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午夜的黑暗籠罩著世界。我視線裡什麼也看不見,但能感覺到屋裡某一角正有人用十指在敲擊著鋼琴。
雨,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在窗外漫無目的的下了起來。隨著一道光亮的出現終於撕破了黑暗的世界。藉著強光的瞬間我看見一位女孩正在房間的角落裡用鋼琴聲點綴著窗外的暴雨聲。
鋼琴所發出的音韻絲毫沒有蕩氣迴腸,更多是哀怨,悲傷。
雨越下越大,我開始懷疑是否因這韻律,引起雷電震耳的咆哮,引來了雨滴淚水的哭泣。
轟!!!!!!,雷聲又一次響起,我的心差點就被震了出來。
沒過多久又一道閃電出現了,我竟然看清楚那彈奏鋼琴的女孩的臉。
我驚呼:“草芥,竟然是你???”
與我的驚呼聲下對應的正是樓下發出的聲音:“不得了了,有人被雷擊身亡了。”
(一)
記得我剛搬進第九城市的時候,物資在這座城市裡顯得非常珍貴。每天勞累的工作頂多能為自己帶來一天的溫飽。
人們的思想也因為窮而顯得比較單純(這是和現在的人相對比而言的),就說我吧。
在新手學堂畢業後,我被分配到礦山進行挖掘工作。那地方偏離市區大約三十里路。這是一座盛產如玉,紅寶石的礦山。它所在的位置與之相距數裡的木蘭山相比,整座山除了山石,泥土,根本就看不到一棵樹,光禿禿的。似乎樹木只會在木蘭山發芽,而不會在這裡扎根。
人們在木蘭山打獵的時候根本就不看一眼對面的這座荒山。當時能用一天的工資到市場上去買點食品來填飽肚皮就已經沾沾自喜了。要是能有剩下的一點錢再買半個蘋果(一半已經腐爛的蘋果),更是奢侈的舉動。
傍晚,我從礦山直接乘T9-03路公交車到中心廣場。因為中心廣場今晚有個鋼琴音樂會。據說主辦者是音樂街道的主管。其實我並不是非常喜歡鋼琴,只是因為草芥的緣故。我想今天她一定也會去。
正如我所料的一樣,在我剛下公交車時果然見到她正在音樂會門口徘徊。此時她神情似乎有心事。
我剛下車就連叫了她幾聲都沒答應,於是跑過去時她才發覺我的存在。
我疑惑的說:“芥同學,你似乎神情有問題,究竟怎麼了?”“音樂會開始了嗎?”草芥答非所問的反問了我一句。
草芥和我一樣,是剛從新手學堂裡面的畢業不久的學生,所不同的就是她讀的是音樂專業。
“你記得寶物商城舊貨轉讓門市那個老婆婆嗎?你記得當時她說起鋼琴時的語氣嗎?”草芥又一次向我發問,只是此時她的語氣沉重了很多。
我聽著她的話,然後說:“那和你有關係嗎?”說完這句話我開始回想草芥所說的那位老婆婆,心裡忽然感到有點驚慌。
難道````````````````.草芥的話直接把我的思緒帶回了一個月前。
(二)
一個月前草芥由於畢業到後很難仍找到音樂專業的工作,和眾多待業青年一樣,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整天悶悶不樂。特別懷疑的就是那句:世界是屬於年青一代地。
於是我用礦山工作得來的錢準備買一架鋼琴送給草芥。也就是在一個月前的那天,我們一起來到第九城市寶物商城。
剛工作的我工資本來就少,所以很難在寶物商城裡買到合適的鋼琴。不是價格貴買不起,就是鋼琴音質有問題我們不想買。
抱著隨便試找找看的心情,我們還是來到了寶物商城舊貨轉讓門市部。陳舊的門面裝飾一開始就讓我們沒有信心能在這裡找到合適我們的鋼琴。只見門市部裡面陳放著各式各樣的舊貨,但就是見不到鋼琴。
這時走過來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婆婆,第一眼看見她你就不會懷疑她入住第九城的時間,絕對是個老居民。
“年輕人,我能幫你什麼嗎?”老婆婆和善的對著我們說。
我失望的說:“不能,因為你這裡沒有鋼琴賣。”說完以上這句話我拉著草芥就要往外走。這是最後一家,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也難怪此刻草芥的神情顯得彷徨,無奈。我意識到這是我計算失敗的一個大問題,我應該等多儲蓄點錢再來買。如今空跑一趟,對於草芥來說又是一場空歡喜。不就等於自己簡接的去打擊她信心嗎。
“年輕人,我可以滿足你們,但```````````”老婆婆似乎很難說出後面的話,就把我們帶進一間上了鎖的空房子。
不,我說錯了。這不可以說是一個空房子,我看到房子裡面還放著一架新的鋼琴。不,我又說錯了。那是一架陳舊的鋼琴,如果我不細眼觀看絕對不會知道我連續說錯了兩次。
草芥可不像我一樣只看外表,只見她以端坐在鋼琴邊。修長的十指輕輕舞動,接著從鋼琴的心臟處發出了幽雅的旋律,慢慢的旋律在我的心內匯聚成一首曲調——《戀上愛麗斯》。
或許老婆婆也被這幽雅的旋律打動心玄。音質如此清脆的鋼琴竟然低價賣給了我們。
正想感謝老婆婆的這種舉動,卻見她眼看著鋼琴對我們說:“或許我又做了一件錯事,但願你們別回來找我。”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直接打消了我想感謝她的念頭,心裡怎麼想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於是我草草的付了錢,在搬運公司的幫忙下把鋼琴直接送到健康俱樂部街道草芥的家裡。
一個月的時間不短,足夠讓人做很多事。
一個月的時間也不長,我可以輕鬆的回憶起做過的事。
(三)
我的思緒很快就漫游完了一個月前那天發生過的事情。於是我又回過頭來若有所感悟的對草芥說:“難道```````````,難道那位老婆婆最後說但願我們別回去找她,是因為她早知道鋼琴用不了一個月就會壞?”草芥慌忙的說:“不,不是這樣的。````````````”草芥此時說的話就像那位賣舊貨的老婆婆一樣,給我的感覺是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沒有說出來。
我沒有憑心裡感覺追問下去,只是說:“鋼琴音樂會似乎開始了,我們快進場吧!”“不要,不要,我害怕鋼琴響起時的聲音。”草芥說完話拔腿就跑。
“草芥,草芥,你跑去那裡啊?”我在她身後大叫她的名字。但她還是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
我讓她生氣了?這究竟是怎麼了?她最喜歡的難道不再是鋼琴了嗎?我自言自語的問自己。
我就這麼呆了一會後才意識到手裡拿著的音樂會門票,苦笑著,喜歡鋼琴的人莫名其妙的害怕鋼琴聲了,我這不喜歡的人還留著門票幹什麼。於是我把門票送給了別人。
此時已經很晚了,這是我在等公共汽車的時候遇見月兒才意識到的。
月兒見到我也在等公共汽車第一個反映就是:“去健康俱樂部的公共汽車經過老居民區的嗎?”我當然知道月兒說這話的意思。因為我所等的公共汽車是通往健康俱樂部街的,同時這部公共汽車是不通過老居民區的。如果此時我要回家當然不該在這裡等車,而該在對面等車。但我這麼晚還在等去健康俱樂部街的公共汽車,難怪月兒故意說這話來問我這麼晚要去健康俱樂部街幹什麼。
我故作神秘的說:“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流行南轅北轍嗎?”“誰說我不了解現在的流行,我不也是要到老居民區去的嗎?所以我也在這裡等車呀。”月兒狡詐的笑了笑。
很顯然月兒是在激我說出為什麼這麼晚要去健康俱樂部,因為我知道她目前一定是要回她健康俱樂部家地。
此時我只有老實的對她說:“算你厲害,我想去草芥家看看她為什麼今天表現那麼奇怪。”於是在坐上通往健康俱樂部的公共汽車上把我今天草芥奇怪的舉動對月兒說了出來。
“真難以置信,一個那麼喜歡鋼琴的人竟然害怕鋼琴聲。”月兒說完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於是她回她家,我當然是往草芥家走去了。
(四)
天下起了雨,特別是夜晚的雨更能讓人惆悵。空盪蕩的街頭除了路燈依舊亮著,根本就看不到行人。
幸好我已經到了草芥的家樓下,任它風雨再大,暫時我還是不用擔心被淋到的危險。
整棟樓肅靜的只聽到雨滴答滴答的敲打著水泥路所發出的響聲。忽然我從雜亂的雨滴聲中聽到了鋼琴聲的存在。那聲音充滿哀怨與委屈,音韻巧妙的裝飾著落雨。或許說雨聲巧妙的配合著鋼琴。讓人分不出這空間是先有鋼琴聲還是先下雨。
“喂,你在這裡幹什麼?”大樓裡的門衛正用他的眼睛直盯著我看。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大叔!你聽見鋼琴聲了嗎?那聲音聽起來很惆悵。”“惆悵?我說那聲音該叫恐怖。最近每逢下雨的時候那鋼琴聲就會出現,總有喜歡鋼琴的人被它吸引過來。第二天九城日報就會出現某某人在我們這樓附近被雷擊身亡。你不會是被吸引過來的吧?”門衛大叔用擔心我目前處境的表情對我說完了上面的話。
我忽然笑了笑說:“你認為那些在這附近被雷擊身亡的人是因為鋼琴聲在作祟嗎?我說這隻不過是巧合,或許你們這樓房建築不合理,沒裝避雷針容易引起雷擊。”門衛大叔也不是那種沒基本知識的人,所以他肯定了我的說法。但他似乎還在擔心我說:“你不喜歡鋼琴就好了!”“我找草芥,她就住你們這大樓裡面,我去看看她不和你多說了!”丟下這句話我就往電梯裡走去。
越是接近草芥的房子鋼琴聲就越明顯。現在我可以斷定鋼琴聲是從她家發出來的了,那是一首我從沒聽過的鋼琴曲。
我已經站在了她家門口。剛用手推了一下門竟然沒有鎖緊。在我的印象裡草芥的家不大,此時沒有燈光照耀的房子,我什麼呀看不到。只聽到鋼琴聲彌漫著整個房間。
“芥同學!!”我小聲的叫著草芥的名字沒有反映。
忽然閃電一道閃耀於天際,藉著瞬間的光亮,我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正在彈奏著那架我送給草芥的鋼琴。只是一瞬間房間又恢復了黑暗。
“快來人啊!有人被雷擊到到”樓下傳來了門衛大叔的叫喚聲直接代替了哀怨的鋼琴聲。
我趕緊跑到窗戶往下看,忽然鋼琴聲再次響起。雖說總是那麼哀怨,但卻不失為一首好曲。接著我感覺好想從窗戶裡往外跳出去,雙腿開始慢慢的往窗戶外伸。
(五)
當我開始要跳下去的時候,身後有個女孩拉住了我。燈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籠罩著整個房子。我回過看著窗戶外的頭,只見她穿著紅色的睡衣。
“小K你在幹什麼?”拉著我手的女孩緊張的說。
“草芥!是你啊?我在幹什麼?”我反問了她。我不得不反問她,我的記憶只停留於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在彈奏鋼琴。
忽然草芥抱住了我,驚慌的說:“小K,我害怕。每個下雨的晚上我都在夢裡聽到很哀怨的鋼琴曲。第二天醒來就有人在我們這樓附近被雷擊身亡。剛才我又夢到那鋼琴曲了,樓下的叫喚聲讓我突然醒過來。於是我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客廳裡面,一開燈我看到你似乎要往窗戶外跳出去。草芥也不知道為何她會突然出現在客廳裡面。似乎是夢遊過來的。
面對驚慌失措的草芥,我想拿出那套住宅樓建築不合理容易引雷的理論來安慰她,但想到剛才她說的夢裡聽到的鋼琴聲和自己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在彈奏鋼琴馬上否定了我的想法。
“芥,剛才不是你在彈奏鋼琴嗎?”我帶著希望草芥給我肯定回答的語氣說。
但結果草芥否定了,她說她剛才還在夢裡。那麼穿著紅色衣服在彈鋼琴的人是誰?何已草芥說看到我要從窗戶往外跳下去,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草芥對我說的是實話,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真的和這架廉價的優質鋼琴有關係。現在我更加肯定當時賣鋼琴給我們的那位老婆婆最後說的話(但願你們不用再回來找我)不代表鋼琴有質量問題,而是她肯定知道點什麼,起碼和這件事情的發生有點關聯。
“我們去找寶物商城舊貨部的那位老婆婆問問怎麼樣?”我對著草芥說。
草芥此時似乎沒有了主見,只是點著頭。當然不管草芥是否同意和我一起去找那位老婆婆,我自己都會去的。
樓下早已喧嘩聲一片了,因為又有人被雷擊身亡了。
(六)
早上灰濛濛的小雨早已籠罩著大地,只是比昨天晚上小了很多。我和草芥只有在通往寶物商城的候車室才能找到一塊不被雨淋濕的地方。
車上,我們一直沒有說話,因為昨天晚上我們一夜未睡。還有昨天晚上我們都不敢再去看那架鋼琴一眼。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賣鋼琴的舊貨部,它的門面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古板而陳舊。所不同的是門口多了兩個白色的燈籠。只有家裡親人不幸仙世門口才掛白色的燈籠,怎麼````帶著這疑問我和草芥怯怯的往裡走去。
門面裡沒有人,由於下雨天色較暗又沒有開電燈所以感覺周圍有點陰森恐怖。
草芥下意識的拉了拉我的衣服說:“小K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了。”我也想快點離開,但我更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裡面一間房子響起了鋼琴聲。這聲音我已經不止聽過一次了,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聽過。我慌忙對草芥說:“你聽,就是這聲音。”草芥當然也聽過這聲,所不同的是她只在夢裡聽見過。只聽她反而鎮定的說:“是和我以前在夢裡聽到的聲音屬於同一首鋼琴曲,但彈奏的人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草芥這麼一說我才細聽了一下,彈奏的人雖然鋼琴聲哀怨,比起昨晚聽到的對比起來,此時的鋼琴曲不能讓人感覺到彈曲人的心情。而昨晚我能感覺到一個似乎非常悲傷的人。
草芥真不愧是學音樂的人,如果不是她先指出來我根本就感覺不到。雖說我們肯定彈曲人不是和昨天晚上同一個人,但這首草芥也不知道叫什麼的曲調卻是相同的。難免還會存在點害怕。
這時我們看到裡屋有盞燭光正在向我們所在的前屋移動過來。接著一位中年婦女手拿著蠟燭出現在我們面前。只見她穿著白色的衣服,一臉喪氣。中年婦女只是用眼光掃射著我們,雖說很短暫,但很容易讓人心跳停止草芥害怕的躲在我身後,我忙對走出來的婦女說:“你是誰?別嚇我們!”中年婦女終於開口說:“我還未問你們來我姑媽這裡幹什麼呢?反倒問起我來了。”原來這店主人是眼前這位婦女的姑媽,聽她這麼說我們鎮定了很多。於是我們把來這裡的目的向她全部說了出來。
只見她拿出一份今天的報紙給我們看。看著她遞過來的報紙,我發現老婆婆竟然是昨天晚上在草芥家附近被雷擊身亡的人。這一切的一切真是想也想不到。於是我明白為什麼店門口掛白燈籠,明白為什麼她要穿白色的衣服已及為何一臉喪氣。
草芥從我身後走出來輕聲的安慰中年婦女節哀順便!而我卻問起了關於老婆婆的事情。
只聽中年婦女說:“你們想知道這鋼琴曲是怎麼回事嗎?跟我進裡屋看看就明白了。
我和草芥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隨她進去看一看。
(七)
內屋很暗淡,但並不是黑暗得看不見。不知這裡是否停電,屋裡只有供台上點著兩跟蠟燭。接著,我的眼光觸及供台上一張16寸長方形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神采呆泣,目光無神。她正是賣鋼琴給我們的老婆婆,也就是今日九城日報上刊登的被雷擊身亡的人。
“老婆婆她哭了”草芥用這句話提醒了我,而我看到的分明是蠟燭在掉眼淚。這讓我們在感覺氣氛恐怖的同時更能感覺到離別人世的悲痛。
我差點就忘了此行的目的,反而是中年婦女提醒了我。只聽這時她說:“我姑媽以前是一位鋼琴教師,一生熱愛鋼琴。剛才我所彈奏的鋼琴曲是我姑媽譜寫在她日記裡面的。”“老婆婆譜寫的曲子?能讓我看看日記嗎?”我不肯定的問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遞給我的日記正好是翻到譜寫有鋼琴曲那一頁的。我自知對五線譜一點也不懂,所以只挑有文字的地方看。我只看到曲名叫《我為誰而活著》,當我正把日記轉遞給草芥的時候我發現曲子後面還有些中文字體。
這句簡單明了的文字竟然能讓此時的我呆住了。
草芥見我的表現靠過來看日記,只聽她說:“這首《我為誰而活著》是老婆婆根據夢裡聽到的鋼琴曲後自己再譜寫出來的。”是的,老婆婆註明在曲子後面的中文字句正是表達了草芥說出來的話的意思。我正是為了老婆婆在夢裡聽到的和草芥在夢裡聽到的鋼琴曲是同一首而驚訝。
我找不到任何答案來解釋這種巧合。只聽草芥淡淡的接著說:“我明白了,或許喜歡鋼琴的人即將遲別人世的時候都能在夢裡聽到這首哀怨的鋼琴曲。老婆婆聽到了,於是她遲別人世。我也聽到了,我想我不久也將逝別人間。”草芥的話讓我嚇了一跳,我幾乎相信了草芥的這種說法。但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我開始失去理性般的把日記再往前翻,似乎想再找到點什麼。不管草芥的說法是否正確,我一定要否決她。
日記以日子倒流的方式往前翻著,於是我看到更多老婆婆和草芥遭遇相似的地方。如她們都是在下雨的夜晚聽到鋼琴曲。如聽到鋼琴曲後的第二天總有人被雷擊身亡。
我慢慢的失去了信心,但我依舊往前翻去````````````(八)
日記一頁一頁的倒流著以往的時光,字體一句一句的再現著人們腦海里面不想磨滅的回憶。
忽然我的眼光停留在老婆婆某天的日記上不肯離開,只見上面寫著:------------------
自從在摘星工廠用低廉的價格收購回一架優質鋼琴後,我一直被它所發出的音韻所陶醉著。這是我一生中聽到的音質最好的一架鋼琴。摘星工廠的人說這是一架不吉祥的鋼琴,我並不想去懂是為什麼,因為這鋼琴太讓人愛不釋手了。-------------------
看完上面的話我似乎覺得我前面遺漏了什麼,或許是因為剛才自己不太理智再加上是以倒流的方式看,以至於都沒有詳細的看完日子。於是我急忙從這一頁日記開始往後看去:(後面的幾頁太長,我就給各位讀者總結一下寫出來吧)-----------------
買回鋼琴的第三天下著暴雨,直到午夜晚雨還沒有停。我睡著了,夢裡我能清晰的聽到一首哀怨,悲傷的鋼琴曲在我腦海里迴盪,這鋼琴曲對我來說似曾相識,似乎在那聽到過。第二天早上我聽到一位喜愛鋼琴的人被雷擊身亡。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每逢下暴雨的夜晚我都能在夢裡聽到那首似曾相識的鋼琴曲,而每當我醒來的時候也總有人被雷擊身亡。鄰居都以為我最近很消沉,因為下暴雨的夜晚他們沒睡覺的都能聽到我房間裡發出的鋼琴聲音很哀怨。我不明白為何只有自己睡覺的時候才聽到。於是我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當時摘星工廠的人說這架鋼琴不吉祥是怎麼回事。
我害怕下暴雨的夜晚,因為它總是會出現,我發現被雷擊身亡的人竟然都是我熟悉的人。這些人都很喜歡鋼琴,而且曾和我同在一屆第九城市鋼琴比賽的時候當過評委。這種無意發現的巧合讓我心寒冷。我開始把鋼琴封了起來,鎖存於一個空盪的房間裡面。以後下暴雨的夜晚那鋼琴聲就沒有再出現了。後來兩個年輕人到我這裡來買鋼琴,從他們那無奈的神情,讓我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於是我抱著或許他們不會出現例如我經歷過事情的心態把鋼琴賣給了他們。
又是一個暴雨的午夜,當我就要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九)
續上章未完的日記:--------------
當我就要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又傳來了我夢裡才會出現的鋼琴聲,所不同的是這次我沒有睡覺的時候也聽見了。那聲音似乎比起以前聽到的更催人淚下。我開始被那聲音吸引,推開門往雨中走去。當時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去那裡,直到雷聲震耳我才煥然回覆知覺。我發現自己竟然被籠罩在暴雨中。而鋼琴聲此時消失了。這晚之後的第二天,最後一位我熟悉的喜愛鋼琴的人被雷擊身亡,當然這個人也是曾和我一樣當過那一屆鋼琴比賽的評委。
這是巧合嗎?如果不是,那麼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呢?日子開始變得無比惶恐。最後我把鋼琴曲根據記憶譜寫了出來,或許我是不可能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的了。--------------
日記看完了,我和草芥都為這一切驚呆了。暴雨的午夜,哀怨的鋼琴曲,雷擊身亡的人等等充滿了我的思想。
我開始試著把目光離開日記轉向身邊的中年婦女,說:“老婆婆是在草芥家附近於暴雨中被雷擊的?”草芥看了看我,似乎在提醒我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中年婦女怎麼會知道草芥家在什麼地方呢。而且在我剛見到中年婦女的時候她已經給我看了報紙,老婆婆確實是在健康俱樂部街被雷擊身亡的。
從草芥驚慌的眼神中想起了她家裡鋼琴。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我該去了解鋼琴是怎麼來的才能找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等中年婦女回答我那個愚蠢的問題我就拉著草芥的手往外走去。
“我們走去那裡啊?”草芥似乎未從驚慌中醒來,對我這種舉動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我充滿信心的說:“摘星工廠,那鋼琴生產出來的工廠。”“你覺得那裡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嗎?”草芥疑惑的說。
雖然草芥對我的舉動充滿懷疑,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特別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她也只有跟著我坐上通往摘星工廠公共汽車了。
(十)
從位於第九城市商業中心地帶的寶屋商城到市區西郊的摘星工廠有幾十里路。於是我開始向同坐一部車的居民了解摘星工廠。
在座位前排小夥子口裡,了解到摘星工廠從第九城市發起工業革命的時候開始興建。是個比較大型的多樣化的工廠。其中有一個分工廠,專門生產鋼琴供應給寶物商城賣。
當我們來到生產鋼琴的摘星分工廠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工廠的人剛下班。很幸運我們遇見了一位負責調音的人,幸運的是這個人曾在新手學堂兼職當過音樂老師。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了。
我們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只聽他說:“你們想了解那架不吉祥的鋼琴?”我已經從老婆婆的日記裡面了解到摘星工廠的人都把草芥家裡的那架鋼琴比喻為不吉祥的鋼琴,於是我說:“我們正是問這鋼琴的出處,你能告訴我們嗎?”在他的幫助下我們很輕鬆的要到關於那架鋼琴的全部資料。我奇怪的看著這麼順利就能要齊的資料對著草芥的老師說:“每架鋼琴你們都準備這麼詳細的資料的嗎?”
草芥的老師無奈的說:“不是的,因為這鋼琴特別。”
“哦你說的特別是指?”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當然我希望他能接下去。
只聽草芥的老師繼續說:“那天晚上那架鋼琴剛做好就送到我這裡調試音質,我發現這是一架上等的鋼琴,於是我陶醉於它所發出的音韻中。由於那天晚上雨下得特別大,所以我沒有回家,後來在調音室裡睡著了。第二天有同事說在午夜的暴雨聲中能感覺到我屋裡發出哀怨的鋼琴聲。還有第二天我們工廠的音質審核師竟然在通往我調音室的路上被雷擊身亡。”
說到這裡我忽然插嘴說:“那位音質審核師是否曾當過九城鋼琴比賽的評委。”
草芥的老師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的?他確實當過。”
此時我還不敢定論些什麼,只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只聽草芥的老師接著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又有人在告訴我說那天晚上見到我在彈奏鋼琴。我很害怕,因為當時我很早就睡覺了,不可能在彈奏鋼琴。於是我叫人給我整理了那架鋼琴的詳細資料。”
為了不影響草芥老師的正常下班,我只有向他借這些資料,然後跟他告別。
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我和草芥才坐上回健康俱樂部街的車,估計大概有兩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於是我們開始看起了資料。
(十一)
車緩慢的前進著,從那份資料的厚度,我斷定它一定是份非常詳細的資料。(由於資料比較厚,我就歸納有關的給各位讀者看吧)
資料是從取木材開始說起的。六七年前,人們還未在第九城市周圍發現礦山的存在,當時的礦山並不是目前光禿的形狀。礦山上樹木茂盛,和相隔不遠的木蘭山圍獵場想對應。據日報記載,曾有一位女孩在這座山上最大的一顆樹上吊身亡。
後來有人曾到過那裡露營,當風吹過大樹的時候樹葉似乎發出恐怖的哀怨聲。於是人們把那裡的樹都砍伐光了,這種情況也不再出現了。那顆最大的樹後來幾經輾轉,被賣到摘星工廠製作鋼琴分廠。經過嚴格的挑選,這棵樹成為製作鋼琴支架和面版的好材料。當鋼琴製作成型後就送往調音室。(接下去的部分在第十章的時候草芥的老師已經對我們說過,我也已經簡略的告訴了讀者,故此不重複)
看完資料,我想不到我工作的那座光禿禿礦山以前竟然曾樹木茂盛過,更想不到的是整座礦山最大的一尊樹頭(由於砍伐平齊,午飯的時候我們常常把它當桌子用)竟然是有人曾在那裡上吊過的地方。此時不免心跳不止,不敢再去想那麼多。
當車經九城圖書館時,我毅然決定下車。草芥不解的說:“我們下來幹什麼,天氣就要下雨了,等會我們回不去了。”
我看了看灰沉的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但我還是堅持著說:“我想去找舊報紙。”
草芥不敢一個人回家只好陪著我進了圖書館。不用多久,我終於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報紙。那是一份多年前的報紙了,蠟黃的頁面上仍舊記載著九城發生過的一切。
只見報紙上詳細的記載多年前曾轟動全九城的鋼琴比賽。全九城優秀的鋼琴手都集中在中心廣場藝術演示廳裡面。
紅玫是一位來自新手學堂的女孩,她用自創的一首曲子彌漫著整個藝術展示廳。更像鋼琴受了傷般的發出痛苦的聲音。人們不自覺的從那音韻裡聽到一個悲傷的世界。於是在初賽階段紅玫拿了第一名。
由於評委們都是快樂音樂派別的人,所以這位叫紅玫的女孩最後被拒絕參加決賽。
幾天后,女孩在市郊山上那顆最大的樹上吊自盡。
這些舊報紙讓我和草芥越看越覺得害怕,特別是當出現紅玫慘死狀的照片時我更不敢去多看一眼。
草芥拉著我說:“我們回去吧,很晚了。”這時我也覺得圖書館早已空無一人,於是同意草芥的提議坐上最後一班通往健康俱樂部街的車。
(十二)
天真的又下起了雨,不可否認這是個多雨的季節。剛到草芥的家,我就要轉車回老居民街道。
只見草芥忙拉著我說:“今晚到我家陪我吧,我害怕。明天我們一起丟了那鋼琴。”
雖然我也害怕,但不至於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吧。憑著“我是男孩我怕什麼的思想”跟著草芥進她家裡。
剛進門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那架鋼琴,很普通很普通,那隻不過是一架音質很好的鋼琴。但此刻我們兩個都避免說到鋼琴兩個字。
草芥進臥室睡覺了,她今天真的是走得太累了。我也只好在客廳的沙發上伴著那架鋼琴睡覺。
窗外雨越下越大,不時有一兩道閃電劃過天際然後很快消失。當我正要入睡的時候忽然那叫我心寒的鋼琴聲響了起來。聽得我心裡直發毛,我不敢往鋼琴那邊看去,只是矇著頭在黑暗裡一動不動。
這時由有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我偷偷望鋼琴那裡看去。我又一次見到一個女孩正在午夜時分彈奏著鋼琴。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了。那背影很熟悉很熟悉,特別像一個人。
那女孩轉過臉來似乎發現了我,閃電只持續了一瞬間就消失了。整個房間恢復了黑暗,我看不見什麼,我不知道她是否看見了我。
轟!!!!!!,雷聲忽然響起,我的心差點就被震了出來。
又一道閃電掠過天際,我竟然看清楚了女孩的臉,只見她雙眼無神的往響窗外。
我驚呼:“草芥,竟然是你???”
是的,我看到的在彈奏鋼琴的女孩正是早已經進入臥室睡覺的草芥。
這一發現似乎讓我不再那麼害怕,於是我跳起來打開房間裡的燈光。
我沒有看錯,彈鋼琴的確實是草芥。只見她此時正在對著我笑。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笑,只覺得她的笑沒有聲音,很特別。
她慢慢的向我靠過來,我慌張的說:“草芥,你想幹什麼?”
她沒有理會我,依舊一步步的向我靠近,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整個人呆著不動。
她幾乎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的臉正慢慢的靠近我的脖子。
我能感覺到她呼出來的氣息很冷很冷`````````(十三)
這種從她鼻空裡呼出的氣息冷得似乎能讓我的心結冰。我不知道她想對我做什麼。
“我不是草芥,我是紅玫。”草芥的嘴從我的耳邊發出了冷冷的一句話。
我本能的反映讓我用力的推開草芥的身體,然後大聲的說:“草芥你別嚇我,我不玩了。”
草芥被我推倒在沙發上,不止沒有生氣反而發出陰森的笑聲:“我是紅玫,我藉助了草芥的身體。”
我信了,因為草芥不可能說得出那麼陰冷的言語,我斷斷續續的說:“紅```玫,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嗎?既然在我就要離開的時候又讓你看見,既然有緣我就對你說吧!!”紅玫冷冷的說出了這沒有氣息的話。
我的雙腳似乎不再聽我的指揮,動也不動。只是我的聲音還能顫抖的說:“鬼才和你有緣,我不想知道,你快離開我。”
紅玫聽完我說的話又一聲冷笑,此時笑得無比恐怖。我閉著眼睛不敢看她,我害怕看到青面獠牙的草芥。但我卻無法避免她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只聽她說:“你說得對,鬼才和我有緣。我曾是第九城市的一個孤兒,從小歷盡艱辛。後來進入新手學堂。老師是一位悲傷派的音樂人,她嘔心瀝血的教會我鋼琴,在她臨終前肯定我能在鋼琴比賽裡拿第一名,因為我的孤兒身世讓我能彈出別人所不能彈出的悲傷。我抱著報答師恩的決定參加比賽,卻被評委們拒絕參加決賽。他們不適合當評委,他們不該用自己對音樂的觀點拒絕我參加決賽。我壓抑的上吊了,我的冤魂一直圍繞著上吊的大樹不肯離去。”
不可否認,紅玫的鬼話讓我看到了另一面心酸。我開始膽怯的問:“那麼```````````”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問下去。只聽紅玫接著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是上吊的鬼,我只有附體在自己上吊的大樹上。當大樹被砍伐製成鋼琴的時候我就附在鋼琴裡面。為了報復那些評委,我利用了人的內疚心。然後增加他們的內疚感,慢慢的麻醉催眠他們。”
“為什麼你還需要利用人的內疚心?你不可以直接去報復嗎?”我不知道自己是那來的勇氣,竟然對她說出了這句話。
紅玫用草芥的身體看著我,這種眼神似乎能看透人的心。
空氣似乎早就凝固了,我們就這麼沉默著。
(十四)
過了良久紅玫才嘆了口氣說:“我只是靈魂,無法傷害到人。這大概就是靈魂能和人並存於這個世界的緣故吧,大家都各自按照自己的軌道運行著。只是我怨氣比較濃,所以力量才比起普通的靈魂大了點。我的怨氣足已讓我侵入到人的身體裡面。於是每當暴雨的午夜我就侵入別人的身體。利用人我可以碰得到世間的物質,所以正如你看到的,我侵入草芥的身體然後在暴雨午夜彈奏鋼琴。每次我都彈參加比賽的那首曲,因為我必須利用人的內疚心來催眠那些人。”
我開始感覺不再那麼害怕,並試著聽紅玫的述說。然後問她:“怎麼利用別人的內疚心?”
紅玫的聲音依舊沒有氣息,只聽她繼續說:“之所以我要彈那首參加比賽的鋼琴曲不只因為它能夠訴說我的心傷,它更能傳到周圍曾當過那屆鋼琴比賽評委的耳朵裡面。這些評委從報紙得知我因為他們的拒絕參賽而上吊自盡時,都感到內疚不安。所以當他們再次聽到這首曲子時內疚的心裡就會膨脹。直到被我的曲子所催眠。於是我慢慢的引導他們走向雷區,讓他們被雷擊身亡。”
“原來是這樣!你就在暴雨並有雷的夜晚才侵入睡覺的人身體裡。而被你侵入的人只能在夢裡才能聽見鋼琴曲。於是當你第一次侵入摘星工廠調音師的身體時就把曾當過評委的音質審核師催眠,並引向雷區。後來你又侵入舊貨批發部那位老婆婆的身體裡面,當時你知道老婆婆也曾當過評委,為什麼不先殺她?我一口氣說完了上面的這些話。
只聽紅玫說:“如果我先殺了老婆婆我就無法利用老婆婆的身體去彈奏鋼琴殺死別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和鋼琴住在一起。”
“我明白了,於是你侵入老婆婆的身體殺了另幾個評委。後來鋼琴賣給了草芥,於是你也到了草芥家,又在暴雨的午夜侵入草芥的身體殺了草芥家附近的剩下的幾個評委以及老婆婆。”我接著說。
“是的,他們都該死”紅玫咆哮著。
這時候我氣憤的說:“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否你想讓我跳樓自盡?如果不是草芥拉著,我已經死了”
紅玫終於冷靜了下來,帶點歉意冷冷的說:“因為你看見了我,你發現了秘密,我怕你會毀了鋼琴。我本來就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全部控制你,再加上當時我已經引導了那位老婆婆被雷擊中,所以隨著樓下的叫喚讓聲草芥驚醒過來,我的靈魂離開了她的身體。”
此時我心想:怪不得當時草芥像是忽然出現在客廳並開了燈拉住了我,而當時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客廳並看到我似乎要跳出窗外。
“那麼為什麼你現在不殺我了?”我軟弱的對著紅玫說。感覺一個鬼魂似乎隨時都有能力殺了我。
又過了良舊紅玫才說:“我已經殺完所有人了,怨氣正在消失。過不久我就變成普通的靈魂了。所以你就算現在去破壞鋼琴我也不怕了,我已經報復了。所以我沒有必要再存在。”
“原來人們常看到的夢遊景象就是被別人的靈魂附了體嗎?
我淡淡的問著紅玫,但並沒有得到回答。
我發現紅玫消失了,隨著她的消失,一切似乎都了結了。
後記:那一晚我輾轉難眠,第二天草芥醒來的時候見到我紅著雙眼笑著說:“小K,你不會害怕得一整夜睡不著覺吧?”
我笑了笑說:“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草芥笑著說:“但沒有你害怕呀,起碼我昨天晚上睡著了。”
“是嗎?那麼你在夢裡聽到鋼琴聲音了嗎?”我很想知道答案的問草芥。
草芥說:“聽到了,只是那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哀怨,你不要再嚇我了,我不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把鋼琴丟了吧!”
我狡詐的笑著說:“誰叫你先嚇我的。”
我並不想把一切都詳細的告訴草芥,於是說完上面那句話我吸了一大口氣說:“芥同學,你去打電話叫搬運公司吧,我們把這鋼琴火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