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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暴君小甜心(辣) 作者: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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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randy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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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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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暴君小甜心(辣) 作者:四月
世上怎麽會有這等荒唐的事?!
她不過是代人出面談判沒有成功
卻因此淪爲黑道大哥的女人!
專制霸道的將她軟禁起來
教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力瘋狂地佔有
搞得她體內的欲火如火山爆發的熔岩漿
滾燙地燒遍四肢百骸
夜夜浪吟狂叫至喉嚨沙啞
頻頻抖顫抽搐至腳軟趴趴
每每遇上他的撫觸,她的拒絕抗議皆悉數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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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四龍堂」在東南亞的黑道之中有著呼風喚雨的地位,從第一代堂主創堂到現在,整個黑道地盤都已經被四龍堂佔據了,東南亞一帶的經濟及政治私底下也都由四龍堂堂主掌控著。
聶君傲是四龍堂的新任堂主,有著一個令人聞之喪膽的綽號「暴君」。而今天聶君傲位在日本東京的豪宅「櫻軒」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聶君傲閉著眼享受著身旁美女的雙手在他的身上來回的遊移按摩著。
「親愛的,這樣子舒不舒服啊?」美女嗲聲嗲氣的問。
「嗯,還可以。」
「我看你用胸前兩團肉爲他按摩,他肯定會爽死。」
一道充滿譏笑的聲音冷不防的在聶君傲與美女的面前響起,下一瞬,來者便拿出一把刀抵在美女的脖子上。
霎時只聞美女驚聲尖叫,幾將聶君傲及來者的耳膜穿破。
「好了,阿神,把你的刀移走。」君傲動了動不知何時抵在阿神重要部位的槍。
阿神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搖頭。
「老哥,小心一點,如果走火了,我老媽可是會找你拚命,說你害她的寶貝兒子無法傳宗接代,那就罪過、罪過了。」
「先收起刀子吧!你不想要我們兩個人的耳朵再受罪吧?」
君傲話中有話的望著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無法移動的美女。
美女還尖叫個不停,活像是鬧鐘響了忘了按掉。
阿神瀟灑的收起刀子,然後輕輕地拍拍美女的臉龐。「寶貝,下去吧。」
只見已花容失色的美女馬上落荒而逃。
「說吧!有什麽事找我?」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阿神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後問道。
「想你『夜影阿神』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堂裏想找你都要費一番工夫,如果不是有事,你會來找我喝酒、聊天嗎?」君傲冷冷地說著,然後從阿神的手中搶過他準備要品嘗的酒,一飲而盡。
「啊!我的酒……」
「是我的酒吧。」君傲不客氣的回道。
「小氣鬼!才一杯酒就捨不得……」阿神叨念個不停。
「有話快說!沒事就滾!」
「好凶!果真是喜怒無常的暴君啊!」阿神重重地歎了口氣,卻沒有一絲害怕。
明白兩個人交情的人就會知道阿神絕對不會被君傲冷得會嚇死人的表情所騙,因爲他們是死忠兼換帖的好兄弟。
君傲是個孤兒,從小他的父母親就被放高利貸的人砍死了;而阿神則是跟著母親相依爲命。當初阿神的母親見到餓昏在路邊的君傲時,便好心的將他帶回家,從此他就和阿神成了生死至交的好兄弟。
然而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君傲與阿神的命運改變了。
當初四龍堂的第十任堂主在路邊看到正在跟五、六個體格魁梧的人火拚的君傲及阿神時,他就決定要將君傲及阿神帶在身邊好好地栽培,成爲他的左右手,而君傲的表現也隨著年紀越長而越出色。
冷酷無情的作爲造就了君傲在外面兇狠可怕的形象,冷靜、有智慧則令他有帶領著手下弟兄的能耐,讓四龍堂令人聞之喪膽、不敢招惹。
「我麻煩大了、我要死了,以後你的身邊就會少一個重要的得力助手兼酒肉朋友了。」阿神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後點點頭說:「嗯,好酒!」
「我不在乎!」
啊!好一個無情的男人,真是沒血、沒眼淚啊!阿神在心中苦苦地悲號著。
「我的好大哥啊!你就行行好,幫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會隨傳隨到,絕對不會再逃到不見人影了。」
聞言,君傲不由自主的想著,到底是何事竟會讓阿神用他最寶貴的自由來做交換?
「說來聽聽!」
他太瞭解阿神了,這個傢夥說的話如果能當真,那他四龍堂的堂主就不用再做下去了。
「不行!不能只是聽聽。大哥啊,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否則我就死定了;既然你有心知道一切內容,就好人做到底,答應幫幫我好不好?如果你不幫我這個忙,我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麽嚴重?」君傲皺起眉頭問著。
「是啊!好嚴重呢!」
君傲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瞅著他不放。
阿神最怕他這種冷酷的表情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一會兒。
終於,阿神又投降了。「好啦!我說就是了,你知不知道『葉門社』?」
君傲點點頭,「葉門社一向都愛跟我們四龍堂作對,我怎麽會不知道。只不過你是如何惹上葉淩天那個難纏的老傢夥?」去年四龍堂在澳門的場子就曾被葉門社的人砸過,這個仇都還沒有報呢!
「我對那個老男人沒有興趣,我是惹到他的女兒,葉芬。」
聞言,君傲的眉頭輕蹙起來。
阿神心有餘悸地忖著,他哪里會知道安安靜靜得像只小兔子的葉芬會有這樣大的來歷,而一向花名在外的他也因爲喝醉了酒而跟她有了一夜情。
駭人的是一個月之後他收到一個教人驚慌失措的消息。
葉芬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葉芬有了我的孩子。」
阿神話一出口,四周的空氣立時凝結。
君傲輿阿神就像是被人點穴的坐在椅子上瞪著對方,彷佛比著哪個人的眼睛比較大。
過了許久,君傲才開口說道:「很好,恭喜你要做葉淩天的乘龍快婿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結婚,不過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會對她負起責任。」不過也要先確定孩子是他的才可以啊!
「我聽不出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得上忙,難不成要我替你去向葉淩天提親?」那雙方有可能先來場黑社會大火拚!
「原則上是這樣沒有錯。」
「那實際上呢?」君傲何等精明,怎會聽不出阿神話中有話。
「實際上葉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叫做阿神。」
君傲皺了皺眉,「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應該是,不過當初我跟葉芬說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阿神心虛的望著君傲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閣下不會這麽巧的用了我心中所想的名字吧?」
只見阿神垂下頭,小聲的說道:「我……我用了你的名字。」
君傲沈默不語。
阿神看著君傲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想殺人的氣勢。
「葉淩天聽到之後就放出風聲,一定要你娶他的女兒,否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君傲閉上眼,將頭往後靠在椅子上,口氣平靜得如一陣和煦的春風。「阿神,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他的話聽在阿神的耳中卻是冷冽得如最冰冷的寒冬。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臺北天母
豪華富麗的大宅此時傳來一道男人憤怒的咆哮聲。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做不敢當,玩女人玩到我的女兒來了,不叫人去砍死他我就不用做葉門社的老大了!」
葉淩天有著歲月痕迹的臉上佈滿了憤怒的神情,暴怒的情緒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獅子。
此時在客廳裏的還有葉淩天的女兒葉芬,以及他的助理秘書田蜜。
「芬芬,你去日本玩怎麽會玩到被人搞大了肚子?而且對方還是我的死對頭,這樣子我要怎麽帶領葉門社的弟兄在江湖上闖蕩?這下子我的面子丟大了!」
「爸爸,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可以換回你的清白嗎?說對不起就可以把你肚子裏的孩子變不見了嗎?」
葉淩天對著脆弱纖細的葉芬大吼著,惹得葉芬大大的眼眸之中充滿了淚光。
「葉先生,你不知道不能對孕婦吼叫的嗎?」
「我……蜜蜜,你怎麽還叫我葉先生?都快兩個月了,你該改口叫我爸爸才對!」
田蜜清麗脫俗的臉龐不帶任何感情,道:「我的父親只有一個,他就是田大海,不過他在十年前被人砍了,屍體也被人拿去填大海了。」
葉淩天聽到她這樣回答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對於她的冷淡卻都是無可奈何。
沒有人知道田蜜是葉淩天的女兒,大家都以爲他只有葉芬一個女兒。
原本葉淩天也以爲田蜜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十年前,他還是個小混混,只講江湖義氣卻沒有好好照顧家庭,當時的他還以爲這樣子才叫做混江湖、混黑道。
有一次,他和幫派弟兄爲了搶地盤而誤殺一名警員之後,他的大哥叫他出面背下黑鍋,他不甘心,趁夜逃跑,開始了辛苦的亡命生涯。
受情勢所逼,他只好將妻女交托給拜把兄弟田大海。
當風聲過去,他在臺灣的黑道也小有地位之後,他曾經回到香港要找妻女,卻沒有她們的消息,連拜把兄弟田大海也消失了蹤影。
經過十年的尋尋覓覓,他也放棄了妻女還活在世上的希望,絕望的以爲她們可能早在當年就遭到毒手了。
然而也許是老天可憐他,兩個月前田蜜來他的貿易公司應徵助理秘書。
雖然他出身黑社會,但是他也明白混幫派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開了一家貿易公司,還經營得有聲有色。
也許是他找尋妻女的心感動了老天爺,才會讓他見到了貌似妻子的田蜜,在一番查證之後,確定她就是他找了好多年的女兒葉蜜。
然而田蜜卻不認他這個父親,也不願意改回本姓。
而這一切葉淩天都可以諒解。
十年前才十歲大的田蜜被葉淩天抛下,她和母親只能跟著當時也只是個小混混的田大海過著心驚膽跳、居無定所的日子。
不光如此,她們母女兩人還要躲避葉淩天仇人的追殺,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在田大海死了之後,又經過了好久才結束。
此時,田蜜的母親卻因爲肝癌而過世,留下田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還過了幾個月的流浪生活。
還好田大海的母親在知道田蜜的不幸遭遇之後,十分同情的收留了無依無靠的田蜜。
一個是失去兒子的老母親,一個是失去母親的小孤女,在這樣的情況下,田蜜對田大海的母親有了很深的感情。
從此之後,田蜜就十分的討厭黑道,更加不能原諒當初隻講義氣卻不顧親情的父親。
如果不是田大海的母親也是因爲肝癌而住院,急需要一大筆錢,田蜜是絕不會答應葉淩天的條件留下來的。
然而在葉淩天的身邊做事並不表示田蜜會對他有父女的情感。
「葉先生,我想對方如果只是玩玩,不負責任也是意料中的事,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難道就讓你妹妹吃虧嗎?」
「姊姊,你要幫我。」葉芬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著她。
葉芬明白同父異母的姊姊田蜜是一個勇敢冷靜的人,不像她膽小怕事,還愚蠢的闖出大禍,惹來葉淩天的不悅。
從小她就被人說不像是葉淩天的親生女兒,因爲葉淩天不是個膽小怕事的男人,也許是他吃過虧的原因,致使他有著勇敢冷靜的個性。
相反的,田蜜較有他的個性及氣魄。
田蜜沒有開口,她靜靜地凝視著溫柔可人的葉芬。
看著葉芬嚇得像只畏畏縮縮的小老鼠,她忍不住心生憐惜。
畢竟葉芬是她的妹妹,她相當重視這份珍貴的手足之情。
「幫?要你姊姊怎麽幫你啊?人家都不娶你了。我看你還是把這個雜種拿掉,我可不想幫我的死對頭養孩子!」
聞言,葉芬忍不住傷心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哭!你就只會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可不會替你去找聶君傲談判,因爲從頭到尾我們都是吃虧的!」那個暴君一定會乘機敲詐葉門社一筆!
田蜜無言的望著兩人,老的是氣得臉發青,鐵了心不要替女兒去談判,爲的就是一斤不知值多少錢的面子;而小的闖了漫天大禍,卻沒有半點方法,只是不斷哭泣。
「我不管!明天你就給我去墮胎i」
田蜜有一股很想奪門而出的街動,她實在不想捲入造一場家庭糾紛之中。
「姊姊,我不要墮胎,我想要這個孩子。」
葉芬儘管膽小怕事,但是母愛的本能令她鼓足了勇氣向田蜜求救。
她知道只要田蜜替她求情,葉淩天一定不會爲難她,也一定會讓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留下來。
「可是,芬芬,葉先生說得也沒錯,如果對方不願意負責,那這個孩子就算留下來,將來你們母子也不會幸福的。」田蜜就事論事地道。
「瞧瞧你姊姊多明事理,你多學著點。」
葉淩天總認爲只要是田蜜所說的一切全是對的。
然而田蜜並不會欣喜於他有心的討好,反而有種沈重的負擔。
田蜜對葉淩天投以一記白眼。葉先生是想逼死芬芬才高興嗎?
「這個孩子也是你的外孫,你這個做外公的真的忍心扼殺他的生命嗎?」語畢,田蜜靜靜地望著葉淩天,平淡的口吻中帶著一種令人不自在的威脅。
葉淩天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解釋著,「我……我也不忍心,但是一想到要我去面對聶君傲那個高傲的小子,我就……」
拉不下臉。田蜜在心中幫他補上一句。
「這場談判你不用去。」田蜜淡淡地說。
「我不去?那要派誰去?」
田蜜緊緊地握住葉芬的手,給她鼓勵的勇氣,然後才緩緩地擡起頭。
「我去!」
黑道之中都流傳著四龍堂的堂主聶君傲把死對頭葉門社老大葉淩天的女兒葉芬的肚子搞大了的消息。
更令所有人感到興趣的是雙方人馬終於要約出來談判。
大家都想看看是哪方人馬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
是聶君傲人財兩得,還是葉淩天賠了夫人又折兵。
約定談判的時間一到,門口停下好幾輛的黑頭轎車,一群穿著黑西裝、打扮整齊的嚴肅高大男子走下車門,其中一個男子態度恭敬的打開後車門。
四龍堂的堂主聶君傲下了車,他俊美的臉上有著一貫的冷漠及不怒而威的氣勢,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自信。
他的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結實,步伐穩重而敏捷,令人充分感受到他渾身上下與生俱來的王者特質及後天培養的貴族氣息。
儘管他表現得極爲輕鬆,卻也可以在他的眉宇之間發現到機警及敏銳的觀察力。
也是這樣出色的表現才會讓他帶領的四龍堂勢力越來越壯大。
「堂主,葉門社的人已經在裏面等我們了。」
「嗯。」
君傲點點頭,隨著手下進入一間極爲隱密的房間。
一進入時他沒有見到葉淩天,反而見到一名女子正悠哉悠哉地泡著香味四溢的茶葉。
「對不起,我走錯了。」
「聶先生,你並沒有走錯。」
聞言,君傲回過身看著她。
「別告訴我你是葉淩天變性的?」
田蜜忍不住噗哧笑出聲,「聶先生,沒想到你也有幽默感。」
君傲沒有笑出來,只是微眯著眼睛靜靜地凝視著她,眼神佈滿了好奇。
他凝視著她的眼神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看著他的臣民。
「你是誰?」
田蜜擡起眼迎上他冷冷的黑眸,然後禮貌的鞠個躬。「我叫做田蜜,是受到葉先生之托前來跟你討論一些私事。」
「私事嗎?」他頗玩味地道。
田蜜不可否認君傲有種不容人忽視的壓迫力。
他完美的五官有如希臘神只的雕像,漆黑的頭髮更能襯托他古銅色的肌膚。
濃眉大眼和堅毅的下巴充分表現他絕不輕易妥協的個性,犀利如鷹隼的眼神更是令人心生畏懼、雙膝發軟。
在她靜靜地注視著他的時候,君傲也是上下的打量著她。
君傲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穿著,她一身灰色的套裝讓她老了十歲左右,活像是一個在公家機關工作的公務人員。
髮型更是相當老氣,除了肌膚看起來白嫩光滑,她的外表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君傲於心底暗忖著,他的身邊從不缺乏美人,但爲何面對這個打扮老氣的女人,他竟沒有一絲不耐及厭惡。
爲什麽呢?
難道是因爲她眼中無畏的光芒嗎?
「我一向不和女人談事情,不過一起做一些事情的經驗倒還不少。」君傲淡淡地開口,眼中充滿挑釁及戲譴的意味。
他的話一說完,隨即引起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一陣竊笑,令田蜜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她強壓抑下漫天怒火,刻意保持冷靜理性的態度。「聶先生,我希望我們兩人的談話不要有閒雜人在場。」
君傲頗感讚賞地想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命令他要如何做,只有她。
他該感到生氣的,因爲她這樣子擺明瞭是在他的手下面前挑戰他的權威。
但是他卻十分的讚賞她的勇氣。
「你們到門口去守著!」
「是!」
手下離去後,君傲擡眼望著她,「有話就說吧!」
「聶先生,我是誠心誠意的,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都希望這件事情儘快有個完美的解決,我也好回去交差,你也不用浪費時間跟女人『談』事情。」
君傲感覺到她話中含帶著侮辱嘲諷的意味。
她晶亮有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完全沒有一般女人見到他時會有的羞怯及扭捏。
本來他可以轉身就離開,但是她卻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及好奇心。
他想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及特別之處。
「請你坐下,咱們好好的談一談。」田蜜客氣的說著。
君傲靜靜地凝視著她,犀利的眼神像是想把她看穿。
然而他的腳卻自有意識的移動,並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不過當他坐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有想好好跟她談一談的意思。
「葉門社是沒有男人了嗎?要你一個女人過來?」
田蜜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微笑的爲他倒一杯茶,然後放到他的面前。
君傲注意到她有一雙白皙優雅的纖纖玉手。
「要我喝茶?」
「喝茶可以修身養性,每日喝一點更可以長命百歲,而且茶葉聞起來香醇迷人,入喉後有種甘甜怡人的口感。」
君傲想著,他向來只喝咖啡和酒,可從來不喝茶的。
「喝喝看。」田蜜綻開一抹溫煦如陽光的微笑,「很好喝的。」
再一次,君傲像是中了魔咒,伸手端起面前的茶輕啜了一口,入喉後發現味道還不壞。
「不錯吧?」
田蜜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答案。
「沒想到這茶喝起來沒有我想像中的難喝。」
「是啊—遣可是用上好的高山茶烘焙而成的,五斤的嫩葉才可以烘焙出一斤的茶葉。」
「是這樣的啊。」
她點點頭說:「沒錯,不過選擇茶葉的時候要注意,因爲一般市面上的茶葉品質良莠不齊。」
守在門外偷聽的兩方人馬則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要談判嗎?怎麽變成泡茶聊天?
四龍堂的人馬也對於君傲如此反常的行爲感到不可思議,除了二堂主阿神敢和他交談,從來沒有人敢跟他說上三句話以上,尤其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
儘管田蜜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跟君傲相似,都是有自信、明白自己要做什麽的人,但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女人。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房內的君傲與田蜜也不知不覺地泡了好幾壺茶。
君傲擡起頭望著陌生卻又十分獨特的田蜜。「茶喝了這麽多,我卻不知道你的身分。」
田蜜的嘴角緩緩地揚起一道弧線。「我是葉先生的助理秘書。」
「爲什麽他會派你來?」
「因爲我們今天的聚會與其說是談判,不如說是一場私人的會晤。」
「我想你對葉淩天而言一定十分的特別,所以他才會派這個任務給你。」
田蜜輕輕地啜了一口茶,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
她大大的眼眸望了俊美的君傲一眼,心想這個男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已經在探她的底了。
如果不是因爲芬芬苦苦的哀求,她也不想待在這裏。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一句話說明白,四龍堂堂主要不要娶葉芬小姐?」
君傲的微笑泛著冷淡,卻又帶著一抹戲譫。「如果不娶的話又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嗎?」她故意用話來刺激他。
君傲挑了挑眉。當然不是。
如果是他做的,自然會負責到底。
只不過這一切全是阿神欠下的風流帳,自己闖禍還不敢報上名字,要他背黑鍋,這筆帳難算了。
要不是阿神拜託他出面,他根本不想蹚這淌渾水。
「葉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你該負的責任,畢竟小孩是無辜的,沒有理由因爲大人一時的錯誤而背負著不幸。」田蜜的口氣充滿了嚴肅正經,黑色的眼眸中也閃爍著一抹近似憤然的光芒。
她生氣的樣子令君傲有種想緊緊地擁她入懷的衝動。
望著她認真的神情,他的心中頓時湧入一種莫名的情緒。
一種他從未在其他女人身上發現到的特質及感覺。
「那你認爲該如何對這個孩子負責任?」
君傲也學著她靜靜地啜了口茶,讓甘甜香醇的口感緩緩地從喉頭滑下。
有人說品茶有如品味人生,先苦後甘,這話果真不錯。他暗忖著。
「葉先生的意思是……」
「我不想聽什麽葉先生或是花小姐的,我想知道你怎麽說?」
「我?!」田蜜著實愣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睫毛,神情像是思索著。
君傲也靜靜地觀察著她,發現她的模樣越看越耐看、越看越順眼。
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白皙光滑的臉上形成一種誘人的陰影,給人一種脆弱及引人憐惜的風韻。
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麽魔,只知道對這個安靜端莊的女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田蜜望了他一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我是受了葉先生所托,負責向你傳達他的意思,不方便表達個人的意見,而且我也沒有立場及資格可以……啊——聶先生,你想做什麽?」
田蜜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君傲便快速來到她身旁,並將她拉至身前。
他身上混合著茶香及煙味的男性氣息如火熱的焰潮噴在她的臉上,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臉紅心跳。
「聶先生?」
「一個會跟陌生男人有一夜情的女人,你如何證明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我的?」連阿神都不敢肯定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負責任?」說完,田蜜的心慢慢地湧出一種被她刻意遺忘的痛楚。
又有一個無辜的小孩因爲大人一時的貪歡放縱而受害。
這一瞬間,她才明白自己會自告奮勇出面談判的原因完全是爲了未出世的小孩子。
因爲她永遠都忘不了十年前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她在無人的街道上無助的哭泣著。
而這一切只因爲親生父親不負責任、自私自利的抛下她,完全不在乎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君傲發現到她眼底一抹痛楚的淚光一閃而逝。
爲何她會有這樣哀戚的神情呢?
教他更加訝異的是自己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如此在意。
「沒想到在黑道之中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四龍堂堂主也不過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你真是全天下男人的恥辱!」田蜜咬牙切齒的說,強壓住想狠狠地打他一巴掌的衝動。
君傲突然加重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將她拉得更近,讓她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我也許該明白的告訴你一件事,千萬不要妄想挑戰我的脾氣。」
「我沒有妄想,而是真的在挑戰。」她咬牙切齒的說。
君傲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毫無畏懼及倔強的神情,突然一陣香味向他襲來,是一股女性的味道,是茶香及茉莉花香混合而成的迷人香氣。
她真的是一個很耐看的女人。
雖不是第一眼就會爲之驚豔,但是她的勇氣卻令人刮目相看。
教他很想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深深地吻著她,在她的身上索求著任何男人都渴望的一切,探訪著她每一寸白嫩光滑的肌膚。
他更想找出自己行爲反常的原因。
好像她的身上有種強烈吸引他的特質。
「你是真的向我挑戰嗎?」君傲漆黑的眼眸中燃起了兩簇灼熱的火焰,將她更加拉近自己,直到彼此的呼吸幾近交纏。
「我一大叫,我的手下就會沖進來。」
「你是可以大叫,我的手下也會同時沖進來。」他淡淡地開口。
刹那間,田蜜有些後悔脫口而出這些逞英雄的氣話,畢竟君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老大,可不是善良的老百姓。
「我該對你的勇敢感到敬佩,還是該對你的無理感到同情呢?」語畢,君傲的手緩緩地撫摸她的頸項,口氣中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敵意。
田蜜的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想掙脫他的箝制卻徒勞無功,他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兩人的身子幾近緊密的貼合。
「怎麽?我說出的話傷了你的自尊心嗎?別忘了,不是我有意要侮辱你,而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爲侮辱了你自己,當你在一個無辜的少女身上發泄獸欲時,就該明白將來可能有的後果。如果你有種,就該爲你的行爲負起責任,娶葉芬爲妻,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要當一個不負責任、沒有用的男人,那只會讓別人笑你聶君傲是個臨陣脫逃、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話一說完,田蜜感覺到心跳得好快,一半是因爲太過於氣憤,另一半是因爲看到他眼底燃燒起狂烈的怒焰。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說什麽嗎?」
君傲突然用力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令她感到無法呼吸。
「不……放開我……」她試著掙紮,卻怎麽也掙不開他鐵一般的手勁。
「我沒種?你真是敢說啊。」他冷冽的表情滲入了一絲駭人的殺氣,掐住她頸項的力道也逐漸的加重,顯示他的怒火已經駕馭了理性。
他真的想掐死她!田蜜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著。
儘管她感到無法呼吸,但是一身的傲氣卻又不容許她屈服。
尤其是她不甘心自己因暴力而屈服。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用力的咬住他的右臂。
「你敢咬我?」
田蜜用盡全力地咬他,鮮紅的血緩緩地從他的右臂中滲出。開玩笑!他都可以掐死她了,咬他一口算什麽?
兩個人緊張萬分的對峙,誰也不願先鬆手或是鬆口。
田蜜心想著,如果她真的被他活生生地掐死了,至少也要在斷氣之前把他身上的一塊肉咬下來她才甘心。
這樣子見到閻羅王時才有證據說他就是殺人兇手。
然而君傲原本只是想嚇嚇她,懲罰她的出言不遜,不是真的想掐死她,儘管剛開始時她真的令他有那種衝動。
可是她竟然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真是令他料想不到。
「鬆口!」君傲厲聲的命令。
田蜜非但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用力。
君傲隨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而皺了一下眉頭,黑眸直勾勾地瞪著她氣憤鄙視的目光。
可惡的女人!
他都要活活地掐死她了,她應該嚇得哭出來才對。
但爲何她卻沒有畏縮或是大哭大叫的反應呢?
望著她原本紅嫩的嘴唇緩緩地泛青,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心疼及憐惜。
君傲鬆開手;田蜜則同時鬆開口,整個人猛然咳嗽不已。
她的膝蓋一軟,幸好他抱住她才不至於跌坐在地。
「你真是不怕我,對不對?」君傲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怕!我怕死了,所以才會嚇到咬著你不放!」田蜜冷嘲熱諷的說,心想著怎麽一見到他她就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呢?
這可惡的男人差點掐死她,她一定要告他謀殺未遂!
就在這個時候,君傲的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迎梘他的黑眸。
「你又想做什麽?」
兩人四目交接的時候,田蜜感覺到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怪異的光芒,一*種像是掠食者找到最滿意的獵物的眼光。
「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謝謝,我自己知道。」她也老實不客氣的接受他的讚美。
只見君傲的唇角緩緩地揚起一抹性感慵懶的微笑,一種令人見了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的笑容。
「我要定你了!」
田蜜的雙眼倏然睜大。「你要我?!」
「沒錯!」
「你是開玩笑吧?」
君傲的笑容馬上隱去,凝視著她的神情轉爲十分的認真。
「我聶君傲從來不會開玩笑。」
一切發生得太快,田蜜都還沒有意會是怎麽一回事時,只感到眼前一黑,頸後已被他打了一掌。
下一瞬,她便如一具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倒入他的懷抱之中。
此刻君傲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興奮與征服的光芒。
他終於找到一個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了!
望著她在燈光下更是顯得閃亮動人的黑髮,美麗柔軟的嬌軀,以及令人忍不住想置身其中、深深地嗅聞的迷人馨香,他不由得心蕩神馳。
田蜜啊田蜜,從今以後,你將會人如其名,成爲暴君最甜蜜的小女人……
不知經過多久,田蜜長長的睫毛誘人的眨了眨,整個人才幽幽醒轉。
就在醒過來的同時,她也感到脖子傳來一陣劇痛。
「好痛!」田蜜忍不住痛叫出聲,然後伸手摸著疼痛的脖子。
就在此時,昏黃的燈光下有一隻手輕輕地在她的頸後輕柔的揉捏著,這樣子好多了嗎?」
突然的碰觸及男人的聲音令田蜜如被十萬瓦伏特的電流電到的彈跳起來。
「什麽人?」
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君傲已經像一隻饑渴的野獸撲向她。
「你想做什麽?」田蜜驚慌失措的叫出聲。
「小甜心,你難道忘了我們昨天那一場精采絕倫的談判,忘了我的存在了嗎?」他慵懶的說,口氣中卻透出不容忽略的威脅。
她怎麽可能會忘記;在一個幾乎要動手掐死她的殺人兇手面前,除非她是失去記憶,否則就算他是化成了灰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田蜜咬牙切齒地想著。
「聶君傲,放開我!」
田蜜注意到她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跟君傲躺在床上,姿態顯得曖昧,她感覺到一顆心快跳了出來。
「不放!」他固執的說:「絕對不放!你是我的獵物,我哪有放掉的道理?」
「獵物?聶君傲,請你搞清楚狀況,仔仔細細地看清楚,我是個人!不是獵物!」她強自鎮定的望著他。
「對我而言,你是我最誘人、最甜美的小東西,我要定你了!」
君傲伸出手,指尖緩緩地滑過她細緻的臉龐,清楚的感受到手指傳來她如玫瑰花辦捆嫩的觸感。
他刻意將堅硬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如此曖昧的接觸令她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氣。
「你瘋了嗎?放開我!」她死命的想掙紮,卻移動不了寸許。
「小甜心,不要抗拒我!」
「我警告你最好放我走,否則葉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冷冷地警告著,企圖要逼退他。
然而君傲不但沒有移開身體,還變本加厲的用牙齒輕齧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田蜜強壓住強烈的顫抖,迫使自己勇敢的迎視著他的目光。
「好凶的眼神,相信我可以在你的身上得到不少的樂趣。」
「下流!」
他伸出手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小甜心,我相信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一旦下定決心想得到一樣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你真以爲你可以爲所欲爲?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法律的存在?懂不懂什麽叫做人身自由權?」田蜜咬牙切齒的說完後,別過頭去想逃避他邪恣狂妄的目光。
聞言,君傲俊美的臉龐浮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你聽說過哪一個黑道人士會守法律的嗎?我天真又無邪的小東西。」語畢,他驕寵的在她可愛的鼻子上印下一吻。
田蜜隨即感到臉上一陣火熱,不光是因爲她愚蠢的言論,更是因爲他的吻。
從來就沒有跟男人靠得這麽近的她很難不去注意到他身上獨特純淨的男性氣息。
她感到無法正常的呼吸,體內深處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不安的燥熱感。
「葉先生很快就會來找我,我勸你理智一點。」
「他是會來找你,不過也得等他找得到你再說。」
「你是什麽意思?」聞言,她的臉色一陣蒼白。
「我把你藏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一個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地方。」
「你不會真的想要我吧,我自認長相一點都不美,絕對比不上你身旁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美。」
田蜜突然間有種想亂刀砍死他的衝動。這個可惡的男人,給他三分顔色就不客氣的開起染坊來了!
「如果你也認爲我不美,那就放了我,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她冷冷地說,一張臉臭得不得了。
君傲怎麽會看不出她生氣了,畢竟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到別人說她不美的。
望著她氣得紅通通的臉蛋,他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翹得半天高的小嘴,完全不理會她的驚訝及抗議。
他閉上眼任由自己貪婪的汲取著她口中甜蜜的一切,雙手也肆無忌憚的在她迷人的曲線上探索。
田蜜緊咬著下唇,才得以壓抑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
他大膽的碰觸令她感覺到有如火灼,且充滿了性暗示。
她覺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教她領悟到想逃離他控制的機會幾乎是零。
「我好像沒有要放過你的想法。」這是事實,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
「聶君傲,你該不會以爲我會天真到任你爲所欲爲吧?別忘了就算你多有條件及吸引力都無法改變我對你的想法,你是個負心漢、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她顫抖的吸了一口氣,不輕易妥協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瞪視著他。
「我不是!」他語氣肯定的說。
「你就是!」
「你知道我不是!」他搖搖頭說,口氣仿佛是面對一個吵鬧不休的小女孩。
田蜜感到一陣火大。「你就是!不然你爲什麽不娶葉芬?」
「因爲我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父親!」
「你不要用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來撇清自己的責任,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葉芬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跟哪個男人上床有了孩子她會不知道嗎?」
「小甜心,你的問題好多,我忍不住想知道你跟男人在床上都是這麽喜歡發問嗎?」
「沒有!」
「沒有?是沒有這麽喜歡發問還是沒有男人?」他的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眼中充滿了好奇。
他的俊臉令田蜜忍不住臉紅心跳,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深地吸引住。
她的俏臉上馬上泛起一片紅雲。
她傲慢的擡高下巴,狠狠地瞪視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子口沒遮攔、自以爲是的自大男人。
他實在太過分了!
「我說對了!」
君傲笑得洋洋得意,看得田蜜氣得快吐血。
「不關你的事!」
田蜜掄起雙拳不斷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卻連哼也沒有哼一聲,讓她感覺好似打在冷硬的牆壁上,小手隱隱作痛。
「當然關我的事羅,小甜心。」語畢,君傲伸出手緩緩地撫摸著她的肌膚,發現自己似乎迷上了她摸起來好嫩好滑、令人愛不釋手的觸感。
田蜜再次因爲他的碰觸而顯得緊張及不安。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對她動手動腳、摸來摸去的。
「我希望我將會是你第一個男人。聽說女孩子一生一世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我希望我可以永永遠遠地刻在你的心裏頭,烙印在你身體的最深處,教你忘也忘不了。」
「你說的是情人,不是性伴侶。」她故意冷冷地說,並試圖忽略他像要把人融化的熾熱目光。
「都一樣,因爲我將會成爲這兩個角色。」
「不過只怕我要讓你失望了,因爲你已經失去這個珍貴的機會,我的心、我的身已經許人了。」田蜜胡縐著。
她雖然並不反對婚前性行爲,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是希望自己的初次是心甘情願、不會後悔的。
所以到了現在她仍是沒有找到心目中理想的物件,直到遇到他……
等等!她該不會是想要他吧?
不行!絕對不行!
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要,獨獨這一個是絕對碰不得的!
「你已經有男人了?」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
「沒錯!而且我還很愛他。」
兩人之間因爲她的話而沈默了下來。
她強迫自己迎梘他的目光不要露出心虛,但是他是何等精明的男人,很快的看穿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心虛。
田蜜還以爲他的沈默代表他有了退意。
突地,君傲的手指緩緩地在她的衣領邊緣輕畫著,並故意說道:「我不否認我很失望,不過成爲不了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可以成爲你最後一個。」
「什麽?不要!」
她還來不及反抗,他已經粗魯的撕開她身上的衣服,在她不斷的反抗之中仍然被他褪到僅剩下內衣。
「不要!」
君傲看著她勻稱美麗的胴體近似赤裸的呈現眼前,雪白的肌膚似吹彈可破,渾圓的胸部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目光隨即來到她纖細的腰及平坦的小腹,再來到她性感完美的的玉腿。
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甜蜜及溫暖,彷佛引誘著人來愛她,沈溺在她不可抗拒的嫵媚之中。
「天啊!你真是美!」她曼妙雪白的女體彷佛散發出溫暖及邀請的光澤,令他一陣意亂情迷。
「不要!住手!你別太過分了!」田蜜奮力的想扭動身體反抗,卻是徒勞無功。
「你好美,又好香……」君傲貪婪的撫摸著她水嫩的肌膚,並邪肆的伸出舌輕舔著她的脖子。
他的手從她的內衣下方探入,一把覆住一隻滑嫩的乳房,並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量搓揉著。
「啊……不要……住手……」她無力的反抗著。
鼻息傳來陣陣屬於少女的迷人幽香,更加令他感到體內的熱血狂亂的流竄著。
無法抗拒之下,她的內衣也被他褪去,在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她雪白高聳的乳峰上有著粉紅的乳暈,粉紅色的小乳尖在他灼熱的注視下也敏感的挺立起來,微微地顫抖著。
「好美……」他屏息的用雙手輕輕地搓揉著她充滿彈性的乳房,並且用著手指夾捏著她挺立的小乳尖,不斷地輕扯、揉捏著。
「不要……」他的撫摸令田蜜感覺似被強烈的電流電到,教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君傲張開口含住她挺立的小乳尖,火熱的舌尖邪肆的逗弄吸吮,並且用牙齒輕咬、拉扯著。
田蜜感覺到她快因爲陌生的酥麻快感而昏厥過去。
「喜歡我這樣子碰你嗎?」
田蜜很想說不喜歡,但張開口卻只有羞人的嬌叫聲傳出,她羞怯的閉上雙眼,緊咬著下唇,企圖守住最後一絲理智。
「不要……拜託你住手……啊……」她喘息的發出哀求聲。
君傲的心裏有著強烈的渴求。他必須佔有她,在她美麗誘人的玉體上烙下屬於他的痕迹,讓她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小甜心,你真像蜂蜜一樣的甜美,別再抗拒我了,我會滿足你的需求,而你也要滿足我的渴望。」
不!田蜜無助的搖著頭,企圖甩開體內蠢蠢欲動的火熱感。
欲望卻如一波波的狂浪不斷的襲向她,幾乎將她淹沒吞噬。
她絕不可以任由這個邪惡的男人佔有她的身體,但是她的雙手爲何又如此虛軟無力、無法推開他呢?
在她恍惚得無力抵抗時,君傲的大手悄悄地來到她的雙腿之間,欲探索她早已微濕的少女花園。
「不要!住手!」
在她想阻止時,他已經扯掉她的內褲,露出未經人碰觸、窺探通的禁地,他的手指一碰觸到她早已脹熱變硬的小花核時,閃電般的快感隨即令她戰慄了一下,然後舒服的往後仰。
他的嘴也沒閑著,張口吸吮、舔弄著她的小乳尖。
田蜜沈浸在極度的快感之中,所有的邏輯思考,言語能力似乎都離她而去了。
他的手指邪惡的在她沾染晶瑩蜜汁的花瓣上來回地遊移著,然後快速的往她體內粉紅色的小穴戳刺進去。
「不要……」她試圖阻止,但是他的手指卻早已經插入她盈滿火熱愛液的小嫩穴。
「好緊……」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快被她的緊窒及火熱融化了。
每次從小穴中抽出的手指都會伴隨著濕潤的蜜液流出,不但沾濕了他的手指,也沿著她的雪臀流到床上。
田蜜感到她的身體變得好熱。
她體內羞澀的情欲被他高超的愛撫技巧全數的挑起,他的雙手帶給她無比的快樂及歡愉的感覺。
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會有這麽不可思議的感受,更訝異自己對霸道的他有了強烈的渴望。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該反抗、該大喊救命的,而不是……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情不自禁地弓著身子迎合,他的手指在她的小穴中越來越快速的抽送著,紅嫩的小口發出滿足及渴求的嬌吟。
「小甜心,你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麽?」君傲不斷的吻著她雪白的肌膚,聽著她一聲聲銷魂又可愛的叫聲,更加令他感到興奮不已。
「不管我做了什麽……都比不上你對我做的……」她嬌喘不已的回答。
「沒錯!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將你帶入天堂之中,享受欲仙欲死的絕妙滋味。」
「什麽天堂……啊——」說完,只見他用力的分開她的玉腿,俯下臉去舔舐著她小穴中包藏的花瓣,汲取她蜜穴中泌出的甘泉,手指揉著她淡紅色的小花核,刺激著它、挑逗著它。「不……」
田蜜猛力的喘息著,雙手用力推拒他的肩,卻移動不了他鋼鐵般的身軀。
君傲火熱的舌尖饑渴的汲取她的甘甜,像只永無饜足的野獸。
她努力壓抑住浪蕩羞人的嬌吟,隨著每一次他的舌尖深深地探索著她的蜜穴,吸吮著源源不絕的蜜泉時,她只能無助的貼靠著他,不住的蠕動著。
他像是著了迷的舔弄著她嬌嫩的花瓣,逗得她迷失在狂喜歡愉的感官世界之中。
「我好……熱……住手……拜託你……」田蜜不斷的弓起身子,顫抖地迎向他的唇,向他索求更多的愛意。
君傲擡起頭,將她拉近,再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露出陽剛結實的完美軀體。
從沒見過男性裸體的田蜜不禁被他偉岸昂藏的身體所吸引,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身體也會如此好看,性感得令人屏息。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雙腿之間早已腫脹的男性象徵時,更是感到呼吸困難、臉紅心跳。
「喜歡你看到的嗎?」君傲沙啞的嗓音透露出強烈的激情,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田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下床,往房門口沖去,手都還沒有碰到門把,便被他從身後抱住。
「不要!」
「想逃?」君傲用力的將她擁在懷中。「別以爲我會讓你得逞。」
他將她強行按在門板上,逼她貼在冰冷的木板上,一手恣意的愛撫著她的乳房,另一手則是滑到她的雙腿間,邪惡的逗弄侵犯她嬌嫩的小穴。
「放開我……啊……不要……住手……」她咬著下唇,淚水霎時湧上眼眶,身不由己的發出了一聲聲嬌吟。
就在此時,她感覺到雙腿之間抵著一個堅硬火熱的東西。
「你要做什麽?」她驚慌失措的掙紮,卻已經來不及了。
君傲用力的一挺,將火熱的硬挺全部埋入她溫暖的體內。
兩腿間似被撕裂的疼痛令她痛叫出聲,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滾落下來。
「好痛……好痛……」她的喉際發出悲鳴的痛吟聲,怎麽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
「你是處女?」君傲又驚又喜的說,手勁不禁變得溫柔許多。
這個發現宛如最幸福的驚喜,他渴望佔有她,更加想成爲初次帶領她走向情欲世界的男人。
他停在她的體內不動,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適應他的存在。
然而狂烈的欲望卻是令人難以忍受太久的,她緊窒的小穴像是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彷佛要把他融化了。
「小甜心,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他誘哄著,並開始輕輕地在她的身下來回律動著。
田蜜感覺到狠狠刺穿她的痛楚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忍不住會想尖叫出聲的酥麻快感。
痛苦的階段過去了,迎接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歡慰。
君傲巨大的堅挺不斷的衝擊著她初經人事的肉壁,引得她香喘吁吁、嬌啼宛轉。
他的手同時揉捏著她隨著身下律動而顫動的乳房,並用牙齒在她的耳畔輕咬著。
「啊……嗯……啊……」田蜜的背部緊貼在他的胸前,兩個人緊緊地貼靠著,她可以感受到他每一次有力而猛烈的衝刺,教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小甜心,好好感受這一切,你便會明白你的身子已經不一樣了。」君傲的唇探索著她光滑的肩膀,雙手握住她的腰,引導她更加貼近著他。
田蜜羞愧的聽著自己忘情的浪叫聲,身體更是不知不覺的迎合著他一同擺動著,配合著他的律動、他的渴望。
兩人合而爲一的快感不斷衝擊著她,她的雙腳發抖著,幾乎站不住。
「聶君傲……」
「叫我君傲!」
「君傲……我……腳……站不住了……」
她還來不及平息體內的欲焰,他便再次強行侵入她濕淋淋的花穴。
「啊……君傲……我不行了……」她的呼吸狂亂,雪白的肌膚也泛出了迷人的櫻紅色,顯示她已經達到高潮了。
然而他卻不想太快結束。
望著貼靠在他身前因爲欲望而發抖的人兒,他恨不得瘋狂的佔有著她。
「你真是太棒了,甜得令人瘋狂……」他喘息著說,汗水佈滿他強壯的身體,卻未見他有停下來的意思。
田蜜早巳不知經歷過多少次銷魂的高潮,雙手只能緊握著門把,迷亂的承受他狂野的抽送衝刺。
「啊……不要了……求求你……」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的,昏死在死亡般的快樂、歡愉的感官世界中,只能任由情欲的漩渦不斷的席捲向她。
君傲感覺到一股流竄全身的狂潮,雙手更是用力的將她纖弱的身子抱住。
在一聲近似動物的低吼之後,他全身一陣抖動,一股巨大火熱的熱流全數的射入她的體內。
「啊……」田蜜的櫻桃小口逸出了妖媚的呻吟。好燙!
她的身子也在同時又達到狂喜的高潮。
君傲心滿意足的貼靠在她柔軟無比的肩上,大手輕撫著她的乳尖,並不斷的吻著她因爲激情而泛紅的臉頰。
「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你小小的身子卻有著火焰般的熱情,可以滿足任何一個男人最深切的渴望。」
她緩緩地睜開疲憊不堪的雙眼,喃喃地說:「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你可以強行佔有我,但你佔有的只是我的軀體,永遠也佔有不了我的靈魂!」
君傲將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秀髮之中,俊臉貼靠著她,黑色的眼眸迷戀的看著她嬌豔的模樣。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兩人剛才經歷過怎樣的激情,而她又如何被他徹底的疼愛、佔有。
「我會得到你的一切,相信我,我絕對可以辦得到。」
有半晌,田蜜想轉過身去揮掉他臉上志在必得的神情,卻教理智壓抑下來。
「你別以爲關住我就可以佔有我的全部,世上並不是事事都能如你的意!」
聞言,君傲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一抹慵懶的笑。
「也許吧!不過現在是我占了上風,任憑你如何反抗,我仍不會改變心意。」
「你到底要軟禁我到什麽時候?等你厭倦我了嗎?」她憤怒的問。
他好看的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彷佛要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也許到了某個時候我會同意讓你自由。」
「什麽時候?」
「當你再也離不開我的時候。」說完,他將她翻轉過身,並在她的小口上落下霸道的深吻。
對你的寵溺有上癮的傾向
似迷幻藥一點一滴地滲入我的血液
隔天一大早,君傲還在睡夢之中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睜張眼卻發現田蜜正跟門把戰鬥著,看起來像是企圖要逃走的樣子。
她竟想逃跑?!
他悄悄地下了床,像是一隻黑豹伺機要撲向看中的小獵物。
田蜜並未意識到已然成爲他眼中的目標,只是努力的和跟眼前的門把對抗著。
這扇門的門把是鎖死了,還是生銹了?
否則怎麽會打不開?
她已經很努力了,然而門把卻似乎有意要和她作對。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
「喀地」一聲,門把轉開了,她高興的直想大叫。
不!不行大叫,萬一吵醒那個暴君,她可逃不了了!
下意識的,田蜜的目光偷偷地瞄了一下床鋪。沒有人,還好……
等等!
沒人?!
怎麽會沒人呢?
剛才明明看他睡得很熟的,現在……
人呢?
「你在找我嗎?」
她努力的梭巡著,君傲的聲音卻冷不防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田蜜本能的躲開了他朝她伸出的大掌,然後一鼓作氣的扭開門把再迅速的關上,將他阻絕在門後。
「開門!」
「不開!」她死命的捉住門把,不讓他打開。
君傲蹙眉瞪著房門,想穿透厚厚的木板把她掐死。
「開門,小甜心。」
「不要叫我小甜心,難聽死了!」真是太肉麻了!
「你以爲區區的一扇門就可以阻止我嗎?我勸你別做困獸之鬥,乖乖進來,今天還長得很。」他還想抱著她在床上纏綿一整天,可不想隔著一扇冰冷的木板對著空氣說話。
「我不是笨蛋,我不會再把自己送入虎口,我要離開,從今天開始,你是你、我是我!」
「昨晚的一切你全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可惡的男人!非要這麽大聲說出來嗎?田蜜望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人。
「聶君傲,理智一點、清楚一點,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性關係又如何?我都不在乎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你不要我負責?」
聞言,田蜜愣住了。
她的視線落在手臂上,看到了昨晚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吻痕,她的身體仍不住地顫抖。
不可否認的,他的撫摸及親吻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在他的臂彎之中,她訝異的發現了一直找不到的安全感。
她想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之中,祈求他再抱她、愛她,如果……
理智不斷的在她的腦海阻止她的胡思亂想。
「我要走!」田蜜很明白的說出她的決定。她不要他負責。
哪怕這一切全該由他來承擔,畢竟她是被逼的,但再糾纏下去,對她只有壞處,不會有好處的。
「你真的不後悔?」他用著一種溫柔的語氣問著。
會!她後悔了!田蜜強壓下已到唇邊的大喊聲。
天啊!她不可以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欺騙,絕對不可以!
「小甜心,我一見到你就知道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你是躲不了我的,所以……放棄你的反抗,接受我的愛。」
田蜜感覺到心兒快從她的口中跳出,她困難的吞了吞口水。怎麽這個男人的外表冷得要死,說出的話語卻又是如此的誘人,令人無法反抗。
不行!不要被他所影響,不要被他所迷惑,不要、不要……
她的目光瞄向大門,牙一咬,大步的跑向門口。
快點逃走吧!
聽到她跑步的聲響,君傲低咒了一聲,然後用力的打開房門。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背影,卻沒有追上去。
他黝黑的眸中閃爍著一抹莫測高深的光芒。
她逃不了的!
不久之後,她就會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
君傲走回房中,神情自若的走向床鋪,靜靜地等著她回來。
沒多久,只見田蜜嬌美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回來了。」君傲的嘴角挂著笑意,望著她泛出殺人氣息的俏臉,她小小的紅唇抿得死緊,隱含著怒氣。
田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想沖上前把他得意的笑臉揮去。
「小人!」她憤怒的啐了他一句。
君傲笑得更開心,視線落在她身後一字站開的高大男人。
站在四龍堂的兄弟面前,田蜜嬌小柔美得如在高大樹木之中可愛的小花朵。
剛才田蜜走出大門口,眼看自由在望,眼前卻不知何時冒出一群穿西裝、打領帶、戴著墨鏡的男人。
個個嚴肅兇狠,充分表現出黑社會兄弟的模樣。
所以她只好摸摸鼻子轉身走回來。
「聶君傲,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你沒有權利軟禁我、你沒有資格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她緊握住雙拳,咬牙切齒的說。
「說完了嗎?」君傲寵溺的看著她。
冷靜、冷靜!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她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脾氣火爆的葉淩天,眼前這個壞到骨子裏的聶君傲更是算不了什麽的。
「說完的話,請你轉身面對他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仍然緩緩地轉身面對一群壯碩的男人。
心想還好聶君傲的身材是健康、結實、完美,像是出自上帝手中精心的雕刻,而不是肌肉過度發達的猛男。
否則她一定會抱不下去的。
田蜜驚覺她對他的身體有幻想時,差點昏倒過去。
就在此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地抱住。
「你別這樣子。」她的臉一陣灼熱。
君傲的目光冷冷望著眼前的手下。「你們給我聽明白,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你們的大嫂,以後要對她心存尊敬,如尊敬我一般,懂嗎?」
「懂!」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
田蜜則是錯愕的轉頭望著君傲,又看著眼前的人。
「你說是就是嗎?」她咬牙切齒地說。
「叫大嫂!」他威嚴的命令,「大聲一點!」
「大嫂!」
如軍隊操練的洪亮呼喚令她的耳膜幾乎震破了。
「我不是……」田蜜的話還未說完,君傲便把她的肩摟得更緊,制止她所有的抗議。
「你說破了嘴也沒用,他們是聽我的。」
君傲說得沒錯,其他人也許不會這樣,但在黑社會中,大哥的任何一句命令都如同聖旨,不允許任何人反抗。
而剛才他的一句話無疑是賦予、宣誓她的身分。
她是暴君的女人!
她是黑社會大哥的女人!
她是四龍堂堂主的女人!
「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是!」
等到所有人退出房門口後,還有人體貼的爲他們兩人關上房門。
等到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君傲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翻轉過身,在她來不及開口時,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不……」田蜜極力的想掙脫,內心拚命狂叫著要他停下來,並告訴他這是一個錯誤,她拒絕做一個任由他擺佈的玩物。
但是他充滿侵略火熱的吻卻令她無法言語。
君傲彷佛刻意用這個吻明白的告訴她,所有的抗議及拒絕他都不會接受。
他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更何況是她如此輕而易舉的燃起他體內滾燙的熾熱愛欲。
他明白她不會如此容易屈服,因爲她是如此的驕傲、勇敢及不服輸。
然而這一切卻阻止不了他的決心。
「小甜心,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的唇吻過你、我的雙手撫摸遇你、我的雙眼都有你的影子,我不會讓你離我遠去,放開心、感受我。」他的大手溫柔的撫摸她優雅的頸項和美背,輕聲細語的在她的耳畔輕訴著,引起她體內壓抑的情感。
彷佛他的吻引出了她纖細易碎的柔情及渴望。
抱起她,他大步的走向床鋪,將她放在床上。
「君傲?」
君傲強壯的身子熱切的壓住她柔軟的身軀,俊美的臉龐欺近她,眼底及臉上幾近掩不住的激情令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有魅力。
「小甜心,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種感覺,只有你。」他的吻不斷的落在她雪白的頸項及胸前,還用牙齒輕咬她細嫩光滑的肌膚。
「什麽感覺?」
「想一直愛你,愛到我停止呼吸。」
這一刻,田蜜感覺到心中僞裝的防備快要崩塌,令她嚇了一跳。
她突然知道女人爲何很容易被男人騙了。
因爲女人的心腸軟及不可救藥的浪漫因數在作祟。
「別以爲我會愚蠢的相信你,你別忘了葉芬。」
想起他的懷中也曾依偎著另一個女人時,她的心爲何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呢?
「聽我說,我不是她的男人,更不是她肚子裏小孩的父親,和她有一夜情的人是阿神,他是我的兄弟,也是四龍堂的二堂主。」
「我不明白。」她不解地皺眉。
「阿神冒用了我的名字,因爲他以爲這樣子就可以逃避一些麻煩,更可以因爲我的外號及身分滿足他一點點的虛榮心。」
「你的意思是……」
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龐。「該對她負責任的不是我,而是阿神。」
爲什麽?爲什麽她在聽到他的一番話之後,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呢?
像是溺水的人見到一絲活命的希望。
爲什麽?
她的心亂了,爲什麽?
他有沒有過別的女人應該不關她的事,她應該快點躲避他,不要跟如此有侵略性、佔有欲的男人有任何糾纏才對。
「可是葉先生卻不知道,葉芬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你知道就夠了!」
「我?!」
「沒錯!只要你明白我就夠了。」
田蜜略感惶恐的望進他的眸底,在他黝黑的眸子中看到了令她不由自主軟化的誠懇及溫柔。
她感覺到自己彷佛是一隻無辜又無助的小動物,被他特意織出的情網所纏住。
越是掙紮,越是掙脫不了。
君傲看著她眼底無奈及絕望的天人交戰,心中感到一陣不舍。
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用著最溫柔也最肯定的語氣說:「不要逼自己拒絕、抗拒,你該明白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擁有你。」
田蜜一時忘了言語、忘了思考、忘了一切。
她只能閉上雙眼,承受他狂烈又迷亂的吻,心中不再感到之前的恐慌及不安,反而感到一股溫柔及疼惜充滿了她的心房。
不知不覺中,她的靈魂被他的吻烙上了無法磨滅的記號。
「田蜜,我的小甜心,告訴我你要我、你不會再拒絕我。」君傲喃喃地向她祈求低語著,雙手急切又不失溫柔的將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你不明白,也許你現在對我只是肉體上的吸引力,一旦發現了我的內心世界,便會被那份醜陋所嚇到。」她的語氣之中略帶哽咽。
他不明白她的過去,不明白她曾被親生父親無情的抛棄,曾和母親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看盡人間冷暖的流浪生活,她剩下的除了不服輸的自尊及骨氣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她害怕愛人,也害怕被愛之後再被抛棄,到時她又如何活得下去?
不,她不會接受他的。
田蜜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稍稍允許自己沈迷在他攝人心魄、令人心神蕩漾的親吻之中,讓他的雙手撫慰她渴求被愛的心。
但是她仍然不會接受他的。
並非她有意玩弄他的情感,只因爲她不能且無福消受。
「君傲,有一天你會恨我、怨我的。」
「不!我不會,只要你肯愛我,我永遠都不會有恨你的一天。」
聞言,田蜜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將紅唇熱切的覆在他的唇上,向他索求著已被挑起的欲望。
「你好傻。」她喃喃地說,語氣之中流露出不爲人知的哀愁。
君傲來不及問她爲何要如此的哀愁,她的唇便再次的吻上他。
她這一次的吻來得又急又熱情,令兩人體內的情欲迅速的加溫。
「君傲,抱我。」
偌大的房間中,床上男女赤裸的身子狂烈的糾纏在一起,一次又一次,深深地結合在一起。
這一次君傲不再壓抑他的渴望,強烈又快速的佔有她,直到她在他的身下發抖、戰慄、狂叫……
兩人同時到達了歡愉的極致天堂時,滿足的呻吟從彼此的喘息之中逸出,身子交纏在一起。
激情過後,他無力的癱軟在她香汗淋漓的嬌軀上,而她也香喘吁吁地抱著他。
閉上雙眼,她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蔔通、蔔通……
一聲聲像是最令人感到安全及溫暖的力量。
他已經明明白白地說出他的心意,只要她敞開心胸,這強而有力的心跳及溫暖的臂彎就是屬於她的了。
只要她願意伸手去接受、去索求。
可是……
爲何她卻沒有絲毫勇氣呢?
「你搶了葉淩天的女人?」一進門「阿神便對著君傲問道。
君傲則是一臉平靜,甚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悠哉悠哉的吃著豐富的早餐。
「她不是葉淩天的女人,只是助理秘書。」
這一點他已經從她的身上證實過了,也享受她甜蜜蜜的滋味了。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坐在他的身邊,阿神一臉錯愕的瞪著他。「大哥,你該不會已經對她……」
「沒錯。」他愉快的回答,並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大哥,綁架可是犯法的事,而且你要女人根本不用搶的,想上你的床的女人多得是啊!」阿神一點也不明白地道。身旁一向不缺美人投懷送抱的大哥居然也會做出搶女人這種野蠻事?
「你說得沒錯,但是她不同。」
「有什麽不同?她很美還是很凶?又或者她根本不願意……你該不會因爲她不願意而綁架她吧?」
阿神不敢相信的看著噙著笑的君傲。大哥這副表情像只刨嘗美食的獅子,這代表那個女人已經慘遭辣手摧花了。
「我不明白……」
瞄了他一眼,君傲冷冷地說:「有什麽好不明白的,她是我要的女人。」
阿神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了。他是得了幻聽和精神分裂了嗎?
否則他怎會聽到一向以冷靜、自製力自豪的大哥說出這麽具佔有欲的話呢?
大哥雖然身爲四龍堂的一堂之主,衆人給了他暴君的綽號,但是認識他的人都明白他冷血殘酷、專制的表現只限於權力上的擴展。
大哥一向是不把女人放在眼底的。
他甚至一度以爲大哥是不是心理或生理有問題,不愛女人也不能愛女人。
「你要她,但是也要看你留不留得住她?」阿神認真的說。
聞言,君傲的笑容慢慢隱去,黑眸之中毫無笑意。「此話怎說?」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綁走了田小姐,不但擺明瞭不把葉門社放在眼中,也激怒了葉淩天,他已經放話要你放了田小姐,否則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跟你周旋到底,那副兇狠、憤怒的樣子活像是被人搶走了最珍貴、最心疼的寶貝,你真確定她不是葉淩天的女人?」
君傲沒有開口,只是臉色更加暗沈、難看。
她是嗎?
其實他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也許葉淩天是因爲沒來得及品嘗到她甜美的身子就被他掠奪而感到不甘心,更因爲面子挂不住而想跟他討回她。
葉淩天的歲數足以當她父親了,竟還妄想染指她,實在太過分了!
不!她在他懷中嬌啼宛轉、誘惑撩人的媚態是不會騙人的,他不管她是何種身分,他只確定一件事,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且他要定她了。
任何人都不能從他的身邊搶走她!
「大哥,你可千萬別像我這麽笨,一時喝醉酒誤中了女人的圈套,不但失了身還被人誣陷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活生生地被女人耍著玩!」思及此,阿神就嘔死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用我的名字欺騙對方本來就是不對,是男人怎麽不敢用自己的真名?」君傲此時想起了阿神冒用他名字的事。
「這……」
「如果不是因爲你和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伯母又待我如親生兒子,否則光是你這一條冒名欺騙外人、破壞我名聲的惡行,我就可以將你逐出四龍堂,根本不用顧什麽兄弟情義了。」
「大哥,我當時被耍,一時氣憤,而且葉芬搬出葉淩天,仗著她是葉門社老大的女兒對我大小聲,所以我才不甘示弱,搬出你的名字,對不起嘛。」
君傲靜靜地瞪梘著一臉歉意的阿神,臉上的神情莫測高深,令阿神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觸及他透出寒意的眼神,阿神便感到十分的不安。
「阿神,我要你娶葉芬。」
「什麽?要我娶她?我不要!」要娶她,那他寧願先自殺,也不要事後被人家笑說他是被女人設計而結婚的,搞不好那女人將來還會讓他戴綠帽呢。
「如果證明孩子是你的,你就非娶她不可。」君傲堅決的說。
「可是要如何證明?」
「孩子生下來之後,DNA比對。」他淡淡地說。
「DNA?!那至少還要七、八個月吧?」
「所以你還有七、八個月自由自在的單身日子可以過,因爲如果孩子驗出來是你的,你就必須負責娶她。」
「如果我堅持不娶呢?」阿神氣憤的說,神情一如長不大的小男孩。
事實上,阿神的個性也如小男孩,愛玩、重享樂,卻總是逃避、害怕縱情之後該負的責任及義務。
自己的兄弟是怎樣的性子,君傲是再瞭解不過了。
「如果不娶,可以,馬上退出四龍堂、退出江湖!」
「什麽?不行啦!大哥。」
阿神還想抗議,卻見君傲早巳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
糟了!這下他慘了!
看來這次大哥是認真的,如果他不同意娶葉芬,就要退出四龍堂,他才不要,但……
他卻無計可施,難不成真的要他娶葉芬?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田蜜不明白君傲對她的堅持是來自何種信念。
從一開始雨人見面,他決定要她之後,便不斷的用他的行爲及言語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所有物。
他要她!
他疼她!
他寵她!
只差說出他愛她了。
然而她如果真的聽到他愛她這三個字,她會有勇氣接受嗎?
這一段時間,她感覺到被愛是幸福的。
面對他的全心全意、疼愛呵護,她懷疑自己的心究竟可以抗拒多久而不陷落在他刻意編織的情網呢。
唉!她快變成一個無用的懶人了。
事實上,他仍沒有解除她的禁足令,反而是她不那麽想逃了。
她承認她對他的寵溺有上癮的傾向。
他的愛像是迷幻藥一點一滴的侵入她的血液中,令她再也無法忽略他。
也許正如他所說的,她遲早會愛上他。
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唉!她怎麽會惹上這麽一個霸道自大的男人呢?
是她前輩子欠他太多了嗎?
此時,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大嫂!」
聞聲,田蜜微惱地想著,她已經說遇幾千、幾萬次了,她不要聽到他們叫她大嫂。
可是四龍堂的兄弟雖尊敬她,聽的卻是君傲的話,她根本沒有反駁的餘
地。
「什麽事?」田蜜隔著門板問道。
「大嫂,有事……請你幫忙。」
聽來者的口氣十分焦急且不安,田蜜於是起身打開門。
門口站著兩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只見他們的神情很是緊張。
「大嫂。」兩人恭敬的行了個禮。
「怎麽了嗎?」
「大嫂,請你救救我們的好朋友……」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在四龍堂中如果犯了堂規,一律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此時在大廳之中,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只是將目光落在始終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君傲身上。
君傲的面前跪著的是一個渾身不停顫抖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龍一,在四龍堂雖沒有特別的職位,卻也忠心耿耿。
然而卻在日前被人發現他任意挪用公款,做出背叛組織的事情,按堂規處置要斷其右手、左腳。
「龍一,按照你犯下的罪行,要依堂規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你可心服口服。」
只見龍一肩膀往下垂,宛如對一切都不抱任何希望。
其實依君傲的個性,他的命令一旦決定,絕不准許任何人更改。
他的嚴厲及無情如同黑道中人給他的綽號。
君傲的目光望向兩名手拿刀子的手下,示意他們可以動手了。
然而兩名手下卻拖拖拉拉的,遲遲不肯動手。
君傲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不時瞄向門口,活像門口會出現一個救世者來改變這個即將發生的悲慘局面。
君傲在心中冷笑,伸手拿起溫茶輕啜了一口。
自他接下四龍堂後,從來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除非有人不想活了,更何況如果不這樣子做,他又如何帶領無數的手下呢。
他是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而改變他的命令及堂規。
突地,溫茶的茶香傳人他的鼻息,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不!不是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影響、改變他的命令的。
遇到田蜜之前,也許他的命令是言出必行,但是遇到她之後,他可不敢保證了。
還好他的小甜心不會來鬧場,否則可就糟了。
突地,門口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君傲的心不由得一緊。
「你來做什麽?」他的口氣有些惡劣。
田蜜本來還覺得自己不該來的,但一聽到他的口吻如此惡劣,她的疑慮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怒火。
「我也不想來看到你野蠻的一面,不過我是受人之托。」
「受什麽人之托?又拜託你什麽事?」
「聶君傲,你要處罰一個人之前,有沒有調查過他爲何要做出挪用公款的事情呢?」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好說的!」君傲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他的目光冷冷地瞄向田蜜身後的兩人,很顯然的,她所說的受人之托就是受他們兩人之托。他一定要把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傢夥趕出去!
「這只是表面,事情的真相是他的小孩生病了,需要一筆醫藥費,所以……」
「需要錢他可以來找我啊!」君傲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找你?!你看看你一副兇神惡煞、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臉,看到你就軟腳了,哪還敢開口向你借錢?」田蜜不悅的指控著。
「他還是應該來找我,而不是自作主張的犯下堂規!」
「他是有錯,但也情有可原,你可不可以原諒他一次?如果你真把他斷手斷腳,那他將來又如何生存?他的孩子還在生病耶。」
田蜜明白親人生病卻沒有錢可以看病的著急及痛苦,那種無助的折磨往往比病人更加難熬。
所以她希望他不要如此無情。
「田蜜,不要干涉我的決定,乖乖回房去,這是公事,女人不要插手。」君傲的語氣很輕,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話中的寒意。
田蜜緊抿著唇,目光直直地瞪著他。
她看不到他平常溫柔的目光及微笑,只覺得他是個陌生人。
是個冰冷、無情的男人。
是四龍堂中人人又敬又怕的暴君,不是記憶中愛她、疼她的君傲。
深吸了口氣,她緩緩地說道:「如果……如果我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
「來人啊!把大嫂帶回房裏!」君傲無情的命令。
「聶君傲?!」
田蜜不敢相信他像趕小貓、小狗的趕她,還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中。
她感到自尊心受到強烈的傷害。
躲開身邊的人伸過來的手,她狂怒地道:「我自己會走!」她傲慢的擡起下巴,冷冷地說:「如果你真如此冷血、無情,以後哪個兄弟肯爲你盡忠、賣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君傲狠狠地瞪著她,久久才開口,「要我手下留情可以、要我賣你面子也可以,不過你必須代替他受懲罰,你有這個膽子嗎?」
他的話引起所有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田蜜的臉色也一陣刷白。他要她斷右手、左腳?!
「如果你害怕就乖乖回房等我。」君傲的眼中充滿了挑釁。
「大嫂,你不要爲我如此犧牲,我罪有應得,不該由你來承擔責罰。」龍一急切的說。他的目光看向君傲,「大哥,動手吧!」
「來人……」
「等等!我接受!」閉上眼,田蜜深吸口氣地說。
霎時四周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聽見。
君傲的臉色一冷,不再面無表情。
這個女人是不是想藉機考驗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難不成她不明白她這樣子挑戰他的權威,是會破壞他帶領手下的威信嗎?
田蜜也明白她的干涉是不對的,但她就是不願意見到君傲成爲一個不通情理、冷酷無情的領導者。
因爲暴政必亡、仁者無敵,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好,你真不怕死,算你有種!」君傲咬牙切齒的說。
聽到他軟化的語氣,其他人都知道他屈服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此時所有人看著田蜜的目光不禁又增加許多的尊敬,也清楚的明白到田蜜在君傲的心目中占了多麽重要的地位。
田蜜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就在所有人以爲君傲已經妥協時,卻聞他冷冷地開口,「把大嫂帶回房裏,用繩子綁起來!」
第六章
君傲想給田蜜一點教訓,否則他可能會因他的縱容而犯下更多的錯。
走上黑道這條不歸路本就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所以他才更嚴格要求手下要清清白白、嚴守紀律。
但是田蜜卻破壞了一切。
本想不理她幾天,但是……
這幾天他卻好想她。
他不知不覺地走到房門前,心中有種想再抱抱她的渴望,企圖從她的身上汲取一些令他平靜、不再煩心的氣息。
當他打開房門時,卻見到她已經醒了。
她不但醒了,還看得出和身上的繩子奮戰了一段時間。
「聶君傲,放開我!」
「小甜心。」
君傲於心底倍忖著,實在很奇怪,每次一看到她,一切的煩心雜事全像是烏雲見日的消失了。
而她真的是美極了。
當初他怎麽會認爲她不美、不出色呢?
也許是因爲她的穿著太遇於保守、古板了,才會掩蓋住她所有炫人的美麗。
不像現在,他的襯衫包裹住她白皙誘人的女性嬌軀,露出她修長勻稱的玉腿,還有小巧可愛的腳趾頭。
他腳步沈穩的走到她的面前,猶如一隻優雅的黑豹。
「小甜心,早啊!」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自顧自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火辣辣的吻。
「不要碰我!」
田蜜用力的別開臉,抗拒著他的吻,卻阻止不了自己的滿臉通紅。
「你到底想怎樣?你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嗎?」說有多疼她、多寵她全是騙人的!
君傲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伸手撫摸著她赤裸的大腿,來回邪肆的撫摸著。
田蜜壓下想踹他一腳的衝動,更加努力壓下因爲他的撫摸而沸騰的反應。她不可以再任這個邪惡的男人玩弄、羞辱了!
「你這麽急著想甩脫我?」
「迫不及待。」她用著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回答。
君傲的手又往她的腿上遊移著,一邊暗自微笑。
好個抵死不從的小女人,他很有興趣在她明白了男女之間的情欲之後,還可以抗拒得了他刻意的挑逗及誘惑嗎?
「是我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才對我有怨言嗎?」
田蜜猛然吸了口氣。「你竟敢這麽說?」
他霸道的掠奪了她的一切之後,竟還將她說成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淫娃?!
是女人都忍受不了他這般輕薄的話語。
她想也不想的用著被綁住的雙手攻擊著他,還用腳踢著他。
「可惡的男人,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要詛咒你,我恨你!」她使盡全力,喊出最惡毒的字眼。
她從沒有發現過自己如此野蠻的一面,但是她告訴自己,面對這個無恥的男人,優雅、淑女的氣質根本就是浪費。
他只配得到一個潑辣的女人。
但絕對不會是她!
「不要生氣,你打人好痛哦。」君傲懶懶地說,心想她的拳頭活像棉花輕拍,不痛不癢。
「不痛幹嘛打你!」
「好,要打,來,我的背給你打。」說完,他便將背對著她。
田蜜氣得想也沒多想,只是用力的褪打他。
一直到他發出舒服的歎息,她才住手。
田蜜怒火沖天地想著,這男人竟然……利用她來幫他槌背?!
一時間,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安靜了下來。
「怎麽了?」
此時她低垂著頭,露出白皙優美的頸項,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過大的男性襯衫也因爲剛才的槌打而鬆開了幾顆紐扣,豐挺渾圓的酥胸也外泄了大半春光。
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想撲上去,他也不例外。
只不過她突然的沈靜令人不安。
「怎麽了?」君傲伸出手捧住她的臉,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花,心裏一陣悸動。「怎麽哭了?」
「放開我,我沒有哭!」
她想別過頭,他卻不想輕易的放過她。
「撒謊。」
她狠狠地瞪著他。「就算我是撒謊,那又如何?你要因爲這樣子而殺死我嗎?」
君傲明白要征服田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卻一點也減退不了他的決心。
「殺了你,不!」他緩緩地搖搖頭,伸手撫摸著她酡紅的粉頰。「我捨不得。」
「真的捨不得嗎?」他的話如一道暖流滑過田蜜的全身,令她一時忘了吉口紐陽。
君傲也十分訝異他會說出這句話。其實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捨不得。
「我的小甜心,你該明白我捨不得你受到一絲傷害。」語畢,他的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秀髮中,唇輕輕地抵住她溫熱的紅唇。
「你騙人!在你心中我不過是你的床伴、你暖床的工具,你不在乎我的!」田蜜突然用力的推開他,然後十分粗魯的跳下床。「不准你碰我!」她的神情活像是見到可怕的毒蛇猛獸,不讓他靠近一步。「我恨你!」她又強調的說了一句,「你是個瘋子!」
「小甜心,我只是明白我心中想要的,而且誠實的說出來,誠實以對在你的心中是瘋狂的罪惡嗎?」
田蜜痛苦地想著,如果真要說罪惡,眼前俊美的他就是罪惡的化身。
只要他刻意展現男性的魅惑力,要勾引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女人都不是問題。
可是她卻怕他。
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是太過大意、太過自負,完全忽略了他身上強大的男性侵略力量。
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力量可以對抗了。
她靜止不動,目光充滿戒備的看著他臉上佈滿渴切及欲望的神情,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下,她感到極度害怕。
他擁有令她失控的影響力。
他是個會令人墮落的壞男人。
她必須逃!
她顧不得一切的往門口沖去時,君傲也看穿了她的企圖而更快一步的阻止她。
「想逃,沒那麽容易。」
「不要!」
田蜜還來不及碰到門把,整個人又被他強抱回床上。
「讓我走!不要……放……」她想起身卻被他的唇熱切的吻住,他強壯的身子如同鐵塊的壓住她,令她動彈不得,失去逃離的機會。「不要再碰我了!我不是妓女!放開我!」
田蜜掙紮反抗著,卻更加燃起兩人之間逐漸高張的情欲。
「我從不認爲你是,就妓女而言,你根本不及格。」語畢,君傲俯身輕咬她的頸項,一手隔著襯衫覆上她豐滿的胸脯,愛極了她覆滿他手心的柔軟及彈性。
就妓女而言,她根本不及格,她的反抗即是證明。
但是她卻輕而易舉的激起了他男人的肉欲,令他的身體再次因爲渴望她而變得緊繃難受。
田蜜怒火狂熾地想著,可惡的男人!居然說她比妓女還不如?!
太過分了!
「聶君傲,放開我,如果你認爲我不行,那求你大發慈悲,讓我離開,這樣你也可以不用浪費時間在我這個不及格的床伴身上!」她咬牙切齒的說。
君傲將她被綁住的雙手拉過頭頂,讓她的胸部更加貼近他的胸膛,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強壯、他的力量。
相同的,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脆弱及無力。
「生氣了?也許我有辦法爲我的失言做些補償。」
田蜜不解的擡起頭,所有的抗議都還不及說出口,他的唇便再次霸道的覆上她的,用最狂烈的吻吞噬她的唇,融化她的矜持及反抗。
他用盡一切最高明的接吻技巧挑逗她,她只能香喘吁吁地承受他的吻,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找尋了好久的女人,我一直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他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語著,聲音帶著激情及渴望。
不!不可以!她不要再被這個男人誘惑了!田蜜心兒狂跳不已。
再次躺在他的懷中可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她卻只能無力的掙紮,無力的對抗著他男性的侵略力,任憑他一步步地侵佔她的一切。
「不要這樣,聶先生……」
「我說過叫我君傲,不准你刻意把我叫疏遠了。」他命令著,大手則不斷的在她的酥胸和纖腰上探索著。
田蜜情難自禁的想著,天啊!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竟狂妄自大到了極點。
然而她的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反應他大手的愛撫。
「我要你!」
「不,我們……該理智一點。」
話雖這麽說,田蜜的手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一點也沒有因被綁住而受到影響。
「理智?我不以爲現在的我有辦法理智得了。」
他如何理智得了?
他如被下了咒語的沈溺在她迷人的體香及溫暖的懷抱之中,不可自拔、意亂情迷。
以前他從不認爲自己會如此的迷戀一個女人,想一輩子抱著她、吻著她、疼愛憐惜她一輩子。
只有她。
他忘情的看著她,觀察她的神情,看著她緊閉的雙眸,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形成誘人的陰影。
她輕咬著紅豔的小口,汗水微濡濕了她的額頭,激情及渴望在她的臉頰泛起一片粉嫩的紅暈。
她嬌弱的身子微微的戰僳著,有如面對大野狼的小白羊,無助又害怕,卻又倔強得不願開口投降。
「不要怕我。」君傲溫柔的摸著她的臉頰。
聞言,田蜜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看著他。
他簡簡單單的話竟撫慰了她心中的不安及悲傷。
她靜靜地望著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他的外表已經足以令天下女人爲之瘋狂,而充滿欲望的他更是令人見了會忍不住發抖。
面對一個充滿力量、自信、誘惑,俊美得近似邪惡的男人,她只能絕望的再次閉上眼。
她該如何守住自己的心而不任由他肆無忌憚的掠奪、佔有呢?
她的思考力隨即被他的吻吞噬了。
欲火焚身的兩人緊緊地交纏擁吻著。
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田蜜感到渴求被碰觸、撫摸的欲望在她的體內流竄,令她全身酥軟、頭昏腦脹。
「我的愛,永遠都不要抗拒我的碰觸,也不要害怕我的熱情。」他的眼中射出饑渴的光芒,隨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再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嬌嫩誘人的雪乳如彈力十足的饅頭呈現在他的面前,令人見了恨不得一口吞噬掉。
君傲伸出雙手搓揉著她柔軟富彈性的乳房,並用食指與大拇指揉捏著她早巳挺立的小乳尖。
「嗯……啊……」她忍不住呻吟著,美麗的眸子漾滿了激情的火苗,嬌嫩的身子也銷魂的扭動著。
他的唇貪婪的在她兩邊粉紅色的小乳尖上來回的舔弄,令她的乳房上留下他的唾液,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真好吃!」
面紅耳赤的田蜜微微的顫抖著。「不要說這種下流的話。」
「我不認爲這樣是下流,因爲我是真心的,你真像一道秀色可餐的甜美佳肴。」語畢,他的唇來到了她早已微濕的少女花園之間。
田蜜羞愧的想夾住雙腿,卻被他的雙手強硬的分開。
「不要……」她無力的搖頭,柔順的黑髮在半空中劃出誘人的弧度。
捧住她雪白的臀部,他放縱自己的舌頭恣意的在她濕潤的花瓣中來回地遊移。
「不……君傲……我受不了了……」她開始喘息,卻阻止不了他品嘗她不斷泌出的愛液,仿佛要將她吸幹。
他的牙齒輕咬著她早巳脹紅火熱的小花核時,她情難自禁的仰起頭,小口發出狂喜的嬌吟,她的手緊緊地捉住他的手臂,並用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深陷激情的記號。
君傲根本不會在乎她弄傷他,因爲他體內的欲火如火山爆發的熔岩漿,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我要你,接納我。」他粗嗄的低語著,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女性禁地時更令她顫抖不已,晶瑩剔透的蜜汁緩緩地從她的小嫩穴中流出。
「君傲,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再也無法忍受他帶給她欲仙欲死的舒服快感。如果她沒有得到他的全部,她不曉得體內的欲焰會不會將她燃燒殆盡。
他將她美麗的雙腿分開,然後迅速解開自己的褲子,解放早巳蠢蠢欲動的堅挺。
他迫不及待的將他的堅挺抵在她的小穴前,再用力一挺。
「啊……」田蜜馬上感覺到體內被他的巨大塞得滿滿的。
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然後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扭動著纖腰迎合著他狂烈的衝刺。
「啊……好棒……嗯……哦……」田蜜的小口不斷地逸出令人興奮的狂叫聲,令在她體內抽送的君傲聽了更加興奮,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
感官的刺激到達了最高點時,他緊緊地抱住她,在她的體內釋放出最火熱的滾燙愛液,讓強烈的激情及滿足掩沒了彼此。
田蜜疲憊的閉上雙眼,在睡神的侵襲之下無力的癱軟在他強而有力的懷抱中。
君傲深情地道:「寶貝,乖乖睡,我永遠都會守在你身邊的……」
一輩子看著你
一輩子守護你
永不感覺厭倦
君傲想給田蜜一點教訓,否則他可能會因他的縱容而犯下更多的錯。
走上黑道這條不歸路本就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所以他才更嚴格要求手下要清清白白、嚴守紀律。
但是田蜜卻破壞了一切。
本想不理她幾天,但是……
這幾天他卻好想她。
他不知不覺地走到房門前,心中有種想再抱抱她的渴望,企圖從她的身上汲取一些令他平靜、不再煩心的氣息。
當他打開房門時,卻見到她已經醒了。
她不但醒了,還看得出和身上的繩子奮戰了一段時間。
「聶君傲,放開我!」
「小甜心。」
君傲於心底倍忖著,實在很奇怪,每次一看到她,一切的煩心雜事全像是烏雲見日的消失了。
而她真的是美極了。
當初他怎麽會認爲她不美、不出色呢?
也許是因爲她的穿著太遇於保守、古板了,才會掩蓋住她所有炫人的美麗。
不像現在,他的襯衫包裹住她白皙誘人的女性嬌軀,露出她修長勻稱的玉腿,還有小巧可愛的腳趾頭。
他腳步沈穩的走到她的面前,猶如一隻優雅的黑豹。
「小甜心,早啊!」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自顧自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火辣辣的吻。
「不要碰我!」
田蜜用力的別開臉,抗拒著他的吻,卻阻止不了自己的滿臉通紅。
「你到底想怎樣?你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嗎?」說有多疼她、多寵她全是騙人的!
君傲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伸手撫摸著她赤裸的大腿,來回邪肆的撫摸著。
田蜜壓下想踹他一腳的衝動,更加努力壓下因爲他的撫摸而沸騰的反應。她不可以再任這個邪惡的男人玩弄、羞辱了!
「你這麽急著想甩脫我?」
「迫不及待。」她用著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回答。
君傲的手又往她的腿上遊移著,一邊暗自微笑。
好個抵死不從的小女人,他很有興趣在她明白了男女之間的情欲之後,還可以抗拒得了他刻意的挑逗及誘惑嗎?
「是我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才對我有怨言嗎?」
田蜜猛然吸了口氣。「你竟敢這麽說?」
他霸道的掠奪了她的一切之後,竟還將她說成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淫娃?!
是女人都忍受不了他這般輕薄的話語。
她想也不想的用著被綁住的雙手攻擊著他,還用腳踢著他。
「可惡的男人,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要詛咒你,我恨你!」她使盡全力,喊出最惡毒的字眼。
她從沒有發現過自己如此野蠻的一面,但是她告訴自己,面對這個無恥的男人,優雅、淑女的氣質根本就是浪費。
他只配得到一個潑辣的女人。
但絕對不會是她!
「不要生氣,你打人好痛哦。」君傲懶懶地說,心想她的拳頭活像棉花輕拍,不痛不癢。
「不痛幹嘛打你!」
「好,要打,來,我的背給你打。」說完,他便將背對著她。
田蜜氣得想也沒多想,只是用力的褪打他。
一直到他發出舒服的歎息,她才住手。
田蜜怒火沖天地想著,這男人竟然……利用她來幫他槌背?!
一時間,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安靜了下來。
「怎麽了?」
此時她低垂著頭,露出白皙優美的頸項,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過大的男性襯衫也因爲剛才的槌打而鬆開了幾顆紐扣,豐挺渾圓的酥胸也外泄了大半春光。
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想撲上去,他也不例外。
只不過她突然的沈靜令人不安。
「怎麽了?」君傲伸出手捧住她的臉,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花,心裏一陣悸動。「怎麽哭了?」
「放開我,我沒有哭!」
她想別過頭,他卻不想輕易的放過她。
「撒謊。」
她狠狠地瞪著他。「就算我是撒謊,那又如何?你要因爲這樣子而殺死我嗎?」
君傲明白要征服田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卻一點也減退不了他的決心。
「殺了你,不!」他緩緩地搖搖頭,伸手撫摸著她酡紅的粉頰。「我捨不得。」
「真的捨不得嗎?」他的話如一道暖流滑過田蜜的全身,令她一時忘了吉口紐陽。
君傲也十分訝異他會說出這句話。其實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捨不得。
「我的小甜心,你該明白我捨不得你受到一絲傷害。」語畢,他的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秀髮中,唇輕輕地抵住她溫熱的紅唇。
「你騙人!在你心中我不過是你的床伴、你暖床的工具,你不在乎我的!」田蜜突然用力的推開他,然後十分粗魯的跳下床。「不准你碰我!」她的神情活像是見到可怕的毒蛇猛獸,不讓他靠近一步。「我恨你!」她又強調的說了一句,「你是個瘋子!」
「小甜心,我只是明白我心中想要的,而且誠實的說出來,誠實以對在你的心中是瘋狂的罪惡嗎?」
田蜜痛苦地想著,如果真要說罪惡,眼前俊美的他就是罪惡的化身。
只要他刻意展現男性的魅惑力,要勾引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女人都不是問題。
可是她卻怕他。
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是太過大意、太過自負,完全忽略了他身上強大的男性侵略力量。
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力量可以對抗了。
她靜止不動,目光充滿戒備的看著他臉上佈滿渴切及欲望的神情,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下,她感到極度害怕。
他擁有令她失控的影響力。
他是個會令人墮落的壞男人。
她必須逃!
她顧不得一切的往門口沖去時,君傲也看穿了她的企圖而更快一步的阻止她。
「想逃,沒那麽容易。」
「不要!」
田蜜還來不及碰到門把,整個人又被他強抱回床上。
「讓我走!不要……放……」她想起身卻被他的唇熱切的吻住,他強壯的身子如同鐵塊的壓住她,令她動彈不得,失去逃離的機會。「不要再碰我了!我不是妓女!放開我!」
田蜜掙紮反抗著,卻更加燃起兩人之間逐漸高張的情欲。
「我從不認爲你是,就妓女而言,你根本不及格。」語畢,君傲俯身輕咬她的頸項,一手隔著襯衫覆上她豐滿的胸脯,愛極了她覆滿他手心的柔軟及彈性。
就妓女而言,她根本不及格,她的反抗即是證明。
但是她卻輕而易舉的激起了他男人的肉欲,令他的身體再次因爲渴望她而變得緊繃難受。
田蜜怒火狂熾地想著,可惡的男人!居然說她比妓女還不如?!
太過分了!
「聶君傲,放開我,如果你認爲我不行,那求你大發慈悲,讓我離開,這樣你也可以不用浪費時間在我這個不及格的床伴身上!」她咬牙切齒的說。
君傲將她被綁住的雙手拉過頭頂,讓她的胸部更加貼近他的胸膛,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強壯、他的力量。
相同的,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脆弱及無力。
「生氣了?也許我有辦法爲我的失言做些補償。」
田蜜不解的擡起頭,所有的抗議都還不及說出口,他的唇便再次霸道的覆上她的,用最狂烈的吻吞噬她的唇,融化她的矜持及反抗。
他用盡一切最高明的接吻技巧挑逗她,她只能香喘吁吁地承受他的吻,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找尋了好久的女人,我一直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他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語著,聲音帶著激情及渴望。
不!不可以!她不要再被這個男人誘惑了!田蜜心兒狂跳不已。
再次躺在他的懷中可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她卻只能無力的掙紮,無力的對抗著他男性的侵略力,任憑他一步步地侵佔她的一切。
「不要這樣,聶先生……」
「我說過叫我君傲,不准你刻意把我叫疏遠了。」他命令著,大手則不斷的在她的酥胸和纖腰上探索著。
田蜜情難自禁的想著,天啊!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竟狂妄自大到了極點。
然而她的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反應他大手的愛撫。
「我要你!」
「不,我們……該理智一點。」
話雖這麽說,田蜜的手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一點也沒有因被綁住而受到影響。
「理智?我不以爲現在的我有辦法理智得了。」
他如何理智得了?
他如被下了咒語的沈溺在她迷人的體香及溫暖的懷抱之中,不可自拔、意亂情迷。
以前他從不認爲自己會如此的迷戀一個女人,想一輩子抱著她、吻著她、疼愛憐惜她一輩子。
只有她。
他忘情的看著她,觀察她的神情,看著她緊閉的雙眸,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形成誘人的陰影。
她輕咬著紅豔的小口,汗水微濡濕了她的額頭,激情及渴望在她的臉頰泛起一片粉嫩的紅暈。
她嬌弱的身子微微的戰僳著,有如面對大野狼的小白羊,無助又害怕,卻又倔強得不願開口投降。
「不要怕我。」君傲溫柔的摸著她的臉頰。
聞言,田蜜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看著他。
他簡簡單單的話竟撫慰了她心中的不安及悲傷。
她靜靜地望著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他的外表已經足以令天下女人爲之瘋狂,而充滿欲望的他更是令人見了會忍不住發抖。
面對一個充滿力量、自信、誘惑,俊美得近似邪惡的男人,她只能絕望的再次閉上眼。
她該如何守住自己的心而不任由他肆無忌憚的掠奪、佔有呢?
她的思考力隨即被他的吻吞噬了。
欲火焚身的兩人緊緊地交纏擁吻著。
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田蜜感到渴求被碰觸、撫摸的欲望在她的體內流竄,令她全身酥軟、頭昏腦脹。
「我的愛,永遠都不要抗拒我的碰觸,也不要害怕我的熱情。」他的眼中射出饑渴的光芒,隨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再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嬌嫩誘人的雪乳如彈力十足的饅頭呈現在他的面前,令人見了恨不得一口吞噬掉。
君傲伸出雙手搓揉著她柔軟富彈性的乳房,並用食指與大拇指揉捏著她早巳挺立的小乳尖。
「嗯……啊……」她忍不住呻吟著,美麗的眸子漾滿了激情的火苗,嬌嫩的身子也銷魂的扭動著。
他的唇貪婪的在她兩邊粉紅色的小乳尖上來回的舔弄,令她的乳房上留下他的唾液,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真好吃!」
面紅耳赤的田蜜微微的顫抖著。「不要說這種下流的話。」
「我不認爲這樣是下流,因爲我是真心的,你真像一道秀色可餐的甜美佳肴。」語畢,他的唇來到了她早已微濕的少女花園之間。
田蜜羞愧的想夾住雙腿,卻被他的雙手強硬的分開。
「不要……」她無力的搖頭,柔順的黑髮在半空中劃出誘人的弧度。
捧住她雪白的臀部,他放縱自己的舌頭恣意的在她濕潤的花瓣中來回地遊移。
「不……君傲……我受不了了……」她開始喘息,卻阻止不了他品嘗她不斷泌出的愛液,仿佛要將她吸幹。
他的牙齒輕咬著她早巳脹紅火熱的小花核時,她情難自禁的仰起頭,小口發出狂喜的嬌吟,她的手緊緊地捉住他的手臂,並用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深陷激情的記號。
君傲根本不會在乎她弄傷他,因爲他體內的欲火如火山爆發的熔岩漿,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我要你,接納我。」他粗嗄的低語著,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女性禁地時更令她顫抖不已,晶瑩剔透的蜜汁緩緩地從她的小嫩穴中流出。
「君傲,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再也無法忍受他帶給她欲仙欲死的舒服快感。如果她沒有得到他的全部,她不曉得體內的欲焰會不會將她燃燒殆盡。
他將她美麗的雙腿分開,然後迅速解開自己的褲子,解放早巳蠢蠢欲動的堅挺。
他迫不及待的將他的堅挺抵在她的小穴前,再用力一挺。
「啊……」田蜜馬上感覺到體內被他的巨大塞得滿滿的。
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然後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扭動著纖腰迎合著他狂烈的衝刺。
「啊……好棒……嗯……哦……」田蜜的小口不斷地逸出令人興奮的狂叫聲,令在她體內抽送的君傲聽了更加興奮,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
感官的刺激到達了最高點時,他緊緊地抱住她,在她的體內釋放出最火熱的滾燙愛液,讓強烈的激情及滿足掩沒了彼此。
田蜜疲憊的閉上雙眼,在睡神的侵襲之下無力的癱軟在他強而有力的懷抱中。
君傲深情地道:「寶貝,乖乖睡,我永遠都會守在你身邊的……」
一輩子看著你
一輩子守護你
永不感覺厭倦
早上在書房中,田蜜坐在椅子上看著君傲忙著公事。
田蜜恍然大悟地想著,原來他也和葉先生一樣,有計畫的將四龍堂轉變爲一個正當的集團,並在商場上佔有極爲重要的地位。
跨足全世界的「聶氏集團」的幕後領導者原來就是他,而非目前的負責人。
「你好像很喜歡隱身在後做事,又不是見不得人。」
君傲擡起好看卻似帶著無情的眼眸靜靜地瞅著她,眼底深深的探索仿佛要看出她說話時的心情。
田蜜明白她關心他、在乎他了,更害怕他會說出她心中的恐懼。
然而君傲卻只是緩緩地露出俊美的笑容。
「你會不會很無聊?如果不是臨時有公事要處理,我一定會好好陪你的。」
他又是如此的體貼、溫柔了。田蜜覺得她很有可能會被他的寵愛慣壞。
垂下長長的睫毛,她輕聲的說:「我想出去。」
他只是沈默以對。
她擡頭看著他,只見他的眼中充滿了拒絕,緊抿的嘴角顯露出他的不願意。
「我不准!」
「可是我……」
「除了這一個要求之外,我甚至可以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你。」
她杏眼圓瞪,「我要星星幹嘛!」
「總而言之,我不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只怕君傲早巳被田蜜猶如千刀萬剮的神情殺死,然後丟進海裏喂鯊魚。
田蜜頭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無可奈何。
她多麽渴望可以出去走一走。
她快悶壞了。
君傲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渴望的看著門口,彷佛人在這裏,而心卻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突然,他伸手拿起話筒,撥了號碼。「王經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你不用過來開會了……」交代完畢後,他將電話挂斷。
田蜜困惑的看著他放下話筒,然後大步的走向她。
「走吧!」
「去哪里?」
「去你的心飛的地方。」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稍事打扮後,田蜜和君傲坐進黑頭轎車裏。
田蜜緊張的舔了舔唇。
望著她粉紅的小舌尖,君傲的身體如被火燙到的灼熱。
他有種想撲上她的衝動。
田蜜好奇地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你說。」他溫柔的說。
他們互相凝視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彷佛這一刻整個世界全被阻隔在車子之外,只剩下他們兩人。
君傲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紅嫩的櫻桃小口,不由自主的靠向她,越來越靠近。
田蜜意識到他想吻她,卻發現自己沒有想閃躲的念頭。
「你可以阻止我。」他在她的唇畔喃喃地說,男性誘人的氣息火熱的噴在她的臉上,令她的呼吸急促,臉頰泛起一片紅暈。
「我爲什麽要阻止你?我從不以爲自己阻止得了你。」她輕輕地說。
「沒錯。」
君傲的唇吻上了她的,靈舌恣意貪婪的侵入她甜美的口中,汲取著她的甜美蜜津。
田蜜原本都是個被動者,但是在他不斷的誘惑及勾引下,她也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
「田蜜!」他喘息的呼喚。
君傲的神情帶著欣喜,仿佛愛極了她的熱切回應;而田蜜則是羞紅著臉地退到另一角,差點退到車外。
君傲明白他的苦心終於得到一些甜美的回報,哪怕她仍是拒絕他的。
看著她酡紅的嬌容,美麗得有如一朵最可愛又優雅的紫羅蘭,教他益發心蕩神馳。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行了許久,來到臺北郊區一處安靜的山頭。
田蜜一下車便被清幽寧靜的山林風光所吸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好舒服哦!
而在此時,君傲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田蜜則是明顯的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溫暖。
她順從的任由他握著她的小手。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漫步在林間小徑上,看著金黃色的陽光透過葉子灑落在泥土上。
陣陣輕柔的微風拂過樹葉間,揚起沙沙的聲音。
這一刻,田蜜感覺到被他緊握住的手傳來了一種溫暖的感動。
彷佛接收到她的目光,君傲緩緩地轉過頭望著她。
「怎麽了?」他停下腳步。
「沒有。」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怎麽會沒事?剛剛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沒有。」她的臉又紅又燙。
她想躲開他的逼問,他卻不放棄。
「是不是發現你愛上我了?」
「沒有、沒有!」她咬牙的說。他是不是從山裏出來的番王啊,實在很番耶!
「小甜心,這裏沒有別人,你可以告訴我你心裏的話。」他的目光充滿愛戀的梭巡著她嬌豔的臉龐。
「我心裏沒有什麽話,專制的男人。」她輕輕地推開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儘管她口頭上不願承認,但是她的心中卻已經感到不一樣了。
君傲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
陽光點點灑落在她烏黑的發梢及迷人的嬌軀,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使其在空中飛揚,形成了一幅令人著迷的景象。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特別、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及倔強,而這份感覺在此刻化成了一種火熱漲滿了他的心房。
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田蜜轉身看著他。
她盈盈的美眸泛著溫柔的凝視,嘴角挂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此刻的她美得令人屏息。
她情不自禁的向他伸出手。
見狀,君傲大步的迎向她。
他無言的再次握住她的手時,彷佛握住了永恒的幸福。
他相信自己可以一輩子這樣看著她、守護著她,永不厭倦。
靜靜地走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會愛上我。」
田蜜睜大眼瞪著他,小口張得大大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君傲緊握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英俊的臉龐有著堅決的表情。
「總有一天,我會聽到你親口說愛我。」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田蜜從不認爲她有美到會讓男人瘋狂的想佔有。
她無力的想著,君傲硬是把她關在這偌大氣派的屋子裏,還在屋子四周派了手下看守她,不讓她有機會逃走。
她的待遇活像是古代君王的妃子。
已經一個月了!
她多麽渴望自由,他卻不允許她自由行動,怕她一出去就不回來似的。
但是她好想去醫院照顧奶奶。
雖然當初葉先生爲了討好她而派了看護照顧奶奶,但是若不親自照顧,她怎麽安心呢?
代替葉先生出面的談判沒成功,所以她不可能賺到當初葉先生說要給她當作獎金的一百萬,那她又如何有錢讓奶奶看病呢?
事情不但沒辦成,她還淪爲黑道大哥的女人。
可惡!君傲根本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她好擔心奶奶的病情哦。
她在大廳走來走去,忍不住咬著手指,眼神渴望的看著大門。
今天君傲有事出去,是她逃跑的大好機會,否則他都會強迫她要陪著他。
想起兩人在床上親熱的情景,她不禁臉紅心跳。
她不明白他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精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她也在他每晚永不止盡的渴求之下有了改變,變得不一樣,變得更女人味,變得更加迷人。
然而這一切的改變她都沒有注意到,因爲她的心仍想著要逃離這個猶如黃金打造的鳥籠。
田蜜的目光剛好瞄到門邊看守的男子在打瞌睡,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小心翼翼地越過兩人,然後像只小老鼠的溜向大門,成功的逃離了大宅。
誰知她一出了門口才轉個彎便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擋住了去路,只見四個黑衣人下車想阻止她。
「站住!」
聞聲,田蜜猛然回頭,只見剛才打瞌睡的兩個男子也追了上來,前有阻擋,後有追兵,她只能轉身往另一邊的巷子口沖去。
她不可以再被捉回去!絕不可以!
田蜜絲毫不敢停下半步,而身後的一群黑衣人也緊追不捨。
她終於跑出長長的暗巷,來到大街上,連忙招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先生,快開車,有壞人要捉我!」她急切的說。
「沒問題,交給我就對了。」
計程車司機是個熱心的中年人,二話不說便催緊油門,盡情施展臺灣「運將」最厲害的飄車技術,將來人狠狠地甩到後頭。
黑衣人站在街道上望著呼嘯而去的計程車,感到無可奈何。
此時一群人的臉色蒼白得像是失血,大家互視了一眼,心中都想著,這下子死定了。
堂主的女人逃走了,他們的下場一定是很慘的。
想到君傲發怒的情景,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計程車一路狂飆到醫院後,田蜜向計程車司機笑著說出感謝之語,下一瞬便轉過頭去大吐特吐。
因爲計程車司機發揮高超的開車技術,車子像是用飛的,而不是用四輪跑的。
頭好暈哦!她躲在角落把肚子裏的東西全吐出之後才感到舒服了點。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整理一下儀容,打算展現最好的一面走入醫院。
她一打開病房門,卻沒有見到田奶奶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病床,一陣強烈的恐慌佔據了她的心房。
「奶奶?」
田蜜找遍了整間病房和廁所,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她頹然的坐在病床上,整個人僵硬不動。
也許奶奶只是去照X光,很快就會回來的。她在心中努力安慰自己,決定坐在房裏等著田奶奶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田蜜屏息地盯著房門,一心一意只想等著田奶奶回來,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原本太陽高挂,現在卻是夕陽西落、月輪高懸。
就在此時,傳來一道開門聲。
聞聲,田蜜彈跳起來,迅速地沖到門口。
「奶奶!」
小護士輕輕地道:「田小姐,你終於來了。」
田蜜認識這個小護士,她是照顱田奶奶的專屬護士。
「護士小姐,我奶奶呢?」
「田小姐,你晚來了一步,田奶奶她……她已經走了。」
田蜜站在原地,感到無法呼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走了?」她喃喃地說。這代表奶奶……死了?!
「田小姐,請你節哀順變。」
田蜜突然捉住小護士的手,急切的說:「爲什麽她會死?不是說開刀就可以好了嗎?錢的問題,我說過會想辦法,爲什麽你們不先開刀?」
「我們一直聯絡不到你,最後醫院決定先替田奶奶動手術,但是前一晚她就支援不住了,要急救也來不及。」
田蜜麻木的走到床畔,伸出手撫摸著床上的枕頭,淡淡地開口,「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小護士體諒的點點頭,退出了病房。
「奶奶,我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面,你會怨我嗎?蜜蜜不孝,對不起……」
她趴在床上不斷的斥責著自己,悲傷得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泛流出來,滴在白色的床單上。
她的雙拳緊捉著床單,咬牙切齒的胡思亂想著,悲傷及憤怒令她的理智遠去。
她開始有了怨恨及不滿。
她要找個物件來發泄,慌亂不安得腦海中出現了一抹身影。
聶君傲!
一切都要怪他!
都是他一意孤行,專制霸道的將她軟禁起來,拘限她的自由,讓她無法回到奶奶的身邊照顧她。
如果不是他,奶奶現在可能還活著,而且她也不會見不到奶奶的最後一面,造成了一輩子無法彌補的遺憾。
「聶君傲,我恨你!」她恨聲的說:「我恨你、我恨你……」
田蜜心如刀割,不禁掩面痛哭了起來。
「奶奶,你會怪我、怨我嗎?」她哽咽的說著,身子顫抖個不停。
她控制不了狂哭的衝動。
她恨他拘限了她的自由,不讓她和外界接觸,令她失去了見奶奶最後一面、守在奶奶身邊的機會。
但她更恨自己爲什麽不早一點想辦法逃出來。
黑暗的病房裏回蕩著田蜜充滿懊悔的哭泣,她因爲悲傷過度而呈現近似昏迷的狀態。
不知遇了多久,她靜靜地獨坐在病房裏,一動也不動,任由哀傷、痛苦包圍著她。
此時,病房門被人打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邊。
「終於找到你了。」
一聽到君傲低沈熟悉的聲音,田蜜突然撲向他,瘋狂的槌打著他。
「我奶奶死了,她死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都怪你!我恨你!你不該囚禁我!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奶奶的命來、還我的清白、還我……」她哭喊著,用盡全力撾打他的胸膛,好發泄心中痛到無法形容的哀傷,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淌下。
君傲站在原地任由她撾打,英俊的臉龐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田蜜槌打得筋疲力盡,整個人頹然地跪倒在地。
君傲想扶住她,卻被她無情的推開。
「不要碰我!否則我發誓我會死給你看!」
君傲沒有移動,只是沈默的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哭得很是傷心。
他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將哭泣中的她拉往懷中。
田蜜死命的抗拒掙紮著。
「放開我!我恨你!」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但是要我看著你哭卻不理會你,我辦不到。」語畢,他更加用力的將她摟緊。
田蜜偎進他的懷中,一時間她所有的情緒都崩潰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她摟著他的脖子,悲切的痛哭。
君傲憐惜的摸著她的秀髮,對她心疼不已。
「我明白、我明白……」他輕聲的安慰著。
心碎的感覺再次摧毀了田蜜。
十年前,她面對父親無情的遺棄;十年後,她無力承受對她有極大恩情,也是她唯一最親的親人離開的事實。
她崩潰了!
田蜜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美麗的眸子不復以往的光彩,蒼白的臉上除了一片哀傷,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神情。
君傲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眸子充滿了不忍及心疼。
「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肯跟我說話?」他輕聲的說。
她仍然沈默不語。
她瘦了、憔悴了。
從昨天他將她自醫院抱回來時,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吃不喝,只是沈默而麻木的躺在床上。
他明白她受了極大的打擊,但她刻意封閉心房,不讓他進去,這令他更加痛苦及難受。
兩人明明靠得如此近,卻又顯得十分遙遠。
不,他拒絕她把他排除在心房外。
他不能任由心碎、恨意侵襲她的心,更不能教寂寞、孤單燃燒他的意志。
「田蜜,看著我!」君傲用力的拉起她,猛然的搖晃著她的雙肩,像是要逼她清醒過來。「你要恨我就打我、罵我,我不會回手的,可是我不准你忽略我、拒絕我!」
田蜜沒有看他,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低吼一聲,把她擁入懷中,並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逼她迎接他落下的吻。
終於,她有了反抗。
「放開我!不要碰我!」
君傲卻不想停下來,他強迫著她走出兩人之間的隔閡,勇敢的面對他、面對一切。
他的吻不斷的加深,他的血液爲了她而沸騰,他的靈魂懇求著她的柔軟甜美,無法允許她退縮或視而不見。
田蜜依舊刻意封閉心房,沈默而麻木。
望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君傲頹然的放開她,腳步沈重的離開房間。
聽到大門的關門聲時,田蜜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他的背影。
彷佛感受到她的注視,君傲轉身看向窗戶,她來不及躲避,只能站在原地迎上他灼熱的目光。
兩人四目交接,目光中交流了彼此的情感。
望著他眼中的關切及哀傷,田蜜感到喉間一梗。
她明白他的期待及希望。
他想要她跟他說話。
想要她重新接受他。
但是失親之苦必須給她時間來適應的。
她別過頭去,匆匆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如果她再回頭望,她會看到他臉上令人動容、不忍的失望表情,也許就不會對他冷淡無情。
耳畔傳來車門合上的聲響,她感到自己的靈魂也隨著他的離去而脫離。
天啊!她該怎麽面對他?
她又該如何面對自己、原諒自己?
她縮在角落裏,緊緊地抱住自己,渴望給顫抖不停的身子多些溫暖。
但她明白這一切不可能如此簡單就可以遺忘。
因爲她的心在褪去堅強的防備之後,只剩下害怕、心碎、不堪入目。
不知過了多久,「砰」地一聲,漫天巨響令田蜜整個人驚醒過來。
她望瞭望四周,還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時候。
只感覺到天黑了。
黑暗的房中突然大放光明,她伸手掩住刺目的光亮。
然而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一雙大手已經將她一把揪起。
「過來,不要躲在角落裏。」
「放開我!」她無力的想反抗。
君傲卻不理會她,將她往床上用力一推。
突然,田蜜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瞬,只見一臉冷冽的君傲將一瓶烈酒塞入她的手中。
「喝!全部喝光!」
田蜜靜靜地望著他,卻沒有移動。
「喝!」
他強行灌她喝酒,烈酒的苦澀及辛辣令她咳嗽個不停,眼淚也不住的落下。
「不要……」她好難受、她不要喝了。
君傲卻像是個無情的陌生人,不顧她的反抗,逼著她喝下手中的酒。
田蜜不斷的抗拒著,兩人在床上扭扯在一起,她如何也躲不了他硬灌入她口中的苦澀,最後她像是發狂的野貓抓著他的臉。
下一瞬,只見君傲俊美的臉被她抓出了血痕,鮮紅的血緩緩地滲出,他卻不以爲意。
「你別以爲我會放棄,今天你沒有喝光這瓶酒,我是絕不會罷手的!」他野蠻的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喝下難以入喉的烈酒。
「不要……放開我……」
酒液從田蜜的嘴角沿著脖子流到她的衣服,弄濕了兩人,可她就是掙脫不了他有力的箝制。
她兇狠的瞪著他,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因羞辱而流下了淚水,雪白的臉龐漲得紅通通的。
君傲卻像變了一個人,冷漠、無情,對她沒有半絲憐惜。
田蜜突然用盡全力的將他手中的酒瓶搶過來,不顧一切地往角落一砸。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喘吁吁地問,腹部傳來了似火燒的灼熱感。
「如果你要任由悲傷擺佈,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那藉酒澆愁不是更好,痛痛快快地喝個酩酊大醉,造不也是發泄心中怨恨的痛快方法?」他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冷峻的加強每個字句,「明天一覺醒來,你要繼續恨我也好、要接受我的歉意也好,怎樣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理不理你很重要嗎?」
「重要。」
君傲無法忍受她的眼眸佈滿冷笑,視線刻意逃避他,彷佛無法忍受他的出現。
他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被她無情的遺棄在心房外的感覺。
「我愛你!」他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對她大吼著。
此刻她眼中只有他專制、認真及深情的臉孔,再也看不進任何東西及事物。
「你……怎麽可能會愛上我?我們兩人認識不久、瞭解不深,而且我還很恨你……」她想逃開他,想逃開他口中所說出的愛意,想逃闊他的所有情感。
「不要再逃避了,看著我。」君傲用力卻又不忘溫柔的將想逃走的她拉回懷中,堅定的捉住她的雙肩,逼她看著他。告訴我,」他的黑眸深深地凝視她。「告訴我你心中也是在乎我的。」
「我不……」
「告訴我!」他一聲近似哀號的低吼,令她整個人愣住。
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滾落下來,田蜜顫抖著唇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就這樣四目對望,一股無奈及悲哀流竄在兩人之間。
「我愛你,我希望、懇求你也可以愛我。」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句話,也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得如此脆弱。
只有她。
「你怎麽可以如此確定你愛我?你如何可以如此肯定?我都不確定自己心中的感情了,又要如何告訴你我也愛你呢?那不就是欺騙你了嗎?」
她悲哀的推開他,然後腳步不太穩的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下起滂沱大雨,形成灰濛濛的一片。
「你怎麽可以肯定你對我的情感是愛,而不是激情、不是肉體上的互相吸引?」她頭也沒回的喃喃自語。
聞言,君傲肯定且深情地道:「我就是可以確定,這份感情阻止不了也掩飾不了,我要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靈魂,我要你心裏、眼裏再也容不下另一個人,我要你愛我。」
田蜜緩緩地轉過身,被他專制、堅定、熾烈的話語撼動不已。
「你爲何要如此?我並不特別啊。」
「對別人而言,也許你並不特別;但對我而言,你是唯一。」
一時間,四周的空氣彷佛凝結住,時光停留在這一刻。
她想找出所有的言語來說服自己不要相信他。
但是她找不到。
事實上,她明白自己再也恨不了他,也許當初她把所有的錯誤全歸咎到他身上,就是想藉此來逃避內心的愧疚。
可是這一刻她卻恍然大悟。
她更想要的是他的擁抱及安慰。在他的懷中她可以好好的遺忘以前不好的一切,在他的親吻愛撫之中她可以得到安全及疼惜。
她不能也無法再欺騙自己,說她不愛他、說她恨他。
她愛他!
沒有任何理由,但她就是知道自己愛他。
君傲看得出她內心的掙紮,他屏息以待,他要耐心的等待她突破心中重重的枷鎖。
「我……好痛苦……我不知該如何面對……所以我……把所有的錯誤歸咎到你身上……」她小聲、哽咽的低語著。
他強壓住街上前去抱住她的街動,仍靜靜地聽著她說下去。
田蜜深吸了口氣。「對不起,我真的很差勁。」
她擔心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俊容,發現她好怕他不理她。
這一刻,她才明白他這幾天也承受了同樣的不安及難受。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說的在乎她、深愛她的話,那她真的對他很不公平。
然而君傲卻只是張開雙臂面對她。
「想道歉、彌補我這些日子的心碎及折磨,只有一個方法,你該明白我要的。」
聞言,她嬌臉一羞。「你好過分,這麽無禮的要求……」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著如漆夜星空的黑眸注視著她,而眼眸之中毫無保留的深情令她爲之撼動
「過分的男人!」她啐了他一句,才破涕爲笑的撲入他的懷中。
她力道過大得連他也一起撲倒在床。
「輕一點,你這樣活像餓虎撲羊。」
「是又如何?以前都是你吃我,現在換人吃吃看,你有怨言嗎?」
「沒有。小甜心,這幾天你真是令我生不如死,我要你好好地疼我、安慰我。」
「我……」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突然,一陣天昏地暗向她襲來。好昏!酒力發作了。
「君傲,我頭好昏,好像不行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醉倒。」如果她醉倒他就不能抱她了。
君傲的大手緊緊地抱住她,低下頭饑渴的吻著她,強迫著她張開口迎接他。
「小甜心,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多想你嗎?」他忘情的在她的頸項輕嚿熟吻著。
「君傲……」她紅嫩的小口也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聲嬌媚的呻吟。
他的大手隔著外衣覆上她的酥胸,並且恣意的揉搓,挑逗著她柔軟且充滿彈性的豐滿。
一陣強烈的快感令她不住的顫抖,頓時感到呼吸急促了起來,雙手只能無助的緊緊攀附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
「不要了,人家的頭好昏哦!」田蜜撒嬌著。
她感覺全身像是一攤軟泥,被他充滿魔力的雙手及親吻融化了。
「小甜心,還不行休息,今晚我要好好地品嘗你的甜蜜。」他的聲音出現了明顯的欲望。
他急切的脫下她身上的衣物,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在她羞怯的想遮住身子時,他已經低下頭隔著薄薄的蕾絲胸衣吸吮,舔弄著她凸出變硬的小乳尖。
「啊……君傲……我……不行了……」
不勝酒力的她只能嬌喘吁吁地承接著他的渴切及熱情,感到一股快樂的歡愉自她的胸前進開,然後迅速的傳達到全身每一個想要他的細胞之中。
她睜開雙眼,望著上方的他,望著他俊美的臉龐,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愛戀。
「君傲,答應我,你要愛我,永永遠遠都不要抛棄我,好不好?」她緊緊地抱住他。
顫抖及不安令她的嘴唇發抖。
頭一次她開口說出了內心的渴望,也是頭一次對男人如此要求著。
她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及矜持,只爲了索求他的愛。
也許未來她可能會受到深切的傷害,但是這一刻……
她只想偎進他的懷抱,就算一輩子沈迷也在所不惜。
君傲愛戀的目光無法移動的落在她的身上,望著她雪白的肌膚映著昏黃的燈光,烏黑如雲的秀髮披散在枕頭上,宛如最柔軟、最光滑的細紗。
「小甜心,我答應你,我永永遠遠都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如果有,讓我天打雷劈、死無全屍好不好?」
她目光炯炯地盯著他認真的神情,然後緩緩地揚起一抹炫人心魂的笑。
「最好是如此,否則……」她的手指緩緩地在他的心口畫著圈圈。「我會親手切開你的身體,看看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咬了?」
「好狠毒的女人,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有錯。」
「只有你才有這一份榮幸,你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對,這是只有我才能擁有的。」君傲目光充滿愛戀的說:「因爲全世界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聽到了這句話,田蜜只感到眼眶一陣灼熱。
她明白自己再也逃離不了他的情網,而他的愛也給了她信心。
她握住他大大的手,感受到他有些粗糙的手心,彷佛也感受到未來的幸福。
「君傲,向我證明,證明你對我的愛。」
「沒問題!」他俯下頭,給了她一記幾乎要奪走彼此呼吸的吻。
他很樂意這樣做,也確信在未來的日子裏,他一定會常常這樣做的。
他會讓她無時無刻感受到他的愛。
讓她再也沒有半點懷疑。
讓她再也不能抗拒他的愛。
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
他不會再強迫拘限她的人,而是用愛來綁住她的心。
沈靜的房內沒有任何的光線,只傳來一道羞怯的聲音。
「天亮了嗎?」
君傲並未回答,他只是慵懶卻充滿佔有欲的用雙臂環住田蜜。
「小甜心,你真是甜蜜得不得了。」他像是飽嘗美食而心滿意足的獅子。
此刻兩人都沒有穿衣服,赤裸裸地貼近在一起。
君傲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落下似雨的親吻。
「天亮了,我們該起床了。」
「不管天亮或天塌下來,今天你都不准離開我身邊。」他在她的耳畔霸道又專制的說著。
「什麽?從昨天到現在……不要了,我好累。」她撒嬌的推開他。
「不要?恐怕辦不到,我還沒有滿足,小甜心,咱們再來一次。」說完,不理會她驚訝的神情,他再次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用著最纏綿的吻喚醒她體內的熱情。
「君傲……」她喃喃地喚著他,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雙手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移動、愛撫著。
「小甜心,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他粗暖沙啞的說著,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胸前,她可以感覺到胸部迅速的凸挺。
「不知道,也許你要更積極的表現。」
「是嗎?我相信我會非常樂意的。」語畢,他低下頭,張口含住她顫抖的小乳尖,像是貪婪的小孩吸吮、挑逗著。
「啊……君傲……嗯……」田蜜快被他的激情烈愛焚毀,極力承受他的舌頭帶給她猛烈的歡愉。
君傲另一雙手則不斷的在她另一邊的乳房上揉捏著。
「小甜心,你真的好可愛……」
「啊!」田蜜輕叫一聲,整個人突然彈跳起來,因爲君傲正用他的牙齒輕咬著她敏感的小乳尖,時而用舌頭挑逗的在她粉色的乳暈上畫圈圈。
她的身體也興奮起來,呼吸急促得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陣陣被舔弄的快感令她宛如冰塊遇上熱,只能任由他擺佈卻無力反抗。
「不……君傲……嗯……啊……」她不斷的搖頭,微亂的烏黑秀髮、酡紅的臉頰令她看起來誘惑極了。
恣意的吸吮、逗弄著她豐滿的雙峯時,他的手也緩緩地往下移動,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再來到她的雙腿之間。
「不行……」她緊緊地捉住他的手,本能的想阻止他更進一步的侵略。
「我的愛、我的小甜心,別告訴我你不要。」他渾身已經像火燒的熾熱,要停下來根本不可能。
他強制的拉開她的玉腿,並用手指慢慢地撫摸著她已經微濕的花瓣。
「啊……君傲……」田蜜忍不住發出顫抖的吟叫聲,感覺到雙腿之間的愛液越流越多,他的手指都沾染到她晶瑩的蜜汁。
君傲的手指輕捏著她的小花核,又酥又麻的快感令她的身子不自覺地扭動著。
他明白她的熱情已經被他完全撩起,他將一根手指頭緩緩地侵入她緊閉的小穴之中。
「啊……」她微咬住下唇,發出一串近似滿足及喜悅的叫聲。
他另一隻手則不斷的在她雪嫩的酥胸上揉捏,嘴唇更在她的身上落下似雨的吻,手指也在她的小嫩穴中抽送了起來。
「嗯……我不行了……好熱……」
田蜜只能捉住床單,狂亂的擺動身子,熱切的配合他手指的抽送,接受著甜美的刺激不斷的衝擊著她的身體。
「啊……嗯……啊……」她忍不住吟叫出美妙又銷魂的叫聲,引得他更加興奮不已。
「想要我嗎?」他沙啞的聲音泄漏出饑渴的情欲。
田蜜睜開迷蒙的雙眼,無力的點點頭。
君傲準備進入渴望已久的女性禁地時,卻聽到一陣強烈的敲門聲傳來。
「該死的!我要殺了那個人!」
「別這樣,也許有急事。」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隔著門板問道:「什麽事?」
「堂主,不好了,二堂主被葉門社的人捉走了!」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君傲有一股想殺人的強烈街動。
自從之前爲了爭奪東南亞的地盤而一舉攻潰當地的黑道組織之後,他就沒有再想殺人的衝動了。
但是現在他很想砍了葉淩天。
如果不是因爲葉淩天捉走阿神,現在他可是跟田蜜甜蜜蜜地在床上纏綿。
而不是在這裏跟他大眼瞪小眼了。
君傲與葉淩天兩人目光兇狠地互瞪了好一會兒。
一向沈不住氣的葉淩天開口了,「聶君傲,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君傲挑了挑眉,伸手倒了一杯茶給葉淩天,然後再爲自己倒一杯。「先喝茶吧!」
會有喝茶這個習慣全是田蜜影響他的,現在他反而滴酒不沾。
「喝什麽茶?還有空喝茶?」葉淩天忍不住怒吼,「我請田蜜當我的代表,你卻荒唐的將她綁走,她人呢?你快把她交出來!」
「正如你所說的,人我綁走了又如何會有還你的道理呢?」他漫不經心的說。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葉淩天憤怒的重拍了一下桌子。
「我最近正打算戒酒。」他滿不在乎的說。
「你!」葉淩天氣得說不出話來,而他身邊的手下卻掩不住竊笑,更令他臉色發青,他的臭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來人啊!把人給我拖出來!」
只見兩個男子架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阿神。
見狀,君傲的臉上頓時一陣冷冽,目光之中緩緩地燃起一抹令人見之會不由自主發出冷顫的怒焰。
葉淩天的嘴角揚起一抹隱含壞意的笑容。
「如果你不想失去自己的好兄弟,我勸你不要跟我嘻皮笑臉。」
「說來聽聽。」
「怎麽可以只有聽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寶貝女兒做出什麽事情,你以爲我有可能不聞不問嗎?」
「那你要怎樣?」
「我要你娶她!」
君傲忽然用力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令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大家全將手伸到腰際間準備掏出槍枝火拚一場。
「葉老大,我想你恐怕是有所誤會了,我根本不需要對你的女兒負責,因爲我沒有碰她一根寒毛,所以我是不會娶她的。」君傲冷冷地開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就算他要娶妻,也只會娶田蜜一個人。
絕對也不可能會娶其他的女人。
因爲只有她可以引起他心中不爲人知的千絲萬縷情意。
這一點他一直藏在心中沒有告訴她。
因爲他不能肯定她對他的感情是不是跟他對她一樣的深,又或者一切只是他的一相情願。
他說過了千萬句愛她的話,卻沒得到一句她愛他的承諾。
他的自尊不能接受被抛棄的下場。
然而君傲卻不知道葉淩天話中的意思是要他娶田蜜,而不是葉芬。
而葉淩天也不知道君傲不清楚田蜜是他女兒的事。他只是從阿神的口中間出君傲與田蜜的事情。
所以兩個人開始了一段雞同鴨講。
「你想對我的寶貝始亂終棄、不負責任嗎?」
君傲閉了閉眼,然後深吸口氣說:「阿神,你到底有沒有說清楚?」他快抓狂了!
此時葉淩天狠狠地打斷他的話,「你要他說什麽,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我只問你一句話,娶是不娶?」
「不娶!」他也火大了。
「可惡!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來人啊!給我上!」
一切發生得如電影情節,雙方的人馬一觸即發。
眼看著一場火爆血腥的火拚便要展開了。
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一陣槍林彈雨。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而葉淩天也對著君傲,所有的人都定著不動,像是被點穴。
就在這個緊張刺激的時刻,大門冷不妨的被人用力的打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門口纖細的人兒身上。
「蜜蜜?」葉淩天叫道。
「小甜心?」君傲皺眉喃喃地說。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聽到君傲對田蜜的稱呼,葉淩天馬上不悅的對著君傲大叫,「你叫她什麽?」
君傲瞄了他一眼才說:「那你又叫她什麽?」
「你管我要怎麽叫她,不過我就是不准你叫她小甜心!」
「那我也不准你叫她蜜蜜!」
「這話該是我說的,輪不到你!」
「你有什麽權利阻止我?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怎樣叫就怎樣叫!」
「你這個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葉淩天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感到眼前一暗,硬生生地挨了君傲突如其來的一拳。
一陣騷動之中,葉淩天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後倒去。
田蜜花容失色的沖到他面前,蹲在他的身邊扶著他說:「葉先生,你怎樣了?」
「蜜蜜,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葉淩天的神情帶著些許欣慰。
「我……」她怎會不關心他呢?
再怎麽說,他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你過來!」田蜜還沒來得及擡起頭時,君傲便充滿佔有欲的將她用力的拉起來,下一瞬,她便落在他強壯的臂彎之中。
「聶君傲,你放開我!」
她連名帶姓的叫喚令君傲的眼神一冷。「別忘了你是我的,對任何人都不可以付出你的關心,除了我以外!」
「你——」她早該明白他是一個專制、霸道、不講理的男人。「放開我,在大庭廣衆之下不要這樣子!」
君傲猛然加重捉住她手臂的力量。
田蜜迎向他深邃的黑眸,看到了眸底隱含的憤怒。
葉淩天見到田蜜的注意力轉移,他故意大叫一聲,「哎喲!我的下巴要掉了!」
君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不相信葉淩天挨不起這一拳。
葉淩天根本就是故意博取田蜜的同情心。
田蜜趁君傲失神時,用力的推開他,然後再次沖到葉淩天的身邊。
她臉上深切的關心令君傲妒火狂燒。
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會大膽的在他的面前跟舊情人糾纏不清。
「你沒事吧?」田蜜並沒有看到君傲冷冽的神情,只是望著葉淩天問道。
「我沒事!」
「那就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該多揍他一拳的!」此時君傲也顱不得敬老尊賢,妒焰已經燒掉了他的理智。
「君傲,你要做什麽啊?」田蜜及時捉住他高舉在半空中的手臂,這才令葉淩天免於再一次挨揍。
「我不懂你爲什麽要這樣護著他?」他妒火中燒地質問道。
「我……」她爲難的低下頭,隨即又擡起頭不悅的說:「那你又爲何要這樣動手動腳的?」
君傲妒火與怒火齊燒地想著,如果不是因爲她,他也不會做出這樣失態的行爲,她竟然還怪他?
「你是我的女人,應該站在我這邊!」
「我……」
「蜜蜜,你該不會真的愛上這個臭小子了吧?」葉淩天插嘴問道。
「我……」
「她是愛上我了,你沒有希望了。」君傲冷冷地說。
「聶君傲,你胡說八道什麽?」田蜜一張俏臉漲得火紅。
「混蛋,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想負責任,居然還說不要娶我的女兒。蜜蜜,他是個混蛋,不要理他!」葉淩天不甘示弱的吼著。
「葉老大,我尊敬你是個老大哥,但這並不表示你可以倚老賣老,挑撥我和田蜜之間的感情,我不管以前你對田蜜有什麽居心,但是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可不打算將她拱手讓人!」
「是嗎?你可知道她和我的關係非比尋常?」
「我跟她的關係也不尋常。」
「聶君傲,你胡說什麽啊?」田蜜好想鑽個洞躲起來。
沒有想到他竟會爲了她而爭風吃醋到這種地步。
這下子教她如何面對其他人啊?
葉淩天又開口大吼,「你好意思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我告訴你,現在就算求我把女兒嫁給你,我也不爽!」
君傲不屑的一笑,「要我娶你女兒,我倒寧願走出去被車子活活地撞死。」
「什麽?有膽你再說一遍!」葉淩天氣得快心臟病發。
「我說,你葉淩天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娶的,要我娶除非是我死!」
「啪!」
所有人都瞪大眼望著田蜜揚起的手,不敢相信剛才他們所見到的。
她動手打了君傲一記耳光。
君傲臉上火紅的手掌印顯得觸目驚心。
他緩緩地回過頭望著她,俊美的臉上佈滿了冰冷及憤怒的寒霜。「你打我?」
「你太過分了!」她氣憤得整個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我過分?!」他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幾乎要折斷她的手腕。「難不成你真的要我娶嗎?」
「你也可以不娶,我不會不知羞恥的要求你這麽做。」
「你!」
田蜜用力的推開他,然後躲到葉淩天的身後,別過臉去拒絕望著他。
「田蜜,過來!」君傲慍怒的提高語調,卻被葉淩天出手阻止。
「臭小子,我要帶走她!」
「不准!」
「蜜蜜,你自己做選擇吧!」
田蜜美麗的眼眸羞憤的漾著盈盈淚光,她無言的望著君傲與葉淩天,一陣憤怒及委屈在她的心中交纏著。
「我不要!我都不要!」她厭惡自己被人當作玩具搶來奪去的。
「田蜜,你不是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嗎?」君傲平靜的開口,語氣中卻泄漏出擔心。他希望田蜜可以選擇他。
「你說這是什麽話?你不是不娶我的女兒,寧願去撞車,現在還說這麽多屁話!」葉淩天火上加油的說。
「該死的老頭子!我說不娶你的女兒就是不娶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在我心中根本不算什麽。你女兒玩玩可以,但是要娶來做妻子,你女兒還不配!」君傲也氣得口不擇言。
「夠了!」田蜜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聲。
一下子四周全安靜下來,沒有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田蜜指著葉淩天,「如果要我承認你,可以!立刻解散葉門社!」
她的話馬上引起一陣極大的騷動,大家都不敢相信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沒問題!」葉淩天不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爲了你,我會做到的。」
君傲縱然有再多的訝異及疑問,卻沒有馬上表現出來。「我也可以爲了你解散四龍堂。」他的臉上佈滿了無比的堅決及肯定。
田蜜無視耳邊更大的騷動,只是靜靜地迎上他黝黑的眸子。
「大哥,葉門社要解散對我們而言是最好的,你不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反而跟著人家湊什麽熱鬧啊?」阿神看不過去的開口插嘴。大哥不會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神智不清了吧?
他的話一說完,卻同時迎上葉淩天及君傲兇狠的殺人目光,他只好乖乖地閉上嘴。
惹火了黑道大哥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更別說是同時遇上兩個了。
田蜜高傲的擡起下巴,嘲諷的說:「你不用解散四龍堂,如果你真的要我,那你該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喂!田蜜!」君傲還來不及阻止,田蜜便氣憤的轉身離開。
葉淩天十分奸詐的笑著。「小子,乖乖去撞車吧!」
「我爲什麽要去撞車?」
「想娶蜜蜜爲妻,就要遵守你說過的話。」
「我說的是你的女兒,不是她!」
葉淩天突然大笑,「傻小子,蜜蜜就是我的寶貝女兒。」
「什麽?她是……」
「暴君,乖乖去撞車啊!別忘了要挑高級一點的車去撞哦!」說完,葉淩天又笑得十分開心。
君傲沈默不語的往大門口走去。
見狀,所有人的笑聲都停了下來,目光全停在他的身上。
衆人也都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葉淩天突然感到不太對勁。「喂!」這傻小子該不會真的要……
看到君傲走到馬路上,大有要撞車的樣子,認真不過的表情令衆人都感到不妙。
「喂!小子,你不會真要去撞車吧?」葉淩天問道。
「大哥,你別輕舉妄動!」阿神擔憂地喚著。
君傲卻一臉無懼的看向葉淩天。「我如果沒撞死,田蜜就是我的妻子,你同意嗎?」
葉淩天沒有回答,他的沈默代表了默許。
君傲緩緩地揚起一抹性感至極的笑容。
他一鼓作氣的往前沖去,只見一輛大卡車疾速的朝他的方向駛來,眼看就要撞上他——
「不!君傲!」
田蜜一聲驚叫,然後眼前一暗便昏倒在地上……
「不……君傲……對不起……不要死……我是說氣話……我不想你死……」
田蜜在睡夢中啜泣,突然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她,給她無限的溫暖及安慰。
「小甜心,我的愛,我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
君傲的聲音傳進她的耳畔,安撫情緒不安的她。
恍惚之中,田蜜緩緩地睜開眼,淚眼迷蒙的望著一臉關心及焦急的他。
她顫抖的伸出手碰觸他,表情再也沒有以往的冷靜。
「君傲,是你?」
「是我,我沒事,別怕!」他急急地捉住她的手,並在她的手心印下溫柔的吻。
她緊緊地抱住他,像個受驚過度的小女孩,需要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
「我好怕,那輛大卡車的車速那麽快,要被撞了哪還會有命,你幹嘛要嚇我……」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我要娶你,一定要娶到你,所以你教我去撞車才能夠娶你,我當然要義無反顱了,因爲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
「可是你卻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前說不娶我……」
君傲伸手捧住她淚痕斑斑的臉頰,充滿懊悔的說:;口愛,寶貝,原諒我出言不遜的傷了你,不過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葉淩天的女兒,如果我知道,我會像只哈巴狗的討好那個老頭子,而不是像喝了一大瓶醋的男人到處亂吼亂叫,一點形象都沒有。」
「你真的不知道嗎?」
「沒錯!我不知道!」他的目光及神情說明瞭對她的隱瞞有所怨言。
「你凶巴巴的樣子一點都不帥,我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愛上你。」她故作生氣的說,嘟著嘴的樣子更是可愛誘人。
「以後有任何事情你都不准隱瞞我!」他霸道的命令著,還不斷的吻著她紅嫩的唇。
「你不可以這樣霸道啦……」她小聲的說。
「我是霸道、我要霸道,我要霸佔你的愛直到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一他深深地吻住她,吻了許久才道:「不准你不愛我。」
「好霸道的男人!」她的唇貼在他性感的唇上嬌喘的說。
他的執著引來了她心中滿滿的感動,仿佛有股火熱漲滿了她的心房。
「我的霸道是因爲我愛你。」
他再次覆上她的唇,大手也悄悄地在她的身上遊移,企圖挑起她體內的愛欲渴望。
「其他人呢?」
「你願意承認葉淩天是你父親了嗎?」
「你爲什麽這麽問?」她很好奇。
「葉淩天已經告訴我所有的事了,他覺得很對不起你,一心一意要補償你,爲了你他決定解散葉門社。」
田蜜抱著他,將頭輕輕地倚靠在他的胸膛,像只柔順的小貓咪。
她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以前很怨他。」
「我明白,我也是個孤兒,我也曾怨恨過所有的人,還想把全世界對不起我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好兇狠哦!」
「是啊!我會有暴君這個外號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嘴角挂著一抹無奈的笑意。
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奈,田蜜對他更是不舍及心疼。
君傲輕輕地說著,「當時我覺得都沒有人愛我。」
「我明白這種感受,我也是一樣,不過我可能比你嚴重,所以我才會拚命抗拒你的愛。」
「我想也許就是你眼底與我相似遭遇的憂傷吸引了我,所以我才會愛你愛到不可自拔。」他輕聲的說。
她的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我明白,你一開始就表現得很明顯,活像是一隻饑渴的野獸看到了最甜美的小獵物,對我緊迫不舍,只差把我生吞活剝,吃到肚子裏。」
「我是有這個打算!」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髮,愛極了她羞紅粉嫩的俏模樣。
「我如果一直抗拒,你會不會放棄我?」
「不可能!」
「你真的這麽肯定嗎?我又不是很美。」她道出了內心最想問的話。
君傲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凝視著她的目光滿是堅決及熾熱。「你要永遠記住一句話。」
「什麽話?」他的樣子好嚴肅哦!
「情人眼中是會出西施的。」
聞言,她狠狠地瞪著他,「你是褒我還是貶我?」
「我說錯話了,你懲罰我吧!罰我用身體來賠罪。」
田蜜嬌臉一紅,粉拳用力的槌了他一下,「色狼!」這樣子他還是佔便宜啊!
「小甜心,咱們說正經的,你要原諒你的親生父親嗎?」
君傲很重視這個問題,因爲如果不能說服田蜜承認葉淩天,那葉淩天就不同意將田蜜嫁給他。
爲了抱得美人歸,他一定要討好未來的岳父大人。
「現在我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恨任何人了。」
「爲什麽?」
「因爲我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及快樂,過去的不愉快我全想不起來了。」
「這樣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過去的不幸;跟我在一起,我會讓你永遠都活在幸福裏。」
田蜜露出一抹美麗如花的燦爛笑容,才促狹地道:「是嗎?別忘了某個人之前還很過分的說要娶我倒不如去撞車,可是你現在好好的,說話不算話,我才不嫁給你呢!」
「我有被車撞到啊。」
田蜜緊張的說:「真的嗎?」
君傲拉起右腳的褲管,露出右小腿上一塊小小的OK繃。「我還受了傷呢!」
田蜜挑高了眉。瞧他說得多可憐,這樣也叫受傷引
「你被什麽車撞的啊?」她十分好奇地問道。被大卡車撞到會只受輕傷嗎?
「腳踏車。」之前那輛大卡車緊急煞車,他是被旁邊的腳踏車擦撞到的。
「什麽?」她還來不及抗議,他便更快一步的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
「總之,我已經實現我的話,你嫁我是嫁定了。」
「可是哪有人去撞腳踏車……哎呀!你的手別亂摸……」
很快的,田蜜的抗議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急促的喘息。
久久,蠕動的棉被下傳來串串愛語。
「小甜心,我愛你!」
「暴君,我也好愛、好愛你。」
沈溺在兩人世界中的君傲及田蜜都深深地明白一件事。
未來幸福的情路正迎接著他們這一對有情人。
一切都會圓滿、快樂,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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