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時間是西元2023年,初秋~
大學二年級,應該是一個大學男生最瘋狂追女孩子的時候。不過,因為我相貌平平兼且無七步成詩之才,所以雖然聯誼每次都到,但我總是那個在角落為同學默默加油的人。
記得大二剛開學不久,跟台北某私立大學的女孩子辦聯誼。一如以往的,我坐在人叢當中,但卻沒一個女孩子注意到我。我唯一講過的話就是「左轉之後直走,再右轉就到了。」那還是托了坐在我身旁的女孩子想要上洗手間的福,才讓我有這句台詞。
聯誼過的人大概都知道,在嘻笑玩樂當中,時間是過得最快的(雖然我沒啥嘻笑玩樂的機會)。夜幕低垂的時刻,最不難過的恐怕就是我這種人了,因為「依依不捨」對我根本不適用,回去洗個澡,躺在床上睡個大頭覺,偶爾還可聽到床下面傳來鍵盤聲或是同學講電話的笑聲。(我們宿舍的床是釘在高高的牆壁上)
但是這時不知道是哪個白癡提議,要把這次的聯誼延長。大家在學校的大草坪上吃宵夜、看星星。有的女生也說:「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今天就在大草坪上看星星看一晚,明天早上再搭車回台北睡一天。」
第一次碰到這麼瘋狂的聯誼。可能是歷經一年的空窗期,愛情病毒終於發作,讓我們這群大二的男女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居然沒有反對票的通過了。唯一的棄權票,也就是在下我,當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就是幫這群於星空下浪漫的男女去宵夜街買宵夜。不過稍微值得安慰的是,我終於有機會跟女孩子獨處(因為雙方各推派一位代表去買宵夜。)
我一路上都在思索一個問題,我剛剛投了棄權票,所以被罰。那我身旁的這個女孩,為什麼會被推派出來呢?她犯了什麼錯呢?難道是因為要懲罰她把她們的全體平均嚴重拉低嗎?
很快的,宵夜買回來了,我一路上當然沒有跟她說什麼話(不過先聲明,不是因為她的長相,而是我不擅言詞),大家鬧烘烘的圍成一大圈。
這時我身旁的一個女孩突然提議要大家說一個跟自己有關的故事,由她先開始說,順時鐘繞一圈,每個人都要說。這麼好的建議,當然得到很多人的附和。
我當時很慶幸,自己坐在她旁邊,還是逆時鐘的位置。因為我實在沒什麼口才,而且我從沒有在這麼大的場面開口說話過。可能有的同學在想如何講動聽的故事來增加自己的風采,而我則一直在想如何金蟬脫殼。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凌晨三點多了,我仍然呆在大草坪上。而我們
這群人的時鐘也快要繞完了。輪到我身旁的小趙。
小趙是我在大學裡蠻要好的朋友。個性活潑開朗、能言善道,再加上風采翩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暗戀他。據說他家在美國,而且蠻有錢的,不過他爸媽希望兒子受中國的文化薰陶,所以讓他回國讀大學。
小趙輕輕咳了一聲,說:「嗯,我現在說一個跟我算是有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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