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勾情使者-季纓
[打印本頁]
作者:
simon81620
時間:
2011-1-20 10:19
標題:
勾情使者-季纓
勾情使者
狂獗男子系列之
文案
想他一世霸名,竟摔在這個「冰角」小女子的手上!
嘖嘖!死神都直接殺到家裡來了,
她這只七月半的鴨子竟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喝咖啡聊是非!?
「我不殺你,你也別想我會離開。」看她這麼悠閒,他只好出言威脅!
可是……效果似乎不彰——
是哦!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喔——
綁架她再占為已有就當是給她的大恩大德,
這個男人肯定是瞎的!
她明明臉上都已經寫著「生人勿進」了,還要硬湊過來攪和,
竟嫌人家沒幾兩肉,抱起來不舒服,
而乾脆來個——口對口直接餵食法!
三更半夜不睡覺,
硬要學李白奮發向上,來個「鐵杵磨成繡花針」;
哼!他別以為蓬門為他開,就可以這麼「需求無度」下去,
她可不希望在他「精」逞所至之後,
反過來還要她許他個未來以善後……
--------------------------------------------------------------------------------
【第一章】
「總經理……」新任的秘書用手按著席少晨家中的電鈴,試圖將他的頂頭上司給叫
起床。
其實他的頂頭上司人很好,十分的體恤下屬,但只有一點例外──那就是他早上起
床有低血壓的症狀,導致平日無法在上班時間准時到達公司。
這在平常時候也就算了,要開會的時候還這個樣子,另一位總經理就會要他來將席
少晨給叫起來,而他就慘了,因為席少晨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電鈴響了許久,好不容易得到裡面傳來的回應。
「誰啊?」清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由屋內傳來。
「總經理,是我!徐成。」
「誰准你亂按門鈴的?你這樣會打擾到我的睡眠,你知道嗎?」門打開了,席少晨
身上穿著整齊的西裝,只是長發還沒來得及梳理。
「總經理……」徐成聽了席少晨的話,開始直冒冷汗。
「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這樣做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這種威脅的語調由他
柔聲的道出,卻令人感覺魄力十足。
如果可以的話,徐成真不想接下這份苦差事。
原本以為被往上調職是件快樂的事,但在他調職的那一天,前任的總經理秘書就已
經警告過他了,要他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他還以為是指什麼大事呢?原來是指這件事。
「走吧!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席少晨冷聲說道。
「是,是的。」徐成連忙跟著席少晨進了電梯。
「今天有什麼事?」他閉上眼假寐,神智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算十分清醒。
「今天有工程要發包。」徐成回道。
「哦?幾點?」
「原本是訂在九點,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我預計等我們回到公司,應該是十點
了。」
「十點?那也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啊,要承包我的工程就得等,不是嗎?」他說得沒
有任何愧疚之意,就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席少晨睜開眼,率先跨出電梯。
※※※
啟宇企業集團會議室「你們總經理真是欺人太甚了,憑什麼要我們等這麼久?」一
個禿頭的中年男子不悅的說道。
「是啊!我們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你們總經理未免太目中無人了,竟然要我
們坐在這裡空等?」有著啤酒肚坐在禿頭中年男子身旁的男人,跟著起哄。「給我說清
楚,他到底何時會來?」
「叫你們公司的高層人員,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
「是啊、是啊……」
涉世未深的小秘書被嚇得額際不停地冒著冷汗,結結巴巴的解釋,「對……對不起
,我們總經理等一下就來了……」
「去,叫你們另一位總經理下來,我們知道啟宇集團有兩位總經理的。」一名男子
嗤道。
「是啊……」
頓時,整間會議室裡鬧烘烘的,甚至連會議室外頭都可以聽見裡頭的吵鬧聲。
「我們另一位總經理有事,所以不方便……」小秘書唯唯諾諾的答道。
「那就叫你們總裁下來!」有人出言打斷小秘書的話。
「我們總裁……」
正當小秘書急得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之時,門霍地被打開了。轉過頭,發現是席少晨
時,小秘書露出了釋然的眼神,紅著臉走到他身旁。「總經理,他們……」
「沒關係,我來處理。」席少晨溫柔的拍拍小秘書的肩膀,由於他年長她幾歲,所
以總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嗯。」小秘書點點頭。
「你去幫我倒杯咖啡進來,可以嗎?」
「是。」小秘書欣喜的銜令退了出去,檜木製的大門也順道將之闔上。
當溫柔的視線轉向在場的眾人之時,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就是席少晨,啟宇集團的總經理,這次發包的工程由我負責,誰對我有意見,
可以直說!」他坐上了主席位,修長的手指在檜木會議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
「席總經理,你這樣太過分了!竟然讓我們等這麼久……」
「是啊,至少你也要表示一下歉意。」
「對啊……就算你們是發包公司,架子未免也擺得太大了……」
「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席少晨不耐的說道。
「嘎?」眾人聞言全都傻住了,沒想到席少晨連一句道歉都懶得說。
「想要競標這項工程的人就留下來,不要的就走!我是不會為我的遲到找任何理由
來表示歉意的,若是你們全都打算離開,我也不反對,我正好可以回去補眠。」席少晨
露出來一抹嘲諷的笑容。
「席總經理……」禿頭的中年男子氣憤的想發洩他的怒氣,卻被打斷。
「想要競標的就留下,不然就滾出去!」席少晨森冷的說道,那種如同鬼魅呼嘯般
的語調,令人不禁全身毛骨悚然。
「哼!」
「怎麼?不走?在座的大老板沒有人要離開嗎?還是需要有人為幾位大老板開門,
你們才願意走出去?」席少晨冷言嘲諷道。
眾人聞言連忙搖頭。
席少晨斜眼瞟著中年男子,「你也不走嗎?」他知道林岱富有黑道背景,但是對他
來說,沒有什麼好怕的。
當年要不是母親捨身相救的話,他根本不想多活這十年。
生與死,十年前他早就掙扎、體會過了。
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上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哼!」林岱富用鼻孔噴氣。
「那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不要浪費時間,開始競標吧。」
競標的結果,是由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得標。
結果揭曉後,席少晨率先由會議室走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林岱富。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背景嗎?」林岱富陰狠的說道。
「知道。」席少晨點頭並冷眼的看著他,陰柔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又如
何?」
「那你還敢不將工程發包給我!是不是想找死?」
「怎麼?這算是威脅嗎?」席少晨懶懶的回道。「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
是不吃這一套,你威脅別人或許還有用,但是對我……省省你的力氣吧!」
「哼,臭小子,你給我小心一點。」
「小心?」席少晨揚起了一抹淺笑,「謝謝林老板的忠告,我會很小心的。」
「干!」在離去之前,林岱富還口出穢言的罵道,而席少晨只是揚了揚眉。
「少晨,你得罪人了。」剛從另一間辦公室走出來的古聖威見狀,語出調侃,話語
中並沒有包含一點關心之情。
「是又如何?」席少晨挑高了眉。
「是不如何啦!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年紀輕輕就與世訣別了!嘖嘖……聽起來多麼可
惜啊……」古聖威嘴角含笑的搖著頭。
「是嗎?我倒覺得你的話,聽不出來那種可惜的意思。」他的話在他耳中聽起來,
反倒是看戲的成分居多。
「哈哈……」古聖威誇張的大笑了兩聲,「不過也好啦,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掛點的
話,那社會上就少個雙面人了。」
「對你來說,我是雙面人嗎?」席少晨不甚在意的隨口問道。
「是啊!」古聖威瀟灑的笑著,「而且絕不若外表所顯現的那麼柔善可欺,簡而言
之,掀開那層羊皮,你可能是只吃人不眨眼的獅子。」
「是嗎?那必要時,我一定會啃掉你的骨、撕裂你那張嘴。」他笑道。
「哦?我好怕……」
「呵……」
「對了,你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古聖威的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大致有個底了。」
「底?需要我幫忙嗎?」古聖威頗為熱心的詢問。
「幫忙?你能幫什麼?我建議你不要太浪費時間了,還是將所有的時間用在與美人
共枕吧。」
「也對!那還可以讓我全身通體舒暢。」古聖威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所以羅,你就忙自己的事就行了。」說完,席少晨便轉身離開了。
古聖威則是聳了聳肩,也隨即離去。
※※※
「拜託我殺人?」一名長得十分粗獷,理了個平頭的男子嘴角流露出邪氣惑人的笑
容。
那種邪氣的笑容裡還沾染著血腥味,令人望之卻步。
額際的汗水不斷滴落在女人的背上,而他的腰際不停的用力衝刺著,至於跪趴在他
面前的女人,口中則是不停地發出呻吟聲。
「桀哥,停了……可以了……要裂開了……快停……」女人顫聲求饒著,他那強而
有力的衝刺,幾乎要讓她的女性地帶無法承受。
「怎麼?這樣就不行了嗎?這麼沒用。」他似乎無意停止,仍用力的抽送。扶住她
腰際的手更移到她的花瓣揉弄著。
「啊……」女人甩著頭,夾雜著痛苦與快感的強烈沖擊由她的私密處傳來,幾乎就
要摧毀她所有的感官神經。
「是的,桀哥。」小嘍囉對眼前這種景象早已司空見慣了,同行中誰不知道殺手桀
哥一向是放浪形骸的,對於在眾人面前與女人歡愛這種事,他根本不以為意。
「知道委託者是誰嗎?」
「是林老。」
「林老?」樊仲桀停下一切動作揚起眉,無情的踹開身下嬌喘的女人站起身,「怎
麼?他自己不是也很行嗎?」
「桀哥,林老說那人很不好對付。」小嘍囉連忙幫樊仲桀取來一件浴袍讓他穿上。
「不好對付?所以讓我去?」基本上,他對於林岱富可是十分的不屑。
因為林岱富雖然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令人十分不恥。
尤其是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當年他看上了一名美婦,只因那名婦人不願當他
的女人,於是在他的盛怒之下,教唆手下將那戶席姓人家給滅門了。
據說,一家四口在一夕之間全喪命了。
甚至於連一個才十歲的小男孩,也在那一場大火中被燒成黑炭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林岱富是找了人頂罪沒錯,但是道上的人每個都知道幕後的主使
者其實是他。
「怎麼樣?桀哥?」小嘍囉問道。
「林老頭開多少價錢請我?」他冷笑道。
這幾年林岱富的勢力快速地削弱下來,起而代之的是他自創的組織。也因此林岱富
忌憚他,才會不停的巴結他。
上至金錢下至美人,他全都送上了,就連他身旁的這個美人也是供品之一。
前前後後,他一共送了三位美女給他,籠絡的意味十分地明顯;而樊仲桀也不是什
麼衛道人士,既然林岱富要送的話,他也有不要的道理?
「如果小的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千萬吧!」
「八位數呵?以八位數來請我,看來那個人是真的得罪林老頭了,要不然那個小氣
苛刻的人,怎麼可能會出這麼高的價碼?要我殺的人是誰?」他邊問邊走到女人的身旁
,彎下身揉弄著她豐滿的雙乳,並且在她的乳頭上用力的拉扯、捏弄著。
「回桀哥的話,據說是一家有名的企業集團的總經理,林老因為對方沒有將工程發
包給他,以至於懷恨在心。」
「原來如此啊,呵……」
「啊……桀哥……」女人痛的驚叫出聲。
「嗯?」他的手突然移到女人所躺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把銀色的手槍。「你覺得這
個如何?將你送給我的林岱富要請我去殺人呢!」握槍的手在女人的面前揮動著,女人
嚇得是冷汗直流。
「桀哥……桀哥……你不要嚇唬我啊……」女人害怕的求饒著。「林老將我送給桀
哥,我……我就是桀哥的人了……」
「哦?嚇唬你?難不成你認為這把槍是假的?」他放輕了音量說道。
「當然不敢。」
「要不要我利用你來證明它是真是假?」
「不要……」女人害怕的搖著頭。
「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呢,小甜心!只要你將我服侍的伏伏貼貼,我當然不會拿
這個來對待你了,你說是嗎?」
「是……是的……」女人吞了吞口水,然後用力的點頭。
「你這樣會不會很無聊?」
「什麼……什麼意思?」她一臉不解的問道。
樊仲桀掃了她赤裸的身軀一眼,眼中淨是不屑。因為處於道上的關係,有許多人為
了討好他而將美女、金錢爭相奉上,所以他向來看輕女人。
基本上女人對他來說就如同玩物一般,玩膩了就隨手丟,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例
外的。
「不知道?」
「是啊……桀哥你沒有直說,我怎麼可能會懂呢?」
「小碧、阿嬌呢?」樊仲桀瞥了她一眼後,轉而對著小嘍囉問道。小碧與阿嬌是去
年林岱富為了巴結他,所送上的女人。
「小碧及阿嬌在隔壁的房間。」
「將她們帶到大廳上有,其他兄弟在嗎?」
「阿虎、阿豹都在。」
「也叫他們到大廳。」
「桀哥,這……」
「怎麼了?對我的話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
「那就去做吧!」
「是的,桀哥。」小嘍囉連忙的說道。
對於他玩膩的女人,樊仲桀一向不吝於讓他的一干兄弟一起分享,畢竟他們是與他
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破爛的衣服丟了就算,一點都不可惜。
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坐在床中間的女人。
「桀哥,不要啊……你不要這樣……」女人似乎知道他的用意,一臉害怕的哀求。
「反正我對你也倦了,你不是也挺無聊的嗎?不如就去跳幾場脫衣舞,滿足我那些
好兄弟。」
「不要啊……」女人猛搖頭的緊抱著樊仲桀的腰。
「乖一點,別惹怒我,我那此些弟不會欺負你的。」無法想像半個鐘頭前還在床上
溫存的他,現在竟然無情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上全不顧赤裸的她,硬是將她給拽下了床
。
「啊……」女人痛呼出聲。
「女人對我來說只是消遣用的,你也不例外,別以為你是特別的。」拉著她的手,
他用力的將她拖出房間,帶到了大廳。
「桀哥……」五、六名男子看到樊仲桀穿著浴袍走出來,連忙恭敬的行禮。
在大廳當中還有兩個十分美艷的女人,當她們看到樊仲桀出現時,立刻十分欣喜的
撲上前去,渾然不覺有異。
「桀哥……!」
「桀哥……」
「你們……」樊仲桀修長的手指捏了下她們的臉頰,「還有你!」他將她一併給拖
了過來,「好好的服侍我幾個弟兄。」
「我不要……」被拖過來的小虹驚叫著。
「這裡沒你說不的餘地,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裡不愁吃穿的話,你就得做。」
「不……」
「快脫衣服!」
「不要……」
小虹轉身想逃跑,但是卻被樊仲桀其他的兄弟給拉住了。
「看來你似乎很不乖哦。」樊仲桀輕聲的說道。
「不……小虹不敢……」
「不敢?呵……」隨著他的笑聲,樊仲桀殘暴的賞了她一巴掌,「去拿繩子來……
」
「不要啊,桀哥……」
樊仲桀凌厲的視線警告似的掃向另一名女人,「你要自己乖乖的脫掉衣服上是也要
和小虹一樣?」
阿嬌見狀連忙識相的脫下衣服。
見著阿虎取來了繩索,他笑得狂魅駭人上令道:「將小虹綁起來!在我這裡就得學
會取悅我的一班兄弟。」
「是的。」
在小虹被拉開雙腿定住身子時,他的手指便用力的刺入了她的幽穴,並且狠狠的抽
送著。
幾個兄弟看得不停的吞著口水,而小虹則是難耐的呻吟起來。
「你,過來弄她。」歇手後,他指著一旁赤裸的阿嬌說道。
阿嬌連忙趴下了身子,翹高了臀部,手在小虹的私處揉弄著。
「至於你……」他掃了小碧一眼,「誰想上就給誰吧!」
「桀哥,真的可以嗎?」他的弟兄們興奮的問道。
「女人就像衣服一樣,更何況是破爛的衣服!」他冷冷的說道。
在他的觀念裡上些女人遠不及他的一干兄弟重要,所以他樂意將這些他不要的女人
與他的兄弟分享。
「謝謝桀哥……」
「交給你們了!」語畢,樊仲桀走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門。
※※※
「這裡有人坐嗎?」正當席少晨端起酒杯時,他的身旁傳來一陣低沉的男音。
席少展連頭抬也沒抬,逕自啜了一口杯中黃褐色的液體。
人說一醉解千愁,而他卻是怎麼也醉不了呵……要是可以醉的話,那有多好!
「怎麼不回答?」當樊仲桀踏入這間酒吧時,便看到雖然是坐在角落裡最不起眼的
地方,但看來卻也是全室最顯眼的席少晨。
他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身上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一副就是上班族的標準打扮。
過分陰柔、俊美的臉龐令他的視線始終無法移開,導致他的步伐自動的向他走去,
而最後竟然就這樣站在他的身旁。
近看他,樊仲桀覺得他更形陰柔,而且十分的陰鬱,彷彿像是被許多雜事所困擾的
人一般。
席少晨還是沒出聲,逕自再倒了一杯酒。
在他身旁不停出聲的人令他感到厭惡極了。
「這位先生……」
聽到他再度的出聲,席少晨不悅的蹙起眉,他的視線透過了金邊眼鏡冰冷的射向他
。
「這裡沒人坐,你要坐就坐,不坐就離開,請不要在我的耳畔說話,可以嗎?」他
冷聲的說道。
樊仲桀揚了揚眉,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但也因為如此,他覺得有趣極了。
他該為了眼前這個瘦弱的上班族有勇氣這麼對他,而稱讚他嗎?
還是直接掏出暗袋的手槍,為他這種大不敬的舉動,一槍斃了他?
但……想都沒有想的,他知道自己選擇了前者。
「你知道我是誰嗎?」樊仲桀拉開了席少晨身旁的椅子,在他的身旁坐下。
「我該認識的人?」他嗤道。
與他的視線相接後,樊仲桀發現他的睫毛十分密而且長,那冰冷的眼神竟然吸引了
他。
「不算是!」樊仲桀搖頭,「介意我與你共飲?」
「十分介意。」席少晨向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隨即恭敬的走了過來。
「席先生,請問需要什麼嗎?」
「送一瓶白蘭地給這位先生。」席少晨淡淡的說道。
「是的。」
「整瓶送我?」
「你喜歡喝的話,一整瓶你就自己喝個夠吧!我無意與你一同分享我的酒。」
「原來如此,看來我似乎很不得人緣。」樊仲桀自我調侃的說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真的很特別。」
「是嗎?」
「慶祝我們的相識,乾一杯!」樊仲桀在服務生送上酒後,為自己倒了一杯,便拿
起酒杯舉向席少晨。
而席少晨則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銳利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也拿起了酒杯說道,「
就當交個朋友。」
「謝謝你肯賞光。」
兩只玻璃杯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彼此!」
「要不要一同去酒家逛逛?」樊仲桀說道。「這瓶酒是你請的,就當是個回禮吧。
」
「我對那種地方沒有什麼興趣,多謝你的美意。」之前與他談生意的幾位大老板也
常請他上那種地方玩樂,但是他都拒絕了。
「哦……那真是可惜!」樊仲桀搖頭。
「如果你想去的話,就自己去吧!恕不奉陪。」
「我就猜你在這裡,我找你很久了。」霍地古聖威跨了幾個大步走過來。
每當席少晨心情很煩悶的時候,就會到這間酒吧走走,所以要找他十分的簡單,不
是在家就是在公司,不然就是在這裡。
「怎麼了?」發現是古聖威,席少晨好奇的問道。
自動的拉開了椅子坐下,古聖威正想拿起放在席少晨面前的酒杯之時,被他給阻止
了。
「我叫服務生再送一個杯子過來,別拿我的。」
「卻……真是,虧我還好心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古聖威皺了皺眉。
「謝謝你的好意,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古聖威發覺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席少晨,身旁竟坐了個人,十分吃驚的調侃,「
什麼時候你這個冷淡、冷血、沒人性的家伙也開始交朋友了?」
「我不能交朋友?」
「嘿,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很少見你有朋友嘛!」古聖威看著樊仲桀問道,「先生
怎麼稱呼?」
「樊仲桀。」
「原來是樊先生,我是這個冰塊人的朋友,古聖威。」古聖威大笑著,手搭著席少
晨的肩。
「幸會。」
「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席少晨說道。
古聖威看了樊仲桀一眼之後,在他的耳畔輕聲說:「剛才得到的最新消自了那個死
老頭找人想做掉你。」
「哦?」他揚眉。「沒想到我的存在這麼有威脅感,礙著了他的眼人讓他花錢請人
來做掉我。」
「少晨,這不是開玩笑的,啟宇也很注意這件事,他說必要的話,會換掉你的職位
送你出國,等風聲稍微平靜一點,再讓你回來。」古聖威沉重的說道。
「我不答應。」
「少晨……」古聖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和啟宇都不想見到你出事。」
「你就覺得我一定會出事嗎?我從以前就一直這麼幸運,不是嗎?若不是幸運的話
,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他無所謂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那麼幸運的話,又怎麼會在那時候遇到岳啟宇救了他的命呢?
「你真是令人生氣!」
「真是抱歉了,辜負大家的好意。」他一口仰盡杯中的酒,「告訴啟宇,別換掉我
的職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好吧,若這是你所希望的話。」「嗯……」
席少晨點頭。
「我先走了。」古聖威向樊仲桀點點頭後便離去了。
「看來你似乎惹到麻煩了。」樊仲桀說道。
「是啊,聰明的話就別坐在我的身旁,免得被人認錯而成了我的替死鬼,那就太冤
枉了。」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樊仲桀覺得與席少晨投緣極了,他那一副毫不在乎及
狂妄的表情真是對了他的脾胃。
他就是喜歡這種個性的人。
「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不會假任河人之手!」他為自己再倒了杯酒,然後淡笑地
看著酒杯。
「好吧,若是你堅持的話。」
席少晨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櫃台。
原本樊仲桀還覺得席少晨的個子只是比他矮小了一點,但沒有想到他的身高竟然才
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而已。
「要走了?」
「嗯……」他點頭,然後走到櫃台結完帳便離開了。
等到樊仲桀想結帳時才發現他竟然連同他的帳單都一起付了。
真的是很特別的人,樊仲桀笑了,才初次見面就請了他一瓶白蘭地。
有機會他也會回請他的。
熾天使書城
--------------------------------------------------------------------------------
【第二章】
「走啊!快走……你還在那裡做什麼?」一個婦人對眼前的少女吼道。
她臉上已被散亂的長發給遮住,僅能隱約看出她與眼前十幾歲的少女有著相似的美
麗臉龐,而此時她的手上全都是鮮血,表情活像是從煉獄裡逃脫出來的人一般。
「不要……我不走啊……爸媽不走,我也不走……」少女哭泣著,視線被淚水給模
糊了,望向那刺眼的火光正由一棟有著小庭院的三樓透天別墅裡頭冒出來,那正是她的
家。
她的家……有著疼愛她的家人的家,只在一瞬間,就什麼都消失不見的成泡影了。
「你成熟一點……少傑已經死了,你父親好不容易將我們給送出來,你到底還在固
執什麼?」
「媽……」
婦人的手揚起來,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走!要是你身上流著我們席家的血液,
你就給我活下去,死在這裡太不值得了。」
「媽……」少女的手撫著自己疼痛的臉,哽咽的喚道。
「走啊……」婦人回頭一望,即看到幾名持槍的男子朝她們逼迫,於是連忙的向她
招手,「我們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要活下去啊!」
少女顫抖著身子點了頭,在她轉身之時,一道槍聲在她身後響起。
「砰!」
母親的聲音消失了,槍聲劃過了靜寂的夜空,她沒有勇氣回頭望,因為她知道她若
回頭,入眼的一定是她不能承受的情景。
死命的拔腿就跑,母親交代的話,她全都牢牢的記在腦海裡。
「反正你是逃不掉的,就省點力氣吧!」
她隱約的聽見身後幾名男子的叫囂聲,在她累得再也跑不動之時,在她幾乎就快要
絕望的放棄之時……突然地,一輛賓土車由她的身側駛過來,差點撞著了她,而她也因
為一時的驚嚇而跌坐在馬路上。
「你撞到人了!」坐在後座的岳啟宇皺著眉,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少女。
「我沒有啊……那是她自己嚇得坐在地上的。」司機連忙辯駁。
岳啟宇打開車門下了車,准備要察看她的傷勢,少女卻霍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救我,我不要死!」堅定的語調中透露出想生存下去的信念,她臉頰上的淚水令
岳啟宇忍不住的看向一旁。
當他看到一旁准備對她開槍的幾名男子,連忙將她給拉入了車內。
「小劉,快開車!」
「是的,少爺。」
小劉踩足了油門,在一陣的槍聲之中開車離去……額際不停的冒著汗水,席少晨緊
閉著眼,不停的搖著頭。
「不!不……」他的口中不停的喃喃低語著,身子不停的扭動著。
夢魘幾乎要吞噬他所有的思考,他只能被鎖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火.言熊熊的燃燒著。
而那哭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不停的縈迴著。
汗水濡濕了被單,他倏地驚醒了。
那聲槍聲太真實了,真實到就像是他回到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一般。
坐起了身子,他搖搖頭。
困擾了他十年的夢魘,彷彿只要閉上眼,他就會再度的被它給糾纏住。
彷若是在提醒他別忘了十年前的事,也像是在告訴他,只有報了仇,他才可以停止
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
下了床,他穿著拖鞋走到廚房,為自己煮了一杯拿鐵。
輕啜了一口,一股溫熱的感覺由他的喉間蔓延開來,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溫暖他的心
房。
他的心一直是空洞的,他知道!
走到了落地窗邊,他看著窗外的夜景。
就在此時,他的門窗被人給敲破了,一個巨大的身形由陽台走了進來。
冷眼的看著向他走近的男子,他的眼連眨也不眨一下。
「席少晨?」對方發出了邪魅的聲音,如同是勾魂的使者一般。
「我是。」席少晨回答。
「那就太好了。」他舉起手,在黑暗中更加顯眼的亮出一把銀制的手槍指向他。
「殺我?」他揚眉,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挑眉說道。
「但是死也要死得瞑目吧!我有權利知道到底是誰想殺我的不是嗎?」他淡笑道,
神情仍是一派的悠然。
「知道是誰重要嗎?」
「當然。」席少晨端起桌上的拿鐵咖啡,「不介意先喝一杯吧?」
「嗯……」男子戒備的看著他,「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這倒不至於吧!你若是心存疑慮的話,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他大方的說道,連
喊叫的聲音也懶得發出了。
看他握槍的手法就知道他是職業殺手,而他怎麼可能逃得掉他的追殺?
逃只是浪費氣力而已,明知躲不過還是省省力氣吧!
「怎麼了?」看到那名要殺他的人不說話,於是席少晨隨意的問道,「不介意我開
燈吧?」
「可以。」
當席少晨開燈後,樊仲桀愣住了。
他萬沒有想到他要殺的人竟然是在PUB裡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還是那個令他覺
得有些特別的人。
當席少晨發現殺手是樊仲桀之時,他只是揚了揚眉。
「看來這年頭可不能隨便請別人喝白蘭地,呵……萬一不小心,就會像我一樣,請
了個閻王來。」他自嘲道。
「怎麼會是你?」樊仲桀訝異道。
「席少晨本來就是我,如果你要殺的人是席少晨的話,那我就確定不會錯了。」他
點點頭,「你想殺我沒關係,不過讓我死得瞑目一些吧?」
「委託我來殺你的人是林岱富。」
「嗯嗯……我知道了,真是謝謝你!」他看著他,「你可以動手了,我已經得到我
想要的答案了。」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的懼怕,那副從容的樣子令他多加了些贊賞。
從第一次遇到他,他就十分的賞識他。
他要是個女人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收下他,但是很可惜的,他不是。
「不殺我了?」他戲謔的問道。
「我是不太想殺你。」他將手槍收了起來。
「要我感激你嗎?」
「不用,只是沒那個心情了。」他坐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
「了解。」
「今天不殺你,我下個星期一再來。」
「那不是還得勞煩你多跑一趟嗎?」席少晨淡淡的問道。
「無所謂,我覺得有趣就好了。」
「真是率性的人。」
在喝完一杯咖啡後,樊仲桀將咖啡杯放回桌上,對他揮了揮手。「別忘了下個星期
一我會再來,要是怕痛你可以先灌下整瓶的高梁。」
「謝謝,我會記得的。」他點頭。
※※※
「什麼?昨天有殺手到你家去?」古聖威激動的拍著桌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嗯。」席少晨簡略的答道。
「聖威,坐下。」坐在首位上的岳啟宇說道。
古聖威悻悻然的坐在辦公椅上。
「什麼時候的事?」岳啟宇問道。
「大概是十點以後吧!」席少晨想了一下才回答。
「十點?」
「嗯……」
「可是殺手不是要殺你嗎?那你應該昨天就掛點了不是嗎?怎麼今天還能來上班?
」古聖威搖頭,「難道他們找的是烏龍殺手?」
「呵……那名殺手你也見過的。」席少晨看著手中的K金鋼筆。
「有嗎?」古聖威有些懷疑。
「上次你到PUB來找我時,不是有看到坐在我身旁理著小平頭的先生。」
「哦……原來是他啊!」古聖威也想起來了。
「沒錯。」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岳啟宇皺起了眉。
「不怎麼辦。」
「我們得確保你的安全。」
「算了吧!「古聖威揮了揮手,「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少晨可
是禍害呢,他應該不會有事的。」他只是愛逞口舌之快而已,其實心裡也不願見席少晨
出事。
「謝謝你的誇獎。」
「我這是在損你耶。」古聖威真拿他無可奈何。
「哦?」
「少晨,我們馬上將你送出國去。」岳啟宇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我不出國。」
「少晨,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我非將你送出國不可。」
席少晨不妥協地看著岳啟宇,「你知道我還有仇沒有報,現在的我是不可能就這樣
子出國的。」
「真是的,這麼倔強做什麼?」古聖威對席少晨的話,不贊成的搖了搖頭,「人家
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是嗎?」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十年了,再這麼等下去的話,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報
得了仇。
「所以你堅持不出國是嗎?」
「是的。」席少晨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好吧,反正我早就知道無法打消你的念頭,但是你要記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
的。」
「我知道。」
※※※
啟宇總經理辦公室「這裡就是你上班的地點嗎?」毫無預警的,一個聲音從席少晨
的耳畔響起。
見到樊仲桀,席少晨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
看著桌上的文件。
「不回答我的話?」
他覺得席少晨的個性有趣極了,而且他長得真的太陰柔了,一個男子長成這樣上真
是罕見,所以樊仲桀至今才會捨不得殺他。
「嘖嘖,你長得還真不錯……」他走到了他的身旁,抬手掬起了他一縷發絲,然後
放在鼻翼間輕嗅著。
「你認為這樣好玩嗎?」席少晨漠然的問道。
由他的黑眸中,樊仲桀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不錯啊,畢竟我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他猖狂的大笑著,「女人玩過不少,
但就是沒玩過男人。」
「哦?」
「不過我不介意拿你開先例。」他故意的邪道,純粹只是想逗逗他,心裡根本沒有
那個意思。
「那你可以直接殺了我。」
看著他那張過分陰柔的臉,樊仲桀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你……你真的是男人嗎?
」
「這算是侮辱嗎?」席少晨嘲諷的閃過他的觸碰。
「不是,是誇贊。」
「你的話可是會讓我的父母傷心、難過的。」他為自己辯駁。
「我想也是。」樊仲桀點點頭。
「今天來有何貴幹?我想離你訂下要殺我的日期,也還有一段時間不是嗎?這段時
間不是要讓我用來准備辦後事的嗎?」
「那你的後事交代的如何?」樊仲桀玩味的問道。
「你是問哪一方面的?」
「身為這麼一間大公司的總經理,應該會有不少錢吧!」他的話沒有任的疑問存在
,是十足的語氣。
「是有一些。」席少晨回道,對他來說這些錢都不算什麼,他從來不看在眼中。
「那你打算將這些錢留給家人嗎?」
「不。」
「不然?」
「捐出去吧!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死了就將我的遺體火化成灰就行了。」打
從決定要報仇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過自己往後的日子了。
他甚至是有些厭世的,厭惡自己的無能,無法用的能力救自己的家人,只能讓家人
用生命來保護他,求得苟活。
「沒想到你還看得挺開的。」樊仲桀笑說著。
「人本來就應該如此,更何況名利這些我全都擁有過了,根本什麼都不缺了。」
「所以就可以大方的送人?」
「死人是不需要這些的。」
「嘖嘖……三句不離『死』這個字,為什麼不求我別殺你?只要你開口,我會考慮
的。」
「你想殺就殺,我從來不求人。」他冷傲的道,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是否操縱在
別人的手中。
「我可是在你這裡碰了許多的釘子。」
「是嗎?」
「你講話都這麼簡短嗎?」
「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樣啊……」
「你到底想做什麼?」席少晨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只是想來提醒你,別忘了我訂的時間。」樊仲桀無法說出是因為自己想見到他,
所以才會來「啟宇集團」的。
但,他從未對男性有一絲心動的感覺,最起碼樊仲桀知道自己還算得上是個正常的
男人。但是卻偏偏被席少晨這種個性,及這副長相給強烈的吸引住。
每夜當他閉上眼睛之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僅見過兩次面的席少晨,甚至於在擁
抱其他女人的時候,他都會將那些女人幻想成是席少晨。
該死的!他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樊仲桀開始有些自我厭惡,他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站在眼前的可是個男人,他
不是女人。
「你是要叫我把脖子洗乾淨一點,還是要叫我多喝一點高梁酒?」席少晨好奇的問
道。
「你高興就好。」
「真是謝謝你的民主了。」他嘲諷道。
樊仲桀轉過身,打開了席少晨辦公室的門,而門外正要送文件進來的小秘書頓時嚇
了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結巴的問道。
「進來很久了。」
席少晨從辦公桌後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文件,放在自己的
桌上。
「謝謝總經理。」小秘書紅著臉說道,愛慕的表情全都寫在臉上。
「不客氣。」席少晨淡淡點頭笑道。
小秘書的神情竟令樊仲桀十分的不悅,該死的畫那個女人喜歡這個娘娘腔,關他什
麼事啊,他幹嘛這麼反應過度!
反應過度?
是啊,難道他出現這種心境還不算是反應過度嗎?
「我先走了。」他懊惱的離開了。
「總……總經理,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好像很恐怖的樣子?」小
秘書害怕的說道。
「殺手。」
「殺手?」小秘書尖叫了一聲。「真的還是假的?」
看出了小秘書的害怕,席少晨淡笑的搖了搖頭。「當然是騙你的。」
提在胸口的一口氣,好不容易鬆了下來,在剛聽到席少晨的話時,小秘書真的是被
嚇壞了。
「怎麼了?」
「沒什麼。」小秘書連忙的揮了揮手。
※※※
「怎麼不動手?」席少晨說道。
下不了手、他真的是下不了手!樊仲桀挫敗的搖搖頭。
他一向秉持著殺人的最高原則,要快、要狠、要准,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一點私
心,甚至於不忍。
通常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決定殺人後,不消兩秒,就會變成一具死屍的。
但是對於席少晨,他掙扎了許久,他還是下不了手。
這觸犯了這一行的最高原則,同時也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如何?怎麼連動都不動?」
「我不想殺你。」
「哦?」他揚眉,「可以說明原因嗎?」
「因為我看上你了。」樊仲桀悶聲的說道。
「看上我?」席少晨先是一愣,之後忍不住的笑了。「真的?」
「是!」
「很抱歉,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他搖頭。
「但是我對你有,不管你有沒有,從現在開始你席少晨就是我的所有物!」不一定
要他,只要他能陪著他就行了。
也許日子久了,他就會厭惡他也說不定。
「笑話!」他嗤笑,感覺到他所說的話荒謬至極。
「在這段期間裡,你是我的,我不會殺你。」
「那我寧可你現在就殺了我。」
「做不到!」他那對冰冷的雙眼,令樊仲桀心中怒火狂燃。
他倏地伸出手,然後扣住了他的手臂。
「放開!」
「不放。」
「還是抱女人比較舒服吧?」席少晨嘲諷的說道。
「現在吸引我的人是席少晨,其他的人我沒興趣。」
「要如何才會讓你對我沒興趣?你喜歡我哪一點?像女人的五官嗎?」
「是。」他的五官只是部分的原因,他在心裡知道除了這一點,最吸引他的是他的
個性。
「好!」他點頭,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我相信我父母也會贊同我寧願毀容也不願
淪為男人的玩物這種心態的。」
說完,握著水果刀的手倏地往自己的臉上用力的劃下去……「啪!」
見著了席少晨的舉動,樊仲桀眼明手快的揮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子。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他大吼道,「不准毀了我最愛的臉!」
「你最愛的臉?」
「沒錯。」
「我不做別人的玩物。」
「我知道,但也用不著傷害自己的臉。」
「我最看不慣別人有煩惱了,我這也算得上是解決你的煩惱不是嗎?」
「不用!」
「那我也沒辦法,你要就現在殺了我,不要就離開上不要打擾我。」
「我不殺你,也不離開。」
看樊仲桀就這麼大剌剌的坐在他家的沙發上,席少晨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根本無法忽略他這麼大一個人的存在,更何況那個人是對他有所企圖的男人。
手中拿著一些今天帶回來的文件,席少晨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之後,走入了書房裡
頭。
手中拿著鋼筆,他將文件攤開在書桌上看著。
十二點的鐘聲一響,整個夜晚似乎變得更加靜寂了。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那輕音樂還不斷地在書房裡流洩。
「你一向工作到這麼晚?」樊仲桀走到他的身旁問道。
「我一向如此。」他的手指翻動著文件。
「一向如此?」
「以公事為主。」
「值得你如此賣命嗎?」
「值得。「毫不猶豫的,他點了點頭。
「我要你放下公事來陪我。」樊仲桀霸道的說著。
「辦不到。」他斷然拒絕。
「好吧,既然你辦不到的話,那我就來你這裡,換我陪你好了。」樊仲桀露出一個
大大的笑容。
席少晨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過有人厚臉皮成這副德性的。
他的眼微瞇了起來,看著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將他拉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不准你再看文件了,你得陪我。」
「我說我辦不到!」
「哦……」他拍拍自己的額頭,「錯了!是我來陪你。」
「我不用人陪。」
「都說了,你拒絕也沒有用了。」
※※※
就這樣,樊仲桀在席少晨這裡賴了好幾天,他每天晚上幾乎都是在將近半夜一點才
肯離開,而隔天九點多又會不請自來。
由於樊仲桀騷擾的關係,所以席少晨每晚都睡得不甚安穩,而自然的,隔天也不用
人叫,自動就會醒來了。
每次在樊仲桀到他家之前,席少晨都已經打點好自己的一切了。
「喂,少晨嗎?」
「是的!」席少晨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手上拿著話筒說道。
「怎麼了?今天又怎麼了?」古聖威緊張的問道。
「有點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已經連續兩、三天沒有來公司上班了。」
「有事走不開。」
「那你何時才能到公司?」
「不知。」
「真是的!」古聖威洩氣的收了線。
而在電話傳來了嘟嘟聲之後,席少晨也掛上了電話。
「怎麼?又是催你去上班的?」樊仲桀笑問。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席少晨嘲諷的問道。
「問一下表示關心。」
「謝謝你多餘的關心。」
「呵……」
熾天使書城
--------------------------------------------------------------------------------
【第三章】
第一次夢到了如此的美夢,美到令他的嘴角都不自覺的微彎。
夢中,所有的一切都沒變,他們家那棟美麗的花園別墅沒有被放火燒了,父親手中
提著公事包下班,他的小弟則是背著書包,踏著快樂的腳步回家,母親正煮好了一桌的
好菜,等著大家享用。
這麼美的夢令席少晨根本就不想睜開眼,面對現實中早已不復存在的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不願醒來的他,似乎遺忘了一項很重要的事情。
坐在他身旁的樊仲桀嘴角弧度彎得比席少晨更大。
他不再掙扎了,確定自己是要定他了。
「他」?應該是「她」吧!
不管是他還是她,全都是他的人。
瞇起眼來打量著熟睡的她,他真該慶幸她今天晚起了,否則他根本不會看到這麼美
好的一面。
他不用再自我厭惡,也不用去懷疑自己的心為何會被席少晨給吸引了。
此時的席少晨,長發披散在床舖上,她的身上穿著長睡衣,微開的襟口及那雙修長
的腿、凹凸有致的身材,讓樊仲桀有種解脫的怏意。
盯著她,他不知道她還要熟睡多久,但是這麼看著她,他發覺竟也是一種無與倫比
的享受。
要是她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原形畢露」,樊仲桀真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紅灩灩的唇就如同在向他招手一般,讓他忍不住的低下了頭。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親吻著,綿綿密密的吻,就像是和風撫過一般。
感覺某種濕熱的東西侵入了她的口中,席少晨嚶嚀了聲。
樊仲桀心裡升起了捉弄她的念頭,他的唇仍是在她的唇上親吻著,手則是隔著她的
睡衣,在她的身上撫弄著。
她姣好的身段讓他的手心開始發熱。
隔著衣物的撫摸,已不能滿足他了,他將手伸入她的睡衣內,沿著她玲瓏有致的身
軀,恣意的輕撫著。
席少晨微微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在樊仲桀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時,所有的睡意霎時都被打消了。
她無法克制的驚叫了聲,倉皇的拉起了被子。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還挺好睡的。」
她怎麼會睡過頭了呢?
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她都一直將女人的身份掩飾的很好,每個人都知道「啟宇」裡頭有一個
蓄著長頭發、俊美幹練的總經理,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那個總是一身合身、筆挺西裝
出現在人前人後的總經理其實是個女人。
知道她身份的,算起來只有三個了,她、岳啟宇、古聖威。而他們都幫她小心的掩
飾著,甚至於連那位戀慕她的小秘書都不知道。
但,現在又多了一個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人。
而且還是最危險的一位。
「你……你……」
第一次在人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是在這麼難堪的情形下,席少晨幾乎忘了
要將面對眾人之時所需戴上的冷淡面具給拿出來了。
「我如何?」
「你出去!」席少晨冰冷的吼道。
「看到這麼令人振奮的事,你想我有可能會乖乖的出去嗎?」他的手輕佻的撫了撫
她的臉頰。
席少晨惱怒的看著樊仲桀,所有不滿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原來你是女的,我還在想自己怎麼這麼怪異,竟會喜歡上個男的。」原來他的感
覺是對的。
「那不並我的事。」
「不關?」她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冷淡的字句來傷他的心?算了,無所謂,反正他有
自信可以使她為他動心。
「沒錯。」
「你太狠了!」
「我不需要為任何人動心,請你出去。」她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好!」雖然樊仲桀很想坐在這裡看著美人更衣,但是他不想徹底的令她發火。
站起身,他緩緩的移動雙腿,眼神還是眷戀的往席少晨的身上瞟著。
在門闔起來之後,席少晨馬上換上了一套慣穿的衣物,梳洗過後便走出了房間。
無聊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翻著席少晨放在一旁的商業週刊的樊仲桀,一見到席少晨
從房間裡頭走出來,便將週刊丟到一邊去。
「怎麼不穿裙子呢?」他好好奇席少晨穿裙裝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風情,應該比現
在的她更美麗吧!他在心裡猜測著。
「我不穿裙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
「要看就讓你的女人穿給你看吧!」
「我只喜歡看你穿而已。」
「那很抱歉,你得失望了。」
「是嗎?」
「沒錯會.」
「不過你還真是騙得我好慘!」他大手一撈,順勢拉住了席少晨的手,強迫她坐在
他的腿上。
席少晨不願讓他如願的扭動著身體,但是卻引來他一聲低沉的咆哮。
「你別亂動……」
她再怎麼樣也無法漠視在他腿間那凸起的硬物,那令她全身為之一震。
「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了吧?」樊仲桀戲謔的說道。
席少晨的臉微紅,羞窘地微偏過頭。
「既然你是女人的話,那我就要帶你回我的組織!」他在她的耳畔旁輕訴。
「不。」
「我堅持。」
「這裡是我的家,我才不去任何地方。」她冷聲拒絕。
「我認為你得去。」
「我沒有必要任你支使我。」
「那我只有硬來了,抱歉。」話語聲才剛落,樊仲桀便朝她的腹部擊出了一拳。
席少晨嗯哼了聲,隨即身子往前倒去,樊仲桀伸手扶住了她。
「如果你乖乖順從的話,我就不用使出這招了,不是嗎?」他有些憐惜的說道,將
席少晨抱入了她的房間裡,從衣櫃裡拿出她的西裝外套幫她套上之後,便打橫的抱起她
,走出了她的房間。
※※※
當席少晨睜開雙眼後,她環視著這間完全陌生的房間。
房內佈置得很簡單,看得出來是臨時整理出來的。
腹部還傳來陣陣的疼痛,令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該死的,他竟然迫她與他回什麼組織,而在好不從這時,竟然還對她出手。
「小姐,你醒了嗎?」
一個大男人手中端著一盤水果,走到了她的身旁。
席少晨看著那張憨厚的臉,「這裡是哪裡?」她問道。
「小姐,這裡是我們桀哥的家。」
「桀哥?」
「是的。」他用力的點著頭。
「那他人呢?」
「桀哥說他等一下馬上就回來。」擁有魁梧體格的男子將盤子放到了一旁後自我介
紹,「小姐,我叫阿虎。」
「叫我少晨就行了。」
「不行的,桀哥交代過要叫你小姐。」
「你似乎很怕他?」
「沒有啦!」他們這個叫做尊敬不叫怕。
「可以讓我離開嗎?」
「不行。」想也沒想的,阿虎立即拒絕道。
「為什麼?」
「小姐上你別為難我們了,要是讓你離開的話,我們組織裡頭的每個人都會有事的
。」
「有什麼事?」
「你想知道是什麼事?何不由我來告訴你。」
一陣醇厚的嗓音突然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來人。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就行了。」
「桀哥!」阿虎恭敬的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
「是的。」阿虎退了下去。
「我一不在就在找我?」很自動的,他伸出了手將她擁入懷中。
「我在找機會離開。」她不諱言的讓他得知自己的企圖。
「阿虎不會讓你走的,在我組織內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分忠心的。」
「你這是在得意嗎?」看得出來樊仲桀對自己組織裡頭的弟兄如此的忠心感到十分
的驕傲。
「也算是。」樊仲桀笑著點頭,手中拿起一塊切好的香瓜,然後遞給了席少晨。
「我不吃。」
「不行,你今天什麼都沒有吃,最少得將這一整盤的香瓜給吃完。」
他是出自於關心,她看得出來。
「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女人還是胖一些比較好看,抱起來也舒服多了。」他趁機在她的臉
上偷香。
「那真很抱歉了,我覺得我再怎麼吃也只是浪費食物而已。」
「張開嘴。」他沉聲的命令。
知道自己若是不從的話,有可能得到可怕的對待,於是席少晨勉強的張開了嘴,讓
他將香瓜送入自己的口中。
「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准動,我喜歡餵你!」
就這樣,樊仲桀將香瓜一塊塊的送入她口中,直到整個盤子見底了為止。
「還餓嗎?」
「不了!」
「香瓜甜嗎?」他雙眼炙熱的看著她。
「嗯……」聽不出樊仲桀話中的另一層含意,於是席少晨坦白的點頭。
「那好,不介意與我一同分享吧?」
「啊?」她不解的望著他,無法准確的知道他的企圖。
就在她呆愣的瞬間,他的唇吻上了她,他愛上了她的薄唇,就在今天第一次親吻她
時。
他給她一個深吻,舌頭跟著探入了她的口中。
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撫摸著,令她忍不住的歎息。
「看來香瓜的味道比不上你的唇甜。」他邪笑著。
「為了這個而吻我?」
「想吻你就吻你。」
「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我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樊仲桀大笑著。「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
「你——」
他的話令她感覺到憤怒,她相信自己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的話,她一定會伸手摑
向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看著她緊握的拳頭,他知道她生氣了。
嘴角噙著壞壞的笑容逗弄她,「而且,我還會好好的戲弄你,你全身上下都是屬於
我的,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無恥!」她啐道。
「我有牙齒呢,你怎麼罵我無恥呢?」
「說得出這種話不算是無恥嗎?」
「本來就不算了,因為我還有很多話還沒有說哩。」
她瞇起眼回瞪著他。
「早上我不是就將你身體的每一處全都給撫弄過了嗎?要是你不要這麼早起來的話
,說不定我也佔有你了!」
席少晨氣極地甩出了一巴掌,但是卻被樊仲桀給握住了手。
「懲罰你的不乖!」
說完,他不顧她的掙扎,遂將她給壓倒在床上。
「放開我!」
「你知道這是沒用的。」
他懲罰性的在她的唇瓣及頸項輕輕的咬了下,然後用力的拉開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驚呼。
「外頭有很多人的,你確定你要叫嗎?」
「你卑鄙!」
「我看今天可能是你一生中,罵最多髒話的一天。」他看得出來,她根本不擅長說
一些難聽的字眼。
「沒錯。」她恨恨的說道。
「如果還罵不夠的話,我可以讓你再多罵一些。」
「不用了。」
「那就別說我為人小氣羅!」看著她身上多穿的一層衣服,他輕易的將它給褪去了
。
見著她的嫩黃色內衣,他解開了它。
「無恥!」她偏過頭不願看他。
「無所謂,反正我想我在你的心中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索性我就來做一些無恥的
事好了。」
為了讓自己「方便」,樊仲桀拿起了一旁剛被他大手撕裂的白襯衫,然後束縛住她
的雙手,讓她無法掙扎。
「覺得這樣如何?」
席少晨根本就不想回話。
她不回話,樊仲桀也無所謂,他只是要逗逗她而已,未必要得到她的回應。
雖然,早在見到她的同時,他的內心就升起一股想要她的欲望了。
雙手被縛住的席少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是如何欺負她的。
他的大手解開了她的長褲,然後褪下了她的底褲,雙手固定住她修長的雙腿。
當她女性的私密在他的眼前赤裸呈現時,她幾乎羞愧的想當場咬舌自盡。
「真美,你全身上下都是那麼的美。」
「你別看。」
他就是要這麼的看著她,看她那種羞窘的表情。
倏地,他伸出了一指,在她的私密處輕劃著。
「不……」
顫慄的感覺通過了她的全身,她幾乎想尖叫出聲。
「怎麼了?」
她搖頭。
修長而帶著厚繭的長指撥開了她的花瓣,在她害怕眼神中,他開始逗弄著她。
「這裡……」他的手指在她的穴口輕柔的摩掌著。
「啊……」她弓起了身,身子因為他的撫弄而顫抖著,胸前粉色的蓓蕾也因為她的
舉動而凸起。
「怎麼?難受是嗎?」他的手指輕輕的探弄著。
「不……」她甩著頭。
「為什麼不?我的手指不停的逗弄你,你不舒服嗎?」
「不……不舒服……」她勉強的答道。
她的回答令他揚起了眉,手指也擠入了她柔軟的小穴裡。
「啊……」她驚喘了聲。
「痛嗎?」
感覺出他邪惡的手指正在她的體內活動著,她咬緊了下唇。
深淺的探弄幾乎快要逼瘋她了,被束縛住的手無力的絞動著。
低頭攫住了她的唇,他的手指一邊動作,唇一邊親吻著。
「嗯……」她的下體開始痙攣了起來。
傾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她用力的咬了他的舌。
「嘖……」他吃痛的離開了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你咬我?」
「是的。」
「那我可真的要狠狠的懲罰你了。」他不怒反笑,手握住了她的胸脯,開始恣意的
捏弄著。
「啊……痛……」
「這是給你的小懲罰!」他的手指挾住了她胸前的蓓蕾,然後不停的拉扯著。
「不……不要……」
「不要?好吧!依你。」他的唇繼而取代了他的手,吻住她的蓓蕾。
「你……」
他的唇在她的一隻蓓蕾上啃咬著,手則不放過另一個,繼續的揉弄著。
身體越來越熱,她感覺自己的身上彷彿被一波板的熱流給流竄過一般。
她顫抖著身子,眼神微瞇。
他邪惡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在她的小腹停留了許久,之後他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瞧見他的舉動,席少晨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他知道自己的下腹早已脹痛萬分,但是他不願嚇到她。
「你想做什麼?」
「放心,現在還不是要你的時候。」他戲謔的說道。
他的話讓她的臉爬上一抹嫣紅。
解開了她手上的衣服,看著那道微紅的痕跡,他有些心疼。
大手將她樓到了他的身旁,他強硬的要她睡在他的臂彎裡。
「不……」她有些掙扎的想離開。
因為他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將腿伸入她的雙腿間,然後輕輕的摩擦著。
「怎麼?」他明知故問。
「我相信你知道的。」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這樣嗎?」他故意的讓自己的腰身完全的擠入了她張開的雙腿問,用自己的亢
奮在她的私密處摩擦。
「啊……嗯……」她輕喘著,下意識的想抗拒。
「聰明的話就不要亂動,免得一個不小心……呵……」
他臉上邪佞的笑容,令她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可不想這麼快的佔有你,我要你在習慣赤裸的我之後,再慢慢的吃了你。」
「無恥!」
「我早就知道了。」
熾天使書城
--------------------------------------------------------------------------------
【第四章】
「可以讓我打一通電話嗎?」看著坐在她身旁的樊仲桀,席少晨問道。
「打電話?」樊仲桀揚了揚眉。
「你該不會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電話吧?」
「這我當然知道。」
「我失蹤了這麼久,他們一定會很擔心,我必須打一通電話回去。」
「他們?」
「嗯……公司裡頭的人。」
她的回答令他感到很滿意,要是她的答案是愛人或者是情人的話,樊仲桀知道自己
一定會狠狠的吻她以示懲罰的。
「喏,我的手機。」他拿出了他的手機,「慷慨」的借給她用。
「謝謝。」點了點頭,她撥出了一組熟的不能再熟的電話號碼。
「喂,啟宇總經理辦公室您好。」
「小芬嗎?」
「是的!總經理嗎?」小秘書興奮的問道。
「嗯……」
「總經理,你上哪裡去了,怎麼也不說一聲,總裁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呢!」小秘書
連忙的問道。
「我知道了,很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不!不會的。」
「麻煩你幫我接總裁。」
「總裁現在正與古總經理在會議室裡,我幫你接過去。」
「好的,謝謝。」電話轉接的音樂響起了,她靜待著電話被接起。
岳啟宇與古聖威滿心焦慮的坐在會議室中,他的臉色十分的凝重,而平時嬉皮笑臉
的古聖威也好不到哪裡去。
手中這一疊文件是席少晨查了好久,今天才送到席少晨的辦公室,因為對方說是緊
急文件,所以秘書立即將文件轉給了古聖威,而古聖威在看完之後,又拿給了岳啟宇。
這疊文件,他們都知道是席少晨派人查了很久才有的成果,但是他們兩人卻打從心
底不想將這份文件交給她。
更何況就算他們想交給她,也沒有辦法找到人,因為席少晨失蹤了。
也因為她的失蹤,所以他們更加的心急,透過許多管道尋找,無奈卻怎麼都找不著
她。
突然地,內線電話響起。
手指按下了二線電話的按鈕,古聖威接起電話。
「喂……」
「聖威,我找啟宇。」
「少晨?」古聖威欣喜的說道,「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不方便說。」
「好,你等一下。」古聖威將電話交給了岳啟宇。
「少晨!」
「嗯……很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我暫時沒事。」
「什麼叫暫時?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別問我這些,我打電話給你們是要你們放心的,如果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嗯……」考慮了一下,岳啟宇還是打算告訴席少晨,「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結果?」席少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的,查到的資料文件今天送到你的辦公室裡,是你的秘書拿給聖威的。」
「查到對方是誰?」
「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
「是的!林岱富。」
「嗯……我知道了,我自己會處理的。」說完,席少晨即收了線。
「說完了?」樊仲桀一直留意著她與岳啟宇談話的內容。
「嗯,謝謝。」她將手機還給了樊仲桀。
「你可以告訴我,你會自己處理什麼嗎?」他好奇的問道。
「不能。」她搖頭。
「怎麼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
「那很重要嗎?」
「不是!」
「你都說不是了,那不就代表著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不是嗎?」
「該死的你!」
※※※
白天,樊仲桀是個很好的情人,只要撥得出時間,他一定會陪在席少晨的身旁,不
管席少晨是否願意。
晚上,他則是使盡一切的方式來逗弄她,聽著一聲聲的輕喘吟哦聲由她的口中傳出
來。
他始終沒有佔有她,席少晨知道樊仲桀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她也知道他在等著她向他求饒。
看得出來,他一向熱衷於這麼做,在女人身上得到那種征服的快感。他一直在等她
的開口討饒。
等她開口向他討饒之後,再一口吞了她。
貓不是也愛玩弄老鼠嗎?當老鼠再也無力掙扎,鮮血自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湧出時,
才狠狠的一口咬死它。
其實在這裡的生活可以算得上是愜意的。
雖然沒有繁重的公事要處理,但是她卻一刻也無法讓自己放鬆。她的腦海中不停的
想著岳啟宇告訴她的那三個字。
手中翻動著一本樊仲桀剛叫人去幫她買回來的雜誌,她看著上頭的大標題及報導。
外傳林岱富因為工程發包的問題,曾僱用殺手想暗殺啟宇集團總經理席少晨,事實
的真相究竟為何,本雜誌為您獨家專訪林岱富。
那上頭報導的內容令席少晨忍不住的笑了。
林岱富拚命的否認他曾僱用殺手暗殺席少晨,甚至還要求那些記者找她親自查證。
她相信林岱富應該是知道她現在人在樊仲桀這裡,記者根本無法找得到人,才敢這
麼放肆的說。
「咖啡!」樊仲桀將咖啡遞給了席少晨,他知道她愛喝咖啡成癮,每天最少得喝上
兩杯才行。
「謝謝!」
「在看什麼?」樊仲桀好奇的問道。
「你可以自己看看。」她將雜誌遞給了他。
而樊仲桀則是低頭看著報導,之後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真有林老頭的。」
「你的僱主要和我這個被害者對質。」
「那我要放你回去與他對質嗎?」
「我是希望可以回去撕開他的假面具。」她淡淡的說道。
「別傻了,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他用曲起的中指輕輕地敲了她的腦袋瓜一下。
「那就只能一直任他自說自話了。」
「那是他的事。」樊仲桀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炙熱的目光始終緊鎖著她。
那炙熱的目光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他的黑眸所發出的訊息令她屏息。
而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令她全身顫抖了下。
「脫下你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輕柔的說道。
席少晨搖著頭。「不可能的。」
「還是要我自己動手?」
「可以兩種都不要嗎?」
「你現在在表達你的幽默感嗎?」
「你覺得是就是了!」
「我可以感覺到你的轉變。」她已由之前的排斥,到現在可以容許他坐在她的身旁
。
「我沒有什麼改變。」對於他所陳述的一切事實,她拒絕承認。
「說謊,我每次在逗弄你時,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還誠實多了,你無法否認你喜歡
我愛撫你的對吧?」
「不。」席少晨冰冷的否認。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老老實實的承認已經被我吸引了?」樊仲桀邪氣的笑了笑,手
在她白淨的臉上親撫、摩挲著。
「那又代表什麼?我必須獻出我的身體嗎?」她無情的揮開他的手。「我知道我無
力抵抗,如果你硬要,我也無法反抗的不是嗎?」
她清楚的知道,樊仲桀已經進駐了她的心,所以她才會默許他對她做出這一切。
但是,她無法對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自我的防備心過甚,她阻隔了別人的碰觸,也禁止自己的心逃出自我設限的一小方
領地。
她是冷情的,她自我催眠。
席少晨是個沒有男女感情的人。
「嘖嘖……真倔,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但是你說錯了一件事,我對你不須硬
要,因為你早就為我而潤濕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雙手,「而且你不能否認,有了我
的庇護,你更加的安全,道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沒有人敢斗膽的動你一分一毫。
」抬起她的手,他親吻著她的手心。
「這算什麼?我該感到驕傲嗎?」席少晨嘲諷的說道。
「女人,牙齒不要磨得這麼尖。」樊仲桀邪氣的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身
體果然比她的嘴還來得誠實多了。
席少晨狠狠的咬了下去。
「知道外界怎麼看我的嗎?」她使力的想推開他,但他巨大的身子絲毫不為所動,
令她無能為力。「風聲早已傳入我的耳中了。」
「別人怎麼說,你應該不會在乎才是。」
「孌童,他們說我是你豢養的孌童。」
他曾帶她出入幾間飯店用餐,剛好被在飯店的記者給拍到,那一篇篇的報導看得她
氣憤不已。
「哈哈哈……」聽到席少晨的話,樊仲桀放聲大笑。「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有
趣、真的有趣極了。
沒想到平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席少晨竟然生氣了,這一點讓樊仲桀感到訝然、有
趣。
「難不成你喜歡被人傳為有斷袖之癖嗎?」
「是不喜歡。」他搖頭,「不過對像是你的話,我欣然接受,而且你也不是孌童,
你是我的女人。」他霸氣的說道。
「我不想!」席少晨斷然拒絕,「我也不需要你的庇護,我的事一向都是自己解決
的。」
「你太逞強了。」
「我一向如此。」席少晨使盡了全力終於推開他。
「女人偶爾要依附著男人,才算是可愛。」
「那你可以去找需要你保護的女人,我不希罕。」她渾然不覺自己話語中藏著一股
深厚的妒意,但是樊仲桀卻聽出來了。
「我喜歡你就是因為這一點。」
「請你出去,我想就寢了。」
「我不介意為你侍寢。」他說得極為卑微的模樣,令她忍俊不住的輕笑了起來。
「我想我還沒有飢渴到需要男妓來作陪,而且你的價碼似乎太高了,我可能要不起
。」若代價是得賠上她自己的心,那可真的是太高了。
「無所謂,當我半買半送。」
天!她的笑容真美,當他仍不知道她是女人時,他就覺得她長得絕美了,沒想到現
在的她更容易令他心動沉淪。
「對不起,我連買的興致都沒有。不過,若是你肯讓我回公司上班的話,我會十分
的感激你。」
「感激我?呵……」他奸詐的笑著,「是以身相許嗎?」
「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喔哦……嘖嘖……」他搖搖頭,「我什麼都有,就缺女人以身相許。」
「外頭不是一堆女人等著嗎?我相信你的身價還不僅是如此。」
「但我要的是你。」
「是不是要過我,你就可以閃遠一些?」她倔強的昂起臉,「是不是與你交歡過後
,我就可以走出這裡?」強忍著內心陣陣的抽痛,她冷凜著臉說道。
「你是這麼想的嗎?」她的話令他感到憤怒,褐色的眸子漸漸的變得深沉、危險。
該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要她,很簡單!
不是他做不到,只是他在等待機會而已,不然他有必要每晚都這麼的折磨自己嗎?
那男性勃發而得不到紆解的痛苦是多麼的難忍,她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了解?
「可以說是!」她只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他每晚都這麼抱著她,就是沒有要她。
「你還真能把一個男人給逼瘋。」她這種冷淡的個性真會將他給活活氣死,他真懷
疑自己為何要將她帶回身邊折磨自己。
「這算是贊美?」她揚揚眉。
「絕不是!」
「真是可惜了。」她撥了撥長發,「我以為我可以趁機激怒你,然後離去。」她坐
在大床上挑釁的說道。
「這就是你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他跟著坐到她的身旁。
「差不多。」她坦白的說道。
「留在這裡!」
「我想我根本就走不了,不是嗎?自從倒楣的被你擄來這裡,我甚至連走到樓下的
庭院一步,就會有人跟著我了。」
「那是怕你不小心給摔著了。」他掰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爛藉口。
「那若是我保證會好好走路,不會摔跤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的走出這棟宅院?
」
「還是不可能。」
「看來我得打消離去的念頭了是嗎?」她自嘲的說道。
「若是你能打消的話,那是最好的了。」
「你不是要殺我?」
「我以為在我將你擄過來時,我就告訴過你,我已經打消這樣的主意了。」
「還真是容易變卦的男人。」她搖一搖頭。順手將自己發上的黑色緞帶給拆下來,
「我有點累了,可以讓我自己一個人睡嗎?」
「我說過我願意侍寢的。」他在她的薄唇上親吻了下。
熾天使書城
--------------------------------------------------------------------------------
【第五章】
「你真的不離開?」她漆如子夜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是的。」
「那我去別的房間睡。」席少晨說道。「我今晚想要一個人睡。」剛才他說的話,
讓她不願意再睡在他的身旁。
「不用太麻煩了,在哪一間房間睡覺不是都一樣嗎?而且你已經讓我等太久了!」
樊仲桀悶聲說道。
「我未曾許過你什麼,你該知道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承諾不會有任何離開我的念頭!」
「不可能的。」她想都不想的回答。
「所以就算是佔有了你,你一有機會還是會離開的不是嗎?」那他為什麼還要等待
?那他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
要是早知道她那顆冰冷的心是任誰都無法融化的話,那他還不如早在發現她是女人
的那個上午就強占她。
「答對了。」席少晨看著在自己眼前逐漸放大的臉,她第一次主動伸手撫上他有菱
有角的臉,纖細的手指在他的五官上輕劃著。
「可惡的女人!」樊仲桀為她的動作輕顫了一下,旋即握住了她的手憤怒的道。
「所以……與其讓我留在這裡氣你,還不如讓我離開吧。」席少晨就事論事的說道
。
「什麼都可以依你,就是這點辦不到。」就像是洩恨一般,他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然後霸氣的用舌頭撬開她的唇。
從一開始至現在,她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就如同他所說的被他給吸引了,席少晨伸
出自己的手,圈住了他的頸項。
「這算什麼?」
「回應你。」她的話語聲輕輕淡淡的。
「那就是代表你願意了嗎?」他再輕啄了下她的紅唇。
「我想我逃不掉的不是嗎?」心在一瞬間背叛了自己,她選擇遮住雙眼,讓心逃出
那個禁錮她已久的囚牢。
心跳加劇的跳動著,對於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她竟有一點期待。
期待?
她期待的是什麼?他一顆完整且只屬於自己的心嗎?
錯了、亂了,她真的被樊仲桀給迷惑了。
樊仲桀完全無法從她的話中探得真偽,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激起他所有的情緒。
「所以你就乖乖聽話一點。」他動手解開上衣的扣子,坐上了她的床。
「在你的眼中,我要如何表現才算是乖?」她莞爾的問道,手搭上他的肩。
此刻,她不想再去想一些惱人的事了,將所有的思緒拋在腦後,她只要他愛她!
「最起碼不要口口聲聲的說要離開。」樊仲桀悶聲不滿的說道。
「好,你不喜歡我說這些話,那我就不說了。」她沉重的歎息。
「不說當然是最好的,現在你什麼都別想,只要想著我就行了。」
樊仲桀壓上了她,將大部份的體重交予她。
「重……」突來的重量讓她皺了下眉。
「我不介意你在上方。」樊仲桀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如果你想拿到主控權的
話,也沒有關係,我全都隨你。」
「我介意。」
樊仲桀抱起她,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再度吻上了她。
他霸氣的舌強迫她與他相互交纏,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輕撫著。
「嗯……」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動,耳後、頸項,動作輕巧地解開了她身上白色的襯衫——「
啊……」她的手不由地摟緊他,口中不停的輕喘著。
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伸入了她的襯衫內,直接撫觸到她細緻的肌膚,引起她一陣嬌
喘。
「啊……嗯……」
雙眼炙熱的注視著她醉人的表情,這樣的她,幾乎要將他所有的理智全都摧毀了。
推高了她的內衣,她小巧的胸脯立即在他的眼前呈現出來。
「雖然我撫過你的身體這麼多次了,但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竟然曾經以為你是男的,
我不禁佩服起自己可以盲目到這種程度。」還虧他曾擁有過許多的女人。
低下頭上毫無遲疑的,他的唇掠取了她胸前粉色的蓓蕾,然後輕輕的吸吮、啃咬著
。
「嗯……啊……」她睜開迷濛的眼看著他。
「好美……」他的手在她的另一隻玉乳上逗弄著,手指夾著她的蓓蕾,輕輕的扯動
著。
「啊……」他的舉動令她忍不住呻吟。
手順著她柔軟的身軀往下撫著。
解開她長褲的褲頭,他輕易的褪下她的褲子。
「嗯……」
「這裡……」他的手指隔著她的底褲,尋到了她雙腿間的凹處,在那兒輕輕撫探著
。
「啊……」她為之一震,雙手緊抓著床單,一聲聲嬌軟的呻吟聲不停的由她回中逸
出。
「這裡嗎?」他放肆的大手在那兒揉弄著,幾乎將她逼到崩潰邊緣。
「不……」她瞇著眼搖頭。
「不是?」
「不要這樣……」她難耐地搖晃著頭。
拉下她的底褲,樊仲桀拉開她的雙腿。
一股涼意由她的腿間傳來,令她微微的睜開了眼,見著他熾熱的目光正注視著她的
私密,她的身子顫抖了下。
「別這樣……」並非矯情,只是他的舉動,會令自己覺得難堪以及……脆弱。
她早有心理准備有天他會佔有她,但這並不表示她可以承受得住他在感官上對她的
折磨。
雖然之前他也常常的撫弄她,但是她可以明顯的察覺到他今晚的不同。
是因為她的話激怒到他嗎?她想著!
他的手指撥開她私密處的花瓣,倏地低下頭用舌頭逗弄著……「啊……不要……」
她的雙腿想緊緊的闔起,卻無法如願。
感覺到他的舌頭在那兒輕剌、舔舐著,她無法再淡漠的看著他,所有的熱情在一瞬
間全都爆發出來。
樊仲桀的舌頭不停的輕刺著,眼神則是不放過她為他所瘋狂的任一個表情。
「舒服嗎?」他的拇指在她的花瓣四周輕按著。
她一次又一次的弓起了身,輕輕扭動著身體,試圖逃脫他對她的箝制,但是總力不
從心。
樊仲桀轉而以手指取代了他的舌,在她的私處上開始肆虐著……「啊……」
他的手指擠入了她的私密處裡,然後在她的緊窒中深淺的探弄著……「啊……」她
不停的甩著頭,長發散落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幅優美的圖畫。
「怎麼了?」他邪魅地在她的耳畔輕喃著,手指仍是不停的動作著。
「別這樣……」
「那你要我怎麼做?」他再探入一指,伸出舌頭在她的唇瓣上親舔了下。
「別這麼戲弄我……」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在他熟練逗惹的動作之下,吐出完
整的字句。
「戲弄?」
「是……」
「你所謂的戲弄是指這樣做嗎?」他用力的戳刺了下她的幽穴。「這樣如何?」他
又繼續深淺的探弄著。
「啊……」她驚喘了聲,身子緊張的直想坐起,但是卻被他給制止住。
「很濕了。」他輕邪的笑道。「我早就說過了,你的身子比你還誠實。」
不想再讓他這麼對待自己,席少晨起身急忙想下床,但是卻見到他開始脫去他身上
的衣服。
趁著他脫衣服的空檔,她的手撈起了被他丟棄在一旁的衣服穿上,腳跟才剛著地,
便被他由背後給緊緊地抱住。
她的背部所貼住的是溫暖而寬闊的胸膛。
「想跑?」他懲罰性的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啃咬著。
「放開我!」
「怎麼突然生氣了?」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鼻翼輕嗅著她頸項上的清香。
「我拒絕讓你這樣的對待我。」她冷聲的說道。
「為什麼?」
「我不要這樣!那會令我感到脆弱。」那種脆弱與無助的感覺由她的四肢迅速地蔓
延開來,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女人就是要像朵小白花,太堅強的我可不喜歡。」他就是愛看她在他的面前表現
出脆弱的樣子。
「我說過我無須討好你!」
「我剛也說過,是我在討好你,還願意為你侍寢呢。」他由她的身後一把抱起了她
,然後坐上床去。
他迫使她兩腿張開的跨坐在他身上,而全身赤裸的他,男性象徵正抵在她的雙腿間
。
席少晨難堪的別過臉去,不想去注意抵在自己兩腿間那火熱的男性。
「怎麼?」他在她的耳畔上輕輕的吹著氣。
「你……」她嚥了嚥口水,臉部的表情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平靜。
「說啊……」他的手由她的背移到了她的胸脯,然後就像在凌遲她一般慢慢的往下
挪移。
這種姿態令她輕易的看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著,她慌亂的伸手想制止他,但他的
手卻更快速地滑到她的私處,在她羞窘的目光下撫弄著她。
「看到了沒有?你的領域被我的大手給占領了……」他在她的耳垂上親舔著。「還
是你沒有看到?」
席少晨握緊了拳頭,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她咬著自己的下唇,避免呻吟出聲。
她知道,現在的他只是在懲罰她仍有脫逃的念頭。
「怎麼不發出醉人甜美的聲音?」他輕笑著,一隻手在她的雙乳上逗弄。「怎麼握
著拳頭?我不介意你抓傷我的背。」
她痛苦的低垂著頭,貝齒緊咬著自己的唇瓣,甚至於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感覺到了沒?」他扶著自己的男性,讓它在她敞開的女性上摩擦著。
將她的長發撥到了一旁,她的反應霎時令他有些不悅。
「看來你是真的很生氣吧?」他的手抬起她的臀,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用力的
擠入了她的體內。
當他的男性強硬地擠入她的體內時,她痛苦的皺緊了眉。
「你……」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美好的緊窒及那道小小的阻礙,在在說明了一個事實。
她是處子,而他則是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
所有的怒氣在此時全都被喜悅給沖消了,看著她流下的汗水,他愛憐地伸手為她拭
去。
連動都不敢動,那疼痛的撕裂感令她的淚水差一點落下來。
下體開始痙攣,她柔軟的地帶緊緊的夾住他,令他幾乎無法再等下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責怪卻心疼的問道。
「沒什麼好說的。」席少晨強忍著疼痛說道。
「你太倔了,就是因為你的個性,才會令我想征服你。」
也是因為她這一點有別於在他身旁打轉的女人,所以才會深深的吸引住他。
她越冷、越淡漠,他越想攀下她、佔有她。
「如果我不這麼倔,你是不是會放過我?」
「不會!」毫無任何的遲疑,樊仲桀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說?」
「你說呢?」他的舌頭輕舔了下她的耳垂,然後讓她倒臥在大床上,開始用力的衝
刺著。
「啊……嗯……」縱使再怎麼不願,她還是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手將她的兩腿拉得更開,他不停的用力撞擊,那一進一出,都十分的強而有力,幾
乎就要掏空她了。
「啊……嗯……嗯……」她忍不住的弓起身,那騷動的感覺令她不停的擺動著臀部
。
在一陣衝刺之後,一股異樣的快感漸漸地由她體內升起。
無法否認的,那種夾雜著輕微的疼痛及興奮感,令她舒服的只能不住地輕喘。
察覺到她的反應,他得意的笑了,更加賣力的衝刺。
在最後一個衝刺裡,他在她的體內釋放出所有的欲望。
※※※
夜半醒來,樊仲桀看著自己身旁熟睡的柔嫩臉龐。
他真的可以擁有她嗎?
她會許下誓言,永遠都不會逃離他的身旁嗎?
該死的小女人!
白淨的肌膚令他的大手忍不住拉開她身上所覆蓋的棉被,手在她的身上輕撫著。
她側睡著,那女性優美的曲線再度令他欲火債張。下腹又開始疼痛起來,他知道自
己急欲的想再次佔有她。
不想克制自己的渴望,他俯身低頭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吸吮啃咬著。
一手撫著她柔軟的胸脯、一手在她的雙腿間探弄,樊仲桀整個身體都疊到席少晨身
上了。
「嗯……」
身上的重量及身體異樣的感覺令席少晨慢慢的張開眼。
「你……」
「是我!別嚇到了。」他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
樊仲桀拉開了席少晨的雙腿,在她驚惶的眼神中再度的將自己的男性送入她的體內
。
「啊……」在他的男性擠入了她的體內時,她呻吟出聲,感覺到他再度充滿了她。
跨坐在席少晨的上方,他的臀部不停地前後推動著。
「啊……嗯……」
她私密處包裹住他的男性,那感覺美好的讓他不想退出,看著她迷亂的大眼,嘴角
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
「停……停下來……」席少晨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她甩著頭哀求。
他每一次的搗弄都刺得更深,讓她幾乎要無法承受下去。
「不行!」他毅然地拒絕,雖然知道這樣的要她太過了,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翻了個身,樊仲桀平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癱軟無力的席少晨。
「坐到我的身上。」
席少晨只是無力的搖著頭,她現在恐怕連站起來都會有問題。
「快一點!」他催促著。
她勉強的站起身,看著他早已挺立的男性,羞紅著臉,然後慢慢的跨坐到他的腰際
。
當他的灼熱再度貫穿她的身子,她身子微微的往後仰。
他伸出了手指在她與他交合的地方輕按著。
而席少晨則是本能的上下動作著,直到她全身虛軟無力……
熾天使書城
--------------------------------------------------------------------------------
【第六章】
早上醒來,席少晨發覺自己身側的床舖是冰涼的。
他應該是在第二次半夜──那場雲雨過後,趁她熟睡便離開了。
想起了昨夜的兩次激情,席少晨就忍不住紅了臉。
不過,既然他只是想要她而已,為何不在昨夜對她承諾,只要要過了她,她就可以
走了呢?
嘴角忍不住的露出個自嘲的笑容,他要過她又如何?沒要過她又如何?她還是原來
的自己不是嗎?
一顆心因為自己近乎絕望的想法而感到悲傷,她的心驀地揪痛了。
那疼痛的感覺就像有千萬支針在她的心上扎著,讓她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汨流出來。
所有的事不會因為昨天而有任何改變的,為了避免自己無法承受這痛苦的折磨,她
在心裡不停的提醒著自己。
她還是她!
下了床,兩腿間所傳來的酸麻,令她蹙起了眉。
是因為第一次的關係才會如此嗎?她連想都不敢想。
拾起了地上的襯衫穿上,她拿了套衣服走入浴室裡頭沖澡。
由蓮蓬頭所灑下的水,略微讓她混亂的頭腦清醒了一些,在洗過身子之後,她換上
了慣穿的白襯衫與西裝褲,走出浴室之後,則是拿了一條黑色緞帶把長發給綁起來。
戴上了眼鏡,她走出臥室。
才剛踏出房門的第一步,便見著了阿虎與阿豹守在門口。
「席小姐……」阿虎與阿豹恭敬的彎腰說道。
何時見著了他們老大這麼對待一個女人過,不僅每天早晚噓寒問暖,就算是打電話
回來也要問席少晨好不好。
而且,他在清晨要離開之前還特別交代,得好好的守著席少晨,別讓她離開半步。
對他們來說,席少晨是最有可能變成他們大嫂的人選。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女人是很難養的,得罪女人的話就完了。於是阿虎與阿豹一夥人便私下說定了,一定
要好好的對待席少晨。
「嗯?」席少晨看著阿虎,「有事?」
「沒……我只是想問席小姐餓了嗎?餓了的話,我們可以叫廚房弄一點吃的給你送
過來。」阿虎連忙的解釋。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席少晨維持一貫的語氣,淡淡的說道,「可以容許我到
樓下的庭院走走嗎?」
「庭院啊……」阿豹的眉頭皺了起來。「只在庭院走走,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句話才剛說完,阿虎就用力的槌了他的肩膀一下。
「怎麼了?」
「你瘋了嗎?萬一席小姐出了什麼事的話,老大可能會要了我們的人頭呢!」阿虎
害怕的說道。
「但是只在大宅庭院裡走走,應該沒有關係吧,不然成天鎖在房內悶也悶壞了。」
「不過……」阿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席少晨給打斷了。
「不方便嗎?」若他們是因為樊仲桀交代過的話,她也不想讓他們難做人,更何況
她一向沒有為難人的興趣。
「也不是啦……」
「那你的意思是指我可以下樓去走走?」她再次追問道。
「應該……可以。」
「謝謝。」席少晨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慢慢的走下樓,而她的身後則是一直跟著阿
虎與阿豹。
坐在庭院的涼亭裡,她看著在她面前飛舞的彩蝶,思緒則是不斷翻湧無法沉澱,才
剛清醒的頭腦,一下子又混亂了起來。
不願再讓這種她所不熟悉的情緒主宰了自己,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
「唷,我還在說是誰呢!」
一道嬌嗲的女聲由她身後傳來,那句話雖然輕柔,但是聽起來卻是十分的刺耳,可
以預見來者頗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
厭惡?
想到了這兩個字,她微微的輕扯嘴角笑開了。
她從來就不會去理會對方對自己的感覺,她做事向來就是如此,縱使對方對她沒有
善意,又如何?
她就是她──席少晨,她不會因為身處在別人的領地就改變自己的想法與作風。
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別人妄想去主宰她,除非她死。
※※※
「有事嗎?小虹小姐。」她嘴角勾著淺笑,看著迎面走來的小虹。
「當然有!」小虹上了濃妝的臉不悅的看向席少晨,為什麼這個臭娘兒們就可以擁
有樊仲桀?她憑什麼!
今早,組織裡的每一個人就一直傳言著席少晨可能會成為樊仲桀的妻子,而這些話
對她來說是剌耳萬分。
刺耳?是的!
為什麼憑她就可以當桀哥的女人?是因為她那一身清冷的氣質嗎?還是因為她常做
男性的打扮,所以樊仲桀才會特別的眷戀她?
妒火在她的胸口灼燒著,明知來找席少晨是愚蠢的行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來了。
她會讓席少晨無法太得意,讓她知道樊仲桀是個寡情的男人,她就不信他可以要她
多久,等席少晨順從了,由貞節烈女變成蕩婦之後,他肯定會狠狠的一腳踹開她,就如
同她的遭遇一般。
「請說。」看阿虎端了幾盤小點心在桌上,她朝阿虎致意。「真是麻煩你了。」
「不會的,席小姐。」
「聽說席小姐最近是桀哥身旁的紅人是不是?」小虹妒意十足的問道。「我可是知
道每個桀哥喜歡的姿勢,怎麼樣?要不要相互切磋一下?」
「為什麼這麼說?而且我對於切磋那種事,根本沒什麼興趣。」她挑挑眉,逕自拿
起一塊三明治咬了口。「做的很好吃,我常去買的那家店,手藝都沒有這麼好。」她一
向不吝嗇贊美人。
「謝謝席小姐的稱讚。」阿虎紅著臉說。
「這是你做的?」席少晨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
「真棒。」她笑道,繼而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小虹,「小虹小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吧,我不習慣拐彎抹角的。」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明說了。」她瞄了眼站在她身旁的阿虎。
「我可以單獨和小虹小姐談談嗎?」
「席小姐,別為難我們。」阿虎說道,對小虹的舉動則是搖了搖頭,萬一讓樊仲桀
知道小虹來找過席少晨,那小虹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更甚者,小虹若是嚼了什麼舌根讓席少晨聽後不快的話,連帶的他都可能會很慘,
正因如此阿虎根本就不敢讓小虹與席少晨單獨談話。
「十分鐘就行了。」
「但是席小姐,十分鐘就可以談很多事了。」
「這裡沒有幾個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相信小虹小姐也不會說,如此一來,你根
本就不用怕被樊仲桀知道了。」
席少晨看穿阿虎心裡所煩惱的事,令阿虎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的手搔了搔頭,有
此一不好意思的笑笑。
「怎麼樣?」席少晨問道。
「好吧,席小姐,就給你們十分鐘好了,只能十分鐘而已。」
「謝謝。」
阿虎勉強的讓了步,轉身走進屋內。
「席小姐,你的手段還真高明,連樊哥的幾名弟兄都收買了!」
「無所謂收不收買,我從不籠絡人心。」
「是嗎?但是你的手腕看起來十分高段……」她不悅的諷刺著,「聽說現在桀哥的
一顆心全都懸在你身上是嗎?」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席少晨反問。
她可不敢將自己想得太好,她也不相信樊仲桀一顆心只會放在她身上而已,畢竟那
冰涼的床舖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難道不是嗎?」
「呵……若是你要這麼以為的話,那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席少晨自在的樣子看在小虹的眼底更是刺眼了。
「你不要以為現在桀哥喜歡你,你就可以囂張了!我太了解桀哥了,他對你的興趣
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的。」
「是嗎?」
「當然!所有的女人裡也只有我能在他的身旁待上一、兩年。」對於這點,她可是
十分的自豪,雖然之前樊仲桀殘忍的讓他的兄弟分享她的身體,但是她還沒有被逐出組
織上就代表著樊仲桀還是對她有興趣的。
「恭喜你。」她笑笑的回道,清冷的眸子與微揚的嘴角讓人看不清她心裡的想法。
「謝謝!」小虹得意的說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的想提醒你一句了。
」
「但請賜教。」
「其實桀哥為人慷慨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在這組織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跟過桀哥的
,而桀哥一向又喜怒無常,常常在歡愛過後,就將我們姊妹送給組織裡頭的兄弟玩,就
連我──以前也像你一樣曾被桀哥專寵的女人,在前些日子也被桀哥送給了那些兄弟…
…」她哀怨的看著席少晨。
「我是想提醒你,不是要在你的面前說桀哥怎麼樣的。」她又補充道。
「謝謝。」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桀哥的個性就是這樣,膩了就不要!你也別說我矯情、妒忌你了,你若是真的可
以嫁給桀哥的話,當然就算是你的手段太高明了,若是不行的話,哎呀呀……唉!」小
虹誇張的歎了口氣。
「你可得想想我們的下場啊!雖然我們本來就是林老要送給桀哥的,桀哥要怎麼對
我們,我們無話可說,但是你可是個好女人吶,千萬別落得像我們一樣的下場。」可能
是因為席少晨的態度吧,所以小虹不由地將心裡的話全都吐了出來,沒有任何的保留。
「你們?」席少晨皺起了眉。原來他還不僅只有一個女人而已。
妒意在胸口翻騰著,卻被她給強壓下來。
「是啊!縱使桀哥對我們無情,我們還是打從心底的愛他啊!他要我們做什麼,我
們當然得照做了,要是他想要我們姊妹的話,我們也是會很高興的張開我們的大腿……
」
席少晨眸子冰冷地截斷她的話,冷聲問道:「是嗎?」
「當然……哎唷!我倒忘了席小姐是有著良好出身的小姐,當然不能和我們比了,
我們這些人講話就是這樣,比較粗俗老是忘了修辭,還希望席小姐不要介意。」小虹假
意的說道。
「我知道。」
「聽我的勸吧,我是過來人,不希望你淪落到像我們一般,女人要是為男人丟了心
,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嗯……謝謝小虹小姐的忠告。」
「不客氣,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進去,聰明的就快些離開桀哥吧!」
「我知道。」席少晨點點頭。
「那希望席小姐別告訴桀哥我來找過你,免得桀哥會不高興。」
「這點我當然知道。」
「那我先走了。」小虹看著面無表情的席少晨,原本還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情緒
,看看她是不是被她的一番話給動搖,但是她卻失望了。
「慢走。」
在小虹離開之後,席少晨輕啜了一口柳橙汁。
其實她知道的,對她來說,小虹的話有著一定的殺傷力,而她只是習慣性地將所有
的情緒埋藏在心裡而已。
女人要是為男人丟了心,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虹的話在她的耳畔迴盪著,丟心、丟心……她會為樊仲桀丟心嗎?
其實她的心早在小虹來警告她之前,就丟了,但是她不會承認的。
她在心裡堅定的告訴自己,她不會為任何人丟心,更何況那個人是樊仲桀。
從石椅上站起身,她慢慢的走入屋子裡,原本還希望在這裡可以讓自己的腦子清靜
一下,但是在小虹來了之後,一切又開始混亂了起來。
「怎麼了?席小姐,你和小虹聊些什麼?」阿虎急急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聊一些女人家的事而已。」
「真的嗎?」阿虎不信的問道,「要是那女人和你胡亂說些什麼,席小姐你千萬不
要相信。」
「不會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要是怎麼樣了,我可是很難對桀哥交代的。」好不容易
阿虎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我有些累了,想上樓。」
※※※
樊仲桀在晚上回到宅子裡,連自己的房間都還沒有進去,就直接走人席少晨的房間
。
坐在床沿,他的手撫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
原本熟睡的席少晨被他的動作驚醒,她緩緩的睜開眼。
「還在睡?」樊仲桀寵愛的問道。
「我有低血壓,早上太早起來會頭疼。」席少晨坦白的說道,身子被樊仲桀輕輕地
攬在懷裡。
「低血壓?」
「嗯……」席少晨點頭,頭還是有些疼。
「今天林岱富來找過我了。」要不是林岱富突然打電話來找他的話,他根本不想拋
下熟睡的席少晨就這麼離開。
將她給擁在懷裡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所以他才會在一忙完事後,想也沒想的就進
入席少晨的房裡,將她柔弱的嬌軀摟在懷裡。
聽到林岱富這三個字,原本淡然的席少晨眼眸眨了下,原以為她可以輕易的掩飾這
個小動作,樊仲桀卻細心的發覺了。
他的利眼微瞇了起來,審視著她的臉龐。
「他找你是質問你何時要殺掉我,是嗎?」她淡笑著,但是笑意無法盈滿她冷利的
黑眸。
席少晨眼神所散發的強烈恨意,幾乎可以將一個人給狠狠的燒灼至死,那令她家毀
人亡的兇手,只要有機會,她願意為了報仇賠上她這條不值錢的命。
苟活了這麼多年,她就是在等待機會,對她來說這等於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目的了!
「算是。」樊仲桀點頭回道。
「聽說你收下了他八位數的金額,怎麼?沒有人頭讓你交差,可以嗎?」她譏笑道
。
「他不敢逼我的。」他的手撫著她如緞的長發。
「為何這麼說?」
「要委託一個殺手去殺人,他也得提防殺手會不會連他一起做掉,不是嗎?而我…
…要做掉他是易如反掌!」
對於林岱富,樊仲桀是無需忌憚什麼的,其實他大可以一槍讓他斃命,永保席少晨
的安全,但是他不願──他要藉著這個理由將她給鎖在身旁,迫使她接受他的保護。
聽到樊仲桀的話,席少晨有一瞬間的動搖了。
只要拜託他的話,席家的血海深仇就可以……不!她在心裡否定掉突起的想法,她
絕不假手他人,她的事情要自己來辦。
「所以只要我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都算是安全的?」
「聰明。」他輕啄她的紅唇。「林老頭若是敢找人動你一根寒毛的話,我保證他馬
上人頭落地。」
「嘖嘖……好大的代價……」她搖頭輕笑。
「就看那老頭聰明與否了,誰叫他誰不找,竟然找上我這個有斷袖之癖,喜歡漂亮
男人的殺手。」他調侃的說道。
「只要留在你的身旁,我就算安全?」她再問了一遍。
「不相信?」
「不是。」
「頭還疼嗎?」
「不會。」
「那你想不想見一個人?」他問道。
「見誰?」席少晨挑了挑眉,在樊仲桀的協助之下,起身下了床。
「林岱富,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想見見他。」
以席少晨光聽到林岱富的名字,眼中泛起的那股細微波動,他便知曉那絕對不是恐
懼,而且依席少晨的性子根本不會縮在人後畏首畏尾的。
光憑這一點,他就覺得有趣極了。
當面問席少晨原因,樊仲桀知道她絕對不會告訴他的,所以他才會說要帶她去見林
岱富的話,以便探知實情。
「為什麼你會認定我想見他?」
「你的眼神告訴我了,我想不僅是工程發包的事吧?你與他一定還有其他的瓜葛。
」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應該向你報告嗎?」
「真冷淡……」他搖頭歎氣,「幸虧你不是連在床上也是這副模樣。」基本上,樊
仲桀覺得這點還可以稍稍安慰自己。
「你……」她再怎麼無動無衷,聽到他的話也禁不住的氣紅了臉。
「原來這麼容易就可以激怒你。」他樂見她的臉上注入一絲生氣,對他來說她那張
淡然、似笑非笑的臉是他所不願見到的,因為那代表著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他希望在他的面前,她無須隱瞞自己的情緒,因為他自認為是與她最親密的人。
「激怒我對你來說很好玩嗎?」
「差不多,因為那個對像是你。」
「所以你才覺得有趣?」
「是的!」
她無奈地怒瞪他無賴的樣子。
「怎麼樣?去不去?」樊仲桀就像是握住了她的弱點般賊賊地笑道。
「去。」她點頭,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的。
「果然,我猜的是正確的。」他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吻,「你先去准備准備,我
打一通電話給他。」
「嗯。」她頷首,拿起衣服走入浴室裡,縱使他早已看過自己的身子也嘗過了她,
但是她還是不習慣在他的面前裸露。
對她來說,將衣服脫下來,赤身裸體的面對人,會顯得太脆弱了。
進入浴室,她隱約的可以聽到樊仲桀對著話筒所說的每句話。
「林老,有空嗎?」樊仲桀的語氣算不上是客氣。
「嗯……有空是最好的了,今晚八點,在「伯爵夜總會」。」
「我知道,我會帶席少晨去的。」
「就這樣!」樊仲桀掛上電話,隨後走入浴室。
正專心聽著他們談話內容的席少晨,一察覺到電話掛掉,便立即扭開蓮蓬頭的開關
。
而在此時,浴室的門被樊仲桀打開了,他大剌剌地走了進來。
「請你出去!」席少晨冷聲的說道。「我不習慣與人共浴。」
「但是我非常習慣。」樊仲桀笑道。「我可以幫你刷洗背部。」從她的手中接過海
棉,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輕擦著。
他的舉動令她的身體僵住了,而他在她身上不知是蓄意還是無意的碰觸,更令她全
身不自禁地輕顫著。
將她的背部洗完之後,他的手緩緩的移到了她的前方,輕輕的撫弄著她早已凸起的
蓓蕾。
「這算是在幫我洗澡嗎?」
「算是!」他用力的點點頭,手已伸到她兩腿間的私密處揉弄著。
「啊……嗯……」她眼神微瞇,忍不住的逸出了呻吟。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能在這裡與你歡愛一次,只可惜我們和人約了時間。」
用蓮蓬頭將她身上的泡沫給沖掉,他火熱的注視著她美麗的身軀。
「別看……」
「你是我的不是嗎?我早已看完你的全部了。」他戲謔的說道。
「無恥!」
「是嗎?」他不顧她的掙扎,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大手在她的身上揉弄,令她忍不住的嬌喘著。
「回應我。」他霸氣的說,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相互交纏。
席少晨的雙手緊握住他的手,兩腿更因樊仲桀雙腿的伸入而被迫微張。
「要不是時間不夠的話,我還真想在這裡要了你。」他不悅地板聲說道,唇齒在她
白皙的頸項吸吮、啃咬著。
「嗯……」
「穿上衣服吧,林老頭還在等我們呢!」看著她嬌美的身軀,「若是你想要由我代
勞的話,我可是十分樂意的。」
他的話,讓她所有的理智立刻回到混沌的大腦中,「我自己來就行了。」
熾天使書城
--------------------------------------------------------------------------------
【第七章】
伯爵夜總會當理著平頭,戴著黑墨鏡的樊仲桀出現在這家夜總會時,所有的空氣幾
乎都凝結了起來。
擋在門口的服務生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而幾名穿著露背、開高叉禮服的小姐則是扭
腰擺臀的連忙迎了上來。
「桀哥,你怎麼好久沒有來捧場了呢?」
「是啊……這麼久不見,你是不是忘了人家了……」
「不依嘛……不依!等一下得罰你多喝個幾杯唷……」
幾名小姐圍著樊仲桀打轉著,席少晨對這種情形視若無睹,她整顆心全都懸在林岱
富的身上,一想到可以見到他,她的眼眸便散發出犀利而寒冷的眸光。
等了這麼久,終於讓她等到這一刻了。
對於席少晨的無動於衷,樊仲桀感到有些挫敗,他真的不願承認她是一個十分冷情
的女人——將被擠到一旁,穿西裝打領帶的席少晨給拉過來,他定定的看著她。
「怎麼離我這麼遠?」他不悅的說道,而那些不高興的情緒全都是她引起的。
若是她可以表現出輕微妒意的話,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樂翻天的,但是她沒有。
「我想你身旁沒有一個可以容得下我的位置。」她一語雙關的笑道,暗示他的花心
,他的身旁早已圍繞著無數女人,根本就不缺她一個。
「這裡不是空的嗎?」
沒聽出她話中的含意,樊仲桀微慍的說道。
「是空的,我沒有發現。」她點頭。
「桀哥,討厭!你怎麼興趣突然變了?」
「是啊,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小白臉……」
一個男人竟然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所有的女人皆用嫉妒的目光瞪視著席少晨。
站在席少晨身旁的女人還輕佻的想用手指碰觸席少晨的臉。
「啪!」
在她的手還沒有碰觸到席少晨的臉龐前,便被樊仲桀的手給用力的拍掉了。
女人吃痛的縮回手,「桀哥……」她害怕的看著樊仲桀。
「別用你們的髒手碰她。」他厲聲的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十足的殺意與佔有欲,「
只要誰敢碰她一下,我就剁了她的手。」她們的髒手不配碰她!
瞬間,所有在場的女人全都噤了聲,那名女人也差一點哭了。
「桀哥,我不是故意的……」
「是啊,桀哥!你就饒了她一次吧!」一旁的女人紛紛向樊仲桀求情。
席少晨冷眼的看著一切,只有她看來是置身事外的。
樊仲桀明顯的保護欲,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只當是樊仲桀不愛自己的玩具被
人碰觸而已。
「這位先生,請你原諒我……幫我求個情,我不想要手斷掉啊……」
席少晨從口袋掏出一條黑白格子的手帕,遞給了那名女人,「別哭了,你沒事的。
」她淡淡的說道。
「謝謝、謝謝!」她感激的說道,想接過席少晨的手帕,樊仲桀卻比她更快一步將
手帕接過手。
「這是我的。」他霸氣的將手帕收入了口袋裡,「你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的。」
「桀哥……」一旁的女人驚呼。
「你若是對我這條手帕看得上眼的話,就收下吧。」
「絕對看得上眼,走吧!林老頭應該快等得不耐煩了。」他牽起她的手走入了夜總
會裡頭的其中一個包廂。
沒敲門,樊仲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幾乎要令席少晨噁心的想吐。
兩名半裸的女人靠在林岱富臃腫肥胖的身旁,而一名女人則是全裸的跨坐在林岱富
的大腿上。
女人不停的上下擺動著,而林岱富的手也粗魯的在女人豐滿的胸脯上揉弄著。
「樊先生,你來了啊,快請坐啊……」見著樊仲桀走了進來,林岱富動作未停的用
著謙卑的口氣招呼道。
「嗯!」樊仲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與席少晨坐在一旁。
「這幾個女人都不錯,樊先生找一個來玩吧,挺帶勁的!」
「林老自己玩得盡興就行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林岱富發出一陣殺豬的低吼聲之後,隨即拍拍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示意她坐到一
旁。
看到席少晨坐在樊仲桀的身旁,林岱富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樊先生,今天約我到這裡是打算將席少晨交給我來處理嗎?」
「不是。」
「但是你收了我的錢……」
「想把錢要回去?」
「這……」林岱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整我,我絕不會
這麼簡單的放過他,而且這事要傳出去,誰還信我林岱富!」
「那你想怎麼樣?」
「樊先生,你不如將這個小白臉給留下來,聽說你最近挺迷戀他的,既然這樣就算
是給樊先生一個面子,我不會殺了他的,只是玩玩他,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林岱富看著席少晨的臉,手猛搓著。
對他來說,他是男女皆可的,但雖然是這樣,說真的他還是比較喜歡女人。
若是樊仲桀真的在迷戀席少晨,他當然是不能動他的,但他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就
玩玩他好了。
「知道你的厲害?」樊仲桀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腿上拍動著,聲調明顯的透露出他
的不悅。
「是啊……」林岱富不知死活的點點頭。
席少晨瞇起眼看著林岱富,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她全家。
「林老,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有將我的所有物與人分享的肚量吧?」
林岱富一聽到樊仲桀的話,一張老臉立即拉了下來。
「樊先生,你這不是很不給面子嗎?」他不悅的說道。
「是又如何?」
「只是一個男人而已,讓我玩一下又會怎樣?」
「我不喜歡!」
「樊先生……」
「少晨,你覺得這間粉紅色的包廂會不會太刺眼了一點?若改成紅色的,好不好?
」
再怎麼笨的人都聽得出樊仲桀話中的含意,有八成警告的意味。
意思是他不介意用林岱富的血讓這間包廂變色!
「樊仲桀,你太得寸進尺了。」林岱富抖動著身上的肥肉氣憤地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
「我玩完了,再送回去給你,你有損失嗎?」
「有!我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被人給碰過。」樊仲桀懶懶的點點頭。
「請問我可以開口嗎?」一直坐在一旁沒機會開口的席少晨冷冷地說道。
「當然。」樊仲桀點點頭。
「那好,我得先表明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得清楚這一點。」席少晨冷淡的說道,
當目光對上林岱富時,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
那個笑容讓林岱富的氣焰全都消了,他沒想到在她的眼中會看到這麼深的恨意。
吞了吞口水,林岱富口出穢言大吼道:「干!臭小子,看什麼看!」
「呵……」
「笑什麼?」
「別妄想我會乞求你的饒恕,相對的……你若是不殺我,我就會要了你的狗命!」
這一句話令樊仲桀拿著酒杯的手突地僵在半空中,林岱富也因為恐懼而奮力地拍了
下桌子以壯聲勢。
「你這個死小子說那什麼渾話。」
「我一向說到做到。」
「少晨!」樊仲桀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到她手掌傳來的冰涼。
「你忘了鐘季蓉一家四口嗎?我就是代替她來向你索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
為!」
彷彿有一道雷電狠狠的劈入林岱富的腦海中。
「鐘季蓉……鐘季蓉……鐘季蓉……」他口中喃喃的念道,像綠豆般大小的眼霍地
睜得老大,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幾乎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當年他為了一逞獸慾,要人威脅鍾季蓉,想逼她乖乖就範,未料對方抵死不從,惹
得他最後惱羞成怒,唆使人殺了他們全家。
「你……你……」他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席少晨。
「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巴在我殺了你之前,可以先奪走我的性命!」席少晨淡淡的說
道,看著桌上所擺的威士忌,為自己斟了半杯,一口仰盡。
「我想我們先失陪了。」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樊仲桀開口說道。
樊仲桀的手拍了拍席少晨的手,示意她與他一同離開。
席少晨則在離開之前,轉頭看了林岱富一眼,「你最好盡怏殺了我,以絕後患,呵
……」
※※※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不是嗎?」原本他是沒打算問的,但是席少晨對
林岱富的恨意太深了,甚至到了要取他性命的地步,光憑這點,就令他不得不開口問了
。
「你想知道什麼?」她拿起梳子,梳著自己的長發。
「為何想要林岱富的命。」他問道。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像你為錢殺人不也是沒有理由,為何就要我說出理由,這
太強人所難了吧?」
「我為錢殺人,這就是理由。」
「喔哦,原來這就是您殺人的理由啊……」她恍然大悟的點頭。
「別與我打哈哈。」
「我從未和人打哈哈。」從梳妝台前起身,她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裡頭拿出睡
衣。
「告訴我!」他急切的想知道屬於她的一切。
「我有權保有我的隱私。」
「你不告訴我?」
「是的。」她無所謂的點點頭,「若是我的答案令你感到不滿的話,那我很抱歉。
」
「你會覺得抱歉?」樊仲桀撇撇唇角嘲諷的說。
「就算沒有也得表現一下,不是嗎?」她點頭,內心不會因為隱瞞了樊仲桀自己的
私事而有任何歉意。
「你真令人生氣。」他氣憤的扣住她的臂膀搖晃著。
「我一向如此。」
「該死的倔女人!」他低頭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你最好不要說話,你只要一說
話就會令人感到氣憤。」
「哦?這要說我的功力高深嗎?」
「你很得意是嗎?」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手中拿著的睡衣丟到地上。
「不敢。」
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親吻著,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你根本沒有什麼不敢的
事。」她都可以拿命與人搏了,她還會怕什麼?
此時,樊仲桀真的怕有天會失去席少晨,若是她真的要取林岱富的命,只要她一句
話,他會幫她的。
他決不要看到她自己去涉險。
席少晨伸出了手,主動的圈握住他的頸項。
第一次,她主動的回應他,伸出手去碰觸他的身體。
她的舉動令他感到欣喜,他邊吻著她,邊緩緩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回應了我。」他在她半裸的肩上親吻著,並且輕咬了口。
「那又如河?只有全心的投入才能享受到極致的喜悅不是嗎?」
「你這個小妖精。」
「呵……」她淡笑著,任樊仲桀將她抱上床。
樊仲桀輕柔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壓上了她。
「吻我!」他命令道。
「好。」她順從的將手圈著他的頸項,細薄的唇瓣輕柔地貼上他的。
她美好的滋味令他瘋狂,將所有的主導權握在自己的手中,他霸氣的伸出了舌頭,
在她的口中翻攪、逗弄著。
「嗯……」
他將她的唇瓣吻得紅腫,在她的臉上落下了無數細碎的吻痕。
「舒服嗎?」
「你問我,還是問你自己?」她不答反問。
樊仲桀笑了,沒想到席少晨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他深信只要他的耐心夠,一定可
以剝下她那層冷淡的面具。
「都有。」手指繞過了她的背,解開了她內衣的鉤子,他低頭吻住她胸前粉紅的頂
點。
舌頭在她粉色的乳暈上輕舔著,他的動作逗得她全身發熱起來。
「嗯……啊……」
手在她的胸上揉弄著,感受到她的蓓蕾在他的逗弄下漸漸的凸起……「我想我是放
不開你了……」他在她的胸前用力的吸吮著,而席少晨則是忍不住的弓起了身子。
「啊……」
食指沿著她優美的胸部線條慢慢的輕劃著,在到達她的腹部之時,他在那裡輕輕搔
弄著。
「啊……」
一陣異樣的感覺迅速地由她的腹部散開來,那是一種像是酥麻又有一點令人覺得害
怕的感覺。
「看來,你這裡挺敏感的。」樊仲桀的唇往下移,覆上了她的腹部,在那上頭輕吻
、舔舐著。
席少晨無法克制的弓起身子,兩腿微張的她,在弓起身子時,下體隔著衣物摩擦到
樊仲桀堅挺的男性。
拉下了她的底褲,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逗弄著她的小穴……「啊,不要這樣……」
她輕喘著。
「握住我。」拉住了她的手,他強迫她握住他灼熱的男性,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男性
正在她的手中發熱、發燙。
那燙得灼人的堅挺,令席少晨轉過頭,羞窘的無法直接面對他。
「為什麼不看?」樊仲桀故意笑問道,仍是緊握住她的手。
「放……放開……」她有些難堪的說道。
「為什麼叫我放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不是嗎?」
「要不起。」她心痛的回道。
他現在是她的,那以後呢?
色衰愛弛,她相信過沒多久他就會厭膩她了。
而這樣的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不會,只要你願意收下的話。」他的手松開了她的手,手指又在她的小穴上開始
深淺的探弄著。
她內壁的肌肉緊緊的夾住他的手指,幾乎令他迫不及待地想馬上抽出手指,改以他
的男性進入她的體內,感受她的緊窒。
額際上不停的滑落汗水,他的手指仍在她體內不停的動作著。
隨著他的動作,她忘情的呻吟著,「啊……嗯……不要……」
抱起了她,他讓她的雙腿緊緊的環住他的腰,然後用力的挺進她體內。
「啊……」她皺起了眉。
樊仲桀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衝刺,直至她與他一同到達高潮……「啊……」席少
晨的私處痙攣的收縮著,樊仲桀則是忍不住在她的體內射出所有熱情。
望著身下那疲憊的人兒,樊仲桀在她的臉頰上呵疼地親了下。
席少晨微微張開迷濛的雙眼看著樊仲桀,「嗯……」
「坐起來……」他在她的耳畔輕喃著。
「不……」席少晨無力的搖晃著頭。
「怎麼了?這樣就不行了?」樊仲桀的手指繼續的挑逗著她,手再度伸入她的雙腿
間。
「啊……嗯……」她的手緊抓著棉被,身子則是無力的弓起。
「還行嗎?」
「不……」
「那就完全的交給我好了。」他在她的額際愛憐地輕吻著。
抱起她走入浴室裡,讓她的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牆壁,他的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讓她
的雙腿勾住他精瘦的腰際。
「不要……」她早已全身幾近於虛脫了,無力的拒絕著。
「放輕鬆……」他一個往上頂,堅挺用力的擠入了她的私處裡,繼續的衝刺著。
「不……不要了……」她微瞇起眼抗拒。
「為什麼想殺林岱富?告訴我!」他的臀部一邊用力的往上頂,一邊問道。
「不……」他竟然用這種方法套她的話!「啊……嗯……」
「怎麼不說?」他低頭含住了她胸前的嫩蕊,「那鐘季蓉又是誰?」
「我不……不會說的……」
了解試過所有的方法也無法從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樊仲桀不禁有些氣惱。
從她的身子退出,他讓她無力的身軀趴在洗手台前,手拿起了蓮蓬頭開始幫她沖澡
……※※※
「少晨……怎麼了……」直至樊仲桀喚了她第二聲之後,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
的他。
雖然告訴過自己千萬不可以丟心,因為下場可能會和小虹她們一樣,無奈她還是忍
不住深陷在他布下的情網中,無法掙脫。
她不該有太多的牽絆的,因此明明愛他卻又不敢愛,怕一旦沉溺於其中,她怎麼去
義無反顧的捨命報仇呢?
每天早晨,因為她有很嚴重的低血壓毛病,所以他要是醒來的話,也只是靜靜的看
著她,根本不會吵她。
每天早晨當她睜開眼瞼的第一眼,望進的就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會用各種方式從她的口中探得她的秘密,只是因為他不想讓她涉險。他可以為她
殺人,他不要看到她的手沾上那刺眼的紅色。
縱使她再怎麼信誓日亙的告訴自己,她不會愛上樊少桀,但是他的身影終究還是進
駐了她的心裡。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難道他要的只是狩獵的過程嗎?
因為她淡然,所以他更要她真心在他的眼前赤裸裸的呈現?
丟了心的女人是最可悲的!
而她即將要成為那群可悲的女人之一。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他習慣性的在她臉頰上親吻一下,而後抱住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腿
上。
「可以不說嗎?」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我也未必能在你口中,探到我想要的任何秘密,不是嗎?」
樊仲桀自嘲道。
「我希望擁有私人的空間,不想每一件事都讓你知道。」
「讓我知道不好嗎?」他的手把玩著她的長發。
「我說過我會自己解決我的事情的。」
「你還是無法將自己完全的交給我是嗎?」他努力了這麼久,為何還是無法敲醒這
個頑固的女人。
「這是兩回事。」
「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席少晨只是默然以對。
「你愛我嗎?」樊仲桀冷凝著臉認真的問道。
「如果你希望我如河回答你的話,那不妨先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說出一個令你絕
對滿意的答案。」席少晨淡笑道。
她的話弄擰了他的心,他懲罰性的用力吻住她,直到兩人喘不過氣才放開她,「該
死的女人!」
「你這句話說過很多遍了。」
樊仲桀推開她,然後氣憤的走出席少晨的房間。
席少晨知道自己激怒了樊仲桀,若是這樣可以讓樊仲桀不要再來找她的話,對她來
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扇闔起的門時,她的心竟開始抽痛了起來。
難道她真的已經──丟心了嗎?
熾天使書城
--------------------------------------------------------------------------------
【第八章】
自那一次她與樊仲桀不歡而散後,已接連過了幾天。
今早席少晨下了樓,走到客廳,便看見坐在沙發上調笑的一對男女。
「早……」她淡笑著,向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打了聲招呼,表面上情緒是沒有多大的
變動。
但是……她的心卻狠狠的揪痛了。
他達到目的了,他令她心碎欲死。
「去哪裡?」樊仲桀粗聲問道,對她的不慍不火感到氣憤與沮喪。
「想去喝杯咖啡。」
「站住!」
客廳中所傳來的氣息,讓阿虎幾人全都噤聲不語。
他們不知道為何樊仲桀會突然變成這樣,脾氣大得嚇人,還擁著小虹在客廳中調情
,難道樊仲桀對席少晨厭煩了嗎?
「有事嗎?我還以為你很忙呢!」她嘲諷道。
「是有點忙。」樊仲桀的手忽然扣住小虹的下巴,「告訴她,你愛我嗎?」他冷聲
的對小虹問道,眼神則是得意的睨向席少晨。
「愛啊,我當然愛桀哥了。」小虹大聲的說道。
「你看,我隨便問都有美女可以大聲的說愛我,你算什麼?」
看到他們兩人這樣,席少晨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既然這樣的話,就請你讓我離開
好嗎?」
眼不見為淨,只有看不到,她的心才不會痛!
「不!」
「你這個人也真是太奇怪了,要是我不算什麼的話,就讓我走,我也省得過著寄人
籬下的生活。」
「你這該死的女人。」樊仲桀知道如果克制不住自己的話,他一定會伸出大手捏住
她優美的頸項,直到感覺不到她頸動脈的跳動為止。
「我哪裡意你生氣了?」她揚眉,「自始至終不都是你在向我示威嗎?」其實她只
是強壓下那種疼痛的感覺,她相信自己的心早已被扎得千瘡百孔了。
「你無時無刻都會令我感到氣憤。」樊仲桀用力的將小虹自他身上往下推,無情的
站起身。
「沒事吧?」席少晨彎下腰想扶起她。
而小虹則是狠狠的回瞪了席少晨一眼,揮開她的手。
「看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席少晨將目光轉向樊仲桀,「請問我可以去喝杯咖啡
了嗎?」
樊仲桀拿著鑰匙轉身離去,席少晨看到他離開之後,也走入了廚房。
小虹不悅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心裡知道樊仲桀只是在利用她激怒席少晨罷了。
她不平吶……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得到樊仲桀的愛?
不!她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她絕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
「老板,我們找到人了!」幾名流里流氣的男子走入林岱富的家中,對著坐在沙發
上的他回報著。
「找到什麼人……」林岱富問道。
「就是可以幫你除去那個小白臉的人。」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真的?是誰?」林岱富興奮的問道,自從席少晨那天與他說了那番話之後,他每
天就開始疑神疑鬼的,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深怕席少晨會慫恿樊仲桀幹掉他。
在這道上,每個人都知道,無論是誰,都別想在樊仲桀的子彈了活命。
「是樊仲桀身旁的女人。」
聽到手下的回話,林岱富的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她會不會是樊仲桀派來的內奸啊
?」他疑心的問道。
「不會。」
「為什麼?」
「其實老板你的眼中釘、肉中刺是個女的,在她進入樊仲桀的組織之後,樊仲桀十
分的寵愛她、甚至於冷落了其他的女人,有些女人的妒意比較強,所以了……老板你也
知道的……」
「原來是如此啊……」林岱富露出了淫穢的笑容,「我就在想,世上怎麼會有男人
長得那麼俊美,原來是個娘兒們啊,不知道那個娘兒們在床上帶不帶勁……」看那種樣
子,就知道玩起來的滋味准是不錯了,他在心裡想道。
「老板,那個女人碰不得啊……」
「我知道,不用你廢話。」
「所以那個叫小虹的女人才會找上這裡來。」
「原來是小虹啊!」小虹是林岱富送過去的,他當然也認識小虹。
「她正在外頭。」
「叫她進來。」
「是的,老板!」
沒多久,小虹被一個小嘍囉給帶了進來。
「老板……」小虹嬌嗲的喊道,坐到了林岱富的身旁。
「怎麼了?還知道我是老板啊,跟在樊仲桀的身旁不錯吧?」他的肥手直朝小虹豐
滿的胸脯襲去,用力的揉弄著。
「老板啊,你怎麼這麼說?」
「我還以為你跟在樊仲桀的身旁,就不知道我是老板了呢!」他親了小虹的唇一下
。
那像是吃了幾斤大蒜的口氣,熏的小虹快吐出來了。
小虹強力的忍著想吐的感覺,熱切地回應了林岱富。
「怎麼會呢?小虹一顆心可是全都懸在老板的身上。」
「那就好、那就好。」林岱富拍了拍小虹的肩。「聽說你回來找我幫忙的是不是?
」林岱富問道。
「老板,也不完全是這樣子的,我是聽說你對那個姓席的很不滿,所以才連忙回來
想表達我對你的忠心。」小虹討好的說道。
「真的?」
「老板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我走好了,免得在這裡讓老板嫌。」小虹作勢想起身
,林岱富卻拉住了她的手臂。
「哎,瞧你這娘兒們怎麼一下子就氣成這樣了呢?」
「還不是因為老板你!」小虹拍了拍林岱富的肩,嬌嗲的說道。
「好、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可別生氣了。」
「好吧……看到老板的臉我的氣就消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幫?」
「這不是得問老板你嗎?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我聽說你想幹掉席少晨不是嗎?
」
「是有這件事沒錯!」
「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殺了她?」
「沒錯。」林岱富點點頭。
「這點就需要靠老板你了……」
「這當然。」林岱富點點頭,看著小虹姣好的身段,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等一
下別急著走。」他的手伸入了小虹的衣服內撫摸著。
「老板……」
「反正你不是我送給樊仲桀的嗎?要回去之前就順道讓我玩幾次吧……」
「討厭吶……」口中假意地喊著討厭,但只要小虹一想起林岱富剛才的吻,她就快
吐了。
「欲拒還迎啊,呵……」
※※※
趁著組織裡的弟兄全都出去辦事,而留守的那幾名也被小虹用安眠藥給迷昏了,小
虹想趁著這個機會殺了席少晨。
她和林岱富都說好了,只要一殺了席少晨,她就會撥通電話給林岱富,假裝成是樊
仲桀在道上得罪了人,才會有人拿席少晨開刀。
小虹手中拿著銳利的刀子朝席少晨的房間走去,雖然整個組織裡頭空蕩蕩的,她還
是格外小心、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她應該也睡著了吧?小虹在心裡猜測著。
走入席少晨的房間裡,小虹握刀的手隱約地發著抖。
看著那微微隆起的棉被,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毫不遲疑的就往棉被上刺下去。
由浴室走出來的席少晨看到小虹的舉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想殺我是嗎?」
萬萬沒想到席少晨會站在她的身後,小虹連忙拿著刀子轉過身。
「是!」小虹大聲的說道,「是你這個賤人阻擋了我。」
「我阻擋了你?」
「是……要不是你的話,桀哥會愛我的,我早就警告過你了……」
席少晨點點頭,「很抱歉。」她坐在椅子上說道,「請你先把刀子收起來,與其殺
了我,還不如和我合作。」
若有機會,她是一定要走的。
她承認自己的心淪陷了,陷落在樊仲桀的情網裡,這樣的自己讓她覺得狼狽極了。
他那種善變的愛她要不起,還是算了吧!
「什麼意思?」小虹戒慎的看著她。
「請你先將刀子收起來,我才方便和你談事情。」席少晨十分的冷靜,嘴角仍舊掛
著一貫的笑容。
「我相信你。」小虹將刀子丟在床上,逕自坐了下來。
「別這麼緊張,我知道你討厭我,我只是想與你打個商量而已。」
「什麼商量?」
「我要你協助我離開這裡。」她淡然的說道。
「離開這裡?你想走嗎?」
「我還有事情要辦,更何況如果你殺了我,樊仲桀一定會追究的,與其如此,你還
不如協助我離開,我可以保證永遠都不會在樊仲桀的面前出現,也不會供出你的名字。
」
「真的?」
「是!」
小虹想了下,覺得席少晨的話挺有道理的,「你真的不會說嗎?而且還會離桀哥遠
遠的?」
「我以我席少晨的人格保證,我一向說話算話。」
「好,我相信你這一次。」
「我還有一點事情想麻煩你。」席少晨繼續說道。
「什麼事?」
「你應該與林岱富很熟吧?」
「你想知道什麼?」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讓我充當林岱富的司機,再想辦法弄一把槍給我。」她毫無
保留地坦白說道。
「你……你該不會是想殺他吧?」
「我不是想,是一定!」她堅定的說道,那雙黑眸透露出她必死的決心。
「這……」
「我相信以你的人脈,一定可以輕易達成的,而且只要你做得到我所說的事,我可
以將名下的財產全部都給你。」
她心裡知道單單以自己的力量,要殺林岱富是不太可能的事,但她不想假手他人,
就算這趟去會是一去無回也無所謂。
「你名下的財產?」小虹不解的問道,她只當席少晨是樊仲桀在外頭看上的一個普
通女人而已。
「我是啟宇集團的總經理。」公佈真實的身份算是對樊仲桀死心了,也好!她現在
可以沒有任何牽掛的去做她想要做的事了。
「啟宇?」小虹驚呼。
「恕我講一句題外話,我沒有惡意也沒有任何的私心,只是你希望就這麼跟在樊仲
桀的身旁嗎?以他那樣的人,你為何不為自己找個更實際的未來?當然,這只能算得上
是我多嘴,也許你聽不進去。」
像她……也算是因為絕望才想求去的吧?
「真的是這樣嗎?」
「你不是也這麼告訴過我,女人的青春沒幾年的。」
「好!我幫你。」
「謝謝。」她誠摯的說道。
※※※
認定席少晨是無情的,樊仲桀一臉陰鬱的在夜總會的包廂裡頭左擁右抱。
美女在他的臉上親吻著,手則是在他的胸膛上挑逗地輕撫。
「怎麼了?桀哥,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會嗎?」
「當然,上次那個長得很俊美的先生怎麼沒有一起來?」
「別和我提她!」樊仲桀冷冷的說道。
「是、是……」美女連忙的噤聲。
「桀哥,喝一杯酒吧?」
「嗯……」
一口氣灌了一瓶白蘭地,樊仲桀的腦袋已經開始混亂了起來。
「桀哥,你的手機響了……」其中一名美女發現樊仲桀的手機響了,連忙將手機遞
給他。
「喂……」樊仲桀神智不清的問道。
「桀哥,不好了!」話筒裡傳來阿虎的聲音。
「什麼不好了?」他迷迷糊糊的問道。
「就是席小姐啊……席小姐走了!」阿虎慌亂的說道。
「管他誰走了……反正不要來煩我就是了……」他打了個大大的酒隔。
「桀哥,是席小姐……」知道樊仲桀喝醉了,阿虎連忙的再說一次。
「別煩我!」樊仲桀說完,就將手機給丟在桌上,然後醉倒在包廂的沙發上。好不
容易等到樊仲桀酒褪清醒,發現到席少晨離開,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
※※※
啟宇企業集團「總裁,一線電話。」婚後仍是繼續留在岳啟宇身旁工作的鄺姿恩說
道。
「誰?」
「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少晨。」鄺姿恩答道。
「少晨?」
自從席少晨失蹤之後,他們幾乎與她斷了所有的音訊,不管岳啟宇與古聖威花了多
少的心力與金錢,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迅速的按下了按鈕,他接起電話。
「喂,少晨嗎?你現在在哪裡?」岳啟宇焦急的問道。
「我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報仇了,打這一通電話是向大家說一聲的。就算我不小心死
了,也別為我難過,啟宇,謝謝你當年救了我。」
不祥的預感令岳啟宇皺起眉,「少晨,放棄吧!」他忍不住的勸道。雖然知道報仇
是席少晨活下去的所有支柱,但是他更不願席少晨寶貴的生命就這麼丟了。
活著就有希望,自己的生命更值得珍惜不是嗎?
「我不會放手的,你應該了解我。」
「報仇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在我們的眼中,你更重要。」岳啟宇沉重的說道。
「報不了仇,我無顏面對我的父母。」這一句話剛說完,電話便掛掉了。
當話筒裡傳來嘟嘟聲的時候,岳啟宇掛上電話,他抬頭看著鄺姿恩說道,「幫我叫
聖威進來。」
「好!」
※※※
在小虹的幫忙下,她順利地逃離樊仲桀的身旁。
另一方面,小虹也用錢買通了原本替林岱富開車的小嘍囉,讓席少晨可以順利的變
成林岱富的司機。
為了不讓林岱富起疑,席少晨剪去一頭長發,將頭發削得又短又薄,由背後一看,
還真以為是個男人。
坐在賓士車的駕駛座上,她的心情格外的平靜,今天坐在這裡,她心裡早就有所覺
悟了。
她什麼都放下了,但唯一懸在心上的就是樊仲桀,對她來說,他是她此生最大的愧
疚。
「小李,老板來了!你得小心開車知道嗎?」一旁的小嘍囉敲了敲車窗,對著席少
晨吩咐道。
「是的,李哥,我知道的。」
「那就好,要有個什麼萬一的話,我們可會吃不完兜著走的。」
席少晨佯裝出害怕的表情,她顫抖著身子點點頭。
「知道就好了。」
沒多久,後座的門被打開了,林岱富摟著一名女人坐進車子裡。
「老板,請問要上哪兒去?」席少晨刻意的壓低聲音問道。
「到XX飯店去。」林岱富捏了捏女人的臉頰。
「是!」席少晨說道。
「討厭,怎麼一下子就要上飯店去了?」
「不然要在車子裡頭嗎?」林岱富邪笑道。
「不要嘛,有司機在!」
「叫他專心開車就好了,他不敢偷看的,我們可以先在車子裡頭來一次,然後再上
飯店舒服一下。」
「討厭……」
雙手扣著方向盤,她的視線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的那一對男女。
很好,這種機會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了,她寧可放手一搏,也不願錯過這大好時機。
車子平穩的駛著,她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
「喂,你會不會開車啊?XX飯店是走這條路的嗎?」林岱富不悅的說道。
「哦……對不起,看來我好像走錯路了。」
「那還不趕快繞回去。」
「好的。」雖然她口頭上說好,車子卻連個轉彎的跡象也沒有,甚至於還在路旁停
了下來。
「你這臭小子!」林岱富罵道。
從口袋裡掏出槍枝,她緩緩的轉過頭。
「啊……」看到槍,女人放聲驚叫著。
「你下車!」她不想傷及無辜,對著那名女人說道。
「好、好……」女人連忙的下了車。
「只剩你了。」她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看著頭上不斷冒出冷汗的林岱富,「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扣下了板機。
「你殺了我,你也得……得坐牢的。」林岱富的身體不停的打顫著,萬萬沒想到他
都已經這麼小心了,卻還是讓她給混了進來。
「無所謂,就算是死也無所謂,只要你死我就高興了。」
「你……」
「你十年前害死我一家人,以你一條命抵三條人命,你也算是半個生意人,這樣也
算賺到了吧!」
「原諒我啊……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們的……」林岱富的眼神不定地閃爍著。
「不是故意?」她嘲諷的重覆一遍他的話。
「是啊……是啊……」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去地下同我的父母說吧。」說完,正當她要扣下板機之時,
林岱富拿出後座的一個抱枕丟向她。
「該死的!」席少晨揮開抱枕,在慌亂中開了一槍。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林岱富快速的朝席少晨撲了過去,在她措手不及時,向她猛揮
了一拳。
兩人在車內扭打著,席少晨朝林岱富的肩開上數槍,而林岱富則不小心地握住了排
檔。
將排檔直往前打,於是尚末熄火的車子便筆直的往前方的懸崖衝下去。
「不——」隨後趕至的樊仲桀悲痛的嘶吼著,「不!」
熾天使書城
--------------------------------------------------------------------------------
【第九章】
「桀哥,我想離開這裡。」小虹想開了,她該做的事是拿著席少晨給她的錢去做一
筆生意,好好的過下半輩子,而不是在樊仲桀的身旁蹉跎青春。
「要離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鬱的樊仲桀,懶懶的抬起頭看著小虹,「你想走嗎
?」
「是的。」小虹點點頭。
「那就走啊……我身旁的女人要求離去,我是從來不會加以干涉的。」他冷淡的說
道。
「我知道。」她一輩子可能只做過這個正確的決定,像他這種人,不是她這種女人
可以奢望的。
「你要多少錢?」
「不用了,席小姐給了我一大筆錢。」
「席小姐?是少晨嗎?」聽到小虹的話,樊仲桀倏地伸出手,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臂
。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逃離他的身旁!
「是……」小虹吞了吞口水,害怕的點點頭。
「她為什麼要給你錢?少晨的離開是不是和你有關?」他的黑眸中透露出危險的殺
氣,「你要是不將話給我說清楚,我就殺了你!」
「不要啊……桀哥……不要……」
「快說。」
「是……是席小姐拜託我的……她說只要我可以協助她離開,並且為她取得一把槍
、安排她混到林岱富的身旁,就要給我她所有的財產……」她怕得冷汗直流。
該死的,她不會一個人傻傻的跑去報仇了吧?為什麼不拜託他?
小虹的一字一句聽得他十分的緊張,甚至連冷汗都從額際冒出來了。
「然後呢?」
「我……我……」小虹嚇得開始結巴起來。
「快說!再結巴我就殺了你!」
「是……我……我安排席小姐去當林岱富的司機,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
當他的司機?樊仲桀的視線移向了阿虎與阿豹,「馬上去查,查看看他們現在去哪
裡了,快去!」他吼道。
「是的,桀哥。」
等到好不容易查到時,樊仲桀快速地趕到他們所在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幾乎要讓他
心碎了。
眼前的賓土車筆直的往一旁的懸崖駛去,他放聲的嘶吼著,眼眶倏地泛紅了……「
不!少晨——不……」
任憑他怎麼嘶吼,車子還是加速地往下掉落,他幾乎可以看到席少晨對他露出最後
的一個笑容。
走到懸崖旁,他沉痛的低下頭,「少晨……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少晨……」他聲
嘶力竭地狂吼著,他寧可從她的口中聽到那些他不願聽到的字句,也不要她死!
他愛她啊!
早在第一次在PUB看到她穿著西裝,喝著白蘭地開始,他就被她所吸引了……他不
容許她死,他不准!
握著拳頭,失去摯愛的傷痛幾乎令他的心也跟著死去。
「救……樊先生!救我……」
一道微弱的求救聲由他的腳下傳來,樊仲桀看到了努力想從懸崖邊爬上來的林岱富
。
原來,在席少晨與林岱富拉扯時,林岱富打開車門,在車子要掉落之際及時逃了出
來。
看著那雙粗肥的大手在他的腳跟前,樊仲桀冷騖的拿出槍。
「別……別殺我……樊先生,你要什麼我全都給你……別殺我……拉我上去、拉我
上去……」
「我要什麼你都給我?」樊仲桀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
「是……救我……救我……」
「我只要少晨活著!」
「不要……不要……」看著槍抵在自己的眼前,林岱富快嚇暈了。
「你一定得死,不然少晨會不甘心!」
「不──」林岱富瞪大了眼,樊仲桀的食指則是不留情地扣下了板機。
他的眼連眨也沒眨,冷眼的看著林岱富眉心那個圓形的血印子。
林岱富的手鬆了,整個身體直往下墜。
「我幫你報仇了……」
※※※
過度的悲傷上讓樊仲桀解散了他的組織,在道上消失了。
他開了一間咖啡店,裡頭只賣一種咖啡,那就是席少晨最愛喝的──拿鐵。
每天,樊仲桀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面前放著的拿鐵由熱變冷,什麼事也不做。
取人性命容易,但是生者的悲傷卻是永無止盡的。他的雙手已沾滿許多血腥,倘若
一定要有人死的話,那也應該是他啊!不應該是他的摯愛。
現在,他才深切的體會到失去摯愛、親人的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拆散了多少
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一定是上天要來懲罰他的!
他整個人憔悴的看起來就像是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
阿虎與阿豹一邊洗著杯子,一邊偷偷的望著他們的老大。
都一年了,他們老大還是看不開。
原本樊仲桀是解散了組織,但是阿虎、阿豹卻堅持要跟著他,於是兩人就成了這間
咖啡廳裡的男服務生。
一年來,他們由不太會煮咖啡,變成現在的箇中高手,再加上他們這間店只賣一種
咖啡的經營方式十分特別,所以生意還算不錯。
「是這間嗎?」門外有一名女子問道。
「應該是吧!聽說這間咖啡廳特別的地方,就是他們只煮一種咖啡,我們也不用點
餐,因為他們只有拿鐵。」
「拿鐵啊?應該還不錯吧!」女子揚了揚眉,看著店內的裝潢,然後看看煮咖啡的
兩個人,最後再將視線移到坐在最裡邊靠窗位置的樊仲桀身上。
「那個怪人怎麼這麼奇怪啊?還坐在那裡……」看到那削瘦的背影,她的心頭不禁
一震。
「你管別人做什麼,你不是因為愛喝拿鐵才來的嗎?」
「好、好!」女子點了點頭,「我們到那裡坐好了。」她抬手一指便指到了樊仲桀
的位置。
「那裡有人坐了!」
「又沒有關係,反正那裡還有三個位置是空的。」
阿豹走了過來,一臉歉意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很抱歉,那是我們老板的位置,小
姐可不可以選別的位置坐?」
「很抱歉,我就愛坐那裡。」
「這……」阿豹十分的為難。
「詠寧?」古聖威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席詠寧會這麼強人所難,她的個性一向不是如
此的。
「我就偏要坐在那裡!」她將一旁垂落的頭發撥到耳後。
「那請小姐等等,我問一下我們老板。」
「嗯……」席詠寧點點頭。
在阿豹問過樊仲桀之後,便對著他們招手,意思是樊仲桀願意將其他的位置讓他們
坐。
坐在樊仲桀的面前,席詠寧看著他緊盯著眼前的拿鐵看的神情,眼底在瞬問閃過一
絲不忍的情緒。
她伸手碰觸了樊仲桀面前的那個玻璃杯,發現玻璃杯涼涼的,裡頭所裝的拿鐵也早
就冷卻了。
「嘖……原來冷了啊……」
「詠寧!」原本古聖威想出聲制止她的舉動,卻被席詠寧給瞪了一眼後連忙的住口
。
「冷掉的咖啡好喝嗎?」
樊仲桀沒有理會席詠寧,仍是怔怔地看著桌上的咖啡。
阿虎送上兩杯熱的拿鐵放在桌上,席詠寧看著自己的咖啡,再看看樊仲桀的。
「借我喝一口。」說完,席詠寧不等樊仲桀反應,逕自拿起咖啡,輕啜了口,「嘖
……難喝!」
她的舉動令樊仲桀抬起頭注視著她。
「看什麼?只是借喝一口而已,你若是不喜歡的話,我這杯熱的拿鐵還你。」她笑
道。
「別動我的東西。」
「之前你不是也碰過我的酒杯嗎?一人一次算是打平。」只是上次,她沒有讓他喝
下她的白蘭地酒而已。
聽到她的話,樊仲桀忍不住皺起眉,他不以為自己曾經見過她。
他瞇起眼仔細打量著她,她的身形是像席少晨沒錯,但是她的聲音、她的臉蛋完全
不像。
愚蠢的幻想讓樊仲桀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他怎麼會以為席少晨還活著呢?一年了、一年了,他竟然還奢望她能活著。
「我沒有碰過你的酒杯。」他冷聲說道。
「是嗎?」她露出一抹引人深思的詭譎笑容,「你確定?」
「沒錯。」
「好吧,既然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她無奈的聳聳肩,「在這裡真是無趣極
了,虧我還叫你開車載我到這裡來。」
「那現在你要幹嘛呢?」古聖威問道。
「回去處理公事吧。」席詠寧從椅子上起身,拿起帳單走向櫃台,「你們老板說要
請我的,喏!還有這個,看你們老板何時回神、清醒,就拜託你們拿給他;還有,叫你
們老板將臉上的鬍子和頭發全都修一修,這樣子醜死了,我還是習慣看他的小平頭。」
她從皮包裡拿出一隻小的拉鏈袋,遞給了阿虎。
「好。」阿虎點點頭,反正大家心裡都知道,樊仲桀開這間咖啡廳只是心靈上的慰
藉而已,他根本就不缺錢,就算是少收兩杯拿鐵的錢,又如何呢?
「那我們走了。」席詠寧拍了拍古聖威的肩,與他一同走向門口。
正當阿虎要去收杯子時,席詠寧突然轉回頭,「阿虎,煮咖啡的技術挺不錯的。」
她笑道,說完後便與古聖威一同離去。
原本正在收杯子的阿虎,一聽到席詠寧的話,不禁愣了愣。
她怎麼知道他叫阿虎?還誇贊他煮咖啡的技術不錯?
疑問從自己的腦海中升起,他記得自己不認識那位美女啊……看著手中的拉鏈袋,
她說要等老大清醒之後再交給他,但是他們老大似乎沒有什麼時間是清醒的。
也罷,就先寄放在他的口袋裡頭,等他清醒再交給他吧。
※※※
沒幾天,阿虎便忘了這件事。
他一直將小拉鏈袋放在褲子的口袋裡頭,甚至還整件拿到洗衣店清洗。
一個星期後洗衣店的小妹將衣服遞還給阿虎,上頭還放著那個小拉鏈袋。
「先生,以後衣服要送洗的話,記得先將口袋裡頭的東西拿出來,不然遺失了我們
可不負責的。」洗衣店小妹交代道。
「對不起……」阿虎尷尬的笑笑,「這是這個月的洗衣錢。」因為都是大男人,所
以他們也不洗衣服,只好洗衣店的人員一個星期來收他們的衣服一次。
「謝謝。」洗衣店小妹數了數鈔票之後,便離去了。
樊仲桀從樓上走下來,正想為自己煮一杯拿鐵時,卻發現放在一旁還沒收下的衣服
上,擺了一個拉鏈袋。
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顫抖著手拿起那個拉鏈袋,倒出裡頭的那只珍珠耳環,
看了一下。
「你怎麼會有一這個?」樊仲桀顫聲問道,手指緊抓住阿虎的肩膀。
這個東西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心驀地揪疼了起來,他的手緊握住這只珍珠耳環,眼微瞇了起來。
這個珍珠耳環是夾式的,當初由於席少晨沒有穿耳洞,他才會挑這副做的十分精致
的夾式珍珠耳環送給她。
「這是誰給你的?」他幾乎是用吼的,「你為什麼沒有拿給我!」
這是自樊仲桀以為席少晨死後,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阿虎皺著眉,看著那只珍珠耳環,腦中不停的回想這耳環是從哪裡來的。
「快說!」
「桀哥……」
「說!你是從哪裡拿來的?」
「桀哥,你不要逼我,讓我想一下。」阿虎急忙的說道,突然間,他想起來了。「
啊……這是半個月前,那個堅持要和你坐在同一桌的女人留下來的。」
樊仲桀聽到阿虎的話,仔細的回想半個月前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
「她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他的內心激動了起來,平靜無波的心湖掀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可能嗎?他真的可以奢望嗎?他摯愛的人兒真的沒有死嗎?
握緊了拳頭,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他多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啊……他真的能去期
盼她就是席少晨嗎?
可她是在他的眼前,連人帶車的翻落到山谷下啊……難道那個阿虎口中所說的女人
是少晨的朋友,所以她才會知道這對耳環?
不可能的!他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
阿虎吞了吞口水,「這些話都是那位小姐說的,不關我的事。」他得先表明立場以
免下場很難看。
「說!」他凌厲的目光幾乎要讓阿虎雙腿發軟。
「她說……她說……那天那兩杯拿鐵是你說要請她的,這個拉鏈袋,等你何時回神
、清醒,再拿給你。」
「她有沒有說她是誰?」
「沒有。」阿虎連忙搖頭,「不過……」
「不過什麼?」
「那位小姐知道我叫阿虎呢,還稱讚我煮拿鐵的技術不錯。」阿虎憨厚的笑著。
稱讚人?樊仲桀瞇起眼。
那應該是她了,應該沒錯,要是別人做得好,依席少晨的個性一向是不吝於給人稱
讚的。
「她有沒有說她何時會再來?」一股希望開始盈滿了他的心,他乾涸的心靈慢慢的
恢復了生氣。
「沒有。」
「嗯……」樊仲桀無謂的點點頭,既然她知道他在這裡,還到這裡來找他,那就表
示她一定會再來第二次的。
樊仲桀的唇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那只珍珠耳環就像是他所有的希望一般。
端著煮好的拿鐵,正想走到他慣坐的咖啡桌前,阿虎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出聲喚住
他。
「老板……等等,我想到有句話還沒有說的。」
「什麼?」樊仲桀追問,「她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麼話?」
「這……這是那位小姐說的,我得先聲明,我只是照她說的話再轉述一遍而已。」
阿虎害怕的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怪你。」
樊仲桀的話,讓阿虎放心了,他這才敢將剩下的話說出口,「她說……叫你們老板
將臉上的鬍子和頭發全都修一修,這樣子醜死了,她還是習慣看他的小平頭。」說完之
後,阿虎連忙的低下頭,而阿豹則在一旁偷笑。
將手中的拿鐵放在咖啡桌上,樊仲桀因為阿虎說的話,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原本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鬍子、頭發都長這麼長了。
這句話讓樊仲桀更加相信那個女人一定是席少晨了,因為席少晨向來討厭穿著邋遢
的人。
「我等一下就去處理。」
※※※
知道席少晨還活著,樊仲桀第一個反應就是去「啟宇集團」找她。
走到櫃台前,他向櫃台小姐說明了來意,只見櫃台小姐用著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
「怎麼了?」樊仲桀不解的問道。
「先生,很抱歉!我們公司裡沒有你說的『席少晨』這個人。」
「什麼?怎麼可能?」樊仲桀不信地揚高了音調,「不可能的。」
「真的,我們公司真的沒有這個人。」櫃台小姐肯定的說道。
「一定是你看錯了,麻煩小姐你再查看看!」
「我們公司的總經理是姓席沒錯,但是她叫席詠寧。」
席詠寧?樊仲桀皺眉思考著,一樣都是姓席,也許會有一些關聯吧!他在心裡想道
。
「那麻煩你通知一下,我要見她。」
櫃台小姐滿是歉意的看著他,「很抱歉,要見我們總經理得先預約才行。」
「預約?那要等多久?」他現在就極度渴望能見到她了,他根本就等不下去。
「差不多要一個月吧!」
「一個月?」
「是的。」
該死的,他竟然連見他一面都這麼困難!
「如果我硬要現在上去呢?」
「先生,我們總經理現在在開會……」
不顧櫃台小姐的話,樊仲桀迅速的搭乘一旁的電梯上樓,走出電梯之後,他隨便抓
了一個人,劈頭便問席詠寧的辦公室在哪裡。
一得知地點後,他完全不顧秘書的阻止,即衝入她的辦公室,只見辦公室裡頭沒有
她的身影。
「人呢?」樊仲桀冷聲問道。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硬氣息,讓小秘書緊張的倒抽了一口氣,「總經理……總經
理她……她現在在開會……」
「在哪裡開會?」
「那裡。」她伸出手,指著這層樓最盡頭的一間會議室。
「真的在那裡?」
「是……」小秘書連忙的點點頭。
看到秘書點頭,樊仲桀立即邁開修長的腿走到會議室,連敲門都省略,硬是推開會
議室的檜木大門。
他的舉動讓正在報告的高級主管噤口,而在場的所有主管也奇怪的抬起頭看向他。
「你是誰?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坐在椅子上的其中一名高級主管說道。
「是啊!出去……」
樊仲桀不予理會地瞇起了眼,環顧坐在U字型會議桌前的人一眼,在最後的位置發
現了席詠寧。
「快出去,不然叫警衛了……」
「是啊……」
聽到會議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幾乎是立即的,席詠寧蹙起了眉頭,然後緩緩的抬
起頭。
她的手指輕敲著會議桌,看著來人。「我們現在正在開會,這位先牛請問有什麼指
教嗎?」她開口問道。
「總經理……」
「我有事要問你!」怎麼可能,她根本長得一點都不像席少晨,雖然她看起來與席
少晨一樣的美,但是他要的是席少晨。
內心的希望之苗被拔起了,他的聲音開始含著苦澀。
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盼什麼,席少晨早就已經死了。
就在他眼前,連人帶車的落到崖下了…!
「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見的,想見我得先預約。」她公事公辦的說道,嘴角甚
至連一絲笑容都沒有。
「我現在就想和你談。」
「那你就先預約再來吧,我還得主持會議。」她答道。
「你一定得和我談。」
她看了他良久,「好,若是你堅持的話。」她對眾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開。
在所有人全都離開之後,整間會議室就只剩她與樊仲桀了。
席詠寧揚了下屆,手指輕敲著桌面,等待樊仲桀開口,而在同時,她的目光也不停
的審視著他。
今天的他看起來還順眼一些,最起碼頭發剪了、鬍子剃了。
「你是不是席少晨?」
「席少晨?」
「是的。」
「她是誰?我不知道。」席詠寧搖頭,「也是這間公司的總經理嗎?我是這間公司
兩個月前新聘任的。」
「你不是?」樊仲桀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一般,身子搖晃了一下。
「沒錯,我不是席少晨。」看到他那個樣子,坦白說她有一點不忍心。
「那你怎麼會有這個?」從口袋裡掏出耳環,遞給她。
「這個?」她低頭看著珍珠耳環,「你確定這個是我拿給你的嗎?」她的唇角露出
了淡淡的笑容。
「對不起,打擾了。」聽到她的回答,樊仲桀頹然的說道。
席詠寧有些遲疑地點點頭。「那就不送了。」
樊仲桀走出會議室的門,在門口看到正迎面走來的兩個男子。
沒有多加理會,樊仲桀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嘖嘖……人家整得這麼慘,詠寧你也太狠了吧?」古聖威帶著戲謔的笑容,走到
席詠寧的面前說道。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是這樣嗎?你自己會處理,就是等你玩夠他,再告訴他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應該如此不是嗎?」坦白說,席詠寧心中還是有一點氣樊仲桀,誰叫他生性風流
。
「幸虧夜歡的個性不像你,不然我就慘了。」
「那是你運氣好。」席詠寧沒好氣的說道。
「最近身體有沒有比較好?不舒服的話還是得回醫院去檢查一下。」岳啟宇關心的
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的身體健康極了,老實說我真的是受夠待在那裡了。」一想到醫
院,席詠寧就忍不住的搖頭。
「不要因為不想去醫院就逞強。」
「不會啦!」
「你打算何時放了他?他夠可憐了,看他那種難過的樣子,真讓人於心不忍。」
「你是在同情他嗎?」席詠寧看著古聖威。
「很想,但是不想自找罪受。」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席詠寧站起身,「幫我通知今天開會的那些人,會議延
到後天。」
「好。」
「我先回去補眠了。」說完,席詠寧便走出會議室。
「老板,你想她真的回去補眠嗎?」古聖威可不敢當著席詠寧的面前說這句話。
「應該不是。」
「我想也是,哈哈哈……」
席詠寧開著車,轉到那家咖啡廳前。
將車子停好後,她下了車,直接走入咖啡廳裡頭。
「啊……小姐,你可來了,我們家老板在找你。」
「他人呢?」
「出去還沒有回來。」阿虎說道,「你要在這裡等他嗎?」
「好!」
席詠寧沒想到她這一坐,竟然就耗掉大半天的時間。
頗為不悅的瞇起眼來,她看了下手上的表,讓她足足等了四個小時?很好!
將另外一隻耳環丟入冷卻的咖啡杯裡,她站起身。
「小姐,你不多留一下嗎?」阿豹連忙說道。
「告訴你們老板,想見我就得預約,還有……我等了他四個小時。」說完,席詠寧
轉身離去。
「慘了,她似乎很生氣……」阿豹說道。
「我想也是。」阿虎點點頭。
而在席詠寧離開三個小時之後,樊仲桀才回到了咖啡廳,當他正想上樓時,阿虎出
聲喚住他。
「老板……」
「有事?」
「這個……應該是那個小姐丟在咖啡杯裡的。」他們洗杯子的時候才發現的。
接過了那只耳環,他的眉不禁皺了起來,「那個女人來過了?」
「是的,她還等了你四個小時,最後還叫我轉告你,要見她得事先預約。」她在耍
他!
他真的有那種感覺。
好……她想玩的話,他就陪她玩下去吧。
熾天使書城
--------------------------------------------------------------------------------
【聲尾】
樊仲桀是去排了預約,也在兩個禮拜之後如願的見到席詠寧。
坐在席詠寧辦公室的沙發上,他的眼神瞅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席詠寧。
席詠寧也沒有管他,逕自處理自己的公事。
小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一杯放在席詠寧的桌上,一杯放在樊仲桀的桌上。
「你們總經理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樊仲桀問道。
小秘書點點頭,「她要等所有的公事全都處理完,才會理人的。」
「那我還要等多久?」
「不曉得。」小秘書聳聳肩。
「小芬,麻煩過來一下。」席詠寧出聲說道。
「哦,是!」小秘書慌亂的走到席詠寧的身旁,「總經理,有什麼要吩咐的?」
席詠寧指著一旁處理好的文件,「放在最上方的兩件文件送到總裁那裡,而剩餘的
全都送到聖威那兒去。」
「是的。」小秘書搬起所有的文件,一不小心其中一份文件掉落到地上,當她正想
彎腰蹲下去撿,席詠寧比她快了一步。
「小心一點。」
「嗯……」搬著成堆文件的小秘書離開了席詠寧的辦公室。
「現在有空了嗎?」樊仲桀嘲諷的問道。
「嗯。」席詠寧閒散的走到樊仲桀的面前。「你等多久了?」
「兩個小時。」他悶聲說道。
「嗯哼,才兩個小時,我原本要讓你等四個小時的,因為我上次也在你的咖啡廳裡
,柘等了你四個小時。」
沒有多說什麼,樊仲桀冷眼的看著席詠寧,「你說你不是席少晨?」
「我本來就不是席少晨。」
「那你為什麼有這種東西可以戲弄我?」他將耳環丟在桌上。
「惱羞成怒?」
「沒有人願意這麼被人耍弄。」他冷冷的說道。
「耍弄你?」她揚眉。
「沒錯!」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來我是真的惹火你了,是嗎?」
「你說呢?」
「哦喔……早知道如此,就不去見你了,脾氣這麼差。」她坐在他的身旁,順手拿
起他的咖啡啜了口。
「你是少晨對吧?二他的利眼緊盯著她仍舊絕美的容顏。
「不是。」她否認,發覺樊仲桀快要「捉狂」之時,才緩緩的續道:「這麼牛氣?
這要我怎麼同你說。」
「我要你將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不接受任何的隱瞞。」
「是……是……」她敷衍的點點頭,「我說我不是席少晨,但是我沒有說席少晨不
是我。」
「什麼意思?」他不解的問道。
「我本來就不是席少晨,世上根本就沒有席少晨這個人,只有席詠寧。」她看著他
,「你還是不懂嗎?」
「你的話沒有人聽得懂。」
「好吧!我告訴你!『席少晨』只是個化名而已,從頭至尾就只有『席詠寧』這個
名字。」她歎了口氣,「十一年前,林岱富為了一逞獸慾想要得到我母親,所以毀了我
全家,而啟宇……就是總裁,他救了我!為了怕林岱富派人追殺我,所以要人幫我改了
名字,這樣你懂了嗎?」她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在這之前你都是用『席少晨』這三個字,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是嗎
?」他終於聽懂了。
「沒錯,第一次我覺得你還挺聰明的。」
「我不得不承認是我自己太笨了。」
「嘖……其實你也不用太自卑不是嗎?」
「那你既然沒事的話,為什麼不馬上來找我?」他責備地吼道,「你可知道我這一
年多來是怎麼過的?」忍不住的,他抬手握住了她的肩搖晃。
席詠寧吃痛的皺緊了眉,「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放開手,因為我的傷還沒有好
,除非你想去醫院見我。」
「醫院?」樊仲桀不顧席少晨的反對,立即解開她套裝上的外套,看著她的手。
「你這樣是看不到的,裡頭裝著鋼釘。」席詠寧淡笑著,她傷得太嚴重了,能活下
來簡直可算是奇跡了。
「鋼釘?」樊仲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無法想像這麼纖細的她,怎麼承受得了這些
。
「是啊!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竟然可以活下來。」她無所謂的笑道,那種表情
就像在陳述一件漠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那你……」
「我之前都躺在啟宇他們幫我安排的一間私人醫院裡,好不容易才在兩個月前終於
可以出院了,所以便回到了公司。」
「天!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樊仲桀不捨的抱緊了席詠寧。
「不介意我換張臉吧?」她戲謔的指著自己的臉,「其實這張臉我也是看了很久才
習慣的,你該不會不喜歡吧?」
「不會。」
「沒辦法,這張臉動了好幾次的整形手術。」她搖頭,「所以我才不敢去找你啊。
」
「那你為什麼要戲弄我?」他疼惜的輕撫著她的臉。
「高興。」
「該死的小女人!你讓我的心都碎了。」
「我怎麼知道你看到這樣的我,還要不要……」她挑高眉。
「你知道我的,不是嗎?我要的不是你那一張臉而已。」
「喔哦……」她點頭。
「那現在?你還想再繼續戲弄我嗎?」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是想繼續玩下去羅,畢竟你找其他的女人來氣我,可讓我
傷心了好久。」
「真的?」他激動的問道,那就代表她還有一些在乎他的,是嗎?
「真的。」她點頭。
「那告訴我你對我的感覺。」
「感覺?我希望你可以娶我。」她笑著說道。
這一句告白比什麼都有用,樊仲桀興奮的抱起了席詠寧,「這當然了!」
「那太好了,很高興我們可以達成協議,呵……這可是第一次我們可以達成協議的
,不是嗎?」
「不過在這之前……」樊仲桀邪邪地看著一旁的休息室,「你得陪我好好的睡一覺
,我有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他抱著她大步的走向她的休息室。
「我想要是只有這一點的話,我應該還可以做得到才是……」
附註:
1.欲得知岳啟字與鄺姿恩的情事,別忘了貪歡系列13狂獗男子系列之一「狂龍寵妻」
2.欲得知古聖威與夏夜歡的情事,別忘了貪歡系列14狂獗男子系列之二「好色小惡女」
[]
歡迎光臨 ADJ網路實驗室 (http://dz.adj.idv.tw/)
Powered by Discuz! 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