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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幾首 【老人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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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ouissai
時間:
2012-3-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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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幾首 【老人的歲月】
用你蒼白的發絲
訴說那生活心酸
用你那滿是皺紋的臉龐
勾畫著沉沉重擔
你那無神而哀怨的雙眼
傾訴生活里的黑暗
你那泛黃且無力的軀體
駝起了誰的心弦
你孤獨的走著
在這本不屬於你的道上
你艱難的駝起
本不該你來承受的擔子
大娘啊 敬愛的大娘
你本該享受你那天倫之樂啊
蒼老
讓你失去那曾經
自信的眼神
皺紋
刻畫你一生
無奈與心酸
蒼天啊
你怎忍心
讓這巍巍老人
落魄街頭
為了誰
垂垂暮年
還來扛起這
生活的沉擔
用你蒼白的發絲
訴說那生活心酸
用你那滿是皺紋的臉龐
勾畫著沉沉重擔
你那無神而哀怨的雙眼
傾訴生活里的黑暗
你那泛黃且無力的軀體
駝起了誰的心弦
你孤獨的走著
在這本不屬於你的道上
你艱難的駝起
本不該你來承受的擔子
大娘啊 敬愛的大娘
你本該享受你那天倫之樂啊
老人在寫一首詩，生活里的詩
她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
對於常人來說
背上壓扁的紙殼箱，真像一座山
我看不出老人，喘不過氣（兒）來
倒像她的詩歌那樣的順暢
我默默地……吟詠
她的腳步，像一串省略號
“我的路，遠啊！
翻過山去，還在河那邊”
我學著老人的樣子作詩
朴實無華地詞句鋪滿路邊
老人常用這樣的礦泉水瓶
寫進她的詩歌里
下一個提取的素材
就可能是那些散落掉的廢舊物品
從記事起
就看到您瘦小的身板
慢慢，從窗戶旁經過
那身上背的東西，於我而言
新鮮，好奇
一次， 指著您的背
我囡囡地說：媽媽，阿婆是揀垃圾的
媽媽啪的一掌，讓我淚水汪汪
“孩子，阿婆不容易啊！”
您用蒼老漆黑的手給我拭淚
從補丁兜里，掏出糖果
阿爹作古的那一天
子女吵得天翻地覆
您抱著阿爹未寒的屍骨，哭啞了嗓子
第二天，您搬進了一間草房
逢年過節，您不在家
在大街小巷，揀煙花紙筒
鄰里送來食物，衣物
您抹著一行混濁的老淚，只是搖頭
十幾年后，回家
再次看到那蹣跚的身影
在斜陽下，背著碩大的竹簍
竹簍里，依然是，廢棄物
顯得，與環境格格不入
漸行漸遠的背影，要去哪里？
余輝下，竹簍，阿婆的影子
如一棵，樹葉落盡的老樹
踏著風一程，踏著雨一程
腳下的泥，來不及捂熱
深深淺淺的腳印
我又要前行
披著星星，背著明月
手指間的日子
轉瞬，已將滄桑
鐫刻成皺紋
背上的紙板很輕，日子很沉
什麼時候，我能牽著兒孫
著一身新衣，在直線與方塊的城市
用笑聲清洗
別人的眼睛
讀您
一身土布寬大的上衣
矮小身子
大街上移動
用肩和眉頭扛起碩大的紙捆
小城一道異樣的風景花
她的老伴
她的兒孫何在
日西斜
坑塘溝坎
伴著阿婆枯干的影
曾經秫秸的眼鏡葦槍
曾經美麗的麥編
是否記得阿婆的過去
還有渾身的力氣
眼里的希望
和童年的記憶
走累了就休息
阿婆沒有刻意捆的大小多少
用心走才是生命的本質
陽光信念還是無奈
阿婆
您讀懂了嗎
所有的精華
已讓有錢人攫取
可讓她拾掇一些被遺棄的表皮
那是多大的虛假世界
為何要
讓老媼一個人來回背
陽光下的影子
正在膨脹
慢慢地散發出一種異味
都在等待老有所養
她偏要來一個
老有所為
我寧願相信
你有一個波折的經曆。比如
60年代孩子的早夭，比如
上世紀末老伴離世
要不然，我會覺得更加寒冷
我寧願相信
你年輕時曾經身強體健
是生產隊里的女強人
上百斤的擔子也不在話下
要不然，我的肩頭會愈加沉重
我寧願相信
遠處那兩個人，剛才
沒有苛責你。不僅如此
還主動幫你背上沉重的紙箱
要不然，我的眼淚會奪眶而出
我寧願相信
又有一個人在向你招手
一堆舊物已經擺在他的面前
而且這時小區里只有你在收購
要不然，我的心會懸得更高
我寧願相信
你頭頂的天空會像今天一樣
無論何時都是個艷陽天
但溫度千萬要適中
要不然，我會更加坐立不安
最后，我寧願相信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幸的老人
你會是最后一個
或者，在所有幸福的人里
你會是更加幸福的一員
位老人
歲月的滄桑已把灰暗的面龐
刻滿了荒涼
背負起堆積的紙箱
你微弱的目光，無奈迷惘向著遠方
沾滿了塵屑的行裝
蹣跚的腳步
無語著人間冷暖，世事凄涼
曾經，你用你瘦削的肩膀
溫暖了家的每一處地方
看著孩子們茁壯成長
你忘記了街上投過來的異樣眼光
如今，兒女們羽翼豐滿卻冷漠如霜
年老體衰的你
默默繼續著你如山重負的擔扛
你希望他們會在你艱難的行程中
良知會蘇醒，熱血會汩汩流淌
那座大山
在她的肩上
在我的胸口
那些艱難
在她的臉上
在我的心頭
那是殘酷的現實
讓她無語
讓我無言
你背著什麼啊？大捆的破紙背
第一眼看到，我當你是鄉親
我當你是鄰居，我當你是母親……
是鄉親，我上前叫一聲大媽
遞上一瓶礦泉水
然后遞上洗毛巾……
是鄰居，我會將那捆紙背接過
放進我的三輪車上
請你上車，咱倆同行
是媽媽，我會快步扑向前
將壓你的那個沉重摟過來
將不爭氣的第一顆眼淚，洒在你的破衣上
我會說，媽媽，你這是多少次了？
也不是沒錢，何必啊！
看祖國大地的變化，都綠了，綠了……
然后，我會假裝仰面看天
別讓打旋的眼淚滴
洒在地上，卻將強抑的淚落回心坎
城市啊
高樓林立
燈紅酒綠
老人啊
矮小卑微
粗布麻衣
這繁華的背后啊
貧富懸殊
悲歡重迭
詩人啊
你這重擔
怎能不負
記起那一年的春天
腳下踩著一路的風沙
秋天的果實
是不是讓背上的陽光太沉重
那一雙蒼老的手
緊握著歲月的繩索
不知道哪個坎坷——
埋葬我的咳嗽
凝看遙遠的山頭
哪一座孤墳記起
這雙拖鞋的呼喚——
拖嗒——拖嗒——拖嗒——
如果這一次的干糧
無法從破袋拿出
背后的紙箱——
跳出碩大的白鼠
拾荒的老太自語
詩人啊
有什麼可寫的
人來到這世界上
還不都是一樣
只不過是
有的人背著書包
有的人背著行李
有的人背著債
有的人背著欲望
而我背的
是破爛的紙箱
用你蒼白的發絲
訴說那生活心酸
用你那滿是皺紋的臉龐
勾畫著沉沉重擔
你那無神而哀怨的雙眼
傾訴生活里的黑暗
你那泛黃且無力的軀體
駝起了誰的心弦
你孤獨的走著
在這本不屬於你的道上
你艱難的駝起
本不該你來承受的擔子
大娘啊 敬愛的大娘
你本該享受你那天倫之樂啊
額頭的道道
沒有紙皮凹得深
額頭的溝溝
沒有人生彎得深
飛白的亂發
亂不過命運的坎坷
偶遇的路人啊
請你莫仔細打量俺
活到如今
俺也不知倒底是時代的陰暗
還是命運的凄涼
或是兒女的心寒
留著自己以后評批吧
頭頂的力量
頭纏一根包裝帶
那是你的風採
走在這個繁華的城市
你知道怎樣才能生存下來
不靠兒女
那是何等浪漫
陽光下
勞動是最美的光環
詩歌如何寫成的
情感中有許多企盼
看到你的模樣
讓垃圾昇值是一種高尚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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