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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散文] 好孩子和壞孩子 [打印本頁]

作者: a4586sg    時間: 2011-1-26 00:51     標題: 好孩子和壞孩子

 那一年,我們都是自以為是大人的孩子。
 想要做壞事,為了讓自己覺得自己長大了;想要反抗,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長大了。但其實這些叛逆只讓自己變得更像個孩子。


 但那時候的我們,根本不了解,根本就不了解,以為那就是長大,以為那就是變成大人了。
 事情都是從你開始的。


 如果沒有你,可能我們的年輕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這麼精采。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的一切,在那時看來痛苦的事情,現在看來,都讓我們到達了春青的最頂端。


「還沒18耶,你敢喔?」
「先預習一下而已。」


 你騎了你哥的機車載我,我們一起瘋狂。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麻吉吼?」
「什麼?」
「一輩子,都是麻吉吼?」


 我看著你,沒有回答,但我的答案你很清楚吧?雖然答案很清楚,但你還是這樣常常問我。
 你和她剛開始交往時,我被瞞了一陣子,因為她覺得我會反對。
 我幹麻反對?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後來,你告訴我,當初告白時,其實沒有很確定自己的心意,也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
 第一次的交往,你們在聖誕節前宣告破局。分手你提的,在某個星期三的歷史課。
 你們當朋友比當情人自在,這是你們說的。
 你在寒假之前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交往了。我不會反對的,那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女孩很強勢、很有鬥志,你可能會居於下勢。
 寒假後,女孩提出分手。
「這是我第一次為了分手而哭。」
「你也該嚐嚐什麼叫做傷心了吧?」
「我嚐過。」你靜靜的吐出這句話,「好多次,只是眼淚有點遲鈍而已。」
 分手後,你又和另外一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女孩提出交往,但她沒有答應。
 還好沒有,我心裡想,不然你可能真的會墮落下去,為了自己不想要的寂寞,而逼迫自己尋找慰藉。
 她們三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輩子不可能變的那種朋友。
 你也是我一輩子不可能變的那種朋友,我也是你一輩子不可能變的那種朋友。
「我想,我可能真的有點問題吧。」
「哪裡有問題?」
「腦袋吧?」
 半夜不知道幾點,翹家、打架、抽菸、喝酒,我們在找什麼呢?做這些事情,我們到底在找什麼呢?
 你和第一個女孩的第二次交往,你們終於能夠像情人一樣鬧來鬧去,沒有形象的玩在一起。
 我的心情,也在一連串陰霾之下明亮許多。
 你愛她,她愛你,不用懷疑的。
 那陣子,我們很瘋,叛逆達到了最高點,好像什麼都做得出來,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只要在乎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嗎?這樣好快樂,可是每次偷偷回到家後,都覺得很空虛,雖然能夠和你並肩是我最大的快樂,但不是為自己而活的人生,真的很空虛。
 畢業後,她要尋找她的自由,所以提出分手。而我們都在說,其實她是真的很愛你,所以才提出分手。
 但是那時候的事情,現在看來該怎麼說呢?
「只要她可以,我就可以。」
「有決心很好,但她就是不要這樣。」
 你看著我,沒說什麼,好像我說中了你一樣。
「其實我一直都在逃避。」
「逃避?」我看著你問,「逃避什麼?」
「逃避妳。」
 原來你問的那麼多次『麻吉吼?』,都是在逃避我的愛,都是不想面對我的愛,才一直用朋友來搪塞我的愛。
「現在,我要跟妳說對不起。」
 我看著你,笑了出來。
「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我坦然的說。
 你看著我,開始大哭了起來。我看著崩潰大哭的你,想著你哭泣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她的分手多了點,還是因為我的回答多了點。
 這讓我的感情劃下了一個美麗的句點。
 我才發現,原來美麗的結局,不一定是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天長地久,不一定是擁吻哭泣,只要兩個人都覺得舒坦和快樂,這就是最美麗的結局。
 升上高中,我終於了解什麼叫做長久的快樂。
 我決定尋找我長久的快樂,當個擁有愛的乖孩子,愛上另外一個人,想著另外一個人。
 每次當翻起那時候的日記,想起那時候的回憶,我都會很深刻的想起你,想起那時候的所有人,想起那時候放縱自己的快樂。
 雖然很瘋狂,雖然大家都說我們是壞孩子,但我們很快樂,我們不傷害別人,我們過著有自我的瘋狂生活。
 那時候看不起的書呆子,那時候瞧不起的乖孩子,現在看來,他們是沒有我們的叛逆,但是以後出到社會上,他們可能會比我們有成就,但是想想,那也只有在學術界吧,有些領域,我覺得我們才能做得好。
 不過我想,他們回憶起青春時,會不會有我們的精采呢?
 但我想我不是真正的壞孩子,我只是配合你,只是想要變成跟你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尾隨著你的一切。
 我的心,依舊是澄淨的,依舊是個乖孩子,我還是喜歡讀書,我還是喜歡為別人著想,我還是想要成為像德蕾莎修女那樣的人。
 但那樣的青春,我從來都不後悔。


取自盛夏光年無名的文章~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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