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就在你的身邊,在你不經意的轉身,無意識的抬頭,在你的夢里,在你的腳下,在你的心里…
金華集團是國內較為有名的老企業,張偉是金華集團一名普通的文員,他工作的地方是金華集團的總部,位置在H市的近郊。大學畢業后就來到了金華集團,薪水雖然不高但是足夠養活自己。雖然偉的相貌不算英俊,但是五官也非常端正,加上文質彬彬的一股書生氣,也非常吸引人。偉的女朋友是一名記者,常年在外面跑,兩人的感情很好,可是離談婚論嫁總是差那麼一步。偉干工作勤勤懇懇,人際關系也非常不錯,是所在部門由昇職潛力人之一。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普通人身上:
金華集團總部並不像其他企業那樣,總部設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而是在近郊的一個六層塔樓內。塔樓是集團成立之初建造的,距今已經大概有十年了。偉像往常一樣,照例是加班到辦公室最后一個,關了燈之后,借著走廊的燈,偉來到了樓梯口。為了節能,用來給樓梯照明的燈都是聲控的。偉的辦公室在五樓,所以每到一層緩台時偉都要跺一下腳,以便可以看清台階,可是不巧,到了三樓之后,無論偉怎樣跺腳或發出任何聲音,燈都不亮。“倒霉的燈!不該坏時坏!”,偉在心里咒罵道。借著四樓微弱的燈光,偉摸到了樓梯扶手,慢慢的試探的往下走,可是,當他剛走完差不多一半台階時,一個聲音讓他毛骨悚然,“啊!”“什麼聲音?”“誰?誰在那?”,偉不由的叫了出來,可是並沒有人應聲。偉,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畢竟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是在是太嚇人了,雖然自己不是膽小鬼,也不相信什麼鬼神,可是在這麼晚,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聽到這種聲音,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平靜下來的偉,看並沒有人回答,於是在心里安慰自己:“看e慢慢的又把手向扶手摸去,這時那個詭異的聲音又從耳邊響起。“啊!是誰?”,“出來!別裝神弄鬼的!”,樓梯里只有偉的聲音在回蕩。“保安!保安!”,“有人在嗎?”偉這時已經感到了恐懼,他想到了保安,可是總部的保安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負責任。偉,只想趕快的離開這個讓人心悸的地方。於是他深呼了口氣,再次抓住了扶手向下走去。“我…我…我在下面…我… 我在下面…”,這次他終於聽清楚了,不由的喊到:“啊…鬼!…”偉感覺這個聲音仿佛離自己非常遙遠,可是好像又在耳邊,內心極度的恐懼,讓偉忘記了自己是在樓梯上,剛邁出的腳一下子就踩空了,“…啊…”
當偉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二樓的換台上了,渾身的酸痛傳來,讓偉明白自己是從三樓台階一路滾下來的,然后暈了過去。再看看身上,胳膊和膝蓋都被擦破了,頭暈沉沉的,后背也火辣辣非常的疼。偉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吃力的爬起來,向下走去,他想馬上離開這里,因為剛才的恐懼還讓他非常心悸。
驅車回到公寓后,偉顧不得脫衣服,倒頭便睡,雖然睡得很沉,可是在三樓樓梯上那恐懼的一幕,總是在他的夢里閃現。被腦中吵醒后,偉更加感到渾身酸痛,於是用盡所有清醒的意識,打電話給部門經理請假,電話里偉只是說自己不舒服,請假非常順利,因為偉從來沒有請過病假,電話中部門經理還爽快的說要為偉報銷所有的醫療費用,算是給偉一個不小的安慰吧。打完電話,偉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身上的疼痛雖然又些減輕,但仍然讓偉難以忍受。簡單的洗漱后,偉決定到醫院檢查一下,在路上偉還順便吃了個漢堡。到了醫院,經過一陣的忙碌的檢查后,醫院給偉的診斷證明是,“輕微腦震蕩,頭部、肘部及膝蓋輕微擦傷、背部軟組織拉傷,需要靜養7天”。
偉檢查完之后,就來到了單位,找到了經理,經理看到醫生的診斷和建議后,非常爽快的批了偉7天假,並囑咐偉安心養病,不要擔心工作,當然又讓偉好一陣感謝。
回到家后,突然放松下來的精神讓他非常的不適應,給女朋友打過電話,她還在外面忙。偉,無所事實,腦子里一直在思考這個讓他如此倒霉又無法解釋的事。無聊時他也上網搜索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他無法接受的——他撞鬼了。一陣陣冷氣仿佛從脖頸好面吹了上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又無人可以進行溝通,偉自己感到很無助,他知道如果把這個事情和女朋友說了,只能得到女朋友的嘲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醒來,偉覺得不能這樣過下去,畢竟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決定做點什麼。既然是因為樓梯,他決定從總部辦公樓開始查起。偉,本身就是單位的文員,可以隨時調閱企業的文案,通過向老前輩詢問和多方面的調查,其間他還到公司去了兩次,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經過一番的努力終於讓他發現了些線索,十年前為公司城建辦公樓的是一家私人工程隊,當時工程對一共127人,可是在工程快完工時,工程隊的隊長牛建國莫名的失蹤了,由他的堂弟副隊長牛建軍接任隊長。到了最后工程完工后也沒有找到這個隊長,只能按人口失蹤處理,因為金華集團當時正在起步階段,為了這件事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此事沒有公開報道,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偉,認為這件事非常可疑,因為工程忙上完工了,最后無論是隊長還是副隊長都會收到一筆可觀的收入,可是他為什麼平白的失蹤呢?偉解釋不了,可是他休息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沒有辦法,他只能托著沒有完全康復的身體來到公司,工作沒有什麼波折,無論是自己還是同事,都是滿忙碌碌的,可是每當偉走到三樓的時候,仍然是心有余悸。他也試圖詢問過其他同事,是否有和自己相同的經曆,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雖然這樣,偉仍然不死心,仍然努力的探查著,畢竟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是了。
偉知道自己不能借助警察的力量進行調查,於是他就請了長假,說自己得需要療養一段時間。批復還需要幾天,偉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查到了原來施工隊的情況,並且得知現在這個工程隊仍然在。
兩天后批復下來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找到原來的施工隊,這個施工隊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建築公司,公司的董事長就是牛建軍。聽說是金華集團總部來人,牛董事長親自接待了張偉。“張先生你好,我公司和金華集團可是老關系戶了,工程質量你可以放心,而且我保證絕對不虧待老朋友”,牛建軍一陣的搶白讓偉眉頭直發緊,“對不起,牛董,您可能誤會了,我不是為集團的事來的,我來是向您打聽個人”“哦,打聽誰?我認識?”“您認識,我想打聽的人就是十年前,你們工程隊隊長,也就是您的堂兄牛建國。”“大剛哥?”“大剛是誰?”“哦,大剛就是我堂兄的小名,你問他干什麼?他早在十年前就失蹤了。”偉,能明顯的感覺到牛建軍態度的改變,“我只是打聽一下他的情況,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我不想說任何有關我堂哥的事,張先生您請回吧”,偉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經理告訴牛建軍,即使告訴他也不認為會起到什麼作用,於是偉識趣的離開了美華建築公司。第二天,偉早早來到了單位,同事們都非常熱情的詢問偉的情況,讓偉的心情好了些。由於一個星期沒有上班了,壓在手頭的工作確實不少,而且今晚偉也是故意想晚些走,雖然他很害怕,但是好奇心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偉等到了所有同事都離開后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偉自己來到了三樓的緩台,這時三樓的燈已經修好了,偉站在三樓故意不發出任何聲音,直到燈滅。等了大概三分鐘什麼也沒有發生,偉不由的自己也開始動搖了,又過了兩分鐘之后,偉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便想直接走到樓下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又從耳邊響了起來,和一個星期前聽到聲音一模一樣,而且這次他好像聽見的是“我在樓底下,……我在樓底下……”,“樓底下?”偉不由的跟著聲音向下走去,這時所有的聲控燈好像都已經不好使了,偉一路摸著黑來到的地下室的門口。偉知道,這個地下室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供暖和供水管道的閥門。偉感覺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快來…快來…,我在下面……”,偉硬著頭皮用力把門撞了開,當門開的那一霎那,偉的腦中閃出了好多奇怪的畫面,畫面中有兩個人,一個相貌好像是牛建軍董事長,一個人的臉怎麼也開不清,兩個人在樓梯緩台上發生了爭執,最后兩個人打了起來,然后就看到像牛建軍的那個人把另一個打到后,抓住另一個人的腦袋用力的往扶手上撞,一下,兩下,撞了幾十下后才放開,另一個人早已經不動彈了,然后偉仿佛自己來到了地下室,只不過地下室還沒有修好,然后就看見躺在了水泥漿里,然后偉想大聲的呼叫,可是就張不開口,“啊!”
第二天,打掃衛生的清潔員在地下室發現了偉,偉的頭部全是血,公司報了案,警察來了后,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線索,迫於金華公司的壓力,最終這個案子也成了懸案,然而三樓樓梯扶手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已經是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