十米的樣子。那排向日葵擋在中間,半遮半掩,並不妨礙視線的暢達,反而平添了幾分幽情。抬頭可見花影后人來人往,低頭可聞笑語聲隱隱約約。一明一陰的兩個世界,並不完全的隔絕。這種幽明的感覺,我十分的沉醉。

  葉淺翠來的那天,是個秋日,一個明凈的秋日,一個明凈如水晶般的秋日。

  南窗外,藍天如洗,那排向日葵靜靜地立著,火焰般的花瓣已掉光了,變成了深褐色的干殼。葉子依然青翠,鋪展開來,殘留著幾分往昔的風情。

  一個縴細的身影在向日葵花叢后一閃,我無來由地抬起頭來,視線正好捕捉到她俏麗的身影。看著她小小的胯部輕輕地先送,然后腰肢一扭,完成一個曼妙的步子。女孩子走路是否婀娜,關鍵在於有沒有正確的走路方式。肩一定是平的,胯部要先動,而腰要柔軟像麥芽糖。一切具備,便會步步生蓮,像古書上所說的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我肆無忌憚地欣賞著她行雲流水的步伐,忽然意識到她的目的地是向日葵辦公室,頓時慌了手腳。這棟舊房子是原來的辦公樓,已老舊退出舞台,除了這間向日葵辦公室,其他房間都成了堆放雜物的倉庫。

  我手忙腳亂地想把桌子收拾一番,又覺得不對勁,一抬頭,她已站在紅漆剝落的木門邊,舉著手欲叩門,卻又猶疑不定地看著我。

  或者是因為看到我緊張的表情,她扑哧笑了,笑容一晃即逝,她的眉宇又浮起一層淺淺的愁色,轉身要走。

  “同學。”我急忙叫住她。

  她回過頭來,眼睛彎彎,笑意淺淺,說:“怎麼了?”

  說什麼呢?我的大腦有點短路,平時的機智全沒了,猶豫片刻,我有些結巴地說:“你……你是來向日葵辦公室的嗎?”

  “本來是的。聽說有位羅教授……”她打量著我,“想來你不是。”

  我連忙說:“我是他的學生,羅教授很少來,這辦公室都是我在打理。”頓了頓,我又自我介紹:“我是心理系二年級的研究生。”

  她微微瞇著眼睛凝視著我,遲疑不定。

  我趁機說:“進來坐會兒,聊會兒天也好啊。”

  看得出來,她有種傾訴的渴望,所以她猶豫著挪步進了辦公室。我又是搬椅子,又是倒水,再坐定時,方才的局促不安已消了大半。

  她與我隔著桌子對坐著,微微垂著頭,雙頰呈自然粉色。可能是因為害羞,她也有些不安,這令我又添了幾分勇氣。

詭念第一章(2)
  “這是什麼?”她順手拿起我桌子上的一沓紙翻看著。

  那是一篇論文,是對蜘蛛恐懼症的探討。針對蜘蛛的害怕心理,設計復雜精巧的迷宮給蜘蛛和人類受試者使用,探討在這種狀態下人類與蜘蛛的反應。她看得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而且還露出明白的神色。難道她能看懂大概意思?這令我驚訝,這篇論文並不淺俗易懂,除非她了解心理學的基礎知識。




  “這是你寫的?”她放下論文,看著我。奇怪的是,不論何時,她的目光都蒙了一層霧氣,十分的動人,但也有令他人產生想要撥開迷霧的沖動。

  我點點頭,已在表面上武裝好了自己。

  她微微一笑,嘴角抿出好看的弧形,“我叫葉淺翠,大一新生。”

  “我叫陸林。”

  “綠林好漢。”她嘴角的弧形變深,笑意也更濃。我訕訕地笑了,心湖里仿佛有根棍子輕輕攪動,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但是眨眼間,她的笑容從嘴角滑落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好奇地問:“你找羅教授有什麼事嗎?”

  她深深地凝視著我,似乎在掂量我是否是值得信賴的人,半晌她才說:“我碰到了一點奇怪的事,非常奇怪,沒有人相信我。”說完這番話,她嘆了口氣,縴眉蹙緊,柳葉般的眉毛頓時擰成了蚯蚓狀。霧氣隱隱的目光里閃爍著恐懼、焦慮、迷惑、不安、熾熱,還有一些難以說清楚的東西。

  我心里涌起一種沖動,想要伸手去撫平她的眉毛。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心只好跟著扭成了一團。當時,我真的有點神魂顛倒,只是將她的表情簡單地理解為恐懼焦慮症的先兆。

  她的聲音很柔和,似春風一般,溶溶曳曳地飄滿整個向日葵辦公室。倘若不是她的故事過於離奇,我早就醉倒了。

  她說,那件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暑假里,離現在也就是一個多月。高考結束了,錄取通知書也收到了,她卸下身上的重負,和班上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去平涼旅游。

  平涼這個地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於是打斷了她片刻,她告訴我那是她家鄉方青坪市附近的一個古老城市,在中國的曆史上曾經有著輝煌的過往,由於三面環山,官道易途,被完整地隔絕於塵世之外,得以保持著古朴的風貌。

  平涼的自然風光十分秀麗,山清水秀,三座青山綿延不絕,將平涼古鎮溫柔地擁在懷里。而它的人文景觀有著濃濃的曆史感,走進平涼仿佛是走進了陳年舊畫里,巷末街角處處有著出人意料的美。隨意地尋個樹蔭處坐著,就可消磨大半日光陰。

  葉淺翠一行六人在平涼玩得十分開心,第三天決定去爬山。那山名叫做蓮花,據說是因為山頂有天池,一池碧水里長年盛放著粉色的蓮花,故而得名。那天是7月15日,大清早,天色很好,六人整裝出發了。臨行前,劉在宏——葉淺翠的同班同學,還戲言要採一朵粉色的蓮花送給她。

  平涼周圍的三座山要數蓮花山最高,陡峭如削,並不好爬。而且他們中間還有三個女孩子,體力相對較弱,影響了進度。六人爬爬停停,說說笑笑,到了中午才上到山頂。居高臨下,閱盡風光無限。且不說遠處的,就說山腳下的平涼古鎮,在陽光下鋪陳開來,宛若一幅淡墨山水畫。

  山頂果然有個圓形的天池,並不大,直徑不超過五米。水很清,映著雲影疊疊。天池中間盛放著粉色的水蓮,但只有一朵。劉在宏勇敢地跳進水里,採得這朵蓮花送給葉淺翠。

  在大家嘻嘻哈哈的笑聲里,淺翠紅著臉接下了這朵花。它真的很美,花瓣里的脈絡隱約有淺紅的液體流淌著,整朵花散發著瑩瑩的光芒。葉淺翠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里,仿佛捧著一個稀世珍寶。

  大家在山頂燒烤東西,吃完又東逛西遛了一圈,度過一段愜意的時光。午后三點鐘開始下山,大家唱著歌,歌聲飄得很遠,在樹梢間流連,洒落一路的歡快。下山的路容易走得多,女孩子們也沒有人喊累要休息。可是路總是繞來繞去,走到黃昏時,還在半山腰,而且開始起霧了。

  這霧來得毫無預兆,仿佛從天上忽然落下一片薄綃遮住了天地,遠山近樹先是變成了影影綽綽的影子,繼而一點點地消融在霧氣里。六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霧氣漫了過來,頃刻便籠住身前身后,視野受阻,只可以看到前后同伴隱約的影子。當時戴磊——這次旅游的組織者和領導者,說了一句話:“這霧來得好詭異。”他叮嚀大家手牽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寧肯走得慢,也不要失散了。

  戴磊領頭,后面緊跟著黃憶秋、席紅,然后是劉在宏,后面是葉淺翠,斷后的是杜喬林,大伙走得很慢。大霧模糊了地面,陡峭的山路越發地不好走了。盡管戴磊一個勁地提醒大家不要摔倒,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事后,葉淺翠才知道摔倒的人是席紅。她滑倒在地上,將黃憶秋鏟翻在地,跟著將劉在宏扯拉在地上。而黃憶秋又將走在她前面的戴磊推倒在地上,劉在宏則將葉淺翠扯倒。當中唯一沒有倒地的是杜喬林,不過他迫於陡然而來的拉力,松開了與葉淺翠相牽的手。

  幸好這段斜坡並不十分陡峭,五個人滾了幾步,擦傷了些許,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戴磊不愧是班長,立刻鎮定下來,吩咐大家響亮地報出名字,及身邊能看到的大概景物。接著是根據前面的人所說的方位調整自己的位置,等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前面的人后,大家邊報名,邊伸手拉成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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