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了?你好象很痛苦呀……”
“喂!……”
又做這個夢了,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自從那天在河邊去玩過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而且,每晚的一點鐘,我就會重複做著一個夢: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想要給我說什麼,但是,他又說不出,漸漸的,他就沉到河裡去了。
是不是那天去了河邊,所以一直對河有餘念呢?一定是吧,不然,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做這種夢呢?早知道,就不要去河邊了。
洗臉的時候,我照著鏡子,用剃須刀刮鬍子,我小心翼翼的刮著,聲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極了我的嘴。突然,我看見鏡子裡的我有些不對勁了,只見他用刀一刀一刀的在嘴上用力的劃著,不一會兒,我的嘴,不是!是鏡子裡的我的嘴上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那鮮紅的血讓我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我的心差一點從喉嚨口裡點出來了,想叫,但是什麼也叫不出來,想走,但是我的腳已經嚇得軟了,根本無暇顧及走。
我的第一的反應就是:我遇上鬼了。
正在這個時候,鏡子上的影像消失了,我正有一種好不容易的輕鬆,卻看見了自己的手上,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字,一個死字。
……
看到這兒,我突然覺得,這件事似乎比想象中更難解決了。我原來以為只是一件十分單純的殺人案,可是從這個傢伙的日記上可以看出,他不是死於意外,為馬上會這樣呢?
我是一個信鬼神學說的人,可是為什麼那些所謂的鬼會在白天出現呢?不是說只在夜間才出現嗎?但是,他的日記……算了,我只是一個報社記者,只是為了捕獲到最新的新聞,其它的,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管,可是,我的心裡卻有一種很強的意念,在催我快去弄清楚這件事,就當是為新聞捕捉題材嘛!
我來到了死者居住過的地方,只是求房東讓我進去看一看,房東正在涂指甲油,聽我說想看一看那間房子,白了我一眼:“你說看就看嗎?那老娘的生意還做不做呀?”
真是的,算了,只有用我的必殺計了!我從包裡拿出了五百元錢,遞給了房東:“小姐,我租下那間房子,可以了吧?”
房東看見了錢,很是高興,但是她卻故做鎮定的說:“這麼點錢,我不會租給你的。”
“是嗎?”我也生氣了,大聲的說,“你不租算了,你這個死過人的地方,也沒有人會租,我只要在報紙上給你宣揚一下,你就會真的賺不到錢了。”
“你……”房東從我手裡奪過了錢,把一把鑰匙遞給了我,“算了,你去吧,反正有什麼也與我無關。”
我接過了鑰匙,心裡想:真是的!跟你好說你好說你還不聽。
打開了那間門,我看見了裡面陳列的東西還是象原來的樣子,一點也沒變,唯一失去的就是少了主人的那種孤獨。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坐在床前,其實,我明白,我這麼做其實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可是,理智卻有驅使我這麼做,因為這樣不僅可以使我名利雙收,而且,我還可以證明自己是一個出色的記者。
翻看了一下周圍的東西,我發現,有一個很好看的本子,那只是一種很普通的本子,因為到處都可以買得到,不過,它卻十分好看。
我情不自禁的拿了過來,翻開了它,很奇怪,那也是一本日記,很那位死去的先生的日記很像,唯一不一樣的是:它們不是同一個作者。
我用死者的日記的複印本(只有複印的,還是我花錢買的)和手上的這本比較,發現它們很多地方都是一樣的,比如,他們同是喜歡寫日記的人,還有,他們都在死前做噩夢。更奇怪的事,他們的夢是一樣的。
“哦!我明白了!”我獨自發表自己的意見,“一定是死者看了那本日記,才會心有所想,做了那些噩夢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只有鬼才知道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了,我洗了澡之後早早的睡了,也許是因為平時的辛苦,所以我很快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我打開背包,拿出帶來的食物,一邊吃一邊想,現在還早,我出去走一走再回來也不遲啊!想到這兒,我便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打開了門。
下了樓,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假山,我一邊看一邊大聲的說:“好美麗的景色呀!”
“就是呀!”不知什麼時候,老闆娘也下來了,他看了我還一會兒,才說道,“你去看過那邊的小河了嗎?”
“什麼小河呀?”我有一種意識告訴我,那小河會是我的線索。
“你不要管呢,反正你不要去就好了。”老闆娘說完就走了。
哼哼,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大概在前方才會有什麼小河吧。我一邊想一邊走著。
走了好一會兒,我才看見有一條隱隱約約的小河,我剛跑過去,忽然想到:那個死者死前不也是來過河邊嗎?那麼,我是不是也會有什麼奇遇呢?
可是,我卻停住了腳步,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正在河邊洗衣服。我不忍走過去打擾她,便在一旁小心的觀看,聽她哼那些奇怪的歌謠。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才看見又來了一個男的,好像是她的什麼人,走了過來一把把她拉走了。她走的時候向我躲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一眼,另我覺得自己打了一個冷戰。
我嚇了一大跳,什麼也不想就轉身跑走了。回到了那個地方,老闆娘正在門口等我,見我一臉慌張,就對我說:“早就叫你不要去河邊了,你不聽我的,現在好了,你看見了吧?”
“看見什麼了?”我倒有些奇怪了。
“你沒看見一個女人嗎?”
“那又怎麼樣?”我心裡想,反正她比你還看多了。
“哼哼,是沒怎麼樣,可是那個女的死了很久了……”
“死了很久了關你什麼事……”什麼?死了很久了,那麼,“那那,……”
“你應該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老闆娘說完,很深沉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是嗎?會是嗎?她那麼真實,怎麼會是……
……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一個男人在河裡掙扎,那個男的,很像是我白天見到的那個帶走那個很漂亮的女人的那個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明白,自己怎麼也會做和那個死去的人一樣的夢?難道……?
不會的,一定是我看了他的日記,所以才會這樣子的。我真的不敢相信的是:我的手上有一個字,是個死字。
不行,我不能在待在這裡了,不然,我會像那工人人一樣的,我還不想呀。
我收拾好了東西,連老闆娘也沒到別就走了,不過我想她會明白的,我一定是不想死,才會……
日記,對!為什麼我不記日記呢?如果我有什麼事的話,其它的人也會看見我的日記再替我報仇的,不是嗎?
所以,以後的日子了,我把這幾天的事全部記了下來,寫在了一個很好看的日記本裡,我希望會有人相信,這樣,我才會死得不冤。可我是一個怕死的人,我要怎麼辦呢?
還沒來得急想怎麼辦,我就已經在一個夜晚消失了,不,應該說我的形體消失了。不過我卻在死之前知道了,這一切一切只是一個陰謀,那日記,完全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像我們一樣,成為替身。我死得很悲慘,我已經不想在回憶了,只是,我希望那些想我一樣膽子大想出名的人,不要在去看那些“死亡日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