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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以為我愛寫詩,其實我愛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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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以為我愛寫詩,其實我愛的是你

別人以為我愛寫詩,其實我愛的是你


詩歌(此篇特指抒情詩來說)是情感的表現與傳達,如果沒有情感,恐怕只剩下因情緒而誕生的不知所云的造句了。與寫相比,要我感覺到困難的是情感昇華成詩的過程。

好比說我與外公的感情,很久以來我想把外公身上的品質,及這份感情,或者更為複雜的東西用詩的形式表現出來。可這個想法是有了,但用我自己的風格去尋找一個合適的意象,相對有些漫長。

總感覺這與“靈感”是相關聯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確信靈感的前提是思考,但我無法證明不思考會不會直達我想表達的目的。因為一旦有想表達的目的,腦子裡總是會不自覺地去思考,去尋找,要想百分百地不去想是無法做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個別的情況,假使說想法在內心縈回了很久,但一直沒有靈感誕生,這恐怕就要休息一段時間,暫時拋開這個命題,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暫時性的遺忘。但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靈感卻奇妙般的悄然而至了。

所以詩的背後是創作過程,創作過程的背後是情感,情感的背後是人,事,物,或可以說成對世界更為複雜的認識。

其中最重要的還是人與人,人與外物的聯繫。

今年四月十二號我寫了一首名為《日出》的小詩,是獻給外公的。以下是詩的全篇:

透過雲的光,
軟軟紗一樣輕飄,
變出一輪淡藍
遮面的日圓。

交織陰冷的
松林,交織成
一團團繚繞的綠,
泛得眼裡嫣妍。

風吹動柔纖,
點點涼意遍及了
腳尖,融進心房,
一片滿目霞檀。

拋開自己的水準不講,只說情感來源。清明節我去給外公上墳,外公的墳在一片松林裡,松林是半個世紀前外公和鄉親們親手栽種的,如今當年的人們大都選擇在這裡獲得永久的休息。

外公的墓塚有兩個特點;其一,這裡沒有墳包,更沒有墓碑,只有靠幾顆松樹的位置去確定外公的安息地。

其二,行走在草木深深的黃土小路間,土壤的氣味,草香味撲鼻而來,這時候儼然我就是松林的一部分,連同被日光融和著,呵護著。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註定,外公的性格,與我的關係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表現。開始我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聯繫,只是上墳以後把這個經歷記錄了一下,之後想寫一首紀念外公的詩,結果就在先前的記錄裡面發現了這些特質。

其他的詩歌我也都是這樣去表現的。因為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給我帶來或輕或重的觸動,這個觸動的主題把握有時是具體,有時是抽象的,然後在一個符合審美過程,相對合適的意蘊裡營造出詩的語言。

很顯然,詩歌最初的路由情感的體驗打開,這樣想來在給每一首詩溯源的時候,就像是一幅幅照片呈現眼前,記錄著或是愉快,或是憤怒等,複雜的情感狀態①。

正是,別人以為我愛寫詩,其實我愛的是你呵!


①很多時候詩人們並不為自己的詩做出注解,作為讀者是否能夠理解便成了極大的問題。關於此有兩點截然不同的看法,尤其在象徵派詩歌中表現最為明顯;其一,容易冒充藝術品。其二,詩歌的生命力在於讀者猜想的過程。

2012.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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