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災難的開始
靜投井自殺了!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知道了我和小惠的事。
靜是我老婆,小惠是靜的妹妹。可是有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原來愛的是小惠,我沒有勇氣告訴靜,我愛的是她妹妹。於是我們三個的關係就只能這樣拖著,事實上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不知道靜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可是,我無論怎麼也想不到靜竟會自殺。
我是這裡小有名氣的私人偵探。
當我冷靜下來後就開始懷疑:靜究竟是不是自殺,是不是因為我和小惠的事而自殺。我開始調查,可是我發現沒有一絲跡象表明靜知道了我努力隱瞞的事。而且我認為靜是足夠堅強的女人,她不會因為自己的丈夫愛上了自己的妹妹而自殺的。
我的許多同行們都建議把屍體打撈出來,驗一下屍以確定是不是自殺。我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那口井很深,井口又很小,要想打撈是很困難的,很可能需要拆井。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需要一點一點的來。
我是倒插門女婿,住在靜他們家。這是民國的一間老宅子,很大。小惠一開始也住在這裡,等到和我有了關係以後,不知是由於做賊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搬出去了。靜的父母都是前年去世的,所以這間大房子就住著我和靜以及幾個僕人。
本來我已經聯繫好拆井的具體事宜了。可是當小惠一知道要拆井時,就極力反對。她用一種特別特別嚴肅的眼神瞪著我:“你忘了爸當初是怎麼說的嗎?”
我岳父在世時一直告戒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這口井做手腳。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一定要保住這口井。他當時的表情非常嚴肅,好象在重申一個很是莊嚴的使命。
“堅決不能拆這井。”小惠的語氣很強硬。
“可總不能就把你姐擱那兒呀。”也許我對靜始終都有一種愧疚的心態,有時我想到靜的屍體終日都泡在井水裡,一天天的腐爛,心裡就很不好受。再者說,我可不想今後被靜的死因困繞著,她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和小惠的事而自殺,這個疑團如果不解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
小惠的表情忽然有點閃爍不定,她長嘆了一聲:“這是命啊!”
我還在問老王——那個親眼看見靜跳井的傭人。
“我夜裡出來撒尿,就看見太太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站在井邊。我以為她要打水,誰知她對著井發了一會兒的呆忽然就一頭扎了下去。真是嚇死我了,然後我就大叫,然後你們都醒了,你也知道了。”老王重複著說了好幾遍的話。
“那她有沒有大叫?”
“大叫?自殺為什麼要大叫?”
我知道她是自殺的,可是我卻不能讓自己承認,我還得查下去。
我在努力的回想,靜死的那天說了什麼特別的沒有。
我好象想起來,那天的晚上,十二點左右。
我醒來時看見靜不在床上,我看見書房那邊有點光。我走過去,從門縫一看,靜正對著一面鏡子發呆。那是她兩天前剛搞到的一面古董鏡子。我沒理她,靜對著某個東西發呆是常有的事兒,我也就沒感到什麼奇怪。靜常常半夜裡想起來什麼,就立刻爬起來趕快去做,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可是就是看了的這一眼,總讓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讓我覺得靜不是簡單的自殺。我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呢?我卻說不上來,這是一種感覺,很恍惚的感覺,一定是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我到書房去看了看,那面鏡子卻不在那兒,它竟然不翼而飛了,怎麼也找不到。我更加感到奇怪:一面那麼大的鏡子怎麼可以就憑空消失了;它為什麼要消失,或者說為什麼不讓我看見;那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嗎?
我開始真正的懷疑靜的死因了。
三天之後,我在書房裡的一本書上發現了一組數字:1215130。我第一感覺就是電話號碼,我抓起電話,撥通了這個號碼。
“這裡是XX心理診所。”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我們把靜的事告訴了他。我想查一下靜是否去做過心理咨詢。
事關人命,那個男人一口答應了下來。約在明天下午見面。
我有點兒緊張。我馬上就要知道靜的死因了,靜是不是因為我而死呢?
我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四個鐘頭,也沒有看見那個男人。我往哪個心理診所打電話也打不通。我開始後悔為什麼沒讓那個男人留下地址呢?
第二天,我聽說了一則消息:有個心理醫生跳井了。我不自覺的就來了一身的顫抖,我立即去打聽,原來,原來就是我昨天等的那個男人。我愣了大約一個小時,才緩過勁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去時,屍體還沒有打撈出來。據當時的目擊證人描述:他一個人站井邊,對著井喃喃自語了好大一會兒,忽然就跳下去了。
我撇開嘈雜的人群,到那個心理醫生的家裡去了。
他的老婆還很年輕,聽說我是有名的偵探就忽然變得很客氣。她的眼睛哭的紅腫像兩個核桃,一邊和我說話,一邊還哭個不停。
“他死前的那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我丈夫這個人特別能想的開,更何況他自己又是心理醫生,他怎麼會自盡呢?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再仔細想想,他說過什麼特別的話沒有?”
“這……對了!他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面古董鏡子,對著鏡子發了好大的一會了呆呢?”
鏡子!又是鏡子,不知為什麼,我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的推斷果然不錯,靜的死一定與那面鏡子有關。
“那,那,那面鏡,鏡子呢?”我很緊張。
“本來還在這兒呢,結果他出了事,家裡亂作一團,我今天看時就沒有了。還真怪。
一個星期後,心理醫生家傳來消息:屍體沒有打撈出來,也就是說井裡竟然沒有屍體。可是,卻有三個證人親眼見到那個男人跳井。這……
我還在忙靜的事,小惠不停地勸我不要在查下去了。可是,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我還在查。警察那面因為過了這麼久還沒有進展,已經不派人來了,現在還只有我一個在這兒孤軍奮戰。centurys網際論壇
又過了一個月,沒有絲毫的進展。我開始有點灰心了。
我去找小惠,我希望能再從小惠那裡獲得一點以前被忽略的細節。小惠還是勸我不要在查下去了:“楓,你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倘若這個事兒查不出來,你難道還這樣失魂落魄的過一輩子。我們不管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好好過日子成不?下個月我們就結婚。”
我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也要查出來。等到查出來,我們再結婚。你再把靜那幾天和你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小惠好象有點生氣。把她說了至少十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她有沒有向你提過鏡子的事?”
“鏡子?”小惠的語音有點兒發抖。
“你知道什麼?快告訴我。”我已經察覺到了小惠的異常。我站起身來,不安地問。
“沒,沒什麼。你知道什麼了?”她的神情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我考慮了一下就把鏡子和那個心理醫生的事告訴了她。
沉默。
“對了,靜是什麼時候死的?
“是12月15號。”
“幾點?”
“大約是一點半。”
她拿了紙筆記了下來。
“怎麼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你從老宅裡搬出去吧!”
“為什麼?”我不同意。
“那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
小惠搬過來已經一個月了。靜也快過百日了。我的調查還是沒有進展。我一直苦思那天晚上朝書房裡看的那一眼,就是那一眼有問題,事情就出在對鏡子望的那一眼上,那天到底看見了什麼呢?到底是什麼那麼不對勁呢?
這天,老宅裡的幾個傭人集體辭職。
“怎麼了?嫌錢少嗎?”我很不解,他們幾個都是乾了好幾年的人了。我以前和靜,現在和小惠都對他們很和氣。
“周先生,我們也不願意呀!只是,我們再也不想在這個鬼宅裡蹲下去了。”
“什麼鬼宅!”我有點氣。“死過人的房子就不能住嗎?”
“那倒不是。”老王放低了嗓子,“您難道在夜裡沒聽見過什麼聲音嗎?”
“夜裡?”我的頭皮有點發麻,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我在書房裡查資料到很晚。耳邊隱約有一個聲音,很模糊的在說著什麼,我以為是隔壁在放盜版帶。並沒有注意。現在想起來那個聲音的確有點怪,到後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時還夾著一兩聲尖叫。
老王的表情有點怪,他的聲音更低了,好象哪個聲音隨時都能聽見他在告狀,“是從井裡傳出來的!”
我不禁頭皮又一陣發麻,“是嗎?”
“先生,你也搬出去吧。”
小惠也聽說了這件事。她好象有點害怕,“是真的嗎?”
我當然不信,笑著說:“如果靜真的成了鬼她也不會嚇我們的,對嗎?”可是事實上我心裡對這一點實在是不能確定:“如果靜成了鬼,她知道我們的事,她會放過我們嗎?”
傭人們都走了,老宅頓時變得空盪起來——空盪得有些嚇人。
夜裡一點,我忽然醒了。那天晚上看見鏡子的一眼,忽然清晰了起來,我隱約覺得不是鏡子的問題而是鏡子裡的影子有問題。可是,到底是什麼呢?我翻身下床,要去書房一趟,重演一下那天的情景。
我從長長的走廊裡走過,走過小惠的房間我發現房門是開著的。“這個粗心的丫頭!”我小心地把門關上了。
我輕手輕腳的走過,不自覺的輕手輕腳地走著,也不知道是害怕把誰吵醒,是那個可怕的聲音嗎?是靜嗎?
走廊很長,也很黑,真的有點嚇人。
書房到了。我沒有立即進去。這邊的走廊有個窗子,月光很亮,正好照亮靜葬身的井。我忽然聽到一種很模糊的喃喃自語,我害怕了。我低頭一看表,一點三十分——為什麼正好是靜死的時間,我又忽然想起今天,對了就是今天,今天是靜的百日忌辰。
我正要推門進去,卻忽然發現門是開著的。奇怪,我平時不讓別人進來呀!更何況,現在只有我和小惠兩個人。我想起小惠沒有鎖好的門,難道……
推門。
“啊!”我不禁叫起來,那……那……那面鏡子現在就掛在原來的地方,我對著鏡子,簡直要暈過去了。原來,原來鏡子裡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她正對著我笑呢!耳邊那個聲音變得更響了。我大叫著衝出去。偶然一回頭,卻從那面窗子裡看見,小惠正站在井邊,像著了魔似的。“小惠!”我大叫著。小惠沒有反應。我正要砸窗,忽然看見她已經一頭栽了下去。撲通一聲,很響很響,簡直震耳欲聾。我絕望了,我傷心欲絕。也正在這時傷心化作了憤怒,我衝到書房,我要把那面鏡子砸個粉碎。
可是,就伴著那極響的撲通聲,鏡子又不翼而飛了……
耳邊的那個聲音,變成了獰笑。
二、井的秘密
“民國13年。老宅。一個滿懷著仇恨的女子。
她的丈夫為了她的錢與她結婚。然後,在一個夜晚用一瓶硝酸潑在了她的臉上。與另一個女人攜款而走了。只留下孑然一身的她,和滿滿的仇恨。
所有的鏡子都被打碎了,她不敢再面對她那非人的面孔。可是在一個夜晚,她的生命裡忽然出現了一面神秘的鏡子。她開始每天都對著鏡子裡那張非人的、醜陋的臉不停地詛咒。她恨一切的一切,她的生命漸漸成為了詛咒的工具,變得毫無意義了。
終於,又是一個夜晚。那個滿懷著仇恨的女子,抱著那面鏡子,帶著所有對世人的厭惡,跳下了井去。她走了,但是,她走時卻在無形中把詛咒留在了這個世界,這座老宅,這口井,這面鏡子裡。”
我在整理小惠的遺物時發現了這樣的一篇文字。
現在,我的身邊還有許多的懸疑不能解決。我在小惠那裡發現了記載靜死日的一組數字,那正好是那個心理醫生的電話號碼。這代表著什麼?我不想去思考了,想得太多會傷身,更何況我是受了刺激的人。我還很傷心,沒有了小惠一下子好空虛。我的生活就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從此以後都不照鏡子,為了什麼?我不想說。我從那座“凶宅”裡搬出來了。
一個晴朗的早上。有人敲我的門。我還在睡,但是太陽燦爛得好象已經是下午了。“周楓,周楓!”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呀!”我有氣無力的呻吟著。我打開門,陽光很刺眼。我用力地眯起眼睛。一個大鬍子站在我面前。
“是我,陶傑。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進來。”我依舊有氣無力的說。陶傑是我的鐵哥們、老同行,我們曾經一起開過一家偵探社,他一定知道了我的事兒。
陶傑走進屋裡。他看著滿地的煙頭,和堆滿了桌子、床、地板的酒瓶,臉上出現了一副厭惡的表情。我知道他有潔僻——和以前的我一樣。
“你這是怎麼了?”我早料到他有這一句。我回以沉默。“你的事兒我知道了。我也很難過。”我的眼圈一紅,想起了小惠。“我想……”他頓了一頓,“把這個案子查清楚。”
我想起了那面鏡子,又是一陣顫抖。“你查不清楚的。”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誰也查不清楚。”
深夜。我在看書。我的屋子已經收拾得很乾淨了——像以前一樣。陶傑已經開始查了,我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呢?
這是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集》。我正看到那篇著名的《巴斯克維爾獵犬》,故事很簡單,一個大反派為了謀取財產,利用了一個關於超自然現象的傳說,最後被福爾摩斯——這個唯物主義者一舉擊破。這是不是正在給我啟示,告訴我事實是什麼,告訴我凶手正逍遙法外。我不知道。我又想起了小惠,我很寂寞。
天氣很好。
我去找陶傑。我需要把我所看到的和所知道的告訴他。我有預感,他可以偵破這個案子。網際論壇
我開始詳細地描述這份駭人聽聞的恐懼。我講的一定很是生動,我一直擅長講恐怖故事,更何況這次是我的親身經歷。
講完以後,我還浸在痛苦、恐怖的回憶裡。陶傑正在搓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麼多的恐怖小說可沒有白看。”他微笑著說。
“這是人為的嗎?”我小心地問。耳邊仿佛就是那個喃喃自語的聲音。
他還是微笑著。他把我拉到窗口。天氣的確很好,陽光明媚。看來春天在不知不覺裡已經悄悄地到了。幾個孩子在剛發出嫩芽的柳樹下嬉戲著,一種平靜的感覺。
“你覺不覺得,你說的東西在陽光下忽然就顯得不真實?”
陶傑的調查已經開始一個月了。我從來都沒有過問,如果有了進展他一定會來找我的。我不想打攪他,我們這一行最討厭別人在旁邊指手畫腳。
晚上。陶傑來找我。他的表情異常的嚴肅。臉上完全沒有了一個月前的自信,很蒼白。“周楓。”他的聲音也有點異樣。“這個案子……有點……怪。”他說話好象吞吞吐吐的。我沒有做聲,我也許心裡明白這是為什麼。
“現在我們知道凶手是知道這個傳說的人,這樣就縮小了範圍。但是,我們又不曉得到這底是什麼樣的範圍,這就很難了,凶手的目的很顯然就是利用這個傳說來掩蓋他所有的破綻。還有,我們雖然可以確定靜、小惠、還有那個李醫生的死都應該是他殺,但是又有目擊證人說是自殺。這種事又只會讓我們聯想到超自然現象。還有最後的那面鏡子,顯然是故意讓你看見的。還有,那篇在小惠那裡找到的東西,也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讓你找到的。”我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 下去:“那個李醫生和靜還有一手呢。”我大驚,心裡有點不舒服。“可是,我們也知道,在那個李醫生跳下的井裡,沒有發現他的屍體。這一著可實在是高明:一來我們又能把這事兒,想到那個傳說裡去。二來,我們若是不相信哪個傳說,還會以為這個李醫生沒死。如果在一個凶殺案裡,該死的人卻沒有死,這意味著什麼?”他停下來,仿佛是在等我回答。我保持著沉默。“當然就是告訴我們,這個心理醫生就是凶手,或者他是和凶手有密切關係的人。但是這是布局者告訴我們的,我們當然不能當真。可是,正是這個布局給了我們一個切入點。”他這回沒有停下來買個關子。“他告訴我們李醫生是凶手的根據是什麼呢?就是他沒死。這也就是說,凶手很可能就是一個該死而沒死,現在正在裝死的人。”我很吃驚,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個殺局布置的很精彩。”陶傑繼續說下去。“我們知道的東西,都是她要告訴我們的。比如,心理醫生沒死,他和靜有一手。比如,那面鏡子,那篇傳說。但是,凶手是誰?誰才會告訴我們這些?這些都和誰有關?誰最有殺人的動機?”他忽然住口了,用力地看著我。
“但是,不管怎樣懷疑,我們卻無法找到證據。”我的一句話捅到了他的痛處,他的臉色更蒼白了。
要拆井了。
根據陶傑的說法,凶手既然利用了這個傳說,就算準了我們不敢動那口井。所以,這個布局的破綻和缺陷都應該隱藏在井裡。
但是,我的內心深處卻潛伏著一種不安。萬一,那個傳說是真的。我們……
井拆開了。centurys網際論壇
出乎意料,井裡有三具屍首。兩具女屍,一具男屍。過了一年多,屍體都爛得只剩骨頭了。這樣一來,我們的懷疑全部被推翻,靜的確是死了。
我們,陷入了沉思。陶傑的臉色更蒼白了。
夜裡,我和陶傑睡在一起。半夜,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把陶傑叫醒。“我們明天去做一個檢查看看,那個女屍是不是靜。”陶傑的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又是出乎意料,那具女屍不是靜。我們應該可以笑了,案子終於有眉目了。可是就在這時想笑的感覺忽然凍結了,取而代之的是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驗屍報告上說,這是民國年間的屍體。
三、結局
害怕儘管害怕,恐懼儘管恐懼。案子還是要破的,但是證據還是不夠。陶傑想了個辦法,他把這件事兒捅到了報上。
又經過一系列的推理與取證案子漸漸水落石出了
平安的6天過去後就傳來了靜的消息。
她死在鄉下的一間老宅裡。在她那裡發現了3具蠟像,分別是她自己、小惠,和那個什麼李醫生。我們已經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造成自殺的假象以及精心的布局。也不知道她到底和那個李醫生之間有什麼瓜葛,只是知道,她的目的的達到了同時也已經死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也許都是我造成的,也許是因緣造成的,這是個沒有原因的悲劇。
本來,一切到這裡都應該結束了,可是真相總是讓大家都無法預料。
靜的死因一直不明。
第7天的早上。我在靜的遺物裡發現了一張字條:“我錯了,楓也錯了。我不該放縱自己的嫉妒,幹出這樣的事來,可是楓也不該愛上小惠造成我們大家的痛苦。我……我真的很愛他呀!”我很難受,我想我的內疚已經把眼淚擠出來了。
她的桌子上用指甲刻著一行字:“我們都不該打那口井的主意。你……不要……照……鏡子!”我忽然有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想出去,但是已經晚了。我一轉頭,我的身邊不知從那裡多出了一面鏡子,我的雙腳走不動了,一雙冰涼的手從鏡子裡伸出,卡在我脆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