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雨夜的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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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omjay936
時間:
2012-2-19 19:56
標題:
雨夜的圓月
傳說在每個月圓的下雨夜晚,都有個穿著連帽雨衣的人在午夜的街上遊蕩,他手中提著鋒利的消防斧,專砍夜歸人的頭顱。
下雨為什麼還有圓月啊!
If you go home lately,watch you back!
1.事件一7月6日,早上,這個城市最早甦醒的人是送牛奶的和掃垃圾的人,微微的晨曦中老張看到路邊又一個人躺在那裡睡覺,看他的穿著顯然不是流浪漢,一定又是一個昨晚喝醉酒的傢伙。
‘把他叫醒吧。’老張心想,‘還好是夏天,否則在馬路上睡一個晚上,後面就應該睡醫院了。’那個人腳對著老張上半身沉沒在樓房的陰影裡,老張走近在他的腳上踢了幾下,完全沒有反應。
老張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搖了幾下,他還是沒有醒,永遠不會醒了。
老張看著滿手的血,那個人到肩膀就沒有了,他的頭顱不見了。
警察很快就把這裡圍了起來,死者的頭被人用利器砍掉,從現場的血跡和殘留物看來,這裡就是第一現場,死者身上的錢物完全沒有缺少,所以很快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是一家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名叫全,通過和他的工作單位聯繫,由於他負責美國訂單,所以下班都是在午夜,昨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看來凶手不是一般的人,從傷口看來,全的頭是被人一下就砍下來了,脖子上的斷口很整齊,地上有一條滾出來血跡,顯然是頭在地上滾動造成的。凶手的手法乾淨利落,就像從前的職業儈子手,手起頭落。
奇怪的是,從地上的血跡判斷,凶手還撿走了死者的頭,而且是拎在手裡一直到血滴乾,血跡一直沿著馬路滴出去200多米,從血滴的間距判斷,凶手殺人候不慌不忙,仿佛手中的不是人頭而是鳥籠。
由於昨天晚上下過一陣毛毛雨,地上的血跡淡了很多,也許還是沒有這些血跡更好。但還是很清楚的描述了這個景象,一個人一手持利器、一手拎人頭,在午夜的街頭,下著毛毛細雨,他悠閑的散著步。
‘瘋了!’王警官得出了結論。老張除了作為發現屍體的證人,再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他現在已經給嚇壞了。
如果給公眾知道這種情況那肯定會引起恐慌的,市裡很關心這個案子,限期一個月偵破。
這是一個簡單的凶殺案,除了手法凶殘外,現場痕跡很豐富,而且線索也很多,從殺人手法上看凶手的經驗豐富,但從現場狀況看凶手好像完全沒有經驗,唯一的解釋就是凶手在向警方挑戰。
亮被抓到時還在睡覺,7月7日是星期六,亮喜歡睡個懶覺。所以當警察破門而入,如臨大敵看著他時,他才睡眼腥松的發現床周圍一圈黑洞洞的槍口。
亮是穿著一條三角褲被戴上警車的,周圍的人皆以為掃黃,亮也要求穿上衣服,王警官告訴他‘反正到了監獄也要換服裝,就這樣吧!’。
發現亮是由於有出租車司機指認,在7月6日凌晨1點左右看到有個人提著東西進瞭亮住的小區;然後小區保安證明了那是亮,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看到亮提的那是什麼東西;然後發現亮住的樓下的樹叢裡有一把消防斧,上面的血跡和被害人吻合;最後發現亮住的那層樓的消防箱被人破壞。所有證據都明確的指向瞭亮。
唯一的疑問就是,沒有指紋,按照現場狀況,凶手不可能還會擦去指紋的,但是不論是消防斧上還是消防箱上,都沒有指紋。
‘他是帶手套作案。’王警官下了結論。
從亮的家裡還搜出了一件透明的連帽風衣式雨衣,上面也有血跡,和被害人吻合;最主要的就是全的頭也在亮的家被發現了,他的頭被藏在席夢思床下的抽屜裡,奇怪的是這個頭就像冷凍著一樣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
聽說自己的床下有個腦袋,亮恐怕是最吃驚的人,所有罪行亮當然也全部否認。
問他7月6日凌晨在幹什麼,他說那天晚上在賞月。當然氣象台證明那天晚上有小雨,有什麼月可以賞,亮說不清為什麼,但他就是在賞月。
而且中國的法律如果自己不能證明自己無罪,那麼你就基本上有罪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結案了,王警官趁著休息天去看望了老刑警隊長。
老隊長看到王警官來很高興,王警官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在過幾年等老馬退下來,刑警隊長的位子就是王警官座了。看到自己的徒弟有出息作為師傅當然開心,何況老隊長的老伴兒已經去世了,兒子又在外地工作,平時王警官長來看自己,老隊長早把他當作半個兒子了。
王警官對這個一手提拔自己的老隊長也有意份特殊的感情,當初由於自己一時衝動,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抓了一個涉嫌貪污的官員,由來被他反咬一口,是老隊長擔下了所有的責任,所以老隊長不得不在去年提早退休,懷著這份愧疚,王警官常來看望老隊長,當作是自己的父親一樣。
兩個人坐下來聊著天,逐漸的話題就向案件上靠攏了。
“你們已經破了那個砍頭案了,”老隊長問,這間案子一破就上了報,無非是犯罪分子囂張氣焰,人民警察破案神速等等,老隊長一直愛讀報當然知道了。“真的抓到凶手了。”
“破是破了,”王警官也知道有很多疑點,“不過還有幾個奇怪的地方。”
“沒有指紋,”老隊長一語中的,“凶手死不承認。”
“您怎麼知道?”王警官大奇,以為有人告訴老隊長的“沒想到您還是這麼關心局裡的事。”
“錯了,”老隊長知道王警官誤會了,“我是猜的。”
“猜的!”王警官更摸不到頭腦了。
“是啊!”老隊長意味深長的回答,“你記得十幾年前的敲頭案嗎?”
“記得啊。”王警官回憶道,“那時我還在上警校,這個案子不是您負責偵破的嗎?當時上海沒有人不知道的。”
“是啊,是我負責的,”老隊長變得感慨萬千,“當時那個案子影響巨大,我們實際上隱瞞了一些事,已經這麼多年了檔案應該已經開放了,你回去自己看吧!”
王警官離開老隊長的家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局裡,老隊長的話在他的耳邊迴盪,這個看來沒有問題的案件確實還有很多疑點,可是老隊長不肯再進一步解釋了,看來只能靠自己查實了。
那是份機密檔案,保密期10年,老隊長說的沒錯現在已經可以查閱了,因為很少有人還會對10年前的案子感興趣。以前否則除非有市局領導的簽字,誰也不能看。
一看王警官就大吃一驚,因為當時案件實際上隱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實際上被害人的頭不是被敲一下,而是被人砍下來了,和現在的情況一樣。由於當時的時代原因,為了安定團結這個現象被稱為‘敲頭案’,而不是‘砍頭案’。更嚴重的事,老隊長還調查了以前發生的案件,發現從1977年開始每隔12年就會有一些類似的事件發生。由於社會原因,這些案件都被低調處理了。而且由於都有凶手落網,所以也沒有人發現其中的聯繫,除了老隊長,老隊長讓他看檔案顯然是希望他去找到真相,完成他未完的心願,從檔案中看的出來老隊長當時是不願意結案的,可是案件不可能等12年的。
顯然老隊長當時做的工作更細緻全面,也由於當時上海的夜晚還沒有那麼多人在街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目擊證人,所以不像這一次才一天就抓到了凶手。王警官感到很慚愧,姜畢竟還是老的辣,他也下了決心不能辜負老隊長。
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屍體和頭部的腐爛狀況不同,當時抓的的那個凶手是一個外來人員,他就把頭藏在放棉被的箱子裡。經過了幾個月竟然都沒有腐爛,至今仍是一個謎。當然他死也不承認殺過人,他也是說那些天在賞月,而案發的那些天都是下雨的,一個過於明顯的謊言。和亮的情況一樣,他們在撒謊嗎?
一切現在都不存在了,屍體火花了包括頭顱,凶手槍斃了,但案件沒有停止。
王警官決定繼續深入調查亮。
2.事件二8月4日晚,星期六。
玲從虹橋賓館裡出來已經是午夜了,今天晚上酒吧裡基本上沒有什麼客人,所以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不如早點回家休息。
外面開始下雨了,雨並不大,是那種毛毛細雨,在這個夏天的晚上,細細的雨絲飄灑的臉上,溫柔而又浪漫,所以玲決定步行回家,很久沒有雨中漫步了。
玲就住在天山,步行也不過十幾分鐘。想到從前自己和男朋友拉著手在細雨中相偎而行的日子都已經一去不返了,自己從事著另自己都討厭的行業,但又怎麼辦呢,自己又沒有學歷,也沒有後台,父母都遠在新疆。女孩的青春只有一次,如果不揮霍也是一樣,反正一樣的都是靠自己的身體賺錢,不過是部位不太一樣罷了。再做個幾年,等賺夠了50萬就不幹了,隨便開個小店,找個人嫁掉算了。
直到走在婁山關路上,玲才發現後面好像一直有人跟著自己。她到也無所謂,她又沒有什麼仇人,無非可能是些精力過於旺盛的傢伙,自己最多當是免費服務一把。
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雨霧稠密的籠罩在身子周圍,玲的頭髮全都濕了,涼涼的貼在臉上,在這個悶熱的夏天非常寫意。
玲用手擼了一把臉,借機向後看了看。是一個穿著連帽雨衣的傢伙,個子不高,由於這條路上路燈不多,他的臉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楚。
前面馬上就是茅台路了,玲並不想逃,今晚如此的浪漫,如果這個傢伙再帥一點,到不妨到家裡去快活快活。
後面的腳步聲明顯放快了,‘他要來了,’玲仍然慢慢的在街上游走,享受這個微雨的夏夜。
零點34分,玲走在一個路燈下,後面的人追了上來,玲回頭想看看他的長相。
她看到了一張慘白而又有性格的臉,可以稱為酷哥一類,就是眼神特別空洞,她想招呼他不要急,她身上的衣服可是不便宜,一樣是免費招待,再賠上衣服就不划算了;她還看到了一把刀,和自己的脖子,她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到過自己的脖子,她一直對自己的脖子很滿意,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完美的脖子,如果上面還有個頭就對了。
現在她不關心那件一千多塊的連衣裙上的血跡還能不能洗掉,只是想自己的腦袋還能不能回到脖子上。
不痛,一點也不痛,這是玲沒有想到的,原來死亡比人流輕鬆多了。
那個人用手提著她的頭髮,帶著她繼續在無人的街上漫步,她從也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世界,一切好像都變得很高大,那個人走的很慢也很平穩,帶著她就像那時拉著她手的男友一樣溫柔。
溫柔的雨夜,月亮真的很圓。也許這樣的結局也很好,玲不敢想象自己成一個老年婦女時的形象,玲覺得有點累了,她漸漸的睡了過去。
對於亮的審問完全沒有進展,亮是一個一般的上班族,行為安分,沒有前科,今年才24歲,12年前不可能是他在殺人栽贓。而且這個傢伙又很文弱,不像能一下把人頭砍下來的人。從聽說在他的床底下發現人頭後,據說這個傢伙現在每天睡前都會在看守所的床下察看一下。
突然又接到發現無頭屍體的報案,這次的死者是一個女性,身上財物沒少,很快查出死者的身份。
玲,21歲,無業,獨居,回滬知青子女,(實際職業‘吧姐’),死亡時間零點34分
現場和第一次一樣,死者的頭還是被帶走了,悠閑的帶走了。
又是一個下雨的夜晚,這次由於死者處於鬧市區,很快就發現了,否則後面的那場大雨會使現場的痕跡消失殆盡。但是那場雨還是給偵破帶來了障礙,在他們勘察完畢前雨就把其他的痕跡都衝走了。
有趣的是凶手也很塊就發現了,因為人頭被發現了。這傢伙是個賣西瓜的,把人頭藏在西瓜堆裡,平時還像沒事人一樣賣西瓜,西瓜越賣越少,直到有一天有個買西瓜的人發現西瓜堆裡有撮頭髮,再拉出了個人頭,西瓜販子被當場扭送公安局。
據當時的人說那個人頭一點也不怕人,好像還面帶笑容。
面帶笑容的人頭,故事開始在城市裡流傳。
西瓜販子滿口喊冤,說這完全是栽贓陷害,當然凶器就是那把西瓜刀,經過DNA測試,上面還有被害人的血液殘留物,而且傷口也吻合,不像第一次的消防斧,西瓜刀上面指紋好多,那些吃過這把刀切的西瓜的人可有口福了;在他的雨衣上也發現了血跡,那是那種普通的墨綠色自行車雨衣,鐵證如山。
但他一口咬定,那天晚上在看月亮,那天的月亮很圓很圓。
王警官拿著那把西瓜刀,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出這把破銅爛鐵,怎麼可以一下砍下一個活人的腦袋,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玲的人頭確實栩栩如生,死的好像毫無痛苦,甚至在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王警官對著人頭出了神,他想到了全的人頭表情也很從容,按照醫學解釋如果人頭被砍下來死者腦不會馬上死亡,所以面部的肌肉還可以活動,由於恐懼這些人頭的表情應該是整個臉都變形的,不可能是這種從容的樣子,就想睡著了一樣。
王警官叫人把全的人頭也送過來,兩個人頭並排的放在那裡。這是個奇怪的景象,仿佛桌子是一個大箱子,有兩個人關在裡面,只把頭伸在外面,只不過由於冷凍全的人頭須發上都是白色的冰渣子,玲的人頭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在西瓜堆裡埋了兩天,完全沒有腐爛,甚至臉上的小雀斑也清清楚楚。
王警官開始感到這件事非同尋常,十分的非同尋常。
老隊長看到王警官來了就知道是那件案子的事,也不做聲就幫他泡了杯茶。
“檔案我看過了,”王警官開門見山,“這個案子果然不尋常。”
“是啊!”老隊長有一絲遺憾,如果不是去年退休,他真的很想親手破案。“而且凶手都否認,他們都說在賞月。”
“對啊!”王警官感覺這是個最大的疑點,“那些天明明都在下雨,那有月亮可以欣賞,這種謊言也未必太假了。”
“對啊!”老隊長陷入了沉思,“沒有理由啊!”
“是啊!”
“對了,”老隊長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你剛才說什麼?”
“是啊!”王警官有點摸不著頭腦,“前一句,”老隊長繼續追問。
“謊言太假了,”
“再前面。”
“在前面,”王警官想了想,“那些天都在下雨。”
“對了,”老隊長恍然大悟,“就是了,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這點。”
“這個很重要嗎?”王警官有點奇怪,“我們都知道那些天下雨啊,這是證明那些人說謊的重要理由。”
只見老隊長派跑道屋裡的掛曆前,翻著推算著,突然又有所發現似的大叫,“小王,小王,你快過來。”
“你看7月6日,8月4日有什麼特殊,”老隊長興奮的指給王警官看。
“沒有什麼啊,”王警官沒有看出來這兩天有什麼關聯。
“這兩天都是陰曆15啊,”老隊長自報謎底,“我記得我當時辦的案子又一次正好是八月十五那一天,當時我們也感覺作案時間有點亂,現在看來作案的時間是有規律的,你回去幫我核對一下,應該都是發生在陰曆15這一天。”
“好像差不多,”王警官在心裡算了算,雖然那些天明明都在下雨,但應該都是陰曆15,“這代表著什麼呢?”
“陰曆15、下雨……”老隊長也在思考,“有什麼含義呢?
時間平靜的過去了兩個月,馬上就要國慶節了,由於沒有再發生類似的案件,這件案子市裡沒有同意王警官的意見,還是當作兩個獨立案件處理,畢竟中國的連環殺手案件還很少,更何況這根本就是有兩個殺手,只不過恰好手法相同了而已。
亮和西瓜販子基本上被判了死刑,只是再走個過場而已,一個月上訴期一結束後他們就會被槍決。
3.事件三今天是國慶節,王警官終於也可以休息了,由於馬上要APEC,這幾天嚴打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整整一個月沒有休息過,國慶本來也要加班,後來隊裡協調每個人休息一天。
王警官雖然還有很多疑問和想法,但是上邊已經決定了,砍頭案已經結束了,加上其他的工作太忙,王警官就想睡個好覺,不去想那件事了。
10月1日,農曆八月十五,上海中心氣象台01日07時發布的今天和明天天氣預報:晴到多雲,傍晚轉陰,晚上局部地區有雨,雨量中到大,明天多雲;今天中午轉東北風3-4級,今天最高溫度23度,明天最低溫度16度。(謝謝,祝大家國慶中秋愉快!)
王警官看看中文機上的天氣,又要下雨了,上海就是一個多雨的城市。
女朋友去了外地旅遊,他也沒辦法陪她去,誰讓他是人民警察呢。整個下午王警官都在家看《還珠格格》,想想還真的是很久沒有看電視了。
晚上給女朋友打了個電話,她玩的很開心,他們商量好下次一定要一起出去玩。放下電話,王警官先也許自己該結婚了,今年已經31歲了,不小了。
也許是靈光一閃吧,王警官想到今天是陰曆15,而且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也許應該出去走走,搞不好還真的能發現那個凶手,他一直不太相信那兩個人是真凶。
‘該死!’王警官發現家裡竟然沒有傘,總不能冒雨出去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王警官感到今天晚上出去肯定會有收穫,一定要出去,必須出去。那是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強的超過一切,王警官翻箱倒櫃的尋找可以擋雨的東西。
一切謎底在今夜都會揭曉,不知道老隊長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受呢?
終於找到了一件尼龍的夾克,還有個帽子,雖然不是雨衣,但是戴上帽子後尼龍的布料還是防水的,這樣比雨衣和傘都好,這種裝束不會影響行動,萬一遇到凶手也可以迅速還擊。
夜雨,雨夜。
雨越下越大,夜越來越深。
街上的歡笑已經結束,人們各自散落回巢穴。
空盪蕩的街道,只有一個孤單修長的身影,在獨行。
已經11:50分了,王警官在街上看看表,突然王警官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的槍忘帶了,都是這衣服換的。
怎麼辦,即將要面對的是窮凶極惡的凶徒,自己手無寸鐵,王警官的腦子飛快的旋轉,前面的大樓旁有一個消防箱,‘消防斧’王警官眼前一亮。
午夜降臨,王警官持斧在手。下雨的天也會有月亮嗎?
王警官抬頭向天上看去,午夜的鐘聲敲響了。
好圓的月亮啊,王警官任由雨水落在臉上、眼裡、嘴裡、口中,這是月亮的雨,雨水從月亮中紛紛的墜落,好像月亮的眼淚,圓圓月亮的眼淚,月亮為是麼哭了?是誰讓她傷悲。
王警官痴在那裡。
我要把月亮帶回家,給她撫慰不再讓她傷悲。
王警官看看自己的手掌也變得異常的慘白,就像月亮一樣的潔白光滑,半月形的消防斧也變得像是半邊月亮,發著冷冷的月光。
月亮在哪裡,王警官在街上找尋,城市的每個街道上都有人在找尋,這是新千年的第一個八月十五,又是個下雨的八月十五,人們怎麼回放棄呢?
就在那裡,王警官揮起了手中的消防斧,……,然後將地上的‘月亮’撿起來,托在手中踏雨而行。
街道上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月亮’,大家悠閑的在街上漫步,都穿著連帽的衣服,面目不太清楚的擦肩而過。
“你好!”王警官看到老隊長,“今天的月亮真圓啊!”
“是啊!”老隊長也看著自己手中的月亮說,“月亮真的很圓啊!”
“大家的月亮都很圓啊!”
希望每月十五的晚上都不要下雨,我們可以對月當歌,邀月同醉。希望我們共有一輪圓月。
每個人心中都有潛藏的慾望,在下著雨的月圓之夜,下雨還會有圓月嗎?有,你看他的頭顱圓圓的多像月亮,要不要帶回家收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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