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骨 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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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ngdomoo
時間:
2012-4-20 22:04
標題:
骨 戒
我是一名大專教師,生性冷漠嚴謹。現在的孩子不喜歡這樣的師長,我知道。我也知道他們背後怎樣喚我,“冰山處女”!真是有夠歹毒的了。
那天是盛夏時節,太陽發狂地蒸騰著地上的生物,我急匆匆地趕在到學校的路上,下午還有我的課,怎麼會睡過點了呢?起床後我用了五分鐘四十秒梳理那種老氣橫秋的髮髻,又用了一分鐘十二秒從十件一模一樣的Armani黑色套裙中挑出一套穿上,最後用了十五分鐘五十三秒找到我那個大大的黑框平光鏡,出門前對著鏡子我又看到了那個冷靜自持的嚴肅女子,我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莫怪乎學生會討厭我的古怪了!我暗嘲自己,腳下卻不曾遲疑。
天氣突然暗下來,我抬頭看看天上越堆越厚的烏雲開始著急起來,我大踏步地向前趕著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迷路了。你能相信嗎?我居然在我來回走了一年多的路上迷失了方向!我記得一直都是寬敞的街道,怎麼會拐到這條小巷子裡了呢?
大雨就那麼傾盆而下,我知道我的髮髻散開了,濕透的衣服好象第二層肌膚一樣貼在我的身上,可是這條陌生而又陰暗的小巷中居然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我想我快瘋了。終於我看見一個開門營業的鋪子,長吁一口氣,我直衝進去。
在整理完自己一身狼狽之後,我才開始打量這間鋪子,很顯然這是個古董商店,因為我幾乎可以看到灰塵在我的四周飛舞,檀木特有的香味更是襯得這屋子古香古色。
“喂——,有人在嗎?”沒有人回答我,我朝內堂看了看,陰暗中似乎有幾點熒綠色的光芒在跳躍,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我開始低頭打量玻璃櫃檯裡面的東西,還真有不少好物件呢,煙斗、玉鐲、銀鎖鏈……這個是——,一枚白色戒指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極為精細的打磨使它的表面具有一種白森森的光澤,像是……沒錯,就像是骨頭做成的一樣,戒面上刻著某種不易分辨的文字或者只是花紋而已,尖銳的疼痛劃過我的心房,我無法自已地盯著那枚戒指,心神開始恍惚起來。
“咳——”一個老人從屋內走出來,驚醒了沉思中的我。“小姐,想買些什麼啊?”他低沉的嗓音竟有種奇異的狡黠暗蘊其中。
“哦,打擾了,我是來避雨的。”他臉上的皺紋又攫取了我的注意力,奇怪!我怎麼變得這麼容易受到干擾?
他開始微笑,墨黑色瞳孔深處有簇綠色的光芒在閃亮,“喜歡這枚戒指嗎?我注意到你正在看它。”
“呃?是啊,好漂亮!是骨頭做成的吧?”
他一直在微笑,沒有回答我,“買下吧!”
“我沒有帶那麼多錢在身上,是不是很貴啊?”我極為尷尬,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價錢。
“一塊錢。”他睿智的笑容很有說服力。“別驚訝,這是一枚有靈性的戒指哦。你是它的有緣人,拿去吧。”
真是好象做夢一樣,我糊裡糊塗地接過那枚戒指,感覺到它在我的手心發燙,然後溫度又很快和我的肌膚保持平衡。
外面的雨停了,我走出了那條小巷,下意識地回頭卻找不到剛才走過的路,怎麼會?我明明……我一看表,啊,要遲到了,我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其他問題,我開始奔跑在瀝青路上。
終於捱到下課了,我輕輕撫摩著中指上那枚來歷有些神秘的戒指若有所思。
身心俱疲的我趕回家中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我接了一缸溫水,然後褪去衣物,躺在溫熱的池水中,呵——,真舒服!我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放鬆的快樂,卻沒有發現黑暗中映在玻璃窗上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它在笑。
一雙眼睛從我的頭腦中閃過,有著野獸般的狂野,如同泉水一樣碧綠,那雙眼睛似乎在對我說些什麼,它們在說……我猛然驚醒發現池水已經涼了,天哪,我是怎麼了?我心不在焉地站起身,鏡子中我身後一個穿黑色披風的男人令我大驚失色,我猛然回頭,卻什麼也看不著。真是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嗎?
突來的睏倦幾乎用去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癱在床上就要陷入夢鄉,是誰在我耳邊不斷地呢喃,“跟我來,跟我來吧。”
在夢中有一雙手拖著我走過一段很長很黑的路,乍然的亮光刺痛了我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我一定還在做夢!因為我看到了那個鏡子中的男人。
真是個俊俏的傢伙!他的五官很深刻,顴骨有些瘦削,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如同翡翠一樣澄清,一頭光亮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肩上,黑色的衣服很適合他冷酷的氣質,襯得他的肌膚沒有一絲血色,像是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活體。他站在那兒面色如水,我卻可以感覺到他的瞳孔中有我的骨戒在燃燒。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好象言情小說的情節一樣,莫名的在此刻我突然有了幽默感。
“焰情,歡迎回家。”他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渾厚,其中有某種情緒在顫動。
“你弄錯了,我叫蘇果。”我不悅地糾正他。
“不,你是焰情。讓我打開你的封印吧!”他戴著黑色皮制手套的右手以極慢的速度撫過我的左臂。某種強大的能量從他的手心中迸發而出,我的左臂如同火燒一樣灼熱,那枚戒指亦開始收緊,雙重的折磨使我癱坐在地上。而那個黑衣男人只是冷靜地站在一旁,掩飾不住眼中的渴望若燃。
疼痛漸漸遠去,我的左臂上一小簇火焰紋身清晰可辨,那枚戒指已有一半的厚度沒入我的皮肉之中,看起來竟是如此和諧。
我記起了一切,包括這個男人給我的毀天滅地的痛苦。他叫魔魅,是深藏於地下的魔界首領,而我前生則是魔界聖女,生來擁有火焰紋身,保佑一族平安。
“聖女是不能有愛情的,否則魔族將被黑暗統制一千年。“這個詛咒來源悠久,久到族內最年長的護法角長老也無法說清其出處。魔界的臣民深信不已,他們極為敬畏我,不光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有我操控火焰的異能。
“焰情,我愛你,別躲我好嗎?”
“焰情,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焰情……”
他是個威嚴的君王,法力高強。與生俱來的王室血統使他的雙眼如翡翠一樣碧綠,此外,他也是一個霸道的男人,相準了獵物就不會輕易放手。
我走在前往聖殿的小路上,一向愛笑的角長老迎面而來,他對王族忠心耿耿,常常在我耳朵旁邊嘮叨王上這啦,王上那啦,生怕魔神之王沒有後代。
“焰丫頭,今天滿十八歲嘍!快點去吧,王上在魔靈宮等著給你洗禮呢!“他調皮地衝我擠了擠眼睛。
真是受不了,那麼老了還裝可愛!我吐了下舌頭,提起長裙開始奔跑。好興奮呢,終於要成為真正的聖女,庇佑子民了,而且還可以看見那個別人口中威武神勇的魔族君王——魔魅。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聖殿,生怕驚擾聖駕我甚至屏住了呼吸,怎麼沒人呢?空盪蕩的大廳一片沉寂,“撲哧哧——”一隻黑乎乎的大鳥直衝我飛來,尖尖的喙,銳利的爪子,冷酷的眸光,是魔魅的貼身護衛靈兒,我被它的來勢洶洶嚇壞了,跌坐在地上,它停駐在我的肩頭,溫柔地梳理自己的羽毛。我感覺得到那緊壓著我肌膚的銳利,全然屏住氣息。
“真有趣,靈兒喜歡你。”空置的王位上憑空多出一道影子。一身黑色衣服如同他的第二層皮膚,他的披風伸展開來鋪在椅背上,黑色的長髮迥異我一頭火紅,他的眉很細且長,一雙綠色眸子勾魂攝魄,道盡訕弄之意。他以極大的優勢坐在那兒,俯視著我,兩條修長的腿微微張開,這是一種狩獵的架勢。這個男人!
“你就是新任聖女?太清純又太……敏感!”他挑起一邊的眉毛,露出可惡的笑容。他纖長的手指輕撫過坐椅把手上銀製骷頭,仿佛對待情人一樣溫柔。
我兀自思考著卻突然發現他已經站在我的身旁,我甚至沒有看到他有移動過。“天生的守護者”,他冰涼的手套滑過我的一向熱燙的紋身,我忍不住顫抖了下身體,我盯著他的眼睛漸漸迷失在那汪碧綠中,不能自拔。
“拿去,你走吧!”他把象徵聖女的權杖塞給我,突然惱怒起來。
什麼嘛?真是!我忿忿地大步離開。
我卻不知道從那以後自己必須接受他仿佛永無止境的“騷擾”。他常常突然出現在我的修練室中,居然美其名曰要查看聖女有沒有偷懶!後來他甚至不再解釋了,有時纏著我問些無聊的問題,有時只是靜靜地浮在空氣中看我專注的修練,然後又一言不發地突然離去。 網際論壇 » 恐怖 / 靈異專區
我不能動情,我是聖女,而魔魅他有後宮佳麗無數,我不能!我完全明白這些道理卻控制不住自己時不時想起那雙綠色的眸子,如同燃燒的火焰般魅惑人心。
“焰丫頭,陪我喝一杯,我太高興了!”角長老冒冒失失地衝進來,開始翻他上次留下的那壇酒。
“什麼事呀,角爺爺?”我 無奈地擺好杯子,不怎麼誠心地詢問著。“王上要娶親啦!”我的手抖了一下,怎麼會?我以為……
“焰丫頭,你不知道我們魔族當時和人類,妖精本來是和平相處的,當初為了一個平凡的人類,魔王大開殺戒,人間血流遍野,後來人類和妖精族一起抵抗,魔王因為痛失愛人亦無心戀戰,於是魔界統領地下,人類存活於地上,而妖精們則遁入森林,世界又和平了。當時魔王為彌補對妖精一族的無辜開戰,親口允諾要他的兒子也就是魔魅迎娶妖精國的公主,今天妖精國發來貼子說他們公主雪姬已經成年了,這回魔魅一定要成親了。”他沒有看到我陰暗的表情(也許是故意忽略而已),獨自絮絮叨叨。
我的紋身在隨我的情緒而燃燒,我極力壓抑自己起伏的心思,若不控制住火焰會釀下大禍的。我陪著興高采烈的角長老喝了許多酒。
屋中空盪蕩的,角長老走了多久了?我迷迷糊糊地瞪著前方,魔魅站在屋子中間,冰雕一樣的面龐仍是俊朗,只是多了一分憂鬱。
“呃——,恭喜你啊!”我邊打酒嗝邊搖搖晃晃地說。
“你——”他一把握住我的左臂,極力想柔化那火焰與冰塊之間的溫差。那雙眼睛由於某種情緒的燃燒益加湛然,澄清地幾乎透明。
“幹什麼?你走開,我要修煉了!”我甩開他,開始翻找我的書籍,我在努力尋找一本能讓人忘記過去的書。
他看穿了我的企圖,“不許忘了我。”氣急敗壞的他一把攬過我忙忙碌碌的背影,緊緊地扣在他懷中。他的肌肉緊繃,詭異得傳達著某種訊息。“你以為我願意娶她?該死的,我根本沒見過她,你明明知道的,其實我……”
“別說!”我猛然轉身掩住他的脣,拒絕聽到任何意料中的表白。
他定定地看著我,雙臂開始收緊,圈住我的腰身。他親昵地舔過我的中指指根,仿佛某種宣誓一般他的氣息盈然。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拒絕心底渴望的吶喊。不能愛,不該愛,我沒有這個資格。我開始後退卻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他用一種很奇怪的專注的眼神盯著我良久,然後呢喃了一句“我的焰情——”,便欺上我的脣。
我慌亂起來,“不!魔魅,別逼我。”
此刻的他變得狂亂且陌生,執意探索著我柔媚的身軀,語言好象在此刻已經全然沒有什麼意義……
我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慌亂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他臉上可疑的紅暈莫名地取悅了本該因為失去童貞而傷心欲絕的我。我不算是被他強迫的,我知道。到後來我亦沉醉其中。
“焰情,我——”
“別說話,你走吧,別再讓我見到你。”我決然地對他說,卻始終不肯對上那雙眸子,我願意用這一夜換我永世的清心寡慾。
屋子裡很安靜,我幾乎以為他離開了。突然空氣由於血腥變得暴戾而甜膩,我愕然抬頭,看見他手心中伸出的利刃上猶有血跡,一截尾指安靜地躺在我赤裸的腳邊,仍在流的血迅速染紅地面。
“天哪!魔魅,你——,快止血啊,你有法力的!”我快被嚇哭了。“噓,別說話。”他拾起那根尾指,細心地剔去上面的皮肉,然後削下根部的一截,他極為專注地打磨著那截骨頭,直到它變得細薄而且光滑,然後用刀子一點一點在戒面上刻下文字。 網際論壇 » 恐怖 / 靈異專區
我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他像個平凡的人類一樣凡事親力親為,他有法力的,為什麼?我的眼睛酸澀地發痛,直到他把那枚骨戒套在我的中指上,我的淚水開始流下來。戒面上的字變得模糊,“愛焰情,生生世世”,我痛哭失聲。
“噓,乖啊,別哭,焰情。”他緊緊抱住我顫抖的身體。“我愛你,生生世世絕不負你!這枚骨戒會永遠隨著你,只有我危及生命的時候它才會裂開。”此時此刻,我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我愛上了這個霸道而且瘋狂的男人。
當我和他走出“舞焰榭”時才發現外面已經換了另一個世界,本來夜明珠照亮的魔界竟漆黑一片,喧鬧的聲音朝我涌來。那個我刻意忽略的阻咒竟是真的!
我無法承擔自己的罪責,渾身顫抖著想要退縮。魔魅緊緊拉住我,然後用法力映亮一片空間,他也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千年呵!我癱坐在地上,無法思考。
魔界臣民們焦躁不安,黑暗令他們恐懼。“聖女,你竟身犯詛咒!“角長老憑空出現在漸漸失控的魔神們跟前,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角爺爺,我——”我漸漸狂亂起來。猛烈地搖著頭,一任淚水紛飛。
“王上,唯一的方法就是迎娶雪姬,得到妖精一族的鎮族之寶——雪鏡,它是唯一可以破除詛咒的東西。你必須娶她!”角長老的口氣堅定。
“我——”魔魅猶豫著。他看著快要瘋狂的子民和啼哭不已的我,他的眼神很陌生,那令我恐慌,過了好一會兒,他以與向我發誓時同樣堅定的口吻宣布,“好,我娶她!” 網際論壇 » 恐怖 / 靈異專區
他低頭對我說:“對不起,焰情,我是魔界之王。”可是他沒有看我的眼睛,他嘴裡曾說過最喜愛的紅色眸子。他不要我了,我知道。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角長老的笑容,臣民們的歡呼和魔魅游移的眼神令我神智漸失,他終於要娶別人了!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曾愛過該有多好!至少,至少他不會被迫娶別的女人。也許我不再愛他就可以破除詛咒了,我不愛你,不能愛,不要愛……可是,我依然愛著他啊!
我要毀了這份愛,這是我腦海中唯一的意念。
“我還給你們永遠的光明!”我猛的站起身,披散著一頭火紅的長髮,妖冶地如同一團火焰。我給自己設下結界,眼睛只看著那個讓我痛徹心扉又深愛入骨的男人,我操控著火焰從紋身裡迸出,將我圍繞。
魔神們都靜不作聲,唯一的聲響是火焰燃燒的聲音,我奮力要拔下那枚骨戒,誰知它竟沒入我的指根。氣怒攻心使我開始無法控制火焰,結界也散亂開來。“焰情——”他衝進火場,抱著我仍火焰灼身,“你何必”?他本想使用法力卻被我的手緊緊按住,“我不要愛,卻不能不愛,好痛苦!別救我,如果你真的愛我!”他不會死的,我知道,他是魔界之王,有著不滅的靈體,而我才是那個會死去的人,會煙消雲散。我眷戀地又看了他一眼,然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拒絕這個殘酷的世界。
“不,焰情——”
“焰丫頭——”
“聖女——”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讓我愛恨兩難的男人,眼底全然是生來的冷酷,我有了全部的記憶,唯一沒有復甦的是對他的愛。
“焰情,我愛你,過了一千年了,詛咒已經破了,回來我身邊好嗎?”
“對不起,我叫蘇果。那又如何,我是一個平凡和人類,別幹擾我的生活,我要回去!”我沒有對上那雙依然令我困惑的眸子。
“不,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那你想要我再死一次嘍?”我冷酷地盯著那個仍然陷在愛中的男人,拒絕回應心中小小的渴望聲音。centurys 網際論壇 » 恐怖 / 靈異專區
“不,我答應你就是,別嚇我!焰情,魔界由於背信所以不得不迎戰妖精國,這場仗從你離開後就沒有間斷,我累了,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接你回來。”
我轉過頭,不願亦不敢看那雙悲哀的眼睛。我那個意氣風發傲視群雄的魔魅何時竟這般落魄?我知道我猶豫了,只是我還敢愛嗎?
“快點,送我回去。”我的口氣突然急迫起來。
“焰丫頭,我送你吧。王上,妖精國又來進犯,我們死傷嚴重。”那個男人突然消失在空氣中,甚至沒有回頭看我。
又是這樣,他的子民才是他的一切!我暗啐著。
“別怪王上,焰丫頭,這是他身來的使命。”我轉頭看向那個古董店老闆也就是角長老。“角爺爺,讓我走吧,你該明白我會帶來不幸的,如果我仍然愛他。”
角長老難過地低下頭,然後右手一揮,我便昏了過去。
鬧鐘喚醒了我,啊,又要遲到了。那個夢……還蠻有意思的。我目瞪口呆地瞪著右臂上的火焰紋身,怎麼會?真要遲到了,我放棄思索沒有價值的事情,又回覆那個學生們討厭的“冰山處女”教師形象。
(一個月後)
課堂裡是那些昏昏欲睡的孩子們,我正在擦黑板。“當”那枚骨戒突然裂開,掉在水泥地上,聲音如此清晰。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扔下板擦衝出教室,身後的鼓噪聲和口哨沒有幹擾到我。我脫下高跟鞋奮力地奔跑在那條路上,我確定這次我一定能再見到角長老,我也確定這次會聽從自己心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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