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病來的很凶,就一晚上突然說不了話了,開始我們以為是中風,
但他開始頭痛,每天都抱著頭,啊大不會寫字,後來去醫院,醫生說是什麼腦血管梗塞,
但阿大一直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張富那時候經常幫著我照顧啊大。
"這時曲紅回頭看了看鄭周名,鄭周名一點反應也沒有。
"阿大經常拉著張富的手似乎想說什麼,但他根本沒辦法說話。後來醫療費越來越貴,
然後。"曲紅突然不說了。低著頭。一邊的鄭周名終於跳了起來。沖過來一巴掌打在曲紅臉上,
暴跳如雷的指著地上癱倒的曲紅罵到:"你還想說什麼?
說我們家拿錢逼你嫁我麼?我就知道你不心甘情願,當初別嫁啊,去和張富私奔啊,
你看看你來我們家後這個家變成什麼樣子?我奶母和大都病成什麼樣子了?
我那個破公司都快倒閉了,全都是你個瘟神害的,你到還有臉在外人面前說。
"說著一邊罵一邊拿腳踢,曲紅捂著臉哭著在地上閃躲。一下子外面圍上了很多人。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鄭周名,"夠了,我有點話想和你父親說。
"鄭周名奇怪地望著我。然後把曲紅拉了起來,在走到門口把看熱鬧的人哄散。
"我阿大身體不好,不見外人。"
"我可以治好他。"我笑道。鄭周名驚訝地望著我。我當然是騙他,
因為我要直接和村長說話,只好騙騙他。 "你真有把握?"鄭周名狐疑地望著我。
"當然,說不定連你母親都可以。"鄭周名考慮了一下,把我再次領了進去,不過這次是來到了內房了。
裡面有間小房間。一進去就聽見裡面有人劇烈的咳嗽。床上躺了個老人,
我心想按理村長應該也就五十多而已,怎麼老的像七八十歲一樣。
床上的人見我進來了,責備地對鄭周名呵斥道:"你叫外人進來幹什麼。不說了我誰也不見麼?"
"啊大,他說可以治好你的病。"鄭周名在父親面前到是很老實。
"你是鄭村長吧。"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他的相貌走近看更是嚇人,全身皮膚都鬆弛了,
眼睛幾乎突出來了,整個面部瘦的和骷髏沒兩樣。手上還有很多老人斑。
我對他說:"我們單獨談談吧,能讓您兒子出去麼?"鄭村長揮了揮手。鄭周名嘟囔了句,走出去帶上了門。
房間裡只剩我們兩人了,我不避諱的直接問他:"曲紅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師兄弟是被你做剋害死的吧?"
躺在床上的村長渾身一震,支撐著坐了起來,氣喘吁吁的說:"我都這個德行了,騙你也沒什麼意思,
沒錯,曲師弟是我害的,他也知道是我下的手,我怕他說出來,所有用了封言術。"
"封言術?"我問到。
"哼哼,我在他床頭枕下的木板放了一個小人,小人喉嚨處用木釘釘住,然後用緊箍咒法。
但我沒打算害死他,本來打算一個月後就為他解術,不料想突然死了,我也著實內疚了很久。
"鄭村長說了會就劇烈的咳嗽。
"緊箍咒法?"我驚問。"緊箍身,緊箍身,咒帶隨身,緊箍搭在邪法師人腦殼上,
即時箍得頭破眼睛昏,西天去請唐三藏,南海岸上請觀音,天靈靈,地靈靈,緊箍緊咒降來靈。
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村長不屑的說:"你不過是現在外面的俗本而已,光會咒語是沒有用的。
還必須練習使用的方法和符咒。不過你居然也知道《魯班書》的法咒。"
"我對這寫比較感興趣,否則也不會來多管閒事了。而且你應該也知道,
自己也被緊下了咒了吧。" "當然,就是這房子,不過搬不搬無所謂了,被下了鎮物,
我即便離開也沒用,當時我疏忽了,我仗著自己精通,沒把張富這小子放在眼裡。
沒想到他還是玩了花樣。"村長一生氣,喘氣就劇烈了。
"你居然也會不知道?"
"當然,師傅傳我們的《魯班書》分了兩冊,一人一冊,上面咒法解法互相克制,
以示兩人不要爭鬥。不過封言術卻是我拜師前就知道的,所以他沒辦法解緊箍咒法,
解法是要念動咒法的。" "你難道不知道施術會缺一門麼?害人害己啊。"我歎到。看看他也覺得蠻可憐的。
"說老實話,對師弟我也是第一次用,以前師傅總是偏向與他,
加上本來想讓我兒子娶他女兒結為親家,沒想到他一口拒絕。這次一怒之下做了錯事,
現在後悔也晚了,所以落到現在這田地也是報應,不過禍及家人,讓我很難過。"他說著居然兩眼落淚。
"如果是張富在房子做剋的話,那他一定是繼承了曲師傅的那部《魯班書》了,
就算你知道也解不開啊。"我在房子轉了一下。村長又再次躺了下去,沒有在出聲,
我突然他仿佛是看著別人慢慢折磨自己卻無法抵抗,這種等死的感覺非常折磨人,死不可怕,等死最可怕。
"除非,你可以找到真正的另外半部《魯班書》。而且你沒被什麼人施封言,
應該可以解掉吧。"村長聽出我的話裡嘲諷,默然不做聲。我感到有點失言。"
我覺得張富不會離開這裡,或者說他不會離開曲紅。"我看見曲紅走了過來。
"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聯繫下張富。"我對著曲紅說。說著把耳環拿出來。
曲紅吃驚的看著耳環,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耳朵。
"你掉了個耳環,怕被發現,只好用了另外一對,我估計應該是你婆婆的吧。
耳環是在張富家找到的。你最近去過那裡?"
曲紅沒有吭聲。鄭周名到是又沖了過去,口裡罵著髒字想去打她。
不料這次曲紅居然躲開了,而且非常敏捷,鄭周名沒準備,一下子撲空摔到了地上。
"你以為我真會老實到成你的人肉沙包?"曲紅換了個口氣,冷笑著看著地上的鄭周名。
鄭周名也非常詫異。 "把張富叫來吧,把術解了,沒必要在折磨別人了。"我勸她。
曲紅望著我:"我以為你是個好人,所以沒有對你怎樣,沒想到你也站在他們父子一邊。
沒錯,我是富哥在他家偷偷見過,就在上星期,其實一年前我們就知道是鄭村長害死了我阿大,
但我們沒證據,村裡的人根本不會相信我們。張富知道其實他想促成兒子和我結婚不過
是想把兩本《魯班書》一起據為己有,他以為我知道啊大把《魯班書》藏在那裡,
其實他不知道啊大早就把書傳給張富後就毀掉了。並且一在叮囑張富不要把書裡內容告訴村長。
所以張富在我婚禮結束後就一個人背井離鄉出去了。他臨走的時候告訴我,
封梁的時候他已經下了鎮物了,而且他們誰也查覺不出來。"
"是那個袋子?裡面沒有什麼啊。都是些討吉利的東西啊。"鄭周名說。
"哼,關鍵不在與袋子裡的東西,而是袋子。"門邊慢慢走進來一個人。我感覺很熟悉。
"富哥!"曲紅向那人喊道。
"張富!"鄭周名站了起來想撲上去,但看看張富比他高大整整一圈,
只好握著拳頭站在園地狠狠地看著他。"你到是終於肯出來了啊。"
"我要帶曲紅走,阿這一年受夠了,所有的事就算了,你啊大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會去解開術,我不像他,到害死師傅都不住手,那樣到頭來只會自己有報應。"
"張富,你以為你能走的掉?"我感覺背後一涼,似乎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然後失去意識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張富,曲紅被關在一個房間裡。鄭周名父子居然就站在我們面前。
特別是那位原本病入膏肓的村長居然身體健康的站在那裡。
"你是裝的?不可能,我明明。"張富驚訝的望著村長。
"你下的鎮物我早知道了,袋子有兩層,裡面那層是黑色緞子製成,
繡有奪取生魂法,主屋主借壽,也就是為老先衰,可惜恰恰是這個術
我正好當年偷偷翻閱過師傅的冊子,被的沒記得,單記得了這個術的解法。
不過你還真毒,我要是解不開這個,我死了後就是我兒子,我兒子死後就是我孫子,
直道家裡男丁死光為止。"
"當然,要不怎麼要用緞子應'斷子'二字呢。"張富說。
"現在你沒什麼想法了吧,我裝了這麼久,無非想引你出來,
把上冊《魯班書》交給我。"張富不語。鄭周名馬上扇了他幾耳光。我看不下去了。
"村長,原來你在房間裡不過是演戲啊。但你也該知道,你害死師弟,
又這樣對待他的女兒和徒弟真不怕報應,何況'缺一門'是使用《魯班書》必然的結果。"
村長望瞭望我。"我的確在騙你,因為我知道你很聰明,如果被你揭穿張富說不定不敢出來了,
你的話從另外個方面讓他們自己跳了出來,不過我不會加害你,等張富交出那冊書我會把你們都放了。"
"書是師傅的,我不會給你。"張富咬著牙說。
"好,你不給我就先殺了這個外地人,在殺曲紅,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不留痕跡的要他們的命,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然後我還可以慢慢折磨你。"村長眯著眼睛看著張富,張富的鼻子氣的一扇一扇的,
他咬著嘴唇,做著艱難的選擇。 "我不明白你集齊兩本到底要幹什麼。"我問到。
"兩本《魯班書》在一起,可以參透很多玄機,你這樣的外行人根本不會明白,
甚至可以得道飛仙,在不濟,我也可以找到一塊真龍服澤之地下葬,
我的後人會大富大貴,哼哼。"說著說著,村長幾乎自我陶醉起來。
"好,我把書寫給你,包括咒法和練習方法,但你要答應放我們走。"張富最終妥協了。
"當然,我也不想做得太絕,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不過你要是敢騙我,
我饒不了你。"村長威脅道。 果然他們如約放開了我和曲紅,但手還是幫著,
讓鄭周名帶了出去,原來這是他家的地下室。
張富和村長一起走進一個房間。我和曲紅則被趕到了院子裡。過了很久,
張富走了出來。村長也高興的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疊紙。 "滾吧,別讓我在見到你們。
"說完,拉著鄭周名進去,鄭周名看著曲紅,眼裡充滿憤怒和不捨。
"走啊,以後富貴了還怕沒老婆?這個賤女人不要了!"村長強拉著鄭周名進了屋子。
"你真告訴他了?"我問張富。張富點點頭。"他要是知道假的,我們逃到那裡都沒用,
五鬼術很容易查到我們,到時候他真會殺掉我們,就像他害死師傅一樣。"
"富哥,算了,啊大的仇不報了,我們走吧,去外地重新開始。
"曲紅依偎在張富懷裡,邊哭邊說,張富一邊安慰曲紅,一邊說:"放心,師傅的仇要報,
不過不是我們,他會得到報應的。"說完和我告辭後,帶著曲紅離開了。
鄭家大門緊鎖,估計鄭氏父子正在那裡研究呢,我也離開了那個村子。
後來也沒了張富的消息,不過我想他和曲紅應該會生活的快樂。"
紀顏說完,車子便停了下來,我一看,已經到了,兩人從車上下來,
到劉伯家還有段路。 "那後來呢?"我對鄭氏父子很感興趣。
"後來?呵呵,那位村長根本不知道,就算是他師傅也不敢把兩本《魯班書》的內容都學會,
當年一人一本不是為了怕他們想爭,而是為了他們性命著想。大多數人要是硬要學習兩本內容,
會陷入其中,整個人會在瘋癲中死去。那個村長也不例外,當然,還有那個鄭周名。
這就是張富說的報應吧。"
"原來如此。"我看了看前面,劉伯的家已經到了,高高聳立的新房甚是漂亮。
"凡是做剋的人都要仔細想想,害人終究害己啊。"紀顏看著房子發出句感歎。
"走吧,我想你母親可能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