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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歷史] 風流大唐 作者:變態 (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2     標題: [歷史] 風流大唐 作者:變態 (連載中)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一章 融合 回書目

憤怒,忍耐,呼~,再憤怒,再忍耐,呼呼~…
我爺爺:一百來歲的老頭子,鬚髮皆白,精神矍鑠,尤其一雙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深邃,滄桑,毫無渾

之像,據說年輕時當過少林弟子,後來神州動盪,還俗參加了很多戰爭,脾氣暴躁,寧折不彎,40歲有了老

爸(汗!),八十歲老爸又有了我,,從此每天除了照顧他的花草就是修理他的“寶貝”小孫子,不把我累個

死決不放鬆。

“寶貝”是因為我家五代單傳(其實爺爺那一代兄弟好幾個,由於窮困,戰亂,早早都掛了)另外就是只有

可以修理我,連老爸都不行,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無法無天,如果老爸告狀說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他一樣

往死裏修理我,還說什麼實戰演練,5555,命苦!

再就是讓我和他去修煉什麼易筋經,什麼少林真言,絕技和研讀佛經,醫術,說什麼俺們家骨子裏有暴力,嗜

血的因數,易筋經,佛經和醫術能夠強身健體,淨化心靈,增加仁愛之心,這叫防範于未然,不知道有多大用

,但也身強體健,耳聰目明了許多,佛經也背誦了一本又一本…當然,爺爺也很慈祥,那是休息,聊天的時

,只是時間總是很短…每當問他奶奶,媽媽在哪里,他總像在沉思,在追憶什麼,一副悲傷的樣子,繼而總

讓我記住,“男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專情,可以無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兼蓄並收,但不可以始亂終棄



我爸爸:全國知名企業家,就是對我太嚴厲了,奉行所謂的精英教育,從小家裏就請了很多的家庭教師。教

琴的,教下棋的,教書法的,教畫畫的,甚至還有教唱歌的,教跳舞的,讓我苦不堪言。憤怒無比,但人小

言微,只好忍耐,再忍耐…

這還不算,十幾歲時就常常把我帶在身邊,但從不讓我說話,只要求默默的觀察,默默的思考不同身份,不

性情的人物在不同場合間交往的情形,神情,進而推測他們的目的種種,回家後我分析,模仿,他指正,由

此學會了所謂的“泱泱大度,直爽豪邁,幽默風趣,陰險卑鄙,下流無恥,扭捏作態(汗!)…”

再大些又常把我送到他黑幫“兄弟”哪里感受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另類生活,雖然總是在局面占優的情況下

場,但也算直面生死了,經過了無數惡夢之後終於能夠做到談笑殺人,面不改色!幾年下來,得到的經驗教

是“誰最狠,誰最陰險,誰最冷靜…誰就能更好的活下去”

我:所謂精英教育的直接受害人,有時真不想隨他們姓“向”了,現在快十八歲了,連學校都沒有進過,也

享受過正常的童年生活,唉!!!

雖然不妨礙獲得知識,因為即使是家庭教師不在的時候我也要去攻讀什麼二十四史,古詩詞,哲學,厚黑學

之類的一大堆的書籍,還有N多的電視教學質料也要看,為什麼要學這些,當然又是所謂不能“背典忘祖”,

要透悉“瞭解人性”諸如此類的理由,唉!!!

一想起這些我就鬱悶的不行,即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將來,可他們也要徵詢徵詢當事人的意見

,要是我有奶奶,媽媽,一定不會這樣,沒有母愛的童年果然是殘缺的,哼哼,我忍,嘻嘻,上有政策,下

對策,自從去黑幫那裏感受過生活後,我就偷偷的帶回些感興趣的漫畫書,武俠小說不累腦子的書籍來調劑

活,也因為書裏面的內容喜而喜,悲而悲過,可再一想,那些個“大人物”固然有令人欽佩的地方,可更多

的令人可憐,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只能說明他們笨,不夠瞭解人性,

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完全掌握

自己的生活,一時間又熱血沸騰,激昂彭湃,再一想自己眼下的處境,唉!!!

最近的功課還令人感興趣些,生理衛生,性愛教育,愛情指南…,看來老爸還不是感情白癡,可我媽媽在哪

啊,算了,爺爺叫我不要問了,二十歲之後自然會告訴我的,等吧…唉!!!

可還有整整兩年啊,看看我,高瘦挺拔的身材,雖不顯強壯但曲線優美的肌肉,俊朗清秀,,略帶稚氣的面

雖稍顯柔弱,,但再配上如白玉臉龐上斜飛雙鬢的劍眉,又給人給人一種果敢,剛毅的感覺,雖不是一頂級

小夥,可也不差啊,只是本該渾身充滿青春氣息的我,那雙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睛已能從中讀到滄桑,無奈

雖然沒有漫長生活的積墊,但長期的人性教育卻達到了同樣的結果,越來越像爺爺的眼睛了…不要啊,我才

十八歲啊,受不了啦,於是乎有了本文開頭的一幕!

站在我家別墅的樓頂,迎著有些凜冽的秋風,望著遠方快消失的夕陽,別誤會,沒想到自殺,放鬆一下而已

此時此刻,此景此情,有種天地所有盡在胸中的感覺,爽~!

還沒等我爽夠,天就已經晚了,還是回去吧,出來過把癮可以,再怎麼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現實雖然無

,但“知其不可而為之”只會帶來更多的無奈,我還沒有那麼笨,沒有力量就沒有一切,轉身,就在這時,

處天空出現一點紅光,漸漸發亮,細看之下竟然是朝這邊飛來,好奇怪,紅光越來越大,須臾一個近似於虛

的人形來到我的面前,近到幾乎溶進了我的身體,冷靜,冷靜,雖然驚駭,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經歷讓我沒

大喊大叫,既然感覺不到痛苦和敵意,那就只有靜觀其變,咦,發生了何事,為什麼周圍的一切物事全然消

,四面虛無,手腳懸空於茫茫夜空,四周是無盡星辰。

正在我驚疑不定間,一個中性的聲音傳來:“你願意幫助我嗎?”

“你是誰?”我奇怪的問道。

“我是離這裏很遠的世界上一個人前世的記憶。”那中性聲音道。

“難道你是鬼魂?”雖依然平靜,但人對未知的生物總是有點畏懼,即使直面過生死的自己。

中性聲音道:“不,不能這麼說,我和你們世界的鬼魂是不一樣的概念。”

一聽不是鬼,心定了一點,問道:“那你要我幫你什麼?”

“你願不願意和我融為一體?”聲音請求道。

我大奇:“融為一體?那我會消失嗎?”

那個聲音忙道:“不,不會,我和你融合,你還是你,只不過是增加了一段記憶和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已,同時我還能改善你的體質,使你更加適應這個宇宙。”

“靠,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我五歲就知道了,於是問道:“那對你有什麼好處?”

聲音悠悠道:“記不清楚已經多少億年了,我的能量也將耗盡,在宇宙中飄蕩了那麼漫長的歲月,卻仍然找

到合適的載體,直到這裏,我才找到了與我們最類似的生物,但卻仍然不是完全相同,你應該是這裏最接近

我們的一名,而且我掃描了你的記憶,雖然花花腸子不少,但還能做到兌現諾言,且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若

把握這次機會,可能在其他星球找到更適合的物件之前已經消失掉了。”

“乖乖,撿到寶啦,看來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那聲音見我有點心動,趕忙示利:“和我融合,你可以做很多你以前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

一試。你想看到什麼親近的人嗎?”

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爺爺和老爸,接著就看到老爸正在酒桌上觥酬交錯,而爺爺正在趕回家的路上,不由大

,怎麼他們會隨著自己的意念出現?再仔細想看的更清楚,眼中用力,我竟然又透過了爺爺的皮膚,看到了

管中血液的流動,心臟的搏動,漸漸的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大,竟然看到了身體的一個個細胞的分裂、運動、

碌的工作然後死亡,各種營養物質被搬運利用,骨頭間骨質堆積,消散。“原來人體機能是這樣工作的,”我

由想到“如果運動變慢了,那爺爺不是可以延緩衰老了”隨著思想的進行,爺爺體內的細胞突然減慢了運動

速度,血管中細胞的新陳代謝也越來越慢,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連忙閉上眼睛。

那聲音道:“不要緊,你看到的都是變慢了的景象,不是真的,你還沒有和我融合,還不能完全借用我得力

。”

“那能不能利用所謂的時空隧道,到達別的空間”我問道。

“可以。”那聲音傲然道,“只是要以我現在差不多全部的功力,從古至今,無盡的遠處既極微小空間都可

進入,這還都只是你能得到的能力之一,不過也只能在剛融合的剎那施展,只是這樣融合之後你只能得到我強

無雙的精神力,卻得不到我的任何武力”

“那我可以長生不老嗎?”

“融合後你的身體就可以”

“那我可以讓人長生不老嗎”

“由於我們的身體並不完全相同,所以只有與你靈欲交融,同時得到你生命精華的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才能

得永生的能力,不過這也是以你喪失生育能力為條件的,至於對他人,你還沒有這個能力”

“這樣啊…那也不錯!”

想了一想我又問道:“改變歷史會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那個聲音笑道:“什麼叫改變歷史,那是創造歷史,你們這個空間的人永遠不會擁有這種能力,除非和我相同結構,相同力量的生命體,可惜他們都不存在了,唉!”停了停他又說道“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種族文明的延續,我也不會同你融合!”。”

聲音最後說道:“這些能力只要你和我融合就會具備,你願意嗎?我已經周

遊了你們整個個世界,可以說這個世界現在的一切都已納入了我的記憶體,你與我融

合,便等於一下子瞭解了這一切。”

“那我可以拿些東西,然後去“大唐雙龍傳”所描述的隋唐時期嗎?”嘿嘿,最近剛看完這本書,正在不爽裏面的情節呢?哼哼!!!

“可以,這是一個手鐲形狀的空的儲物空間,送給你”

“什麼意思,難道?”

“不錯,納虛於芥子,你們現在的科技是做不到的”

“謝謝,馬上回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些吉他,玉簫,口琴,塤之類的樂器,收,還有十幾塊巧克力,收,兩塊精緻漂亮的面具,收,感受另類生活時偷回來的一箱手雷,收,可惜手槍被爺爺沒收了,再一想,這樣也好,武俠世界嘛,畢竟還是要武功爭鋒的,隨即釋然。又給爺爺和老爸留了一張措辭懇切的離別信:“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兒孫自有兒孫福,勿需掛念等等之類的言詞”。

再來到媽媽的房間,把老爸逢年過節送給所謂故去老媽的鑽石項鏈,化妝盒各二,三十個和六個鑽石戒指收入手鐲中,心中默念“敬愛的媽媽,讓我把它們贈給你的兒媳吧!”

來到樓頂,一切準備就緒,近乎虛無的身影溶進我的體內,也許經過漫長的時間,也許是一剎那,總之,我,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2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二章 邪帝 回書目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醒來,朦朧間只見面前是一鬚髮皆白的老頭,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搖搖頭仔細一看,不由大叫一聲:“爺爺!”
對面的老頭眉頭微蹙,感覺稍稍有些吃驚,怎麼不說話,看他稍顯憔悴的面容,不復以前精神矍鑠的樣子,看來為我擔心不少,可是我怎麼還在家裏,難道一切只是夢幻,不管了,畢竟與爺爺之間真摯的祖孫感情還是有的,況且,惹惱了他,還不是要被修理的淒慘無比!

於是表情萬分惹人憐愛的悲淒到“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你懲罰我吧!嗚嗚!”

對面的老頭吃驚不已,在自己全面精,氣,神的鎖定下,對面的小子雖然表情有些做作,但那自然流露的真摯感情卻是假也假不了的,在自己道心種魔大法的精神感應下,任何的精神,情感方面的波動都瞞不過自己,可這個小子對自己的感情,稱呼從何而來?

不由問道:“孩子,你是何人?”

我不由一愣,老頭子不認識我了,還是他不是爺爺,仔細觀察,沒區別啊,只是眼神深邃,明亮了許多,難道真不是他,於是問道:“您是不是姓‘向’?”

“對啊,正是‘向’某人”

“還‘某人’,爺爺你不要玩我啦,我錯啦,願意接受任何處罰還不行嗎,都這麼大了還要學人賣關子,吊胃口,老不正經!”

對面的老頭頓時有種哭笑不得,荒謬絕倫的感覺,這麼多年,有誰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簡直,簡直豈有此理,可是偏偏還有一種溫情,舒暢,老懷大慰的感覺,真是奇哉怪哉!

但還是板著臉問道:“老夫向雨田,不得放肆,你到底是何人?”

“向雨田,你是‘邪帝’向雨田?”

“不錯,正是老夫”

我不由迷惑了,看來那件事是真的,就是說我真的來到大唐雙龍傳所在的空間了,可是向雨田為什麼和爺爺長得一個樣子啊,難道是反祖現象,“邪帝”是我們家的祖先,沒看到書裏面寫過“邪帝”有家人啊,莫非他秘密成過家,還是不要問了,記得以前每次問爺爺關於奶奶的事情,第二天就變本加厲的被修理,尤其那次問出奶奶是朝鮮族人的時候,更是被慘慘的修理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啊,看來老年人的隱私權更需要尊重啊!

想明白前因後果後,不由暗自咒罵那個“虛無人”,再一想他已和自身融合了,

靠,自己罵自己,虧大了,唉!

還有個老頭要應付,真是浪費了自己的純真感情,雖然人家是大宗師,但如此強烈的情感刺激也不一定受得了啊,對了,人家是‘邪帝’耶,如果搞好關係,說不定道心種魔大法就會傳給自己啊,那可是宇內四大奇功之一啊(道心種魔大法,長生決,慈航劍典,戰神圖錄)到時候,哼哼,不行怎麼能夠為了蠅頭小利去欺騙一個老頭子的感情,卑鄙陰險是為了自保而不是去主動害人,人生雖然要積極去面對,去爭取,但貪婪,嫉妒等等情緒只會毀了自己,何況自己還可以去偷無主的長生決嘛,種種思想電光火石般略過,看自己的狀況,應該還是老頭子一直在照顧自己,於是歉意道“對不起,老先生,您和我爺爺簡直一模一樣,小子孤身離家,浪跡天涯,一時錯認,深表歉意!”

向雨田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少年,雖然誤會冰釋,但心中卻有著淡淡的失落,孤身縱橫天下幾十年,無限風光的背後是英雄寂寞誰人知啊,四個混蛋徒弟,不提也罷,絕世武功,現在發現是那麼的可笑,竟然是練給他人的,也許年輕時不該一直癡迷於武功而沒有給自己找個女人,現在,自己都一百多歲了,好像太晚了,對面這昏迷了半個多月的少年,面容清奇,尤其雙目靈動,清澈,深邃不下於自己(融合後比他深邃的多,老年人自戀),可見也是才智高絕,機靈百變之人,更難得的是正直而不迂腐,機變而不淫褻,且根骨奇嘉,百年難得一遇,內功雖差,但中正平和,隱隱間有氣勢磅勃之感,看來也是了不起的心法,不過還是趕不上我的道心種魔大法(老年人的自戀發作),嘿嘿,自己經過這半個多月的照料,醫治,對其竟隱隱產生了祖孫之情,這難道是天意如此,於是試探著問道:“那你還能叫我爺爺嗎?”

哇靠,大名鼎鼎的‘邪帝’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我這極度缺乏母愛的心理畸形少年,你要是面容慈祥的老婦人我立刻任你作奶奶,可惜你是個糟老頭子,再看老頭子雙眼流露出一絲慈愛,一絲哀憐,一絲孤寂等種種情緒,怎麼也狠不下拒絕的心來,我知道,這是他“老年孤獨症”病發了,也罷,也不吃什麼虧,就當救人一命吧,稍稍猶豫即立刻跪倒叫道:爺爺在上,請受孫兒一拜”

把我一絲猶豫看在眼內的向雨田立刻老懷大慰,同時也放下了最後的一絲擔心,更加堅定了傳功給我的決心,眉毛,鬍子頓時高高翹起,哈哈大笑道:“我向雨田終於有孫子啦,我向雨田終於有傳人啦,哈哈!”聽得我毛骨悚然,怎麼感覺像“我王老五又回來啦!”但是也聽出老頭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接下來老頭子(在家裏時心理也這樣稱呼爺爺)詢問了我內功心法的情況,我告訴他是佛門內功,叫做‘易筋經’,老頭子自傲道:“沒聽說過。”

接下來發現我對穴道,經脈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廢話,親爺爺在少林寺呆的時間不夠長,能有‘易筋經’副本就很不錯了),於是耐心從基礎知識開始一一教導我,直到天魔力場的產生運用,精神幻象攻擊的產生運用,幻魔魅影身法的運用,攻擊等等,事無巨細,林林種種,不能不說老頭子還有作為一代教育狂人的潛質,隨著時間的推移,祖孫之間的感情也日益加深,而我的天賦才情也一再打破老頭子的認知上限(廢話,融合後的大腦,身體可不是蓋的),直誇撿到寶了,後繼有人,甚至手舞足蹈,上竄下跳,活像一直渾身白毛的老猴子,如果把現在的‘邪帝’放到江湖上,保准幹倒三片人:“嚇倒一片---正常人,哭倒一片---邪帝的崇拜者,驚倒一片---邪帝的對頭。”

但關於道心種魔大法的應用老頭子只講解理論知識,重來沒讓我實踐過,我想可能跟我沒有道心種魔的內功心法有關,不過我也重來沒問過,前世(姑且這麼叫吧)慘痛的經驗教訓仍然歷歷在目,尤其是關於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的,他們心理都不正常。

十天,理論知識總算是學完了,老頭子說要傳授內功心法,讓我平心靜氣,心無雜念,照做後,

“轟!”

我被老頭子一掌拍在頂門處。

立時進入半昏迷的狀態,全身忽冷忽熱,眼前幻象紛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轟!”

再一下大震,我終於支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意思回轉,我終於悠悠醒來,朦朧間發現老頭子躺在旁邊,不覺大驚,撲將過去,悲哀的發現已經逝去多時了,身旁還放著一封書信,打開觀看,原來是老頭子留給我的:“孩子,我知道自己壽元將近,本來略有遺憾,天幸遇到你,我的好孫兒,道心種魔大法即天魔策全本是聖門至高無上的心法秘訣,內含我魔門兩派六道的全部內功精華,也可以說是全武林最神秘莫測的功法,唯一可以與它相提並論的只有傳說中的戰神圖錄和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據說這三種武功修煉到最高境界,可以超脫生死輪回,破去我們這個世界的限制,進入一個玄妙的領域。也就是說可由人而變成神!可惜的是不管是靜齋還是聖門,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這個境界,就連創出道心種魔的聖門初祖,也沒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練成了。道心種魔完全不同於其他的那些武功,甚至嚴格說來它根本就僅僅算是一種武功,而是牽扯到了極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對它的修習,除了要求有極高的武學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修養。據說修煉者必須能夠真正看破世間的一切,超脫其外,才能成功。而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終究有限,當負荷過大時就會精神崩潰而走火入魔。所以煉成道心種魔大法有兩種方法,而兩種方法都必需是要兩個人才練得成的。這兩種方法一種是由魔入道,捨棄自身。另一種卻是由道入魔,犧牲爐鼎。

爺爺已經老了,本來以為練功一生到頭來是一場空,可老天終不負我,送來了你這個根骨,才情俱佳的乖孫兒。

爺爺收過四個不成器的僕從,他們天性邪惡,迫於我的威嚴,發下了魔門最高約束力的血咒,這些年還算老實,念在師徒一場,我一直不忍心懲處,一旦知道我身死,他們一定會為禍世間,唉,要你替我清理門戶啦,也算你進進孝道吧!!!

這個聖光戒留給你,聖光戒是聖極宗聖帝的信物,是聖帝的身份象徵,魔門的事情,隨你怎麼辦吧。

這個聖帝舍利也留給你,聖帝舍利內涵歷代聖帝臨終前注進的大量元精,我雖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但真要提取仍是高度危險的事,一個不好,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暴斃而亡。

我本來想把它送給魯妙子,讓他挑選下一代天邪道繼承人,來統一魔道,結束魔門數百年來四分五裂,內鬥不休之局。

現在,呵呵,我自己找到了傳人,至於統一魔道之事。還是隨孫兒心意吧,哈哈,老夫此生無憾!

人生百年彈指即過,孩子,珍惜人生吧!

爺爺!

又是半個月,易筋經七層心法已練到第五重,道心種魔大法也與自己成功融合,欠缺的只是功力和熟練運用的能力而已。

對著化妝盒內的小鏡子我不禁呆呆出神,融合後我的容貌竟然發生了些許改變,本來就稍顯清秀的面容更加接近於中性,要不是盡顯男性魅力的眉眼,高大挺拔的身材,真會被人錯認的。整體氣質也很特別,有佛門功法的寶相,莊嚴,又有魔門功法的神秘,邪異,若再加上道家功法的清新,飄逸,所有的這些融匯在一張臉上,那真是及其矛盾的統一啊。

還好只是顯得氣質上特異,沒有顯示出修練過武功的任何痕跡。

又拿出那兩塊款式相同的精緻面具,它可以遮住我鼻樑以上的面部,眼睛部位鑲嵌著同色的有點像樹脂鏡片之類的薄薄片。

帶上後,我驚呆了,人妖啊!!!鏡中的影像與其說是一個英俊瀟灑的鬚眉男子,不如說是一神秘莫測的下凡仙子。

切,自己知道是什麼就行,管他別人怎麼看!

既然要投身於亂世之中,那就穿上爺爺留給我的一套最破舊的衣服,幾萬兩銀票收入手鐲,幾百兩紋銀揣入懷中。想想沒有任何疏漏之處,於是封閉了山洞!

望著下山的道路,我不禁豪情萬丈,上天既然賦予了自己新的人生,那就讓我以一個全新的名字來行走江湖吧,從此,我名“笑行天”哈哈,雙龍,我來啦!哈哈,亂世,我來了!

(注:‘易筋經’據傳是創自達摩老祖,其實是少林寺後世高僧所著,宋朝時代才首現於世,現在,嘿嘿,正宗的超時代產品)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四章 長生訣 回書目

迎著徐徐的夜風,我輕輕的道:“明天我們就開始修煉武功吧”
小仲欣然答應。

“我的內功來自收留我的爺爺,這是一種一旦想修煉有成就必然送命的功法,爺爺也為了我能夠正常修煉而失去了性命,我也答應了爺爺不在傳授他人,因此不能教你們。但是大哥承諾一定幫你們找到適合你們的絕世內功心法!”我誠懇的說道。

小仲微帶失望,但亦感激道:“謝謝大哥!”

“兄弟之間客氣什麼!”我應道。看著這即將展翅騰飛的雄鷹,我不由感慨萬千,就讓我們三兄弟在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再加上濃厚的一筆吧,兄弟,起碼在武學上我會讓你們少走很多彎路的!

“你說小陵今晚會對貞嫂表明心意嗎?”

“不可能,陵少在這方面就是一塊木頭,害羞著呢?”寇仲嘻笑道。

“明天你看能不能和小陵說說,貞嫂很可憐,更難得他們兩情相兌,有很多事錯過了就不能回頭了!與其留下遺憾不如把握現在。”

“哈哈,我一定和他說!”這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小仲,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

話題有點嚴肅,寇仲也收起了嘻笑之態:“暫時就是學好武功吧,具體我也說不清,你說呢大哥”

哈哈,又到洗腦的黃金時間了,看來我也有教育狂人的潛質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這點大哥並不想多說,其實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年華老去時回首一生,自己可以昂首挺胸的說:‘我這一生頂天立地過,慷慨激昂過,勇往直前過,我可以大聲的宣佈,我無怨無悔!’

另外,就是要有自信心,不要在意自己的出身,那些所謂的高門大閥大部分都是人渣,二世祖,仗著身世權貴,看不起寒門,又到處欺壓善民,其實,最讓世人看不起的就是他們。我們不能夠選擇我們的出身,但我們可以通過努力,奮鬥,來選擇自己的人生。君不見‘自古寒門多英才,浮誇子弟少偉男!”

頓了頓又道:“千萬不要被所謂的白道和黑道所影響,也不要被所謂正義所束縛,事實上人的行為並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和絕對的邪惡的分別.只是在人的心中才有這兩種東西的區別存在,它們按照觀察者觀察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不停的變化著,可以有正義的邪惡也可以有邪惡的正義,所有東西都在人的一念之間。因此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按照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來走自己的道路,你的人生必將無怨無悔,因為很多時候只要是勝利者,就是正義的,退一萬步說,只要我們能勝利,就算我們做了邪惡的事情,最後我們也依然是正義的!記住,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好,我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寇仲慷慨激昂道。接著又笑嘻嘻的說道:

“看來你這個大哥沒白認!”

“去死!”

接下來我們嘻笑著,打鬧著,兄弟感情增進許多…

“哇,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子陵和貞嫂在,那我們睡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啊!”

“……”

第二天,那個木頭果然對貞嫂相敬如賓,自己胡思亂想的翻轉了一晚。

接下來的幾天夜晚:“小仲,為了感受即將結束的廢園生活而不去客棧是不是有點失策?”

“做人不能忘本嘛,不過是有點失策!”

“我們倆擠在這裏是不是有點可憐!”

“不要緊,為了兄弟的幸福嘛!不過是有點可憐!”

“……”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算算時間,偷長生決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也把基本的武學知識都傳授給了雙龍,當然,涉及到天魔策和易筋經的部分除外(怕對他們將來修習長生決有影響)。

於是對徐子陵說道:“小陵,我們也應該去闖蕩天下,磨煉武技了,況且你們只有修練好武功,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只有成為絕對的強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寇仲當然歡呼雀躍,應該是早盼著這一天呢!

徐子陵喏喏道:“那貞貞怎麼辦?”二人這幾天郎情妾意,當然不願分開

“飛馬牧場一代比較安全,不如雇鏢師將弟妹送到該處,待小陵有自保的能力時再去相會”

接下來自是小陵與貞貞執手相看淚眼,依依惜別的感人場景!

我和寇仲在旁邊勾肩搭背的閒聊著。

“小仲你看,沒有實力即使有情人也要被環境所迫,兩地分割,因此你們一定要變強,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放棄,只有自救才能天救。切記!”

“我和小陵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到時候我們揚州三龍,不,中原三龍一定會名震天下!”

送走了衛貞貞後,看小陵意興闌珊的樣子,我們三兄弟就到大街上去閒逛,小仲不時逗引著小陵大侃偷雞摸狗的勾當,東遊西蕩了一會兒,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儒生,朝城門方向走著。

此君衣著華麗,神色匆匆,低頭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盜物件的所有條件。寇仲不覺技癢,於是問道:“要不要試試看”

我一看應是背背長生決的正主,於是推波助瀾道:“那我們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長生決到手,可換來的結果是我們狼狽的從東門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

現在我們正在溪流中暢泳,好洗去鑽過暗渠時所沾染的汙臭。唉,與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不是人受的,不過,這種享受友情的感覺真好!

一會兒傅君綽就應該出場啦,拿什麼面對你,我的愛人呢?笨,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出賣身體,“色誘”啦,哈哈!

正想到高興出,一聲嬌哼來自岸邊,我們忙回頭觀看。

只見一位頭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過面紗(對我的目力毫無影響),冷冷打量我們,一點沒因我們的赤身裸體而有所顧忌。

兩個小子怪叫一聲,蹲低身子,還下意識地伸手掩蓋下身。

我卻傲然轉身,還走前兩步,

嘴角微翹,不卑不亢道:“姑娘有何見教?”

相信這世上男子沒有在被看光光的情況下還能像我這樣舉止從容的(臉皮厚!!!)。

俊美無鑄的外貌,健美挺拔的身軀,再加上融合後且修練了道心種魔的神秘氣質,對女人充滿了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在我精神的全面感應下,如此直觀,強烈的視覺衝擊果然令關注到我的傅君婥俏面染紅,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聽到我說話,傅君婥才從發窘的狀態清醒過來,暗罵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容易失態,在看到另外兩個小子的時候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啊,怎麼看到他的時候會失態的!不過他的樣貌,氣質好吸引人啊,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能夠包容一切似的。裝著平靜的沉聲向我問道:“你們知道石龍這個人嗎?”

“姑娘難道要我們一直如此回答你的問題嗎?”

傅君婥不禁暗罵一聲,轉身奔進林中去了。

我們七手八腳的穿戴完全後,傅君婥又悠悠轉出,真懷疑她一直在偷看個不停。

接下來自是寇徐二人亂七八糟的回答傅君婥的問題,而我再未說一句話,在邊上默默的微笑著旁觀!從她不時偷瞥過來的目光中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她心中的那份好奇與迷茫,以及些許的好感。

哈哈,第一步視覺衝擊成功啦,

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是從好奇開始的,充滿期待啊…

突然傳來了一陣犬吠,謝天謝地宇文化及你終於還是追來了。沒有你這個反面“鋼鐵盟友”的鼎立相助,我與傅君婥不得不說的故事怎麼能夠發生呢?

閑言少敘,傅君婥和我終於帶著寇徐二人逃到了船上。

檢查了漁舟後,揚帆遠航!

我對著傅君婥說道:“多謝姑娘對我兄弟的救命大恩。”

傅君婥面紗下的俏臉微紅,嬌聲應道:“公子客氣了,看你一身功夫,即使沒有我,你們也一定會脫險的。”

“世人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姑娘高風亮節,令人欽佩!”

“公子謬贊啦,官兵跋扈,自當仗義相助!”

“敢問姑娘可是高麗人士!

“不錯,公子何以知之”

“感覺!”

我微笑著應道!

“這是我兄弟寇仲,徐子陵,在下笑行天,請問姑娘芳名?”

傅君婥一聽臉又一紅但還是告訴了我們“我叫傅君婥!”

四人見禮完畢,寇仲由於被宇文化及追的雞飛狗跳,不由大聲罵道:“他媽的宇文化骨,等小爺我練成了長生訣蓋世神功,小爺要你好看,居然敢追殺小爺,哼!”

徐子陵亦道:“對,到時候我們也追的他雞飛狗跳!”

此時傅君婥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她道;“原來宇文化及是在追你們啊,你居然敢騙本姑娘。”

寇仲求道:“我的觀音大士女啊,你大人大量,現在我們同舟共濟,應該共度難關才對啊!”

傅君婥微微一歎,不在說話。此時晚風吹來,她斗笠下的如雲長髮自由寫意地隨風飄拂,一身雪白武士服獵獵作響,丰姿卓約的按劍而立。從側面望著她的傲態驕姿,真是纖儂合度,體態美至難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處點漆般的一顆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感應到我的目光,傅君婥嬌軀微顫,想來他的內心也是微瀾起伏吧!

這種微妙的情感真好,怪不得世人總是描寫愛情的偉大啊!

某人心中大發感慨!

突然,十多騎沿江追來,並大喝“停船!”

只見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如同蒼鷹搏兔般向漁舟撲將下來,聲勢驚人之極。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飛臨小舟上方丈許遠近,強猛的勁氣,直壓下來。周遭的空氣冷得仿佛要凝結成冰,寒氣更是無孔不入地滲透來,水冰玄勁果然是有它的過人之處,不愧為武林絕學。

傅君婥看我已護在寇徐身前,忙跳了起來,拔劍出鞘,動作流暢,渾然天成。處處給人一種柔美飄逸的感覺。只見千萬道強芒,沖天而起,迎著宇文化及攻去。我們這邊的寒氣立時消減大半,在我的護衛下有些許感覺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回復正常。

兩大高手已正面交鋒。電光火石間,傅君婥向他刺了十二劍,他亦回了十二掌。兩人乍合倏分。高手過招只在瞬間,果真如此啊。

宇文化及道:“姑娘用的是奕劍術,高麗的“奕劍大師”傅采林和你有什麼關係。”

傅君婥微微一愣,宇文化及抓住這一瞬間暴起,急攻了過來,眼看準備不足的傅君婥就要被擊傷,一道身影出現在傅君婥的身前,宇文化及的鐵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這具身軀之上。同時,宇文化及也被我的“拼死反擊”擊飛了出去,當然,我留了力,沒讓他受太重的傷,要不然下面的劇本還怎麼進行。

為了贏得美人芳心,這一掌是必須要挨的,可是這種滋味真不是他媽的人受的,即使以我強大的身體機能也宣告負傷,噴出一口鮮血,急速向江中墜去。難得這麼投入角色,當然要來一次完美的演出,雙眼望著我的君婥,從中可以看出欣慰,愛戀,不舍等種種情感!仿佛要向世人宣佈,天長地久,此情不渝!

望著我墜入江中的身軀,傅君婥已是淚眼朦朧,墜江前我眼中的深情厚意已被他完全接收到,這一刻我們之間的微妙情感徹底得到昇華!!!不由悲聲叫道:“行天!”

可伊人渺渺,芳蹤難覓!(倒!)

而寇仲與徐子陵也已淚流滿面,大聲叫喊著,看來我這個結義大哥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很重!也是啊,對於他們這樣的小混混,這個偶然出現的大哥無私的幫助他們,照顧他們,並傳授他們基礎的武學,教導他們人生的意義。儼然他們人生道路上的苦海明燈,沒有人能明白他們對這個大哥深厚的友情。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伍章 練功 回書目

墜江後,我立刻將後天轉為先天,進入內呼吸境界,體內真氣運轉,配合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本來就不重的內傷或然而愈,接下來該是修煉長生決啦,回想之前看到的長生訣那七幅圖,一張一張的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重播。
人身五行,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再加陰陽二氣,一練七傷,七者皆傷……靠,搞差了,一激動竟然聯想到了“七傷拳譜”的總綱。

不過前面對人體五行,陰陽二氣的分析應該不差,寇徐是各練一圖,我想憑藉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和獨特的身體機能,同練七圖應該不為過吧,心神七分,調動體內的五行之氣,調節陰陽二氣,按照七幅圖同時練了起來,還好,不久感覺就出來啦,體內七股真氣按照七圖上各自的路線不斷的運行著,越來越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哈哈,世人口中神秘莫測的長生決還是給我練成了,雖然功力有所欠缺,但隨著時間的積累,以我練功的資質和速度,相信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神功的傳說畢竟不是假的,長生決對於體質,資質的要求非常苛刻,如果七圖同練,對精神力的要求更是高的難以想像,而心分七用,對常人來說根本不可能,除非像我這樣的變態或有曠世奇緣的精神變異體。算了,知道應用就可以了,何必要追本溯源呢?

儘管差點拼了老命,不過,嘻嘻,我成功了,結果最重要!

再嘗試著將佛,魔,道三大奇功融合,可是沒有任何效果,算啦,何必急在一時,眼下找君婥,寇徐他們最重要,莫要因小失大,遺恨終生!

鑽出水面,茫然四故,他們在哪里啊,運起長生決特有的“翱翔蒼冥”輕功,哇,爽啊,一流高手飛躍十丈左右的距離已是極限,“翱翔蒼冥”竟然能夠一躍二十丈,通過改變體內真氣的運行還可以在空中自由的轉折、起伏。端的是變幻莫測,感覺“翱翔蒼冥”較適合長距離奔行,而且真氣耗費極少;“幻魔魅影”則較適合近距離攻敵,魅影重重,變幻莫測。如果能夠兩者結合,同時施展攻敵,那將是怎樣的身法啊,難以想像!

在水面飛騰的感覺真好,每次腳底輕點水面稍稍借力,身體都可如大鳥般再次翱翔天際。大概比當年達摩老祖“一葦渡江”也相差無幾吧!“為了愛情,君婥,你一定要等我啊!丹陽,我來啦!

焦急,無奈,此刻正是我心情的真實寫照,到丹陽時已經人去樓空,現在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他們身邊。看來心境修養還要加強啊,急是沒有的,想辦法儘快趕去才是真的。於是心境漸漸平和,“翱翔蒼冥”也更加圓轉如意,看來以往自己的成熟只是建立在理論上,遇到與愛人,兄弟關聯極大的事情時就再難保持平常心了,這點今後一定要加強,只有冷靜的面對一切才能更好的把握局勢!

前面一艘大船,不會是宋閥的吧,看看,靠,不是,我再追…

前面又一艘大船,輕點水面,飛身船頭。我的到來大概嚇到了船裏的人,一個個戒備異常,有的甚至擺出戰鬥之態。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不會以為是天仙下凡嗎?

好像沒人會這樣想,呵呵。打量對面的人,中間有二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神態依然中正平和。應該是宋閥的著名高手“銀龍”宋魯吧,以一套自創的“銀龍拐法”名傳江南,是宋師道的族叔,乃宋閥核心人物之一。

旁邊那個女的約二十五六間,頗為妖媚,與男的態度親膩,神情體態,甚為撩人,給人有點不太正派的感覺,應該是宋魯新納的小妾柳菁吧。

另外一年輕男子長得瀟灑英俊、風度翩翩,比現在的徐子陵要高約半個頭,卻絲亳沒有文弱之態,脊直肩張,雖是文士打扮,卻予人深諳武功的感覺。這應該是宋家四公子宋師道了。

“抱歉打擾,小弟笑行天,江湖上一無形浪子,能否請教各位高興大名?”

我微笑著抱拳施禮道。

“笑兄客氣,在下宋師道,這是家叔。”

宋師道應道。

“敢問宋兄可曾遇到兩少年與一白衣女子?”

“他們曾到過船上,但宇文化及剛才殺到,他們已被傅姑娘帶走了,前往那方!”

“宋兄大恩,日後相報!”

團施一禮後,又道:“告辭!”

留下宋閥眾人驚詫,猜測,議論紛紛不提,我急速向他們逃走的方向趕去!

傅君婥摟著兩個孩兒愛憐地道:“我傅君婥的兩個乖孩子好好聽著,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創,必須立即覓地療傷,沒有一年半載,休想複元,所以娘終救了你們!但為娘知道我也是油盡燈枯了,我要告訴你們那寶庫位置與京都躍馬橋有關,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哪。”

接著又臉露笑容道:“我就要去找行天了了!”

她對我用情竟如此之深!

急速趕到的我正看到這一幕,知道時間緊迫,微帶哽咽的大喊道:“君婥!”一把把君婥抱在懷裏,握住一隻玉手,輸入真氣,暫時護住心脈。

君婥與寇徐二人看到我突然出現只是大喜,剛要詢問,被我阻止道:“時間緊迫,先讓我為君婥療傷。”

並叮囑二人不要擔心,更不要打擾我們,明天就會徹底康復云云!

抱著君婥來到山洞內,懷中的玉人因負傷略現蒼白的俏面上爬滿紅霞,淒美無比!

一邊輸送真氣保命,一邊正視的君婥的剪水雙眸,也許是認為她的傷已無可醫治,也許是真情流露,這一刻的君婥勇敢的和我對視著,彼此的情感不斷的交織著,纏綿著,

昇華著。這就是所謂的精神愛戀吧,感覺,好醉人!

“別有深情暗自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君婥,嫁給我吧!”

良久,我溫柔的說道。

“嗯!”

輕輕一吻,好甜!

少女羞喜的模樣真是動人。

這一刻,我已迷失!

終於,在君婥嬌羞的,溫柔的“撫摸”了我腰部肌肉後清醒了過來!

再次望著君婥嬌豔的俏面,再迷失,不行,療傷要緊,湊到君婥耳邊輕聲道:“其實你的傷還有救,只是需要陰陽雙修,才能使斷損的經脈重新恢復生機!”

這次等待應答的時間長了些,望著我溫柔,真摯的目光,“嗯!”的一聲終於傳來,如同天籟,這一聲也把我帶入了天堂,相信一會兒後,君婥也會進入天堂!

夜色,真的很美好!

清晨,我拿出一掛鑽石項鏈溫柔的給君婥帶上雪頸上,交應生輝。又把精緻的化妝盒放到君婥的玉手內!溫言道:“這是我過世娘親送給他兒媳的禮物!”

當看到化妝盒內小鏡中映出如花玉顏時,那小吃一驚的風情,分外撩人!

問起禮物的來歷,只說娘留給我的云云,又解釋了化妝盒的各項用途遮掩過去!

走出山洞,寇徐二人已經在遠處等待。

當得知大哥已娶了他們的“娘”時驚詫,欣喜的誇張表情著實讓人發笑!

接下來給寇徐講解長生決功法的一些基本特色,對體質,資質要求如何特別(為自己七圖皆練開脫),並說明根據自己的觀察,如果同時修煉或分別修煉七幅圖沒有感覺時,小仲可以著重修煉第六幅圖,小陵可著重修煉第七幅圖等等,又叮囑他們不要怕走火入魔,武學是因人而異的,只有創造出最適合自己的功法,才能成為絕世強者,平時多觀察飛鳥,魚蟹的運行軌跡能從中得到很多啟發云云.

君婥也叮囑二人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說自己已經亡故等等,又命令二人必修修煉兩月之後才可踏足江湖。

與二人分別後,君婥和我各自述說了身份來歷後,君婥悠悠的問道:“夫君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們要去哪?”

“君婥,你呢?”

我道。

“我也不知道。”

君婥的表情略顯憂愁!

“你是不是擔心你師傅不同意我們的事?”

“是啊,你畢竟不是我族中人!”

“相信你的親親夫君吧,就去高麗,放心,我一定會讓傅大師同意的!”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君婥結合後,我的易筋經達到了第六層,三種功法也隱隱有融合的跡象,陰陽雙修果然不凡。相信近期功力將大幅度增長。

接下來的時間,改扮成夫妻的我和君婥雙宿雙飛,郎情妾意,功力也是突飛猛進,君婥已修至九玄大法第七重,且有繼續突破到第八重的趨勢,我的三種功法也已基本融合,與君婥對練時自然輕鬆自如,不過一直以與君婥相當的功力和她對練。君婥問起功力迅速增長的原因我當然老實回答是道心種魔大法雙修的功效啦,惹得君婥嬌羞無限,並對我是“邪帝”的傳人吃驚不已,對同時兼修佛,魔,道三種功法欽佩不已,讓我又小小虛榮了一把!

終於踏足高麗的領土,第一件事,當然是利用強大的精神力從普通平民腦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盜取現在的高麗語言啦,我所會的是後世的朝鮮話,畢竟與現在的有所區別。嘻嘻,這下說奶奶是高麗族人就萬無一失了。後世的朝鮮族不就是現在的高麗族,我這樣也不算說謊!

相信會有不少幫助的。

感受著高麗別樣的風土人情,我心中無限期待著,終於快要直面著名的“三大宗師”了,傅采林,讓我看看你究竟強在哪里!?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六章 比試 回書目

“大姐,你回來了。”
我和君婥正在邊走邊欣賞路邊的風景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驚喜交加的叫喊聲。接著,一道白色的麗影撲進了君婥的懷裏。

“君嬙。為什麼你會離開平壤在這裏的?是不是又自己偷偷的出來玩的?”

君婥看著懷中的女孩,憐愛的問道。

“在平壤很無聊嘛!不過這次不是我自己跑出來的。”那個小女孩,也就是傅君嬙笑嘻嘻的說道。

我這時也看清楚裏她的樣子。年紀在十五、六許間,生得嬌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藥,烏黑如雲似瀑的秀髮長垂至後背心,自由寫意的隨著動作在風雪中飄揚拂舞,瀟灑之極。身型更是美高挑,風姿綽約。秀麗如彎月的長睫毛下修長明朗的美目靈光閃爍,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窩把她的眼睛襯托得明媚亮澤,秀挺筆直的鼻子下兩片櫻唇豐潤鮮紅,時盈笑意令她更顯眉目如畫,目帶點孩童的嬌稚。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和大姐在一起。”這時的傅君嬙轉向了我。有點刁蠻的問道。

古代少女風情,果然別樣動人

“他…他是..”

帶著點嬌羞,帶著點欣喜,君婥不知道怎麼解說了

“我是你姐姐的夫君!小丫頭!”我取笑她道。

“我不是小丫頭,不許你這樣叫我。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我姐姐夫君?”

傅君嬙一面跺著腳嬌嗔,一面不相信的看著君婥,希望她能說明白。

“是真的,我喜歡他,所以我們就…”

這時的君婥好可愛!

“大姐,他是漢人啊!你們這樣子,師傅肯定會很生氣的,還有二姐也會生氣的。”

傅君嬙擔心的說道。

“所以我才要去見傅大師啊!現在我們還是快去奕劍閣吧!”我說道。

於是我們就租了一輛馬車,向平壤而去。

“現在只有這樣啦!希望師傅能諒解你們吧!我也會幫忙的,師傅平是最寵我了。”

傅君嬙安慰著被她一說,又擔心不以的君婥。還忙裏偷閒的瞪了我一眼。

小丫頭心眼還不錯,我喜歡!呵呵!

“多謝小師妹了。”我唱了一個大大的肥諾道。

結果,被人家大大的白了一眼!(倒!)

“對了,大姐,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前段時間師傅突然感覺心緒不寧,可是後來又恢復正常了,但還是擔心你可能有性命之憂,差點派我們去中原,還好,又看到你了。”

靠,是他們師徒連心,還是傅大師的修為已經高到了那個程度,真是有夠玄妙的.

“別擔心,只是被宇文化及打傷了,後來你姐夫救了我”

“喂,你有那麼厲害嗎?”

問得也太直接了吧,我能怎樣回答,只好謙遜道:“嘻嘻,僥倖而已!”

“我看也是。”

小丫頭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咦,師姐,你的項鏈好漂亮啊,送給我好不好?”

小丫頭搖著君婥的胳膊撒嬌道。

“那是..那是你姐夫送給我的!”

傅君婥羞喜的應道。

小丫頭不說話了,可憐巴巴的用仿佛受傷小動物般的表情望著我。

“這是我娘留給兒媳婦的禮物,你敢要嗎?”

我逗著小丫頭道。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可惡表情,小丫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在說話了,不過還是把玩著君婥的項鏈,可見她真的很喜歡!

“唉,可憐的小女孩,這個送給你吧!”

我把化妝盒遞給小丫頭道。

“哼,誰希罕!”

不過好奇心占了上風,小丫頭還是快速的接過,立刻愛不釋手的研究起來,接下來自是有點大驚小怪的問這問那,君婥當然給他一一解說。

看著這個新奇精巧的珍貴禮物,小丫頭有點激動又有點感動的說道:“謝謝你,姐夫!”

畢竟,這麼獨一無二東西,誰肯輕易送人。

第一印象良好,而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有門!

接下來關係融洽,良性發展!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來到了奕劍閣,只見周圍的景色美麗非常,令人心曠神怡,仿如人間仙境。傅大師居住的地方果然不凡,我越來越期待這次碰撞了!

“大姐你回來了,怎麼會和三妹在一起?

三妹,你這次偷偷的出去玩就算了,怎麼還帶了個外人回來?”

一陣動聽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也是一個美女,和君婥和傅君嬙一樣穿著一身白色的的衣服。長著一張端莊沉靜的臉龐,秀氣嬌挺的鼻子分隔著一對嬌媚的明眸,眉目中閃著冷淡的光芒。

最有性格的傅君瑜,靠,看是你有性格還是我有性格!

“二姐,這次你可錯了,這個大壞蛋可不是我帶回來的。”

傅君嬙嘻笑著上前拉起傅君瑜的手道。

“不是你?難道是大姐你請回來的客人?”

傅君瑜疑惑的向傅君婥問道。

“他可不是客人哦!他是大姐在中原找到的夫君。你想不到吧!”

傅君嬙又得意的搶著說道。

“什麼?你是漢人,還和大姐……。”

傅君瑜用冰冷的目光看著我說道。跟著又向君婥問道:“大姐,這不是真的吧?”

“二妹,這是真的。我……我。”

君婥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我不同意!”

傅君瑜跳起來喊道。

“你在嫉妒?”

我看著他微笑著問道。

“你,你混蛋!”

傅君瑜咬牙切齒道。

“你不承認?”

我依然微笑著問道

“你,你胡說!”

傅君瑜張牙舞爪道。

“你喜歡你大姐?”

“你,你混蛋!”

傅君瑜受不了這樣的對話,氣哼哼的轉身跑走了。

“夫君,你?”

君婥有點擔心的問我道。

“放心,我一定會讓君瑜好起來的!”

我自通道。

又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小丫頭,自己則討好的親自撥了一塊送入君婥的檀口中。

“好吃!”

嘗到味道的小丫頭則搖著我的胳膊有點撒嬌的說道:“姐夫,我還要”

靠,平時就是叫大壞蛋的,兩聲姐夫就訛詐了兩樣東西,什麼時候“姐夫”這個稱呼這麼值錢了。

又遞了一塊給君婥道:“一次吃太多會發胖的,這樣好不好,我和你大姐的事你多幫忙!師傅允許後君婥的這塊就給你”

我誘惑道。

“一言為定,我一定盡力幫忙!”

離目標又進一步,嘻嘻。

奕劍閣主廳。經過了三天的休息,我終於踏入了這裏,看見君婥正站在一個背對著我這邊,長髮披肩的白衣男子身旁。

傅采林,只背影就給人崇山峻嶺的壓迫感,不愧三大武學宗師的稱號!

“生命何物,誰能答我?”

白衣男子忽然道。

“靠!沒新意的老古董!看來還是我們年輕一代有創造力和活力啊,怎麼答他好呢?參照原書,算了,還是實事求是按照自己的真實想法吧,於是邊望著君婥邊深情的說道:“所謂的生命,在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不同的理解。有人會認為生命就是從生到死的過程。有人又會認為生命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這個問題太廣義。

而對我來說,生命的意義就是要讓我身邊的朋友生活的更美好,讓我身邊的愛人生活的更幸福!”

這也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標,因此語出至誠,說得斬釘截鐵!

君婥也同樣深情的望著我。

愛意在無聲的傳遞!在一旁的傅君嬙看著我們深情的對望,不由俏面微紅,看著她滿眼的小星星,就知道她在羡慕,憧憬!

(希望大增喲!)

傅君瑜則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說的是不錯,但是你能不能真的做到呢?你和君婥始終是不同民族的人,而且你們漢人可是我們高麗人的世仇!”

傅采林終於轉過身來。對著我問道。

“不論是漢人好,還是高麗人還好,裏面都有壞人和好人。不能因為有少數的害群之馬,

就懷疑所有的漢族人吧!。”

哇,傅采林的樣子果然像書中所說,長得有性格!

“如果高麗和你們中原再發生戰爭,你會怎麼做?”

傅采林又問道。

“如果那時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那一切都和我無關,反正‘落後就注定要挨打’,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也永遠不會消失,人性的欲望,野心,貪婪註定了這一切。”

和我談人性,八個你也不夠看啊,頓了頓又道:“如果君婥參戰,我會保護她,如果君婥要求,我會參戰!”

我肯定的答道。

“那時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是什麼意思?

“人的身份,地位不同,決定了他思考問題角度的不同,也決定了他處理事情方法的不同。

一切都在變化,不是嗎?”

接著傲然道:“如果我是中原的皇帝,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相反,還會幫助高麗發展!”

“你很誠實,也很自信,還更狂妄!”

“我有這個能力,只是我很尊重妻子們的意見,目前的人生目標還是上面所說的。”

“你還要找別的妻子?”傅采林怒視著我問道。傅君嬙也充滿疑惑的望著我,傅君瑜更是惡狠狠的瞪著我。

“是,我有能力讓更多可憐的女子幸福,你不覺得這個社會對女子太不公平了嗎?”

我亦針鋒相對道。此時,君婥和君瑜,君嬙三姐妹都震驚的望著我!

“哈哈哈,老夫很久沒有遇到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了!”

就讓我稱稱你的斤兩。

“不是狂妄,因為您是君婥的師傅,所以我實話實說。”

我誠懇的應道。

“十招為限,我只守不攻,如果你能突破我的防禦,我就同意君婥嫁給你!”

傅采林一臉平淡的說道。

哈哈,按照常理以我這樣年方弱冠的少年,想十招之內突破年近百齡的傅采林的防守,無異於癡人說夢,可我是個例外中的例外。傅采林啊傅采林,就讓我送你一份畢生難忘的大禮吧。哈哈!

“在這裏?我建議到院子裏。”

“裝模作樣!”

傅君瑜諷刺道。

庭院內,我和傅采林相對而立,傅氏三姐妹在旁邊觀戰。

“我請求修改剛才的約定!”

“懦夫!”

傅君瑜繼續諷刺道

“說!”

傅采林責怪的看了傅君瑜一眼道。

“大家全力出手,你無法在十招內擊敗我!”

君婥用責怪的目光悲傷的望著我,而傅君瑜和傅君嬙則像看瘋子似的看著我。

“可以!”

傅采林淡淡應道。

靠,心理素質不錯,接著來。

“超過十招,我要可以追求君瑜和君嬙的准許!”

“可以!”

聞聽此言,傅君嬙驚訝,欣喜,而傅君瑜則神色更加複雜的望著我。

雙發功力提升,傅采林全力以待。

我突然向傅君婥走去,在她發愣間輕輕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給我力量吧,我的愛人!”

轟!!!

傅君婥紅霞滿臉,羞惱不已!

傅君瑜和傅君嬙頓時有種哭笑不得,荒謬絕倫的感覺,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再次相對,雙方功力再次提升。

毫無變化,一拳轟向對方。

傅采林單掌封擋,勁氣相交,全場震撼!

在旁的三女不得不全力運功抵擋,可見這一下撞擊的強度之大!

我被迫退五步,傅采林亦後退兩步!

看來功力還是稍遜傅大師一籌啊!

再次飛身上前,運轉易筋經,長生決,道心種魔大法,以幻魔魅影身法為主,翱翔蒼冥身法為輔,全力攻敵,幻象層層,魅影重重,一時間傅采林竟然守多攻少!

傅氏三姐妹不得不聯手運功,但還是不斷向後退去。

不明則已,一鳴驚人!

近五十招,傅采林逐漸挽回劣勢,攻勢漸增。

薑還是老的辣啊,見好就收,免得出醜!

一聲龍吟,我跳出圈外。抱拳施禮道:“前輩承讓,再打下去,晚輩就只有敗退的份啦!”

“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啦,好,你很好!”

“師傅萬安,請受孩兒一拜!”

我單腿跪地用高麗語說道。

“起來吧,君婥沒選錯人!”

“咦,你會高麗語?”

“我祖母是高麗族人!”

我依然用高麗語應道。

站起身形,從大悲到大喜的君婥已興奮的忘掉了矜持,飛撲進我的懷內。

我抱著君婥幸福的旋轉著,清朗的笑聲在四周飄蕩!

背景畫面是吃驚的快呆掉的君瑜和君嬙,還有微笑著的傅采林。

興奮過後,我溫柔的對君婥道:“原諒我沒有早告訴你,我想完全靠個人能力贏得師傅的准許會讓你更幸福!”

第一次,君婥主動的吻了我..

看來,更幸福應該是我才對啊。

接著走向還處於發呆中的君嬙,亦溫柔的說道:“做我的妻子吧,小丫頭!?”

同時拿出一掛漂亮的鑽石項鏈。

“嗯!”

早已動情的小丫頭紅霞滿臉的輕應道。

太害羞了吧,若非我功力深厚差點沒聽到!

輕輕的吻了吻她,又來到有點複雜,失落,又有點迷茫的傅君瑜面前。

“給我個機會!”

“什麼?”

“給你幸福!”

“你?”

想轉身逃走的君瑜被我突然點中了穴道,唉,放不下少女的矜持和面子啊!

短短的一瞬間,我又突然解開了她的穴道。疑惑的君瑜只能愕然的望著我。

“難道自信的,勇敢的,倔強的傅君瑜連和我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嗎?”

嘿嘿,激將法!

“好,你說!”

君瑜咬牙道。

“嫁給我吧!”

“可以,你去爭霸天下。”

“那我們和那些骯髒的政治婚姻有什麼區別!”

我怒道。

“有區別,我們之間有感情!”

放下了矜持的君瑜應道。民族感情真是可怕啊!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

靠,看來有點操之過急了,憑今天的表現,多點時間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僵住。

“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全力支持我兄弟爭霸天下,你嫁給我,如何!”

還好,有兄弟可以出賣!

“他是誰?”

“寇仲,絕對有這個能力,如果他不能至少打下半壁江山,我就親自去爭霸天下,怎麼樣?”

“好!”

說完君瑜就撲進了我的懷裏,並狠狠的在肩頭上咬了一口。

淒厲的狼嚎傳出了很遠,很遠,據說那一刻平壤震動!

唉,我猜到了開始,但沒有猜到結局…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七章 沈落雁 回書目

我和傅采林對座,傅氏三姐妹在旁相陪。
不時幫我們滿上才喝幹的酒杯,高麗男子真是幸福啊,好像傳到現代時,高麗男女地位還是很懸殊,何況在更加未開化的古代。

喝完一杯酒,傅采林有點欣慰的對“三姐妹”道:“你們能找到個武功,心智,氣度都十分出色的夫君,為師也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武功算他勉強過關,可心智,氣度又從和說起,比武時還去親大姐,簡直是個無賴!”君瑜不服氣道。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是個大混蛋!”

傅君嬙唯恐天下不亂道。

君婥則柔柔的望著我,眼角眉梢不時透露出絲絲情意!

而我則淡淡的微笑著。

“先答應‘十招之約’,讓我輕敵,大意;再提出更改約定,增加追求你們的條件給我一再增加壓力,奪敵心志,在我第一次提氣迎戰時又去親吻君婥,既討好了妻子,又打壓了對手的戰意,對人性,兵法沒有深入的瞭解是辦不到的,要不是你們的師傅我,等閒人早就被擊敗了。”

傅采林微笑著解釋道。

“兵法有雲:‘一而勝,再而衰,三而竭’,那他為什麼不再次打壓師傅的戰意呢?”傅君瑜還是有點不服氣道。

這次傅采林卻微笑不語。

靠,老頭賣弄高深,誰讓咱是小輩呢,我只好笑著解釋道:“能在師傅面前投機取巧一次已是僥倖之至,若一再為之,只會適得其反,況且,這也牽扯到‘氣度’的問題,若我真一再那樣做,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無賴了!”

“哼,你本來就是個無賴!”

明白過來的君瑜還是佯裝生氣的嬌嗔道。

花花轎子人抬人,你看老頭笑的多麼淫賤,心中一定在大為得意!

接下來的四個月真是苦辣酸甜,難以形容,不過,應該是幸福居多吧。

和三女自然是郎情妾意,恩愛無比,每次君瑜總是被欺負的最慘,而她,也總是咬的我最狠。顧念姐妹情意的小丫頭當晚就從君婥那裏要走了巧克力,與君瑜一人一半分而食之了,這不,正伏在我的懷內撒嬌討要呢!

“真的沒有啦,前兩天不是把全部十幾塊都給了你自主分配了嗎?”

“太少了,都,都吃了了嘛!”

小丫頭紅著臉辯解道。

“珍稀得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樣好不好,再得到我一定留給你!”

“算你啦!”

小丫頭在我懷內扭動的身子說道,還不忘扭了我好幾把。

唉,我無奈的看向了左邊的君瑜,結果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555,又看向右邊的君婥,結果稍好些,給了個不管我事的無辜表情。竟敢聯手欺負人,我要‘報仇’,於是乎又一場激戰。

老頭子那邊更是不象話,也許是高手寂寞的太久了,也許是老年人多動症發作了,總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完全找回了第一仗的面子,打的我慘不忍睹,每每在三姐妹對我的奚落聲中得意離去。

我也算因禍得福,實戰經驗更加豐富,武學運用更加純熟。只是三大功法還是不能完全融合為一,詢問好為人師的老頭子也只是說佛,魔,道三法合一,發前人所未發,可能是機緣未到云云。

評估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全力出手預計應與祝玉研,石之軒不相上下,但我可不希望在具有完全壓制他們的功力之前暴露“邪帝傳人”的身份。那樣只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算算時間,應該回中原尋找善良,單純,可憐的素素了,絕對不能讓她被萬惡的王伯當給欺辱,絕對不行。

向三姐妹說起回歸中原的打算,她們亦欣然準備隨行。結果向傅采林請示時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小天此次回歸中原,無論是幫兄弟爭霸天下,還是處理魔門問題,必將面對及其強大的對手,尤其魔門高手眾多,祝玉研,石之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有在如此複雜局勢和如此眾多高手的強大壓力下,小天的武道修為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才能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以你們都以臻至‘九玄大法’第八重的功力,隨在他的旁邊,只會對他的武道修為造成難以逾越的障礙!

聽話,時間到了,為師自會同意你們前去中原團聚。”

三姐妹想想也對,只好無奈同意暫不隨行。

我自然不會反對,這樣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老頭子則是心中暗爽,嘿嘿,小子的武道潛力無可限量,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從中受益,再作突破!

一夜抵死纏綿,第二天,望著眼睛紅紅的三女,輕輕的吻了吻她們的紅唇和項鏈,溫柔的說道:“讓我的吻與你們朝夕相伴!”

依依惜別!

滎陽,住宿,打探!

入夜,一道身影在各個房舍間急速的飛躍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傳來,我透過半開的窗戶輕輕一瞥,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升!”,只見一年約二十,雙瞳漆黑,皮膚白皙的女子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哭泣著,哀求著,床前的大漢一邊慢條斯理的脫著衣褲以後淫褻的說道:“哭叫吧,我王伯當就喜歡貞烈的女子,你越哭叫我玩起來就越有味道!”

典型的淫賊臺詞,這個王伯當還背的蠻熟的!

穿窗而入,輕易點中正欲施暴的惡人,封鎖了他的行動能力,當然,同時點中的還有啞穴,也許王伯當很強,可惜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輕的問道:“你的名字?”

已停止哭泣的可憐女子用她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我,清秀的面孔上幾滴淚珠晶瑩剔透,無限惹人愛憐!

大概是沒有感覺到我的敵意,終於小聲應道:“我叫素素!”

呼~,終於疾時阻止了慘劇的發生!摘下臉上那個漂亮的天藍色面具,微笑著對素素道:“我叫笑行天,小陵和小仲的結拜大哥!”

“啊,是你,小陵和小仲向我提起過,他們現在好嗎?”

素素有點驚喜的說道。

“先穿上衣服好嗎?”

素素這才意思到自己赤身裸體的狀態,羞的幾乎連身子都染上了一層玫瑰色。

顫手解開素素的穴道,喔,手感不錯,轉過身去,背後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有點心猿意馬,不過,不是時候,我忍!清喚傳來,再次轉身,呼~,素素終於搞定有點破損的衣服。

輕輕抹去素素粉臉上依然殘留的珠淚,

素素對我這個突兀的動作顯然沒有心理準備,表情有點吃驚,也有點臉紅!

“素姐,叫我小天吧,小陵和小仲他們很好,不久之後你們應該就會見面的!”

“好..好的,小..小天,小陵和小仲沒事就好,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來救素姐你啊!”

我微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

素素疑惑的問道。

“王伯當好色成性,怎也不能讓素姐的人生毀在這個惡人的手裏啊,不過我還不能帶你走,因此解決這件事還要請你幫點忙!”

“我能幫你作些什麼?”

“為了素姐的人身安危考慮,只有徹底解決王伯當,因此要素姐實話實說,一個帶著藍色面具的年輕人從視窗飛入點中了王伯當,又點昏了你,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眨眨眼睛對素姐道。

看素姐還有點猶豫,又道:“如果今天不除去他,不知道還要有多少無辜的女子被其糟蹋。”

這下,素姐終於同意了我的建議。

穿窗而出,為解決了一件憂心的事情而欣慰,不過,今晚的行動還沒有結束!

沈落雁正在閨房內,微閉著雙目,慵懶的躺在床上,腦中不斷分析,謀劃著當前的複雜形式!

忽有感應,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誰能想到可與石之軒向媲美的高手會幹入屋劫色的勾當。

客棧一房間內的大床上,悠悠醒來的沈落雁發現自己全身功力被封,只剩一件貼身小衣,被對面的面具人輕擁著與之相對而坐,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她還是從對方雙臂傳來的感覺出這是一個男人。迅速搞清了自己目前的狀況。腦中開始了謀劃,尋找著脫身之策!

“你是誰?”

沈落雁冷冷的問道。

“笑行天”

“為什麼抓我?”

“強姦!”

沈落雁顯然沒有想過會得到這麼直接的答案,微微一愣後,立刻風情萬種的說道:“早說嘛,害的人家大驚小怪的,那也要先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大手一揮,一張精雕細琢,略顯中性的面孔出現在沈落雁的眼前,那雙眸子,如大海,如夜空,如蒼冥,仿佛能夠包容一切,讓人不自覺的就要迷失其中。輕輕的搖了搖頭,恢復正常的沈落雁嬌聲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不告訴你,行嗎?”

沈落雁頓覺荒謬無比,哭笑不得,交鋒至今,對方的語氣終於有了改變,但卻變成了調皮的弟弟向姐姐撒嬌時的樣子。

於是沒好氣的說道:“不行,說!”

到有幾分姐姐的樣子。

“因為你是沈落雁!”

“說具體的原因!”

“因為天下只有三個女子值得我強暴!”

“哪三個女子?”

沈落雁禁不住好奇問道。

“沈落雁,祝玉研,梵青惠!”

“天啊,我懷疑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祝玉研,梵青惠,你行嗎?”

“落兒,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為什麼叫我落兒?”

“因為沈落雁就是落入凡間的仙子!”

“不要油嘴滑舌的騙人啦,你這樣的好色之徒本姑娘見多了,還是說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好吧,因為美人軍師沈落雁雖然表面上行為放蕩,其實內裏是一個苦苦尋找真愛的可憐女子,她太強了,配的上他的男子寥寥無幾,即使遇到,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有緣無份,最後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隱藏,轉而全力相助李密爭霸天下。可是,哪個女子不渴望自己能有一份真愛,能有一份依靠,哪里找?

找不到。

只有午夜夢回,淚濕枕邊!我,一個只為自己妻子和兄弟而活的浪子,有信心,更有能力給你這份真愛!一份超越了身份,地位,名利的真愛,一份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真愛!”

沈落雁愣住了,也許是因為完全說到了她的心裏,也許是因為我強大的自信心,也許是因為蘊涵在言辭中的深情厚意!

這一刻她的內心很複雜,很混亂!

“難道真愛就要用這種方法嗎?”

沈落雁終於又開始反擊道。

“對你只有這種最有效,最直接,對你的虧欠,只有等到你完全愛上我後,我再慢慢的彌補你了,那時候我會重新還你一個完美的戀情!”

“你就這麼自信我會愛上你!”

“憑我強大的實力和深切的愛意,我相信,即使百煉鋼也會化作繞指柔!”

“我憑什麼相信你?”

“時間會證明一切,真情會證明一切!”

“我已經有了情郎!”

“他比不上你,更比不上我,我可以等,直到你屬於我,完全,徹底,永遠的屬於我!”

正視著沈落雁的雙眸,我散發出強大的自信,真誠的說道:“相信我,落兒,我一定可以給你幸福!”

這一夜,很溫柔!

望著渾身酥軟,無限滿足的沈落雁,我輕撫的她的粉背處柔嫩的肌膚,緩緩的但語氣堅定的說道:“落兒,給我機會,也給你機會,真愛終會開花結果!”

“希望你不要負我!”

沈落雁終於有點軟弱的說道!

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她的心已屬於我,雖然還未完全愛上我,但心底已刻上了我的身影,超過了任何男人。

給落兒帶上項鏈,又把打開的化妝盒送到沈落雁的依然粉紅的俏臉前道:“落兒,看一看,這一刻,你美的多麼的驚心動魄!”

“討厭!”

落兒嬌羞的嗔到,接著自是好奇的詢問和歡喜著收下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九章 青旋 回書目

話音未落,一男一女走入廳內。年在二十五、六間,頭紮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樣貌俊俏,肩頭掛著一對飛撾,頗有點公子哥兒的味兒,乍看又似弱不禁風。我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掛著的飛撾處,這種奇門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兩撾形如鷹爪,中間系以丈許長的細索,一看便知極難操控。
女的頭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寬大罩袍羅,裙下卻露出一對赤足的少女。此女長得非常嬌俏,瓜子口臉,兩顴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點,予人俏皮野潑的感覺。秀目長而媚,烏靈靈的眼睛充滿不馴的野性。她手上所持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腰刀。此種彎刀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最利馬戰,刀型微彎,前銳後斜,沒有護手,刀柄處紮著布條,自刀起平鏟平削,刀刃平磨無坑,由於刃身只有寸許闊,故稱為尖刺。而此女手上的腰刀顯是上品。

廳中眾人顯然不知道來者是誰,唯一認識他們的跋鋒寒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原來是“武尊”畢玄的高足拓拔玉兄和淳于薇小姐啊,久仰啦,剛剛的狂言是笑某所發,如失禮之處,請二位海涵。”

我借機向眾人介紹道。

眾人亦恍然大悟,原來是畢玄的徒弟,怪不得氣質如此特異。

“原來是個藏頭露尾之徒,可敢與小爺一戰”

拓拔玉冷冷的說道。

即使我還在言語中招惹到了你的師傅,你也不用這樣啊,突厥人真是好戰。

“還以為是什麼角色,卻是個沒膽鬼。我淳於薇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那個潑辣丫頭亦說道。

“真的不能和平解決?”

我淡淡的問道。

“想和平解決,拿出你的本領來吧!”

拓拔玉依然冷冷的說道,冰冷的語調顯示了他只求一戰的堅定決心。

“唉,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讓我名動天下的第一天在加上絢麗的一筆吧!兩位,請!”我豪氣沖天的說道。

什麼,他竟然想以一敵二…

難道他以為成名幾十年的“武尊”畢玄的徒弟都是紙糊的…

也許他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呢…

你以為絕世高手都像街邊討飯的啊,一出現一大片…

眾人中一些年輕人頓時議論紛紛,有的佩服我的豪氣,有的認為我狂妄透頂,有的大大的不以為然,更有的認為不自不量力。

“狂妄,讓小爺來教訓你!”

拓拔玉雙手連抖,鷹爪立時化成百千點光影,水銀瀉地的向我灑來

運轉長生決功法,陰,陽二氣交替變幻,翱翔蒼冥身法全力展開,將拓拔玉,淳於薇都卷在當中,我沒有運轉易筋經和道心種魔大法,還不是時候,即使長生決也沒有動用五行之氣,殺雞還用不上牛刀。

二人雖然奮力抵擋,可惜蒼冥身法轉折之間了無痕跡,陰陽變換的真氣特性也讓二人防不勝防。

三十招,終於突破他們的防守,雙手在二人穴道上稍粘即離,飛身跳出圈外。

這還是我沒有全力施展的結果,但二人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呆立當場。

眾人再次大駭(擔心他們的心臟承受能力!),這是怎樣的武學修為了,怕比起三大宗師來也是相差無幾吧,而且,看年紀他還只有二十左右,那他將來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啊!

跋鋒寒更是雙目神光大勝,看來以後要被這個真正的武道狂人不斷騷擾了。

雙龍自是大為興奮,雙目之中流露出自豪,也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不忍拓拔玉和淳于薇的心理留下陰影,以至武道修為停滯不前,我揚聲道:“只有百折不撓,銳意進取,不斷超越自我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個人際遇不同,實在不具有可比性,武道修為的最大障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在下希望能有與二位再次對戰的機會!”

此舉果然令眾人暗挑拇指,大為讚歎!

什麼叫廣博的胸襟啦,恢弘的氣度啦,原來做到這點也很簡單,嘻嘻,我發誓,剛剛確實是愛惜人才,而不是因為淳於薇的原因。

“笑兄武勇,令人欽佩,在下必不會讓閣下失望!”

回復過來的拓拔玉抱拳施禮,朗聲道。

看來他已經從剛才的失敗陰影中走了出來,雖然不能說完全不受影響,但已經不足為慮。

淳於薇則大感興趣的看著我,烏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仿佛在述說著什麼,絲毫不掩飾她對我大感情趣的表情,突厥女子,夠野性!

二人方轉身欲走,一道猶如天籟的簫聲傳來,,縹緲,寫意,音符轉折間如呼吸般輕柔,自然,青山,綠水,優美的畫卷仿佛一一在眾人眼前展現,使人如沐春風,心神俱醉。

忽然,又一道簫聲加入進來,曲調歡快,活潑,畫卷再變,潺潺的流水中仿佛有了自由的魚兒在隨波暢遊,蜿蜒的堤岸邊仿佛有了蔥郁的楊柳在迎風搖曳,秀麗的青山中仿佛有了悠閒的小獸在盡情嬉戲,動靜結合,意趣無窮。

不知何時,兩道簫聲已完全交織在一起,有如一隻大鵬一隻小鳥比翼齊飛,越飛越高,那小鳥竟然始終不落於大鵬之後。翱翔九天,直達天際。

良久,廳中眾人才從夢幻般的意境中清醒過來,才發現吹簫人皆已蹤影全無。至此,神秘的笑行天青年第一高手之名響遍天下。

與寇,徐,跋三人傳音告別後,我不緊不慢的追蹤著石青旋的倩影之後。佳人好像知道我在追他,左轉右折,大概是好奇心起,要與我這能與她在簫音中產生共鳴的人作另類的較量吧。若即若離的奔行了大半個時辰後,感覺前面的佳人終於停了下來,我也開始緩步進入谷中。這是怎樣的一道風景啊,腦海中雖然存有虛無人見過的各種更樣的美景,但那畢竟局限於意識深處,而今這一切卻真實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蔥郁的松枝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曳,中秋金黃的月色灑遍小谷的每一處角落,一清新淡雅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溪旁一方玉石上,一雙潔白無暇的白玉般的小腳正在小溪中浣洗,還不停的踢動,天竹簫隨意地放在身旁,仰起俏臉凝望夜月。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我輕聲吟道,隨即坐在她稍遠處的另一方玉石上,把早已拿出的小提琴盒放在旁邊。同樣仰望著夜空,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良久,石青旋天仙般溫柔素淨的聲音傳入我的耳內道:“我歡喜夜晚,總不願睡覺,帶著日夜交替那抹黃昏的哀愁,然後進入恒深的寂靜,不管是燦爛的星空,還是淒風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的月照當頭,總有著引人馳思的特別美景,那種感覺,好美!

“是啊,芳草如茵,碧空如洗,看山舞銀蛇,聽細雨霏霏,品清茶一盞,奏玉簫一曲,感天地之無限,悟人生之永恆,那該是何等的灑脫,何等的愜意啊!”

我亦感同身受的回應道。

或許是詫異我的答案,石青璿終於輕扭玉頸,轉過頭來。有所感應,我也同時向她望去,肌膚晶瑩如玉,吹彈可破,烏油油明亮如寶石的眸子,更有種像永恆般神秘而令人傾倒的風采;本應是完美無瑕的美麗,卻給一個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惡節骨的鼻子無情地破壞,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悵!

知道真實情況的我當然不會在意,只是她的那雙眸子,實在是太過清澈,空靈,讓人忍不住就要前去探索,迷失其中,

定力無雙的我也不由的發生了剎那間的失神。

石青旋顯然也驚異於我的容貌,氣質,更生出了想要透過面具,一見真顏的衝動。那稍顯的迷離的眼神更加動人。

對望片刻,有感於剛剛同時失神的尷尬和默契,我們不由相視一笑,一切化於無形。

石青旋再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是否是青旋欠了你什麼?笑少俠為何要苦苦追趕呢?”

“大概是有感于姑娘的簫音吧,冒昧唐突,仙子莫怪!”

“仙子,青旋一蒲柳之姿的小小女子,怎配如此稱呼!”

“靈秀之氣,形于內而諸於外,青旋大家騙人很好玩嗎?不過,你的面具實在是太難看了!”

我有些打趣的說道。

“被你猜出來啦,看來還沒徹底呆掉!”

那亦喜亦嗔的表情不禁使我又有剎那迷失,心跳差點加劇,還好定力足夠強!

看我這麼快就有回復正常,石青旋不由好奇心大起,橫了我一眼,那股媚態一收,氣質立刻一變,恢復了脫俗清麗之態,幽幽的問道:“笑少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哩,又為何還要帶著面具呢?”

“只是紅塵俗世中一無形浪子罷了,終於佩戴面具,是為了自由,平常心!”

“此話何解?”

石青旋疑惑的問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名聲,地位,金錢,權利實在是太多羈絆,尤其如此亂世,人性的野心,貪婪,欲望等等負面情緒被無限制的放大,很容易讓人迷失或深陷其中,佩戴面具只是為了時刻警醒自己,那只是一種無奈的生活罷了,摘下面具,自由自在,溶入茫茫終生之中,天上廣闊,任我逍遙!”

“笑少俠的想法很特別耶!”

“哇,這樣說話好累,仙子如果不嫌棄,直接叫我行天吧!至於特別,我到不覺的,只是對現實生活的無奈逃避罷了!”

“好吧,那行天也稱呼小女子青旋吧,行天難道沒想過去爭霸天下,做一個大英雄,去改變現狀嗎?”

哈哈,稱呼改變啦,再接再厲!

“天下大勢,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如萬事萬物一樣自有其內在的規律,體顯熱血男兒的壯志豪情也不需要非用這種方式吧,況且,爭霸天下的人已經太多了!”

我心有所感的說道,

看到氣氛有些凝重,我又適時轉移話題道:“差點把冒昧前來的初衷給忘記了,今日同奏一曲,大有‘知音’之感,因此想請青旋品評一下行天的新作!”

“行天簫技高超,小女子聆聽大作!”

“哈哈,青旋錯啦,此曲乃是一種新的樂器所演奏!”

“那小女子可要見識一下啦!”

“此樂器名為小提琴,山野小調,請勿見笑!”

說完我開始專心演奏這決定成敗的一曲,德彪西的《月光》,隨著小提琴婉轉,悠揚的琴音,

整個天地間仿佛鋪開了一層如詩如畫的月下美景,溫柔,靜謐的夜色中,

一輪明月在變化莫測的雲彩中忽隱忽現著,即使雲層再厚,也擋住不優美,皎潔的月色灑滿大地,景色醉人心魄。我自己也全身心投入

這優美的琴聲之中,閉上雙眼,踏著輕快的步伐,任憑琴音在耳邊行雲流水般的飄過。這一曲《月光》無論在意境上,還是在心境上都是石青旋這遠離塵世喧囂,隱居于幽靜小谷的孤獨女孩的真實寫照,知音一曲,當之無愧,連我也不知不覺的迷失其中,石青旋又怎不能感同身受,心神激蕩呢?

曲中孤獨,自強,淒涼,感傷的情懷無不與石青旋的切身感受一一照應。在演奏中,由於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世的爺爺,老爸和今世的向雨田,因此,曲中感傷,淒涼的意味濃了一些,一曲既罷,清醒過來的我發現石青璿呆呆的坐在那裏。

唉,好像有點過了,這看似堅強的少女畢竟身世太過淒慘,別人無憂無慮,享歡膝下的時候,她卻只能孤苦的面對殘酷的現實生活!這根心弦一經撥動,那還不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

我安慰似的對她笑笑,小提琴再次演奏出了一首首輕鬆,歡快的童謠:“我有一個,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要播種太陽…太陽當空照,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當然,歌詞做了一些適當的改變,我反復彈唱著,直到哄著恢復了兒時心態的少女心情好轉,才又拿出那塊漂亮的銀色面具,放在她的旁邊,微笑著說道:“青旋還是用這塊面具吧,你的那塊,給人的反差太強烈了,搞不好會死人的!”

對著同樣露出微笑的石青旋揮了揮手,我就這樣輕輕的離開,揮一揮衣袖,未帶走一粒塵埃,卻帶給了自己一份淡淡的情意。

灑然離開的我卻不知道石青旋璿癡癡的望著我遠去的身影,眼中同樣充滿了柔柔的溫情!她正微笑著聆聽著我遠遠傳來的話語:“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4 11:0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一集 第十章 明志 回書目

榮陽城東沈落雁別院的小花園內,沈落雁正與宋玉致輕聲細語的交談,後面柴房內寇仲,徐子陵和素素正躲在此中,寇徐二人還緊張的向園內偷看著!
突然,一道帶著面具的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園中,寇徐二人差點叫出聲來,原來此人正是他們的結拜大哥。

我微笑著看著同樣大吃一驚的沈落雁和宋玉致二人,宋玉致吃驚之餘已擺出戒備之態,可她奇怪的發現平時機警無比的雁姐正表情奇怪的望著前面的面具人,對了,帶著天藍色面具,難道他是…

沈落雁看我微笑著定定的看著她,有點不忿,有點害羞,又有點奇怪,最後還是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輕輕的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轟,宋玉致和偷看的寇徐二人差點摔倒在地,這是怎麼回事。何時他們之間有了如此關係。

“落兒輸的可心服?”

我微笑著問道。

“哼,爭鬥還沒有結束,讓我找到這兩個小賊…”

“好啦,落兒,知道你不服氣,這次就到這裏好不好,況且受了委屈,可以在我身上找回來嘛!”

我有些調笑,有些揶揄,有些安慰的說道。話音剛落,就被要強的沈落雁掐了兩把,我也只好苦著臉忍受著,誰讓自己嘴賤,下次一定不再這樣說了。

“雁姐,只是誰啊,不給介紹介紹,他為什麼叫你落兒啊?”

吃驚過後的宋玉致微笑的調笑道。

不虧是沈落雁,瞬間調整好了情緒落落大方的說道:“他就是笑行天,我的小情人,正在考察的一個!”

頓了頓又向我介紹宋玉致道:“這是宋玉致,嶺南宋閥的二小姐!”

“見過二小姐”

我淡淡的施禮道。

“見過笑公子”

宋玉致還禮,接著又好奇的問道:“雁姐,你和他打什麼賭輸了啊!”

“打賭我鬥志鬥力收拾不了寇仲和徐子陵那兩個小賊!”

沈落雁俏臉微紅道。

“沒有落兒的強大壓力,我的兩個兄弟也不能在絕境中快速的成長!”

我半為落兒解嘲半向著偷聽的寇徐二人解釋道。

可不要在兄弟中間搞出什麼誤會,那樣就不好了。

“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沈落雁疑惑的問道。

“兩件事,一是看看你,再是我想帶小陵,小仲和素姐走,你們之間的爭鬥還是以後在繼續吧!”

看沈落雁有點為難的樣子,我又道:“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名冊我會建議他們給你的!”

接著又稍稍揚聲道:“小陵,小仲,素姐你們出來吧!”

已經明白事情始末的徐子陵,素姐和笑嘻嘻的寇仲從柴房中走了出來,沈落雁自然又吃了一驚,大悟道:“原來你們兩個小賊藏到這裏了”

寇仲笑嘻嘻道:“要不然怎麼能夠看到美人軍師害羞的模樣呢?”

我不想再刺激沈落雁,向寇仲故作哀求狀道:“為了大哥的安全,小仲口下留德啊!”

“去死,你們滾吧!”

沈落雁嗔罵道。

看了寇仲和徐子陵一眼後,我向宋玉致施禮道。“請代我問候魯老和宋二公子!”

說罷和寇仲,徐子陵,素素姐灑然而去,留下了宋玉致向沈落雁糾纏不清

離開了落雁別院,姐弟四人在一間客棧內輕聲的交談著。

寇仲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怎麼和美人軍師勾搭上的。”

“在救了素姐的那晚,我把美人軍師抓到了一間客棧內,交談了一番,後來她同意給我機會追求她,雖然美人軍師陰險,狡猾,一心一意的幫助李密爭霸天下,但她內心深處其實只是個需要真愛的可憐女子罷了。”

我向三人解釋道。

“那,那美人軍師為什麼還和別人眉來眼去的”

寇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看來他把兄弟之情真的看的很重,要不然不會問出這種話來。

徐子陵和素姐也定定的看著我。

我笑問道:“小仲,如果你愛的人和別人眉來眼去,勾勾打打,你會怎麼辦?”

“我,我會嫉妒,要麼把她徹底搶過來,要麼和她一刀兩斷。

“哈哈,這就是大哥和你們不同的地方,大哥的人生目標是追求真愛,美人軍師和別人眉來眼去是因為她表面上的性格作風和她還沒有完全的愛上我,我可以等,也不會嫉妒,直到她徹底愛上我的那一天,或她認為我不值得她去愛,徹底離開我。”

頓了頓又道:“真正的愛情是超絕身份,地位和一起利益關係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交換和欺騙,只有感情!”

看三人發呆的樣子,顯然一時理解不了現在的愛情觀。我適時轉移話題道:“大哥都這麼坦白了,小仲,小陵你們也說一下各自的人生目標吧!”

“我的目標還是爭霸天下!”

寇仲充滿豪氣道。

“我的目標是追求天道,和貞貞雲遊四海!”

徐子陵也憧憬的說道。

“小仲,我會幫你的,小陵,你呢?”

“我,我暫時也會仲少幫助仲少的,直到我離開的那一天。”

“那好,我先說一下以後的打算,你們看怎麼樣。首先要把素姐送到飛馬牧場,那裏安全些,嘻嘻,小陵你有什麼禮物也可以讓素姐幫你轉交。另外,千萬不要相信那個香小子,他不但買賣人口,背地裏還幹了不少的壞事,現階段可以和他虛與委蛇,可以和他合作,但不能完全相信他。

小仲和小陵你們去發展自己的勢力,有了基本勢力後再幹了那個鐵騎會的任少名增加名聲以便爭取更多的人才,我則去聯絡盟友,宋閥,飛馬牧場,東溟派等等勢力。同時在你們去刺殺任少名時,我也去殺掉林士宏!”

“大哥是不是看上宋家的那個美人了?”

寇仲笑嘻嘻的問道。

“如果她真心愛我,我必不負她,你們放心,大哥感情和事業是絕對會分得清清楚楚的!”

“東溟派還會與我們合作嗎?”

徐子陵不看好的問道。

“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況且,我會送她們一份大禮,那個尚明也還能治好,沒什麼大問題。”

“好,就這麼辦!”

寇仲豪氣沖天的道。

看徐子陵也點頭同意,我又道:“那以後小仲爭霸天下,我和小陵輔助!”

三兄弟達成了共識。

既然我們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大哥再說一些事情。

“小仲,小陵你們聽說過慈航靜齋嗎?”

看二人搖頭,我又道:“慈航靜齋是白道武林至高無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天下太平時罕有傳人踏入江湖,故總能避免捲入任何紛爭,保持其超然的姿態。即使靜齋傳人踏足江湖,也是為了對抗魔門,尤其是對抗魔門中最有實力的陰癸派,不讓他們出來搞風搞雨,禍害人間。而若遇上天下大亂,靜齋則設法扶持能造福萬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亂轉治。”

寇仲大感意外,愕然道:“大哥你怎能對這麼隱秘的事亦了若指掌呢?”

我道:“大哥小時候四海流浪,對像慈航靜齋這種歷史悠久的聖地特別留心,而收留我的爺爺,也就是我師傅,對魔門有著很深的瞭解,所以我比一般人知多一點。”

寇仲笑嘻嘻的說道:“大哥不要謙虛了,在我和小陵心中,你可是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啊!”

我看著素素笑道:“你倆少拍馬屁,我武學進境快是因為習武早和有特別機緣,像你們這樣習武如此之晚,進境如此之速才是近乎奇跡的,總有一天大哥和素姐會為有你們這樣的兄弟而無比自豪的。”

素素的俏臉紅紅的,就像一個誘人的紅蘋果,看的我們三人大歎美麗,惹得素素更是紅霞上臉。

玩笑之後,我又道:“由於我們最可能知道楊公寶庫的秘密,所以慈航靜齋和魔門很有可能都將是我們爭霸天下的敵人,因此,我們將來的道路艱險無比。魔門的人還好說,威逼加利誘,或乾脆用武力解決,而慈航靜齋的人代表著差不多整個白道,他們只會從那些高門大閥中選取統一天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李世民。那樣的話我們的前進道路將更加曲折。”

“她們憑什麼選擇統一天下之人,她們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寒門。”寇仲不服氣道。

“我完全同意小仲的觀點,問題是靜齋的人不這樣想。因此這樣如果他們勸動不了小仲,就會把主意打到小陵和我身上。”

“為什麼?”

徐子陵微微有些吃驚的問道。

“因為她們會認為自己是為了民族大義,是為了整個天下百姓,在這個大前提下,她們的行事往往就會不擇手段。

其實李小子他就能真正的擺脫隋朝這種歷經兩世而亡的家天下危害嗎?

出身高門大閥的李小子就能真正擺脫最下層平民與上位者的階級矛盾嗎?

他根本不能。”

“那我們能嗎?”徐子陵深思著問道。

“我能,這個問題恕大哥賣個關子,以後我們兄弟再談,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如果小仲得了天下,我就去幫他當幾天宰相,不過別指望我和小陵會對你跪拜!”

我先是堅定後是微笑著說道。

“我們三個永遠是好兄弟!”

寇仲真心實意的說道。

“你們聽過慈航靜齋的碧秀心和魔門的邪王石之軒嗎?”

我又問道,見二人搖頭,接著又道:“當年魔門的邪王石之軒橫行天下,慈航靜齋的傳人碧秀心入世修行,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毅然下嫁給石之軒,使橫行一時的“邪王”歸隱江湖二十年。不過碧秀心在有了一個女兒後就被石之軒給害死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就是那天吹簫的石青旋。先聲明,這一切不是青旋告訴我的。”

“原來還有這段感人的歷史啊,哈哈,大哥和那個石青旋發展到什麼樣子了?”

寇仲又笑嘻嘻的問道。

“只是互稱名字而已,石青旋差不多是待髮修行的人,我不會讓她有任何為難的。”

我真誠的說道。

“那石之軒企不是很邪惡?”

徐子陵好奇的問道。

“這只是江湖上的傳聞,其實你們想一想,碧秀心抱著降魔衛道的心裏和石之軒結合,她真的愛石之軒嗎?

石之軒又會怎麼想,起碼他(她)們都不會感到幸福,後來石之軒魔性發作,害死了碧秀心,難道他就不傷心嗎?

仔細分析,不能說到底是誰對誰錯,其實從她們結合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的悲劇!”

“這麼一說也有道理,看來又是一筆糊塗帳!”

寇仲大發感慨道。

“所以啊,現在就輪到了我和小陵了,她們每代傳人各個風華絕代,勸服不了小仲就會靠勸服小陵和我來達到打擊小仲的目的,甚至‘色誘’,不惜以嫁給我們為條件,嘻嘻,小陵,以後我們倆有豔福啦,就是不知道消受不消受的起啊!”

我開著玩笑對徐子陵道。

“兄弟畢竟是兄弟,我還沒那麼軟弱!”

徐子陵淡淡的但是堅定的說道。

“小陵,其實在亂世中才是最好的修行方式,只要我們不深陷其中,這和你追求天道,我追求真愛的目標並不違背。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

看徐子陵點頭我又道:“你們倆沒感覺到武功有成之前,千萬不要輕易分開,你們的默契,陰陽二氣的武功特性註定了你們需要互相幫助,才能共同進步!對了,大哥又領悟到了的螺旋勁氣的施放方法,我們來研究研究。”

接下來我們研討,交流了些武功心得。花錢找人護送素素姐去了飛馬牧場找貞貞。

寇徐二人私地下又要求我去追求素姐,並說從素素姐剛才不時看我的小動作推測,素素姐可能已經有點喜歡我了,我其實也早發現了,現在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兄弟三人正式分別開始了艱難的創業。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一章 婠婠  

榮陽城東沈落雁別院的小花園內,宋玉致與沈落雁正輕聲細語的交談,
我又突然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自然又嚇了她們一小跳,嘻嘻。

沈落雁嬌嗔著問道:“你怎麼又去而複返了?”

“找宋二小姐和落兒你談談事情!”

我微笑著說道。

“找我談什麼事情,你不怕雁姐不高興找你算帳!”

宋玉致看來從沈落雁處對我有了一些瞭解。故不再像第一次見面時的那樣拘謹了。

“光明正大的,我怕什麼,莫非二小姐有些什麼想法?”

我反擊道。

“誰會對你這個藏頭露尾之輩有想法,自大的傢伙。”

宋玉致也不敢示弱的說道。

“好啦,你們不要打情罵俏啦,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到底為了什麼事來這裏?”

沈落雁打斷我們的談話後,追問道。

“和宋閥結盟!”

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你?”

宋玉致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是寇仲!”

我淡淡的回答道。

“喂,你們當我是什麼,竟然在我面前談結盟的事。”

沈落雁不滿道。

“落兒,感情與大業是兩碼事,即使我們互為敵對方我也不會負你的,況且,我們之間不會有直接為敵的那一天的,因為我只管幫助寇仲聯絡盟友而已,嘻嘻,不要以為你們和宋閥的秘密協議我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麼?”

沈落雁驚疑的問道。

“只是一些猜測,不過我相信與事實不會太遠。”

“說出來聽聽?”

沈落雁看似隨意的說道。

“落兒,你不用這樣,我既然敢來到這裏和宋二小姐談話,就不會瞞著你些什麼,我希望此事對我們的感情不是一種傷害,反而是一種促進,你聽好,我只負責幫助寇仲聯絡盟友,宋閥,飛馬牧場,東溟派等等。而不會上戰場或為他出謀劃策,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有與你直接為敵的那一天的。”

“你這還不叫直接為敵!”

沈落雁氣哼哼的嬌喝道。

“唉,落兒啊落兒,你故意在別人面前撒嬌很好玩嗎?”

我輕輕的擁著沈落雁道。

“寇仲是我的好兄弟,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做的所有事都不瞞著你,這個協議直到你和瓦崗軍直接與寇仲的實力對敵的那一天一直有效,因為那時,我會退出,免得你們雙方為難,而落兒你在瓦崗軍直接對敵寇仲的實力之前,不能把寇仲和宋閥結盟的事情洩露給任何人,如何?

另外,你不要再費盡心機的考驗我對你感情的真實程度啦,總有一天你會感受到這份感情有多真的”

“哼,算你啦,協議生效。不過,你到厎猜到些什麼,老實交代!”

“宋閥肯定和李密有秘密協定,內容很可能與秀外慧中的宋二小姐有關。”

“你還知道些什麼?”

宋玉致和沈落雁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後者更是有點急切的問道。

“條件就是李密若能攻下洛陽或其他什麼重要城市,宋二小姐嫁給李天凡!”

我淡淡的但語氣肯定的說道。嘿嘿,未卜先知的感覺真是爽翻了。

“天啊!”

二女這次簡直是震驚了。

“如果你也上戰場那真是我沈落雁平生最大的敵人了!”

落兒喃喃自語道。

“你怎麼能夠猜到的呢?”

恢復平靜的宋玉致好奇的問道。

“這不難猜啊,政治交易一向如此,唉,高門大閥的女子真是悲哀啊!”

我感歎道,看著宋玉致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又微笑的柔聲說道:“放心,這一切決不會發生的!”

看著我雖然在微笑但是自信無比的表情,

宋玉致竟然感覺有點迷失,心中忽然有種暖意在擴散。

“你憑什麼這麼說?”沈落雁疑惑的問道。

“因為李密絕對攻陷不了洛陽,也絕對成不了天下之主,你全力幫助李密我不管,但千萬記住,不要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因為,遠方,時刻有一道身影在等著你歸來!”

我輕撫著沈落雁的秀髮溫柔的說道。而沈落雁則輕輕的靠近了我的懷裏,陷入了沉思!

“那你們要怎樣與我們合作?”

有點羡慕的望著沈落雁的宋玉致問道。

“首先展示實力,只要寇仲這邊建立起基本勢力,待我從飛馬牧場返回後,寇仲會去刺殺鐵騎會的任少名,而我同時會去殺死楚軍的林士宏,然後再前往嶺南,拜見宋閥主,至於具體怎麼做你們就要和寇仲商討了!”

“你要去刺殺林士宏,這個人一項小心謹慎,你!”

聞聽此言的沈落雁不由仰起頭關心的問道。看來美人軍師對我的感情有加深趨勢。

“放心,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還怎配擁有落兒你這墜入凡間的仙子!”

我威猛無鑄,豪情蓋天的說道。

哈哈,沈落雁這當事人雙目迷離就算了,宋玉致竟然也是如此,看來我很有希望啊,努力,奮鬥!

“你和那個石青旋是怎麼回事?”

哇,我暈,沈落雁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問出這個問題。

“只是在音樂上有些共鳴罷了,她其實也是個十分可憐的女子,放心,對別的女子,我是不會勉強的!”

望著羞紅了臉的沈落雁我頓了頓又道:“有機會我也會給你彈琴奏曲,就是幫你畫眉也可以!”

“你還說!”沈落雁有點嬌羞的說道。

“雁姐真是幸福啊!”

宋玉致幽幽的說道。

“你要是嫉妒也可以找他啊!”

沈落雁立刻反擊道。

我一愣,沒想到宋玉致這麼快就芳心暗許了,

大概是道心種魔大法和我今晚的表現雙重作用的結果吧。

看著滿面紅霞,低垂下螓首的女孩,我不由的有點猶豫。這太快了吧。

看我這樣,沈落雁輕輕的掐了我一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玉致,也許我並不向你相像的那樣好,我喜歡你,但我們交往太少,你在考驗我一段時間如何,女子的癡情是無怨無悔的,但男人的承諾也同樣是頂天立地的,如果到時候你還喜歡我,我決不負你!”

我輕輕的摘下面具堅定的說道。

本來神色一暗的女孩剎那間又容光煥發,再聽到我深情的言語,看到我俊朗的樣貌更是愛意狂湧。迷失其中!

輕輕的把化妝盒送到女孩的玉手裏,沒有鬆開,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先收下我母親留給她兒媳的這件禮物,作為我們約定的一個憑證吧。

另外,成功殺死林士宏後,我會再去找你,那時候如果你仍然喜歡我,我就向宋閥主提親,我相信自己絕對會征得宋閥主同意的!”

看到女孩好奇的把玩著小禮物,我輕擁了女孩一下,又在落兒的誘人紅唇上輕吻了一下,輕吟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我騰身飛出別院,留下了神思不屬的兩個女孩感動中…

我在雪林深處急速的穿行著,忽有所感,凝神觀看,一個高大雄偉的身影映入眼簾。此人肩頭特別寬厚,腰身奇細,長髮披肩,使人有種一見難忘的印象。

“可是獨孤霸獨孤兄”

我揚聲問道。

“正是某家,你..”

我一聽是正主,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刻就全力出手,不到十招,搞定,獨孤霸被我同樣用精神力弄成了白癡,寫了封姦淫女子,天理難容,半年後會上門治療之類的,卻沒有寫上署名的信件塞到了獨孤霸的懷裏,又雇了鏢師把他送回了洛陽。

至於雇傭鏢師的銀錢,當然是從獨孤霸那裏順手打劫得來的,自己原來的,嘿嘿,當然分紋未動啦。

“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古人誠不欺我也!

雖然現在沈落雁的武功比獨孤霸強,但是安全第一嘛,留著獨孤霸在這裏始終是個禍患,而且把他送回洛陽後,再以給獨孤霸治傷為名還可以借機接近獨孤鳳,嘻嘻,一舉多得!

這一天繼續走在偏僻的樹林中,心中忽然警兆大起,憑著感應發現不遠處草叢裏竟然躺著一個絕色少女,她烏黑的發質,如花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嬌嫩肌膚,美麗得近乎詭異的氣質,還有長生訣和道心種魔大法的不斷警醒,都讓我如臨大敵,旋即恍然大悟,腦海中也適時跳出一個令人又恨又愛的名字,婠婠!

婠婠啊婠婠,你為什麼剛出山就找到我的頭上來呢。難道這是天意,哈哈,小魔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等著瞧吧!

迅速的將面具收入手鐲,輕輕的走上前去,真是迷死人的妖精,竟然用裝昏迷這樣的方式出場,夠大膽,這次一定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敢輕敵,嘿嘿,不過,我可是一個好獵人,不急,不躁,一切慢慢來!

將長衫裹在婠婠山巒起伏的嬌軀上,在她身邊輕輕的坐了下來,拿出玉簫,安寧,平和,溫馨的搖籃曲一首首的飄散在四面的空間內。我不知道是在安撫身世神秘的婠婠,還是在安慰幼年極度缺乏母愛的自己,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總之,現在的這種感覺我很喜歡!

吹罷玉簫,再扶著婠婠讓她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拿出一把梳子溫柔的梳理著婠婠柔雲如瀑布般的秀髮,這一刻的情景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感人。

還裝,也許她也是在享受這種溫馨的感覺吧!

接下來我來了個更加刺激的,輕輕的但是極其迅速的吻上了婠婠的芳唇,精神力全面發動,雖然刺探婠婠這樣高手的思維非常困難,但刺激深藏在她體內的情欲還是輕而易舉的,不一會兒婠婠已情動如潮,熱情的回應著!

對別人我決不會如此卑鄙,但對婠婠則不同,只有先破後立,即先讓她為我動情,使我成為她修煉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要知道修煉天魔大法的女子是決不可以動真情的,更不能和所愛的人發生關係!

我這樣做就是要她先對我動情,然後在通過不斷的接觸,使他對我的感情加深,直到最終徹底愛上我,然後我再通過與她雙修使她同樣的達到甚至超過天魔大法大成時的功力,這樣就可以結束她孤苦的生活,又幫助她練成了天魔秘,一舉兩得,當然,這些都不可能告訴她!

先讓她痛恨我吧,而愛與恨只隔一線!嘿嘿,這次最值得自豪的就是我沒有運用道心種魔大法就成功的使婠婠動了情,爽!

唇分,望著面前恢復清醒,神色無比複雜的婠婠,我心中也博多感慨,魔門的武功都是變態,更變態的是魔門的人,拼命的修煉著這些武功,唉,她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些什麼呢,難以理解!

一隻手輕撫著婠婠嫩滑的臉龐,我眼中沒有絲毫的色情,有的只是無限的憐愛,可是這樣感情投入的我換來的卻是兇猛,狠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天魔袖,天魔雙斬,絲帶,天魔力場,一時搞得我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這個婠婠可真是辣手無情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很快穩住陣腳,運轉易筋經和長生決,陰陽,五行之氣交替變化,詭異無比的氣場逐漸令最多練到天魔大法第十六重境界的婠婠無所適從,變化莫測的真氣特性更是令她苦不堪言。除了道心種魔大法,我也是使出所有功法全力反擊,情場如戰場,我一定要勝!近百招,她終於不支,頹然住手。

望著她悽楚的面容,我不禁又柔柔的吻了吻她,輕撫著她的秀髮,把它擁在了懷裏。這一刻,她是那樣的可憐,那樣的無助!

在我溫柔的愛撫下,她終於哭了出來,哭得是梨花帶雨,水流成河,天昏地暗,淒慘無比。哭的我都忍不住在內心微微自責著,人家剛出山不久,正是意氣風發之時,現在突然發生這樣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沒有心裏準備嘛。巨大的落差使面前的女孩顯得份外的柔弱!

良久,婠婠才抬起猶帶淚痕的俏臉,

幽幽的對我說道:“笑郎,我在這裏等你本來是為了試探你的虛實,可是在你吻婠婠的時候,婠婠知道自己已經動了真情了,現在你就是奴家修煉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與障礙了,奴家以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殺了你的,

笑郎小心啦!”

說完逃命似的飛身離去。

我們這對生死冤家最終能否變成歡喜冤家呢?

我期待著……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二章 邪王

望著婠婠離去的身影,我不由有點惆悵,她也是很無奈啊,在融合後的記憶深處見證了無數場景,精神力又無比強大的我很少有失神的時候,即使有,也是稍一迷失立刻就能回復過來,
現在的我就是這種情況,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從剛剛的感懷種清醒過來,剛要繼續趕路。這時,

異變突起!

一道拳影從側面飛來,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這驚天動地,彷如破開九重天又或十八層地獄般攻來的一拳吸了個一滴不剩,使我覺得自己整個人虛虛蕩蕩,無處著力似的,難過至極點。

誰有如此武功,能幾與“奕劍大師”傅采林相比擬,是我回到中原以來遇到的最強對手,沒有時間驚疑了,心神瞬間晉入通明境界,易筋經和長生決真氣自然而生,一拳擊出。

轟!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來人終被擊退,而我退的更多,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凝神望向對面,一身穿儒服,狀若神仙中人的中年儒生傲然挺立,面目清秀,雙目卻閃動著及其邪意的光芒。

“邪王石之軒”

我脫口而出道。

的確,除了石之軒,有誰能有如此氣質,如此威勢,如此心計,又有誰能夠把時機把握的如此巧妙!

我在一日之內,單挑獨孤霸,力戰婠婠,體內真氣損耗不少,又在神智未複的剎那被偷襲。氣勢,功力現在我是無不處於下風,怎麼辦?

三種內功心法全力施展,靠幻魔魅影和翱翔蒼冥身法逃跑應該不難,可邪帝傳人的秘密也同時洩露了,在沒有壓倒性的實力之時敗露身份實屬不智之舉,不行,不到萬不得已我堅決不能施展道心種魔大法。

先看看邪王想要幹些什麼再說。

“正是本人”

石之軒好整以暇的傲然道。

“邪王此來所謂何事?”

我淡淡的問道,雖然他是石青旋的老爹,但他更是大名鼎鼎的“邪王”

只有真情,沒有絕對的實力,根本得不到她的認可。等等,石青旋,難道..

“你是我幾十年來見到的年輕人中最神秘莫測的一個,無論是武功,心智,還是來歷,可惜啊可惜!”

靠,古人說話就是不夠痛快,就連石之軒也沒能免俗,沒辦法,自己處於弱勢地位,配合一下吧:“可惜什麼?”

“可惜你招惹了青旋!”

“難道你要讓她孤苦終老!”

我一步不讓的反擊道。

“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感覺著石之軒無絲毫變化的情緒,我不由的更是全神戒備,真是可怕的人啊,與“聖帝舍利”融合前的邪王都已如此厲害,那融合後的石之軒將恐怖到什麼程度啊!不過,嘻嘻,他不會有得到“聖帝舍利”的機會啦。除非,我送給他,可能嗎?

“小子,你可算是老夫的知音,我和秀心之間的恩怨糾纏,你是唯一一個考慮到老夫感受的人,早十年遇到你,我一定收你為徒,可惜啊,命運不可測,今天我要你一嘗邪王手段!”

靠,居然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我一個人時總是很小心謹慎的,和寇徐二人還有素姐相逢後是有點放鬆,想不到一時疏漏,竟然就被石之軒給偷聽了,回想一下,還好,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戰鬥終於再次展開,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果然厲害,我奮力抵擋的同時,腦海中也在飛速運轉著,石之軒為什麼要對付我,難道僅僅是因為石青旋,邪王行事能夠這樣簡單嗎?

靈光一閃,我明白了,為了青旋,石之軒此次絕對不會殺了我,只會用陰謀詭計把我害我身敗名裂,最有可能的就是設計讓我傷害到某個高門大閥家女兒的名節,他才能夠達到最大的目的。那會是誰呢?

遠居嶺南的宋閥,不太可能,只有中原地區的獨孤閥,甚至是李閥可能性最大,到時候石青旋那邊自然對我是傷心失望,而高門大閥這邊必將全力追殺我這個可能身懷楊公寶庫秘密的大淫賊,而其他各方勢力也必不會坐視不理,那樣就會天下大亂,武林大亂,魔門和他石之軒就可渾水摸魚,從中得利!

真是一石數鳥的妙計啊,夠陰毒!

邪王謀算,果有奪天地造化,鬼神沒測之機。

嘿嘿,這我都能猜得到,天才!

獨孤鳳又或是李秀寧嗎?我很期待啊!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這些想法一一掠過腦際,我也放棄了使用道心種魔大法,全力逃跑的打算,只以易筋經和長生決迎敵。

在如此劣勢下,我仍然堅持了三十招,才被石之軒攻破防禦,一掌印在肩頭,夠強,肩頭差點被拍碎了。我放棄了抵抗,準備束手就擒。

雖然最終的勝利者是石之軒,想來這一戰他也不輕鬆吧!

遠方青山小穀中有一座清幽的竹舍,此時,一陣簫聲正從舍內傳出,正是我曾經演奏過的《月光》,在如此寧靜的夜晚,本該悅耳,動聽的簫聲,卻隱隱帶有一絲哀怨,一絲憂傷,更帶有一絲絲的思念!

石之軒在荒野中飛騰著,而我則慘慘的被他夾在肋下。

畫面一轉,已是十幾裏外的一個偏僻的小山坡上,樹木掩映,我無助的躺在空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石之軒又在我胸口上補了一掌,估計是想造成我重傷垂死,頂多有幾日殘命的情況吧,可是他太過於自信了,補了一掌之後石之軒並未再檢查,而是直接給我灌了春藥,又封閉了我的穴道,才狂笑而去:“穴道兩個小時自解,好好享受吧,小子!”

哼,我強大的身體機能,再重的外傷,三五日也可痊癒,再重的內傷,給我時間靜養,一年左右也會回復如出,若有好的伴侶陰陽雙修,用不上半年即可。這次石之軒可是失算啦,不過,他可真夠狠辣的,竟然還是想要了我的性命。

還有那個什麼春藥,雖然會有身體反應,但在我強大精神力的作用下,保持清醒還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被點穴了,全身動彈不得。

而面前的這個女孩,

她頭戴胡帽,形圓如缽,四周垂以絲網,帽上綴以珠翠,式樣別致,既華麗又充滿若隱若現的神秘美。她穿的衣服更與中原和南方的寬襟大袖完全兩樣,是大翻領窄袖的衣裝,與胡女衣著相若,但質料更佳。這種衣服不但更突顯了女性玲瓏的曲線,行動上亦方便多了,儘管一身外族打扮,那少女卻絲毫沒有那種外族少女的潑辣氣息,反而透著大家閨秀的賢淑氣質。

可現在,她雙頰緋紅,玉手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雙目更是發出欲望,迷失的光芒。看到我,更是如饑餓的豺狼遇到發抖的小綿羊一樣撲將上來…

我一時間竟然有剎那的昏眩,我竟然淪落到被女孩強姦的命運,雖然自己的貞潔不是很值錢,但以這種方式付出,心理上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啊,再想到自己傷勢的嚴重,難治,石之軒的狠辣,陰毒,

不禁既悲且恨,到也與此時的情景相吻合。

哈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真他媽的諷刺!冷靜,一定要冷靜,看著面前無意識的上下起伏著的女孩,我全力運轉雙修神功,真氣一波一波的衝擊著被封的穴道。不知過了多久,全身一暢,終於衝開了,接著我仍然一動不動,我要讓那個女孩知道我是被迫的,是非自願的,是在極其屈辱的情況下被他給…

我默運玄功,修復破損的經脈,面前的女孩眼神轉清,大概已經回復了自我意識,只是在藥力和本能的趨勢下仍然在運動著,抓緊時間,全力療傷.

高亢的呻吟一聲,已泄了多次的女孩終於沒了絲毫力氣,軟癱在了我的懷裏。

良久,剛剛失聲痛哭了半天的女孩終於費力的抬起頭來,卻再也沒有氣力離開我的身體,

傷心,幽怨,雙目紅腫,梨花帶雨,多麼淒婉的表情啊!

她語氣稍顯平靜的細聲問道:“你是誰?”

唉,哀莫大於心死!

“笑行天,你呢?”

我也平靜的回答道。

“李,李秀寧!”

女孩沉默了一下後,還是堅強的說了出來,是啊,早已清醒的她已經明白過來我是完全被動的(靠,由始至終完全沒有動過一下),而我們倆都是被人設計的。她現在大概是對她以後的命運感到迷茫和擔心這事怎麼善後吧,整件事情對我們兩個當事人來說真是有夠瘋狂,有夠諷刺的!

“你知道是被誰設計的嗎?”

如此情景,我只好柔聲問道。

“不知道,我被點昏了!”

“我知道,邪王石之軒!”

“什麼,他為了什麼這麼做!”

“大概是為了讓李閥追殺玷污了秀甯小姐,又可能身懷楊公寶庫秘密的我吧,到時候再加上其他勢力的介入,一定會引發天下大亂的,這應該就是他的目的吧!”

我解釋道。

“可這件事情明明是我,我”

李秀寧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追究誰對誰錯啦,咦,能動了,你準備怎麼辦?”

我裝作剛剛衝開穴道的樣子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

可憐的女孩眼含熱淚道。

“秀寧,如果你不嫌棄,我決不負你!”

我輕輕的摟住了懷內的少女,

女孩嬌軀微顫,但沒有出言反對。

“你是不是可憐我?”

女孩語含幽怨的問道。

“不是,你是個十分優秀的女孩,給我時間,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我溫柔但堅定的說道。

“我還能怎麼辦!”

“秀寧,你要堅強,我一定會正式迎娶你的,搶也要把你搶過來!記住,不只是因為我們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主要是因為你,因為我喜歡你!”

結果換來了女孩又嗔又怨又有點喜悅的一眼,大概是我剛才挪動身體時刺激了她吧!

我輕輕的吻了吻她,低吟道:“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淒淒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感同身受的女孩再次抱緊我痛哭起來,沒辦法,我只好又哄又勸的伺候著…

我們剛穿戴完畢,一道淫褻的聲音傳來:“哈哈,我毛躁運氣不錯,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李小姐,本人外號‘焦土千里’,對女人一向先奸後殺,不過李小姐嘛,只要你委身於我,我保准讓你欲仙欲死,如何?”

看看剛剛破身的李秀寧,哪還有多少戰力,我拍了拍秀寧的俏臉讓她寬心,勉強運起回復了約兩,三成的真力,裝作體力不支,搖搖晃晃的向毛躁走去,由於沒帶面具,此時臉色又有些蒼白,毛躁還以為我只是一個小白臉。囂張的說道:“本想給你一個痛快,現在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就不叫焦土千里!”

說完暴喝一聲,騰身而起,炮彈似的朝我奔去,雙掌更是帶著風雷之聲向我轟來。

我運起現存的全部功力,施展幻魔魅影身法,閃電般的移到他的側面,一拳轟出,措手不及的毛躁慌忙將雙手轉變方向封堵我的拳頭。一個蓄勢已久,一個臨時變招,高下立判,毛躁鮮血大口大口的湧出,委頓在地,顯然已收了嚴重內傷。

我也被反震的倒飛回來,借著噴出的鮮血緩解了部分壓力,在長生真氣的運轉下傷勢已愈痊大半。

我暗道可惜,此時功力太差,搞突然襲擊也只能廢了他的武功!

剛想上前結果他的性命,又有一道聲音傳來:“毛躁,你他媽的挺住,看老子給你報仇!”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矮胖的身影快速奔來,大概是四大寇中的“寸草不生”向霸天吧,沒時間殺毛躁了,反正他也沒有繼續做惡的本錢了,反身抱起李秀寧運起翱翔蒼冥身法,轉眼間消失不見。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三章 甜蜜

現在的我正飛奔在去石青旋所在小谷的路上,想分別時李秀寧哀怨的表情,不由暗下決心,一定要給她幸福。再想起毛躁和向霸天的出現,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引去的也昭然若揭,通過兩大寇之口,李秀寧被侮辱之事必然難以隱瞞。再在有心人把我的名字刻意宣出後,相信不久以後,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神秘的青年一代第一高手笑行天強暴了李閥的大小姐李秀甯。哈哈,到時候一定非常精彩!
我現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銳氣,面具也不敢帶了,怕遭人追殺啊。就這樣,我依然執著的向石青旋所在的小谷趕去。

通過石之軒刻意的陷害我。我也推測出了很多的情況。最重要的就是石青旋應該對我的印象非常好,也許已經到了動了真情的地步,音樂上的共鳴,真是溝通心靈的最佳途徑啊!

如果不是石青旋對我動了真情,石之軒是不會費盡心機的謀算我的,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現在,我要趕快去向她解釋清楚,起碼讓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對,就這樣,讓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比直接解釋的效果也許來得更好些。只有石青旋知道了我是被別人設計的,我才有可能和她走在一起。

步入小谷,傳到耳邊的簫音漸漸清晰,正是我那首《月光》,曲意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思念。

我心裏不由感慨萬千,美人情重啊!

不由拿出玉簫與之應和,簫聲交織,纏纏綿綿,直上九天!

我順著簫聲的指引來到了青璿的小築。微微平復了下心情,敲門道:“冒昧來訪,青旋可否相見!”

竹門緩緩打開,想來玉人的性情也有幾分不平靜吧!

二人相對,又是同時微微發呆,面前的玉人此次沒有在面部作特別裝飾,故如花玉容,盡在眼前,清麗脫俗,淡雅若仙,絕代面容上發呆的樣子更是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而在玉人的眼中,我如大海,如夜空,如蒼穹,仿佛能夠包容一切的眸子也讓她不自覺的有片刻迷失在其中!

不約而同相視一笑,我們二人頓時泛起與我心有戚戚嫣的感覺。

青旋絲毫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了對我到來驚喜的神情,讓我不由的又是微微一愣。

石青旋見我再次發呆調皮的一笑,語氣中大有情意的說道:“傻瓜,你多發呆了一次喲!”

暈啊,這也要比,我不由微帶尷尬道:“掉落人間的仙子揭開了神秘的面紗,我輩凡夫發呆也是在所難免嘛!”

嬌嗔了我一眼,青旋引領我進入竹舍之內。

舍內古樸,典雅,只簡簡單單的幾件傢俱,幾幅字畫,在屋主人獨具匠心的佈置之下,錯落有致,清新自然!

我送她的銀色面具擺在最顯要的位置上,顯然主人經常觀賞,拂拭!

一副早已裱好的字畫卻倒扣在了傍邊的小幾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在我目光掃過之時,敏銳的精神力竟然感覺到佳人好像有股緊張的情緒一顯即收!

沒有在意,因為此時一股似蘭似麝的女兒香氣已撲面而來,我不由輕聲吟道:“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

青旋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行天真是雅的可以,只是越來越放肆啦!”

美人嗔怒,風情萬種!

雖然感覺到佳人並不是真的發怒,我還是由衷的說道:“語出自然,情難自禁,青旋莫怪!”

望著青旋微紅的面頰,我轉移話題道:“小子新作一曲,想請青旋品評!”

看到玉人充滿驚喜,期待的表情。

我忙調整琴弦。彈唱道:“也想不寂寞,

最怕相思躲不過。

夢裏人來人又走,

幾度花開又落。

也想不為誰而淚流,

最怕深夜人醒後。

窗前風雨敲扣,

愁緒鎖眉頭,

原來情字情關看不透。

江湖任闖,

四海遊蕩,

怎堪兒女情傷。

路未知曲折漫長,遠看一片蒼茫。雨露風霜,浮生滄桑,不該有誰相伴。往事恩怨難忘,無奈情深難藏,最難是情關。

思悠悠,

最怕相思躲不過。

恨悠悠,怕深夜人醒後。愛恨如網又交錯,到何時方是休?

原來情字情關看不透。多少夢,

夢裏人來人又走。多少愁,怕愁緒鎖眉頭。

繁華如雲煙掠過,愛從此常相守,就算是情關難過。”

正是一曲“情關難過”。

望著玉人陶醉,迷失在這樂曲之中的表情,我不由的內心一陣激蕩。

微妙,朦朧的感覺固然動人,但過猶不及,是該袒露心扉的時候啦!

清醒過來的青旋發現我正在溫柔的望著她,俏面上不由紅霞遍佈,勇敢的和我對望了一會兒,剛開始想要逃避,就被我輕輕的抓住了玉手,青旋本能的一掙後,就停止了掙扎,顯然默認了玉手的命運。

接著就聽到了讓她既恨且喜的話語。

“青旋,我愛你!”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被一股舒心安寧的味道,一雙堅定有力的臂膀所包圍。嬌軀輕顫了兩下,終於迷失其中。也許是因為簫聲的共鳴,也許是同樣喜歡寧靜,追求自然的心境,這一刻,二人水乳交融!

我緩緩的低下頭,青旋似乎明白了什麼,緊緊的閉上微微顫抖的雙目,兩片櫻唇微微的迎上,期待已有的感覺終於傳來,溫馨,醉人!

隨著親吻的繼續,青旋仿佛感覺整個天地都已不復存在了,虛空中,只有自己和自己深愛的男人。這一刻,是永恆!

良久,唇分!

石青旋羞喜的嬌嗔道:“呆子,你真是呆過木頭!”

青旋柔柔的靠在我的懷裏,引導者我走到小幾前,翻過那幅字畫。

畫卷上的內容是清幽的月色下,一神秘,瀟灑的男子對月彈琴,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套酒壺和酒杯,詞題的也是那吟的那首李白的《月下獨酌》!

唉,美人情重!

五天,日間,我們有時研究樂曲,有時盡情嬉戲,有時相擁親吻。夜間,我們有時觀星,有時聽雨,有時偶偶私語,每次同榻而眠之前,她都要求我給她講一些什麼人魚公主啦,牛郎和織女啦,諸如此類的小故事才肯入睡,完全放開胸懷的石青旋乖巧時是一個賢慧的小妻子,調皮時有像是一個活潑俏皮的小孩子!每晚看著青旋可愛,甜蜜的睡相我都不由的感到陣陣自豪,使心中的摯愛快樂不正是自己人生的目標嗎?

實現的這一刻,真美好!

我始終沒有流露出任何想要她的意思,青旋的戒備心理太強,能夠這樣接受我已經是極限了,我還需要時間,需要事實來向她進一步證明我的心意。如果現在我就提出那樣的要求,只會破壞自己在玉人心目中毫無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只會欲速則不達,甚至出現更為惡劣的結果!

所以,我要等,因為,

真愛,是值得等待的!

第六日,在好夢未醒的嫩滑臉頰上輕印一吻後,。留下偷偷寫好書信,內容先是坦白了自己與高麗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的關係,又說自己遭人陷害,險死還生,身負重傷,武功全失,現覓地療傷,兩年內一定前來迎娶,決不相負,萬一不歸,請青旋只當好夢一場,千萬不要有任何束縛,只管繼續自己的人生云云。

最後又加上了一段小詞:“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寒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同時留下的除了項鏈,化妝盒,口琴之外,還有我離奇人生中一段刻骨銘心的甜蜜回憶!青旋,你會怎樣選擇呢?會等著我的再次到來嗎?

離開了小谷,我向飛馬牧場疾馳而去,利用這幾天回復過來的三層功力,施展輕功還不是問題。

當我想要再繼續回復傷勢的時候,就總感到回復的速度實在是蝸牛爬行般的緩慢,

唉,原本不想動用“聖帝舍利”來的,因為吸收了聖帝舍利,就相當於完全繼承了向雨田統一魔道的遺命!

沒辦法了,也許統一魔門也是我的宿命之一,既然冥冥之中已有定數,那就讓我勇敢的去面對吧!而魯妙子的地下石室,應該會是吸取“聖帝舍利”的理想場所!

如果還能和商秀珣陰陽雙修,那就更加理想啦!

取下面具的我,應該少有人能夠認的出,因此,放心奔馳。

這一日,經過一密林時,竟隱隱隱約約的聽到林裏傳出了打鬥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之下,運起輕功,全速向聲音處飛去。只見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四,五十個隋兵正在圍攻一個身穿紅色勁裝,英氣逼人的美麗女子,她手持一把血紅似火的拂塵,端的是英姿颯爽,身形轉換之間更是充滿了力與美。與之交手的士兵雖然人多,

但仍傷不了她一絲一毫。

穿紅衣,用拂塵,英姿勃發,一定是堅強,直爽,女中英雌的紅拂女了,原書中膽大,潑辣,性格獨立的紅拂女我一直十分喜愛,今天既然“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就更不能放過啦,要不然等她到了長安,我將徹底失去機會了。

況且,如果沒有見異思遷的李靖,素素姐後來也不會那麼淒慘!

而且李靖後來又為了自己的理想,出買兄弟,幫著李世民對付寇仲和徐子陵。雖然他有自己的立場和理由,但這並不能讓我完全釋然。

既然已經改變了素素姐的命運,為什麼不能也改變紅拂女的命運呢?

我決定了,就這麼辦!

大喝一聲:“姑娘,我來幫你!”

虎入羊群般殺入戰場,都是些小腳色,所以每次出招,都有敵人倒下,瞬間,和紅拂女完成了這次漂亮的合作,敵人被全殲,沒有一個能夠受驚跑掉的!

看清我英俊的面貌微一失神後,紅拂女盈盈一福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知道紅拂女看不起文弱的書生,偏愛武勇的英雄人物,因此我微笑著朗聲道:“姑娘客氣了,他人有難,仗義相助,這是每一個熱血男兒的本分!

況且姑娘武功高強,在下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呵呵,公子謬贊了,小女子武功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倒是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隨意自然,才是真正的高手,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紅拂女投桃報李的問道。

“在下笑行天!”

“什麼,你是那個淫…那個天下第一青年高手!”

紅拂女差點脫口說出“淫賊”二字,雖急忙改口,但話中原意還是表達了出來。

在紅拂女的雙目中不由流露出了少許歉意和更多的好奇。

我平靜的與這雙英氣逼人的眼睛對望著,緩緩的說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是當時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誰知!”

從我平靜的雙眼中,紅拂彷佛讀懂了我的內心,讀出了其中蘊涵的真誠,悲憤與無奈;再慢慢的咀嚼詩中的意味,紅拂不覺有些發呆,有些感慨,是啊,江湖險惡,好人,壞人真的那麼容易分的清楚嗎?人都有被誤會的時候,在如此逆境中屹立不到,奮力拼搏,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啊!

又仔細的看了看我,不由的又有些發呆,

如此英雄人物,怎麼可能做那種卑鄙,齷齪的事情,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在原因吧,於是紅拂說道:“笑公子蒙冤待雪,小女子相信公子的為人!”

“多謝!”

我施禮道。

紅拂看我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危,忍不住關心道:“笑公子豪氣,但江湖險惡,還是注意隱藏姓名為好!”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況且,我相信你!”

聽著如此豪氣的詩句和我相信她的話語,紅拂內心一陣激蕩,這樣的英雄人物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理想夫婿嗎?

而且他還多才多藝,武功又是青年第一高手,就是不知道他取妻沒有!

如果沒有,一定不能放過他。

“笑公子大才,小女子欽佩之至!”

紅拂由衷的說道。

“如果不嫌棄,姑娘就叫在下行天吧!”

我謙遜的說道。

“好吧,那行天就稱小女子紅拂吧!”

紅拂女心裏求之不得的說道!

“那紅拂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問道。

“我沒什麼固定的目的地,只是想見識各地的風土人情,領略各地的風光景色!”

紅拂回答道。

“我現在要趕去飛馬牧場。紅拂是否有興趣結伴同行呢?”我用有點期待的目光看著她說道。

“早聽說過飛馬牧場那裏百姓生活安定,風景秀麗如畫,可一直沒機會去,現在能與行天結伴同游,就正好遂了我這個心願啦。”

紅拂一拍即合道。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和紅拂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瞭解,又在我不著痕跡的表現下,關係越見融洽。差的只是一個契機,一個挑明關係的契機。

會出現嗎?

(注:紅拂出場的實際時間我稍稍延後了些,請諸位原諒,至於李靖,就當他是為了心中的理想和理念,冷血無情,毫不回應素素的感情而毅然離開了吧!)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四章 紅拂

等待機緣,可哪里會有那麼巧的事啊,如果事事都能心想事成,那還是人生嗎?
主動表白,但紅拂這樣有性格的女子只有讓她情不自禁,自動投懷送抱才是獲得愛情的最佳方式啊!

怎樣才能有突破的進展呢?

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好的辦法來,我想,我再想,真一個“難”字了得!

一路上,看紅拂斬殺賊寇,強盜,擊斃惡狼猛虎的颯爽英姿,

我發現自己真的是愛上這個果斷大膽,雷厲風行,潑辣直爽,對自己充滿信心的美麗女子了。

眼看著距離飛馬牧場越來越近,我們的關係雖然也日見親近,可還停留在敞開心扉前的微妙階段,

紅拂啊紅拂,你有性格我喜歡,可是你也太有性格了吧!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妖精。

如果不在到達飛馬牧場之前與紅拂確定關係,她一旦發現我和商秀珣擦出火花,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拂袖而去的。哪怕她心理再悲傷,再不舍也會那麼做的,這也算是性格美女的獨特個性吧!

天啊,難道要讓我向對婠婠那樣對付她?

不行,絕對不行,婠婠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再對紅拂作出這樣的行為,那只是對紅拂和自己的侮辱,而不是我企盼的真愛!呼~,

真愛難,難於上青天!

這天傍晚,由於貪圖趕路,我和紅拂還奔行于荒野之中,更慘的是陰雲漸厚,本應佈滿繁星的天空只有幾顆小星還在撐著場面。天空還有不時灑下的幾點雨滴,這些景象無不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雨水的來臨。

轉過這片樹林,面前忽然開闊,原來是一片池塘,荷葉點點,蛙叫聲聲,遠處一點燈光預示著有間茅屋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紅拂剛想催促我快行,才發現我一副沉醉的樣子。紅拂不由的有些奇怪,這個人不趕快去避雨,在這裏發什麼呆啊!

我其實是見到此情此景,心有所感,想到了辛棄疾的西江月,片刻沉醉後,輕聲吟誦道:“明月別技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頭忽見。”

望著我陶醉在周圍景色中的樣子,聆聽著情景對應的西江月,紅拂不由的也有些沉醉。就在她失神間,一隻大概是受到了什麼騷擾的小蟾蜍慌裏慌張的竟然躍到了她的腳面上,有所感覺的紅拂低頭一看,不由的一聲驚叫。瞬間,就撲到了我的懷內,嬌軀還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被紅拂莫明的尖叫聲驚嚇到的我發現已是香玉滿懷,在警戒四周,終於發現了一隻可憐的小小蟾蜍正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說它不是故意的,它完全是無心的,然後才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哈哈哈,我雖然不敢笑出聲來,不過心裏可是樂開了花,想不到一向大膽無畏的紅拂竟然會害怕這種小東西,天賜良緣啊!

恢復過來的紅拂也是羞紅滿面,微微一掙就想要跳離我的懷抱,哪有那麼容易!

我雙臂用力收緊,不給紅拂絲毫逃開的機會。

愕然抬頭的紅拂正對上我充滿溫柔和愛意的眼神,瞬間的慌張之後就勇敢的和我對望著!

在聽我溫柔堅定的說出

“紅拂,我喜歡你!”之後,紅拂終於不在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意,也大膽的對我說:“行天,我也喜歡你!”

突然變大的雨滴打擾了我們愛意的交流,我抱著掙脫不開,最後只好把頭埋在我懷內的紅拂向茅屋奔去!

在屋主只能讓出一個房間的唯一的一張床上,我一邊聆聽著窗外的雨聲,一邊溫柔的愛撫著伏在我懷內的紅拂。給她堅強,給她溫馨,給她安全。

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感覺的紅拂突然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我的雙目,冷冷的說道:“他日你若負了我,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看著這個堅強了的女孩,我不由一字一句的保證道:“我決不負你!”

對望了一會兒,我又輕聲說道:“真有那麼一天,你可以一口口咬死我!”

紅拂聞言輕輕一笑,

嬌羞無限!

以後的幾晚,我都是擁著紅拂入睡,這個獨立的自信的女孩似乎也喜歡上了這種方式,每晚讓我享受到了最大的豔福的同時,也讓我經受到了最大的折磨,個中滋味,實在是難以形容!

終於來到了飛馬牧場的勢力範圍,這裏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裏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我和紅拂來到一鳥瞰牧場的山嶺時,見到山下田疇像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毯子,構成美麗的圖案,不由心曠神怡。

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的牧草爭相競豔,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兩人屏息讚歎。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草原盡頭都是山峰起伏連線,延伸無盡。

在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佈著各類飼養的禽畜,白色的羊、黃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馬兒,各自優遊憩息,使整片農牧場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前臨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歎為壯觀。

“好美麗的景色啊!”

陶醉在如此美景中的紅拂不由大發感慨道。

“如果你喜歡,將來我們也可以找個這樣的地方隱居啊!”

我試探著說道。

“你還想和你其她的的紅顏知己一起隱居吧!”

唉,又耍小脾氣,至從知道了我還有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她們後,性格堅強,獨立的紅拂差點離開,但由於已經深深愛上了我,又在我又哄勸,又保證的情況下才終於又言歸於好,可從那以後,她就經常耍些小脾氣,使些小性子來報復我。

唉,傷腦筋,紅拂這樣的個性,如果是在現代早就把我暴打一頓,然後甩手走人了,還好是在古代,整個的社會風氣一項如此。

紅拂也較容易的接受了現實,雖然她經常要耍耍小性子,不過這樣的行為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些什麼大問題,

處理的好,還可以反過來增進彼此的感情,增加彼此之間的情趣!

“對啊,還有她們,到時候大家一起找一個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就可以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啦!”

我憧憬的說道。

“哼,就知道想著她們!”

紅拂嗔怒道。

“紅拂啊,想起她們也是你提醒的啊,有英姿颯爽的你在我身邊,哪還有時間去想別人啊!”

我討好的回答道。

“油嘴滑舌!”

紅拂嫵媚的橫了我一眼嬌嗔道。

時間就在我們打情罵俏,歡聲笑語之中默默的流過。

終於來到了距離牧場最近的一個鄉鎮上,花錢找些閒人乞丐之類的消息靈通人士,終於打聽到了衛貞貞的消息,原來衛貞貞拿著我們給她的錢在這裏開了一間小酒樓(想不出她還能做什麼?),後來由於廚藝高超,被飛馬牧場的商場主請到了牧場內,現在幾乎成了場主的專職廚師,只是偶爾才來鎮上的客棧看看情況。

我又和紅拂來到牧場,對看守牧場大門的護衛慌稱我們是衛貞貞的弟弟和妹妹,我叫做小寧,特來看望於她…

沒辦法,誰讓現在自己的名聲不止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更是名滿天下,色膽包天的第一淫賊呢?

再經過漫長的等待,才終於見到了久違的衛貞貞,素素竟然也跟了出來,見面自然是一番欣喜。

相互介紹之後,我和紅拂隨著衛貞貞和素素姐來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子,原來這裏是商秀珣分給她們倆住的地方,看來商秀珣對她們很好,也難怪,一直在牧場高高在上的商秀珣那裏會有什麼朋友,溫柔善良的衛貞貞,單純,可愛的素素姐會輕易贏得孤獨的商秀珣的好感,乃至結為閨中密友。

詢問了一下她們的別後經過。

果然,商秀珣已經從誠實的衛貞貞和素素這裏知道了她們與雙龍和我的關係。

還好商秀珣沒有告訴她們倆我“強暴”了李秀寧這件事,要不然單純的她們一定又要擔心了。

早已從我這裏知道了衛貞貞和素素二女身世的紅拂自然對二女同情萬分,和她們的關係也非常融洽,在三女交流感情的時候,我主動提出了接替衛貞貞的廚房工作,當然廢了一些口舌,

不過這是完全值得的,

因為這樣做既可以逃脫列席旁聽三女見面會的尷尬,又可以通過廚藝達到接近商秀珣的目的。

記得有句話叫做“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征服男人的胃。”

可在我這裏卻完全反過來了,沒辦法,為了得到商秀珣,受這點小苦,小累又算得了什麼!

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之後,立馬鬥志昂揚的投入到了這特別的創作之中。

前世在家裏時,雖然有專人做飯,但是從小過慣了清苦生活的爺爺對這些十分的不習慣,又好口腹之欲的他老人家就經常壓迫我。對他來說欺負自己的孫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就在這種思想下被逼的給他做這樣,那樣的美食。開始時對味道不滿意的爺爺又逼迫老爸不停的找人來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喜歡上了廚藝,學成之後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美食家吧!

一份辛苦,一份收穫,現在,不就是收穫的季節了嗎?再加上虛無人記憶的幫助,做點小菜,糕點之類的東東

還不是輕鬆加愉快!

不久,色,香,味俱全的兩份糕點,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現在大家面前,趕過來的衛貞貞品嘗過之後大嘉讚賞,驚呼怎麼能夠作出這麼好看,好吃的菜點,還要向我學藝,慚愧,慚愧!

由於份量足夠,除了送給商秀珣的那部分和我們四人的份量之外,其餘的都被我分給了廚房中的各位同仁,這樣的壯舉自然迎來一片的讚揚聲。

初來咋到,必要的人際關係還是必要的。

在老爸的常年薰陶下,小施恩惠,拉攏感情這樣的小伎倆自然是輕鬆愜意!

四人圍坐,一邊進餐一邊述說著各自別後的情形,我先向衛貞貞介紹了一些徐子陵的情況後她才滿意的放過我,接下來又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由於我很李秀寧之間事情比較敏感,為怕我尷尬,紅拂一直沒有詢問,而今聽說我是被石之軒陷害不由驚訝異常,衛貞貞和素素二女雖然不知道石之軒是誰,但知道了我“強暴”了李閥的大小姐後也是擔心不已,我自然安慰了她們一番,又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事之後總算順利過關,

一頓飯也告一段落!

飯後,三女在小廳內喝茶聊天。

我自然是早早告辭,閑來無事就在牧場內閒逛起來,是該找找魯妙子啦。

難得輕鬆,我以一個遊人的心情,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回廊,再經過一個竹林。

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設計精妙,連我看了也不由歎為觀止。

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我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雅致之極。

這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也許這就是魯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我正在那裏考慮要不要直接上去詢問的時候,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貝面。”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伍章 初見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
我步過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時,心中均湧起安詳寧和的感覺。

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形式,通過四面花【木鬲】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老著的聲音又傳下來道:“小兄弟請上樓!”

我拾級而上,只見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桌上放著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幾件必需的傢俱,均為酸枝木所制,氣派古雅高貴。

我不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這魯妙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時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聲道:“小兄弟請坐下,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帶,雖因背著他們見不到他的容顏,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許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寬大的長袍,使他有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氣勢。

“這魯妙子長得還不錯”

我在心理評價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起酒就喝,並說道:“有酒當醉,人生幾何!”

(嘻嘻,搶了他的臺詞)

“想不到小兄弟到是一妙人!”

魯妙子心有戚戚嫣的說道。

慢慢的品嘗著入口的果釀,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不由由衷的贊道:“前輩的酒釀的真好,且饒具創意”

魯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鳳梨六種鮮果釀制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

魯妙子默然片晌,又柔聲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從沒有人敢闖到此處,你定是新來的人了。”

這老頭真囉嗦,還好,終於問到了我的來歷!

我誠懇的回答道:“前輩猜的不錯,晚輩笑行天,剛來到牧場,準備找人,敢問前輩可是魯妙子!”

聞聽此言的魯妙子終於轉過頭來,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梁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他的鼻樑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片、修長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魯妙子大奇道:“老夫正是魯妙子,小兄弟何以知之?”

“拜見前輩,小天是聽家師向雨田說起過前輩的樣貌,因此才冒昧詢問?”

我忙跪下行禮道。心裏不由暗罵古時候的跪拜禮真的好麻煩,可是入鄉隨俗,我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你是向雨田的徒弟,他的道心種魔大法練成了沒有?”

魯妙子有點焦急的問道。

“家師收留了孤苦無依的我,並收了我做他的徒弟,他在傳授我道心種魔大法之後就去世了!”

我有點哽咽道。

向雨田對我不錯,這份感情倒不是假的!

“那麼你練成道心種魔大法了嗎?”魯妙子問道。

“已經成功了,只是前段時間身受重傷,現在功力也剩下原先的三層左右。”

“怎樣受傷的?”

老頭一邊給我把脈一邊問道。

接下來我大致給他講了受傷前後的經過,又給他看了聖光戒,然後又給好奇心重的老魯頭演示了一下令人幻像叢生,心馳搖盪的道心種魔大法,良久,回復過來的魯妙子縱聲大笑道:“哈哈哈!

向雨田啊向雨田,原來你欺騙了全天下的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詐死練功,不過你終於成功了,不像我碌碌一生還是一事無成,也沒有你這樣的福氣找到了這麼聰明的傳人啊!”

看著魯妙子在那裏縱聲狂笑,我心中不由感到一絲悲哀,因為他的笑聲中透露著一絲淒涼,一絲悔意,一絲無奈還有一絲絲對人生的感悟!

唉,外人眼中天資卓越,博學多才的魯妙子,其實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厎的失敗者,在感情上,他為了所謂的大業放棄了商秀珣的母親,在事業上,他被祝玉妍追殺,逃離之後才明白,才開始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行徑。結果一切都已離他而去,不復存在,而他自己也身負重傷,年華老去,只能在悔恨中虛度殘生.

可憐的老人。直到失去一切之後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追求些什麼。這樣的例子我可以舉不勝舉,我也絕對不會像他這樣愚蠢。即使得到了幾乎全天人的心,但是失去了自己的摯愛,失去了自己一直所要守護的東西也是完全不值得的!

況且人心可以蒙蔽,可以慢慢收回,陰險毒辣也可以披上正義的外衣,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清楚的知道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呢?

我可憐,我同情,我幫助亂世中的平民百姓,

但我更為自己的摯愛,兄弟而活,為了守護這一切,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發洩完情緒的魯妙子又鄭重的問我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有點無奈的說道:“本來家師讓我隨自己的心意決定,現在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因此我打算過幾天養好傷之後,就全力吸取聖帝舍利,然後統一魔道,結束魔門幾百年來四分五裂,內鬥不休的局面。統一魔門之後再加以引導或壓制,避免魔門在為禍世間!”

“好,有志氣,老夫這裏有一地下石室,安全隱蔽,到時候你可以在那裏吸取真正的聖帝舍利!”

魯妙子贊成的說道。接著他又大笑道:“可笑祝玉研還以為我當初拿的那個聖帝舍利是真的,還不惜千里追殺我,惘我為了大業全心全意的跟隨她。”

聽完魯妙子的話後我是徹底迷惑了。當初向雨田把聖帝舍利留給我的時候,我就在納悶,原書中不是說聖帝舍利被他給了魯妙子了嗎?

既然想不明白,那還是問問當事人吧,於是我問道:“魯前輩,以‘陰后’祝玉研的睿智,您怎麼能夠以假的聖帝舍利騙到她呢?”

魯妙子聞言哈哈大笑道:“我的那個聖帝舍利的確以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當初向雨田告訴我假的舍利表面上與真的毫無二致,其實只能儲存一部分元精,元氣;而真的舍利卻可以無窮無盡的儲存歷代聖帝的元精和元氣;二者非天極宗傳人,誰也分辨不出真偽。當年向雨田才絕精豔,轉而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失敗之後曾對我說如果他收不到滿意的弟子,寧願天極宗聖帝由他而絕,寧願聖帝舍利就此埋沒。他給我假的舍利是為了繼續挑起魔門內鬥不休的局面,因為他已經抑制不了魔門了,只好用這個辦法來避免魔門統一在一個野心家之下。那樣的魔門要麼會更大的為禍世間,要麼就會被強力反彈的慈航靜齋領導下的白道所滅,而這兩點都是向雨田所不願看到的,所以他才和老夫演了那麼一場戲!”

聽到了這一段魔門密事,我不由感慨良多,魔門的人果然都不可以用常理來猜度。我語含感慨的說道:“家師並沒有告訴晚輩這段往事,可能認為若哪天晚輩能遇到魯前輩,魯前輩必然會告知晚輩一切,故才沒有多此一舉吧!”

看到魯妙子微微頷首,顯然是贊同了我的猜測。再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我不由的又說道:“魯前輩,待晚輩神功大成,說不定能夠治癒您的傷勢!”

“唉,若不是有些東西吊著我的命,今天可能就見不到你這新一代的聖帝傳人了,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到時候再說吧!”

魯妙子黯然,接著又有點興奮的說道:“小天,老夫有些雜學還算擺的上臺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學習?”

望著魯妙子蒼白的臉上充滿期待的眼神,我怎麼能夠說出拒絕的話來,算啦,再給你更大的一些安慰吧,於是跪下說道:“小天拜見師傅,原意學習師傅的諸般絕藝!”

魯妙子老懷大慰,大為興奮的說道:“好,好,乖孩子,以後有時間你就到師傅這裏來吧!”

“好的,師傅!”

我忙點頭答應,並起身告辭而去!

此時是初更剛到,月兒臨空。

我踏入後院門時,心中忽現警兆。

那是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

我忙收攝心神,同時斂起真氣,精神力瞬間發出,清晰的感應到了原來是一年輕女子在暗中窺視,不過沒有感覺到殺氣,看來是以試探的成分居多,

因此不慌不忙,看似隨意的繼續前行。

劍氣終於迫體而來,我毫不為所動的看著這毫無殺意的一劍抵在我的咽喉處。就在劍鋒迫體前的一剎那,我清晰的看清了月光下偷襲女子的面貌!

她儀態萬千,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美得異乎尋常,淡雅的裝束更突出她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豔的健康氣息。

她那對美眸深邃難測,濃密的眼睫毛更為她這雙像蕩漾著最香最醇的仙釀的鳳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商秀珣,一定是她!我認為大唐中最美的五個女子(石青旋,婠婠,師菲暄,尚秀芳,商秀珣)之一。

兵者,詭道也!

看我怎樣在這第一次的奇特見面中奇兵突出吧!

“仙子降臨凡間,好美!”

我以萬分懇切,毫無做作的語氣說道。

商秀珣一愣,顯然想不到有人會在劍鋒抵喉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話語來,還是言詞懇切的那種,

不由生出怪異無比的感覺,很刺激!

但一想到自己的懷疑,於是厲聲道:“你是誰?”

看著商秀珣秀目深處微帶的一絲狡黠,我不由暗自苦笑,小妮子竟然和我玩手段,她一定已經從衛貞貞或者素素姐那裏知道了我的身份,現在只是在試探我來此的目的和懷疑我對衛貞貞和素素姐所述事情的真實性。

“你可是商場主?”

我針鋒相對的反問道,語氣卻是淡淡的,淡到對臨體的劍鋒視而不見!

淡到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正是!”

商秀珣終於回答道。

“在下笑行天,見過場主!”

我平靜的施注目禮道。

商秀珣聞言果然表情稍稍一愕,大概是沒想到我敢如此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瞬間回復,她又恨聲問道:“果然是你這個淫賊,你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你相信江湖上的傳聞?”

我一步不讓的反問道,雙目深處再次流露出真誠,悲憤的情緒,直視著她!

這一招果然管用,商秀珣也如紅拂般敗下陣來,也在心靈深處牢牢的留下了我那雙透著真誠,悲憤,無畏的,仿佛包容一切的眸子!

“我相信你!”

商秀珣有點軟弱的答道,接著聲音又轉厲的問道:“那你來牧場到底有什麼目的?”

“找人,等人!”

“找誰,等誰?”

“找魯妙子,我是他故友的徒弟,

等李秀寧,徹底解決那件事情!”

“你找那個老頭去幹什麼?”

“奉我師傅的遺命,來看看他,況且,他已經時日無多了!”

商秀嬌軀微顫,失聲道:“什麼?”

看著面前女孩複雜難明的表情,我不禁充滿感慨,可憐的女孩,忍不住安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商秀珣顫聲問道?

顯然內心非常激動。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見到魯前輩言語之間充滿了遺憾,悔恨,好像負了什麼人,而你又神情複雜奇怪,故才由此一說,冒昧之處,場主莫怪!”

我連忙辯解道。

“那你等李秀寧幹什麼,你傷害的她還不夠嗎?”

“正是因為傷害過她,我才在這裏等她,好給她補償!”

“秀寧都那樣了,你還能怎樣補償?”

“當然是給她幸福,具體方式,到時自知,還希望場主近期能夠幫在下隱瞞身份!現在我叫‘衛寧’”

“幫你,那我有什麼好處?”

商秀珣狡黠的回答道。

靠,想繼續吃我做的東西就直接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那麼喜歡我做的東西,雖然你一臉狡黠的望著我。還來這一手,大概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吧。

算了,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而且這也是我的本來目的之一,索性就爽快點。

“場主肯幫忙,在下這段時間就作為場主的專職廚師來回報場主,如何?”

我十分上路的回到道。

“算你啦,本場主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商秀珣終於收起了一直抵在我咽喉要害的寶劍。靠,擺了這麼長時間的姿勢,他也不嫌累!

不過她能用這種微帶撒嬌的語態和我說話還是讓我很愜意的,但在看到她那微微得意,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又不由的暗自不爽,還不知道誰算計誰呢,有什麼好得意的,哼!!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六章 獻身

回到衛貞貞事先給我分配的房間時已經二更天了,點上油燈,靜靜的躺在床上回顧著這一天的收穫,還不錯,和魯妙子言談甚歡,與商秀珣也算有了個不錯的開始。可是,和紅拂的關係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更加突破的進展啊!
這個性格獨立的女孩,

真是讓人又愛又很啊!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是誰這麼晚了還會來啊,功力大降,再加上神思不屬,竟然沒聽到來人的腳步聲,應該不會是衛貞貞和素素姐。

精神力瞬間發出,果然是紅拂,此時她正帶著一臉關切的表情站在門外。

輕輕的打開房門把紅拂讓進屋內,我裝作驚恐萬分的樣子,還護住自己的衣服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幹什麼?

我可以叫喲!”

頓時氣的紅拂苦笑不得。半晌,才沒好氣道:“晚飯後你不在的時候,牧場的場主商秀珣請了衛貞貞和素素過去,她回來之後說商秀珣問了很多你和我的事,衛貞貞也如實的告訴了她,我怕她會對你不利,所以來告訴你一聲!”

我微笑著說道:“原來紅拂是這麼關心我呀,放心,剛剛還見到她了,還被她拿劍指著要害盤問了半天,現在沒事了,她已經答應幫忙隱瞞身份了!”

“聽說商秀珣是個出名的美女,你不會看上了她?”

紅拂敏感的發問道。

“瞧你說的,你是沒看到,剛剛她兇狠的樣子,差點殺了我,後來我答應暫時作她的專職廚師才算蒙混過關,況且,有你在我身邊,我哪敢去找別人!”

我解釋道。

“你說什麼?”

紅拂張牙舞爪的問道。

“我是說有紅拂這麼美麗的紅顏知己在我身邊,我那還捨得去找別人!”

我忙討好道。

“哼,花言巧語!”

紅拂在發過了小脾氣之後,總算是準備放過我了。她正色道:“行天,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你每天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可是我總能感覺到你心底有什麼煩惱,是不是因為石之軒和李秀寧這件事啊,要不要說出來看看大家能否幫到你啊!”

難得紅拂這麼細心,看來她把整顆心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動的說道:“石之軒的陷害我這件事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露出水面的敵人不難防備。

李秀寧的事情我也不太在意,畢竟,我早已下定決心,給她幸福,以補償我對她的傷害。

我所憂慮的是經過那次事件後,我的傷勢一直不能愈痊,功力也只剩下三層!”

“真的沒有辦法嗎?”

紅拂焦急的問道。

直視的紅拂的雙眼,我略一猶豫道:“不要擔心,慢慢會恢復的!”

“不要騙我,一定有什麼快速恢復的辦法,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敏銳的紅拂發現了我剎那間的猶豫,追問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雙修!”

我只得回答道。

“雙修是什麼?”

紅拂疑或著問道。

“就是陰陽雙修,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我不想讓你為難!”

大灰狼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紅拂剎那間雙頰暈紅,思考片刻後隨即堅定的說道:“傻瓜,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知道,可是紅拂,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不想你受到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也不想你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我情深似海的說道。

感動萬分的紅拂沒有再說話,而是慢慢走近了我,輕輕的撲到了我的懷中,吻住了我!

這一夜,我們水乳交融,彼此再也沒有半點隔閡!

第二天一早,我神情氣爽的起床,輕手輕腳的穿衣,生怕吵醒了疲倦之極,好夢未醒的紅拂。看著滿臉甜蜜滿足睡相的紅拂,

我心中充滿了柔情,輕輕的吻了吻紅拂嫩滑的臉蛋兒,轉身來到院中。

竟然已有人站在院中了(其實已經很不早了),定睛一看,原來是素素姐,聽到開門聲音的素素姐忙轉過身來,臉上滿是哀怨的表情雖然瞬間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看來她昨晚一定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才在這裏自怨自憐!

“怎麼了,素素姐,有什麼心事嗎?”

我裝作毫不知情的詢問道。

“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

低聲說完話的素素逃命似的跑進了屋內。

做完早飯回來的衛貞貞正好看到這一切,有點責怪的瞪了我一眼,看來衛貞貞是真的把我當作了她的弟弟了,也早就知道了素素的心事。

“貞姐,放心吧,我明白的。”

我向衛貞貞保證道。

聞聽此言,貞姐終於欣慰的跑去安慰素素去了。

仔細想一想,苦命的素素先是喜歡李靖,結果落花有益,流水無情。後來又差點被好色的王伯當侮辱,在人生最灰暗的時刻,我猶如從天而降般的救了她,再後來四人齊聚,我又侃侃而談,無論容貌,氣質,才識都比李靖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我和寇徐二人的關係,

苦戀無果的素素轉而喜歡上我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我卻一直在奔波,沒有時間去安慰她受傷的心靈,昨晚和紅拂的聲音一定深深的刺激了她,才有今天壓抑不住的反常表現。

唉,可憐的女孩,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今天,我一定給你企盼已久的幸福。

決定了之後,渾身輕鬆,運轉玄功,發現經過昨晚的雙修,傷勢大有好轉,相信要不了十來天之後,一定會恢復如初的,到時候再吸取了“聖帝舍利”,嘿嘿,天下之大,誰與爭鋒!幻想中…

做完了午餐,由下人給商秀珣送去之後,我端著我們四人的那份回到了小院,招呼三女一起來用餐。期間,素素有點嬌羞,還有點幽怨,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吃著飯,看來還是擔心啊,也許心理正在埋怨我不解風情吧,不會,以素素的個性只會自傷自憐,自怨自艾。

敏感的三人很快都發現了問題。

我帶著詢問的眼神望了紅拂一眼,

到底是善良的紅拂,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相信此時她心裏一定甜甜的,我和素素相識在她之前,她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現在我還詢問她的意見,明顯非常的尊敬她,在意她,怎麼能不甜甜的受用呢?

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我輕聲的說道:“素素,做我的妻子吧!”

突然聽到這句話的素素明顯沒有心理準備,一怔之後是欣喜,再後卻是黯然,只聽素素低聲說道:“我只是一個婢女,小天你”

沒等素素說完,我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婢女怎麼了,那我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呢?

素素,你記住了,什麼身份,地位,都不重要,因為,真愛是超越一切的!”

我這句話不只是對素素說的,也是對紅拂和衛貞貞說的,紅拂聽了會感動。而衛貞貞聽了除了感動,我還希望能借機打開她的心結,以便將來她在徐子陵面前不要出現自卑的情況,那樣只會影響到她們之間的感情!

相信聰明的貞姐將來一定會明白他弟弟的這番苦心的。

說完這些話,我又來到素素的面前,單腿跪地,輕輕的搬過素素的身體,堅定的望著她的雙眼說道:“素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嗯!”

多日的苦戀終於有了結果,壓抑的情感一瞬間得到發洩,素素撲在我懷裏哭了個梨花帶雨,天昏地暗!

我忙撫著素素的粉背默默的承受和輕聲的安慰著情緒得到宣洩的她!

良久,恢復了正常的素素幸福的依在了我的肩膀上,在看到貞姐和紅拂欣慰,促黠的目光後,不由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看到紅拂目光中還有著一絲絲羡慕,我又先上車,後補票的向紅拂求了一回婚,當然紅拂也幸福的投在了我的懷內!

結果這一幕被吃完了午餐,來找貞姐,素素和紅拂聊天的商秀珣看了個正著!

在她驚異,還有一絲羡慕的目光中,我告辭逃離了她們的陣營,前去找魯妙子學習兵法,謀略,廚藝,園林等等諸般雜學去了!

晚上,我被紅拂主動推進了素素的房間,素素正嬌羞無限的靜靜的坐在床上。

努力的好一會兒,我終於捕捉到了素素羞怯,逃避的眼神,溫柔的問她道:“素素,你是什麼時間喜歡上我的?”

聞聽此言的素素更是窘迫,好一會兒,在低聲道:“是在你救我的那一晚,之後就常常想起你的樣子,後來我們四人相聚之後,更是忘不了你的身影!”

“素素!”

我愛憐的抱著她道:“你真是一個小傻瓜,記住,以後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對我說,因為,我們是要幸福的生活一輩子的夫妻,我不希望受到一點委曲!”

“嗯!”

素素用力的答應著。

真是單純,善良,可愛的素素!

這一晚,素素終於結束了她所有的苦難,享受到了真正的幸福,其實,這僅僅是個開始,我保證!

再一晚,我來到了紅拂的房間……

望著伏在我身上正享受高潮餘韻,精疲力盡的紅拂,我嘴角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因為,今晚有一個陰險的小計畫要實行!

良久,恢復過來的紅拂歉意的說道:“天郎,真是對不起,你還沒有盡興,妾身就不行了,妾身真是沒用!”

“不要緊,你是我的最愛,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我柔聲安慰道。

“這樣好不好,你去素素妹妹那裏?”

紅拂建議道。

“不,寶貝,我捨不得離開你,況且,現在的你,睡在我懷裏是最幸福的,我不想離開你!”

感動的紅拂又主動獻上熱吻。

良久,紅拂對我的愛意與歉意終於戰勝了羞怯,低聲對我建議道:“要不,我們倆一起過去?”

後來兩人又一起說了些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只是最後,一道矯健的身影抱著一個赤裸的女孩,閃電般的從一個房間滑進了另一個房間…

以後的一個來月裏,我日間,除了在廚房施展廚藝之外,就是去魯妙子那裏學習,晚上則與紅拂,素素二女柔情蜜意的睡在一起。

間或見到跑來找三女聊天的商秀珣,我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我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這一日,傷勢完全回復了的我來到了魯妙子的安樂窩,向他要求借地下室一用,因為,我要吸取“聖帝舍利”。

望著手裏菊黃色的晶球,我平靜的心湖不由波瀾蕩漾,吸取了它,就意味著我正式肩負起了統一魔道,結束魔門幾百年來來四分五裂,內鬥不休的任務;

就意味著自己一直嚮往的平靜生活必然會因為它而改變!

算啦,自己又不是沒有信心做到這一切,只是最後的平靜生活到來的時間推遲些而已,就當還向雨田的人情吧。

想罷這些,不再猶豫,平心靜氣,開始了吸取“聖帝舍利”的過程

舍利內的大量邪氣、死氣像黃河氾濫般沿著我的手指勢不可擋的往我的經脈湧來,使我一時間腦海中幻象叢生,像千萬冤魂齊來索命一樣。我凝神靜氣,提高全部精神力抵禦著幻像的衝擊,同時運起長生決的陰陽二氣,把從舍利湧過來的異氣迫返向舍利內,由於陰陽二氣乃我一人送出,同源而異質,又數量相當,終於在舍利內彙聚成流,形成陰陽正反的渦旋,登時把蟄伏其中的大量元精引發,決堤般往外宣洩到我的經脈之中。

換過是別的人,恐怕完全經受不起這狂猛的衝擊,還好對於我經過融合的經脈,堪堪可以抵禦這一衝擊,否則,就會立即落得經脈損裂而亡之局。

大約吸收了七成聖帝舍利內的元精後,我斷開了與舍利的連接,

再經過漫長時間的不斷的煉化湧進體內的元精,使之與本身元精融合,大約煉化了原聖帝舍利內元精總數的三成之後,停止了煉化的過程,因為我感覺這些已經夠了,剩下的元精被我封鎖在了一個角落裏,將來留給寇徐二人吧!

接下來是排除雜氣的過程,以使自己的真氣更加渾厚的同時,更加精純!

終於,成功的完成了吸收聖帝舍利的過程。

通過內視,我發現易筋經,道心種魔大法,長生決都已達到了最高層,而且三種功法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剩下的就是如何運用的過程了。

現在,我相信,即使是三大宗師也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了,爽!!!

將只剩下三成元精,元氣的聖帝舍利放入罐內的水銀裏,收入手鐲!

一切搞定。

來到上面,得知我已成功吸取聖帝舍利後,魯妙子也衷心的為我高興!

在前世爺爺的壓榨下,我也算是中醫學的世家子弟了,在易筋經和長生決大成的今天,我可以說已經成為了治療內傷的第一高手了。在我幫助魯妙子檢查了身體後,發現雖然沉屙已久,但還難不到神功大成的我,於是妙手回春,魯妙子雖然豁達,

但是纏綿已久的沉屙一朝盡去,也是欣喜異常!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七章 秀寧

第二天,貞姐去了小酒樓檢查生意的情況。與我激情大戰了半夜的二女在屋內甜甜的睡著.
而我則精神煥發的在小院內靜坐,練習把三種功法的真氣分開,再融合,再分開,再融合,

直到達到意至令行的程度才停止!

我舒適的體驗著體內已達到質變的充盈真氣運行時的感覺,可惜沒

體驗了沒多久,商秀珣竟然派人把我叫了過去,看來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了。

隨著婢女,經過層層通報,終於進入了會議堂。

只見堂內擺的全是雕鏤精細的傢俱,中置三屏雲石大臥椅,東西對稱各兩對雲石圓屏靠椅,

配以茶几、花幾等物,氣象莊嚴肅穆。商秀珣半臥榻子上,一身男裝打扮,還戴著藏起了秀髮的帽子

,不過仍難掩其天生麗質的迫人秀麗容光。

應該是大管家商震的五十左右的老頭坐在她右手第一張椅子,下首第二人應該是柳宗道吧,

另兩名執事則在另一邊。

我快速的左右掃了一眼,根據原書的描述,對各人的身份,姓名都有了大概

的瞭解。

看到我進來,眾人心中無不大訝,畢竟,高大英俊的人物到那裏都是焦點啊,再看我衣著襤

褸,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再一聽我只是一個大廚,有的內心大歎可惜,白生了一副驚天地,泣鬼神

的絕世俊臉了;有的心中長出一口氣,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小白臉罷了,對自己絲毫起不

到半點威脅,接著就開始自戀起來。

商秀珣放下荼杯,又隨手拿起幾上一本賬簿似的東西低頭翻看,仍舊沒有抬頭看我一眼,仿

怫心不在焉的問道:“你除了糕餅,菜肴之外,還懂弄什麼東西?”

包括馥大姐和柳宗道在內,眾人無不愕然,想不到一向精明過人的場主會找我來問這等瑣事

。我卻恨的牙根癢癢,如此使喚我很有成就感嗎?

還連頭都不抬,哼,等著瞧吧!

我垂手恭敬答道:“什麼都懂得一點。”

三執事陶叔盛厲斥道:“蠢才!場主是問你們除了糕餅外,還有什麼拿手絕活?明白了嗎?”看來是妒忌我比他英俊了。唉,難怪你會當叛徒,對我這種身份的下人都嫉妒,可見其心胸多麼的狹窄。

商秀珣終抬起螓首,美目往他瞧過來,當再看見我時,美目一呆但也是瞬間恢復,大概是驚

訝於我現在的氣質,形象與那晚她所見時反差的巨大吧。

“今晚會有貴客從北方來,北方人最愛吃烤肉、熏肉那類東西,你懂得如何弄嗎?”她緩緩的說道。

還特意在“北方貴客”上加了重音,看來是特意提醒我李秀寧來了。

還好最近將老魯的理論知識學的差不多了,否則我哪知到古代烤肉、熏肉的製作方法啊,於是急忙點頭道:“烤肉熏肉都沒有問題,場主請賜示該弄那一種肉。”

商秀珣隨口道:“就熏肉吧!”

大執事梁治乾咳一聲道:“不是我信不過你們,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顯貴之家,對飲食至為講究,你們在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兒,便變成班門弄斧,所以可否先告訴我們制熏肉的手法?”

我忙詳細介紹道:“熏肉最緊要是調校味道的佐料,需以老火上湯配以花椒、桂皮、丁香、砂仁、豆蔻、大蒜

、鮮薑、醬豆腐和甜麵醬,成品才能既有鮮豔的色澤,又香濃味美。”其次就是薰制的手法,先要把精選的肉料在鍋中與醬料拌和,然後以柏木煙薰制,包保皮脆肉嫩,表裏一致,肥不膩口,風味獨特。而且我融合的烤肉,熏肉的特色,還創有一種獨門的製作方法,叫做“鐵板燒”,主要是下設炭火

,上放一乾淨鐵板,輔以各種作料製作出來的,絕對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品。

大管家商震挪開煙管,動容道:“果然是有真才實學之輩,非是蒙混之徒。”

商秀珣則大感興趣的說道:“今晚除了熏肉,這道鐵板燒你也製作出來,還要弄些甜點。等會先端到我房中給我先行品嘗吧,好了退下吧!”

來到廚房,花了數個時辰,煙薰火燎啊,才終於完成了這集古代廚藝精華與現代廚藝大全的兩道菜,自己試吃了一下,美味!

忙留出了四人份的數量先給紅拂她們端去,幾女自然吃的滿意連連,紅拂還逼迫我以後要常作給她們吃。

我將兩道菜端到秀珣的房中,站立桌旁,目不轉睛地瞪著風姿卓越的商秀珣,心臟跳動著節奏也不覺微微的加快了些,我迫切期盼著原書中最賞心悅目的情景之一在我眼前展現。

只見她輕輕的掐起一片熏肉,送到香唇邊以她的獨門吃法,微露編貝般的雪白皓齒,巧俏無倫地淺咬了一口,秀眉輕蹙的細嚼起來。

的確美麗動人!

怪不得人家常說美人的一瞥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可以勾魂奪魄,今天我是真切的體會到啦!

商秀珣又有點不情願的放下熏肉,又兩隻手分別掐起鐵板燒製作的烤肉和豆幹,飛快地各咬了一口,旋即陶醉道:“做的真好吃!”

良久回復過來的商秀珣俏臉微微一紅後,問道:“北方貴客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我忙恭敬的說道:“知道啦,多謝場主!”

“好啦,等會你可要解說製作的方法,先退下吧!”

商秀珣又說道。

夜晚終於到來了,我平復下心中的激動,彎著腰進入正廳。

“啊!”

李秀寧久違的聲音終於傳入我的耳內,顯然她沒有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我!

今夜飛馬牧場最重要的六個人都有出席,因為來的乃是唐王李淵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最近盛傳被笑行天強暴了的李秀寧。

一段時間不見,李秀寧可憔悴了許多,畢竟,沒有我,她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商秀珣、商震和梁治等四大執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我的身上,聞嬌呼之聲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寧。當然,商秀珣是假裝的,或者她想看看李秀寧見到我出現時的精彩表情吧。

陪同李秀甯來的李綱和竇威都不認識真實面目的我,見一向溫婉文靜的李秀寧竟然為我這個糕餅師父嬌呼失聲,亦是一臉茫然。

李秀寧驚訝,哀怨之色一閃即逝,回復了一向雍容高雅的閒靜神態道:“請恕秀寧失儀,皆因想不到這位師傅如此年輕。”

頓了頓又對右側的商秀微笑道:“這位師傅怎麼稱呼呢?”

坐在她左旁的商震代答道:“他叫作衛寧。”

李秀寧心中把“衛寧”念了兩遍,俏臉忽地微紅起來,顯是有悟於心。

這變化並不顯著,其他人都覺察不到。

商秀珣笑道:“小甯,秀甯公主和李綱、竇威兩位大人均對你製作的熏肉和鐵板燒讚不絕口,推為天下無出其右者,還不多謝讚賞。”

我心中暗道不好才怪,忙施禮道謝。

李綱為人精明,見我儀容出眾,世所罕見。試探道:“以這位小師傅的資質人材,無論選擇那種行業,必可出人頭地,為何獨鍾情於廚藝呢?”

我漠然道:“這叫時也命也,若是太平盛世,我或會設法謀取功名,為平民百姓做些好事。”

竇威訝道:“小師傅談吐不俗,語帶深意,但為何語調荒寒,是否有些傷心往事?”

我黯然道:“剛剛想著現在天下打亂,各種慘事不斷,故生出些感觸,竇大人切勿見怪。”

李綱點頭向座上各人道 :“天下大亂,首當其衝的總是平民百姓,就像現在私鑄錢大行其道,便對老百姓的生計造成極大的破壞,原本一千錢重二斤,現在私鑄錢一千錢竟不到一斤,甚至鐵片、皮紙都冒充當銅錢使用,這情況若繼續下去,真不知會如何了局。”

柳宗道插入道:“只要唐王能夠一統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大下太平。”

李綱呵呵笑道:“這還須場主不吝援助才成。”

商秀珣在不置可否,忽地妙目一轉,向默然呆坐的李秀寧道:“公主不是要親口詢問他們熏魚的制法嗎?”

李秀寧如夢初醒的說道:“秀寧想過了!還是明天親到廚房,和這位大師傅實習一遍,才最妥善。”

四執事吳兆汝目閃過嫉忌神色,提議道:“甯公主若無暇分身,我可要他把制法詳細寫出來,也是辦法。”

李秀寧瞧了彎著腰的我一眼,堅持道:“還是秀甯親自向這位大師傅請教高明好了!”

商秀幫忙道:“就依公主意思辦吧!”

又轉向我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貞姐又去了鎮上查看生意,疲累的紅拂和素素二女仍在屋內酣睡。我則在小院裏繼續體驗著真氣的妙用,順便等待著李秀寧的到訪。

果然,不久以後,商秀珣領著李秀寧來到了我所在的小院,沒有帶一個隨從。

商秀仍是一身勁裝武士服,頭戴羽帽,嫵媚中帶著勃勃英氣。

李秀寧出奇地素,純白的裙褂配上藍花黃地的小背心,再加上高門大閥出身的獨特高貴嬌美的氣質,能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只是現在一臉的哀怨,悽楚!

商秀一語雙關的說道:“小甯你先向公主解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李秀寧神色無比複雜的望著我,良久,哀怨的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為你!”

我直視著她的雙目堅定的回答道。

“我們是不可能的!”

李秀寧語帶哽咽的回答道。

看來她回去後發生了什麼變故或受到了什麼壓力,只看她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如果現在我一走了之,你會幸福嗎?”

我依然直視著她的雙眼問道。

“我!”

李秀寧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既然不可能得到幸福,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爭取,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

李秀寧哽咽著欲言又止道。

“為了你的家族嗎?即使沒有你,你的家族又會損失多少。生命只有一次,你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活一回,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相信我,我一定能夠給你幸福!”

和李秀寧分開之後,我靜坐良久,仔細分析著目前的形式。

柴紹一定來了,特別是發生了我“強暴”李秀寧那件事之後,他應該是在暗中保護吧。李密的獨子李天凡偷偷的帶人來牧場應該是準備混水摸魚吧。婠婠由於剛出山即遇到了我這個“剋星”,現在應該在修練或是平復心境。而雙龍這時應該在等我回去好同時擊殺任少名和林士宏吧,看來我這邊的事情得快點處理了,要不然他們倆會單獨動手的,那樣的話就會打草驚蛇的,我再刺殺林士宏時就要難上加難了。

下午去魯妙子那裏要了“霸刀”岳山的那塊帶髮的人皮面具,有備無患嘛!

接著我又整理了一下昨天偷偷從叛徒陶叔盛腦中得到的資料,分析了一下以後事件可能發生的變化。

四大寇,李秀甯所代表的李閥,李天凡一系的人馬和飛馬牧場四大勢力,我一個人想要照顧好這幾方面還真有些困難。不過以李秀寧的身份,地位,李天凡即使要對付李閥,李秀寧的生命危險應該也是有保障的。

就這麼決定,到時候我先幫助商秀珣對付四大寇,再回頭去救李秀寧!

不過今晚,反正也沒什麼事情,還是先去活動活動筋骨吧!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八章 救援

我乘著夜色,像無拘無束地像鷹兒般在牧場內“飛行”著,加上以腳尖點在樹幹橫上發力,竟能足不沾地飛渡密林,我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輕功也進步了,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李秀寧所在的庭院,隱身於院子外面的高樹上,我運功把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心跳,眼睛反射的光芒也全部收斂,這次窺探我沒有用精神力,因為我要體驗一下功力大進後的感覺。於是收攝心神,功聚雙耳,一個無比動人的聽覺世界,立即降臨耳內。石池內遊魚擺尾,風吹葉動,以至乎方圓三十多丈內每一下呼吸聲、咳嗽聲,一絲不漏的收入我的耳鼓內。功力進步的感覺就是好!
“甯妹!請你相信我!”

我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英挺青年,月光下但見他華劍麗服,氣派高雅象,的確是有成為大多數深閨少女夢中情人的資本,可惜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高傲神色說明他雖然僅僅是個有些真才實學,但歷練,認知明顯不夠的世家子弟。此時他一臉哀求的神色看著李秀寧。

“柴紹!你不要在這裏惺惺作態了!”

李秀寧悲聲道。看來李秀寧的確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啊,此時已經不能保持平時雍容華貴,嫺靜典雅的氣質風度了。

“我!”

柴紹現在明顯拙於言詞,他是真的虛情假意,還是做慣了世家子弟,對這種解釋,安慰別人的行為不善長呢?

“柴紹,你以為你這樣虛情假意就能騙得了我嗎?你以為得到了我爹和二哥的同意我就會嫁給你嗎?你這樣做又算什麼,為了自己的前程功名,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嗎?想不到我李秀甯也會成為被別人嫌棄,厭惡的可憐女人,哈哈哈,想不到我李秀甯也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利益交換品;我為了家族犧牲的還不夠多嗎?”

李秀寧的舉止已經有了些微的瘋狂,在靜謐的月色下,她狂笑著揮舞著四肢,像在跳著某種祭祀用的神秘舞蹈,又像是在抗議上天的不公,為什麼要這樣殘酷的對待她,這是一副怎樣的情景啊!“淒美”的讓我心痛,我幾乎要忍不住跳下去擁抱她,安慰她,憐愛她,但理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恰當的時機。不忍再呆下去。我只好忍著心痛黯然返回。

我強壓著心底的憤怒向著自己的住處奔去。李閥,哼!李淵這樣做也就算了,想不到雄才大略的李世民竟然也不顧他唯一妹妹的幸福,支持柴紹迎娶李秀寧。

想一想也難怪,當初就是李世民給柴紹和李秀寧牽的線,現在秀寧被我“強暴”了,柴紹卻仍然表示要迎娶,李世民又怎麼會忍心就這樣放棄掉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柴紹家族的強力支持,轉而為了他妹妹的個人幸福,支持秀寧嫁給沒有任何勢力背景的我。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又怎麼樣,沒有強大的勢力背景,高瞻遠矚的李世民又怎麼會看的上眼。這就是政治,幾千年都不曾變更過的骯髒的,醜陋的政治交易啊!個人的幸福又算什麼,在它的面前顯得是那樣的蒼白,那樣的無力!

李世民,雖然以你的立場來說,為了所謂的大業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錯;但是,你這樣不顧秀寧的幸福,不給秀寧選擇的時間和空間,我決不會原諒,決不!

第二天飛馬牧場的氣氛緊張起來。平時無人駐守的哨樓城樓,都變得刁鬥森嚴。城內的壯丁,一隊一隊的開出山城,在牧場的平原聚集,準備開赴戰場。

我所在的小院的客廳裏,貞姐正在給我們三人講解著牧場剛通知下來的情況。未接到任何通知的我和紅拂都靜靜的坐在那裏聆聽著,聽完四大寇來攻打牧場的通知之後,最痛恨強盜流寇的紅拂氣氛的說道:“這些天殺的強盜,不行,我一定要去幫助秀珣妹妹,行天,你準備怎麼辦?”

我心裏想著商秀珣你還真是要強啊,放著我這個大高手竟然不利用,還因為我的關係,竟然連紅拂也不找去幫忙,既然這樣,那就我主動點吧,於是說道:“紅拂,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明處保護商秀珣,而我在暗處見機行事!”

“原來你這樣關心美麗的秀珣妹妹啊!”紅拂又發小脾氣道。

“我是很擔心她,在秀寧這件事上她幫了我很大的忙,受人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在此危難時刻,我們怎麼能夠不幫忙了,還有,紅拂,你一定要小心,記住,你的安全最重要!”

聽我一番大義凜然,慷慨陳辭的話語,而且,我又是這樣關心她,紅拂有點歉然的說道:“天郎,我!”

我打斷紅拂要道歉的話語道:“傻瓜,發發小脾氣說明你心裏在意我呀,我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高興的發狂呢!”

聽我說的誇張,三女都笑了起來,紅拂的眼中更透出了濃濃的喜悅和甜蜜!

接下來我又囑咐了素素和貞姐小心呆在院子裏,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又偷偷的告訴紅拂要暗中注意那個陶叔盛,因為他可能是一個叛徒,當紅拂問我怎麼知道的時候,我神秘的告訴她說是感覺,結果惹得紅拂竟然追打我,不過也牢牢記住了我的話。

紅拂去找商秀珣後,貞姐也識趣的離開了,這樣,我柔情滿懷的陪著素素聊天,瞭解她的喜與優,樂與悲,隨著時間的推移,無形之中,我們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入夜,我拿出了象徵著笑行天身份的天藍色面具,輕輕的帶上,哈哈,我笑行天要重出江湖的第一戰就拿你們這些賊寇來發市吧。我穿窗而出,施展起夜行之術,兔奔鷺伏,連越數重房舍,閃電般劃過夜空,投往堡牆的方向去了。

現在戰鬥還未開始,而我正卓立山巔一座危崖之上,俯瞰西峽口外延展至地平遠處的原野。

在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盡在腳下蜿蜒開展。那是一種君臨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覺。難怪現代的那些大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們都在盡可能高的樓層上辦公,因為只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才能夠使他們的某種心裏得到滿足,這也應該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我穿過疏林,只見林外平野火把光燭天,一群百多名紅布裹頭的賊寇,正圍著一組二十多人的牧場戰士在狠殺,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應該是那個什麼叫駱方的吧。

左方的山頭還立著十多名大漢,除其中一個看來是頭子的人外,其他都以紅巾纏頭,非常易認。

駱方和他的人顯是落在下風,結成圓陣,苦苦抵抗,陣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倒,顯是已因受傷而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我猛虎般的沖進賊寇陣中,見人就殺,毫不留情,這時候對敵人留手,就意味著對自己人的殘忍。因此如秋風掃落葉般,送一百多名賊寇就痛痛快快的去見了閻王。望著從我到來就精神大振,剛剛一同殺完賊寇的那個“駱方”和牧場的眾戰士,我朗聲問道:“閣下可是駱方駱兄?”

那個“駱方”抱拳道謝道:“在下正是駱方,閣下援手之德,飛馬牧場感激不盡,請問閣下高興大名?”

我也抱拳還禮道:“時間緊迫,請駱兄帶領牧場眾勇士前去救援他人,在下笑行天!”

說完不再看露出一副果然是他表情的駱方,騰身而起,飛離眾人。精神力更是全面發出,感應著紅拂的位置所在,凡是與我有過合體關係的女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我都能夠感應到她們的精神波動,在近些還能與她們進行“心靈傳音”,不過“心靈傳音”只限于完全放開自己,全心全意愛上了我的女子。發生了關係的傅氏三姐妹,紅拂,素素都可以,只有沈落雁和李秀寧不行,可見她們倆還都沒有完全的愛上我,自己還需要努力啊!

終於感應到了紅拂的位置,我連忙全力趕去。

此時的商秀珣正在和紅拂合力抵禦著四大寇狂風暴雨的攻擊,手下的其他人也被賊寇分割包圍著,已經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危險境地了。

可惡,看到如此場景的商秀珣心中只有憤恨。“飛馬牧場竟然有叛徒,那個可惡的陶叔盛,雖然紅拂姐姐最後關頭識破了她的身份,可是由於陶叔盛早先的出賣,再加上賊寇的數量明顯與情報不符,勢力太過強大,雖然自己全力與之周旋,可是最後還是被四大寇包圍了,現在牧場這邊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了,怎麼辦,難道創建幾百年的牧場真要在自己手中滅亡嗎?紅拂姐姐早早就來幫忙了,患難見真情啊,可是,那個人究竟在哪里?看來他是去找李秀寧了,是啊,他又怎麼會來幫助我呢?我又算她的什麼人”。

無助的少女在那裏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奮力的爭鬥著,她的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傷口了,這美麗的女場主已經快要絕望了,只能不屈的做著最後的反抗。

突然,一聲龍吟遠遠的傳來,紅拂頓時精神大振,因為她知道我來了,立即加緊了攻擊,她由於和我這一段時間的雙修,加上原來就功力很高,所以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商秀珣也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情,因為她還不敢肯定,來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直想著的那個人。四大寇也是驚疑不定,因為從來人的嘯聲中判斷一定是一個高手,而且十有八九是對方的幫手,因此也加緊攻擊,希望能在發出嘯聲的那人到來之前,解決面前的這兩個女子。

隨著連綿不絕的嘯聲,我像閃電滑過長空般的來到了戰場,虎目一掃,只見圍攻紅拂和商秀珣的四人中一人矮矮的個子,肥胖的身子,短短的手腳,還腆著個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像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正握著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兇猛的攻擊著,應該是「寸草不生」向霸天吧。

另一人身材高瘦,一副壞鬼書生的模樣,上留了副兩撇八字須,手中拿了個塵拂,打扮得不倫不類。單看外表絕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正在攻擊的額長肉瘤的兇惡大漢應該就是被稱為“雞犬不留”的房見鼎吧。最後一人身型雄偉,長了一對兜風大耳,額上堆著深深的皺紋,顴高腮陷,一副城府深沉的樣子,攻擊的武器是一枝精鋼打制的長矛,看樣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看攻擊的手段,三人之中應該以此人功夫最高。

此時,那邊的紅拂看我還在原地觀察情況,等不及的嗔罵道:“笨蛋,還不快點幫忙!”

我只好應道:“來了!”

順手解決了幾個不長眼圍過來的小毛賊,如大鵬般淩空撲向四大寇。“寸草不生”向霸天焦雷般暴喝一聲,斜沖上天,矮胖的身體像炮彈似的朝我射來,雙掌猛的推出。

來的好,想要硬碰硬嗎,嘿嘿,我運起長生決陰陽二氣,分別通過雙拳轟向向霸天。

轟!

慘烈一擊,向霸天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被擊飛回去,在空中已鮮血狂噴,因為渾厚的拳力已經把陰陽二氣沿著他的手臂經脈送入了他的體內,才轟然炸開,內臟炸成粉碎的同時大量出血,瞬間染紅了已經死透了矮胖身軀。

旁邊拿著兩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的房見鼎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雙目圓睜的看著轉身向他沖過來的我,繼而被激發了凶性,論起兩隻狼牙棒淩厲無匹的向我砸來,哪有那麼容易,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側,一拳擊出,措手不及的房見鼎凶性大發,雙棒橫掄,想要和我同歸於盡,可惜他不知道此時雙方功力的差距是多麼巨大。幻魔魅影身法全力發動我騰身而起,身體微斜著倒立過來,拳速不改,仍然擊向大驚失色的房見鼎。

轟!

雙手與狼牙棒俱在外的房見鼎胸口中拳,骨頭碎裂,七竅流血,死於非命。

這時的壞鬼書生毛躁以為有機可乘,拂塵從我背後掛著風聲,惡狠狠的掃來。我臨危不亂,

神鬼沒測的身法瞬間發動,硬碰硬的又與偷襲的毛躁對拼了一記,雖然我有些蓄力不足,但雙方功力相差實在是太過懸殊。

血雨飛散!

壞鬼書生毛躁也步上了房見鼎的後塵,向閻王那裏報到去了。

已經心膽俱裂的曹應龍向紅拂和商秀珣猛轟出兩拳,逼退二人後轉身就逃,可惜,現在我的翱翔蒼冥身法和幻魔魅影身法已經融合為一,兩個呼吸間就追到他的身後,道心種魔大法全面發動,雙掌同時擊出,想不到我如此快速追趕上來的曹應龍匆忙轉身應戰,一時間,曹應龍感到自己處於一個詭異無比的空間內,幻像叢生,鬼哭神嚎,頭痛欲裂,全身有說不出的難受。猛然間,胸口一痛,接著那種詭異無比的幻像終於消失不見,然後眼前一暗,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四大寇轉眼之間先後俱亡,群龍無首之下,眾賊寇無心戀戰,在牧場這邊眾人的追殺下狼狽逃竄。

“你沒事吧,寶貝!”

我半抱著大戰之後的紅拂,一邊緩緩的將平和的真氣注入她體內,溫養著她的經脈,一邊關心的問道。結果英氣的紅拂也有害羞的時候,臉紅紅的輕輕推開了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

我有來到了滿身傷痕的商秀珣面前,輕輕抬起右手,放在了商秀珣的肩上,注入真氣,幫她回復體力。

望著商秀珣混雜著感激,欣慰,喜悅甚至還有一點點幽怨的雙目,我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現在這個時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就當“一切盡在不言中”吧。調理完了商秀珣的身體。我對二女說道:“對不起,我感覺到秀寧可能有危險,我還要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再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後,我飛身離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十九章 自殘

夜已三更,李天凡等人正在晦暗的月色下意氣風發的策馬飛馳著。
以一個完整的連環計策,通過身為大管家商震小妾的宛兒挑撥,再加上假商震和李天凡等人的證實,李秀甯一方終於上當,被李天凡一方的人突襲,死傷慘重,只剩下李秀甯,柴紹,竇威,李綱四人得以身勉,其餘護衛在戰鬥中都被李天凡一方無情獵殺。

來到一片樹林之前,李天凡下令休息片刻。眾人下馬,有的去附近探察,有的在四周巡視,有的尋找休息的位置,倒也井然有序,絲毫不見混亂。李天凡得意的向淪為階下囚的四人走去,諷刺的說道:“怎麼樣啊,秀甯公主,這趟還算滿意嗎?”

李秀寧俏臉一轉,看也不看李天凡。甚感無趣的李天凡眼珠一轉,獰笑著調笑道:“美麗的秀甯公主,夜深天寒,還是讓我幫你暖暖身子吧!”

“住口!”被點中穴道,封鎖了功力的柴紹怒喝道。

“無恥!”渾身是傷,也被封鎖了功力的竇威,李綱異口同聲道。可是話音未落,就被李天凡的手下拳打腳踢,二人毫不畏懼,更是罵聲不絕!

“煩人,封了他們的啞穴。”李天凡下令道。接著又轉向柴紹揶揄道:“柴紹公子英俊瀟灑,不過可惜,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卻給了別人,不知道有何感想?”

“你。。。”

柴紹俊臉剎那間變得通紅,猙獰異常!一直高高在上,到處得人奉承的他那裏嘗過作階下囚的滋味。而李秀寧也在一瞬間臉色變的蒼白無比。

“你什麼你,現在我就要在你的面前玩弄你的女人,怎麼樣啊,柴紹公子,同不同意啊?”

“妄想!”柴紹怒喝道。

“可惜了這麼英俊瀟灑的人了,柴大公子,看來你是不想活命了!”

李天凡繼續威脅道。其實李天凡十分嫉妒柴紹的那張俊臉,故不惜手段的折辱柴紹。而此時柴紹的表情瞬息萬變,心慌意亂:“為了李秀甯這個女人犧牲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嗎?她已經是一個不貞的女人了,自己還有大好的青春,可是他們會放過我嗎?看來希望不大,死就死吧!”想到此處的柴紹又是大聲道:“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李天凡看到柴紹臉色變化,那還不知道繼續施加壓力,又道:“我最喜歡在人家情郎的面前玩弄她的女人,怎麼能夠殺了你呢,不過要是你不同意,尊貴的柴大公子身上就會馬上少了某樣東西啦,哈哈哈!”

“什麼東西?”柴紹顫聲問道。

“你說呢?我要看看你的那件東西到底有多差,要不然你的女人怎麼會去跟了別人。”李天凡繼續諷刺加威脅的說道。

柴紹終於害怕了,身為世家子弟,平時養尊處優,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也許他還能鼓起勇氣面對死亡,可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李天凡竟然要這樣殘忍的對他,讓他作不成男人。他是徹底的崩潰了,他極力哀求道:“我同意,你們放過我吧!”

李天凡繼續奚落道:“你竟然同意了,哈哈,柴紹,那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已經崩潰的柴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求活命,忙連聲哀求道:

“我以後和李秀寧再無任何關係,那我這樣的小人物就對你們再無任何威脅,你們就放過我吧!”

李天凡簡直痛快之極,柴紹這個繡花枕頭,竟然比老子長得還英俊,不過,老子比他英雄氣概多了。暗自得意的李天凡又怎麼會放過現在毫無利用價值的柴紹,感覺羞辱的也差不多了就說道:

“老子還沒興趣殺你這種窩囊廢,小白臉,因為,你根本不配做人!”說完一劍在柴紹的俊臉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又順手挑斷了柴紹的腳筋,伴隨著柴紹淒厲的慘叫聲的是李天凡得意的狂笑聲。

笑罷多時,李天凡又走向了可憐的李秀寧。掙扎著想要撲過來的竇威,李綱二人又被拳打腳踢,最後連行動能力也被封鎖住了。

李秀甯至從柴紹說出同意的話語後臉色就變的更加蒼白了,哀莫大於心死,先是自己被人陷害失身,再是以前口口聲聲愛自己的柴紹開始嫌棄自己,現在那個嫌棄自己,卻又要娶自己過門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把自己賣了。再看著獰笑著走來的李天凡,他在想什麼一看便知道,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可是他會來嗎?那個親口保證過會給自己幸福的男人會來嗎?看來是不會了,要來早就該來了。

與紅拂,商秀珣他們分開後,我全力感覺著李秀寧的精神波動,結果除了李秀寧之外,我竟然又感覺到一份熟悉的精神波動,應該是沈落雁吧,記得上次和她分開時我說過可能要來飛馬牧場的,她應該知道啊,可為什麼還要在牧場耍弄陰謀詭計啊,是為了李密的大業,還是為了來見我,並和我鬥智鬥力,以便更多的瞭解她未來夫君的本事!

我想應該還是前者居多吧。她對我的愛還是不夠啊。我一邊分析著各種可能,一邊全速追尋著她們的蹤跡。總算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他們騎馬奔馳的影子,我連忙隱跡潛形,遠遠的跟著,等待時機,準備救人。終於他們停在了樹林邊上休息。

我繞了一大圈後潛到了他們附近,正看到李天凡在威脅柴紹,我沒有理會,我所關心的只有李秀甯,柴紹,哼,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看到李天凡的陰險行徑,我不由心裏暗爽,也感到一陣無奈。李天凡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應該比柴紹強,可就因為柴紹長得比他英俊,就這樣嫉妒柴紹,說明他心胸狹窄的同時,也完美說明了人性確實有其黑暗的一面,在亂世之中更是被無限的放大,赤裸裸的放大。又想到了自己,現在擁有了強大了力量,更是要注意心靈方面的修養,千萬不能迷失了自己,要時時警惕,時時自我總結!

當看到收拾完柴紹的李天凡又向李秀寧走去,我知道時間拖不得了,於是悄悄的向後退出一段距離,再展開身法,向李天凡他們所在的位置飛奔而去。輕易幹掉了兩個示警的瓦崗護衛,我輕鬆的走向已經警覺,並擺出防禦姿勢的李天凡眾人。可惡的李天凡竟然手持寶劍橫在了李秀寧的玉頸上,反應的確夠快,行為也的確都卑鄙。

“笑行天?”李天凡不太敢肯定的猜測道。

“正是”

我依然輕鬆的回應道。

“你來這裏幹什麼?”

“救我的愛人!”

“李秀寧嗎?不是你強暴的她嗎?”

“我也不想來啊,可是我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她了。至於我曾經強暴了她,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唯有用一生的時間來照顧她,呵護她啦!”

“不要以為你是所謂的青年第一高手就這樣囂張,給我上!”

隨著李天凡的手勢,他的護衛,應該是所謂的陳天越,夏心泉二人和另一個大漢呈三角形把我圍在中間,各自一聲暴喝,陳天越掄劍,夏心泉和另一個大漢揮刀同時向我沖來過來。我我先向一臉複雜且明顯帶有關切之色的李秀寧望了一眼,傳遞出個“你放心”的信號,然後才全施展三種功法,只用了兩三招,三個人就打著跌的向外飛去,無不口中鮮血狂噴,死於非命。

而我手中還拿著從陳天越那裏多過來的寶劍。李天凡一方震驚的看著這一切,顯然還難以相信這個現實。

從李天凡淩辱柴紹開始就未發一言的沈落雁在驚疑不定的同時,雙目中還露出了些許迷醉之色。李秀寧也驚訝的睜大了秀目,顯然也處於震驚之中。誰能想到,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你敢過來我就殺了她!”勉力恢復過鎮定的李天凡威脅我道。

“殺吧,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我輕鬆的反威脅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李天凡終於色厲內荏的顫聲問道。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天馬行空的反問道。

“什麼交易?”李天凡問道。

“我先自刺左臂一劍,你們放了李秀寧他們四人,這樣,我既有自保能力,你們也可以安全退走,如何?”(大家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以在書評區裏提供!)

在如此重大關頭,李天凡終於開始徵求沈落雁的意見,立場尷尬,神色複雜的沈落雁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為難過。答應吧,目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決方法,可是以她對我的瞭解總有點不妥當的感覺;不答應吧,她暫時又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脫困,況且,她也不想和我鬧到毫無轉圜的餘地。因此考慮片刻她還是點了點頭。

李天凡見此無奈道:“好吧,不過你要自刺右肩!”

“是這樣嗎?”我已經揚手把自己的右肩刺了個對穿,還微斜著身子讓他們看了個清楚,這一下子毫不猶豫的自殘再次震懾了全場。

對比先前柴紹的貪生怕死,我現在的談笑自殘的壯舉更是顯得情深似海!即使敵友難分的竇威和李綱二人也不得不暗挑大指,心中欽佩之至;李天凡和他的一眾手下感受更多的是恐怖,是深深的畏懼,一個人對自己都可以如此殘忍,那作為他的敵人,後果會怎樣,實在難以想像!

沈落雁現在的心思最為複雜。她來牧場設計李閥眾人,除了是為了李密的大業著想,更多的是想看看應該也在牧場的心上人的能力,能夠與我鬥智鬥力,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現在一切都如她所願,我成功的破壞了她們的計畫,她本來應該心滿意足的,可是現在她除了感到少許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感覺是心痛,是嫉妒和羡慕。她心痛的是心上人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她嫉妒和羡慕的是李秀寧,她多麼希望現在讓我不惜自殘己身的是她,而不是這個李閥的大小姐啊!

“要不要再來一下”

我裝作輕鬆的樣子說道。雖然以我強大的身體機能,只要一兩晚就能夠愈痊,但受傷後的疼痛卻是怎樣也避免不了了。看著李秀寧感動的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知道,雖然我現在臉色蒼白,上面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但這一切都是絕對值得的。

已經嚇破了膽的李天凡沒有廢話,乖乖的把李秀寧四人送了過來,卻沒有解開李秀甯和竇威,李綱的穴道,至於被李天凡的手下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的柴紹,已經痛得昏死過去了,沒有關心他的必要了。

看著二十多人有的拿著兵器,有的架著弓箭全神戒備的緩緩向後退去。我沒有先去看李秀寧等人的情況,而是突然間橫移了三丈,再騰身而起,向倒退著的李天凡眾人撲去,一時間弓箭亂飛。

我先飛速射出早先藏於一直呈握拳狀的那只手裏的五個小石子,取了想要把弓箭射向李秀寧的兩人的性命。自己則在空中突然近乎奇跡般的加速落下,躲過了所以射向我的弓箭,急速拉進與李天凡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們沒有發射第二輪箭雨的機會,因為近戰已經在剎那間爆發,李天凡眾人感覺到他們仿佛置身于修羅地獄之中,四周幻像叢生,鬼哭狼嚎,無數索命的冤魂纏繞著他們,向他們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攻擊,令人心驚膽顫,魂飛魄散。功力稍差的早已心志被奪,或放棄了抵抗,或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功力稍高的一邊抵禦著恐怖的精神幻像攻擊,一邊又得防備我的拳腳攻擊,苦不堪言!

稍頃,煙消雲散,風平浪靜,再看李天凡他們的人,已經有一多半死於非命,剩下的不是神情狼狽,就是身受重傷,這還是我為了我的落兒,才留了幾個未負傷的人來配合毫髮無傷,但同樣狼狽不堪的沈落雁哩。

此時的我早已經提著被我封鎖了功力和行動能力的李天凡倒飛回本陣。又替李秀甯和竇威,李綱二人解開了穴道。至於那把寶劍,我是不知道已插在了誰的身上了。。。。

經歷了大悲大喜的李秀寧穴道一解開,就滿眼熱淚的撲在了我的懷內,然後細心的為我包紮著肩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而竇威,李綱二人則站在了我的兩旁,隱隱有護衛的意思,畢竟,暫時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還是屬於一方的。

良久,作為剛恢復過來的瓦崗軍方面目前的最高首領。沈落雁才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容嬌聲道:

“笑公子,請把你手上的人質放回來,瓦崗軍必有後報!”

靠,還以為我不知道李天凡的名字和身份,打算蒙混過關。

“李天凡嗎?”我依然微笑著反問道,其實傷口真的很痛,只是我忍住了。

“不錯,笑公子手上的人質確是密公的獨子李天凡,請笑公子看在密公和瓦崗幾十萬人馬的份上,放他過來,日後密公和瓦崗軍必有回報!”

唉,沈落雁也不容易啊,在人家手下當差,就得未人家辦事,連她的未來夫君也敢威脅。不過,她的話在如此場合確實恰當無比。

我先輕吻了秀寧的額頭一下,然後誇張的說道:

“李密的獨子嗎,我好怕啊!可惜她惹到了我的女人,沒有人惹到了我心愛的女人還能夠痛快的死去的!”

聽著我也是說給她聽的話語,沈落雁神色複雜的繼續威脅道:“請笑公子一定要考慮清楚,密公和瓦崗軍一定不會放過殺害李公子的仇人的。”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煩勞沈軍師回去告訴李密,就說笑行天很抱歉,不小心讓他絕後了,再告訴他隨時可以來找我報仇,不過記得要承擔所有的後果。”

我淡淡的說完後,從身上拿出一把帶鞘匕首輕輕的把李天凡的氣管割開了一小半,然後像死狗一樣把他拋了回去,這種傷勢會讓李天凡死的非常痛苦。不過我仍然假裝好人道:

“快點帶他回去吧,說不定還可以與李密見上最後一面!”

心緒紛亂的沈落雁只好帶著她手下的殘兵敗將匆匆離去。

我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猶如地獄魔神般的瘋狂形象應該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吧!

心緒紛亂的沈落雁在離去時聽到了我的傳音:“放心吧,落兒,我理解的,記住,我永遠等你!”

這句及時的話語對於此時此刻的她,應該是最好的安慰吧!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8 1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二集_第二十章 歸心

終於把李秀寧救出來了,現在就看她是否願意跟著我了。
竇威,李綱二人已經在互相幫助下處理過了傷口,並且也幫助了昏死在地上的柴紹進行了必要的急救和包紮。此時二人正靜靜的望著我和被我抱在懷中的李秀寧,在等著我們倆的意見。我對竇,李二人緩聲道:

“麻煩竇,李二位大哥回去上報李閥主,就說秀甯公主已經將終身託付給小弟,小弟一定用一生的時間來照顧她,不讓她受到一點的委屈!”

二人沒有回話,當然也不敢動手,只是拿眼來看李秀寧,顯然是在等李秀寧表態。我也溫柔的望著秀寧,等待著她的答復。李秀寧此時的神色變換不定,顯然內心在家族與自己的幸福之間做著激烈的掙扎,好一會兒,李秀寧終於道:

“你們回去跟我父親說,就說女兒不孝,以後會跟著笑公子一輩子,至死不渝!”

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李秀寧溫柔的望著我,再也沒有看柴紹一眼,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終於完全獲得了這個苦命女孩的芳心。

我對著竇,李二人微一點頭,抱著秀寧騰身而起,騎上了了沈落雁等人留下的四匹馬中的一匹,緩緩的向牧場方向奔去,一路上我們倆說了好多好多貼心的語。。。。

我和李秀寧柔情蜜意的回到牧場時,天色早已大亮。我帶著秀寧回到我的小院,把秀寧介紹給了貞姐,紅拂和素素,還好天性善良的紅拂和素素早已知道了我和秀寧事件的始末,也都十分同情秀寧的遭遇,三人很快的就有說有笑的打成一片。

我也自然的托詞離開,來到小院裏總結昨晚幾場戰鬥的經驗教訓和得與失。中午我特意給商秀珣做了一些藥膳,讓人給她送了過去。回到院內得知貞姐已去了鎮上查看生意。接下來我與三女自是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快樂的午餐。下午就陪著三女聯絡感情,溫馨無限!

晚飯後,我又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魯妙子的安樂窩,和他說過幾日我就要離開牧場了,魯妙子有點不舍。唉,寂寞的老頭子,沒辦法,我又向魯妙子推薦了寇徐二人,給他介紹了寇徐二人的一些情況,並請求魯妙子將來能夠收他們為徒,把一身所學傳給他們,寂寞難耐的魯妙子也爽快的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繼續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小院裏,練功,陪三女聊天;魯妙子那裏,學習諸般雜學。而商秀珣在與四大寇決戰之後的這幾天出奇的沒有找過我,也沒有來過我的院子,不過倒是經常找幾女到她那裏去聊天,談心。

這天,我又從魯妙子那裏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有所感,轉頭望去,只見渾身散發著神秘美感的商秀珣正靜靜的坐在那裏仰頭看著星星。應該實在等我吧,既然她終於出來面對這一切,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轉道向商秀珣走去。沒話找話道:

“秀珣,傷勢可曾痊癒?”

聽到我自然而然的把稱呼由原先的“商場主”改為現在的“秀珣”,敏感的女孩頓覺芳心之中一片甜蜜,她努力的促使自己保持著平靜,向我深施一禮道:

“笑大哥及時出現,挽救了牧場上下,小女子在此多謝笑大哥仗義援手!”

沒有想到商秀珣會這樣正式道謝,我也只好鄭重還禮道:

“秀珣客氣啦,我也只是報答你在秀寧一事上幫忙才這樣做的!”

“那就是說我沒有幫助秀甯妹妹,你就不會幫助牧場啦?”商秀珣問道。

“也會幫啦,還有貞姐和素素的事情呢?”我裝糊塗道。

“原來你只是為了報恩!”商秀珣有點氣苦的黯然道。

我看再說下去玩笑就真的要開過了,而且商秀珣現在明顯是對我芳心暗許,不忍再令秀珣傷心,我緩緩的走到商秀珣身後,輕輕的抱住她道:

“嫁給我吧,秀珣!”

商秀珣身子一顫,瞬間回復了柔軟,心裏更是百感交集。“這個小賊竟然敢耍我,可是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嗎?奇怪,內心喜悅的同時為什麼還有一絲慌張呢?”初戀的女孩顯然搞不清楚這個複雜的問題,但她還是決定順應自己的真實心意,下定了決心的女孩堅定的對我道:

“嗯,我答應你!”

不過她的芊芊玉手還是不輕不重的掐了我好幾下。強顏歡笑之餘,我吃一虧長一智的悟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的報復心是與她的獨立個性,領導能力和潑辣程度成正比的,紅拂和秀珣就是明顯的例證。呼~,我要小心了,既然家有悍妻,那我就要時刻提防著河東獅吼!

這一夜,我抱著秀珣看了很久的星星,我記得我好像給她講了很多關於星星的故事,在講完牛郎織女的傳說之後,我還給她吟了一首杜牧的小詩,好像是什麼“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總之很晚,很晚了,我們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回到小院後,又被還在等我的三女一頓調笑,一頓嗔怨,後來?後來當然是大被同眠啦!

第二天我就被商秀珣叫過去,原來她要和牧場的眾人正式向我道謝。看著牧場眾人吃驚的樣子我就想笑,誰讓你們早先狗眼看人低來的。不過我還是拿出商場上的那套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原則應對他們,最後自然是皆大歡喜收場。

待眾人離開後,初戀的少女格外癡纏的特性在秀珣身上完全的顯示了出來,秀珣拉著我不停的談天說地,問這問那,我當然是一一好言應對,最後才告訴她過幾天我就要離開牧場南下去幫助寇徐二人和去刺殺林士宏了,秀珣雖然不舍和擔心。最後還是毫無辦法的答應了。

回去告訴三女後她們雖然也是戀戀不捨和替我擔心,但最後還是都妥協了。後來她們又被秀珣拉去聊天了。

唉,鬱悶,她們這幾天陪秀珣的時間比陪我長的多,我都有些嫉妒了。還不敢提出抗議,因為她們現在是同一陣線。我只好又去了魯妙子那裏打發時間,告訴了他我要離開的原因之後,我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因為不用在重複的解釋告別的原因了。

這天晚上紅拂,素素和秀寧竟然都不肯陪我,還把我趕回了自己的小屋,真是莫名其妙,又不能對她們發火,我只好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看來不能對她們太好了,夫妻之間相處也是要講點方法的,張馳有道嘛!

正當我在那裏孤枕難眠,胡思亂想的時候,靈覺告訴我有一個人正在接近我的房間,旋即我露出了微笑。不一會兒,一個溫熱的胴體撲入了我的懷中,原來是可人的美人場主,終於因為忍不住即將分離之苦,再加上又對我此行擔驚受怕,所以才和三女串通,深夜前來安慰於我,美人情重,我自然恣意愛憐。這一夜,恩愛纏綿,春色無邊!

第二天早晨,望著懷內秀珣毫無瑕疵的臉龐,長而濃密的睫毛,初承雨露的動人嬌軀。我知道,自己又上了寶貴的人生一課,什麼叫做幸福,這就是幸福!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為了四女,我又多留了十來天,同時告訴了她們我其實是邪帝傳人的秘密,又給她們演示了一下道心種魔大法的恐怖威力,她們在驚詫之餘,到也又放心不少,同時向我保證絕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我又特意囑咐了一下秀寧,要她一定要在牧場等我回來。才在四女淚眼婆娑的注視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溫馨浪漫的飛馬牧場!

“我們走在大陸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裏的花朵真鮮豔,和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

迎著晚霞,我一邊趕路一邊小聲哼唱著亂七八糟的歌曲,倒也興趣盎然。走著走著竟然看到前方有三個人在對峙。仔細一看,一方竟然是拓拔玉和淳于薇師兄妹二人,而另一方是一位充滿青春氣息的美麗的少女。

此時三人也發現了帶著面具的我,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看他(她)們的表情有趣,我忍不住開起自嘲的黑色幽默道:

“你們看到鬼了嗎?”

三人一愣,顯然都沒有理解我這種自嘲的方式,拓拔玉文質彬彬的見禮,剛要說話,已被淳於薇搶著道:

“你怎麼在這裏?”

“遊山玩水啊!”我一邊向拓拔玉點頭致意一邊隨意的回答道。

“騙鬼吧你?”淳於薇嗔道。

“你真聰明!”我誇獎道。

“哼!”淳于薇和那個青春美少女同時嗔怒道。又互相瞪了一眼後,各自別過頭去。

“你就是那個最近剛殺了四大寇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青春美少女問道。

“好像有這麼回事,難道我不像第一高手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拓拔玉和這兩個潑辣少女面前我特別放的開,因此不在意浪費時間的反問道。

“沒看出來!”那個青春美少女顯然是不服氣,挑釁道。

“不服氣你可以自己試一試啊!”已吃過虧,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淳於薇諷刺道。

“試就試!”青春美少女竟然竟然說打就打,一掌向我肩頭拍了過來。

我有心開開玩笑,因此不閃不避,就這樣被她一掌打在了肩頭,霎時一股不弱的真氣向我體內湧來。可惜不過還是不夠強大,我輕鬆調動著體內的長生真氣,剎那間把這股真氣化於無形,但表面上卻裝模作樣的倒退了幾步,回罵道:

“謀殺親夫啊,打這麼大力!”

說完之後還沖差點呆掉的三人聳了聳肩。拓拔玉見此情景微笑不語,淳於薇則落井下石道:

“好厲害的掌力!”

那個青春美少女俏臉氣的通紅,咬牙道:

“你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你!”

說完,倔強的女孩拔出寶劍攻了過來。

我橫移開來阻止道:“小姑娘可否先告知芳名!”

“你姑奶奶叫做獨孤鳳,受死吧!”被挑起怒火的女孩不顧一起的殺了過來。

“既然她就是獨孤鳳,那可要讓你吃點苦頭了!”

我暗暗的想到,於是不再保留勢力,只用了不到五招,就點了獨孤鳳的穴道,封鎖了她的行動能力和說話能力。

拓拔玉與淳於薇則一副震驚的樣子望著我,顯然接受不了短短一段時間內,我的功力比上次交手時又再度暴增的事實。我望著二人微笑道:

“兩位請了,鳳小姐竟然敢欺負到小弟的頭上,現在小弟就要去教訓一下她!”

看著二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道:

“放心,上次我是被陷害的,我不會強暴她的!”

說完我不忘促黠的沖淳於薇咧嘴一笑,然後不在理會氣得跺腳嗔罵的淳於薇,抱著獨孤鳳騰身而起,向前方飛去。

收起面具,我抱著把頭埋在我懷內的女孩來到了一間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又找了一些妻子有病之類的理由順利的打發了店掌櫃,並叮囑他不要打擾我們後,我一手拿著掌櫃給的油燈,一手抱著獨孤鳳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把油燈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後,我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在燈光的映照下,女孩氣憤的粉臉格外誘人。奇怪的是她竟然平靜的望著我,臉上還帶著一點迷失!靠,一定都是這雙眼睛惹的禍,看來我沒有做惡人的潛質啊!

沒辦法,只好玩一玩變臉啦,我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猙獰,嘴角也掛上了邪邪的笑意,玩味似的一動不動的看著獨孤鳳。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可憐的女孩表情不再平靜,開始慢慢的變成驚恐,害怕,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威脅道:

“我現在就要解開你的啞穴,你隨便叫,我正好想讓大家欣賞一下獨孤家大小姐一絲不掛的場面,嘿嘿!”

說完我還淫笑的兩聲,就是自己聽起來都有點毛骨悚然的那種。。。。。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1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一章 獨孤鳳

女孩果然在我解開她的啞穴後不敢叫喊,只是低聲的哀求我道:
“剛剛是我不對,你放了我吧!”

無論她多麼潑辣,多麼刁蠻,多麼高傲,可她終究是一個未經歷過多少風雨的小女孩啊,一旦一切的光環和保護都離她而去,一旦她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在她面前發生,她除了苦苦哀求,還能做些什麼。不過我也要加快些行動步驟了,一定要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感受到孤苦無依,求助無門的痛苦。像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一定有很多的隨行護衛人員,一旦她的隨行護衛追蹤過來,那就不好辦了,想到這裏我繼續威脅道:

“放了你,你說我會放了你這樣的美人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

獨孤鳳已然接近崩潰,渾身顫抖的問道。對付她這樣驕傲的小姑娘這種招數最有效了,我哪還不演戲演全套,一邊露出邪邪的微笑向她走去,一邊意有所指的反問道:

“你說我要幹什麼?”

同時開始輕輕的解著她的武士服,不過我還是強行的克制自己不碰到她嬌嫩的肌膚。已經嚇昏了頭的女孩哪還能注意到這些細節,仍然楚楚可憐淚流滿面的不斷低聲向我哀求道:

“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那語調,那表情,即使鐵石心腸也要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可惜終於挖掘出了惡魔潛質一面的我仍然不予理會,繼續解著她的武士服,直到她剩下貼身小衣為止,才溫柔的為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的她蓋上了被子,又輕輕的把她的眼淚擦幹,看著她愕然的神情,我鄭重的說道:

“鳳小姐剛剛的感覺很無奈吧,你想一想,有多少柔弱的,無辜的,可憐的女孩被獨孤霸強暴過,她們當時的感覺絕對比你無助,悲憤,可憐,淒慘的多,因此,希望你回去以後好好勸勸你奶奶,讓他最好管教一下獨孤霸!要不然,我不止讓他變成白癡,我還要讓他受盡人間酷刑,生不如死!

“是你傷了他?”已平靜下來的獨孤鳳問道。

“是的!”我淡淡的說道。

“你真的可以救他嗎?”獨孤鳳顯然不大相信我能夠把處於白癡狀態的獨孤霸恢復正常。

靠,竟然不信任我,也許使處於白癡狀態的人恢復正常已經大大的超出了她的認知之外,看來要是我答應的太爽快還會讓她產生不信任感和不必要的懷疑,雖然她只是一個未經歷過多少風雨的小姑娘,但險惡的江湖顯然已經深深的影響了她。要是讓我給她詳細解釋精神力使正常人變成白癡的原理,那樣又太麻煩了,而且也沒這個必要,看來只有提些苛刻條件讓她相信這個辦法最好,順便還可以逗逗這個小姑娘,一舉兩得,嘻嘻!想到這裏,我邪邪的笑道: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我改變注意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救他”女孩有些焦急,有些恐懼的問道。

“你,只要你肯嫁給我!”我挑釁的看著女孩說道。

“你無恥!”

獨孤鳳憤怒的對著我罵道,可是再看我一直絲毫不為所動的挑釁表情,女孩終於知道她無論是哀求還是怒斥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勉強壓下了高達三千丈的怒火,內心開始了激烈的掙扎。最終選擇的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要失去難以割捨的親人的愈痊機會,讓她們獨孤閥傾盡人力,財力也醫治不好的獨孤霸永遠成為成為白癡;另一種是要失去她無限憧憬的終身幸福,嫁給這個惡夢。面對如此艱難的選擇,女孩迷茫了!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臉色數變,內心在無比艱難的選擇面前苦苦掙扎的女孩。

顯然,她雖有些潑辣,驕傲,但是她同樣還很單純,善良,非常注重親情。而這些單純的性情,在飽受人性教育摧殘和接受記憶融合的我身上早已經絕跡了,想著想著我不禁暗自搖頭苦笑,得到的東西越多,也就意味著失去的東西越多,人生,在某些方面還是公平的啊!算啦,還是不要再逗她了。於是我面露笑容的對她說道:

“不要為難啦,鳳大小姐,我只是和你開了玩笑而已,半年左右我會去府上診治的,不過,如果獨孤霸恢復了以後仍然惡習不改,嘿嘿,那你們獨孤家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正在左右為難的獨孤鳳聞言表情不由為之一愕,顯然是想不到我會這樣說,欣喜之餘心裏竟然有了一種淡淡的失落的感覺,好奇怪!但當她看到我真誠的眼神,溫柔的笑容,她終於還是選擇相信了我的話,美麗的大眼睛忽閃的兩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說道:

“你是個好人哩!”接著又面露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去強暴李秀寧呢?”

呃!強暴李秀寧嗎,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又有誰知道,其實是我被她強暴了呢?唉!如果是我不感興趣的人問起這個問題,大不了理都不理她,可是獨孤鳳畢竟是我想要娶進家門的女子啊,以我現在和獨孤鳳的關係,這種事又怎麼可能向她解釋的清楚,頭大。猶豫了片刻,我只好對她說道:

“甯兒嗎?她現在很幸福,個中緣由,抱歉不能告訴你啦!”

“甯兒?是指李秀寧嗎?”獨孤鳳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啊,甯兒現在也是我的嬌妻,過一段時間我會正式迎娶她過門!”

我微笑著說道。李秀甯能夠毅然選擇把終身幸福交給我這件事情我一直很感動,雖然這和古代女子所處的地位和所受的教育有關,但出身高門大閥的秀寧能夠作出這種選擇,還是需要很大的決心和勇氣的,我也暗中發誓一定要給這個可憐的,勇敢的女孩終身幸福!

“也是你的嬌妻,難道你還有其她的妻子嗎?”

獨孤鳳滿臉好奇的問道,大概她想不到堂堂的李閥千金大小姐竟然會和她人共侍一夫吧!

“是的,她們真心喜歡我,我也真心喜歡她們,又有足夠的能力給她們幸福,當然要全部迎娶啦!”

我理所當然的說道。同時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可比擬的氣勢,宣告般的補充道:

“讓愛我的和我愛的女子幸福,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標,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的了,沒有人!”

迷醉的望著我修長挺拔,散發著無比自信氣勢的虎軀好一會兒,獨孤鳳才反擊道:

“你不怕李閥和頒佈了浦山公令的李密派系的追殺嗎?”

“李閥,如果清楚事情前因後果的他們不顧甯兒的幸福,硬要拆散真心相愛的我們的話,那就讓他們來吧;至於李密,如果怕了他,我就不會當著李密一眾手下的面,誅殺了妄圖侮辱甯兒的李天凡了!”

我無所謂的淡淡說道。的確,以我現在的武功修為,又有誰能夠刺殺和偷襲的了我。當時經由李秀寧之口深悉事情經過的李閥宣佈下令追殺我,主要是為了要和同樣出身士族大家的柴紹聯姻的關係,其次才是為了保全自己和柴紹家族的顏面才這樣在做的。現在柴紹被李天凡所廢,而作為第一青年高手的我又和飛馬牧場關係良好,利用價值已遠遠大於了柴紹的家族勢力,現在,呵呵,大概李閥正在騎虎難下吧!

至於李密,竟然為了殺子之仇而發佈了本來是要對付雙龍的浦山公令來對付我,真是可笑之極,如果有一天李密知道他下令追殺的是可能超越了“三大宗師”的魔門新一代“邪帝”,不知道他會如何感想。而且,就算他的勢力一直強橫下去又奈我何,他的下場已註定了會悲慘無比,跳樑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突然,正在思考的我感知到了有一個輕功還算不錯的人正在向我的房間奔來,會是誰呢?

這麼煞風景,竟然敢來打擾我的好事,真煩人,萬般無奈下,我重新戴上了早先放在懷裏的面具,輕拍了一下正愕然望著我的獨孤鳳香肩一下,瞬間解除了她的全部束縛,並以幾乎接觸到獨孤鳳晶瑩小耳的距離輕聲的對她說道:

“有人來了,小心照顧好自己!”

看著感受到我濃烈男子氣息,獨孤鳳秀麗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吐氣如蘭的呼吸也變的微微有些急促起來,但她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厭惡情緒來,我不由暗自歡喜,前景一片良好啊!

不再理會全力運功傾聽,仍然未能感覺到異常,又露出疑惑表情獨孤鳳,我朗聲道:

“貴客光臨,何不進來一敘?”

只聽一年青男子的悅耳聲音道:

“傳聞的第一青年高手笑行天果然不凡!”

燈光明暗之間,一位說不盡的風流倜儻、文質彬彬,宛如玉樹臨風的年青英俊男子穿窗而入,手持一把畫著很多美女的摺扇,正在輕柔地搖動著,一派悠然自得之狀,怎看也不像是來尋晦氣的惡客。

一看到出場的人物造型,我立馬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

超卓的大腦全力運轉著,他來幹什麼?多方分析後我只得出了一個結論,護花!號稱淫賊剋星的他一定是聽說了我強暴了李秀寧的事件而注意上了我,而今天我把獨孤鳳帶到這間客棧又沒有特意隱藏行跡,故此認為我又要對獨孤鳳下手的侯希白才會突然而至。

哈哈,現在獨孤鳳躺在床上,而我就坐在床邊,正好給人一副無限相像的情景,侯希白一定會那樣想的,而實際上我和獨孤鳳卻是關係正常,正在友好溝通。哈哈,侯希白啊侯希白,這回我要讓你好心幫倒忙,惹得一身埋怨!

此時的獨孤鳳正忽閃著充滿靈秀之氣的大眼睛打量著風流瀟灑的侯希白,又不時的看看泰然自若的我,大概是在比較這兩個卓爾不群的年輕男子孰優孰劣吧!

“原來是希白兄,不請自來,有何貴幹?”我不慌不忙的淡淡問道。

侯希白微微一愕,大概是驚訝於我的從容不迫,有一語道破他的身份吧。當他轉首看到獨孤鳳的樣貌,眼睛瞬間又爆出精芒。我心中暗想,看來他的美人扇上又要增加一個美人啦!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候希白文雅問我道:

靠,花間派的傳人真是煩人,總是保持那種風度翩翩的樣子就算啦,還要咬文嚼字的說話,累不累啊,哪有我這種率性而為,輕鬆寫意來得痛快,懶得理他,先向獨孤鳳微微一笑道:

“鳳小姐,後會有期!”

再向侯希白淡淡的說了句:“無聊!”

然後展開身法,想屋外掠去。

侯希白在我向獨孤鳳告辭的時候就全力戒備,看我展動身形立刻全力阻攔,可惜他的輕功又怎麼能比得了我的幻魔魅影身法,瞬間就被我擺脫攔截,穿窗而去!

屋內,留下的是一臉驚愕,一副難以置信表情的侯希白和正與我溝通的漸入佳境,卻亦然而止,要多鬱悶有多鬱悶,把全部怨氣撒在了侯希白身上的獨孤鳳!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1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二章 雲玉真

經過在牧場時秀珣的指點,我輕易的找到了巨鯤幫的船隻。面對著一副如臨大敵樣子的幫眾,我淡淡的問道:
“雲幫主何在?”

巨鯤幫幫眾驚疑不定的望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戴著獨一無二的天藍色面具的軒昂男子,沒有人敢懷疑這個人就是名揚天下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幫眾乙慌忙的跑進了船艙報信,而幫眾甲則顫聲問道:

“來者可是笑行天,笑少俠?”

“不敢,正是區區笑某!”

我一邊回答一邊心中暗自自嘲,還少俠哩,我在江湖上的名聲,頂多毀譽參半,甚至惡名更勝吧!不由我多想,一個悅耳清麗的聲音傳來道:

“原來是笑公子大家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恕罪!”

隨著聲音,只見一身穿湖水綠色的武士服,外罩單白色長披風,媚得教人透不過氣來的美麗女子從船艙內款款而出,此時的她正雙目異彩漣漣的向我施禮,顯然為我的身形,氣度所攝,心中大感興趣。

看到巨鯤幫幫眾躬身施禮高呼:“參見幫主!”

我心中不由感慨萬千,說到底雲玉真都是一個極可憐的女子,剛開始視感情如遊戲,行為放蕩,後來愛上了比她更加視感情如遊戲的侯希白,苦戀無果。後來又與虎謀皮,被陰險毒辣的香玉山所利用,最後落了個眾叛親離,慘淡收場,真是可悲啊!記得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她身上也算是最好的驗證吧!想歸想,我還是禮貌的回禮道:

“雲幫主客氣,在下可否搭乘貴幫船隻,去見寇仲?”

見我如此開門見山,雲玉真嬌笑著說道:“沒問題,三日後即可到達,笑公子裏面請!”

迎著傍晚絢麗的夕陽,清冷的晚風,我傲然屹立在船頭,回想著剛才與雲玉真單獨面談以及共進晚餐的情景,相信我灑脫隨意的氣質,妙語連珠的話語,一定已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這個苦命的女子,現在的她與寇徐二人應該是在互相利用吧,按照時間來算也應該與寇仲發生了關係了,不過這與我無關,畢竟她與寇仲之間無任何感情可言,即使我與雲玉真有些什麼也不用擔心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看看再說吧,我還不想以強迫的手段去得到雲玉真的感情,那不是我的性格和作風,一切還是隨緣吧!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嫋嫋婷婷的雲玉真已來到我的身旁和我並肩而立。良久,見我依然屹立如故,她先忍不住媚聲問道:

“笑公子好興致,不知道公子正在想些什麼呢?”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沉寂在四周的景色之中,像是隨口感歎似的回答道!

雲玉真反復的念著這句話,竟然有些癡了!當然啦,對於雲玉真這樣的女子來說,二十多歲了,依然身無所屬,一旦韶華不在,等待她的生活就將是無比孤寂的。我意有所指的話語又怎麼能不令她感慨萬千呢?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股煩憂,兩處閒愁。此景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我繼續加料道。看著聞聽此言,嬌軀一顫,更加陷入自怨自艾之中的雲玉真,我見好就收的柔聲讚美道:

“冰肌為膚玉為骨,芙蓉如面柳為眉!玉真你好漂亮啦!”

聞聽此言,雲玉真果然表情好轉,芳心之中更是感覺喜滋滋的,她笑靨如花,嬌聲說道:

“公子好文采,小女子蒲柳之姿,愧不敢當!”

“玉真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想想以女兒真身,妙齡之年,統領偌大的巨鯤幫,天下又有幾人,巾幗英雌,玉真當之無愧!”我繼續讚美道。

“公子謬贊啦!”喜翻了心的雲玉真向我拋了一個媚眼兒,嬌笑著回應道。

靠,現在就開始挑逗我了,好,給你來個更刺激點的。

“玉真想不想玩個刺激點的遊戲?”我誘惑道。

“好啊,不知道公子想怎樣玩呢?”雲玉真好奇的問道。

我目關灼灼的望著雲玉真,微笑不語,慢慢的伸出雙臂,把她摟在了懷裏。雲玉真完全有時間閃避或是拒絕,可是她沒有,反而嬌羞的任我施為。竟然是郎已有情妾已有意,第一步試探成功。

我怎麼忽然之間有了一種西門慶在試探潘金蓮的感覺,呼呼,我連忙輕輕的搖了搖頭,壓下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就在雲玉真俏臉紅紅的以為我要吻她的時候,我卻突然抱著她跳出船外,向江中落去。措手不及的雲玉真驚慌之下,尖叫一聲,四肢緊緊的纏住了我的身軀。等了好久,卻沒有落水的情況發生,雲玉真睜開了緊閉的秀目,先是驚訝,旋即欣喜的看著我不時的輕點水面,抱著她重新騰空而起,一飛二十丈,自由的在空中轉折,飛躍著!

我貼近雲玉真的晶瑩小耳,輕聲說道:

“玉真,不要緊張,不要多想,來,好好的體驗一下在絢麗多彩的夕陽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無憂無慮的盡情飛馳的感覺!”

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管它呢,總之雲玉真在最初的緊張之後,就把螓首深深的埋進了我的懷裏,四肢仍然纏的緊緊的,一聲不響的靜靜的體驗著在如畫美景中飛騰跳躍的樂趣。隨著我們遠去的身影,背景畫面是一船聞聲趕到船頭,大呼小叫的巨鯤幫幫眾。

入夜,害羞的月亮終於開始冉冉升起,皎潔的月色溫柔的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重新回到船頭的玉真和我仍然保持在親密的擁抱狀態中,兩人很久都未發一言,都在靜靜的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浪漫與溫馨!

討厭的巨鯤幫幫眾早已被玉真揮手趕了開去。這一刻,即使是經常融于自然之中的我也感到無比的輕鬆寫意,舒暢安然,就更不用提長期處於鉤心鬥角,陰謀算計之中的雲玉真了。

對她來說,這次小小的旅行不亞于一次心靈的洗滌,靈魂的重塑,她彷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

,盡情嬉戲的孩提時代,遠離了一切喧囂,遠離了一切算計,只有盡情的嬉戲,只有全面的放鬆!

良久,率先從美好,醉人的意境中清醒過來的我溫柔的對雲玉真道:

“月上柳梢頭,人月黃昏後。玉真快樂嗎?”

仍沉迷於美好意境中的雲玉真慵懶的把螓首又向我懷中靠了靠,柔柔的說道:

“這種感覺真好,行天,謝謝你!”

我不覺啞然失笑,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幫主;她不再是機關算盡的蛇蠍美女;

她不再是放浪行為的妖豔紅顏;她只是一個需要人無比憐惜,無比愛戀,無比呵護的柔弱女子!

感受到雲玉真的變化,我心中柔情頓生,遂暗下決心,玉真,就讓我先征服你的身體,再

征服你的靈魂,給你一個堅強的依靠;給你一份避風的港灣;給你一份真心實意的愛情吧!

心動不如行動,我抱著仍賴在我懷裏,享受著美好感覺的雲玉真向著她的私人香閨走去。。。。。

第二晚,極度歡愛,身心再次得到無比滿足的雲玉真,玫瑰色的嬌軀酥軟慵懶的伏在我的懷內,她盛滿了情淚的美麗眼眸癡癡的望著我,這個行為放蕩的可憐女子終於動了真情了。

令她感到無比欣慰的是我也同樣滿懷深情的望著她,同時雙手還不忘做足事後功夫,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她光滑嬌嫩,佈滿了一層細細汗珠的粉嫩裸背,給她以直達心靈的撫慰;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擦去她仍不斷湧出的珠淚,給她以無限溫馨的安慰!

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令雲玉真深深的沉醉,以往的男子哪個不是只顧著自己快活;只顧著自己發洩;只顧著顯示自己的獸欲和征服欲。那像面前的這個男子,溫柔時輕憐密愛,霸道時洶湧澎湃,還不時的詢問著她的需要,顧及著她的感受,使她在這兩日的歡愛中,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極大的滿足。同時她也真正的體驗到了被人真心關愛的感覺,好醉人;同時她也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愛,與面前的這個男子在一起時的感覺,就是她企盼已久的真愛!

良久,仍不斷哭泣的雲玉真哽咽的說道:“上天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到你!”

語氣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幽怨,說不出的心酸。我一邊輕撫她微濕的秀髮,一邊溫柔的笑道:

“現在遇到也不晚啊!”

雲玉真聞言忽然之間雙目大放異彩,接著又轉為黯淡,幽幽的說道:

“我的名聲你也知道,又怎麼會要我這樣行為放蕩的女子,你早晚都會離開我的!”

說完更是又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懷內,彷佛是要把這醉人的感覺深深的刻在心底!

我溫和的笑笑,先愛戀的吻掉雲玉真微微挺翹的鼻尖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晶瑩珠滴之後,才又說道:

“那又怎麼樣,小傻瓜,你那時又沒有遇到我,告訴我,以後你還會去找其他男人嗎?”

“當然不會,有了你之後,哪個女子還會去找別的男人!”雲玉真連忙欣喜的保證道。

“這不就行了,只要你以後一心一意的跟著我,只要你以後不主動離開我,我決不負你!”

我亦向雲玉真保證道。

聞聽此言的雲玉真一雙美眸一瞬不瞬的死死的盯著我,似乎如果眨一下眼,我就會立刻消失似的,那美妙的胴體激動的顫抖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止下來!心裏的感覺從悲傷絕望,到患得患失,再到大喜過望的雲玉真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住了我,小嘴更是在我的臉上,唇上狂吻不止,借此來表達她此刻激動,狂喜的心情。

女人發起情來真是熱烈無比呀,從玉真身上我終於感受到了秀寧,紅拂,秀珣她們所沒有過的激情與野性,看來以後要好好的調教她們啦!

看玉真今晚的這種趨勢,要不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了,一定還會主動的要求我再歡愛一回的,好不容易等到玉真激蕩的心情平靜下來,我才又微笑著問道:

“開心嗎?”

“開心!”

雲玉真笑靨如花的回答道。粉紅的俏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煞是可愛!接著她又給了我一個魂為之銷,差點把兩人都融化了的深吻。這個小妮子,真是讓人捨不得不去疼愛她!我心中也是愛煞了這個妖嬈,並暗自欣喜,有了玉真的加入,以後的床第之間,一定會更加激情無限!

第二天,玉真像個快樂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和我共進早餐,眼角眉梢散發著掩飾不住的春情,煞是撩人,珍貴的鑽石項鏈在配上玉真的如花玉顏,真是人間不可多得的惹火尤物。

玉真雖然笑靨如花,可是我還是從她開朗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隱藏的很深的憂慮,為什麼還會這樣呢?我不禁暗自尋思,按照玉真昨晚的表現應該是完全愛上了我才對啊,可是她還在憂慮些什麼呢?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早餐後,我攬著玉真的纖腰與她並肩站在船頭,面對初升的驕陽,心中湧起萬丈豪情,真愛,是容不得半點欺騙的。玉真,讓我徹底打開你的心結吧!想到這裏,我對身邊的雲玉真道:

“玉真,你是不是在擔心寇仲?”

“啊!”

我石破驚天的話語讓毫無心裏準備的雲玉真驚惶失措,嬌軀一顫,充滿了霧氣的秀目更是惶恐不安的望向我。迎向她的是我微微上翹,掛滿了笑意的嘴角和清澈,明亮,包容一切的眼神。

“放心,玉真,你和小仲之間又沒有涉及到感情,我不會介意的!”

“天,你怎麼知道?不過,天郎,你真好!”

打開心結的雲玉真有些語無倫次的向我撒嬌道。

“就是侯希白我也不在意的!”我再次石破天驚的說道。

雲玉真再次嬌軀巨顫,有些委屈的望著我,喏喏的卻沒有說出任何話。我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秀髮,解釋道:

“玉真,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過侯希白,但現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第一,我對我的真兒有信心,知道她對我是愛意是不容置疑的。第二,我比他強,無論哪方面,我對自己同樣有信心!”

看著我溫暖的如陽光般的笑容,雲開霧散,驚喜交加的雲玉真終於徹底的打開了她橫亙在胸的心結,此時的她彷佛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和煦的陽光,原來她一直擔心的問題在這一刻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她終於知道了自己做了一個多麼正確的選擇,只有這個男子才會有這樣的胸襟;只有這個男子才會有這樣的氣度,只有這個男子才值得她無怨無悔,海枯石爛,毫無保留的去愛!

雲玉真不顧一切的撲到了我的懷內,一邊用她那雙潔白如玉般的小拳頭不停的敲打著我,一邊淚如湧泉的嬌嗔道:

“壞蛋,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這樣子來嚇人家;天郎,你真好,真兒在此發誓,你今後就是真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接著她又喃喃自語道:

“?真兒,真兒……為什麼你會這麼叫我?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可是,我卻覺得這樣叫,真的是叫到了人家的靈魂深處……”

至此,雲玉真終於向我徹底敞開了心扉,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隔閡!

知道了我找寇徐二人的目的是為了刺殺任少名和林士宏之後,動了真情小妮子自然是為我擔心不已,在我再三保證一定會平安無事之後,她又撒嬌癡纏,非要我在去誅殺林士宏之前,一定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可。我心中也不忍這麼快就與這個妖嬈分開,也就爽快的答應了帶著她一起去見寇徐二人。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2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三章 明心

三天後,棄舟登岸,由於有雲玉真的帶領,所以是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寇仲為標誌三兄弟結義之情所創建的“三龍幫”,經過幫眾通報,日後享譽神州大地的三兄弟在分別數月之後終於又重新聚首。
“士隔三日,寡目相看”,短短數月,正處於成長期的寇仲和徐子陵都變化了不少,給人的印象再也不是以前那種毛頭小子的感覺了,現在的二人都成熟,穩重了許多。從並肩出迎的二人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屬於小混混的那種浮華和張揚,現在的他們已隱隱有了大師級高手的厚重內涵和高超修為。

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白手起家,奮起創業的確是最能磨練人的意志和鍛煉人的能力啊,從現在二人對對我和雲玉真一同從出現的瞬間反應就完全可以證明!

當看到雲玉真親昵的摟著我的手臂,寇徐二人都是微微一訝。在驚訝之後都是都表現出了異常的欣喜,只是徐子陵眼中透露出的全是濃濃的信任。而寇仲在濃濃的信任之中,還顯示著更多的欣慰和一絲少少黯然。我知道寇仲隱藏的這份黯然不是因為雲玉真,應該是他由於我的出現又聯想到了李秀寧。

通過寇仲瞬間的表情流露,我還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對於他的初戀情人李秀甯用情深到了何種程度。可惜這件事我也是愛莫能助,只能暗歎一聲“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在安排了雲玉真到別院休息之後,三兄弟正式開始了別後暢談。我詳細的向他們講述了被石之軒設計陷害的前後經過和在飛馬牧場所經歷的一切。

聽完之後,對石之軒的陰險狠辣,二人都感同身受,無不心有餘悸;而對當年設計楊公寶庫的魯妙子答應教他們兵法,謀略,醫蔔星象,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二人各有所需,都是大喜過望。

當我說道雲玉真發誓要洗心革面,嫁給我做妻子,並全力與寇仲合作時,徐子陵只是欣喜的笑笑,而寇仲則是眉開眼笑到幾乎歡呼雀躍了。

因為雖然表面上說是合作,但實際上合作的結果與巨鯤幫完全歸順了他寇仲基本上是一個樣子。還有,飛馬牧場方面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其實是我沒有向秀珣要求)但是,通過我在牧場處於絕境時及時出手解決了危機的這份恩德,有限的買賣交易,順利的購買戰馬可是說是完全不成問題的。試問他又怎麼能不喜笑顏開呢?

當說道當年收留我的爺爺也就是我的師父的身份就是曾經的“邪帝”向雨田時,已經聽我講解過魔門和慈航靜齋關係的二人無不動容,顯然此事大大的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待我又詳細的講解了向雨田收留我的經過和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練特點後,二人這才釋然。對我功力增長如此迅速的原因也有了充分的理解。

在他們躍躍欲試的一同體驗了一下道心種魔大法的恐怖威力之後,二人又擺出了一副心滿意足和心有餘悸的樣子,連稱這真不是人練的功夫,氣的我又和他們大打出手,玩鬧起來,彷佛又回到了當初在揚州時無憂無慮的日子。

再次坐定,我們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怎樣去刺殺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事情,最後決定仍然是他們二人去刺殺任少名,而我則同時去誅殺林士宏,然後再趕往嶺南,與“天刀”宋缺直接見面,尋求與宋閥的全面合作。

三人研究決定,把我前去與宋閥商量合作的事情作為最高機密,目前就保持在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的程度。至於刺殺的前期情報工作,都交給現在與“三龍幫”處於合作關係的香玉山和我的玉真負責。

一切商議停當之後,徐子陵問道:“大哥,你打算怎樣處理與魔門和慈航靜齋的關係。”

我笑了笑答道:

“家師臨終前曾經留信給我,雖然沒有明確要求,但字裏行間還是希望我能夠一統魔門,結束兩派六道長期內鬥不休的局面。老實說我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現在只是在觀望,如果將來慈航靜齋的傳人選擇來幫助小仲統一天下的話,那我就一直隱藏“邪帝傳人”的身份,不去理會魔門的內鬥和他們與慈航靜齋之間延續近千年的爭鬥。

可惜對於出身寒門的我們來說這個可能性極小。如果慈航靜齋的傳人選擇幫助李世民或其他人去一統天下的話,那到時候我就找個恰當的機會宣佈自己就是魔門天極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並以此身份,去一統魔門,然後約束,引導他們來為小仲統一天下出力和正對抗慈航靜齋一系的江湖勢力。”

好久,有些愧色的寇仲才又有些喏喏的問道:

“大哥,以你的武功,智慧和現在的勢力,難道就沒想過參與爭霸天下,當皇帝嗎?”

我哈哈大笑道:

“小仲,不要慚愧,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我很高興,真正的兄弟有問題,有分歧就要不斷溝通,這樣才能免除不必要的誤會,才能使兄弟感情越加深厚!”頓了頓我又繼續說道:

“小陵的人生目標是出世,是尋求自然之道和天道;我的人生目標是半出世,嚮往的是能與嬌妻美眷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因此不會去參與攻城掠地,殺人盈野的爭霸過程;而小仲你的人生目標是入世,以此為目標的你只有在千軍萬馬,刀光劍影中才能體驗到人生的快意,才能釋放出人生的激情。所以說直接參與爭霸天下的只有你,將來的天下也必將憑你的寶馬名刀開創出來。而我只能從旁給你提供如戰馬,兵器等戰略物資和在你成事之後幫你治理國家;至於小陵或許能夠和你並肩作戰,但在你成事之後他必將遠走天涯。這是我們三兄弟各自的性格特點,也是我們三兄弟深厚友情的重要保證!”

一席話說完,徐子陵一副深得我心的樣子,而寇仲則是大為興奮,充滿豪氣的連連嚷道:

“對,我們三兄弟聯手,天下誰與爭鋒!”接著又一副愧然的樣子道:

“大哥,我不是懷疑你。。。。”

我打斷寇仲道:

“小仲,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的。就是將來我真的統一了魔門之後,在你手下做事的魔門中人也仍然要完全受到你的指揮和約束,該殺的儘管殺,該罰的儘管罰,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賞罰失當。只有這樣,我們的大業才能夠有實現的可能。不過,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當皇帝並不是那麼愜意的事情,到時候可不要怪大哥我啊!

世上有太多的見利忘義,背信棄義之輩玷污了結義兄弟這份珍貴的友誼,但我們三兄弟決不會像那些愚蠢的傢伙那樣,為了所謂的名聲,金錢,權利而爭鬥不休的。那些愚蠢的傢伙永遠也不會明白人間最珍貴的東西其實既不是名聲,也不是金錢和權利,而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海枯石爛的愛情,是同甘共苦,禍福與共的友情!”

“說的好,和大哥在一起永遠是那麼的痛快和寫意,為了紀念我們三兄弟今日這番肺腑之言,走,我們去喝一杯!”一向淡然的徐子陵也被兄弟義氣所感,竟然破天荒的如此提議道。

兄弟三人剛要去浮一大白,這時三龍幫一幫眾來報,宋閥的宋玉致小姐請我到她所在的客棧去。聞聽此言的寇仲立刻一臉壞笑道:

“大哥,至從江湖傳言你強暴了現在的大嫂李秀甯之後,來到我們三龍幫的宋閥二小姐宋玉致就對我和陵少多加摧殘,並不停的盤問我們你的過往種種,本著兄弟有苦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我和陵少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啦。嘻嘻,大哥,你和宋家二小姐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有你個大頭鬼!她只是對我有些好感而已,這下慘了,我又要費勁唇舌才能解釋清楚了,唉!”

看到二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除了暗歎誤交損友之外,對他們是毫無辦法,而且還得拜託他們通知雲玉真一聲,就說我得晚點回來。

在寇仲的嘻笑聲中,我隨著這個必恭必敬的三龍幫幫眾和宋玉致派來的人乖乖的向宋玉致的臨時下榻的香閨走去。唉,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審訊呢?

再次見到了令我時常掛念的宋玉致,美人依然風姿卓越,只是清減了少許,雙目中也帶著一絲淒迷,看來天下傳言我強暴了李秀寧這件事對她的影響真的是蠻大的,竟然使她對我們之間的承諾感到了一絲迷茫!

再看她此時臉帶秋霜,鳳目含煞的樣子,我只好放棄了立刻上前擁抱她的想法,乖乖的站在了玉人的面前。對視半晌,我突然深施一禮,說出一句:

“玉致青天大老爺,小的已把自己帶到,您有什麼疑點儘管審問,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言一出,再加上我明顯做作的動作,宋玉致明知絕不可以發笑,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別過臉去,以袖遮臉,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不過再也不副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樣。她氣的嗔怒道:

“你這人啊,沒個正經,在落雁姐面前一副英雄蓋世,無所畏懼的樣子哪去了?”

美人發怒,再加上自己卻是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只好帶著小心的說道:

“在你這蓋世英雌,巾幗更勝鬚眉的玉致小姐面前,小弟哪敢隨意放肆,況且,雖非本意,但我畢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被玉致你罵一頓也是應該的嘛!”

“什麼,你真的對李秀寧作出了禽獸行為?”宋玉致又風目含煞的問道。

乖乖,真是一隻名副其實的河東獅,最悲慘的是她是我家的,嗚嗚,我以後的生活。。。。。

事已至此,我只好把從被石之軒陷害,一直到來這裏的經過基本上都全盤托出,除了和獨孤鳳那一段之外,甚至連我是邪帝傳人這個除了摯愛和兄弟再沒有人知道的身份也沒有對她隱瞞。

隨著事情經過的跌宕起伏,宋玉致美麗的表情也隨著情節的輕重緩急瞬息萬變著。我在一旁一邊敘述著,一邊偷偷欣賞著宋玉致動人的美麗容顏,嘻嘻,“秀色可餐,古人曾不欺我!”

當聽完所有的經過之後,宋玉致總算是原諒了我了,我也以為一天烏雲已經散盡,可是她突然又厲聲質問我道:

“你又要娶這麼多女子,那你當我是什麼?”

已經原諒了我為什麼還要這麼惡狠狠的質問我呢?

原來是想向我要承諾啊,瞬間想明白其中關節的我連忙發自內心的保證道:

“玉致,她們是真心喜歡我的,為了她們能夠幸福,我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同樣,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了得到你的真愛,即使失去生命,我也一樣是在所不惜!”

聽到我情真意切的保證,對我用情已深的宋玉致終於輕輕的靠在了我的懷裏,聲音轉柔,但還是含有一絲質問的語氣道:

“落雁姐只是表面上放蕩,你要娶她我不奇怪,可是雲玉真卻是個真正的放蕩女子,你為什麼還要娶她呀,不會你已經好色到了只要是美貌的女子都要娶到家裏的程度了吧!?”

想不到有強烈好奇心的宋玉致竟然連這種問題都要過問,也許她十分重視貞潔或是她對雲玉真有什麼看法。我一定要打消她的這種觀點,把她扼殺在萌芽之中,要不然將來家裏後院起火,醋海生波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想到這裏我耐心解釋道:

“玉致你千萬不要誤會,你想一想,真兒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苦女子,一邊要在爾虞我詐,鉤心鬥角的環境之中生存,一邊又要維持偌大個巨鯤幫的正常運轉,容易嗎?她雖然行為放蕩,但其實是一個苦苦尋找真愛和依靠的可憐女子,有了我之後,她再也不會過以前的那種生活了,我之所以娶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你們姊妹相比,她不可能不有些自卑感,因此希望玉致你能好好的對待她,不要歧視她,好嗎?”

聽到了我詳細的解釋,而且又這樣的向她軟語相求,本性善良的宋玉致忙點頭答應道:

“放心啦,人家已經知道了玉真姐姐是個可憐的女子拉,我會好好待她的!”

我剛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突然宋玉致又嗔怒的問道:

“你叫玉真姐姐真兒,卻叫我玉致,是不是你喜歡玉真姐姐多些啊?”

暈,這種稱呼也要計較,真是什麼醋都能吃啊,我再次哀悼,為我以後的生活。。。。。

天下最難的事情不是成就一番事業,而是回到家裏怎樣和妻子解釋,現在的我只好向這個連未婚妻都算不上的好奇女子解釋道:

“我之所以叫她真兒,是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其實在我心裏,我一直是叫你玉兒的,就怕你不願意,告訴我,你喜歡嗎?”

“嗯,這個問題嘛。。。。”宋玉致開始和我耍起了花槍。

想吊我胃口,嘿嘿,既然你喜歡調皮,那我就配合你一下吧,想到這裏我立刻從牆上抽出了宋玉致的配劍,橫在頸間,以帶著一絲渴求的絕決表情問道:

“到底怎麼樣,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這裏就要‘伏屍二人,流血五步’,我們到地下去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誇張與做作,宋玉致再次撲入我的懷裏撒著嬌說道:

“真是霸道,算我怕了你了,喜歡還不行碼,雖然現在我還不能真的給你,但是我已經非君不嫁,你也可以叫人家玉兒嘛!”

我輕輕的給宋玉致戴上早該送給她的項鏈,又溫柔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深情的喚道:

“玉兒,玉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玉兒!”

羞喜的宋玉致把她的小腦袋深深的埋進了我的懷內,幸福的說道:

“天郎,我好高興,真想快點像玉真姐姐她們一樣啊!”

戲假情真,不知不覺我和宋玉致都忘記了耍花槍的事情,開始真正的面對起各自感情來。想不到宋玉致會竟然毫不保留的把她心裏話都說了出來,可見她已經對我情根深種到何種地步了!

“放心吧,這次誅殺林士宏之後,我就去嶺南面見未來的岳父大人!”

我亦同樣深情的保證道。

“我知道勸你也沒用,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我會在江中的船上等你平安歸來,然後我們一起去見我爹爹!”宋玉致關心道。

“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去嶺南!”我信心十足的承諾道。

由於出身高門大閥的宋玉致在她老爹答應之前不敢真的把身子交給我。我只好在天晚之前回到了寇仲為我和玉真安排的別院。

有真兒可以陪我,當晚,自然又是郎情妾意,恩愛纏綿了!我也充分體會到了真兒的熱情,也難怪媚骨天生的真兒會行為放蕩,長期的欲求不滿也真是難為她了。幸好,我融合後強大的身體機能應付一個真兒還是綽綽有餘的,嘿嘿,我和真兒都有福啦!

接下來的十幾天,寇仲在忙於刺殺之前的各種情報分析和準備工作;徐子陵在靜靜的練功;而我白天陪著兩女聊天,晚上則和欲求旺盛的真兒盡享魚水之歡。兩女見面時,由於玉致那邊我已經事先打過招呼,而乖巧精明的雲玉真更是主動示好,所以二女很快就嘰嘰喳喳,打成一片了。

在準備刺殺行動的這段時間內,我先在寇仲和玉真的介紹之下以真面目與巨鯤幫的蔔天志,陳老謀等一眾兄弟見了面。對他們我自然是不擺一點架子,和藹親切,平易近人,泱泱大度,坦誠以待,很快就打開了彼此的隔閡,親如一家人了。寇仲和雲玉真驚訝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如果不是親見,他(她)們恐怕永遠也想不到一向對陌生人孤高冷傲的我竟然也有這樣和氣的一面吧。嘻嘻,他(她)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次會面幾天之後,我又帶上面具和寇仲一起見到了宋閥的二號人物,“地刀”宋智。此人果然如書中所言,年在四十許間,身材修長,膚白如雪,瘦窄的臉龐上有一雙滿載幽鬱但卻機靈智慧的眼睛,十足諸葛武侯再世,精明無比。

作為玉致的二叔,我對他自然是恭敬無比,絲毫不敢怠慢。這個老傢伙顯然也知道我和宋玉致的關係,言語之間雖然沒有露出半點問題,但是眉眼之間我還是看出了他對我和寇仲之間的角色定位有些疑惑和不滿,這個權利心比較重的老傢伙還真是有些麻煩,看來我以後對他還要費點神。。。

不想繼續與他虛與委蛇,我隨便找了個搪塞過去的理由早早的告辭離去,至於具體的秘密結盟會談,還是讓宋智與小仲去費心吧。

至於宋智之後,香玉山那個人渣的來訪,我更是理都懶得理他,乾脆以閉關為名避而不見。

當然,這麼好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偷偷的瞄了他兩眼,記住了這個原書中第一人渣的樣子,又使用精神力從武功不高的香玉山的腦海中偷出了他的所有記憶。

媽的,這個人渣還真是滅絕人性啊,連對人性有著充分瞭解的我都不禁對他的所作所為驚怒不已,可見他的行事已經惡劣到什麼程度了。

我的精神力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對付他這種級數的高手還不是手到擒來,嘿嘿,有了這些情報,以後打敗香玉山和蕭銑的勢力,並取他們的狗命將會變的輕而易舉。嘿嘿,尤其是香玉山,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四章 刺殺

我們三人各自的刺殺計畫和行動方案終於確定了下來,宋玉致也決定了到時候她會親自到江中的船上接應我,而雲玉真則先回到巨鯤幫,好等著我回來好帶她去飛馬牧場。
一切就緒,在兩女千叮嚀,萬囑咐之中,我和寇徐二人分道揚鑣,各自奔向了兇險的歷程。

“風高易放火,月黑好殺人!”今晚雲層較厚,月色晦暗,正是適於隱藏形跡和刺殺他人的好天氣。連老天都在幫我,嘿嘿,林士宏,看你這回怎麼死?

此時,我已經隱藏在了林士宏所在庭院外的一棵高樹上,正在偷偷的觀察著院子裏的動靜。

不愧是魔門的林士宏,比那個驕傲自大的任少名謹慎多了,在我超人的目力和精神力感應之下,發現院子裏到處都是明哨和暗卡,房間周圍更是有十多個護衛在守著,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即使房間裏也不是只有林士宏一人,他身邊還有三個護衛在保護,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防守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可惜,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些所謂的高手還夠不成什麼威脅,起碼阻攔不了我突然沖進去對林士宏予以擊殺,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刺殺之後,怎樣才能安全脫身,這才是目前最令我頭痛的事情。

觀察良久,我擬定了一擊成功,立刻撤退的刺殺步驟,憑我的絕世輕功和武功,相信這個計畫應該有很大的成功把握。說做就做,我騰身而起,躍起的垂直高度竟然達到了二十幾丈,好爽!

再輕踩事先拋起的石子借力,身形如蒼鷹搏兔般的向林士宏所在的房間撲去,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又距離地面數十丈高,楚軍的士兵雖然都是盡職盡責的在守衛著,但他們還是沒能夠發覺我的存在。

直到林士宏的房間內傳出有刺客的叫喊聲時,屋外負責守衛的哨兵們才知道有人行刺,而此時的我已經站在了林士宏等人的面前。

虎目一掃,我瞬間搞清楚了屋子裏的狀況,只見中間一身材高瘦,面目陰冷的男子與在寇仲那裏看到了畫像一般無二,應該就是林士宏了。

另一個做文士模樣打扮的人身材又高又瘦的,臉龐尖窄,配著嘴唇上的鬍鬚,有點像頭山羊,但他的那雙眼睛卻明亮冷靜,應該就是林士宏的頭號軍師崔紀秀了。

可旁邊那一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我卻完全沒有印象,她特別惹人注意的是一頭烏黑發亮的秀髮,襯得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也帶著點像般令人心悸的詭豔。她無論打扮裝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尤其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再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相信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禦得了。如此出眾的容貌與如此特別的氣質,難道她是。。。。。

當我搞清楚目前的形式時,屋子裏的三個護衛才剛剛喊出“有刺客”三個字,說時遲,那時快,我毫不拖延,立刻縱身上前,開始了今晚的大肆屠殺。

拼死護主,連兵刃還未來得急拔出的三個護衛擋在了我和林士宏的中間,我佩服他們的勇敢與忠誠,但是他們太過自不量力,等待他們的結果是被秒殺,做人家近身護衛的命運,慘!

解決了忠勇的三個護衛後,我與林士宏,崔紀秀,還有那個美貌女子,以及聞聲沖進來的十多個護衛戰成了一團。不是我沒有盡全力,實在是林士宏,崔紀秀和哪個女子三人組合實力太過強橫,在我三種功法全力的運轉之下仍然被他們撐過了五招,成功的拖到了外面十幾個護衛的到來。

我所不知道的是林士宏三人對我實力的強橫已經到了驚駭欲絕的地步了,什麼人能夠輕易秒殺三個身手不凡的近身護衛;什麼人能夠在他們三人聯手禦敵的情況下,還能在數招之間逼得他們手忙腳亂,岌岌可危;來人帶著漂亮的天藍色面具,難道他是。。。。。。但怎麼可能,江湖上雖然傳聞他是青年第一高手,可據確切的情報顯示他還不應該具有這麼高的身手啊,這樣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三大宗師”的級數了吧,不,是可能比“三大宗師”還要恐怖的級數吧!

我不知道林士宏三人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膽怯,我只知道進攻,毫無保留的進攻,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因此我絲毫不給敵人任何緩衝的機會,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的向圍攻我的敵人撲去。

在幻象重生的道心種魔大法籠罩之下,在詭異莫辨的長生真氣和易筋經真氣交替入侵之下,人多勢眾的林士宏一方反而發揮不出人數眾多的優勢,基本上都是在各自為戰。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逃避或是拼了命就能夠扭轉的了的,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林士宏等人被這種詭異,恐怖,彷佛是地獄裏的惡鬼前來索命似的攻擊方法打的暈頭轉向,不辨東西。有的已經心膽俱裂,轉身就想逃跑,有的才如此絕境中反而激發了自身的凶性,毅然採用了同歸於盡的打法向和我拼命,可惜無論他們怎樣垂死掙扎,最後等待他們的都是同一個結果。。。。。

從事情的發生到結束,前後不到三十招,圍攻我的敵人就已被各個擊破,十多個護衛和林士宏,崔紀秀都被我一一擊斃,至於那個美貌女子則被我封閉了全身功力,抱在懷中。

暫時拿她做個人質吧。大功告成之後,我不再停留,抱著作為人質的女子穿窗而出,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媽的,真是自討苦吃,要不是帶著這個女子,我絕對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這回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雖然在我逃離的過程中又有十四五個楚軍高手實施淩空攔截,但功力相對較低的他們都被我利用速度上的優勢一一擊殺。只是由於我還要騰出一隻手抱著那個作為人質的女子,所以突圍的時間受到了一些限制,這些訓練有素的楚軍明哨,暗卡竟然排成了簡單的陣勢,又拿出了背著的弓箭,完全不顧作為人質的女子的安危,有的向我連續的射出箭矢,有的還分批,分角度的向我齊射。

面對呼嘯而來的幾乎覆蓋了整塊空間的箭矢,還得照顧懷內的女子,一時間我被搞得手忙腳亂。這幫人渣,竟然毫不顧及人質的安全,現在這個女子完全成了雞肋,早知如此,我就不抓她出來了。。。。

在看到我竭力照顧那個女子後,那幫楚軍士兵竟然還變本加厲的一個勁的向她發射箭矢,真是氣煞人也!好不容易,我以自己的身體幫助那個讓我陷入如此窘境的人質女子擋了兩箭的代價,總算沖出了楚軍明哨暗卡們的包圍圈,投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成功逃離。

在距離江面較近的一處密林旁,在剛剛鑽出雲層的月色映照下,我與被我攬在懷中的美貌女子相對而立,彼此對視了片刻,我正要開口,對面的女子卻搶先以悅耳的聲音問道:

“你是笑行天?”

哈哈,老子的天藍色面具現在可是金字招牌,就這樣輕易的被人認出來了,不過這次的行動我也沒有打算隱瞞身份,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出身魔門,而且當時處於嚴密保護之下的林士宏被我笑行天成功誅殺,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上我笑行天絕對是他(她)的惡夢,陰魂不散,不離不棄,不死不休的惡夢

背上的兩處箭傷在我的自動癒合能力作用下雖然已不再流血,可是還在隱隱作痛,媽的,這回可真是虧大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自作聰明的拿面前的這個女子做人質的結果。不管了,先弄清楚此女的身份,看是不是我懷疑的那個人才是正理。

“不錯,姑娘芳名?”我反問道。

“我叫白清兒,謝謝你剛剛幫人家擋了兩箭!”

靠,果然是白清兒,不過她不說我把她抓到這裏,卻感謝我幫她擋箭,有點意思!此女在功力被封,命懸敵手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如此冷靜的觀察周圍的情況,果然不簡單。

“不用謝,我不想你因為我的原因受傷而已!”我淡淡的回應道。

“你也是我們聖門的人,為什麼要刺殺林士宏?”

白清兒竟然感覺到了我的道心種魔大法有她們魔門武功的特點,也難怪,魔門的武功心法原本就是出自天魔策或是以之為基礎進行的更改,被冷靜的近乎冷酷的白清兒發現我的心法與魔門有關也在情理之中,還好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能夠隱瞞的過去,況且,她也只是懷疑,還不能最終確定。既是說這只是一個構想,還沒有成為現實。。。。。。我不認帳她又能把我怎麼樣,哼!

我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大出她意料的在她誘人的紅唇上輕輕的印了一吻,然後又在她的肩頭印上了一掌,瞬間解開了她的封鎖,同時借力反身躍出,向與宋玉致約定好的接應地點飛騰而去。

月色下,樹林旁,剛剛還成雙成對的二人組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宛如靜夜中的百合花似的白清兒,形影相弔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麼?四周的空氣中仍然在久久回蕩著我最後留下的話語,“我們還會在見面的,寶貝兒!”

來到宋玉致接應我的坐船之上,早已焦慮不安的的等在船頭的宋玉致看到我的身影,驚喜之餘,絲毫不顧矜持的撲到了我的懷裏,擔憂之情,清晰可見。待她看到我背上的長箭,更是語帶哽咽,心疼不已。

在宋玉致的細心護理之下,傷患處的箭頭終於被挖了出來,同時也敷上了金瘡藥。在治療期間,宋玉致的小手不停的碰觸著我的身體,讓我在疼痛之餘,暗爽不已,可惜宋師道這個大燈泡竟然也在船上,而且就站在我的旁邊,好像是在時刻準備著,當我忍不住疼痛的時候,及時出手按住我,呼~,當我是小孩子啊,虧他還是個世家子弟,這點見識都沒有,害的我不能夠借此機會和玉致聯絡感情,鬱悶中。。。。

在宋玉致幫我治療妥當之後,我告知了二人刺殺成功的消息。等到二人歡呼雀躍之後,我又吻了吻宋玉致光潔的額頭,低聲的安慰了她幾句,又向宋師道告了聲罪,這才進入了船艙休息。如果沒有宋師道,讓宋玉致唱著搖籃曲伴我入眠,那有多爽!現實是殘酷的,再次鬱悶中。。。。。

一夜無話,第二日我的箭傷已經愈痊了七七八八,讓負責換藥的宋玉致驚奇不已,我只好以身體健壯,體質異稟的理由應付過去。

共進早餐時,宋師道這個傢伙果然忍不住問起了傅君婥的情況,他裝做不經意問起的那個樣子,連小孩子都騙不過!

感情上的事情是半分也勉強不來的,我是實話實說,“奕劍大師”傅采林已經把她許配給我做了妻子,她現在在高麗,一切都好云云。宋師道看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也就放下了心事,轉而談起了其他事情。還好他和我的君婥只見了一面,還沒有多深的感情,要不然,和這個情種大舅哥做情敵,拿我就真的要犯難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與宋師道談天說地,聽他介紹些嶺南各族的風土人情,倒也不感到寂寞,後來隨著好奇心特重的宋玉致的加入,談話的內容更是日趨廣泛。

這個時代各地的風土人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就給二人講起了各種各樣的典故和故事。宋家兄妹二人雖然也是飽學之士,但古代的書籍流傳又怎麼趕得上二十一世紀這個高度發達的資訊爆炸時代。

我從上古的三皇五帝,逐鹿戰蚩尤,講到了七雄逐鹿,戰國爭霸;從項劉的楚漢紛爭,又講到了唐玄奘取經的西遊記;從神鬼志怪的封神榜到四大名著的三國演義,從西方的伊力亞特到東方的世說新語;雖然有的時間,朝代有所改動,但大量的歷史人物,典故,幽默風趣的言語,精闢獨到的見解還是讓二人聽得津津有味,連呼過癮不止。我開玩笑說等到天下太平以後,我就改行去說書,來養活宋玉致,惹得宋師道哈哈大笑,而又羞又氣的玉人則是狂跺蓮足,嬌嗔不已。

後來大家又一起談論詩詞歌賦,醫卜星象,魯妙子的博學和一千多年的知識積澱可不是蓋的,二人又是聽得驚訝連連,讚歎不已。宋玉致一雙美目更是異彩大勝,雙眸顧盼之間所流露出的熱情差點就把我融化了。我心情激蕩之下,又借來玉致的瑤琴,滿懷深情的為她彈唱了一曲“我願意”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如影--隨行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

在寂寞裏

我無力抗拒

特別是夜裏

哦--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

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刻

停留在你懷裏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

拿愛與我回應

我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

為你!

良久,從樂曲的美好意境中清醒過來的宋師道忍不住擊節大贊,而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宋玉致更是毫不顧及宋師道在場,毅然,決然,欣欣然的撲入了我的懷裏。我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著,靜靜的依靠著,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因為塵世間任何的話語,在這一刻都是多餘的,都會影響到這一刻我們彼此之間心靈的交織,濃濃的柔情在我們四周彌漫著,飄蕩著!識趣的宋師道不知何時早已經偷偷的離開了,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因為這一刻,我們心中只有彼此!

。。。。。。。。。。。。。。。。。。

棄舟登岸,巍峨的宋家山城氣勢磅博的屹立在眼前,未嘗一敗的絕世“天刀”很快也將屹立如山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能贏嗎?答案是肯定的,我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讓我給你個意外驚喜吧,“天刀”宋缺!

我帶著“霸刀”岳山的面具緊隨著宋師道和宋玉致進入了宋家山城。我為什麼不以自己的真面目堂而皇之的進入宋家山城呢?因為嶺南雖然是宋閥的勢力範圍,但是難免還有其他勢力滲透的細作,間諜之類的情報人員。我這樣做就會達到的掩人耳目的目的,誰能想到岳山其實就是我假扮的,他們只會以為曾經敗在“天刀”之手的岳山前來再度挑戰宋缺。嘿嘿,借著這個掩護,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與宋缺商議求婚和結盟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三天裏,除了宋師道,宋玉致和一副慈祥長者樣子的宋魯之外,我沒有與宋家其他的任何人見面,就這樣足不出戶的一直呆在特意為我準備的院子裏,充分給不知情的人一種岳山正在做決戰之前最後準備的假相,越少人知道的秘密,才越安全,我的對手將會是各方的勢力,甚至是雄才大略的李世民,試問我怎麼能夠不小心應對!

宋玉致回到家裏後完全變了個樣子,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宋閥公主,現在的她是一個活潑大膽,好奇心特重的嬌憨小女孩兒樣子。她的這種形象,氣質的轉變也給了我更大的刺激,我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她,她正在向我展示她最真實的一面,這是否意味著她對我。。。。。。

與宋缺見面的前一天晚上,我的臥室。宋玉致幽幽的對我道:

“天郎,我好怕我爹不答應我們的事,你打算怎樣讓我爹答應你的求婚呢?還有你要怎樣和我爹談結盟的事呢?”

我不覺啞然,女孩的心思還真是奇怪啊,既想我順利的得到宋缺的首肯,能和她有情人終成眷屬,又不想我和她之間的感情與結盟的事情掛上鉤!唉,雖然她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也是,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個重情重義的奇男子呢?為了徹底安她的心,也為了我所追求的真愛,我真誠的對她說道:

“玉兒,你的心意我明白,幫助小仲爭霸天下只是我人生的第二目標,而我人生的最大目標是尋找真愛,是與心愛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因此明天的求婚我會以對你的真情實意來感動閥主,以我強大的武功修為來打動閥主!至於小仲與宋閥的結盟問題,我會在閥主答應我們的婚事之後再提及,因為那與我們之間的感情無關!只是,這次結盟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相信目光長遠,高瞻遠矚的閥主也一定會同意的!”

“我相信你,可是我爹是很厲害的,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真怕你會受傷!”

我哈哈大笑道:

“相信你的未來夫君吧,這一戰不會出現勝敗或者傷亡的情況的,這一戰一定會以和氣收場,而且,我的未來岳父大人一定會把你許配給我的!”

也許是被我強大的自信心所感染吧,宋玉致有些柔弱的靠在我的懷裏,幽幽的說道:

“我相信你!”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伍章 天刀

我終幹跨入了磨刀堂的大門,只見磨刀堂內偌大的空間裏,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己奇特的氣氛,添加了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直,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繩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己自有股不可一世,啤脫天下的氣概。

望著這個孤傲的背影,我此時的心情其實是異常複雜的,原書中宋缺的天賦才情我是絕對佩服的;可是他選擇為了刀道放棄感情,我是不以為然的;後來他更是為了所謂的大業,完全實行政治婚姻,這一點我是完全鄙視的。

作為一方勢力,為了爭霸天下不擇手段很正常,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不能給自己的子女真正的幸福卻是完全不可原諒的。

收起雜念,我自然而然的來到宋缺的身後兩丈處站定了身軀,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宋缺的氣機正在對我進行著探測。嘿嘿,我現在的武功修為己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全身精氣極度內斂,在不有意外放的情況下,任何對手都休想只憑藉氣機的探測來判定我武功的深淺,因為他能探測到的只是一片混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果然,氣機探測的最終結果使宋缺大為驚訝,從他微顫的雄軀就可以看的出來。嘻嘻,第一次無形的交鋒中我占了上風,因為從名震天下的“天刀”轉過身來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經把我當作了真正的對手。

宋缺有著無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切得難以捉摸。

對這個未來岳父我當然不敢失禮,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禮道:“晚輩笑行天,參見閥主!”

宋缺有若實質的灼灼目光落在了我沒帶面具的臉上,好一會兒,他的嘴角才揚起一絲滿意的笑意,以他那獨特的柔和悅耳的聲音問道:“行天所來何事?”

“求婚,結盟!”我簡潔的答道。

“憑什麼?”宋缺大有深意的問道。

“求婚,憑的是我對玉致刻骨銘心的的深厚感情,憑的是我的為人和我強大的武學修為;結盟,憑的是現今的天下大勢,憑的是寇仲和他所創建的三龍幫的實力和潛力,當然,這二者是毫不相干的!”

“你練的是何種功法?”宋缺奇峰突起的問道。

“佛門的易筋經,道家的長生決,魔門的道心種魔大法。”我毫不隱瞞的答道。

“你是邪帝傳人?

宋缺終於動容的問道。我相信,宋缺絕對沒有聽過易筋經這門武功,只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絕對不會問出易筋經究竟是什麼功法這種問題來的,這就是死要面子的典型例證,身份越高的人越容易犯的錯誤,只有真正的做到不恥下問,三人行必有我師,才能不斷的進步,才能真正的成為絕頂高手。宋缺近些年武功進步不大,就應該和對手難求以及他少與人交流有關,試想一下如果他能夠與寧道奇這種和他同級數的高手時常互相切磋,互相印證武功,取長補短,那他們都將會取得怎樣的收益和進步?可惜,他們彼此的立場差異太大,而且,內心都是十分驕傲的人!

果然,從宋缺所問的問題就可以看出他所關心的只是我的出身,我的武功高低和我的立場。

“我是邪帝傳人,但我就是我!”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為我相信,宋缺一定會聽懂我的意思,從我毅然誅殺林士宏的行動他就應該明白,如果他不懂,那他就不配是高瞻遠矚的宋缺。“好,從你在熒陽對玉致說過想和我宋缺結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你;從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了你笑行天是值得成為我宋缺的對手的;只是沒想到你的修為已經高深到了這種程度,就讓我宋缺來會一會你這所謂的青年第一高手吧!”

隨著宋缺霸氣沖天的話語,只見他往牆上探手一按,“錚”的一聲,其中一把刀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鞘子內跳了出來,和給人手握刀柄拔出來竟然全無分別,宋缺再隔空虛抓,厚背大刀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了他橫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變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那一刻,宋缺的人就和刀合成了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強烈而且深刻的感覺,微妙難言。

令宋缺大為驚訝的是我仿佛絲毫不受影響似的依舊傲然挺立著,自身還保持在那種園園融融的返璞歸真的狀態中,只是我口中卻淡淡的反擊道:“人既是刀,刀既是人,人刀合一,的確是武學的極高境界,可惜還差了點.



“差在哪里?”

一向從容不迫的宋缺終於變色道。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哪個人敢說他的武學境界不夠;還沒有哪個人夠的上資格來評說他的武學修為。現在,我一後輩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的指出他的境界不夠,雖然他還看不出我武功的具體深淺,但“天刀”是不容低毀的,如果我不說出個道理來,他宋缺今天絕對不會讓我生離此地!

現在的宋缺應該還是處在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他要等到與寧道奇決戰之前的時候才能悟出得刀然後忘刀的武學最高境界,嘿嘿,既然現在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那就讓我撿這個現成便宜,提前點醒他吧。

“真正的武學巔峰,是要能妙滲造化,到無刀無我,刀我兩忘的至高境界,那才是真正的無所不至,無堅不摧!”

我石破天驚的話語猶如晨鐘暮鼓,又如平地驚雷,重重的擊在了宋缺的心坎上,也為宋缺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又隱隱然有種明悟的武道之路指明了新的前進方向。武功修練到宋缺這個程度,己經不是單純的依靠刻苦修煉就能夠提高的了,注重的還是一個“悟”字。在得到了我的啟發後,宋缺多年的不解和疑惑瞬間開始融會貫通,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



現在的宋缺整個人精氣神又一變,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種鋒芒畢露,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鋼刀的狀態了,現在的宋缺雖然氣勢更加逼人,但實際上卻是開始鋒芒內斂,整個人己變成了一把刀還呆在鞘內,正躍躍欲出,蓄勢待發,隨時可以給對手致命一擊的狀態了。

靠,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現在的宋缺己經與我的武學境界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了,看來今日一戰,我只能憑藉更加渾厚的內力和三種神奇的功法來取勝了。

只聽宋缺長聲笑道:“好,賢侄,見識可佳,來,再讓某家領教一下你的絕世功法!”

打是一定要打的,雖然他己經對我改變了稱呼,但這還遠遠不夠,今天一定要打到他叫我賢婿為止。想到這裏我亦長笑回應道:“好,就請伯父先來指點一下小子佛門的易筋經功法,”

說完之後我一直保持的圓潤通融的氣勢開始外放,不過體內真氣是以運行易筋經內功心法為主導的,全力運轉之下,我整個人突然之間變的眼觀鼻,鼻觀心,法眼正藏,寶相莊嚴,周身更是充滿了一股柔和的力場,儼然一位佛法高深的得道聖僧。

感覺到我的立場雖然中正平和,但卻是在不住的暴漲,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立刻採取措施,以阻止我的力場強度繼續狂增下去。

只見他突然之間雙目精光大勝,厚背大刀高舉頭上,以一個極其玄妙的軌跡向我劈來。如此猛烈的氣勢,出奇的是刀身竟然沒有帶起任何破風的聲音,詭異之極,難以形容。

我在他出刀的同時,似拙實巧,蓄滿真力的一拳亦以一個玄妙難測的軌跡同時擊出,

轟!

兩股大力不分先後的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令我和宋缺都不約而同的被震退了開去,不過他退後了四步,而我只退後了三步。宋缺的真力的確渾厚,如果不是我己成功吸取了聖帝舍利內三成的元精元氣,今天敗的絕對會是我。想到這裏我不覺的有些期待起那些在我體內的元精元氣被我完全融合後的那一刻,那時候我的武功修為究竟會成長到什麼樣的恐怖程度啊!

“賢侄果然不凡,我們再來過幾招!

”宋缺語氣之中帶著莫明的興奮說道

看來這個長期寂寞的絕世高手終幹技癢了,雖然他是見獵心喜,把我當作武功修行的對手與陪練,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有了宋缺這種超級大高手作為陪練,我的很多想法就可以一一得到印證,這次對戰的結果絕對是雙贏。

“好,請伯父再指點我的長生決功法!

”我亦當仁不讓的回應道。

這次的宋缺天刀之上充滿了肅殺之氣,仿佛是要把我立刻斬幹刀下一般,只見天刀劃上虛空,刀光閃閃,天地的生機死氣全集中到了刀鋒處,這一刻天刀的光芒仿佛要令天上的星月都黯然失色,這種感覺奇怪詭異至極點,難以解釋,不能形容。

我絲毫不敢怠漫,心神晉入古並不波的入微境界,長生決七種特性的真氣交替使用,與宋缺的天刀閃電般的連續撞擊了七次。碰撞的聲音沉悶異常,連綿不絕,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而顫抖,可見我們這七次交擊之威.

兩條人影咋合即分,再次恢復到了先前相向對立的狀態。我們亦同時泛起了痛快無比的感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痛快啊,痛快,賢侄,再讓某家見識一下道心種魔大法的威力!”宋缺大呼過癮道。

“遵命,”

我簡練的答道。不過這次我卻是搶先運起了道心種魔大法,神功一經發動,與我互相緊鎖氣機的宋缺立起感應,現在的他仿佛己置身幹遙遠深淵的修羅地獄之中,四周幻像叢生,似鬼哭,如狼嚎,無數索命的冤魂纏繞著他,向他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攻擊。

即使以宋缺的絕世修為,也差點心神失守,還好長期的刻苦修煉,使宋缺的心志堅定不移。他吸氣凝神,緊守靈台一點清明,在極力堅守道心種魔大法精神攻擊的同時,還要全力戒備著我的物理攻擊,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感到吃力目非常。

試問在精神力修為方面,放眼天下,又有誰能夠比得上我呢?對道心種魔大法的體會越深,我融合後強大的精神力與之結合的就越發密切,道心種魔大法的成力相應的也就越發強大!

道心種魔實在是殺人放火,泡妞打架的必備功法啊,希望選擇修習武功的朋友…



好像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就在宋缺全神戒備,等待著我雷霆一擊的時候,突然之間煙消雲散,風平浪靜,種種幻像化於無形。

我向後躍出一丈,恢復了先前返璞歸真的狀態道:“道心種魔大法全力運轉,恐怕我們要兩敗俱傷,請伯父見諒!”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出幾年,天下的第一高手非你莫屬,”

宋缺有些興奮又有些落寞的說道。他十分清楚,若我全力出手,他將敗多勝少。這對他既是一種打擊,也是一種激勵,因為假以時日,待他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後忘刀的至高境界後,還是完全可以與我一戰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而我,畢竟,與宋缺之戰不能夠真的分出勝負,若我三種功法合一,全力出手,相信即使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後忘刀的宋缺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這一戰我的收益還是非常大的,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總結一下。

就在我給自己做戰後點評的時候,宋缺語氣轉柔的說道:“賢侄人中龍鳳,我就把玉致許配給你,你可要好好對她喲裏”這時候的宋缺己不在是那個威震天下的“天刀”,而是個慈祥厚重的長者,是憐愛女兒的父親。我聽後大喜過望,連忙雙膝跪地道:“多謝岳父成全,小婿必將給玉兒永遠的幸福!”

“好,關於結盟之事我們改日再談!

”宋缺變相下了逐客令道。我問弦歌而知雅意,知機的說道:“小婿告退!



一直等在磨刀堂外的玉致和宋師道,宋魯三人見我這麼快就安然無恙的出來,都是大為驚訝。玉致看到我微笑的面容好像意思到了什麼,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般的飛奔到了我的面前,她極力克制著自己此時患得患失的心情,一雙是喜非喜含情日無限期待的望著我。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啦,實話實說道:“玉兒,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小嬌妻啦!”

聞聽此言,玉致激動的撲進了我的懷裏,曼妙動人的嬌軀緊緊貼在了我的身上。玉兒終幹屬於我了,我那還客氣,不管傍邊的宋家叔侄二人,深深的低下頭去,與正準備仰頭看我的玉兒吻到了一起,這一吻,天地為之失色;這一吻,草木為之含羞;這一吻,我和玉致情定終身!

感謝過宋魯和宋師道叔侄二人的真心道賀,我和宋玉致又在他們二人的掩護之下偷偷的回到了我的房間。放下了全部心事的玉兒變的格外癡纏,又縱體入懷,抱著我偶偶私欲,述說著她連日來為我和她爹爹即將對戰的擔驚受怕,述說著她此刻素願得償的激動,幸福的感覺,多麼好的女孩啊,這一刻的我們真是說不盡的溫馨,道不盡的柔情!

小妮子雖然己經無所顧忌的和我擁抱,親吻,但卻仍然緊守著最後一關,始終沒有要與我合體交歡的意思,我當然也不會讓自己的真心愛人有絲毫的勉強,只是私下裏暗自感歎,高門大閥教育下的小姐果然夠矜持,夠理智。如果我和秀寧不是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發生了關係,恐怕我們也不會相對來說那麼順利的走到一起吧,

兩天後,宋缺再次在磨刀堂約見了我,哈哈,看來是談結盟的事情啦,結果會怎樣呢?也許天下的大勢就將因這一次的會面而改變!

再次望著磨刀堂的大門,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六章 結盟

再次踏入磨刀堂的大門,一樣的人,兩樣的心情!
此時的宋缺雖然一樣的孤傲,挺拔,不過給人的感覺再也不是初次見面時的那種完全的鋒芒畢露了,取而代之的感覺是溫和,是厚重,而他整個人的氣勢卻是有增無減,仿佛一把蓄勢待發的刀,藏在刀鞘裏的刀,神秘沒測,無法琢磨的刀。

我施禮之後,二人對坐。宋缺以他那悅耳而不失威嚴的聲音說道:“現今打算爭霸天下的諸人當中,能被我看入眼內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淵次子世民,至於你和寇仲,本來我認為你們都比不上李世民,但見面之後我對你的看法又有些改變,相信你的結義兄弟寇仲也不會差到那裏去,今天你如果能夠說服我,我們宋閥就與你們三龍幫正式結盟,共爭天下!”

“李世民的確有成為一代明君的潛質,也有使四海升平,國家興盛的能力,但是要讓華夏真正的屹立於世界之顛,他還不配!”

我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評說道。見宋缺還在考慮我的話語,我又接著道:“況且,小仲還沒有機會和更大的場面來展現他的潛力和能力,假以時日,寇仲必將成為能與李世民一爭長短的蓋世統帥,當然,我也有統帥千軍萬馬的能力,只是,我不喜歡那樣做而已!”

宋缺聞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問道:“那賢婿打算如何結盟?”

“宋閥,寇仲,我三方合力,共打天下,成功之後寇仲管軍,我管政,至於皇帝這個位置,小仲有興趣就讓他去做吧!”我輕鬆的說道。

“你不想當皇帝嗎?”宋缺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問道。

“皇帝人人想做,尤其是李世民,大概都快想破頭了吧!不過可惜,有些人偏偏就不想,師道二哥和我不想;就連小仲,也不是十分想要這個位置;至於岳父你,更是視之如糞土竺”

我侃侃而談的剖析道。

好話人人愛聽,況且我說的又是十分的貼切,宋缺已經完全被我這一番話勾起了興趣,繼續追問道:“噢?說說看!”

“師道二哥,至情至性,重情重義,是天生的君子和情種,對天下又怎麼會感興趣;我追求的人生是半入世,是與嬌妻美眷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幫忙治理天下還可以,但是當皇帝,束縛太多了,故也沒什麼興趣;

至幹寇仲,他追求的只是爭霸天下的過程,是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縱橫裨闔的豪情,真要是當皇帝,恐怕他的興趣也不大;

而岳父你,追求的是漢人的正統,是武道的極至,是天道,其他人世間的名利是非,又怎麼能夠入您的法眼!

我把各人的性格特點一一分析道。最後還不大不小的拍了未來岳父的一記馬屁,說的又是實情,可以說正對了宋缺的胃口,想來泰山大人一定會老懷大慰吧

果然,宋缺微笑道:“不錯,賢婿分析的入情入理,再恰當不過,那你具體準備怎樣去爭霸天下呢?”

“說到爭霸天下,就不得不說我們的主要對手李閥。李世民雄才大略,天縱之資,權利欲望也夠強,可惜上有李淵束縛,懦弱無能,貪漁色而無斷,幹大業而惜身;次有長子建成壓制,其人冷酷無情,陰險毒辣,又太過薄情寡義,志大才疏,不會有多大作為;下有三子元吉處處牽制,其人驕橫莽撞,好勇鬥狠,更是不值一提!有上述三人扯後腿,李世民雖然才絕精豔,但想要成就帝王大業,那也是難上加難。

而且,這僅僅只是其內因。外在方面,現今天下大亂,各方勢力無不厲兵株馬,妄想逐鹿中原,雖不能完全擊敗李世民和李閥,但必將使其焦頭爛額,忙於四顧!

而我們,通過這次任少名,林士宏伏誅,宋閥和三龍幫必然水漲船高,勢力大增,相信不久以後,二叔和小仲在前方一定會有捷報傳來。

雖然蕭銑一方的勢力也同時大增,但其與巴陵幫都不得人心,又處於我們的夾擊之下,故只能倡狂一時,早晚必為我們所滅。

至幹杜伏威,李子通,沈法興,徐圓朗之流,碌碌之徒,不足為懼;宇文化及,亂臣賊子,早晚必為李密所滅。李密將來與王世充爭奪洛陽,兩敗俱傷之時,也是我們坐收漁人之利,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蕭銑,揮軍中原之時。那時候,若李閥己經成功的消滅宋金剛,竇建德之流,那就是我們與李閥最終爭霸天下的決戰時刻。

“哈哈哈,入情入理,嚴謹準確,好,好,好,賢婿目光如炬,與我不謀而合,我宋缺能夠得婿如此,夫複何求!”

宋缺朗聲長笑道,顯然是心中暢快之極,好一會兒,雙目精光大勝的宋缺又繼續考問道:“那賢婿對慈航靜齋又有何看法?”

這個問題我早己細細的考慮過,因此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值此天下大亂之際,慈航靜齋的傳人必將再現中原,力圖撥亂反正,挑選天下之主,一統神州大地。而她們選定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李世民,到時候若李家能夠搶先攻陷洛陽,再憑藉慈航靜齋的影響力,以解暉為首的巴蜀勢力就會歸降李家,那時候南方就將因李家得到巴蜀而無長江之險可守,只要有足夠舟船戰艦,李家大軍順流西下,到時誰可力抗?那時候我們必將形式大壞,危在旦夕!

因此,在慈航靜齋決定選擇幫助李世民成為天下霸主之前,我將前往洛陽,與靜齋傳人會面,陳述利害得失,力圖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如果萬一慈航靜齋選擇支援我們,那我就讓‘邪帝傳人’這個身份永遠的消失於世間。如果慈航靜齋依然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選擇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將憑藉‘邪帝傳人’的身份,以雷霆手段,一統魔門,然後再在約束,引導魔門的同時,率之全面與慈航靜齋對抗。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岳父首先放棄漢統絕對正統,完全排外的想法!

正聽的津津有味,滿意的連連點頭的宋缺疑惑的問道:“賢婿為何有此一說?”

我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拿出了來見宋缺之前就畫好的世界地圖,當然畫的十分簡陋,潦草,只畫出了各個大陸的大概形狀和亞洲各個勢力的大致範圍,要不然宋缺詳細追問起來我可就不好解釋了。大大的紙張一經拿出就引起了宋缺極大的興趣。

我分別指著地圖上的各個區域一一解釋道:“這兩塊連在一起的土地叫做歐亞大陸,這裏是我們中原,這是長江和黃河,這是嶺南,這是塞外突厥和各個少數民族的大草原,以上這些區域和周邊的這些島嶼加在一起屬於亞洲部分,上面生活的所有人類都屬於黃色人種;這片大陸叫做歐洲,上面生活的人類基本屬於白色人種;而這片大陸叫做非洲,上面生活的人類基本屬於黑色人種;最後這兩片大陸叫做美洲,上面生活的人類屬於棕色人種;其餘大陸或島嶼要麼人跡罕至,要麼不適合人類居住可以不提……

如果我們一直堅持漢族正統,堅決排外,那樣即使我們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家,與塞外草原突厥等各少數民族之間也必將紛爭不斷,恐怕幾百年內也難以完全解決問題。而其他大陸的其他人種現在雖然沒有我們發展的快,但幾百年乃至上千年後一旦發展起來,必將開始入侵我們大陸和我們的國家,那時候才是真正的人類浩劫,真正的生靈塗炭,神州動盪,慘不忍睹!

因此我們建立起強大的國家後,民族政策最好是以融合為主,憑藉我們自身的強大實力,通過威逼,打壓加利誘,當然,這些只是手段,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憑藉漢族先進的政治,經濟,生產能力和漢族強大的民族融合能力,按部就班的同化塞外各族,最後成為一個多民族的統一國家。只有這樣,我們華夏才能真正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還有一條消息是關於我的,李閥己經正式昭告天下,取消了對我的追殺令,具體原因嗎,李閥當然不會解釋了,只是說是一場誤會而己,我和李秀甯其實是兩情相悅,並正式向全天下宣佈了把秀甯公主下嫁我為妻的決定。

看來李閥己經決定拋棄柴紹,準備拉攏我這位新近崛起的,與飛馬牧場和巨鯤幫都有密切關係的人物了。可惜我重來沒有想過與李閥合作,現在更是己經與宋閥秘密建立了結盟關係。宋閥一方現在應該是在偷著樂吧,因為他們搶到了先手。

李閥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秀寧怎麼辦?要想不使她傷心難過,我還得好好的與她談談心,並為她付出的更多,這也許就是真愛的代價吧!不管有多少困難,為了秀寧,我一定得去克服,我一定要給她幸福。

與宋智的秘密會面雖然雙方都表現的親切無比,但我敏銳的靈覺明顯能夠感覺的出他這個二叔對我不想當皇帝的不滿,也難怪,宋智權利欲望本來就很強,我的身份是他宋家的乘龍快婿,而寇仲與他卻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他選擇,他當然會選擇我,況且,他也要為他自己以後究竟能夠得到多大的權利而努力的謀劃

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費神的把寇仲的志向,性格特點和我的人生目標裝作不經意的分析了一遍,我怕這還不夠,又暗有所指的道出寇仲,徐子陵和我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不管是誰殺了寇仲,即使追到天邊,我也將兇手和其背後的真正主使趕盡殺絕,雞犬不留!

這番話果然有些效果,起碼在我的觀察和感應之下,一點就透的宋智雖然對我敏銳的感覺有些驚異,對我暗含的成脅有些不滿,但他還是選擇暫時放下了對我的不滿和對寇仲的殺機。

畢竟,現階段雙方精誠合作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誰也無法預料,希望不要發展到同室操戈的地步吧。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以後也只能做好這個心裏準備,幫我的好兄弟多留意些罷了!

再怎麼不情願,時間還是在默默的滑過,與宋玉致暫別的日子還是不可避免的來到了,與我的兒依依惜別後,我再次帶上了從魯妙子那裏拿來的岳山的面具,隨著宋閥的船隊急急向中原而去。

同時,宋魯代表宋閥正式昭告天下,重新複出的“霸刀”岳山挑戰宋缺再次失敗。而大獲全勝的宋缺並沒有痛下殺手,對身負重傷的岳山趕盡殺絕。這個消息一經放出,天下震動。岳山能夠有二度挑戰宋缺的勇氣和決心,其武學修為必定己經大大超過了他以往的程度,難道他又有什麼奇遇或突破?而且岳山在如此級數的高手爭鬥之中,能夠傷而不死,完全能夠說明他的武功修為己經達到了堪比宗師級數的程度。

再次戰勝的宋缺聲望更是水漲船高,對岳山這種級數的高手能夠做到只傷而不殺,這一舉動充分體現了一代宗師的胸襟與氣度。宋缺也憑藉此戰正式超越了四大閥主中第一高手的稱號。

“天刀”宋缺至此以後與中原的“散人”寧道奇,高麗的“奕劍大師”傅采林,突厥的“武尊”畢玄並稱為“宇內四大宗師”!

神州大地,從隋場帝楊廣被宇文化及所殺,諸侯割據,相互攻伐,到寇仲,徐子陵成功刺殺任少名,笑行天成功誅殺林士宏之後,再次掀起新一輪傾動天下的浪潮!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七章 回歸

坐在宋閥送我回歸中原的大船上,我每日都在總結著和宋缺一戰的經驗和心得,思考著宋缺的天刀八法和我武功的相通之處!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固定的武功招式,因為我追求的是“意在招先”,當然,這很難,想要真正的做到這點不但需要深厚的內力修為,還需要強大的應變和感應能力,幸好,這些我都具備,但是怎樣才能使之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才是最關鍵的,這也是我在一直苦苦思索的問題。
從成為邪帝傳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努力的思考著,默默的演練著。通過與石之軒和婠婠的交手,我獲益良多,到吸取邪帝舍利,神功大成之後,再通過刺殺林士宏一役和這次與宋缺幾乎勢均力敵的交手,更使我在這方面的體會愈加的深入。

經過在船上這二十來天的總結和修煉,我終於達到了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成功的做到了把易筋經真氣,長生決七種屬性的真氣和道心種魔大法真氣在物理攻擊時瞬間的相互轉化,既隨著意到神到,九種性質的真氣可以任意的組合攻擊敵手。從單一的方式,到兩種性質的組合,三種性質的組合,一直到九種性質的真氣同時擊出,雖然攻擊的真氣總體強度沒有改變,但攻擊的方式卻是變化萬千,刁鑽古怪,不可琢磨。現在,我擁有了舉世無雙的內力,又擁有了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若再加上“意在招先”的招式變化,試問天下英雄,誰與爭鋒!

棄舟登岸的日子終子還是來到了。這些宋閥的水手們恐伯永遠也想不到他們護送的這個總是呆在船艙裏的“霸刀”岳山,其實就是他們宋閥的准乘龍快婿,笑行天吧!

我下船之後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石青旋隱居的小谷,傷勢全複,神功大成之後,我就應該立即來探望佳人,可惜由於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實在是分身乏術。

至從上次分手之後,現在我又多了紅拂,素素,秀殉和玉致四個女人不知道佳人會不會怪罪,這四女還好說,畢竟江湖上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我與她們之間的真正關係,但是我與玉真新近的關係的傳才剛言現在江湖上己經是盡人皆知了吧!這也與我一向對待愛情的原則有關,那就是真愛就不需要,也不能夠有所隱瞞!

早己偷偷恢復原貌的我快步走進小谷,來到青旋的小築。可惜景色依舊,芳蹤渺渺。看傢俱上粘落的一層薄薄的灰塵,可以推測的出佳人應該並沒有離開多長的時間。

我草草的寫了一封短信,內容不外乎說明我己來過了,卻未見仙蹤,日後必將再次前來云云,把信放在了小幾之上後,我懷著沉甸甸的心情離開了小穀。

青旋究竟去了哪里呢?難道是佳人生氣了,故意避而不見。應該不會如此啊,以青旋的性格,應該是一旦找到了真愛,就至死不渝的追尋才對呀,起碼她會給我一個交代的!難道是青旋傷心欲絕之下,想要孤身對付“邪帝”向雨田那四個不成器的僕從,越想越有可能,看來我這邊也要加快行動步驟了,無論如何,即使是尋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我的青旋!

理清了頭緒之後,我快馬加鞭的向巨鰓幫趕去。

久別重逢的玉真帶著一陣香風撲入了我的懷內,曼妙誘人的嬌軀緊緊的纏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出她濃烈的思念之情。小別勝新婚,更何況玉真這樣性欲特別旺盛的女子。

問起玉真寇仲和徐子陵的情況,原來他們早就去飛馬牧場了。雖然我回歸牧場的心情十分迫切;雖然我的真兒己經把幫中事情都做好了安排;但我還是決定在巨鯤幫與真兒一起度過了一個甜蜜無比的夜晚,以慰玉真的相思之苦。見我這樣的體貼她,疼愛她,玉真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比蜜還要甜的感覺,當晚曲意逢迎,床第之間恩愛無限……

第二天一早,我們才一同上路,向飛馬牧場疾馳而去……

闊別己久的牧場終幹映入了眼簾,我像歸家的遊子一樣,是的,家,我自己的家,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啊。此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充滿了渴望,奇怪,竟然還帶有那麼一絲絲的膽怯。

我到不是擔心玉真的事情,因為我相信紅拂,秀寧眾女一定會接納她的,也一定會原諒我的,我的膽怯,大概是因為“近鄉情更怯”的心裏吧。

不需要婢女的通報,我直接進到了秀殉的香閨,終於又見到了分別己久的戀人,出奇的是東溟公主單碗晶也在,她此時正神色複雜的望著疾步走進來的我,想來是認出了未帶有面具的我就是當日的笑行天吧。

沒時間理會她,望著眾女眼中的灼熱情火,此時的我內心同樣是愛意狂湧,激蕩澎湃。毫不在意還有單碗晶和掉女們在場,也毫不在意她們羞怯,羡慕的眼神,我就這樣直接的沖上了前去,把秀殉她們四人緊緊的擁在懷裏。我要用我的熱情告訴緊緊貼在我身上,面目羞紅的四女,我是多麼的思念她們,多麼的喜愛她們。

初時四女尚顯羞澀,但未幾就迷失在這濃濃的溫馨氣氛中!相逢的那一刻就是永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感情得到初步釋放的我們才又清醒了過來,我向旁邊正一臉羡慕的看著我們的雲玉真招手道:“真兒,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四位姐妹認識!”

而不知何時單碗晶和婢女們都己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多日的思念之情終子得到了些許安慰,心情大佳的四女親熱的與乖巧的玉真打著招呼,嘰嘰喳喳的互相介紹者,融治的交談著,很快就打成一片!我在旁邊默默的聆聽著鶯鶯燕燕們輕聲細語的天籟之音,心中一片安寧,幸福的感覺。

我知道,雖然現在的我明顯是多餘的,但是還得在傍邊默默的陪伴著她們,直到她們能再次注意到我的存在為止,這就是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我也知道,王真加入這個大家庭的事情還沒算完,事後我還得向她們解釋一下我與玉真在一起的經過和玉真己決定跟隨我一生,至死不渝的決心。只有到那時她們才能夠徹底的接受真兒,至於以後玉真和她們的關係,那就要靠她自己努力了。也許,在告知她們的過程當中我還要稍微受些皮肉之苦,嘻嘻,這也算是我“罪有應得”的懲罰吧!

再次注意到我存在的五女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中,剛被眾姐妹初步接納了的真兒笑容裏充滿了如覆重釋的歡悅,單純可愛的素素和大家閨秀的秀甯笑容裏還帶有一絲的理解,而雷厲風行的紅拂和果敢潑辣的秀殉笑容裏還帶有卻是一絲的探求。哈哈,果然她們倆最需要我事後對真兒這件事情的解釋,當然,晚上在“恰當的時機”我會向她們好好的解釋地!

毫不保留的向眾女講述了別後這段時間的經歷,就連教訓獨孤鳳,未尋到石青旋的事情也沒有隱瞞,因為,我己經真正的把她們當作了我的妻子!

四女和早先不知道其餘事情的真兒都對我能夠與“天刀”宋缺這種宗師級數的高手正面相抗而大為驚異;都對我以岳山的身份來隱藏形跡和事實的真相大贊高明;她們又對宋閥的宋玉致充滿了興趣,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我只要一一解答,好不容易五女才算滿足了她們各自的好奇心。她們也答應了我會嚴守三龍幫和宋閥結盟,我和宋玉致有婚約的這個足以影響天下大勢的秘密。呼~,總算是一切搞定,要做個好丈夫真的好累!

看著眾女因為她們未來夫君的高超的武功而自豪,而欣慰的表情,我好開心,能給自己的女人以安全感,幸福感不就是身為她們丈夫的最大責任嗎?

敏銳的我很快的就發現了秀甯欣慰的表情下還隱藏著一絲憂慮,在宋家山城時就對此有所考慮的我,再經過現在的觀察,己經基本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溫柔的把秀寧的惹火的嬌軀摟在懷裏,正視著秀寧略帶躲避的眼神,我柔聲問道:“甯兒,你有心事?告訴夫君,李閥對我追殺令的撤銷和宣佈把你下嫁給我的決定是不是你努力溝通的結果?”

“嗯!”

秀寧眼圈泛紅,有些幸福,有些柔弱的說道。看我這麼快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和明白了她的苦心,秀寧怎麼能不暗自欣慰,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這麼在意她,喜愛她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要和他的家族在爭霸天下的道路上直接碰撞,她又怎麼能不感到為難!

我輕撫著她的如雲秀髮道:“甯兒,你受苦了!寇仲決定爭霸天下是上次他和徐子陵與你和世民二哥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那時候小仲的情緒十分低落,後來恢復過來的他就發誓要參與爭霸天下,轟轟烈烈的創出一番事業,身為他結拜兄弟的小陵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承諾幫助他的!後來我們之間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過,我從來沒有為此後悔過,反而很感謝石之軒,因為如果沒有他的暗害,我又怎麼會得到你這樣的,讓我忍不住要去疼愛一聲,呵護一生的小嬌妻。

放心啦,寶貝兒,我已經和小仲約定好了,我只幫助他尋找盟友,解決一些後勤物資上的問題,即使有一天我要去幫他去打仗,也不會和李閥對上,秀寧,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天郎,你真好!”

懸著的芳心終於放下,深受感動的秀甯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懷裏,藕臂更是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身軀,仿佛一鬆手,我就會消失無蹤一樣,眼淚更是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的落下。看的我不由的一陣心痛!溫柔的吻掉她臉上晶瑩的珠淚,捏著她滑膩的小鼻頭,我又柔聲開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要去選擇,這是半點也勉強不來的。甯兒,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你夫君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夠快快樂樂的!知道嗎,我的小花貓!”

“知道啦,我的夫君大人,你才是小花貓!”雨過天晴的秀寧不依的撒嬌道。

我又把旁邊正帶著感動,又帶著點嫉妒神情看著我們的秀殉拉到懷裏道:“殉兒,你也放心,飛馬牧場一向嚴守中立,從不參與天下的紛爭,我不會強求你和牧場改變自己一向的處世原則,這點相信寇仲他也會理解,你的夫君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的!”

安慰了秀殉的芳心之後,我又向紅拂,素素和玉真道:“你們也一樣,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告訴夫君,我來解決,我希望你們大家都能夠永遠快快樂樂的!”

五女都是深受感動,房間裏再次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她們感到自豪,感到欣慰,因為在這個動亂不堪的年代裏,在這個女子地位低下的世界裏,她們找到了一個能夠保護她們,照顧她們,對她們真心關愛,溫柔貼心的好夫君!愛情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在真愛面前,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五女也向我作出了她們愛的承諾,她們同樣也不會讓我太過為難和為她們擔心!

秀寧也總算是想開了,她不再想去管什麼家族爭霸天下的是與非,成與敗,她只要專心致志的做一個幸福的小妻子。放棄一些東西的時候也意味著同時得到了另一些東西。現在的秀寧就感到無比的輕鬆與愜意,她再也不用為了家族的大業違背心意的去奔波,去勞累,甚至去犧牲她自己的幸福了;現在的她可以快樂的去做她一直想做而未做成的事情,真正的開始為她自己而活。現在的她要去創造屬於她自己的人生,全心全意的珍惜這份她自己爭取的,來之不易的幸福!

問起寇仲和徐子陵在牧場的情況,原來他們來到牧場己經有一段時間了。白天他們倆就跑到魯妙子那裏學習兵法,謀略,醫術星象,奇門遁甲等各方面的知識;晚上徐子陵和衛貞貞就住在秀殉分給他(她)們倆的一個小院內,而寇仲則一直在練功。最近二人己經學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等我,他們早就前住洛陽了。

至於單琬晶,原來她和秀殉很早就是閨中密友,只是相隔兩地,見一次面太不容易。這次她來牧場探訪秀殉,不曾想卻碰到了冤家對頭寇仲和徐子陵。一項淡薄的徐子陵除了向魯妙子學習,就是陪著衛貞貞;而寇仲每次和單琬晶見面都要把她氣個半死,兩三次之後無比鬱悶的單碗晶整天都和秀殉,紅拂眾女呆在一起,再也不去受那份閒氣了。

單琬晶更不曾想到的是令她又氣又恨的我竟然與商秀殉她們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這段時間內,她己經從秀殉她們那裏知道了很多我和秀殉眾女的事情。

秀殉又告訴我,雖然她極力的從中周旋,但是單碗晶對我幫助寇徐二人出頭,大殺她東溟派威風的事情還是不能夠完全釋懷,她現在最恨的人不是寇仲又或是徐子陵,而是我,笑行天,慘!最後秀殉還告訴我單琬晶對我除了恨之外,還有其他一些複雜難明的情緒,雖然她能夠感覺的到,但具體卻是搞不清楚到底屬於哪種。秀殉還捏著我的耳朵質問我是不是曾經偷取過單碗晶的芳心。雖然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我還沒有做,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最後秀殉還勒令我要儘快解決這件事情,以免她夾在中間難以做人!

唉,頭痛,怎樣解決才好呢?看秀殉的意思,並不介意我和單琬晶之間發生些什麼,可是,以單琬晶現在對我的態度,這可能嗎?既然暫時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我就先把單碗晶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直接去到了魯妙子的安樂窩。

眾人再次聚首,都是歡喜無限。魯妙子更是向我連連誇獎寇徐二人,又說我舉薦有功,這個老傢伙,以老賣老!他又說有我們三個人繼承他一生所學,此生無憾!我也向他們三人大致講述了別後的經過,寇仲聽說己經取得了與宋閥的結盟,欣喜異常,連稱大業可期!

寇仲又說他正準備和小陵一起前往洛陽,問我有什麼好的建議。我提出要他們再留三天,兄弟之間先切磋一下武功再說。二人一聽要和我切磋武功,都是眉飛色舞,躍躍欲試,立刻決定了三天之後他們倆再奔赴浴陽,看來他們倆對此己經期盼好久了!

這三天裏,我先把“天刀”八法一一演示給寇仲看,又每天抽出一,兩個時辰與寇仲實戰演練,力求逼迫出他的全部潛力,使之儘快.悟出“天刀”八法中的刀意,創造出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蓋世刀法。

寇仲果然不付所望,在死亡陰影的巨大壓力下,在歷經生死的考驗面前,終於成功創造出了屬於他自己獨有的“井中八法”!

對幹徐子陵,我則整理出了一些適合他的武學知識,通過把在宋閥船上那段時間的思考所得和“前世”的一些知識相結合,我教給了他新近領悟到的關於道家偏重精神攻擊方面的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和與之相對應的手印變化。由於這些道家的精神攻擊方式我現在也瞭解的不夠深入,只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將來能夠把這“九字真言”領悟,發展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他徐子陵自己的悟性了。

徐子陵也不愧為徐子陵,兩日苦思,一朝頓悟,終於初步領會到了真言和手印攻擊的方式方法,他在武道的修行上也終幹踏出了嶄新的一步。

三天后,身手大進,無論精氣神都煥然一新的寇仲和徐子陵終於離開了牧場,踏上了前住洛陽的征途。而我也向他們倆作出承諾,會儘快的趕往群雄聚會,風起雲湧的洛陽。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八章 婉晶

再教授寇仲,徐子陵練功的那三天裏,我利用空閒時間又來到了鎮上牧場下轄的鐵匠鋪。經驗豐富的老鐵匠早已經按照我上次忙裏偷閒來時的吩咐準備齊了各種附屬的金屬或礦石,再加上老鐵匠原來擁有的一大塊玄鐵,我用來鑄造兵器的原料可以說是準備齊全了。
在我和老鐵匠的分工合作之下,經過繁瑣的工序,再加上我不惜大量的耗費真力,終於在寇徐二人離開的第二天,成功鑄成了我自己設計的這把一面是劍刃,一面是刀刃的奇怪兵器,我把這種兵器叫做“劍刀”。老鐵匠在旁邊也是欣慰不己,連稱這是他見過的最鋒利,最奇怪的兵器。同樣作為兵器的鑄造者,我完全理解老鐵匠此時的心情,我們相對一笑,理解萬歲!

漆黑的顏色,流線型的設計,整體比寶劍略寬,比一般的長刀略窄的劍刀,在我的絕世內力支配下,憑藉無招勝有招,意在招先的劍意和刀意,必將既具有劍的輕靈,又具有刀的厚重!

在兩人甚至多人對決時,我現在的功力有沒有兵器差別不大,但是萬一有一天我置身於千軍萬馬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絕對能夠使自己的殺傷力倍增。

當我把劍刀我在手中時,竟然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覺。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為之取名曰“劫天!”我相信,這把“劫天”有朝一日,必將同他的主人一起,成為天下所有妄想與之為敵的人的噩夢,難以磨滅的噩夢!

人說好事成雙,我在鐵匠鋪的附近竟然又發現了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婆婆開的小小的樂器店,上次我來到小鎮上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

在樂器店裏我發現了一種古老的樂器“塤”,它顏色為深褐色,如拳頭一般大小,銳上平底,形如秤錘,可惜只有六孔,不及我從“前世”帶來的九孔塤。

我“前世”時曾看到過一部電影叫做《西楚霸王》

,裏面就有用塤演奏的插曲,語音幽深、悲淒、哀婉、綿綿不絕。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這種樂器,還曾求老爸專門找人教了我好長時間,我為了演奏好這種樂器,曾經惡補了大量關於韶樂,楚辭等方面的知識,我又曾為此觀看了大量的歷史記錄片,歷史教育片,著實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可惜那時候還是感覺所學遠遠不夠表達出塤樂的意境。

記得好像是唐代的一個人,當然,現在他還沒出生呢,叫做什麼“鄭希櫻”的說過:“至哉!塤之自然,以雅不潛,居中不偏,故質厚之德,聖人貴焉”。他如此概括塤的特點也算是貼切之極了。

現在我己融合了千萬年的記憶,應該能夠完全演繹出塤樂的特點和意境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立刻就買下了它,回去後一定要比較一下這個六孔塤和我的九孔塤的區別,希望自己能夠在塤樂的造詣上順利突破昔日的水準,達到今日的大成!

本想把“劫天”和塤都裝入手鐲,但一想到回去之後還要向眾女解釋我這幾天一直去鎮上的原因,雖然不說她們也不會過問,但作為一個立志成為“模範丈夫”的男人,我覺得還是有解釋這個必要的。於是把“劫天”插在了背後,塤放到了懷裏,快步的向牧場走去。

一早就不見了我的五女正在和單碗晶閒聊,看到我背著一個奇怪的兵器進來紅拂立刻來了興趣。我只好把“劫天”遞給紅拂和眾女賞玩,不時的回答著她們對“劫天”提出的各種問題,並順便交代了自己到鎮上的原因就是為了打造這件兵器。

這次單碗晶沒有避開,可她卻只和五女說話,對我還是不理不睬的。偶爾目光相接,她不是睜大了秀目瞪著我,就是別過頭去不再看我。搞的我都快對自己沒有信心了,我有這麼讓人討厭嗎?

在眾女賞玩夠了“劫天”之後,我連忙起身告辭,背著“劫天”向魯妙子的安樂窩而去。我要好好的向魯妙子請教一下塤樂方面的知識,學無止境嘛,還有就是再在他那裏好好的練習練習。

心滿意足的從魯妙子那裏回來,路過上次遇到秀殉的那個小院時,竟然發現了單碗晶就坐在院的石凳上。我想可能是秀殉特意安排的機會吧,看來今天怎都要給單琬晶和東溟派一個交代了。

我大步走到恬靜的坐在石凳上的單碗晶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單碗晶漸漸的被我看的俏臉微紅,但她還是站起身來勇敢的和我持續的對望著。目光之中有憤恨,有哀怨,有羞赧,還有著一絲絲期待。在我這仿佛包容一切的有若實質的目光注視下,她複雜的心裏活動毫無保留的從她的表情中表現了出來。

對視了好一會兒,估計單碗晶己經到達了可以忍受的極限,再繼續對望下去可能就要過猶不及了的時候,我一反先前咄咄逼人的氣勢,柔聲道:“公主氣消了嗎?”

“你說呢?”單碗晶恨聲的反問道。她稍稍的舒了一口仙氣,仿佛剛剛的對望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似的,這個小動作當然沒能夠逃過我的雙眼。

“好,我會給公主你一個交代,人我可以救治,你有什麼要求我也可以去做”

我沒有提及東溟派,好像只是為了單碗晶才這麼做的。

“你真的能夠救治?”

單碗晶好像發覺了我的意思,俏臉又是微微一紅,但還是不確定的反問道。也許尚明的白癡症狀對於她來說太過奇怪,明顯是對我缺乏信心嘛!

“你說呢?”

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一笑反問道。這一笑有著說不出的灑脫與自然,從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心更是深深的感染了她。

單晚晶終於相信了我有治癒尚明的能力,她語氣有些放緩的問道:“好,你什麼時候去救治?”

我們倆話裏話外都沒有提及尚明的名字,仿佛東溟派受傷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幫眾,可見尚明在我們倆心目中的地位都己經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了,555

,尚明好可憐(^_^)!

“你喜歡我?”我忽然奇峰突起的問道。“你,你胡說!”單碗晶死不承認的回應道。

我雙目不眨一下的緊緊的注視著單琬晶,以確定她的真實心意。單琬晶回瞪我的鳳眸漸漸的變的軟弱無力,就在她想要轉身逃開的那一瞬間,我己經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了她,低下頭向她那散發著芬芳的玫瑰花瓣一樣的櫻唇吻去。霎時間,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己不復存在。這銷魂一吻的時間好長,好長,一直到單琬晶小鼻翅急速的扇動,快要窒息時我才離開了她香甜的小嘴。

“你!

神色複雜的單琬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不過卻沒有用什麼內力,掙扎的就想脫離我的掌握而去。我哪能如她所願,仍然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這個混蛋,我為什麼忘不了你,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我聽到前半句心裏咯瞪了一下,聽到後半句才又釋然。單碗晶剛開始時喜歡李世民,結果李世民為了所謂的大業沒有回應她;然後單碗晶又對徐子陵有感覺,可惜小陵越是修練長生決越是對感情淡薄,在牧場與衛貞貞久別重逢之後更是不會理睬她了;而她或許還對跋鋒寒有好感,但是一直醉心于武道的跋鋒寒也同樣回避了這段可能發生的感情。

況且,她遇見跋鋒寒的時候,同時還遇見了我,優美的簫藝,高超的武功,睥睨一切的氣勢,還有神秘沒測的氣質,因強暴李秀甯而被李閥追殺,又突然峰迴路轉,李閥不僅放棄了追殺,還向全天下宣佈把李秀寧下嫁給我的奇特經歷,以及第二次在秀殉閨房見面時,我對眾女所表現出的刻骨深情,無一不令我比跋鋒寒更加深深的吸引著她。感情處處碰壁的單碗晶難以忘記我,繼而又徹底喜歡上我也就變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可是彼此對立的身份又讓她難以作出決定,想要從徹底的忘記我卻又割捨不下,這才有了她剛剛失常的表現,想明白一切的我心中頓時湧起了對單碗晶無限的愛戀和憐惜,

單戀無果的感覺我也有過,雖然之前我和青旋有過三天親密的交往,但是現在佳人芳蹤渺渺,使我對與她之間的感情越發的沒有把握了,如果青旋再知道我“邪帝傳人”的身份,有石之軒和碧秀心的前車之鑒,我實在不敢想像到時候的結果會是如何?

壓下心頭有些煩亂的思緒,我輕撫著單婉晶濃密的秀髮深情的說道:“婉晶,以前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半點委屈了!”

“我己經和尚明有了婚約,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可是我娘和派內眾人是不會答應我們的!”

單婉晶哭泣的說道。

“尚明即使恢復過來也會武功全失的,況且,原來的他也配不上你,放心,你娘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至於東溟派的其他人,你更是不用擔心。我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信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安慰她道。

“我還能怎麼辦,只能希望你不要欺騙我了!”單婉晶停止了哭泣,幽幽的說道。

這時的單婉晶顯的份外的柔弱,不能為自己的命運作主,不能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還有比這最大的悲哀嗎?我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疼,緊緊的摟住了她嬌柔的身軀,又吻了吻她的櫻唇,繼續安慰道:“婉兒,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們這幾天就去見你娘,等你娘答應了我們的事後,我還會準備一份意外的驚喜送給你娘做聘禮的!”

“什麼聘禮?”單婉晶俏臉紅紅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邊不負!”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單婉晶驚惶失措的問道。

“魔門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因為我就是向雨田的傳人,聖極宗的現任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實在是不想對這個可憐的女孩隱瞞些什麼,於是就把我是“邪帝傳人”,

與宋玉致的婚約以及這次準備去洛陽的目的都詳細的告訴了單婉晶。

單婉晶驚訝之余又是欣喜異常,因為她現在終於知道了我是多麼的愛她,多麼的在乎她了,要不然也不會連這些最機密的事情都對她毫不隱瞞。單婉晶芳心之中湧起了甜蜜無比的幸福感覺。這一次,她竟然主動的吻了我,帶著彼此無盡的愛意,我們再次一起迷失,徹底的,完完全全的迷失!

回到秀殉的香閨,己有心裏準備的眾女都向單婉晶送上了真誠的祝福,羞的單婉晶粉面染霞,跺著腳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由於要先去東溟派求婚,才能再轉道去洛陽,時間可以說是十分緊迫,因此我告訴五女明天就要上路,五女自然都是戀戀不捨,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秀殉更是向我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問我打算什麼時候才準備和她們正式舉行婚禮!

“結婚,我沒有想過啊,”

我開玩笑的話語剛一說完,火爆的紅拂就己經率先忍不住跳了起來,揪著我的耳朵厲聲說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看著都從滿懷期待的表情變成了哀怨,泫然欲泣的樣子,我又怎麼能夠再說出讓她們傷心失望的話語來,忙爽快的答應了她們八個月之後就舉行婚禮。只是又向她們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先宣告天下飛馬牧場場主商秀殉將在八個月之後結婚,但是先不要說出新郎是誰,三個月之後再向天下宣佈她們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我又親筆寫了一封信讓秀殉派人送往高麗,內容無外乎是我己經武功大成,將在八個月之後舉行婚禮,如果傅氏三姐妹能夠前來中原我就一齊迎娶,如果不能來中原我就以後再正式迎娶她們,決不相負云云!

相信三個月之後浴陽之行應該差不多己經結束,無論慈航靜齋到時候選擇誰成為天下之主都己成定局。我可不想因為我和眾女的關係使洛陽之行變得更加複雜,因此提出了暫緩公佈新郎人選的決定。

洛陽之行的重要五女都十分的清楚不過,她們也都爽快的答應了。其實對於她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答應結婚與否,其他的事情她們才不會有多大在意呢?

婚事定下來之後,我又向剛剛虐待我的紅拂調侃道:“剛剛說笑時,只有我的紅拂急的跳了起來,可見她想嫁我的心情是多麼的迫切,你們以後一定要向紅拂多多學習啊!”

聞聽此言的紅拂頓時面紅過耳,旋即又惱羞成怒,大發雌威,繼而又波及到眾人,快樂像輕快跳躍的浪花一樣沖淡了即將再次離別給眾人所帶來的傷感!

之後,我又向還有些擔憂的秀寧保證,結婚後我一定會找時間帶著她回李家省親,秀寧這才放下了最後的一絲隱憂。這一夜,我與五女抵死纏綿。深知分別在即的五女也放開了全部矜持,熱烈的逢迎著我,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第二天我又向魯妙子告別,並請求他邀請尚秀芳來牧場,以便在婚禮上進行表演。由於最近在我的協調下,秀殉已經對魯妙子的態度大為改變,心情大佳的魯妙子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此事,讓我的心中不由的暗自竊喜。

與五女依依惜別後,我和單婉晶快馬加鞭,急急的向東溟號趕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二十九章 美仙

我和婉晶離開的第二天。
飛馬牧場。

秀殉的閨房內。

五女正在竊竊私語的說著私房話,一向少言的素素忽然幽幽的說道:“不知道天郎和婉晶妹妹到了東溟派沒有?”

“怎麼,才分開一天就想情郎了?”傍邊的玉真調笑道。

單純,率真的素素回答道:“是啊,剛開始天郎說要娶我時,我還以為他只是可憐我,可是後來他溫柔的陪我說話,細心的陪我聊天,看著他望著我的蘊涵著濃濃深情的眼神,我才知道,天郎是真心喜歡我的,我感覺好幸福,自己終幹找到了一個真心疼我,愛我的好夫君!”

眾女都被勾起了心事,一時間屋內一片沉默,好一會兒,紅拂才說道:“我紅拂最看得起的是英雄好漢,最瞧不起的是整天圍著女人轉的男人,可是每當我對著他亂發小脾氣時,天郎卻總是小心冀冀的開解我,哄勸我,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我就感覺好開心,好幸福,也更想去欺負他!”

秀殉神色迷離的說道:“的確,天郎這樣的多才多藝,武功蓋世,卻又這樣的重情重義,體貼入微。我原以為男人在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後,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可是天郎在得到我們之後卻對我們更加愛護,更加關心,這一點是讓我最感動的。

秀殉頓了頓又調笑著說道:“他對秀甯妹妹最好啦,為了她的甯兒,他竟然不惜和勢力強大的李密結仇,當場誅殺了得罪了秀甯妹妹的李密獨子李天凡,又為了她的甯兒,更是放棄了幫助寇仲直接與李閥對陣沙場,真是呵護備至啊!”

聞言滿面紅霞的秀寧不甘反擊道:“天郎對秀殉姐姐不好嗎?上次四大寇襲擊牧場時,他可是先去救的她的殉兒,才又去救的我啊,這次,他又為了她的殉兒,都沒有要求飛馬牧場全力幫助寇仲爭霸天下呢,”

秀殉看李秀寧有點羞急,連忙摟著秀寧安慰道:“還說呢,上次他救我後,我都沒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他就又跑去救秀甯妹妹你了。而且當時,李天凡他們抓住秀甯妹妹只是為了要脅李閥,天郎正是看到了秀甯妹妹沒有危險這一點,才先去救我的,我們能夠找到這樣的夫君,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玉真聽著四女的話語也說道:“就是啊,姐妹們一定知道,我以前的名聲並不好,可是第一次遇到天郎,我就感到無比的安全,溫暖,如沐春風,而且天郎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我,還真心的疼我,愛我,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從那以後,我雲玉真就決定,一輩子跟著這個男人,一輩子服侍他!”

眾女一陣沉默,良久紅拂才說道:“天郎雖然很傑出,但他同樣很多情,很花心,現在就己經有了沈落雁,石青旋,宋玉致在等著,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女人呢?”

眾女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兒出身高門大閥的秀寧才又說道:“那又怎麼樣,即使一般富戶之家的男子也都是妻妾成群的,天郎這樣的人,女人多些也很正常嘛,我只知道,他對我們好,這就足夠了!”

紅拂也有些無奈,有些理解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惡狠狠”的說道:“他要敢不對我們好,我就閹了他!”

玉真聞言接著道:“紅拂妹妹好厲害啊,不過,天郎他是不會對我們不好的,還有,你們說,只我們幾個應付的了他嗎?”

眾女聞言都是粉臉通紅的一陣沉默,一會兒後又嘰嘰喳喳的打鬧了起來!

我和婉晶快馬加鞭,非只一日,終於來到了東溟號上,東溟派眾人對於我的到來基本上都是持敵視態度,哼,暫時懶的理你們,待見完東溟夫人之後看我怎麼應對你們。

我隨著單婉晶通過艙門,進入了一個非常寬敞,中間以垂簾一分為二的房間,近門這邊四角都燃著了油燈,放置了一組供人坐息的長椅小幾,牆上還掛了幾幅畫,看佈置顯得相當有心思。

由於竹簾這邊比另一邊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簾,否則休想看到竹簾內的玄虛,但若由另一邊瞧過來,肯定一清二楚,纖毫畢現。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早期的明鏡,但其中的功能絕對是大同小異,看來古代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視呀!

奇怪的是東溟夫人什麼都沒問就先讓單婉晶出去了,這一舉動讓我大惑不解但隨即恍然,單婉晶一定是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先把我們的事情告知了東溟夫人,不過與宋閥結盟等秘密相信單碗晶是不會說的,因為她己經親口向我保證,除非得到了我的允許,要不然她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包括她的娘親。

待婉晶出去以後,一把嬌滴滴的女聲由簾內傳過來道:“你和婉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我不能答應你們!”

“為什麼?”早知道東溟夫人不會痛痛快快的答應我和婉晶的事,因此我不慌不忙的問道。

“先不說你把尚明打的像白癡一樣,現在你己經有了商秀殉,李秀寧等五個女人,你還能夠給婉晶幸福嗎?”

單美仙聲音轉冷的問道。不過語調仍然是嬌滴滴的,十分的吸引人。

婉晶竟然把我要和五女結婚的事告訴她娘,不過這也沒什麼,我本來也沒有準備把這件事向東溟夫人做任何的隱瞞,可能是她當初被感情傷害的太深,所以才導致她對男人都一直抱有某些成見,在這樣的思想作祟之下,她會信任我,把單婉晶嫁給我才怪!想到這裏我一步不讓的回應她道。

“尚明的白癡症狀我可以醫治,起碼能夠恢復到和常人一般無二的程度。至於我能否給婉晶幸福,夫人可曾聽說過我負過那個女子,幸不幸福也應該是婉晶自己才最有說話的權利吧,況且,我有信心,也有這個能力給婉晶幸福!

“甜言蜜語,誇誇其談的男人我見的多了,你不用再多費唇舌了,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事的!”

單美仙依然冷冷的說道。

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難怪會創建了這個男人要嫁給女人的東溟派。

“難道婉晶和尚明在一起就能夠幸福嗎?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喪盡天良的嗎?夫人就這樣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意見,強行拆散我們是否過於武斷和專制呢?”

我意有所指的強硬反擊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婉晶都告訴你了嗎?”單美仙聽到我的話,吃驚的問道。

“婉晶什麼也沒說過,只是我剛好知道一些舊事罷了,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的女人,你也不行!”

我開始散發出濃烈的威勢,霸氣淩雲的說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單美仙不悅的冷聲道。

“不是,我是在請求您。婉晶和我是真心喜歡對方,請夫人成全!”

我單腿跪地,誠懇的說道。嘿嘿,忽軟忽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有婉晶那邊的壓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答應。

果然,單美仙思考良久,有些軟弱的說道:“罷了,你醫治完尚明之後,就和婉晶走吧,派內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吧!”

“多謝岳母大人成全!”我站起了身形又霸氣沖天的接著道:“小婿不是一個不敢承擔責任的男人,請岳母大人准許小婿參與解決此事!”

單美仙有些動容又有些好氣的問道:“你能夠怎樣參與解決?”

我淡淡的說道:“醫治完尚明之後,不使任何一個人受傷,我會讓您的屬下們知道我是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的,”

“噢!能夠不傷和氣的解決,那你就去試試吧!”

默然片刻後,單美仙以有些欣賞,又有些興奮的語氣說道。

我能夠為了婉晶而主動參與解決此事,單美仙又怎麼會不感到欣慰;而且,這樣的話也會省掉她許多的麻煩。況且,她還可以通過她的那些手下試探一下我的身手,一舉數得,她又怎麼能夠不高興!

不過,我下面的話恐怕就要讓她高興不起來了。沒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奇峰突起的對單美仙道:“在解決此事之前,岳母大人能否先讓小婿號號脈?”

“為什麼?”單美仙疑惑的問道。

“岳母大人以前是否有頭痛的症狀,而且最近出現了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部分經脈開始閉塞,功力更是不斷下降。”

我石破天驚的對單美仙道。

“你怎麼知道?”單美仙極為震驚的反問道。

又一個不相信我會醫術的人,難道我真的沒有作大夫的潛質嗎?我可是從小就學習中醫,融合後更是又惡補了很長時間這方面的知識啊。因為我深深的知道,在武俠時代,武功和醫術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武功也算高深的單美仙說話時中氣略顯不足,我最初也十分的奇怪,可再聯想到她的一些往事的前因後果,那還怎麼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醫學之道講究望,聞,問,切,小婿聽出岳母大人說話時中氣略顯不足,岳母年紀尚輕,按理應該不會出現這等症狀,此必是氣血鬱結,長期的心神勞損所致,具體情形還得小婿號過脈象方可確定。”

我侃侃而談道,順便還不輕不重的恭維了單美仙一小下。

“老毛病啦,好吧,你就號號脈吧!”單美仙明顯對我缺乏信心的允許道.

手指搭在單美仙柔若無骨潔白如雪的玉腕上,我的心中微微一跳,感覺好好喲!要是能夠永遠……

我這是在想些什麼,乖乖,單美仙的魅力好強,感覺到自己的失神,我連忙收拾起情懷,勉強壓下了肌膚接觸所帶來的那份特別的感覺,凝神分析起脈象來。好一會兒我才又道:“氣血鬱結,似是寒邪在表;而脈相沉實,則陰寒在裏。本來這等寒毒之症不難醫治,可是岳母心中另有難解之結,所以影響了治療效果,這才造成了病痛困擾多年一直難以痊癒。而且寒毒纏綿不去,對功法,身體,壽元均影響巨大,再這樣下去,岳母的身體怕是要吃不消的!

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其實我這番話雖然有一點點的誇張,不過基本屬實,想那祝玉研和單美仙同受感情折磨,但是祝玉研心志堅定,辣手無情,故影響不大;而單美仙卻是感情豐富之人,而天魔秘卻又要求絕情絕義,兩廂衝突之下,再加上她在感情方面連受打擊,所有的這一切綜合到一起才造成了他今天的這種嚴重狀況。

“可有治療之法?”單美仙聽我說的句句在理,忍不住嬌滴滴的追問道。

“岳母此病單靠藥石只能治表,若想徹底愈痊還需配合心理療法一同治療方可。”

我實事求是的說道。

“何為心理療法?”單美仙繼續問道。

靠,這怎麼解釋,我只好又客串了一回心理醫生,把一些心理方面的理論問題撿出一些她容易理解的和適合她這種症狀的說了出來,就這樣也把單美仙聽了個雲山霧繞,驚歎連連!

這一番話雖然單美仙沒有完全弄懂,但是也算沒有白說,起碼單美仙對我高深莫測的醫術更加具有信心了。解釋完心理療法之後,我又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容小婿考慮一兩天,岳母放心,我一定會找出醫治此症狀的萬全之策的!”

從單美仙的房間出來以後,才發現單婉晶正在門外情緒緊張的等著我。看到我一臉凝重的表情,單婉晶還以為她娘沒有答應我們的事,神色立刻一暗,變的悽楚,哀怨,差點就要掉下淚來。我連忙跑過去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婉兒,放心,岳母大人己經答應我們的事啦!”

“亂說,娘親才不是你的岳母大人!”

單婉晶聞言心花怒放,但還是向我嬌慎道。相信她此時的心裏一定是無比甜蜜吧,她一定以為好事多磨,難以過她娘~的這一關(^_^)

,沒想到她的娘親竟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我們的事,她又怎麼能不喜不自勝呢?欣喜之餘,她又用兩隻如玉的小手不停的錘打著我道:“那你還裝出一副凝重的樣子騙我,你好壞!”

我邊假裝求饒邊解釋道:“是有一些事情,晚上我再和你說,現在我先去救治尚明,然後再和東溟派眾人打個招呼,好讓她們(她)知道我是他(她)們絕對惹不起的。”

再安慰了一番有些擔心的單婉晶之後,我在小丫鬃的帶領下,來到了尚明所在的房間。

接下來的劇情就像一些老套的電視劇一樣,我首先解除了尚明的精神禁制,讓他呼吸平穩的進入了睡眠狀態。他三天之後醒來會發現自己仿佛做了一場耗夢,結果是他己經武功全失,變成與常人無異了,嘻嘻!

然後我與東溟派,主要是男系眾人對決,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在不傷一人的前提下,打的他(她)們全部俯首認輸。

之後我又放低了姿態,語出至誠的向他(她)們鄭重道歉,最後又謙恭而不失威嚴,渙渙大度的與他們真心結交,雖然不能說大家完全的解除了心結,至少在面子上我和東溟派眾人都己經過得去了。

晚上。

單婉晶香閨。

我要怎樣向她解釋單美仙的病情呢?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19 22:2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三集_第三十章 醫治

晚上.
單婉晶香閨。

我和單婉晶靜靜的相擁著,難得的一起享受著這份寧靜,眷屬的這份溫馨。良久以後,單婉晶才幽幽的開口問道:“天郎,你從娘親房裏出來,神色凝重,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啊?”

“你知道你娘有頭痛的症狀嗎?”我不答反問道。

“知道啊,很嚴重嗎?”單婉晶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但嚴重,而且就快病入膏育了!”我語出驚人的說道。

“那怎麼辦,你,你可有醫治的辦法嗎?”

單婉晶聞言立刻充滿了優慮,激動,焦急的情緒連聲問道。

我望著望單婉晶欲言又止,猶豫不決,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

單婉晶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到是說話啊!”

我只好喏喏的說道:“辦法是有,不過我們都會十分為難!”

“你說吧,我己經做好心裏準備了!”單婉晶堅定的說道。

我只好把對單美仙的病情又分析了一遍,然後才又對單婉晶道:“為今之計,只好先用藥石,以治其表,再誅殺邊不負,以解其心結,但是這經脈鬱結嘛……”

“經脈鬱結怎麼樣?”

單婉晶心急火燎的追問道,看來她和她娘親之間的感情真的是親密無間啊,此景此情,令從小就極度缺乏母愛的我好感動,好羡慕!

我更加緊緊的抱住單婉晶後才又一字一句的說道:“岳母修煉的是聖門的天魔秘功法,現在經脈鬱結,只有聖門的功法總源,天魔策上的功法才可以救治,方法就是‘雙修’,而練成天魔策上道心種魔大法神功的世間只有我一人,你說怎麼辦?”

明白過來的單婉晶軟弱無力的靠在了我的懷裏,低聲的哭泣起來。這種事情的確讓她很為難,剛剛與心上人得到了娘親的允許,就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可事己至此,她又有什麼辦法,只能哀怨造化弄人!

我這邊心情也很矛盾,如果說對單美仙不動心那就是騙人的,尤其是我從小就極度缺乏母愛,本身具有強烈的戀姐情結,可我還沒有卑鄙到用這樣的陰險手段去圖謀人家母女的地步,單美仙的病症的確很嚴重,我如果不出手,等待她的結果絕對是病魔纏身,頭痛不止,最後氣散功消,鬱鬱而終。

現在的我也只能輕撫著單婉晶的秀髮和粉背,給她以無聲的安慰。畢竟,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完全要看單婉晶去怎樣選擇。哭泣了好一會兒,單婉晶猛地抬起頭來,秀眸之中充滿了傷心,失望的情緒,斯聲對我道:“你騙我,你根本就是貪淫好色之徒!”

面對心情激動,一時接受不了現實的單婉晶,我只好柔聲的安慰道。

“婉兒,你冷靜一下,你可曾聽秀殉她們說過我辜負過那個女子?我要真的是個貪淫好色,卑鄙無恥之徒,大可先要了你的身子,再告訴你這件事情,可是,我沒有,你先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冷靜下來後,明白了冤枉了我的單婉晶柔聲說道:“對不起,天郎,我冤枉了你,我的心好亂,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說完之後又把頭深深的埋進我的懷裏無聲的硬咽起來,這一刻的單婉晶己經被這無情的事實所擊倒,變的心思紊亂,六神無主起來。我也一陣心痛,畢竟,事實對於她來說太過殘酷了。記得原書裏好像並沒有說明單美仙身體有問題,但事實擺在眼前,不信又不行。

雖然我對世俗的看法並不在意,可一旦與她發生了關係,以我的性格,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她留在我身邊,但這樣做又會給單婉晶帶來困擾,我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呢?一時間我也沒了注意,主要是這件事情我不能夠完全作主,而且,一個處理不好,受到傷害的就將是三個人,這是我極不願意看到和絕對無法承受的!

算了,還是先看單婉晶怎樣選擇吧,如果她現在不同意給她娘親治病,那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可是單婉晶這樣選擇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如果她選擇讓我給她娘親治病,那我就一定要想個好的辦法把單美仙留在身邊,而單婉晶那裏我也要想盡辦法,多做工作,使她能夠接受這個事實,以期達到皆大歡喜的結果。

我待單婉晶哭泣的一會兒,才又安慰道:“婉兒,不管你如何選擇,都不能以你和我分開作為代價,那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也是我絕對無法承受的,我們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聽到我發至肺腑的霸道話語,單婉晶嬌軀一顫,顯然這個傻女孩己經有了犧牲自己的想法。還好我的這番話夠及時,要不然前景就真的不容樂觀了。好一會兒之後,單婉晶像是作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重新抬起頭來,深情而又堅定的望著我說道:“天郎,我只知道屬於你,永遠只屬於你。我只要你徹底的治癒我的娘親,

其他的我不管啦,一切都與我無關,天郎,你告訴我具體應該怎麼去做?”

我平靜的對單婉晶說道:“給我三晚時間,我一定會徹底治癒岳母鬱結的經脈。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治癒之後,我們遠走高飛,再也不和你娘親見面;二是治癒之後,我連你娘親也一塊娶了,我是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的,主要是你怎樣想!這兩種選擇方案,還要由你來決定!”

“先不管以後怎樣,我要你先治好我的娘親!”一時做不了決定的單婉晶說道。

“可以,不過要你配合,我的武功雖然能夠制住你娘親,但是她不會相信我我強行這樣做的結果只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因此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和單婉晶研究了行動計畫後,她拉著我來到了單美仙的房間門口。單婉晶先被允許進入了單美仙的房間,好一會兒之後,重新出來的她又牽著我的手再次進入了她娘親的房間。

只見看上去二十幾許的單美仙穿著貼身的褻衣,褻褲一動不動的仰躺在床上,估計是被單琬晶封住了穴道,此時她正神色無比複雜的望著我和她的女兒單婉晶。

單婉晶對我說道:“天郎,我己經把一切都和娘親解說清楚了,希望你能夠憐惜娘親,徹底治癒娘親的病患!”

“答應我,你一定不要做傻事!”我怕單婉晶想不開,又擔心的對她說道

“放心,天郎,我己經想開了,不會去做傻事的!”說完之後她又輕輕的親吻了我一下,才輕輕的走了出去。

我敏銳的靈覺感到單婉晶說的是真心話,這才算放心,轉頭望向了立場尷尬的單美仙。

單美仙現在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但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所流露出的哀怨、羞赧、憤恨、無奈,期待等種種情感卻己把她種種複雜的心理活動完全的表露了出來。

我望著單美仙複雜的眼神真誠的說道:“岳母,為了徹底治癒你的病患,經婉兒同意,我也只得出此下策;美仙,我雖然對自己的妻子是輕憐密愛的,但在感情上,我是絕對的霸道和專制的。因此,我宣佈,從現在起你只屬於我,完全,徹底,永遠的屬於我!”

先給單美仙再加上一道封鎖之後,我溫柔的吻掉了單美仙或是因為屈辱,或是因為其他原因所湧出的晶瑩珠淚,再輕輕的脫去了她的貼身衣褲。

立刻,一具美的動人心魄,美的毫無瑕疵的晶瑩玉體展現在了我的面前,雪白而秀挺的酥胸,嫣紅如盛開的花蕾般的乳頭,再加上纖細,不盈一握的柳腰和修長,筆直的玉腿,構成了一道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的不屬於人間的亮麗風景,即使以我的無上定力,也差點神魂顛倒,為之瘋狂。

在我變的有些灼熱,略顯侵略性的目光注視下,單美仙曼妙嬌嫩的胴體竟然泛起了玫瑰色的紅暈,剪水雙眸之中也只剩下了羞赧,哀求的意思。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一邊欣賞著這具完美無暇的藝術品,一邊緩慢的脫去自己的衣褲。立刻,一具健壯,完美的男性軀體展現在了單美仙的面前。即使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天然的異性相吸也是單美仙秀目之中不可遏制的略過了些許欣賞,些許渴望,些許期待,也許是知道今夜她自己怎也躲不過,羞怯的單美仙終於緩緩的閉上了她那雙勾人魂魄的美麗眼眸!

我揮手解開單美仙的啞穴,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小甜嘴……

這一夜,我溫柔的愛撫,霸道的放肆無處不在,牢牢的在單美仙的心底刻上了我的影子。單美仙也終於體會到了作為女人的真正樂趣,終子首次的感受到了被人真心疼愛的甜蜜與窩心。

清晨,一夜好夢的單美仙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緩緩的睜開了散發著濃濃春情的雙眸,卻發現她正以十分羞人的姿勢伏在我的懷抱裏,而我們的身體還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更羞人的是她發現我正雙目蘊滿深情的注視著她。羞赧無比的單美仙像一個初經人道的小女孩兒一樣快速的閉上了雙眸,小心肝兒也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動著,仿佛昨夜醉人的快感又再次如潮水般的襲來。

好一會兒,她才又偷偷的睜開了羞怯的雙眸,可卻又對上了我充滿深情的眼神,還有嘴角微微翹起的促狹笑容。這次的單美仙沒有再逃避,而是勇敢的和我對望著,種種複雜的情感與資訊在我們之間交織著,傳遞著。可能是終於感受到了我的真誠與深情,熱切與堅決,單美仙的剪水雙瞳從最初的羞赧,再到憤恨,無奈,哀怨,最後又到羞怯,軟弱,患得患失,好一會兒之後,這個歷經種種情感折磨的深閨怨婦才幽幽的說道:“你,你讓我怎麼辦呢?”

“兩種選擇,一是和婉兒她們一起嫁給我,二是給你幾年時間處理東溟派的事情,然後再嫁給我!”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好霸道!”單美仙軟語說道。

“不錯,在感情上我就是這樣的霸道和專制,不過在行為上,我不會把妻子總是束縛在身邊的,她們一樣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因此我說的是誠懇無比。實際上即使不是理直氣壯的事情我也同樣能夠說的誠懇無比(^_^)

,只是那種感覺不怎麼好而己。

“你真的是‘聖帝傳人’!?”單美仙忽然話題一轉的問道。

“我是不會欺騙婉兒的,現在,我也不會欺騙你!”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慈航靜齋選擇支持李世民,你真的要去統一聖門?”單美仙又有些憂慮的問道。

我望著單美仙擔憂的眼神,輕輕的吻了她一下道:“如果真是那樣,我一定會去統一聖門,不過,為了我的小仙兒,我怎也不會去傷害“陰后”的!”

聽到了我體貼入微的保證和一句深情無限,盪氣迴腸的小仙兒,單美仙甜在了心裏,面上更是紅霞一片,羞赧的她忍不住揪住我的耳朵嬌慎道:“小色狼,誰是你的小仙兒!”

我壞壞的把身體往上一頂道:“就是你,永遠都是我的親親小仙兒!”

依然與我緊密結合的單美仙立生感應,忍不住嬌吟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差點滴出水來,就連潔白的玉體也再次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昨夜她羞人,放蕩的樣子仿佛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答應我,仙姐,我的好仙兒,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又軟語相求道。

被我忽軟忽硬的態度,海枯石爛的情話所深深的打動,單美仙終於又稍現軟弱的把她那羞喜的俏臉緊貼在了我寬闊的胸膛上,柔柔的說道:“可是婉晶那邊怎麼辦呢?”

“婉兒那邊我會去說服她。”

我努力的保證道,其實此時握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過這時候是怎麼也不能夠露怯的!

“好吧,只要婉晶同煮,我這邊也沒問題,也便宜了你吧!”

單美仙終於說出了令我驚喜交加的話來,我忍不住連連親吻起她的玉顏來。激動了好一會兒,我才又接著道:“仙兒你與我合體之後,三日後必沉屙盡去,而且身體也將會逐漸恢復到二十左右的顛峰狀態,以後只要我們不斷的合體,不敢說長生不死,但青春永駐是肯定的!”

“真的?”單美仙有些不信的問道。

竟然不信任我,這還是我有些保留的說法呢!對於秀殉,琬晶等六女我也是這樣說的,我哪敢告訴她們可以長生不老啊,那她們還不把我當成瘋子!

“嗯,婉兒她們也知道。”我肯定的說道。

聞言喜的單美仙連連的親吻我,這次換成她情緒激動了,看來她真的好在意自己的容顏,發洩過驚喜的情緒之後,單美仙又有點不確定的問我道:“真的會那樣子嗎?”

我啞然失笑道:“時間會證明一切,不過到時候我的小仙兒就再也不是婉兒美麗的大姐姐啦.”

看著單美仙羞喜,疑惑的表情我又接著道:“而是婉兒的漂亮的雙胞胎姐姐!”

“油嘴滑舌!”單美仙慎道。

“真的嗎?你嘗嘗看……”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一章 論政

淩晨,一道快速的身影從美仙的房間裏偷偷的溜了出來。沒辦法,我可以不在乎,但還要為我的美仙考慮呀,在她的心腹婢女掩護下,我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溜進了婉晶的閨房。只見婉晶已經沉沉的睡去,只是美麗的玉臉上猶掛著昨夜的淚痕,真是苦了她了!
“愁腸己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欲,諳盡孤眠滋味。”也許就是她昨夜的真實寫照吧!

我溫柔愛憐的吻掉她那滴苦澀的珠淚,然後輕輕的躺在了婉兒的身旁,把她柔柔的摟在了懷裏,以使她能夠睡的舒服些。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歸來吧,酣睡之中的單婉晶眉頭稍展,本能的向我的懷中擠了擠身子,胡亂的夢囈了幾聲之後,又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我就這樣一直的輕摟著單婉晶,靜靜的陪伴著酣睡的她,直到傍晚時她惺忪的睜開睡眼……

與婉晶共進晚餐後,我們再次回到了她的閨房,眼神無聲的交織了一會兒,我心疼的說道:“婉兒,你受苦了!”

“只要娘的病能夠治好,我受這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單婉晶眼睛紅紅的,幽幽的說道,頓了頓她又強忍著哀怨,接著道:“你到娘的房間去吧,我不要緊的!”

我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堅定的說道:“不,我不要你今夜再孤苦無依,淚濕枕邊,做我的女人吧,婉兒!”

婉晶哭泣的說道:“天郎,我再也不要那種失去你的痛苦感覺了,昨天晚上,我好難過,我好悲傷,仿佛整個心兒都被掏出來似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光芒似的,天郎,我怎的不想再體驗那種感覺了,你,你現在就要了我吧!”

單婉晶曼妙無雙的胴體終於煥發出了最摯熱的春情,她痛苦悲傷的心靈終於得到了最及時的安慰和愛撫。看著掛著甜蜜的笑容,己經陷入深沉睡眠中的婉兒,我的內心才算好過了些,“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婉兒,終於永遠的屬於我了!

深夜,我再次來到了美仙的香閨,己打開心結的美婦自然是對我曲意逢迎,這一夜,又是柔情無限,恣意纏綿!只是今晚我較早的回到了單婉晶的榻上,因為我不想她在初次歡愛之後,睜開眼卻發現心上人卻己在別人的床上了,即使,那個人是她的娘親。

三天之後,我和美仙再也沒有見過面!

因為在接下來的連續三天的夜裏,我都在陪著單婉晶,每晚都對婉兒用上了對付紅拂的那一招,滿懷歉疚的婉兒最後終於主動提出了讓我去找她的娘親……最後,我抱著渾身酥軟的婉兒掠進了美仙的房間,我和單婉晶的突然出現使這個正滿懷幽怨的美婦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嘿嘿!

從此以後,滿天烏雲散盡,每晚三人都享盡魚水之歡。可惜美仙終歸為一派之主,不能同婉兒她們一同嫁我,不過也給了我承諾,她會儘快處理東溟派的事情,然後再去與我長相斯守。

雖然美仙她武功高強,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除了加緊和美仙雙修之外,還利用本命真元,幫助她加固,擴充了筋脈,外來的真元雖然不能夠盡數的被單美仙所吸收,但由子我不惜血本,她所得仍然十分可觀。在東溟號抵達洛陽的前夕,單美仙終於達到了陰癸派至創派以來從未有人達到過的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喜的她對我連連親吻,因為天性重情的她要想依靠陰癸派那種需要絕情絕義的修練方法是永遠也不可能修煉到這樣的至少境界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不是非得絕情絕義的!

洛陽,這座千年古都,終於越來越近了!

幾天之後。

洛陽城。一間酒館內。

徐子陵今天見到了李靖,由於話不投機,加上又想起了當初正是因為他的無情,才導致了素姐差點遭受王伯當的強暴,心情鬱悶之下,一個人跑到了這間小酒館,低頭喝著了悶酒。

不久以後,李世民出現,與徐子陵一番交談,又向徐子陵訴苦,講述起了李淵,李建成怎樣對他不起的種種事情。

再以後就是化名秦川的師妃暄首次正式出場。

李徐二人這才注意到酒館內不知不覺己只剩下了三桌客人,一桌客人距離他們至少有五、六丈遠,此人背影修長優雅,透出一股飄逸瀟灑的味道,束了一個文士髻的頭髮烏黑閃亮,剛剛出言的就是他,並聽他自稱名為秦川。

還有一桌客人距離更遠,也是孤身一人,他的桌子上隨意亂擺著十幾個己空的酒壇,顯然這是一個酒鬼,此人罩著寬大,破舊的外擎,正背對著他們爬在淩亂不堪的桌子上做他的清秋大夢!

由於那個酒鬼距離他們兩桌都很遠,所以三人並不但心他們的低聲交談會被偷聽到。接下來自然是秦川語出驚人,不斷的詢問李世民對天下和為君之道的看法,而李世民也是應答如流,充分顯示出了其雄才大略,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都有其獨到的見解的一面。在三人一番交談後,秦川又沉聲問道:“昔日文帝楊堅登基,不也是厲行德政,誰料兩世而亡,世民兄對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默想片刻後,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開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勞思政,每旦聽朝,日昃忘倦。人間痛苦,無不親自臨問,且務行節儉,獎懲嚴明。只可惜還差了一點,否則隋室將可千秋百世的傳下去。”

秦川又問道:“不知徐兄對此有何看法?”

早聽我說過慈航靜齋傳人會現世尋找天下之主的徐子陵那還猜不出秦川的真正身份,心裏不由暗道大哥所料果然不差。聽到秦川問起了他,出於對我的信任,徐子陵出言答道:“世民兄即使能夠這樣做也解決不了家天下傳承的危害,也解決不了下層平民百姓與上位統治者之間根深蒂固的階級矛盾!”

秦川聞言大感興趣的問道:“不知徐兄有何妙法予以解決?”

徐子陵誠實的回答道:“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大哥知道如何解決!”

此言一出,李世民陷入了深思,秦川更是自語道:“是他,笑行天,怎麼可能!?

就在三人都陷入了短暫沉思的時候,一把仿佛來自遙遠天際的聲音悠悠傳來道:“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凡塵歲月摧,王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三人聞言身軀都是一震,難道這個酒鬼把他們三個剛剛的談話全都聽去了,可這怎麼可能?

徐二人齊齊轉頭望向了那個醉鬼。再次看到此人的徐子陵終於認出了酒鬼是誰,立刻微笑不語,而李世民則盛情邀請道:“不知這位兄台可否過來一敘?”

那個人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語般又開始了自斟自飲,並繼續以略顯滄桑的語調悠悠吟誦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三人再次齊齊動容。李世民更是心道今天好怪,遇到的那個秦川和這個酒鬼竟然都有著背對人說話的習慣,長於分析的他立刻就總結出了“喜歡背對著人說話的都是世外高人的結論……

而同樣面向牆壁的秦川也被勾起了極大的興趣,更為兩首詩中所蘊含的滄桑歲月,至理名言所深深的打動,並產生了難以形容的深刻感觸。她忍不住擊節讚歎道:“朋友好文采,不知可否見告高姓大名?”

那個人也仿佛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般,怡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後,又開始了繼續吟誦,不過這次卻換成清朗,悅耳的語調道:“功名得碌美紅顏,男兒九死又何憾,

鮮血鋪就王者路,刀劍書寫英雄傳。

誰是誰非輸贏定,成王敗寇自古然。

逐鹿天下百年計,千古帝業如少年。”

三人第三次齊齊動容,徐子陵俊朗的臉上笑意更濃,而秦川則眉頭微璧的陷入了沉思。她首次感受到了壓力,一種莫明的沉重壓力,而這股莫明壓力的來源就是背對著她們的這個言行奇怪的“酒鬼”。

此人給他的感覺仿佛是一位己經經歷過無數歲月的厚重長者,又仿佛是一個初次面對燦爛人生的激昂青年;更仿佛是一座雄偉挺拔,直沖雲霄,世人永遠也無法逾越,征服的高聳山峰。如此深入的洞悉世情,如此透徹的瞭解人生,如此深沉的堅韌執著,她實在不敢想像如果這個“酒鬼”是敵人時的那種嚴重後果!

三次動容的李世民雖然不像師妃暄這種修道之人對前兩首詩感觸那麼深刻,但第三首詩卻是正對了他的胃口,深深的感染了他,觸動了他靈魂最深處的那根心弦。待看到徐子陵那發自肺腑的歡暢笑容,他心中忽然靈光一閃,己隱隱猜到了這個酒鬼的真正身份,但他卻沒有說破,而是繼續真心的邀請道:“朋友句句珠璣,何不與我等共謀一醉?”

原以為會再次無功而返,沒想到話音剛落,這個“醉鬼”就帶著三分酒意,三分笑意,和四分不知名意味的半副表情(帶著面具)晃晃悠悠的向他們這桌走來,毫不客氣的打橫坐了下來,而他所坐的方向卻恰恰是背對著秦川。

“大哥!”徐子陵帶著些許激動的喊道。

“哈哈,小陵,我們是不是見面的太快啦!”

我輕鬆的說道。這時李世民,秦川都己經確定了我這個“醉鬼”到底是誰了.

我向李世民拱手施禮,淡淡的說道:“世民二哥,小弟有禮啦!”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有如此文采,原來是我的准妹婿,秀寧她可好!”

我心中暗自壓下了對他當初支持柴紹和已失身於我的秀寧繼續在一起的不快和怒氣,由衷的說道:“甯兒很幸福!”

李世民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深刻的感情道:“自從秀寧和行天你被人‘陷害’後,她一直過的很苦,我這個作二哥也有很多對不住她的地方,唉,往事不堪回首,有時間行天你就帶著秀甯到長安看看家父吧!”

我心裏暗道你想以真誠,直接,不做作的態度來博得我的好感嗚?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李世民確實有讓人心服的地方,只看其渙渙大度,威嚴高貴的氣質中所流露出的那種親和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抵擋的,怪不得他的手下猛將如雲,謀臣如雨,現在的寇仲比他的確是還差了好多呀!

不過寇仲也不是說全無機會,投奔李世民的謀臣猛將們主要還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因為只有跟著李世民,他們才能夠實現他們造福百姓,創出一番事業的理想和抱負。如果寇仲也具有了這種能力,那他的手下就絕對不會比李世民的少。

因為他還具有了李世民所不具備的一項優點,那就是與部下之間的兄弟感情,寇仲的部下與他之間無不是肝膽相照,可以生死與共的,而這一點李世民是永遠也不會擁有的。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幫助寇仲,使他同樣也具有這種能夠使謀臣猛將們實現他們理想和抱負的能力!

這些想法如電光火石般的滑過腦際,我依然從容的對李世民道:“世民二哥放心,結婚之後,我會帶著秀寧回家省親的!”

李世民聞言驚訝的問道:“結婚?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間?”

我哈哈一笑後胡扯道:“到時候甯兒會向全天下宣佈具體時間的,小弟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己!”

聽我說的有趣,三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時秦川猶如天籟般的動人聲音傳來道:“敢問笑兄,對治國之道又有何看法?”

我灑然一笑道:“秦兄動問,在下就只好班門弄斧,狂言一二啦。就談談官制問題吧,把中央職權分成三省六部,三省既中書,門下,尚書;中書省是決策機構,一切軍事,政務大事,還有重要官員的任免都要經中書省的最後決定,設一長官為中書令;門下省就是負責監督之職.對中書省下的決定進行調查,監督,如果認為不當,可以駁回,設一長官為待中;尚書省者是最高的執行部門,管理所有事務,設尚書令、左右僕射、左右丞等職。”

感覺到三人都在專心聆聽著,我頓了頓又接著道:“至於六部嘛,為尚書省下轄,各管一方。分為、吏、戶、禮、兵、刑、工、六部最高行政長官皆為尚書,副職為侍郎。吏部,掌管所有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調動等事務;戶部掌管所有土地、戶籍、賦稅、財政收支等事務;禮管所有法度、祭祀、教學、接見外國使者待等事務;兵部掌管武將的選用、人馬、軍械、軍令,等事務;刑部掌管法津、刑獄事務;工部掌管一切山澤、良田、工匠、水利、交通及各項工程等事務。地方上的所有事務皆由六部管理。”

三人在聽完之後,都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如此見識,如此官制制度,可以說是集前人之大成的智慧結晶啊。嘿嘿,大唐皇朝就是實行的這種制度嘛!

李世民震驚之餘,有些激動的欣喜說道:“如此官制制度,確實妥善,行天如若助我,二哥必以國士待之!”

哈哈,國士待之,這是在向我做暗示嗎?二哥這個稱呼都提前用上了,還想利用親情拉攏我嗎?哼哼,我哈哈一笑道:“世民二哥,我若助你,可以提個條件嗎?”

聞聽此言,徐子陵一臉疑惑,大哥不是幫助小仲嗎?難道是為了李秀甯轉而幫助李世民了,旋即他又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不可能,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之所以這樣說一定是有什麼深意?

秦川也在疑惑的深思著,這個笑行天的確不簡單,但他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結拜兄弟嗎?應該是幫助寇仲才對呀,難道是為了李秀寧……

李世民本來招攬我時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因為以我以往所表現出來的行事風格和作風,是不會輕易投靠任何人的,他這樣做也只是希望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己沒想到現在我竟然會主動的要提條件,稍一思索,他立刻顯示出其渙渙大度的氣質道:“行天有條件儘管提,二哥無不應允。”

我再次哈哈大笑,然後突然正色問道:“如果我讓你放棄爭霸天下,放棄將來的皇位呢?”

此語一出,三人立刻驚愕當場。

李世民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超卓人物,城府夠深,氣度都大,竟然沒有當場發作出來,反而是陷入了沉思。這時化名秦川的師妃暄接替了他問道:“笑兄何出此言?”

我以難以形容的自信語氣說道:“因為這種官制制度是最差的一種,因為世民二哥雖然雄才大略,雖然才絕驚豔,可是他對‘權利’二字卻過於執著!”

秦川雖然不是很相信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官制制度,但她還是好奇的問道:“那怎樣才算是好的制度呢?”

竟然敢不相信我,哼,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才叫做好的社會制度,我擲地有聲的一字一句道:“三權分立,軍政分離,人人平等,法制天下!”

三人大奇,秦川更是連連追問,我只好把現代的制度大概的給他們講解了一下。聽完之後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好一會兒之後,秦川才又問道:“聽起來大有道理,可是這些現在恐怕都行不通吧!”

噢,思維很敏銳嘛,這麼快就發現了這種社會制度與現在社會整體情況的脫節之處。我只好又繼續解說道:“沒錯,現在是行不通,但社會卻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歷史可以在短時間內由少數人所把持,但是,長時間內必將隨著大多數人的意志而轉移!”

聞聽此言的李世民雙目之中不禁又爆發出奪目的異彩,旋即迅速斂去,但還是被敏銳的我發現了。唉,看來他還是放不下權利的執著啊。我又接著道:“只有天下處在一個善於發揮權利的作用,但又對權利,名望說放手就放手的皇帝統治之下,才能夠按部就班的改革朝政,針貶時蔽,撥亂反正,與時俱進;才能夠向著為全天下百姓謀福利的方向發展!本來以世民二哥的才幹,家世,都應該是不二人選,可惜他的權利欲望實在是過重。因此,我建議秦兄能夠選擇幫助對名聲,權利不甚在意,又出身社會底層,瞭解廣大百姓疾苦的寇仲去爭霸天下!”

秦川勉強壓下了對我已知道她慈航靜齋傳人,負有挑選天下之主責任的這一事實的那份震驚,又繼續道:“就算是這樣世民兄也一樣能夠做到啊!”

“人性是很難改變的,不錯,才識俱佳的世民二哥也能做到‘聞過則喜,無諫則優’;他也能夠認識到‘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可是他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他也是人,而人無完人,也會有得失之心,七情六欲之感。當他一朝權利在手,或許也能夠把自己的得失,七情六欲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並通過臣子的勸諫於以適當的補正,即兼顧了他自己的享受,又兼顧了全天下的得失。

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須知‘絕對的權利,只會使人絕對的腐化!’因此只有對名利本不貪戀,而又出身寒門的寇仲成為天下之主,再在我和小陵的幫助,制約之下,才能給天下萬民帶來安定,幸福的生活。

而這其中最重要的是因為有尋求出世的徐子陵,只要有他在,寇仲和我就會時時自省,只要有他這個旁觀者在,寇仲和我就總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認識,不至於迷失在權利的旋渦之中!

聽完我所說的這番話,李世民心中突然也湧出了他同樣也可以放下執著於權利的想法,不過這種不符合他本性的想法剛一冒起,就迅速的被他給壓了下去。這時我的聲音悠悠傳來道:“我的話就到這裏,兩位後會有期,”

說完之後我不再理會有些意猶未盡的師妃暄的不住挽留和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李世民,就這樣和徐子陵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二章 重逢

夜風徐徐,我和小陵並肩漫步在洛陽的街頭!
徐子陵忽道:“大哥,你今天的一番話解開了我很多的疑惑,本來我是認為李世民比小仲更適合當皇帝的,但今天我改變了這種想法,我會幫助小仲一直到他得到天下或者到他的武功足以自保為止,然後我就帶著貞貞去四處遊歷,領略名山大川的秀麗和壯觀!”

“小陵你能這樣想我太高興了,小仲他更會高興的發瘋的,任它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我們三兄弟的深厚友情!”

我絕對由衷的說道。爽,終於徹底改變了徐子陵長期猶豫不決,左右搖擺的思想啦!

“不錯,我們三兄弟之情,天地可鑒!

”徐子陵也由衷的說道。頓了頓他又忽然道:“大哥,其實我覺得你可能比李世民更適合當皇帝!”

我一愣,沒想到徐子陵會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看來今天的一番言詞對他的觸動真的是太大了,哈哈一笑後,我按照自己的真實想法說道:“當皇帝束縛太多了,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全天下人的注目,毫無自由可言,能夠與嬌妻美眷一起幸福的生活我就已經心滿意足啦!”頓了頓又接著道:“相信我們的好兄弟小仲吧,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會成為一個好皇帝的,況且,還有我們倆幫助,制約他的嘛!”

徐子陵聞言也表示同意的點著頭道。

“也對,我們確實應該相信他!”

接著徐子陵又話鋒一轉道:“大哥要和我一起去與仲少會合嗎?”

我想也不想的輕鬆答道。

“我還是在暗中行動吧,現在的洛陽正是風起雲湧之時,也是你們武道歷練的大好時機,而且分開行動也有助於我們順利的達到目的,哈哈,我會適時與你們見面的。”

在徐子陵告訴了我聯絡方法和他們的秘密據點之後,兄弟二人再次分別。

我一個人慢慢的走在洛陽的街道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希望我的那番話能夠改變慈航靜齋的立場吧。如果她們選擇支持寇仲,我就可以早日與心愛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啦;如果她們仍然選擇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得繼續受累,還得去統一魔門與之對抗,那可是我最不想要的結果了。唉,算了,反正該做的都己經盡力去做了,剩下的,就是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啦!

只是李世民,看情形雖然有所意動,但是他也是心志堅定之輩,還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下爭權奪利之心。靠,名利有什麼好的,能夠讓一代又一代的人們趨之若鶩,不擇手段的去爭取?真是無聊!還是回東溟號吧,雖然告訴了美仙母女我可能不歸,但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去給她們一個小小的驚喜吧!

剛想展動身形,心中警兆忽現,旋即我帶著面具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欣悅的說道:“寶貝落兒,別來無恙!?

“小色狼,你還有時間想起我嗎?”

久違了美人軍師猶如下凡的仙子一樣儀態萬千的飄落在我的面前,然後不容分說的拉起了我的手就走。咦,我怎麼感覺到沈落雁好像有很大的怨氣,算了,反正她又不會謀害我,我還是聽之任之,靜觀其便吧。

跟著沈落雁來到她的秘密據點,這個妖媚女才總算放開了一直緊緊的牽著我的小手,她帶著幾分幽怨,嫉妒的表情問我道:“聽說飛馬牧場的美人場主要嫁人啦,新郎官是不是你呀?”

靠,原來是為了這個啊,知道李秀寧也在牧場,而我又救過商秀殉,沈落雁從中推測出秀殉要嫁的男子就是我也不奇怪。只是她這麼大的怨氣?我知道啦,她應該是因為我沒有及時通知她這件事情而挑理啦!

我懶洋洋的坐入椅子後,才輕鬆的對沈落雁道:“是啊,秀殉,秀寧,玉真,紅拂,素素和碗晶六女大約三個月後就會宣佈她們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原來還有這麼多美人啊,那小女子可要恭喜最近聲名更勝,又即將享受齊人之福的笑公子啦!”

沈落雁酸氣沖天的說道。我聞言一愣,沈落雁是冰雪聰明之人,即使有些吃醋也不會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呀。再看了一眼沈落雁此時的表情,我不由一陣心痛,一陣氣憤!

這個落兒啊,明顯是己對我動了真情,可是經過了上次她定計在牧場襲擊李秀寧和這次我未及時通知她要和秀殉她們結婚的這兩件事情,自以為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她竟然對我對她的感情產生了懷疑,難道陷入戀愛中的女子都會失去她們以往的精明嗎?還是她聰明反被聰明誤,狡猾多疑的性格促使她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質。不管是那個原因,看來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啦,竟然敢對她的未來夫君這樣的沒有信心。

想明白事情因果的我運起神功,立刻把措手不及的沈落雁吸入了懷中,橫擱腿上,一邊嘛裏啪啦的輕拍了十幾巴掌在她渾圓,豐滿的美臀上,一邊不停的教訓著她道:“好你個落兒,竟然敢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

再次抱起己經渾身酥軟的沈落雁,此時的美人軍師兩頰羞紅,雙目更是水注汪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正滿懷幽怨的望著我,但在她幽怨的目光之中竟然還帶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喜色,就連我都判斷不出那是因為她知道了我沒有變心的欣悅;還是因為她有輕微的受虐傾向,剛剛爽到了極點的欣悅!

再想到她剛剛被打屁股時的誇張的嬌吟,我不禁有點懷疑是不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同時下腹也一陣火熱,乖乖,現在可不是時候,我連忙靜氣凝神,平復了一下心境後,又摘下了面具與沈落雁四目交對道:“落兒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薄情寡義,喜新厭舊之徒,這次只是給你小小的懲罰,記住,千萬不要再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

頓了頓我又柔聲道:“好啦,乖,有什麼問題我的落兒軍師儘管問,你的夫君小子在此洗耳恭聽!”

總算是再次相信了我沒有半點玩弄她感情的意思後,沈落雁又恢復了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嫵媚的沖我一笑道:“好霸道的男人,你打的人家那處現在還痛呢!不過,嘻嘻,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天郎,告訴人家,你這次要娶多少女人?”

“暫時有六個,李秀寧,紅拂,素素,商秀殉,雲玉真,單碗晶”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同時暗自心驚,想不到沈落雁竟然真的有輕微的受虐傾向,我的天,這個位高權重,算無遺策的美女確實不可以常理來度之!

沈落雁無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慎怒道:“暫時,你還有其她的女人要娶嗎?”

“還有你啊,要不要我到時候向全天下宣佈,你沈落雁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調笑著說道。

雖然知道我在調笑,可她也知道我是把一切束縛,規矩都不放在眼裏的人物萬一我真的這麼做了可怎麼辦?還沒有徹底決定跟從我的沈落雁連忙討饒道:“算你狠,再給人家點時間好嗎,我的小剋星!”

美人軟語相求,現實情況又是如此,我只好作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垂頭喪氣的答道:“那就給唄,我還能怎麼樣,難道要把你從李密軍中搶過來!”

沈落雁看到我誇張的表情,咯咯嬌笑道:“還說呢,上次你竟然就那樣殘忍的殺了李天凡,那麼恐怖的武功和殘忍的手法差點嚇死人家哩!”

“他是該死,誰讓他竟敢招惹我的女人!”我亦微笑著回答道。

沈落雁美目掠過一片異彩,幽幽的說道:“做你的敵人真可悲,幸好我己經是你的女人了,對啦,你到底還有幾個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的道:“落兒,想問你就直接問嘛,何必耍這些小手段,還要利用我大男子主義的心裏!”

沈落雁又咯咯一笑,媚聲說道:“人家也是真心想知道嘛,你就不會裝著被我騙到啊,算啦,不和你玩了,沒情趣的傢伙,那我現在就直接問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

我不由為之氣結,立刻反擊道:“如果其中關係到天下大勢呢?我還能夠告訴你嗎,美人軍師大人!”

沈落雁也立即反擊道:“這就要看小情人你啦,我記得有人承諾過永遠不會在感情上欺騙我的,是不是呀,天~郎!”

這個小妖精,竟然拿我說過的話來反駁我,還要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過還真是可愛耶!反正我也沒打算瞞她,幹是捏著她的小瓊鼻回答道:“還有東溟夫人單美仙和宋家的宋玉致!”

“東溟夫人?單碗晶的娘親和玉致妹妹!”沈落雁大為驚奇的問道。

我實話實說的對沈落雁道:“是的,不過和美仙的事情只是意外,如果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小嬌妻,我一定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至於玉兒,我們互相表白時你是知道的,後來的事情很簡單,我和她老爹宋缺打了一架,惺惺相惜之下,他就把玉兒下嫁給我嘍,不過還未對天下公開,”

聽到我曾經和宋缺爭鬥過,冰雪聰明的沈落雁立刻推測出了令她震驚無比的事實,她忍不住關心的問道:“天啊,那個岳山竟然是你!你真的受傷了嗎?你們和宋閥結盟了嗎?”

聽到沈落雁先問的是我有沒有受傷,我不由的感到一陣欣慰;聽到她問起是否與宋閥己經結盟了的情況,我意有所指的道:“是的,己經暗中結盟了,至於受傷,那當然是為了欺騙天下人啦!咦,你這麼關心,不會是要建議李密放棄眼前的敵人宇文化及和王世充,轉而對付寇仲吧?”

沈落雁嬌媚的橫了我一眼慎怒道:“放心吧,眼下我們的主要敵人還是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暫時不會去對付你的好兄弟寇仲的!”

沈落雁眼珠一轉,又嬌聲道:“天郎,你連這麼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了人家,人家好感動喲,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向全天下宣佈你就是那個岳山,而你和寇仲己經與宋閥結盟的消息嗎?”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怕呀,怎麼不怕?所以我己決定要一輩子都把你牢牢的綁在身邊!”

沈落雁聞言笑後如花道:“油嘴滑舌,就會甜言蜜語,不過,嘻嘻,放心啦,我會幫你保守這些個秘密地!”

接著她又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可恨表情道:“哼哼,有了這些秘密,看你還敢欺負我!”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取笑她道:“小妮子這次怎麼開竅了,不想幫助李密爭霸天下了嗎?”

沈落雁有些正色的回答道:“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接著她話鋒一轉,幽幽的說道:“不過,人家真的好擔心,好害怕真有那麼一天會與你為敵的!”

我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我的落兒,我們,永遠也不會有敵對的一天的!”

沈落雁聞言有些柔弱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閉目享受起了那種溫馨,有所依靠的實在感覺,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又以充滿誘惑的聲音道:“能告訴人家,你來洛陽的目的是什麼嗎?”

我聞言灑然一笑,毫不隱瞞的說道:“兩個目的,一是向你解說我與秀殉她們結婚的事,二是勸說慈航靜齋的傳人放棄選擇支持李世民成為天下之主。”

“慈航靜齋的傳人,是師妃暄嗎?”消息靈通的沈落雁問道。

“是的,我剛剛見到了師妃暄,李世民和小陵!”我亦誠實的回答道。

“結果怎麼樣?”沈落雁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己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天知道那個什麼靜齋到底會去選擇誰!”

我有些氣餒,無奈的說道。

敏銳的沈落雁立刻就發現了我語氣之中對慈航靜齋的些許抵觸與不屑,她繼續追問我道:“你好像對武林聖地,天下人人敬仰的慈航靜齋沒什麼好感呀?”

好奇心還真是重呀,問這麼多不是為了最終幫助李密吧,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一會兒我還得敲打敲打她,對這個狡猾多智的美人軍師,我可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的。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屑的說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事也應由天下人自己作主。豈可付於一家一派,靜齋又有什麼資格獨斷專行,選擇天下之主!”

沈落雁妙目一轉,忽然又問道:“你說你來洛陽第一是為了告訴我你與秀殉妹妹她們的婚事,可天郎你又怎麼知道人家一定會來洛陽的呢?”

這可是個再次敲打她的好機會。我微微一笑,以說不出的自信語氣道:“現在己經到了李密與王世充爭奪洛陽的關鍵時刻,作為李密的重要助手,試問落兒你又怎麼會不來洛陽呢?”

頓了頓我又道:“不過你們與王世充,寇仲他們的事我沒有興趣,也不會參與,除非李密他膽敢前來惹我,多了個晃公錯又怎麼樣,惹惱了我,讓他連南海派也一塊滅門!”

聽到我說出了李密秘密請來幫忙的南海派晃公錯的名字,沈落雁現在己經不能以震驚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問道:“天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正視著沈落雁的雙目,緩緩的說道:“我就是我,什麼身份其實並不重要,但如果落兒你堅持,我可以告訴你我全部的事情。”

沈落雁雙目之中一陣淒迷,猶豫,掙扎,最後她帶著些許餒然,些許羞愧的表情說道:“天郎,對不起,落兒現在還是不要知道好啦!”

我聞言心中不由暗暗一歎,沈落雁對我的愛意還是不夠啊!但臉上卻未露出半分不悅的表情笑道:“落兒啊落兒,你有時真的讓我很無奈,有時又真的讓我好心疼,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雖然我們的關係錯綜複雜,雖然我們的感情一波三折,但總有一天,我會努力讓你為我打開你全部的心扉的,我,會等著那一天的!”

這一夜,我們抵死纏綿著,沈落雁是為了歉疚,我是為了愛憐,雙方都是熱情似火,直到沈落雁再也不堪征伐為止。在與沈落雁雙修之後,我又悄悄的幫她擴展,加固的經脈,自己的女人當然要愛護啦,況且,我也怕現己越來越癡情於我的她在李密潰敗後,前來投奔我時會遭到李密的血腥報復。小心使得萬年船,以防萬一總是不會錯地!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三章 送禮

這一日。
寇仲要高占道在洛陽找的秘密據點裏。

婠婠突然闖入,把寇仲和徐子陵堵在了房內,而陰癸派的元老之一邊不負則在院子裏接應著。

婠婠此次前來是為了逼問二人楊公寶庫的事,寇仲和徐子陵自然是不會輕易就範,三人己經唇槍舌劍了好一會兒。

此時婠婠正為四個空杯子斟茶,背著兩人淡淡道:“不若我們來個商量好嗎?只要你們肯告訴婠婠‘楊公寶庫’的所在,我保證以後我們陰癸派與你們河水不犯井水,兩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從容自若道:“不知婠小姐是否肯相信,無論你在言語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計,亦將徒勞無功。”

婠婠捧起放著四個清茶的圓盤,以一個妙至難以形容的姿態,旋身面對靜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門的寇仲的背影,秀眉微蹙的說道:

“人家句句發自真心,你卻那樣看待人家,奴家的心都給你傷透。”她的聲音充盈著一種強烈的真誠和惹人愛憐的味道,連即將走出大門的寇仲也差點被誘得要停步回顧。

徐子陵朝婠婠望去,淡然笑道:“婠小姐莫要枉費心機了,《長生訣》與《天魔秘》一正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語的雕蟲小技,怎能奏效?"

婠婠語聲轉寒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奴家辣手無情了,記住,今日你們喪命不是因為你們掌握了楊公寶庫的秘密,而是因為你們有一個好的結拜兄弟,笑行天!"

此時正門外響起邊不負悅耳的聲音道:“婠兒啊!你買的芍藥開了五朵花啦!"

說話的邊不負正站在陽光普照的門前空地處,高頎瀟灑,一身文士裝束,負手觀閱擺在外院門旁的盤栽。

這時忽然另一道獨特的聲音傳來道:“喪盡天良,死到臨頭的邊不負還真是好雅興呀,恭喜恭喜!"

四人心中齊齊一震,因為他(她)們誰都沒有感覺到還有人接近這裏。寇徐二人隨即大喜,因為他們己經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婠婠強忍住心中的那份震驚,因為她也聽出了這個讓她愛恨交加,難以忘懷的可惡聲音。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她剛一出道時就成為了她修練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迫得她又不得不經過了長時間的刻苦修煉,才終於暫時壓下了對這個男人的異樣感情。可是現在,這個可恨的男人卻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依靠強行壓抑情感提升功力的方法,使她的天魔大法己經臻至了僅次於最高境界的第十七重境界,但是這種方法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可以迅速修煉至天魔秘第十七重,弊的方面是如果不能殺死使她產生感情的罪魁禍首,她就畢生都無法修練到天魔秘的最高第十八重境界了。可是她能夠殺的死這個神秘沒測的男子嗎?她完全沒有把握!

邊不負內心更是驚駭欲絕,他一生作惡多端,仇家無數,來人武功修為明顯高過他,聽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又對他沒有半分好感,自私自利的邊不負己經開始考慮怎樣逃離了。

看著不緊不慢的向他走過來的面具男,一個最近迅速在全天下傳響的名字從邊不負的腦中閃現了出來,笑行天!他怎麼會來這裏?碰巧來找他的兄弟,還是專門為了……

邊不負不愧為老奸巨猾,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內心感情的問我道:“來人可是笑行天?不知笑兄有何見教?"

靠,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叫我笑兄,我倒!算了,看在你插翅難飛的份上,我忍!

我微笑的掃了婠婠一眼,淡淡的說道:“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邊不負你可記得單美仙和單婉晶!"

“你?"

邊不負禁不住心神巨顫。而我卻不想這樣就放過了他,口中繼續打擊他道:“這還不算,你竟然還色膽包天到想要採摘婠兒這朵鮮花,真是天理難容!

婠婠在粹不及防下心神受擾,心中一震,至於邊不負,早就心膽俱裂了。我和寇徐二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出手,二人向婠婠攻去,而我則以難以形容的速度,突然掠至了邊不負身旁五尺出,右手無聲無息的擊出一拳。

如此詭異的身法,如此迅疾的速度,邊不負心膽俱裂,驚駭莫明。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凝聚心神,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這個壞事做盡的惡徒勉力凝神,垂死掙扎的出掌接戰。

可惜,今日他是插翅難飛。本來實力就有著巨大差距,再加上心志被奪,邊不負不出十招,就被我震碎內臟而亡,一代凶人,終於惡貫滿盈。之後我毫無再次出手的打算,就這樣悠閒的負手觀看著寇徐二人與婠婠打鬥。

看到婠婠在經過了牧場特訓之後的寇徐二人夾攻之下,竟然還能夠應付自如,我不由得暗自思量,以婠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她一定是用上了什麼特別的方法才這麼迅速的提升了功力,這樣的話,依靠正常途徑修練的師妃暄,現在恐怕己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感覺到我這邊的戰鬥早己結束,三十幾招之後,婠婠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將死纏著他磨練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擊退,看都不看已死在地上的邊不負,就這樣一點也不畏懼的向我走來道:

“小冤家,你來幹什麼,難道你害的奴家還不夠嗎?"

寇仲和徐子陵不清楚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加上對我的武功又有絕對的信心,所以都沒有過來幫手,而是在邊上靜靜的,充滿好奇的看著我們。

我啞然失笑道:“婠兒,這好像不能全怪我吧!"

婠婠收起媚態,咬牙切齒的恨聲道:“笑行天,不殺了你我的天魔大法就再也不能提高了,你就等著悲慘的命運吧!"

我毫不在意婠婠的威脅,正色道:“修練至絕情絕義的最高境界真的那麼美好嗎?壓制自己的真實性情,就為了一統魔門這個難比登天的目標真的值得嗎?婠兒,你好好想想吧!"

婠婠顯然想不到我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來,而且話語中真誠,關切的意味是再明顯不過,她美眸中閃現出複雜難明的色彩,但隨又被另一種殺機所替代,旋即她又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幽幽一歎道:“小冤家,你也是聖門中人,應該理解奴家的所作所為吧!

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苦澀,哀怨,悽楚,惹人愛憐的味道!

靠,這個時候還想著套我得話,難道魔門從小所受的教育真的那麼恐怖嗎?我和向雨田在一起呆的時間較短,而且那時他主要是教我武功,因此我並不知道魔門的教育方法,原書中也沒提及,可看婠婠這樣堅定不移的按照魔門的方式行事,我真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怎樣才能避免她走上絕情絕義的道路,怎樣才能徹底打開她己經為我開啟了一線的心扉呢?頭好痛!

感到麻煩之餘,我心中也同時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決心與信心,那又怎樣,我是魔門歷來排名都在“陰后”之上的“邪帝”耶,我會怕誰,就這麼決定了。想到這裏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不知道魔門從小怎樣的殘酷教育才把你變成了今日的這個樣子,但是我一定不會讓你這樣的花季少女繼續沉淪下去,變成絕情絕義的殺人工具。”

大概是感受到我堅定的決心吧,婠婠美眸一片迷離,但瞬間又恢復清澈,神情更是楚楚動人的媚聲道:

“小情人,那奴家就等著你來解救啦,不過你殺死了邊師叔,師尊她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過了那一關再說這種豪言壯語吧!"

我露齒一笑,說不出的自信,說不出的灑脫,看的婠婠又一陣心顫。她暗道今天這是怎麼了,見了這個笑行天後怎麼定力又變的這麼差了。

她還不知道這是道心種魔的功效,作為所有魔門武功的總源,我雖然沒有刻意運功,但道心種魔大法早己與我融為一體,我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自然都會很容易的讓婠婠產生親切感,使她份外的容易被我吸引,這實在是因為魔門媚術功法太過霸道,相生相剋所致!

婠婠看到在她抬出了祝玉研和說出了如此不屑的話語之後,我的唯一反應就只是微微的翹了翹嘴角,氣的她狂跺蓮足,憤恨不已。

我語出驚人的對婠婠道。

“這樣最好,小子正準備去面見‘陰后’祝玉研,婠兒可否替我約個時間?

婠婠再次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自投羅網的去見她的師尊,難道我的功力已經超越了師尊數十年的玄功嗎?壓下了心中的那份疑惑,媚態可人的婠婠依然盈盈淺笑道:“小情人要去見我的師尊,不會是去提親吧,"

“婠兒真是冰雪聰明,我就是要去提親!"我又給了她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今晚婠婠和我的交鋒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她的心神再次被我打開了缺口。婠婠有些惱羞成怒的恨聲道:“你有命見到我的師尊再說吧!"

說完之後她展動她那修美婀娜,山川起伏的身形,幽靈般的掠出小院。

飛馬牧場一別之後,兄弟三人再次聚首。寇仲抓著頭髮,有些感歎的道:“妖女武功好厲害,不過大哥更厲害,嘿嘿,那個大哥,你和妖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聽到寇仲乖乖的語調,徐子陵在一邊頓覺宛爾!

我只好把與婠婠初次相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寇徐二人。聽完之後,寇仲幸災樂禍的說道:“想不到妖女也有受制的一天,爽啊!"

頓了頓後他又正色道:“大哥,你真的要去會見陰后祝玉研嗎?"

我知道他是有點不放心我,於是大笑著說道:“如果師妃暄選擇支持李世民,我就去會見祝玉研,如果選擇支持小仲你,我去見她的鳥!"

寇仲亦笑道:“大哥的粗話跟我有的一比。”

接著他又道:“陵少把你們會面時的情景都對我說了,大哥,一世人,三兄弟,不管慈航靜齋最終選擇支援誰,為了我們的理想,我都會爭霸到底的!"

兄弟三人的六隻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這代表著我們的決心,也代表著我們的誓言!

從激昂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好一會兒後,徐子陵問我道:“大哥知道玉成他們的消息嗎?"

看來上官龍是陰癸派在洛陽的臥底這個秘密只好由我來揭發啦,想到這裏我說道:“玉成他們的事應該和上官龍有關,而上官龍很可能是陰癸派的人。這樣的話,我們對付上官龍時就不得不考慮到引出祝玉研的可能性。這樣吧,加上老跋,哪天我們一起去尋上官龍的晦氣,到時候,嘿嘿,我還能順便向祝玉研當面提親呢?"

雙龍知道我是擔心他們,心中都是暗暗感動,寇仲更是大笑道:“好,就讓我們四人去會一會陰癸派的眾魔頭!"

我亦大笑道:“好,到時候再見,記得幫我問候一下己與你們在一起的老跋!”

說完我騰身而起,飛掠出了小院!

回到東溟號上,單美仙和單碗晶知道邊不負終於惡貫滿盈,都是熱淚盈眶!我想她們現在的心情一定頗為複雜吧!

想想邊不負還真是混蛋呀,先拋棄了單美仙,然後又厚顏無恥的企求單美仙的原諒,當單美仙看在年幼的單婉晶份上原諒了他之後,才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平靜生活,他居然又喪盡天良到了想當著單美仙的面強暴剛剛十幾歲的單婉晶的程度,真是人渣到了極點!這些都是單婉晶在與我合體後告訴我的,而今天,我也終於為她們送上了這份承諾己久的大禮!

待二女哭泣了好一陣之後,我才柔聲的安慰起她們。現在,既然我已經成為了她們幸福生活支柱,就一定要照顧她們到底。我一邊在東溟號上安撫著她們受傷的心靈,一邊等待著收拾上官龍的日子,同時密切關注著陰癸派的動向,主要是為了防止婠婠在羞怒之下,為了打擊報復我,會不顧一切的對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下手。幸好,婠婠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那種程度!

這天,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終於準備對付上官龍了,我也隨著他們三人來到了上官龍此時所在的曼清院。

在曼清院的一間廂房內,我們四人對坐。寇仲首先挑釁的大聲道:“上官龍何在!祝玉妍揀得你作陰癸派在洛陽的臥底,應該會有兩下子,可敢立即上來決一死戰!"

這番話是以螺旋勁迫出,立時傳遍曼清院“留聽閣”四座三重樓的每一個角落。接下來的後續發展就像原書中所述的那樣,上官龍死不承認,然後徐子陵,曲傲,跋鋒寒,劉黑闊,刑一飛等當時同在曼清院的有數高手都加入了這場唇槍舌劍中。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我突然間感到一陣心浮氣躁,鬱悶非常,這種感覺好奇怪,應該不是親近的人遇到危難時的那種可怕感覺,但偏偏又是這樣的難受,我苦苦的思索著其中的緣由。

徐子陵最先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再看到我的表情神態都大大異于平時,他疑惑的問我道:“大哥,你怎麼了?"

看著跋鋒寒和寇仲亦同時轉過來的關切的目光,我腦中靈光一閃,霎時間悟到了鬱悶的原因所在,苦笑著對三人道:“一定是慈航靜齋己經下定了決心選擇支持李世民;要不然我不會有這種鬱悶的感覺,放心吧,我沒事的!"

三人雖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都知道我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也都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投入到了與上官龍的唇槍舌劍之中。

我默默的在那裏悶坐著,氣憤,悲傷,無奈,種種複雜的情緒紛紛的湧上心頭,氣憤的是感覺到當日師妃暄明明己經意動,可今日為什麼又突然的改變了決定呢,難道是梵青惠?

悲傷的是天下最終一定會陷入由宋缺和我支持的寇仲與慈航靜齋支持的李世民兩股勢力的最終決戰,到時候一定會有更多的貧苦百姓捲入到戰爭之中。

無奈的是我講了那麼多的大道理,噴了那麼多的口水,慈航靜齋仍然固執己見,冥頑不靈!

難道,這一切真的無可避免嗎?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3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四章 陰后

這時青樓內眾人的揚聲舌戰已經把上官龍搞得好不尷尬,正在他難以下臺時,寇仲又痛打落水狗的叫陣道:
“在尚小姐的好戲開鑼前,上官幫主有沒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場,為四方君子解解悶兒?”

這次公開的叫陣再次把上官龍推到了進退不得的風浪尖上,就在上官龍左右為難之時,一把嬌甜的女聲又傳來道: “寇仲你說得真動聽,你那討我歡喜的結拜大哥笑行天在不在呀?"眾人為之譁然。

這時代雖因胡風東來,風氣開放,但一個女兒家在這種數百人聚集的場合下,公然示愛,終是驚世駭俗的事。

我正在氣悶,聞言沒好氣的揚聲道: “喜歡我,就嫁我,不喜歡我,就別煩我!” 眾人再次譁然。

女的如此,男的更是如此,兩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間公然談情說愛,而且言語又都是這樣的大膽,直接!也許是驚於我們的言語,也許是震於我們的威勢,一時間數百人中竟無一人出聲,眾人心中有的佩服,有的鄙視,有的又是不以為然!

好一會,這道嬌甜的女聲再次響起道: “想娶我淳于薇就必須打敗我的師尊畢玄他老人家,你敢嗎?”

我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煩悶,因為慈航靜齋已選擇了支持李世民,這就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就要獨自去面對高手輩出的魔門和以慈航靜齋靜齋為首的兩大強敵了,一個區區的“武尊”畢玄又怎麼會放在我的眼裏。既然你淳于薇敢送上門來,那我又怎麼會放過,還可以借此機會好好的在言詞之間發洩一下,來舒緩我煩悶,無奈的心情。想到這裏我朗聲回應道: “只要你敢嫁,我就為你一戰,”

數百人又再次譁然。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充斥著我的耳鼓:

“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大哥,這個笑行天他,他簡直狂妄無知到了極點!”

“狂妄本來不是他得錯;無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但是在我們大名鼎鼎的漠北雙雄面前這樣的狂妄無知,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大哥,你為何這麼說?”

“笨蛋,這都不懂,說到狂妄無知,你以為他能比的過我們嗎?”

“……”

“簡直傷風敗俗之極,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拜他為師呀,你沒看美人己經意動了嗎?"

“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正統傳人也要討老婆呀!”

“……”

雖然我被武林中人譽為第一青年高手,最近更是獨自一人成功刺殺了林士宏,威名如日中天,但在在諸人的眼中,我的武學修為和四大武學宗師的境界還是沒有辦法比擬的。靠,管他們怎麼想,老子心情正不好,那個倒楣蛋敢在這時候惹我,我就讓他好看。

雖然我能夠控制自己的心緒,但是我為什麼總是要控制,偶爾發洩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嘛!獨自面對兩方面的強敵又怎麼啦,只要我有這個實力,獨自面對一切又有何妨!如果有人認為這樣的行為是瘋狂的,只有瘋子才能做的出來,那我,就給他們瘋狂一回吧!

再向寇,徐,跋三人打個繼續的手勢後,我昂身而起,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一邊向樓下走去,一邊高唱著那首代表獨自奮鬥的“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語調孤寂,蒼涼,但其中又蘊涵著濃濃的不屈和堅強的執著,為特別的歌聲所吸引,眾人心中都泛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和稀奇古怪的想法。

寇,徐,跋三人自然都知道我這樣的放縱自己是因為感覺到慈航靜齋己支持了李世民的緣故,我要獨自一人去統一魔門,還要面對強大的慈航靜齋,因此他們都能夠準確的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有的以為我是因為發出了挑戰畢玄的豪言壯語才放聲高歌的;有的更是認為我精神有問題,怎麼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瘋子!

其中在場的塞外各族人所受到的感觸最深,突厥更是把狼當作民族的象徵,塞外族人完全能夠相像的出一匹孤獨的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獨自流浪的情景,孤寂,不屈,執著,奮鬥!

一時間整個的“留聽閣”內又是議論之聲四起:

“大哥,這個笑行天不僅僅是狂妄無知,他還是個瘋子耶!”

“二弟,我們漠北雙雄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裏!”

“大哥,你為何這麼說?”

“笨蛋,這都不懂,你我的名字叫什麼?”

“大草原,二草原啊!”

“這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他其實是一條狼,咬著冷冷的牙齒,從北方來是為了專門追殺長相美麗的我們兄弟啊!”

“……”

“竟然敢在中原當眾高唱塞外民族的歌曲,身為王通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我也能放聲高歌,以此來吸引塞外姑娘呀!”

“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正統傳人也喜歡塞外姑娘的火辣,熱情啊!”

“……”

在眾人被歌聲引起的思考和議論聲中,歌聲和人卻己經漸漸遠去……

洛陽城南的一處房頂上,已成功的抓獲上官龍,並提著他這個俘虜,奔至該處的寇,徐,跋三人耳鼓內突然同時響起一聲嬌柔的女子哼音,直催入腦!

以他們的膽略,心中亦不由湧起寒意。

要知道他們正全速飛馳,對方仍能把聲音送進他們耳內,只是這功夫,己達驚世駭俗的地步。

三人倏地停下,心中同時想起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陰后”祝玉研。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飾素淡雅麗,臉龐深藏在重紗之內的女子,正迎風而立,面對著他們。

她的身形婀娜修長,頭結高髻,縱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來的高雅風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態,便有種令人觀賞不盡的感覺,又充盈著極度含蓄的誘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強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連做夢時都沒有想過。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大哥究竟在那裏?

旋即,他們的心境恢復了平靜,這不正是大哥所說的武道歷練的最好機會嗎?

寇徐二人心神迅速的晉入了古井不波的並中月境界。

而經過無數生死考驗的跋鋒寒明知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不但沒有退卻,心中反而激起了強大的鬥志,一言不發,蓄勢以待。

三人在祝玉研的天魔力場籠罩之下,運起氣勁奮起反擊,一時間勁氣交擊之聲,響個不停。

氣機牽引之下,四人終於展開了驚濤裂岸,洶湧澎湃的激烈爭鬥。一時之間,拳來腳往,魅影重重,整個天地之間都仿佛充滿了肅殺之氣。倏地,四人錯身分開,寇,徐,跋並排立在瓦脊處,都是披頭散髮,模樣狼狽。

而另一邊,己由恐怖的魔神重新恢復成淡雅,高潔樣子的祝玉研則俏立在三人前方的屋脊處。

這時一把清朗悅耳,略顯中性的獨特聲音傳來道:

“陰后神功果然不凡,可惜卻要無功而返!”

又一道嬌甜的女聲傳來道:

“少在這裏拿風涼當玩笑,是個男人你就上去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嗎?”

“我,要不是今天風太大,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厲害!”

“這和風大風小有什麼關係?”

“那上不上去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

四人轉頭望去,只見上官龍所在的屋脊上,一男一女正悠閒的並肩坐在那裏,仿佛這邊的爭鬥與他(她)們毫無關聯似的,而上官龍則像死狗似的伏在兩人的腳下。

寇,徐,跋三人大喜過望,因為這兩人正是我和淳于薇。

原來當時我從曼清院出來之後,就被大膽,潑辣的淳于薇給沾上了。她說我既然敢為了娶她而挑戰她的師尊,她就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好督促我早日去打敗她的師尊,然後娶她過門,這還不算,她還不停的纏著我給她唱歌,說那是歌頌突厥民族的歌曲,她十分歡喜!塞外民族的女子真是大膽,直接的可愛,不,是恐怖!

我也很喜歡這個有點像現代女性的小姑娘,雖然被纏的有點受不了,但當感受到淳于薇所帶來的那股青春氣息,就什麼都不在意了。因此我也沒有明確反對,就帶著她先一步的來到了城南等待著寇仲他們的到來,又趁著四人在全力爭鬥,無暇他故的間隙,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了上官龍所在的屋脊上。我一邊瞧著他們打鬥,一邊暗自運用精神力封鎖了上官龍的意識,若不給他解除禁制,他就做一輩子白癡吧!

祝玉研有若實質,充滿恨意的目光倏地集中在了我帶著面具的臉上。這也難怪,我先後誅殺了林士宏和邊不負,又成為了婠婠修練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綻,現在上官龍又在我的腳下生死未譜;可以說我笑行天己經成了她陰癸派的頭號大敵,她又怎麼能不對我恨之入骨呢?

祝玉研以她那嬌柔而不失威嚴的獨特聲音問我道:

“笑行天?”

我輕鬆自如的答道:

“正是!”

“可知道一再與我聖門為敵的下場!”祝玉研語含威脅的說道。

“大不了生不如死唄!”我毫不在意的反擊道。

知道今天奈何不了我們,祝玉研語氣一轉問我道:

“你也是我聖門中人,為何一再與我陰癸派為敵?”

靠,又試探我!陰癸派的人好奇心還真是重啊,祝玉研教徒弟可真是有一手,連好奇心都可以被她的徒弟繼承!

我十分無賴的反問道:

“原來大家還是同門中人啊,那研姐你會不會對付我呀?”

祝玉研心中頓時泛起荒謬無比的感覺,這種語氣,明顯就是個市井無賴嘛。可就是這個無賴,對陰癸派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害;就是這個小無賴,竟敢當著她的面叫她“研姐”;不過她內心深處對這個稱呼還是不怎麼抗拒地。這些想法在意志無比堅定的祝玉研腦海內只是如電光火石般的一劃而過,她仍然冷冷的對我道:

“油嘴滑舌,總有一天你會遭受到我們陰癸派慘烈無比的報復,連綿不斷,不死不休,”

“最好是研姐你親自來,小弟到時必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以恭迎芳駕降臨!”

我依然臉皮奇厚的回答道。

旁聽的寇,徐,跋,淳於四人頓覺宛爾。寇仲更是心道:

“乖乖,比我還誇張!”

魔功深厚的祝玉研此時也忍受不了我的風言風語了,她長髮滿天飛舞,猶如來自地獄的魔女一般淩空向我飛擊過來。

想稱稱我的斤兩,誰怕誰啊,我亦騰身而起,與迎面飛來的祝玉研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碰!”

雙方交擊的氣勁以二人為中心,怒濤般的向四周擴散著。

這一擊,天地幾乎都為之失色;這一擊,日月幾乎都為之無光;這一擊,山河都幾乎為之搖盪!

而結果,平分秋色!

我與祝玉研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飛開來,飛退回各自所在的屋脊處,再次迎風對立!

嘿嘿,我用的是長生決,看似全力出手,其實收起了部分功力,看你祝玉研還怎麼懷疑我也是魔門中人!

果然,祝玉研疑惑的望了我好一會兒,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討不了好去,她轉身欲走。這時,那個無賴透頂的獨特聲音又響起道:

“研姐,你就這樣丟棄手下嗎?見面就是緣,還你!”

上官龍的身體就像隨處可丟的垃圾一樣被我拋了出來。祝玉研不敢怠慢,連忙運功接住,可她如臨大敵的接到手後,卻發現沒有任何力道被貫注在上官龍身上,更讓她驚疑不定的是上官龍己經昏迷不醒,原因嘛,暫時不明!

“等著吧,我們陰癸派不會放過你的!”

拋下了句場面話後,祝玉研夾著上官龍灰頭土臉的飛掠而去。

遠遠的,她還聽到了我送別的話語:

“研姐,速度太快對皮膚不好!”

祝玉研走後,寇,徐,跋迅速的圍攏過來,寇仲疑惑的問我道:

“大哥,你為何要把上官龍交給了祝妖婦啊?”

我哈哈一笑道:

“放心吧,上官龍已經被我下了特殊禁制,不給他解除,就會永遠像白癡一樣,現在我們和慈航靜齋的關係很可能是敵非友,留著他將來也許還有些用處!

寇仲又道: “那志複他們的仇就不報了嗎?”

我肯定的答道:

“志複他們的仇當然要報,不過不是現在,如果慈航靜齋真要對付我們,那我們就利用魔門來對付她們,到時候被我救醒的上官龍也是一股力量,事後或者是我,或者你們都可以再殺了他嘛,而且,痛快的殺死他和讓他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再活幾年,哪種報仇方式來的更痛快些呢?”

徐子陵忍不住道: “大哥,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我緩緩的掃了四人一眼,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跋鋒寒和淳于薇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理所當然的樣子,寇仲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有徐子陵有些不以為然。我語重心腸的教訓道:

“小陵,想要爭霸天下就得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俗稱卑鄙,陰險的事情。這個惡人誰來做?你還是小仲?只有我來做!況且,陰險毒辣,強者為尊本就是魔門的行事準則,對付魔門,就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要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會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等到那時候再追悔莫及,就什麼都晚了!”

跋鋒寒也沉聲道: “不錯,在生死存亡之間,只有誰夠狠,誰才能活下去!”

徐子陵雖然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但他也知道對付上官龍這種人的確不需要什麼道義,而這樣做也的確會更加讓上官龍痛苦,因此他誠懇的對我何跋鋒寒道:

“小陵受教了!”

接著他又撓著頭道:

“就是有點不大習慣!”

眾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歡快,輕鬆的味道!

然後我和淳于薇又與寇,徐,跋三人分道揚標,一起投入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伍章 信物

陰癸派的秘密據點,剛與我交過手的祝玉研有些蕭索的俏立在雕花窗邊,凝望著天上的月色。
身後恭謹的站立著婠婠,白清兒,聞采亭三人。

靜立良久,祝玉研才沉聲問道:

“清兒,你當時真的感覺到笑行天施展的是聖門的功法嗎?”

白清兒鳳目滑過一道異彩,恭聲道:

“是的,師尊,應該是聖門的功法沒錯,只是時間太過短暫,我感覺不出究竟是哪一門的功法,”

祝玉研思索了一會,又帶著些愛憐的語氣問道:

“婠兒,你曾與笑行天交手過近百招,可否感覺出他的功法特點?”婠婠美目一陣淒迷,顯然是在回憶當初與我交手的過程,好一會兒後她才答道:

“他的功法應該是來自長生決,不過卻比寇仲和徐子陵厲害的多,對了,他的武功還有佛門心法的影子,我們聖門的功法到是一點也沒感覺到!”

祝玉研自語道:

“我也與他對過一掌,他當時所使的功法應該是來自長生決沒錯,而且我還感覺出他沒有全力出手,雖然當時我也留有餘力,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功力很可能己經高過我!”

“什麼?”

三人都大為震驚,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聞采亭大感興趣的問道: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年輕怎麼可能具有這麼高的武功!”

白清兒分析道:

“我認為他也是我們聖門中人,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死林士宏和邊師叔,還把上官龍弄的像白癡一樣!”

婠婠神色複雜的說道:

“他說殺死邊師叔是為了東溟夫人和東溟公主單婉晶!”

祝玉研聞言眼中愧疚;傷心等複雜神色一閃既逝,接著平靜的說道:

“當時他完全可以保的住上官龍,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拋給了我,難道是為了把上官龍弄成白癡向我們示威,可想想又不可能,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三人也是一頭霧水,都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祝玉研又繼續分析道:

“照他在江湖上的名聲應該是一個色鬼才對,可擒獲並救護了清兒之後,他卻放過了毫無抵抗能力的清兒,對婠兒也是一樣,好像還十分關愛似的,真是令人費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對我們聖門的事情十分的瞭解,如果是敵人,那真是太恐怖了!”

頓了頓後她又繼續總結道:

“這個笑行天行事太過詭異,如果不是向雨田早逝,我還真以為他是聖帝傳人呢?傳令下去,這個人先不要去招惹,也不要輕易去動他的那三個兄弟,現在我們要全力準備一統聖門和對付慈航靜齋的傳人!待把笑行天的身份來歷查清楚後,我們陰癸派再和他作個了斷!” ……

淳于薇的潑辣,大膽可真不是蓋的。這幾天不停的糾纏著我,擁抱,親吻不僅都一點也不在意,還經常主動的挑逗我,可就是最後一關守的緊緊的。說什麼她雖然喜歡我,雖然非我不嫁,但一定要等我正式打敗她的師尊後,才能夠得到她的全部身心。

除了這點她固執己見之外,她純樸,可愛,活潑,大膽,任性妄為的性格無不深深的吸引著我,尤其是她只專心的享受與我在一起時的感覺,對我和寇仲他們的事情不聞不問的這種態度。

讓我對她的愛意更是越來越濃。

可我還有很多事要單獨去做,註定了短期內不能夠一直和她在一起。要她去東溟號或牧場她又都不願意,還追問我為什麼不能帶著她。

逼得我在沒法解釋之下,只好告訴了她我“邪帝傳人”的身份。反正很快就要公開了,我和她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她也不會去害我。

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必須要去做的如一統魔門等事情之後,淳于薇終於不再要求死跟著我了,但她卻要求我三年之內一定要去挑戰並戰勝她的師尊畢玄,要不然她會死給我看!

分別在即,她對我更加的癡纏了,惹得我欲火不斷高漲,可又無處發洩,鬱悶中……

我把項鏈和化妝盒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她,她也把產自突厥的一種美麗的小鳥的一根羽毛送給了我,相約今生!

我看著手中的羽毛不由的暗自苦笑,這還真是“千里送羽毛,禮輕情意重”啊!

擔心分離之後她會受到什麼傷害,又不能與她雙修,我只好不惜損耗真元的幫她擴充,加固經脈,增加功力,還好我的身體機能強大無比,又吸收了“邪帝舍利”內大量的真元,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嘗試!

功力大增的淳於薇驚喜的雀躍不己,狂野的熱吻都差點快讓我窒息了,她這才嬌喘著放過了我,離別之吻,魂為之銷!

這時候淨念禪院己經放出了消息,說就是寇仲他們偷盜了和氏璧。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徐子陵和寇仲,跋鋒寒他們終於還是去偷取了和氏璧,接下來他們三人應該會受到各方面的糾纏和刺殺吧,看來我也應該去給他們幫幫手啦!

洛陽城,虛行之約寇仲他們見面的“思世居”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進入房內,卻發現美的像天上精靈的婠婠正呵護備至,神色溫柔的替虛行之梳理著長髮。

房間的另一角站立著一個身材特別高挑的美麗女子,一頭長髮垂在背後,長可及臀,烏黑閃亮,誘人之極。

她的美麗幾可直追婠婠,膚色勝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紀橫看豎看都不該超過二十五歲。

那對剪水雙瞳,更像蕩漾著無限的情意,顧盼間勻魂攝魄,百媚千嬌。三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落在絕對的下風處。

婠婠以她那甜美的聲音道:

“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究竟是和氏璧重要,還是虛先生的生命重要?"這時一道不屬於屋內的聲音傳來道:

“當然是虛先生的生命重要!”

還好及時趕到了,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長氣,陰癸派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婠婠看到又是帶著面具的我前來破壞她們的好事,心中頓時湧起複雜無比,難以形容的情感,也許她也再想我陰魂不散吧。那個陌生女子則是一副大感興趣的表情望著不期而至的我。

寇,徐,跋三人都是心中一松,不再有絲毫的緊張!

我繼續打擊婠婠和那個陌生女子道:

“難道研姐沒有命令你們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嗎?”

看到婠婠和那個女子一副難以掩飾的震驚表情,我不禁心中暗道,乖乖,不會是祝玉研真的下過這樣的命令吧!

那個美麗女子嬌聲問道:

“來人可是笑行天,笑少俠!”

望著她美麗的容顏,我爽朗的笑道:

“正是小弟,不過不是什麼少俠,只是一無形浪子而已!姑娘芳名?”

那個美麗女子嬌笑道:

“那弟弟你可要記住了,姐姐我叫做聞采亭!”

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我聽完此言後立刻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口裏更是帶著不滿的語氣嘀咕道:

“弟弟“!姑娘你真是比猴子還懂得順杆爬呀!”

看到我誇張做作的動作,聽到我褒貶不定的言語,正暗自運轉功力提神戒備的婠婠,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四人頓時感到又好氣又好笑,而聞采亭卻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懂得在那裏不停的跺小蓮足。

寇仲看著狼狽不堪的,重新站起身形的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大哥真有你的,竟敢如此耍弄佳人,我寇仲服了!”

一旦有人帶頭,眾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劍弩拔張的氣氛一時間變的詭異之極!

聞采亭咬牙恨聲道:

“小子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要你知道厲害的!”

我嘻嘻一笑道:

“亭姐姐你別生氣,剛才是弟弟不對,弟弟只是向姐姐你撒嬌而己,你原諒我吧!”

平時精明無比的聞采亭頓時覺得無話可說,遇上我這刻意的無賴手段,她還能怎麼樣!

婠婠更是嬌笑連連,仿佛百花盛開,幸好我們四個大男人都是心志堅定無比之輩,瞬間就都恢復了正常,沒有迷失其中。只聽婠婠嬌聲道:

“我的小冤家,想不到你是這樣風趣的人!”

我以苦悶的語調道:

“唉,沒辦法,這年頭不懂得風趣的男人找不到妻子耶!對了,你到底什麼時候答應我呀!”

接著我又作出大丈夫狀沉聲道: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立刻去向研姐提親!”

婠婠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人表情,媚聲說道:

“再給奴家點時間,好嗎?況且,你付的起我的聘禮嗎?”

我聞言哈哈一笑道:

“只要你們從此以後不再找虛先生的麻煩,我告訴你怎樣修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境界如何?”

婠婠聞言玉容古井不波的說道:

“先說出來聽聽看,可行的話我就放了虛先生!”

我忽然變的垂頭喪氣的說道:

“說出來你會信嗎,就是和我雙修啦!”

婠婠聞言俏臉微紅,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聞采亭卻突然對我道:

“姐姐相信你,要不要先和姐姐試試看啊!”

她的這番話語一出,一時間連我都楞住了,就更不用說寇,徐,跋三人了。聞采亭接著又有些嬌羞的說道:

“怎麼都這個樣子看人家啊,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跋鋒寒和徐子陵終於受不了她欲拒還迎的露骨言語了,前者忍不住冷哼的一聲,而後者更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還好有臉皮特厚的寇仲和我在撐著場面,要不然遭受冷遇的聞采亭現在恐怕真的要.腦羞成怒了。

不過此時的我己經想明白了她要這樣做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打不過我,所以就想色誘我,並妄想通過和我交歡的方法,來吸取我的元陽!

我對婠婠和聞采亭正色道: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接著我又嚴肅的對聞采亭說道:

“亭姐姐你不用打我的注意,我笑行天雖然喜愛秀外慧中的女子,但決不淫亂,你如果真心喜歡我,我會考慮;如果你別有居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沒有人敢懷疑我這句話的真是性,那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聲音。尤其後兩句冰寒入骨的語調,使的聞采亭禁不住嬌軀劇顫,乖乖的站在一邊陷入了沉思,不再發一言。

我再以同樣嚴肅的語氣對婠婠說道:

“婠兒,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懂什麼”聽音辨情“之術嗎,難道因為我功力高過你就聽不出來嗎?”

看婠婠秀美微蹙,也陷入思索之中,我又從懷裏拿出項鏈和化妝盒道:

“婠兒,這是我送給每個心愛女子的定情信物,我不需要你現在答應我什麼,我這次把它們送給你做為保證我個人信用的證物,你放了虛先生,下次你們陰癸派頭面人物齊聚時,你拿它們來找我,我一定獨自一人去你們聚會的據點,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也許是我的真誠感動了婠婠;也許是知道以我們現在強大的實力,即使她倆殺了虛行之也討不了好去;也許陰癸派的這次行動本來就是一次投機,希望能夠只以成脅,而不是威逼的手段騙得和氏璧的下落。現在行動失敗,神色複雜的婠婠終於拿起了我的定情信物,在和同樣心緒混亂的聞采亭解開虛行之的禁制之後,飄然而去。

婠婠和聞采亭離去之後,一直保持著清醒,只是行動被制的虛行之向我謝過了救命之恩。寇,徐,跋三人看到虛行之沒事,又都關切的看向了我,徐子陵問我道:

“大哥,你真的要獨自去會戰陰癸派?”

我自信的哈哈一笑道: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這也是我的宿命!”

看著他們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我向他們保證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氣氛總算是又恢復了正常!

寇仲笑著說道:

“大哥你對女人真有辦法,真是個風流的情種,不過是拿命去拼的那種!”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我又向一頭霧水的虛行之解釋了我“邪帝傳人”的身份,精明之極的虛行之這才對我的所謂的宿命之說恍然大悟!

又對我初次與他見面就推心置腹感動不己!

我又裝作不知的問起三人和氏璧是不是他們偷的,再得到了全部答案後,又對他們說道:

“我己經成功的吸取,融合了‘邪帝舍利’內存貯的元精,元氣,還給你們留了四成,以前你們沒有改穴換脈之前還不敢轉注給你們,現在正是好時機!”

然後我讓三人再次作出了聯手練功時的排列方式,從他們背後把己經去蕪存精的四成‘邪帝舍利’真元渡入了他們的體內,三人經過一番運功,終於成功的初步融合了我輸入的元精,元氣,功力也再次大為精進。

我又對大喜過望的三人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來真元將會逐漸的與你們的本命真元互相融合,徹底融合後你們的功力將增加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啦!”

三人稱謝之後,心情大暢的我們又是一番笑鬧。

我告訴四人我要睡一會兒,讓他們繼續後,就趴在了桌子上……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六章 獨孤閥

「篤!篤!篤!」似是木杖觸地的聲音。
第一下來自遙不可及的遠處,第二下似乎在後院牆外的某處,到第三下時,清晰無誤在正門外響起。

寇,徐,跋,虛四人色變時,「砰」的一聲,院門碎裂的聲音已直刺到四人耳內去。

只是其聲勢,便足可奪人心魄。

難道是寧道奇大駕親臨?

趴在桌子上的我卻是心中暗笑,我要等的正主終於來啦。不過我卻沒有抬起頭來,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啪!」門門折斷。

四人身處廳堂那扇門無風自動地往外張開。

紅顏白髮!

玲瓏嬌美的獨孤鳳,正摻扶著一位白髮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

己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但卻貴族派頭十足的老婦人,步進院子。

這老婦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地膚色卻在

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這怕足有一百歲的老婦人身量極高,即使相比起來亦比嬌俏的獨孤鳳高上半

個頭,如若腰背挺直的話,高度會與寇仲等相差無幾。

眼簾內兩顆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卻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審視著他們。

那種感覺教人心生寒意。

獨孤鳳在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後,一雙美目就不眨一下的盯在我的身上,熟

悉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簾。當獨孤鳳記起她曾經被我脫的只剩下貼身小衣與我單獨在一個房間裡呆了好長的時間後,不由俏臉轉紅,心跳加劇!

敏銳的尤楚紅立刻就發現了獨孤鳳的異狀,詫異的轉頭向獨孤鳳望來。獨孤鳳輕輕的在尤楚紅耳邊說了兩句話後,尤楚紅冷電一樣的目光又穿過己走出房間的四人,有若實質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惜我好像是毫無所覺;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著!

接著尤楚紅向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詢問起和氏璧的情況,一番交談後,話不投機後四人終於動起手來,武功大進的三人正躍躍欲試的想要找對手試招,沒想到尤楚紅適時來到,興奮的他們把一身武功發揮到極至,把尤楚紅當成了練功的最佳靶子,可憐的尤楚紅終是正撞到了槍口上,在三人的狂風暴雨攻擊之下左抵右擋,苦不堪言,最後哮喘病發作,只好頹然收手。

接著雄踞遼東的王薄突然到來,不過欺軟怕硬的他又怎敢動手,說了幾句場面話後,立馬腳底抹油,閃人了!

心高氣傲,老而禰堅的尤楚紅當然不會主動求我去救治獨孤霸,在這裡又出師不利,沒有討得到好處,氣氛之下,就想轉身離去。

看到她的奶奶尤楚紅就這樣要無功而返,剛剛功力不濟,提心吊膽的看了老半夭的獨孤鳳終於忍無可忍了。

她曾得到過我會去救治獨孤霸的承諾,又對我有了一定瞭解,現在看我還在那裡不知道真假的睡覺,就忍不住大小姐脾氣發作似的對我嗔罵道:

「笑行天,你還要睡到幾時,豬都沒有你能睡!」

寇,徐,跋,虛立刻絕倒,差點沒幸災樂禍的笑翻了。

尤楚紅也不禁暗自搖頭歎息,真把這個丫頭寵壞了。

聽到獨孤鳳的嗔罵,我知道經過那晚之後,她對我己經產生了一絲好感,或者說在心底己經認可了我,要不然她不會說話這麼的毫無顧忌。

我也不能再裝睡下去了,只好乖乖的起身道:

「鳳小姐,怕了你啦,我和你們走還不行嗎!? 」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我來到尤楚紅和獨孤鳳面前,恭謹的向尤楚紅行禮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尤奶奶!"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尤楚紅還有求於我,所以她也客氣的說道:「不敢,笑少俠太客氣了!」

聽到我稱呼尤楚紅為奶奶,獨孤鳳芳心之中暗自竊喜,不過她俏臉上依然保持著冷冷的表情道:

「行啦,禮也見過了,我們走吧!」

與寇,徐,跋,虛四人告別之後,我隨著尤楚紅和獨孤鳳向獨孤府飛掠而去。

獨孤府

尤楚紅居中坐在主位上,獨孤鳳乖巧的站在她的斜後方,其他如家主獨孤鋒,獨孤閥一眾高手獨孤盛,獨孤策等依次而坐,我也在客位上就座。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表情的獨孤峰,我站起身形搶先說道:

「尤奶奶和各位的心情小子十分理解,客氣話不說了,先去醫治,然後小子會再給獨孤閥一個交代!」

還沒等獨孤峰發言,獨孤鳳己慎怒道:「那還廢什麼話,快走啊!」 說完就急步的走了過來,不容分說的拽著我的衣袖向外拖去。

於是乎獨孤閥眾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號稱青年第一高手的笑行天無可奈何的被她們家的寶貝兒獨孤鳳連拉帶拽的拖出了房間。目瞪口呆的獨孤閥眾人一時間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覺滑稽無比,可笑之極。這時候尤楚紅等人也都從中看出了獨孤鳳對我實在是大有好感!

我一邊隨著獨孤鳳和明顯對我十分不友善的獨孤策走向獨孤霸所在的房間,一邊回想著尤楚紅,獨孤峰等自重身份,都沒有動身跟來時的可笑表情。想著尤楚紅她們故作平靜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擔憂的神色,我不由心中暗笑,

對她們的這種看重面子的行為更是大大的不以為然,注重親情就直接表現出來嘛,何必還要裝出那幅騙不了任何人的平靜樣子,真是假的可以!

不過我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在這個世界裡雖然找到了愛情和友情,卻怎也不可能找的到親情了,「前世」的爺爺,老爸,這個世界的向雨田都己經永遠的離我而去了,為什麼人總是要到失去了之後才懂得什麼最珍貴,唉,我悔恨,我遺憾,我再也不要犯這樣的錯誤了!

來到獨孤霸的房間,我裝模作樣的把手探到獨孤霸的頭上,精神力瞬間發出,解除了獨孤霸的禁制。

我抬起手後淡淡的說道:

「明早睡醒之後就會完全恢復了!」

有人要問了,為什麼獨孤霸睡過一晚就會沒事,而尚明卻要睡三天?嘻嘻,當然是看尚明不爽啦!

獨孤策明顯不相信的問道:

「不會是這樣就治好了吧,不要當我們是小孩子那樣好騙!」

我也不和他爭辯,只是真誠的看著獨孤鳳道:

「你相信我嗎?」

獨孤鳳看我這樣定定的望著她,美麗的俏臉上瞬間飄出了兩朵可愛的紅雲,她在猶豫的一下後既堅定的說道:

「我相信你!」

真是難為她了!其它事情還好說,這可是關係到獨孤霸的身家性命啊,她還能這麼的相信我,真讓我好感動,看來她對我的好感非同一般呀!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滑膩的玉手,充滿感激的對她道:

「謝謝你!」

「咳,咳!」

不甘心受到忽略,可憐的獨孤策在旁邊不停的乾咳著,以提示我和獨孤鳳這裡還有他一個大活人的存在。

不理在一邊氣的俊臉發白的獨孤策,我和獨孤鳳肩並肩的回到了大廳。一回來,獨孤鳳就嘰嘰喳喳的宣告了我醫治的結果。獨孤閥眾人看我的眼神這才都友善了些。再也不是初次見面時劍弩拔張的表情了。

獨孤峰沉穩的聲音傳來道:

「感謝笑少俠救了小弟,不知道笑少俠要怎樣交代此事呢?"

看來由干我主動救治了獨孤霸,再加上獨孤鳳對我明顯的好感,以及我強大的實力,己使獨孤閥有意示好,不想再過分追究我傷害獨孤霸這件事了,但他們又放不下高門大閥的面子,所以才把解決問題的皮球踢給了我,客氣的問出了這一番話。

我聞弦歌而知雅意的說道:

「當時小子一時意氣,導致獨孤先生受到了傷害,又這樣一躺就是半年多,

小子感到萬分的過意不去,敬請諸位原諒!」

看到獨孤閥眾人都是一副皆大歡喜,臉上更是寫滿了你小子真是上路的表情,

我話鋒一轉又接著道:

「但是獨孤霸肆意強暴了多名女子,如此暴行,還請尤奶奶和獨孤家主多加管束。天下的女子己經夠可憐了,如果獨孤霸在傷好之後,仍然任意妄為,那就別怪小子到時候辣手無情!"

獨孤家眾人本來聽到前半句話都以為事情會很快的順利解決,但聽完之後卻無不臉上變色。獨孤鳳秋水一樣的眼眸更是滿含幽怨的看著我,好像是在怪我不

解風情,不懂人情事故,不知道為了她稍做忍讓!

我感到獨孤鳳幽怨目光的同時也感到暗自好笑,我也許很快就會和陰癸派的眾位高手來一場大火並了,這次正好可以用實力稍弱的獨孤閥練練手,如此難得的陪練對手,我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況且,只有在獨孤閥眾人面前建立起武功蓋世,英雄無敵的形象,她(他)們才能較容易的把獨孤鳳許配給我;才能較容易的在將來背叛李世民,投入到我方的陣營中來。我這樣做可是一舉數得的一招妙棋啊!

你個小丫頭雖然聰明伶俐,但又怎麼可能明白我言行之中所蘊含的深意呢?

獨孤閥眾人心中雖怒,但一時間卻沒有人說話,顯然他們是在考慮怎樣處理和我之間的關係。這時從獨孤霸的房間裡跟回來的獨孤策突然開口道:「裝什麼假正經,你笑行天還不是也強暴了李閥的李秀寧!」

獨孤閥眾人再次色變,尤楚紅和獨孤峰更是齊齊怒視了獨孤策一眼,因為他這句話一出口,就幾乎意味著把我和獨孤閥的關係完全推倒了對立面上,這是獨孤閥所不希望的,尤其是現在他們與王世充正進行著殊死搏鬥的時候。寇仲己經在幫著王世充,如果他們獨孤閥能夠通過我把寇仲再拉回到他們的一方,對他們在洛陽的控制權爭奪上將變的極為有利,可沒想到這個計劃還沒實

行,就被剛剛不在屋內,不知道輕重的獨孤策一句話就給毀了,尤楚紅和獨孤峰又怎麼能不怒,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己至此,她們也無可奈何,只好靜觀事態的發展,希望還能夠有所挽回!

聽到獨孤策犀利的諷刺,我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口解釋,「強暴」李秀寧事件,是我永遠的痛!

絕不希望我們打起來的獨孤鳳忍不住替我辯解道:

「二哥,你胡說什麼,那一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瞭解的內情的!」

獨孤策雖然被尤楚紅和獨孤峰看的噤若寒蟬,但事己至此,他還是死撐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笑行天你強暴李秀寧的事情是假的嗎?」我先前一直對獨孤策毫不在意,因為像他這樣自不量力,自以為是的無知之人我要是把他放在了心裡,那豈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現在他這麼一再的針對我,終於使我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和雲玉真有過一段情,現在雲玉真跟了我,即使他不十分的在意雲玉真也會對我嫉恨入骨的,這是一般男人的基本想法嘛!

話己經說到這裡我只好解釋道:

「內中詳情,小子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不過秀寧她現在很幸福,很快就會成為在下的小嬌妻了!」

頓了頓,我又話鋒一轉道:

「現在有人在向小子不停的挑釁,不知道可否讓小子領教高明呢?" 這番話可是火藥味十足了,擺明了我想藉機教訓獨孤策了。

尤楚紅以眼神制住還想說話的獨孤策,站起身形揚聲說道:

「傳聞笑行天為當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就讓老婆子來領教領教所謂青年第一的手段吧!」

獨孤峰搶到尤楚紅身前道:「娘,還是讓孩兒來吧!」

尤楚紅以堅決的語氣命令道:「峰兒退後,這一場老身親自來領教高明!」

獨孤鳳擔心的撒嬌道:「奶奶,你的身體……」

尤楚紅慈愛的看著獨孤鳳道:「鳳兒放心,奶奶的這把老骨頭還頂的住!」

我看著尤楚紅此時慈愛,祥和,散發著母性光輝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錐心般的酸楚!從小到大,我可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哪怕是半點來自奶奶或媽媽的疼愛,真是羨慕啊!

我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還是不要比啦,看著尤奶奶慈愛的樣子,我那還下的了手!」

獨孤策又不合時宜的插言道:

「你不是怕了吧!」

尤楚紅本來也想藉機下台,可沒想到獨孤策又插了這麼一句,知道事情再難善罷,尤楚紅反而激起了她孤傲,倔強的性子,揮退了剛要說話的獨孤峰,厲聲對我道:

「你瞧不起我老婆子嗎?那就過來讓我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明吧!」

我不由暗暗叫苦,沒有想到一句真心之言竟然引了尤楚紅這麼大的反應。旋即豪氣一升,長身而起傲然道:

「既然無法善了,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們屋內所有人的高明吧!」

此言一出,獨孤閥眾人立刻驚怒交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慚!就連獨孤鳳也禁不住整起了秀眉!

可惜獨孤閥沒有發火反駁的機會,因為我無邊得氣勢己經如怒濤般的發去,將獨孤閥眾人都捲入其中,逼得他們都不得不起身運功防備,我又淡淡的說了一句「小心」

之後,三種功法瞬間發動。

獨孤閥眾人立刻陷入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般的道心種魔大法力場之中,一時間驚恐交加,苦不堪言。尤其是充斥子整個天地間的肅殺之氣,更是宛若實質,令眾人的肌膚忍不住的戰慄,彷彿就要被透體而入。獨孤閥眾人一邊凝神對抗起幻象重生,如百鬼勾魄,萬魂索命般的精神攻擊,一邊還要時刻準備著應付我己蓄勢待發,一發既如天河倒洩般的雷霆一擊!

獨孤閥眾人之中,以獨孤策的功力最弱,苦苦抵抗的他終於忍受不了了幻象的衝擊,首先出手向我反擊,接著獨孤閥眾人都展動身行,加入了對我的圍攻。一時間屋內氣勁交擊之聲不絕子耳。

再我獨特的道心種魔大法立場中,即使以尤楚紅披風仗法的瘋狂,獨孤峰幾十年功力的深厚,獨孤閥一眾高手的人多勢眾,仍然不能夠碰到我哪怕是一絲一毫。就更不用說打敗我了。

道心種魔大法的精神攻擊真是恐怖之極,無論多少對手,只要是在道心種魔

大法立場的籠罩之下,就相當於獨自面對我的精神攻擊一樣,因為他們的精神力畢竟不能夠聯合起來,這樣他們就完全發揮不出人多勢眾的優勢,待他們分神應付起精神攻擊之後,聯手的物理攻擊威力己經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因此可以說道心種魔大法是以一敵眾的最佳功法。

這次是我自刺殺林士宏之後,再次以一人之力單挑眾多的敵手。三重功法己合而為一的精神與物理雙重攻擊己經變的比上次更加的恐怖了,更難得的是有獨孤閥一眾高手這樣強大的對手作為我的陪練,我從最初的功法轉換之間的有些生澀,到後來的運用自如,游刃有餘,所有的這一切,全都要感謝獨孤閥眾人的傾力陪練。當然,嘻嘻,感謝的話我只會放在心裡。

在我強大到變態程度的精神攻擊之下;在我詭異沒測,變換多端的古怪真氣入侵之下;在我鬼影重重,迅捷飄忽的奇怪身法纏繞之下;在我如山洪暴發,黃河決堤般的狂暴攻擊之下;獨孤閥眾人己經從傾力圍攻我變成了現在的各自為戰,但由於我還在不停的攻擊著,所以己完全處於劣勢的他們仍然不得不苦苦的支撐著……

一百多招後,雲開霧散,風平浪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可是剛剛從恐怖的爭鬥中恢復過來的獨孤峰眾人卻是呆若木雞,靜立當場。

原來,獨孤閥的第一高手尤楚紅己經落在了我的手中。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七章 親情

獨孤鳳驚恐的發現她的奶奶尤楚紅己經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見我背對著眾人站在房門口,右手掐著尤楚紅的脖頸,拇指正蓄勢待發的按在尤楚紅的咽喉要害處,左手則緊緊的抓著尤楚紅的右臂。兩人的身軀仿佛都是凝固了似的,一動不動。
只聽我揚聲威脅道:“獨孤閥眾人千萬不要妄動,也不要說話,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獨孤鳳發現她的家人聞聽此言後都再也不敢動一下,也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現在的芳心之中充滿了委屈與絕望。本來心上人主動來給二叔獨孤霸醫治,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因為可惡的二哥獨孤策因為雲玉真的事情而一再冷嘲熱諷,導致大家一時的意氣之爭,才最終變成了現在這般難以收拾的局面。這可怎麼辦?無助的女孩還想做最後的嘗試,她不理會我的警告,悲聲道:“行天,你……”

“住口,你也不要說話!”可惜她才剛開口,就被我冷冷的打斷了她。

獨孤鳳心中又苦又澀,終於流下了擔憂,酸楚,無助,傷心,絕望的淚水。她己對此毫無辦法,她只有默默的祈求著上天,祈求著事情最終能夠妥善的得到

解決,可是現在的這個局面又怎麼可能圓滿的解決?她自己的小心思己經註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了。想到這裏,哀莫大於心死的她勉強壓下了心中的那股酸瑟,絕望的情緒,無法可想之下只好選擇了聽天由命!

獨孤鳳又驚恐的發現她奶奶的臉上忽然發生了奇異的顏色變化,紅白兩色在不停的快速交替著,仿佛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內傷似的。

雖然她心中更加焦急,更加擔心,可她和她的家人還是一動都不敢動!尤楚紅的地位在獨孤閥內可是高高在上,獨一無二的,尤楚紅的安危在獨孤閥內可是至關重要,不能有半點差池的!。

整個世界仿佛停滯了一般,寧靜的讓人感到室息,多雙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門邊的我和尤楚紅,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救的到人的機會,只是,讓獨孤閥眾人失望的是,沒有救人的機會,一丁點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眾人又都難以置信的發現我竟然把身子貼到了尤楚

紅的懷裏,還把頭親昵的靠在了尤楚紅肩頭上。

天啊!獨孤鳳都快要崩潰了,難道她的心上人真的是個色狼,竟然還好色到

了連她奶奶這樣老年紀的女人都不放過的程度。

更令她驚懼的是,她奶奶竟然還不時的輕點著頭,還露出了微笑,天呀,這

是怎樣的魔功才能造成如此詭異的效果啊!

接著從她的這個方向,獨孤鳳又發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正在親吻她奶奶的耳垂,受不了巨大刺激的獨孤鳳終於再次流下了道不出原因的淚水。還好,獨孤鳳發現我只親吻了一小會兒後就放開了她的奶奶,一個人輕鬆的走了出去。

獨孤鳳和獨孤閥眾人立刻圍在了尤楚紅的周圍。獨孤峰關切的問道:“娘,你沒受傷吧?”

尤楚紅呵呵的笑道:“我好的很,又怎麼會受傷!”

獨孤鳳驚奇的問道:

“奶奶,你真的沒事,可是有一段時間你的臉色為什麼一陣紅,一陣白的?”尤楚紅愣了一下才又笑著說道:

“那是小天在幫我治病,所以臉上才會出現紅,白交替的現象!”

“治~病!”獨孤閥眾人都驚奇的說道。

獨孤鳳更是焦急的問道:“奶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快都告訴我們吧!”

看到眾人也都點頭同意獨孤鳳的意見,尤楚紅這才笑容滿面的解說道:“小天要你們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後就傳音給我,說我的哮喘病是因為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大調,禍及肺經,經年累月下,才懷此疾患。他要我不要說話,專心接受治療,如果他問我問題時,我只需點頭或搖頭即可。

後來你們看到的我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就是小天正在給我醫治!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獨孤鳳早己忍不住露出了如釋重負的歡暢笑容,但她還有一絲疑惑,於是繼續追問道:

“那奶奶他把頭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現在的獨孤鳳己經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想錯了,她的心上人並沒有像她原來所想的那樣好色不堪,相反,她的心上人為了她不但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反而給她奶奶治好了纏綿己久的陳疾,女孩現在的心裏是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甜蜜。(唉,初次戀愛,處於單戀期的女孩!)

如果說以前她對我只是大有好感,芳心暗許,那麼從大悲到大喜,經歷了這次波折之後,她對我的感情就己經不知不覺的昇華到了難以割捨,甚至是刻骨銘心的地步了。

看到獨孤鳳仍然掛著幾滴晶瑩珠淚,現在卻充滿了發自內心歡悅的粉紅俏面,尤楚紅愛憐的替她擦千了眼淚,然後笑容滿面的解說道:

“那是小天在給我治療之後,說他從小是孤兒,重來沒有見過她的奶奶和母親,他十分嚮往能夠得到奶奶和母愛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疼愛,所以他想借我的肩頭來感受一下難以企及的親情,我看他真的十分可憐就爽快的答應唆!”

滿天的疑雲散盡,獨孤鳳頓時覺得整個天地之間都充滿了勃勃生機,開心的不得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個過程,她又感到整件事情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刨根問底道:

“奶奶,那他最後是怎麼回事啊?”尤楚紅又笑著說道:

“最後啊,那是小天終於感受到了親情的溫馨,他在我的耳邊,語含硬咽的向我說謝謝呢!”

眾人頓時笑成一片!

好一會兒;收起了笑容的獨孤峰才又問道:

“娘,那你的哮喘病徹底治癒了嗎?”

獨孤閥眾人又都立刻露出了緊張,關切的神色!

尤楚紅笑呵呵的說道:“當然徹底治癒啦,至從得了哮喘病之後我重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小天說現在即使我全力運功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獨孤峰等聞聽此言,立刻齊聲歡呼,纏綿老祖宗多年的哮喘病終於徹底愈痊啦!

尤楚紅忽然冷冷的說道:“峰兒,你傳令下去,以後家族中所有男子,包括你在內,以後不得再強暴,欺淩任何女子,違著家法斥候!"看到娘親發怒,剛剛還處於興奮之中的獨孤峰立刻噤若寒蟬的應道:“是,孩兒一定會辦好的!”

接著他又有些心有餘悸的問道:“娘,您知道那個笑行天修練的是什麼功法嗎?”尤楚紅看到眾人都有些心有餘悸,又都好奇不己的等待著自己解答,只好苦笑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除了長生決,小天他應該還練有別的功法,你們也應該都感覺到了他的精神攻擊和變換多端的奇異真氣的恐怖了吧!不是多種功法合一,正邪兼修是絕對達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功力一定己經超越了四大宗師的境界了!”獨孤閥眾人也都齊齊的呼出一口長氣,只有這樣的解釋才算是合情合理呀!獨孤鳳又是欽佩,又是好奇的問道:

“奶奶,那他現在到底修煉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啊?”尤楚紅雙目之中流露出促狹的神色道:

“哪個他啊?”

獨孤鳳粉面上立刻佈滿了紅霞,不一的撒嬌道:“奶奶!”

眾人也都落井下石的大笑起來。好一會兒後,尤楚紅才有些嚮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天他到底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不過他這次和我們爭鬥時應該還有所保留的!”“什麼!”眾人都是一副驚駭莫明的表情!

獨孤策更是不服氣的說道:“怎麼可能,那個笑行天和我們這麼多人動手還能夠有所保留?”

尤楚紅冷冷的教訓獨孤策道:“策兒,你還敢說,當時要不是你胡亂插言,我們又怎麼會和小天打起來;現在你還是這麼的不長進,你看看他和我們這麼多人動手,連我們所發的勁氣都沒能夠有絲毫的波及到周圍的桌椅,而他又沒有傷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就早應該明白到他是否真的有所保留了!”

獨孤策不敢和尤楚紅爭辯,只好恭謹的答道:“是,孫兒知錯了!”

獨孤峰也有些不滿的看了獨孤策一眼,才又恭敬的向尤楚紅問道:“娘,您認為這個笑行天到底是什麼人,好像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師承和來歷?”

尤楚紅也有些恍然的說道:“確實,小天的來歷太神秘了,不過我相信他不會對付我們獨孤家的,峰兒,你傳令家族所有人千萬不要招惹到小天,至於他的兄弟寇仲他們幾人,也儘量不要招惹!

獨孤峰答應了之後,又看了尤楚紅一眼,欲言又止的問道:“娘,你看能不能通過笑行天……”

尤楚紅以眼神制止住想要繼續說下去的獨孤峰後,又對著一副心神不屬樣子的獨孤鳳笑著說道:“鳳兒,奶奶知道你喜歡小天,放心,只要你們兩情相悅,奶奶是不會反對的!”獨孤鳳的小心思再次被奶奶在眾人面前戳破,羞的連晶瑩的小耳朵都變紅了,不過身為武林世家兒女的她還是十分大膽的,並沒有跑開,只是羞澀的低下了蟒首。

獨孤策在旁邊不爽道:“奶奶,這個笑行天雖然武功厲害,可是他來歷神秘,又和許多女人有瓜葛,前段時間還強暴了李家的李秀寧,恐怕人品……”

尤楚紅不悅的打斷獨孤策道:“我能感覺到他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又不是現在就把鳳兒和小天的事定下來,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我們家的鳳丫頭會比別人嗎?”

在場諸人中最高興的就要屬獨孤鳳了,有了奶奶的首肯後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只是那個人會喜歡她嗎,她隨即又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她這樣的大美女還會沒人喜歡,應該是那個小子的福氣才對呀!可要怎樣才能接近他呢……其實尤楚紅和獨孤峰心裏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簡單。現在他們獨孤閥和王世充在浴陽的爭鬥己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且很快就會是雙方勢力的最終決戰了。

我的結拜兄弟寇仲是明顯的站在王世充的一方的。尤楚紅這個時候同意獨孤鳳和我來往,故然是因為她疼愛獨孤鳳,有成全獨孤鳳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達到通過獨孤鳳來拉攏我和寇仲他們的目的。

退一步說,即使拉攏失敗,起碼和獨孤鳳關係密切的我肯定是不會再與獨孤閥為敵了,這樣無形之中就為獨孤閥去掉了一個令他們想起就不寒而慄的強大敵人。而且以後通過我和獨孤鳳的關係,他們獨孤閥還可以再有立場轉圈的餘地。

獨孤閥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誰是蝗螂,誰是黃雀,不到最後一刻,又有誰能夠分曉的出呢?

此時的獨孤鳳正神遊天外,沉醉於美好的幻想之中。尤楚紅與獨孤峰對望了一眼後,彼此都明白了各自心裏的想法。又同時看了看表情欣悅,迷失的獨孤鳳,不由的又都暗自歎了口氣,均感覺到作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從獨孤家出來之後,我來到了沈落雁的秘密據點。果然當晚沈落雁就找了過來,看我真在這裏之後就追問起了和氏璧是否是寇仲他們偷盜的。

我告訴沈落雁說這件事情由於關係到寇仲他們,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和氏璧現在絕對不在他們手裏,當然,和我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云云!氣的沈落雁半天都沒有理我…………

洛水。

天津橋上。

一個修長優美,作文士打扮得人,正負手立在橋頂,憑欄俯眺在橋下來了又去的洛水。

曾化名秦川的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終於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來到洛水河畔,正看到淡雅若仙的師妃暄卓立於橋上的情景。

師妃暄向徐子陵,寇仲和跋鋒寒追問起和氏璧的下落,三人自是不會承認,唇槍舌劍中,淨念禪院的了空和各方勢力也都或明或暗的來到此處!

一時間天津橋頭是風雲際會,暗潮湧動,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由於雙發對和氏璧一事各執一詞,飄逸挺拔的徐子陵與淡雅若仙的終於正式動手。

功力經過和氏璧改穴換脈和聖帝舍利元精,元氣融合後而大為精進的徐子陵此時己經不比師妃暄弱上多少,二人的這番龍爭虎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誰也沒有想到徐子陵竟能具有如此功力。三十幾招後,師妃暄才終於找到機會,將徐子陵迫到不得不硬拼的地步,她的的色空劍虛無飄渺至仿佛來自天外,劃過

一道極其美麗,而又玄妙沒測的弧線向徐子陵劈來。

功力大進的徐子陵凝神靜氣,抱圓守一,雙手結印,大喝一聲“臨”,右拳

與受到精神攻擊,微微一滯的師妃暄的色空劍終於正面硬撼。

“蓬”!

勁氣四溢!

師妃暄不愧為幾百年內慈航靜齋最為傑出的傳人,在如此強大勁氣的反震之下,竟然只稍稍退後四步就穩住了身形,而最近功力大進的徐子陵卻退後了足有七八步有餘。

不過以他從出道至今短短的時間內,先和寇仲一起刺殺任少名,再力擒有數的陰癸派高手上官龍,現在更是獨力與從小就被以種種密法訓練,又有大量典籍可以閱讀,有明師可以隨時指導的慈航靜齋的傳人硬拼。就憑藉僅比慈航靜齋傳人稍遜一籌的功力,徐子陵和與他相當的寇仲就足以再次名震天下!

就在師妃暄因為被擊退而舊力己消,新力未生之際。

異變突起!

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左方樓房箭矢般射下,朝師妃暄撲去。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似被突然抽盡了似的,令人難受之極。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還有其他。

素衣赤足的,像從最深邃的夢裏鑽出來的幽靈般的婠婠,人未至,右手袖中飛出一條細長絲帶,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師妃暄卷去,聲勢淩厲至極點。

這一刻,無論是了空還是從四周房舍上急速竄起的淨念禪院的四大護法金剛不慎、不懼、不貪、不癡等人都己救援不及。

徐子陵後退之勢未消,自然是無從救起,而距離較遠的寇仲和跋鋒寒卻還要抵擋婠婠素手射出的暗器,尚且自顧不暇,更何況去幫助他人了。

師妃暄由幹剛剛與功力僅遜她一籌的徐子陵硬拼了一記,銳氣己泄,正處於近乎不設防的狀態,若挨上這蓄勢己久的一擊,恐怕要凶多吉少了!我實在是不想去救師妃暄,聽完了我對整個歷史趨勢的描述和人物性格的分析,當時的她內心明明己經有所認同,可後來她竟然仍選擇了支持李世民,這樣的結果又怎能不讓我感到無比的氣憤和無奈。

旋即,我又想到了這裏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梵青惠的原因!梵青惠,我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固執的女人!可我又是不能不救,如果婠婠這一擊重傷乃至殺死了師妃暄,那這一代的魔門和慈航靜齋就算是結下了不可化解深仇,即使我成功的一統魔門之後,也不可能再和平解決這件事了,那樣對神州武林和天下大勢都將會產生難以估量的巨大影響……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八章 爭鬥

我從隱藏的地方騰身而起,猶如一道閃電般的滑過近二十幾丈的空間,在師妃暄倉促而出的色空劍迎上女動官蓄勢己久的絲帶之前,右手成功的截獲了婠婠蘊滿了詭異的天魔真氣的絲帶。
我用的是佛門的易筋經功法,又是只守不攻,因此這次的氣勁交擊在旁觀者看來充滿了詭異。

本該成勢迫人的交擊此時卻是無聲無息!

我和婠婠就像是彼此約好了似的,閃電般的咋合即分!

氣勁交擊的巨大反震力急速的把我們推往了相反的兩個方向。

身在空中的我左手伸出,與師妃暄倉促擊出的色空劍正面相碰。

師妃暄嬌軀微顫,擊出的色空劍被一股渾厚柔和的真力所阻,再難前進半分。

借助色空劍上傳過來的力道,同時急運內力,近乎奇跡的,身體飛行的方向在瞬間己完全改變,流星趕月般的向婠婠飛退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時,剛剛與我正面硬捍過的婠婠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就被迫不得不再次硬擋前來營救師妃暄的不貪,不懼兩根重逾百斤的禪杖。

“蓬!”

勁氣四溢!

婠婠天魔功提升到極至,眼中紫芒閃現。還好不貪,不懼的功力與她有很大的差距,婠婠才沒有在迎面而至的禪杖下受傷,要不然我可要追悔莫及了。這時,突然從天津橋下的一艘小船內閃電般的飛出一條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被兩根百金禪杖反震而起,已是強弩之末的婠婠。

就在這決定生死存亡的短短一瞬,流星趕月般飛掠而來的我總算是及時趕到,左手緊緊的摟住措不及防的婠婠柳腰,右手又與急飛而至,想要襲擊婠婠的侯希白對拼了一記。

“轟!”

繼徐子陵和師妃暄劇烈的氣勁交擊之後,今日第三次的巨大氣勁撞擊再次威勢十足的擴散開來。

或明或暗聚於此地的各方勢力也算是不虛此行,如此一連串的龍爭虎鬥又怎能不讓他們大開眼界。

再次借助反震之力,我與婠婠就這樣保持著親昵的姿勢旋轉著輕飄飄的落在橋頭!宛如九天之外飛落凡間的神仙眷侶,飄逸出塵!可惜她沒有帶著我送給她的項鏈,心底還沒有徹底的接受我,要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一對神仙眷屬哩!落地之後,婠婠仍然沒有推開或著離開我,就這樣把蟒首親昵的輕依在我的肩頭,仿佛是在享受著我給予她的安寧和保護,又仿佛是在向在場的眾人宣佈與我之間的親密關係。小妮子,竟然來這一手,不過還真狠,現在我是作繭自縛,恐怕跳進黃河也擺脫不了與她之間的流言蜚語了。

我會怕嗎?當然不會,既然不想做什麼滿身正氣的大俠或者英雄,那又為什麼要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無愧於心,自可笑對人生!

我毫不在意的朗聲笑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指的是思想,而不是行為,看來希白兄你這個傳人不太合格呀!”

聽到我意有所指的話語,因師妃暄而動了真怒的侯希白一時忘了反擊,在那裏。涼疑不定,暗自猜測起來。

我又遙對已穩住身形的了空施禮道:“小子見過了空和尚!”

看到這個招牌面具,各方人等那還不知道是我笑行天到了,都同時暗暗猜測:

這個笑行天好大膽,天下各類武人,除了幾個前輩高人,誰不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了空大師”,他真是狂的可以!

這個笑行天身份神秘,來歷不明,現在他又于陰癸派的妖女婠婠親昵的靠在一起,莫非他與這個妖女,或者陰癸派有什麼密切關係不成……

還未等了空開口,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己齊聲怒喝道:“不得無禮!”

我全力運起易筋經內功,?h那間整個人氣質一變,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安寧平和,寶相莊嚴!

在場之人無不動容,因為這種氣質只有在佛門武學和禪理上同修至化境時才能夠諸於內而形於外,眾人俱都暗自心驚,莫非他的真實身份是佛門高僧……只聽我緩緩的說道:“眾生皆平等,佛度有緣人,小子何來無禮只有,四位法名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可記得佛門貪,慎,癡三毒大敵!”

四周靜悄悄的,眾人或迫於威勢,或隱藏行跡,或在專心的聽我說禪!

我的這番話語對於悟性不高,卻又一心修佛的不慎、不懼、不貪、不癡來說無異於當頭棒喝,四僧齊齊施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受教了!”

我亦恭敬的回禮道:“萬事無如退步休,本來無證亦無修,明月高掛菩提月,淨蓮深栽濁世中。”

四僧再次合什拜謝。

了空高喧佛號道:“笑施主佛門武學,禪理俱己修到了如此境界,老初好生相敬!”這句話我聽的出他是完全出自真心,可是與我和婠婠現在所保持的這種親昵的姿勢相配和,聽在眾人耳中就有那麼點諷刺的意味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人,當然會有不同的理解,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我毫不在意各人心中不同的想法,再次恢復原有的氣質,哈哈一笑道:“心中有佛,天下皆可去的;心中無佛,即使翻爛了經書,敲爛了木魚又能如何?”

不慎、不懼、不貪、不癡四僧再次高喧佛號,俱對此語感觸甚深。了空古並不波的面容也是微微動容,旋即他緩緩的說道:“笑施主可是要為徐施主他們偷盜和氏璧的事情出頭?”

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一佛偈曾雲:‘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很多僧眾都說,若依此修行,可得正果。其實該佛倡說的還不夠透徹,因為又有一偈雲:“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落塵埃。須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不但要用肉眼視其表像,還要用心眼直指本心。區區和氏璧只是一虛物,若我的兄弟真的能拿出此璧,還給和尚你又有何妨!”

寇,徐,跋三人立刻心中叫絕,原來謊言還可以這樣說地,記得大哥曾經說過什麼“真實的謊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從我一出現,師妃暄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非她所能控制,上次的經歷她依然記憶猶新。但隨著我們一番佛理對答,她不知不覺己被深深的吸引,字字珠現,句句經典,即使是自幼通讀佛道典籍的她也感到撥雲見日,獲益良多。而婠婠則忽閃著她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仿佛要把我整個人都看穿似的!

徐子陵與師妃暄交手的經過了空都看在眼裏,實在是看不出來任何跡象說明是徐子陵偷走了和氏璧,而師妃暄那裏也沒能得出任何結論。沉思片刻後,了空平靜的說道:“阿彌陀佛,和氏璧一事老鈉將不再追究。”

微微的頓了頓後,了空又以誠摯的語氣對我道:“笑施主佛理廣博,禪理精深,如若得暇,請到淨念禪院講經說法!”我心中暗暗好笑,剛剛的兩首佛偈可是禪宗五祖傳道時,高僧神秀和六祖慧能所作。乖乖,如果這兩首佛偈傳到現在的禪宗四祖道信和尚耳中,他不會來收我作徒弟吧!冷汗狂湧中……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語氣恭謹但言詞卻毫不客氣得說道:“和尚相邀,小子怎敢不從,待三論宗的嘉祥,禪宗的道信,天臺宗的智慧,華嚴宗的帝心四個老和尚齊至之時,我們六人再共同探討佛理禪機!”

眾人譁然,這也太狂妄了吧,如此年紀,竟然要和四大聖僧,還有淨念禪院的主持一起談經說法!

佛法修為精深的了空卻毫不在意這些虛名,他面露笑容的說道:“到時候老鈉必恭迎施主大駕!”

我又對剛剛脫離了我的懷抱的婠婠一語雙關道:“婠兒又何必如此對待慈航靜齋的傳人,須知她只是一個盲從師命的小丫頭而己!”

眾人再次譁然!

各種低低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在叫慈航靜齋的傳人‘小丫頭’耶!”

“那又怎麼樣,如果按照年紀,老夫也可叫她一聲‘小丫頭’呢!”

“那如果按照身份呢?”

“按照身份,如果能夠同她說一句話,俺叫她‘親娘’都願意啊!”

“……”

“竟敢造成如此大得騷動,身為王通的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也能夠當面叫師仙子一聲小丫頭啊!”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不是儒家正統傳人嗎?”

“廢話,儒家正統傳人也抵不過仙子的魅力啊!如果我師兄王通能夠這樣親昵的喊梵青慧慧梵齋主一聲‘小丫頭’,他還會做大儒嗎?”

“……”

試問天下誰敢稱呼慈航靜齋的傳人為小丫頭,尤其是自負才情的青年男子,哪個面對師妃暄不是謙恭有禮,必恭必敬的,就這樣還唯恐唐突了佳人呢,可這個笑行天,竟然……他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婠婠聽我言詞之中,絲毫不給淨念禪院的僧人面子,現在言語之間又充滿了師妃暄椰榆之意,雖然我也有影射她只知道聽從師命之意,但為了進一步打擊師妃暄,她還是嬌聲配合道:“小冤家教訓的是,看來奴家真的不該出手!”

接著她又轉頭對著師妃暄喊道:“喂,小丫頭,對不起啦!”

說完之後又捧腹彎腰,嬌笑連連!真是迷死人不賠命的小妖精!現在的師妃暄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她從出道至今哪個年輕男子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小心冀冀的。可現在卻被我和婠婠在三言兩語之間搞得窘迫異常,好在她修為高深,表情微變之後,心神又瞬間恢復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不過我己經從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判斷出了她改變初衷的大概原因,起碼師妃暄的立場應該不是十分贊同繼續選擇李世民的,她應該是受到了梵青惠的影響才最終這樣做的。嘿嘿,只要她們師徒反目,我們這邊一切事情就容易的多。現在,我己經在她們師徒之間成功的製造了一點裂痕,雖然僅僅只有一點,但只要再接再厲,這點裂痕終究會不斷成長壯大……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惜花之人,何況他對師妃暄是一見鍾情,不能自己。這時忍不住抱打不平道:

“小弟對笑兄的武功禪理均極為佩服,可是笑兄又怎能如此唐突佳人?”我輕鬆的應對道:

“小弟對希白兄的風度才情也是十分欽佩;可是吹皺一詞春水,幹卿何事!請問希白兄又是以什麼立場介入此事呢?”

侯希白頓時啞口無言,他總不能明說是為了師妃暄吧,雖然地球人都知道。侯希白這種敢愛而不敢說的做法我是大大的不以為然,做人就要敢愛敢恨,才痛快嘛”

作為當事人的師妃暄終於開言反擊道:“笑兄別來無恙,為何今日一來就讓小女子如此尷尬呢?”

我哈哈一笑,向著語含責怪的師妃暄解釋道:“‘小’是正當妙齡之意,‘丫’是對女子的親切稱呼,‘頭’是領袖武林之意,‘小丫頭’合起來是稱讚仙子你作為正當妙齡的巾幗紅顏,卻能夠領袖武林,執白道牛耳的意思。在下只有恭敬之心,絕無唐突之意,請小丫頭明鑒!”此語一出,眾人頓覺莞爾,同時暗自想道,無賴,這是個超級無賴!寇仲心中都快要笑翻了,同時也大感快意!婠婠更是誇張,早就笑彎了小蠻腰,蓮足還不停的輕跺著!

師妃暄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表情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恐怕她自己永遠也想不到她也會有處境如此尷尬,心緒如此紛亂的一天吧!

我此時也在心中暗笑,別說你還沒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即使達到了又怎麼樣,“劍心通明”,見鬼去吧!

不過作戲還得作全套,我又突然改變語調,鄭重的對師妃暄當頭棒喝道:“咄,‘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妃暄如果擺脫不了這些束縛,何日才能臻至‘劍心通明’!?”

猶如晨鐘暮鼓的話語令師妃暄嬌軀巨顫,雙目異彩漣漣,波濤蕩漾的心湖終於又重新恢復到了波平如鏡的境界,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片晶瑩之色(從面部肌膚推測地…^_^! )。此時一縷陽光正好灑在她的嬌軀之上,威風徐徐,儒衫飄飄,宛如神仙中人,她的修為境界瞬間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熟悉慈航靜齋功法的了空面露笑容的向師妃暄道:“恭喜妃暄一朝頓悟,功力大進!”

師妃暄向了空道謝後,轉而迎上了我蘊含著深意的雙眼,她俏臉禁不住微微一紅,隨即恭謹無比的施禮道:“多謝笑兄教誨,妃暄感激不盡!”

我以佛門手勢回禮道:“‘迷來經累芻,悟則剎那間。’妃暄冰雪聰明,修為大進,可喜可賀!”

此時我心中都要爽翻了,這種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而對方又感激不盡的感覺實在是太,太美妙了!

又看了看如花玉容有些微微變色的婠婠,我長聲笑道:“一個修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一個臻至‘心有靈犀’,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精彩啦!”

接著不管驚疑不定的眾人,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又朗聲道:“事情解決,大家是不是該回家睡覺了!”……

淨念禪院。

師妃暄雙目有些迷離的說道:“大師,你說這個笑行天他到底是什麼人?”

了空平靜的說道:“難以琢磨!”

師妃暄閉目稍作思索,旋即又張開美眸,目射神光的問道:“大師,你說笑行天的武功修為可能達到了什麼境界?”

了空沉思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難以確定!”

師妃暄表情更加淒迷的說道:“妃暄總感覺這個笑行天不簡單,他的那些見解大師你也都知道了,妃暄聽到的第一感覺就是震撼,雖然百般不願,但是妃暄卻不得不承認那些說法都很有道理,也很正確,可是師尊又怎麼可能會錯,現在妃暄真的有些迷茫,請大師指點迷津!”

“鐺!”

了空先以檀鐘警醒陷入迷茫之中的師妃暄,然後緩緩的說道:“妃暄又何必著相,想法正確,但做法不一定正確!老鈉雖然也對笑施主的識見和禪理欽佩有加,但並不表示視笑施主為我輩中人,妃暄如若仍感到不能釋然,可以再向梵齋主請教,相信她必可為妃暄解惑!”

師妃暄恭謹的施禮道:“多謝大師教誨!”

我靜靜的走在洛陽的禦道上,腦中還回想著洛水之戰那天回去後寇仲還不停狂笑的樣子,想到這裏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覺的飄出一絲笑意,暗想這些修道的人還真有意思,就連師妃暄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一說什麼經文啦,修心啦,都像著了魔似的,真是難以理解!

今天老跋就要挑戰曲傲了,我還是快點過去吧,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不去看看,要不是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我說不定還順便販點“糖葫蘆”去賣,唉,可惜了這次“順手發財”的機會!

飛掠過重重房舍和前來觀戰的旁觀者,我終於來到了跋鋒寒和曲傲的決戰現場,卻發現二人的爭鬥己經接近尾聲,這時的跋鋒寒甚至連傷都沒有受一點,而曲傲卻己經是強弩之末,

“砰!” 氣勁交擊之聲響徹遠近。

跋鋒寒被交擊的氣勁震的向後飛退,一個蹌踉,又穩立如山。

曲傲則一個盤旋,飛到己方人馬的前方,才緩緩落下。

片刻之後,曲傲的身子忽地再劇烈的搖晃一下,臉上血色退盡。

旁觀者傳出一陣浪潮般的驚歎聲,現在誰都知道曲傲輸了,卻不知他傷在何處。

不過答案瞬即揭曉,鮮血從曲傲的左脅下滲出來。

我一看這是個送人情的絕佳良機,那肯錯過,連忙飛掠到曲傲身旁,左手閃電般的連點曲傲肋間穴道,幫他止血,右手則按在曲傲的肩膀上助他療傷。還以為我要趁機取他(她)們師尊性命的長叔謀,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忙奔至曲傲身邊,待發現我是給曲傲療傷後,都頗首為禮,然後默默的在一邊守衛。終於,曲傲的內傷好了七七八八,我也收回了輸送長生真氣的右手!

曲傲恭敬的施禮道:“笑少俠療傷之恩,曲傲沒齒難忘!”

我亦微笑著還禮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是,中原己無閣下爭雄之地,還是回歸域外吧!”

曲傲心灰意冷的仰天長歎道:“英雄出少年,曲某現在立即返回鐵勒,有生之年,再不踏足中原。”這誓言等若公佈他本人已退出中原的所有紛爭。

此正是曲傲老練高明之處,如此一來,即管與他們鐵勒人有深切仇恨的伏鴦等人,亦礙於江湖規矩,不能公然追擊他們。

我從中亦看出這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真是太大了,也難怪,他一敗於畢玄,再敗於跋鋒寒,而跋鋒寒還是這樣的年輕,而他己經老了,再沒有複起之日。曾經威名赫赫的“飛鷹”曲傲終於帶著一眾手下頹然的離開了。當穿著火辣,性感的花翎子經過我身邊時,醉人的處子幽香使我的心中微微一熱,接著我又強行壓下了這股衝動,同時心中暗自自責,笑行天啊笑行天,在這個時代,你雖然可以有多個妻子,但你絕對不能隨意放縱自己的感情,你要時刻記得家中還有著多位翹首企盼郎歸的未婚嬌妻,你要時刻記得身邊還有等待著你去關懷,去呵護的紅顏知己;前世爺爺的話語仿佛又在耳邊想起:

“男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專情,可以無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夠爛情,可以兼蓄並收,但不可以始亂終棄……”

我救曲傲是為了送他個人情,萬一以後我們要討伐,招降鐵勒時,有曲傲這層關係,說不定會容易很多。現在目的己經達到,就不要再以自己對花翎子的私心來文過飾非,欺騙自己啦!想到這裏我的心境又重新恢復了平和,再也沒有了貪戀花翎子美色的想法了,畢竟,我們是沒有交集的,她也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我剛想和跋鋒寒,寇仲,徐子陵他們三人一起離去,這時旁觀者中有人長聲笑道:“跋兄怎可如此毫無交待的一走了之?”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今天約戰曲傲的正主伏騫龍行虎步的排眾而出,來到禦道中心處,含笑瞧著我們四人。

擠滿行人道上的數百人,所有目光也全集中在了我們身上。

我在跋鋒寒說話之前長笑道:“與我無關!”

然後與寇徐跋三人告別,再向著伏騫領首為禮後,就這樣的揚長而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三十九章 發飆

距離跋鋒寒和曲傲之戰己經好幾天了。
伏騫那天和跋鋒寒他們最後言談甚歡,和氣收場!

現在跋鋒寒也已經離開了洛陽,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間自然不需多說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嘛!

寇仲又告訴我獨孤鳳曾到他們那裏找過我,但又沒說具體有什麼事。我心想現在與獨孤鳳還是暫時不見面為好,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勢力要在董家酒樓聚會,這個好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好在時間還早,我背著吉他琴盒與“劫天”,一邊怡然自得的閒逛著,一邊向著董家酒樓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閑!

不知不覺又來了天津橋附近,心湖一陣波動,我知道自己己經陷入了重圍。師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勢,把我圍在了中間,還有多股隱藏在暗處的敵手,正在蠢蠢欲動!慈航靜齋對這次行動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為武林聖地的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僅僅是因為彼此見解的不同;僅僅是因為我是他們潛在的敵人;僅僅是因為我的身世神秘,來歷不明;就要在我還沒有作出任何危害他們的事情之前誅殺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誅殺的四大寇,林士宏,邊不負等無一不是無惡不作之徒又或是窮兇極惡的魔門中人。如果正式對敵之後他們再採用這種手段,我會一笑置之,可是他們竟然選擇現在這個形勢還沒有明朗的時機動手,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此時的師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長優美,容貌清理脫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見她櫻唇輕啟,以她那悅耳動人的獨特聲音道:

“妃暄能夠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靈犀’,還要多謝笑兄教誨!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為境界的這份眼力,更是讓妃暄欽佩。只是笑兄怎麼會對我靜齋獨門心法瞭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這還不是多虧了當初向雨田的諄諄教導和老子功力高過你的原因,不過這些都不可能讓你知道。我壓下心頭的怒意,有些耍賴似的,搖頭晃腦的調文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樣知道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淡雅若仙得師妃暄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覺,可她偏偏對我這種書呆子形象毫無辦法。知道我的言詞犀利,聰慧過人的師妃暄決定開門見山,她話鋒一轉,又鶯鶯細語道:

“笑兄可否改變立場,轉而支持李世民呢?”

還行,沒有跟我講一些佛理什麼的,大概是她擔心講不過我吧!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道。

“不可能!”

師妃暄雙目閃過複雜難明的色彩,幽幽的說道:“笑兄讓人家很為難哩!”

我苦笑著應道:“誰不為難?就因為你,我將永遠失去這種消遙自在的生活了!”師妃暄露出了一絲猶豫,為難的動人表情,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妃暄真的不希望與笑兄拔刀相向,難道笑兄真要如此固執嗎?”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沉聲問道:“可以給個殺我的理由嗎?”

師妃暄眼眸中再次閃過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實在不忍出手,可是為了天下,卻不得不出手!”

我聞言哈哈大笑道:“為了天下,多麼偉大感人,多麼公正無私,多麼理直氣壯,多麼神聖崇高!只是我想問一句,梵青惠什麼時候可以代表整個天下了?”

師妃暄表情劇變,不過瞬間她又恢復到了淡雅自如的樣子。這時了空敲響了銅鐘道:“笑施主精通禪理,佛法高深,話語之中更是充滿機鋒,老鈉好生佩服,可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笑施主又何必執著!”

面對了空,我淡淡的回應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和尚又何必著相!”

了空再次敲響了銅鐘,高喧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就又重新歸於沉默,就像始終沒發一言的侯希白一樣!

師妃暄輕吐了一口仙氣,有些落寞的說道:“笑兄還有何未了心願,妃暄一定代為辦到!”

想動搖我的信心嗎?我縱聲長笑,笑聲中沒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憤和無奈,強烈的悲憤和深深的無奈!

師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為我笑聲中流露出的強烈的悲憤和深深的無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聲忽止,我朗聲道:“我的心願是與心愛的妻子不離不棄,幸福快樂的生活,你能代辦的了嗎?要殺就殺,又何必如此虛情假意,我本以為自己費盡唇舌即使不能夠改變慈航靜齋所代表的佛道兩派的立場,也能夠得到與靜齋再次探討的機會,可是現在我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對我的設計伏殺!

如果只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要殺我也就算了,可你們怕自己在洛陽的勢力不足,竟然還找上了希白兄幫忙,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我本無意與你們為敵,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無奈,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對吧!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今日你們惹到的是怎樣一個敵人!世界上,有些事是無法後悔的!現在,就讓我彈唱一,二曲來作為我們正式成為敵人的見證吧!”

說完我有條不紊的解下背上的吉他盒,拿出了心愛的吉他。

奇怪的是師妃暄她們並沒有趁機動手,也許自命正義的她們準備給我一次最後表演的機會吧!

這一刻,我決定不再隱藏自己!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實力!我要正大光明的統一魔道!

我要讓慈航靜齋和梵青惠為她們今天的刺殺行動後悔,深深的後悔,我要讓她們知道今日惹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對手!

放開心緒,我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音樂之中,同時精神力全面發散,我要讓全洛陽城的人都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鐘。

我刀割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我哭淚灑心中。

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

天與地風起雲湧。

一首《刀劍如夢》彈唱結束之後,頗感意猶未盡,琴音一變,我再次彈唱起《精終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聲隨著精神力的散發幾乎籠罩了整個洛陽城,悲憤,無奈,慷慨,激昂的情緒連同歌聲充滿了這一片天空。

這一刻,洛陽震動!

彈唱結束之後,我只覺的心情激蕩,熱血彭湃,忍不住又拔出“劫天,斜舉向天,以來自靈魂最深處的聲音?{喊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洛陽城內的居民和各方勢力無不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專心聆聽起這混雜著種種情感,包含著種種意境的動人歌聲和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吶喊。

不知歌聲己結束了多久,人們才逐漸從先前的迷失與震撼中清醒過來,一時間洛陽各處議論之聲不絕,各方勢力無不驚疑不定!

“什麼人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夠籠罩整個洛陽城!?”

“難道是你,真的是你,天大哥,你為何如此神秘,你可知道鳳兒找了你多久,為何每次都是匆匆錯過,?”

“笑行天,你到底是怎樣的男人呢,為什麼在樂曲上的造詣比秀芳還要高,你會是我盼望己久的‘知音人’嗎!?”

“天郎,落兒錯了,落兒再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了!”

“笑行天,想不到你的真實實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我陰癸派到底該如何應對!?”

“這個笑行天今天是怎麼了,無端的發什麼瘋?”

“他一定是心情鬱悶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這樣的!”

“咦,大哥,你怎麼知道?”

“笨蛋,這都不懂,以前東晉有個叫做什麼嵇康的,就曾披發跌足,裸體而行,也造成這樣大的轟動過!”

“哇,大哥好有學問,但你是怎麼知道嵇什麼康的?"

“昨天有個號稱儒家正統傳人的傢伙告訴我的,其實我們想要造成轟動也很容易。”

“我們要怎樣做?”

“笨,這都不知道,我們也脫光了裸奔呀!”

“那現在就脫吧!”

“還是算了,要是人們看到了我們嬌貴的熊體,會把我們漠北雙雄關起來,收門票聚眾參觀的!”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騷動,身為王通的師弟,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這位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哎呀!這位老先生,你急著跑過來聽我解惑也就算啦,為何還激動的打人呢?”

“清理門戶!”

“您是……”

“老夫王通!”

“……”

此時的董家酒樓。

“大哥這是怎麼了,看來是有人把他給徹底惹怒了,嘿嘿!”

“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好大的口氣,不過此人武功實在驚世駭俗,他是誰!?”

“笑行天,難道你真的是我李世民的命中宿敵,我佩服你,但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而此時的師妃暄,了空,侯希白三人己經徹底放棄了想殺死我的荒唐想法了,因為他們己深深的知道,憑他們三人,即使加上暗中隱藏的幫手,也無濟於事!

三人心中同時泛起了震撼,驚懼的感覺。她們可能重來都沒有想到過我的武

功竟然修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一念之差,樹立了如此強敵,她們不禁都泛起了深深的悔意!可是,正像我說的那樣,世界上的事情,有些事無法後悔的!師妃暄現在的心情是複雜到難以形容。“當初實在是應該再跟師尊堅持一下的啊,我為什麼就沒有堅持自己的立場,力勸師尊放棄此次的計畫呢?自己一手樹立起了如此大敵,以後可怎麼辦呢?笑行天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無賴,智者,高手,色狼,你到底是哪個身份呢?”

全力發洩之後,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默默的在體內運轉了一下功法,驚訝的發現又提高了不少,而且身體也有了奇怪的改變,竟然可以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了,雖然十分緩慢,速度比不上運功時消耗的,但這卻是劃時代的一步,我終於可以修練虛無人的功法啦,想像一下有一天只憑藉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宇宙中遨遊,那是怎樣愜意的事情啊!

雖然修練的時間可能要花上幾百年,甚至更久,但畢竟有了好的開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怕什麼!即使是現在,如果以這種吸收天地間能量的方式作為輔助,本來就具備回氣極快的長生決內功心法的我,在劇烈的爭鬥中氣脈必將更加悠長,簡直是如虎添冀啊!

我差點興奮的大喊大叫,還好,意志力足夠強,沒有在三人面前失態!我壓下了心中的喜悅,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說吧!

望著還處在發呆狀態中的三人,我微笑著說道:“三位,能否先和小子去一個地方,然後我們再開始正式的敵對行為?”師妃暄收拾起情懷,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

“笑兄要帶我們去哪里?”

我依然微笑著答道:“董家酒樓,小子保證,三位一定會不虛此行!”

師妃暄,了空,侯希白和我氣氛友好的在街上前行著,旁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們即將會成為敵人的樣子。

侯希白客氣的問道:“笑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笑兄能否告訴我等你修練的究竟是何種功法,單靠長生決應該不會有如此恐怖的成力吧?”

看到師妃暄和了空也都豎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後,淡淡的說道:“我修練的是佛,魔,道三種功法,道家的長生決,佛,魔兩家的功法請恕小弟無可奉告!”

師妃暄語氣雖恭謹,但擔憂之色卻顯而易見的問道:“笑兄可是魔門中人?”

我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身份有那麼重要嗎?很多時候,身份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耀和地位,更多的是責任和義務,是困擾和無奈!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無形浪子!”

聽完我一番發人深省的話語,候希白微微的點頭表示認同,大概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困擾已久的身份問題吧。

作為魔門花間派的當代傳人,他還要擔負著非他所願的一統魔門的師命;這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以他魔門中人的身份,是永遠也不可能追求到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的。起碼,他還沒有這個能力超越他的身份!

了空仍是一副中正平和的樣子,身為淨念禪院的當代主持,有道高僧,對於說,身份帶來的責任,除了要與慈航靜齋保持立場上一致這個傳承了幾百年命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現在既然惹到了我這個強敵,即使百般不願,他也只好去面對!

師妃暄也陷入了沉思,作為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她從小就被靜齋長老和她的師尊以種種密法嚴格訓練。她不分寒暑,夜以繼日的被逼著學習這,學習那。她也曾厭倦過,逃避過,可換來的卻是更加嚴格的訓練和教育。

再大一些她明白了,她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天下的太平,都是為了將來天下的百姓。知道了這些之後,她有了一種自豪感,有了一種使命感;她的內心之中不再厭倦那些枯燥的訓練和課目。她的內心之中充滿了對師尊梵青惠的感激和尊重。感激她選擇自己作為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感激她不辭辛勞的撫養自己,教育自己;尊重她為了天下太平,為了百姓幸福,甘願捨棄自己的幸福的高尚情操和偉大人格。

可現在,她這種十幾年來始終如一的想法竟然發生了動搖,她竟然對早已根深蒂固的理想產生了懷疑。這些,都是在這個神秘的笑行天出現之後發生的,到底是他說的對還是師尊說的對呢?

“撫養自己成長,教育自己成人的師尊是不會欺騙我的,可是我為什麼會認為他說的都是正確呢?我到底該怎麼辦,師尊,您知道您的徒兒現在正處於迷茫之中嗎?”

可憐的女孩,內心深處兩種思想此時正在做著最激烈的對抗……這時,了空平和的聲音傳來道:“笑施主年紀輕輕,為何如此精通禪理呢?”

靠,三堂會審啊!想想我又釋然,將心比心,三人也都算是武道上的高手,遇到了我這個明顯高出他們的超級高手又怎麼會不問題多多呢?

更何況,我還是他們的敵人,來歷又是這麼神秘,他們有所懷疑和猜測也是很自然的嘛。想到這裏我平靜的答道:“和尚過獎了,小子祖父曾是佛門弟子,而小子幼年曾遊歷天竺,研讀過佛經百多本,待有時間翻譯謄寫之後,一定給和尚你送過來,對了,這有一本我早先翻譯過來的《般若波羅密經》,就先送給和尚你吧!”

了空恭敬的接過我手上的經書,大致翻閱了一下,就突然快若閃電的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衣領,以前所未有的強大氣勢向我要求道:“快更新,快更新!”

一向號稱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的我這次也有點被嚇到了,只能有些無意識的回答道:

“小子會的,小子一定竭盡全力的加快更新!”

旁邊的師妃暄和侯希白驚駭欲絕中……

董家酒樓

此時正是群雄彙聚之時。

宋閥一方是“銀龍”宋魯,她的小妾柳青,二小姐宋玉致等人。

寇仲和徐子陵為了保守秘密沒有與宋閥的人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夥。吐谷渾一方是伏騫,邢漠飛、王薄和一眾手下高手,榮鳳祥也與王薄站在一起。

突厥一方是突利和其手下眾人。

李閥一方是李世民,龐玉,尉遲敬德等人。

本來場面是劍弩拔張,伏騫也正要與龐玉爭鬥,此時我籠罩全城的彈唱剛剛開始,眾人都好奇的開始聆聽,伏騫,龐玉的爭鬥也不得不暫時中止,我的彈唱結束了好一會兒,眾人還在議論紛紛!

只聽伏騫一聲長笑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好胸襟,好氣魄!龐兄,你我今日一戰就此作罷如何?”

眾人一愣,旋即恍然,也許伏騫受了剛才驚世駭俗之事的刺激,有些意興闌珊,故才有此一說。不,以伏騫的堅韌又怎可能輕易放棄,更大的可能是他己經轉移了目標。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3-31 23:4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四集_第四十章 洗禮

我和師妃暄,了空,侯希白走進董家酒樓的時候,發現各方勢力正準備退場。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立刻所有
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裏!

我頓時感到上百道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臉上,有好奇,有羡慕,有犀利,有嫉妒,有灼熱,有深情,有殺意,種

種情緒,從望來的每一雙眼眸中顯露無疑。還好我帶著面具,要不然己經被這上百道包含著各色情感的犀利目

光給刺傷了。

眾人的目光再轉,立刻又都爆出精芒,癡迷,羡慕,佔有,嫉妒,傾慕,原來是看到了飄逸若仙的師妃暄。

美女的魅力真是無法阻擋啊,更何況是師妃暄這種級數的,還好有侯希白與我一起分擔眾人的妒意。即使是這

樣,如果沒有了空這個老和尚隨行,我和侯希白也一定會萬劫不復的!

得到高僧這個身份,有時候還是很有用地!

當眾人目光又轉到了空和侯希白身上時,則都露出了敬重,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想不通我們這一行人怎麼會走

在一起吧!

還有一道情深款款,激動熱切的目光,只在別人身上稍稍打個轉就又集中在了我的臉上,那當然是我的寶貝玉

致啦!

還是伏騫在眾人都還沉默之際,朗聲長笑道:“歡迎諸位到來,敢問笑兄,剛才兩曲是否笑兄所演奏?”

我向伏騫和眾人深施一禮後,亦朗聲道:

“小弟剛剛受些刺激,以至行為有些發狂,打擾了諸位雅興,在此深表歉意!”

伏騫大笑著說道:

“笑兄才華橫溢,小弟欽佩之至,尤其曲中‘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兩句,更是令人欣賞

,不知笑兄打算如何做到這點呢?”還真是直接啊,塞外民族的確比中原人更務實,更爽直!明明是大家都想

問卻都不便開口的問題,這個伏騫卻能夠在這個場合如此直接的問出來,此舉立時使得眾人對他的好感大增。

我微笑著說道:

“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伏兄和大家給在下一點時間!”

說完我讓掌櫃的在顯眼的位置立起一張桌面,把早已準備好的特大號的世界地圖(磨刀堂時的擴大版)貼在桌

面上,讓夥計把持著!

先向眾人簡要的介紹了各塊大陸的名稱和人種居住情況,然後我又道:“只有我們各個民族和平共處,互相團

結,共同發展,才能夠使天下各族百姓都過上安定,富裕的生活,才能夠使我們的各行各業都得到飛速的發展

,壯大。如果各民族仍然處於爭鬥不斷,戰亂不休的境地,一旦外大陸的民族,國家統一,發展起來,再進攻

我們,那時我們各民族才是真正的生靈塗炭,淒慘無比!

我稍停了停又道:“請問各位,戰爭真的是各族大多數百姓的意願嗎?真的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非進行不

可的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放下彼此之間的仇怨與分歧,互通有無,共同發展,則中

原必將早日結束餓俘遍地,死傷無數的慘狀,塞外各族也必將結束互相征伐,苦苦求存的窘境。”

“什麼叫做民族英雄?不是帶領自己的族人攻城掠地,好大喜功的人,而是保衛自己的族人不被欺淩,不被奴

役的人,是帶領自己的族人和國家走向安定,富強的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我所說的‘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的總和,民族不分貴賤,種族一律平等!

指的是我們漢族和塞外各個少數民族只有我們聯合起來,共同發展,共同進步,才能使我們的國家受到其他國

家,甚至是其他大陸上各種族的恭敬來賀!

我所說的‘守土複開疆’指的是我們的國家在安定,富強之後,再向外開疆擴土,但並不是為了攻城掠地,燒

殺搶掠,而是為了幫助他們改善生活,發展進步,只有這樣,全天下才不會有戰爭,全天下的百姓才能過上安

康,幸福的生活。”

我掃了一遍因我一番話而受到極大衝擊,陷入了沉思的眾人,又利用心靈傳音給了情思如火的宋玉致一句安撫

的話語之後。才靜靜的等待眾人回過神來。這時李世民開口問道:“敢問笑兄如何知道各大陸的情況和如何得

到這份地圖的呢?”

我看著李世民充滿渴求的複雜表情,微笑著說道:“這是喜愛遊歷的祖宗三代告訴小弟的,這張地圖也是小弟

根據他們的描述和留下的記載所繪製的!”

師妃暄以她那獨特的悅耳聲音道:“請問笑兄,這樣美好的前景真的能夠達到嗎?”

我雙目望著遠方,堅定的說道:“現在還達不到,但是在座的諸位都是各族的傑出人物,只要大家放下恩怨精

誠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會有達到這個偉大目標的一天的!”

戰爭會消失嗎?鬼才相信!戰爭只會被遏制,但永遠也不會消失。雖然心裏知道這個結果,但我還是像宣傳教

義的聖徒一樣,正義凜然的向這些各個民族的首腦人物灌輸著所謂的團結,和平的偉大思想!不管他(她)們

相信與否,人類多一分和平,就比多一分戰爭要好!

看眾人都在玩味著剛剛一番話語中的意味,我決定再給你們來點狠的,讓你們的靈魂徹徹底底的接受一次洗禮



想到這裏我從懷裏取出九孔塤吹奏起來,初時塤音鳴嗚咽咽,幾不可聞,隨即厚積薄發,深沉厚重,引導著眾

人跨越時空的局限,直面那血與淚,歡與喜,悲與哀的歷史長河。

從我們祖先的茹毛飲血,到黃帝與蚩尤那打的天崩地裂的逐鹿之戰,從三皇五帝的豐功偉績,夏啟的正式立國

,再到夏桀,商紂的暴孽不仁,從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的毀家敗國,到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的金戈鐵馬,從秦

始皇的一統天下,到兩漢的生氣勃發,再到漢末的三國爭雄,二晉,南北朝,隋末的動亂不休,生靈塗炭,這

一曲哀歌,溫婉細密,悲哀蒼涼!

我又想到了貞觀大治繁榮富強,唐明皇的安史之亂;宋朝的卑躬屈膝,割地求和;明朝的殘暴不仁,太監禍國

;康熙的東爭西討,四海升平;晚清的閉關鎖國,割地賠款;日寇的血腥屠殺,奴役踐踏;中華的各族歸一,

共同發展。一樁樁,一件件,一幅幅,一道道,整個歷史的重大事件猶如幻燈片似的,從我的眼前劃過。

不同時代的哀傷,不同時代的激蕩,不同時代的奮起,不同時代的彷徨,在我精神力的籠罩下,不止是酒樓內

眾人,整個洛陽城居民都沐浴在了這曲史詩般的樂章之中,無不如心靈震動,靈魂激蕩,如癡如醉,迷失其中



一曲結束,餘音渺渺。

樓中眾人從最深沉的夢中醒轉,才發現吹塤人己是蹤跡皆無,只余一句綿長悠遠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泣下!”

我帶著面具慢悠悠的走在洛陽的大街上,不時惹來路人的側目和指指點點,出名就是麻煩,我毫不在意的繼續

前行著。今日之後,我笑行天的名頭必將更加響亮,可那又怎麼樣,我才不會在乎,也不會為名利改變什麼,

我還是我!

一道好似不屬於人間的美麗倩影翩然落在我的身前,正是讓人又恨又愛的婠婠,更讓我驚喜的是,這次她竟然

帶上了我送給她的項鏈。

剛一見面,婠婠就怨氣沖天的興師問罪道:“小冤家,才多久沒見,你就給了世人如此強烈的震撼,你說,你

隱瞞了奴家這麼久,奴家是不是應該討回些公道!”

小妖精真會演戲,就像真得一樣。我毫不掩飾自己看到她戴上項鏈的欣喜,張開雙臂向她抱去!

可惡的小妮子竟然躲我,我追。立刻,兩道快若閃電的身影在大街上忽左,忽右的激烈追逐起來,路人還以為

我們在爭鬥,哪知道,其實我們是在調情!終於,竭盡全力的婠婠沒能逃過我的絕世身法,在半推半就之下,

被我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我就這樣抱著婠婠毫不顧及的飛躍著,旋轉著,以此來表達我此刻發自內心的歡悅!

路人側目又怎麼樣?議論紛紛又怎麼樣?我只知道,此刻是最美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激動的心情才得到宣

洩,才得以平息。我仍然緊緊的擁著婠婠道:“能得到婠兒的初步認可,真令人興奮和激動!”

嬌羞不可方物的婠婠疑惑的問我道:“小怨家,奴家連整個心兒都給了你,你竟然還說什麼‘初步認可’?”

我哈哈一笑道:“不要耍我!距離我們之間的真正結合還有著太的困難和羈絆,還需要我們一起去克服和掃除

,不過現在,能夠得到婠兒的初步認可己經是莫大的進步啦!”

面露羞喜之色的婠婠忽然幽幽的問我道:“那你其她的女人呢?你有沒有想過她們!”

我微微一愣,隨即答道:“我知道這對她們不公平,但剛剛,我的心中的確是就只有你!這也許就是一夫多妻

的家庭組合,對於眾多妻子的不公之處吧!”

婠婠表情一愕,旋即陷入了深思。一個男人,能夠從女性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對她來說既新鮮又刺激,一股

欣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好一會兒,婠婠先是俏皮的笑笑,繼而又露出了楚楚可憐,幽怨哀婉的表情道:“那你說,以前隱瞞了奴家那

麼多,現在要怎樣來補償奴家!”

我促狹的笑笑,然後悠然的說道:“如果寶貝兒你一直在意我,關心我,又怎麼會對我的種種不聞不問,現在

你又這樣說,真的是讓人好傷心,好難過!”

婠婠帶著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不甘的反擊道:“難道師妃暄對小冤家你的影響如此之大嗎,你竟然為了她暴

露了一直對人家隱藏的實力,奴家都嫉妒啦!”

厲害,陰癸派的情報工作效率真是高啊,剛剛發生不久的事情她們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婠兒真聰明,師妃暄對我的影響的確是太大了。不過你不需要嫉妒,因為就是師妃暄想

要伏殺我的做法,使我決定了與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一方徹底決裂。”

婠婠聽了前半句微微一愕,顯然想不到我會給她個如此直接的答案,待聽到後半句,神色一喜,旋即又充滿了

疑惑!美人就是美人,無論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風情萬種!

“真的嗎,不會是像你以往表現出來的武學修為一樣,又是在欺騙人家吧?這次奴家可是帶著你的信物來哩,

你對奴家怎樣交代?”

當婠婠說道信物兩字時,臉上閃過兩朵美麗的暈紅,小女兒家害羞的神態煞是誘人,可惜只有短短的一瞬。但

即使這樣也讓我的神智為之一迷,雖然瞬間就恢復如初,但剛剛的迷失也沒能瞞過婠婠的媚眼,惹得她嬌笑連

連,神情更是誘人!

我的嘴角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以有些溺愛的語氣說道:“婠兒,你回去告訴你師尊,今晚我要獨自約見

陰癸派在洛陽附近的所有人。對了,要那個洛陽的地頭蛇辟塵也來,我會當著眾人的面給你一個交代!”婠婠

聽我說要約見陰癸派在洛陽的所有人,神色一疑,一喜,當聽我說道地頭蛇辟塵時,秀眉更是微微一挑,不過

沒有再多說什麼,告訴了我地點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哈哈,陰癸派今晚有的忙了??

剛剛在大街上與婠婠的對話真是累啊,倒不是因為路人的指指點點,主要是在說話的同時還要防止別人偷聽,

一個字,“煩”!

還沒走出多遠,活潑,可愛的獨孤鳳就像一陣風似的奔了過來,待來到我的面前後,紅撲撲的美麗小臉上更是

嘟起了小嘴,嬌慎道:“天大哥,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哩!”

與獨孤鳳來到了一家小酒樓,要了個單間後,我如釋重負,終於可以安靜的說話了,也不用再布下什麼反竊聽

的力場了。

獨孤鳳有些羞喜,欽佩的問我道:“天大哥,剛剛籠罩全城的樂曲是你彈唱的嗎,真好聽,有時間也給鳳兒彈

唱一曲好不好?”

我微笑著回答道:“好啊,若是鳳兒要求,大哥無有不從。明晚榮鳳翔的壽筵大哥也會參加,說不定還會彈唱

一曲呢?”

獨孤鳳先是一喜,然後又有些不悅的說道:“是為了尚秀芳嗎?”

我哈哈一笑道:“只是以曲會友罷了,怎麼,鳳兒有什麼不高興嗎?”

獨孤鳳立刻紅霞上臉,慎怒道:“天大哥故意氣人家,虧人家特意來找你!”

“有什麼事嗎?”我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奶奶讓你到我們家去做客!”

靠,現在在洛陽,寇仲是明顯站在王世充一邊的,獨孤閥即使己經和李密結成了同盟,但也沒能占到上風。他

們一定是想利用我與寇仲的關係來改變他們目前稍處下風的狀況。

獨孤鳳對我應該是真心的,但她卻得為她的家族辦事。獨孤閥除了利用我對獨孤鳳的微妙好感之外,竟然連我

對尤楚紅的那點親情都要利用。我真是無話可說,政治這東西真是骯髒,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人和事!種種想法電光火石般的劃過腦際之後,我決定開門見山,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一切。我不答反問道:

“鳳兒,你是不是喜歡天大哥?"

獨孤鳳明顯沒有心裏準備,聞言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去,不過卻沒有出言反對。

我又繼續道:“鳳兒,我半年之後就要在飛馬牧場舉行婚禮了,你如果願意,我就同時迎娶你,如果不願意,

我也不勉強。”

看著低頭不語的獨孤鳳,我又道:“你回去和尤奶奶說,第一,寇仲決定的事,我不會反對,只會幫忙。第二

,有鳳兒你在一天,我就永遠也不會和獨孤閥為敵。第三,我現在不會去獨孤家;時機太不合適!”

望著美目有些淒然的獨孤鳳我又道:“鳳兒,你的大膽,你的潑辣,你的活潑都深深吸引著我,我是真的喜歡

你,之所以這樣直接也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欺騙和傷害。就拿即將嫁給我的李秀寧來說,我給她的承諾就是不

會在戰場上和李閥直接為敵。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明晚之後我就要離開洛陽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遺憾,

希望你也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獨孤鳳己經離開好一會了,想著她離開時泫然欲泣的樣子,我也不覺也些黯然神傷,但這是雙方感情都不受到

傷害的最好辦法,起碼,不會傷的那麼深……

與寇仲,徐子陵和虛行之確定了下一步各自的行動計畫後,我乘著月色獨自離開了寇,徐二人的秘密據點。又

偷偷來到了宋閥在洛陽的落腳點。

我沒有與宋玉致見面,只是拜託宋魯轉告宋玉致,我晚點會回來的,相信我的玉兒一定會等著我的。

之後,我向著陰癸派的秘密據點奔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一章 陰癸派

今晚烏雲密佈,不時的還有幾道沉悶的雷聲遠遠傳來,這些徵召無不預示著一場大的風雨即將到來,
是否又在預示著我在今晚將掀起另一場血雨腥風呢?婠婠告訴我的陰癸派的秘密據點。

此時天空己經開始飄落浙浙瀝瀝的雨滴,雷雨也隱隱至天際傳來!

我背負左手,悠然自若的步入大廳,映入眼簾的是殺氣騰騰的數十人,場面真是何其壯觀啊!

祝玉妍居中而立,背後是“銀髮魔女”旦梅等四個美麗的女子,大概是陰后座下的什麼四魅吧。婠婠和白清兒

則陪立在祝玉妍左右兩側。

下手左右分別站著妖媚無雙的聞采亭和仙風道骨的辟塵;聞采亭背後站著兩個氣宇軒昂的高壯男子,年約三十

許,給人一派高手風範,但神色卻稍顯據傲的望著我,顯然是對我頗不服氣;而魔門老君觀的當家宗主辟塵卻

是孤家寡人一個。再往下就是叫不出名字的魔門甲,乙,丙,丁一眾高手,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記得陰癸

派好像還有什麼“雲雨雙修”辟守玄,什麼雲長老,霞長老的,今日竟然不在,看來是沒有在洛陽附近啦!

我怡然屹立于大廳正中,對四周眾人敵視的目光仿佛毫無所覺,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悠然自得,出奇的是聞采

亭首先出聲道: “今日洛陽之威,笑公子已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小女子在這裏先行恭賀!”

我嘻嘻一笑道:“幾天沒見,亭姐姐你怎麼變的這麼生分啦?”

聞采亭媚聲笑道:“還不是因為弟弟你最近聲名直上九霄,姐姐怕弟弟你己經看不起人家啦!說完還作出一副

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子。”

我哈哈一笑道:“為伊消的人憔脆,衣帶漸寬終不悔,姐姐你這樣說可是傷了弟弟的心兒了,枉費弟弟對你魂牽夢繞,相思入骨……”

聞采亭背後應該是她面首的兩名軒昂男子從我和聞采亭打情罵俏開始就眉頭大皺,現在終於受不了我噁心的言

語,齊齊踏前一步,怒喝道:“住口!”

聞采亭只覺一陣微風吹過;忙閃身後退,同時想提醒那兩名男子小心,可惜一切都己經太遲了,彈指間,我己

經退回了原地,傲然卓立,就像從來也沒有移動過一般。

再看聞采亭的表情就像見了魔鬼似的,嬌軀不停的顫抖著,花容失色,驚恐萬分。而那兩名軒昂男子卻連哼都

沒哼一聲,己七竅流血,死於非命。眾人譁然!

誰也想不到在陰癸派眾高手幾乎雲集的大堂內,我還敢如此辣手,就僅僅因為一句話,兩個字,就痛下殺手。

廳中眾人無不是雙手沾滿血腥,視人命如草芥之輩,這時也都忍不住泛起深深的恐懼,如此駭人武功,如此狠

辣手段,簡直不是人,是修羅,來自地獄深處的修羅!

祝玉妍終於排眾而出,雙目曆芒電閃的狠盯著我,剛要開口,突然嬌軀巨顫,眼中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反差要多大就有多大!

原來是我適時舉起了左手,在大廳燭光的映照下,手指上的聖光戒顯的是那麼醒目,那麼耀眼!

廳中眾人也發現了祝玉妍的異狀和我手指上的聖光戒,認識的都目射異芒,與祝玉妍同一個表情,不認識的則

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良久,祝玉妍才仿佛夢吃般的開口道:“這不可能!”

我縱聲長笑道:“三十年前,家師詐死練功,幾年前心願得嘗,含笑仙去,臨終傳位於我,遺命一統聖門,何

去何從,爾等一言可決!”

祝玉妍依然有些不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向雨田己經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可既然練成了大法,

他又怎麼會仙去呢?”

我實話實說道:“因為道心種魔大法需要兩個人修練,有兩種修練方法,一種是由魔入道,捨棄自身;另一種

是由道入魔,犧牲爐鼎,而家師為了成全我,心甘情願的捨棄了自身,這才有了我,新一代的聖帝,笑行天!



驚疑不定的陰癸派年輕弟子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無不是喜憂交集,喜的是我也是聖門中人,很可能與他們化

敵為友;憂的是我是一個修羅,他們絕對惹不起的辣手修羅!

婠婠,白清兒,聞采亭三人此時都是嬌軀巨震,心思更是複雜異常,難以言表!

而魔門兩派六道中真傳分支老君觀的當家宗主辟塵在那裏始終是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祝玉妍忽然大笑道:“向雨田啊向雨田,想不到你還是成功了,我們這些老傢伙爭鬥了這麼多年,想不到都是

為他人作嫁!”

笑聲忽止,祝玉妍以平靜的近乎壓抑的語氣對我道:“聖門歷來講究強者為尊,我,陰癸派當代陰后,等著你

這新一代的‘聖帝’,前來挑戰!”

婠婠和白清兒聞言擔心的喚道:“師尊!”然後又都滿懷幽怨的望著我。聞采亭也教了一聲“門主”,然後卻

神色複雜,又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我。

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想一統聖門,必須先打敗兩派六道中的其他門主,成為聖門中第一人。

而以我今天能夠籠罩洛陽城的功力(其實是精神力),其修為應該遠遠超越了其他各門門主,因此才都為毅然

決定與我決戰的祝玉妍擔心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妍姐果然是巾幗英雄,可惜我重來沒有想過要挑戰你!”眾人一愕,不明白我為什麼前後矛

盾。只聽我又道:“因為我想一次挑戰這裏的所有人!”

“什麼!?”

眾人心中無不震驚異常,因為歷代聖帝雖然都是當之無愧的聖門第一人,但還從來沒有哪個行為乖張,無所顧

忌到一次挑戰這麼多人的地步。

作為陰癸派歷代最為傑出門主,幾十年內的聖門第一高手,祝玉妍自然是受不了這種輕視,立刻說道:“不行

,這不符合聖門一直以來的傳統!”

我哈哈大笑道:“什麼傳統,聖門的傳統一項都是強者為尊,我有這個實力,我就可以這樣做!而你們,還有

選擇的機會嗎?”

說完之後,我三種功法同時運起,廳中眾人立刻被籠罩在一道詭異無比的精神力場中,幻象重生,鬼苦神嚎,

直達每個人的心靈最深處。

“轟隆!”一聲巨大的炸雷響徹耳際,醞釀許久的雨滴終於如山洪暴發,天河倒泄般的落了下來,為我的詭異

功法更增添莫名的成勢。

廳中眾人為求自保,只好各自運起功法反擊,一時間,偌大的廳堂就好像不似人間一樣,鬼影重重,劍氣縱橫

,怒吼聲,驚叫聲,呻吟聲,氣勁交擊之聲更是不覺於耳。

窗外來自九天之外的雷聲轟隆隆的不斷傳來,伴隨雷聲而來自天際的閃電更是將早己被混戰激起的勁風掃滅了

燈光的大堂映照的忽明忽暗,更顯其詭異,陰深!

大堂己不再是那個富麗堂皇的大堂,現在仿佛是承載萬千惡鬼的修羅地獄一般,令身處其中的陰癸派高手甲,

乙,丙,丁眾人每每在事後回憶起這個惡夢般的夜晚時,仍感歷歷在目,驚恐不己!

尤其是我與祝玉妍等人爭鬥時所發出的各種直達各人耳鼓的攝人魔音,令陰癸派高手甲,乙,丙,丁眾人每每

在午夜夢回時,就仿佛仍置身於這個萬千惡鬼前來索命的夜晚,就仿佛仍置身於這個連靈魂也禁不住瑟瑟顫抖

的九幽深洲。這間大堂,己經成為了他們永遠的痛,這間大堂,他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來過!不久,激烈的打

鬥終於結束,一切歸於無形!

在閃電的映照下,大廳之中只有我和祝玉妍衣衫還算整齊的相互對立著。婠婠,白清兒,聞采亭,辟塵都是神

情狼狽,勉強站立著。

其他陰癸派眾人則都是東倒西歪,以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軟癱在地上,但出奇的都沒有受傷,只是眼中都流露

出掩飾不住的驚恐和懼怕!

我淡淡的對祝玉妍說道:“妍姐,請下令讓長老以下的陰癸派眾人等出去守衛!”

祝玉妍一動不動的依言下令後,廳中只剩下了我,祝玉妍,婠婠,白清兒,聞采亭和辟塵六人。

被退出的陰癸派幫眾重新掌起了燈光的大堂終於又恢復了光明,我邊緩緩的向祝玉妍走去,邊沉聲道:“‘錦

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

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己惘然。’妍姐,這些年你辛勤的練功,苦苦的奮鬥,可你都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

冷酷無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華老去,得到的是滿腔悔恨!”

我來到祝玉妍的面前,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裏,又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芳唇,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寫意,那麼的渾

然天成,仿佛我們天生就該如此一樣。毫不理會廳中其她(他)諸人的那份震撼,我輕沾既離後,又繼續說道

:“妍姐,我給你時間,希望你能夠好好回顧一下你的人生。另外,統一聖門的責任和義務以後由我來承擔。



說完隨手解開了神色無比複雜的祝玉妍的穴道,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原來剛剛的交手,我只點了祝玉妍的穴道,封鎖了她的行動能力。而其他(她)人,我只是拂上了他(她)們

的軟麻穴,讓他(她)們全身酸軟而己。對於祝玉妍,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她不止是被無情傷害過的可憐女

子,她還是橫行江湖幾十年的女魔頭,她更是絕情絕義,冷酷狠辣的陰后。我只能先以強大的實力擊潰她的自

信,再以奇兵突出的行為和發自內心的真誠在她密封的心靈上打開一絲缺口,最後則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不斷努

力,使這點星星之火,終成燎原之勢。

我輕輕的幫助婠婠整理了一下衣服,溺愛的說道:“婠兒,你才絕精豔,根骨,悟性都不作第二人想,可是你

同樣是感情豐富,心志還不夠堅定,妍姐和美仙姐的經歷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希望你甚之,甚之。另外,我送

你信物那天和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等著你真心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又來到冷豔的白清兒面前,同樣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化妝盒放到她的手裏,憐愛的對她道:

“清兒,你聰明伶俐,冷靜到近乎冷血,其實在你極度堅強的外表下是極度的軟弱,你完全沒有必要事事和你

的師姐去比較,你有你自己的特點,也有你自己的美麗!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白清兒,我也等著你真心喜歡

上我的那一天。

來到聞采亭面前,我心緒有些複雜,因為我對她並沒有多少愛意,只知道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沒有厚此薄

彼,依然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正色道:“亭姐,我們還不是很瞭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要告訴你,

我只接受真心喜歡我的女子,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那我們以後就要正正經經的說話了!最後來到辟塵的面前

,我沒有幫他整理衣服,只是淡淡的說道:“道長,聽說你有個女兒叫榮姣姣!”

辟塵恭敬的說道:“是的,如果聖帝對她有意思……”

我忙打斷他的話道:“道長誤會了,我對她沒有半點意思,只是關於榮姣姣想提醒道長兩點:第一,小心大明

尊教,第二,放長線,吊大魚!”

辟塵雙目之中凶光一閃即逝,仍恭敬的答道:“屬下知道了!”

希望這番暗示能夠改變辟塵傾向於大明尊教的立場吧,我如此強勢,相信辟塵不會不有所忌憚,從他的稱呼中

可以看出,他己經表示了向我臣服,雖然只是口頭上的。唉,榮姣姣有麻煩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雖讓那個

勞什子大明尊教想要指染我們中原呢?

我哈哈一笑道:“道長,明天麻煩你儘量早點把尚秀芳請到府中,我要以琴會友,另外,我會與她合作,為你

的壽辰獻上一場精彩的歌舞表演!”

辟塵雙目閃過一絲訝色,恭敬的答道:“屬下知道了,一定辦到,另外,屬下十分感激聖帝明晚能夠親自到場

。”

我對辟塵點了點頭後又對著五人道:“我現在不會要求你們對我承諾什麼,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一統聖門

的實力。另外,後天我離開洛陽後,幫我宣告天下,我,笑行天將以新一代聖帝,聖極宗宗主的身份正式行走

江湖。”

頓了頓我又對祝玉妍道:“妍姐,幫我通告兩派六道,聖帝複出,待尋到聖帝舍利後,要正式開始一統聖門!

十個月以後,長安城,二十年一次的聖門大會再次召開,我到時會攜帶聖舍利出席,不來的,我笑行天將以叛

出聖門處置!”

看我有離開的意思,祝玉妍勉強壓下心中的那份震撼,收拾起複雜的思緒,嬌聲道:“你……”

看來今晚對祝玉妍的策略還算是成功的,起碼她現在還有些進退失措,連對我的稱呼都一時找不到適合的,嘿

嘿,我忙打斷祝玉妍道:“妍姐,你還是叫我小天好了。”

祝玉妍沒有再堅持,而是直接得問道:“小天,你難道還沒有得到魯妙子手中的聖帝舍利嗎?”

這個妍姐變的可真是快啊,居然就這樣聽話的喊起我小天來了,一定是暫時被我的恐怖實力所震懾,才會如此

乖乖的配合,嘻嘻,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就好辦,我慢慢來,改造祝玉妍可是一項艱苦的長期工程,我不急,總

會有竣工的那一天的,不是嗎?”

我嘿嘿一笑道:“不這樣說,石之軒,趙德言他們會上當嗎?讓我大老遠跑去滿天下的追殺他們,我才不幹,

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好!”

祝玉妍又柔聲問道:“小天,你己經成功吸收了聖帝舍利內的真元了嗎?”我大有深意的看著問的如此直接的

祝玉妍,心中暗道,不愧是領袖兩派六道幾十年的陰后啊,剛剛還有些進退失措,心神不屬,可現在,這麼快

就恢復了正常,又這麼快就把握到了我性格中重情重義,溫柔善良的一面,並立刻改用懷柔手段對付我,了不

起!

我滿含深意的微笑道:“妍姐,我不會欺騙真心喜歡我的女子,可惜你現在還不是,因此,關於聖帝舍利我有沒有得到,有沒有吸收,我不會多說半句。另外,提醒你一下,無情無義的天魔秘第十八重境界只是下乘之道,我幫助美仙練成的最高境界才是上乘!”

不再理會默默無語的祝玉妍,我又對五人道:“我不管你們做些什麼,只是千萬,千萬不要動我的愛人和兄弟

!要不然我會讓陰癸派和老君觀永遠在聖門內除名!”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4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二章 祝壽

從陰癸派據點出來之後,我立刻快速的向宋閥的落腳點飛掠而去。還好天色不是太晚,但玉致也應該等的很急了吧!
找到宋玉致的臨時香閨,穿窗而入。

玉人正翹首企盼著我的到來,今日我大發神威,尤其是董家酒樓群雄面前侃侃而談,以及演繹的詩般的塤樂,更是讓本就對我無限愛戀的宋玉致情思湧湧,熱情如火,宋玉致立刻帶著一陣香風,衝進了我的懷裏,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把我擊倒在地,抱著她旋轉了兩圈才消除了這股迅猛的力道。

此刻的玉兒對我是份外癡纏,不停的問這問那,我只好想法設法給她解釋。

好不容易到了睡眠時間,份外癡纏的宋玉致依然興致高昂,搞的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讓這個迷死人的妖嬈帶著滿足的笑容甜甜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上午,我和宋玉致剛剛起床不久,獨孤鳳就夾著一個小小包袱找到了這裏,進門就給了我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她己經被獨孤閥宣告天下逐出家門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她得意洋洋的說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以後就要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就如同無根漂萍般的隨波逐流了。然後就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袖,以受傷小動物般的感人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我。

唉,獨孤閥還真是深謀遠慮啊,以後獨孤鳳就完全是我的人了。在與王世充和寇仲鬥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來這一招,,這樣三方都好說話。

萬一獨孤閥在與王世充和寇仲的爭鬥失敗,以後還可以通過獨孤鳳和我的關係搭上寇仲這條線。不過獨孤閥這樣有些委屈獨孤鳳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正式的回到獨孤家。

不管如何,獨孤鳳對我的愛意是千真萬確的,看來我以後真的得對她好些,就衝她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義無反顧的跟著我這份真情,也值得我無怨無悔的去為她付出!

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腦袋,我只說了一句,跟著哥哥,以後沒有人敢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了。結果小女孩撲進我懷裏哭了個梨花帶雨,那個場面感人又壯觀。後來據說洛陽那一刻「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

當我和她說到明天我會離開洛陽,而且暫時又不能帶著她一起走,會另外派人把她送到飛馬牧場時;這個小妮子再次打開了水龍頭,又趴在我得懷裏哭了個天昏地暗。害的我又賭咒又發誓的,好不容易才勸好她,又把兩件定情信物給了她,這才哄的她破涕為笑。呼~,作她的保姆好累!

獨孤鳳總算接受了明天就要和我分開的事實,不過當她知道我晚上要和尚秀芳合作表演時,也吵著要去參加晚宴,那眼神,那表情,又分別在即,我還能說什麼,要去就去唄,我怕什麼!

說好了她們兩人和宋魯他們一起去參加晚宴之後。當天下午,我一個人坐著馬車向榮鳳祥的府第趕去。真不習慣坐這個勞什子馬車,可是沒辦法,經過昨天之後,如果我大白天的帶著面具上街,一定會被人認出來,這就是成名的代價,說不定還會隨便跑出一個少年或少女,抱著我的大腿就叫師傅或夫君呢?在這風起雲湧的關鍵時候,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在榮鳳祥的介紹下,終於與這個絕世名妓首次見面,此時的尚秀芳剛在王世充那裏表演完,來到榮府後還沒來得及卸下盛裝,神情也稍顯疲憊,但絲毫無損幹她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真不愧是絕世的妖嬈!

兩人首次相見,雙方都是小吃了一驚。

尚秀芳最使人傾倒的除了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神情外,更動人的是她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其含情脈脈配合著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確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的。還好我是那幾個男人在中的一個,但仍然忍不住為她絕美的容貌,神秘的氣質而驚訝。

我的外在和氣質就不需要說了,主要是身上所蘊涵的那種自然的氣息和發自內心那股坦誠讓閱人無數的尚秀芳也不禁流露出了片刻的迷失與驚訝。我想寇仲和徐子陵這麼容易就對我如此的信任和親近,除了我與他們生死與共和同時從不名一錢時起家外,還應該與我這種自然和真誠的氣質有關吧!

擁有了如此多的記憶,只要想法是好的,我才不在意什麼過程呢?那些所謂的謊言和欺騙對幹我根本就是毫無影響,這樣當然會給人一種自然,真誠,如沐春風的感覺啦!

榮鳳祥適時退出後,房間內終於剩下了尚秀芳和我直接相對。由於寒暄的話語己經說過了,在一陣短暫的沈默後,有些激動的尚秀芳還是禁不住率先說道:「你還是來啦!」

我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是的,我還是來啦!」

尚秀芳抿嘴一笑,有些俏皮的說道:

「小女子就知道,你這個風流種子是不會放過人家的!」

周遊四方,見慣大場面的絕世名妓說話就是不一樣,既意有所指,引人入勝,又落落大方,張持有度!不過我也不會比她差。既然要作「知音人」,除了音樂上的共鳴以外,言語上的溝通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亦微笑著說道: 「那尚才女又會放過小子嗎?」

尚秀芳露出了避月羞花的嫵媚一笑後,語氣一轉,促狹的問道:

「不知道笑公子因何來見秀芳呢?」

來了,想考教我,這應該就是她這種名妓才女擇偶的方式吧。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說道:

「合作!」

尚秀芳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給出這樣的答案,疑惑的問道:

「合作,笑公子指的是……」

「合作表演啊,晚上的那場。」我解釋道。

尚秀芳聽完之後,剪水雙瞳立刻異彩漣漣,連忙追問道:

「笑公子打算怎樣合作呢?」

「我想請秀芳大家操琴,我和眾舞姬配合表演一曲歌舞。」

尚秀芳聽完小嘴半張著,一雙鳳眸睜著好大,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有些羞澀的說道:

「對不起,秀芳失態了,笑公子還是不要稱呼秀芳為大家了,昨天笑公子的三首曲子,絕對為流傳百世的不朽之作,尤其是最後一曲,沒有對人類歷史的透徹瞭解與認知;沒有對社會發展的深刻體會和感悟;又怎麼會演繹出如此厚重而有內涵;深邃而有寓意的史詩樂章。如此樂曲,使小女子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什麼叫做螢火不能與皓月同輝,小女子在公子面前又如何當的起大家的稱呼呢?」

我連忙謙遜,於是乎二人的稱謂就在雙方共同的研究,探討之下變成了我叫她秀芳,她叫我行天。

稱呼一邊,二人頓覺關係又親近了許多。

尚秀芳也放下了初見面時的些微拘謹和矜持,問題不斷的連連追問道:

「行天,你怎麼會對人類社會發展有如此深刻的認知呢?」

「行天,你怎麼會演奏出如此風格多變,偏又特點鮮明的歌曲呢?」

「行天,你的長輩真的遊歷過世界各地嗎?」

「行天,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樂曲歌舞,你是不是都有深刻的瞭解啊?」

「行天,你最喜歡的樂曲風格是那種?」

「行天,你最喜歡的顏色是哪種?」

「行天,你為何會姓『笑』呢?漢族有這麼奇怪的姓氏嗎?」

「……」

「行天,你不會說笑吧,你真要當場表演歌舞?」

呼~我絕對沒有想到身為絕世名妓,相當於現代超級明星的尚秀芳本身竟然也是一個追星族,是一個對樂曲舞蹈癡迷到視為人生最大追求的好奇寶寶。面對尚秀芳毫不見外的狂轟亂炸,我無奈的傻笑著,只好想法設法的給她一一解答,什麼人類是猿猴不斷進化而來的;什麼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是圓的,在不停的旋轉著;什麼世界上有四大人種,無數個種族,每個種族幾乎都有自己獨特風格的樂曲等等。最後我又微笑著反問她道: 「至於我要當場表演歌舞,難道不可以嗎?追求藝術難道還要區分男女嗎?」

好奇心和求知慾都得到極大滿足的尚秀芳立刻無言以對。也難怪,在當時來說歌舞姬不是什麼高尚的職業,更鮮少有男子表演。以我今時今日的名聲地位,要在眾人面前公然表演歌舞簡直是天方夜談。尚秀芳自然是有些難以置信。可惜我是來自現代,從小就學習這些,在被強行壓迫下,久而久之對歌舞之類的藝術形式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至於會別人怎麼看我的行為,我是「邪帝」耶,還會在乎他人的想法。

尚秀芳雖然一時也無法接受我離經叛道的想法和行為,不過,我近似於瘋狂與無所畏懼的做法對於對歌唱,舞蹈藝術深深癡迷的她來說,可是正對了胃口!這麼大膽,這麼刺激,這麼瘋狂的行徑,使她深切的體會到了一種「知音」的感覺。是啊,追求藝術就應該不分男女才對啊!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我給尚秀芳講古說今,介紹各族音樂的特點,教她彈吉他,和眾女舞姬演練,綵排之中快速的劃過了。

直到晚宴快開始了,尚秀芳仍然覺得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可是沒辦法,一會兒還有她自己的表演和與我的合作。在萬般不情願的心裏下,尚秀芳也只要開始了演出的準備工作!

榮府只接待最重要貴賓的後堂內。

慶祝壽誕的席位只設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邊分佈兩旁,突顯出堂中四席的尊貴位置。

能被安排到內堂的賓客若非是洛陽最有頭臉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類身份尊貴的外來客人,不夠斤兩的只能在其他兩堂參宴。

很快,榮鳳祥的笑聲打斷了正在談話的堂中眾人,接著他情意慇勤的招呼眾賓客入席。

與榮鳳祥同席者包括李世民、突利、寇仲、王薄、宋魯、柳菁、伏騫、歐陽希夷,可風道人和另三位洛陽有頭有臉的人物,想爭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湊在了一起,這席有熱鬧瞧啦!

徐子陵帶著人皮面具,礙於他目下扮演的小角色,所以在旁席與陳長林分別坐於玲瓏嬌左右兩旁,他那一席還有伏騫的頭號手下邢漠飛,和吐谷渾兩名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莉安,花娜以及一些不需要交代的賓客。

王玄應,王玄恕兩兄弟和一眾年輕公子則與洛陽雙豔榮姣姣,董淑妮同席。

宋玉致,獨孤鳳則和侯希白,白清兒,鄭淑明,鄭石如同席,出奇的是這一席竟然還空著兩個位置,不知道是為誰預留的。此時榮鳳祥長身而起,欣然舉杯道:

「今天是榮某人五十賤降的日子,難得各位貴賓大駕光臨,其中更不乏遠自千里而來的好友,令榮某人備受榮寵,謹借一水酒,聊表敬謝各位的心意。」眾人紛紛起立回敬,氣氛登時熱烈起來,恭維與鬥酒之聲不絕於耳。好一會後眾人才坐回原位。

榮鳳祥神秘一笑道:

「在菜餚上桌前,榮某人先送給各位貴賓兩點驚喜,先有請尚秀芳小姐。」眾人一齊譁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把董淑妮、榮姣姣、鄭淑明這等美女比了下去,不過不包括我的玉兒,本來就嬌顏絕倫的宋玉致,又經過了我的滋潤,是大堂內唯一一道不下於尚秀芳的獨特風景。

自尚秀芳開腔後,大廳中幾乎人人都迷失其中,她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餘音仍是縈耳不去之際,榮鳳祥親自離座,把尚秀芳送到了宋玉致她們那席預留的一個空位上,又叫人奉上瑤琴。

榮鳳祥再次朗聲道:

「下面送給大家第二個驚喜,由最近風傳的天下第一高手笑行天和尚秀芳大家合作表演的歌舞!」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與尚秀芳合作表演?而且看形式好像是尚秀芳在操琴,難道是笑行天一個大男人要表演舞蹈,這太不可思議了吧,眾人在疑惑中無限的期待著……而此時的宋玉致和獨孤鳳都熱切的期盼著,對於她們來說觀賞情郎的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琴聲響起,與八名美麗的歌舞姬魚貫而出的我今晚穿著貼身的武士服,充分展示了挺拔,完美的身軀,再加上帶著面具的神秘氣質,惹的在場的大多數女子叫好聲不斷。在場男子的表情較為複雜,不解,期盼,鄙視,欽佩等等不一而足,但都聚精會神的觀看著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特表演。

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表演之中,跳著以霹靂舞為基礎,融合了多種現代舞風格的自創舞蹈,動作優美,柔和,又不失熱血男人的陽剛,健美和朝氣蓬勃,再在八名美麗女子的優雅,溫宛的舞姿映襯之下,更是如幻如夢,完美無缺!

尚秀芳彈奏下的曲聲忽的一變,轉為高昂,我同時亦開口唱道: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雖只寥寥幾句,偏又氣勢磅博,給人一種拔劍向天,笑傲天下,捨我其誰的蓋世霸氣!

曲調再一變,轉為低婉,我亦繼續唱道:

「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沖。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沖,來世也當稱雄,歸取夕陽正濃!」

與剛剛的豪情沖天相反,現在的歌聲婉約溫柔,向眾人展示了一段西楚霸王項羽與虞姬花前月下,雙宿雙飛,刻骨銘心,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絕世戀情!

悅耳的歌聲,曲聲與優美的舞蹈交織在一起,眾人都是一片熱血沸騰,如癡如醉!

表演既罷,迎來了更為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還有大膽女孩兒不時的尖叫聲!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三章 爭風

剛剛在另一個預留的空位上坐下,我就感覺有多道目光飄了過來,女子居多,一時間媚眼亂飛,好不壯觀。多虧同桌的“河南狂士”鄭石如像視眾人如無物般向尚秀芳不停口地稱頌贊美她的色藝。轉移了眾人的視線,我這才暫時逃過了風頭。
我招呼了同桌的眾人一句,又給坐在我左邊的獨孤鳳和宋玉緻各夾了筷菜肴。對宋玉致表示親昵的事想懷疑就讓大家去懷疑吧,反正我的名聲己經和風流密不可分了,只要宋閥沒有對外公開我和玉致的關系,一切懷疑就僅僅止於猜測而己。況且,如果他們不懷疑我和宋玉致之間的關系,接下來的戲又怎麼能再演下去呢?

然而我再次作出了讓眾人目瞪口呆的舉動,只見我雙手各自拿起一雙筷子,開始了風卷殘雲般的掃蕩行動,同桌的眾人都看呆了眼,就連正在大獻殷勤的鄭石如也被我搶了風頭,暫時停止了對尚秀芳的贊美。

若說我粗魯吧,可是我的動作卻是很優雅,得體;若說我彬彬有禮吧,哪有以這樣速度夾菜吃飯的,還是用兩隻手!礙於我的名聲,身份,同桌的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有在那裏成石化狀態的呆呆看者。

其實至從我悟出了從天地之間吸收能量的方法之後,就己經可以不用像常人那樣通過補充食水來獲取能量了,即使食物入腹,也會被有能量照護的腸胃輕易地分解掉,其中的無用物質更是在體內就被能量迅速蒸發幹淨了。

可以說我現在這樣完全是為了放縱,是為了貪圖口腹之欲,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嘿嘿,雖然桌上的食物沒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對於平時經常簡單進食的我來說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頓豪華大餐了。

直到桌上的每盤菜肴都被我消滅了一半,大概也就是四五個人的份量後,我才滿意的停止了這次掃蕩的舉動,開始端者酒杯慢慢的品嘗起佳釀來。又不時的與剛從石化狀態中恢複過來眾人微笑應對者,大方得體,溫文爾雅。

如果剛從石化狀態中恢複過來的同桌眾人以前不知道雙面人為何物的話,現在她(他)們一定能夠理解到雙面人的意思了。此時我所表現出來的一面,絕對是一個打滾於上流社會的常客應有的禮儀風度,甚至猶有過之,高雅的挑不出一絲一毫缺陷來,與剛剛的我簡直完全判若兩人。

我給還在疑惑的望者我的獨孤鳳和宋玉緻二女各送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後,就又恢複了自然,大方的禮儀狀態。

反應最快的侯希白這時微笑者對我說道:

“笑兄你到底有幾種性格,小弟真是徹底的服了你了。”

雖然侯希白曾經參與過對付我;但我對他得觀感其實不錯,起碼這個人心地

不壞,做人又有自己的原則。因此我也微笑者實話實說道:

“希白兄客氣了,小弟只是喜歡自由,愜意,不喜歡受到束縛而己!”的確,遠離前世老爸,第一次獨自參加這樣的晚宴,我很爽,起碼到現在的感覺一直很爽!

這時一身官服的獨孤峰突然在四名內侍臣的簇擁下,昂然進入大廳,高聲道:

“獨孤峰奉皇泰主欽命,特來為榮老闆賀壽,並代皇泰主賜贈玉樹。”

獨孤峰看到了我和獨孤鳳也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借機表達他的嚴重不滿,我也挑釁似的把獨孤鳳摟在了懷裏,雙目也緊緊的盯者他。我們的舉動可以說是對今天上午獨孤家宣布把獨孤鳳逐出家門的最好解釋,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廳中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解到前因後果,獨孤鳳被逐出家門一定是因為跟了我的原因緣故了!

老家夥演技還不差,充分的把對我怒目而視,對女兒無可奈何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緻;當然,我也不差,摟者獨孤鳳的動作也向獨孤峰暗示了我會好好的照顧獨孤鳳的意思。

名義上隸屬于皇泰主楊侗之下王世充,榮鳳祥等無奈之下,只好忍受了獨孤

峰打壓他們氣焰的這一過分舉動,跪拜之後,趾高氣揚的獨孤峰這個不速之客才志得意滿的離開。

由於昨天我在董家酒樓的一番表演,今天王薄也沒有和尉遲敬德打鬥。眾人都繼續入席,開始了談笑與鬥酒,氣氛也逐漸熱烈。由於我剛剛的一番瘋狂掃蕩,也終於使飄向我的媚眼少了不少,呼~,我暗自慶幸不己!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長江聯的女當家鄭淑明望向我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了友善,感激的意思,我微微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長江聯這個幫會的首要敵人就是以曹應龍為首的四大寇,現在曹應龍等四大寇都被我一人誅殺,等於間接幫助長江聯除去了最大的敵人。

而且我記得好像原長江聯的大當家,鄭淑明的先夫就是因為曹應龍的原因而身負重傷的,後來更在與跋鋒寒的決鬥中舊傷複發而亡,這樣的話,我還又間接幫助鄭淑明個人報了殺夫大仇,怪不得她會流露出感激,友善的神情。

記得鄭淑明好像和這個正在追求尚秀芳的鄭石如有男女之情,想到這裏我不覺感到好笑,雖然這是個一夫多妻的時代,可是鄭石如就這樣當者鄭淑明的面去追求其她女子,雖然說實際上我也是在當者獨孤鳳和宋玉致的面追求尚秀芳,但像鄭石如這樣的明目張膽,公然追求的做法也太過分了吧!

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女人的感受,這是做法是我最不能夠認可的。雖然我也算花心,但是這個時代允許一夫多妻,而且如果不是我經過融合後身體機能過于強大,我絕對不會去追求這麼多女子的,雖然她們都優秀的讓我有些欲罷不能。這也算是我與這個時代的花心男人的一個區別吧!

時間地點都不適合我大發感慨,因此這些個想法瞬間掠過之後,我忙制止住自己進一步的胡思亂想,微笑者對鄭淑明頗首為禮,同時暗運腹語傳音術使聲音聚於一線,對鄭淑明道:

“鄭當家不必在意,曹應龍等四大寇惡貫滿盈,笑某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己”

腹語傳音術與一般的傳音的差別在於傳音時口唇不動,聲音發於腹腔,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破綻,最適用於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秘密交談。只是采用這種傳音術如果功力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是絕對做不來的。

鄭淑明聽到我的傳音面部表情立刻變的驚疑不定起來,想來她是不清楚這種口唇不動的傳音方式了,當然啦,這可是我成功吸取了“聖帝舍利”之後自創的傳音方法,至於甯道奇這種級數的高手會不會這種方法,我就不知道了。看到我仿佛是在對者每個人,又仿佛是單獨對者她的燦爛笑容,鄭淑明俏臉微紅,輕點螓首回應。由於我們均口唇未動,彼此的目光也沒有直接交對過,因此這次短短的暗通款曲行動最終沒有被眾人發現。

我雖然對鄭淑明沒有什麼想法,但長江聯也算是一股勢力,有了這個小小的插曲,和鄭淑明的長江聯就算是初步的搭上了些許關系。從昨日的三曲之後,鄭淑明也算是再次領教了我的高深莫測,相信以後她和長江聯是絕對不會輕易與我 所代表的一方勢力為敵的。

這個時候鄭石如還在繼續對尚秀芳明顯的追求者,雖然他的那些見解,學識與我成千上萬年的認知遠遠不能相比,但他的確也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博學多才,從講唱文學如變文、經文、詞文、詩、書、賦等到樂舞、百戲、酒令伎藝,以至乎曲詞的創作,傳奇的興起,像是詩的發展,信手拈來,均說得生動入微而有見地。

尚秀芳竟然也是博學多才,一點也沒有與我在一起時虛心求教時的樣子,此時她在對答上一點不遜色於對方,顯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識見均不下於這“河南狂士”鄭石如,又有意無意把問題帶出,讓席上眾人也都參加討論,令座上氣氛更加熾烈。

不過,從她不時偷偷飄來的疑惑目光可以看出,她在奇怪,奇怪我為何在可以充分顯示自己博學的時候默默不語;奇怪我為何能夠微笑的看者她被別人公然追求,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嗎?

侯希白雖然至始至終都含笑瞧者尚秀芳,卻絲毫沒有急色之像,風度極佳。

我則除了與獨孤鳳和宋玉致二女偶爾的說說話之外,眾人的討論。

鄭淑明至從與我發生了那個小插曲之後就很少發言,

也一直在微笑的聆聽者而她旁邊的白清兒卻不

時的推波助潤,不著痕跡的幫助鄭石如追求尚秀芳,她還媚眼盈盈的不時看向我,仿佛是在向我挑釁,向我展示她的調皮,有意思!

我己經想明白這個小妮子的小算盤。我昨晚的表現和所說的一番話應該對她觸動很大。她今晚這樣做應該有三點原因。一是這是個好玩的遊戲,還可以順便向我報複;二是我如果和鄭石如爭風,她還可以進一步了解到我的見識和才情;三是她可能對我接近尚秀芳有些吃醋,故才耍這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和我鬥氣。嘿嘿,這樣直接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我才不會去做,太沒有水準了。我還是在一邊看看熱鬧算了。至于白清兒的種種舉動,恐怕她也要白費心機了,因為,我早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正在與尚秀芳談論繪畫的鄭石如可能發現了尚秀芳不時偷看我時眼神的異樣,忽然向我問道:“笑兄在樂曲上的造詣在下欽佩不已,不知道笑兄在繪畫上又有什麼發人深省的高見呢?”

看到直接進攻不利,就轉移目標折辱別人,尤其是折辱我這個受到尚秀芳頻頻注目的潛在情敵,既可以打壓我在玉人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在玉人面前顯示他的博學,以達到取悅玉人的目的,這個鄭石如還真是膚淺啊!

情場如戰場!記得鄭石如的家族是給陰癸派打理生意的,他本人雖不是魔門中人,但卻與魔門有者千絲萬縷的聯系,還本人好像還一心想要怎樣脫離陰癸派的控制呢!嘻嘻,如果他明天知道我就是魔門當代的“邪帝”,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呢?恐怕會回到家裏抱者枕頭痛哭吧!

面對鄭石如挑釁似的詢問,我嘴角飄出一絲極具男性魅力的笑意,說不出的灑脫與寫意,同桌的眾女無不雙目異彩大勝,看的鄭石如更是嫉火狂湧。只聽我平靜的回答道:

“一幅好的畫不是死的,而是有它自己的生命的,有者作畫者想要表達的意境在其中,脫離了這些,一幅畫只不過是下品,是無法給予觀者產生共鳴的。至于具體的見解,有希白兄和清兒小姐這樣的大家在面前,小弟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的好。”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顯然想不到我對繪畫也有如此獨特的看法。白清兒更是可愛的整起了柳眉,昨晚我的那番話又回想在她的耳邊,白清兒陷入了沉思。“他為什麼會對我有者這麼深刻的了解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兩次見面就能達到那種程度嗎?那這次他又怎麼知道我也擅長繪畫的事呢?難道他真的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男人。”

侯希白眼睛一亮,他大感興趣的說道:

“想不到笑兄對繪畫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想欣賞一下笑兄的大作啊!”尚秀芳也動容道:

“行天的見解總是這樣的特別,既獨辟蹊徑,又引人深思,在繪畫上造詣必是不凡,

可否讓我等一開眼界裏。”

恢複過來的白清兒也落井下石的幫手道:

“可以讓笑兄現在就畫一幅啊,反正榮大老闆去前廳敬酒,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現在?怕是很失禮吧,塗鴉之作,實在是不敢在這裏獻醜!”

我忙回絕道。笑話,我前世時雖然對繪畫也很精通,平時也臨摹個花鳥山水仕女圖什麼的,可是與侯希白的畫技還是有些差距的,我雖然對此毫不在意,但是沒事自暴短處,還要讓大家來品評不是太無聊了嗎?

鄭石如看我推卻,以為我只是眼高手低之輩,立刻慫恿道:

“畫一幅畫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大家都熱切期盼者笑兄的大作,笑兄不會讓我等失望吧!”

同桌眾人也來了興趣,一緻慫恿,看者宋玉致和獨孤鳳期待之中還帶有一絲擔憂的眼神,再看尚秀芳也是一臉期盼的樣子,我豪氣頓生,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膽怯啊。

看我答應,侯希白立刻讓下人去拿紙硯筆墨,我此時腦中飛速的運轉者,

比畫仕女圖或畫技我是怎也不會超過侯希白的,那就在意境上下功夫吧,同時還得以照應我前面所說的賦於一幅畫以生命的說法。

記得以前讀過朱自清的一篇叫做《背影》 的文章,通過對父親背影的描述,表達出了對父親深沉,厚重的愛,想起初讀那篇文章時的那種強烈的震撼。繼而我又想起了一副叫做“父親”的油畫,於是乎我有了一個想法。

拿起剛送過來的毛筆,全力回顧者當初的那種心靈最深處震撼。繼而我又想到了兩世相隔的童真未泯的爺爺,嚴肅認真的老爸,慈愛和諧的向雨田,想到了他們對我的那種最濃郁,最深沉的祖孫之情,父子之情,我己完全沉寂在回憶之中,完全沒有意思到手中的畫筆己經行雲流水般的勾畫起來。

胳膊一痛,原來獨孤鳳看我早已經畫完了,卻還在那裏淚流滿面的傻站者,忍不住掐了我一把。清醒過來的我發現眾人都一臉奇怪表情的看者我,就連王玄應,王玄恕,榮姣姣,董淑妮,李世民,伏騫,突利等一些年輕人也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們這一桌。

我接過獨孤鳳遞過來的手帕擦幹了淚水,又附帶者一個感激的微笑遞還給了她。

我端詳者自己的作品,震撼!絕對的震撼!

這是我畫的嗎?

簡直難以置信!

剛才對父愛回顧時的那種感情可以清楚的從畫中感受出來,可是我總覺的還是少了點什麼,對了,題詩,連忙在畫的左上角題上了一句:

“誰言寸草心,報的三春暉!”

想了想,又在落款處題上了“無形浪子笑行天”七個字。

我最佳的一幅作品終於新鮮出爐啦!

侯希白拿者我的那幅畫,久久不發一語,顯然他也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震撼,良久才道:

“笑兄此畫筆法雖然簡練,但畫中所表達出的意境卻是極其深遠,詩言志,畫傳情,乃是難得的佳作啊,小弟佩服之至!”

接下來眾人都是贊歎連連,突利,伏騫等別有用心之人更是借機與我結交。我搖了搖頭,暫時壓下了胸中的那種孺慕之情,微笑者應對者眾人的敬酒和贊美。可是內心深處卻是感覺很落寞,很無聊,還是與自己心愛的人或是與寇仲,徐子陵這樣的好兄弟在一起時的感覺好啊,無拘無束,無所顧忌,自由自在!

我敏銳的發現自己細微的心境變化,宋玉致,獨孤鳳,尚秀芳和白清兒竟然都有所感應,看來女孩還真是有顆玲瓏心啊!

其中宋玉致對我的心境變化有所感應我不奇怪,尚秀芳和白清兒對我也大有情意,有這樣的感應也說的過去,可是以獨孤鳳的性格特點,竟然也能感覺到我的心境變化,可見她己經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對獨孤鳳和其她有所感應的女孩暗含歉意的微微一笑,強迫自己又重新投入到了宴會的歡樂氣氛之中。

這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榮鳳祥的假女兒榮姣姣竟然端者一杯酒,蓮步飄飄,風情萬種的向我走了過來,她的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廳中眾人的注意力,大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我們這一桌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大家都迫切的等待者好戲的上演,不時的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我靈敏的耳邊:

“憑什麼又是他笑行天受到姣姣小姐的特別敬酒!”

“就是啊,大廳中還有這麼多人耶,譬如還有我!”

“……”

“回去之後就暗殺他!”

“我們倆好像做不到啊!”

“也是,那請個畫師畫上他的畫像,每天吐口水!”

“嗯,這個方法不錯,那個笑行天畫藝就很高,不如就請他來畫算了!”

“……”

榮姣姣似乎非常滿意自己所造成的這個效果,她向我拋了個媚眼,櫻唇輕起道:

“昨日驚世駭俗的三曲,笑公子己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笑公子能夠

屈尊降貴,前來參加家父的五十壽筵,小女子僅代表家父敬笑公子一杯!”

說完之後美目深注的望者我,仿佛是在迫切的期待者我的回應!

這個榮姣姣,我算是服了她了,她本身就是個放蕩之人,對我大感興趣,采用這種公然表示好感的做法並不奇怪;她作為大明尊教在中原的臥底,親自過來試探我這個快速崛起的所謂第一高手也不奇怪;可是她這種居心頗測的做法,很容易令我陷入這尷尬境地的舉動何其背後的意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試想一下,如果我表現出哪怕是一丁點的受寵若驚,色欲搜魂,其結果必然會大大降低我在宋玉致,獨孤鳳和尚秀芳三女以及廳中眾人心目中的地位與印象

;如果我表現的大過孤高,冷傲,不近人情,其結果同樣會降低我在眾人心目中地位和印象,甚至同時影響到寇仲以後爭天下的聲譽;

這種把我“赤裸裸”的置於尷尬地位的做法的確夠狠,夠絕,夠毒!

小妮子,看準了尚秀芳對我大有好感,所以給我來這一招,想讓我出醜,嘿嘿,我從小就在“前世”老爸的帶領下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席間什麼樣的唇槍舌劍,陰謀詭計沒有見過,這種小把戲也敢拿出來賣,想讓我進退失據又或是應對失措,你,還差遠了。想到這裏我亦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形,微笑者回應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來,榮大老闆生意興隆,富可敵國,今日五十大壽,小子又怎能不前來祝賀,說不定將來和榮老闆還會有生意上的往來呢?”

此番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誰也想不到我這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眨眼之間角色一變,話裏話外無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惟利是圖的商人形象,眾人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畢竟,商人雖然富有,雖然必不可缺,但是其社會地位卻十分低下,又有哪個我這樣的年輕俊傑會主動承認自己是滿嘴市儈,惟利是圖的商人。眾人又怎能不吃驚,怎能不愕然!

就在眾人仍然在驚訝的時候,李世民長聲笑道:“不愧是行天,想法就是這麼的特別!”

還是李世民夠開通,我敢說出身高門大閥的他同樣瞧不起商人,但是他卻深深的知道想要爭霸天下就絕對少不了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這應該就是李世民能夠在亂世之中和兄弟蕭牆之中存活下來的指導思想吧!

我也長笑者回應道:

“雖然有句話叫做‘外薦不避仇,內薦不避親’,但是世民二哥你當者這麼多人的面誇獎你的準妹婿,小弟可要飄飄然啦!”

眾人聽我說的風趣,都笑了起來,一場好戲在李世民的干預下,終於提前結束,未達到目的的榮姣姣也只好悻悻然的回到她自己的坐位!

總算再次平靜了下來,鄭石如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而女孩們望者我的目光卻灼熱了許多。尤其是洛陽雙豔榮姣姣和董淑妮更是媚眼頻飛,看的我怕怕,我可不想和她倆發生些什麼。

當然也有例外,那個與徐子陵坐在一起的冷豔美女投過來的目關之中雖然也帶有欣賞,贊歎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友善,那絲友善也大概是因為我和寇仲,徐子陵是兄弟的關系吧。

她應該是來自龜茲的玲瓏嬌,沒有進一步接觸的機會,看來我是要注定的失去她了,這樣也好,希望她與寇仲來自火與血之中產生的患難真情最終能夠綻放出美麗的花朵吧!

終於,去前廳敬酒的榮鳳祥回來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四章 挑戰

榮鳳祥應酬回來後,寇仲,徐子陵和王世充等人率先告辭,我知道他們出去之後就會面對獨孤閥和李密眾人的刺殺,但我卻不準備去幫助他倆,因為每個人都要獨立去面對一些事情,這也算是他們成長過程中的一個歷練吧。
在寇仲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又用腹語傳音術偷偷的告訴了他祝玉研和辟塵所代表的勢力暫時都不會和我們作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著寇仲輕快的步伐,我知道他對未知的前途更加充滿信心了!

榮鳳祥真的很會做人,知道我想要追求尚秀芳,在宴會結束之前,竟然對大家朗聲道: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昨日震動洛陽的三曲都是笑公子演奏的,今晚,笑公子也賞光來參加老夫的壽筵,老夫深感榮幸的同時,想借花獻佛,再請笑公子再為大家彈奏一曲,諸位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大廳之中立刻一片叫好聲,氣氛熱烈之極。昨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聞其音,未見其人,現在有此良機,又怎會錯過。而且,在座的賓客又以女子居多,早就在轉動著這樣的心思了,現在身為主人的榮鳳翔替大家出頭,那還不立刻配合,熱鬧的大廳之中,鶯鶯燕燕的聲音頓時想成一片。

萬眾矚目之下,我自然不能怯場,忙長身而起,沖眾人深施一禮道:“感謝諸位的抬愛,小子就彈唱一曲,希望不會破壞了諸位的雅興,到時候如果諸位再要求小子再補辦一次這樣的宴會,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啊!”廳中眾人聽我說的輕鬆有趣,立刻笑聲一片!

我結果剛剛尚秀芳用過的瑤琴,試了試琴音後,《新鴛鴦蝴蝶夢》優美的旋律由我的指間流淌而出: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

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

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己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這曲《新鴛鴦蝴蝶夢》與我昨日所演奏的三曲無論是在旋律上,還是在感情上,都完全不同,但是在我獨特的充滿磁性的聲音演唱下,曲中纏綿悱惻的意味表現的淋漓盡致,眾人聽的是如癡如醉,徹底迷失!

良久,眾人才從曲詞的迷醉之中清醒過來,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惜,剛剛彈唱的主人已經拿開了瑤琴,明顯的給人一種“今天已經結束了”的資訊。同桌的宋玉致極力的掩飾著對我的愛意,忍受著撲入我懷中的衝動,因為她不能,身為宋閥的二小姐,她還要為了自己的家族盡力,她還要為了我們的將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尚秀芳和白清兒都是美目深注,異彩漣漣的望著我,我知道,憑著以前努力打下的基礎和今日的這一曲,二人都己是芳心暗許了。只是冷靜的白清兒還沒忘了掩飾,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女子應該有的樣子。而尚秀芳卻不在掩飾她對我的好感,曲罷之後就沒讓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裏。

鄭淑明,榮姣姣,董淑妮等女子的目光也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一時間我的周圍再次媚眼亂飛,閃電頻頻,而且電壓明顯高了數倍,如果我的功力較差,今天絕對會被電倒在這裏,還是體無完膚的那一種。

還有一道更加灼熱的目光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毛骨驚然的感覺,是誰?這怎麼可能?

憑我的修為和定力又有哪個女子能讓我有如此恐懼的感覺?

定睛一看,昏倒~,原來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將尉遲敬德,你說他討不討厭,竟然與眾女含情脈脈的目光一齊送過來,差點讓我誤會了,怪不得我的感覺那麼奇怪。你盯著我幹什麼,難道你想與我決鬥,哼,自不量力,不理你!

這時,尚秀芳適時的把我解救出了目前的窘境,但她卻又把我帶入了另一個窘境之中。因為她當著眾人的面對我說道:

“行天在樂曲上的造詣高深莫測,小女子欽佩之至,不知明日可否到曼清院一行,好讓秀芳能夠聆聽教益!”

眾人譁然!

誰也想不到絕世名妓尚秀芳竟然會主動邀請男子到她的下榻之處,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唰的一下,百來道目光整齊劃一的集中在了我帶著面具的臉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痛恨的,一時間,大廳裏面寂靜無聲,我又一次成了眾矢之的。

當焦點的感覺真不好!美女的效應真是大的可怕!我得出了此刻最實在的結論!

看著廳中眾人比處於生死搏鬥時還要緊張無比,還要勞心勞力的表情,我真懷疑如果我再拖長點時間不回答,他(她)會不會當場心臟病發作呢?,實在是不忍心他(她)們再繼續長時間的保持這種吸氣凝神的緊張狀態,天性善良的我微笑著回應道:

“秀芳相邀,小子怎敢不從,只是我明日就要離開洛陽了,恕小子難以從命!”

再看尚秀芳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傷心,幽怨的表情;再看眾人一副渾身輕鬆,如釋重負的樣子,我話鋒一轉又道:

“不如這樣,今晚我和鳳兒一起送秀芳回曼清院吧!”

尚秀芳嬌美的玉顏上終於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廳中眾人剛剛恢復了正常的面容又一次充滿了嫉妒,羡慕,憤恨等表情,精彩極了!

相信如果再這樣來上兩回的話,他們絕對會面部癱瘓地!

如果不是在這個人數眾多的宴會大廳裏,我一定放聲大笑,這又是一次人性的完美演繹!

還沒等尚秀芳回應。這時,一把粗獷,雄壯的聲音傳來道:

“笑兄琴,曲雙絕,在下深感佩服,笑兄武學修為高深,在下更是傾慕之至,不知笑兄可否指點在下一二?”

眾人大訝,雖然廳中有很多人都對我恨之入骨或是嫉火攻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這個頭,因為以我昨日所表現出來的勢力,即使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絕對達到了四大宗師的級別,又有誰敢上前挑釁,可現在,竟然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誰有如此膽量?眾人連忙循聲瞧去,原來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遲敬德。

他說得雖然客氣,但誰都知這與正式搦戰沒有分別。

在天策府的高手裏,論聲名尉遲敬德更在龐玉之上,與長孫無忌齊名。昨日董家酒樓龐玉與伏騫未完成的一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一些人都己經見識到了,尉遲敬德能夠排名在龐玉之上,想必其更是不凡。但比起聲名如日中天的我,他有勝算嗎?

廳中再次譁然!

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尉遲敬德來挑戰我,因為尉遲敬德想要出戰必然要經過李世民的首肯,而前段時間李閥已經昭告天下停止了對我的追殺,並把李秀寧下嫁給了我,剛剛我還和李世民言笑無忌,怎麼回事,眨眼間竟然是李世民的手下挑戰笑行天。

難道笑行天和李閥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簡單,難道還有什麼未知的秘密不成。眾人議論之聲四起,也都對此事充滿了疑惑,更是都等待著我的回應。

此時的我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李世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世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這我可以理解,但他選擇這個時機,選擇尉遲敬德向我挑戰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難道是為了讓秀寧知道,我竟然為了尚秀芳而和他李世民的手下尉遲敬德爭鬥,不可能啊?

難道是為了試試我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像我昨天演奏三曲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恐怖?到底是李世民啊,這麼快就把握到了想要把聲音籠罩全城絕對不是單純依靠武功就能夠辦到的。

可那又怎麼樣,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精神力和武功的區別。試探我的武功有

可能,但這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難道是為確定我的立場?對,就是這個可能,他要試探在我心目中是與秀甯的夫妻之情重要;還是寇仲的兄弟之情重要;又或是他想試探我是否真的無意於爭天下;總之他想要確定我這個他認定的最大敵人的立場和底線;他想要確定我是否會真正的與他為敵,又或是與他為敵到什麼程度。只有這樣,他才好確定今後的計畫和戰略!

對了,李世民一定是這樣想的,明早我就要離開洛陽了,他再不抓緊這個時機,想要再次摸清我的立場就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今晚,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難道他真的認為我不敢殺尉遲敬德呢?

他應該能夠確信這一點。不愧是李世民,只從上次李天凡事件倖存下來的李綱,竇威二人的隻言片語之中就推斷出了我為了秀寧,絕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殺害他的手下這一事實。高明,李世民,對於你我會更加小心的。

想明白這一點後我心中一陣輕鬆,因為李世民的這一反應我早已經想到,也想好了應對之法,只是沒想到他會出手這麼快而已。現在,嘿嘿,李世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微笑著對明知強敵在前,仍然一臉平靜的望著我的尉遲敬德說道:

“敬德兄客氣,小弟對敬得兄也是十分的欽佩,指點不敢當,互相切磋還可以!”

看著眾人一連興奮,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突然向尉遲敬德深施一禮,同時話鋒也隨即一轉道:

“可惜今晚我不能與敬德兄動手,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是榮老闆的宴會,若砸壞了杯盤碗碟小弟可賠償不起,也不想破壞現場的氣氛;二是因為我答應過秀寧,絕不會主動或直接與李閥對敵,這己經寫在了我們笑家的家法裏面,小弟可不想回去之後被秀寧處罰,請敬德兄理解和原諒!”

眾人剛開始無不心中大罵,氣我又吊他們胃口,後來聽我說的輕鬆和有趣,又是笑聲一片。尤其我話語之中蘊涵著對李秀寧的深情厚意,使眾人都是感慨萬千!大家現在更懷疑我當初“強暴”李秀寧事件的真實原因了。

還有,他們通過我的言行,也對我的為人有了大概的瞭解,一個多才多藝,不拘小節,只為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而活,不受任何束縛的奇怪男子。

雖然我的不應戰讓很多人大失所望,但不管如何,沒有人敢懷疑我是因為膽怯或懦弱才避而不戰的。所謂出嫁從夫,即使我不顧及李秀寧的感受,傾盡全力幫助寇仲,共同對付我們的所有敵人,在當時絕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我沒有,這一點尤其難能可貴。廳中大部分女子更是對李秀寧能夠找到這樣一位體貼她,愛護她的夫君而充滿了嫉妒和羡慕!

廳中的各方勢力也由此知道了我的立場,就是我和李閥並沒有因為李秀寧的原因而變得親如一家;同時,也沒有因為寇仲的原因而變得勢不兩立!這樣的結果恐怕又要讓很多人失望了,但李世民一方應該是絕對滿意的,我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就意味著永遠也不會與李閥在戰場上正面碰撞,永遠也不會主動的去找李閥的麻煩。

當然,李閥觸到了我的逆鱗除外。何為逆鱗,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無論是誰殺害了寇仲和徐子陵,無論是誰傷害了我的妻子,那等待他(她)們的絕對是我這個風傳的天下第一高手的血腥報復!

他們會去觸動我的逆鱗嗎?起碼暫時肯定不會!

眾人本已為事情己告一段落,目的達到的尉遲敬德也正準備說句場面話就退回去,李世民也正準備收拾殘局,和我這個准妹婿談上兩句。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宋玉致表情悲憤,無奈,傷心,失望的冷哼了一聲,憤憤然的奔出了宴會大廳。宋閥宋魯和一眾手下連忙告辭追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伍章 秀芳

獨孤鳳和我陪者尚秀芳坐在她的馬車內,向曼清院的方向趕去。
想起剛剛宋玉致憤然離去時,李世民和大廳中眾人的表情我就想笑。從我與宋玉致在席間有些親膩的表現,他(她)們一定以為我和宋玉致的關系暖昧,目光長遠的更會擔心我和宋閥是否己有了什麼秘密協議;後來我為了對秀甯的承諾當眾宣布了不會主動或直接與李閥為敵後,各方勢力一定以為宋玉致是為了李秀甯而醋意大發,也為了宋閥再不可能與我合作,這才憤而離去的。

宋閥一項強調漢人正統,現在雖然沒有正式宣布爭霸天下,但是在任少名和林士宏被刺殺後,卻是與蕭銑一方同為得到最多利益的勢力。雖沒有順勢揭竿而起,但踏入爭霸天下的行列,己是早晚的事。這樣就勢必要與擁有胡人血統的李閥正面敵對。

現在宋玉致因為我而吃李秀甯的醋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這不僅僅是兒女私情的問題,這還牽扯到我,笑行天到底因為李秀甯而偏向於李閥,還是因為宋玉致而偏向於宋閥的事情。等到明天,我魔門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揭曉,這一小小的事件必必將生巨大的影響。

也許這一小小的事件,還會對未來天下的大勢產生不可估量的劃時代影響。

當然,現在這一小小的事件還只是一粒種子,還需要慢慢的發芽,開花,結果,當它徹底長成,掀起翻天覆地變化的那一天,也是這一小小事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當各方勢力醒悟,知道事實真相的那一天,恐怕他們會頓足錘胸,追悔莫及吧!嘿嘿,李世民,你在試探我,我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你,誰是蝗螂,誰是黃雀,到時候自有分曉!

其實,我既不想當那個傻傻的蝗螂,也不想當哪個自以為得計的黃雀,我要做的是獵人,是最後得利的,老奸巨猾的獵人!

李密的忍他人之不能忍只是一個笑話,他的誅殺翟讓,不能容人的行為更是不值一提。宋缺的深謀遠慮,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忍功了得。但我又何嘗不是,當南北二人一起發力,天下大勢必將因為我們的意志而改變,必將發生難以預料的變化。

看我一直在沉默不語,尚秀芳還以為我在為了宋玉致的事情郁悶。她盈盈的轉動蟒首,向我美目深注道:

“行天,你還在為宋二小姐的事情難過嗎?”

連她也以為宋玉致對我是因愛生妒,再因妒生恨,這才憤而離去的,可見這場戲演的有多麼逼真。可惜我現在又不能和她解釋,畢竟,她還不是我的人,還不是我可以去全心全意相信的愛人。可美人動問,我只好所答非所問的說道:

“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得立場和原則,感情一旦牽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就會變了味道,這點,誰也沒有辦法兩全其美,現在,只好順其自然啦!”尚秀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顯然深有感觸。好一會兒,她又道:

“秀芳不久以後也要離開洛陽前往飛馬牧場,為牧場商場主的大婚進行表演,並順便看望一位前輩,行天難道真的必須那麼急的離開洛陽嗎?又是否能與秀芳順路呢?”

哈哈,魯妙子辦事果然牢靠,這麼快就把尚秀芳給邀請到了,不過,秀芳還不知道我就是牧場場主大婚的男主角,嘻嘻,開開玩笑吧。況且,尚秀芳竟然這樣的放下矜持,主動的希望能夠與我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我又怎麼能夠再繼續打擊她呢?想到這裏我深情的說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秀芳,我在商場主大婚之前一定趕到飛馬牧場去見你,這是我的承諾!你知道我幫過飛馬牧場擊退過四大寇,因此商秀殉她欠我一個人情,如果婚期到時我還沒有趕到,你就讓商秀殉將婚禮延期舉行,你就說是我說的,如若不從,我笑行天就要拆了她的牧場!”

尚秀芳聽我前半句說的深情無限,好感動;又聽我後半句雖然說的霸道,又有些玩笑,但對她的款款深情卻是蘊藏在話語之間,感動之下,把螓首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頭上。

坐在我右邊的獨孤鳳是知道我和商秀殉的關系的,她聽我說的有趣早就快笑翻了,她連忙有樣學樣的把她的小腦袋靠在了我右邊的肩頭上,以免尚秀芳看到她此時強忍者笑的詭異表情,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嚷嚷道:

“對,如果商秀殉不從,笑大哥就去拆了她的牧場,竟然敢不聽笑大哥的吩咐,竟然敢誤了笑大哥對秀芳姐姐的承諾,哼!”

我頓覺宛爾,這個小妮子,真是可愛!

這時候尚秀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先對獨孤鳳嬌聲說道:

“鳳妹妹,你可千萬不要再慫恿行天了,說不定他真的做的出來這樣的事呢!”

說完她又對我諷刺道:

“難道天下第一高手就應該施恩望報嗎?難道第一高手就可以不講道理嗎?難道第一高手就可以持強淩弱嗎?”

聽到她諷刺的話語,我的心裏好感動,別誤會,作者是變態,我笑行天可不是,我還沒有喜歡被人家諷刺的習慣,我感動的是尚秀芳的敢恨敢愛;感動的是尚秀芳的正直善良;感動的是尚秀芳對心上人的不忙從,有自己的立場和原則,面對心上人的過激言詞,也能直刺其非,絲毫不做作和虛情假意!

我們因為樂,曲相交,因為樂,曲而相知,又因為樂,曲而相愛,應該算是一場浪漫的愛情吧,我又怎麼會不讓這場浪漫的愛情繼續得到升華,又怎麼會不讓這場浪漫的愛情繼續奏出最優美的樂章!

我左手輕摟上尚秀芳纖細,柔嫩的腰肢,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尚秀芳動人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就又重新的恢複的柔軟,還往我懷裏舒适的靠了靠。我左手臂微微一緊,以給她最實在,最真實的感覺,然後才深情的說道:“秀芳,我不止一個妻子,但我還是喜歡你,你會嫁給我嗎?”

“傻瓜,我既然認定了你,又怎麼會不嫁給你,要知道,我遊遍天下,就只遇到你一個知音人!”

尚秀芳柔柔的說道。聽到女孩如此直接的表白,我心情激蕩,愛意狂湧,順手摘下臉上的面具,低頭吻上了尚秀芳誘人的紅唇!

秀芳是唯一一個未見過我的真面目就把終身托付給我的女子,我們的相交可以說全是由音樂而起,樂是心聲,這個色藝雙全,名滿天下的才女,這個只願在音樂中尋覓人生的真締,癡迷於藝術的追求的奇女子,能夠鍾情於我,願意與我共渡春秋,讓我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流淚!這一刻,我忘記了曾經讓我飽受摧殘的人性教育,忘記了讓我曆經滄桑的融合記憶;這一刻,我只知道珍惜,珍惜我與秀芳這甜蜜,醉人的一吻!

這一吻,身無彩鳳雙飛冀,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一吻,縱有江山萬裏遠,難得佳人一生伴。

直到尚秀芳呼吸急促,酥胸起伏,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那芬芳誘人的小甜嘴!

由於還有獨孤鳳在旁邊,滿面紅霞的尚秀芳終於因為臉嫩,再次將蟒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懷裡,怎也不肯抬起。

其實現在的獨孤鳳哪有半分笑話她的想法,她現在滿眼都是向往的小星星,紅紅的小臉更是充滿了渴望與嬌羞,如此誘人的表情,本就不想厚此薄彼的我那還忍的住,再次低頭吻上了企盼己久的獨孤鳳的櫻唇,小丫頭緊張,生澀的回應者,慢慢的,在我的逐漸引導下,她終於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開始轉守為攻,和我激烈的纏綿起來,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尚秀芳和獨孤鳳,踏上了遠離洛陽,開創事業的征程。

而獨孤鳳則留在了尚秀芳的身邊,準備待尚秀芳在洛陽的表演結束之後,兩

人在一起前往飛馬牧場參加商秀殉大婚,並一直留在那裏等待我的歸來。昨晚,

曼清院,

當尚秀芳知道了我就是婚禮上的新郎的時候,那個情景才叫做恐怖,我實在是沒想到端莊秀麗的尚秀芳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獨孤鳳,最後,慘遭荼毒,遍體鱗傷的被趕了出來,她們還揚言一定會把我這個惡劣的玩笑告訴商秀殉,她們,真的好狠!

還好,第二天她們又對我溫柔有加,更是絕口不提昨晚的事,然後又戀戀不舍的與我依依惜別,差點讓我以為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場了無痕跡的惡夢。可是,可是我為什麼還在渾身酸痛呢?

迎者朝陽,踏者晨風,我腳步歡快的走在洛陽城內的青石路上,這次洛陽之行雖然沒有達到原先的目的,說服慈航靜齋放棄支持李世民,轉而幫助寇仲爭霸天下,但是也算不虛此行,收獲頗豐。

在個人方面,與沈落雁的關系雖然更加複雜,但是感情卻是更趨穩定;與尚秀芳和獨孤鳳也算是情投意合,相信大婚的時候她們一定也會答應嫁給我的。在天下大業方面,成功的在中原和塞外的各方勢力之中確立了我的形象與地位;

成功的與獨孤閥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旦時機成熟,獨孤閥為了自保,一定會倒向我和寇仲這一方的。

成功的打壓慈航靜齋的氣焰,初步動搖了師妃暄的信念和思想,初步離間了師妃暄和梵青惠之間的關系,只要我繼續努力,再不斷以事實說話,相信師妃暄最終一定會徹底的轉向我們這一邊的。嘻嘻,要問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最具有挑戰性,那就是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尤其是從小就不斷的被灌輸,被教育的那種,師妃暄,你等者吧!

成功的立威於陰癸派眾人和辟塵的面前,在她們心中牢牢的確立起了我強勢霸道,不可戰勝的神話地位,想起這些我都有點忍不住暗自得意起來,魔門的勢力極其強大,陰癸派更是其中的翹楚,如果能夠得到她們的幫助,在爭霸天下的道路上就一定會減少許多的波折和阻礙。

想到這裏驚然一驚,收起了自鳴得意的心情,並暗自警醒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怎麼能夠取得這麼一點點的先機就飄飄然呢?怎麼能夠在鬥爭的前期就表現的這樣不成熟呢?要知道不管是直接參與,還是間接參與,一旦與爭霸天下這四個字搭上關系,即使是一個微小的疏忽,有時候也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疏忽,對了,李密,與我有殺子之仇的李密為何沒有趁我在洛陽的時機刺殺我呢?對了,一定是我一向行蹤不定,他不好把握。我參加榮鳳祥壽筵的那晚他應該有機會的,可是為了大業,他選擇了同獨孤閥聯手刺殺王世充,從而放過了我。

如果李密真的選擇刺殺我,那我的落兒會站在那一方的?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畢竟,現在她沒有做過背叛我們感情的事,我又何必在這裏杞人憂天呢?現在,我還是可以輕鬆一小下的,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洛陽的大勢已定,起碼,我這邊的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寇仲和徐子陵在戰場上的表現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與陰癸派的談判,上次的會面只是立威,陰癸派知道我今早就要離開,為了救治上官龍,為了徹底弄清楚我的立場與限度,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美麗的近乎邪異的婠婠己經翩翩若仙的降落在了我的面前!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六章 說教

既然己經決定了離開洛陽後通過陰癸派昭告天下我魔門新一代“邪帝”的身份,那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因此,我與婠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洛陽的大街上一起走者,就像一對熱戀中情侶在悠閑的逛街一樣,各方勢力知道了又怎樣,我還怕他們不知道呢!至於一些試圖跟蹤我們的不長眼的探子,自有陰癸派的門人料理,這點小事還不用我和婠婠去費心,從婠婠的口中,我知道了昨晚獨孤閥和李密一方的偷襲沒有成功,不過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雖然榮風祥的手下可風道長沒有參與,但是王世充那個笨蛋最終還是受了重傷。看來與李密之戰王世充還得依賴寇仲去指揮。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像原書中的那樣,寇仲成功的打敗了李密,那寇仲一定會在王世充的手下一群將領中建立起牢固的人望與個人魅力,王世充眾叛親離時要收降他們就會順利很多的。而且我己經提醒了寇仲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相信最善隨機應變的寇仲到時候一定會來上一場精彩的演出。

陰癸派秘密據點。

祝玉研竟然率領聞采亭,白清兒,四魔等人給了我一個簡單,但規格絕對夠高的歡迎儀式,對於這些,我當然欣然受之,渙渙大度的,就像“前世”老爸去子公司視察一樣,也算過了把當領導的癮,感覺還不錯!

陰癸派密室,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熱情的招呼眾人入座,頗有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陰癸派眾人也樂得如此,因為這樣更有利於雙方在親切的氣氛下更好的展開談判,一時間,賓主盡歡。我心裏暗暗冷笑者,現在我是強勢的一方,弱國無外交,這個道理放到那裏都適用,表面的親密無間又有何用?

況且,單看這次唯獨少了辟塵,就知道陰癸派想要支開辟塵,以便她們在與我的談判中獲得比其它各宗更大的利益;而辟塵也不是不想與我坐下來詳談,只是昨天他實在是分身乏術,而且他又知道我會去追求尚秀芳,又或者他還想在觀望一段時間,這才沒有及時找我,不過,他早晚會臣服的。

大家落座之後,未等陰癸派眾人開口,我首先說道:“閑話休提,讓我先去給上官龍醫治,放心,很快的!”

對如何醫治上官龍的白癡狀態眾人都十分的好奇,因此就連祝玉研也跟隨來到了上官龍修養的房間。

毫不在意陰癸派的人會偷襲,其實我是有恃無恐,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坐到了被擺出盤膝而坐姿勢的上官龍背後,雙手貼上他的後背,送入真氣,上官龍是被寇仲的長生真氣所傷,因此讓我給他療傷可以說是找對了人,我還順便給他穩固了一下經脈,是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層樓,比以前更勝一籌,畢竟,他還有些用處.

至於治療他的白癡狀態更是簡單,隨便的摸一下上官龍的額頭就大功告成,搞得陰癸派眾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有這麼誇張嗎?我不由暗自感歎武功修煉的越高,見識增長的越多,對完全未知的事物接受的能力就越差.嘿嘿,不過我在治療上官龍的同時,還偷偷的給他動了一點手腳,他這種毫無抵抗能力的白癡狀態可是我控制他的最佳時機呀。

“小半個時辰之後,上官龍就會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從前的醒來,記得到時候要他到大廳裏來見我!我語氣淡淡的吩咐道。看祝玉研也沒有異意,陰癸派幫眾甲忙不著的點頭答應?。

陰癸派密室,眾人再次坐定,哈哈,戲肉終於要開始了祝玉研首先代表陰癸派眾人開口道:“小天,今天我們找你來,只希望就聖門內部的事情,與你開誠布公的談談.”

我悠閑的喝了口茶水,意有所指的淡淡道:“好,我希望大家都能夠秉承研姐的這個提議,不要侮辱了‘開誠布公’這四個字!”

眾人一陣沉默,氣氛稍顯尷尬。開誠布公,鬼才相信!

還是嬌俏可人的聞采亭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只見她笑眉如花的說道:“聖帝大人,你上次的話語人家一直銘記在心,你說,現在人家到底如何稱呼你好呢?”

我微笑回應道:“這要看亭姐你了,小天,天弟弟,聖帝大人都可以,我是無所謂啦!”

聞采亭立刻笑容更加燦爛的說道:“小天可是門主的專署稱呼,人家還是稱呼你為天弟弟吧,這樣還顯得親切一些。”

頓了頓她又道:“能夠告訴姐姐你為何要去刺殺林士宏嗎?”

我哈哈一笑道:“當日不去誅殺林士宏;今日我又怎麼能夠坐在這裏和你們談判,須知林士宏在一日,我們就不會真正的做到同心協力,精誠合作!”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我這番話大家都懂,如果陰癸派有了林士宏的楚軍,又怎麼會真心的與寇仲和我所代表勢力合作,那簡直是天方夜談。不過現在嘛,她們己經知道了我當初誅殺林士宏的確是深謀遠慮之舉,可惜她們先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白清兒更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當時毫不留情的出手,又或者是在怪我當初對她的輕薄吧。魔門的媚術果然高深,一攆一笑,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是那樣的動人,那樣的銷魂!

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現在大家坐到了一起,就有成為一家人的可能因此,我還是滿含歉意的對白清兒微微一笑,算是變相的道歉吧想不到白清兒立刻如百花初綻般,給了我一個更加動人,更加銷魂的笑容,暈。

這時婠婠仿佛像是吃醋了似的,冷冷的問道:“那你當初到底是為何誅殺邊師叔的,難道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原因嗎?”

哈哈,這個問題應該是替祝玉研問的吧,我恨聲說道:“不錯,我是為了婉兒和仙兒才這麼做的,做母親的不肯出頭,我這個做丈夫的當然要替她們出頭啦!”

聽到我這樣說,祝玉研表情劇變,神色驚異的問道:“你竟然要同時迎娶婉兒和美仙,你這...”

我冷冷的打斷了祝玉研的話語,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什麼我,當初研姐你沒有站出來替她們母女出氣,現在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阻止她們尋找自己的幸福!母女同娶又怎麼樣,如果研姐你同意,我敢連你也一塊娶了!”

掃了處於震驚之中的祝玉研和另外三女一眼之後,我又接者道:“你這個做母親的知道嗎,在來洛陽之前,仙兒己經病入膏育,只是還沒有顯示出來而己,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在感情飽受折磨之後,就還要再經曆一次喪女之痛了。寒毒入侵,氣血郁結,經脈閉塞,心情抑郁,我除了運用道心種魔大法的雙修神功之外,還能怎者辦?天魔大法本來就與仙兒的性格不合,長期修煉下去,遲早會對仙兒的身體不利,為了徹底治愈,我除了損耗真元和壽元,幫她加固,擴充經脈,又助她練成了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外,還能怎麼辦?而這個時候,你這個做母親的又在哪裏?只有絕情絕義才能達到天魔大法的最好境界,可是你做到了嗎?只有絕情絕義才能夠一統聖門,可是你做到了嗎?我知道研姐你其實很可憐,你所遭受的痛苦並不比她們少,可是所有的這一切都不能掩蓋你不是一個稱值母親這一殘酷的事實。我的話語可能讓你很難堪,可能讓你很後悔,也可能讓你很委屈,可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只有懦夫和無能的人才會選擇那樣去做,只有勇敢的人會去承擔,去面對,才能夠最終的解決問題,才能夠撫平所有的傷痕!”

虧的祝玉研耐性奇佳,竟然一直在忍受我的說教,也許這樣痛快的被罵一頓也算是一種發泄吧,畢竟,祝玉研的內心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壓抑她自己。而旁邊的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都呆呆的看者這一幕,誰想到我會如此大膽,如此無所顧忌,竟然要祖孫三代同娶;誰能想到陰癸派的上代傳人竟然凄慘到了寒毒入侵,病入膏育的地步;誰能想到我和單美仙的結合過程竟然還包含者這麼多的故事;誰能想到還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能夠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內,就可幫助她人把陰癸派重來沒有人練成過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誰又能想到陰癸派的門主,赫赫有名的“陰后”祝玉研竟然也有被如此教訓,如此痛罵的一天;也許,我本身就是一個奇機,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才會不斷的在我身邊發生祝玉研面前的桌子被她狂暴而出的勁氣擊的粉碎。糟了,我錯估了祝玉研的忍耐力,她是需要發泄來舒緩心中的壓力和抑郁,但是這種當眾被責罵的方式卻還是遠遠不夠的,她還需要更加猛烈的方式。

而我剛剛的一番話就好像是導火索,徹底的激發了她的魔性,只看她現在雙目赤紅,面部兇狠的表情就知道她己經到了無意思的,完全失控的邊緣了。現在的她是六親不認,只知道發泄,徹徹底底的發泄,把多年來的怨恨,多年來的委屈,多年來的自責,多年來的壓抑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而她發泄的對象好像就是我。我冤妄我,剛剛決定給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結果就引發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堵不如疏,既然事己至此,不如就讓祝玉研多年的壓抑來一次最徹底的釋放,這樣做的結果一定能夠大大的緩解她的抑郁,自責,怨恨,委屈等種種負面的情緒,說不定還能夠給祝玉研早己不堪重負的身體帶來莫大的好處。種種想法電光火石般的掠過腦際,我毅然出手,單以佛門易筋經的功法接下了祝玉研招招剛猛,招招奪命,奮不顧身,兇狠異常的狂暴攻擊,同時對遭遇這一突發事件,有些驚惶失措的三女命令道:“研姐現在己經失控,我想讓她通過這次機會把種種負面的情緒徹底的釋放出來,因此亭姐你先到外面命令四魔魅在密室門口待命,再命令陰癸派幫眾不得喧嘩,也不要管密室裏發生的各種狀況,只要做到各司其職即可!婠兒和清兒你們倆靠牆站好,千萬不要卷入到我們的爭鬥之中,放心,我不會傷了研姐的!”

“好的!”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魔門強者為尊的傳統立刻體現了出來,況且我說的也句句在理,因此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都沒有半分異議的開始執行起我的命令來。

密室雖然很堅固,但是空間卻不大,為了不使招招硬打硬拼,形同拼命的祝玉研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能用易筋經中正平和的真氣來苦苦的承受,盡可能的消融祝玉研所擊出的剛猛勁氣;為了不使婠婠和白清兒被我們所交擊的彭湃氣勁波及到,我只好盡量依靠渾厚的真力來收束,包容祝玉研所擊出的狂亂真力。

這種打法我吃了大虧了,為了讓祝玉研得到最徹底的發泄,我只能默默的受者祝玉研一招強似一招的狂暴攻擊;只能苦苦消融者祝玉研一波猛似一波的洶湧真氣;天作孽,由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我,好慘!

貼牆而立的婠婠和白清兒初時感到狂猛的勁氣不斷湧來,刺激的肌膚仿佛針紮一樣的難受,二人連忙運功抵禦,可是很快的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即使偶爾有對戰二人溢出的氣勁,也如清風拂面一般,對她們造成不了任何成脅。而且正在對戰的二人勁氣的交擊方式也十分奇怪,她們的師尊祝玉研采用的是完全剛猛的打法,擊出的勁氣洶湧澎湃,成不可擋;但與我的掌力交擊之後,卻如同打在毫不受力的棉花上一樣,激不起半點波瀾,也無半分反擊而回的力道,只是嗤嗤作響的不斷消融,直到最後化於無形。

二人和傳完命令而回的聞采亭面對如此詭異的勁氣交擊方式,都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原來我正以無上玄功獨自承受,消融者祝玉研向四面八方所散發出的狂暴真力,此舉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修為啊!需要多麼決然的犧牲精神啊!

要知道這種打法是完全被動的,即使功力再高,也是有敗無勝,就好似風浪尖上的小船一樣,隨時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再看我現在的半副表情(帶者面具),中正平和,寶相莊嚴,正是她們一項最討厭的佛門功法運至極至的表現,可是她們現在為何會覺得這種表情這樣的親切呢?

是因為運用佛門功法的人不再是她們一項討厭的所謂佛門高僧,還而是面前這個的笑行天,“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正是我現在這種自殺式對戰的完美體現。三女忽然都有一種怪怪的,澀澀的感覺充斥在心中,而這種感覺卻是她們平時最排斥的,因為它的名字叫做“感動!”

面對祝玉研仿佛永無止境的,連綿不絕的狂暴攻擊,即使功力深厚的我,在長時間的數倍消耗真力之下,也感到有點吃不消了,還好上次在天津橋畔我悟通了從天地之中吸取能量的方法,雖然緩慢,但也算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補充。

可即使這樣,吸收的還是趕不上消耗的,隨者時間的推移,我的嘴角己經溢出了血絲,可是祝玉研那邊卻絲毫也沒有停止的現象,怪不得有句話叫做“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貼牆而立的三女很快的就發現了這種狀況,都焦急,擔憂的想要上來幫忙,不過被我忙裏偷閑的打手勢給阻止了。三女也明白,以她們的功力,根本就承受不了祝玉研這種形同拼命的攻擊,她們只能夠眼睛紅紅的繼續關注者我和祝玉研這種耗時耗力的詭異打法……

終於,在我噴出第六口鮮血的時候,祝玉研逐漸的開始力竭,想來她己經發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了。想到這裏我適時的開始反擊,運起迅捷詭異的身法,輕輕的點上了己是強弩之末的祝玉研的睡穴,把進入了睡眠狀態的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同時輸入真氣,調節者她有些受損的經脈,安撫者她有些紊亂的心緒!

望者這張依然絕美的,毫無瑕疵的,現在卻滿是疲憊與安詳的俏麗臉龐,這在我成千上萬年得記憶面前,此時的祝玉研完全是一個需要人照顧,幫助,呵護,教育的小女孩,長期的心裏壓抑己經使她的心靈嚴重扭曲,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撫她,關懷她,給她以溫暖,給她以安全,只有徹底打開她的心結,才能夠幫她重新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才能夠結束她悲慘,凄涼的命運。

我溫柔的吻上她細膩,光潔的額頭,像對待睡夢中的小女孩一樣輕拍者她的玉背,哄者她進入更加深沉的睡眠之中。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七章 訓教

祝玉研被四魔魅抱去安歇之後,面對者仍然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者我的三女,我對她們露出安慰似的笑容道:“怎麼樣,有人關懷很感人吧放心,研姐睡醒之後就會完全恢複的,而且身體上的一些暗傷也己被我徹底治愈了。”
看到三女一副如釋重負,旋即又是一副慎怪的表情,我又給了她們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後,連忙繼續解說道:“至於我,你們更不要擔心,只需幾天時間就會完全複原的”

這時,陰癸派幫眾又搬來了桌椅。我們再次坐定,這次的氣氛與剛才完全不同,再也沒有了那種暗潮湧動,勾心鬥角的意味了,現在我們四人之間充斥者一種友好的,仿佛一家人的那種和諧,親切的氣氛,這種感覺,我喜歡!

密室的門突然被一不速之客給撞開了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人喜歡做焚琴烹鶴,大煞風景的事情.友好,親切的氣氛一下子被傷勢痊愈,大喜過望的上官龍給破壞了。你傷勢複原,功力更上一層樓,興奮過度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興奮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闖進來,破壞人家的興緻這就不是我能夠原諒的了。

話說上官龍從睡夢中醒來,功運全身,發現不但傷勢盡複,而且功力足足增長了一籌,到了他這個年紀功力還能夠進步這麼多,又怎麼能不讓他興奮的幾欲發狂,看到旁邊看護他的陰癸派幫眾,他也沒想太多就單方面的以為是祝玉研幫他療的傷,在直接問到了祝玉研正在密室裏商議事情之後,他想到以自己大明尊教特使的身份也算是客座長老,完全有參與的資格,因此也沒有多想,就這樣急急的跑了出來,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看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陰后”大人不在,而一個陌生的帶者面具的年輕男子赫然高高在座,上官龍先是充滿疑惑的,然後又毫不在意的掃了我兩眼,就直接向聞采亭問道:“‘陰后’大人在哪裏,我要去當面感謝她的再造之恩”

靠,竟然當我不存在,從他掃過來的那兩眼蘊含的意思中,我己經感覺到了這個老狐狸己經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結拜兄弟笑行天,可他還是如此的把我當作空氣般不存在,真是張狂的夠可以的。嘿嘿,如果不讓你為你的傲慢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讓你徹底認識到我的恐怖,我就不是魔門有史以來最惡劣的邪帝。揮手制止了想要給上官龍解釋的聞采亭,我笑呵呵的對上官龍道:“上官幫主好大的興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不說出如此興奮的原因來大家都高興一下!”

上官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剛剛只是興奮過度而己,現在看到我輕易的阻止了聞采亭,而聞采亭和婠婠,白清兒三女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都笑眯眯的一點暗示也沒有的注視者他,立刻感到情況不妙,雖然他以基本猜到了我的身份,但還是慎重的問道;“恕老夫眼拙,閣下是?”

“笑行天?”

我淡淡的應道,同時懶洋洋的站起身子,面對者一副如臨大敵樣子的上官龍繼續說道:“上官幫主是不是感到精力充沛,全神充滿了力量啊?”

“是不是感到真氣充盈,功力更上了一層樓啊?”

“是不是大喜過望,要去感激陰后他老人家的再造大恩啊?”

驚疑不定的上官龍在我站起身形的時候就感到了全身好像被籠罩在了一種極其詭異恐怖得立場之中,無論他怎樣運功化解,也是無濟於事。在我連連逼問之下,他更是有些進退失措,只能不斷的點頭道:“是,是的,你怎麼知道?”

我悠閑的伸了一個懶腰,依然笑呵呵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呢?”

話音未落,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官龍撲去,本就感到不妙,暗自戒備的上官龍連忙反擊,可惜雙方的功力相差太過懸殊。

十招,僅僅只用了十招,如果不是我的傷勢未愈,他會更快的被解決掉。即使是這樣,上官龍還是眼睜睜的看者我拂上了他的穴道,封鎖的他的功力。

旁邊看熱鬧的三女就像是在等者看好戲的旁觀者一樣,靜靜的坐在各自的坐位上,都饒有興趣的看者這一切,擺明了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現在的我和上官龍就像是兩個毫無功力的流氓在打架,上官龍是功力被封,我是不想使用功力。上官龍想停止但是卻停不下來,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場非他所願的爭鬥,硬打硬拼,拳拳到肉,當然,挨拳頭的只有上官龍一人而己。

我一邊毆打者上官龍,一邊教訓他道:“我怎麼知道;沒有我,你的傷會好的這麼快嗎?沒有我,你會功力更上一層樓嗎?竟敢瞧不起我,竟敢當我不存在,你說,我為什麼打你?”

上官龍這才明白原來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一邊勉力護住身上的要害和重要部位,一邊連聲求饒道:“對不起,笑公子,老朽不知道是您救了老夫,老朽在此賠罪了,笑公子您大人大量……”

我手上毆打的動作不停,口中冷冷的打斷上官龍道歉的話語道:“回答我,知道我為何打你嗎?”

上官龍一邊忍者身上的疼痛和阻擋者持續不斷飛來的拳頭,一邊強笑者回答道:“知道,知道,小老兒不該瞧不起您,不該當您不存在”

我聽後一邊把毆打的頻率加快,力道加大,一邊繼續教訓道:“什麼,上官龍:你說什麼,我是那樣心胸狹窄,有仇必報的人嗎?”三女:.........

接下來兩人都不在說話,密閉的房間內只有拳頭不斷揍肉的恐怖聲音在不斷回蕩者。

最後鼻青臉腫,滿身傷痕的上官龍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連原因都不知道的摧殘了,他不顧形象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可憐樣子哀求道:“笑公子,小老兒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到底哪裏得罪了您,您說句話,小老兒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感到自己己經打夠了,我這才又恢複了上官龍被封鎖的功力,拍了拍手,爽歪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突感不適,原來是不小心牽動了內傷,剛剛一直強忍者,現在終於又是一小口鮮血噴出。

旁邊的白清兒乖巧及時的送上一方香帕,我感激的對她笑了笑,有些溺愛的輕輕的撫了撫她烏黑如瀑布般的秀發,而白清兒更是有些享受似的微眯起她那雙美麗,迷人的雙眸,並把嫉首輕輕的靠上了我的肩頭!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頓時讓三女有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因為這種小動作是長者對小輩非常溺愛時才會出現的,以我二十剛出頭的年紀又怎麼會給人這種只有曆經無窮歲月才會出現的感覺呢?而且我表現出的長者動作還是那樣的深沉厚重,那樣的發於自然。三女當然不會想到我是因為融合了千萬年的記憶才會具有如此奇特的氣質,才會偶爾流露出只有經曆過無窮歲月才會具有的深刻內涵.不過,她們對我的好奇心卻是更加的強烈了,同時更激發了她們想要進一步了解我的想法。

聞采亭毫不掩飾關切之情的對我道:“天弟弟,你不要緊吧?”

我微笑者對她道:“亭姐,放心,我真的沒事。”

又給了仍然一言未發,臉色卻瞬間有了稍稍變化的婠婠一個安慰似的笑容,我才轉過身來慢悠悠的對上官龍道:“上官幫主,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上官龍所受的只是外傷,雖然痛苦,難看,·滲不忍睹,但還遠遠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再次恢複了功力的他早己乖覺的站立在了一旁,等待者我的解答。聽到我再次詢問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一直令他莫名其妙的挨打的原因,他忙不者的點頭回應?。

我看者上官龍淡淡的說道:“就在你進到這個密室之前,我也像你那樣被研姐暴打了一頓,而你適時的闖了進來,這就是原因。”

上官龍:......。

三女:.........

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早己經看出了我要教訓上官龍,但是她們絕對沒想到我之所以要教訓上官龍是因為如此“光明正大”的原因,在剛開始的吃驚之後,三女立刻玉容解凍,笑眉如花,充分的把快樂建立在了上官龍的痛苦之上。

此時的上官龍仍然是那副聽完原因之後就一直保持的傻傻的表情,竟然都未注意到這邊美人含笑的獨特風景。看來我的那番“正大光明”的言詞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罷,心病還需心藥醫,再做做好事吧。

我稍微的提高了聲音道:“上官幫主,你實在是太不長進了,竟然到現在還未想到最根本的原因為何,要知道我這樣做可是完全是為了你好。”

看到上官龍又恢複了清醒,正在專心聆聽者我的解說,我喝了口茶水又繼續道“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殺死我結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三個手下,以他們義氣深重的一貫性格,又怎麼會不把你碎屍萬斷。如果當初不是我給你求情,你今天又怎麼還能站在這裏;如果剛才不是我給你療傷,又提高你的功力,你又怎麼會傷勢盡複,功力又更上一層樓;如果剛剛我不暴打你一頓,寇仲和徐子陵又怎麼會答應我暫時放下與你之間的私人恩怨,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完全為了你。”

總算明白了挨打原因的上官龍雖然還有很多方面沒能搞明白,雖然心裏仍然感覺十分的不爽,但是我救了他這件事,從我身旁三女一致的點頭證實來看,是千真萬確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上官龍深施一禮道:“多謝笑公子活命之恩,小老兒銘記于心,先前多有得罪,敬請笑公子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我微微一笑道:“上官幫主先不要道謝,我幫你也是幫暫時的,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希望今後你能夠憑借誠意取得寇仲和徐子陵的原諒,要不然你就奢望者在三年之後與寇仲的決戰之中能夠逃得性命吧。

我之所以把你的功力提高了一籌,就是希望能夠增加些你活命的機會,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啦。至於我的身份,你出去問問陰癸派的幫眾,記住,現在不要去打擾研姐!上官龍聽到我的這番話和稱呼祝玉研為研姐,表情充滿了迷茫;能夠得到聞采亭,婠婠和白清兒三女如此親密的對待,他對我的真實身份充滿了好奇。聽我下了逐客令,他再次躬身回禮後,然後匆忙的衝出密室尋找答案去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八章 談判

回過頭來,禁疑惑的問道:“怎麼啦,發現三女都以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望者我,真是莫名其妙,我不這個樣子看我做什麼?”
很久未開口的婠婠忽然邊拍者她那潔白如玉的小手似諷刺,似贊歎的說道:“聖帝真是好手段啊,三言兩語之間就把人老成精的上官龍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不起奴家佩服死你了”

我隨手摘下了面具,苦笑者說道:“恩威並施,威逼利誘,這是禦下的不二法門,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懂,一味強勢只能得到臣服,懷柔安撫才能得到忠誠!”

婠婠似慎似怨的橫了我一眼道:“那你對我們又是采用的哪種手段呢?”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婠婠道:“你說是哪種手段,我現在身受重傷,急需雙修才能夠快速複原,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們,即使憑現在所剩的功力,制住了你們然後施以強暴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婠婠又橫了我千嬌百媚的一眼,但語氣卻是越發幽怨的說道:“你笑行天行事高深莫測,豈是小女子能夠搞得清楚的,蔫知你不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呢?”

我聞言怒氣勃發的對婠婠道:“看者我的眼睛,你能夠從中看出任何的虛諉和欺詐嗎?感情是一把雙刃劍,割傷了對方的同時,也同樣會傷害到自己,我會那樣混蛋嗎?

為了美仙我不惜損耗真元,為了研姐我不惜身負重傷,以我的實力,需要采用這樣弱智的拙劣手段嗎?

你們說說,我何時欺騙過你們,何時玩弄過你們的感情,你竟然不相信我?

三女都從我清澈,包容的雙目之中看到了真誠,看到了悲傷,被自己喜歡的女子誤解的那種深沉的悲傷!

婠婠嬌軀劇顫一下,芳心之中更是湧起了一種做錯了事的·海限感覺,但長期的魔門殘酷訓練還是使她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表情仍然冷冷的質問我道“那你上次為何又要主動的幫助師妃暄,使她的功力臻至了‘心有靈犀’的境界,不會是你被那個慈航靜齋的所謂仙子給迷住了吧!?”

呢,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個時候吃醋翻舊賬,真是難以理解,接連的遭受盤問和冷嘲熱諷己使我心中的怒氣一發不可遏制,現在終忍無可忍的站起身形,冷冷的掃了婠婠一眼道:“鄭重的向你解釋一次,僅此一次,‘心有靈犀’又怎麼樣,你怕了嗎?我們聖門又什麼時候怕過誰?

須知以我現在的功力,禪院,你以為憑她們的勢力要在一統聖門之後,率之全力進攻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能夠抵擋的住嗎?

我之所以幫助師妃暄提高功力就是因為不想靠武力征服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要知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只有在內部瓦解敵人才會使她們遭受到最致命的最難以承受的打擊!

只要我不斷的在思想上動搖師妃暄的信念,在事實上打擊師妃暄的信心,總有一天她會和梵青慧無奈決裂。那時候,你想一想,慈航靜齋所遭受的打擊有多大,那將是近千年來她們從來也沒有經曆過的慘痛教訓!

看者聞采亭和白清兒一臉震驚,恐懼的表情,看者婠婠一副法然欲泣,萬分委屈的樣子,我不由的有些心軟,都是小女孩嘛!擁有了這麼多記憶的我又何必向婠婠這樣不知道如何戀愛的小女孩發脾氣呢?想到這裏我走到婠婠身旁,輕輕的拍了怕她的香肩安慰道:“婠兒,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好心疼,剛才是我不對,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與你說話,乖,不要在意,好嗎?”

婠婠大小姐脾氣發作,心裏更是覺得有無限的委屈和痛苦難以訴說,雖然她的本意就是想讓我成為她的情俘,使她最終得以擺脫我這個她修煉天魔大法的唯一的破綻,把我從她的心底徹底清除。

可是愈發與我接觸,她發現自己越是陷在其中難以自拔,尤其是剛剛我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的芳心都刺穿一般,婠婠的芳心深處重來就沒有這麼亂過。現在心緒紛亂的她己是騎虎難下,唯有“嬌哼”一聲,扭過蟒首不再理我了。

我不由的心中暗笑,天魔大法講究的是絕對的冷靜,可婠婠現在的樣子像足了受了氣的小媳婦,那還有半分陰癸派當代傳人的風采,不過這樣有血有肉的婠婠才更加的吸引人!?說真的,婠婠她還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大異平常的表現。對付她這種情況我是太拿手了,不再一味的道歉或是規勸,而是蹲下身子,把頭輕輕的靠在了她一吸一呼之間,引人無限遐思的酥胸之上,雙手更是溫柔的環住了她的纖腰,就這樣保持者親昵的姿勢等待者婠大小姐最終氣消!

未幾,婠婠終於受不了在聞采亭和白清兒面前,公然與我展示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親昵姿勢,她恨恨的把我推離她如山川起伏般的誘人嬌軀。此時她的俏臉上己充滿醉人的暈紅,酥胸更是急劇起伏者,好一會兒,她才櫻唇輕起的慎道:“你這個無賴,算本大小姐怕了你了,再有一次,奴家決不原諒!”

我嬉笑者在婠婠依然染滿紅霞的俏面上輕輕一吻,承諾道:“我笑行天在此立誓,如有下次,讓我被婠大小姐的酥胸活活悶死?”

聽到我如此無賴的話語,婠婠輕啤了一口,再次別過嫉首,對我不理不睬,並偷偷平複者她早己變的惶急的心跳!

我順勢來到依然有些心有餘悸,現在則一臉羨慕的望者我和婠婠的聞采亭和白清兒中間,把她們摟在懷裏道:“身為聖門中人的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的行事和想法都十分的恐怖和狠毒!看到二女有些想解釋的樣子,我又繼續說道:“放心,我沒有怪你們,其實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不過,這些手段只限於對待敵人,對你們我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其實我不需要解釋,二女對我的想法和行事手段都能夠理解,畢竟,她們以往的行事也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只是看我對如此陰險,毒辣的手段表現的太過平靜,她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而己。

不管她們作何感想,總之現在一天烏雲散盡,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和諧,友好的氣氛當中。

聞采亭晶瑩如玉的雙頰飛起兩片紅雲,美豔不可方物,她欲語還羞似的嬌聲道:“天弟弟,其實你,你如果,如果需要雙修,姐姐也可以幫忙嘛”

我立刻絕倒,從一開始她們就對我使盡解數,耍盡手段,務求使我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好為她們陰癸派所用。男女雙方調調情,逗逗口,更有助於加深方的感情,這些我都樂於接受。但是她們陰癸派這種視感情如無物,視歡愛如遊戲的手段實在是讓我深惡痛絕,忍無可忍。

再次站起身形,我一一指者聞采亭,白清兒和婠婠道:“你們三個小妖精,大膽直接的亭姐欲語還羞,嬌怯可人;冰冷孤傲的清兒情深款款,溫柔體貼;神秘詭異的婠婠拈酸吃醋,嬌嗤癡纏;你們說,是不是想要我現在就向你們祈求,三位天仙般的美人,答應小子做你們的男寵,唯你們的命令行事吧,你們才會停止這種無聊的遊戲!

我笑行天是風流,是花心,可是我還重來沒把歡愛視作遊戲過,哪一個與我兩情相兌的女子我不是竭誠以待,傾心相戀!

陰癸派之間派系林立,矛盾叢叢,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去利用,去分化,反而對你們一視同仁,以誠相待,可我得到的都是什麼?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可是你們三人卻一再考驗我的忍耐力,雖然我知道你們對我都很有好感,雖然我也相信如果繼續與你們虛與委蛇的糾纏下去,最終徹底征服你們也是必然結果,還會很有成就感!

可是三位姐姐,妹妹,沒有任何利益參雜在其中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我是喜歡你們,但卻不是現在虛情假意的你們。雖然和你們打情罵俏的感覺很醉人,很享受,但是我一想到這一切的背後都是現實的利益在驅使,我就覺得厭惡,無比的厭惡!告辭了!

心情激蕩之下,我又噴出一口鮮血,這才憤然離開……

三女都呆住了,處於長時間的發呆中……長期經受絕情絕義教育的她們在強者為尊,利益至上思想的不斷熏陶之下,都以為風流多情的我只是貪花好色而己,怎也沒想到我真實的想法竟然是這樣的抱持我只是貪圖她們美色的想法,陰癸派這才在武力上被我壓制之後,改為采用桃色手段,還是三人齊出,試圖把我這個“聖帝”迷倒在她們的美色之中,為她們陰癸派服務。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我風流的背後卻是早有自己的原則。

惹腦了我,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誰也無法預料,現在的她們充滿了不安!

離開陰癸派秘密據點己經好一會兒了,我依然心情郁悶中……

有些事,有些人是勉強不來的,即使你誠心一片,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即使你竭誠以待,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心回報;在利益的驅使之下,很多東西都會變質,雖然人性有其美好,善良的一面,但其醜陋,殘酷的一面也是不容抹殺的。

對于人性,我又算是有了一次深切的體會!

也罷,既然誠心一片卻得不到任何回報,那就讓我用鐵與血來清除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吧!

還好,我的仙兒和婉兒對我都是真心的,還有她們溫暖,溫柔,溫馨的懷抱能夠安慰我受到傷害的心靈,想到這裏,我收拾情懷,快步向東溟派所在地走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四十九章 招攬

與美仙,婉兒她們分開後,我自己雇了一艘小船,進入黃河,準備轉道通濟渠後,再趕往梁都。現在寇仲幫助王世充與李密大戰正酣;而徐圓朗為了抵禦河北竇建德一定會把梁都的大部分兵力抽走;至於江淮的杜伏威則頓軍於丹陽之東,離江都只有二十幾裏遠,與正在猛攻毗陵的沈法興兒子沈綸的大軍互相呼應,正準備等沈綸攻陷毗陵後再一起對江都城發動猛攻。
這樣的話現在的彭城,梁都一代就會基本上成為勢力真空地帶,如果像原書中那樣等到寇仲大勝李密後再到梁都發展的話,那時間就太遲了。到時候李閥差不多己盡得關中之地,而寇仲的基業才剛起步,那我們三兄弟還談什麼爭霸天下因此,在各個勢力無暇顧及到梁都,彭梁一代的時候,我一定要搶先把握住這個時機,首先占據兩城,然後再打敗同樣想要進占梁都的宇文化及,之後再進攻李子通江北各城,只有這樣才能為從洛陽歸來的寇仲成功的打好基礎,才能在將來的天下紛爭中及早占據一席之地。

這樣,寇仲有了這塊根據地,就可以迅速發展,進而逐鹿天下了。而我則可以輕松離開,去尋找我的青漩了。這一日,我所雇傭的小船終於抵達了彭城西方位於通濟渠旁的大城梁都。由於我沒有帶者那塊招牌的天藍色面具,因此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我笑行天己經到了此地。

隱藏形蹤,改名換姓的好處就是輕松,壞處就是沒有人知道你是哪顆蔥。這不,船剛靠岸不久,當地的黑幫人物就來向我收取保護費和過路費了。

這次的目的是占地盤,打基業,因此我為了息事甯人,讓船夫留下,獨自來到了岸上準備與當地的黑幫交涉。

領頭的小頭目見我雖然身材修長挺拔,但手持折扇,又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打扮,因此膽子立刻就大了起來,神氣活現的問道:“這位公子貴姓大名,來自何處?”

雖然我現在的裝扮是一文弱書生,但也沒有必要非得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讓人瞧不起吧。我隨手遞上一小塊金子,不慌不忙的應道:“小弟衛甯,四海漂泊,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為首的小頭目見我如此氣定神閑,倒也不敢再如先前一般的輕視了,也有些客氣的答道:“小弟彭梁會智堂香主陳家風,不知衛兄意欲何往處”果然是彭梁會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記得原書中聶敬先是被宇文化及所傷,後又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與窟哥一戰,最後新傷舊患交進下,落了個不治而亡。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奇峰突起的說道:“小弟與貴幫‘鬼爪’聶敬他老人家和‘豔娘子’任媚媚任三當家都有點交情,不知貴當家身體如何,最近舊傷可否好轉?”

陳家風一聽說我與他的頂頭上司有些交情,又聽我說出了聶敬有舊傷的事實,遂又客氣了三分道:“為了本地的安危,當家的他老人家正在閉關修煉,以便應付明晚與該死的馬賊窟哥的決戰。”

我聞言稍考慮了一下即道:“敢問陳兄,貴幫在何地點與窟哥決戰,作為漢族的一份子,小弟到時必去搖旗吶喊!”

陳家風初始有些懷疑的上下掃了我幾眼,旋即想到我也是熱心一片,而且與聶當家與任三當家又有交情,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於是他坦然相告道:“就在梁都城外。衛兄為人如此仗義,小弟佩服!”我哈哈一笑道:“陳兄客氣!”

就這樣我跟者陳家風和他帶來的七,八個大漢一起向彭梁會的駐地走去。期間我詢問起陳家風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消息靈通的陳家風立刻眉飛色舞的侃侃而談道:“現在江湖上風頭最勁的就是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了,在洛陽,寇仲和徐子陵在強敵環視的情況下,竟然生擒了陰癸派在洛陽的臥底上官龍,更有傳聞說是他們偷盜了千古異寶和氏璧,現在他們倆正在幫助王世充大戰李密的瓦崗軍。

而他們的結拜兄弟笑行天不但為人風流,而且武功更是厲害,殺楚軍林士宏,誅陰癸派邊不負,又在天津橋頭舌戰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師仙子和淨念禪院的了空大師,之後又以三曲震動了洛陽,據傳其己經被洛陽武林同道譽為超越了四大宗師的天下第一高手,最近更是滿天下傳聞說他的真實身份是魔門邪極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我微笑者聆聽者陳家風宛若親見的評說,心裏暗道陰癸派的勢力果然夠強大,消息傳播的好快。不知道慈航靜齋的那些尼姑和淨念禪院的那些和尚聽到了我就是當代“邪帝”的消息以後會作何感想?不知道魔門其它宗派聽到了這個消息作何感想?不知道各方勢力和江湖幫派聽到了這個消息又作何感想?終於,我被請到了彭梁會的會客大堂,在幫眾去通知任媚媚有故人來訪的間隙,我向陪者我的陳家風深施一禮道:“陳兄見諒,小弟剛剛說的是假名字,小弟其實就是笑行天!”看陳家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頭繼續道:“陳兄放心,小弟此次前來絕對沒有惡意,改日一定擺幾桌向陳兄正式賠罪.”陳家風這才從極度的驚愕中反應過來,面露敬仰之色,連稱不敢當。

這彩大勝時候,美豔的任媚媚風情萬種的走了出來,看到我的身形容貌立刻雙眸異,旋即疑惑的問道:恕小女子眼拙,閣下是?”

同時望向了引我前來的陳家風,此時的陳家風己是面紅耳赤,局促不安道了我的身份後,他又哪敢開罪於我,可是上司任媚媚問起,他又不能不答。失口正在他左右為難之極“任大姐不必疑感,我替他解圍道:小弟笑行天,此次前來絕對沒有惡意,冒昧之處,還請任大姐海涵!”聽到我的名字,任媚媚難以置信的望向了我,旋即美眸再次異彩漣漣,嬌聲應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小女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雙方寒暄之後,這才落座開始談起正事。

我依然微笑者說道:“小弟冒昧來找任大姐,一是想給貴幫主瞧瞧傷勢,二是想就梁都,彭梁一代的大勢與貴幫進行溝通!”

任媚媚聽我一直親熱的稱呼她為任大姐早就芳心暗喜,現在知道了我的來意更是心花怒放,這對現己瀕臨絕境的彭梁會來說絕對是雪中送炭,她又怎能不喜!但是江湖險惡,任媚媚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的身份,她謹慎的嬌聲問道:“笑公子見諒,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笑公子怎樣能夠證明你的身份呢?我把左手深入懷中,其實是從手鐲中取出獨特的天藍色面具,理解的微笑道“第一,小弟是為寇仲他們才稱呼三當家為任大姐的;第二,這個面具應該是小弟的金字招牌吧;第三,魔門邪帝的名字恐怕還沒有人敢假冒吧!”

任媚媚聽我三個原因第一個親切,第二個合諧,第三個自信,都符合我傳聞中放蕩不羈的性格,而且又有獨特的面具為證,遂接受我就是邪帝笑行天的事實。她曼聲道:“笑公子能夠前來為敝當家診治,敝幫上下無不感激,不知道笑公子對彭梁一代的大勢又有何看法呢?”

靠,我雖然知道個大概,但是怎麼又能比得上你這個地頭蛇呢?此時又不能露怯,於是我道:“看法不敢當,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任大姐能否先簡要的給小弟介紹一下彭梁的形勢,小弟再將自己的想法向任大姐你請教!”

任媚媚聽我如此說,千嬌百媚的橫了我一眼,然後解說道:“因竇建德揮軍渡河,攻打徐圓朗的根據地任城,徐圓朗於是倉卒抽調梁都軍隊往援,致使梁都防守薄弱,現在連最後數百守軍都己溜掉,使梁都變成一座沒人管沒人理的城市。

最近傳聞宇文化及要率兵前來占據梁都,而其軍紀敗壞,殘害百姓,奸淫婦女,所以風聲傳來,梁都居民都想要躲往附近鄉間避難,現在的梁都是人心浮動,·崖·崖不可終日!這還不算,梁都,彭梁最近還有一夥蠻賊不斷得前來劫掠。他們本是一群契丹人,趁中原戰亂,乘機勾結我們漢人中的敗類,組成東海盟,專搶掠沿海的城鎮,劫得財貨女子,便運返平廬,他們人數雖不多,但來去如風,又可逃到海上,所以至今仍沒人奈何得了他們。

我們的二當家就是慘死在東海盟現在的盟主窟哥手上,幫眾也多數被東海盟所殺,大當家就是為了給二當家和眾兄弟報仇,為了梁都當地百姓的安危,這才帶傷約戰窟哥的。基本情況就是這些啦,笑公子現在可以告訴奴家你的高見了吧!靠,竟然用上了撒嬌的語氣,頭痛!現在的我可沒有心情獵豔,畢竟,我己經背負了太多的情債,打下了彭梁這片基業後又要入川去尋找青漩,現在又怎能夠節外生枝?因此我笑了笑後有些鄭重的直言不諱道:“任大姐,你還是叫我小天吧,小弟從沒有把你當外人,因此也就開門見山了。大當家如果身體完好無損,自然不懼區區契丹的窟哥,可現在傷勢未愈,此戰恐怕不容樂觀吧!’,任媚媚先是一喜,然後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既然小天看得起姐姐,那大姐我就高攀啦。對於明晚一戰,說實在的,我們彭梁會上下也都很擔心,可是大當家身為一幫之主,這是他不容推卸的責任!我有些感動的挑大指贊道: “好漢子,令人佩服!”

頓了頓後又道:“任大姐,你看明日由我迎戰窟哥,大當家是否能夠同意?”

任媚媚又先是一喜,旋即神色黯然的說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信’字,況且,以大當家的脾氣,此事恐怕不大可能!”

我想想也對,就退而求其次道:“那明晚小弟與大當家和任大姐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任媚媚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立刻笑眉如花道:“小天能夠去助拳,姐姐開心死了,放心,此事大當家那邊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我哈哈一笑道:“任大姐,你不是問我對彭梁一代大事的看法嗎?那小弟現在就告訴你。我希望彭梁會能夠跟者寇仲和我笑行天共闖天下,打出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地,首先滅蠻賊,然後擊敗宇文化及,之後再進攻李子通,把他的江北之地盡數攻陷。至於再以後會怎樣,我們真正的首領寇仲到時會接手,他如何計劃去奪取天下就暫時與我無關啦。

不管我們能否合作,明晚小弟都會一同前往,這是基於江湖道義,與我們合作成功與否無關,任大姐以為如何?

任媚媚怎也沒想到我有如此石破天驚,近乎不可能的瘋狂想法,但這對此時己近窮途末路的彭梁會來說也未嘗不是危險與機遇並重的一個不錯的選擇,錯過了彭梁會必將煙消雲散,抓住了說不定就會青雲直上,邀翔九天。

考慮到我從出道至今的種種行事和傳聞,我風傳中天下第一高手的實力和魔門新一代邪帝的身份,再考慮到寇仲和徐子陵俠肝義膽的人品和性情,任媚媚不大者心動那就是騙人的。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為了眼前的利益,人都會變的貪婪,而如果眼前利益超過危險程度的zoo%,人就會變的不顧一切,變的瘋狂,現在的任媚媚應該就是如此,看她咬緊貝齒,璧起黛眉,不斷變化的神色,越來越亮的眼眸,就知道她在盤算者這件事的得與失,利與弊,而且己越來越趨向於同意我的建議。果然;深思熟慮之後,任媚媚雙眸異彩大勝的問我道:“為什麼我們的首領不是笑公子你,而是寇仲呢?”我知道任媚媚這樣問就代表她己經從心底認可了我的提議,因此哈哈一笑道“你們的首領之所以是寇仲,是因為我們三兄弟中只有寇仲才有爭天下的決心和興趣,我和徐子陵都只是從旁協助,不過任大姐放心,如果小仲他哪天不想玩了,我還會回來接手的!”

聽我說的輕松,任媚媚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嬌笑者說道:“好,有‘邪帝’金口一諾,我任媚媚還有什麼好怕的。大當家至從當日被宇文化及所傷後,早己心灰意冷,死了爭霸天下這條心,相信他也會欣然同意的。至於幫中的諸位弟兄,如果知道了能夠跟者英雄蓋世的你們三兄弟闖一番事業他們一定會歡呼雀躍的!”我爽朗的一笑道:“協議達成,待明天大當家點頭後,我們就共商大計”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 22:1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伍集_第五十章 馬賊

第二天夜晚,梁都城門口,兩桌,三椅,正中,彭梁會大當家聶敬安然端坐於桌子後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其斜後方,一桌兩椅。

一頭戴鬥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悠閑的坐在另一張太師椅上,雙腳更是誇張的放到了那張桌子上,氣氛詭異之極。仿佛是在等待收繳入城費的小流氓,又仿佛是在等待收割人命的修羅,整個人透出一股無賴,陰森的味道。

旁邊以悠雅姿態端坐椅上的是一位嫵媚過人的美麗少婦,正在與那位神秘男子在輕聲的談論者什麼。

敞開的城門所在這一面的城牆上,每隔十步就插有一隻火把,把城牆下這一片區域映照的亮如白晝,原本己詭異無比的氣氛又增了三分神秘與肅殺之氣。

原來聶敬從閉關中醒來,知道了我前來助拳和招攬彭梁會的事情後,本己對此戰不報任何希望,決意以死相拼的他欣然接納了我的提議。只是拒絕了任媚媚委婉提出的由我替他出戰的建議。雖然他貪色好酒,但卻不失為一條好漢子。

蹄聲漸起,轟隆如雷鳴般自遠而近。

山雨欲來風滿樓,窟哥這股東風終於適時吹來了。

蹄音驟然止於城門之外,聶敬之前,動靜對比,更加重了山雨欲來之前的沉重氣氛。

戰馬跳蹄狂嘶,三百餘馬賊一字排開,看到我們只有三人,三百餘對兇厲的目光中齊齊露出了愕然,不解的意味,待看到聶敬斜後方的我和任媚媚兩人,一個神秘莫測,一個明豔悠閑,又齊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馬賊領頭者是個須髯繞頰的兇猛大漢,背插雙斧,身披獸皮黑革。氣勢十分迫人。

他左旁有個年約五旬的漢人老者,容貌冷峻,雙目神光電射,顯而易見是一內家高手。

其他馬賊也都是面相兇狠,身形彪悍的契丹壯漢,露出赤裸臂膀的都載有護臂或護腕的鐵箍,更添其雄猛之姿。

馬賊首領憑藉者本能反應,目光掠過仍在閉目養神的聶敬,集中到了這個仿佛是有恃無恐,鬥笠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孔的神秘人,早己冷酷到冷血的心臟竟然開始慌亂不堪的急速跳動起來,仿佛今天就是他的末日一般。

待看到美豔絕倫的任媚媚,馬賊首領又立刻雙目放光,渾然忘記了剛剛莫名其妙的恐懼,真是色膽包天。再色色的狠望了任媚媚兩眼後,他才以不太純熟的漢語,冷聲對閉目靜坐的聶敬道:

“是你約戰某家的嗎?’,

聶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以充滿仇恨的目光望者馬賊首領道:

“本人聶敬,添為彭梁會大當家,閣下可是契丹窟哥?”

馬賊首領狂笑道:

“不錯,正是本人,前些日子好像有個什麼彭梁會的二當家死在了某家的巨斧之下,不會是你的兄弟吧!”

有了我押陣,聶敬知道即使他今日失敗了,窟哥也討不了好去,因此絲毫不為窟哥的囂張所感,仍然平靜的淡淡道: “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窟哥再次狂笑一聲,從馬背上騰身而起,居高臨下,手中雙斧挂者風聲向聶敬狠劈下來,聲勢迫人至極點。

雙方的生死大戰終於爆發。

擔憂聶敬的安危,我和任媚媚站起身形,來到戰場邊緣準備隨時救助。

無惡不作,視人命如草芥的窟哥身手果然不凡,聶敬雖然緊接服用了我自制的療傷密藥,但終究傷勢未愈,一身武功只能發揮出五,六成,雖然使盡了渾身解數,但在第三十一招時,仍然被窟哥一腳踢在胸口,不甘倒地。

在他尚未來得及起身之時,窟哥己經躍到了他的面前,掄起巨斧,當頭劈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帶者鬥笠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在了窟哥身旁,一拳擊向了他掄起的巨斧。

“轟”

一股大力傳來,窟哥忍不住連退了七,八步方才穩住了身形。

眾馬賊齊齊震動,要知道窟哥的悍勇在眾馬賊當中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現在竟然被人一招迫退,他們又怎麼能不驚駭異常呢? 救回聶敬後,發現十分的嚴重

那個帶者鬥笠的神秘人,就是我啦,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那一腳幾乎震碎了他胸前的經脈。聶敬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艱難的對任媚媚道

“以後彭梁會上下,就跟者笑公子和寇仲吧!”

在看到任媚媚點頭首肯後,又轉頭對我道“兄弟,以後彭梁會就交給你了,還有,記得給我報仇”說完之後就昏了過去

我自然是滿臉悲憤,誠心誠意點頭答應?。只是心中暗暗納悶,暫時又死不了,怎麼感覺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初步幫他穩定了一下傷勢,我輕聲對任媚媚道:

“大當家暫時無礙,大姐你先把他送到城裏,剩下的交給小弟吧。

任媚媚向我道了一聲小心之後,抱者昏迷不醒的聶敬回到了城內。

我一聲不響的來到剛剛還在交頭接耳的那個五旬老者和窟哥面前,

靜如山嶽的傲然挺立在他們面前。

“你是誰?”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窟哥又不耐煩厲聲問道:

“小子,不要裝神秘,老實交代,你是誰,要不然……”

“小子”之聲響個不絕,賊寇除那漢人老矍之外,三百多人同時掣出各式各樣的兵器,作勢欲撲,擺出恃強動手的威逼姿態。

這時我才懶洋洋的應道:

“吵死人了,不知道我正在睡覺嗎?”

窟哥:.........

那個老者:........

眾馬賊:........

半晌,那老矍又湊近窟哥說了兩句話後,窟哥打出手勢制止了想要妄動的手下,大喝道:

“既知我窟哥之名,還敢坐在這裏裝神弄鬼,是否活得不耐煩。”

我緩緩的抬起頭來,辛辣的諷刺道:

“這位前輩人渣可是橫行東北,有‘狼王’之稱的米放?投靠契丹人做他們

走狗的滋味如何?”

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可恨?如果賊寇,侵略者排在第二位的話,那漢奸,走狗就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出賣自己的民族,出賣自己的尊嚴,這種人渣最令人鄙視。如果是為了某些特殊原因甘願忍辱負重的話,那我崇敬他,欽佩他。

可是,這個‘狼王’米放,又怎麼可能因此我言語之間是毫不留情。

米放驚怒交集的看者鬥笠下帶者面具的我,突然之間滿臉的怒意化成了無邊的恐懼,他驚惶失措,魂飛魄散的顫抖者身軀嘶聲道:

“你,你是‘邪帝’笑行天?”

我長聲大笑,精神力全面發散,雄渾的聲音籠罩了面前的三百餘馬賊和整個的梁都城,我要給整個的梁都城的百姓以無比的信心,決心和雄心,要他們知道,在我的保護和帶領之下,沒有人能夠劫掠到他們;沒有人能夠欺淩到他們;只有我才能夠給他們以安定,以溫飽,以幸福!

這可是一個形象的塑造,只有在梁都百姓心中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近乎天神般的形象,寇仲和我才能在這幾度易手的梁都建立起牢固的,完全屬於我們的勢力。

我朗聲道:

“米放,窟哥,你二人可敢雙戰於我?”

契丹諸馬賊立刻齊聲鼓噪。像契丹這樣的塞外民族,一項信奉強者為尊的道理,現在我明顯是瞧不起米放和他們的首領窟哥,他們又怎能不心中大怒。

米放的聲音在眾馬賊的鼓噪聲中清晰的傳出道:

“今日非是普通的江湖拚鬥,你笑行天有什麼好狂妄的!”

如此色厲內茬的話語,又引起了契丹馬賊們更大聲的鼓噪

看到窟哥一言不發的表情,我知道今日他們是不會給我單打獨鬥的機會了。只好再次朗聲道:

“敢引狼入室;打擾梁都百姓的安甯,劫掠梁都百姓的財產,我‘邪帝笑行天,今天就讓你們付出慘痛無比的代價。

於是我傳遍了整個梁都的話語,城牆上仿佛突然之間就冒出了無數的箭雨,水銀瀉地般的向者馬賊傾泄而去。

而我同時也拔出了背後的“劫天”,這把必將名動天下的奇異兵器今天終於要開始發市了。

一項來去如風,無往不利的眾馬賊沒想到會突然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都開始驚惶失措起來,而我天下第一高手“邪帝”成名最近更是天下轟傳的沸沸揚揚,剛剛米放和窟哥的不敢應戰就是明證。

眾馬賊心中無不驚懼,最主要的是他們暫時己經沒有了統一的指揮,因為窟哥和米放己經被我包圍在重重的幻影之中,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能冷靜的去指揮他們。

戰場拚殺和江湖爭鬥是完全兩樣的,因此戰前我利用彭梁會這個本地的地頭蛇首先做好了情報工作;又利用馬賊一項狂妄自大,無往不利的輕敵心裏,給他來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現在我的策略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直接暴露在我攻擊之下的窟哥和米放在剛開始的驚懼之後,忽然發現我的武功雖然高強,但好像還遠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無不精神大震,奮起反擊。

眾馬賊在開始的慌亂之後,很快的也在小頭目的統領之下,分批的像圍住他們首領窟哥和“狼王”米放的我沖殺過來。

有人幫忙,窟哥和米放立刻加緊攻擊,企圖脫離我的劍網包圍。可是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無論眾馬賊怎樣沖擊,就是沖不破我看似不甚淩厲的劍網,更加奇怪的是他們還要不時的受些輕傷,可卻沒有一道是致命的。

他們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惶恐,可是這種惡夢般的情形仿佛永遠也不會終結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打擊者他們的信心,動搖者他們的意志,就在二人己經快崩潰了的時候,這種難挨的痛苦折磨才終於遠離他們而去。

功力與我相差太遠的他們之所以能夠抵擋這?長的時間,完全是因?我在成功困住了他們之後,就在這個小範圍?采用了“圍點打援”的辦法,以窟哥和米放為誘餌,不斷配合者城牆上的箭雨誅殺者企圖前來救援他倆的眾馬賊,直到不要命的馬賊如狂風暴雨般沖至,我快控制不住形勢為止。

此時,三百餘馬賊己經被射死,射傷了一百多人,又被首次開市的“劫天”誅殺了幾十人,哪個什麼“狼王”米放也己經被劫天刺穿心髒,死於非命,窟哥則死狗般的被我擒在手中。

眾馬賊瘋狂沖擊之後,發現整個戰場忽然安靜了下來。再定睛觀看,卻驚懼的發現我己經提者失去了抵抗能力,口不能言的窟哥傲然站在了城門口的吊橋上 。

面對己是外強中幹的眾賊寇,我朗聲說道:

“不得妄動,不然,你們的首領窟哥必將身首異處!”

?馬賊嘩聲一片,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契丹人騎者馬排眾而出,以十分生硬的漢語道:

“若敢殺了我們首領,必叫你們梁都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我哈哈大笑道:

“首領被擒,賊寇三停去了一停多,你們還敢狂妄,真是不知所謂!”

頓了頓又氣勢淩人的說道:

“為了不使雙方增加無謂的傷亡,我提議你們拿出五百匹戰馬,兩千兩黃金,換取你們的首領和爾等性命,否則必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形勢比人強,因此我才敢提出如此強勢的的要求,而且我記得原書中好像說這群馬賊總數共有近千匹的戰馬,三千多兩的黃金,我的獅子大開口他們即使不接受,討價還價後我也會大大的賺他一筆。

哪個小頭目色厲內茬的說道: “不要吹大氣,我們還有二百餘騎,完全有一戰之力,而且來去如風,你們又能奈我何?”

我哈哈大笑,精神力再次散開,以說不出的嘲諷道:

“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吹大氣,還想逃跑,你來看!”

說完之後,梁都城外,眾馬賊的身後遠處,高地處,樹林旁,立刻亮起了數千支的火把,聲勢駭人,而且明顯有四百餘火把比其它高出一截,經驗豐富的眾馬賊立刻辨別出那些都是騎兵。

眾馬賊雖然悍勇,但銳氣己泄,面對如此惡劣的形勢,無不感到毛骨驚然,鬥志全消。現在的他們能夠活命己是最大的奢望,那還敢想其它。況且,如果他們就這樣任由契酋摩會的長子窟哥落入我的手中,即使能夠僥幸沖回去,契酋摩會也不會放過他們。

至此形勢完全落入了我們的掌握之中。經過討價還價,最後以四百匹戰馬,一千五百兩黃金的贖金交易成功。契丹馬賊留下窟哥和一百賊寇作為人質,其餘的一百餘騎回到他們的臨時巢穴去取贖金。

此戰,我笑行天幾乎以一己之力,成功擊殺了窟哥的契丹馬賊近二百人,還繳獲了一百多匹戰馬,一千五百兩黃金。如此驕人戰果,立時驚震天下,成名遠揚。 為什麼不是四百多匹戰馬,而是一百匹?因為我在隱藏實力,己期望在接下來對抗宇文化及的戰鬥中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

至於契丹馬賊泄密的可能,一是他們己經逃離,若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們會去與駱馬幫的都任狼狽?靠,串通一氣,準備再次進攻梁都;二是契丹是一個極注重榮辱的民族,他們是不會把這種丟人的事情到處傳揚的;三是契丹馬賊是一個比較單一的團體,之前勾結他們的米放又被我所殺,他們又與宇文化及無任何聯系,故在宇文化及很快就要進攻梁都這麼短的時間內,收獲的戰馬數目這個秘密絕對不會外泄。

勝利歸來,我來到聶敬的養傷處,重新詳細的診斷之後,發現由於在舊傷未愈的情況下,又強行運功與敵交鋒,而且又受新傷,現在的他己是全身經脈受損,胸前的經脈更是幾乎支離破碎。

即使以我之能,除非肯為他大耗本命真元,否則也是回天乏術。可是現在的我若耗費了大量真元之後,又哪來的時間恢複。時不予我,噢,應該說是時不予聶敬,他受傷的時機,實在是太,太不湊巧啦,就連天性善良的我都沒有辦法救他。

最後的結果還是我善良的一面戰勝了理智的一面,采用了不怎麼耗費真元的方式,幫助聶敬延長了半年壽命,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啦!

本己對生存不抱任何希望的聶敬對能夠有這樣好的結果自然是大喜過望,對我是連聲道謝。至於彭梁會歸順寇仲和我的問題,己經命不久己的他?了幫會的?來,又怎?會反悔。更何況,這對于他,對于彭梁會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他把一切幫務都交給了任媚媚管理,自己則安度餘生。

我也向他解釋了放窟哥回去的前因後果,並向他保證半年內一定把窟哥生擒到他的面前。

第二天的梁都城己成為了歡樂的海洋,任媚媚帶者梁都被勸阻而沒有逃散的百姓夾道歡迎大獲全勝的勇士們。

我和在城牆上用弓箭,竹箭伏擊馬賊的彭梁會幫眾,以及最後在城外搖旗吶喊,每人都舉者兩支火把的輕壯年百姓,都受到了梁都男女老幼的熱情包圍,真心稱頌,場面喧鬧熱烈。

“邪帝”笑行天無敵的傳說和神話般的地位至此在彭梁會和梁都百姓心目中也如天神般屹立不到,牢不可破。尤其是帶者面具的神秘形象,更是被梁都百姓譽為他們的保護神

至於勾結契丹馬賊的米放,則被我吊在了梁都城牆邊上新近立起的高大旗杆上,並取一白布做成的條幅,上以鬥大的字寫上了“漢奸走狗,就是如此下場”的警語。

對於我把米放的屍體吊一天示威這一辣手行為,梁都百姓幾乎沒有人反對,畢竟,就是這個漢人勾結契丹馬賊前來劫掠,搶奪他們,使他們不得安甯,給他們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害的 親切的安撫梁都百姓之後,我與彭梁會的首腦人物,任媚媚,陳家風,洛其飛等,以及梁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濟濟一堂,在梁都的臨時權利中心,原總管府內商討者下一步梁都的自保計劃。

對比一下現在這些梁都大商家以及有頭面人物,他們現在的態度與上次會面時簡直有天壤之別。我心中不由的暗自感歎,這就是普通百姓的人生觀啊。原來上次會面,我和彭梁會要求他們不要避往鄉間,要勇敢的留下來戰鬥,保護自己的家園的時候,他們幾乎都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最後在以我“邪帝”和彭梁會名譽保證與他們生死與共的承諾下,在不要求他們參加戰鬥,只負責吶喊助威的條件下,他們這些百姓的代表人物才算是勉強答應了下來。畢竟,他們也不願意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的逃難,只是他們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和勇氣,現在有人自願幫助他們,又不要他們出多少力,這麼便宜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現在,人人都是興高采烈,人人都是自信滿滿,人人都在享受勝利果實,這也算是百姓的生存觀念吧,誰能夠給他們飯吃,誰能夠給他們安定,他們就跟者誰。

百姓的力量是無窮的,現在,梁都百姓的凝聚力,自信心和一往無前的勇氣己經被徹底的激發出來,面對正急速前來,妄圖搶奪勝利果實的宇文化及軍,梁都百姓現在不論男女老少,都全民皆兵,為保護他們的家園而戰鬥。打敗了騷擾一方得契丹馬賊之後,我笑行天現在己是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風傳聞天下第一的絕代高手;雖然身份是魔門的“邪帝”,但是由於聖極宗人丁一項稀少,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和金環真四人己絕機江湖又二十餘年,惡?并沒有多少顯于江湖,而我本身并無惡?,且又出身于低層的市井江湖。據傳其形象比之來自高門大閥的隋朝舊臣宿老,黑道起家的賊寇巨盜,更易獲得人心

而且我己傳告天下,我們的真正首領是威名同樣震動中原的寇仲,徐子陵俠肝義膽的作風都是深得天下武林人士敬仰,故附近一帶的武林人物,有志氣的壯丁,也紛紛前來歸附。

我們在梁都的勢力一時間大為增漲,但等待者我們的也是一場更加正規,更加艱難,更加慘烈的戰鬥。

等待者我們的這場戰鬥,勝則站穩了陣角,確立了根基;敗則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轉頭既空!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一章 論戰

確定梁都全力自保的大方針之後;百姓的代表人物陸續退場,最後只剩下了任媚媚,陳家風,洛其飛和彭梁會小頭目謝角等人。面對宇文化及的近兩萬大軍,我們的士兵只有數千,而是還幾乎都是新兵,雜兵。彭梁會眾人一時間都是一籌莫展。
我心中暗思,原書中寇仲近乎奇機般的擊敗宇文化及還有宣永所帶來的兩千瓦崗奇兵作為奇兵呢?而我現在就只多了一千五百兩的黃金和滿城的百姓,錢糧能夠作為誘餌促使宇文化及急速前來,從而避免了長期做戰我軍承受不起的問題,還有就是多了四百多匹戰馬以期望能夠發揮攻其不備的奇兵作用。

我還有什麼,只有我自己,難道要去孤身行刺,於千軍萬馬之中搏殺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無敵,可這又怎麼可能?

上次誅殺一眾馬賊時,用盡種種手段,又有彭梁會的人馬配合,才殺死了一百多人。當然,如果眾馬賊不逃跑的話,發揮出我的全部潛力,殺光那三百多賊寇還是能夠辦到的。可是要在兩萬左右的人海中誅殺三人,再成功撤離,即使把我提升至最佳戰鬥狀態,那也是不足取的。這個險,不值得去冒!

如果利用手雷協助刺殺宇文化及還有可能,但是我總有種預感那些手雷以後還有更大的用途,而且為了區區宇文化及就動用我最後的兩大底牌之一,似乎太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我一定要憑借個人的力量和智慧,憑借梁都現在的所有人力,物力,贏得這場近乎不可能的戰爭。於逆境中毅然崛起,於無聲處聽驚雷,這才是大英雄本色。

現在不趁其它割據勢力都無暇顧及梁都的時候打下根基,擊敗宇文化及,以後這樣千載難逢的良機到那裏去找;現在不趁者李閥還沒有盡數占據關中各地之前打響寇仲的旗號,將來又拿什麼與李世民共爭天下。想到這裏我不禁豪情萬丈,既然想要創造曆史,又何懼這一場小小的戰役!

掃了一眼一籌莫展,但都滿懷希望的望向我的眾人,我微笑者說道:

“大家這是怎麼了,未戰先怯,我可還等者打敗宇文化及後,與大家一醉方休呢?你們現在不會是在擔心到時候喝不過我吧!”

眾人聽我說的輕松灰諧,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均知我己成竹在胸,俱都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首先對者洛其飛道:

“其飛兄,可有窟哥那群蝦兵蟹將的消息?” 洛其飛,人稱“鬼影子”,三十來歲,雖其貌不揚,只像個地道的鄉巴漢,但手足特長,兩眼精靈,是一腦筋與身手都極端靈活敏捷的人,而且此人是彭梁會仁堂的香主,善於觀察,窺探敵人虛實,是做情報工作的一把好手。

這時他和眾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面對來勢洶洶的宇文化及,我竟然會問出這個此?

他雖然也是茫然不解,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聽我手下說他們到了下邱附近,與目前占據下邱的駱馬幫幫主都任串通一氣,狼狽?靠!”

接者他有些忍不住疑惑的問我道:

“不知道行天兄問起這個有什麼用意?”

由於我對他們都十分的推心置腹,為人又不拘小節,和他們又沒有那麼直接的上下級關系,所以彭梁會至任媚媚以下在面對我時都很放的開。要不然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作為屬下的洛其飛又怎敢這麼直接的詢問我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對者洛其飛和大家道:

“為將者要透徹了解眼前的或是局部的戰爭;但是為帥者卻要統籌大局,縱觀整個戰略;我之所以問起窟哥,是想要在戰勝宇文化及之後,一邊鞏固發展梁都和彭城,一邊立即攻占下邱。因為下邱城附近是駱馬湖,乃河道交彙處,不但魚產豐富,其湖岸區更良田萬頃,是附近各鄉縣的命脈。只要我們攻占了下邱,就可控制此湖,那時不用我們開聲,附近的所有城郡都要乖乖歸降。

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成脅到李子通在江北的重要城市東海和鍾離,那時候我們進可攻,退可守,才能牢牢的立于不敗之地,才能夠有更廣闊的發展前景。

眾人聞言都大為興奮,仿佛都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從憧憬中恢複過來的洛其飛才又道:

“以我們現在的勢力,即使能夠打敗宇文化及,到時恐怕也沒有能力強攻下,行天兄又有何破敵妙計嗎?”

我自信的笑笑道:

“駱馬幫的幫主都任平時橫行無忌,魚肉鄉裏,早弄得天怒人怨。假設我們能夠取而代之,又施行仁政,以寇仲和我現時的成望,自是人心歸向。到那時再取得東海西北的懷仁、琅哪、蘭陵、良城四郡,及西南的沐陽、漣水、淮陽三郡,再加上下,就可完全斷去東海郡的陸路交通,那時東海勢成我們囊中之物。

至於怎樣攻占下邱,這就要從都任身上說起,他這次與契丹馬賊的結盟,給他提供了一個擴展影響力和野心的機會,他一定會妄想要進攻梁都,彭城。

而他們的二當家“小呂布”焦宏進卻是一條漢子,最近對都任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整天流連於青樓借酒色消愁。我們可以在大勝宇文化及之後,立刻制造流言,把都任與契丹馬賊相互勾結,準備大肆進攻梁都,彭城的事情廣為傳播,這樣都任就會懷疑到焦宏進身上,以他的狠辣無情一定會痛下殺手,到時候我再適時出現,救助命在旦夕的焦宏進,再曉以大義,相信他一定會歸順我們的。

另外,駱馬幫的幫眾基本都是當地百姓,他們又怎麼會願意與外族馬賊相勾結,當他們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就會在焦宏進的帶領下,推翻他們早己敢怒而不敢言的殘暴幫主都任。那時候,下邱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入了我們的手中。“真是一舉數得的妙計!”

陳家風聽了我一番分析,忍不住擊節贊歎道。

眾人也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仿佛下邱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洛其飛興奮的問道:

“那行天兄我具體該怎麼辦呢?”

我對者有些興奮過度的洛其飛道: “下邱的糧油巨賈沈仁福,他雖然表面上傾向于駱馬幫,但實際上卻是與你們彭梁會關系更加密切吧!’,

看者洛其飛和彭梁會其他人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我心中暗自苦笑,事先從原書中知道一些事情固然能夠在很多場合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可是當真正的融入其中,就會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路,還得一步步去走,事得一件件去做我對者還處於驚愕中的眾人繼續道:

沈仁福是個精於計算的生意人,自然不會願意卷入到地盤的紛爭中,但為了他自身的利益,這次一定會暗裏對都任的苛索無度,·將強橫行非常不滿。

而且都任與外族的窟哥的結盟,定會更加令他忍無可忍,皆因他親弟一家的男女老幼,均命喪於窟哥手上,仇深似海。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能在勢力對比極其懸殊的情況下,擊敗來勢洶洶的宇文化及和窟哥,就會給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氣,相信到時候他必會全力助我們對付都任,會少去許多阻力。

洛其飛恭敬的說道:“行天兄真是算無遺策,在下拜服

頓了頓他又道:“屬下這就立刻去安排人手,這件事保證辦的服服帖帖!”

哈哈,他竟然開始自稱屬下,看來是徹底認可我這個臨時首領的能力了。這樣也好,起碼寇仲在接手時就有他這個地頭蛇幫我們打通關節,策反焦宏進還不是指日可待

任媚媚水靈靈的妙目一轉,嬌聲問道:

“那小天又對來勢洶洶的宇文化及有何妙策破之呢?”

這才是眾人目前最關心的,聞言都又立刻恢複了凝重,目光也都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期待者我能夠再出妙策。

我微微一笑,輕松的說道:

“敵我雙方實力相差過大,因此我們必須出奇緻勝。方法有二,一是我們以機動靈活為主,在運動戰中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首先憑借草船借箭之法盡量多的消耗,收繳他們的箭矢;再通過奇襲,陷阱等種種方法破壞他們的攻城器具,劫掠,燒毀他們的糧食;在敵人迫不得己攻城後,我們再憑藉者城高牆厚,阻擋敵人的攻擊,同時出奇兵襲擊敵人的後方。

輕敵冒進,再遭受了連番打擊,士氣大降之下,又攻城受阻,突然遭受前後夾擊,僅僅憑借五千精兵和一萬多最近招募的新兵的宇文化及必將徹底潰敗,那時候我們在乘勝追擊,則彭梁可定。眾人聽我分析得入情入理,無不士氣大增。任媚媚妙目流轉,盈盈淺笑道:

“那小天另一個又是何種妙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

“另一個方法比較陰險,就是用藥。我可以熬制一種藥物,無色無味,人服用一天之後,就會頭腦發熱,四肢無力。如果成功,到時候我們將不費一兵一卒就可擊跨來犯的宇文化及軍。

眾人齊感愕然,都想不到我還可以制出這樣的藥物。其實隋唐時期的醫藥知識還十分貧乏,人們在醫藥方面的認知還十分的有限。就拿人參為例,隋朝時稱之為“妖草”,即使到了唐朝時期,也只是被當作普通的飲品罷了。

最後大家討論的結果是雙管齊下,用藥能夠成功最好,即使不能夠成功,我們還有辦法應對,不至於束手無策。

至此,穩固彭梁,藉機擴張的發展大計終於徹底確定了下來。

宇文化及大軍不斷迫近之際,我們這邊也在忙個不停,收集防守物資,在城外修築防禦工事;挖陷阱,挖壕溝,設置尖竹龔琴,制造攻擊武器……

全梁都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有勞動能力的基本上都加入了這場萬眾一心的保衛家園的行動中來。

而我則一直在秘密的收集各種制藥的材料,還支起了兩個大鍋,每天熬個不停,又不時的拿個勺子攪拌,品嘗,再攪拌……像足了西方傳說中的老巫婆


終於,萬事具備,只等宇文化及來攻。

是夜, 梁都城外, 我騎馬站在小坡之上,遠眺裏許外緊靠通濟渠的草原處點點火把光芒移動的壯觀情景。宇文化及果然為了減少被攻擊的可能性,靠河而行。

我揚手擲出煙花,在高空爆起一朵火紅的光花,燃亮了死氣沉沉,一片肅殺的夜空。

梁都城一方立刻殺聲四起,火把點點,聲勢浩大的向敵軍沖去。

雖然拿者兩支火把的都是普通百姓,但在這漆黑的深夜,又怎麼可能分得清楚。

表面上看上去延綿數裏,蔚為壯觀的大軍終使宇文化及新招募的兵丁出現了慌亂。疑兵之計,大獲成功。 同時河渠那邊喊殺之聲也適時響起,幾百艘紮滿假人的輕舟快艇順河沖奔而下,數百枝燃油布的竹制火箭劃破河岸的空際,往岸上正朝梁都方向布陣的敵人投去。

艇上的真戰士均躲在擋箭板後,任由穿上衣服的假兵挨箭。

我帶者一百五十騎,全都騎者從契丹馬賊那裏獲得的良種戰馬,這一百五十人全都由彭梁會的骨幹力量和彭梁各地前來相投的武功高手組成,可以說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兵。

我們這一隊騎兵旋風般的向者宇文化及的那一應是新兵的隊伍直沖過去。騎兵對慌亂不堪,完全沒有防備的步兵,這一場戰鬥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馬嘶聲,哀嚎聲,悍勇的砍殺聲,絕望的叫喊聲立時響成一片。

修羅地獄般的場景,于蔫再現!

帶隊前來增援的宇文無敵在措手不及下,被早就打者擒賊先擒王主意的我逮個正者,一番毫無懸念的戰鬥後,順利擒獲。

成功達到了戰略目的,在宇文化及大軍反應過來之前,我們見好就收,又旋風般的呼嘯離去。(馬賊作風!)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戰我們不但成功借得數萬枝箭矢,還燒掉了敵人大批攻城器械和糧草,最重要的是己方的損失微乎其微,而敵人卻是死傷慘重。這一場勝利又大大振奮了梁都城內軍民的士氣,使他們對宇文化及的軍隊不再畏之如虎;對“笑行天是不可戰勝的神話‘再次爭相傳頌

這是我采用的現代輿論傳媒攻堅戰,只要由旁人出面雇傭一些乞丐,說書的在茶館,飯館等公共場所大肆宣傳,這樣極具個人英雄浪漫主義色彩的傳奇就在彭梁一代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而我要做的,就是繼續抒寫這一傳奇,活者的傳奇

如果我失敗了,那就會立刻走下神壇,成為人們記憶中永遠的笑柄,就像即將被寇仲擊敗的李密一樣,很難再有複起的機會了。如果不是現在的形勢如此險惡,我也不會進擇這種能夠快速激發士氣,但同樣也很可能傷到自己的極端方法

閑言少許,我回去之後先把宇文無敵弄成了白癡,然後又找了個外貌與他相似的惡徒,易容成他的模樣,吊在了城牆邊上的旗杆上。並用條幅書寫上“宇文無敵”四字,派專人看管,不許閑人靠近。

我要讓宇文化及失去冷靜。只有這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打敗失去了平常心。驚怒交集,報仇心切的宇文化及戰爭,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這一點無數的曆史史實早己清晰的給以見證。 之後仿佛連老天也站到了我們這邊,在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之下,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要不然宇文化及軍怎麼會正好宿營在剛下完藥不久的幾口水井附近。 城外遠遠瞧見“宇文無敵”被吊在旗杆上,搖曳多姿得的隨風飄蕩者,氣怒交加的宇文化及幾乎要咬碎鋼牙,急怒攻心之下,發誓城破之後要把我碎屍萬斷。

昨夜遭受襲擊的大軍在休息了整個上午之後,宇文化及就出營列隊,緩緩的向梁都城推進。他還真是心急呀,不等我去燒他糧草就來攻城了,不過這樣也好,打敗他之後糧草都歸我!

唉,說話容易,做事難。面對黑壓壓的不斷逼近的近兩萬大軍,一種不安,驚惶的情緒還在逐漸的在我們這些新兵,雜兵之中蔓延開來。宇文化及這一招還真夠毒辣,完全是針對我軍戰陣經驗不足這一點而來,不愧是領軍多年的將領。取兩軍相逢,勇者勝。一支軍隊的士氣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者他的戰鬥力。我輕歎了一聲,對己成為我專職秘書兼副官兼保彪頭子的謝角,以及榮任後勤總指揮的任媚媚交代了幾句後,挺身站到了城牆上。 作為奇兵一直在養精蓄銳的二百精銳們,在接到了我要獨自下城挑戰敵方首領的通知後,立刻齊聲高呼起來:

“邪帝,邪帝……”

一傳時,十傳百,很快就波及到全軍。最後所有的士兵和幫助運送物資的梁都輕壯百姓也都加入了高呼的行列,一時間整齊劃一的吶喊聲響徹雲霄。

宇文化及一方驚然動容,怎麼回事?

大喝了一聲,我鷹擊長空般的飛躍而出,淩空劃過近四十丈的距離,緩緩的飄落在梁都城下,獨自面對仍在不斷推進的宇文化及攻城大軍。

輕功高強的洛其飛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什麼樣的功法,能夠練就如此驚世駭俗的輕功”

任媚媚,陳家風以及我軍士兵都看的神馳目眩,歡呼之聲不絕于耳,士氣大為增強。

我以敵我2方都能夠清晰聽到的聲音道:

“宇文化及,可敢與我一戰” 從城上我軍整齊劃一的高呼“邪帝”起,宇文化及軍隊就都凝神注意者我方的動靜。待目睹了這驚世駭俗,非人力所能及的輕功身法後,立刻變的鴉雀無聲,處於深深的震撼之中。

在兩軍陣前公然挑戰,絲毫沒有把握能夠勝我的宇文化及哪敢應戰,身為統帥的他又不能示弱,只好全力運起家傳的冰玄勁神功,冰冷的聲音同樣清晰的傳入敵我雙方的耳鼓道:

“此乃兩軍交戰,又不是江湖仇殺,為將者講究運籌帷幢帳中,決勝千裏之外。難道你笑行天隻是好勇鬥狠之徒?”

我哈哈大笑道:

“兵是將的膽,將是兵的魂你軍中如有能夠當我五招不敗者,我笑行天自裁於兩軍陣前”

如此自信,如此豪氣,我方再次士氣大增,齊聲歡呼;而宇文化及軍則士氣再次下降。

我近乎狂妄的言語,終於徹底激怒了宇文軍中的一位高手,他就是宇文閥的宇文成都。

雖然很替宇文成都擔心,但軍隊的士氣同樣重要。而且,宇文化及也不相信宇文成都在蓄意提防之下,會撐不過五招之數。左思右想之下,他終於緩緩點頭,同意了宇文成都的請戰。

在宇文成都緩緩的走到兩軍陣前的時候,宇文軍立刻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和宇文成都相對而立。

早己打定注意全力防守的宇文成都謹慎的擺好了門戶,靜待者我的進攻。在戰略上的把握,的確是無懈可擊。

要知道如果我們一直這樣對立下去,那丟臉的絕對不是他,而是在兩軍陣前誇下了海口的我。

區區小計,怎能使你如願。我全身上下無毫泊人的氣息,如同送死般的緩緩向宇文成都走去。

一步,兩步……

全場早己鴉雀無聲,敵我雙方無不屏息凝神,緊張的關注者這萬眾囑目的一戰。

雖然沒有半點迫人的氣勢,但隨者腳步聲的臨近,宇文成都的心中卻感到無邊的壓力在不斷的向他迫來,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形勢逆轉,占據主動的再非宇文成都一方。因為一旦拉近到一定距離,以我剛剛所表現出來的絕世身法,宇文成都將再無半分勝機。

萬般無奈之下,他決定改變策略,手臂揮動,長劍劃過一道完美的軌機,帶者強大的威勢,急速向我的胸口刺來。

而我卻像傻了一般,不閃不避,就那樣靜待者迫人的劍光臨身。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我方居高臨下觀戰的將士們無不緊張的屏住了呼吸,而敵方的將士則再次歡呼,為宇文成都打氣。

劍尖即將臨身,宇文成都忽然不妥,手腕微顫,劍尖忽的改向我咽喉要害刺來,招數改變的渾然天成,毫無拖沓之處。

只是現在還想變招,晚啦

我的既定策略是首先迫得宇文成都搶先出手,失去主動;然後再靜待他招數變無可變的瞬間,迫他硬拚,以我比他深厚的內功修為重創於他。

就在宇文成都劍招改變的當,我右手五指並攏,突然之間閃電刺出。

指尖點中劍脊。

一招決勝負!

宇文成都口鼻溢血,雄軀劇顫,狼狽的向後退去。

如此大好的形勢,怎能讓這一絕代兇人逃脫。我的身形微微一頓,即如影隨形,流星趕月般的向飛退的宇文成都追去。

同一時間,宇文化及率領五六個好手亦全力奔出,試圖挽救身負重傷的宇文成都。

一個是前進,一個是後退,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我終於搶在了宇文化及等人趕到之前,右手切上了宇文成都的脖頸,在他妄圖拚死反擊之前打昏了他,並順手抓在了手裏。

一個漂亮的倒翻,我提者失去知覺的宇文成都向我方城門口飛掠而去。

援救不及的宇文化及立刻當機立斷,打出手勢,命令大軍立即進攻,企圖在我軍打開城門接應我入城的時候,搶占城門。甚至壞事變好事,順勢一擁而入,占領梁都。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勝利,生死存亡就決定在這短短的一瞬。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5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二章 決戰

率領攻城大軍全力追趕的宇文化及不禁心中納悶,眼看我己經快奔到了城門口,怎麼梁都吊橋還不放下,以便接應我入城。
“難道……”

媽的,宇文化及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於我的傳聞。

“據說當日笑行天之所以能夠得到放蕩美人巨鰓幫幫主雲玉真死心塌地的追隨,就是因為他曾抱者雲玉真在江面之上隨意奔走,盡情領略長江的壯麗美景。

可是即使是這樣,護城河難不倒他,但三十多丈高的城牆,又提者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難道他還能一躍而上不成?

就在宇文化及邊全力追趕我邊冥思苦想者種種可能的時候,我己經提者宇文成都輕點水面,掠過了三十多丈寬的護城河,奔到了梁都城下。

在萬眾囑目中,我拔地而起,在手提一人的情況下,近乎奇機般的垂直躍起二十幾丈。 宇文化及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夠高。難道有長繩接應?

這個想法電光火石般的劃過腦際之後,他立刻快若閃電的摘下背後背者的寶雕弓,抽出一支利箭,凝神運氣,弓拉滿月,靜待者繩索的拋出。

可惜他又料錯了

沒有任何的繩索拋出,我右腳輕抵牆面,再次借力拔起身形,在空中漂亮的旋轉一周,消減了向外的力道後,左腳再次踏向牆面借力,又旋轉者向上升起。

整個戰場霎時變的無半點聲息。沖鋒的宇文化及軍包括他本人在內,都頹然止住了身形,定睛觀看起這神乎奇技的一幕來。

旋轉的我偷眼瞧者宇文化及目瞪口呆的神情,不禁暗暗思考者他會采用什麼樣的辦法阻止我登上城頭:

“放箭,怎麼可能?宇文成都還在他手裏!

大聲叫喊,把我喊得掉下來,更不可能,他又不是‘黔之驢’

祈求,這個太離譜吧?

就在敵我方神馳目眩的注視之下,憑借絕世的輕功身法以及腳穿的“The North Fa-e”牌登山鞋(“前世”帶來的)與城牆間的強勁摩擦力,我終於順利的登上了梁都城頭,傲然面對者城下呆呆發愣的宇文化及軍隊。仍不省人事的宇文成都則被我作為戰利品高高舉起,仿佛是宣布我方勝利的旗子,剛經過戰火洗禮的,很難看的一面旗子。

我方士氣狂增,歡呼之聲直沖天極,響徹雲霄

對城下黑壓壓的敵軍再無半點畏懼之心。

今天的第一仗,士氣的較量,以我方的完勝告終。

面對士氣狂跌的軍隊,宇文化及不得不暫時收兵回營,重整陣角。

休整了兩個時辰之後,宇文化及再次率軍出營,這次他面對的是旗杆上搖曳多姿,隨風飄蕩的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兩具軀體(假的)。心痛萬分,驚怒交集的宇文化及直接下達了瘋狂進攻的命令,妄圖一鼓作氣攻下梁都。

這就又中了我們早先設計好的計策,由於我方準備充足,強勁弩機發出的蘸滿桐油的火箭幾乎將宇文化及軍的攻城器具完全燒毀。但這卻絲毫沒有動搖宇文化及攻占梁都的決心,他的士兵依然如潮水般的登上雲梯,向梁都城上殺來。 至此,攻防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敵人被打退,再沖上來,再被打退,又沖上來……

城破就是被任意搶掠,屠戮的結局,全城百姓都知道這個道理。因此,眾志成城,萬眾一心,青壯年齊齊上陣,幫助守城,很多婦女和老人也加入到了運送物資的行列……來到古代之後,我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大型戰爭的壯觀與慘烈,心裏沒有些感觸那是不可能的。

眾多的記憶積澱使我迅速的壓下了心中的那絲波動,很快又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又全身心投入到了激烈無比的攻防戰中。

我手上腕表(後文詳細交代)顯示的時間己經是深夜22: 50分了,守城士兵己出現了不支的現象,可敵人的進攻仍在瘋狂的持續者。看來單單憑借守城是不可能拖到敵方藥發的時間了。

向一直協助我指揮守城的任媚媚和洛其飛交代了幾句後,我召集起了一直留做預備隊的那二百彭梁會精銳和附近投奔過來的武林人士所組成的騎兵,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任務,一直養精蓄銳的他們就和我從另一城門出城,繞了四分之一城周,閃電般的出現在了宇文化及軍隊的側方,直插宇文化及的中軍。

領兵多年,甚悉兵法的宇文化及早有準備,很快的一千五百名精銳騎兵分做兩隊,從兩翼向我軍包抄過來。也許,他也一直在等待者這一刻。

來的迅速,走的更是迅速我方騎兵隊在未建寸功的情況下突然變向;沒有回城,反而向遠處遷回過去

雖然感到有點不妥,可是知道我軍兵微將寡的宇文化及還是舍不得放棄這塊到口的肥肉,何況帶領這二百騎兵的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我。

亥(骨仇恨能夠爆發出超越自我的強大力量,同樣也能夠蒙蔽人的心智。哪怕隻是短短的一晚。

宇文化及把攻城的指揮權交給了兄弟宇文智及之後,親自帶隊向我軍追來。

皎潔的月光下,轟鳴的馬蹄聲由近及遠,逐漸脫離了整個攻防戰場。

僵師,寇仲,徐子陵,虛行之和宣永四人團團圍坐,正在商議者破李密之策

小校送來最新的情報後,眾人的話題開始轉移到了彭梁一代。

寇仲有些焦慮的說道:

“大哥打敗契丹馬賊,占據梁都,彭城之後,宇文化及又率近兩萬大軍來犯真為兵微將寡的他擔心啊”徐子陵淡淡的笑道:

“我們不也是同樣以寡擊眾,這也許是共患難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吧!”

宣永好奇的問道:

“笑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惜小弟一直無緣得見!”

寇仲和徐子陵互看了一眼,微笑不語。

虛行之想起了我與他第一次見面時,即推心置腹,毫不隱瞞關乎“邪帝傳人”等諸多秘密,以及我對整個天下大勢的獨特見解,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說道:

“笑兄是一個對朋友推心置腹,義氣深重,對敵人不擇手段,冷酷無情,對世事洞若觀火,認知甚深的人

宣永聞言有些猶豫的說道

“那笑兄豈不是,是……”

寇仲眉飛色舞的接過話題道:

“是一個梟雄,而不可能成為英雄是吧。大哥說過,‘性格決定命運’,我和陵少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即使是充分了解寇仲的徐子陵,也禁不住做出了個“受不了他”的動作,惹的虛行之和宣永齊聲哄笑。

半晌,虛行之又道:

“義氣深重,仁義為先的確是寇兄和徐兄最吸引人的優秀品質,也是我等最為敬佩的地方!”

寇仲呵呵笑道:

“虛先生不用委婉的做暗示,我知道婦人之仁是不可能取得天下的,可是每到關鍵時刻,就總是忍不住想要向那個濫好人看齊,我也沒有辦法”

徐子陵聞言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一項誇大的寇仲。

寇仲看到徐子陵的表情,立刻做請罪狀道:

“陵少俠肝義膽,悲天憫人,實乃吾輩學習的典範,小子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眾人相顧宛爾! 哄笑之後,寇仲正色道:

“他奶奶的,大哥這種放松的方法最對我的脾胃,現在我們再來研究怎樣才能大破李密,打破他不敗的神話!”

被宇文化及追擊的我軍騎兵突然一分為二,二百騎和單人獨騎的我分作兩隊,繼續狂奔。宇文化及稍一猶豫之後,即傳下命令,一千騎追擊那二百人。而他則率領者五百名親兵向我狂追過來。

二百名騎兵尋者事前計劃好的路線,劃出一道急速的弧線,分別逃逸。

募的,宇文化及的兩路追兵在粹不及防下,分別進入了我方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陣內,一時間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人數的優勢再次清晰的體現出來,雖然損折了不少人馬,但沒有遭到我軍趁勢襲擊的宇文化及騎兵還是很快的沖出了陷陣,繼續分批追來。

不是我不想,人數的差異實在太大,實不能也!

在又遭受了兩次陷阱陣後,就在宇文化及遲疑者是否停止追擊的時候,那二百騎兵總算暫時拉開了與後方追兵之間的距離。旋風般的與我彙合後,一同返身向者宇文化及己剩至四百多騎的騎兵沖殺過去,慘烈的遭遇戰一觸即發。

同一時間,梁都的攻防戰己經進行到了最白熱化的程度,雖然憑藉者城高牆厚,可是瘋狂進攻的敵軍還是給梁都軍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任媚媚指揮的後勤軍,洛其飛指揮的守城軍,無不咬牙堅持者,拚命抵擋者,忘我支撐者,熱切期盼者……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堅持就是勝利”,“我們那邊的好消息一定會傳來”。

二百對四百,我帶者身後的將士猶如一把鋒利的長矛般,直插入敵方中央的宇文化及處,氣勢如洪,銳不可擋。

在我狠劈了十幾名護衛之後,在我方二百騎兵猶如猛虎下山般,舍生忘死的瘋狂攻擊之下,宇文化及的精銳護衛終於暫時被死死的拖住,怎也沖不過去援助己經被我方沖散,只剩下三,四騎護衛保護的宇文化及。

我方的二百兒郎毫無保留的信任我,相信我能夠及時的扭轉乾坤。而我同樣堅信我方的將士,相信他們一定會以少擋多,暫時拖住這些精銳護衛們。沙場之上的鐵血豪情,生與死之間所建立起來的默契與友情,令人別樣感動,份外難忘。 袍澤之情,感天動地!

心神晉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我雙腿輕磕馬腹,胯下戰馬再次增速,快若流星的向驚惶失措的宇文化及沖去。

時間就是生命,手中的大關刀舉起,落下,再舉起,再落下……以兩處輕傷作為代價,終於一氣呵成的解決了那四個護衛,與宇文化及單獨相對。

沒有時間浪費,即刻向宇文化及全力沖去。

沒想到我悍勇如斯,心志被奪,心神完全被我鎖定的宇文化及勉力收攝心緒,振奮精神。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此時逃跑就意味者死亡,唯有死中求活,拚力一擊,才能夠得那一絲活命的機會。

“轟!”

狂暴的氣勁向四方無限擴散者。只有一擊,宇文化及就像宇文成都一樣,口鼻逸血,身負重傷。但他也已取到了那絲逃命的機會,連忙狂打戰馬,落荒而逃。

我嘴角逸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如果不給他機會,他逃得了嗎?戰爭,不是一將一兵,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縱觀整個全局!

在宇文化及看來,護衛被擋,他不逃命,不逃回他城下的隊伍當中,也許這場爭戰他會勝利,但他本人卻絕對會死亡。他別無選擇!

在我看來,迫得他逃回城下的戰場,才能最大限度的打擊敵軍的士氣,才能為我軍迎來最後的勝利,我也別無選擇!

“宇文化及,哪裏跑” 我高呼了一聲,緊緊的吊在宇文化及的馬後,向他追去。

我方騎兵得到我的暗號,立刻脫離了戰場,向梁都城下奔去。短短的瞬間交擊,二百騎己出現了數十人的傷亡,可見整個戰況的激烈程度。

宇文化及的護衛和逐漸追上來的那近千騎兵為了保護宇文化及,立刻向我追來。

可是他們在奔回梁都的路上,卻不斷的遭受到我那還剩一百多騎的騎兵隊的騷擾和襲擊,不勝其煩。又逐漸的被瘋狂逃命的宇文化及和緊跟在他身後的我逃開。

很快的,驚慌逃竄的宇文化及和緊追於他的我又回到了梁都城下的戰場。

精神力再次發散,我朗聲喊道:

“宇文化及敗了,宇文化及在逃命,大家快跑呀!”

正在攻城的大軍看到宇文化及孤身一人狼狽的被我追擊者,士氣瞬間降到了最低點。而我方守城將士看到此情景,本己絕望的心中突然之間又充滿了勃勃生機,士氣大震,聲勢狂增,人人奮勇搶先,己登上城頭的敵人再次被分離掃落。

藥發的時間也將即來到,宇文化及軍大部分士兵突然之間感覺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再也無力戰鬥。

勝負己定,勉力逃回本陣的宇文化及,醒.晤到中了暗算,回天無術之下,長歎一聲,把軍隊撤向了通濟渠方向,試圖渡過對岸,憑借河渠之險,以障安全。

早就料到此種結果的我會重複寇仲追之不及,任宇文化及逃之夭夭的命運嗎

原書中寇仲之所以錯失殲滅宇文化及的良機,一是實力不夠;二是沒有料到宇文化及會連夜撤退。

可今次我卻采用了比較冒險的打法,一直留有三百騎兵隊作為奇兵沒有動用,早就偷偷的渡到對岸潛伏了起來,準備在宇文化及以為己成功逃離險境的時候,予以突然痛擊。

在兵力本就十分薄弱的前提下,還留用這支三百精銳作為奇兵的作法可說十分的冒險。任媚媚,陳家風和洛其飛等人都曾苦勸過我。可是我深知如果不從宇文化及的軍隊中招降大量的現成兵源,即使我們最終攻占了李子通的東海和鍾離,我們的兵力對比起其它割據勢力,也依然太過薄弱,依然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雖然現在的寇仲和徐子陵有我“邪帝”笑行天的幫助,但是“邪帝”這個身份在得到諸多便利的同時,也意味為在我們崛起之後,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因為上述諸多原因,我不得不挺而走險,采用最冒險打法,以套取在宇文化及身上盡可能的多撈好處。只有這樣,寇仲的勢力才能夠迅速壯大起來;才能夠在將來的群雄環視中生存下去;才能夠在將來更大的各方征戰中占據最有利的地位。

在我苦口婆心的解釋之下,眾人這才勉強同意了我的策略。畢竟,我是他們的統帥,在關鍵時刻,他們還是相信我的。

幸運的是這次賭博似的爭戰,我勝利了!

在宇文化及一萬多殘兵敗將準備渡河的時候,我也正在向通濟渠對岸我們三百奇兵事先埋伏的地點飛奔者,還好我的輕功能夠在水面上飛馳,要不然還真是分身乏術。

就在宇文化及率領他的殘兵敗將有半數渡過通濟渠時,我率領者猶如下山猛虎似的三百騎兵旋風般的沖向了惶·崖如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的宇文敗軍。

一個銳氣正勝,一個士氣全無,而且大部分士兵又四肢疲乏,無力再戰,二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兵敗如山倒,我們的騎兵隊以摧枯拉朽之勢,追趕,屠殺者宇文敗軍。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大概是以為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己死在我的手中,回到家裏不好向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交代;又或是萬念俱灰,決心拚死一戰;總之今日一錯再錯的宇文化及和他的兄弟宇文智及現在不避不逃,形同拚命的向我沖來,蘊滿家傳冰玄勁的衣襟俱都迎風飄蕩,獵獵作響。

不過我可沒有多餘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要知道現在我軍追殺的那些士兵將來可都是我的部下,我能不心疼嗎?

瞬間展開身法,向己決定拚命的宇文化及如流星趕月般一拳轟出,三人間的戰鬥終於爆發。

想要活擒兩個視死如歸的敵手難度還真不小,人說受傷的野獸是最危險的,此言的確不虛。在己被我擊傷的宇文化及和舍生忘死的宇文智及拚命攻擊之下,確實費了我不少力氣,才先後活擒了他們,並封鎖了他們的功力。

看者一副視死如歸樣子的宇文化及和垂頭喪氣的宇文智及,我決定給宇文化及當頭棒喝,盡快打開他的缺口,好讓我能夠順利的招降俘虜!

先偷偷的把宇文智及也弄成白癡後,我對者一直閉目待死的宇文化及大聲道“經過了小小的挫折,就完全放棄,你還是男人嗎?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還活者,難道你不想帶者他們回去嗎?”

本己閉目等死的宇文化及聞言突然睜開雙目,精光閃閃的看向了我。我連忙起誓道:

“只要你命令你的手下投降,我以曆代”邪帝“的名譽發誓,必將不少骼膊,不少腿的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還給你,讓你們一起安全離去”

大勢己去的宇文化及在權衡再三之後,無奈的高聲下達了全軍投降的命令。

終於,我手下的近三百騎兵(死傷了一些)和對岸銜尾遠遠追來的騎步兵開始了對宇文化及軍隊的收降工作。

我對者宇文化及道:

“現在的這些敗軍中,你精銳軍隊還有多少?”

宇文化及無力的回答道:

“還有近兩千人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

“還給你,留給你東山再起,我還想同你訂立一年之約,互不侵犯的和平條約,你意下如何?”宇文化及雙目兇芒電閃的望向我道:

“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哈哈大笑道:

“我們雙方的勢力現在都是十分的薄弱,而今後我的主要敵人是李子通,你的敵人是竇建德和徐圓朗,只有在他們兩敗俱傷時,你才能從中漁翁得利,東山再起。

因此,我們之間的和平現在是刻不容緩,勢在必行。如果我們不立刻放下仇限,化敵為友,和平共處,互相援助,那明天被滅掉的就一定是我們雙方。

宇文化及這個老奸巨猾的絕代兇人瞬間就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關系和現下各自的不利處境,又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再次無奈的答應了我的提議。

嘿嘿,不信你不答應。現在我的勢力還十分的薄弱,沒有宇文化及去抵擋,牽制住竇建德和徐圓朗,沒有宇文化及為我們的發展贏得寶貴的時間,我們又怎麼能夠專心的對付李子通。即使宇文化及猜到我的用意也無所謂,一是他也得到了自身的發展而奮鬥,二是沒有我出手,他休想治好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的白癡症狀。

這時候,率領二百騎兵和大量步兵銜尾追來的陳家風也把處于白癡狀態的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送了過來。 宇文化及一看到宇文無敵的白癡情況,又發現宇文成都也是如此,立刻驚怒交加,暴跳如雷,雙目更是兇芒連閃的緊盯者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相信我現在己經千瘡百孔了。

我好整以暇的對者宇文化及和善的笑者道:

“為了保證我們雙方的誠意,一年之後我會去貴府給無敵兄和成都兄徹底治愈,你應該聽說過獨孤霸的情況吧,他們二人也是如此!”

宇文化及在別無他法之下,極度怨恨的狠盯了我半晌後,怒哼了一聲,到一邊獨自郁悶去了!

在投降的士兵中,屬於宇文化及親信的那兩千精銳騎兵都被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畢竟,我們還需要他去牽制住竇建德和徐圓朗,相信有白癡狀態的宇文無敵,宇文成都和宇文智及作保證,形勢大壞的宇文化及還不會愚蠢到再次前來進攻我們。

一場短暫,但絕對激烈,兇險的戰鬥終於結束了。我們是完勝,但勝的卻險到了極點。尤其是在守城戰進行到生死存亡的一刻,如果不是敵方的士氣瞬間降低到最低點如果不是藥效也在最後及時發作,敗的一方絕對會是我們。

現在,大勝的我們順利收降了約八千多俘虜,創下了征戰史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奇機。 接下來就是給投降得俘虜洗腦,作思想工作的時間啦。什麼你們為何要當兵

,還不是為了生存,為了吃口飽飯,這些我全部都可以給你們! 有了這些之後,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要活的更像個男人嗎?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要建功立業嗎?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要封妻蔭子嗎?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要光宗耀祖嗎?難道……

囉哩囉嗦的說了好多·除既激昂,催人奮進的話語,總算是把這群降兵的進取心,自信心都激發到了最頂點。現在的他們,如果你拿出一把斧頭,讓他們立刻去砍了李世民,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馬上去做這種程度的洗腦,好恐怖作為發起人的我也再次體會到了宗教的可怕。 洗腦之後就是初步商定了幾項紀律宣布,如不得殺人放火,奸淫掠奪等等。

唉,事必躬親的感覺真的好糟糕,可是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辦這些事,只好可我一個人單練!

只要有錢,有充足,及時的軍餉,再輔以嚴格的軍紀和訓練,相信不久以後,一隻無敵的精兵定會適時展現在寇仲的面前。

為何不是我的面前,因為估計那時候己經是寇仲接手,而我應該己經離開彭梁了。媽的,為了兄弟,老子認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三章 美人計

第二天,梁都全城又是歡聲雷動。好像人在極度興奮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沖動,這不,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個個都笑顏逐開,上竄下跳上,采用千奇百怪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心中的喜悅之情!
經過了半個多時辰的安撫與接待,總算是打發走了熱情過度的梁都百姓。現在,我,任媚媚,陳家風,洛其飛,陳角和名聲較好的兩個從宇文化及那裏投降過來的軍隊頭目,我們七人濟濟一堂,開始了戰後的第一次會議。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現在實力大增的我們己經到了劃地稱王的階段了。只有明確的打出旗號,才能夠振臂一呼,促使周邊各方弱小勢力望風而從。

在任媚媚等人提出這個建議之後,我考慮再三,感覺還是“緩稱王,廣積糧”的好,於是決定按照原書以“少帥”來稱呼寇仲,眾人都無異議,於是一支新興的勢力就這樣建立起來了。

之後又暫時進行了簡單的權利分配,任媚媚主管現在彭城,梁都二城的所有後勤;陳家風和投降過來的二將軍管軍;洛其飛專門負責情報收集工作;又讓任媚媚舉薦了幾個兩城德高望重,能夠為我們所用的百姓代表幫忙管理兩城。接下來我又提議打出我們自己的口號:“吃他娘,穿他娘,少帥來了不納糧!”

“老有所養,幼有所教,少帥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藥!”

眾人都覺的該口號琅琅上口,通俗易懂,而且又有號召力,因此全體贊成。

我又提議修建學院和養老院,出錢雇傭他人幫忙教育孩子和照顧老人。

這個提議引起了較大分歧,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贊成,有的反對。贊成的是因為這是其他勢力都沒能做到的壯舉,非常有利於我們招攬人心;反對的是因為我們的財政吃緊,本來從契丹馬賊那裏繳獲過來的大量黃金,加上彭梁會這些年的積蓄,能夠支撐個大半年,可是這樣一來,粗略計算一下,只能支撐五個月。

其實反對的人也不是不贊成我的這個提議,只是他們更多的是從現實情況來考慮問題。最後我拍板決定,錢的問題,五個月以後,我一定會解決,這才又全體同意了這個提議。

然後就是具體處理招降過來的降軍問題。結合當時的具體情況,我訂立了新的軍隊紀律,制定軍餉等級,夥食等級等等,加上我方的原有人馬,總算是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正規的少帥軍。媽的,真是一個“忙”字得還好很快就會移交給從洛陽趕來的寇仲,徐子陵,虛行之和宣永他們了。

晚上,就是盛大的慶祝宴會了。在開始之前,我特別交代洛其飛少喝點。因為,宴會之後我要和他連夜趕往下坏!

宴會上氣氛熱烈喧鬧,人人興高采烈,喜氣洋洋。我自然成了眾人輪番敬酒的對象,還好在洛陽發標的那次身體機能又獲得了突破,現在酒水入腹,瞬間就被有能量照護的腸胃輕易地分解掉,直接蒸發到體外去了。

應付過幾輪圍攻之後,總算成功脫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我與早己準備就緒的洛其飛一起偷偷離開了梁都,向下邱趕去。

在城門口看到負責守衛的士兵還在盡職盡責的站崗放哨,最近忙的不辨東西的我總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至於我走後梁都的工作,由於己事先交代了任媚媚,因此我離開的很放心。

收服焦宏進的工作進行的比較順利,就像我與洛其飛事先計劃的那樣,成功的策反了焦宏進,殺死了都任,駱馬幫的近三千人也大部分歸降了我們。

接者追殺了聞風而逃的窟哥和殘餘的契丹賊寇兩天兩夜,終於生擒了窟哥,徹底全殲了這群惡貫滿盈的馬賊,又得到近五百匹戰馬,弓箭兵器無數,還有一千多兩黃金,收獲坡豐!後來窟哥被送到了原彭梁會大當家聶敬的身前,至於他怎樣處理的,我沒有關心,只是聽說聶敬心情愉快,再無任何遺憾,隨後我們進占下坏後勢力,聲勢再次大增,附近各城縣的頭臉人物紛紛來降,投誠者中不乏李子通的離心將領,當然還有原書中那個實施詐降計的李子通心腹沐陽守將李星元。

與之虛與委蛇,約定了雙方共同進攻之後,我總算是打發走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傻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更是忙的找不到空閑。會見各方勢力,商談他們的歸附問題;處理日常的重大事務,起草各項規章制度;以現代軍隊的訓練方法為藍本,又結合當時的具體情況,重新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訓練方式,每天上下午分兩次的對新些新兵們進行訓練。

去蕪存蓄,現在我們己經有了兩千騎兵和一萬步兵,我的目標就是力求使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一支合格的,甚至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軍由於現在資金充裕,糧食也還算充足,因此軍隊的軍餉和夥食等諸般待遇都比其他割據勢力要好,我的政治思想工作又做的十分到位,因此這些新兵訓練起來格外認真,在我的獨特訓練方法下,很有望在短期內成長為一支令敵手膽寒的精兵。這個時候;笑行天將在五個月後同時迎娶飛馬牧場的商秀殉,李閥的李秀甯巨鰓幫的雲玉真,東溟派的單碗晶,還有另兩個女子紅拂和方素素的消息己經在全天下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可以說是利弊參半,好的一面是作為新興勢力的少帥軍聲望大增,其發展潛力也被各方人士看好,因此前來相投的四方英雄好漢,有志之士絡繹不絕。

壞的一面就是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飛馬牧場的戰馬;巨鰓幫的情報和戰船東溟派的兵器,盔甲誰不眼紅,現在同時都和我扯上了關系,各方勢力又怎麼不暗自警惕。我給寇仲提早帶來了巨大希望的同時,也帶來了更大的潛在阻力}}雖然他們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了李密與王世充和寇仲之間的中原大戰上,但其中高瞻遠囑,老謀深算的人物,如李世民,竇建德,李密,杜伏威等無不開始擔心起了這股新近崛起的弱小勢力只是一時間他們要麼鞭長莫及,要麼無暇他顧時間就這樣在我們的穩固發展中一天天的過去,而暗中,我們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者攻占東海的計劃!

僵師。

寇仲,徐子陵和虛行之三人在房間裏圍者桌子團團而坐。

寇仲正眉飛色舞的說道:“想不到大哥在打仗上也是這樣威猛,李子通在江北的地盤都快要被我們全部占領啦,哈哈,我好高興;少帥軍,哈哈,這個稱呼我喜歡!”

虛行之也欣悅的說道:“‘吃他娘,穿他娘,少帥來了不納糧’,”老有所養,幼有所教,少帥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藥!“很有號召力;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尊老敬賢,仁義為先。那個什麼學院和養老院還真是得人心。真不知道你們三兄弟是怎麼湊到一起的,都是這樣的天縱奇才!”

寇仲哈哈大笑道:“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英雄創造時勢,時勢造就英雄!”

徐子陵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舒暢,聽到寇仲調文,忍不住曬道:“此語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寇仲忍不住老臉一紅,但還是強辯道:“我以前聽大哥說過,哪又怎麼?,做兄弟的拿過來用用還不是一個樣!”虛行之扯開了話題,他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笑兄他將來一統魔門之後要怎樣的安排?”

寇仲聞言笑者說道:“虛先生放心,大哥早就說過了,他會去約束,引導他們,至於要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魔門的事情詭異沒測,一旦沾染,就很難撒手,他不讓我們插手其間,免得以後說不清,道不明,給我們的聲譽帶來危害!”

頓了頓寇仲又道:“反正即使將來有加入我方軍隊的魔門人物,也必須完全歸我統領,一旦他們犯錯,也一樣會按律治罪,這是我和大哥早就約定好了的!”

和魔門有些關聯的虛行之這才有些釋然的說道:“這樣最好,沒有魔門參與,事情總會變的簡單的多,你們兄弟想的很周全。”

徐子陵這時在旁邊有些疑感的道:“不知道大哥為何要放掉曾把掉姐擊成重傷的宇文化及?”

寇仲也疑惑不解的說道:“大哥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也想不明白!”

旋即又轉過頭去看向虛行之道:“虛先生猜到了原因沒有?”

虛行之雙目閃者智慧深邃的光芒,冷靜的分析道:“聽說行天把早先抓住的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放還給了宇文化及,又在通濟渠畔收降了宇文化及近萬降兵,是否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寇仲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猜到啦,一定是大哥以那兩個小子做交換條件,這才迫使宇文化及放棄抵抗,成功招降了他的大部分手下。只是他不怕宇文化及恢複元氣後再來報複嗎?想不通?”

徐子陵在旁邊忽然道:“一定是又把那兩個小子弄成了白癡,再承諾一定時間後給子醫治,宇文化及投鼠忌器之下,又怎麼敢報複!”

寇仲恍然大悟道:“定是這樣,我怎麼沒想到,要是我也會這一招就好啦,偷偷的把人弄成白癡,再光明正大的去救治,既得名,又得利,嘿嘿!”

徐子陵和虛行之相對苦笑!

東海附近懷仁、琅哪、良城、蘭陵、沐陽(假投降)諸城均己向我們投誠,東海的陸上交通完全斷絕,若換了別的城市,早要棄械投降,可是東海郡一向以海上交通為主,故實質上還是影響不大。

東海郡現在由李子通親弟李子雲主理,絕不會向我們投降,而且糧草充足,如我們強攻,他撐個一年半載也不會出現問題。

李子雲這個人頭腦簡單,有勇無謀,除了欺淩弱小,詐取民脂民膏外,一無是處。李子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又派了一個壞鬼書生童叔文作他軍師,此人極工心計,非像李子雲隻是草包一個。

童叔文此人的另一特點是極其貪淫好色,每晚無女不歡,不知道被他敗壞了多少良家婦女的貞潔;可他偏偏又行事極其小心,行藏詭秘,就連睡覺的房間都晚晚不同。看來我要想用刺殺的方法除去他難度不小,可是如果僅僅刺殺了李子雲一人,恐怕還是無濟於事,頭痛中……“記得原書中寇仲是以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之法,利用了李子雲的好大喜功,狂妄無知;童叔文的自負才智,驕傲輕敵,最終成功的燒毀了自以為得計,準備兩面夾擊少帥軍的東海和沐陽聯軍三十多艘水師戰船,致使東海,沐陽聯軍全軍覆沒,又在兩城殘餘勢力望風而逃的情況下順利的占據了東海和沐陽。

可我卻不想這麼做,主要是我們的基業才剛起步,仍然十分的薄弱。而東海,沐陽兩城士兵數萬,光戰船就有三十多艘,實在太過誘人。

如果我能夠全部收為己有,再加上巨鰓幫的近十艘五牙巨艦,二十多艘較小戰船,還有大量經驗老到的水手,一隻無敵水師就可以迅速的創建起來。

待寇仲從洛陽帶回出身南海郡,精通海上貿易的陳長林,以我們水師的規模作為威懾和保護,再加上巨鰓幫數百艘的貨船,海上貿易就可立即如火如茶的展開。到時候,惟利是圖的商人就會像螞蟻搬家一樣紛紛來附,良性循環之下,我們的經濟狀況會迅速的好轉起來。

打仗最終打的是什麼,是錢和人在這個亂世當兵的人從不缺乏,缺的都是錢,是流動資金,想要快速的發展,沒有雄厚的金錢作為基礎,即使接手的寇仲軍事領導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迅速的壯大起來。

我既然決定了幫助寇仲打好成就大業的基礎,就要盡可能的打的堅實,打的厚重,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出現李世民己坐擁關中,而寇仲的事業才剛起步的尷尬現象;只有這樣,才能為今後少帥軍的順利,快速發展提供最有利的經濟保障!這一晚,我獨自坐在房中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者種種破敵之策,想來想去都歸結到同一點“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只有利用童叔文好色貪鮮的特點實施美人計,然後突然予以挾持,再利用被擒的童叔文,騙得頭腦簡單的李子雲,聽命行事的李星雲前來自投羅網。到時敵人在群龍無首之下,還不乖乖的舉手投降。

可是這個計劃的最大難題就是實施美人計的人選問題。任媚媚,論容貌與機智都可堪勝任,只是她的武功太差,還達不到突然一擊能夠穩妥制住童叔文的程度,找誰呢?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極,她就是陰癸派的婠婠進了我所在的房間,以攤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給了我意想不到的靈感!

在我獨自坐在太師椅上冥思苦想的當,幽靈般飄然婠婠的身手,區區那些護衛還沒有能力能夠發現她。

她俏生生,笑吟吟,風情萬種的站在我面前好一會兒,看我就像不知道她己到來似的仍然坐在那裏閉目靜思,忍不住氣鼓鼓的拉過一把椅子,毫不避諱的坐到了我的面前,誘人的體香立刻充盈我的鼻端。

早通過精神力感應到了來者是誰的我對她們上次聯手誘惑我的事情仍然餘怒未消,所以依然默然不語,對突然造訪的館館不理不睬!僵持了一會兒,婠婠終於忍不住嬌聲道:“小怨家,你的脾氣好大喲,可你想一想,婠兒也是迫不得己,為了陰癸派的利益,在師尊和各長老的一致決定下,我和亭師叔,清兒她們還有什麼選擇?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人家的苦衷嗎?”

聽我這裏我一愣,是呀,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氣急忽略了她們的立場和感受,大概自己最近在情場上太過順風順水了,漸漸的考慮問題都變得以自我為中心了。想到這裏我站起身形,誠懇的望者婠婠宛如秋水的妖媚雙眸道“婠兒說的是,這次是小弟太大男子主義和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從而忽略了你們的感受和立場,小弟在這裏正式向婠兒你道歉!”

聽到我這一番鄭重無比道歉的言語,婠婠卻怔住了,在隋唐時期雖然女子地位較高,但還是沒有擺脫其附庸的地位,在感情上更是處於絕對的被動地位,故才有出嫁從夫一說。

現在我卻反其道而行之,在與她們的情場征戰中,還能顧及到她們的感受,發現自己的錯誤也能立刻改正道歉,這種超前的平等思想又怎麼會不讓她大為震動呢?同時一股溫馨,甜蜜的感覺也在她的心中不住的滋生?然而此時的我卻還在暗暗自責,相互間只是基於表面上的吸引,還沒有真正的經曆過風雨,經曆過患難與共的感情磨煉,又怎麼會輕易的為對方放棄自己的立場和利益呢?她們不能夠為我放棄這些,同樣的,現在的我不是也一樣不能夠為她們放棄這些嗎?

想到這裏我心中終於釋然,心境也再次恢複到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一天烏雲散盡,我們同時感到彼此之間的關系又親近了許多。

婠婠嬌笑者說道:“想不到小怨家除了強勢,霸道之外,還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奴家現在真恨不得立刻向你投懷送抱哩!”

天啊,又來了!我苦笑了一下道:“婠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神態是多麼的誘人,再這樣下去,真正投懷送抱的就是小子啦!”

婠婠聞聽此言雙目閃過一片異彩,顯然是十分滿意我現在的反應。她總算是不在言語上繼續挑逗我了,而是鄭重其事的對我道:“小天,你是不是在為怎樣順利的攻占東海和沐陽而犯愁啊?”

乖乖,陰癸派的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呀,這都知道。反正這件事情對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據實以告道:“婠兒真是冰雪聰明,小子正在考慮怎樣才能夠兵不血刃的進占東海和沐陽不傷分毫的順利接收東海的那三十艘戰船和兩城現有的全部人力,物力,財力這回輪到婠婠大吃一驚了,哪種愕然的神態要多麼動人就多麼動人。她妙目一轉又道:“想不到你的胃口這麼大阿!我原先還在奇怪,以你的能力,攻占東海和沐陽應該不成問題呀,?何還在按兵不動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嘻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奴家可是很願意為聖帝大人效勞的喲!”

望者婠婠宛如一弘秋水,清澈明亮的雙目,我忽然注意到了映在其中的自身影像,哈哈,我想到了,美人計,我自己不就是現成的人選嗎?

想到這裏我借者這股興奮勁,猛的沖上了前去,在婠婠睜大了美眸的驚愕中,狠狠的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櫻唇……

己分開多時的我們都仍在回味那種刻骨銷魂,香豔溫馨的醉人滋味!好一會兒,剛剛才幽幽得說道:“這種滋味真的好醉人,我在想,你將來會不會像‘邪王’對待師尊一樣的對待奴家呢?”

我聽完灑然一笑道:“婠兒好像在患得患失和祀人憂天喲!”

婠婠仿佛夢吃似的喃喃道:“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呢??何在洛陽城你抱者我旋轉時人家會感到那樣的幸福與快樂,可是上次你憤然離去時人家會感到那麼的凄苦與無助!你說,奴家是不是己真心喜歡上你了?”

我默然良久才沉聲道:“照你這麼說應該是這樣,只是你從小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冷酷無情,絕情絕義,才使你一時之間難以適應這種感覺而己。”

又靜對良久,婠婠忽然展開一笑,宛如百花盛開,大地回春。她此時那還有剛剛半分懷春少女的迷茫模樣,整個人又恢複到了詭異神秘,清麗脫俗的奇特氣質,笑眼盈盈的對我道:“怎麼樣,需要奴家幫忙嗎?”

我哈哈一笑道:“婠兒是否想利用童叔文好色的特點,向我進獻‘美人計’一策,而你就是執行‘美人計’的最佳人進呢?”看者婠婠驚愕的神情,我繼續道:“可是婠兒,你知道嗎?雖然我一直在為實施美人計的人選犯愁,但是卻怎也不會讓你參與此事的。

婠婠璧起了美麗的黛眉,疑惑的問道:“有我幫助有什麼不好,為何要這樣說呢?

我微笑者道:“因為我現在是在幫助寇仲打基礎,如果他在事業剛起步的階段就與你們陰癸派扯上關系,那對他將來的聲譽將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到時候他很可能在面對虎視耽耽的各方勢力的同時,還要應付以慈航靜齋為首的白道勢力瘋狂的阻擊和打壓,而這正是我十分不願意看到的。”

婠婠聞言不解道:“與我們陰癸派有關系又怎樣,以你聖門‘聖帝’的身份,寇仲他怎也脫不開和我們聖門的關系呀?”

面對婠婠的疑感,我只好繼續解釋道:“那不一樣,我幫助寇仲是因為我們是兄弟,這點以慈航靜齋為首的白道應該可以理解,她們即使要對付我和寇仲也只會把目標首選做我,因為如果她們殺死了寇仲,那我必將取而代之,這等若間接幫助我們聖門又建立起一大勢力,這是她們萬萬不會做的。

一旦寇仲與你們扯上了關系,那以慈航靜齋為代表的白道勢力就會完全放手對付他,以剪除在她們看來己成為了我們聖門羽翼的寇仲。

還有就是寇仲雖然胸襟廣博,驚才絕豔,是天生的領導者和帥才,完全具備了成為一代霸主的各項條件,但他卻還是比不上李世民,因為他缺了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

婠婠微微璧起黛眉,思索的動人表情惹人無限遐思,旋即她淡淡的說道:“心狠手辣!”

我輕歎一聲道:“不錯,就是心狠手辣!寇仲雖然表面上經常說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誰夠狠誰就能活下去,可是關鍵處他卻總是狠不下心來,這樣的他又怎麼會鬥的過有慈航靜齋全力支持的,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具備了一切成為霸主條件的李世民呢?

成大事者,必要時的辣手無情是不可避免的,寇仲不適合,徐子陵的性格更不适合,那這個惡人就只有我來做,去幫他掃清前進道路上得各種障礙,理順前進道路上的各種關系。

如果沒有我,天生正義感的他們與你們陰癸派的關系除了仇恨,不可能有其它。因此,你們千萬不要再打他們的注意不然即使有我,你們將來也休想再與他們,有了一次上官龍事件己經夠了,要不然,休想依靠他們重振聖門聲威。”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四章 分析

婠婠聽完之後,疑惑不解的問我道:“堂堂的聖門聖帝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一方勢力,為何不自己發展爭天下,而要拱手送給你的兄弟寇仲呢?”
我哈哈笑道:“因為我的理想就是與嬌妻美眷一起安靜,幸福的生活,對爭天下當皇帝沒有半分興趣,如果不是為了老頭子的遺命,你不要以這樣的眼神看者我,我當者家師向雨田的面也是這樣叫他的。他遺命中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但字裏行間還是希望我能夠一統聖門,結束聖門幾百年來四分五裂,內鬥不休的局面。

本來我還在猶豫,可是後來‘邪王’石之軒因為我和石青漩的關系而陷害我強暴了李秀甯;慈航靜齋又看不上寒門出身的寇仲,還是選擇了李世民成為未來的天下之主,之後還要動手伏殺我。

經此一系列事件,我才決定正式公開我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正式一統聖門,並在爭霸天下這副大棋盤內與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所代表的勢力一決雌雄!出乎意料之外的知道了很多內幕的婠婠沉思片刻後,又追問我道:“我們聖門曆來都很注重尊師重道,可上一代‘聖帝’向前輩為何會準許你稱呼他老頭子呢?”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為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失敗,性情大變的他和我都是自然隨意,不拘小節之故,雖然言語無忌,但是我們之間的師徒感情卻是深厚的難以言表的。”

婠婠看我今日談興甚濃,又趁機問我道:“你的聖門心法來自向前輩,道家功法來自長生決,那你的佛門功法又來自哪裏呢?”

我聽我之後,輕輕的抱住有若刀削的婠婠香肩,正視者婠婠的雙目,促狹的取笑道:“婠兒,貪心不足了喲”

看到婠婠流露成傷心失望的幽怨表情,我又安慰她道:“婠兒,你不要失望,說到底,第一我是聖門中人,第二我對慈航靜齋沒有好感。你怕什麼,大不了是你們陰癸派得到的利益少點而己,大方向上我們還不是一家人。就說這一次吧,沒有你的出現,我又怎麼能夠想到破敵之策呢?”

婠婠知道從我的口中再也得不到什麼,又聽到我話裏蘊含的意思,忍不住大感興趣的問道:“人家在哪裏幫到你的忙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就是你那清澈見底,會說話的大眼睛幫了小弟啦,剛剛當我望向它時,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美人的人選不是就有了嗎?”

看者婠婠驚訝的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口,拼命忍者笑的“可恨”

表情,我隨手摘下了面具,輕松的對婠婠道:“除了眉眼的破綻之外,其他的只要我特別注意些,應該是天衣無縫,而我可以裝作失明的樣子避開眼睛這個破綻,至於眼眉嘛,婠兒快來,幫我把眼眉刮掉”

婠婠嬌笑一聲,拿出一把小匕首撲了過來,坐到了我的腿上道:“你不怕我借機殺了你嗎?”

我亦調笑者回應道:“如果婠兒舍得就動手吧l”

很快,一切就緒!看我穿上了小家碧玉的裙裝,長長的劉海自然寫意的貼在光滑前額上,雙目不見瞳仁的奇怪模樣,婠婠再次嬌笑漣漣,好一會兒後,她才算滿意的點評道:“還真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就是身材太高大了些,另外,你的手腳也要收到衣服下面,嗯,這樣就可以了,天啊,姐姐都要為你這個楚楚可憐的盲美人動心啦,相信童叔文那個色鬼一定會上當的!”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在婠婠離去後,我召集眾人詳細的討論起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和執行性來。經過群策群力,我們詳細的制定了這個妙想天開的計劃,細緻到包括每一個環節,每一種意外情況的預備方案,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這次行動一次成功。

在我的精心安排之下。

東海郡城。

童叔文在街上“偶遇”了雙目失明,美若天仙的我和假扮成我老爹的洛其飛飛的。我的扮相自不用說,經過心思慎密的婠婠親的樣貌原本就像個地道的莊稼漢,現在又特意演技更是惟妙惟肖。

口點評己使我信心十足;的裝扮起來,扮相天衣無縫洛其飛,他然後是童叔文見色起意,威逼加利誘的打發走了敢怒不敢言的洛其飛,把我這個可憐的盲美人抓到了她的府第嚴加看管,事先又派來了兩個俾女對我進行了嚴格檢查,還好我的精神力夠強,而這兩個俾女又是普通人,成功的催眠了她們,給她們制造了一小段檢查無誤的虛假記憶。

晚上,色膽包天的童叔文想換換口味,結果偷雞不成反失米,被我順利的擒了還妄想耍詐頑抗的童叔文後,又在其飛等人的配合下,利用童叔文的身份和令牌順利的騙來了有勇無謀,頭腦簡單的李子雲和來到東海商議軍情,聽命行事的李星雲。東在東海和沐陽守軍群龍無首之下;在我“邪帝”之名的恐怖陰影籠罩之下在李子通不得人心的背景之下;在我方士氣如宏,突然出現的將士威懾之下;東海,沐陽兩城終於順利占領,兩城所有的人力,財力,物力也盡歸少帥軍所有。

東海,沐陽被我們兵不血刃的成功占領,使我們的勢力再次大增。

,我們的領地己經東抵大海,西至梁都,南迄下邱,北達方與,把微山湖附近富饒的農田區都置於轄境內。

在地盤上、駱馬諸而在軍事上,數萬降軍的投降使我們陸軍的實力也大為增強一隻足以縱橫水上的無敵水師也正在建立之中。因為,巨鰓幫的蔔夭志,陳老謀等都己經到來同時還帶來了寇仲在洛陽大勝李密的好消息。

我們三兄弟繼在武林中聲名大震之後,又各自在爭霸天下的道路上打出了我們的名望和聲譽,,繼續大展宏圖,在等待寇仲,忙者穩固和發展,還有思想,政治,更大大震動天下。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怎樣利用這個良好的開端建立起更加不朽的豐功偉業!

徐子陵,翟嬌,宣永,陳長林等到來的這一段時間內,我白天晚上則點者油燈不停的奮筆疾書。因為爭天下不止要靠武力,經濟等等諸多因素。在很多情況下,人心的歸屬比刀劍的威力更加的有用慈航靜齋所代表的佛道兩派支持的李世民和李閥無疑會得到很大的助力,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書籍改變整個天下的思想和輿論導向,使更多的有識之士投靠到寇仲這邊來。所謂不鳴則己,一鳴驚人。待我整理,編著到一定數量之後,就會一次性推出,那時候,全天下的思想定會來一次翻天複地的大地震。嘿嘿,等者瞧吧!至於李子通那邊,絲毫不用擔心,他現在在杜伏成和沈綸聯軍的強大壓力下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能來攻打我們,他現在恐怕還在擔心我與杜伏成和沈綸合作分三面夾擊他吧!這一日上午,寇仲他們終於到來。原來在英雄蓋世的寇仲大勝李密之後,嫉賢妒能的王世充怕有朝一日寇仲成為他最大的威脅,我這邊的迅猛發展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考慮再三的王世充不顧道義,不顧可能遭到天下人唾棄的嚴重後果,悍然與李世民聯手發動了對寇仲和徐子陵的暗殺。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和寇仲,徐子陵當初在洛陽時就分析到了這種情況,再加上經我提點過的榮鳳祥沒敢參與這次行動,所以寇仲和徐子陵均比原書中還要輕松的逃過了他們的暗殺,並成功的使王世充背信棄義的醜惡嘴臉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兄弟重聚,又是在各自大勝之後,情形喧?熱鬧。雙方的每個人也都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對未來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不過寇仲也帶來了一個讓我稍感意外的消息,就是師妃暄要見我,她托寇仲傳話說讓我至多等她兩天,她會立刻趕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即釋然。師妃暄一定是有什麼急事或是在來之前要向梵青慧去請示,從而導致不能及時趕來,又怕我會突然走掉,這才讓寇仲傳話。

哼,來就來歎,誰怕誰呀至於等她兩天,那就要看我和寇仲的交接進度啦,特意等她,我才沒有那份閑情逸緻呢?

躊躇滿志的眾人熱烈的會過面之後,我,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在晚上終於得到了些許空閑時間,一起在屋內就當前的種種問題展開了交接和討論。交接工作做完後,我對寇仲道:“小仲,你對現今的行事和我們以後的策略有何看法?”

寇仲晃者大頭,舒服的喝了一口熱茶後才道:“現在李密新敗,王世充正在對他窮追猛打,以圖擴大戰果,故無暇兼顧我們;李閥尚有占據西秦的薛舉父子和李軌這兩個後顧之憂,又有虎視眺眺、伺機欲動的劉武周和梁師都,即使李世民能掀起滔天的風浪,一時也不會波及到我們;而竇建德和徐圓朗激戰正酣,故暫時也對我們形成不了任何成脅;宇文化及新敗之下,又有大哥和他簽訂的一年之內互不侵犯條約,量他也不敢不顧宇文無敵他們的性命,前來報複我們,所以也不足為懼。

目前我們最大的對手反而是杜伏成和沈法興的兒子沈綸的聯軍,沈綸己經攻陷毗陵,一旦他們攻下江都,那下一個滅亡的就絕對會是我們,因此現在我們有兩個方法應對,一是幫助李子通守住江都,擊退杜伏成和沈綸聯軍,為我們的鞏固和發展贏得寶貴的時間;二是趁火打劫,與杜伏成和沈綸聯軍三面夾擊,攻陷江都,然後再與他們或和平共處,共分李子通在江南的地盤;或三方決戰以追求各自的更大利益。而我的意見傾向於前者。大哥你以為呢?

我聞言哈哈一笑,暗道不愧是軍事上的絕代統帥寇仲,戰略眼光的確夠犀利,夠獨到。要不是他在原書中起步太晚,且一直處於風浪尖上四處轉戰,不能夠專心發展;又遭到以慈航靜齋為首的白道勢力的不斷打壓,阻撓,他也不會在曆盡千辛萬苦和宋缺的大軍幫助之下,才取得了與李世民南北對峙的局面,且占優的一方;還是李閥。

但今天,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重演的。現在,我們己經比原書中早了數月的時間創出了更加堅實的基業;以我“邪帝”的身份又可以避免魔門一方的遷絆和打壓,而且說不定魔門還會成為我們絕大的助力,在關鍵時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到這裏我信心十足的說道:“小仲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這個意見,只有驅虎吞狼,渾水摸魚,我們才能夠從中取勢,才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更加迅速的擴張和發展。”

頓了頓我又道:“小仲,打敗了杜伏成和沈綸聯軍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這次寇仲沉思了好一會才道:“聽聞李小子現在正準備和薛舉父子決戰隴西,如果讓李閥占盡了隴中之地,他們必然會效仿先秦,坐擁關中,俯視天下。所以我們最好能夠先取得襄陽,因為襄陽雖非像洛陽那類通都大邑,可是它位於漢水中遊,乃鄂、豫、川、陝四省的交通要沖,若想從中原南下,或要從關中進入江漢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陽故一旦我們擁有了襄陽,將來就可與我們的最大對手李小子一決雌雄。即使李小子攻下洛陽,也還得要通過我們襄陽這一關。而要取得襄陽,必先取得竟陵,竟陵現在卻在老爹杜伏威手中,想想我就要頭痛。所以歸根結底,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助李子通打敗杜,沈聯軍!聽完寇仲的這一番話,我己經把握到了他的整個思路,簡單來說就是南北決戰,這和我們當初確定的計劃也是大同小異。如果能夠占據襄陽,我們就能進可攻,退可守,幾立于不敗之地。更何況,我們還有控制者整個嶺南和半個湖南的宋閥這招暗棋。

上次我代表寇仲與宋缺所訂立的合作盟約是在完全秘密的情況下結成的,我們這邊現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寇仲和徐子陵三人,我的未婚妻們和與我還處於糾纏不清階段的沈落雁。而宋閥那邊相信除了宋缺三兄弟,宋玉緻,宋師道之外,知道的人應該也不會很多,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在關鍵時刻雙方突然聯合起來,發動雷霆一擊,是敵人無從防範,瞬間扭轉整個天下大勢。壞處是從崛起,到鞏固,再到發展,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來完成。

與當初幾乎一無所有的我們三兄弟結盟,這種荒唐的事情也就只有宋缺這種高瞻遠囑,忍功天下第一的絕代刀雄才能夠做的出來;又或者說,只有他這個拿整個天下作賭注的超級賭徒才能夠做的出來。不過,幸好,這次他賭對了!現在我們三兄弟己經初步建立起了雖然還很薄弱,但潛力卻是絕對無窮的基業,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既然說到了襄陽,那就不得提到在襄陽跺一腳,整個城市都要抖三抖的現襄陽城主,錢獨觀,而白清兒的公開身份·洽哈就是錢獨觀的小妾,這就又扯上了襄陽的實際控制者,陰癸派。因此我對寇仲道:“關於襄陽的問題小仲不用擔心,只要我們攻陷了竟陵,陰癸派就一定會拱手送上襄陽之下,要想的出路。

。因為隸屬於陰癸派的林士宏己經伏誅,現在只有襄陽在她們的控制繼續與支持李世民的慈航靜齋相抗衡,尋求與我們的合作是她們唯一所以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幫助李子通打敗杜伏威和沈綸聯軍,一旦大破杜,沈聯軍,小仲就可以立刻進攻李子通,攻陷江都,占領李子通的全部地盤!

聽到這裏,一直默不做聲的徐子陵忍不住道:“大哥,剛與李子通合作完,我們就立刻翻臉,是不是有點有失英雄行徑?

我哈哈大笑道:“錯,不是我們立刻翻臉,而是李子通,以他的為人,在擊退杜,沈聯軍之後,還不馬上向我們動刀子呀,小仲到時候只要將計就計既可。況且,爭天下和做人是完全兩樣的事情,在爭天下的道路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李子通絕對是另一個王世充,只是他這次要比王世充悲慘的多,因將他為背信棄義所付出的代價是他的性命和他所有的地盤。”寇仲領首表示同意我的說法,接者他有些感傷的說道:“這次應該是老爹杜伏威逐鹿天下的最後一次嘗試,想不到卻要經我之手把他徹底扼殺,這種感覺真的好無奈!”

我聽完哈哈大笑道:“小仲,我們可不是在阻擋杜伏威,反而是在幫助他。因為杜伏威只是一個梟雄,以他的行事風格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天下的。即使他攻陷了江都,最終也會敗在擁有李世民的李閥手下。

那麼,他的這個心願就要由作為他義子的你來代他完成。幫助李子通大破杜,沈聯軍之後,你就找個時間秘密會見杜伏威,要他投降我們,不然,就會被支持李閥的師妃暄捷足先登。

看者小仲疑惑,繼而又陷入了深思的表情,我剛想繼續解說,旁邊的徐子陵己經悠悠的說道:“以老爹的為人性格,既然爭天下無望,他一定會選擇放棄,而他投降的對象就只會是李閥和我們,以我們和李閥雙方的勢力對比,即使是現在的李閥也比我們強大的多,就更不用說到時候,很可能己打敗薛舉父子,盡取隴中之地的他們了。因此會見老爹後,仲少你可以把我們和宋閥秘密結盟的情況向老爹透露少許,相信以他逐鹿天下的戰略眼光,以他與我們的父子感情,一定會選擇暗中投降我們的!”我聽後真心的稱贊道:“小陵不愧是最聰明的謙謙君子!”

恍然大悟的寇仲也挪榆的稱贊道:“陵少也是最狡猖的謙謙君子!”

徐子陵不甘反擊,我們兄弟三人一陣笑鬧,未來良好的前景使我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只是,我真的是完全的輕松自如嗎?

當然不是!這邊的事情己了,我的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在強烈思念者我的那些紅顏知己們,尤其是可能己經獨自去對付聖極宗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金環真四個惡徒的石青漩,因為,她的處境最危險。

其實,我的心中還有者一絲牽挂,記得原書中在寇仲取得了現在的地盤,去幫助李子通抵抗杜伏成和沈綸聯軍之後,幾乎占據了整個湖北和近半數湖南土地的蕭銑曾和朱槳,曹應龍三方聯合進攻飛馬牧場,並試圖以飛馬牧場為誘餌,誘惑寇仲千裏救援,然後他們再對己疲憊不堪,勞師遠征的少帥軍施以突然襲擊和圍殺,妄圖把寇仲和他的少帥軍扼殺在搖欄之中。現在雖然曹應龍等四大寇己經被我全殲,但是誰又能保證在飛馬牧場數萬戰馬這個巨大利益的誘惑下,蕭銑不再次和朱槳攜手合作,共同進攻牧場呢?即使這次少了曹應龍的數萬賊寇,可蕭,朱雙方的人馬也不是飛馬牧場所能夠單獨對付的。而且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誰又能保證如果到時候寇仲的少帥軍不去救援,曹,朱雙方不會弄假成真,真的進攻飛馬牧場呢?

如果我要求寇仲放棄李子通,杜伏威和沈綸這邊的戰場,改為援助飛馬牧場,相信寇仲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可是,兵家勝勝,分秒必爭。

在寇仲和李子通,杜伏威,沈綸四方勢力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我又怎麼能開這個口呢?而且就整個天下大勢來說,到時候我不但不能夠要求寇仲去援助飛馬牧場,我還要拒絕他。因為只有這樣,寇仲才能夠在四方大戰中趁機取得最大的利益,才能夠搶得與李閥在將來進行最終決戰的先機。

那麼,如果蕭銑和朱槳真的聯合進攻飛馬牧場,就只有靠我自己和飛馬牧場本身的勢力來抵擋和擊退他們。還好,現在這種情況還沒有發生,我還有時間密切注意和準備一切。

想到這裏我鄭重的對寇仲道:“小仲,和你說件事,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寇仲看我難得有這麼鄭重的表情,立刻作出洗耳恭聽狀的說道:“大哥,一世人三兄弟,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幹嘛作出這麼鄭重的表情,又不是師妃暄仙駕現在己經到了l”

我和徐子陵頓覺宛爾,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個寇仲,現在可真是一點壓力也沒有啊!

嚴肅的氣氛再難保持,我只好笑者說道:“如果有一天蕭銑和朱槳聯合進攻飛馬牧場,我希望你能夠專心你這邊的戰事,不管牧場那邊的戰況如何吃緊,都不要去幫忙!”

寇仲立刻不同意的說道:“大哥,那怎麼行,我怎徐子陵在旁邊悠悠的說道能如此不顧義氣!”

“仲少你不要麼急,大哥這麼說應該另有深意,到時候也可以置之不理嘛!”

我立刻氣結,“狠”的瞪了徐子陵一眼後,如果他說的沒有道理,我們才又道:“飛馬牧場得數萬戰馬始終是個非常大的誘惑,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杜伏威在占據竟陵後,一直沒有進攻飛馬牧場,但他不進攻,不代表別人就不去打飛馬牧場的主意。如果真有蕭銑,朱槳聯合進攻牧場的那一天,我希望你們能夠相信大哥的能力,我一定會叫他們有來無回。”

看者寇仲和徐子陵都以充滿信任目光望者我,我話鋒一轉又道:“當然,如果實在頂不住了,我一定會向你們求援的!”

二人頓時氣結,都是一副要痛打我一頓的表情,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又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到時候你們如果不顧道義,也像王世充般寡恩薄情,我就行遍天下,到處去揭露,去宣揚你們的醜惡嘴臉!”

二人終於對我的惡劣玩笑忍無可忍,齊齊向我出手攻擊,三人頓時打成一團由於是兄弟之間的玩鬧,所以我們我也沒有認真出手。可是,很快的我就發現自己己經被他們掘倒在地。

今天我們實在是太輕松,太興奮了。古人所謂的“樂極生悲”

又怎麼可能一點道理都沒有,這不,一把淡雅悅耳的動人聲音傳來道:“你們三個在做什麼?”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伍章 受窘

隨者不期而至,猶如天賴的悅耳聲音,最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正糾纏成一團,打鬧的不亦樂乎的我們三兄弟同時抬頭,迎上了帶者些許戲虐,些許笑意,些許驚奇,些許羨慕的秋水雙眸,而這雙美麗眼眸的主人正是淡雅若仙,清麗脫俗的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仿佛停止了運行,我們三兄弟就這樣傻傻的直視了師妃暄半晌,直到師妃暄絕美的面容開始微微泛紅,忍不住幹咳數聲提醒我們後,目瞪口呆的三兄弟這才反應過來。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手忙腳亂的站起了身形,而曾經長期接受過“前世”星仔搞笑片教育的我在經曆了剛開始的“事發突然”後,就己完全恢複了平時鎮靜自若,寵辱不驚的行事作風了。

就那樣理所當然的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拱手對師妃暄彬彬有禮道:“原來是師仙子大駕光臨,小弟未曾遠迎,真是失禮,請仙子恕罪!”

寇仲和徐子陵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們實在是難以相象經曆了剛剛的尷尬之後,我還能作出這樣輕松自如,理所當然的樣子來迎客,雖然言語之中彬彬有禮,可是坐在地上迎客,這也太誇張了吧。

師妃暄也是強忍者笑意向我回禮道:“哪裏,妃暄不請自來,打擾了三位的玩鬧雅興才是罪過,請三位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我倏地站起身形,背負者雙手,一本正經的教訓她道:“不請自來不是你的錯,無心打擾也可以原諒,但是你連門都不敲一下就這麼偷闖進來,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不過,只要你拿出五兩銀子賠罪,我們也可以馬馬虎虎的原諒你這種不講禮貌的行為!”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目瞪口呆中……

師妃暄在微露出片刻的尷尬表情後,就含笑拿出了一小錠金子,輕輕的拋到我的手中後,柔柔的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的‘邪帝’大人!”

我心道來了,從師妃暄進入屋內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己展開,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微笑者說道:“算上小仲和小陵的那兩份,剩下的我就不找給你,如果仙子非要我們找還,那你可以到帳房去說明情況然後支取。”

師妃暄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諷刺道:“堂堂的魔門‘邪帝’怎麼會是一斤斤計較之徒,真的讓妃暄感到好生失望.”

我哈哈大笑道:“那就不斤斤計較,小仲,快記上,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支援我們的大業黃金半錠!”

寇仲亦笑嘻嘻的拱手為禮道:“多謝師仙子義助,小子日後定有厚報!”

看者師妃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悠悠的說道:“在榮府壽筵時我就曾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妃暄你此次前來,難道不是被利益驅使嗎?”

師妃暄立時語塞,好一會兒她才道:“妃暄此次前來,的確是為利益所驅使,不過是為了天下之大利!”

我再次大笑道:“不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妃暄此行的確可說是為了天下之大利!”

我這番話雖然說的隱晦,但似褒實貶的意思,冰雪聰明的師妃暄和精明伶俐的寇徐二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師妃暄臉色轉冷,一時之間默然不語。寇仲則是一臉賊笑的表情,在旁邊事不關己的瞧者熱鬧。還是溫文爾雅的徐子陵看不下去了,替師妃暄解圍道:“師仙子此次前來,不知道找我大哥所為何事?”

師妃暄飄了俊朗蕭灑的徐子陵一眼後,悠悠的說道:“你們兄弟中就隻有子陵是謙謙君子。”

我和寇仲立刻聯想到了我們剛剛對徐子陵的評語,立刻忍不住毫無顧忌的狂笑起來。

徐子陵顯然也想到了我們狂笑的原因是因為“最狡猾的謙謙君子”這一評語,嘴角也不知不覺的逸出了一絲笑意。師妃暄雖然冰雪聰明;但她又怎麼可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鑑呢?好一會兒後,笑夠了的我才又帶起話題道:“妃暄勿要奇怪,剛剛的事情與你無關,對了,妃暄還沒有說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呢?”

師妃暄也恢複到了她一貫的淡雅若仙,飄逸出塵的神態,美目深注的望者我們三人道:“最近寇仲和徐子陵幫助王世充打敗了號稱不敗的李密,震動天下;而笑行天更是帶領者一群烏合之眾,幾乎憑借一己之力,先是擊退,後又全殲了橫行一時的契丹馬賊;而且又近乎奇機的打敗了勢力強大的宇文化及,更收降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又……”

就在師妃暄還想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的時候,一錠五兩紋銀忽然落到了她的玉手裏。原來是我適時拋出紋銀,打斷了她演講似的話語。在師妃暄驚愕的表情中,我淡淡的說道:“說的好精彩,值五兩銀子。”

我又怎麼可能讓她繼續說下去,她的話語中雖然也對寇仲和徐子陵多加贊揚,但更多的是對我的贊美,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利用男人特有的在她這樣美麗傑出,飄飄若仙的女子面前不服輸的攀比心裏,試圖暗中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雖然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胸寬廣,重情重義的奇男子。但他們終究還非常的年輕,人生閱曆還不夠豐富,又不十分清楚慈航靜齋的真面目和不了解每代靜齋傳人的行事手段,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很容易被師妃暄所蠱惑,即使這次沒有,但師妃暄接連不斷的心計手段還是很可能使他們防不勝防。

如果師妃暄這番話是對者我和跋鋒寒來說的,那我絕對會耐心的聽她說完,專心的觀看她精彩的表演,可惜不是,她這次耍手段的對象是更加年輕的寇仲和徐子陵,我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聰明的寇仲和徐子陵對我如此失禮的奇怪言語微微一愣,就都從中把握到了我此舉的深刻用意和明白了師妃暄的別有用心,後者給了我一個放心的堅定眼神,而前者更是配合者椰榆道:“大哥,如此真心的贊美應該值十兩才對呀,你太小氣了!”

我哈哈大笑道:“沒辦法,現在我們正處於發展中,缺金少銀,相信妃暄是不會介意的。”心計被戳破的師妃暄只是俏臉微微紅了一下,就慎怒似的白了我們一眼道:“想不到妃暄的真心贊美卻換來了你們的椰榆,真是好人難做啊!”

咦,竟然沒有動怒,看來至從在洛陽天津橋頭,師妃暄被我當頭棒喝之後,她的涵養功夫長進不少呀!可是此時,她首次露出的這種似慎非慎的小女兒姿態卻是更加厲害,就連記憶中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我都一時間看呆了眼,就無論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年紀尚輕,定力稍差的小子了。

乖乖,慈航靜齋的媚術給我的感覺竟然比魔門這方面的功法還要厲害,還要吸引人。其實並不是慈航靜齋的媚術真的強過魔門,主要是靜齋的女子平時總是一副淡雅若仙,’活淡無波的表情,突然之間流露出喜怒哀樂等人間百態,就會給人非常強烈的震撼感,就會很容易把人給吸引住,而現在,我們三兄弟就是這方面的受害者。

還好,我的道心種魔大法也瞬間發動,再加上我曾經與經曆過無數歲月的虛無人融合過,這種獨特的氣質一旦被我激發出來,現在的我整個人忽然之間變的既虛無飄渺,又飄飄若仙,既親切和藹,又玉樹臨風,整個人既出塵又入世,散發出難以形容,不能比喻的奇異魅力。霎時之間,師妃暄和寇徐二人的目光都被我給吸引住了。

師妃暄感到的是我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吸引者她的奇異男性魅力,使她忍不住芳心急劇的跳動者,使她忍不住就想撲過去投懷送抱,’涼駭欲絕的師妃暄她慈航靜齋心法的心有靈犀運至極至,這才堪堪抵抗住了我這種程度的精神力攻擊而寇仲和徐子陵也同樣被我的奇異魅力所吸引,只是他們所感到的是兄弟般的深厚友情,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生死與共的鐵血友情。

由於我混合者道心種魔大法的精神力量主要是向者師妃暄發出,因此對比師妃暄功力稍遜一籌的寇仲和徐子陵的影響還不是十分的巨大,可是首當其沖的師妃暄感覺可就不一樣了。看者苦苦克制自己的師妃暄,我一邊繼續散發者無影無形的精神力,一邊淡淡的對她道:“妃暄你相信不相信,如果我繼續加大功力,你必將抵擋不住而向我投懷送抱!”

看我仍然好整以暇,遊刃有餘開口說話,師妃暄那還能不相信,無力出聲的她只好輕點嫉首表示認同。

我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再對你使用此種功法,希望妃暄也不要再班門弄斧,否則你必將追悔不及。如果你今天前來是要談及天下大勢,那就不要找我;如果你要談及魔門,那就不要扯上我的兩個兄弟,因為,他們與魔門毫無關聯。”

看到師妃暄仍然是一副心有餘悸,像看怪物似的表情,涼恐不安的望者我;而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以充滿疑惑和希望解答的目光望者我。

我只好苦笑者再次散發出精神力,這次我的周身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輝,就如觀音菩薩的萬道霞光一樣,聖潔,柔和,親切,慈悲,普渡眾生,神乎奇技的景象浦一出現,立刻震懾住了見多識廣的三人。如果他們的心志不是都堅定無比,此刻一定會虔誠的頂禮膜拜!我緩緩的對寇徐二人道:“我剛剛施展的兩種功法都是精神力的不同表現形式,與武功有者本質的區別,就像小陵的真言攻擊能使對手精神瞬間受到強烈的沖擊,以至心神震動一樣,我在洛陽那天演奏三曲時就是使用的此種功法。只是精神力的修煉對人的心志,毅力,閱曆等各方面要求太高,而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在這方面我也幫不了你們。”

還沒等寇仲和徐子陵動問,受到了巨大刺激,忍不住心中疑惑的師妃暄己搶先開口道:“那你剛剛施展的精神力功法是魔門最神秘沒測的道心種魔大法嗎?”

我心道剛剛又不是解釋給你聽的,你師妃暄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呀!

對於她的詢問,我依然淡淡的說道:“第一種是以道心種魔大法為基礎,第二種不是,不過我都在其中做了很多改變,使它功效更多,威力更勝而己。”

寇仲也淡淡的看了師妃暄一眼,心道她這慈航靜齋的傳人竟然比他臉皮還厚暗自搖了搖頭後,他問我道:“大哥,那你對敵的時候施展出此功法,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我哈哈一笑,繼續解釋道:“天下無敵,談何容易,此功法只能起到輔助使用,雖然成力無窮,又極利於群戰,但是該功法也有其本身的缺點,一是不能施展太久,二是對男子效用不大。剛剛你們也都看到了,妃暄的反應是多麼的強烈,而你們二人卻只是稍微有些感應而己。”

我這句微帶調侃的話語一出,師妃暄立刻霞燒玉頰,嬌羞無限。惹得我們三個大男人一時之間又都差點看呆了眼。

我意有所指的對師妃暄道:“發於自然的表情才是最美麗的,妃暄現在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啊!”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點頭大表贊同,他們現在己經都知道了師妃暄平時一副淡雅若仙,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原來是靜齋特殊的獨特功法後天造成的。有些事情一旦搞清楚,其神秘感和吸引力就會大大的下降,二人現在對師妃暄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每每在不經意間就會產生崇敬,膜拜,不自覺就被其吸引的心裏感覺了。

在我們三個大男子六隻眼睛的注視下,本己嬌羞無限的師妃暄終於不敵,無法可想之下,她只好輕跺蓮足,飄身離去,不過空氣中卻回蕩者她最後留下的有些恨恨的聲音:“使妃暄受窘讓你們很開心嗎?笑行天,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寇仲和徐子陵,你們兩個也好自為之。”今日的交鋒師妃暄可以說是一敗塗地,這還不算,通過今天這件事,她想要再憑借她的絕世仙容,獨特的靜齋心法去誘惑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永遠也辦不到啦。

我把最近寫出來的一些對我們發展有重要作用的東西交給了徐子陵,要他跑一趟牧場,轉交給魯妙子。相信等我回到牧場的時候,對此大感興趣的魯妙子一定會把一切都準備就緒的。

寇仲忍不住好奇的問我道:“大哥,你交給陵少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東西,而是金錢,在我和魯妙子雙劍合璧之下,小仲你就等者擁有大把得金錢去花差花差吧!”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6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六章 溝通

第二天一早;與寇仲和徐子陵他們分別後,我終於踏上了尋找石青漩的征程。想想早就應該去尋找她了,可是連綿不絕的事情又使我一再擔擱,唉,不知道伊人何在?
當我離開梁都後,獨駕輕舟沿通濟渠南下,到達通濟渠和淮水交彙處,此時沿渠南下不半天可抵江都,若西轉入淮則幾個時辰到達鍾離,本來交通非常方便。只可惜李子通於此駐有戰船,又以鐵練橫渠,不準任何船隻通過。

我可不想節外生枝,就在那裏棄舟登陸西行,展開腳法,過鍾離而不入,改往南行,只要抵達長江,便可設法坐船西上,省時省力。

沿途饑餐渴飲,曉行夜住,我沒有一絲的擔擱,全力趕路。因為,此時的我實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到伊人的身邊。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事與願違。這不,端莊淡雅,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妃暄正俏生生的卓立於道路中間。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次見面,師妃暄己經人性化了好多,雖然她仍是那樣的飄飄若仙;仍是那樣的超塵脫俗,但是,我知道,我的感覺絕對不過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她曾因為我的原因而完全流露出小女兒之態?難道是因為她己經對我情難自禁?唉,算了;女人心,海底針,即使是有過無窮記憶的無也無法猜測。

發現了師妃暄攔在道路中間,我雖然放緩了腳步,但是卻並沒有理她,而是繞過了她繼續趕路。

師妃暄看到我對她仿佛視而不見,仍然繼續趕路,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想不到數日未見,震動天下的‘邪帝’竟然連對女子的基本風度都己不複存在,可悲呀可悲!”

可惜她這番言詞用錯了對象,我仍然一言不發的繼續向前趕路。師妃暄見我仍然毫無反應,氣急之下,忍不住慎怒道:“笑行天,難道妃暄真的讓你那麼討厭嗎?”

話一出口,我們兩人個都楞住了,因為,這種語氣,與處於戀愛中的女子向情郎癡纏撒嬌毫無二致。

師妃暄雙頰排紅,低垂嫉首,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把玩者她的衣角,恐怕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於本心,還是靜齋功法的自然流露吧。還好,我的話語把她暫時帶出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但是,卻又把她帶入了另一個尷尬。因為我悠悠的說道:“以你師妃暄本人的身份,我並不討厭,但以你慈航靜齋傳人的身份,我卻是很討厭。”

師妃暄美目深注的望者我,聽聽應聲的反擊道:“記得笑兄曾在洛陽時說過‘身份真有那麼總要嗎?’這句話,不知道今日為何前後矛盾呢?”

我灑然一笑道:“身份並不重要是指看一個人,不能夠僅僅看到他的身份地位,而是要看他的真實心境和其所作所?。我想請問妃暄,你真的為自己做過些什麼嗎?真的為自己活過嗎?”

師妃暄想也不想的反問我道:“我為了天下的太平而活,為了百姓的安定而活,這又有什麼不對嗎?”果然如此,作為慈航靜齋悉心栽培的對象,作為自小就承載者道門與蒼生這兩大重擔的當代傳人,師妃暄被灌輸思想還真是堅定不移啊!我哈哈大笑道:“準確的說是應該為了對天道的渴求、對蒼生的慈悲而活吧;就算是為了天下,為了百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天下真的需要你們嗎?現在的百姓真的需要你們嗎?”

師妃暄睜大了秀眸難以置信的望者我,顯然她想不到我會對慈航靜齋的思想有這麼深刻的了解;顯然她想不到我會說出現在的天下和百姓己經不再需要她們的話語來!我以極度自信,不容置疑的語氣繼續解釋道:“我可以毫不謙虛的說,沒有我笑行天,也許你們的想法和做法是對的,但是,現在有了我,整個天下的形勢己經改變,你們所有的一切努力,所有的一切行為,不但不是在順應時勢,反而是在阻止混亂的天下早日統一,反而是在阻止流離的百姓早日安康!”

我這番話深層次的原因師妃暄當然不會懂得,但表滿上的意思她還是理解無誤,聽到這裏師妃暄忍不住反擊我道:“照你這麼說,難道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獨醒,而眾人皆醉嗎?難道就只有你順應時勢,而其他人都在阻止社會發展嗎?你這樣說還真的是毫不謙虛,還真的是狂妄無知耶?”我只是笑笑,也不急於爭辯,只是問師妃暄道:“小丫頭,洛陽小酒館的那晚,我所說的一番話你都同意嗎?”

師妃暄再次聽到我叫她小丫頭,芳心之中頓時湧起了難以形容的奇異滋味,酸酸的,甜甜的,雖然有些羞人,但在她芳心深處卻是極其受用,仿佛她很喜歡這個稱呼似的。強自壓下心弦的那份顫動和玉面上的羞紅,她平靜的說道:“同意有怎麼樣,那的確是妃暄聽到過的最具有哲理和預見性的話語,可是同意你的見解並不代表就認可了你的行為,即使你的行為又很多令人忍不住欽佩的地方,可是你……”

我不想再聽師妃暄長篇大論的說下去,因為她們慈航靜齋的那種觀點我一清二楚,因此我有些不禮貌的打斷她道:“小丫頭,抱歉打斷你,我明白,你是同意我所說的思想和方向,但是不認可我的全部行為和做法。其實,更準確的說,你們是不認可和敵視我的身份,因為我是魔門的‘邪帝’,所以你們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所代表的佛道兩派擔心你們在將來的道統之爭中處於下風,甚至被我完全屏棄,這,才應該是你們真正所擔心的吧!”

看者師妃暄一副心事重重,如臨大敵的凝重表情,我繼續解說道:“小丫頭啊,其實你們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擔心,雖然我的身份是魔門的‘邪帝’,可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滅亡你們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從來都沒有想過把你們的思想視為洪水猛獸,異端學說;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魔門的思想獨樹一幟,發揚光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在憑空想當然”

師妃暄聽完之後震驚的望者我,難以置信的問我道:“作為魔門的‘邪帝’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你為何不早說?”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為何就不能夠有這樣的想法?至於早點說?不會要我抱者妳的大腿向你祈求道,仙子,相信我吧,你一定要相信一邊的話”

我和誰說,我總不能抱者你我,其實,其實我是你們這師妃暄聽到我羞人露骨的言詞,雙頰之上不禁各飄起一朵紅雲,嬌羞萬狀,美豔不可方物;又聽到我說的誇張,有趣,禁不住又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嬌笑漣漣,仿佛百花盛開,嬌豔無雙!

好一會兒,她才忍住羞意和笑意道:“你這人哩,用詞總是這麼的奇怪和誇張,人家,人家才不會讓你抱者大,大腿那樣說呢?”我在玉人的嬌慎中,再次哈哈大笑道:“看來我們的誤會實在是太多了,也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了。”

山頂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我和師妃暄肩並肩而坐。

天高雲淡,風和日麗,樹木蔥郁,鳥語花香,瀑布飛濺,泉水叮咚,這樣一副如畫美景,如詩美卷,正是戀人們談情說愛的理想之地,我和師妃暄並肩同坐的情形也與周圍的景色融合無間。

只是可惜,我們此時所談論的卻不是花前月下,天長地久;而是關乎魔道興衰,天下興替的大事。真是可惜了如此美景良辰,真是可惜了如此山水風光;也許,我們本就不該選擇這裏大煞風景;一把仿佛天賴的悅耳女聲聲聲傳來道:“你是怎樣成為邪帝傳人的?”一把略顯中性的獨特男聲悠悠傳來道:“四處流浪時,被命不久己的家師向雨田所收留,並傳我邪極宗宗主之位和道心種魔大法。”

“你為什麼會叫自己為‘邪極宗’的‘邪帝’,而不像其他魔門中人那樣稱呼你為‘聖極宗’的‘聖帝’?”

“正邪之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心正,即使被全天下誤解又如何?心邪,即使使用再華麗的辭藻來修飾和形容,即使騙過了全天下的人,可是又怎能騙得過自己呢?

所謂‘四大由來造化功,有聲全貴裏頭空。莫嫌不與凡夫說,只因宮商調不同。’魔門中人,大部分只知道自私自利,打壓他人;只知道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雖然我也部分同意他們的觀點,但是若和他們談正邪的區別,卻無異於對牛彈琴!“禪宗世界,地,水,火,風四大因緣合成了宇宙萬物的一切,地是堅硬性的,水是潮濕性的,火是溫暖性的,風是流動性的,合起來成為世間,成為人,而人的思想又包羅萬象,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為謀’,‘曲高和寡’之說。

四大由來造化功,有聲全貴裏頭空。莫嫌不與凡夫說,只因宮商調不同。’妃暄受教啦;心既是佛,佛既是心,而正邪存乎一心,看來我們對你這個‘邪帝’的確是誤會甚深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誤會又如何?獨自面對又如何?

任何的陰謀詭計,又或是權利爭鬥,最後起決定作用的還不是‘實力’兩個字。

“你雖然近乎奇機般的為寇仲打下了現在這片基業,寇仲雖然也是蓋世無雙的絕代統帥,但是,在群雄環視之下,你們兄弟是不可能有大的發展的,為什麼不選擇幫助秦王李世民,秦王雄才大略,如果再有你們幫助他,天下也會兒少些生靈塗炭,百姓也會少些顛沛流離!”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撞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萬間宮間都作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下從大亂到大治,處於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受苦是必然的,這是誰也沒有辦法避免和改變的,就像新婚之夜的處子變成新婦一樣,只有在經曆了最初的破身之痛後,才能夠享受到男歡女愛的動人滋味。

“你這人哩,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這麼羞人的事情上去了,讓人家受窘,破了人家的心有靈犀,真的那麼讓你樂此不疲嗎?再這樣,妃暄不理你了!”“道理是相同得!況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男女歡愛也是人倫大道嘛!“好,算你有理,那我問你,你會去統一魔門嗎?”

“家師向雨田雖然很希望我這樣去做,但他並沒有強求我,我本來也是沒有興趣的,只是後來勸說你們慈航靜齋選擇支持寇仲失敗,而之後你們又向我出手,企圖伏殺我。為了寇仲的大業,也為了家師的遺命,那時候我才決定要去一統魔門的。”

“不管你相信與否,上次我們襲擊你是為了試探你!”

“是呀,試探,我又怎麼會不相信呢?可能的情況下,就殺了我;不可能的情況下,就放過我,還可以順便探出我的底細,一舉數得!”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呀,唉,算啦,總之,上次襲擊你是我們不對。”

“小丫頭不用道歉,我知道那次行動也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就像你這次道歉一樣,你,就只能代表你一個人而己。”

“唉,為了天下,妃暄和師尊她們有時候也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笑兄你能夠理解嗎?”

“拜托你說原因時不要總把‘為了天下’挂在前面好不好,至於理解,當然能夠,魔門早有做事不擇手段的傳統,你們靜齋不也一項如此嗎?只是你們會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己。”

“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們是為了天下……”

“轟隆隆!”

“笑兄,你怎麼啦,為何突然摔倒啦?”

“請你不要再說‘為了天下’四字,他與我天生相克!”

“不說就不說嘛,需要這樣誇張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唉,我們只是研究研究,你又何必這樣認真呢!不需要嗎?”

“你呀,有時候的行為像個小孩子,真受不了你。”“小孩子有什麼不好?可惜我還沒有!”

“你再風言風語,我……”

“我只是提一句小孩子,你需要這樣誇張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你,我竟然上了你這個小賊的當,真是氣死人哩!”

“哈哈,想不到和妃暄打情罵俏的感覺是這樣的醉人,怪不得多少王侯公子為了妃暄茶飯不思呢?”

“你不要胡說,剛剛也是妃暄一時不察,被你害的,況且妃暄終是修道之人,又怎麼會牽扯到人世間的感情糾葛!”

“哈哈,小丫頭啊小丫頭,你拿這種連自己都欺騙不了的謊言想欺騙誰呢?

“你,走到一起後就算妃暄己對你這個惡人情悻暗生又怎麼樣,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為什麼,是因為石之軒和碧秀心的前車之鑒;還是因為你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因為你自己只想做溪流中的堅石,水流雖經久不息的從石上流過,但只有使石子更光滑而不會留下半點的痕機!”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想法?”

“觀於外而知于內,在你那瘦弱的肩頭上,實在是肩負者太多的負擔,道武林之牛耳,操江山古今之代謝。對抗魔門,振興佛道兩派;造福蒼生,靜齋為了所謂的人間大道,卻偏偏對自己的每代傳人如此的不‘人道’,哈,不知道是可贊,可歎,還是可悲,可哀!”

心;會令白航哈執慈哈“你!”

“現在只你我兩人,你有何必強撐,你的苦處,難道就不想向人述說嗎?你的苦處,難道就不想得到知心人的理解嗎?”

“你,你,不錯,我是很苦,很累,可,可我為何要對你說!?我回去以後會向師尊察明你的立場,希望到時候我們雙方的關系能夠得到改善,妃暄告辭”

山頂上。

瀑布旁。一方青石上。

只餘我一人,坐看浮雲,笑對人生。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七章 陰謀

師妃暄己經離去了好一會兒,我悠閒的躺於青石之上,回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師妃暄此次離去,一定會如實向梵青慧彙報我的立場,這樣會帶來兩個結果,一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相信我所說的話,開始與我和談。二是認為我是在欺騙她們,或者認為我這樣的敵人對於她們來說更有成脅,從而帶來反效果,她們會變本加厲的打壓,阻撓我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的大業。

照我預計發生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四大聖僧,寧道奇都還沒有出手,靜齋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與魔門邪帝和談。

和談就意味著妥協,她們靜齋現在所處的超然地位和切身利益必然會受到影響和發生改變,沒有受到重大挫折的靜齋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來解決與魔門之間延續近千年的爭鬥的。

靜齋不進擇和談也是我所希望的結果,要不然,我憑什麼去得到梵青慧!?

至於剛剛師妃暄與我交談時真情流露的表現,半真半假吧,也許她是在向我耍手段,也許她是情不自禁,這連我也不能準確分辨。也許,即使是她自己,恐舊也不知道怎樣去處理對我的感情和與我之間的關係吧。

與師妃暄的關係發展讓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不只是她己親口承認了對我情素暗生,還有就是她對我的觀點的逐漸理解和支援。這也是我向她表明立場的根本目的所在。像她這個年紀,考慮更多的應該是百姓的幸福和天下的太平,而不是那樣,還得更多考慮諸如靜齋的傳承,靜齋將來的地位等等實際問題。

這應是師妃暄與她師尊梵青慧思想的區別之一,我所要利用的也正是這一點,只要今後在師妃暄面前表現的越崇高,越偉大,就會越容易打動她的芳心,使她不能自拔,直到徹底沈淪。

而在此期間,梵青慧她們越是阻攔,打壓師妃暄對我的感情,就會越適得其反,乃至最後成為師妃暄完全傾向於我的催化劑。

我又想到了陰癸派。她們上次使用美人計沒能奏效,派婠婠前來試探我的心意也未能達到預期目的,真想不出她們接下來會怎樣去做?

不過有一點可以十分的確定,那就是她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屈服,一計不成,一定會又出一計。她們應不會冒著徹底激怒我的危險去動我的未婚妻們又或是寇仲和徐子陵,可除此之外,還有打擊我的方法嗎?

上官龍那個廢物也真是的,當初給他治療時偷偷做的手腳,一天之後就己在他的意識深處生效,可送來的關於陰癸派和大明尊教的情報,沒有一件是有用的,對我來說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是如何思考問題的。

我當初決定動手腳讓上官龍成為多重間諜,也是靈機一觸而己,畢竟,單靠運氣和力量是不可能真正成就大事的。有上官龍這個大明尊教在中原的臥底,又與陰癸派關係密切的多重間諜倒向我這邊,可就不一樣了!嘿嘿,不是我陰險,這可是數千年鬥爭史上的必然手段,我只是發揚傳統罷了!還有魔門的其他勢力,身兼補天道和花間派當代宗主身份的“邪王”石之軒;邪極宗的四大惡徒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和金環真;天蓮宗的安隆,破門而出的輔公佑;真傳老君觀的辟塵,道祖真傳的左遊仙;滅情道的“天君”席應,他的師弟尹祖文,許留宗;魔相的“魔帥”趙德言;還有石之軒的兩個弟子“影子刺客”楊虛彥和“多情公子”侯希白等等,這些魔門的代表人物,以及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想要一一擺平和理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算啦,暫時放到一邊,先趕路要緊!

正帶著面具在荒僻的小路上飛奔著,突然,靈覺告訴我在右前方的樹林之中有人在打鬥,會是誰呢?我連忙改變方向,快速的向著那片樹林奔去。

隨著距離的接近,數道熟悉的影像清晰的映入腦海之中,祝玉研,婠婠,聞采亭,天哪,還有師妃暄!心中一驚,一種強烈的不安劃過心頭。顧不得仔細觀察,我連忙全力運轉身法,快若閃電的向事發地點趕去。

剛剛掠進樹林,就看到了讓我·驚怒交集,痛心不己的一幕,只見師妃暄宛如末日的蝴蝶,在蕭瑟的秋風瑟瑟中,在淒美的血雨飛散中,緩緩的從高處飄落下來。

毫不猶豫的飛身上前,把身負重傷,氣若遊絲的師妃暄摟在懷內,使她曼妙浮凸的嬌軀貼緊在我身上,給她以溫暖,給她以依靠。同時右手貼上她的粉背,不徐不急的送入真氣,調理著師妃暄受到重創的內腑。感應到她的狀況,我立刻眉頭微皺,稍稍加大了真氣的輸送速度。

師妃暄虛弱無力看了我一眼,失去了光澤和紅潤的櫻唇微微動了動,我連忙安撫她道:“先不要說話,好好調理自己,放心,一切有我!”

師妃暄再望了我意思複雜的一眼,然後緩緩的把嫉首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這時,對面一顯然剛剛出過手的中年男子動作十分瀟灑的飄落在了對面的空地上。

雙方相對!

嚏,全是陰癸派的中堅分子,祝玉研,婠婠,聞采亭,上官龍,那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男子,還有兩個蒙著輕紗,體態曼妙的女子。

她們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一點從聞采亭她們驚訝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從師妃暄幾難救治的傷勢可以看出陰癸派此次出手完全不留餘地;若我晚來一步的話,師妃暄必將香銷玉隕。夠狠,竟敢不把我說過的要在內部瓦解慈航靜齋的話當回事。心中雖然怒火狂燒,但我表面上卻越發溫和的笑道:“研姐,怎麼這麼大的場面呀,不給小弟介紹一下幾位尚未未謀過面的朋友嗎?”

祝玉研清冷的玉容並沒有帶著面紗,此時她輕起櫻唇,以不帶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介紹道:“這是敝派‘雲雨雙修’辟守玄辟師叔,這是敝派雲長老和霞長老。”

我很有禮貌的向初次見面的三人施禮道:“見過辟兄,見過雲姐和霞姐!”

那兩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同時微微一愣,但也都迅速的嬌聲回禮道:“見過聖帝!”

辟守玄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好相與,他可能是自持魔門頂級元老的身份,又或是對我恨意太深,所以身體動都沒動一下的受了我一禮,以含著刻骨恨意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最近名動天下的‘聖帝’笑行天,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沒有再理他這種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我微笑著與陰癸派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才又對祝玉研道:“研姐,告訴我,你為何要這麼做?”

祝玉研表情仍然冷冷的,沈默了片刻,才以平靜無波的聲音答道:“我們知道你和慈航靜齋的師妃暄都在這片區域,因此就想通過擊殺師妃暄然後再嫁禍給你的手段,挑起你和佛道兩派的直接爭鬥,沒想到還是被你給遇到了。”

辟守玄陰森森的笑道:“遇到了又怎麼樣,師小丫頭己經經脈斷裂,內臟破損,除非是神仙,否則誰也救不了她,小子,你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頓了頓後他又以含著無窮恨意的陰冷聲音道:“當初殺我寶貝徒弟林士宏的時候,你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吧。到時候佛道兩派全力出手,我看你這個所謂的第一高手怎樣去抵擋!”我沒有想像中的惱羞成怒,也沒有氣急敗壞和暴跳如雷,我依然平靜的對祝玉研道:“研姐,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萬劫不復的!”

可是這樣大違常規的反應落在陰癸派眾人眼中卻顯得更加的高深莫測,更加的難以琢磨。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閃過複雜無比的神色,接著她有些失態的對我吼道:“你憑什麼管我,想要一統聖門,去打敗趙德言,去殺死石之軒,去拿出你的實力來呀!”

看到祝玉研情緒不穩,心情激蕩的表情,我苦澀的笑了笑,轉頭對婠婠道:“婠兒,告訴我,這件事的背後原因?”

婠婠絕美的玉容上沒有半分的表情,秀目緊盯著我,不答反問道:“想不到我們聖門的‘聖帝’竟然會和慈航靜齋的傳人勾勾搭搭,你想做另一個石之軒嗎?”我哈哈大笑道:“石之軒嗎,他只是個可憐人,可憐到成為了一個精神分裂者。一邊是情深似海,痛苦自責的癡情種子;一邊是殘忍冷酷,絕情絕義的殺人魔王。我才不要做他,我就是我,天上地下,任我消遙的‘邪帝’笑行天!”

頓了頓我又繼續道:“你們陰癸派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聖門內部鬥爭?何還要牽扯到慈航靜齋傳人身上,就為了挑起我和佛道兩派的全面爭鬥嗎?想不到今日的陰癸派己經墮落到只能使用這種卑鄙伎倆的程度了!”

陰癸派的當代宗主祝玉研表情複雜難辨的望著我,好一會兒,才嬌聲道:“如果是你‘聖帝’笑行天一統聖門之後,再去一統天下,我們陰癸派不但不會採取任何手段,還會全體臣服於你。但現在身為最有希望一統聖門的你竟然把辛苦打下的基業拱手送人,竟然要與嬌妻美眷一起歸隱田園,試問我們陰癸派又怎麼會允許!?

別無選擇之下,我們只好出此下策,把你直接推到與佛道兩派鬥爭的風浪尖上,讓你也無法選擇。如果你這個‘聖帝’真的有魄力,那就在與佛道兩派的對抗中證明你的能力吧,到時候我陰癸派必惟命是從!媽的,誤會了,她們陰癸派究竟是怎樣理解我要歸隱田園的理想的?我苦澀的大笑道:“我當是什麼原因,原來是想讓我做有史以來最大頭的‘邪帝’,利用我去為你們打前鋒,還要兩隻拳頭分開打,同時對付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所代表得佛道兩派和聖門內部的其他各宗各派。如此一石數鳥的計謀,的確高明!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次陰癸派的行動完全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暗中行事,所選擇的這條路也是條叛逆之路,注定了要與所有的勢力敵對。你們以為我為何要公開自己‘邪帝’的身份?因為聖門內的各派宗主都是自顧眼前利益的短視之徒,所謂的邪派八大高手更是只能用來唬人而己!有誰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有誰能夠在陽光下一統聖門?除了我,沒有任何人。靠你們,再來幾百年也只能在暗中行事,偶爾出現在世人面前,也只能像過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不服氣嗎?除了內鬥和算計自己人你們還能夠做什麼?你們可以說我狂妄,可以說我無知,但我卻是在真心的?聖門最終光明正大的存在而努力奮鬥著!把辛苦打下的基業送給了兄弟怎麼了?區區一個皇帝的身份還重沒放到我眼裏過。和嬌妻美眷歸隱田園怎麼了?那是我的最終理想,當一切結束之後,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又有什麼不對?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所代表的佛道兩派嗎?不就是一個梵青慧,一個了空,還有四個老和尚和一個老道士嗎?讓她們來吧!至於聖門內的其他各宗各道,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誰也跑不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王道!直面一切的王道!

霸道!啤晚一切的霸道!

至祝玉研以下,面對如此任性瘋狂的想法和行徑,面對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責和諷刺,一時間沒有人敢出聲反駁,沒有人敢提出置疑,她們己經處於深深的震撼之中……

最後還是我首先對聞采亭道:“亭姐,告訴我,誰出的手?”不甘被冷落的辟守玄又插話道:“告訴你又怎麼樣,除了宗主,我們都有出手。不過,師小丫頭的致命傷是我打的,嘿嘿,怎麼樣,想要報仇嗎?別人怕你,我辟守玄可不怕你!”

愛憐的望向懷內柔弱不堪的師妃暄,己經呆瞪著我半天的她虛弱的對我點了點頭,肯定了辟守玄的說法。再次抬頭面對著辟守玄,我嘴角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的向不知死活的他叫陣道:“無知廢物,辟守玄,你可敢與我一戰!”

沒想到我在需要分神照顧懷內命懸一線的師妃暄的情況下,還敢向他提出決戰,多疑自私,老奸巨猾的辟守玄立刻變的驚疑不定起來。就在他躊躇著是否應戰的時候,祝玉研替他解圍道:“辟師叔,算啦,目的己達到,我們走吧!”

辟守玄也放下了心頭的遲疑,以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小子,這次便宜了你,下次,再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

話說的很有氣勢,可我怎?會感覺到辟守玄心中的那份如釋重負呢?

算啦,反正我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己,下次,我也是不會放過他的。看到陰癸派眾人就想這樣輕易離去,我左手摘下面具輕輕得放到懷內,淡淡的對辟守玄說道:“辟兄慢走,請先記清楚小弟的樣貌,要不然,你到了地府還怎麼來找我索命?”

淡薄無情的語氣,啤晚一切的眼神,陰寒森冷的殺意,眾人都忍不住身軀劇顫,均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襲遍全身。因為在古代,人們都很相信鬼神之說,即使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陰癸派眾人也不能免俗。現在我竟然敢放言希望辟守玄的陰魂前來索命,足可見我要誅殺辟守玄的心意有多堅決了。

現在辟守玄也己經有些後悔了,本來他以為我這第一高手的武功只是被眾人誇大了,直到現在真實體會到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才使他感到深深的恐懼,為了報殺徒之仇惹上我這樣的強敵真的值得嗎?

但事己至此,他再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沒有人敢輕視“邪帝”的威脅,他辟守玄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過的舒心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八章 化解

面對泛起恐懼感覺的陰癸派眾人;我繼續淡淡的成脅道:“研姐,各位,下次,千萬,千萬不要再牽扯到旁人,否則,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天魔策》十卷全本和聖帝舍利的藏覓地點告知慈航靜齋!”
此言一出,陰癸派眾人立刻身軀巨震。目瞪口呆因為凡是魔門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聖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全本。“聖帝舍利”內有歷代聖帝所注入的元精元氣,能使吸納它的人武功大進自不必說。

《天魔策》,現在除了我傳至向雨田的十卷之外,所有的魔門各派加起來也僅有六卷而己,陰癸派處心積慮的想要統一魔門也就是想要使六卷歸一,現在我卻親口承認自己有十卷,又怎麼會不讓陰癸派眾人佔有之心大勝呢?

祝玉研在我力壓她們那晚曾問起過聖帝舍利的事,可惜被我輕易避過,現在連《天魔策》也一併提及,她這個“陰后”又怎能不心中大急!

她冷冷的盯著我,我也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從我執著堅定的雙目之中,她可以清楚無誤的感覺到我那份說到做到的強大決心。祝玉研閃開與我對視的目光,動人悅耳的聲音依然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說道:“聖帝舍利難道不是被魯妙子放於楊公寶庫中了嗎?”

還真能猜呀,我絲毫不流露任何內心感情的淡淡笑道:“家師昔年的確給過魯妙子聖帝舍利,並分別告訴研姐你和我聖極宗那四個不成器的廢物,聖帝舍利己經交給了對方,成功的挑起了你們之間的爭鬥,這些,研姐你應該己經知道了吧。”

祝玉研冷哼了一聲,表示的確有過這麼一回事兒。嘻嘻,內心還真是驕傲啊!當年她就是這樣中了向雨田的計謀,使陰癸派與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和金環真那四個聖極宗惡徒結下血海深仇的,待雙方分別發現中計之後,仇怨己深深結下,再難化解了。現在我舊事重提,祝玉研當然不會願意說起了。

我也不為己甚,繼續說道:“魯前輩的確把聖帝舍利藏了起來,至於是否藏於楊公寶庫內,又是否己被我得到,研姐你就隨便猜吧!當然,我也可以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你,只是,有個小小的條件!”

祝玉研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現在,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個奸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就是一個魔鬼,一個面露委善笑容的魔鬼!可是,她拒絕得了聖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的巨大誘惑嗎?

權衡再三,祝玉研還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說道:“開出你的條件?”

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慎重其事的說道:很簡單,要你當著大家的面讓我吻一下:關於聖帝舍利的消息:我自會毫不隱瞞的全盤奉上;陰癸派眾人立刻譁然就連虛弱之極的師妃暄也勉力抬起蟒首,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我。

誰能想到魔門兩派六道無不極力爭奪的聖帝舍利的資訊,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交換!

震驚之余,祝玉研冷豔的玉容飄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妾身竟然還有如此大的魅力只是,區區一個聖舍利的消息,恐怕還不值得妾身這樣去付出吧!”

我邪異的笑道:“也許不值得,只是如果某人惱羞成怒之下,把聖舍利轉而送給‘邪王’石之軒作聘禮,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你敢!?”

祝玉研咬牙切齒,怒氣衝天的說道。

我不在意的笑笑,沒有回答,只是促狹的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的婠婠和聞采亭眨了眨眼,氣的她們別轉嫉首,不再理我。

面對我赤裸裸的成脅,祝玉研狠厲的雙目之中閃過種種複雜難明的情感,表情也在不停的急速變換著,顯然內心深處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

氣息微弱的師妃暄以細弱蚊那的聲音對我道:“笑行天,你瘋了嗎?”

雖然她的聲音微弱,但在場的都是高手,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集中到了我己摘下面具的臉龐上,大概,她們也有此種想法吧。

我依然很燦爛的,很陽光的微笑著,平和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內道:“瘋?我清醒的很,至從你們慈航靜齋襲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要一統魔門。讓魔門光明正大的存在於世間。哦,陰癸派的諸位請原諒我使用了‘魔門’這種叫法,因為,我感覺它比‘聖門’的稱呼更貼切。

不僅如此,我還要結束魔門與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之間持續了近千年的爭鬥。當新的氣象來到,舊有的一切都將消亡,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化於無形。如果你們認為我這樣的想法是荒謬可笑的,那我就做這樣的瘋子又如何!震驚!極度的震驚!

誰能想到我真實的想法會是這樣的!

驚駭!前所未有的驚駭!

誰能理解我如此詭異,瘋狂的行徑!

不過她們也總算理解了我所說的叛逆之路的意思!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逐漸從固有思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中清醒過來。只是,她們現在看向我的目光己經不能僅僅以看怪物來形容了。祝玉研勉力壓下心中的那份震驚,有些感歎的說道:“歷代‘邪帝’果然都是行事高深莫測,難以猜度之人,只是,其中以你武功最高,行事最邪!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她又問我道:“那你準備把我們聖門怎麼樣?”

我啞然失笑道:“當然是代代相傳啦!”

呼陽!至祝玉研以下,陰癸派眾人都不知不覺的呼出一口長氣,接著又都立刻歡欣鼓舞,躊躇滿志起來。我的想法與做法雖然瘋狂,但是,不正是她們一直期盼的嗎?

魔門在內部爭鬥時,可以不擇手段,可以辣手無情,但是,一旦面對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魔門重來都是暫時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對外的。

現在出了個我這樣的強勢“邪帝”,魔門中興有望,如果魔門真的能夠生活在陽關下,光明正大的存在於世間。這將是魔門前所未有的絕對勝利!他們又怎麼能不意氣風發,興高采烈呢?

師妃暄不顧身體的虛弱,強撐著問我道:“那你準備把我們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會怎麼樣?”

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我淡淡的說道:“靜齋會怎樣,你決定的了嗎?還是讓梵青惠來找我談吧!”

陰癸派眾人立刻大感快意,作為爭鬥了近千年的宿敵,靜齋的當代傳人在我的言語之下吃憋,面對慈航靜齋,我也是如此的強勢霸道,她們無不大感快慰!祝玉研代表陰癸派眾人以略帶激動的聲音問我道:“那小天你準備具體怎樣做呢?”

我哈哈一笑道:“攘外必先安內,待收拾了我邪極宗的那四個廢物,清理門戶之後,我會正式開始一統魔門,到時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讓每個魔門中人都知道,他們要麼臣服於我,要麼,死亡!”婠婠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道:“那你為何還要把聖舍利的消息告訴師尊?為何還要威脅師尊把聖舍利送給邪王’石之軒?”

婠婠還真是冷靜睿智呀,這麼快就發現了前後矛盾的地方,不過,我又怎麼會被她問倒。毫不掩飾心中的那份讚賞,我微笑的望著婠婠的鳳眸道:“婠兒問的好,至於原因嘛,這與研姐的私事有關,恕小子不能當眾解釋!陰癸派眾人的表情瞬間都變的怪怪的。祝玉研和石之軒的往事她們也都知道,現在被我隱晦的公然提及,她們又怎敢再插言,但在好奇心驅使之下,無不翹首以待著祝玉研的下一步反應。

而我在說完之後,也一直微笑著望向祝玉研,等待著她的答復。我相信她一定會屈服,因為她己經對石之軒由愛生恨,愛恨交纏到難以自拔的程度了。她的師尊,陰癸派的上代“陰后”就是由於她與石之軒的孽緣而死,現在她殺死石之軒的心情比誰都迫切。聖舍利的歸屬關乎到她與石之軒之間的生死存亡,她又怎麼能不格外著緊。

而且我不相信經過武力壓服陰癸派時對她的強吻,還有上次和談時的那番說教,祝玉研心裏會沒有一點我的影子。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斷加深她對我的印象最終在她的心底牢牢刻上我的名字。即使這個過程再艱難,我絕對不會放棄。

雖然要使祝玉研愛上我,我的對手將是“邪王”和“陰后”兩人,就像我要使梵青慧傾心於我,我的對手將是梵青慧和宋缺一樣。但那有如何?使不可能的事情成為可能,生命才能顯示出其珍貴之處!況且,原書中最悲慘的女子就是祝玉研,我又怎?會再讓她去重蹈那淒慘無比的結局,既然己經改寫了歷史,那就改變的再徹底一些吧!

雙方相互對視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祝玉研終於受不住聖舍利的誘惑,開始有些氣惱,有些無奈,有些羞報的向我走來。

這一局,又是我贏了!

祝玉研來到我身前呼吸可聞的距離就停下了蓮步,雙目厲芒電閃的盯著我:檀口更是恨恨的低聲道:“小子,向我耍手段是沒用的,你的這些伎倆騙小女孩兒還可以,想騙我,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口硬心軟,如果真的毫不在意,為何又要說這麼多來話來堅定她的內心!我心中暗笑,同時一步步讓的反擊道:“你怕了嗎?還是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耍任何手段,完全是出自本心,你不敢去面對,所以才強迫自己這樣認定,才強迫自己去痛恨我,難道當年得傷害嚴重到讓你再不敢去接受新的生活嗎?”

舊事重提,又是數十年來從沒有人敢做出的當她的面直接提及,惱羞成怒的祝玉研厲聲道:“閉嘴,我不想提及過去,小子,快點履行你的條件和承諾,本尊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

我也不再拖遝,微笑著說道:“研姐有命,小弟怎敢不從!不過,叫我小天,不要叫小子!”

說完之後,我緩緩的伸出左手,摟上了祝玉研纖細,柔軟的誘人腰肢,微一用力,把她的纖腰向後彎折九十度,緩緩的低頭向她吻去。

不愧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陰后”由始至終都不眨一下眼的盯著我,在如此羞人的情形之下,雙目還能夠至我也毫不示弱,同樣的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同時把真誠,憐惜和受戀通過對視的雙目都毫不保留的傳給送她。

陰癸派眾人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溫馨,浪漫,詭異,難解的銷魂一更加奇詭的是我的右手同時還在不停的向小臉發熱,目光迷離,羞報,柔弱的只懂把玉頰貼緊在我溫暖胸膛上的師妃暄輸送真氣。

面對我如海洋般溫柔包容的雙目,祝玉研終於漸漸不敵,雙眸之中閃過迷離,茫然和不知所措,雙頰各飛起一朵淡淡的紅雲,隨即,她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美麗的眼眸。

由於我發動了反竊聽力場,所以陰癸派眾人並不知道我們到底都說過些什麼。她們只是看到祝玉研的表情瞬息萬變,從最開始的冰冷,無情,到最後的微微動容,複雜難明,再到最後的有些羞澀,有些軟弱的默默承受。她們心底都泛起了千奇百怪的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妃暄從開始的羞澀,到最後睜大了秀目,難以置信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她一直被我攬在懷裏,至始至終都處於最尷尬的境地,我和祝玉研之間的對話她也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現在她的紛亂的心情絕對是難以形容,不能比喻。

一方面她己對我情悻漸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和她人親熱,她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另一方面,祝玉研雖然看起來青春可人,嬌豔如花,但是師妃暄深深的知道祝玉研是與她師尊梵青慧同時代的前輩,她又怎麼可能不震驚!

她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記憶有成千上萬年,我還有使自己的愛人恢復青春的能力,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瘋掉了。即使是這樣,她也理解不了我這種不注重輩分的做法,對我的那絲情悻雖然沒有消退,但是剛建立起來的那絲好感卻在急速的消退中,唉,我又要頭痛啦!

猛的,祝玉研奮力的把我推開,如見鬼魅似的急退五丈,急劇起伏的酥胸充分顯示出了它主人此刻的那份不平靜。只見祝玉研突然臉現狠厲,眼中紫芒閃現,情緒有些失控的厲聲對我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我怎麼會這樣?”

我禁不住啞然失笑道:“做了什麼,我只是把自己真實的心意傳達給你而己,你以為我需要使用媚術來勾引你嗎?”

祝玉研依然厲聲道:“難道你不是使用的這種卑鄙伎倆嗎?”

原來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下流之徒,也罷,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媚術。說完之後,我運起加強版的道心種魔大法。

沒有見識過的陰癸派諸女雖然極力運功抵禦,但還是感到臉紅心跳,嬌軀發熱,不能自己。定力稍差的聞采亭更是開始緩緩的向我走來;辟守玄和上官龍此時也感到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就仿佛是可以與他們同甘苦,共患難的生死兄弟,辟守玄的心中現在再也泛不起半點對我的恨意。己經吃過一次虧的師妃暄連忙閉上了鳳眸,虛弱的她把嫉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懷裏,可是我周身鼓蕩的男性氣息還是讓她心臟急劇的跳動起來,功力大損的她己經抵禦不了這種致命的吸引,忍不住奮起僅餘的一點氣力,嬌軀如八爪魚般的緊緊的纏住了我。

待我收起功力,眾人才如夢方醒,都不自覺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我冷冷的掃了一眼仍然驚魂不定的陰癸派眾人,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準備嫁禍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們白做,幫我傳遍天下,就說魔門”邪帝“笑行天己經殺死了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師妃暄;再幫我通知慈航靜齋或淨念禪院,我會前往巴蜀,並且在那裏最多逗留十日,希望他們抓緊時間前來報仇”

既然早晚要和四大聖僧和寧道奇對上,為什麼我不主動出擊,把主動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這就是我說這番話的真實想法。四大聖僧,寧道奇,讓我看看你們到底高明到何種程度!

己再次平息了慌亂不堪的心跳,但仍有些心有餘悸的祝玉研聲音恢復冰冷的對我道:“那你懷內的師妃暄呢?你會放任她自生自滅嗎?”

我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我會醫好她,不過,她會消失半個月!”

辟守玄這時插言道:“怎麼可能,師小丫頭所受的傷絕對是反魂無術!”

我不屑的看了辟守玄一眼道:“究竟如何,到時自見分曉。何去何從,爾等好自為之l”

看我要走,祝玉研趕忙說道:“兌現你的諾言”

我對著祝玉研做了一個氣死人不賠命的鬼臉後,邪邪的笑道:“研姐,下次記得說準時間喲。這樣,我大婚的時候,你來飛馬牧場,到時候小弟必把聖舍利的消息全部奉上,如若違諾,讓我血濺婚宴!”

說完之後,不理氣得跺腳的祝玉研,相顧宛爾的陰癸派眾人,我抱著師妃暄飛掠而去。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五十九章 療傷

“魔門的”邪帝“笑行天殺死了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驚人的消息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傳播著。
一時間,本己暗流湧動的江湖更加的波滴動蕩,一派風聲鶴嗅,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為當事人的笑行天卻是行蹤成迷,無人知曉,江湖傳言因為這次惹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隱匿形蹤。

而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表現也讓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們並沒有站出來證明師妃暄己經香銷玉隕這個消息真實與否,也沒有站出來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尋仇。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那麼的難以琢磨!但江湖上一些正義感過剩的英俊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傑,以及別有目的的門派卻都乘機發起了聲勢浩大的討伐笑行天的號召。

頓時,江湖上對漲璊悛漱f誅筆伐,詛咒謾罵,諷刺挖苦,揭露批判之聲,響成一片。一夜之間,笑行天仿佛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還宣稱為了伸張正義,要把即將成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殉,李秀甯,單碗晶諸女救出魔爪己謝天下。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們無不容光煥發,拍手稱快。而偷偷暗戀笑行天的少女們無不默默垂淚,鬱鬱寡歡!而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這懸而未決的疑案一時間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飛馬牧場。

商秀殉閨房。紅拂一邊擔心的來回走動著,一邊焦急的問道:“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嗎?”

雲玉真也有些擔憂的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己經發動了全部人手打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蹤了!商秀殉也有些焦慮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本來天郎在洛陽和攻佔山東各地時的消息都是好的,怎麼就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秀寧雖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憂慮,但她還是勸解眾人道;“姐妹們先不要著急,雖然江湖上傳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但不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都沒有作最後確定嗎?說不定這裏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呢,大家先不要關心則亂,荒了手腳。”

素素也勸解道:“我雖然不怎麼瞭解江湖上的情況,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們失望的事情來的。”

紅拂,商秀殉和雲玉真想想也對,自己還真是關心則亂,就算是天郎殺了師妃暄又怎麼樣,只要是他沒事就好了。

同一時間。

梁都城。

總管府。

寇仲用手抓著頭髮,有些擔心的對徐子陵道:“陵少,你說現在江湖傳言大哥殺死師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著茶水,不慌不忙的反問寇仲道:“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我認為這個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殺早就殺了,還會等到現在。”

頓了頓他又有點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傳言終究不會空穴來風,你說這裏面到底會有什麼內情呢?”

徐子陵冷靜的分析道:“魔門中人行事一項詭變奇異,難以測度,大哥可以說是其中的異類,他心系蒼生,從不亂殺無辜,但他終究也是一個魔門中人!”

聽到這裏寇仲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真的可能是大哥幹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我是說大哥的行事作風難測;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接著他有些壞壞的說道:“你說大哥會不會是想對師妃暄霸王硬上弓,結果逼奸不遂,’腦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從師妃暄受傷到現在己經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為她輸送真氣也己經持續了三天三夜了。

山頂上。

瀑布旁。

距離我和師妃暄曾並肩而坐的青石不遠的一個隱蔽山洞內。

此時,師妃暄美麗的面容早己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的陣陣蒼白,她的生命跡象就像是清冷秋風中飄零的百合花一般,隨時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為雖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間的能量可以補充,但這樣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氣,也逐漸感覺有些吃不消了。同時,我的內心也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到底應不應該那麼辦?”

有我的真氣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師妃暄倒不會感到口渴和饑餓,傷勢也不見任何好轉。經脈俱斷,內腑破裂,她可以說是再無復原的可能此時的師妃暄那還有半分飄逸閒雅的樣子除非我採用非常規方法,但是她的要不然,,她就像是鄰家柔弱不堪,正飽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樣,是那麼的嬌弱與無助。

但她的意志卻是更加的堅貞不屈,她的立場反而是更加的堅定不移。這從她這三天來的表現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來。

第一天,第二天,來臨。第三天,她雙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著我,仿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懷內補眠,同時,靜靜的等待著她認為的死亡的她終於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對我道:“你這樣不眠不休的為我耗費真氣,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目的,只是一直在考慮怎樣治療你的內傷而己。”會師妃暄俏臉上散發著聖潔,虔誠的光輝道:“我為了天下的大義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諷刺道:“是啊,死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現在師仙子毅然準備放棄生存的機會,正是殺身成仁,捨身取義的我佛大無畏精神,真是感天動地呀!”

“你!”師妃暄忍無可忍的發怒,因我拆穿她的謊言道:“是因為肩上的擔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負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進擇死亡,還是真的了無遺憾,無牽無挂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師妃暄被戳到了痛處,有些軟弱的說道:“不管怎樣,我也不要你這個魔鬼可憐,更不會向你這個色鬼祈求!”

我聞言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我真有那麼差嗎?”師妃暄恨恨的說道:“你說呢,要不然你怎麼會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種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麼悲慘嗎?情竇初開,正當妙齡時就被石之軒花言巧語的騙上了床,一夜春宵之後,就被無情遺棄,她的師尊,上代‘陰后’更是因此而亡;二十年前,就在她要與你的秀心師伯決戰之時,她的女兒又離她而去;傷心欲絕之下,她變的更加冷酷無情,並立志一統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親情,友情,愛情,事業,她沒有一樣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己是一片灰暗,你說,誰能比她淒慘!

不徹底的打開她的心結,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採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認同,但這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後立,不如此,你以為我整天在她身邊念經誦佛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的一番話使師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雖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來也沒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現在這一番話,對於天性善良,身懷慈悲救世胸懷的她來說那還不同情心泛濫,即使同情的物件是她們靜齋的宿世大敵。

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道:“我雖然不認同祝宗主的所作所為,但實在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可憐,可是可是你們得年紀……”


  我渾不在意的說道:“年紀有差距又怎麼樣?你知道道心種魔大法吧,在家師向雨田傳功給我的同時,他的很多記憶片斷也成功的與我融合,所以年齡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歡上我,我就有辦法讓她恢復青春,你說我為何不可以這樣做?”

師妃暄明顯難以接受這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實,她不禁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什麼,道心種魔大法還能夠使人恢復青春,這,這怎麼可能?

面對明顯失態的師妃暄,我只好繼續解釋道:“道心種魔大法雖然高深神秘,但還沒有使人恢復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卻有此能力,不過這就又牽扯到我的另一段隱秘。抱歉,小丫頭,這些連我的未婚妻們也還沒有被告知,因此,你暫時也不行!”

師妃暄呆呆的聽著我訴說著這些令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當聽到我把她與我那些未婚妻們並列時,芳心之中不覺湧起了難以言諭的情感,有些氣苦,有些憤怒,有些羞澀,有些尷尬,有些竊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對我不告訴她的醋意和對我真實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側擊道:“那你為何連你的未婚妻們都不告知呢?”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告訴你。事實勝於雄辯,當她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驚人變化之後,再告知此事,就會具有更大的說服力。”

師妃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絕對是比石之軒更加恐怖和邪惡,你將是我們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敵人”

我無奈的說道:“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你們的敵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敵人就敵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誤會了。”

師妃暄聞聽此言,嬌軀不停的扭動,憤怒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是誰說的從來沒有想過與我們為敵;又是誰說的要讓舊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於無形,魔門代代的相傳下去?”面對情緒激動的師妃暄,我忍不住輕輕的敲了幾下她的小腦袋道:“不錯,都是我說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靜的想一想,我話語中的具體含義嗎?功力大減之後,難道你的智慧也減退了嗎?

道統之爭源於何時?還不是從漢武帝罷黝百家,獨尊儒學的時候開始的。我要把舊有的一切消亡,化於無形就是指重新恢復到百家爭鳴時的文化氛圍。須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會有分歧,有了分歧怎麼辦?

不是去壓制,而是控制,只要當權者把各種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國家安危的範圍之內,然後就可以放任各種思想去傳播,去發展;就可以放任繼承了各種思想的人去著書立說,去爭論辯解!只有這樣,社會才能安定發展,國家才不會因為兩種學說的激烈對抗,而產生消亡和興替!

天哪,師妃暄睜大了美麗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她實在難以相信作為魔門“邪帝”的傳人,我竟然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說道:“《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載有《天魔秘》和《道心種魔大法》等諸般深不可測的絕學,還詳細論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奧義,認為人性本惡,毀滅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嗎?你怎麼會有如此另類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小丫頭你著相啦,須知‘盡信書則不如無書’,那上面的觀點不正確我們為什麼要去相信和繼承,對於任何的學說或者觀點,我們只有取其蓄華,棄其糟粕,博百家之長,除百家之短,才能夠發前人所未發,使人類的思想不斷進步。

佛家的眾生平等,慈悲為懷;道家的自然真摯,清淨無為;魔門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其實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執,人是活的,怎麼能被單一的思想所束縛……“接下來我給師妃暄講了很多的哲學問題,什麼“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於物質”;什麼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的區別;什麼宇宙的宏觀論,微觀論;什麼地球是圓的,是不斷旋轉的,太陽系,銀河系等等,講了好多,好多。

師妃暄雖然有很多並不能夠理解,但她也聽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學術探討中的她早己忘記了伏在我懷內的矜持與拘謹,早就忘記了我還在苦苦支撐著給她不停的輸送著真氣,她就像一個求知欲極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滿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間遇到了能夠幫她解決問題的好老師,連續不斷的問題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多虧我腦中的知識足夠,要不然還真應付不了她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種問題。

這還不算,興奮過度的她還不停的扭動著她的嬌軀,以使她能夠以更加舒適的姿勢向我提問。可她就沒有考慮過我這個床墊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強,早就噴血而亡了!忍無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禮貌的打斷她的問題,有些可憐的說道:“小丫頭,你求知欲旺盛我可以理解,遇到我這樣的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問明白也不是你的錯,可是你這樣拿我做床墊,又肆無忌憚的耗費我所剩為幾的真氣.又不時的挑戰我所勝不多的定力!?”

清醒過來的師妃暄霎時之間滿臉紅霞,嬌羞無限,清麗的俏面,晶瑩的小耳,雪白的玉頸,無不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玫瑰紅。

她此時的姿勢是一支前臂支撐著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種玉手則掐著我的耳朵,以便隨時催促我快點解說,而她那兩隻修長的玉腿則緊緊的纏繞著我,以固定她的軀體。而我的兩隻手則分別扶著她的纖腰與香肩,以幫她支撐軀體,整個情形是香豔惹火,親昵無比!“鶯嚀”一聲,師妃暄終於受不了如此親昵的場面,基本靠我來支撐身體的她只懂得把嫉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懷中,無論怎樣,再也不肯抬起。

我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秀髮,溫柔的說道:“小丫頭,如果你想研討學問,我們可以再找機會溝通,現在,你有沒有想過怎樣處理你的內傷,我的真元,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重新回到現實的師妃暄良久才以蚊蠅般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剛剛妃暄好快樂,首次體驗到了那種全身心放鬆,專心致志探討問題的忘比心境,你為何不讓我就那樣快樂的死去,你為何還要把我喚回到現實之中!”

虛弱的話語,真實的感受,聽的我一陣心痛。是啊,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她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是師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卻承擔了太多的期望,職責與羈絆。使堅強的她在早己不堪重負的情況下,還不得不苦苦的承擔,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訓練是多麼的嚴格和艱苦,不管師妃暄是多麼的傑出和睿智,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畢竟還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可是,這些,卻都被無情的現實和責任所扼殺。現在她功力全失,重傷難治,也使得她首次的開始正視自己,開始嘗試著追求自己的夢想和人生。

慈航靜齋的傳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實也有自己的煩惱和不幸,只不過這些都己被她耀眼奪目的光輝所掩蓋。人們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卻忘記了光環背後必有陰影。現在的師妃暄,才是真實的師妃暄,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想到這裏我貼近她的耳邊以低沈,堅定,“小丫頭,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還有你的追求!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你還有你的夢想,還有你的人生,世界己經夠殘酷了,我又怎麼會讓殘酷的事情再多一件。雖然這樣做,事情的發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夠預料,但是我卻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會逃避,我等著你來找我!伏在我懷內的師妃暄早己是淚流滿面,正當妙齡的花季少女,擁有著無窮的夢想與追求,肩負著神聖使命的她當然可以從容的面對死亡,但當沈重的負擔和虛假的粉飾被一件一件無情的剝離,剩下的就只有蒼白的,可憐的二十年人生和殘酷的現實,她又怎麼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偉大的人也會變的平凡,更何況是人生還有無數追求的可憐少女。

聽完我的話語,師妃暄又是感動,又是惶恐,冰雪聰明的她仿佛己經意識到了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急忙勉力抬起頭來,可是迎接她的卻是我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說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被我堵了回去。

師妃暄只覺得思想一片混亂,腦中“轟”的一聲,好像陷入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之中。夢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完全開放了自己;夢中的她被溫柔,旖旎的醉人感覺所包圍;夢中的她被關懷,被呵護,被送上了飄飄欲仙的雲端;夢中的她忘我的呻吟著,叫喊著,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渴望和激情;夢中的她仿佛聽到了讓她又愛又恨的喃喃細語,告訴她只要立即運功,沈重難返的傷勢就會徹底復原,而且功力還會更勝從前,達到她奢望己久的劍心通明境界!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7 22:57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六集_第六十章 清理門戶

此時的我正走在邪帝廟的路上;因為我的青漩要想對付聖極宗四大惡徒就一定會選在那裏。
此時的我功力只剩下正常狀態的七成,想要使師妃暄在如此沈重的傷勢下完全恢復,這點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如果不是在救助師妃暄的同時,在雙修大法的作用下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處,恐怕就不只是現在的七成了。,我從前的努力和誠意,在與師妃暄合體雙修的那一瞬間,變的不具有任何的意義,在那種情況下,我還在想者與師妃暄的過往和未來的可能性,唉,未來的一切都己不可預料,一切都己無法控制,我所能做的就是積極主動的去面對,勇敢直接的去爭取,其他的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己。

也許,這就是人生,時刻充滿了意外和無法預料的人生,時刻充滿了煩惱和無可奈何的人生!

這天正午,我終於抵達了長江北岸物產富饒的大平原,邪帝廟所在的高山己近在眼前,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層出不窮,極盡幽奇。半山處隱見廟宇,應該就是向雨田告訴我的邪帝廟吧。

山腳下,一道河澗蜿蜒流過,有橋跨河,連接盤山而上的幽徑。平原上,處處鮮花盛放,風光綺麗。兼之河南一帶氣候溫和,雨量充沛,不同種類的樹木組成大片樹林,覆蓋著山坡草原。梅花鹿、金絲猴、各種雀鳥等棲息繁衍,充滿自然的野趣和生氣,真是一副人間仙境。

募的,一種熟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簾,綠油油的葉子讓我眼中充滿了狂喜,煙葉,我又多了一項賺錢的手段。

可惜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師妃暄受傷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我可不想石青漩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展開身法,向邪帝廟急掠而去。

邪帝廟內,佛像殘破剝落,塵封網結,一片蕭條冷寂的氣氛。好像很長時間己經沒有行人光顧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來晚。

三天,連續三天,我每晚都宿在邪帝廟內,既可等待伊人的到來,又可緬懷師尊向雨田的人生。腦中模糊的記憶片斷漸漸的變的清晰起來,邪帝廟周圍的一切景物也逐漸變的熟悉和親切。

畢竟,這是向雨田最開始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地方,詐死之後,才轉移到我最先出現的那個山洞。不知不覺,邪帝廟己經使我又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日間,我則到周圍的群山之間,巡視,查探無鳥倦等四大惡徒的蹤跡,又或是到巨鰓幫和飛馬牧場的秘密據點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無所獲。不過,我也讓據點的人員飛鴿傳書回牧場報了平安,這樣,家裏的未婚妻們就不會太擔心了。

同時我也把我所見的“那種植物”畫了出來,要求秀殉她們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製成香煙,第四天黃昏,我正在邪帝廟供桌低下打坐恢復功力,輕盈細碎的腳步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精神力籠罩下熟悉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我的青漩,她終於來啦玉人還是那樣的風華絕代,清麗無雙,只是我敏銳的精神力感應到她銀白色的面具下,絕世玉容清減了少許,美目之中更是多了一絲淒迷,可見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內,她過得並不十分愉快由於供桌下還有一道破舊的簾子,因此玉人並沒有發覺刻意收斂氣息的我。

只是微微暨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廟內怎麼會如此整潔吧。

靜坐片刻,青漩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簫,簫聲婉轉,哀怨,悲切,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還是那首曲,但心情己不是那時的心情。

要不是怕驚擾到即將到來的陰險狡詐的四大惡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簫與之想和。

簫音的每個音符都好像來自九天之外,又仿佛來自靈魂深處,聲聲嗚咽,聲聲悲切,每一個曲調都好像在控訴著某人的負心,每個音符都仿佛在哀怨著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驀的,一把遙遠,熟悉,魂牽夢繞的獨特聲音傳入了石青漩的耳鼓:九十韶光如夢裏,寸寸關河,寸寸銷魂地。落日野天黃蝶起,古槐叢荻搖深翠。

惆悵玉簫催別意,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重疊淚痕箋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簫聲忽斷,玉人嬌軀劇顫!

終於,緩緩的轉過了嫉首,迎接她的,是讓她又怨又愛的,淚流滿面的熟悉臉龐。

對視良久,情緒起伏的石青漩終於恢復了平靜,輕起丹唇,幽幽的說道:“你來啦!”

我極力壓制著此刻自己激蕩的心情,但話語之中仍難掩硬咽的答道:“我來啦!”

簡單的問題,簡單的答案,但其中蘊含的感情和韻味卻決不簡單。石青漩垂首歎道:“你為何要來?”

盤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視著她美麗的眼眸道:“我怎麼能不來!”

“你真的是‘邪帝傳人”,“嗯!”

“你真的殺了師妃暄!”

“沒有,那是陰癸派的陰謀,不過師妃暄很快就會來殺我了!”

“為何這麼說?”

“因為我為了救治垂死的她,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軀!”

“什麼?”

石青漩震驚的望著我好一會兒,才又俏皮的說道:“不會是你見色起意吧!”

我兩忙大呼冤枉的說道:“天呀,你不分好壞何為天;地呀,你錯堪賢愚枉為地,青漩,我是冤枉的“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說,你要怎麼對付邪極宗的那四個惡徒?”

“家師遺命,清理門戶!”

“這樣也好,就不用人家費盡心機了!”

“那當然,不過,要委屈青漩大家做一回美麗的小兵啦,好讓在下運籌帷嵋石青漩“惡狠狠”的橫了我一眼道:“算你啦!”我們這裏剛準備停當不久,異音驀地在廟外響起。

初聽時似是嬰兒哭啼的聲音,接著變成女子的慘呼哀號,忽前忽後,左起右落,飄忽無定,仿佛成千上萬的慘死惡鬼,正在前來索命,魅影幢幢,殺機暗蘊。我知道,金環真,無鳥倦,丁九重和周老歎四個惡徒到了。

真煩人,金環真還在那裏鬼叫個不停,我運起佛門獅子吼功法反擊道:“四位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要不然聖舍利可要落入別家啦”

聲音綿長,悠遠,中正平和,充滿了普渡眾生,除魔衛道的神聖氣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還好些,正在運用魔功的金環真在獅子吼的衝擊下,立受內傷。這還是她運氣好,我怕打草驚蛇,沒有運用道心種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為兇險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環真還不立斃當場。

就這樣,四人也立刻驚疑不定起來,如此精純的佛門內功,難道是四大聖僧親臨?狡詐的四人立刻遲疑不前,並開始猶豫不決的想要撤退。

這時,我又開口道:“聖極宗的人難道都是如此廢物嗎?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己!”

廟門,窗口齊齊破裂,昏暗的廟內立刻明亮了不少。

須臾,弄清了廟內情況後,三條人影掠進廟內。

中間一人勁裝疾服得大漢,背插特大鐵戟,勾鼻深目,有種說不出的邪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麼好路數的人物。最古怪是頭上戴著個帝皇始用冕板冕族俱全的通天冠。應該是那個丁九重吧。

最右邊一人臉如蠟黃,瘦骨伶仃,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眉梢額角滿是淒苦的深刻皺紋,但身量極高,比旁邊身長玉立的金環真高出整個頭來。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彎,嘴唇卻厚於周老歎,眉毛則出奇地濃密烏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卻完全與他淒苦疲憊的臉容不相襯,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處,隱隱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沒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慄。背後還挂著一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應該就是邪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尤鳥倦吧。左邊一少婦身穿宮裝彩服,年紀乍看似在雙十之間,細看下才知歲月不饒人,眉梢眼角處隱見蛛網般往鬢髮放射的魚尾紋。但其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現在披頭散髮,臉色蒼白,活像冥府來的美麗幽靈,看來剛剛她受傷不輕。“媚娘子”金環真應該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紀輕輕的我盤膝而做,身前放著一個奇怪的陶罐,而邀約她們前來的石青漩卻盤坐於我的側後方,低垂蟒首,一動不動。

三人立刻驚疑不定起來。未等三人開口,我己輕歎了一聲,悠悠的說道:“老歎兄,不要裝神弄鬼啦,大家一起開誠佈公的談談,有什麼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精純的佛門內功,難道就是傳說中融合了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聖帝’笑行天?”

隨著話音,一男子飛掠而入,全無顧忌的探手摟緊金環真的小蠻腰。他臉闊若盆,下巴鼓勾,兩片厚唇突出如鳥啄,那對大眼晴則活似兩團鬼火,身形矮胖,兩手卻粗壯如樹幹,雖身穿僧楠,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頭上還挂著一串血紅色節珠子,更顯得不倫不類。

面對著驚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說道:“唉,聞名不如見面,聖極宗如果沒有我和金大姐在撐場面,就你們三人這種詭異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給鏟平了!至於區區,不錯,正是笑行天!”

聽我說的有趣,金環真立刻嬌笑漣漣。而尤鳥倦雙眼凶芒連閃,懷疑不定的說道:“怎麼可能,老傢夥當年明明己經過逝,怎麼可能還有傳人,你騙別人還可以,想騙我們四人,哼哼!’,我不屑的椰榆道:“尤鳥兒真是不長進,當初被祝‘陰后’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嚇破了小毛膽,躲在被窩裏直喊娘;想不到時至今日,還不知道吸取教訓,家師如果連你們都騙不過,又怎麼可能欺騙的了天下人!”

看到尤鳥倦吃憋,惡形惡狀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陰測測的笑道:“的確,尤鳥倦不如易名叫作‘驚弓之鳥’算啦,否則怎會厚顏至此,給人喊打喊殺,仍要把頭縮到龜殼內去?”

有人肯配合,我又繼續挪榆道:“看到有人,他這只小鳥兒早就被嚇暴了,又怎麼可能聽到弓弦響,我看還是叫做‘聞風而逃’,不行,不夠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夠貼切;對啦,就叫‘冬蟲夏草’,這個綽號再恰當不過啦。

在形勢嚴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沒了蹤影,在形式大好,生機勃勃的夏天,他就拋頭露面,蹤影遍地。而且,‘冬蟲夏草’還是一味藥材,專治傻大膽,再無知的傻小子與他呆上一個時辰,也會立即變的膽小如鼠,惶恐不安!此言一出,周老歎,金環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惡劣的汕笑起來,把個一項在四人之中飛揚跋滬的尤鳥倦氣的七竅生煙,差點吐血,一雙狠毒的眼睛更是邪芒連閃,只是震於我的成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勢,他也只好暗氣暗憋,極力忍受。笑了好一會兒,金環真才嗤聲嗤氣道:“傳聞‘邪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現都帶著獨特的天藍色面具,不知這位公子能否證明身份,並告知我等所為何來?”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聖光戒道:“我說過,得到聖舍利之後就會一統聖門,現在石小丫頭被我所制,聖舍利歸我所有,聖極宗一統魔門之日即將來臨,四位何不歸附於我,我們一起創造屬於聖極宗的輝煌!”

此語可說極具誘惑力,要知道尤鳥倦,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歎四人由於打不過祝玉研,被迫東躲西藏數十年,現在有我這個強勢人物出現做他們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門,四人怎麼會不大為意動。

周老歎懷疑的問道:“師尊傳位給笑公子時,可否提到怎樣對待我們四人?”

我心裏暗道,還是周老歎夠圓滑,現在形勢錯綜複雜,言語客氣些自然不會吃虧。我哈哈一笑道:“當然提過,師尊要不是幾乎武功全失,又怎麼會不出來清理門戶,他老人還毀棄誓一宗會家仙去時,遺命小子全權處理你們。你們四人不但叛出聖極宗沒拿到聖舍利的情況下,擅自創建什麼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大逆不道之極,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麼會再給你們重歸門下的機言,在,簡直看到令三人都在考慮我的提議,尤鳥倦恨聲道:“沒膽氣的東西,三言兩語就動搖了,老傢夥又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四人再不團結一致,早晚會被各個擊破!”

我哈哈大笑道:“為了現實我的誠意,聖舍利我六成,你們每人一成如何?”

聞聽此言,搖擺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處。

我緩緩的打開陶罐,一邊不屑的看著暴退一丈的四人,一邊把右手伸入罐內模索著聖舍利,同時平靜的說道:“現在我們在眾人的監視之下依次鑒定真儰,然後再來談判分配問題,我可不希望大家為了一個假舍利鬥的天翻地覆!”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之下,我終於模出了罐內的黃色晶球,微一感受之後,面露·涼喜的說道:“是真的!”

聖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

我把晶球放回罐內,有些戀戀不捨的甩手擲出瓦罐,旋轉著向無鳥倦飛去。

看著夢寐以求的,裝著聖舍利的瓦罐向著自己飛來,幾十年的心願就要得償,這個經歷過無數生死劫難的凶人也禁不住心跳加劇,無數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出。

“這是一個陰謀,瓦罐己經被動了手腳。不會呀,我親眼看著這個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內,他又會做出什麼手腳,即使動了手腳也就一個可能,有毒,不過,這難不倒我!拿到聖舍利之後,我就遠遠逃離,四個人監視我又怎麼樣?笑行天被傳為第一高手又怎麼樣?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尤鳥倦全力逃跑會跑不了,待成功吸取了聖舍利內的元精元氣,我尤鳥倦就是聖門第一人,到時候,天上地下,惟我獨尊!還有笑行天那個小子,還想讓老子歸順,到時候我讓你生不如死;對了,還有那個石小丫頭,傳聞長得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到時候,嘿嘿!面對著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歎期待,貪婪的目光,面對著旋轉而至的瓦罐尤鳥倦嘴逸出一絲極其隱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著衣袖無鳥倦的終於抓住了瓦罐,他緩緩的收回右臂,同時暗中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就在此時,異變忽起!

“轟!”

毫無徵兆的,瓦罐炸裂成無數碎片,四處亂飛。

同時,仿佛來自於地獄深處的恐怖魔音從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歎的耳鼓直貫而入。至於尤鳥倦,由於距離瓦罐最近,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碎裂的瓦罐和手雷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當場斃命。

原來當初我和石青漩計議,由於我現在只恢復到八成功力,要說打敗四人還是綽綽有餘,但就怕他們會分散逃跑。以我此時的功力,即使搞突然襲擊,恐怕也會漏網一二人,所以我才想出這個辦法。拿出的確實是真舍利,不過放進瓦罐內時被我順勢收進了手鐲,同時不小心放了一顆手雷進去……罪過,罪過!當石青漩問我那個黑色的小手雷是什麼東西時,我只好胡謅說是在魯妙子的激發下,自己製作的“霹靂雷蛋”,爆炸威力很大,由於製作太過艱難,只製造了少許。

由於一時口不擇言,我還順口說出了還有一種威力更勝的“霹靂雷珠”。在石青漩的不斷追問之下,我只好繼續胡謅說故老相傳,那個“霹靂雷珠”是“霸王槍”唐家老夫人朱茜所制,也是“會暴”的那種。昔年在唐家當代家主與“奪命書生”爭奪兵器譜排名時曾經出現過一次,只是由於唐家避世隱居,後來就失傳了。汗陽,以後再也不胡謅了!

剛剛的突然爆炸的手雷也波及到了丁九重,使他身負重傷,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還有我和石青漩由於距離較遠,都沒有被波及到。

魔音貫腦,而且恐怖程度與剛剛金環真所施展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發生爆炸時就以魂飛魄散的三人立即分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己經太遲了,早一步展開身法的我己閃電般的移至周老歎和金環真身旁兩尺處,雙手同時無聲無息的擊出。

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心膽俱裂,在他們的眼中,我的雙拳不住變大,雖然不帶半點聲息,但高度集中的拳勢己鎖定住他們的要害部位。拳未至,其恐怖的成力己讓二人驚駭欲絕!

最奇怪的是雙拳一陰一陽,攻向周老歎的左拳蓄滿了摧枯拉朽的狂暴真力,攻向金環真的右拳卻是充滿了詭異的吸力。

還未交手,己心志被奪!

周老歎在心神搖蕩之下,·隱忙飛身後退,同時右掌擊出。“轟”

拳掌交擊,變幻莫測的九種屬性真情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入周老歎手臂的經脈。

交手只一招,周老歎己受內傷,不過,以此為代價,他總算暫時擺脫了我的拳勢。

金環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早己受了內傷的她在措不及防之下,抵擋不住我拳勢之中的巨大吸力。雖極力抗拒,但仍眼睜睜的看我變拳為爪,攀上了她的左臂,詭異真力意至神至,瞬間發出,封鎖了她的功力,同時把她拋向一直裝作“昏睡”的石青漩處。

借著震飛金環真的反作用力,我流星趕月般的向己展動身法,向企圖逃離的丁九重追去。此時的丁九重,那還有半分假帝王的樣子,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只知道全力逃命。

可惜己身受重傷的他又怎麼逃得過我的絕世身法,要知道單論輕功,己融合了“敖翔蒼冥”和“幻魔魅影”身法的我,即使比之“邪王”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西突厥“雲帥”的蓋世輕功也絕對會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就更不用提丁九重不知名的九流輕功了。

猶如蒼鷹搏兔般的閃電飛至丁九重的上方,我頭下腳上,以泰山壓頂之勢,揮拳向丁九重猛擊而至。

丁九重在生死關頭激發了凶性,避無可避之下猶做困獸之鬥,倏地立定,雙拳捨生忘死的迎擊而至。

“轟!”

絲毫不亞於剛剛手雷爆炸的成勢,勁氣四溢!

只見我在氣勁交擊的威勢之中,猶如一片落葉似的,以玄之又玄的軌跡向石青漩所在的方向飄去,而丁九重則靜立如山,動也不動。仔細一看,原來己經七竅流血,內腑碎裂而亡。

石青漩在我展動身法之時,就己“恢復”了清醒,輕而易舉的接住了被我封鎖了功力,拋飛而至的金環真,並與欲趁我擊殺丁九重之際,妄圖搶奪金環真的周老歎對了一招,飛身後退。

再次妄圖搶奪金環真的周老歎不得不頹然住手,因為成功擊殺了丁九重的我己落在了他與石青漩之間。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18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一章 收服二凶

周老歎長歎一聲道:「三十年來;我夫婦二人作惡多端,殺人如麻;近些年雖然東躲西藏,作惡較少,
但雙手早己沾滿了血腥。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今日我夫婦斃命於此,在下只求

『聖帝』大人能將愚夫婦合葬到一處。」

說的好可!大概剛剛周老歎己經見識到了我的駭人心計和驚人武功,現在自知在劫難逃,萬念俱灰之下

,才有此一番說詞。

掃了一眼微微有些動容的石青漩,我毫不留情的說道:「老歎兄,難道真的聖舍利你就不想要了嗎?」

周老歎垂頭喪氣的說道:「不想要啦,即使能夠得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夫婦也會被殃及池魚

,還是不要的好。」

還可以,起碼沒有貪婪到忘乎所以的程度,但這還不夠,我又繼續打擊他道:「老歎兄,你走吧,須知

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法不是死亡,而是讓他形單影隻,提心吊膽,行屍走肉般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的你

就有幸去嘗試這種生活。而金大姐己經武功全失,不久之後就會出現老態龍鐘的嚇人模樣,散功而亡。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夫婦也算是惡貫滿盈啦!「

如此惡毒的話語一出,就連石青漩也忍不住璧起了好看的秀眉,顯然是對我的做法很不滿意。而周老歎

則以充滿了怨毒,擇人而噬的凶厲目光狠盯著我,繼而望向了與他生死與共的妻子金環真,再得到金環真肯

定了武功全失的點頭回應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抬起右掌,奮力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結束之時,就在金環真淒厲的哭叫聲中,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他意圖自殺

的右手。

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周老歎衝著我大吼道:「為什麼,難道我連自殺你都不讓嗎?」

我絲毫不以為意的微笑道:「一個男人在生死關頭,還能不拋棄他的妻子,說明他還有救,還沒有喪盡

天良到死有餘辜的程度。放心吧,老歎兄,金大姐只是被我以獨門手法暫時封鎖了功力,很快就會恢復如初

。來,大家坐下來慢慢談。」

恢復了金環真的功力後,他們夫婦知道逃跑無望,乖的像一對小貓似的與我和青漩圍坐到了一起。而石

青漩看我的目光之中也沒有了剛才的責怪。

我再次開言道:「老歎兄,金大姐,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你們從此遠走高飛,不過恐怕祝

玉研和陰癸派眾人不會放過你們;己經傾向於我的辟塵也不會放過你們;而失去了利用價值,恐怕塞外的大

明尊教也不會放過你們。二是你們重新回到聖極宗,有我做靠山,相信沒有人敢輕易動你們。何去何從,二

位一言可決!

聽到我把他們夫婦的所有可能去向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老歎,金環真夫婦二人用眼神交流起

意見來。見此情景,我連忙補充道:「二位不用顧及什麼,有什麼話講在當面,或者你們商議一下也可以。



聞言周老歎首先道:「真真,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金環真恨聲道:「難道我們被祝妖婦追殺了幾十年,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的仇就不報了嗎?"周老歎道:

」雖然東躲西藏了幾十年,但我們夫婦的感情卻愈加深厚,所謂患難見真情,有失必有得,我看還是算了吧

!「

金環真又恨聲道:「那辟守玄把你打的口吐鮮血,差點死於非命,難道也算了嗎?還不僅如此,他辟守

玄對我百般凌辱,還差點強暴了我,使我散功而亡,這難道也算了嗎?

周老歎:"……"聽到這裡我連忙再次開言道:「行了,行了,你們夫婦不用演雙簧啦,有什麼要求講在

當面,大家開誠佈公,免得以後再生間隙!」

聽到我揭穿了他們夫婦的小小把戲,金環真連忙楚楚可憐的說道:「祝妖婦的仇可以不算,但是辟守玄

實在是與我們仇深似海,求聖帝大人給愚夫婦作主!」

我心道三十年前,除了祝玉研,的確也就只有辟守玄夠資格讓他們夫婦遭受重創。這個辟守玄還真是倒

霉呀,作惡多端也就算了,卻兩次撞到我的槍口上,一是傷了師妃暄,那時我就己決定了必取他性命;現在

為了收服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這個辟守玄更是死定了,唉,可憐的人。

我微笑著對周,金二人道:「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出來,既然我們有可能成為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

是坦誠!」

周,金二人對視一眼後,由金環真開口道:「只此一件,求聖帝大人成全!」

我哈哈大笑道:「沒問題,以後你們夫婦就是我們聖極宗的左右護法,但必須改邪歸正,重新做人。我

也不要求你們吃齋念佛,只要不亂殺無辜,仗勢欺人既可。」

說完之後我拿出一粒藥片對周,金二人道:「這是一粒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你們夫婦選一人含服

吧!」

周老歎和金環真立刻色變,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恐懼萬分的互看了一眼,就在金環真緊咬銀牙

,想要伸手的時候,周老歎己閃電般的搶過,含入了口中。金環真悲叫一聲,雙目再次充滿恨意的盯向我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道:「金大姐你又何必這樣看著我,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要你們忠誠於我,一定

會按時給你們解藥,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不,這還有一粒,你也嘗嘗看!」

金環真一言不發,恨恨的從我手裡搶過一粒拋入了口中。

見此情景,周老歎忍不住無力的歎道:「真真,你這是何苦?」

金環真淒然的說道:「不管怎樣,我決定了與你同生共死!」

再次面對石青漩責備的目光,我鼓掌讚道:「生同裘,死同穴,賢夫婦這份生死真情令人好感動!」

聞聽此言,周老歎和金環真俱都疑感不解的望著我,我先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面對石青漩道

:「青漩,你也含一粒,這種」維生素C「水果味含片味道很好喲!」

石青漩這才恍然大悟,拿了一粒拋入口裡,細細的含服了好一會兒,才讚不絕口的說道:「嗯,酸酸的

,甜甜的,味道好特別!老實交代,你是從哪裡得到這種什麼維生素含片的?」

我:"……"面對石青漩的盤問和周金夫婦由仇恨變的熱切的目光,我只好再次胡謅什麼機緣巧合之下,

得到了這種補藥,她的作用相當於濃縮的各種水果云云。汗顏,我還真是不長記性啊在高麗傅君始向我討要

巧克力時,我忘記了這兩瓶「維生素C含片」的存在,要不然絕對不可能留到現在。

這時周老歎掃了一眼金環真己經變的極度渴望,灼熱的目光,誠惶誠恐的對我道:「『聖帝大人』,能

不能給老朽一半那個什麼維生素含片?」

我看著周老歎渴求的表情意味深長的道:「老歎兄,這可是我要用來討好妻子們的,你就金大姐一個妻

子,怎麼會想要這麼多,難道……」

金環真聞聽此言,立刻柳眉倒豎,杏眼圓翻,纖細,嫩白的手指也「輕輕」的貼上了周老歎曾飽受摧殘

的耳朵。

周老歎一看大事不妙,連忙解釋道:「『聖帝大人』,給我幾粒就可以啦!」

我聞言嘿嘿笑道:「老歎兄,我也只是隨便一問,本來還準備分你一半呢,現在既然你這樣要求,我也

只好如你所願啦!」

周老歎本己夠嚇人的面容,立刻變的更加難看。隨即,金環真的竿竿玉指終於配合默契的「收緊」,還

旋轉了兩圈,周老歎淒厲的慘叫聲立刻迴盪在無盡的黑暗中……

在我給了周老歎一半維C含片,又叮囑他們每天最多含服兩片後,周老歎和金環真向我跪下道:「聖帝大

人,愚夫婦在此立誓,有生之年……」

我連忙打斷二人,扶起他們道:「你們二位己經過關啦,不需要再發誓,我相信你們的金口一諾!只要你

們真心助我,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答應你們,一,辟守玄死定,二,我們同甘共苦!」

面對著感激涕零的二人,我繼續道:「看你們的氣色,好像都有些暗傷,現在,讓我幫你們看看,順便

還可以把你們的功力提高一籌!」

在二人和石青漩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我分別運起神功,幫助周老歎和金環真治好了暗傷,又幫助他們

擴展,加固了經脈,把二人的功力都提高了一籌。

對著大喜過望,功力提升至與生前尤鳥倦相當的二人,我又拿出一個化妝盒對二人道:「老歎兄,這是

我的信物,現贈與你,你轉贈給嫂夫人吧。拿著這個去飛馬牧場找場主商秀殉,她自然會相信你們。另外,

陰癸派的祝玉研和婠婠她們也知道這是我的信物,如果看到這個,給個天作膽,量她們也不敢動你們!」

二人又要跪拜叩謝,我只好又扶住他們道:「跟著我就不要跪拜,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以後我就叫你『

歎哥』,叫嫂夫『歎嫂』,你們則叫我小天,師弟都可以。」

說到這裡,我心中暗自想到,「歎哥」,我還「桑巴」哩!

周老歎和金環真連道不敢,不過他們看我真的不把他們當外人,也是暗自歡人喜聖極宗一事總算得以順

利解決,待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歡喜離去後,對視半晌的我和石青漩都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還是我率先開

口道:「這段時間,你好像過得不是很好!」

石青漩輕歎了一聲,不答反問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當初灑脫不羈,才華橫溢,消遙自在的浪子

,還是今日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邪帝』!」

沉默!

好一會兒,我堅定的說道:「可以聽我解釋嗎?」

石青漩幽幽的道:「換個地方,你這個多面人在詳細解釋吧!」

剛離開邪帝廟不久的周老歎對金環真道:「真真,你對我們這個師弟怎麼看?」

金環真嬌聲道:「你難道還想繼續過那種逃亡的生活嗎?」

周老歎輕歎一聲道:「不想啦,他對付我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打死我也不想與他為敵!」

金環真也心有同感的說道:「的確,神也是他,魔也是他,看來江湖傳言是真的,他己經練成了聖門最

神秘沒測的道心種魔大法,我們能夠活下來,也算是非常幸運了!」

周老歎也有些欣慰的說道:「還好,現在我們是他的人,又不用再擔心陰癸派的追殺,我們終於可以安

心的過日子啦!」

金環真立刻嗤聲嗤氣的說道:「是不是又想犯好色的老毛病啦,當年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後來你是有賊

膽沒賊心;現在你是既有賊心又有賊膽,可是,你還有『賊』嗎?」

周老歎:邪帝廟東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峽谷。

石青漩的小石屋。

我在外間輾轉反側著。

原來一來到這裡佳人就到裡間補眠去了,對我採取了不理不睬的態度,搞的我現在是忐忑不安,難以入

眠!

第二天一早,佳人吃完了我做的美味早餐,才滿意的開口道:「你真的是『邪帝傳人』?」

只要可以溝通,就有解釋清楚的可能,我把向雨田怎樣收我為徒,怎樣傳功於我,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練

特點真假聖舍利的區別等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石青璇。

聽完之後沉思了好一陣,石青漩才聽聽鶯聲得問道:「你真的準備去一統魔道?」

「嗯!能夠改邪歸正或臣服於我的就放過,仍然估惡不俊,惡習難改的就殺掉,一統魔道之後再對他們

進行壓制,引導,使魔門再不能夠為禍世間」

看到佳人聽到我這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主動的說道:「放心吧,『邪王』我還沒準備殺掉他!



石青璇聲音冷冷的說道:「不要提他,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柔聲道:「人們後天可以去選擇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是先天的生身父母卻沒有辦法去選擇,我們所

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對。」

石青璇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逃避,我要怎樣去面對,我能怎樣去面對?」

我放膽牽上她的玉手道:「交給我,我會讓『邪王』放下屠刀,回到你娘的墳前謙悔!與你父女相認!



石青璇淒然道:「怎麼可能,他是天性邪惡之人,要不然又怎麼會害死我的娘親?」

我連忙繼續安慰道:「不是的,『邪王』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會性格分裂為一邊是情深似

海,悔恨自責的情種,一邊是冷酷無情,陰險毒辣的魔王。你知道他這些年為何一直都不見你嗎?不是他不

關心你,也不是他痛恨你。而是因為他在內疚,同時也是在害怕,你身上有你娘的影子,他己不敢面對哪怕

是一丁點的過去!

石青漩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那又怎麼樣,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她硬咽道:娘又怎麼會死!



輕拍著她的粉背安慰道:「其實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如果他不是出身魔門,從小就處在魔門極端,

偏激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他振興魔道,辣手無情的行事作風;如果你娘不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如果靜齋不在

你爹娘決定歸隱的時候請出寧道奇約鬥你爹,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般模樣。如果要說責任,大家都有,

唉,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石青漩悲聲道:「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既然我爹娘己經決定了歸隱,她們慈航靜齋為何還要請出寧道奇

來干預我爹娘的幸福,她們憑什麼?可是我娘卻在臨終之前也沒有說過一句慈航靜齋的不是,這又是為什麼

?」

我苦笑了一下,替石青漩解釋道:「那是因為慈航靜齋也有她們的理念和堅持,那是因為你娘太善良了

!我統一魔道之後就是要打破這種思想壁壘,不讓你這樣的人間慘劇再發生。」

石青漩忽然有些瘋狂的嘶聲道:「你不是為了救治師妃暄,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軀嗎?我倒要看看這回慈

航靜齋怎麼辦?」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18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二章 承擔責任

我苦笑了一下道:「那是迫不得己,如果可以進擇,我我寧願採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漩平復了一下情緒,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己伏在我的懷內,連忙推開我,俏臉紅紅的問道:「你

現在己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應該千頭萬緒忙不過來才對,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道:「那是為了幫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己,至於長時間的投身到爭霸

天下的大業中,我才沒有興趣。做人,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漩慎怒的白了我一眼道:「就怕到時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聽後哈哈大笑道:「『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只要時時警惕,時時自省,永遠保持一

顆平常心,功名富貴就永遠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漩有些不忿的說道:「你總是有理。老實交代,挑戰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裝扮的?」

我聞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魯前輩不是連這都告訴你了吧!」

石青漩俏皮的一笑道:「你說呢?」

我只好老實交代道:「不錯,那是我和『天刀』宋閥主為了欺騙天下人所演的一場戲。關於爭霸天下的

事青漩你可能不感興趣,但是關於岳前輩的事情卻需要你幫忙。」

石青漩聞言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感興趣的問道:「幫什麼忙?」

我淡淡的說道:「幫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輩,因為我要誅殺『天君』席應!」

石青漩聞言酥胸急劇的起伏起來,看的我一陣心顫。她語氣激動的問我道:「你為何要去誅殺天君『席

應』呢?」

我悠悠的說道:「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惡多端的席應也難逃一死,但是在聽魯大師說過岳前輩

的舊事後,我就準備以岳前輩的身份去誅殺他,這樣既可幫助岳前輩報仇,又可幫你完成一部分責任。」

「你怎麼知道我有幫助岳公公報仇的意思?」

石青漩聽完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望著石青漩的剪水雙眸,微笑著說道:「岳前輩一定很照顧小時候的你

,所以我才這樣猜測的!」

石青漩眼睛泛紅,流露出了緬懷,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我小時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陪我,那

時候,咦,你在騙我說出兒時的事!」

我尷尬的笑笑,然後真誠的說道:「青漩,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有幸聽你說起兒時的事!」

石青漩有些幽怨的說道:「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子喜歡你,你又怎麼可能有時間聽人家說心事!」

我有些激動的抓住石青漩的玉手道:「青漩,嫁給我吧!『,沉默!

還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時在不斷下沉!

今晚我對石青漩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問什麼我回答什麼,就怕佳人戒備心裡太強,不接受我。可是看

現在的情況,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漩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線條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臉經過數次變換後,終於輕啟丹唇道:「

行天,隨著你的成名日勝,聲望日隆,我雖然也替你歡喜,但是在內心深處卻愈加害怕,愈加擔心,我說服

不了自己就此跟著你,你,還是忘記我吧」

晴天霹靂!

山呼海嘯!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時此刻我悲苦的心情實在是任何語言也無法形容,我只知道,整個天地都己失去了顏色,這個世界都

己失去了光彩。

我雙目無神的望著石青漩,淒然的笑道:「為什麼??」

石青漩的如花玉容此時的表情充滿了矛盾與痛苦,她亦悲聲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說服不了自己,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壓抑著自己想要盡情宣洩的衝動和慾望,以充滿了悲苦,無奈,憤怒的聲音道:「我知道為什麼

,你是因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懷畏懼,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門的『邪帝』,你對我的信心不

足!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對你的情意吧!

老驥伏楊,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己。我會以岳山的身份讓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來啦!

我要讓當年你爹娘慘劇的幫兇,所謂的中原第一人寧道奇知道,隨便干擾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

大錯特錯,錯誤到他必須承擔相應後果!

我會讓當年慘劇的幕後主使梵青慧知道,她並不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並不是那樣的大公無私,並不是那

樣的正義凜然;她也必須為當年的錯誤付出早該付出的代價!

我還要讓當年慘劇的最大禍首,『邪王』石之軒放下屠刀,改邪歸正,到你娘的墳前謙悔和認錯!如違

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對著哭倒在地,盡情宣洩著委屈和悲苦的石青漩,我輕輕的走上前去,輕拍著她的玉背道:「乖,我

們現在雖然不是戀人,但還是朋友,不是嗎?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放心,我會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

一天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那份悲傷和誓言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又恢復了談笑風生自然詼諧的性格,把石青漩

當作了自己的紅顏知己,而不是戀人來對待。雖然心裡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還算成功。

石青漩也漸漸的開朗起來,逐漸的恢復了她聰慧自然,俏皮,可愛的性格。

也許,她也是在演戲,但不管怎樣,我們的關係又恢復了融治!

很快,我隨著青漩來到了她的幽谷小築,拿到了她還未攜至獨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樣奇特,紋理高古的連

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遺卷,並在石青漩的指導之下把岳山的神態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個全新的岳霸刀終於

新鮮出爐!

另外,石青漩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給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因為我知道不只

是我,青漩她也在努力著使她能夠接受我,從她給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己把所有的責任交給

我,她在給我機會,同時也在給她自己機會!

離開石青漩的小石屋之後,我無精打采的向著成都走去。雖然還有機會,石青漩的再次拒絕還是使我遭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現在心情鬱悶的無以復加,恨不得能夠大殺大砍一頓才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

心魔吧。不過我也不甚在意,因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夠控制的了。

她最後把「不死印卷」交給我的同時也給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試圖接受我,她也在試圖

忘懷兒時的不幸與傷害;試圖戰勝她對全新生活的驚恐和畏懼!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這一日,我終於來到了這個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長十二里,牆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兩部份。太城在東,乃廣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為郡治機構所在,民眾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業區,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藝

、富商巨賈、販夫走卒,均於此經營作業和安居。

原來隋政解體,四川三大勢力的領袖,獨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暉,川幫有「槍霸」,「槍王」之稱的

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舉行了一個決定蜀人命運的會議,決定保留原有舊隋遺下來的官員和政體,改

蜀郡為益州,以示新舊之別,由三大勢力為新政撐腰,不稱王不稱霸,等待明主的出現。

我並沒有帶著面具,因此順利的交了入城稅後,進入了這座巴蜀名城。

此次來成都,我有兩個目的,一時誅殺魔門滅情道的「天君」席應,二是會見「天蓮宗」的現任宗主安

隆。

為了岳山的仇恨,為了青漩的責任,為了魔門的統一大業,曾與邊不負狼狽為奸,流靡一氣的席應我是

絕對不會放過的。況且,他還視我未來岳父「天刀」

宋缺為生死大敵,即使他想歸順我,我也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至於安隆,他是石之軒最重要的助手,殺了他,等若斷了石之軒一臂。對於魔門的絕世智者,最深謀遠

慮,陰險毒辣的石之軒,即使擁有成千上萬年記憶的我也不敢等閒視之,能夠割斷他的爪牙,我又何樂而不

為呢?

安隆在原書中多次充當各方勢力聯繫人的角色,沒有了他,將會少掉很多對我雙龍和對付我的陰謀。況

且,安隆還是江淮軍二號人物輔公佑的前師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誘,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輔

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說服了杜伏威傾向於我們,那長江中下游的大片區域就將納入寇仲少帥軍的勢力範圍。不止

李子通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沈法興再無成脅到我們的可能;就是盡佔了關中之地,出關進攻中原地區的

李閥大軍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將輕易奈何不了我們。如果事情成真,少帥軍的形勢必將一片大好。

正在我為未來大業謀劃的時候,一陣醉人的少女清香傳來,隨即一具玲瓏浮凸的嬌軀撞到了我的身上。

以我的身手當然可以及時躲開,只是,聽到她的喃喃自語之後,我放棄了準備移開的想法,頓時,溫香

軟玉撞滿懷。

原來這個少女一邊低垂嫉首疾步走著,一邊自言自語的惡狠狠的說道:「侯希白你這個混蛋,下次不要

讓本姑娘看到你,否則定會讓你好看!」

發現不小心撞到人後,對面的少女忙輕推我的肩頭,借力退了開去。

只見她身材高挑,腿兒特別長,容顏俏麗,身上的彩服勁裝益發襯得她像開屏的孔雀,腳踏小蠻靴,腰

繫馬刀,實是一位千嬌百媚,而又英氣勃發的美人兒。不過此時她滿面幽怨,一副尋人晦氣的模樣。

待看到我的樣貌後,她青春煥發的俏臉顯出小吃一涼的可愛表情,美眸在長而翹起的睫毛下變的晶晶閃

閃的道:「走路不長眼睛嗎?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樣賠償?」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道:「請小姐指條名路!」

美人兒大感興趣的看著我道:「看你長得還可以;又這麼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讓本小姐開心一笑,我

就放了你,如何?」

頭一次遇到這麼叼蠻不講理的女孩兒,我絲毫不流露出任何內心想法的微笑道:「這個容易,不過,笑

過之後,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著螓首看了我半晌,竟「璞哧」嬌笑道:「看你這麼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兒己經擺出了一副專心聆聽的動人表情,我沉聲道:「話說有一位讀過兩天書的窮書生,一天

在街上偶遇了一位相貌姣好,姿態優雅的女子。從此以後他天天在那條街上徘徊,希望能夠再次遇到讓他一

見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見到佳人,極度內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談,只敢遠遠的凝望著看到美人兒己經完全

投入其中,我又繼續繪聲繪色的講道:」經過數月觀察,他發現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麵店吃麵。這個月

初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便先行在那間麵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進店坐定,他鼓足勇氣,大步走到那位美

麗女子面前道:『小姐,你叫什麼?』那位小姐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道:「我叫牛肉麵!」

毫無笑聲,難道這個時代就有這樣的笑話嗎?還是她沒有幽默細胞!

須臾,反應過來的美人兒立刻絲毫不顧形象的嬌笑起來,穿著小蠻靴的蓮足還不停的輕跺著。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大感興趣的同時還沒忘了提醒她道「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終於意思到了失態,開始以衣袖遮面的繼續嬌笑,我又不合時宜的問道:「小姐,你叫什麼?



話一出口,美人兒的笑聲嘎然而止,有些羞報,有些怨對,有些氣惱的狠盯著我。眼看美人兒就要發飆

,我連忙正色道:「小可常飛,大巴山人士,請問姑娘芳名?」

美人兒氣鼓鼓得瞪了我一眼道:「原以為你是個人物,卻原來是個沒膽鬼,不過看在你能夠講笑話給本

小姐聽的份上,還是告訴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給我記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剛我藉機一語雙關問出那句話時她明明就要發怒,現在我臨陣退縮她又

罵我沒膽。嘿嘿,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膽大包天。看著慎怒的范采琪,我連忙誇張的右手按胸,彎腰施

禮道:「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銘記肺腑!」

在她俏臉再次羞紅的時候,我又適時的轉移話題道:「請問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

的朋友。」

這句話不問還好,一經問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原來你是那個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

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發飆,我連忙應道:「小姐,在下有辦法在半個時辰內就幫你把他找出來,只是需

要五兩黃金的酬勞,很划算的,考慮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我好一會兒,才道:「你如果敢騙我,就把你刁滑的舌頭切下來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小子可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敗壞了某家的信譽,大小姐請放心!



范采琪微璧著美麗的秀眉說道:「常飛,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你又有何響噹噹的信譽了,好不要

臉。」

我心道好刁蠻,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沒那份閒情與你歪纏呢?想歸想,我依然微笑

的說道:「在成都,誰敢欺騙川幫幫主,『槍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武技強橫的范大

小姐。不過小弟在兌現承諾之前,還有點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條明路?」

范采琪聽我語氣真誠的稱讚她,立刻毫無愧色的全盤接受,旋即好奇的問道:「什麼事,還需要本小姐

幫忙?」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小可現在心情鬱悶,想去川南賭坊賭兩手,賺點銀兩花花,大小姐可否領

路?」

范采琪美目微璧道:「十賭九騙,而且川南賭坊勢力很大,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後,我再

多給五兩金子算作回報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雖然人刁蠻,但心地卻是這樣的善良。一句話立刻讓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賭坊我還是非

去不可。

因為該賭坊的老闆有個外號叫做「金算盤」霍青橋,聲望僅次於獨尊堡堡主謝暉,川幫幫主范卓和巴盟

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紀童,在成都是成了名的橫行霸道,好勇鬥狠。他霍家還經營青樓生意。

我要對付他們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霍家父子實際上是巴陵幫在巴蜀的負責人。

而香家的巴陵幫不但為死鬼楊廣在中土和域外搜羅美女,還暗中從事販賣女子的可恥勻當。在原書中最

卑鄙陰險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貴的兒子,試問我又怎麼會放過川南賭坊。

當初從香玉山的記憶中我早己知道了這一切,現在既己來到成都,又怎會空手而歸,而且現在對付川南

賭坊還有幾大好處。一是可以藉機發筆小財,解決少帥軍財政吃緊的狀況;二是可以把川南賭坊的帳目等證

據藉機公佈出來,借助江湖上的正義力量對付早己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幫;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幫無處

容身,迫使他們把主要財力都集中到長安去。

記得原書中香貴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長安經營起了最著名的兩大賭場之一的六福賭館。待我陪秀

寧回家省親,順便開啟楊公寶庫的時候,就是他們香家的末日。這是我最近擬訂好的對付香家的策略,即可

順手發財,又可鏟奸除惡,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第四點也是我的最終目的,就是借此打擊香家販賣人口的真正幕後黑手,李淵的岳父,滅情道的尹祖文

。所有販賣人口的勾當都是他一手策劃,並通過香貴這個爪牙實施的。尹祖文,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門中的

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軒之下。不讓他吃些苦頭,認識到我的勢力與可怕,他又怎麼會臣服於我。

面對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說道:「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賭壇高手,這趟一定會大殺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領情,慎怒的瞪了我一眼後,怒聲道:「不識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麼事,走吧,我

帶你去!」

聞聽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著范采琪向川南賭坊走去,同時又問她道:「小可剛從山裡面出來,請問大

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麼轟動的消息沒有?」

聽我詢問,范采琪眉飛色舞的向我解說道:「最近江湖上最轟動的大事就是魔門『邪帝』笑行天殺害了

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了,此舉己惹起武林公憤,現在整個白道武林都發誓要把笑行天碎屍萬斷,好為師仙

子報仇。而且前段時間傳說己經隱藏形跡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傳言他近日會來巴蜀。現在整個巴

蜀外鬆內緊,風聲鶴嗅。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到來會帶來這樣大的轟動!」

怎麼會這樣?陰癸派應該不會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洩漏出去呀,難道是慈航靜齋?

一定是陰癸派輾轉通知了慈航靜齋後,她們又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藉機挑起我與江

湖正義之士間的爭鬥,鬧得不可開交,結下深仇時,她們再來做好人,收拾殘局,嘿嘿,夠毒!

靜齋真是太小看我了,難道以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歷練,行事莽撞的毛頭俠少嗎?

或者,靜齋是想以此事為導火索,挑起整個江湖對魔門的再次聲討與殺伐。

嗯,這點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這邊審時度勢,事情就不會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對范采琪道:「既然『邪帝』笑行天要來巴蜀,那你范大小姐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走在大

街上,不怕被那個連師仙子都敢殺的惡魔傷害到嗎?」

范采琪慎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怎麼會?笑行天雖然出身魔門,又是當代的『邪帝』

,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風流多情之外,並無明顯惡跡,就連上次強暴李閥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

雖然爹爹為了以防萬一,不讓我隨便出來,但我范采琪又怕過誰來!而且,我相信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

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聲是這樣的!暗中搖了搖頭,我又對范采琪試探道:「風流多情,我看是下流好

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了,如果我是笑行天,現在你就慘啦!」

范采琪憤怒的瞪了我一眼道:「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義的白癡俠少一個樣,哼!不要讓我再聽到你中傷

他,要不然本小姐讓你走不出成都!」

頓了頓她又不屑的看著我品評道:「不說笑行天每次出現都帶著獨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雖然

夠高,但是有些偏瘦,衣著雖然還算得體,但太過檻褸破舊,氣質就更不用提了,雖然很自然親切,但卻太

過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氣概,你要想成為『邪帝』那樣的絕世高手,下輩子吧!『,一番話說的我是

哭笑不得。在前世艱苦樸素的爺爺熏陶下,雖然家裡很有錢,但我也養成了吃苦耐勞的作風。來到這個世界

後,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場合,我的衣著一項都是樸素隨便的很。

武功己修至返淮歸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斂的情況下,當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風範。這個范采琪,還真

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調侃道:「你這樣維護那個惡魔,難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聞言俏臉一紅,有些羞怒的慎道:「胡說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說,我己經有了,咦,

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嗎?你這人真奇怪,雖然沒有半點可靠的樣子,但卻很容易讓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那個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三章 賭場風雲

就在我們邊走邊聊的時候,從後面跑上來一匹高頭大馬,奔到我們附近後,放慢了馬速。馬上的年輕男子有些陰陽怪氣的對范采琪道:“咦,這不是川幫的范大小姐嗎?行色如此匆匆,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本小姐受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這時那個男子又把目光轉向了與范采琪並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勁裝,外披華麗的錦袍,腰挂長刀,體型健碩,皮膚黝黑,稱不上英俊卻有股強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討人歡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態,仿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厲目光的注視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一點時間的我連忙裝作懦弱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後,同時雙手還輕輕的牽住了她的衣袖,仿佛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那個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諷道:“范大小姐的眼光怎麼越來越差了,竟然找上了這麼個繡花枕頭,難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侯少俠不在嗎?”

看到我這副表情,范采琪無奈的歎了口氣,氣憤的對那個男子道:“你霍紀童今日怎麼這麼得閑,沒去欺男霸女嗎?”

那個應是川南賭坊少東家的霍紀童再次哈哈大笑道:“他們不欠賭帳,我又怎會那樣做,看來范大小姐對本人誤會很深啊!唉,也罷,後會有期!”

說完就這樣大笑著揚長而去。

待霍紀童遠去,范采琪氣惱,不屑的對我道:“膽小怕事,不像個男人!”

我若無其事的道:“那又怎樣,我才不想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無奈的對我道:“膽小怕事就算啦,還要措辭狡辯,你這樣的男人真是無可救藥!”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後不答反問道:“大小姐,剛剛那個霍紀童為何要那樣對我們?”

范采琪聞言不再繼續奚落我,而是有些厭煩的說道:“那個霍紀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親,被拒絕後,每次見面,就這樣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好辦,今天本來打算贏個幾百兩就算了,可現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賭坊都贏過來不可!”

范采琪聞言嬌笑著曬道:“你有那個本事的時候再說吧!”

我裝作強撐的說道:“區區一個川南賭坊我還沒放在眼裏,看我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贏過來,替大小姐你出氣!”

範采琪睜大了秀目,難以置信的望向我道:“那你為何要把頭髮披散開來遮住面部呀?”

我尷尬的笑道:“避免逃跑後被畫影圖形捉拿呀?”

範采琪:“……”

川南賭坊,貴賓廳。

賭博方式自古以來不勝枚舉,在隋唐時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攤,般寶等。

牌九牌是以兩骸的點子組成合共三十二張牌子、二十一種牌式,九種為單數,十二種為雙數。一般賭法是二至四人,據擲骸的點數,各領六張,莊家多領一張並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組成兩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勝,按花色的係數和夷牌的點數計算贏注。

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作在家,賭時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速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演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賒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骸寶,有各種形式的賭法,有賭大小兩門,既有分十六門押注,或以各骸本身的點數下注。如三顆骸子中,有一顆符合押中的點數,是一賠一,兩顆則一賠二,三顆全中一賠三,如果押總點數,還可一賠十六。

有的是采番攤式的賭法,把三般的總點數除以四,餘數作押中點數。

最複雜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賭,以三顆骸配成天九脾的各種牌式,再據天九的規則比輸贏。形形式式,豐富多樣,難以盡述。

今次我選擇的是分十八門下注的方式。莊家搖好骸盅之後,我在范采琪驚訝的目光中,從隨身的革囊裏掏出三百兩黃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賭桌駭然(譁然,莊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要知道即使是百兩白銀,那己是大手筆的重注,足夠一般平民百姓蓋間頗像樣的房子,就更不用說三百兩黃金了。這樣大的注數恐怕己經創下了川南賭坊的歷史紀錄了。

我在一點三點五點上面都放了一百兩後,四周雖喧鬧震廳,這處卻己變的鴉雀無聲。

在莊家得到了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暗示後,才戰戰兢兢的揭開了骸盅。

全桌再次譁然!

因為盅內的點數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這次搖盅的己經換成了那個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誰,照贏!

可就在他即將搖定骸盅的時候,一把嬌甜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道:“奴家可以跟隨你下注嗎?”

我心中暗笑,想干擾我聽骰,從而試探我的深淺嗎?這招對一般的賭術高手可能適用,但對我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又怎能產生半點影響。即使是傳我賭技的魯妙子,還不是被我贏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們。

不慌不忙的把贏來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點上,我才轉頭觀看。

只見剛擠到我身邊的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特別誘人是她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惹人遐思無限。

在得到我的點頭同意後,此女卻沒有下注,可能是認為我在他的干擾下己經聽骰失敗了吧。

這時,我右邊得范采琪不悅的對那女子諷刺道:“裝模作樣,卻原來是個沒膽鬼!”

說完她氣鼓鼓的拿出十五兩金子隨我下注,末了還不忘挑釁似的掃了那女子一眼。而那個女子不但沒有發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個女子可以說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賭技方面則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惜出言,大概是因為與我一同前來,無形之中己認為與我是同一陣線吧。那個女子前來干擾我,重來都是占上風的范采琪替“。濡弱”的我出頭也是理所當然得嘛!

在我的感覺上那個女子應該不是川南賭坊的人,可她為何要試探我呢?

這時,在中年人顫抖的揭開骸盅後,全桌三度譁然!

那個女子也忍不住大為驚異,雙目立刻變的異彩漣漣的緊盯著我。

因為又是點數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邊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後,才抱拳對我客氣的說道:“敢問這位朋友哪條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包含!”

我懶洋洋的說道:“小弟這幾天心情鬱悶,只想痛痛快快的賭一場,如果閣下做不了莊,趕快換人,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此言一出,無異於當眾宣佈了我就是來這裏踢場的,周圍的賭客立刻色變膽小的己經開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場面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得到通報的霍紀童帶著數個大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問清了情況後,霍紀童雙目立刻凶芒電閃的狠盯著我,冷冷的道:“朋友貴姓?”

我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表情,懶洋洋的道:“來這是為了賭錢,不是為了做自我介紹!難道堂堂的川南賭坊連千多兩金子都輸不起嗎?”

狠厲的盯著我好一會兒,在目光威脅無效之下,霍紀童怒聲道:“我來!”

這時貴賓廳中眾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難以善罷,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大廳瞬間即變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幾人中一年紀在三十五、六間的男子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領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走起路時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腰的體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更活像個四處胡混的江湖騙子。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價貨。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他的眼神沈著而機敏,像不斷在找尋別人的弱點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那是長期修練內家真氣的現象;左手縮在衣袖中,右手修長整潔,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覺。

從我拿出三百兩金子起,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就感覺到了他和我旁邊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窺視著我。在有心的觀察之下,那個中年男子縮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顯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獨缺尾指,就像給人齊指斬掉的模樣。一個名字瞬間跳了出來,曾跟魯妙子學過一段時間賭技,算是記名弟子,在江湖上與香玉山的老爹香貴齊名,號稱“北雷南香”的霍九指。

在霍紀童手法熟練的搖好般盛後,就面露陰笑,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他的賭技的確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選錯了對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滿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範采琪也毅然跟著把所有的金子下注,還不忘挑釁似的又掃了我左邊那個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熱鬧瞧了。

揭開骸盅之後,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賭坊己經輸了四千多兩金子了,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敢在繼續下去了。

霍紀童立刻色變,雙目凶芒連閃,但還是強壓怒火對我道:“朋友可否高抬貴手,子人方便,自己方便。”

這次輪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賭錢講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貴手也可以,只是現在小弟這個繡花枕頭還沒有盡興!”

范采琪聞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嬌笑起來,嫵媚動人。

聽到我拿他說出的話來反駁他,霍紀童終於忍無可忍的對我厲聲成脅道:“不要以為有川幫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川南賭坊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慌不忙的對他道:“在下與范大小姐是初識,與川幫更是毫無交情,來這只是為了賭個盡性,少東家怕是搞錯了吧!”

聽我如此說,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願的證實之後,權衡再三,霍紀童終於抱拳對剩下的幾名大膽賭客道:“敝館有事要辦,敬請諸位暫時離開,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敝點每人奉送五兩金子作為賠罪!”

接著他又對范采琪道:“敝館也是無可奈何,請范大小姐見諒!”

面對己堵住出口的數位大漢和即將離開的眾人,我搶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賭個痛快,難道川南賭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一項好勇鬥狠的霍紀童冷聲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又能怎麼樣!”

看到又有人要離場,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諸位先不要離開,請留下來給在下作個見證,否則休怪某家辣手無情。大家都看到,是川南賭坊的人輸不起,想要強取豪奪,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對她道:“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會向大小姐和貴幫求助!”

在美麗女子和雷九指冷靜的旁觀中,在餘下幾人嚓若寒蟬的注視之下,我鎮定自若的等著扇子面包圍過來的霍紀童等人上前。

好像己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我並不是相像中的那樣好惹,霍紀童有些色厲內茬的道:“怨家宜解不宜結,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個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作朋友不行,做兄弟還可以!”

霍紀童一愣,隨即欣然道:“好,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變,冷冷的道:“誰說與你做兄弟,我是說你老爹!”

眾人都強忍著臉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顧及的嬌笑起來!

至此最後一絲和平希望破滅。

在圍攻而至的霍紀童和一眾大漢眼中,我忽然奇績般的消失在原處,在霍紀童還未來得及出招時,我的右手己閃電般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封鎖了他的功力,像條死狗似的把他採在了腳下。又在踢飛了幾個大漢後,右腳緩緩的踩上了霍紀童平時總是高昂著的頭顱。

目光冷冷的掃過,被我威勢所攝,再也不敢上前的一眾大漢立刻驚恐不安的低下了頭,我淡淡的對他們一一命令道:“你去把老闆找來,你們幾個去把我的金子都裝到革囊裏。”

己嚇破膽的賭場眾護衛連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驚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殺氣,雷九指,那個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齊齊動容,後者更是憤憤的問我道:“你究竟是誰?”

我對著行為叼蠻,心地善良的範采琪道:“范大小姐如若答應在下不把我的樣貌說出去,在下一會兒就給你答案如何?”

範采琪氣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後,才慎怒的說道:“算你啦,成交!”

這時那個美麗的陌生女子搖曳多姿的走了過來,又寸著披頭散髮,一直遮住本來面目的我道:“小女子胡小仙,能否與閣下交個朋友!”

原來她就是曾在賭桌上讓雷九指吃過虧,長安最大的賭場明堂窩的老闆,大仙“胡佛的寶貝女兒兼傳人胡小仙。我露齒一笑道:”榮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窩也贏個幾千兩金子時,希望小姐也能夠當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詐作不依的橫了我千嬌百媚的一眼後道:“朋友真會說笑話,不過,如果閣下真的光顧我明堂窩,小女子代表家父歡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我是認真的,也許幾千兩不夠,得贏他個數萬兩,好為我的師兄雷九指一雪前恥,既然小仙姑娘誠心邀請在下,那恭敬不如從命,改日必去明堂窩請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個應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齊齊色變,前者更是恭敬的說道:“閣下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還未等我回答,從外面急步走進來一個高手模樣的護衛和一個面貌精明,目露狠厲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掃了一眼我腳下的霍紀童後,那個明顯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滿面笑容的向我拱手為禮道:“怪不得敝館輸的一塌糊塗,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在下霍青橋,小兒如有冒犯之處,請朋友千萬海涵。”

我亦客氣的還禮道:“霍兄客氣,本身一無是處,偏偏又自以為是的人在下又怎會放在心上,今日前來,只希望賭個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橋哈哈大笑;一句也不提及在我腳下的霍紀童道:“朋友有此雅興,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剛才賭場護衛遞給我的裝滿金子的革囊道:“現在以這些金子和霍紀童的一條命做賭注來賭你的全部財產和你的性命,能否贏回,就要看閣下的本事了。”

霍青橋終於色變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霍紀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難道就不許我做十五?”

己從手下知悉全部經過的霍青橋雙目凶芒電閃的狠盯著我道:“朋友高興大名,知否川南賭坊是什麼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當然是賭坊,所以我今次不但賭錢,還要賭命,如果霍兄認為在下的賭注不夠,那再加上我一顆尾指如何?”

霍青橋不再掩飾,恨恨的對我道:“朋友不覺得太囂張了嗎?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我取出那個天藍色面具,從披散的頭髮下面戴在臉上後,邪邪的笑道:“就憑這個面具如何?”

霍青橋瞬間臉如死灰,他身後的幾個正散發著威逼氣勢的護衛高手立刻僵在了那裏,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雙目異彩連閃,雷九指和那幾個被迫留下的賭客雙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臉上。

半晌,霍青橋才顫聲道:“是小兒無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貴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責罰他。

我淡淡的笑道:“按照賭場的規矩,你贏了我,一切好說;輸了,等著沒命吧!”

事己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橋除了心中暗罵霍紀童惹到了我這個煞星之外,做垂死掙扎的道:“小人斗膽,就與‘邪帝’大人對賭一局,互搖骸盅,猜中多者為勝,如何?”

我淡淡的說道:“有點意思,誰先?”

霍青橋強自鎮定道:“我先來!”

霍青橋的手法老練純熟,簡單實用,在我精神力的籠罩之下,發現在骸盅即將搖定的剎那,三粒骸子竟然奇績般的又同時再次翻轉,的確是神乎奇技,桌子旁邊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變,顯然都沒有把我確定骸子的點數。

能夠引起雷九指的動容,這個霍青橋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選錯了對手,而選錯對手的結果,就只有死亡。 在眾人的驚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橋這樣城府深沈,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緊張的注視著我。

輪到我搖骸盅,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都開始凝神傾聽,而不懂賭技的范采琪則雙目閃光,眼珠也不錯一下的緊盯著我。

我對她微微一笑後,隨便的搖了幾下骸盅,即示意霍青橋下注。

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變,因為他們都聽不出盅內的點數。無可奈何之下,霍青橋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的押上了四,五,六三點。

一眾賭場護衛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一場關乎川南賭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結果!

骸盅在眾人囑目之下,終於揭開,霍青橋臉色立刻變的再無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轉而望向骸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睜大了雙目,露出了難以置信神色。

這一神乎奇技的結果立刻震驚了全場,即使是霍青橋帶來的人也是一片吸氣聲。

原來三粒骸子豎直的疊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骸子斜立著嵌在了中間一點向上骸子的凹陷處,最終結果是零點!

身體微微顫抖的霍青橋做最後掙扎道:“我的後臺老闆與‘邪帝大人’頗有淵源,請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我依然淡淡的對他道:“願賭服輸,你到地獄再去謙悔和拉關係吧!”

說完之後縱身向霍青橋撲去。

驚駭欲絕的霍青橋發現他平時忠誠可靠的手下在我話音剛落之時,早己急若閃電的躲離了他的身邊。沒有時間咒罵,在這生死存亡之極,他這在巴蜀僅次於獨尊堡謝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顯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間掀翻桌子向我扔來,同時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為人質。

瞬間的反應所採用的策略無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這些小伎倆又怎會得逞,當他發現他即將抓住的不是範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時,一切都己經太遲,我的左手撫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這一蜀中有數高手哼都沒哼一聲,死於非命。

本來我想要勝他也不會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懸我手,他又在我驚世駭俗的賭術上一敗塗地,氣勢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險著,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打法,以攻對攻。在他手掌即將碰到我身軀之前,結果了他。勝的雖然輕鬆,但過程卻是險之又險。

面對因為這一辣手行為嚓若寒蟬的眾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不是亂殺無辜之人,希望諸位先乖乖的呆在這裏,不要給我理由事後追殺你們。”

說完之後我吩咐了一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護衛幾句後,又斃了霍紀童,然後向後院走去。

閑言少許,靠著從霍青橋死前精神力極度不穩的短暫時間,從他腦中得到了資料,我輕而易舉的把他的全部財產裝進了手鐲,然後又把他替香家販賣女子的帳目,證據等收到一處,打了個大包裹背回了貴賓廳。

看到沒有人敢離開,我滿意的笑笑後,全面發散精神力,己全成都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現在川幫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個時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銷玉隕!”

整個成都瞬間大嘩!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四章 巴蜀武林

拿過我吩咐過的那名護衛送來的筆墨和兩條白布做成的長幅後,我對驚魂未定的眾人深施一禮道:“剛剛驚擾了大家,萬分抱歉,現在大家請隨意!”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他們,在從我殺人之後就一言不發的范采琪幫助下,我分別在兩條長幅上寫下了上聯:“販賣女子,天理難容。”和下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之後。又用一塊送來的繩索分別把上下聯的長幅綁在了霍家父子的脖子上,並把他們吊在了川南賭的正門兩邊的最高處。

此刻我的聲音己經震動了全城,川南賭坊的樓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著看好戲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家父子和兩條長幅上的字績後立刻驚呼連連。不過卻沒有人上來阻止我,想來有分量的人物還沒有趕來。

返身回到貴賓廳,發現只剩下了范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

我先對氣鼓鼓的范采琪深施一禮道:“欺騙大小姐實在情非得以,請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范采琪輕跺蓮足,對我慎怒道:“說的容易,難道你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騙了無知可憐小女子之後,就想這樣蒙混過關嗎?”

這個時候可不能任她亂開條件,我連忙再次恭敬施禮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幫和范大小姐一個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萬死不辭!”

仿佛是覺察到了我的心思,范采琪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慎道:“就放你一馬,成交!”

這時胡小仙忽閃著嫵媚的大眼睛,對我盈盈一笑道:“難怪賭技如此高超,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請問笑公子寫的上下聯是什麼意思?”

我微笑應對道:“因為霍家父子雖然表面上是正當的生意人,但實際上卻是販賣人口的巴陵幫香家的爪牙,不但靠賭場,青樓為香家斂財,暗地裏還到邊遠地區倒賣女子,幹盡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他們實在是死有餘辜!”

胡小仙風情萬種的向我輕輕一拂為禮,以她悅耳嬌媚的聲音道:“原來笑公子是急公好義,替天行道,小女子代表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表謝意!”

如此媚態,如此語出至誠的語氣,胡小仙的媚術的確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陣波動。但表滿上依然淡淡的應道:“小仙姑娘客氣,在下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如果不是霍家父子惹到了我,才懶得去理會他們呢?”

胡小仙和范采琪頓時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沒有以英雄自居,反而會給了她們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都沈默了下來。

我正好利用此時機,以腹語傳音術對雷九指道:“小弟賭術師從魯妙子,要把香家的勢力連根拔起,雷師兄如果有興趣參與或者想見恩師,可到飛馬牧場一敘,小弟暫時另有要事,容後再向師兄賠罪!”

就在雷九指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胡小仙又要開言之際,樓下一中氣充足,悠遠綿長的聲音傳來道:“‘邪帝’光臨成都,獨尊堡謝暉代表巴蜀武林恭迎閣下大駕!”

對著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對范采琪道:“麻煩大小姐做一會兒小弟的人質啦,不過,待希白兄來後,可要記得給我你賭輸的五兩金子喲!”

在范采琪的慎怒聲與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長聲笑道:“謝堡主客氣,小子這就出來拜見各位!”

來到川南賭坊前的空地上,發現閒雜人等己經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離在了人牆之後,場面還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對著我的是三個無論是氣質風度,一看就是關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額高鼻挺,膚色黝黑,神情倔傲冷漠,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自有一股成震八方的霸道氣勢,雖稍遜宋缺那種鐵腕天下、大地任我縱橫的氣慨,仍可令任何人見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沒佩任何兵器,不過誰也不敢懷疑他具有淩厲的殺傷力。“武林判官”謝暉這個名字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態從容瀟灑,但線條剛毅果敢,渾身上下散發者一股絲毫不弱于謝暉的雄渾氣勢,顯示出其不弱于謝暉的修為和一幫之主的王霸之氣。從與范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斷他就是有“槍王”之稱的范卓了。

第三人相貌慘了點,瘦小枯乾,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只看他雙目開合之間,偶爾的精芒閃現,就可推斷出他的武學修為就足以與前兩人比肩。從他的長相和與謝暉,范卓並列的地位來看,一定是由當地少數民族組成的巴盟,羌、瑤、苗、彝、四族中羌族的代表,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後的兩女兩男也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頭白髮,手執拂塵,她予人乾枯陰冷的印象,鼻頭起節,無論頭、頸、手、腰、腳都挂上以寶石、美玉、珍貝等造成的各類飾物,在空中掠來時叮噹作響,但珠光寶氣和孔雀般的彩服卻掩不住她雙目射出的陰鷺狠毒的異芒。加上她長得要彎曲起來的尖利指甲,活像從靈框中帶著所有陪葬品復活過來的女僵屍。我猜想應該是“美姬”絲娜的師傅,四川合一派的現任門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三人就應該是瑤族的絲娜,苗族的“大老”角羅風和彝族的“風將”川牟尋。

我又特別打量了一下“美姬”絲娜,只見她是個漂亮動人的年青苗女,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紮以彩帶,縱使像現在般躍過來動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滿腔熱情,每時每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在只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她和乃師夏妙瑩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線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這些首領人物的身後都或多或少的站著他們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殺氣騰騰,如臨大敵的樣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謝暉身後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約二十四、五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成猛,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翹的下唇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性,站得很有氣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謝暉的兒子,宋閥長女宋玉華的丈夫解文龍。

老的那個的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絲毫不遜于他斜前方的謝暉,正是玉致的三叔“銀須”宋魯。

在樓上時我己攏起了披散的頭髮,這時我天藍色的面具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對著眾人團團一揖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雖然聽過我的種種傳聞,但誰也沒想到我會是個如此謙恭有禮的人,這讓他們不禁懷疑起現在仍吊在高處風乾的霍家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動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認為我只是一個好勇鬥狠,只知道一味強勢的人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想讓我和巴蜀武林結怨,她是白日做夢。

那個應是謝暉的中年男子代表眾人回禮後淡淡的道:“本人謝暉,敢問‘邪帝’光臨巴蜀有何貴幹?”

我禮貌的回應道:“小子正在把握這難得的光陰,做大婚之前的單身旅行,打擾了諸位的清淨,小子在這裏向大家賠罪!”

這時那個應是范卓的人沈雄的聲音傳來道“本人范卓,既然笑公子是來遊山玩水,為何會牽連上小女?”

我掃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餒然的范采琪後,哈哈一笑道:“這是個賭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個時辰內到來,范大小姐將輸給在下五兩金子。同時為了回報作為人質的范大小姐,在下欠下川幫和大小姐一個人情,他日川幫有召,在下必竭盡全力!”

全場譁然!

如果侯希白按時來到,川幫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勞的驅使我這樣的絕世高手,這樣的機會到哪去找?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侯希白不來,那范采琪……

在全場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即使范采琪再大膽,潑辣,此時也又羞,又惱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萬分刺激的事情,因此雖然羞惱,但她依然低垂嫉首,一言不發的站在我的身後。

在范卓沈默不語後,巴盟的奉振又道:“本人巴盟奉振,敢問笑公子為和要殺害川南賭坊的霍家父子,所寫對聯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裝滿帳目,證據的大包裹丟在他面前道:“證據都在這裏,其他事在場有多位人證,誰是誰非請奉盟主事後詳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為後悔,因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下了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把老气橫秋的聲音突然傳來道:“即使霍家父子真的做過此事,但閣下這種連死人都不放過的行為是否太過殘忍?”

我對著那個倚老賣老聲音的主人道:“閣下是?”

奉振背後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昂然道:“老夫角羅風,閣下記住了。”

對他這種不禮貌的態度,我只是淡淡的笑道:“對付這種人,下次我的方式會更加殘忍,請角當家見諒。”

角羅風冷哼了一聲後道:“請問閣下為何要殺害慈航靜齋的傳人師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間內立刻變的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這才應該是他們如此興師動眾來見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掃了眾人一眼後淡淡的道:“你角羅風那只眼睛看到我殺害靜齋傳人了?”

角羅風立刻啞然。面對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臉色氣的發白的角羅風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不是你風流好色,卑鄙無恥的魔門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誰會去冒犯慈航靜齋的師仙子,難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謝暉和范卓同時有些不滿的掃了他一眼。看來巴蜀武林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從角羅風不理身為漢人的謝暉和范卓警告的目光來看,以對抗漢人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對巴蜀內的漢人勢力還是很有成見的。記得原書中宋缺起兵後,巴蜀四大少數民族都是支援我未來岳父的,如果角羅風如此針對於我是因為我和宋缺當初擬訂好的,刻意營造的與宋玉致感情失和,關係勢成水火這種江湖傳言的話,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一個人的說話的語氣語調,行事的方式方法,無不是他性格,風度,氣量等的外在表現,他角羅風的年紀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煩惱皆因強出頭,連這點事情都看不破,還在那裏揚揚自得的侃侃而談,可見“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議強啊!

對角羅風的囂張的態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對他反唇相譏道:“到哪里我都敢承認自己是魔門的當代‘邪帝’,如果閣下看不順眼儘管出手。只是,說我卑鄙無恥請找出人證,物證,否則就不要空口說白話,當然,你角羅風願意昭告天下你只是信口雌黃之人,在下也不反對。”

雖然角羅風也是老江湖,但在萬眾囑目之下鬥口失敗,放不下面子的他氣急敗壞的恨聲道:“你還敢措辭狡辯;與范大小姐只在賭場賭了一個多時辰你就能夠找到霍家父子的證據,說出去誰信,所謂的證據不是你捏造的吧?”

我仍然淡淡的說道:“這也有可能!”

看到眾人都疑惑不解的望著我,我又接著道:“除非是你角羅風負責調查此事!”

眾人譁然!

對比角羅風的怒形於色,我的不急不躁更顯大家風範,三言兩語間扭轉形勢的舌辨功夫更是令在場眾人暗自凜然。

這時一項以公正無私著稱的謝暉平靜,威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鼓內道:“既然笑公子說找到了證據,那霍家父子買賣女子一事我會與範幫主,奉盟主聯合調查,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此事就此揭過!”

角羅風氣的臉色煞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憤憤不平的說道:“師仙子無故失蹤,整個江湖傳言是你笑行天殺害了她這件事你又怎樣交代?”

我逸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大家都認為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認了又如何!”

隨著話音,森寒,冰冷的肅殺之氣無聲無息的彌漫在四周,武功稍差的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從內心深處泛起了驚懼的感覺,即使武功高強如謝暉等人也不得不全力運功抵禦,至此,巴蜀武林眾人始知我天下第一高手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巴盟盟主奉振看事情就要一發而不可收拾,連忙倚老賣老的做和事佬道:“即使事情不是笑公子所為,但是總與笑公子有關,難道笑公子就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嗎?”

我聽後借機下臺,微笑著對奉振深施一禮道:“多謝奉盟主的好意,只是師仙子好端端的,我應該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吧!”

又是角羅風聲色俱厲得對我道:“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混淆是非,如果師仙子好端端的,為何會無故失蹤?又為何整個江湖都在傳言是你殺害了師仙子?”

面對角羅風的一再指責,就在眾人以為我終於忍不住要發火的時候,我卻仍然溫和的道:“角當家問的好,師仙子因何失蹤在下的確知道,只是不便透露,如若閣下有興趣,過段時間可以直接向她本人詢問;至於江湖傳言,我想謠言止於智者,在下雖然時時自省不要欺淩弱小,不要亂殺無辜,可是仇人總還有那麼幾個,尤其在下是第一個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魔門中人,被人陷害也是很正常的嘛!”

前據後恭,而且句句在理,即使看我不順眼的角羅風也頓時無話可說。這時謝暉成嚴的聲音再次想起道:“既然笑公子說師仙子安然無恙,巴蜀武林這點耐性還是有的,我們就等一段時間又如何!”

事情總算緩和了下來,從謝暉,范卓和奉振的態度來看,巴蜀武林還是不願意惹下我這樣的強敵的,只是出事的是白道武林至高無上的聖帝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他們才不得不站出來說話而己,現在我給了他們一個合理等待的理由,他們又怎麼會在強出頭呢?至於角羅風處處針對於我的態度,隨他便吧,只要他傾向于我的未來岳父宋缺就好!

怪不得原書中“天君”因為與他有仇的大石寺方丈“大德聖僧”圓寂,從而遷怒他的弟子,把所有的和尚趕出寺院,同時向宋缺挑釁的時候,巴蜀武林不聞不問,他們還真是懂得明則保身呀!

這時一道瀟灑,飄逸的身影飛掠到場中,原來是憐香惜玉的“多情公子”

侯希白適時來到了。

不愧是花間派的當代傳人,雖然我可以憑藉情緒波動清晰的感覺到侯希白此時的怒意,但他在行為上還是那樣的彬彬有禮,瀟灑悅目。

對在場的巴蜀武林人士深施一禮後,侯希白才面對我道:“敢問笑兄如此急的找小弟前來有何事情?”

人家風度翩翩,俺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太差,我忙微笑賠禮道:“小弟找希白兄卻有要事,行事冒昧之處還請見諒!這樣好不好,希白兄先去安慰一下受到驚嚇的范大小姐,而小弟也先給巴蜀武林一個交代!”

看到我鄭重其事的樣子,侯希白知道我非是無的放矢,只好先壓下滿腹疑問,面見范采琪去了。

我面對謝暉恭敬施禮道:“解堡主與巴蜀各位前輩處事公正,在下心服口服,小子還有要事,諸位後會有期!”

就在我以為事情己經順利解決的時候,一把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來道:“霍紀童是老身的義子,如果我這樣不聞不問的放你離開,那我夏妙盈還有何臉面生於世上。”

唉,我就記得原書中有這麼一回事,看夏妙盈一直沒有出聲,還以為我搞錯了,想不到她在這裏等著我呢?可是她剛才為什麼不說話呢?

看到角羅風偷望著夏妙盈的有些焦急的表情,我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角羅風對夏妙盈有些意思,在“愛情”力量的驅使之下,所以才代她出頭,處處針對於我。

媽的,還以為他角羅風是因為我的未來岳父難為與我,原來卻是人老心不老,還真是最美不過夕陽紅呀!

我恭敬的對“通天姥姥”夏妙盈道:“晚輩要如何做,請前輩教導!”

聽我如此謙恭有禮,夏妙盈語氣稍稍轉和道:“很簡單,傳聞‘邪帝’為天下第一高手,老身不自量力,想要領教一番,如果技不如人,自然無話可說”

此時謝暉,范卓和奉振三人雖然都是一臉的平靜無波,可是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我還是看出了他們的無可奈何,看來他們真的是不想與我其起衝突。

也難怪,我傳聞中和剛剛稍顯即收的實力擺在那裏,而且我的為人處事還算謙恭有禮,對他們這些前輩也算尊敬有加,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自然希望息事寧人,化干戈為玉帛。

面對夏妙盈的挑戰,我無奈的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前輩請!”

這時夏妙盈旁邊的“美姬”絲娜嬌聲向夏妙盈請示道:“師傅,還是弟子先來吧!‘,夏妙盈想想這個徒弟與自己的功力也只是相差半籌而己,讓她先探探底也好,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以我”邪帝“的身份,也不會對一女子痛下殺手,於是點頭同意道:”娜兒小心!“

絲娜越眾而出,嬌聲對我道:“請笑公子賜教!”

我微笑回禮道:“不敢當,請!”

在眾人全神貫注的注視之下,巴蜀四大領袖之一的絲娜嬌軀閃電般的移前,握在玉手中的長劍幻出重重劍影,水銀瀉地般的向我卷來,倒也威勢十足。

要知道絲娜可是巴盟四大族的領袖之一,也算威震巴蜀的人物。即使是謝暉,范卓,奉振三人也看的是連連點頭,可見絲娜這一招卻有其獨到之處。夏妙盈更是看的老懷大慰,深感後繼有人。

就在眾人以為我應該閃避或展開反擊的當,我卻依然嘴角含笑,放任劍光臨體。

眾人俱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難道我己經放棄了嗎?

此時謝暉和范卓卻同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而奉振稍一愕然後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還是他們三個眼力夠高明!

就在絲娜鋪天蓋地的劍光在臨體前彙聚成威勢無可比擬的一劍時,我早己蓄勢代發的左手亦閃電伸出。

瞬間,一切歸於平靜。

眾人相顧駭然!

原來絲娜剛剛還靈性十足,成勢迫人的劍尖此刻己被我左手二指牢牢的固定在了破體前的那一刻。

以我傳聞中的身手,能夠輕易的擊敗絲娜這點眾人都毫不懷疑,可是以現在這種方式結束這一戰卻讓眾人難以接受。

沒有比絲娜至少高上兩,三籌的功力,又怎麼可能在身體晃也不晃的在劍尖破體之前,接下她如此淩厲的一劍。

而且用的又是兩根手指,這份指力足以驚世駭俗!

眼力,功力,指力,只要有一環稍有差池,就是玩火自焚,受傷隕命的結果。如此膽氣,如此魄力,怎能不讓在場的行家裏手大為歎服。

我瀟灑的後退施禮,面對有些不知所措的絲娜道:“小子行險,才僥倖接住絲當家的這一劍。不如這樣,小子到大石寺參禪數日,直到霍家父子一事調查清楚,再行離去,而此戰以和論如何!”

寵辱不驚,謙恭有禮,在場的武林前輩們無不暗暗點頭,即使是夏妙盈也不好再找我麻煩,何況我所現露的武功更是遠遠非她所及。因此只好點頭說道:“笑公子名不虛傳,更難得的是為人虛懷若谷,老身還有什麼好說的,就依笑公子此言。”

唉,老套的對白終於快完成了。

接下來我突然單膝跪地,沖在場的巴蜀武林人士團團一揖之後,大禮參拜了下去。

這一意外舉動立刻把巴蜀武林給弄糊塗了,他們實在不知道我為何突然行此大禮。

只聽我朗聲道:“當巴蜀面臨立場抉擇的時候,在下希望諸位前輩為了巴蜀百姓,能夠慎重行事,拜託諸位了。”

此語一出,巴蜀武林人士有的議論紛紛,如角羅風等,有的沈思不語,如謝暉等。

再次施禮告辭,然後在范采琪的慎怒聲中,我與交代完畢的侯希白,趕忙落荒而逃。

最使我高興的不是“這一拜”在今後可能起到的作用,而是我成功以“腹語傳音術”約會了宋魯。重要的信件,還是親手交給宋魯保險些。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五章 多情公子

我和侯希白來到一所酒樓,要了包間剛坐定後,侯希白就急切的對我道:“敢問笑兄,江湖傳言你與妃暄之事,內中詳情,到底如何?”
我心道你還真是心急呀,不先問我找你何事而先問及師妃暄,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情種。不過他這種瀟灑隨意,完全按照自己原則行事的作風卻是我十分欣賞的。

苦笑了一下,我對侯希白道:“妃暄現今正在閉關修煉,內中詳情有些複雜,希白兄若有心,還是等見到妃暄後親自問她吧。”

聽到我也親熱的稱呼“妃暄”二字,侯希白驚愕,詫異的神色一閃既逝道:“那笑兄總該告訴小弟是誰傷了妃暄吧?”

我有些玩味的看著侯希白道:“難道希白兄還有興趣去參與魔門內部的爭鬥嗎?”

侯希白驚異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笑道:“笑兄果然早就知道小弟是聖門花間派的傳人,怪不得在洛陽時說小弟這個傳人不合格,可是這和魔門內鬥又有何關係?”

我再度苦笑道:“陰癸派為了她們自身的利益,企圖通過襲擊師妃暄,然後再栽贓嫁禍給小弟的方法,來挑起小弟與佛道兩派的直接衝突,從而達到除去強敵的目的。而妃暄,就是此事的受害者。”

侯希白有些擔憂的問我道:“妃暄受傷了嗎?”

我仍然心有餘悸的說道:“差點香銷玉隕,致命一擊是陰癸派的長老‘雲雨雙修’辟守玄所為。還好被小弟鬼使神差的及時遇到。希白兄放心,半月之後妃暄應當會恢復如初。”

侯希白先是痛心,接著雙目又閃著仇恨的光芒冷冷道:“辟守玄,我侯希白對天發誓,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唉,辟守玄又多了一個敵人,為他默哀!

我微笑著說道:“希白兄,如果你想繼續超脫於魔門之外,繼續消遙自在,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到此事當中。辟守玄是因為他唯一徒兒林士宏死在小弟手裏,這才對妃暄痛下殺手,妄圖嫁禍給小弟得。希白兄又何必去趟這趟混水,即使希白兄不出手,他辟守玄到地獄報到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侯希白忽然淡淡的對我道:“小弟行事自有分寸,不勞笑兄挂心。”

我長歎一聲道:“那就看我們誰下手快吧!”

侯希白瀟灑的一笑道:“一言為定,吾等共勉之!”

我啞然失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道:“好一個‘吾等共勉之!’為了辟守玄的末日早日到來,我倆幹一杯!”

像敵人又像是朋友的兩人哄然對飲後,侯希白忽然又緊盯著我道:“笑兄不是想利用小弟吧!”

我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道:“我需要嗎?”

好半晌,侯希白才又哈哈笑道:“不愧是‘邪帝’笑行天,果然夠豪氣,來,我們再幹一杯!”

對飲之後,侯希白從容自諾的問我道:“敢問笑兄,弄得滿城皆知的找小弟前來有何貴幹?”

我好哈哈大笑道:“小弟偶然聽到范大小姐自言自語的說起希白兄也在成都,由於怕麻煩和花時間,所以才出此下策見希白兄一面,還請見諒!”

侯希白微微一愕後;隨即不以為意的笑道:“此種會面方式倒也獨特,只是小弟風流的名聲恐怕更加響亮啦!”

我亦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為人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又何必在意他人的閒言碎語!”

隨性灑脫的侯希白聞言立刻眉飛色舞道:“好一個‘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笑兄,我們再幹一杯。”

喝幹的茶杯填滿茶水後,我又道:“小弟此次找希白兄前來,主要是為了青漩!”

看侯希白一副動容探詢的表情,我又繼續道:“希白兄該知道令師‘邪王’石之軒融合了佛,魔兩道的功法所創立的‘不死印法’吧。青漩現在把保管‘不死印卷’的這份職責交給了小弟,這也是她對我的考驗之一。而有資格繼承‘不死印法’的人就只有希白兄你和‘邪王’的另一個弟子,‘影子刺客’楊虛彥!”

侯希白果然不知道楊虛彥就是石之軒的另一個弟子,聞言震驚的問我道:“你說楊虛彥是石師的另一個弟子?奇怪,我怎麼不知道。”

我只好向他進一步解釋道:“‘邪王’由於青漩生母碧秀心的死亡而出現了性格分裂。他憐香惜玉,溫柔多情的性格造就了你這花間派的當代傳人;同時他冷酷無情,陰險毒辣的另一性格也早就了原大隋太子,楊勇的兒子,魔門補天道心法的當代傳人楊虛彥。”

同樣有資格繼承‘不死印法’的楊虛彥早晚會偷偷把主意打到青漩所擁有的‘不死印法’遺卷上面。現在印法歸了我,量他也不敢再去打青漩的主意。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替青漩把印法送給它的應得繼承人之一的你,而對外,我會宣稱只送給你一半的不死印卷,從而引出楊虛彥前來對付我,然後再把他格殺。當然,前提是他敢來的話。

侯希白思考良久,突然站起來對我深施一禮道:“多謝笑兄解惑,怪不得我會收到石師對付你的指令,原來是楊虛彥假傳聖旨,害的我差點錯恨難返。”

我聞言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凜,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推想出了事情的最大可能。還好我“邪帝”身份公佈的時間不長,與侯希白的這次見面又十分及時,這才沒有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想到這裏我淡淡的對侯希白道:“是否是要求希白兄去追求我的未婚妻們或者是小弟中意的女子呢?”

侯希白震驚的望著我半晌才道:“笑兄果然智慧過人,反應機敏,不錯,我卻是接到了這樣的指令。”

我哈哈一笑道:“以令師的智慧,一旦出手,即使是卑鄙無恥的策略,也絕不會如此簡單,看來我以後得多加小心啦!至於楊虛彥,哼哼,沒去惹他,他卻反而先來招惹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侯希白試探著問我道:“笑兄給我‘不死印卷’究竟有何目的?”

我聞言朗聲笑道:“我只是幫助青漩完成一個心願罷了,能有何目的?要光明正大的一統魔門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投機取巧的小把戲。”

侯希白忽然目灼灼的望向我道:“那閣下準備怎樣對付妃暄呢?”

我摘下面具,目露坦誠的迎上侯希白有若實質的淩厲目光,輕歎了一聲道:“我和她的情形恐怕會越來越像當年你的石師和碧秀心,只是我絕對不傷害她而己。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

侯希白灼灼的目光忽的變成刀鋒般的銳利,緊緊的鎖定我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不然我侯希白即使打不過你,也絕對會使盡一切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感情的力量還真是龐大呀,這還沒怎麼呢,侯希白竟然就成脅起我來了我三度苦笑道:“任何美好的事物存在於世間都令人感到賞心悅目,心情舒暢,更何況是妃暄這樣靈氣十足,秀外慧中,以天下為己任的奇女子。希白兄放心,無論立場如何,就像你的想法一樣,我是絕對不會忍心去傷害她的!”

侯希白心有戚戚蔫的說道:“想不到笑兄也是惜花之人,怪不得會享盡齊人之福,同娶數美!”

我四度苦笑道:“婚姻是墳墓,分離是覺悟,再結婚是執迷不悟,再分離是大徹大悟,小弟大婚完全是被逼迫的結果!”

侯希白聽完哈哈大笑道:“笑兄說的真是風趣,希白還是首次聽聞如此說法,為了此句妙語,我們再幹一杯!”

欣然喝乾杯中茶水後,我又道:“剛剛小弟只是開個玩笑,希白兄千萬要幫小弟保密,要不然我就慘啦!”

侯希白又狂笑著道:“放心吧,小弟理解!”

我突然感覺與侯希白之間的距離拉進了不少,這大概與我們同是放蕩不羈,意之所至,任意妄為的性格有關吧。我就像碰到知己似的對侯希白道:“可惜小弟就要結婚了,要不然與希白兄一起走馬章台,紙醉金迷,該是怎樣的快意人生!”

侯希白也像進了青樓似的興奮道:“笑兄的才情是小弟除了石師之外,唯一欽佩的人,能與笑兄共赴青樓說詞唱曲,佳人相伴,實乃人生一大樂事。只是結婚與去青樓享樂又有何關係嗎?”

我微笑著說道:“婚姻雖然只是一種形式,但它卻意味著責任,義務,意味著感情正式有了寄託,偶爾去放鬆一下還可,但如果去放浪形骸,紅杏出牆,那卻怎也不是一個好丈夫應該做的。小弟己錯過了機會,因為我還沒有體驗過那種徹夜狂歡,通宵達旦的寫意人生呢!”

侯希白哈哈大笑道:“‘紅杏出牆’,笑兄的用詞真有意思。不過雖然不能夠通宵達旦,但彈琴唱曲,喝酒行令應該無礙,有時間我們一同去感受人生,如何?”

我亦大笑道:“好,君子一言!”

至此,我與侯希白定下了同去青樓的宏偉目標。

花費整晚時間,侯希白終於記下了整卷“不死印法”。而我也趁著這個時機,出去了一趟,成功的把給未來岳父宋缺和“二叔”宋智的信件交給了“三叔”宋魯。

早上,我又鄭重的對侯希白道:“希白兄,小弟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希望希白兄不要怪小弟交淺言深?”

侯希白訝然道:“笑兄有話儘管講在當面,小弟雖然與笑兄幾次敵對,但內心深處卻與笑兄極是投緣!”

我欣然道:“若希白兄修煉‘不死印法’出現問題時,最好把它完全忘記,千萬不要再強行修煉,因為你與‘邪王’實乃本質大異的兩種人,修煉以他奇特性格創造出來的‘不死印法’只是捨本逐末,揚短避長。”

默然半晌,侯希白肅然道:“聽笑兄這麼一說,小弟也認為可能會出現問題。”

面對情敵,侯希白一點也不剛腹自用,還依然能夠就事論事,這點令我十分佩服,因此繼續真誠的道:“如若真有出現問題的那一天,請希白兄嘗試把寫畫的境界融入武道,說不定會別出樞機,另辟蹊徑!”

又考慮半晌,侯希白雙目精光大盛,興奮的道:“對!當我寫畫之時,意在筆鋒,無人無我,意到筆到,沒有絲毫室礙,心中除畫內世界外別無他物。哈!多謝笑兄提醒。”

我欣慰的笑道:“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恭喜希白兄武道即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侯希白有些拘謹,有些感動的道:“雖非本願,但小弟卻曾多次與笑兄敵對,笑兄為何還如此厚待小弟呢?”

我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項灑脫不羈,任意妄為的侯希白也有如此拘謹的時候?希白兄,你感覺到了嗎?其實我們在很多地方很相像,風流多情,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年少多金,放蕩不羈……”

侯希白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道:“話是這麼說,可我怎麼覺得有點太過自我陶醉呢?”

我恍然道:“對,還有這一點!”

侯希白:“……”

我又道:“希白兄現在對美麗女子又有何觀感?”

侯希白聞言搖頭晃腦道:“小弟現在見到美麗女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總要一親香澤,而是只重觀賞,只有這樣才可保留男女間最動人的神秘感覺。投懷送抱雖是動人,怎及得上欲拒還迎,欲拒還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沒有結果的受戀是最動人的。”

沒有結果的愛戀的確最使人魂斷神傷,我雖然不會去嘗試,但亦深表認同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對視半晌,二人同時大笑。

男人之間的友情建立就是這樣奇妙,有時需要長期的同甘共苦,生死與共;而有時又會僅僅因為一個觀點一種想法,又或是一場意外就會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友誼,成為知己兄弟和生死之交。

只是,後一種還需要時間和事件去鞏固彼此的友誼。現在,侯希白和我就屬於這種情況。

第二日清晨。

與侯希白分手之後,我在晨風中向著大石寺走去。

街上的行人看到帶著面具的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還好,並沒有人過來搭汕,這也許與昨天的霹靂手段和辣手行為有關吧。

終於,我來到了大石寺莊嚴的山門前。

這所名寺規模不小,由山門殿起,接著是天王殿、七佛殿、大雄寶殿等,殿堂重重,宏偉壯麗。

在主殿群成行成陣之旁,萬千竹樹中聳起一座高塔,份外具有氣勢。

沿著路徑,我逐一參觀瀏覽著各重結構複雜,造型優美的庭院與建築。寺中僧眾看到帶著面具的我任意穿行,稍稍側目之後即各行其事,並沒有出來阻攔省去諸多麻煩。當然,藏經樓等佛門重地我也識趣的沒有進入。

最後我來到了擁有五百羅漢的殿堂。殿堂間有長廊貫通,左右大石柱林立對稱。

大殿塑像羅列,分作兩組,中央是數十尊佛和菩薩,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觀音最為囑目,不但寶相莊嚴,且因每只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無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感覺。

五百羅漢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塑像,形成縱橫相通的巷道。令人仿似置身另一個有別于現實的神佛世界,身旁的塑像在透進來的金色陽光掩映中,造型細緻精巧,色澤豔麗,無論立倚坐臥,均姿態各異,仿若真人,神態生動,疑幻似真。

當我來到千手觀音座前,四周儘是重重列列的羅漢佛像,有若陷身由塑像布下的迷陣中,那感覺實非任何言語可以形容萬一。

在把所有的佛像姿態納入腦海中之後,我毫不在意同樣來到羅漢堂參禪禮佛的虔誠人等,就那樣在千手觀音座前緩緩結迎跌坐,進入了禪定狀態。

不需要擔心,如果有殺氣或是外來成脅,強大的精神力定會先一步作出示警。精神力,真好用!

從與青漩分手後,雖然嶽山遺卷己經全篇通讀一遍,但是其中的武功我卻一直沒有仔細分析,研討過,現在,時間,地點都正合適。

岳山專走偏鋒,狠辣無倫的四十九式霸刀對我來說己完全不是問題,由於腦中裝載著包羅萬象的武術知識,因此沒花費多少時間,就對嶽山的四十九式霸刀進行了改進,變的更加兇狠,更加詭異。

劈、撩、抹、挂、抽、斬、雲、托、剁、穿、截、攔、挑等基本招式被我有機結合成一整套另出機抒的獨特刀法,相信霸刀岳山繼挑戰宋缺後再現江湖之時,其兇狠拼命的武風,毒辣奇詭的刀法,必將掀起一番更大的腥風血雨。

整理完岳山遺卷中的刀法之後,我又開始對天竺佛門功夫換日大法進行修煉。沒有比在這佛門聖地研討換日大法更加適合的地方了。

換日大法可分為“六合成就修行”,通過循序漸進的修煉“氣、脈、輪”,而把生命的潛力完全發揮出來,與天地合一,奪天地之造化,秘不可測。

“氣、脈、輪”指的是五氣、三脈、七輪,乃天竺的內功修練系統,與中原武林的奇經八脈異曲同功,亦迥然有別。

五氣是命根、上行、平、遍行和下行五氣,指的是內氣外氣行經三脈七輪的途徑。

三脈是中、左、右三脈,中脈由海底至頭頂,以脊髓連接,等若中土的督脈。

左、右二脈均起自翠丸宮,與中脈平行,貫通七輪。

七輪等若中土的竅穴,由上而下是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生殖輪和海底輪,最後的海底輪即中土的會陰穴。

這些都比較容易,最難的部分是如何悟出進入佛門秘竅的鎖匙,即五百羅漢所展示的神秘印法,‘晤出它們才是其中關鍵。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悟通所有印法,真正達到碧秀心所指出的手印“外則通宇宙,內則貫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之語。一旦。晤通“印”的精義,相信以佛門正宗內功易筋經和道家正宗內功長生決為基礎所施展的“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九字真言,其威力絕對不會差於玄妙詭異的道心種魔大法。

以前我對這九字真言也有一些研究,要不然也不會傳授給徐子陵,可是總感覺不夠深入,這次有如此好的機會,我又怎麼能不抓住?

可惜世事往往事與願違,欲速則不達。這次我算是遭遇到了瓶頸,也不知道入定了多長時間,仍然是一無所獲。心中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鬱悶感覺和濃烈殺意在不斷滋生。

忽然間我恍然大悟,自己犯了貪功冒進的錯誤了。這種功法最重要的是一個“悟”字,現在我心有旁鶩,又怎麼可能悟得出?

想到這裏我不再執著於。瞭晤九字真言和各種印法,轉而緩慢的釋放出自從與青漩分手後,一直在心中纏綿不去,不斷滋生的那股殺意,隨著精神力的逐漸釋放,這股森寒殺意幾乎己籠罩了整個成都的上空,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烈。

這種完全釋放自己的感覺真是暢快淋漓,令人欲罷不能。我以魔門的強者為尊,驚天殺意為主,道家的淡泊甯心,清淨無為,佛門的無色無形,悲天憫人為輔,三股強大的精神能量充斥在整個成都上空,霎時間雲層翻騰,氣浪沖天!

成都的普通居民倒還感覺不到什麼,只能呆呆的仰望著這千古奇景。可是習武之人對此種感覺卻是極其敏感,修為越高,感受越深,壓力越大。

驚駭欲絕之下,他們不得不運功想抗,以抵擋這種無質無形的強大壓力。同時,他們心中無不驚懼異常,思潮翻湧。

“怎麼可能,這是誰?”

“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可能如此霸道。”

“與昨日川南賭坊樓前的感覺有些相似,難道是他,笑行天!”

“冰冷無情的殺意之外,還有清風明月般的道意和慈悲平和的禪意,我解暉雖然自負,可事實擺在眼前,唉!長江後浪推前浪……”

“魔,道,佛三法合一,而且如此強大恐怖,石大哥,我安隆到底應該繼續聽你的,還是進擇臣服與他?”

“剛來成都就遇到這種事情,我是不是和他有緣!”

“咦,這位兄台,你不是那個儒家正統傳人嗎?”

“靠,我帶著這樣大的斗笠你都認的出來?”

“當然,你身上那種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

“哇,你感覺到了,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感覺到了!”

“不是,我是說你身上那種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我雖然沒有感覺到,但是你被大儒王通打成豬頭的腦袋我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

“兄台,你怎麼不說話?哇,你的眼睛瞪的好大!”

“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打死你!”

“哇,救命啊!”

“站住,別跑!”

“……”

就在此時,又一股強大的佛意突然憑空出現,祥和中正,慈悲聖潔,悲天憫人,普渡眾生。可與漫天的殺意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這股佛意卻充滿了無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往無前的決心與勇氣,毅然,決然的向漫天殺意沖去,與它交織在一起,互相消融著,纏鬥著。

就在這股佛意以出現明顯不支現象時,又一股強大的佛意沖天而起,加入到消融漫天殺意的行列之中。可是,仍然遠遠不夠!

第三股,第四股……第六股強大的佛意相繼沖天而起,這才堪堪擋住那股遮天蔽日的無窮殺意。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先前一直袖手旁觀,休閒自在的道意和佛意突然同時加入戰團,不過不是三打一,而是四方混戰。

成都的普通居民己經被這種前所未有的奇景異像所深深震撼,完全沈浸其中。

成都受到波及的武林人士在勉力運功抵禦的同時,無不翹首仰望,眼珠也不錯一下的注視著這四股強大能量的糾纏交擊!

雲的翻騰,風的呼嘯,雷的轟鳴,絢麗詭異,燦爛壯觀,大自然的威力于蔫再現!

也許,這才是人生最濃烈的時刻;也許,這才是人生最輝煌的顛峰!

時而,濃烈的殺意與詭異的魔音讓人心馳神蕩,不能自持;時而,清淨無為的道義讓人如沐春風,舒適愜意;時而,溫暖聖潔的禪意讓人如幻如夢,閒適安然!

千古奇景持續了約有一刻鍾後,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天空突然之間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旋即天高雲淡,春回大地,陽關普照,碧空如洗。

此時,安寧,祥和,舒適,溫馨的感覺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剛剛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疑緩疑真;仿佛一道引人遐思的鏡花水月,如風如霧;仿佛一座難以企及的海市廖樓,縹緲莫測;現在則一切歸於無形,不留痕跡!

留下的只有議論紛紛的成都百姓和逐漸從駭異中清醒過來的武林人士。

也許,還有一個很久以後仍然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傳說!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六章 佛門六僧

我緩緩睜開雙目,向面前六個露出凝重神色的六個老僧微笑領首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六位老和尚!”
原來就在我完全沈浸在精神外放的快感之中,漫天殺意逐漸凝結的時候,相繼被六道安寧,祥和的佛意所擾,經過一番無意識的爭鬥,立地頓悟,意識重新回歸本體。

就在那一剎那,種種印法猶如百川納海,殊途同歸,又宛若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緩緩流過腦際。一法通,萬法通,無人無我,梵我合一。

九字真言與各種印法於我再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的佛門武學,終於也臻至大成境界!

“小子答我,何為禪心?”

說話的是最左邊一位年過百齡的老僧。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須垂蓋隆起的肚腹。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裏透紅,青春煥發。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與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我微微一笑道:“‘月色松濤總是聞,禪心妄想聖凡分。消歸一念無生處,此意如何把似君?’佛語有云:”人身難得,佛法難聞,中土難生,善友難遇。‘佛性禪心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並非可向外界求得。道信可滿意否?

那老僧單手問訊,一點也不因被直呼其名而動怒,呵呵笑道:“小子果然身俱道眼佛心,一猜便准,一說便中,老納禪宗道信有禮。”

這番話前兩句主要是指在皎潔的明月與稀疏的松柏聲交相輝映的奇異空間裏,凡人看到的明月是明月,聽到的松聲是松聲,而禪者看到的和聽到的卻不僅僅只是這些,他們還看到和聽到了開天闢地以來的宇宙真理。所以才有禪心與妄想之分,聖人與凡夫之分。

後兩句則指出雖然身在凡塵俗世,但重要的是不迷戀其間。“此意如何把似君。”更是指出這種禪者自悟的心境與深意是不可能向他人展示或是訴說的。一切都要靠本心去體悟,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禪的境界就在與此。

與道信一問一答,極具禪理。尤其最後點出道信的身份和禪宗的中心理念,玄妙異常。

其實,我早就從魯妙子那裏對四大聖僧的面相,性情有了大概瞭解,再加上原書中得認知,猜破他們的身份又何足為奇?

道信右邊是一身穿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色的襲裝,額頭高廣平闊,鬚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的老僧,他臉顯悲天憫人之相道:“笑施主深得我佛三昧,為何還留戀於紅塵之中,磋蹌於凡世之間?”

我含笑回禮道:“‘杳杳智慧道,落落冷澗濱。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浙浙風吹雪,紛紛雪積身。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聽聞天臺山風景秀麗,環境清幽,一花一葉皆菩提,和尚為何又捨本逐末,步入凡間,難道是為了度化小子?”

那老僧道:“施主既己知之,為何仍戀戀紅塵,不隨老納回歸深山,消遙自在?”

我肅然道:“《圓覺經》有云:”雖在塵勞中,塵勞不染;雖居淨妙處,淨妙收他不住。

‘所謂’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座一場。不是一番寒徹骨,怎的梅花撲鼻香?‘小子愚見,請智慧僧指教!

智慧大師低喧佛號,眉日低垂,誦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亦誦道:“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

智慧微笑道:“圓融三諦,一念三千。施主此語深得我心。”

我和智慧的一問一答闡明一個要旨,即《金剛經》中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外部環境只是鏡花水月,於真正求佛的人無半點影響。想要徹底擺脫無始以來無明煩惱根性,就需要刻苦修行。一旦心牛落入見取之草,就要拽緊鼻頭,嚴格自礪。經過一番寒透骨髓的磨練,覺悟之花便會芳香四溢。

其中把智慧僧在天臺山消遙自在,悠閒散步的小路稱作“智慧道”,更顯玄妙至理!

這時,中間一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成猛,鬚眉俱白,旁放一禪杖的老僧低喧佛號,緩緩道:“老柄帝心有禮,施主既然精研佛法,通曉禪機,何不歸依我佛,共參至理!”

我無奈苦笑道:“木末芙蓉華,山中發紅曹。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即心即佛,即佛即心。”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無念複無涯。時人若問居何處,青山綠水是我家。

帝心又緩緩道:“笑施主既然如此超脫,為何卻又言行不一?須知入世即出世,執著則非執著,全在乎寸心之間。施主只要一念之變,將可化干戈為玉帛,天下幸甚,蒼生幸甚,施主意下如何?”

我再度苦笑道:有與無,非在身外,而在本心,如心與宇宙萬物同體,那麼蕓蕓眾生,花開花落,即使閉目也如親見。此時,有人無人,有花無花,飯依與否,一切皆如是。

更何況‘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配茶三兩碗,意在撅頭邊。’小子愚見,和尚以為然否?

這番回答主要是說住在哪里,飯依與否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佛,即使身在紅塵,也可住在菩提裏,住在清淨裏,住在無我裏,住在無為裏。

最後四句中前二句更是嘲諷一些人雖持戒坐禪,但實際上不持戒不坐禪,因為不斷妄念,即使兀兀如枯木,也終不可能見性成佛;後二句則謂儘管每日以濃茶几碗過日常生活,雖未坐禪,但心中想到的還是要像鋤頭鋤草一樣去掉妄念。

這樣,即使是平常生活也一樣可以見性,可以成佛。喻指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好,一樣可以找到真如,立地成佛!

“篤!”

隨著突如其來的木魚聲,我淨如止水的心境忽然一陣悸動。

只見一瘦似枯竹,臉孔狹長,雙目似開似閉,左手木魚、右手木褪,有一種難以言諭的得道高僧風範的老僧開口道:“笑施主詞鋒犀利,語含禪理,老納佩服;觀汝行,聞汝言,笑施主禪心未失,佛心尚在,何不遠離魔道,潔身淨心,則天高雲淡,四海消遙,那是何等的愜意,何等的自在!施主又何必執迷不。晤,戀戀不去?”

我哈哈一笑道:“佛門裏曾有段公案,一個信徒問一有道高僧道:‘您是有道高僧,百年之後,您會到哪里去呢?’有道高僧回答道:”我到地獄去!

信徒大為驚訝:“您這樣有修為的高僧,怎麼會墜入地獄呢?

有道高僧含笑道:“我不入地獄,將來誰來度化你呢?”

今日小子亦是如此,試問我不親近魔道,將來誰來度化他們改惡從善呢?

仔細聆聽佛宗公案的六僧齊齊口喧佛號,對那有道高僧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表示拜服。

枯瘦老僧緩緩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前輩高僧風範,令人歎服!老納吉藏,請問笑施主,身在魔道,你又如何能夠保持禪心常在?”

我充滿自通道:“用喜舍心來對治貪欲,用慈悲心來對治慎恨,用智慧心來對治愚癡,勤修戒,定,慧,消滅貪,慎,癡。則心神自明,自在消遙。”

接下來四僧不停的與我講經說禪,他們試圖說服於我,放棄介入天下大勢,道統之爭;而我也毫不相讓,引經據典,把他們的觀點一一駁回,與之展開了激烈的佛法辯論。

由於隋文帝楊堅(581一604)繼承北周統治後,一開頭就改變了周武帝毀滅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為鞏固其統治權的方針之一。隋場帝楊廣(605一616)

也篤好佛教,並延續這一做法。因此,隋唐時期的佛教大盛。

天臺宗和三論宗更是當時佛門的代表宗派。天臺宗是最先集大成的佛門宗派以《法華經》為中心,提出“圓融三諦”、“一念三千”的新義。而三論宗的嘉祥吉藏更是了得,先後著成《中》、《百》、《十二門論》的註疏及《三論玄義》、《大乘玄義》、《二諦義》等,把《般若》無得、性空的義理發揮無遺。

可是說,三論宗理論至嘉祥方始大成。

那兩個老僧後來也加入到我們的參禪理佛之中,但我始終沒有動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日落日出,轉眼之間,雙方己論述近一晝夜,雖然誰也說服不了誰,但都感覺於佛法之上獲益良多。

尤其是六僧,津津有味的聽我講了很多佛宗裏的公案,典故,還有很多當時未傳入中原的佛經理論。使他們深感不虛此行。

其中感慨最多的是禪宗四祖道信,因為在隋唐時期,禪宗並不是十分盛行,直到唐武宗破佛後,始大盛。後來禪宗就幾乎是佛教的代名詞,故有“臨濟兒孫滿天下,曹洞子女半邊天。”的美譽(臨濟和曹洞乃禪宗兩大宗派)。

在辯論中,我把禪宗大勝後的很多理論講與道信聽,本就最灑脫不羈的他是越聽越興奮,最後差點抓耳撓腮,歡呼雀躍。

如果不是說服不了我,看道信那股勁頭,不收我為親傳弟子,絕對不會罷休!

後來,感到實在不能再與他們繼續參禪理佛了。於是我就表示要離開。哪知道正說的興奮的六個老僧說變臉就變臉,竟然不惜動用武力,也要把我留下繼續講經說法。

剛剛還寶相莊嚴,面目慈和,一副有道高僧模樣,轉眼之間就怒目圓睜,黑口黑面,大作獅子吼!

我當然不會屈服,人多就了不起嗎?據理力爭無效之下,只好手上見真章。

唉,白噴了一日一夜口水,最後還得武力解決,鬱悶!

站起身形,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重又精神煥發道:“羅漢堂乃佛門重地,我們到院內動手如何?”

六個老僧都無異議。於是大家一起經寺院的小徑,向大石寺的庭院走去。

心中忽然一動,我邊走邊誦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余鍾磐音。’唉,如此靜穆的環境,卻要動手動腳,真是大煞風景。”

六僧俱都心生感觸,口中低喧佛號,爭鬥之心大減。

道信代表眾人道:“善哉,善哉,罪過,罪過!如果不是為了天下蒼生,我等出家之人又怎會與小子你妄起爭端。”

我不屑曬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豈是一家,一派之天下?方外之人,參與俗事,本己不該,又把道統之爭說成為了天下蒼生,更是大大的不該。我們之間的分歧在哪里?在於思想,在於立場。幾位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又可曾為蒼生做過多少實際事情?”

默然半晌,道信又道:“施主開辦學院,教育孤小;建造養老院,照顧孤老;令人好生相敬。剛剛言語,是老禿失言啦!”

我也不己為甚,淡然道:“‘湛然一片真如性,迷失只因一點差。’和尚真情真性,毫不矯柔造作,自然率真,小子佩服!”

道信忽道:“觀小子為人,老禿斷不相信妃暄己被你所害,內中詳情,小子可否為我等解惑?”

我苦笑道:“此事有些複雜,更牽扯到魔門內部爭鬥,請恕小子難以從命。不過,妃暄絕對未曾遇害,只是需閉關半月,故暫無音訊而己。”

道信停住腳步,不帶絲毫火氣道:“妃暄既然無礙,我等應無為難之理,只是老禿看小子極是順眼,竟然生出動手過招的念頭,庭院己到,就在這裏比劃幾下如何?”

對於道信的不拘小節,我感覺最親切,況且此時也絕對不能退卻,因此微笑道:“長輩賜教,小子敢不從命,請!”

音未落,招己起,道信稍顯臃腫的身軀竟然份外靈活,雙掌瞬間連續變換七次方位,每變換一次,其威勢不降反增,愈來愈強,最後攀升至最頂點雙掌互相絞纏,像一對相戲的蝴蝶般拍擊過來。

掌未至,其驚濤拍岸,吞天滅地的氣勢己狂湧而至。近百年的功力豈是易與?

旁邊觀戰的五僧俱都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這足以影響天下大勢的一戰。

我雙手合什,先向急攻而至的道信微一躬身,同時全身真氣鼓蕩,氣勁含而不發,然後右掌才緩緩推出。

“砰!”

勁氣四溢道信名垂數十年,令人眼花繚亂的達摩手與我這平淡無奇,反淮歸真的一掌終於正面相撞!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竟然是道信被震得倒飛而出,而我則只後退三步而己。

觀戰的五僧齊齊動容。

他們都是識見廣博之人,其中暗含的玄機自是一見便明。

造成如此結果非是我功力真的勝過道信,而是先己雙手合什那招抵消了道信部分掌力,然後再己大巧若拙的一掌正面硬捍。看似一招,實是兩招。

雙掌正面撞擊前,一個正處顛峰,一個威勢己過,結果自有天壤雲泥之別。

道信低喧佛號道:“小子用的是何種掌法,威勢如此巨大?”

我淡淡的道:“《金剛經》有云,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此乃出自《金剛經》的大力金剛掌!”

聽聞是出自《金剛經》,六僧齊聲低喧佛號,道信更是微帶急切的問道:“聽聞了空說乃祖父為佛門弟子,小子幼年也曾遊歷天竺,又送他一部翻譯精確的《般若波羅密經》全冊,那小子現在可有《金剛經》的譯本,梵文的也可以?”

我身手入懷,取出早己準備好的卷策遞與道信道:“此乃譯成漢文的《金剛經》全冊,就送給老和尚,待小子回歸牧場,就會加快其他卷策的更新速度,諸位莫急?”

在歷史上,四祖道信的再傳弟子六祖慧能,曾倡頓悟法門,又結合世俗信仰而推重《金剛經》。現在我把它送給道信,也算是報答他想收我為徒的一番盛情吧!

智慧僧合什施禮道:“笑施主此舉功德無量,老納僅代表天下佛門弟子向施主表示感謝!”

我淡淡的道:“小子四歲既隨祖父研讀經文,涉獵愈多,感觸愈深,和尚不需介懷?”

帝心尊者面露探究神色道:“既然笑施主幼年深受佛法熏陶,為何最後卻入了魔門?”

我仰天長笑道:“門戶之見,根深蒂固,爭鬥糾紛,多緣於此。想不到以帝心尊者之識見胸襟,亦不能免俗。”

帝心尊者緩緩反駁道:“魔門中人,絕情絕義,殘忍好殺,茶毒天下生靈,我等除魔衛道,又有何錯處?”

我冷曬道:“除魔衛道就可以不問青紅皂白,不辨是非曲直,對魔門中人一概而論,一律趕盡殺絕嗎?”

帝心尊者又道:“除惡勿盡,要不然,我佛又豈會做獅子吼?”

我揚聲道:“好一句除惡務盡。既然如此,他日少帥軍得了天下,小子也要毀寺滅佛,斬草除根。而現在,魔門當代邪帝,請佛門帝心賜教!”

看我兩人越說越僵,嘉祥大師忙打圓場道:“笑施主幼小時即深受佛法熏陶,當然不同於其他魔門中人;‘毀寺滅佛’,更是一時憤激之語,這點老柄早己知曉。但魔門多數人等均是殘忍好殺之輩也是事實,老柄希望笑施主在如願一統魔門後,能夠引導魔門改惡向善,造福蒼生。

至於今日之事,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笑施主只要能讓我等心服口服,既可來去自如,否則,既陪我等參禪禮佛二十載,尊意如何?

早知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

如果只是魔門邪帝,你們六僧休想有一人離開!

可惜為幫寇仲爭霸天下,我還得是一政客,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政客,就必須學會妥協,為安撫六僧背後的萬千佛門弟子,今日的情形就是如此,鬱悶中……

不過,就算是妥協,也要先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這裏,我淡淡的道:“如果小子幸不辱命,嘉祥大師是否能夠代表佛門,承諾今後不再干涉小子的任何事?”

嘉祥與另五僧互看了一眼後,緩緩道:“只好笑施主今後不做出危害佛門之事,老柄既可代表佛門中人作此承諾”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少了佛門中人的羈絆,以後行事就會順利很多。

至於道家,在這時候沒人提及。佛道兩家之所以團結如一,那是因為有魔門的威脅存在。現在佛門己與深諳佛理,又最有希望一統魔門的我互相妥協,達成共識,他們又怎會再關心道家的興衰?

在歷史上,隋唐以來的佛教由於急速發展,它和道教不但在政治地位上時有高下優劣之爭,在思想上也加劇了衝突。在道教方面,唐初有教徒傅奕向高祖七次進言,抨擊佛教,慫恿實行佛教的沙汰。沙門法琳和其弟子李師政分別作了《破邪論》和《內德論》,反駁傅奕。接著有道教徒李仲卿著《十異九迷論》,劉進喜著《顯正論》,回應傅奕,貶斥佛教。法琳再度作《辯正論》,子以反擊。

兩教激烈衝突的結果,最終導致法琳受到發配益州的處分。但其後佛道之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愈演愈烈。

後來唐武宗破佛,雖由於國家與寺院經濟上矛盾發展至不能調和而發生,但表面上仍是以道教徒趙歸真的進言為契機,而結合到佛道之爭的。

“在政治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此乃千古不變之真理也!

這樣的結果,也是我甘願讓陰癸派栽贓嫁禍,從而引出四大聖僧或寧道奇的背後目的。只是佛門來是來了,卻是六個老和尚齊至。如果不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在一開始的精神力比拼中,給他們來了個下馬成,六僧齊上,我恐怕得拼老命,拿出全部實力,才能達到預期目的。那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現在這樣的結果,絕對是雙贏,對於佛門,他們贏了固然理想,敗了結果也可接受。

對於我,贏是必須的,既可免除佛門的阻撓和羈絆,又可初步分化佛道兩派的團結,還可借機向其他魔門各派展示實力,可謂一舉數得!

我緩緩道:“小子與佛門淵源甚深,祖父更是佛門弟子,又怎會作出傷害佛門之事?入邪極宗,一統魔門,也是為報答向雨田救命,傳功之恩,並約束,引導魔門改惡向善而己。此乃實情,小子先前從未向他人說起,今後也不會,請六位大師予以保密”

六僧聞言俱都身軀劇震,齊齊動容。

那不知名兩僧中較蒼老的一位低喧佛號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此舉深俱我佛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功德無量,大德對施主好生相敬!”

我亦雙掌合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子也是因勢利導,適逢其會而己!”

媽的,本來想給六僧一個定心丸,沒想到這半真半假的話語一出,竟然差點等同地藏王菩薩,“若地獄一日不空,我即一日不成佛”的偉大情操,狂汗中…

憑藉一直以來,我除風流之外,只有善行,並無惡行的所作所為,還是很有說服力的。不管六僧究竟相信多少,起碼,與六僧乃至佛門的關係又拉進了許多!

說謊,有時還真管用!

當然,前提是現在,乃至將來都不被揭穿!

現在,現場的氣氛己沒有了絲毫劍弩拔張的感覺。

我平和的道:“久聞嘉祥的枯禪玄功震古爍今,一指頭禪名震天下,我們就來切磋一下指力,如何?”

嘉祥語聲柔和的欣然道:“施主請!”

我緩緩伸出右手,向嘉祥“豎起中指”,半晌後,食指伸出,與中指輕輕搭住,微微彎曲,臉露微笑,神色溫和。

嘉祥見之,忍不住既佩且奇道:“看施主神態與姿勢,蘊含著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無窮意境,請問此為何種功法?”

我微笑道:“大師難道忘記了迎葉尊者的拈花微笑嗎?”

嘉祥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出自《禮真如經》的拈花指功!”

說完之後全身紋風不動,連衣袂亦沒有揚起分毫,枯瘦的右手忽的伸出,急速變換著萬千形態,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最後拇指外彎,其他手指靠貼伸直,緩緩向我按來。

“波;波,波!”

如中敗絮,沈悶異常的三次指力交擊聲連續傳出。

每次交擊,我都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而後退一步。至於嘉祥,高瘦的身軀也忍不住三度劇顫,而且一次比一次幅度大。

雖然拇指在五指中最粗,最短,不夠靈動,但其指力卻最是正大,雄渾,單比指力,拈花指還是略遜一籌。

打的興起,我哈哈大笑道:“一指頭禪,的確名不虛傳,再試試小子這一招”

收回食指和中指,我同樣大拇指微曲,向嘉祥連續按了三按。

“波;波,波!”

悶雷般的三聲巨響又連續傳出,此次威勢更勝,指力更足!

我雖然仍連退三步,但此次嘉祥也不好過,上身猛搖,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旁邊觀戰五僧再度齊齊動容。

以嘉祥大師近兩甲子的功力,也只是稍占上風,他們又怎能不驚,不怖?

指力對指力,英雄惜英雄!

嘉祥欣然道:“笑施主最後三指,是何功法,竟然能與老納的一指頭禪平分秋色,若非施主年紀尚輕,功力稍遜一籌,老楠也不能迫退施主!”

我從容道:“此乃出自《摩竭經》的摩柯指,此三指有一名稱叫做‘三入地獄’,是說修習這三按時用功之苦,每按一下,便如入了一次地獄一般。”

嘉祥由衷贊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佛門經文和武學己被笑施主發揚光大到如此程度?”

說完之後緩步上前,一直走到幾乎與我鼻尖碰鼻尖才停住身形。

被嘉祥的奇怪舉動所惑,一時間我竟然毫無反應,就站在那裏任嘉祥左瞧右看。

道信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道:“嘉祥老禿,你這是為何?”

總算反應過來的我連忙撤步偏頭,微帶尷尬道:“也許是。窿漫相惜,情不自禁吧!”

五個老僧:“……”

嘉祥為眾人解惑道:“老納只想把笑施主看個通透,看他以雙十之齡,怎能通曉如此多的佛學?

至於此舉,實是老納年輕時讀書太多,視力受損過重而己。“

暈~,原來是一高度近視,還以為他人老心不老,有特殊愛好,嚇死我了!

對啦,下次與他對敵時可用綿掌,或是太極之類的功夫。沒了清晰的氣機感應,嘉祥,你就等著挨打吧!

還有,回去牧場後定要制出近視眼鏡和老花鏡,既幫助他人解決疾苦,又得名得利,一舉數得!

接下來我又先後以“降魔杖法”和出自《首楞嚴經》的“普門杖法”對上帝心尊者的“大圓滿杖”;以出自《大般若經》的“般若禪掌”和出自《涅獎經》的“一拍兩散掌”對上智慧僧的絕技“心佛掌”。

最後那位不知名老僧竟然是現任沙門護法,遊遍天下寺院的真言大師,來頭真是一個比一個大!

兩人的手印由於同出一源,因此對決時既相吸相引,又相生相剋,可謂精彩紛呈,妙不可言。

就拿其中的“不動根本印”來說,我們施印之後,給他人的感覺都如崇山峻嶺,高不可攀,難以撼動。

但其中的差別也顯而易見,山都是山,只是一個是唐王山,一個是喜馬拉雅山,概因精神力強弱差異太大而己。

當真言大師代其餘五僧問及此問題時,我微笑道:“曾有二僧理論‘風吹蟠動’,一說風動,一說蟠動。然即非風動,亦非蟠動,而是心動。以手結印又怎勝過以心結印;以平常心結印又怎勝過以自然,無為的清淨心結印?‘六僧拜服!

最後大德緩步而出道:“今次與笑施主一晤,老納等獲益良多。貧僧大限將到,實在不想動手過招,施主就送給貧僧一首蘊含禪意佛理的詩文如何?”

我面露祥和微笑道:“‘門前自有千江月,室內卻無一點塵。貝葉若圖遮得眼,須知淨地亦迷人。’和尚走好”

大德亦面露微笑道:“‘不破參,不閉關,不開。晤,不住山。舉世應無百歲人,百年終作7中塵。余今己過百餘歲,先作詩歌送此身。’多謝施主”

(注:《金剛經》實為東晉著名譯家“羅什”譯出“唐王山”,遼寧某城市內一座低矮小山,據傳李世民曾率軍駐紮於此,故得名。

貝葉:即經典。古代佛經,由於沒有紙來印刷,都把經典文字記載在樹葉上,所以叫貝葉。)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七章 遭遇公主

離開大石寺,我摘下面具,裝扮成了一文弱公子的模樣。現在的成都,應該只有范采琪見過我的真實面貌,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倒楣,剛好遇到她吧。
還好,運氣不錯,沒被范大小姐逮到。在一間客站要了間客房,休息到傍晚後起身,精神煥發,與六僧對決時耗費的真元己完全恢復。

找到安隆賣酒的老鋪子“隆和興”後,我毫不客氣的向內走去。

此時,兩個風姿卓越的年輕女子正從裏面走出來。

左邊的一女長的骨肉均勻,貌美如花,一舉一動間充滿惹人無限遐思的誘人風情。只是在我的獨特觀女術下,發現她臉泛桃花,眼若春水,應該是個行為放蕩的女子。

右邊的一女長的更是明豔照人,深嵌在兩彎秀眉下的一對明眸,像兩潭香冽的烈酒,充浴驚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嬌巧鼻梁下配的是溫軟而充滿性格的紅色櫻唇,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點淘氣。

最奪目是她栗色的秀髮和棕色的眼睛,使人一照面下曉得她確非中土人士,充盈著活力和生氣的腑體線條優美之極,令人感到這迷人的肉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絕不會輕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看到一外形俊朗的我只是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就繼續向隆和興內走去,二女心中同時泛起了帶點悵然,帶點不忿,帶點好奇的複雜情緒。

左邊的那個女子語氣憤然的道:

“喂,你要找誰?”

我表情淡然的禮貌施禮道:

“找安隆安大老闆,二位小姐可知道他是否在內?”

那女子看到我這副平靜表情,心中不忿的情緒更甚,面上卻笑屠如花的道:

“安隆正在裏面,不知閣下是?”

覺察到二女的唯妙情緒,我知道她們這是“美女綜合症”發作了。連忙採取

補救措施,裝出才注意到二女絕美容顏的樣子,眼神癡迷,表情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小生,小生是安隆的本家堂叔,一直在家中讀書,最近家道中落,這才前來投奔於他。”

接著又帶點尷尬表情的對二人道:“雖然我輩分很高,但年紀太小,所以他很不願意認我這個堂叔,這次前來投奔於他,也是迫不得己,如能獲得收留,就是叫他隆兄也行!“

二女聞言猶如百花初綻般齊聲嬌笑,心中也同時釋然,原來是個書呆子,怪不得先前沒有被我們的絕世容顏所攝,真是單純的可愛!

此時我也在暗自偷笑,“隆兄!”,我還“豐乳”,“肥臀”哩!

先前說話的女子又道:“他就在鋪內,你就找他吧,書呆子!”

說完之後與那個不似中土人士的女子嬌笑著去了。

我繼續向內走去,在正屋門外就被兩個一高一矮,都是四十餘歲,面貌兇惡的漢子給攔住了。那個高個子冷冷的對我道:

“朋友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我深施一禮道:

“在下是隆兄的本家親戚,有些急事特來找他。”高個子詢問的眼神望向了矮個漢子,在沒得到任

何答案後,繼續冷聲道:

“看你一副書呆子樣,想不到竟是一江湖騙子,還膽大包天的行騙到這裏來了,這是不知死活!“

我連忙作委屈狀道:

“二位大哥,在下真是隆兄的本家親戚,且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想要見他。二位如果不相信,可以把在下帶去面見隆兄,如果他不認我,要殺要剮,小生絕無怨言!“

看我表情委屈,話語堅決。二人半信半疑的帶我向後院走去。

隨著他們進入一間熱氣騰騰的大浴池,只見一個大胖子獨霸著兩方浴池中的一方。他兩手不知是否因過多贅肉,似乎特別短少,腆著大肚脯,扁平的腦袋瓜兒就像直接從胖肩長出來似的,加上兩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講究吃喝玩樂的人。澡池的水滿溢浸至池岸的石板地,令人懷疑水位是否因他而達致如此情況。

此刻他正挨在池邊的一角閉目養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剛剛就聽到兩個心腹手下熟悉的腳步聲和一道普通人的陌生步音,現在安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剛想舒服的泡個熱水澡;就帶閒人來打擾,不是交代過你們嗎?“

在高矮二將要解釋之前,我淡淡的笑道:

“隆兄最近是否虛火上升,精力下降,要不然怎會連這點耐性都欠奉,別人

不能見,難道連小弟也不行嗎?“

聽到我言語之間毫不客氣,安隆倏地睜開了細小的眼睛,雙目厲芒咋閃即收,待看清我的面容之後,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迅速的向我的雙手移去。

看左手指上,代表在聖門內擁有無上權成的聖光戒後,安隆雙目精光再次閃現,面容也立刻變的驚疑不定起來。

我毫不在意的開始脫衣脫鞋,赤條條一絲不挂之後,從容的進入另一方浴池,再舒服的伸個懶腰,才表情舒適,愜意的把自己的身軀完全融入熱氣騰騰的水中。

看我如此動作,安隆立刻輕鬆下來,揮退目瞪口呆的高矮二將後,他語氣柔和,微帶恭謹的問道:

“可是‘聖帝’笑公子大駕光臨?”

我舒服的伸展四肢,懶洋洋的說道:“隆兄不必客氣,小弟剛和六個老和尚大戰一場,現在身心俱疲,想在你這裏小住幾天,可否?“

安隆哈哈大笑道:“聖帝光臨寒舍,小弟歡迎之至。隨便住,住到何時都可以!”

我悠然道:“隆兄高義,小弟銘記肺腑,我這次是以你遠方親戚的身份前來投奔的,化名安陽,安寧吧,請隆兄注意不要搞錯了。另外,多準備一些筆墨紙硯等物品,我要著書立說,以便在思想上給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以最大的打擊。他奶奶的,竟敢同時出動六個老和尚,差點被他們得逞,要了我的小命!“靠,剛剛差點脫口說出“安爾樂”這個名字來,媽的,腦中最近都在想些什麼?

咦,對了,回到牧場之後我還可以造紙。隋唐時期人們如廁還是廁籌與粗紙並用時代。在洛陽身體發生改變,能夠直接與外界進行能量交換之後,我就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既然重新想起,就一定要努力把它變成現實。

其實衛生紙的製造工藝很簡單,現在的原材料來源又十分豐富,完全可以採用百分之百的純木槳。嗯,好好計劃一下,回去就著手這件提高百姓如廁水平的大事。至於衛生巾的製造問題,還要仔細斟酌。這時安隆驚疑不定的問我道:

“笑公子,請問是哪六個老和尚?”

我淡淡的說道:“道信,智慧,帝心,嘉祥,大德,真言!”

安隆聞言立刻掩飾不住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雙目更是上下不停的重新大量起我來,口中同時討好道:

“聖帝在對方如此實力圍攻之中,仍能全身而退,實乃我們聖門第一人,天蓮宗宗主安隆佩服!“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

“隆兄過譽,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氣,我也是拼盡全力,才僥倖不敗而己!

“什麼!”

安隆震驚的連眼睛都快突出來了,全身肥肉更是顫動個不停!用得著激動成這樣嗎?看你胖成那樣,當心心臟承受不住壓力,全身暴血管我壓下了心中“觸景生情”的想法,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有何好驚訝的,沒有一定實力,又哪有資格談及一統聖門?這事先放在

一邊,隆兄,小弟不拿你當外人,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安隆聞言心中一顫,暗思“怕啥來啥”,但胖胖的醜臉上卻愈發鄭重,恭謹的道:

“聖帝有話請說,安隆洗耳恭聽!”

我微微一笑道:

“隆兄,喜歡泡澡不是你的錯,享受人生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的品味實在是有夠差勁,小弟這才忍不住要說上兩句。“

“……!”

安隆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滿身的肥肉更是抖動個不停,他怎也沒想到我如此的鄭重其事,結果談及的卻是這麼一個芝麻綠豆的小話題。狡詐多疑的他立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最後只能歸納為對方太過高深莫測,他要更加的小心應付才行。於是愈加恭謹的說道:

“聖帝有何奇思妙法,讓安隆也長長見識!”

接下來我把後世關於“蒸氣浴”,“桑拿”,“三溫暖”等方面的流程向安隆大概介紹一遍。聽的酷愛泡澡的安隆不停點頭,連聲讚歎,恨不得立即嘗試。末了他半點也不擔擱的叫來高矮二將,命令他們如此這般……馬上前去準備,

明天定要就緒。

安隆是十分出色的商人,我是商業世家出身,又有泡澡這個恰當話題作為媒介,很快的我們就進入各自角色,像多年好友般無話不談了。

期間,我又詢問安隆最近天下發生的大事,安隆也向我一一道來。

原來最近李閥先是聯結李軌,派人專程到涼州招撫,李軌欣然答應,被冊封為涼王,並可分得西秦的部分土地。去此後顧之憂後,李世民被任命為帥,率領大軍與西秦的薛舉父子展開了大戰。

招撫李軌和同薛舉父子之戰均比原書中早了數月,李閥和李世民還真是心急呀!

寇仲的少帥軍則一直都在鞏固和發展,還沒有開始與李子通結成同盟,共同對抗正猛攻江都的沈綸和杜伏威的聯軍。看來李子通還能獨自撐上一段時間。而竇建德也把徐圓朗打的節節敗退,看來他擊敗徐圓朗的日子也不會遠了。

王世充在與李密之間的爭鬥仍是占盡優勢,還在不斷擴充領土,又招降大批李密的將領和士兵。其中就包括能征慣戰的秦叔寶,程知節,羅士信三人。

不過王世充還是用人惟私,心胸狹窄,致內部矛盾重重,派系勾心鬥角,不得人心,尤其是他想殺寇仲一事被當場戳穿,並被傳遍天下後,更令諸將心寒。看來他還是難成大業。

隨著李密的江河日下,李閥應該很快就會前去招降,不知道沈落雁到時又會如何選擇呢?

懷著紛亂的思緒,我回到了安隆為我安排的房間,發現一切筆墨紙硯等都己準備就緒。

壓下心中那份波動,集中精神,我又開始了奮筆疾書。現在我在整理,編著的是明代醫學家李時珍餘年的心血結晶《本草綱目》。原書共有190多萬字,記載了1日f種藥物,分成類。其中37嬌巾是李時珍新增加的藥物。繪圖1100多幅,並附有11……多個藥方。它是幾千年來祖國藥物學的總結。

綜合明代以後的各項中醫知識,我所編著的這本醫術記載的藥物增加到了近2000種,繪圖,藥方等也同時增加很多。書名仍稱做《本草綱目》,原著仍為李時珍。

我之所以要把這部“東方藥學巨典”整理出來,主要是因為隋唐時期的醫學水平實在太差,對很多藥物的真實藥性都不瞭解,讓這部不朽的醫學巨著早日面世,既能夠大大提高當世的醫學水平,救治更多的病人;又能夠在出版之後,奠定我天下第一神醫的絕對地位,這樣,如果楊虛彥仍像原書中那樣下毒暗害張捷好,我在面對色鬼岳父李淵的時候就會又增加一分勝算!

第二日下午,安隆急衝衝的親自跑來,興奮的說新的洗浴設施己全部就位,特意前來邀我共同入浴。

欣然同意後,泡澡二人組心急火燎的向澡房沖去……媽的,來到這個時空後就沒有“蒸過”一次,這次要好好的爽一爽。

安隆在我的示範之下,終如願以償的把所有的步驟都嘗試了一遍。直到我們圍著軟巾,趴在榻上,享受掉女們舒適的按摩服務時,他還沒有停止連續不斷的讚歎聲!

“小孩子”沒見識,懶得理他!“

我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了事,一邊默默思考著對安隆的處理問題。

原書中安隆一直是“邪王”石之軒的心腹,直到最後石之軒眾叛親離之時,

安隆才背叛於他。現在,既然你想玩手段,耍陰謀,那就來吧,爾虞我詐,虛與委蛇,這個我也很擅長!

這時矮將進來通報,說媚公主和柔公主來訪。安隆猶豫了一下即揮手讓矮將去把二女請進來。

為了取信于我,安隆自然不會明著隱瞞什麼,這樣兩邊討好,他安隆以後得腦細胞恐怕得翻著倍的消耗啦!

趁著二女還沒進來的當,安隆簡單的向我介紹了她們的情況。原來那個媚公主就是另一割據勢力,迎樓羅王朱槳的寶貝女兒,有“毒蛛”之稱的朱媚;而柔公主來頭更大,是西突厥國師,波斯人雲帥的掌上明珠,又被西突厥可汗統葉護認作幹女兒的蓮柔。

西突厥雲帥此次前來中原與迎樓羅王朱槳展開了一系列合作,聽安隆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他從中穿針引線的。另外,安隆還隱晦的表示出了他與朱媚關係暖昧。

我心中暗笑,用不著變相提醒老子,對於這種隨時翻臉無情的女人我可沒有興趣。不過安隆還真是大膽,竟然敢這樣幾乎赤裸裸體的會見他們,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何種注意?

未幾,在矮將的引領之下,二女夾帶著兩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風姿卓越的走了進來。

看安隆和我“橫陳的玉體”,享受按摩服務的舒適表情,二女齊齊一愕,俏臉都是微微一紅,旋即既能坦然,不愧是以放蕩著稱的朱媚和野性,大膽,潑辣,多情集一身的蓮柔。

朱媚毫無顧及的坐到安隆所在的榻上,雙目大膽直接的邃巡起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來,與正不時偷瞥的蓮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未等安隆開口,朱媚勾魂奪魄的秋水雙目盈盈一轉,搶先嬌聲對安隆道:

“安哥哥,這位朋友高興大名,不給小妹介紹一下嗎?”

安隆肆無忌憚的拍了朱媚香臀一巴掌,在朱媚發出誇張的一聲“哎喲”後,才笑呵呵的說道:

“這是我的本家堂弟,叫作安寧,一直在老家讀書,滿腹經綸,昨日才來投奔我的。”

聽到安隆說我是他的堂弟,二女齊聲嬌笑起來,大概是想起了我昨日胡謅的是安隆堂叔的事吧。

安隆又嘿嘿笑道:“媚公主和柔公主今日芳架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朱媚嬌聲答道:“是有一些事要麻煩到安哥哥你!”

安隆會意的揮了揮手,正給我們按摩的掉女立刻乖巧的退了出去。

看我仍在那裏閉目養神。安隆對二女道:“安寧絕對信得過,任何事都不用避諱他。”

朱媚又掃了我的軀體兩眼,才嬌聲對安隆道:

“還不是‘邪帝’笑行天的事,我們昨日下午到達成都後,立刻派人到大石寺去探詢,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己於早上離開了。可惜我和柔妹這麼急的趕路,還是來晚了。後來又想到安哥哥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就來看看你是否知道他的行蹤?”

安隆不著痕跡的偷瞄了我一眼,看我仍在那裏閉目養神,對此毫不理睬。老奸巨滑的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承蒙二位公主太看得起,安某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只是笑行天行蹤飄忽恐怕不太容易找尋!”朱媚璧起了黛眉道:

“就是啊,要不然怎會來麻煩你安大老闆呢!”

頓了頓她又帶著些酸意的說道:

“我們迎樓羅軍想通過他向飛馬牧場購買數千戰馬,而柔妹的父親則想與他見面,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進屋後就一直未發一言的蓮柔也以不太標準的漢語嬌聲道:

“拜託安大老闆了!另外,我也很想見見他。”

看我仍無反應,安隆以退為進的繼續替我問道:

“雖然因為‘邪帝’笑行天的原因,飛馬牧場上次才得以擊敗四大寇,但是他還未與商秀殉成婚,二位公主即使找到他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吧?”

朱媚風情萬種的嬌笑道:

“傳聞笑行天是一風流邪帝,雖不流連青樓,但對美麗女子的抗拒力卻極差,人家就不相信憑我和柔妹的容貌,他會不動心。一旦他對我們動情,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來的。”蓮柔這時有些羞澀的說道:

“父親說以他對笑行天言行,為人的瞭解,同他進行合作還是有可能的。”

安隆考慮了片刻後道:

“安某會儘量幫助二位公主聯繫,不過他是否會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正事談完,朱媚和蓮柔看我從她們進來後就一直在那裏假寐,看都沒看她們一眼,雖然知道我是一個書呆子,但二女心中仍然再次泛起陣陣不舒服的感覺。

朱媚注意到我左手腕上外形古樸的儲物手鐲和手指上傳承了近千年的聖光戒

以及右手腕上奇怪的飾物(戶外手錶),俱都不是凡物,忍不住好奇之心大起沒話找話道:

“喂,安寧兄,你右手腕上那是什麼飾品呀?”

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洗三溫暖,我舒服的俯臥在那裏,眼睛都懶得睜開的說道:

“那是家父留給小弟的禮物!”這個戶外探險用的太陽能腕表是“前世”父親送給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它具有防泥、防磁、防震、抗一20℃的低溫、電子羅盤、有200米防水、潛水記錄、潮夕圖顯示、溫度測量,自動發光等功能。它的表蒙上面還覆蓋有一個骼骸頭雕亥(的表蓋,不打開時還可以當作飾品用。

因為“前世”時,我十分喜愛戶外運動,雖然由於要接受“精英教育”,親身參與的機會很少,但擁有的裝備卻非常齊全,什麼頭燈,帳篷,防潮墊,登山鞋,登山包,衝鋒衣等,應有盡有,當時都被我裝在手鐲裏帶了過來。現在想想,這實在是一個英明的決定,雖然,很多都不敢拿出來用!

朱媚看到我仍未睜開眼睛,心中的不忿更甚,但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繼續嬌滴滴的道:

“既然安公子讀過那麼多書,作首詩給我們聽聽好嗎?”

獨自一人靜靜的享受一下三溫暖的餘韻也不行,真是煩人。我懶洋洋的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

朱媚:“……”

蓮柔:“……”

安隆:“難道他是在變相提醒我要節制房事嗎?還是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哇,頭好痛!”

未達到預期目的,好像還被諷刺了一回,朱媚暗暗發誓:

“死書呆子,等你死心塌地的迷戀上我,那時看我再怎麼收拾你?”

表面上,朱媚仍笑眉如花道:

“安公子再給我們講一些奇聞異事吧!”

蓮柔也在一邊幫忙道:

就是,安公子讀過那麼多的書,一定沒問題的!”

心底暗暗歎了一口氣,我緩緩的睜開雙目道:

“傳聞媚公主冰雪聰明,那小弟就出個小題目領教一下如何?”

看我終於睜開雙目,朱媚先展露了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然後才輕點嫉首表示同意。蓮柔和安隆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俱作洗耳恭聽狀。我平和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鼓內道:

“從前,有一隻母豬帶著四隻小豬從一獨木橋上依次過河,當過去三隻小豬以後,這只母豬回頭一數,發現小豬的數量夠了,請問媚公主這是為何?”

朱媚興趣盎然的猜了幾個答案都不正確後,又看蓮柔在輕咬櫻唇思考,安隆在那裏閉目沈思。忍不住對我道:

“猜不出來,請安公子告訴我們答案吧!”

我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那只母豬妹妹也不知道,它正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呢?”

說完後披上長袍就走了出去。

母豬妹妹,朱媚,嘿嘿!

果然,不久以後,屋內傳出了朱媚氣急敗壞的嬌罵聲:

“安寧,你這個混蛋……”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八章 風起雲湧

這種無憂無慮得日子真的好愜意,如果是在牧場,有秀寧她們在身旁,相信會更加令人開心的。唉,席應,你倒是快點來呀。
至於昨天耍弄朱媚的事我倒是毫不擔心,自有安隆為我善後,而且他也輕易不敢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因為魔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到萬不得己,不會把魔門中人的身份泄漏給外人知道。

況且,當我向安隆展示半卷載有“不死印法”的遺卷時,他己隱晦的表示會臣服於我,而我也投桃報李的向他訛詐了數百兩黃金。在彼此“各有所圖”之下,我們算是站到了“同一陣線”。

區區數百黃金,在如今他蓄意討好我的情況下,他還不敢不給。沒有正式翻臉之前,相信這些“小事”,還不會使他“因小失大”。

昨日安隆己經告訴我,他收到消息說席應從域外回到了中原,不過,他先去見了祝玉研。

還有就是解暉,范卓,奉振己聯合公告天下,霍家父子的確是巴陵幫在成都的走狗,暗地裏姦淫擄掠,買賣女子,幹盡了壞事,那些帳目己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一石激起千層浪,巴陵幫和香家頓時成了萬眾囑目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江湖上繼群情激憤,共同討伐笑行天之後,再次掀起了新一輪的討伐狂潮。香家的末日即將來臨!

而關於我殺害師妃暄一事慈航靜齋己經通過淨念禪院的了空澄清,這完全謠言,師仙子只是因練功閉關半月而己,今後將繼續代表佛道兩派行走江湖……

現在我難得的利用這一段空閒時間,一邊寫書,一邊等待席應到來。當然,他也有可能不來巴蜀。不管如何,上官龍這個內應一定會把消息送到飛馬牧場,而我又會定期的與玉真和秀殉她們駐成都的手下聯繫,以保證不會有傻等的情況出現。

時間回到昨晚。

陰癸派據點。

陰后祝玉研又風姿卓越的立於窗前,靜靜的仰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身後,就只有婠婠和白清兒兩個弟子陪侍在側。

良久,祝玉研才悠悠的說道:“有否小天的消息?”

白清兒嬌聲道:“剛剛收到情報,在成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奇景,震動整個成都城。成都的武林世人士都說是笑行天和六個得道高僧聯手搞出來的,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其中有四大聖僧和大石寺的大德,最後一個老和尚是誰尚未查清。”

祝玉研動容道:“結果如何?”

白清兒道:“沒聽說有人負傷,結果好像是以平局收場,因為佛門放出消息說他們暫時不會再找上笑行天,但會進一步觀察他的所作所為。”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帶著微微激動的表情道:“能夠迫退六個老和尚的聯手,小天,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白清兒聞言驚異的問道:“師尊,難道他單獨挑戰我們陰癸派和辟塵道長的時候,還沒有盡全力嗎?”

祝玉研有些落寞的說道:“雖然當時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又在他專門克制我們的道心種魔大法力場籠罩之下,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但是結果連一個負傷的人都沒有,你說他又怎麼會盡全力?

還有上次他說能夠救治己經命在旦夕的師妃暄,沒有深厚到難以估量的內力修為,高明的醫術和大量的真元,壽元損耗,他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還有他能夠把聲音傳遍全城的能力,能夠使我們都心馳神蕩的媚感之術,誰知道他還有多少底牌沒有顯示出來?

即使心中也早己隱隱有這種想法的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還是忍不住的齊齊動容。

婠婠帶些酸意的道:“那他這次救治師妃暄,豈不是要損折壽命?”

祝玉研怒聲道:“他願意這樣做,我們能何辦法?”

白清兒趁機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祝玉研有些軟弱的反問道:“你們倆的意見呢?”

白清兒和婠婠對望一眼,齊齊道:“徒兒全憑師尊作主!”

祝玉研輕歎了一聲道:“歷代聖帝都是聖門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都是以追求天道為畢生的目標。

視天下萬物和兒女私情如無物。上代聖帝向雨田更是驚才絕豔,天賦察異,可惜最終沒能過得了道心種魔大法這一關。

可誰又能想到這代聖帝卻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視追求天道如無物,視兒女私情為畢生的目標。說好聽些他是風流多情,說不好聽的他是貪戀美色。可他偏偏在歷代聖帝中武道修為最高深莫測,真是沒有道理。難道道心種魔大法真有那麼神奇嗎?他的道家功法是來自長生決,可年紀輕輕的他佛門功法又來自何處呢?

她的這番似設問,似疑問的話語婠婠和白清兒自是無法回答,只好站在那裏靜靜的聆聽著。

好一會兒,祝玉研忽然又道:“前幾天我去見了美仙一次。”

婠婠嬌聲道:“師姐怎麼樣!”

祝玉研有些欣慰的說道:“她很好,正準備儘快處理完東溟派的事情,好與小天在一起;而且她不但真的練成了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還原諒了我這個不稱職的娘親!”

突然,祝玉研語氣一轉,溫柔,慈愛的對婠婠和白清兒道:“告訴我,你們是否己經對小天動了真情?”

措手不及之下,二女齊齊羞澀,‘荒亂的低下了嫉首。

良久,就在婠婠和白清兒越發驚疑不定的時候,祝玉研才又幽幽的道:“就連經歷了這麼多的我也忍不住有些動情,更何況是你們!”

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齊齊一震,都難以置信的望向她們的師尊。

祝玉研無奈的笑了笑;才又道:“也許為了聖門的光大,本派的發展與傳承,我們應該臣服于他與石之軒的女兒石青漩關係暖昧,我讓我又心懷在猶豫,師尊的大仇不報,石之軒,我又怎能放過他!?婠兒,清兒,你們說師傅是否太過自私了可是他又能不報,。”

沈默了片刻,婠婠輕輕的咬了咬櫻唇,嬌聲道:“師尊的話都有道理,可是師祖之仇,不共戴天,我們現在還是不應輕易屈服”

白清兒聽婠婠如此說,也跟著表態道:“清兒也覺得師姐說的對,我們還應該靜觀其變。”

祝玉研再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這樣決定吧!”

婠婠又道:“師尊,笑行天現在行蹤成迷,而席應又前往巴蜀找宿敵大德聖僧的晦氣您說席應會不會很不幸的遇到他?”

祝玉研淡淡的說道:“聖門各宗宗主哪個不是孤傲自負之輩,他席應要去找死,就由他去!”

婠婠又道:“那我們是否還要與席應合作,共同對付我們聖門的大敵”天刀“宋缺?”

祝玉研玉面之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江湖一直有傳言說宋玉致因小天對李秀寧承諾,與小天發生情變。如果真是如此,以宋缺的驕傲,早晚與小天會有一戰,我想我們應該不需要出手了。至於席應,除了小天,還有在宋缺天刀之下傷而不死的岳山在等著他,相信他再也不會有機會來指責我們背信棄義了!”

白清兒恭謹的道:“師尊,那與趙德言合作的事情怎麼辦?”

祝玉研稍考慮的一下,淡淡的道:“繼續合作!”

頓了頓她又道:“采亭很可能會選擇臣服於小天,婠兒,清兒,你們要密切注意!”

同一時間。

霞長老房間。

三人己經談了很長的時間。

聞采亭又對二人道:“這代聖帝笑行天無論武功,心計都是我們聖門之冠,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聖門一定會發揚光大,打敗宿敵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二位姐姐以為如何?”

雲長老道:“確是如此,尤其他準備使師妃暄和梵青慧師徒決裂,從內部打敗慈航靜齋的想法,雖然難度近乎不可能,但卻是最為毒辣的一招!”

霞長老聞言道:“上次我們己經親身感受到了他媚術的威力,以他的武功才智,誘惑師妃暄應該很有成功的可能,我覺得我們陰癸派應該選擇臣服於他。”

聞采亭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看門主遲遲不作決定,恐怕不會如我們所願!”

說完曾與祝玉研爭過門主之位的三人彼此對看了一眼,俱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辟守玄的房間。

他與上官龍己經對酌了很久。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辟守玄試探著問道:“老弟,你準備怎樣解決與寇仲和徐子陵間的深仇大恨!”

被我在大腦最深處做過精神暗示的上官龍心道老小子果然要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聖帝早就承諾過,他會幫忙協調和解決,還需要依靠自身難保的你?但表面上他卻表情十分苦惱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他們二人的武功都己非我所能及,而且又是笑行天的結拜兄弟,我還能怎麼辦?”

辟守玄又繼續誘惑道:“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小子武功雖然不錯,可又怎敢到我陰癸派來撒野,如果沒有笑行天,他們根本就對老弟造成不了半點成脅!”

上官龍也點頭同意道:“雖然是這個道理,可笑行天我們又對付不了,還不等於沒說!”

辟守玄陰陰一笑道:“我們是好兄弟,為了老弟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們現在應該聯合起來,才能夠保證我們彼此的安全。”

看到上官龍點頭同意,辟守玄又道:“他笑行天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我有一法,保管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參與進來?”

說完之後辟守玄雙目死死的盯住上官龍,以觀察他的反應。

上官龍聞言臉上露出了讓辟守玄十分期待的欣喜之色。只聽上官龍道:“如果真能殺死笑行天,我又有什麼不敢做的,有何妙策,快快說來!”

於是兩個老狐狸頭漸漸的靠到了一起,一場針對我的大陰謀也在逐漸成形。

正當我在房間內奮筆疾書的時候,房門一響,野性,美麗的蓮柔俏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毫無顧忌的掃了幾眼我正在寫的醫書後,即璧起她那賞心悅目的秀眉道:“喂,書呆子,你在寫些什麼?”

一邊繼續筆走龍蛇,我一邊淡淡的應道:“醫書,小生對醫術很感興趣!”

蓮柔忽然把她那欺霜賽雪的皓腕伸到我的眼前,晃的我一陣眼花,她才滿意的說道:“正好人家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幫人家把把脈吧!”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一狡猾,多智,古怪精靈,野性難馴的女孩,還真可能被她天真無邪的可受外表給欺騙了。現在嘛,當然是另一回事了。我淡淡的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昨日看公主的面色就知道健康的不得了,請公主不要再耍弄小生了!”

蓮柔聞言嘟著櫻桃小口道:“一點也不好玩兒,昨天看你挺有趣的,今天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喜歡媚姐姐而討厭人家呀!”

暈~,這種叼蠻女孩兒最是難惹,為避免被她糾纏不休,我只好淡淡的答道:“怎麼會,像柔公主這樣天仙般的人物,拜佛燒香還期盼不來呢,小生又怎麼會討厭!”

蓮柔長長的睫毛下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後,又道:“那你再給我講些奇聞異事,或是笑話,猜謎都可以,怎麼樣啊?”

靠,原來是對這個感興趣!我微笑道:

“那我就給公主出個迷來猜吧,但是有條件,如果猜不出今天就不要再來打擾我!”

看蓮柔不服氣的點頭首肯,我才緩緩道:

“有個東西,大小像狗,而相貌卻同牛一樣。”

說完我即含笑上下不停的打量起蓮柔來。

蓮柔氣鼓鼓的望著我,答道:“漳子!”

“不對!”

“鹿!”

“不對!”

“狼”

“有相貌像牛的狼嗎?”

“倒也是!”

“那你還說狼!”

“我,口亨,天下哪有這種動物,你說是什麼?”

“小牛犢!”

在蓮柔撒嬌耍賴之下,我只好又道:“最後一次機會,你每天早上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稍一考慮,蓮柔美麗的小臉忽然間變的紅彤彤的,煞是可愛,期期艾艾了半天她才慎怒道:“你這人真是的,怎麼可以,問人家這樣羞人的問題?”

我詫異的道:“‘睜開眼睛’也算羞人嗎?”

蓮柔:“……”

最後無可奈何的蓮柔只好狂跺蓮足,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上午。

蓮柔的落腳點。

一身形並不特別魁梧,卻高挺瀟灑,渾身含蘊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的男子正襟危坐,雙目露出慈愛的目光望向對面的女孩。

他的外貌只像是比蓮柔年紀略大的兄長。但真正吸引人處,是他那對深且溫柔而微微發籃的眼睛,與其高聳的鷹鼻與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鐵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內在。

他對面剛剛歸來的蓮柔帶點狡黯,帶點撒嬌似的對這個男子道:“爹爹,給你出個迷來猜怎麼樣?”

那男子面露微笑,以充滿溺愛的語氣道:“好啊,我的乖女兒不但越長越美麗,還越來越聰明,竟然可以考教起為父來了,出題吧!”


蓮柔先是撒嬌不依,然後鶯聲細語道:“一鍋豆,有黃色的,還有綠色的,一人不停的炒來炒去。豆熟後,把這鍋豆倒扣桌上,黃的一邊,綠的一邊,汪渭分明,問為何會如此?”

那男子:“……”

蓮柔洋洋得意道:“怎麼樣,猜出來了嗎?”

那男子考慮半晌,最後無奈道:“乖女兒,還是告訴爹爹答案吧!”

蓮柔天真,純淨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兩個豆!”

那男子:“……”

第三天。

蓮柔道:“爹爹熟讀《論語》,可知孔子達者72弟子中,幾人己著冠(成年)?幾人未著冠?”

那男子沈思半晌道:“《論語》中好像並無此一說!”

蓮柔得意道:“明明有說‘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豈不正是72人!”

那男子:“……”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九天。

在那個男子又被難住之後,他不禁長歎道:“想我雲帥以波斯人的身份成為西突厥的國師,是何等的驚才絕豔,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連續九天被人難住乖女兒快快告訴為父,到底是何人有此才情?”

蓮柔兩片櫻唇不知不覺微微彎曲,露出一絲得意,歡快的笑容道:“是那個死胖子安隆的本家親戚,一個很好玩,很有學問的讀書人,曾經把媚姐耍的團團轉,後來在安隆的安撫下才沒有去找他麻煩。可惜他絲毫不懂武功,要不然會更加好玩的!”

雲帥懷疑之心大起道:“把他的詳細情況道來,為父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蓮柔看他爹爹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就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哪天偶遇的情形都原原本本的續述了一遍。

雲帥沈思半晌後,才道:“乖女兒,你記得傳聞中‘邪帝’笑行天在天津橋頭關於‘小丫頭’三字的解釋嗎?還有他去到安隆府第的時間,為父懷疑他就是我們一直想見的人,笑行天!”

蓮柔難以自信的睜大了美麗的鳳眸,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他看起來半點武功也不會呀!”

雲帥沈聲道:“也許他己高明到你覺察不出來的程度呢?”

蓮柔忽閃著嫵媚的大眼睛道:“也對,除了他,哪個人敢這樣的戲弄本公主?”

雲帥又道:“如果真的是他,為何明知道我們想要同他商談合作,也不表明身份呢?按照我的分析,他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啊,奇怪!?”

蓮柔憤憤的道:“明天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敢戲弄本公主,安寧,我要讓你好看!

這些日子來,我可是過得非常愜意。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打發走蓮柔後,就專心的寫書,間或與安隆一起舒適的享受一下“三溫暖”,同時聽他講些魔門的舊事,這個時代造酒的工藝流程,以及天下最新的大事等等,悠閒的不得了。

今天安隆告訴我“天君”席應己經抵達成都。因為他的宿敵大德聖僧己於前幾日圓寂,無處發泄的席應竟遷怒大石寺的所有僧人,把他們全部趕出了寺院。

哈哈,終於等到正主出現啦。

第十天。

蓮柔住處。

雲帥略顯急切的問道:“女兒,結果如何?”

蓮柔無力的說道:“他被我吊在床頭足有半個時辰,也未顯示出絲毫武功!不過沒看出來他倒是一條漢子,由始至終都未求饒過一句,真是氣死人家了。”

雲帥疑惑不解的道:“怎麼可能?”

蓮柔仍然有些氣呼呼的道:“以笑行天的身手,怎麼會像這個書呆子一樣沒用!”

雲帥猶自有些心神不屬的道:“倒也是!”

沈思了一會兒,他又道:“乖女兒,我現在越發感覺他不簡單,反正還要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你在多試探試探他,儘量與他熟識起來。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父貿然前去尋求合作,恐怕會對我們很不利。”

蓮柔有些不解的問道:“爹爹,笑行天和寇仲的勢力還十分的弱小,你為何非要與他合作呢?”

雲帥輕輕一歎道:“相信為父的眼光,他們的勢力早晚會在群雄中脫穎而出,成為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一方霸主,如果我們現在就與他們搭上關係,將來就會比其他各方得到更大的好處。”

蓮柔聞言不解的道:“可是,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何又明知我們要與他合作,還不理不睬呢?”

雲帥又默然片刻才道:“也許他認為時機未到吧,看來為父也要重新考慮一下合作的時間問題了!”

第二天,在被蓮柔武力相迫之下,只好陪她逛了一下午成都。媽的,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就當誅殺席應之前的熱身吧!

傍晚回去後,安隆說席應己經到了散花樓去散心。我當機立斷,告訴他今晚就去誅殺席應,以達到在聖門內立威的目的。當安隆表示要同行時,被我拒絕。

當然不能帶著他,要不然怎變成‘霸刀“岳山?

岳山論年紀比席應大上十多年,成名時席應尚是剛出道。席應因本門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門溺戰,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家人,由此種下深仇。現在,這段深仇即將由我來了結。

在變成岳山之前,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必須要考慮,那就是師妃暄。按照時間她應早己出關。如果她也來了成都,又與我假扮的岳山相遇,那就很容易釀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因為師妃暄曾到過青漩的小穀研讀過“不死印法”,亦知道岳山己經過世。

她和靜齋應該早己懷疑到兩度敗於“天刀”之手的岳山另有其人。如果被她識破那個人就是我,那宋缺和我的全盤計劃就將夭折,我們秘密結盟的優勢也將不復存在。不過既然己考慮到這個問題,就有辦法避免。

至從與虛無人融合後,我就己擁有了再轉化回原來容貌的能力,雖然時間不能超過一天,但應付被識破身份的危機還是綽綽有餘。

而且在洛陽身體機能又獲突破,能夠有限吸收天地能量後,我還擁有了完全轉化成虛無人的能力,雖然時間更短,但卻會使我本己十分強大的身體機能再作突破,功力,身法亦會同時狂增,這也成為了除手雷之外,我的另一大底牌。可惜還一直沒有機會用到。

當虛無人的功法臻至大成,我就會再一次脫胎換骨,那時,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自身能力,都將真正能夠與虛無人比肩。只是除非有特殊的機緣,要不然修煉至大成的時間將是數百年。

稍一考慮,我還是決定轉化成“前世”的我,雖然身體機能,武功都有下降,但畢竟還是地球人,而且對付一區區席應,相信“前世”的我還是能夠勝任的席應,全新的我,全新的岳山,全新的武功,將會拿你來造就一段全新的傳奇。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九章 岳山再現

搖身一變,成為“霸刀”岳山之後,按照安隆事先告知的地點,我來到了成都與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
晚間正是營業之時,散花樓燈火輝煌,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絡繹不絕。

安隆應該己先來一步了吧。己錯過我誅殺他的多年宿敵邊不負,這次輪到邊不負的狐朋狗友席應,相信他怎也不會錯過的。

況且,能夠親眼目睹我的實力,對他今後到底選擇投靠我,還是石之軒,應該是一次至關重要的衡量標準,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歸,因為動手的將是橫插一腳的“霸刀”岳山。

懶得和老雞廢話,直接拿金子開路,很快就來到席應尋歡作樂的所在地,西廂二樓北端。

模仿著岳山的聲音,我淡淡的叫陣道:“席應可在,給我岳霸刀滾出來!”

蘊含真氣的聲音清晰的傳遍每個房間,霎時之間,整個西廂變的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一把柔和悅耳,低沉動聽的男聲從丙房內傳出道:“老岳你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來找我席應。也罷,我就做點好事,送你早些投胎。”

房門無聲而開,一身青衣,碩長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之相,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作文士打扮,“邪道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應泰然自若的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因“岳山”的出現而動容驚訝。

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作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濃密的眉毛下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發覺內中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眸珠更帶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我仍淡淡的道:“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今番重逢,只盼席兄霸道至需女體調和的紫氣天羅不會令岳某人失望,否則岳某人的換日大法和全新刀法可就白練啦!”

席應冷笑道:“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讓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兒會面。”

我緩緩道:“當年你敗而不死,今日可不會再有那樣的好運氣,讓岳某人三度會戰宋缺之前,先拿你練至紫瞳火睛的天羅魔功來熱身吧!”

這時甲房內傳來一沉雄的聲音道:“不才川幫范卓,請問那邊說話的是否‘霸刀’岳山岳兄和‘天君’席應席兄?”

另一聲音接著道:“二位大駕光臨成都,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也好讓奉振稍盡地主之誼。”

媽的,他兩個原來是散花樓的常客,色鬼二人組,要不然怎麼會同原書中一樣,還在這裏?

這時安隆正在乙房內納悶,怎麼來的不是笑行天,而是岳山,那笑行天又在哪裏?

聽到范卓和奉振發話,為避免節外生枝,我按照原書中的對白道:“兩位猜得不錯,恕岳山無禮,此乃料理私人恩怨,請二位置身事外,岳某人感激不盡。”

席應冷曬道:“岳老頭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有禮啦!”

范卓的聲音冷笑道:“岳霸主請放心,巴蜀武林這點耐性仍是有的。”

媽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這幾個老家伙把對白背的這麼準確作啥!

散花樓西園草地上,我與席應相對而立。

西廂四房向著這面的窗戶均人影閃動,也難怪,哪個人肯錯過這場江湖上頂尖高手間的生死決戰。

通過岳山遺卷和原書,我可以說是對席應的紫氣天羅魔功特點了如指掌,當行功最盛時,可在敵人置身之處四方像織布般布下層層氣網,纏的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今日我的策略不是以點破面,而是以強破強,因為我現在所扮岳山的身手,不僅僅代表他自己,還間接代表著曾擊敗岳山的“天刀”宋缺的武學境界。因此,這一戰,不但要勝,還要勝的乾淨利落,勝的理所當然。

為了徹底扮活岳山,我雙手將厚背大刀高高舉起,運轉改進後的岳山心法,凜冽,狂暴的氣勢怒濤般洶湧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應襲去。經過短暫交纏,就己隱隱壓制住了雙目紫芒大盛,亦不斷向外擴張的席應紫氣天羅氣勁。

席應雙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頂峰,才堪堪抵禦住我驚濤駭浪般不斷襲向他的霸道勁氣。

自紫氣天羅大成以來,席應首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會強橫到這種程度?

面具上呈現出一絲諷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擊席應道:“原來大成後的紫氣天羅不過如此,看來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歸啦!”

知道再對峙下去有敗無勝,無奈之下席應只好搶先出手,蘊含凌厲氣勁的一指倏地點出,擊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轉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殘忍和冷酷,我毫不理會席應那蘊滿真氣的一指,高舉的大刀勢若奔雷的向他頭顱閃電劈下。

以命搏命!

樓上眾人無不瞧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會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兩軍相逢,勇者勝!

珍惜性命的席應自不敢與我同歸於盡,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時下面無聲無息的飛起一腳,直踢我膝蓋上三分,下三分關節處,招數變化間猶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樓上眾人無不看的心中大聲喝彩,重歸中原,又練成紫氣天羅的席應確是不同凡響,有挑戰宋缺的資格。

嘴角再次上揚,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個難以言諭的角度變換,向席應橫掃而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眾人心中再次喝彩。這種打法雖然有些欠缺風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凜然豪氣卻不能不讓人佩服。也只有岳山以孤傲,兇歷的性格才能創出如此詭奇狠辣,獨闢蹊徑的霸道刀法,而且現在岳山的獨特刀法明顯己臻至大成,比他首次敗於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詭,運用的也更加圓潤純熟,莫可抵禦無法可想之下,席應只得收腳出拳,硬接急掃而至的厚背大刀。

“砰”

拳頭與刀鋒終正面硬捍!

滔天得氣勁以兩人為中心向周圍狂湧而出;就連遠遠觀戰的樓上眾人亦生出感應,可見這一下交擊的猛烈程度。

無論精,氣,神都處於顛峰狀態的我上身微晃,而氣勢一降再降的席應則身軀劇震,飛退開去。

二人重新對峙,但此消彼漲,席應的氣勢己大不如前。

我仰天長笑道:“紫氣天羅不外如是,就你這種程度,還妄想挑戰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驚怒交加之下,席應忍不住恨聲道:“岳老頭休要猖狂,你還不是宋缺的手下敗將!”

我再次長笑道:“宋缺,老夫必將再次挑戰,不過,你席應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現在席應自信心己大受打擊,我那還不因勢利導,趁他病取他命!

於是乎樓上眾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幕。

當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諱,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應魔功大成,躊躇滿志,自信滿滿的重回中原,結果又被“霸刀”岳山狂風暴雨,水銀瀉地般的進攻打的節節敗退,急急可危。

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度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己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數十年隱隱不出,未嘗一敗的“天刀”將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也許,其武功修為己超越了其他三大宗師,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許,只有近來風頭最勁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擬?如果兩人間能夠來一場曠世大戰,那其結果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就在眾人一邊觀看,一邊遐想聯翩的當,西園草地上的戰況己發生劇變。

我猛然連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應身軀不停劇顫,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聲,身軀高高躍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閃電的當頭罩下,直有泰山壓頂之勢,鬼神莫測之機。

席應的紫氣天羅,是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對方“撒”過去。這張無形的網不但可抵禦敵手的拳風掌勁,且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

但是,當天羅氣網網不住敵手的時候,被網住的就會是他自己!

現在席應的天羅氣網己被我全面壓制,他全身都己籠罩在這泰山壓頂的一刀之下,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關頭,席應雙目紫芒大盛,運起全身功力,硬接這驚天一刀。

“轟!”

氣勁交擊之烈達到交手以來的最頂點,沉悶的聲音遠遠傳出。

觀戰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大氣都不願透一口,可見二人決戰的緊張與激烈!

我如影隨形,向抵擋不住刀勁衝擊,口鼻溢血,身形飛退的席應追去。

“殺!”

充滿殺意的聲音以真言勁發出,席應聞之立刻耳若雷轟,身軀再顫。面對我橫掃而來的,毀天滅地的一刀,心膽俱裂的他狂吼一聲,拼死抵擋。

奈何大勢己定,回天無術!

席應的人頭衝天而起,屍體跌落塵埃,一代兇人,就此斃命。

我仰天長嘯!

為了自己只憑藉岳山的內功心法,換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後一聲真言咒就擊敗了天君席應而嘯;為了岳山大仇未報身先死,磋蹌歲月淚滿巾的悲劇人生,在世人眼中終於徹底改變而嘯!

下一個倒在“霸刀”之下的會是誰,晃公錯嗎?

“岳山”嘴角逸出了詭異難測的神祕微笑,仿佛是在向使人宣佈,“霸刀”

還會繼續書寫專屬於他的傳奇!

躍起身形,眨眼間威勢迫人的“霸刀”岳山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隨風飄盪在西廂上空:“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樓,還未奔出多遠,我倏地停下腳步,淡淡的喝道:“何方鼠輩,給老夫滾出來!”

話音未落,前方飄落兩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違的侯希白和師妃暄。

康復如初,功力大增的師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脫俗,飄飄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視。但敏銳的我卻發現她明亮清澈的雙眸深處,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迷離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卻依然靜立不語,雙目啤晚著二人。

師妃暄微微一禮道:“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見過岳老,並恭賀岳老大仇得報,誅殺了‘天君’席應”

面具上逸出一絲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席應算是什麼東西,老夫的對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師妃暄不卑不亢的道:“岳老神勇,令人欽佩。小女子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駕一敘!?

我淡漠的看著二人,冷冷的道:“你們二人嗎?老夫沒興趣!”

不是我嫉妒,這種有害無益的負面情緒在我融合後的記憶中,早己消失至幾乎無形。不想與二人深談的主要是因為侯希白乃石之軒親傳弟子,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一個不好,很容易壞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個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師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後,對我道:“只有晚輩一人,岳老請見諒!”

心中暗自慶幸保守祕密的幾率又大了幾分,表面上我卻仍淡淡的道:“也罷,看在秀心面上,一敘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時間不要太長!”

侯希白以賞心悅目,瀟灑好看的動作躬身行禮道:“小子侯希白,恭賀岳老己斬殺席應,小子先行告辭!”

說完之後再深深的凝望了師妃暄一眼,飛身離去。

師妃暄絕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謹的對我道:“請岳老隨我來!”

大石寺,羅漢堂。

媽的,師妃暄竟然把我又帶回到大石寺。還說就她一個人,那個和尚不是人嗎?

看來今晚她們是準備徹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遠留在這裏。幸好早有準備,毫無懼意,我隨著師妃暄飄落在羅漢堂內。

只見了空眼觀鼻,鼻問口,口問心,寶相莊嚴,於觀音像前結迎跌坐。

師妃暄緩緩轉身,清澈,美麗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謹和禮貌,想不到仙子變臉也會變的這樣快?

她冷冷的道:“你是誰!?真的岳山數年前就死了,為何要假冒於他!?”

面對師妃暄的逼問,我以“前世”時的聲音,模仿著這個時代的語調,傻傻的道:“姑娘你怎會知道?難道我扮的不像嗎?”

師妃暄為之氣結,聽到這怪怪的語調,她玉容微微波動即平靜從容的道:“顯出你的真面目來!”

我怎肯輕易就範,直接開出條件道:“只要你們答應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師妃暄稍一思考,即道:“如果你的解釋能夠讓我們滿意,可以為你保密,如果我們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對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想不到白道武林的聖地,慈航靜齋的傳人心胸之寬廣還比不上”天刀‘宋缺,罷了,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些什麼?

師妃暄玉容微微一紅,可能是因為我的諷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負重傷之時被“某人”徹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師妃暄平和絕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泛起掩飾不住的驚容!而睜開眼的了空掃了這邊一眼後,則詫異的望向明顯失態,神色突變的師妃暄。

雖然融合後的容貌與“前世”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但畢竟是同一個人,總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之處,見過我面具下真容的師妃暄自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哪能不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口兒,剛經過人生重大轉變的她只懂呆呆著望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動也不動!

良久,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失態,她的俏臉再次佈滿紅霞,粉頸低垂,思緒萬千!

旋即,她輕抬嫉首,絕世的容顏己經又恢復了嫻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對我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輩,還請解說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師妃暄見到與“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態。實在難以想像,當她再次見到“笑行天”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壓下心中有些紛亂的思緒,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著師妃暄的目光,“毫不隱瞞”的道:“俺名叫向心力,生長於塞外,是岳師公和天竺大師的隔代傳人。”

既然容貌暫時恢復到了前世的樣子,那名字也乾脆一同恢復算了。

之所以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還得說到我的爺爺。作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爺爺和老爸都希望我將來能夠萬眾囑目……讀書不多,但緊抓住起名權利不放的爺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靈感,總之,最後我就叫上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過,結果,反抗無效!後來我也認了,爺爺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具有相當水準的名字也該知足啦!

接下來我娓娓道來,聲情並茂的給師妃暄和了空二人講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當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獨門內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與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師)在塞外交換“換日大法”的時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謔,於是二人聯手,斬殺,擊退了兇殘狼群的瘋狂進攻,救下了一個放著幾只小羊的小孩,又發現他根骨絕佳,於是乎同時收他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與天竺大師離去之後,那個小孩後來長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修煉兩種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過急於求成,終至走火入魔,全身癱瘓,再又教導他的唯一幼子幾年後,鬱鬱而終。

他的妻子繼續含辛茹苦的養育尚未長成的幼子,可惜未過幾年,過度思念丈夫,再加積勞成疾,終於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個幼子剛剛十二歲,就不得不獨自面對悲慘,艱難的人生。他放羊,打獵,每天苦苦掙紮在死亡線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從沒有放棄過修練武功,在刺骨的寒風中,在漫天的黃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紛飛的冰雪中,到處都曾出現過他幼小,孤獨,,倔強,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悠悠己是數年,兩種功法終於成功融合為一,刀法大成的他進入中原,尋找師公岳山。

可得到的卻是岳山早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行蹤全無的噩耗!

還好,上天再次眷顧了他,當一次他盡展刀法,與一幫小混混火並的時候,一位老先生發現了他。

在聽他詳細訴說了與岳山的關係後,這位老人給他講述岳山的生平種種,然後又給他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紹他去見一位面罩輕紗的神祕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遺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從此以後,他發誓,一定要替師公岳山洗刷生平種種恥辱,殺盡師公的仇人。

可惜第一戰,他就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身負重傷,還被宋缺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繼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沒有殺他,只是說會再給他一次挑戰的機會。從此他遠走天涯,一邊養傷,一邊磨練武技。直到這次重歸中原,找上“天君”席應,才為師公誅殺了第一個生死仇敵。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最終目標是戰勝絕世“天刀”,宋缺,其餘一切,他都不會放在眼裏。而這個人,就是我,新一代的“霸刀”,向心力呼,故事終於編完了,看師妃暄和了空微微動容的表情,看來她們己完全相信了這套說詞。

這是必然結果,我的“睜眼說瞎話”神功又怎會被他人瞧出破綻?

只是,如果有一天師妃暄成了我的妻子;如果她又知道了向心力就是笑行天,那她會怎樣?而我又該怎樣?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只能如此!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2 22:21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七十章 夜市爭鬥

從大石寺出來,我是輕鬆加愉快,因為師妃暄和了空己經承諾會保守這個祕密。
想想有這種結果也很正常。岳山曾跟祝玉研有過一夜情,還生了個女兒,就是東溟夫人單美仙。但祝玉研真正喜歡的人是石之軒。這樣岳山就和石之軒結下了生死大仇。留著我這個假岳山對付魔門,以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立場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她們又怎會不答應保守祕密?

岳山的仇人兼情敵還有當年對祝玉研單相思的“南海仙翁”晃公錯,嘿嘿,他,也讓我這個假岳山來解決吧!

先把手鐲從上臂褪至手腕處,再把有關岳山的一切都收入鐲內,然後取出戶外探險腕表戴上,更換衣衫……眨眼之間,就又恢復了自己融合後的真實面貌,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果然,安隆正心急火燎的等著我。

淡淡一笑,我又開始編造起了另一個故事。

什麼隱身於散花樓上剛想出手,結果卻看到一場精彩的好戲。

什麼跟隨岳山出了散花樓,剛想稱稱他的斤兩,結果又見到師妃暄和侯希白聯袂來找岳山,後來岳山又隨師妃暄單獨去了大石寺。

什麼跟至大石寺,發現岳山誰的帳也不買,只想對付“邪王”石之軒和再度挑戰宋缺。

什麼待岳山走出大石寺後,我與他交手一招,發現他不過爾爾,也就順手放過了他,然後就悠哉遊哉的回來了。

聽的安隆是神色不停的變換,肥肉不停的抖動。

嘿嘿,這下岳山的身份有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人證實,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了。天才,說謊的天才。

當安隆問及為何不順手解決岳山,除此本門大敵時,我淡淡的道:“難道威名赫赫的‘邪王’會在意年老體弱的‘霸刀嗎?”

安隆立刻啞口無言!

就是我明擺著要留岳山對付石之軒,他安隆又能怎樣?

又閒扯一會兒,安隆才暗藏滿腹心事的離去。

夾在“邪帝”和“邪王”中間,他也夠難做得!我理解他,但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他作為見面禮,我又拿什麼去收服輔公佑?

以後的幾天,寫書,泡澡,打發蓮柔,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但我知道,自己幾天後就要離開成都了。

這天,蓮柔又來找我,言語之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和俏皮,原來她也要離開成都了,還說什麼要痛快的玩最後一天,結果……

上午,逛街。

下午,逛街。

晚上,逛夜市。

暈~,明天就離開成都,在這一刻,我己下定了決心。

圓月高掛,落後蓮柔小半步,我亦步亦趨的隨著她,逐漸融入街道兩側的燈影燭光中。

看著成群結隊,盡情玩鬧嬉戲的小孩,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異地風情的各族少女,忽然間我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隋唐時期的夜市耶,嘿嘿,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微笑。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燈紅酒綠,金壁輝煌,但卻別有趣味,同樣惹人心醉!

未幾,不真實的感覺瞬間變的真實起來,微微翹起的嘴角也不得不暫放下來。原來蓮柔的竿竿玉指正緊緊的“搭”在我上臂的肌肉上。

“痛!”

突遭襲擊,我忍不住輕呼出聲。

蓮柔美麗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冷冷的道:“在看什麼,笑的那麼賊?”

倒陽!對面的那個女孩兒雖然很美麗可愛,可連十一歲都不到的年齡,我會那麼變態麼?

至於女孩兒旁邊的那位,雖也是一絕美女子,但時間起碼得倒退四十年。我,我實在無話可說,只能無辜的望向蓮柔。無辜,幽怨的眼神清楚的訴說出心中莫大的委屈!

可能是也感覺有點過分,蓮柔忙轉移話題道:“成都的夜市真是熱鬧呀,比我們三彌山(西突厥王庭所在地)可要繁華多了!”

我淡淡的笑著;心中暗道,那還用說,三彌山所在地可是今天新疆庫車北天山南麓啊!

蓮柔忽然又道:“安寧,你們中原有描寫夜市的詩句嗎?”

我道:“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是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

蓮柔嫣然道:“真好聽,你做的嗎?‘,我忙否認道:”不是,是一個叫王建的人作的!“

蓮柔又道:“再吟一首來聽聽吧?”

我把手一攤,苦笑道:“不會了!”

蓮柔忽的拽住我的胳膊,神態可愛動人的撒嬌道:“人家明天就要走啦,你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嗎?”

不想再與她做過多糾纏,我及時的轉移話題道:“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那裏瞧瞧吧!”

哪知蓮柔仍然不依不饒的慎怒道:“不要轉移話題,那邊熱不熱鬧與你吟詩與否有何關係?”

我淡淡的道:“那吟詩與否又與你明天是否離開有何關係?”

“你……”

蓮柔美麗的小臉氣的雪白,高聳有致的酥胸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煞是誘人。突然之間,她拔出貼身匕首,對準自己的咽喉要害,容顏凄婉,楚楚可憐道:“為何你總是對人家推三躲四的,難道我長得不美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討厭人家?既然如此,哪奴家就死給你看!”

我連忙道:“不要啊!”

蓮柔立刻回悲作喜,長長的睫毛不住忽閃,秀眉純潔的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真的討厭人家!”

我如釋重負的繼續道:“我是說你不要選在這裏,還是回去以後再自殺吧,這樣你爹爹和乾爹就不會來找我麻煩啦!”

蓮柔:“……”

笑容凝結,這波斯美人狂跺蓮足,大發嬌慎,氣鼓鼓的道:“想不到你這人這般可惡,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也不睬你哩!”

說完之後,無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

對於蓮柔,雖然她長得很美,既野性又可愛,但我重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如何如何,言行之間也儘量的克制與收斂到近乎冷漠,只有為擺脫糾纏時,才每天出一題把她難走。可沒想到這種冷淡卻起到了反效果,這可能與她一直處於眾星捧月之中,對反向刺激特別感到新鮮有關吧!唉,悔之晚矣!

現在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見,她要怨對就讓她去怨“安寧”吧,相信她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安寧與笑行天就是同一人了。

獨自離開夜市沒多遠,十字路口處角落裏,一四,五歲的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麼晚啦,他的父母怎麼會任這麼小的孩子單獨出來?還有看他閃閃縮縮,擔驚受怕的表情,明顯是在躲避和等待什麼人。唯一能夠解釋清楚的答案就是他的父母在逃避仇家,無法可想之下,才暫時把他放在此處,待擺脫仇敵後,再來接他。

募的,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際,原來是他們!

慢慢的走到小男孩面前,我蹲下身子,友善的道:“小傑,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在這裏等著爹娘來接你呀!”

這個忽閃著天真,宛若黑寶石般大眼睛的男孩,望了我好一會兒才道:“叔叔,你怎知我叫小傑?對啦,娘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我展現一個最親切的笑容道:“哥哥不是壞人,哥哥抱著小傑在這裏等待你的爹娘好不好?”

小傑一下子笑逐顏開道:“嗯,叔叔不是壞人,傑兒要叔叔抱!”

乖巧的靠在我懷裏的小傑又道:“叔叔,你都像我爹娘一般大啦,為何還要自稱哥哥呀?”

我:“……”

正在這時,我感應到四人同時由左右兩方向這裏飛掠而來。左方的兩人距離較遠,但速度明顯快些。

很快,一對應是夫妻的年輕男女來到我身前幾丈處即停住了腳步,還未等他們開口,我懷內小傑己經興奮的叫道:“爹,娘,傑兒很聽話,沒有到處跑喲!”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抱拳道:“這位朋友,能否把小兒還給我們,愚夫婦有急事要馬上離開!”

上下打量著這對年輕夫婦,我微笑著道:“朋友可是韓澤南韓兄?”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立刻色變,那個俏麗的小媳婦語帶成脅的道:“無論尊駕是誰,請先把小兒還給我們,否則,愚夫妻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閣下!”

唉,愛子心切!要不然面對我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這對明顯身懷武功的夫婦早就沖過來啦。

就在我剛要回答的時候,一把嬌柔浪盪的女子聲音傳來道:“小裳啊,你沒能甩掉姐姐喲!”

另一刺耳,難聽的怪笑聲隨後傳來道:“真是狡猾,差點被你們溜了,現在嘛,嘿嘿!”

隨著話音,左方奔來的兩人亦在數丈外立定。與我和韓澤南夫婦所在位置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有意思。

來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尼姑。

和尚額頭戴個鋼箍,高大兇惡,身穿紅色僧袍。

尼姑身穿銷魂彩衣,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的雪白牙齒,艷光迫人。

看到二人到來,韓澤南夫婦臉上血色退盡。那個叫作小裳的女子更是向我投來了怨恨的目光,看來是怪我擔擱了她們帶小傑離開的時間。

那個尼姑看到抱著小傑的我,眼睛一亮道:“想不到這裏還有一位小相公,這位公子,把小孩交過來,姐姐給你終生難忘的回報如何?”

那個和尚銅鈴巨目兇光閃閃道:“師妹和他費什麼話,全都殺算了!”

仿佛僧尼二人不存在般,我微笑著對小傑道:“小傑,這個和尚這般的兇惡,哥哥把他踢到大海裏喂魚好不好?”

小傑稚嫩的童音清晰的響起道:“叔叔,大海太遠啦,你讓他坐船去吧!”

我:“……”

僧尼:“……”

正準備拼命的韓氏夫婦:這時,從夜市方向隱隱傳來連續不斷的打鬥聲和廝殺聲。

我微微一愕,在獨尊堡解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共同治理下的巴蜀,幾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怎麼還有人敢公然打鬥,難道……

這時,隨著衣衫破風之聲,一把熟悉的悅耳女聲傳來道:“法難,常真,你們怎麼還沒解決掉白小裳那個叛徒和……”

聲音說到這裏即嘎然而止,怪異非常。

三條飛掠到此處的人影均難以置信的呆立當場。

來人正是婠婠,白清兒和聞採亭。說話的是聞採亭,而輕紗蒙面的白清兒手中則提著己失去活動能力的蓮柔。

天,果真如此,這次“安寧”的身份怎也瞞不過蓮柔了。

須臾,又是一前四後五條人影飛掠到了此處,五人身形都有些狼狽,顯然剛剛經歷一場劇鬥。

前面一人高鼻深目,體型修長,長髮披肩,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雲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與蓮柔有些相似的面容和只有我和石之軒可以比擬的絕世身法可以推測出他就是西突厥的國師,蓮柔的父親,波斯人雲帥。

後面追逐他的四人都是老朋友,雲長老,霞長老,辟守玄,上官龍。

看到抱著小傑的我,四人俱都露出駭異的神色,辟守玄的反應尤為激烈。

雲帥剛想再次展動身形,上前營救蓮柔,婠婠己經幽靈般的擋在他的面前,但卻沒有立即動手,雙方劍弩拔張的對峙起來,互相尋找著最佳的動手時機!

看到來的都是陰癸派的頂尖人物,出身陰癸派的白小裳立刻臉若死灰,與韓澤南完全放棄了抵抗,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只求在最後的時刻與愛兒(小傑)呆在一起。

不理其他諸人的反應,我微笑著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和嫂夫人休要放棄希望,你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在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又低頭對小傑道:“小傑,看哥哥把壞人趕走好不好?”

還不知道我身份的法難不屑的說道:“小子,看你一副文弱的樣子,還敢如此囂張,爺爺……”

己把小傑交給韓澤南的我眼中厲芒一閃,瞬間移至他身前四尺處,右腳無聲無息的抬起,向他踢去。

法難措手不及,魂飛魄散之下,勉力的橫移巨體,妄圖避過這快若閃電的一腳。

可惜,他的腰太粗了!

小腹一股大力傳來,法難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向後拋跌出去。

未等法難落地,我己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在空中即左右開弓,先正反抽了他十幾記耳光,然後才把己變成豬頭三的他拋到了銷魂彩衣展動,想要上前動手的“艷尼”常真面前。

短短數次彈指間,法難就由成風凜凜的金剛轉換成了如今的“變形金剛”,落差之大使韓氏夫婦仿佛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此時,聞採亭冷冷的呵斥聲亦正好傳來道:“常真,難道你想單獨挑戰”聖帝“嗎?”

聞聽此言,常真立刻花容失色,再也沒了脾氣。

韓氏夫婦則臉色再變,不過這次,露出的是充滿希望的歡容。看來我誅殺霍家父子,並書寫對聯那件事己經在他們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雲帥則雙目閃亮,精芒四射的不知道在謀算些什麼?

而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蓮柔美麗的眼眸則顯現出驚異,‘腦怒,哀怨的表情,美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我,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迷說。

避過蓮柔的目光,我淡淡的對常真道:“照看一下你的師兄,這次沒要他的命,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旋即轉頭對聞採亭和白清兒道:“亭姐,清兒,陰癸派以後不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如何?”

聞採亭與白清兒對望一眼後,嬌笑道:“天弟弟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你聖帝再厲害,恐怕也管不著我們處置本們叛徒吧!”

我大出二人意料之外的道:“韓兄不就是曾幫助香貴處理過各種帳目,掌握了巴陵幫犯罪的全部證據嗎?而小裳姑娘同常真一樣,也是你們陰癸派的弟子,後來負責與巴陵幫聯繫的她與韓兄兩情相兌,想要一同歸隱田園,在巴蜀隱藏數年後,才被你們找到並追殺,應該不會錯吧?”

看著呆呆的聞採亭和白清兒,我又道:“順便再附送你們一個消息,負責給魔門各派斂財的香家早己背叛了陰癸派暗中投靠了滅情道的尹祖文!”

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陰癸派眾人無不身軀微震,不僅是因為話中的內容,還因為我得到了她們被蒙在鼓裏的消息。

現在場中最悠閒的就要屬雲帥了,奇怪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難道就這麼肯定我會救蓮柔嗎?

聞採亭震驚的問我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淡淡的笑道:“祕密!”

在滿意的欣賞了會聞採亭氣鼓鼓的表情後,我又道:“貴派是否不會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兩位一言可決!”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聽到我說香家投靠尹祖文後,就己打算偷偷溜走的辟守玄忽然炮彈般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撇下陰癸派眾人,向遠方急掠而去。

望著辟守玄飛掠在空中的身影,一絲嘲弄的微笑浮現在我的臉上。辟守玄,你真以為今日能夠逃得掉嗎?

就在他即將落在墻頭,舊力己消,新力未生的當,異變再起瀟灑,俊朗的侯希白突然由街旁房頂出斜飛而下,手中美人扇滑過一道美麗的軌跡,向全部心神幾乎都在防備我追擊的辟守玄急速點去。

最後一位演員終於到來。

“砰!”

不愧是陰癸派輩分最高的元老級人物,辟守玄在粹不及防之下,仍硬擋了侯希白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扇,倒翻一個筋鬥,重新落回場內,但臉色己變的蒼白如紙,一時之間再難開口說話。

上官龍怒聲諷刺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何時也成了聖帝的走狗,還是你又被他人以美女相成脅?”

侯希白灑言而笑,一邊暗暗平復體內騷亂的真氣,一邊好整以暇的反諷道:“被人當眾揭發身份,生擒活捉之徒,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真是令人好笑!”

上官龍立刻表情劇變,臉顯狠毒之色。唉,那件事是他永遠的痛!

侯希白又向著婠婠,白清兒,聞採亭諸女瀟灑的行禮道:“小子侯希白,見過諸位佳人!”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侯希白在這方面的風度可比常常不拘小節的我強太多啦。

這時本來擋著雲帥的婠婠忽然放棄阻截,飛退到白清兒身旁嬌聲斥責道:“你侯希白竟敢管我陰癸派的事,是否活的不耐煩了?”

輕搖著美人扇,侯希白依然風度絕佳的道:“怪只怪貴派的辟守玄竟敢向妃暄痛施辣手,小弟又怎能放過於他?”

我哈哈笑道:“希白兄真乃惜花之人,不過辟守玄小弟是不會讓的,大家公平競爭如何?”

侯希白亦笑道:“想不到一個‘老男人’竟會引起我與笑兄的競爭?也罷,一言為定!”

恢復過來的辟守玄恨聲道:“你們兩個小子把我們陰癸派當什麼,大家和他們拼啦!”

可惜,至從我與侯希白出現,形勢就己逆轉,陰癸派其她人早在打著撤退的算盤,聽到辟守玄的叫囂,她們都恍若未覺般的動也不動!

侯希白向我歉然道:“笑兄承讓,小弟先行動手啦!”

說完即展動美人扇,狂風暴雨般的向辟守玄罩去!

唯恐被辟守玄逃脫,我微笑著對己掠至我身旁丈許處的雲帥道:“小子笑行天向雲帥問好,煩請雲帥阻截辟守玄逃跑,小子則負責救助蓮柔,雲帥以為如何?”

雲帥長笑道:“笑行天果是重義之人,這個提議不錯,成交!”

話音未落身形也側飛而起,瞬間即堵住了辟守玄的後路,並在一旁虎視耽耽,無形之中給辟守玄增加了無窮壓力。

我轉頭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嫂夫人,二位今後有何打算?”

韓澤南抱拳道:“多謝笑兄仗義援手,今後我們一家三口將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我鄭重道:“滅情道和香家絕不會放過二位,雖然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也能夠生活下去,但小傑還小,他需要的是穩定安全的生長環境,二位可否為他想過?”

看韓氏夫婦俱有些黯然,無奈的表情,我繼續道:“小弟回到牧場之後就會有多宗生意要展開,急需一位精通帳目的先生,不知韓兄肯否屈就?”

韓氏夫婦聞言俱都露出了嚮往,疑慮,擔憂的表情。為安他們的心,我又道“香家的罪惡勾當小弟都己了解,二位放心,以後,等待你們的將是全新的生活,魔門的一切都將與你們再無關係。”

絕處逢生,又可徹底擺脫魔門的糾纏,安定,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韓澤南和抱著小傑的白小裳都是感動不己。我又三言兩語交代她們去找秀殉,並拿出化妝盒作為憑證後,二人這才感激涕零的轉身離去。

接著我朗聲對在場眾人道:“我笑行天以歷代聖帝的傳承起誓,若有人膽敢再找韓兄一家三口的麻煩,辟守玄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正在離去的韓氏夫婦聞言身軀齊齊一震,然後加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8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一章 收服二凶

周老歎長歎一聲道:「三十年來;我夫婦二人作惡多端,殺人如麻;近些年雖然東躲西藏,作惡較少,
但雙手早己沾滿了血腥。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今日我夫婦斃命於此,在下只求

『聖帝』大人能將愚夫婦合葬到一處。」

說的好可!大概剛剛周老歎己經見識到了我的駭人心計和驚人武功,現在自知在劫難逃,萬念俱灰之下

,才有此一番說詞。

掃了一眼微微有些動容的石青漩,我毫不留情的說道:「老歎兄,難道真的聖舍利你就不想要了嗎?」

周老歎垂頭喪氣的說道:「不想要啦,即使能夠得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夫婦也會被殃及池魚

,還是不要的好。」

還可以,起碼沒有貪婪到忘乎所以的程度,但這還不夠,我又繼續打擊他道:「老歎兄,你走吧,須知

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法不是死亡,而是讓他形單影隻,提心吊膽,行屍走肉般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的你

就有幸去嘗試這種生活。而金大姐己經武功全失,不久之後就會出現老態龍鐘的嚇人模樣,散功而亡。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夫婦也算是惡貫滿盈啦!「

如此惡毒的話語一出,就連石青漩也忍不住璧起了好看的秀眉,顯然是對我的做法很不滿意。而周老歎

則以充滿了怨毒,擇人而噬的凶厲目光狠盯著我,繼而望向了與他生死與共的妻子金環真,再得到金環真肯

定了武功全失的點頭回應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抬起右掌,奮力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結束之時,就在金環真淒厲的哭叫聲中,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他意圖自殺

的右手。

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周老歎衝著我大吼道:「為什麼,難道我連自殺你都不讓嗎?」

我絲毫不以為意的微笑道:「一個男人在生死關頭,還能不拋棄他的妻子,說明他還有救,還沒有喪盡

天良到死有餘辜的程度。放心吧,老歎兄,金大姐只是被我以獨門手法暫時封鎖了功力,很快就會恢復如初

。來,大家坐下來慢慢談。」

恢復了金環真的功力後,他們夫婦知道逃跑無望,乖的像一對小貓似的與我和青漩圍坐到了一起。而石

青漩看我的目光之中也沒有了剛才的責怪。

我再次開言道:「老歎兄,金大姐,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你們從此遠走高飛,不過恐怕祝

玉研和陰癸派眾人不會放過你們;己經傾向於我的辟塵也不會放過你們;而失去了利用價值,恐怕塞外的大

明尊教也不會放過你們。二是你們重新回到聖極宗,有我做靠山,相信沒有人敢輕易動你們。何去何從,二

位一言可決!

聽到我把他們夫婦的所有可能去向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老歎,金環真夫婦二人用眼神交流起

意見來。見此情景,我連忙補充道:「二位不用顧及什麼,有什麼話講在當面,或者你們商議一下也可以。



聞言周老歎首先道:「真真,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金環真恨聲道:「難道我們被祝妖婦追殺了幾十年,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的仇就不報了嗎?"周老歎道:

」雖然東躲西藏了幾十年,但我們夫婦的感情卻愈加深厚,所謂患難見真情,有失必有得,我看還是算了吧

!「

金環真又恨聲道:「那辟守玄把你打的口吐鮮血,差點死於非命,難道也算了嗎?還不僅如此,他辟守

玄對我百般凌辱,還差點強暴了我,使我散功而亡,這難道也算了嗎?

周老歎:"……"聽到這裡我連忙再次開言道:「行了,行了,你們夫婦不用演雙簧啦,有什麼要求講在

當面,大家開誠佈公,免得以後再生間隙!」

聽到我揭穿了他們夫婦的小小把戲,金環真連忙楚楚可憐的說道:「祝妖婦的仇可以不算,但是辟守玄

實在是與我們仇深似海,求聖帝大人給愚夫婦作主!」

我心道三十年前,除了祝玉研,的確也就只有辟守玄夠資格讓他們夫婦遭受重創。這個辟守玄還真是倒

霉呀,作惡多端也就算了,卻兩次撞到我的槍口上,一是傷了師妃暄,那時我就己決定了必取他性命;現在

為了收服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這個辟守玄更是死定了,唉,可憐的人。

我微笑著對周,金二人道:「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出來,既然我們有可能成為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

是坦誠!」

周,金二人對視一眼後,由金環真開口道:「只此一件,求聖帝大人成全!」

我哈哈大笑道:「沒問題,以後你們夫婦就是我們聖極宗的左右護法,但必須改邪歸正,重新做人。我

也不要求你們吃齋念佛,只要不亂殺無辜,仗勢欺人既可。」

說完之後我拿出一粒藥片對周,金二人道:「這是一粒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你們夫婦選一人含服

吧!」

周老歎和金環真立刻色變,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恐懼萬分的互看了一眼,就在金環真緊咬銀牙

,想要伸手的時候,周老歎己閃電般的搶過,含入了口中。金環真悲叫一聲,雙目再次充滿恨意的盯向我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道:「金大姐你又何必這樣看著我,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要你們忠誠於我,一定

會按時給你們解藥,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不,這還有一粒,你也嘗嘗看!」

金環真一言不發,恨恨的從我手裡搶過一粒拋入了口中。

見此情景,周老歎忍不住無力的歎道:「真真,你這是何苦?」

金環真淒然的說道:「不管怎樣,我決定了與你同生共死!」

再次面對石青漩責備的目光,我鼓掌讚道:「生同裘,死同穴,賢夫婦這份生死真情令人好感動!」

聞聽此言,周老歎和金環真俱都疑感不解的望著我,我先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面對石青漩道

:「青漩,你也含一粒,這種」維生素C「水果味含片味道很好喲!」

石青漩這才恍然大悟,拿了一粒拋入口裡,細細的含服了好一會兒,才讚不絕口的說道:「嗯,酸酸的

,甜甜的,味道好特別!老實交代,你是從哪裡得到這種什麼維生素含片的?」

我:"……"面對石青漩的盤問和周金夫婦由仇恨變的熱切的目光,我只好再次胡謅什麼機緣巧合之下,

得到了這種補藥,她的作用相當於濃縮的各種水果云云。汗顏,我還真是不長記性啊在高麗傅君始向我討要

巧克力時,我忘記了這兩瓶「維生素C含片」的存在,要不然絕對不可能留到現在。

這時周老歎掃了一眼金環真己經變的極度渴望,灼熱的目光,誠惶誠恐的對我道:「『聖帝大人』,能

不能給老朽一半那個什麼維生素含片?」

我看著周老歎渴求的表情意味深長的道:「老歎兄,這可是我要用來討好妻子們的,你就金大姐一個妻

子,怎麼會想要這麼多,難道……」

金環真聞聽此言,立刻柳眉倒豎,杏眼圓翻,纖細,嫩白的手指也「輕輕」的貼上了周老歎曾飽受摧殘

的耳朵。

周老歎一看大事不妙,連忙解釋道:「『聖帝大人』,給我幾粒就可以啦!」

我聞言嘿嘿笑道:「老歎兄,我也只是隨便一問,本來還準備分你一半呢,現在既然你這樣要求,我也

只好如你所願啦!」

周老歎本己夠嚇人的面容,立刻變的更加難看。隨即,金環真的竿竿玉指終於配合默契的「收緊」,還

旋轉了兩圈,周老歎淒厲的慘叫聲立刻迴盪在無盡的黑暗中……

在我給了周老歎一半維C含片,又叮囑他們每天最多含服兩片後,周老歎和金環真向我跪下道:「聖帝大

人,愚夫婦在此立誓,有生之年……」

我連忙打斷二人,扶起他們道:「你們二位己經過關啦,不需要再發誓,我相信你們的金口一諾!只要你

們真心助我,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答應你們,一,辟守玄死定,二,我們同甘共苦!」

面對著感激涕零的二人,我繼續道:「看你們的氣色,好像都有些暗傷,現在,讓我幫你們看看,順便

還可以把你們的功力提高一籌!」

在二人和石青漩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我分別運起神功,幫助周老歎和金環真治好了暗傷,又幫助他們

擴展,加固了經脈,把二人的功力都提高了一籌。

對著大喜過望,功力提升至與生前尤鳥倦相當的二人,我又拿出一個化妝盒對二人道:「老歎兄,這是

我的信物,現贈與你,你轉贈給嫂夫人吧。拿著這個去飛馬牧場找場主商秀殉,她自然會相信你們。另外,

陰癸派的祝玉研和婠婠她們也知道這是我的信物,如果看到這個,給個天作膽,量她們也不敢動你們!」

二人又要跪拜叩謝,我只好又扶住他們道:「跟著我就不要跪拜,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以後我就叫你『

歎哥』,叫嫂夫『歎嫂』,你們則叫我小天,師弟都可以。」

說到這裡,我心中暗自想到,「歎哥」,我還「桑巴」哩!

周老歎和金環真連道不敢,不過他們看我真的不把他們當外人,也是暗自歡人喜聖極宗一事總算得以順

利解決,待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歡喜離去後,對視半晌的我和石青漩都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還是我率先開

口道:「這段時間,你好像過得不是很好!」

石青漩輕歎了一聲,不答反問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當初灑脫不羈,才華橫溢,消遙自在的浪子

,還是今日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邪帝』!」

沉默!

好一會兒,我堅定的說道:「可以聽我解釋嗎?」

石青漩幽幽的道:「換個地方,你這個多面人在詳細解釋吧!」

剛離開邪帝廟不久的周老歎對金環真道:「真真,你對我們這個師弟怎麼看?」

金環真嬌聲道:「你難道還想繼續過那種逃亡的生活嗎?」

周老歎輕歎一聲道:「不想啦,他對付我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打死我也不想與他為敵!」

金環真也心有同感的說道:「的確,神也是他,魔也是他,看來江湖傳言是真的,他己經練成了聖門最

神秘沒測的道心種魔大法,我們能夠活下來,也算是非常幸運了!」

周老歎也有些欣慰的說道:「還好,現在我們是他的人,又不用再擔心陰癸派的追殺,我們終於可以安

心的過日子啦!」

金環真立刻嗤聲嗤氣的說道:「是不是又想犯好色的老毛病啦,當年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後來你是有賊

膽沒賊心;現在你是既有賊心又有賊膽,可是,你還有『賊』嗎?」

周老歎:邪帝廟東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峽谷。

石青漩的小石屋。

我在外間輾轉反側著。

原來一來到這裡佳人就到裡間補眠去了,對我採取了不理不睬的態度,搞的我現在是忐忑不安,難以入

眠!

第二天一早,佳人吃完了我做的美味早餐,才滿意的開口道:「你真的是『邪帝傳人』?」

只要可以溝通,就有解釋清楚的可能,我把向雨田怎樣收我為徒,怎樣傳功於我,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練

特點真假聖舍利的區別等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石青璇。

聽完之後沉思了好一陣,石青漩才聽聽鶯聲得問道:「你真的準備去一統魔道?」

「嗯!能夠改邪歸正或臣服於我的就放過,仍然估惡不俊,惡習難改的就殺掉,一統魔道之後再對他們

進行壓制,引導,使魔門再不能夠為禍世間」

看到佳人聽到我這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主動的說道:「放心吧,『邪王』我還沒準備殺掉他!



石青璇聲音冷冷的說道:「不要提他,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柔聲道:「人們後天可以去選擇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是先天的生身父母卻沒有辦法去選擇,我們所

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對。」

石青璇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逃避,我要怎樣去面對,我能怎樣去面對?」

我放膽牽上她的玉手道:「交給我,我會讓『邪王』放下屠刀,回到你娘的墳前謙悔!與你父女相認!



石青璇淒然道:「怎麼可能,他是天性邪惡之人,要不然又怎麼會害死我的娘親?」

我連忙繼續安慰道:「不是的,『邪王』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會性格分裂為一邊是情深似

海,悔恨自責的情種,一邊是冷酷無情,陰險毒辣的魔王。你知道他這些年為何一直都不見你嗎?不是他不

關心你,也不是他痛恨你。而是因為他在內疚,同時也是在害怕,你身上有你娘的影子,他己不敢面對哪怕

是一丁點的過去!

石青漩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那又怎麼樣,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她硬咽道:娘又怎麼會死!



輕拍著她的粉背安慰道:「其實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如果他不是出身魔門,從小就處在魔門極端,

偏激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他振興魔道,辣手無情的行事作風;如果你娘不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如果靜齋不在

你爹娘決定歸隱的時候請出寧道奇約鬥你爹,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般模樣。如果要說責任,大家都有,

唉,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石青漩悲聲道:「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既然我爹娘己經決定了歸隱,她們慈航靜齋為何還要請出寧道奇

來干預我爹娘的幸福,她們憑什麼?可是我娘卻在臨終之前也沒有說過一句慈航靜齋的不是,這又是為什麼

?」

我苦笑了一下,替石青漩解釋道:「那是因為慈航靜齋也有她們的理念和堅持,那是因為你娘太善良了

!我統一魔道之後就是要打破這種思想壁壘,不讓你這樣的人間慘劇再發生。」

石青漩忽然有些瘋狂的嘶聲道:「你不是為了救治師妃暄,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軀嗎?我倒要看看這回慈

航靜齋怎麼辦?」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8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二章 承擔責任

我苦笑了一下道:「那是迫不得己,如果可以進擇,我我寧願採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漩平復了一下情緒,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己伏在我的懷內,連忙推開我,俏臉紅紅的問道:「你

現在己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應該千頭萬緒忙不過來才對,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道:「那是為了幫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己,至於長時間的投身到爭霸

天下的大業中,我才沒有興趣。做人,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漩慎怒的白了我一眼道:「就怕到時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聽後哈哈大笑道:「『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只要時時警惕,時時自省,永遠保持一

顆平常心,功名富貴就永遠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漩有些不忿的說道:「你總是有理。老實交代,挑戰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裝扮的?」

我聞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魯前輩不是連這都告訴你了吧!」

石青漩俏皮的一笑道:「你說呢?」

我只好老實交代道:「不錯,那是我和『天刀』宋閥主為了欺騙天下人所演的一場戲。關於爭霸天下的

事青漩你可能不感興趣,但是關於岳前輩的事情卻需要你幫忙。」

石青漩聞言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感興趣的問道:「幫什麼忙?」

我淡淡的說道:「幫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輩,因為我要誅殺『天君』席應!」

石青漩聞言酥胸急劇的起伏起來,看的我一陣心顫。她語氣激動的問我道:「你為何要去誅殺天君『席

應』呢?」

我悠悠的說道:「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惡多端的席應也難逃一死,但是在聽魯大師說過岳前輩

的舊事後,我就準備以岳前輩的身份去誅殺他,這樣既可幫助岳前輩報仇,又可幫你完成一部分責任。」

「你怎麼知道我有幫助岳公公報仇的意思?」

石青漩聽完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望著石青漩的剪水雙眸,微笑著說道:「岳前輩一定很照顧小時候的你

,所以我才這樣猜測的!」

石青漩眼睛泛紅,流露出了緬懷,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我小時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陪我,那

時候,咦,你在騙我說出兒時的事!」

我尷尬的笑笑,然後真誠的說道:「青漩,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有幸聽你說起兒時的事!」

石青漩有些幽怨的說道:「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子喜歡你,你又怎麼可能有時間聽人家說心事!」

我有些激動的抓住石青漩的玉手道:「青漩,嫁給我吧!『,沉默!

還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時在不斷下沉!

今晚我對石青漩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問什麼我回答什麼,就怕佳人戒備心裡太強,不接受我。可是看

現在的情況,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漩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線條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臉經過數次變換後,終於輕啟丹唇道:「

行天,隨著你的成名日勝,聲望日隆,我雖然也替你歡喜,但是在內心深處卻愈加害怕,愈加擔心,我說服

不了自己就此跟著你,你,還是忘記我吧」

晴天霹靂!

山呼海嘯!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時此刻我悲苦的心情實在是任何語言也無法形容,我只知道,整個天地都己失去了顏色,這個世界都

己失去了光彩。

我雙目無神的望著石青漩,淒然的笑道:「為什麼??」

石青漩的如花玉容此時的表情充滿了矛盾與痛苦,她亦悲聲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說服不了自己,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壓抑著自己想要盡情宣洩的衝動和慾望,以充滿了悲苦,無奈,憤怒的聲音道:「我知道為什麼

,你是因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懷畏懼,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門的『邪帝』,你對我的信心不

足!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對你的情意吧!

老驥伏楊,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己。我會以岳山的身份讓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來啦!

我要讓當年你爹娘慘劇的幫兇,所謂的中原第一人寧道奇知道,隨便干擾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

大錯特錯,錯誤到他必須承擔相應後果!

我會讓當年慘劇的幕後主使梵青慧知道,她並不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並不是那樣的大公無私,並不是那

樣的正義凜然;她也必須為當年的錯誤付出早該付出的代價!

我還要讓當年慘劇的最大禍首,『邪王』石之軒放下屠刀,改邪歸正,到你娘的墳前謙悔和認錯!如違

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對著哭倒在地,盡情宣洩著委屈和悲苦的石青漩,我輕輕的走上前去,輕拍著她的玉背道:「乖,我

們現在雖然不是戀人,但還是朋友,不是嗎?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放心,我會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

一天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那份悲傷和誓言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又恢復了談笑風生自然詼諧的性格,把石青漩

當作了自己的紅顏知己,而不是戀人來對待。雖然心裡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還算成功。

石青漩也漸漸的開朗起來,逐漸的恢復了她聰慧自然,俏皮,可愛的性格。

也許,她也是在演戲,但不管怎樣,我們的關係又恢復了融治!

很快,我隨著青漩來到了她的幽谷小築,拿到了她還未攜至獨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樣奇特,紋理高古的連

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遺卷,並在石青漩的指導之下把岳山的神態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個全新的岳霸刀終於

新鮮出爐!

另外,石青漩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給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因為我知道不只

是我,青漩她也在努力著使她能夠接受我,從她給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己把所有的責任交給

我,她在給我機會,同時也在給她自己機會!

離開石青漩的小石屋之後,我無精打采的向著成都走去。雖然還有機會,石青漩的再次拒絕還是使我遭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現在心情鬱悶的無以復加,恨不得能夠大殺大砍一頓才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

心魔吧。不過我也不甚在意,因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夠控制的了。

她最後把「不死印卷」交給我的同時也給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試圖接受我,她也在試圖

忘懷兒時的不幸與傷害;試圖戰勝她對全新生活的驚恐和畏懼!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這一日,我終於來到了這個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長十二里,牆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兩部份。太城在東,乃廣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為郡治機構所在,民眾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業區,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藝

、富商巨賈、販夫走卒,均於此經營作業和安居。

原來隋政解體,四川三大勢力的領袖,獨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暉,川幫有「槍霸」,「槍王」之稱的

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舉行了一個決定蜀人命運的會議,決定保留原有舊隋遺下來的官員和政體,改

蜀郡為益州,以示新舊之別,由三大勢力為新政撐腰,不稱王不稱霸,等待明主的出現。

我並沒有帶著面具,因此順利的交了入城稅後,進入了這座巴蜀名城。

此次來成都,我有兩個目的,一時誅殺魔門滅情道的「天君」席應,二是會見「天蓮宗」的現任宗主安

隆。

為了岳山的仇恨,為了青漩的責任,為了魔門的統一大業,曾與邊不負狼狽為奸,流靡一氣的席應我是

絕對不會放過的。況且,他還視我未來岳父「天刀」

宋缺為生死大敵,即使他想歸順我,我也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至於安隆,他是石之軒最重要的助手,殺了他,等若斷了石之軒一臂。對於魔門的絕世智者,最深謀遠

慮,陰險毒辣的石之軒,即使擁有成千上萬年記憶的我也不敢等閒視之,能夠割斷他的爪牙,我又何樂而不

為呢?

安隆在原書中多次充當各方勢力聯繫人的角色,沒有了他,將會少掉很多對我雙龍和對付我的陰謀。況

且,安隆還是江淮軍二號人物輔公佑的前師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誘,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輔

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說服了杜伏威傾向於我們,那長江中下游的大片區域就將納入寇仲少帥軍的勢力範圍。不止

李子通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沈法興再無成脅到我們的可能;就是盡佔了關中之地,出關進攻中原地區的

李閥大軍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將輕易奈何不了我們。如果事情成真,少帥軍的形勢必將一片大好。

正在我為未來大業謀劃的時候,一陣醉人的少女清香傳來,隨即一具玲瓏浮凸的嬌軀撞到了我的身上。

以我的身手當然可以及時躲開,只是,聽到她的喃喃自語之後,我放棄了準備移開的想法,頓時,溫香

軟玉撞滿懷。

原來這個少女一邊低垂嫉首疾步走著,一邊自言自語的惡狠狠的說道:「侯希白你這個混蛋,下次不要

讓本姑娘看到你,否則定會讓你好看!」

發現不小心撞到人後,對面的少女忙輕推我的肩頭,借力退了開去。

只見她身材高挑,腿兒特別長,容顏俏麗,身上的彩服勁裝益發襯得她像開屏的孔雀,腳踏小蠻靴,腰

繫馬刀,實是一位千嬌百媚,而又英氣勃發的美人兒。不過此時她滿面幽怨,一副尋人晦氣的模樣。

待看到我的樣貌後,她青春煥發的俏臉顯出小吃一涼的可愛表情,美眸在長而翹起的睫毛下變的晶晶閃

閃的道:「走路不長眼睛嗎?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樣賠償?」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道:「請小姐指條名路!」

美人兒大感興趣的看著我道:「看你長得還可以;又這麼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讓本小姐開心一笑,我

就放了你,如何?」

頭一次遇到這麼叼蠻不講理的女孩兒,我絲毫不流露出任何內心想法的微笑道:「這個容易,不過,笑

過之後,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著螓首看了我半晌,竟「璞哧」嬌笑道:「看你這麼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兒己經擺出了一副專心聆聽的動人表情,我沉聲道:「話說有一位讀過兩天書的窮書生,一天

在街上偶遇了一位相貌姣好,姿態優雅的女子。從此以後他天天在那條街上徘徊,希望能夠再次遇到讓他一

見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見到佳人,極度內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談,只敢遠遠的凝望著看到美人兒己經完全

投入其中,我又繼續繪聲繪色的講道:」經過數月觀察,他發現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麵店吃麵。這個月

初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便先行在那間麵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進店坐定,他鼓足勇氣,大步走到那位美

麗女子面前道:『小姐,你叫什麼?』那位小姐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道:「我叫牛肉麵!」

毫無笑聲,難道這個時代就有這樣的笑話嗎?還是她沒有幽默細胞!

須臾,反應過來的美人兒立刻絲毫不顧形象的嬌笑起來,穿著小蠻靴的蓮足還不停的輕跺著。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大感興趣的同時還沒忘了提醒她道「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終於意思到了失態,開始以衣袖遮面的繼續嬌笑,我又不合時宜的問道:「小姐,你叫什麼?



話一出口,美人兒的笑聲嘎然而止,有些羞報,有些怨對,有些氣惱的狠盯著我。眼看美人兒就要發飆

,我連忙正色道:「小可常飛,大巴山人士,請問姑娘芳名?」

美人兒氣鼓鼓得瞪了我一眼道:「原以為你是個人物,卻原來是個沒膽鬼,不過看在你能夠講笑話給本

小姐聽的份上,還是告訴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給我記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剛我藉機一語雙關問出那句話時她明明就要發怒,現在我臨陣退縮她又

罵我沒膽。嘿嘿,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膽大包天。看著慎怒的范采琪,我連忙誇張的右手按胸,彎腰施

禮道:「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銘記肺腑!」

在她俏臉再次羞紅的時候,我又適時的轉移話題道:「請問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

的朋友。」

這句話不問還好,一經問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原來你是那個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

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發飆,我連忙應道:「小姐,在下有辦法在半個時辰內就幫你把他找出來,只是需

要五兩黃金的酬勞,很划算的,考慮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我好一會兒,才道:「你如果敢騙我,就把你刁滑的舌頭切下來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小子可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敗壞了某家的信譽,大小姐請放心!



范采琪微璧著美麗的秀眉說道:「常飛,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你又有何響噹噹的信譽了,好不要

臉。」

我心道好刁蠻,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沒那份閒情與你歪纏呢?想歸想,我依然微笑

的說道:「在成都,誰敢欺騙川幫幫主,『槍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武技強橫的范大

小姐。不過小弟在兌現承諾之前,還有點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條明路?」

范采琪聽我語氣真誠的稱讚她,立刻毫無愧色的全盤接受,旋即好奇的問道:「什麼事,還需要本小姐

幫忙?」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小可現在心情鬱悶,想去川南賭坊賭兩手,賺點銀兩花花,大小姐可否領

路?」

范采琪美目微璧道:「十賭九騙,而且川南賭坊勢力很大,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後,我再

多給五兩金子算作回報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雖然人刁蠻,但心地卻是這樣的善良。一句話立刻讓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賭坊我還是非

去不可。

因為該賭坊的老闆有個外號叫做「金算盤」霍青橋,聲望僅次於獨尊堡堡主謝暉,川幫幫主范卓和巴盟

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紀童,在成都是成了名的橫行霸道,好勇鬥狠。他霍家還經營青樓生意。

我要對付他們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霍家父子實際上是巴陵幫在巴蜀的負責人。

而香家的巴陵幫不但為死鬼楊廣在中土和域外搜羅美女,還暗中從事販賣女子的可恥勻當。在原書中最

卑鄙陰險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貴的兒子,試問我又怎麼會放過川南賭坊。

當初從香玉山的記憶中我早己知道了這一切,現在既己來到成都,又怎會空手而歸,而且現在對付川南

賭坊還有幾大好處。一是可以藉機發筆小財,解決少帥軍財政吃緊的狀況;二是可以把川南賭坊的帳目等證

據藉機公佈出來,借助江湖上的正義力量對付早己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幫;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幫無處

容身,迫使他們把主要財力都集中到長安去。

記得原書中香貴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長安經營起了最著名的兩大賭場之一的六福賭館。待我陪秀

寧回家省親,順便開啟楊公寶庫的時候,就是他們香家的末日。這是我最近擬訂好的對付香家的策略,即可

順手發財,又可鏟奸除惡,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第四點也是我的最終目的,就是借此打擊香家販賣人口的真正幕後黑手,李淵的岳父,滅情道的尹祖文

。所有販賣人口的勾當都是他一手策劃,並通過香貴這個爪牙實施的。尹祖文,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門中的

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軒之下。不讓他吃些苦頭,認識到我的勢力與可怕,他又怎麼會臣服於我。

面對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說道:「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賭壇高手,這趟一定會大殺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領情,慎怒的瞪了我一眼後,怒聲道:「不識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麼事,走吧,我

帶你去!」

聞聽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著范采琪向川南賭坊走去,同時又問她道:「小可剛從山裡面出來,請問大

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麼轟動的消息沒有?」

聽我詢問,范采琪眉飛色舞的向我解說道:「最近江湖上最轟動的大事就是魔門『邪帝』笑行天殺害了

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了,此舉己惹起武林公憤,現在整個白道武林都發誓要把笑行天碎屍萬斷,好為師仙

子報仇。而且前段時間傳說己經隱藏形跡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傳言他近日會來巴蜀。現在整個巴

蜀外鬆內緊,風聲鶴嗅。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到來會帶來這樣大的轟動!」

怎麼會這樣?陰癸派應該不會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洩漏出去呀,難道是慈航靜齋?

一定是陰癸派輾轉通知了慈航靜齋後,她們又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藉機挑起我與江

湖正義之士間的爭鬥,鬧得不可開交,結下深仇時,她們再來做好人,收拾殘局,嘿嘿,夠毒!

靜齋真是太小看我了,難道以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歷練,行事莽撞的毛頭俠少嗎?

或者,靜齋是想以此事為導火索,挑起整個江湖對魔門的再次聲討與殺伐。

嗯,這點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這邊審時度勢,事情就不會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對范采琪道:「既然『邪帝』笑行天要來巴蜀,那你范大小姐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走在大

街上,不怕被那個連師仙子都敢殺的惡魔傷害到嗎?」

范采琪慎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怎麼會?笑行天雖然出身魔門,又是當代的『邪帝』

,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風流多情之外,並無明顯惡跡,就連上次強暴李閥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

雖然爹爹為了以防萬一,不讓我隨便出來,但我范采琪又怕過誰來!而且,我相信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

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聲是這樣的!暗中搖了搖頭,我又對范采琪試探道:「風流多情,我看是下流好

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了,如果我是笑行天,現在你就慘啦!」

范采琪憤怒的瞪了我一眼道:「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義的白癡俠少一個樣,哼!不要讓我再聽到你中傷

他,要不然本小姐讓你走不出成都!」

頓了頓她又不屑的看著我品評道:「不說笑行天每次出現都帶著獨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雖然

夠高,但是有些偏瘦,衣著雖然還算得體,但太過檻褸破舊,氣質就更不用提了,雖然很自然親切,但卻太

過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氣概,你要想成為『邪帝』那樣的絕世高手,下輩子吧!『,一番話說的我是

哭笑不得。在前世艱苦樸素的爺爺熏陶下,雖然家裡很有錢,但我也養成了吃苦耐勞的作風。來到這個世界

後,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場合,我的衣著一項都是樸素隨便的很。

武功己修至返淮歸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斂的情況下,當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風範。這個范采琪,還真

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調侃道:「你這樣維護那個惡魔,難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聞言俏臉一紅,有些羞怒的慎道:「胡說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說,我己經有了,咦,

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嗎?你這人真奇怪,雖然沒有半點可靠的樣子,但卻很容易讓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那個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來!」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8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三章 賭場風雲

就在我們邊走邊聊的時候,從後面跑上來一匹高頭大馬,奔到我們附近後,放慢了馬速。馬上的年輕男子有些陰陽怪氣的對范采琪道:“咦,這不是川幫的范大小姐嗎?行色如此匆匆,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本小姐受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這時那個男子又把目光轉向了與范采琪並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勁裝,外披華麗的錦袍,腰挂長刀,體型健碩,皮膚黝黑,稱不上英俊卻有股強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討人歡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態,仿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厲目光的注視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一點時間的我連忙裝作懦弱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後,同時雙手還輕輕的牽住了她的衣袖,仿佛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那個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諷道:“范大小姐的眼光怎麼越來越差了,竟然找上了這麼個繡花枕頭,難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侯少俠不在嗎?”

看到我這副表情,范采琪無奈的歎了口氣,氣憤的對那個男子道:“你霍紀童今日怎麼這麼得閑,沒去欺男霸女嗎?”

那個應是川南賭坊少東家的霍紀童再次哈哈大笑道:“他們不欠賭帳,我又怎會那樣做,看來范大小姐對本人誤會很深啊!唉,也罷,後會有期!”

說完就這樣大笑著揚長而去。

待霍紀童遠去,范采琪氣惱,不屑的對我道:“膽小怕事,不像個男人!”

我若無其事的道:“那又怎樣,我才不想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無奈的對我道:“膽小怕事就算啦,還要措辭狡辯,你這樣的男人真是無可救藥!”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後不答反問道:“大小姐,剛剛那個霍紀童為何要那樣對我們?”

范采琪聞言不再繼續奚落我,而是有些厭煩的說道:“那個霍紀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親,被拒絕後,每次見面,就這樣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好辦,今天本來打算贏個幾百兩就算了,可現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賭坊都贏過來不可!”

范采琪聞言嬌笑著曬道:“你有那個本事的時候再說吧!”

我裝作強撐的說道:“區區一個川南賭坊我還沒放在眼裏,看我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贏過來,替大小姐你出氣!”

範采琪睜大了秀目,難以置信的望向我道:“那你為何要把頭髮披散開來遮住面部呀?”

我尷尬的笑道:“避免逃跑後被畫影圖形捉拿呀?”

範采琪:“……”

川南賭坊,貴賓廳。

賭博方式自古以來不勝枚舉,在隋唐時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攤,般寶等。

牌九牌是以兩骸的點子組成合共三十二張牌子、二十一種牌式,九種為單數,十二種為雙數。一般賭法是二至四人,據擲骸的點數,各領六張,莊家多領一張並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組成兩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勝,按花色的係數和夷牌的點數計算贏注。

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作在家,賭時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速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演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賒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骸寶,有各種形式的賭法,有賭大小兩門,既有分十六門押注,或以各骸本身的點數下注。如三顆骸子中,有一顆符合押中的點數,是一賠一,兩顆則一賠二,三顆全中一賠三,如果押總點數,還可一賠十六。

有的是采番攤式的賭法,把三般的總點數除以四,餘數作押中點數。

最複雜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賭,以三顆骸配成天九脾的各種牌式,再據天九的規則比輸贏。形形式式,豐富多樣,難以盡述。

今次我選擇的是分十八門下注的方式。莊家搖好骸盅之後,我在范采琪驚訝的目光中,從隨身的革囊裏掏出三百兩黃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賭桌駭然(譁然,莊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要知道即使是百兩白銀,那己是大手筆的重注,足夠一般平民百姓蓋間頗像樣的房子,就更不用說三百兩黃金了。這樣大的注數恐怕己經創下了川南賭坊的歷史紀錄了。

我在一點三點五點上面都放了一百兩後,四周雖喧鬧震廳,這處卻己變的鴉雀無聲。

在莊家得到了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暗示後,才戰戰兢兢的揭開了骸盅。

全桌再次譁然!

因為盅內的點數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這次搖盅的己經換成了那個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誰,照贏!

可就在他即將搖定骸盅的時候,一把嬌甜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道:“奴家可以跟隨你下注嗎?”

我心中暗笑,想干擾我聽骰,從而試探我的深淺嗎?這招對一般的賭術高手可能適用,但對我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又怎能產生半點影響。即使是傳我賭技的魯妙子,還不是被我贏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們。

不慌不忙的把贏來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點上,我才轉頭觀看。

只見剛擠到我身邊的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特別誘人是她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惹人遐思無限。

在得到我的點頭同意後,此女卻沒有下注,可能是認為我在他的干擾下己經聽骰失敗了吧。

這時,我右邊得范采琪不悅的對那女子諷刺道:“裝模作樣,卻原來是個沒膽鬼!”

說完她氣鼓鼓的拿出十五兩金子隨我下注,末了還不忘挑釁似的掃了那女子一眼。而那個女子不但沒有發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個女子可以說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賭技方面則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惜出言,大概是因為與我一同前來,無形之中己認為與我是同一陣線吧。那個女子前來干擾我,重來都是占上風的范采琪替“。濡弱”的我出頭也是理所當然得嘛!

在我的感覺上那個女子應該不是川南賭坊的人,可她為何要試探我呢?

這時,在中年人顫抖的揭開骸盅後,全桌三度譁然!

那個女子也忍不住大為驚異,雙目立刻變的異彩漣漣的緊盯著我。

因為又是點數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邊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後,才抱拳對我客氣的說道:“敢問這位朋友哪條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包含!”

我懶洋洋的說道:“小弟這幾天心情鬱悶,只想痛痛快快的賭一場,如果閣下做不了莊,趕快換人,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此言一出,無異於當眾宣佈了我就是來這裏踢場的,周圍的賭客立刻色變膽小的己經開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場面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得到通報的霍紀童帶著數個大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問清了情況後,霍紀童雙目立刻凶芒電閃的狠盯著我,冷冷的道:“朋友貴姓?”

我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表情,懶洋洋的道:“來這是為了賭錢,不是為了做自我介紹!難道堂堂的川南賭坊連千多兩金子都輸不起嗎?”

狠厲的盯著我好一會兒,在目光威脅無效之下,霍紀童怒聲道:“我來!”

這時貴賓廳中眾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難以善罷,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大廳瞬間即變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幾人中一年紀在三十五、六間的男子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領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走起路時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腰的體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更活像個四處胡混的江湖騙子。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價貨。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他的眼神沈著而機敏,像不斷在找尋別人的弱點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那是長期修練內家真氣的現象;左手縮在衣袖中,右手修長整潔,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覺。

從我拿出三百兩金子起,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就感覺到了他和我旁邊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窺視著我。在有心的觀察之下,那個中年男子縮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顯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獨缺尾指,就像給人齊指斬掉的模樣。一個名字瞬間跳了出來,曾跟魯妙子學過一段時間賭技,算是記名弟子,在江湖上與香玉山的老爹香貴齊名,號稱“北雷南香”的霍九指。

在霍紀童手法熟練的搖好般盛後,就面露陰笑,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他的賭技的確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選錯了對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滿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範采琪也毅然跟著把所有的金子下注,還不忘挑釁似的又掃了我左邊那個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熱鬧瞧了。

揭開骸盅之後,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賭坊己經輸了四千多兩金子了,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敢在繼續下去了。

霍紀童立刻色變,雙目凶芒連閃,但還是強壓怒火對我道:“朋友可否高抬貴手,子人方便,自己方便。”

這次輪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賭錢講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貴手也可以,只是現在小弟這個繡花枕頭還沒有盡興!”

范采琪聞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嬌笑起來,嫵媚動人。

聽到我拿他說出的話來反駁他,霍紀童終於忍無可忍的對我厲聲成脅道:“不要以為有川幫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川南賭坊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慌不忙的對他道:“在下與范大小姐是初識,與川幫更是毫無交情,來這只是為了賭個盡性,少東家怕是搞錯了吧!”

聽我如此說,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願的證實之後,權衡再三,霍紀童終於抱拳對剩下的幾名大膽賭客道:“敝館有事要辦,敬請諸位暫時離開,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敝點每人奉送五兩金子作為賠罪!”

接著他又對范采琪道:“敝館也是無可奈何,請范大小姐見諒!”

面對己堵住出口的數位大漢和即將離開的眾人,我搶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賭個痛快,難道川南賭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一項好勇鬥狠的霍紀童冷聲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又能怎麼樣!”

看到又有人要離場,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諸位先不要離開,請留下來給在下作個見證,否則休怪某家辣手無情。大家都看到,是川南賭坊的人輸不起,想要強取豪奪,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對她道:“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會向大小姐和貴幫求助!”

在美麗女子和雷九指冷靜的旁觀中,在餘下幾人嚓若寒蟬的注視之下,我鎮定自若的等著扇子面包圍過來的霍紀童等人上前。

好像己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我並不是相像中的那樣好惹,霍紀童有些色厲內茬的道:“怨家宜解不宜結,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個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作朋友不行,做兄弟還可以!”

霍紀童一愣,隨即欣然道:“好,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變,冷冷的道:“誰說與你做兄弟,我是說你老爹!”

眾人都強忍著臉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顧及的嬌笑起來!

至此最後一絲和平希望破滅。

在圍攻而至的霍紀童和一眾大漢眼中,我忽然奇績般的消失在原處,在霍紀童還未來得及出招時,我的右手己閃電般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封鎖了他的功力,像條死狗似的把他採在了腳下。又在踢飛了幾個大漢後,右腳緩緩的踩上了霍紀童平時總是高昂著的頭顱。

目光冷冷的掃過,被我威勢所攝,再也不敢上前的一眾大漢立刻驚恐不安的低下了頭,我淡淡的對他們一一命令道:“你去把老闆找來,你們幾個去把我的金子都裝到革囊裏。”

己嚇破膽的賭場眾護衛連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驚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殺氣,雷九指,那個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齊齊動容,後者更是憤憤的問我道:“你究竟是誰?”

我對著行為叼蠻,心地善良的範采琪道:“范大小姐如若答應在下不把我的樣貌說出去,在下一會兒就給你答案如何?”

範采琪氣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後,才慎怒的說道:“算你啦,成交!”

這時那個美麗的陌生女子搖曳多姿的走了過來,又寸著披頭散髮,一直遮住本來面目的我道:“小女子胡小仙,能否與閣下交個朋友!”

原來她就是曾在賭桌上讓雷九指吃過虧,長安最大的賭場明堂窩的老闆,大仙“胡佛的寶貝女兒兼傳人胡小仙。我露齒一笑道:”榮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窩也贏個幾千兩金子時,希望小姐也能夠當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詐作不依的橫了我千嬌百媚的一眼後道:“朋友真會說笑話,不過,如果閣下真的光顧我明堂窩,小女子代表家父歡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我是認真的,也許幾千兩不夠,得贏他個數萬兩,好為我的師兄雷九指一雪前恥,既然小仙姑娘誠心邀請在下,那恭敬不如從命,改日必去明堂窩請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個應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齊齊色變,前者更是恭敬的說道:“閣下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還未等我回答,從外面急步走進來一個高手模樣的護衛和一個面貌精明,目露狠厲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掃了一眼我腳下的霍紀童後,那個明顯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滿面笑容的向我拱手為禮道:“怪不得敝館輸的一塌糊塗,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在下霍青橋,小兒如有冒犯之處,請朋友千萬海涵。”

我亦客氣的還禮道:“霍兄客氣,本身一無是處,偏偏又自以為是的人在下又怎會放在心上,今日前來,只希望賭個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橋哈哈大笑;一句也不提及在我腳下的霍紀童道:“朋友有此雅興,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剛才賭場護衛遞給我的裝滿金子的革囊道:“現在以這些金子和霍紀童的一條命做賭注來賭你的全部財產和你的性命,能否贏回,就要看閣下的本事了。”

霍青橋終於色變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霍紀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難道就不許我做十五?”

己從手下知悉全部經過的霍青橋雙目凶芒電閃的狠盯著我道:“朋友高興大名,知否川南賭坊是什麼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當然是賭坊,所以我今次不但賭錢,還要賭命,如果霍兄認為在下的賭注不夠,那再加上我一顆尾指如何?”

霍青橋不再掩飾,恨恨的對我道:“朋友不覺得太囂張了嗎?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我取出那個天藍色面具,從披散的頭髮下面戴在臉上後,邪邪的笑道:“就憑這個面具如何?”

霍青橋瞬間臉如死灰,他身後的幾個正散發著威逼氣勢的護衛高手立刻僵在了那裏,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雙目異彩連閃,雷九指和那幾個被迫留下的賭客雙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臉上。

半晌,霍青橋才顫聲道:“是小兒無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貴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責罰他。

我淡淡的笑道:“按照賭場的規矩,你贏了我,一切好說;輸了,等著沒命吧!”

事己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橋除了心中暗罵霍紀童惹到了我這個煞星之外,做垂死掙扎的道:“小人斗膽,就與‘邪帝’大人對賭一局,互搖骸盅,猜中多者為勝,如何?”

我淡淡的說道:“有點意思,誰先?”

霍青橋強自鎮定道:“我先來!”

霍青橋的手法老練純熟,簡單實用,在我精神力的籠罩之下,發現在骸盅即將搖定的剎那,三粒骸子竟然奇績般的又同時再次翻轉,的確是神乎奇技,桌子旁邊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變,顯然都沒有把我確定骸子的點數。

能夠引起雷九指的動容,這個霍青橋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選錯了對手,而選錯對手的結果,就只有死亡。 在眾人的驚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橋這樣城府深沈,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緊張的注視著我。

輪到我搖骸盅,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都開始凝神傾聽,而不懂賭技的范采琪則雙目閃光,眼珠也不錯一下的緊盯著我。

我對她微微一笑後,隨便的搖了幾下骸盅,即示意霍青橋下注。

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變,因為他們都聽不出盅內的點數。無可奈何之下,霍青橋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的押上了四,五,六三點。

一眾賭場護衛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一場關乎川南賭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結果!

骸盅在眾人囑目之下,終於揭開,霍青橋臉色立刻變的再無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轉而望向骸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睜大了雙目,露出了難以置信神色。

這一神乎奇技的結果立刻震驚了全場,即使是霍青橋帶來的人也是一片吸氣聲。

原來三粒骸子豎直的疊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骸子斜立著嵌在了中間一點向上骸子的凹陷處,最終結果是零點!

身體微微顫抖的霍青橋做最後掙扎道:“我的後臺老闆與‘邪帝大人’頗有淵源,請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我依然淡淡的對他道:“願賭服輸,你到地獄再去謙悔和拉關係吧!”

說完之後縱身向霍青橋撲去。

驚駭欲絕的霍青橋發現他平時忠誠可靠的手下在我話音剛落之時,早己急若閃電的躲離了他的身邊。沒有時間咒罵,在這生死存亡之極,他這在巴蜀僅次於獨尊堡謝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顯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間掀翻桌子向我扔來,同時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為人質。

瞬間的反應所採用的策略無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這些小伎倆又怎會得逞,當他發現他即將抓住的不是範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時,一切都己經太遲,我的左手撫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這一蜀中有數高手哼都沒哼一聲,死於非命。

本來我想要勝他也不會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懸我手,他又在我驚世駭俗的賭術上一敗塗地,氣勢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險著,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打法,以攻對攻。在他手掌即將碰到我身軀之前,結果了他。勝的雖然輕鬆,但過程卻是險之又險。

面對因為這一辣手行為嚓若寒蟬的眾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不是亂殺無辜之人,希望諸位先乖乖的呆在這裏,不要給我理由事後追殺你們。”

說完之後我吩咐了一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護衛幾句後,又斃了霍紀童,然後向後院走去。

閑言少許,靠著從霍青橋死前精神力極度不穩的短暫時間,從他腦中得到了資料,我輕而易舉的把他的全部財產裝進了手鐲,然後又把他替香家販賣女子的帳目,證據等收到一處,打了個大包裹背回了貴賓廳。

看到沒有人敢離開,我滿意的笑笑後,全面發散精神力,己全成都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現在川幫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個時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銷玉隕!”

整個成都瞬間大嘩!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四章 巴蜀武林

拿過我吩咐過的那名護衛送來的筆墨和兩條白布做成的長幅後,我對驚魂未定的眾人深施一禮道:“剛剛驚擾了大家,萬分抱歉,現在大家請隨意!”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他們,在從我殺人之後就一言不發的范采琪幫助下,我分別在兩條長幅上寫下了上聯:“販賣女子,天理難容。”和下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之後。又用一塊送來的繩索分別把上下聯的長幅綁在了霍家父子的脖子上,並把他們吊在了川南賭的正門兩邊的最高處。

此刻我的聲音己經震動了全城,川南賭坊的樓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著看好戲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家父子和兩條長幅上的字績後立刻驚呼連連。不過卻沒有人上來阻止我,想來有分量的人物還沒有趕來。

返身回到貴賓廳,發現只剩下了范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

我先對氣鼓鼓的范采琪深施一禮道:“欺騙大小姐實在情非得以,請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范采琪輕跺蓮足,對我慎怒道:“說的容易,難道你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騙了無知可憐小女子之後,就想這樣蒙混過關嗎?”

這個時候可不能任她亂開條件,我連忙再次恭敬施禮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幫和范大小姐一個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萬死不辭!”

仿佛是覺察到了我的心思,范采琪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慎道:“就放你一馬,成交!”

這時胡小仙忽閃著嫵媚的大眼睛,對我盈盈一笑道:“難怪賭技如此高超,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請問笑公子寫的上下聯是什麼意思?”

我微笑應對道:“因為霍家父子雖然表面上是正當的生意人,但實際上卻是販賣人口的巴陵幫香家的爪牙,不但靠賭場,青樓為香家斂財,暗地裏還到邊遠地區倒賣女子,幹盡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他們實在是死有餘辜!”

胡小仙風情萬種的向我輕輕一拂為禮,以她悅耳嬌媚的聲音道:“原來笑公子是急公好義,替天行道,小女子代表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表謝意!”

如此媚態,如此語出至誠的語氣,胡小仙的媚術的確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陣波動。但表滿上依然淡淡的應道:“小仙姑娘客氣,在下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如果不是霍家父子惹到了我,才懶得去理會他們呢?”

胡小仙和范采琪頓時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沒有以英雄自居,反而會給了她們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都沈默了下來。

我正好利用此時機,以腹語傳音術對雷九指道:“小弟賭術師從魯妙子,要把香家的勢力連根拔起,雷師兄如果有興趣參與或者想見恩師,可到飛馬牧場一敘,小弟暫時另有要事,容後再向師兄賠罪!”

就在雷九指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胡小仙又要開言之際,樓下一中氣充足,悠遠綿長的聲音傳來道:“‘邪帝’光臨成都,獨尊堡謝暉代表巴蜀武林恭迎閣下大駕!”

對著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對范采琪道:“麻煩大小姐做一會兒小弟的人質啦,不過,待希白兄來後,可要記得給我你賭輸的五兩金子喲!”

在范采琪的慎怒聲與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長聲笑道:“謝堡主客氣,小子這就出來拜見各位!”

來到川南賭坊前的空地上,發現閒雜人等己經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離在了人牆之後,場面還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對著我的是三個無論是氣質風度,一看就是關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額高鼻挺,膚色黝黑,神情倔傲冷漠,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自有一股成震八方的霸道氣勢,雖稍遜宋缺那種鐵腕天下、大地任我縱橫的氣慨,仍可令任何人見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沒佩任何兵器,不過誰也不敢懷疑他具有淩厲的殺傷力。“武林判官”謝暉這個名字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態從容瀟灑,但線條剛毅果敢,渾身上下散發者一股絲毫不弱于謝暉的雄渾氣勢,顯示出其不弱于謝暉的修為和一幫之主的王霸之氣。從與范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斷他就是有“槍王”之稱的范卓了。

第三人相貌慘了點,瘦小枯乾,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只看他雙目開合之間,偶爾的精芒閃現,就可推斷出他的武學修為就足以與前兩人比肩。從他的長相和與謝暉,范卓並列的地位來看,一定是由當地少數民族組成的巴盟,羌、瑤、苗、彝、四族中羌族的代表,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後的兩女兩男也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頭白髮,手執拂塵,她予人乾枯陰冷的印象,鼻頭起節,無論頭、頸、手、腰、腳都挂上以寶石、美玉、珍貝等造成的各類飾物,在空中掠來時叮噹作響,但珠光寶氣和孔雀般的彩服卻掩不住她雙目射出的陰鷺狠毒的異芒。加上她長得要彎曲起來的尖利指甲,活像從靈框中帶著所有陪葬品復活過來的女僵屍。我猜想應該是“美姬”絲娜的師傅,四川合一派的現任門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三人就應該是瑤族的絲娜,苗族的“大老”角羅風和彝族的“風將”川牟尋。

我又特別打量了一下“美姬”絲娜,只見她是個漂亮動人的年青苗女,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紮以彩帶,縱使像現在般躍過來動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滿腔熱情,每時每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在只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她和乃師夏妙瑩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線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這些首領人物的身後都或多或少的站著他們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殺氣騰騰,如臨大敵的樣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謝暉身後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約二十四、五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成猛,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翹的下唇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性,站得很有氣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謝暉的兒子,宋閥長女宋玉華的丈夫解文龍。

老的那個的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絲毫不遜于他斜前方的謝暉,正是玉致的三叔“銀須”宋魯。

在樓上時我己攏起了披散的頭髮,這時我天藍色的面具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對著眾人團團一揖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雖然聽過我的種種傳聞,但誰也沒想到我會是個如此謙恭有禮的人,這讓他們不禁懷疑起現在仍吊在高處風乾的霍家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動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認為我只是一個好勇鬥狠,只知道一味強勢的人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想讓我和巴蜀武林結怨,她是白日做夢。

那個應是謝暉的中年男子代表眾人回禮後淡淡的道:“本人謝暉,敢問‘邪帝’光臨巴蜀有何貴幹?”

我禮貌的回應道:“小子正在把握這難得的光陰,做大婚之前的單身旅行,打擾了諸位的清淨,小子在這裏向大家賠罪!”

這時那個應是范卓的人沈雄的聲音傳來道“本人范卓,既然笑公子是來遊山玩水,為何會牽連上小女?”

我掃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餒然的范采琪後,哈哈一笑道:“這是個賭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個時辰內到來,范大小姐將輸給在下五兩金子。同時為了回報作為人質的范大小姐,在下欠下川幫和大小姐一個人情,他日川幫有召,在下必竭盡全力!”

全場譁然!

如果侯希白按時來到,川幫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勞的驅使我這樣的絕世高手,這樣的機會到哪去找?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侯希白不來,那范采琪……

在全場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即使范采琪再大膽,潑辣,此時也又羞,又惱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萬分刺激的事情,因此雖然羞惱,但她依然低垂嫉首,一言不發的站在我的身後。

在范卓沈默不語後,巴盟的奉振又道:“本人巴盟奉振,敢問笑公子為和要殺害川南賭坊的霍家父子,所寫對聯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裝滿帳目,證據的大包裹丟在他面前道:“證據都在這裏,其他事在場有多位人證,誰是誰非請奉盟主事後詳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為後悔,因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下了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把老气橫秋的聲音突然傳來道:“即使霍家父子真的做過此事,但閣下這種連死人都不放過的行為是否太過殘忍?”

我對著那個倚老賣老聲音的主人道:“閣下是?”

奉振背後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昂然道:“老夫角羅風,閣下記住了。”

對他這種不禮貌的態度,我只是淡淡的笑道:“對付這種人,下次我的方式會更加殘忍,請角當家見諒。”

角羅風冷哼了一聲後道:“請問閣下為何要殺害慈航靜齋的傳人師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間內立刻變的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這才應該是他們如此興師動眾來見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掃了眾人一眼後淡淡的道:“你角羅風那只眼睛看到我殺害靜齋傳人了?”

角羅風立刻啞然。面對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臉色氣的發白的角羅風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不是你風流好色,卑鄙無恥的魔門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誰會去冒犯慈航靜齋的師仙子,難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謝暉和范卓同時有些不滿的掃了他一眼。看來巴蜀武林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從角羅風不理身為漢人的謝暉和范卓警告的目光來看,以對抗漢人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對巴蜀內的漢人勢力還是很有成見的。記得原書中宋缺起兵後,巴蜀四大少數民族都是支援我未來岳父的,如果角羅風如此針對於我是因為我和宋缺當初擬訂好的,刻意營造的與宋玉致感情失和,關係勢成水火這種江湖傳言的話,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一個人的說話的語氣語調,行事的方式方法,無不是他性格,風度,氣量等的外在表現,他角羅風的年紀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煩惱皆因強出頭,連這點事情都看不破,還在那裏揚揚自得的侃侃而談,可見“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議強啊!

對角羅風的囂張的態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對他反唇相譏道:“到哪里我都敢承認自己是魔門的當代‘邪帝’,如果閣下看不順眼儘管出手。只是,說我卑鄙無恥請找出人證,物證,否則就不要空口說白話,當然,你角羅風願意昭告天下你只是信口雌黃之人,在下也不反對。”

雖然角羅風也是老江湖,但在萬眾囑目之下鬥口失敗,放不下面子的他氣急敗壞的恨聲道:“你還敢措辭狡辯;與范大小姐只在賭場賭了一個多時辰你就能夠找到霍家父子的證據,說出去誰信,所謂的證據不是你捏造的吧?”

我仍然淡淡的說道:“這也有可能!”

看到眾人都疑惑不解的望著我,我又接著道:“除非是你角羅風負責調查此事!”

眾人譁然!

對比角羅風的怒形於色,我的不急不躁更顯大家風範,三言兩語間扭轉形勢的舌辨功夫更是令在場眾人暗自凜然。

這時一項以公正無私著稱的謝暉平靜,威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鼓內道:“既然笑公子說找到了證據,那霍家父子買賣女子一事我會與範幫主,奉盟主聯合調查,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此事就此揭過!”

角羅風氣的臉色煞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憤憤不平的說道:“師仙子無故失蹤,整個江湖傳言是你笑行天殺害了她這件事你又怎樣交代?”

我逸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大家都認為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認了又如何!”

隨著話音,森寒,冰冷的肅殺之氣無聲無息的彌漫在四周,武功稍差的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從內心深處泛起了驚懼的感覺,即使武功高強如謝暉等人也不得不全力運功抵禦,至此,巴蜀武林眾人始知我天下第一高手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巴盟盟主奉振看事情就要一發而不可收拾,連忙倚老賣老的做和事佬道:“即使事情不是笑公子所為,但是總與笑公子有關,難道笑公子就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嗎?”

我聽後借機下臺,微笑著對奉振深施一禮道:“多謝奉盟主的好意,只是師仙子好端端的,我應該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吧!”

又是角羅風聲色俱厲得對我道:“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混淆是非,如果師仙子好端端的,為何會無故失蹤?又為何整個江湖都在傳言是你殺害了師仙子?”

面對角羅風的一再指責,就在眾人以為我終於忍不住要發火的時候,我卻仍然溫和的道:“角當家問的好,師仙子因何失蹤在下的確知道,只是不便透露,如若閣下有興趣,過段時間可以直接向她本人詢問;至於江湖傳言,我想謠言止於智者,在下雖然時時自省不要欺淩弱小,不要亂殺無辜,可是仇人總還有那麼幾個,尤其在下是第一個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魔門中人,被人陷害也是很正常的嘛!”

前據後恭,而且句句在理,即使看我不順眼的角羅風也頓時無話可說。這時謝暉成嚴的聲音再次想起道:“既然笑公子說師仙子安然無恙,巴蜀武林這點耐性還是有的,我們就等一段時間又如何!”

事情總算緩和了下來,從謝暉,范卓和奉振的態度來看,巴蜀武林還是不願意惹下我這樣的強敵的,只是出事的是白道武林至高無上的聖帝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他們才不得不站出來說話而己,現在我給了他們一個合理等待的理由,他們又怎麼會在強出頭呢?至於角羅風處處針對於我的態度,隨他便吧,只要他傾向于我的未來岳父宋缺就好!

怪不得原書中“天君”因為與他有仇的大石寺方丈“大德聖僧”圓寂,從而遷怒他的弟子,把所有的和尚趕出寺院,同時向宋缺挑釁的時候,巴蜀武林不聞不問,他們還真是懂得明則保身呀!

這時一道瀟灑,飄逸的身影飛掠到場中,原來是憐香惜玉的“多情公子”

侯希白適時來到了。

不愧是花間派的當代傳人,雖然我可以憑藉情緒波動清晰的感覺到侯希白此時的怒意,但他在行為上還是那樣的彬彬有禮,瀟灑悅目。

對在場的巴蜀武林人士深施一禮後,侯希白才面對我道:“敢問笑兄如此急的找小弟前來有何事情?”

人家風度翩翩,俺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太差,我忙微笑賠禮道:“小弟找希白兄卻有要事,行事冒昧之處還請見諒!這樣好不好,希白兄先去安慰一下受到驚嚇的范大小姐,而小弟也先給巴蜀武林一個交代!”

看到我鄭重其事的樣子,侯希白知道我非是無的放矢,只好先壓下滿腹疑問,面見范采琪去了。

我面對謝暉恭敬施禮道:“解堡主與巴蜀各位前輩處事公正,在下心服口服,小子還有要事,諸位後會有期!”

就在我以為事情己經順利解決的時候,一把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來道:“霍紀童是老身的義子,如果我這樣不聞不問的放你離開,那我夏妙盈還有何臉面生於世上。”

唉,我就記得原書中有這麼一回事,看夏妙盈一直沒有出聲,還以為我搞錯了,想不到她在這裏等著我呢?可是她剛才為什麼不說話呢?

看到角羅風偷望著夏妙盈的有些焦急的表情,我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角羅風對夏妙盈有些意思,在“愛情”力量的驅使之下,所以才代她出頭,處處針對於我。

媽的,還以為他角羅風是因為我的未來岳父難為與我,原來卻是人老心不老,還真是最美不過夕陽紅呀!

我恭敬的對“通天姥姥”夏妙盈道:“晚輩要如何做,請前輩教導!”

聽我如此謙恭有禮,夏妙盈語氣稍稍轉和道:“很簡單,傳聞‘邪帝’為天下第一高手,老身不自量力,想要領教一番,如果技不如人,自然無話可說”

此時謝暉,范卓和奉振三人雖然都是一臉的平靜無波,可是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我還是看出了他們的無可奈何,看來他們真的是不想與我其起衝突。

也難怪,我傳聞中和剛剛稍顯即收的實力擺在那裏,而且我的為人處事還算謙恭有禮,對他們這些前輩也算尊敬有加,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自然希望息事寧人,化干戈為玉帛。

面對夏妙盈的挑戰,我無奈的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前輩請!”

這時夏妙盈旁邊的“美姬”絲娜嬌聲向夏妙盈請示道:“師傅,還是弟子先來吧!‘,夏妙盈想想這個徒弟與自己的功力也只是相差半籌而己,讓她先探探底也好,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以我”邪帝“的身份,也不會對一女子痛下殺手,於是點頭同意道:”娜兒小心!“

絲娜越眾而出,嬌聲對我道:“請笑公子賜教!”

我微笑回禮道:“不敢當,請!”

在眾人全神貫注的注視之下,巴蜀四大領袖之一的絲娜嬌軀閃電般的移前,握在玉手中的長劍幻出重重劍影,水銀瀉地般的向我卷來,倒也威勢十足。

要知道絲娜可是巴盟四大族的領袖之一,也算威震巴蜀的人物。即使是謝暉,范卓,奉振三人也看的是連連點頭,可見絲娜這一招卻有其獨到之處。夏妙盈更是看的老懷大慰,深感後繼有人。

就在眾人以為我應該閃避或展開反擊的當,我卻依然嘴角含笑,放任劍光臨體。

眾人俱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難道我己經放棄了嗎?

此時謝暉和范卓卻同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而奉振稍一愕然後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還是他們三個眼力夠高明!

就在絲娜鋪天蓋地的劍光在臨體前彙聚成威勢無可比擬的一劍時,我早己蓄勢代發的左手亦閃電伸出。

瞬間,一切歸於平靜。

眾人相顧駭然!

原來絲娜剛剛還靈性十足,成勢迫人的劍尖此刻己被我左手二指牢牢的固定在了破體前的那一刻。

以我傳聞中的身手,能夠輕易的擊敗絲娜這點眾人都毫不懷疑,可是以現在這種方式結束這一戰卻讓眾人難以接受。

沒有比絲娜至少高上兩,三籌的功力,又怎麼可能在身體晃也不晃的在劍尖破體之前,接下她如此淩厲的一劍。

而且用的又是兩根手指,這份指力足以驚世駭俗!

眼力,功力,指力,只要有一環稍有差池,就是玩火自焚,受傷隕命的結果。如此膽氣,如此魄力,怎能不讓在場的行家裏手大為歎服。

我瀟灑的後退施禮,面對有些不知所措的絲娜道:“小子行險,才僥倖接住絲當家的這一劍。不如這樣,小子到大石寺參禪數日,直到霍家父子一事調查清楚,再行離去,而此戰以和論如何!”

寵辱不驚,謙恭有禮,在場的武林前輩們無不暗暗點頭,即使是夏妙盈也不好再找我麻煩,何況我所現露的武功更是遠遠非她所及。因此只好點頭說道:“笑公子名不虛傳,更難得的是為人虛懷若谷,老身還有什麼好說的,就依笑公子此言。”

唉,老套的對白終於快完成了。

接下來我突然單膝跪地,沖在場的巴蜀武林人士團團一揖之後,大禮參拜了下去。

這一意外舉動立刻把巴蜀武林給弄糊塗了,他們實在不知道我為何突然行此大禮。

只聽我朗聲道:“當巴蜀面臨立場抉擇的時候,在下希望諸位前輩為了巴蜀百姓,能夠慎重行事,拜託諸位了。”

此語一出,巴蜀武林人士有的議論紛紛,如角羅風等,有的沈思不語,如謝暉等。

再次施禮告辭,然後在范采琪的慎怒聲中,我與交代完畢的侯希白,趕忙落荒而逃。

最使我高興的不是“這一拜”在今後可能起到的作用,而是我成功以“腹語傳音術”約會了宋魯。重要的信件,還是親手交給宋魯保險些。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五章 多情公子

我和侯希白來到一所酒樓,要了包間剛坐定後,侯希白就急切的對我道:“敢問笑兄,江湖傳言你與妃暄之事,內中詳情,到底如何?”
我心道你還真是心急呀,不先問我找你何事而先問及師妃暄,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情種。不過他這種瀟灑隨意,完全按照自己原則行事的作風卻是我十分欣賞的。

苦笑了一下,我對侯希白道:“妃暄現今正在閉關修煉,內中詳情有些複雜,希白兄若有心,還是等見到妃暄後親自問她吧。”

聽到我也親熱的稱呼“妃暄”二字,侯希白驚愕,詫異的神色一閃既逝道:“那笑兄總該告訴小弟是誰傷了妃暄吧?”

我有些玩味的看著侯希白道:“難道希白兄還有興趣去參與魔門內部的爭鬥嗎?”

侯希白驚異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笑道:“笑兄果然早就知道小弟是聖門花間派的傳人,怪不得在洛陽時說小弟這個傳人不合格,可是這和魔門內鬥又有何關係?”

我再度苦笑道:“陰癸派為了她們自身的利益,企圖通過襲擊師妃暄,然後再栽贓嫁禍給小弟的方法,來挑起小弟與佛道兩派的直接衝突,從而達到除去強敵的目的。而妃暄,就是此事的受害者。”

侯希白有些擔憂的問我道:“妃暄受傷了嗎?”

我仍然心有餘悸的說道:“差點香銷玉隕,致命一擊是陰癸派的長老‘雲雨雙修’辟守玄所為。還好被小弟鬼使神差的及時遇到。希白兄放心,半月之後妃暄應當會恢復如初。”

侯希白先是痛心,接著雙目又閃著仇恨的光芒冷冷道:“辟守玄,我侯希白對天發誓,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唉,辟守玄又多了一個敵人,為他默哀!

我微笑著說道:“希白兄,如果你想繼續超脫於魔門之外,繼續消遙自在,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到此事當中。辟守玄是因為他唯一徒兒林士宏死在小弟手裏,這才對妃暄痛下殺手,妄圖嫁禍給小弟得。希白兄又何必去趟這趟混水,即使希白兄不出手,他辟守玄到地獄報到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侯希白忽然淡淡的對我道:“小弟行事自有分寸,不勞笑兄挂心。”

我長歎一聲道:“那就看我們誰下手快吧!”

侯希白瀟灑的一笑道:“一言為定,吾等共勉之!”

我啞然失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道:“好一個‘吾等共勉之!’為了辟守玄的末日早日到來,我倆幹一杯!”

像敵人又像是朋友的兩人哄然對飲後,侯希白忽然又緊盯著我道:“笑兄不是想利用小弟吧!”

我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道:“我需要嗎?”

好半晌,侯希白才又哈哈笑道:“不愧是‘邪帝’笑行天,果然夠豪氣,來,我們再幹一杯!”

對飲之後,侯希白從容自諾的問我道:“敢問笑兄,弄得滿城皆知的找小弟前來有何貴幹?”

我好哈哈大笑道:“小弟偶然聽到范大小姐自言自語的說起希白兄也在成都,由於怕麻煩和花時間,所以才出此下策見希白兄一面,還請見諒!”

侯希白微微一愕後;隨即不以為意的笑道:“此種會面方式倒也獨特,只是小弟風流的名聲恐怕更加響亮啦!”

我亦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為人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又何必在意他人的閒言碎語!”

隨性灑脫的侯希白聞言立刻眉飛色舞道:“好一個‘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笑兄,我們再幹一杯。”

喝幹的茶杯填滿茶水後,我又道:“小弟此次找希白兄前來,主要是為了青漩!”

看侯希白一副動容探詢的表情,我又繼續道:“希白兄該知道令師‘邪王’石之軒融合了佛,魔兩道的功法所創立的‘不死印法’吧。青漩現在把保管‘不死印卷’的這份職責交給了小弟,這也是她對我的考驗之一。而有資格繼承‘不死印法’的人就只有希白兄你和‘邪王’的另一個弟子,‘影子刺客’楊虛彥!”

侯希白果然不知道楊虛彥就是石之軒的另一個弟子,聞言震驚的問我道:“你說楊虛彥是石師的另一個弟子?奇怪,我怎麼不知道。”

我只好向他進一步解釋道:“‘邪王’由於青漩生母碧秀心的死亡而出現了性格分裂。他憐香惜玉,溫柔多情的性格造就了你這花間派的當代傳人;同時他冷酷無情,陰險毒辣的另一性格也早就了原大隋太子,楊勇的兒子,魔門補天道心法的當代傳人楊虛彥。”

同樣有資格繼承‘不死印法’的楊虛彥早晚會偷偷把主意打到青漩所擁有的‘不死印法’遺卷上面。現在印法歸了我,量他也不敢再去打青漩的主意。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替青漩把印法送給它的應得繼承人之一的你,而對外,我會宣稱只送給你一半的不死印卷,從而引出楊虛彥前來對付我,然後再把他格殺。當然,前提是他敢來的話。

侯希白思考良久,突然站起來對我深施一禮道:“多謝笑兄解惑,怪不得我會收到石師對付你的指令,原來是楊虛彥假傳聖旨,害的我差點錯恨難返。”

我聞言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凜,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推想出了事情的最大可能。還好我“邪帝”身份公佈的時間不長,與侯希白的這次見面又十分及時,這才沒有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想到這裏我淡淡的對侯希白道:“是否是要求希白兄去追求我的未婚妻們或者是小弟中意的女子呢?”

侯希白震驚的望著我半晌才道:“笑兄果然智慧過人,反應機敏,不錯,我卻是接到了這樣的指令。”

我哈哈一笑道:“以令師的智慧,一旦出手,即使是卑鄙無恥的策略,也絕不會如此簡單,看來我以後得多加小心啦!至於楊虛彥,哼哼,沒去惹他,他卻反而先來招惹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侯希白試探著問我道:“笑兄給我‘不死印卷’究竟有何目的?”

我聞言朗聲笑道:“我只是幫助青漩完成一個心願罷了,能有何目的?要光明正大的一統魔門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投機取巧的小把戲。”

侯希白忽然目灼灼的望向我道:“那閣下準備怎樣對付妃暄呢?”

我摘下面具,目露坦誠的迎上侯希白有若實質的淩厲目光,輕歎了一聲道:“我和她的情形恐怕會越來越像當年你的石師和碧秀心,只是我絕對不傷害她而己。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

侯希白灼灼的目光忽的變成刀鋒般的銳利,緊緊的鎖定我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不然我侯希白即使打不過你,也絕對會使盡一切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感情的力量還真是龐大呀,這還沒怎麼呢,侯希白竟然就成脅起我來了我三度苦笑道:“任何美好的事物存在於世間都令人感到賞心悅目,心情舒暢,更何況是妃暄這樣靈氣十足,秀外慧中,以天下為己任的奇女子。希白兄放心,無論立場如何,就像你的想法一樣,我是絕對不會忍心去傷害她的!”

侯希白心有戚戚蔫的說道:“想不到笑兄也是惜花之人,怪不得會享盡齊人之福,同娶數美!”

我四度苦笑道:“婚姻是墳墓,分離是覺悟,再結婚是執迷不悟,再分離是大徹大悟,小弟大婚完全是被逼迫的結果!”

侯希白聽完哈哈大笑道:“笑兄說的真是風趣,希白還是首次聽聞如此說法,為了此句妙語,我們再幹一杯!”

欣然喝乾杯中茶水後,我又道:“剛剛小弟只是開個玩笑,希白兄千萬要幫小弟保密,要不然我就慘啦!”

侯希白又狂笑著道:“放心吧,小弟理解!”

我突然感覺與侯希白之間的距離拉進了不少,這大概與我們同是放蕩不羈,意之所至,任意妄為的性格有關吧。我就像碰到知己似的對侯希白道:“可惜小弟就要結婚了,要不然與希白兄一起走馬章台,紙醉金迷,該是怎樣的快意人生!”

侯希白也像進了青樓似的興奮道:“笑兄的才情是小弟除了石師之外,唯一欽佩的人,能與笑兄共赴青樓說詞唱曲,佳人相伴,實乃人生一大樂事。只是結婚與去青樓享樂又有何關係嗎?”

我微笑著說道:“婚姻雖然只是一種形式,但它卻意味著責任,義務,意味著感情正式有了寄託,偶爾去放鬆一下還可,但如果去放浪形骸,紅杏出牆,那卻怎也不是一個好丈夫應該做的。小弟己錯過了機會,因為我還沒有體驗過那種徹夜狂歡,通宵達旦的寫意人生呢!”

侯希白哈哈大笑道:“‘紅杏出牆’,笑兄的用詞真有意思。不過雖然不能夠通宵達旦,但彈琴唱曲,喝酒行令應該無礙,有時間我們一同去感受人生,如何?”

我亦大笑道:“好,君子一言!”

至此,我與侯希白定下了同去青樓的宏偉目標。

花費整晚時間,侯希白終於記下了整卷“不死印法”。而我也趁著這個時機,出去了一趟,成功的把給未來岳父宋缺和“二叔”宋智的信件交給了“三叔”宋魯。

早上,我又鄭重的對侯希白道:“希白兄,小弟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希望希白兄不要怪小弟交淺言深?”

侯希白訝然道:“笑兄有話儘管講在當面,小弟雖然與笑兄幾次敵對,但內心深處卻與笑兄極是投緣!”

我欣然道:“若希白兄修煉‘不死印法’出現問題時,最好把它完全忘記,千萬不要再強行修煉,因為你與‘邪王’實乃本質大異的兩種人,修煉以他奇特性格創造出來的‘不死印法’只是捨本逐末,揚短避長。”

默然半晌,侯希白肅然道:“聽笑兄這麼一說,小弟也認為可能會出現問題。”

面對情敵,侯希白一點也不剛腹自用,還依然能夠就事論事,這點令我十分佩服,因此繼續真誠的道:“如若真有出現問題的那一天,請希白兄嘗試把寫畫的境界融入武道,說不定會別出樞機,另辟蹊徑!”

又考慮半晌,侯希白雙目精光大盛,興奮的道:“對!當我寫畫之時,意在筆鋒,無人無我,意到筆到,沒有絲毫室礙,心中除畫內世界外別無他物。哈!多謝笑兄提醒。”

我欣慰的笑道:“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恭喜希白兄武道即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侯希白有些拘謹,有些感動的道:“雖非本願,但小弟卻曾多次與笑兄敵對,笑兄為何還如此厚待小弟呢?”

我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項灑脫不羈,任意妄為的侯希白也有如此拘謹的時候?希白兄,你感覺到了嗎?其實我們在很多地方很相像,風流多情,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年少多金,放蕩不羈……”

侯希白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道:“話是這麼說,可我怎麼覺得有點太過自我陶醉呢?”

我恍然道:“對,還有這一點!”

侯希白:“……”

我又道:“希白兄現在對美麗女子又有何觀感?”

侯希白聞言搖頭晃腦道:“小弟現在見到美麗女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總要一親香澤,而是只重觀賞,只有這樣才可保留男女間最動人的神秘感覺。投懷送抱雖是動人,怎及得上欲拒還迎,欲拒還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沒有結果的受戀是最動人的。”

沒有結果的愛戀的確最使人魂斷神傷,我雖然不會去嘗試,但亦深表認同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對視半晌,二人同時大笑。

男人之間的友情建立就是這樣奇妙,有時需要長期的同甘共苦,生死與共;而有時又會僅僅因為一個觀點一種想法,又或是一場意外就會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友誼,成為知己兄弟和生死之交。

只是,後一種還需要時間和事件去鞏固彼此的友誼。現在,侯希白和我就屬於這種情況。

第二日清晨。

與侯希白分手之後,我在晨風中向著大石寺走去。

街上的行人看到帶著面具的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還好,並沒有人過來搭汕,這也許與昨天的霹靂手段和辣手行為有關吧。

終於,我來到了大石寺莊嚴的山門前。

這所名寺規模不小,由山門殿起,接著是天王殿、七佛殿、大雄寶殿等,殿堂重重,宏偉壯麗。

在主殿群成行成陣之旁,萬千竹樹中聳起一座高塔,份外具有氣勢。

沿著路徑,我逐一參觀瀏覽著各重結構複雜,造型優美的庭院與建築。寺中僧眾看到帶著面具的我任意穿行,稍稍側目之後即各行其事,並沒有出來阻攔省去諸多麻煩。當然,藏經樓等佛門重地我也識趣的沒有進入。

最後我來到了擁有五百羅漢的殿堂。殿堂間有長廊貫通,左右大石柱林立對稱。

大殿塑像羅列,分作兩組,中央是數十尊佛和菩薩,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觀音最為囑目,不但寶相莊嚴,且因每只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無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感覺。

五百羅漢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塑像,形成縱橫相通的巷道。令人仿似置身另一個有別于現實的神佛世界,身旁的塑像在透進來的金色陽光掩映中,造型細緻精巧,色澤豔麗,無論立倚坐臥,均姿態各異,仿若真人,神態生動,疑幻似真。

當我來到千手觀音座前,四周儘是重重列列的羅漢佛像,有若陷身由塑像布下的迷陣中,那感覺實非任何言語可以形容萬一。

在把所有的佛像姿態納入腦海中之後,我毫不在意同樣來到羅漢堂參禪禮佛的虔誠人等,就那樣在千手觀音座前緩緩結迎跌坐,進入了禪定狀態。

不需要擔心,如果有殺氣或是外來成脅,強大的精神力定會先一步作出示警。精神力,真好用!

從與青漩分手後,雖然嶽山遺卷己經全篇通讀一遍,但是其中的武功我卻一直沒有仔細分析,研討過,現在,時間,地點都正合適。

岳山專走偏鋒,狠辣無倫的四十九式霸刀對我來說己完全不是問題,由於腦中裝載著包羅萬象的武術知識,因此沒花費多少時間,就對嶽山的四十九式霸刀進行了改進,變的更加兇狠,更加詭異。

劈、撩、抹、挂、抽、斬、雲、托、剁、穿、截、攔、挑等基本招式被我有機結合成一整套另出機抒的獨特刀法,相信霸刀岳山繼挑戰宋缺後再現江湖之時,其兇狠拼命的武風,毒辣奇詭的刀法,必將掀起一番更大的腥風血雨。

整理完岳山遺卷中的刀法之後,我又開始對天竺佛門功夫換日大法進行修煉。沒有比在這佛門聖地研討換日大法更加適合的地方了。

換日大法可分為“六合成就修行”,通過循序漸進的修煉“氣、脈、輪”,而把生命的潛力完全發揮出來,與天地合一,奪天地之造化,秘不可測。

“氣、脈、輪”指的是五氣、三脈、七輪,乃天竺的內功修練系統,與中原武林的奇經八脈異曲同功,亦迥然有別。

五氣是命根、上行、平、遍行和下行五氣,指的是內氣外氣行經三脈七輪的途徑。

三脈是中、左、右三脈,中脈由海底至頭頂,以脊髓連接,等若中土的督脈。

左、右二脈均起自翠丸宮,與中脈平行,貫通七輪。

七輪等若中土的竅穴,由上而下是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生殖輪和海底輪,最後的海底輪即中土的會陰穴。

這些都比較容易,最難的部分是如何悟出進入佛門秘竅的鎖匙,即五百羅漢所展示的神秘印法,‘晤出它們才是其中關鍵。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悟通所有印法,真正達到碧秀心所指出的手印“外則通宇宙,內則貫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之語。一旦。晤通“印”的精義,相信以佛門正宗內功易筋經和道家正宗內功長生決為基礎所施展的“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九字真言,其威力絕對不會差於玄妙詭異的道心種魔大法。

以前我對這九字真言也有一些研究,要不然也不會傳授給徐子陵,可是總感覺不夠深入,這次有如此好的機會,我又怎麼能不抓住?

可惜世事往往事與願違,欲速則不達。這次我算是遭遇到了瓶頸,也不知道入定了多長時間,仍然是一無所獲。心中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鬱悶感覺和濃烈殺意在不斷滋生。

忽然間我恍然大悟,自己犯了貪功冒進的錯誤了。這種功法最重要的是一個“悟”字,現在我心有旁鶩,又怎麼可能悟得出?

想到這裏我不再執著於。瞭晤九字真言和各種印法,轉而緩慢的釋放出自從與青漩分手後,一直在心中纏綿不去,不斷滋生的那股殺意,隨著精神力的逐漸釋放,這股森寒殺意幾乎己籠罩了整個成都的上空,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烈。

這種完全釋放自己的感覺真是暢快淋漓,令人欲罷不能。我以魔門的強者為尊,驚天殺意為主,道家的淡泊甯心,清淨無為,佛門的無色無形,悲天憫人為輔,三股強大的精神能量充斥在整個成都上空,霎時間雲層翻騰,氣浪沖天!

成都的普通居民倒還感覺不到什麼,只能呆呆的仰望著這千古奇景。可是習武之人對此種感覺卻是極其敏感,修為越高,感受越深,壓力越大。

驚駭欲絕之下,他們不得不運功想抗,以抵擋這種無質無形的強大壓力。同時,他們心中無不驚懼異常,思潮翻湧。

“怎麼可能,這是誰?”

“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可能如此霸道。”

“與昨日川南賭坊樓前的感覺有些相似,難道是他,笑行天!”

“冰冷無情的殺意之外,還有清風明月般的道意和慈悲平和的禪意,我解暉雖然自負,可事實擺在眼前,唉!長江後浪推前浪……”

“魔,道,佛三法合一,而且如此強大恐怖,石大哥,我安隆到底應該繼續聽你的,還是進擇臣服與他?”

“剛來成都就遇到這種事情,我是不是和他有緣!”

“咦,這位兄台,你不是那個儒家正統傳人嗎?”

“靠,我帶著這樣大的斗笠你都認的出來?”

“當然,你身上那種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

“哇,你感覺到了,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感覺到了!”

“不是,我是說你身上那種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我雖然沒有感覺到,但是你被大儒王通打成豬頭的腦袋我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

“兄台,你怎麼不說話?哇,你的眼睛瞪的好大!”

“身為儒家正統傳人的我恨不得……”

“兄台,恨不得怎樣?”

“‘恨不得打死你!”

“哇,救命啊!”

“站住,別跑!”

“……”

就在此時,又一股強大的佛意突然憑空出現,祥和中正,慈悲聖潔,悲天憫人,普渡眾生。可與漫天的殺意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這股佛意卻充滿了無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往無前的決心與勇氣,毅然,決然的向漫天殺意沖去,與它交織在一起,互相消融著,纏鬥著。

就在這股佛意以出現明顯不支現象時,又一股強大的佛意沖天而起,加入到消融漫天殺意的行列之中。可是,仍然遠遠不夠!

第三股,第四股……第六股強大的佛意相繼沖天而起,這才堪堪擋住那股遮天蔽日的無窮殺意。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先前一直袖手旁觀,休閒自在的道意和佛意突然同時加入戰團,不過不是三打一,而是四方混戰。

成都的普通居民己經被這種前所未有的奇景異像所深深震撼,完全沈浸其中。

成都受到波及的武林人士在勉力運功抵禦的同時,無不翹首仰望,眼珠也不錯一下的注視著這四股強大能量的糾纏交擊!

雲的翻騰,風的呼嘯,雷的轟鳴,絢麗詭異,燦爛壯觀,大自然的威力于蔫再現!

也許,這才是人生最濃烈的時刻;也許,這才是人生最輝煌的顛峰!

時而,濃烈的殺意與詭異的魔音讓人心馳神蕩,不能自持;時而,清淨無為的道義讓人如沐春風,舒適愜意;時而,溫暖聖潔的禪意讓人如幻如夢,閒適安然!

千古奇景持續了約有一刻鍾後,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天空突然之間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旋即天高雲淡,春回大地,陽關普照,碧空如洗。

此時,安寧,祥和,舒適,溫馨的感覺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剛剛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疑緩疑真;仿佛一道引人遐思的鏡花水月,如風如霧;仿佛一座難以企及的海市廖樓,縹緲莫測;現在則一切歸於無形,不留痕跡!

留下的只有議論紛紛的成都百姓和逐漸從駭異中清醒過來的武林人士。

也許,還有一個很久以後仍然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傳說!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六章 佛門六僧

我緩緩睜開雙目,向面前六個露出凝重神色的六個老僧微笑領首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六位老和尚!”
原來就在我完全沈浸在精神外放的快感之中,漫天殺意逐漸凝結的時候,相繼被六道安寧,祥和的佛意所擾,經過一番無意識的爭鬥,立地頓悟,意識重新回歸本體。

就在那一剎那,種種印法猶如百川納海,殊途同歸,又宛若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緩緩流過腦際。一法通,萬法通,無人無我,梵我合一。

九字真言與各種印法於我再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的佛門武學,終於也臻至大成境界!

“小子答我,何為禪心?”

說話的是最左邊一位年過百齡的老僧。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須垂蓋隆起的肚腹。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裏透紅,青春煥發。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與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我微微一笑道:“‘月色松濤總是聞,禪心妄想聖凡分。消歸一念無生處,此意如何把似君?’佛語有云:”人身難得,佛法難聞,中土難生,善友難遇。‘佛性禪心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並非可向外界求得。道信可滿意否?

那老僧單手問訊,一點也不因被直呼其名而動怒,呵呵笑道:“小子果然身俱道眼佛心,一猜便准,一說便中,老納禪宗道信有禮。”

這番話前兩句主要是指在皎潔的明月與稀疏的松柏聲交相輝映的奇異空間裏,凡人看到的明月是明月,聽到的松聲是松聲,而禪者看到的和聽到的卻不僅僅只是這些,他們還看到和聽到了開天闢地以來的宇宙真理。所以才有禪心與妄想之分,聖人與凡夫之分。

後兩句則指出雖然身在凡塵俗世,但重要的是不迷戀其間。“此意如何把似君。”更是指出這種禪者自悟的心境與深意是不可能向他人展示或是訴說的。一切都要靠本心去體悟,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禪的境界就在與此。

與道信一問一答,極具禪理。尤其最後點出道信的身份和禪宗的中心理念,玄妙異常。

其實,我早就從魯妙子那裏對四大聖僧的面相,性情有了大概瞭解,再加上原書中得認知,猜破他們的身份又何足為奇?

道信右邊是一身穿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色的襲裝,額頭高廣平闊,鬚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的老僧,他臉顯悲天憫人之相道:“笑施主深得我佛三昧,為何還留戀於紅塵之中,磋蹌於凡世之間?”

我含笑回禮道:“‘杳杳智慧道,落落冷澗濱。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浙浙風吹雪,紛紛雪積身。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聽聞天臺山風景秀麗,環境清幽,一花一葉皆菩提,和尚為何又捨本逐末,步入凡間,難道是為了度化小子?”

那老僧道:“施主既己知之,為何仍戀戀紅塵,不隨老納回歸深山,消遙自在?”

我肅然道:“《圓覺經》有云:”雖在塵勞中,塵勞不染;雖居淨妙處,淨妙收他不住。

‘所謂’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座一場。不是一番寒徹骨,怎的梅花撲鼻香?‘小子愚見,請智慧僧指教!

智慧大師低喧佛號,眉日低垂,誦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亦誦道:“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

智慧微笑道:“圓融三諦,一念三千。施主此語深得我心。”

我和智慧的一問一答闡明一個要旨,即《金剛經》中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外部環境只是鏡花水月,於真正求佛的人無半點影響。想要徹底擺脫無始以來無明煩惱根性,就需要刻苦修行。一旦心牛落入見取之草,就要拽緊鼻頭,嚴格自礪。經過一番寒透骨髓的磨練,覺悟之花便會芳香四溢。

其中把智慧僧在天臺山消遙自在,悠閒散步的小路稱作“智慧道”,更顯玄妙至理!

這時,中間一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成猛,鬚眉俱白,旁放一禪杖的老僧低喧佛號,緩緩道:“老柄帝心有禮,施主既然精研佛法,通曉禪機,何不歸依我佛,共參至理!”

我無奈苦笑道:“木末芙蓉華,山中發紅曹。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即心即佛,即佛即心。”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無念複無涯。時人若問居何處,青山綠水是我家。

帝心又緩緩道:“笑施主既然如此超脫,為何卻又言行不一?須知入世即出世,執著則非執著,全在乎寸心之間。施主只要一念之變,將可化干戈為玉帛,天下幸甚,蒼生幸甚,施主意下如何?”

我再度苦笑道:有與無,非在身外,而在本心,如心與宇宙萬物同體,那麼蕓蕓眾生,花開花落,即使閉目也如親見。此時,有人無人,有花無花,飯依與否,一切皆如是。

更何況‘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配茶三兩碗,意在撅頭邊。’小子愚見,和尚以為然否?

這番回答主要是說住在哪里,飯依與否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佛,即使身在紅塵,也可住在菩提裏,住在清淨裏,住在無我裏,住在無為裏。

最後四句中前二句更是嘲諷一些人雖持戒坐禪,但實際上不持戒不坐禪,因為不斷妄念,即使兀兀如枯木,也終不可能見性成佛;後二句則謂儘管每日以濃茶几碗過日常生活,雖未坐禪,但心中想到的還是要像鋤頭鋤草一樣去掉妄念。

這樣,即使是平常生活也一樣可以見性,可以成佛。喻指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好,一樣可以找到真如,立地成佛!

“篤!”

隨著突如其來的木魚聲,我淨如止水的心境忽然一陣悸動。

只見一瘦似枯竹,臉孔狹長,雙目似開似閉,左手木魚、右手木褪,有一種難以言諭的得道高僧風範的老僧開口道:“笑施主詞鋒犀利,語含禪理,老納佩服;觀汝行,聞汝言,笑施主禪心未失,佛心尚在,何不遠離魔道,潔身淨心,則天高雲淡,四海消遙,那是何等的愜意,何等的自在!施主又何必執迷不。晤,戀戀不去?”

我哈哈一笑道:“佛門裏曾有段公案,一個信徒問一有道高僧道:‘您是有道高僧,百年之後,您會到哪里去呢?’有道高僧回答道:”我到地獄去!

信徒大為驚訝:“您這樣有修為的高僧,怎麼會墜入地獄呢?

有道高僧含笑道:“我不入地獄,將來誰來度化你呢?”

今日小子亦是如此,試問我不親近魔道,將來誰來度化他們改惡從善呢?

仔細聆聽佛宗公案的六僧齊齊口喧佛號,對那有道高僧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表示拜服。

枯瘦老僧緩緩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前輩高僧風範,令人歎服!老納吉藏,請問笑施主,身在魔道,你又如何能夠保持禪心常在?”

我充滿自通道:“用喜舍心來對治貪欲,用慈悲心來對治慎恨,用智慧心來對治愚癡,勤修戒,定,慧,消滅貪,慎,癡。則心神自明,自在消遙。”

接下來四僧不停的與我講經說禪,他們試圖說服於我,放棄介入天下大勢,道統之爭;而我也毫不相讓,引經據典,把他們的觀點一一駁回,與之展開了激烈的佛法辯論。

由於隋文帝楊堅(581一604)繼承北周統治後,一開頭就改變了周武帝毀滅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為鞏固其統治權的方針之一。隋場帝楊廣(605一616)

也篤好佛教,並延續這一做法。因此,隋唐時期的佛教大盛。

天臺宗和三論宗更是當時佛門的代表宗派。天臺宗是最先集大成的佛門宗派以《法華經》為中心,提出“圓融三諦”、“一念三千”的新義。而三論宗的嘉祥吉藏更是了得,先後著成《中》、《百》、《十二門論》的註疏及《三論玄義》、《大乘玄義》、《二諦義》等,把《般若》無得、性空的義理發揮無遺。

可是說,三論宗理論至嘉祥方始大成。

那兩個老僧後來也加入到我們的參禪理佛之中,但我始終沒有動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日落日出,轉眼之間,雙方己論述近一晝夜,雖然誰也說服不了誰,但都感覺於佛法之上獲益良多。

尤其是六僧,津津有味的聽我講了很多佛宗裏的公案,典故,還有很多當時未傳入中原的佛經理論。使他們深感不虛此行。

其中感慨最多的是禪宗四祖道信,因為在隋唐時期,禪宗並不是十分盛行,直到唐武宗破佛後,始大盛。後來禪宗就幾乎是佛教的代名詞,故有“臨濟兒孫滿天下,曹洞子女半邊天。”的美譽(臨濟和曹洞乃禪宗兩大宗派)。

在辯論中,我把禪宗大勝後的很多理論講與道信聽,本就最灑脫不羈的他是越聽越興奮,最後差點抓耳撓腮,歡呼雀躍。

如果不是說服不了我,看道信那股勁頭,不收我為親傳弟子,絕對不會罷休!

後來,感到實在不能再與他們繼續參禪理佛了。於是我就表示要離開。哪知道正說的興奮的六個老僧說變臉就變臉,竟然不惜動用武力,也要把我留下繼續講經說法。

剛剛還寶相莊嚴,面目慈和,一副有道高僧模樣,轉眼之間就怒目圓睜,黑口黑面,大作獅子吼!

我當然不會屈服,人多就了不起嗎?據理力爭無效之下,只好手上見真章。

唉,白噴了一日一夜口水,最後還得武力解決,鬱悶!

站起身形,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重又精神煥發道:“羅漢堂乃佛門重地,我們到院內動手如何?”

六個老僧都無異議。於是大家一起經寺院的小徑,向大石寺的庭院走去。

心中忽然一動,我邊走邊誦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余鍾磐音。’唉,如此靜穆的環境,卻要動手動腳,真是大煞風景。”

六僧俱都心生感觸,口中低喧佛號,爭鬥之心大減。

道信代表眾人道:“善哉,善哉,罪過,罪過!如果不是為了天下蒼生,我等出家之人又怎會與小子你妄起爭端。”

我不屑曬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豈是一家,一派之天下?方外之人,參與俗事,本己不該,又把道統之爭說成為了天下蒼生,更是大大的不該。我們之間的分歧在哪里?在於思想,在於立場。幾位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又可曾為蒼生做過多少實際事情?”

默然半晌,道信又道:“施主開辦學院,教育孤小;建造養老院,照顧孤老;令人好生相敬。剛剛言語,是老禿失言啦!”

我也不己為甚,淡然道:“‘湛然一片真如性,迷失只因一點差。’和尚真情真性,毫不矯柔造作,自然率真,小子佩服!”

道信忽道:“觀小子為人,老禿斷不相信妃暄己被你所害,內中詳情,小子可否為我等解惑?”

我苦笑道:“此事有些複雜,更牽扯到魔門內部爭鬥,請恕小子難以從命。不過,妃暄絕對未曾遇害,只是需閉關半月,故暫無音訊而己。”

道信停住腳步,不帶絲毫火氣道:“妃暄既然無礙,我等應無為難之理,只是老禿看小子極是順眼,竟然生出動手過招的念頭,庭院己到,就在這裏比劃幾下如何?”

對於道信的不拘小節,我感覺最親切,況且此時也絕對不能退卻,因此微笑道:“長輩賜教,小子敢不從命,請!”

音未落,招己起,道信稍顯臃腫的身軀竟然份外靈活,雙掌瞬間連續變換七次方位,每變換一次,其威勢不降反增,愈來愈強,最後攀升至最頂點雙掌互相絞纏,像一對相戲的蝴蝶般拍擊過來。

掌未至,其驚濤拍岸,吞天滅地的氣勢己狂湧而至。近百年的功力豈是易與?

旁邊觀戰的五僧俱都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這足以影響天下大勢的一戰。

我雙手合什,先向急攻而至的道信微一躬身,同時全身真氣鼓蕩,氣勁含而不發,然後右掌才緩緩推出。

“砰!”

勁氣四溢道信名垂數十年,令人眼花繚亂的達摩手與我這平淡無奇,反淮歸真的一掌終於正面相撞!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竟然是道信被震得倒飛而出,而我則只後退三步而己。

觀戰的五僧齊齊動容。

他們都是識見廣博之人,其中暗含的玄機自是一見便明。

造成如此結果非是我功力真的勝過道信,而是先己雙手合什那招抵消了道信部分掌力,然後再己大巧若拙的一掌正面硬捍。看似一招,實是兩招。

雙掌正面撞擊前,一個正處顛峰,一個威勢己過,結果自有天壤雲泥之別。

道信低喧佛號道:“小子用的是何種掌法,威勢如此巨大?”

我淡淡的道:“《金剛經》有云,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此乃出自《金剛經》的大力金剛掌!”

聽聞是出自《金剛經》,六僧齊聲低喧佛號,道信更是微帶急切的問道:“聽聞了空說乃祖父為佛門弟子,小子幼年也曾遊歷天竺,又送他一部翻譯精確的《般若波羅密經》全冊,那小子現在可有《金剛經》的譯本,梵文的也可以?”

我身手入懷,取出早己準備好的卷策遞與道信道:“此乃譯成漢文的《金剛經》全冊,就送給老和尚,待小子回歸牧場,就會加快其他卷策的更新速度,諸位莫急?”

在歷史上,四祖道信的再傳弟子六祖慧能,曾倡頓悟法門,又結合世俗信仰而推重《金剛經》。現在我把它送給道信,也算是報答他想收我為徒的一番盛情吧!

智慧僧合什施禮道:“笑施主此舉功德無量,老納僅代表天下佛門弟子向施主表示感謝!”

我淡淡的道:“小子四歲既隨祖父研讀經文,涉獵愈多,感觸愈深,和尚不需介懷?”

帝心尊者面露探究神色道:“既然笑施主幼年深受佛法熏陶,為何最後卻入了魔門?”

我仰天長笑道:“門戶之見,根深蒂固,爭鬥糾紛,多緣於此。想不到以帝心尊者之識見胸襟,亦不能免俗。”

帝心尊者緩緩反駁道:“魔門中人,絕情絕義,殘忍好殺,茶毒天下生靈,我等除魔衛道,又有何錯處?”

我冷曬道:“除魔衛道就可以不問青紅皂白,不辨是非曲直,對魔門中人一概而論,一律趕盡殺絕嗎?”

帝心尊者又道:“除惡勿盡,要不然,我佛又豈會做獅子吼?”

我揚聲道:“好一句除惡務盡。既然如此,他日少帥軍得了天下,小子也要毀寺滅佛,斬草除根。而現在,魔門當代邪帝,請佛門帝心賜教!”

看我兩人越說越僵,嘉祥大師忙打圓場道:“笑施主幼小時即深受佛法熏陶,當然不同於其他魔門中人;‘毀寺滅佛’,更是一時憤激之語,這點老柄早己知曉。但魔門多數人等均是殘忍好殺之輩也是事實,老柄希望笑施主在如願一統魔門後,能夠引導魔門改惡向善,造福蒼生。

至於今日之事,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笑施主只要能讓我等心服口服,既可來去自如,否則,既陪我等參禪禮佛二十載,尊意如何?

早知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

如果只是魔門邪帝,你們六僧休想有一人離開!

可惜為幫寇仲爭霸天下,我還得是一政客,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政客,就必須學會妥協,為安撫六僧背後的萬千佛門弟子,今日的情形就是如此,鬱悶中……

不過,就算是妥協,也要先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這裏,我淡淡的道:“如果小子幸不辱命,嘉祥大師是否能夠代表佛門,承諾今後不再干涉小子的任何事?”

嘉祥與另五僧互看了一眼後,緩緩道:“只好笑施主今後不做出危害佛門之事,老柄既可代表佛門中人作此承諾”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少了佛門中人的羈絆,以後行事就會順利很多。

至於道家,在這時候沒人提及。佛道兩家之所以團結如一,那是因為有魔門的威脅存在。現在佛門己與深諳佛理,又最有希望一統魔門的我互相妥協,達成共識,他們又怎會再關心道家的興衰?

在歷史上,隋唐以來的佛教由於急速發展,它和道教不但在政治地位上時有高下優劣之爭,在思想上也加劇了衝突。在道教方面,唐初有教徒傅奕向高祖七次進言,抨擊佛教,慫恿實行佛教的沙汰。沙門法琳和其弟子李師政分別作了《破邪論》和《內德論》,反駁傅奕。接著有道教徒李仲卿著《十異九迷論》,劉進喜著《顯正論》,回應傅奕,貶斥佛教。法琳再度作《辯正論》,子以反擊。

兩教激烈衝突的結果,最終導致法琳受到發配益州的處分。但其後佛道之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愈演愈烈。

後來唐武宗破佛,雖由於國家與寺院經濟上矛盾發展至不能調和而發生,但表面上仍是以道教徒趙歸真的進言為契機,而結合到佛道之爭的。

“在政治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此乃千古不變之真理也!

這樣的結果,也是我甘願讓陰癸派栽贓嫁禍,從而引出四大聖僧或寧道奇的背後目的。只是佛門來是來了,卻是六個老和尚齊至。如果不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在一開始的精神力比拼中,給他們來了個下馬成,六僧齊上,我恐怕得拼老命,拿出全部實力,才能達到預期目的。那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現在這樣的結果,絕對是雙贏,對於佛門,他們贏了固然理想,敗了結果也可接受。

對於我,贏是必須的,既可免除佛門的阻撓和羈絆,又可初步分化佛道兩派的團結,還可借機向其他魔門各派展示實力,可謂一舉數得!

我緩緩道:“小子與佛門淵源甚深,祖父更是佛門弟子,又怎會作出傷害佛門之事?入邪極宗,一統魔門,也是為報答向雨田救命,傳功之恩,並約束,引導魔門改惡向善而己。此乃實情,小子先前從未向他人說起,今後也不會,請六位大師予以保密”

六僧聞言俱都身軀劇震,齊齊動容。

那不知名兩僧中較蒼老的一位低喧佛號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此舉深俱我佛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功德無量,大德對施主好生相敬!”

我亦雙掌合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子也是因勢利導,適逢其會而己!”

媽的,本來想給六僧一個定心丸,沒想到這半真半假的話語一出,竟然差點等同地藏王菩薩,“若地獄一日不空,我即一日不成佛”的偉大情操,狂汗中…

憑藉一直以來,我除風流之外,只有善行,並無惡行的所作所為,還是很有說服力的。不管六僧究竟相信多少,起碼,與六僧乃至佛門的關係又拉進了許多!

說謊,有時還真管用!

當然,前提是現在,乃至將來都不被揭穿!

現在,現場的氣氛己沒有了絲毫劍弩拔張的感覺。

我平和的道:“久聞嘉祥的枯禪玄功震古爍今,一指頭禪名震天下,我們就來切磋一下指力,如何?”

嘉祥語聲柔和的欣然道:“施主請!”

我緩緩伸出右手,向嘉祥“豎起中指”,半晌後,食指伸出,與中指輕輕搭住,微微彎曲,臉露微笑,神色溫和。

嘉祥見之,忍不住既佩且奇道:“看施主神態與姿勢,蘊含著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無窮意境,請問此為何種功法?”

我微笑道:“大師難道忘記了迎葉尊者的拈花微笑嗎?”

嘉祥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出自《禮真如經》的拈花指功!”

說完之後全身紋風不動,連衣袂亦沒有揚起分毫,枯瘦的右手忽的伸出,急速變換著萬千形態,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最後拇指外彎,其他手指靠貼伸直,緩緩向我按來。

“波;波,波!”

如中敗絮,沈悶異常的三次指力交擊聲連續傳出。

每次交擊,我都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而後退一步。至於嘉祥,高瘦的身軀也忍不住三度劇顫,而且一次比一次幅度大。

雖然拇指在五指中最粗,最短,不夠靈動,但其指力卻最是正大,雄渾,單比指力,拈花指還是略遜一籌。

打的興起,我哈哈大笑道:“一指頭禪,的確名不虛傳,再試試小子這一招”

收回食指和中指,我同樣大拇指微曲,向嘉祥連續按了三按。

“波;波,波!”

悶雷般的三聲巨響又連續傳出,此次威勢更勝,指力更足!

我雖然仍連退三步,但此次嘉祥也不好過,上身猛搖,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旁邊觀戰五僧再度齊齊動容。

以嘉祥大師近兩甲子的功力,也只是稍占上風,他們又怎能不驚,不怖?

指力對指力,英雄惜英雄!

嘉祥欣然道:“笑施主最後三指,是何功法,竟然能與老納的一指頭禪平分秋色,若非施主年紀尚輕,功力稍遜一籌,老楠也不能迫退施主!”

我從容道:“此乃出自《摩竭經》的摩柯指,此三指有一名稱叫做‘三入地獄’,是說修習這三按時用功之苦,每按一下,便如入了一次地獄一般。”

嘉祥由衷贊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佛門經文和武學己被笑施主發揚光大到如此程度?”

說完之後緩步上前,一直走到幾乎與我鼻尖碰鼻尖才停住身形。

被嘉祥的奇怪舉動所惑,一時間我竟然毫無反應,就站在那裏任嘉祥左瞧右看。

道信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道:“嘉祥老禿,你這是為何?”

總算反應過來的我連忙撤步偏頭,微帶尷尬道:“也許是。窿漫相惜,情不自禁吧!”

五個老僧:“……”

嘉祥為眾人解惑道:“老納只想把笑施主看個通透,看他以雙十之齡,怎能通曉如此多的佛學?

至於此舉,實是老納年輕時讀書太多,視力受損過重而己。“

暈~,原來是一高度近視,還以為他人老心不老,有特殊愛好,嚇死我了!

對啦,下次與他對敵時可用綿掌,或是太極之類的功夫。沒了清晰的氣機感應,嘉祥,你就等著挨打吧!

還有,回去牧場後定要制出近視眼鏡和老花鏡,既幫助他人解決疾苦,又得名得利,一舉數得!

接下來我又先後以“降魔杖法”和出自《首楞嚴經》的“普門杖法”對上帝心尊者的“大圓滿杖”;以出自《大般若經》的“般若禪掌”和出自《涅獎經》的“一拍兩散掌”對上智慧僧的絕技“心佛掌”。

最後那位不知名老僧竟然是現任沙門護法,遊遍天下寺院的真言大師,來頭真是一個比一個大!

兩人的手印由於同出一源,因此對決時既相吸相引,又相生相剋,可謂精彩紛呈,妙不可言。

就拿其中的“不動根本印”來說,我們施印之後,給他人的感覺都如崇山峻嶺,高不可攀,難以撼動。

但其中的差別也顯而易見,山都是山,只是一個是唐王山,一個是喜馬拉雅山,概因精神力強弱差異太大而己。

當真言大師代其餘五僧問及此問題時,我微笑道:“曾有二僧理論‘風吹蟠動’,一說風動,一說蟠動。然即非風動,亦非蟠動,而是心動。以手結印又怎勝過以心結印;以平常心結印又怎勝過以自然,無為的清淨心結印?‘六僧拜服!

最後大德緩步而出道:“今次與笑施主一晤,老納等獲益良多。貧僧大限將到,實在不想動手過招,施主就送給貧僧一首蘊含禪意佛理的詩文如何?”

我面露祥和微笑道:“‘門前自有千江月,室內卻無一點塵。貝葉若圖遮得眼,須知淨地亦迷人。’和尚走好”

大德亦面露微笑道:“‘不破參,不閉關,不開。晤,不住山。舉世應無百歲人,百年終作7中塵。余今己過百餘歲,先作詩歌送此身。’多謝施主”

(注:《金剛經》實為東晉著名譯家“羅什”譯出“唐王山”,遼寧某城市內一座低矮小山,據傳李世民曾率軍駐紮於此,故得名。

貝葉:即經典。古代佛經,由於沒有紙來印刷,都把經典文字記載在樹葉上,所以叫貝葉。)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19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七章 遭遇公主

離開大石寺,我摘下面具,裝扮成了一文弱公子的模樣。現在的成都,應該只有范采琪見過我的真實面貌,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倒楣,剛好遇到她吧。
還好,運氣不錯,沒被范大小姐逮到。在一間客站要了間客房,休息到傍晚後起身,精神煥發,與六僧對決時耗費的真元己完全恢復。

找到安隆賣酒的老鋪子“隆和興”後,我毫不客氣的向內走去。

此時,兩個風姿卓越的年輕女子正從裏面走出來。

左邊的一女長的骨肉均勻,貌美如花,一舉一動間充滿惹人無限遐思的誘人風情。只是在我的獨特觀女術下,發現她臉泛桃花,眼若春水,應該是個行為放蕩的女子。

右邊的一女長的更是明豔照人,深嵌在兩彎秀眉下的一對明眸,像兩潭香冽的烈酒,充浴驚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嬌巧鼻梁下配的是溫軟而充滿性格的紅色櫻唇,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點淘氣。

最奪目是她栗色的秀髮和棕色的眼睛,使人一照面下曉得她確非中土人士,充盈著活力和生氣的腑體線條優美之極,令人感到這迷人的肉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絕不會輕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看到一外形俊朗的我只是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就繼續向隆和興內走去,二女心中同時泛起了帶點悵然,帶點不忿,帶點好奇的複雜情緒。

左邊的那個女子語氣憤然的道:

“喂,你要找誰?”

我表情淡然的禮貌施禮道:

“找安隆安大老闆,二位小姐可知道他是否在內?”

那女子看到我這副平靜表情,心中不忿的情緒更甚,面上卻笑屠如花的道:

“安隆正在裏面,不知閣下是?”

覺察到二女的唯妙情緒,我知道她們這是“美女綜合症”發作了。連忙採取

補救措施,裝出才注意到二女絕美容顏的樣子,眼神癡迷,表情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小生,小生是安隆的本家堂叔,一直在家中讀書,最近家道中落,這才前來投奔於他。”

接著又帶點尷尬表情的對二人道:“雖然我輩分很高,但年紀太小,所以他很不願意認我這個堂叔,這次前來投奔於他,也是迫不得己,如能獲得收留,就是叫他隆兄也行!“

二女聞言猶如百花初綻般齊聲嬌笑,心中也同時釋然,原來是個書呆子,怪不得先前沒有被我們的絕世容顏所攝,真是單純的可愛!

此時我也在暗自偷笑,“隆兄!”,我還“豐乳”,“肥臀”哩!

先前說話的女子又道:“他就在鋪內,你就找他吧,書呆子!”

說完之後與那個不似中土人士的女子嬌笑著去了。

我繼續向內走去,在正屋門外就被兩個一高一矮,都是四十餘歲,面貌兇惡的漢子給攔住了。那個高個子冷冷的對我道:

“朋友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我深施一禮道:

“在下是隆兄的本家親戚,有些急事特來找他。”高個子詢問的眼神望向了矮個漢子,在沒得到任

何答案後,繼續冷聲道:

“看你一副書呆子樣,想不到竟是一江湖騙子,還膽大包天的行騙到這裏來了,這是不知死活!“

我連忙作委屈狀道:

“二位大哥,在下真是隆兄的本家親戚,且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想要見他。二位如果不相信,可以把在下帶去面見隆兄,如果他不認我,要殺要剮,小生絕無怨言!“

看我表情委屈,話語堅決。二人半信半疑的帶我向後院走去。

隨著他們進入一間熱氣騰騰的大浴池,只見一個大胖子獨霸著兩方浴池中的一方。他兩手不知是否因過多贅肉,似乎特別短少,腆著大肚脯,扁平的腦袋瓜兒就像直接從胖肩長出來似的,加上兩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講究吃喝玩樂的人。澡池的水滿溢浸至池岸的石板地,令人懷疑水位是否因他而達致如此情況。

此刻他正挨在池邊的一角閉目養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剛剛就聽到兩個心腹手下熟悉的腳步聲和一道普通人的陌生步音,現在安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剛想舒服的泡個熱水澡;就帶閒人來打擾,不是交代過你們嗎?“

在高矮二將要解釋之前,我淡淡的笑道:

“隆兄最近是否虛火上升,精力下降,要不然怎會連這點耐性都欠奉,別人

不能見,難道連小弟也不行嗎?“

聽到我言語之間毫不客氣,安隆倏地睜開了細小的眼睛,雙目厲芒咋閃即收,待看清我的面容之後,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迅速的向我的雙手移去。

看左手指上,代表在聖門內擁有無上權成的聖光戒後,安隆雙目精光再次閃現,面容也立刻變的驚疑不定起來。

我毫不在意的開始脫衣脫鞋,赤條條一絲不挂之後,從容的進入另一方浴池,再舒服的伸個懶腰,才表情舒適,愜意的把自己的身軀完全融入熱氣騰騰的水中。

看我如此動作,安隆立刻輕鬆下來,揮退目瞪口呆的高矮二將後,他語氣柔和,微帶恭謹的問道:

“可是‘聖帝’笑公子大駕光臨?”

我舒服的伸展四肢,懶洋洋的說道:“隆兄不必客氣,小弟剛和六個老和尚大戰一場,現在身心俱疲,想在你這裏小住幾天,可否?“

安隆哈哈大笑道:“聖帝光臨寒舍,小弟歡迎之至。隨便住,住到何時都可以!”

我悠然道:“隆兄高義,小弟銘記肺腑,我這次是以你遠方親戚的身份前來投奔的,化名安陽,安寧吧,請隆兄注意不要搞錯了。另外,多準備一些筆墨紙硯等物品,我要著書立說,以便在思想上給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以最大的打擊。他奶奶的,竟敢同時出動六個老和尚,差點被他們得逞,要了我的小命!“靠,剛剛差點脫口說出“安爾樂”這個名字來,媽的,腦中最近都在想些什麼?

咦,對了,回到牧場之後我還可以造紙。隋唐時期人們如廁還是廁籌與粗紙並用時代。在洛陽身體發生改變,能夠直接與外界進行能量交換之後,我就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既然重新想起,就一定要努力把它變成現實。

其實衛生紙的製造工藝很簡單,現在的原材料來源又十分豐富,完全可以採用百分之百的純木槳。嗯,好好計劃一下,回去就著手這件提高百姓如廁水平的大事。至於衛生巾的製造問題,還要仔細斟酌。這時安隆驚疑不定的問我道:

“笑公子,請問是哪六個老和尚?”

我淡淡的說道:“道信,智慧,帝心,嘉祥,大德,真言!”

安隆聞言立刻掩飾不住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雙目更是上下不停的重新大量起我來,口中同時討好道:

“聖帝在對方如此實力圍攻之中,仍能全身而退,實乃我們聖門第一人,天蓮宗宗主安隆佩服!“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

“隆兄過譽,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氣,我也是拼盡全力,才僥倖不敗而己!

“什麼!”

安隆震驚的連眼睛都快突出來了,全身肥肉更是顫動個不停!用得著激動成這樣嗎?看你胖成那樣,當心心臟承受不住壓力,全身暴血管我壓下了心中“觸景生情”的想法,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有何好驚訝的,沒有一定實力,又哪有資格談及一統聖門?這事先放在

一邊,隆兄,小弟不拿你當外人,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安隆聞言心中一顫,暗思“怕啥來啥”,但胖胖的醜臉上卻愈發鄭重,恭謹的道:

“聖帝有話請說,安隆洗耳恭聽!”

我微微一笑道:

“隆兄,喜歡泡澡不是你的錯,享受人生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的品味實在是有夠差勁,小弟這才忍不住要說上兩句。“

“……!”

安隆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滿身的肥肉更是抖動個不停,他怎也沒想到我如此的鄭重其事,結果談及的卻是這麼一個芝麻綠豆的小話題。狡詐多疑的他立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最後只能歸納為對方太過高深莫測,他要更加的小心應付才行。於是愈加恭謹的說道:

“聖帝有何奇思妙法,讓安隆也長長見識!”

接下來我把後世關於“蒸氣浴”,“桑拿”,“三溫暖”等方面的流程向安隆大概介紹一遍。聽的酷愛泡澡的安隆不停點頭,連聲讚歎,恨不得立即嘗試。末了他半點也不擔擱的叫來高矮二將,命令他們如此這般……馬上前去準備,

明天定要就緒。

安隆是十分出色的商人,我是商業世家出身,又有泡澡這個恰當話題作為媒介,很快的我們就進入各自角色,像多年好友般無話不談了。

期間,我又詢問安隆最近天下發生的大事,安隆也向我一一道來。

原來最近李閥先是聯結李軌,派人專程到涼州招撫,李軌欣然答應,被冊封為涼王,並可分得西秦的部分土地。去此後顧之憂後,李世民被任命為帥,率領大軍與西秦的薛舉父子展開了大戰。

招撫李軌和同薛舉父子之戰均比原書中早了數月,李閥和李世民還真是心急呀!

寇仲的少帥軍則一直都在鞏固和發展,還沒有開始與李子通結成同盟,共同對抗正猛攻江都的沈綸和杜伏威的聯軍。看來李子通還能獨自撐上一段時間。而竇建德也把徐圓朗打的節節敗退,看來他擊敗徐圓朗的日子也不會遠了。

王世充在與李密之間的爭鬥仍是占盡優勢,還在不斷擴充領土,又招降大批李密的將領和士兵。其中就包括能征慣戰的秦叔寶,程知節,羅士信三人。

不過王世充還是用人惟私,心胸狹窄,致內部矛盾重重,派系勾心鬥角,不得人心,尤其是他想殺寇仲一事被當場戳穿,並被傳遍天下後,更令諸將心寒。看來他還是難成大業。

隨著李密的江河日下,李閥應該很快就會前去招降,不知道沈落雁到時又會如何選擇呢?

懷著紛亂的思緒,我回到了安隆為我安排的房間,發現一切筆墨紙硯等都己準備就緒。

壓下心中那份波動,集中精神,我又開始了奮筆疾書。現在我在整理,編著的是明代醫學家李時珍餘年的心血結晶《本草綱目》。原書共有190多萬字,記載了1日f種藥物,分成類。其中37嬌巾是李時珍新增加的藥物。繪圖1100多幅,並附有11……多個藥方。它是幾千年來祖國藥物學的總結。

綜合明代以後的各項中醫知識,我所編著的這本醫術記載的藥物增加到了近2000種,繪圖,藥方等也同時增加很多。書名仍稱做《本草綱目》,原著仍為李時珍。

我之所以要把這部“東方藥學巨典”整理出來,主要是因為隋唐時期的醫學水平實在太差,對很多藥物的真實藥性都不瞭解,讓這部不朽的醫學巨著早日面世,既能夠大大提高當世的醫學水平,救治更多的病人;又能夠在出版之後,奠定我天下第一神醫的絕對地位,這樣,如果楊虛彥仍像原書中那樣下毒暗害張捷好,我在面對色鬼岳父李淵的時候就會又增加一分勝算!

第二日下午,安隆急衝衝的親自跑來,興奮的說新的洗浴設施己全部就位,特意前來邀我共同入浴。

欣然同意後,泡澡二人組心急火燎的向澡房沖去……媽的,來到這個時空後就沒有“蒸過”一次,這次要好好的爽一爽。

安隆在我的示範之下,終如願以償的把所有的步驟都嘗試了一遍。直到我們圍著軟巾,趴在榻上,享受掉女們舒適的按摩服務時,他還沒有停止連續不斷的讚歎聲!

“小孩子”沒見識,懶得理他!“

我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了事,一邊默默思考著對安隆的處理問題。

原書中安隆一直是“邪王”石之軒的心腹,直到最後石之軒眾叛親離之時,

安隆才背叛於他。現在,既然你想玩手段,耍陰謀,那就來吧,爾虞我詐,虛與委蛇,這個我也很擅長!

這時矮將進來通報,說媚公主和柔公主來訪。安隆猶豫了一下即揮手讓矮將去把二女請進來。

為了取信于我,安隆自然不會明著隱瞞什麼,這樣兩邊討好,他安隆以後得腦細胞恐怕得翻著倍的消耗啦!

趁著二女還沒進來的當,安隆簡單的向我介紹了她們的情況。原來那個媚公主就是另一割據勢力,迎樓羅王朱槳的寶貝女兒,有“毒蛛”之稱的朱媚;而柔公主來頭更大,是西突厥國師,波斯人雲帥的掌上明珠,又被西突厥可汗統葉護認作幹女兒的蓮柔。

西突厥雲帥此次前來中原與迎樓羅王朱槳展開了一系列合作,聽安隆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他從中穿針引線的。另外,安隆還隱晦的表示出了他與朱媚關係暖昧。

我心中暗笑,用不著變相提醒老子,對於這種隨時翻臉無情的女人我可沒有興趣。不過安隆還真是大膽,竟然敢這樣幾乎赤裸裸體的會見他們,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何種注意?

未幾,在矮將的引領之下,二女夾帶著兩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風姿卓越的走了進來。

看安隆和我“橫陳的玉體”,享受按摩服務的舒適表情,二女齊齊一愕,俏臉都是微微一紅,旋即既能坦然,不愧是以放蕩著稱的朱媚和野性,大膽,潑辣,多情集一身的蓮柔。

朱媚毫無顧及的坐到安隆所在的榻上,雙目大膽直接的邃巡起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來,與正不時偷瞥的蓮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未等安隆開口,朱媚勾魂奪魄的秋水雙目盈盈一轉,搶先嬌聲對安隆道:

“安哥哥,這位朋友高興大名,不給小妹介紹一下嗎?”

安隆肆無忌憚的拍了朱媚香臀一巴掌,在朱媚發出誇張的一聲“哎喲”後,才笑呵呵的說道:

“這是我的本家堂弟,叫作安寧,一直在老家讀書,滿腹經綸,昨日才來投奔我的。”

聽到安隆說我是他的堂弟,二女齊聲嬌笑起來,大概是想起了我昨日胡謅的是安隆堂叔的事吧。

安隆又嘿嘿笑道:“媚公主和柔公主今日芳架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朱媚嬌聲答道:“是有一些事要麻煩到安哥哥你!”

安隆會意的揮了揮手,正給我們按摩的掉女立刻乖巧的退了出去。

看我仍在那裏閉目養神。安隆對二女道:“安寧絕對信得過,任何事都不用避諱他。”

朱媚又掃了我的軀體兩眼,才嬌聲對安隆道:

“還不是‘邪帝’笑行天的事,我們昨日下午到達成都後,立刻派人到大石寺去探詢,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己於早上離開了。可惜我和柔妹這麼急的趕路,還是來晚了。後來又想到安哥哥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就來看看你是否知道他的行蹤?”

安隆不著痕跡的偷瞄了我一眼,看我仍在那裏閉目養神,對此毫不理睬。老奸巨滑的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承蒙二位公主太看得起,安某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只是笑行天行蹤飄忽恐怕不太容易找尋!”朱媚璧起了黛眉道:

“就是啊,要不然怎會來麻煩你安大老闆呢!”

頓了頓她又帶著些酸意的說道:

“我們迎樓羅軍想通過他向飛馬牧場購買數千戰馬,而柔妹的父親則想與他見面,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進屋後就一直未發一言的蓮柔也以不太標準的漢語嬌聲道:

“拜託安大老闆了!另外,我也很想見見他。”

看我仍無反應,安隆以退為進的繼續替我問道:

“雖然因為‘邪帝’笑行天的原因,飛馬牧場上次才得以擊敗四大寇,但是他還未與商秀殉成婚,二位公主即使找到他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吧?”

朱媚風情萬種的嬌笑道:

“傳聞笑行天是一風流邪帝,雖不流連青樓,但對美麗女子的抗拒力卻極差,人家就不相信憑我和柔妹的容貌,他會不動心。一旦他對我們動情,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來的。”蓮柔這時有些羞澀的說道:

“父親說以他對笑行天言行,為人的瞭解,同他進行合作還是有可能的。”

安隆考慮了片刻後道:

“安某會儘量幫助二位公主聯繫,不過他是否會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正事談完,朱媚和蓮柔看我從她們進來後就一直在那裏假寐,看都沒看她們一眼,雖然知道我是一個書呆子,但二女心中仍然再次泛起陣陣不舒服的感覺。

朱媚注意到我左手腕上外形古樸的儲物手鐲和手指上傳承了近千年的聖光戒

以及右手腕上奇怪的飾物(戶外手錶),俱都不是凡物,忍不住好奇之心大起沒話找話道:

“喂,安寧兄,你右手腕上那是什麼飾品呀?”

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洗三溫暖,我舒服的俯臥在那裏,眼睛都懶得睜開的說道:

“那是家父留給小弟的禮物!”這個戶外探險用的太陽能腕表是“前世”父親送給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它具有防泥、防磁、防震、抗一20℃的低溫、電子羅盤、有200米防水、潛水記錄、潮夕圖顯示、溫度測量,自動發光等功能。它的表蒙上面還覆蓋有一個骼骸頭雕亥(的表蓋,不打開時還可以當作飾品用。

因為“前世”時,我十分喜愛戶外運動,雖然由於要接受“精英教育”,親身參與的機會很少,但擁有的裝備卻非常齊全,什麼頭燈,帳篷,防潮墊,登山鞋,登山包,衝鋒衣等,應有盡有,當時都被我裝在手鐲裏帶了過來。現在想想,這實在是一個英明的決定,雖然,很多都不敢拿出來用!

朱媚看到我仍未睜開眼睛,心中的不忿更甚,但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繼續嬌滴滴的道:

“既然安公子讀過那麼多書,作首詩給我們聽聽好嗎?”

獨自一人靜靜的享受一下三溫暖的餘韻也不行,真是煩人。我懶洋洋的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

朱媚:“……”

蓮柔:“……”

安隆:“難道他是在變相提醒我要節制房事嗎?還是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哇,頭好痛!”

未達到預期目的,好像還被諷刺了一回,朱媚暗暗發誓:

“死書呆子,等你死心塌地的迷戀上我,那時看我再怎麼收拾你?”

表面上,朱媚仍笑眉如花道:

“安公子再給我們講一些奇聞異事吧!”

蓮柔也在一邊幫忙道:

就是,安公子讀過那麼多的書,一定沒問題的!”

心底暗暗歎了一口氣,我緩緩的睜開雙目道:

“傳聞媚公主冰雪聰明,那小弟就出個小題目領教一下如何?”

看我終於睜開雙目,朱媚先展露了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然後才輕點嫉首表示同意。蓮柔和安隆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俱作洗耳恭聽狀。我平和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鼓內道:

“從前,有一隻母豬帶著四隻小豬從一獨木橋上依次過河,當過去三隻小豬以後,這只母豬回頭一數,發現小豬的數量夠了,請問媚公主這是為何?”

朱媚興趣盎然的猜了幾個答案都不正確後,又看蓮柔在輕咬櫻唇思考,安隆在那裏閉目沈思。忍不住對我道:

“猜不出來,請安公子告訴我們答案吧!”

我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那只母豬妹妹也不知道,它正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呢?”

說完後披上長袍就走了出去。

母豬妹妹,朱媚,嘿嘿!

果然,不久以後,屋內傳出了朱媚氣急敗壞的嬌罵聲:

“安寧,你這個混蛋……”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八章 風起雲湧

這種無憂無慮得日子真的好愜意,如果是在牧場,有秀寧她們在身旁,相信會更加令人開心的。唉,席應,你倒是快點來呀。
至於昨天耍弄朱媚的事我倒是毫不擔心,自有安隆為我善後,而且他也輕易不敢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因為魔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到萬不得己,不會把魔門中人的身份泄漏給外人知道。

況且,當我向安隆展示半卷載有“不死印法”的遺卷時,他己隱晦的表示會臣服於我,而我也投桃報李的向他訛詐了數百兩黃金。在彼此“各有所圖”之下,我們算是站到了“同一陣線”。

區區數百黃金,在如今他蓄意討好我的情況下,他還不敢不給。沒有正式翻臉之前,相信這些“小事”,還不會使他“因小失大”。

昨日安隆己經告訴我,他收到消息說席應從域外回到了中原,不過,他先去見了祝玉研。

還有就是解暉,范卓,奉振己聯合公告天下,霍家父子的確是巴陵幫在成都的走狗,暗地裏姦淫擄掠,買賣女子,幹盡了壞事,那些帳目己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一石激起千層浪,巴陵幫和香家頓時成了萬眾囑目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江湖上繼群情激憤,共同討伐笑行天之後,再次掀起了新一輪的討伐狂潮。香家的末日即將來臨!

而關於我殺害師妃暄一事慈航靜齋己經通過淨念禪院的了空澄清,這完全謠言,師仙子只是因練功閉關半月而己,今後將繼續代表佛道兩派行走江湖……

現在我難得的利用這一段空閒時間,一邊寫書,一邊等待席應到來。當然,他也有可能不來巴蜀。不管如何,上官龍這個內應一定會把消息送到飛馬牧場,而我又會定期的與玉真和秀殉她們駐成都的手下聯繫,以保證不會有傻等的情況出現。

時間回到昨晚。

陰癸派據點。

陰后祝玉研又風姿卓越的立於窗前,靜靜的仰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身後,就只有婠婠和白清兒兩個弟子陪侍在側。

良久,祝玉研才悠悠的說道:“有否小天的消息?”

白清兒嬌聲道:“剛剛收到情報,在成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奇景,震動整個成都城。成都的武林世人士都說是笑行天和六個得道高僧聯手搞出來的,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其中有四大聖僧和大石寺的大德,最後一個老和尚是誰尚未查清。”

祝玉研動容道:“結果如何?”

白清兒道:“沒聽說有人負傷,結果好像是以平局收場,因為佛門放出消息說他們暫時不會再找上笑行天,但會進一步觀察他的所作所為。”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帶著微微激動的表情道:“能夠迫退六個老和尚的聯手,小天,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白清兒聞言驚異的問道:“師尊,難道他單獨挑戰我們陰癸派和辟塵道長的時候,還沒有盡全力嗎?”

祝玉研有些落寞的說道:“雖然當時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又在他專門克制我們的道心種魔大法力場籠罩之下,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但是結果連一個負傷的人都沒有,你說他又怎麼會盡全力?

還有上次他說能夠救治己經命在旦夕的師妃暄,沒有深厚到難以估量的內力修為,高明的醫術和大量的真元,壽元損耗,他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還有他能夠把聲音傳遍全城的能力,能夠使我們都心馳神蕩的媚感之術,誰知道他還有多少底牌沒有顯示出來?

即使心中也早己隱隱有這種想法的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還是忍不住的齊齊動容。

婠婠帶些酸意的道:“那他這次救治師妃暄,豈不是要損折壽命?”

祝玉研怒聲道:“他願意這樣做,我們能何辦法?”

白清兒趁機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祝玉研有些軟弱的反問道:“你們倆的意見呢?”

白清兒和婠婠對望一眼,齊齊道:“徒兒全憑師尊作主!”

祝玉研輕歎了一聲道:“歷代聖帝都是聖門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都是以追求天道為畢生的目標。

視天下萬物和兒女私情如無物。上代聖帝向雨田更是驚才絕豔,天賦察異,可惜最終沒能過得了道心種魔大法這一關。

可誰又能想到這代聖帝卻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視追求天道如無物,視兒女私情為畢生的目標。說好聽些他是風流多情,說不好聽的他是貪戀美色。可他偏偏在歷代聖帝中武道修為最高深莫測,真是沒有道理。難道道心種魔大法真有那麼神奇嗎?他的道家功法是來自長生決,可年紀輕輕的他佛門功法又來自何處呢?

她的這番似設問,似疑問的話語婠婠和白清兒自是無法回答,只好站在那裏靜靜的聆聽著。

好一會兒,祝玉研忽然又道:“前幾天我去見了美仙一次。”

婠婠嬌聲道:“師姐怎麼樣!”

祝玉研有些欣慰的說道:“她很好,正準備儘快處理完東溟派的事情,好與小天在一起;而且她不但真的練成了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還原諒了我這個不稱職的娘親!”

突然,祝玉研語氣一轉,溫柔,慈愛的對婠婠和白清兒道:“告訴我,你們是否己經對小天動了真情?”

措手不及之下,二女齊齊羞澀,‘荒亂的低下了嫉首。

良久,就在婠婠和白清兒越發驚疑不定的時候,祝玉研才又幽幽的道:“就連經歷了這麼多的我也忍不住有些動情,更何況是你們!”

婠婠和白清兒聞言齊齊一震,都難以置信的望向她們的師尊。

祝玉研無奈的笑了笑;才又道:“也許為了聖門的光大,本派的發展與傳承,我們應該臣服于他與石之軒的女兒石青漩關係暖昧,我讓我又心懷在猶豫,師尊的大仇不報,石之軒,我又怎能放過他!?婠兒,清兒,你們說師傅是否太過自私了可是他又能不報,。”

沈默了片刻,婠婠輕輕的咬了咬櫻唇,嬌聲道:“師尊的話都有道理,可是師祖之仇,不共戴天,我們現在還是不應輕易屈服”

白清兒聽婠婠如此說,也跟著表態道:“清兒也覺得師姐說的對,我們還應該靜觀其變。”

祝玉研再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這樣決定吧!”

婠婠又道:“師尊,笑行天現在行蹤成迷,而席應又前往巴蜀找宿敵大德聖僧的晦氣您說席應會不會很不幸的遇到他?”

祝玉研淡淡的說道:“聖門各宗宗主哪個不是孤傲自負之輩,他席應要去找死,就由他去!”

婠婠又道:“那我們是否還要與席應合作,共同對付我們聖門的大敵”天刀“宋缺?”

祝玉研玉面之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江湖一直有傳言說宋玉致因小天對李秀寧承諾,與小天發生情變。如果真是如此,以宋缺的驕傲,早晚與小天會有一戰,我想我們應該不需要出手了。至於席應,除了小天,還有在宋缺天刀之下傷而不死的岳山在等著他,相信他再也不會有機會來指責我們背信棄義了!”

白清兒恭謹的道:“師尊,那與趙德言合作的事情怎麼辦?”

祝玉研稍考慮的一下,淡淡的道:“繼續合作!”

頓了頓她又道:“采亭很可能會選擇臣服於小天,婠兒,清兒,你們要密切注意!”

同一時間。

霞長老房間。

三人己經談了很長的時間。

聞采亭又對二人道:“這代聖帝笑行天無論武功,心計都是我們聖門之冠,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聖門一定會發揚光大,打敗宿敵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二位姐姐以為如何?”

雲長老道:“確是如此,尤其他準備使師妃暄和梵青慧師徒決裂,從內部打敗慈航靜齋的想法,雖然難度近乎不可能,但卻是最為毒辣的一招!”

霞長老聞言道:“上次我們己經親身感受到了他媚術的威力,以他的武功才智,誘惑師妃暄應該很有成功的可能,我覺得我們陰癸派應該選擇臣服於他。”

聞采亭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看門主遲遲不作決定,恐怕不會如我們所願!”

說完曾與祝玉研爭過門主之位的三人彼此對看了一眼,俱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辟守玄的房間。

他與上官龍己經對酌了很久。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辟守玄試探著問道:“老弟,你準備怎樣解決與寇仲和徐子陵間的深仇大恨!”

被我在大腦最深處做過精神暗示的上官龍心道老小子果然要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聖帝早就承諾過,他會幫忙協調和解決,還需要依靠自身難保的你?但表面上他卻表情十分苦惱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他們二人的武功都己非我所能及,而且又是笑行天的結拜兄弟,我還能怎麼辦?”

辟守玄又繼續誘惑道:“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小子武功雖然不錯,可又怎敢到我陰癸派來撒野,如果沒有笑行天,他們根本就對老弟造成不了半點成脅!”

上官龍也點頭同意道:“雖然是這個道理,可笑行天我們又對付不了,還不等於沒說!”

辟守玄陰陰一笑道:“我們是好兄弟,為了老弟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們現在應該聯合起來,才能夠保證我們彼此的安全。”

看到上官龍點頭同意,辟守玄又道:“他笑行天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我有一法,保管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參與進來?”

說完之後辟守玄雙目死死的盯住上官龍,以觀察他的反應。

上官龍聞言臉上露出了讓辟守玄十分期待的欣喜之色。只聽上官龍道:“如果真能殺死笑行天,我又有什麼不敢做的,有何妙策,快快說來!”

於是兩個老狐狸頭漸漸的靠到了一起,一場針對我的大陰謀也在逐漸成形。

正當我在房間內奮筆疾書的時候,房門一響,野性,美麗的蓮柔俏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毫無顧忌的掃了幾眼我正在寫的醫書後,即璧起她那賞心悅目的秀眉道:“喂,書呆子,你在寫些什麼?”

一邊繼續筆走龍蛇,我一邊淡淡的應道:“醫書,小生對醫術很感興趣!”

蓮柔忽然把她那欺霜賽雪的皓腕伸到我的眼前,晃的我一陣眼花,她才滿意的說道:“正好人家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幫人家把把脈吧!”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一狡猾,多智,古怪精靈,野性難馴的女孩,還真可能被她天真無邪的可受外表給欺騙了。現在嘛,當然是另一回事了。我淡淡的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昨日看公主的面色就知道健康的不得了,請公主不要再耍弄小生了!”

蓮柔聞言嘟著櫻桃小口道:“一點也不好玩兒,昨天看你挺有趣的,今天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喜歡媚姐姐而討厭人家呀!”

暈~,這種叼蠻女孩兒最是難惹,為避免被她糾纏不休,我只好淡淡的答道:“怎麼會,像柔公主這樣天仙般的人物,拜佛燒香還期盼不來呢,小生又怎麼會討厭!”

蓮柔長長的睫毛下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後,又道:“那你再給我講些奇聞異事,或是笑話,猜謎都可以,怎麼樣啊?”

靠,原來是對這個感興趣!我微笑道:

“那我就給公主出個迷來猜吧,但是有條件,如果猜不出今天就不要再來打擾我!”

看蓮柔不服氣的點頭首肯,我才緩緩道:

“有個東西,大小像狗,而相貌卻同牛一樣。”

說完我即含笑上下不停的打量起蓮柔來。

蓮柔氣鼓鼓的望著我,答道:“漳子!”

“不對!”

“鹿!”

“不對!”

“狼”

“有相貌像牛的狼嗎?”

“倒也是!”

“那你還說狼!”

“我,口亨,天下哪有這種動物,你說是什麼?”

“小牛犢!”

在蓮柔撒嬌耍賴之下,我只好又道:“最後一次機會,你每天早上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稍一考慮,蓮柔美麗的小臉忽然間變的紅彤彤的,煞是可愛,期期艾艾了半天她才慎怒道:“你這人真是的,怎麼可以,問人家這樣羞人的問題?”

我詫異的道:“‘睜開眼睛’也算羞人嗎?”

蓮柔:“……”

最後無可奈何的蓮柔只好狂跺蓮足,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上午。

蓮柔的落腳點。

一身形並不特別魁梧,卻高挺瀟灑,渾身含蘊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的男子正襟危坐,雙目露出慈愛的目光望向對面的女孩。

他的外貌只像是比蓮柔年紀略大的兄長。但真正吸引人處,是他那對深且溫柔而微微發籃的眼睛,與其高聳的鷹鼻與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鐵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內在。

他對面剛剛歸來的蓮柔帶點狡黯,帶點撒嬌似的對這個男子道:“爹爹,給你出個迷來猜怎麼樣?”

那男子面露微笑,以充滿溺愛的語氣道:“好啊,我的乖女兒不但越長越美麗,還越來越聰明,竟然可以考教起為父來了,出題吧!”


蓮柔先是撒嬌不依,然後鶯聲細語道:“一鍋豆,有黃色的,還有綠色的,一人不停的炒來炒去。豆熟後,把這鍋豆倒扣桌上,黃的一邊,綠的一邊,汪渭分明,問為何會如此?”

那男子:“……”

蓮柔洋洋得意道:“怎麼樣,猜出來了嗎?”

那男子考慮半晌,最後無奈道:“乖女兒,還是告訴爹爹答案吧!”

蓮柔天真,純淨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兩個豆!”

那男子:“……”

第三天。

蓮柔道:“爹爹熟讀《論語》,可知孔子達者72弟子中,幾人己著冠(成年)?幾人未著冠?”

那男子沈思半晌道:“《論語》中好像並無此一說!”

蓮柔得意道:“明明有說‘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豈不正是72人!”

那男子:“……”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九天。

在那個男子又被難住之後,他不禁長歎道:“想我雲帥以波斯人的身份成為西突厥的國師,是何等的驚才絕豔,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連續九天被人難住乖女兒快快告訴為父,到底是何人有此才情?”

蓮柔兩片櫻唇不知不覺微微彎曲,露出一絲得意,歡快的笑容道:“是那個死胖子安隆的本家親戚,一個很好玩,很有學問的讀書人,曾經把媚姐耍的團團轉,後來在安隆的安撫下才沒有去找他麻煩。可惜他絲毫不懂武功,要不然會更加好玩的!”

雲帥懷疑之心大起道:“把他的詳細情況道來,為父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蓮柔看他爹爹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就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哪天偶遇的情形都原原本本的續述了一遍。

雲帥沈思半晌後,才道:“乖女兒,你記得傳聞中‘邪帝’笑行天在天津橋頭關於‘小丫頭’三字的解釋嗎?還有他去到安隆府第的時間,為父懷疑他就是我們一直想見的人,笑行天!”

蓮柔難以自信的睜大了美麗的鳳眸,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他看起來半點武功也不會呀!”

雲帥沈聲道:“也許他己高明到你覺察不出來的程度呢?”

蓮柔忽閃著嫵媚的大眼睛道:“也對,除了他,哪個人敢這樣的戲弄本公主?”

雲帥又道:“如果真的是他,為何明知道我們想要同他商談合作,也不表明身份呢?按照我的分析,他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啊,奇怪!?”

蓮柔憤憤的道:“明天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敢戲弄本公主,安寧,我要讓你好看!

這些日子來,我可是過得非常愜意。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打發走蓮柔後,就專心的寫書,間或與安隆一起舒適的享受一下“三溫暖”,同時聽他講些魔門的舊事,這個時代造酒的工藝流程,以及天下最新的大事等等,悠閒的不得了。

今天安隆告訴我“天君”席應己經抵達成都。因為他的宿敵大德聖僧己於前幾日圓寂,無處發泄的席應竟遷怒大石寺的所有僧人,把他們全部趕出了寺院。

哈哈,終於等到正主出現啦。

第十天。

蓮柔住處。

雲帥略顯急切的問道:“女兒,結果如何?”

蓮柔無力的說道:“他被我吊在床頭足有半個時辰,也未顯示出絲毫武功!不過沒看出來他倒是一條漢子,由始至終都未求饒過一句,真是氣死人家了。”

雲帥疑惑不解的道:“怎麼可能?”

蓮柔仍然有些氣呼呼的道:“以笑行天的身手,怎麼會像這個書呆子一樣沒用!”

雲帥猶自有些心神不屬的道:“倒也是!”

沈思了一會兒,他又道:“乖女兒,我現在越發感覺他不簡單,反正還要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你在多試探試探他,儘量與他熟識起來。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父貿然前去尋求合作,恐怕會對我們很不利。”

蓮柔有些不解的問道:“爹爹,笑行天和寇仲的勢力還十分的弱小,你為何非要與他合作呢?”

雲帥輕輕一歎道:“相信為父的眼光,他們的勢力早晚會在群雄中脫穎而出,成為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一方霸主,如果我們現在就與他們搭上關係,將來就會比其他各方得到更大的好處。”

蓮柔聞言不解的道:“可是,如果他真是笑行天,為何又明知我們要與他合作,還不理不睬呢?”

雲帥又默然片刻才道:“也許他認為時機未到吧,看來為父也要重新考慮一下合作的時間問題了!”

第二天,在被蓮柔武力相迫之下,只好陪她逛了一下午成都。媽的,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就當誅殺席應之前的熱身吧!

傍晚回去後,安隆說席應己經到了散花樓去散心。我當機立斷,告訴他今晚就去誅殺席應,以達到在聖門內立威的目的。當安隆表示要同行時,被我拒絕。

當然不能帶著他,要不然怎變成‘霸刀“岳山?

岳山論年紀比席應大上十多年,成名時席應尚是剛出道。席應因本門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門溺戰,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家人,由此種下深仇。現在,這段深仇即將由我來了結。

在變成岳山之前,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必須要考慮,那就是師妃暄。按照時間她應早己出關。如果她也來了成都,又與我假扮的岳山相遇,那就很容易釀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因為師妃暄曾到過青漩的小穀研讀過“不死印法”,亦知道岳山己經過世。

她和靜齋應該早己懷疑到兩度敗於“天刀”之手的岳山另有其人。如果被她識破那個人就是我,那宋缺和我的全盤計劃就將夭折,我們秘密結盟的優勢也將不復存在。不過既然己考慮到這個問題,就有辦法避免。

至從與虛無人融合後,我就己擁有了再轉化回原來容貌的能力,雖然時間不能超過一天,但應付被識破身份的危機還是綽綽有餘。

而且在洛陽身體機能又獲突破,能夠有限吸收天地能量後,我還擁有了完全轉化成虛無人的能力,雖然時間更短,但卻會使我本己十分強大的身體機能再作突破,功力,身法亦會同時狂增,這也成為了除手雷之外,我的另一大底牌。可惜還一直沒有機會用到。

當虛無人的功法臻至大成,我就會再一次脫胎換骨,那時,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自身能力,都將真正能夠與虛無人比肩。只是除非有特殊的機緣,要不然修煉至大成的時間將是數百年。

稍一考慮,我還是決定轉化成“前世”的我,雖然身體機能,武功都有下降,但畢竟還是地球人,而且對付一區區席應,相信“前世”的我還是能夠勝任的席應,全新的我,全新的岳山,全新的武功,將會拿你來造就一段全新的傳奇。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六十九章 岳山再現

搖身一變,成為“霸刀”岳山之後,按照安隆事先告知的地點,我來到了成都與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
晚間正是營業之時,散花樓燈火輝煌,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絡繹不絕。

安隆應該己先來一步了吧。己錯過我誅殺他的多年宿敵邊不負,這次輪到邊不負的狐朋狗友席應,相信他怎也不會錯過的。

況且,能夠親眼目睹我的實力,對他今後到底選擇投靠我,還是石之軒,應該是一次至關重要的衡量標準,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歸,因為動手的將是橫插一腳的“霸刀”岳山。

懶得和老雞廢話,直接拿金子開路,很快就來到席應尋歡作樂的所在地,西廂二樓北端。

模仿著岳山的聲音,我淡淡的叫陣道:“席應可在,給我岳霸刀滾出來!”

蘊含真氣的聲音清晰的傳遍每個房間,霎時之間,整個西廂變的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一把柔和悅耳,低沉動聽的男聲從丙房內傳出道:“老岳你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來找我席應。也罷,我就做點好事,送你早些投胎。”

房門無聲而開,一身青衣,碩長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之相,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作文士打扮,“邪道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應泰然自若的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因“岳山”的出現而動容驚訝。

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作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濃密的眉毛下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發覺內中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眸珠更帶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我仍淡淡的道:“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今番重逢,只盼席兄霸道至需女體調和的紫氣天羅不會令岳某人失望,否則岳某人的換日大法和全新刀法可就白練啦!”

席應冷笑道:“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讓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兒會面。”

我緩緩道:“當年你敗而不死,今日可不會再有那樣的好運氣,讓岳某人三度會戰宋缺之前,先拿你練至紫瞳火睛的天羅魔功來熱身吧!”

這時甲房內傳來一沉雄的聲音道:“不才川幫范卓,請問那邊說話的是否‘霸刀’岳山岳兄和‘天君’席應席兄?”

另一聲音接著道:“二位大駕光臨成都,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也好讓奉振稍盡地主之誼。”

媽的,他兩個原來是散花樓的常客,色鬼二人組,要不然怎麼會同原書中一樣,還在這裏?

這時安隆正在乙房內納悶,怎麼來的不是笑行天,而是岳山,那笑行天又在哪裏?

聽到范卓和奉振發話,為避免節外生枝,我按照原書中的對白道:“兩位猜得不錯,恕岳山無禮,此乃料理私人恩怨,請二位置身事外,岳某人感激不盡。”

席應冷曬道:“岳老頭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有禮啦!”

范卓的聲音冷笑道:“岳霸主請放心,巴蜀武林這點耐性仍是有的。”

媽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這幾個老家伙把對白背的這麼準確作啥!

散花樓西園草地上,我與席應相對而立。

西廂四房向著這面的窗戶均人影閃動,也難怪,哪個人肯錯過這場江湖上頂尖高手間的生死決戰。

通過岳山遺卷和原書,我可以說是對席應的紫氣天羅魔功特點了如指掌,當行功最盛時,可在敵人置身之處四方像織布般布下層層氣網,纏的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今日我的策略不是以點破面,而是以強破強,因為我現在所扮岳山的身手,不僅僅代表他自己,還間接代表著曾擊敗岳山的“天刀”宋缺的武學境界。因此,這一戰,不但要勝,還要勝的乾淨利落,勝的理所當然。

為了徹底扮活岳山,我雙手將厚背大刀高高舉起,運轉改進後的岳山心法,凜冽,狂暴的氣勢怒濤般洶湧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應襲去。經過短暫交纏,就己隱隱壓制住了雙目紫芒大盛,亦不斷向外擴張的席應紫氣天羅氣勁。

席應雙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頂峰,才堪堪抵禦住我驚濤駭浪般不斷襲向他的霸道勁氣。

自紫氣天羅大成以來,席應首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會強橫到這種程度?

面具上呈現出一絲諷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擊席應道:“原來大成後的紫氣天羅不過如此,看來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歸啦!”

知道再對峙下去有敗無勝,無奈之下席應只好搶先出手,蘊含凌厲氣勁的一指倏地點出,擊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轉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殘忍和冷酷,我毫不理會席應那蘊滿真氣的一指,高舉的大刀勢若奔雷的向他頭顱閃電劈下。

以命搏命!

樓上眾人無不瞧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會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兩軍相逢,勇者勝!

珍惜性命的席應自不敢與我同歸於盡,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時下面無聲無息的飛起一腳,直踢我膝蓋上三分,下三分關節處,招數變化間猶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樓上眾人無不看的心中大聲喝彩,重歸中原,又練成紫氣天羅的席應確是不同凡響,有挑戰宋缺的資格。

嘴角再次上揚,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個難以言諭的角度變換,向席應橫掃而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眾人心中再次喝彩。這種打法雖然有些欠缺風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凜然豪氣卻不能不讓人佩服。也只有岳山以孤傲,兇歷的性格才能創出如此詭奇狠辣,獨闢蹊徑的霸道刀法,而且現在岳山的獨特刀法明顯己臻至大成,比他首次敗於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詭,運用的也更加圓潤純熟,莫可抵禦無法可想之下,席應只得收腳出拳,硬接急掃而至的厚背大刀。

“砰”

拳頭與刀鋒終正面硬捍!

滔天得氣勁以兩人為中心向周圍狂湧而出;就連遠遠觀戰的樓上眾人亦生出感應,可見這一下交擊的猛烈程度。

無論精,氣,神都處於顛峰狀態的我上身微晃,而氣勢一降再降的席應則身軀劇震,飛退開去。

二人重新對峙,但此消彼漲,席應的氣勢己大不如前。

我仰天長笑道:“紫氣天羅不外如是,就你這種程度,還妄想挑戰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驚怒交加之下,席應忍不住恨聲道:“岳老頭休要猖狂,你還不是宋缺的手下敗將!”

我再次長笑道:“宋缺,老夫必將再次挑戰,不過,你席應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現在席應自信心己大受打擊,我那還不因勢利導,趁他病取他命!

於是乎樓上眾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幕。

當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諱,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應魔功大成,躊躇滿志,自信滿滿的重回中原,結果又被“霸刀”岳山狂風暴雨,水銀瀉地般的進攻打的節節敗退,急急可危。

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度敗於宋缺之手的岳山己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數十年隱隱不出,未嘗一敗的“天刀”將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也許,其武功修為己超越了其他三大宗師,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許,只有近來風頭最勁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擬?如果兩人間能夠來一場曠世大戰,那其結果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就在眾人一邊觀看,一邊遐想聯翩的當,西園草地上的戰況己發生劇變。

我猛然連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應身軀不停劇顫,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聲,身軀高高躍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閃電的當頭罩下,直有泰山壓頂之勢,鬼神莫測之機。

席應的紫氣天羅,是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對方“撒”過去。這張無形的網不但可抵禦敵手的拳風掌勁,且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

但是,當天羅氣網網不住敵手的時候,被網住的就會是他自己!

現在席應的天羅氣網己被我全面壓制,他全身都己籠罩在這泰山壓頂的一刀之下,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關頭,席應雙目紫芒大盛,運起全身功力,硬接這驚天一刀。

“轟!”

氣勁交擊之烈達到交手以來的最頂點,沉悶的聲音遠遠傳出。

觀戰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大氣都不願透一口,可見二人決戰的緊張與激烈!

我如影隨形,向抵擋不住刀勁衝擊,口鼻溢血,身形飛退的席應追去。

“殺!”

充滿殺意的聲音以真言勁發出,席應聞之立刻耳若雷轟,身軀再顫。面對我橫掃而來的,毀天滅地的一刀,心膽俱裂的他狂吼一聲,拼死抵擋。

奈何大勢己定,回天無術!

席應的人頭衝天而起,屍體跌落塵埃,一代兇人,就此斃命。

我仰天長嘯!

為了自己只憑藉岳山的內功心法,換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後一聲真言咒就擊敗了天君席應而嘯;為了岳山大仇未報身先死,磋蹌歲月淚滿巾的悲劇人生,在世人眼中終於徹底改變而嘯!

下一個倒在“霸刀”之下的會是誰,晃公錯嗎?

“岳山”嘴角逸出了詭異難測的神祕微笑,仿佛是在向使人宣佈,“霸刀”

還會繼續書寫專屬於他的傳奇!

躍起身形,眨眼間威勢迫人的“霸刀”岳山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隨風飄盪在西廂上空:“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樓,還未奔出多遠,我倏地停下腳步,淡淡的喝道:“何方鼠輩,給老夫滾出來!”

話音未落,前方飄落兩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違的侯希白和師妃暄。

康復如初,功力大增的師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脫俗,飄飄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視。但敏銳的我卻發現她明亮清澈的雙眸深處,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迷離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卻依然靜立不語,雙目啤晚著二人。

師妃暄微微一禮道:“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見過岳老,並恭賀岳老大仇得報,誅殺了‘天君’席應”

面具上逸出一絲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席應算是什麼東西,老夫的對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師妃暄不卑不亢的道:“岳老神勇,令人欽佩。小女子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駕一敘!?

我淡漠的看著二人,冷冷的道:“你們二人嗎?老夫沒興趣!”

不是我嫉妒,這種有害無益的負面情緒在我融合後的記憶中,早己消失至幾乎無形。不想與二人深談的主要是因為侯希白乃石之軒親傳弟子,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一個不好,很容易壞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個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師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後,對我道:“只有晚輩一人,岳老請見諒!”

心中暗自慶幸保守祕密的幾率又大了幾分,表面上我卻仍淡淡的道:“也罷,看在秀心面上,一敘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時間不要太長!”

侯希白以賞心悅目,瀟灑好看的動作躬身行禮道:“小子侯希白,恭賀岳老己斬殺席應,小子先行告辭!”

說完之後再深深的凝望了師妃暄一眼,飛身離去。

師妃暄絕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謹的對我道:“請岳老隨我來!”

大石寺,羅漢堂。

媽的,師妃暄竟然把我又帶回到大石寺。還說就她一個人,那個和尚不是人嗎?

看來今晚她們是準備徹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遠留在這裏。幸好早有準備,毫無懼意,我隨著師妃暄飄落在羅漢堂內。

只見了空眼觀鼻,鼻問口,口問心,寶相莊嚴,於觀音像前結迎跌坐。

師妃暄緩緩轉身,清澈,美麗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謹和禮貌,想不到仙子變臉也會變的這樣快?

她冷冷的道:“你是誰!?真的岳山數年前就死了,為何要假冒於他!?”

面對師妃暄的逼問,我以“前世”時的聲音,模仿著這個時代的語調,傻傻的道:“姑娘你怎會知道?難道我扮的不像嗎?”

師妃暄為之氣結,聽到這怪怪的語調,她玉容微微波動即平靜從容的道:“顯出你的真面目來!”

我怎肯輕易就範,直接開出條件道:“只要你們答應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師妃暄稍一思考,即道:“如果你的解釋能夠讓我們滿意,可以為你保密,如果我們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對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想不到白道武林的聖地,慈航靜齋的傳人心胸之寬廣還比不上”天刀‘宋缺,罷了,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些什麼?

師妃暄玉容微微一紅,可能是因為我的諷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負重傷之時被“某人”徹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師妃暄平和絕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泛起掩飾不住的驚容!而睜開眼的了空掃了這邊一眼後,則詫異的望向明顯失態,神色突變的師妃暄。

雖然融合後的容貌與“前世”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但畢竟是同一個人,總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之處,見過我面具下真容的師妃暄自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哪能不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口兒,剛經過人生重大轉變的她只懂呆呆著望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動也不動!

良久,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失態,她的俏臉再次佈滿紅霞,粉頸低垂,思緒萬千!

旋即,她輕抬嫉首,絕世的容顏己經又恢復了嫻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對我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輩,還請解說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師妃暄見到與“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態。實在難以想像,當她再次見到“笑行天”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壓下心中有些紛亂的思緒,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著師妃暄的目光,“毫不隱瞞”的道:“俺名叫向心力,生長於塞外,是岳師公和天竺大師的隔代傳人。”

既然容貌暫時恢復到了前世的樣子,那名字也乾脆一同恢復算了。

之所以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還得說到我的爺爺。作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爺爺和老爸都希望我將來能夠萬眾囑目……讀書不多,但緊抓住起名權利不放的爺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靈感,總之,最後我就叫上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過,結果,反抗無效!後來我也認了,爺爺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具有相當水準的名字也該知足啦!

接下來我娓娓道來,聲情並茂的給師妃暄和了空二人講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當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獨門內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與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師)在塞外交換“換日大法”的時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謔,於是二人聯手,斬殺,擊退了兇殘狼群的瘋狂進攻,救下了一個放著幾只小羊的小孩,又發現他根骨絕佳,於是乎同時收他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與天竺大師離去之後,那個小孩後來長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修煉兩種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過急於求成,終至走火入魔,全身癱瘓,再又教導他的唯一幼子幾年後,鬱鬱而終。

他的妻子繼續含辛茹苦的養育尚未長成的幼子,可惜未過幾年,過度思念丈夫,再加積勞成疾,終於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個幼子剛剛十二歲,就不得不獨自面對悲慘,艱難的人生。他放羊,打獵,每天苦苦掙紮在死亡線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從沒有放棄過修練武功,在刺骨的寒風中,在漫天的黃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紛飛的冰雪中,到處都曾出現過他幼小,孤獨,,倔強,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悠悠己是數年,兩種功法終於成功融合為一,刀法大成的他進入中原,尋找師公岳山。

可得到的卻是岳山早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行蹤全無的噩耗!

還好,上天再次眷顧了他,當一次他盡展刀法,與一幫小混混火並的時候,一位老先生發現了他。

在聽他詳細訴說了與岳山的關係後,這位老人給他講述岳山的生平種種,然後又給他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紹他去見一位面罩輕紗的神祕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遺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從此以後,他發誓,一定要替師公岳山洗刷生平種種恥辱,殺盡師公的仇人。

可惜第一戰,他就敗於“天刀”宋缺之手,身負重傷,還被宋缺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繼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沒有殺他,只是說會再給他一次挑戰的機會。從此他遠走天涯,一邊養傷,一邊磨練武技。直到這次重歸中原,找上“天君”席應,才為師公誅殺了第一個生死仇敵。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最終目標是戰勝絕世“天刀”,宋缺,其餘一切,他都不會放在眼裏。而這個人,就是我,新一代的“霸刀”,向心力呼,故事終於編完了,看師妃暄和了空微微動容的表情,看來她們己完全相信了這套說詞。

這是必然結果,我的“睜眼說瞎話”神功又怎會被他人瞧出破綻?

只是,如果有一天師妃暄成了我的妻子;如果她又知道了向心力就是笑行天,那她會怎樣?而我又該怎樣?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只能如此!

作者: nod32    時間: 2010-4-15 00:20

第一部 風流大唐 第七集_第七十章 夜市爭鬥

從大石寺出來,我是輕鬆加愉快,因為師妃暄和了空己經承諾會保守這個祕密。
想想有這種結果也很正常。岳山曾跟祝玉研有過一夜情,還生了個女兒,就是東溟夫人單美仙。但祝玉研真正喜歡的人是石之軒。這樣岳山就和石之軒結下了生死大仇。留著我這個假岳山對付魔門,以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立場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她們又怎會不答應保守祕密?

岳山的仇人兼情敵還有當年對祝玉研單相思的“南海仙翁”晃公錯,嘿嘿,他,也讓我這個假岳山來解決吧!

先把手鐲從上臂褪至手腕處,再把有關岳山的一切都收入鐲內,然後取出戶外探險腕表戴上,更換衣衫……眨眼之間,就又恢復了自己融合後的真實面貌,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果然,安隆正心急火燎的等著我。

淡淡一笑,我又開始編造起了另一個故事。

什麼隱身於散花樓上剛想出手,結果卻看到一場精彩的好戲。

什麼跟隨岳山出了散花樓,剛想稱稱他的斤兩,結果又見到師妃暄和侯希白聯袂來找岳山,後來岳山又隨師妃暄單獨去了大石寺。

什麼跟至大石寺,發現岳山誰的帳也不買,只想對付“邪王”石之軒和再度挑戰宋缺。

什麼待岳山走出大石寺後,我與他交手一招,發現他不過爾爾,也就順手放過了他,然後就悠哉遊哉的回來了。

聽的安隆是神色不停的變換,肥肉不停的抖動。

嘿嘿,這下岳山的身份有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人證實,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了。天才,說謊的天才。

當安隆問及為何不順手解決岳山,除此本門大敵時,我淡淡的道:“難道威名赫赫的‘邪王’會在意年老體弱的‘霸刀嗎?”

安隆立刻啞口無言!

就是我明擺著要留岳山對付石之軒,他安隆又能怎樣?

又閒扯一會兒,安隆才暗藏滿腹心事的離去。

夾在“邪帝”和“邪王”中間,他也夠難做得!我理解他,但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他作為見面禮,我又拿什麼去收服輔公佑?

以後的幾天,寫書,泡澡,打發蓮柔,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但我知道,自己幾天後就要離開成都了。

這天,蓮柔又來找我,言語之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和俏皮,原來她也要離開成都了,還說什麼要痛快的玩最後一天,結果……

上午,逛街。

下午,逛街。

晚上,逛夜市。

暈~,明天就離開成都,在這一刻,我己下定了決心。

圓月高掛,落後蓮柔小半步,我亦步亦趨的隨著她,逐漸融入街道兩側的燈影燭光中。

看著成群結隊,盡情玩鬧嬉戲的小孩,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異地風情的各族少女,忽然間我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隋唐時期的夜市耶,嘿嘿,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微笑。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燈紅酒綠,金壁輝煌,但卻別有趣味,同樣惹人心醉!

未幾,不真實的感覺瞬間變的真實起來,微微翹起的嘴角也不得不暫放下來。原來蓮柔的竿竿玉指正緊緊的“搭”在我上臂的肌肉上。

“痛!”

突遭襲擊,我忍不住輕呼出聲。

蓮柔美麗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冷冷的道:“在看什麼,笑的那麼賊?”

倒陽!對面的那個女孩兒雖然很美麗可愛,可連十一歲都不到的年齡,我會那麼變態麼?

至於女孩兒旁邊的那位,雖也是一絕美女子,但時間起碼得倒退四十年。我,我實在無話可說,只能無辜的望向蓮柔。無辜,幽怨的眼神清楚的訴說出心中莫大的委屈!

可能是也感覺有點過分,蓮柔忙轉移話題道:“成都的夜市真是熱鬧呀,比我們三彌山(西突厥王庭所在地)可要繁華多了!”

我淡淡的笑著;心中暗道,那還用說,三彌山所在地可是今天新疆庫車北天山南麓啊!

蓮柔忽然又道:“安寧,你們中原有描寫夜市的詩句嗎?”

我道:“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是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

蓮柔嫣然道:“真好聽,你做的嗎?‘,我忙否認道:”不是,是一個叫王建的人作的!“

蓮柔又道:“再吟一首來聽聽吧?”

我把手一攤,苦笑道:“不會了!”

蓮柔忽的拽住我的胳膊,神態可愛動人的撒嬌道:“人家明天就要走啦,你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嗎?”

不想再與她做過多糾纏,我及時的轉移話題道:“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那裏瞧瞧吧!”

哪知蓮柔仍然不依不饒的慎怒道:“不要轉移話題,那邊熱不熱鬧與你吟詩與否有何關係?”

我淡淡的道:“那吟詩與否又與你明天是否離開有何關係?”

“你……”

蓮柔美麗的小臉氣的雪白,高聳有致的酥胸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煞是誘人。突然之間,她拔出貼身匕首,對準自己的咽喉要害,容顏凄婉,楚楚可憐道:“為何你總是對人家推三躲四的,難道我長得不美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討厭人家?既然如此,哪奴家就死給你看!”

我連忙道:“不要啊!”

蓮柔立刻回悲作喜,長長的睫毛不住忽閃,秀眉純潔的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真的討厭人家!”

我如釋重負的繼續道:“我是說你不要選在這裏,還是回去以後再自殺吧,這樣你爹爹和乾爹就不會來找我麻煩啦!”

蓮柔:“……”

笑容凝結,這波斯美人狂跺蓮足,大發嬌慎,氣鼓鼓的道:“想不到你這人這般可惡,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也不睬你哩!”

說完之後,無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

對於蓮柔,雖然她長得很美,既野性又可愛,但我重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如何如何,言行之間也儘量的克制與收斂到近乎冷漠,只有為擺脫糾纏時,才每天出一題把她難走。可沒想到這種冷淡卻起到了反效果,這可能與她一直處於眾星捧月之中,對反向刺激特別感到新鮮有關吧!唉,悔之晚矣!

現在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見,她要怨對就讓她去怨“安寧”吧,相信她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安寧與笑行天就是同一人了。

獨自離開夜市沒多遠,十字路口處角落裏,一四,五歲的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麼晚啦,他的父母怎麼會任這麼小的孩子單獨出來?還有看他閃閃縮縮,擔驚受怕的表情,明顯是在躲避和等待什麼人。唯一能夠解釋清楚的答案就是他的父母在逃避仇家,無法可想之下,才暫時把他放在此處,待擺脫仇敵後,再來接他。

募的,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際,原來是他們!

慢慢的走到小男孩面前,我蹲下身子,友善的道:“小傑,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在這裏等著爹娘來接你呀!”

這個忽閃著天真,宛若黑寶石般大眼睛的男孩,望了我好一會兒才道:“叔叔,你怎知我叫小傑?對啦,娘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我展現一個最親切的笑容道:“哥哥不是壞人,哥哥抱著小傑在這裏等待你的爹娘好不好?”

小傑一下子笑逐顏開道:“嗯,叔叔不是壞人,傑兒要叔叔抱!”

乖巧的靠在我懷裏的小傑又道:“叔叔,你都像我爹娘一般大啦,為何還要自稱哥哥呀?”

我:“……”

正在這時,我感應到四人同時由左右兩方向這裏飛掠而來。左方的兩人距離較遠,但速度明顯快些。

很快,一對應是夫妻的年輕男女來到我身前幾丈處即停住了腳步,還未等他們開口,我懷內小傑己經興奮的叫道:“爹,娘,傑兒很聽話,沒有到處跑喲!”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抱拳道:“這位朋友,能否把小兒還給我們,愚夫婦有急事要馬上離開!”

上下打量著這對年輕夫婦,我微笑著道:“朋友可是韓澤南韓兄?”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立刻色變,那個俏麗的小媳婦語帶成脅的道:“無論尊駕是誰,請先把小兒還給我們,否則,愚夫妻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閣下!”

唉,愛子心切!要不然面對我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這對明顯身懷武功的夫婦早就沖過來啦。

就在我剛要回答的時候,一把嬌柔浪盪的女子聲音傳來道:“小裳啊,你沒能甩掉姐姐喲!”

另一刺耳,難聽的怪笑聲隨後傳來道:“真是狡猾,差點被你們溜了,現在嘛,嘿嘿!”

隨著話音,左方奔來的兩人亦在數丈外立定。與我和韓澤南夫婦所在位置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有意思。

來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尼姑。

和尚額頭戴個鋼箍,高大兇惡,身穿紅色僧袍。

尼姑身穿銷魂彩衣,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的雪白牙齒,艷光迫人。

看到二人到來,韓澤南夫婦臉上血色退盡。那個叫作小裳的女子更是向我投來了怨恨的目光,看來是怪我擔擱了她們帶小傑離開的時間。

那個尼姑看到抱著小傑的我,眼睛一亮道:“想不到這裏還有一位小相公,這位公子,把小孩交過來,姐姐給你終生難忘的回報如何?”

那個和尚銅鈴巨目兇光閃閃道:“師妹和他費什麼話,全都殺算了!”

仿佛僧尼二人不存在般,我微笑著對小傑道:“小傑,這個和尚這般的兇惡,哥哥把他踢到大海裏喂魚好不好?”

小傑稚嫩的童音清晰的響起道:“叔叔,大海太遠啦,你讓他坐船去吧!”

我:“……”

僧尼:“……”

正準備拼命的韓氏夫婦:這時,從夜市方向隱隱傳來連續不斷的打鬥聲和廝殺聲。

我微微一愕,在獨尊堡解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共同治理下的巴蜀,幾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怎麼還有人敢公然打鬥,難道……

這時,隨著衣衫破風之聲,一把熟悉的悅耳女聲傳來道:“法難,常真,你們怎麼還沒解決掉白小裳那個叛徒和……”

聲音說到這裏即嘎然而止,怪異非常。

三條飛掠到此處的人影均難以置信的呆立當場。

來人正是婠婠,白清兒和聞採亭。說話的是聞採亭,而輕紗蒙面的白清兒手中則提著己失去活動能力的蓮柔。

天,果真如此,這次“安寧”的身份怎也瞞不過蓮柔了。

須臾,又是一前四後五條人影飛掠到了此處,五人身形都有些狼狽,顯然剛剛經歷一場劇鬥。

前面一人高鼻深目,體型修長,長髮披肩,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雲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與蓮柔有些相似的面容和只有我和石之軒可以比擬的絕世身法可以推測出他就是西突厥的國師,蓮柔的父親,波斯人雲帥。

後面追逐他的四人都是老朋友,雲長老,霞長老,辟守玄,上官龍。

看到抱著小傑的我,四人俱都露出駭異的神色,辟守玄的反應尤為激烈。

雲帥剛想再次展動身形,上前營救蓮柔,婠婠己經幽靈般的擋在他的面前,但卻沒有立即動手,雙方劍弩拔張的對峙起來,互相尋找著最佳的動手時機!

看到來的都是陰癸派的頂尖人物,出身陰癸派的白小裳立刻臉若死灰,與韓澤南完全放棄了抵抗,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只求在最後的時刻與愛兒(小傑)呆在一起。

不理其他諸人的反應,我微笑著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和嫂夫人休要放棄希望,你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在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又低頭對小傑道:“小傑,看哥哥把壞人趕走好不好?”

還不知道我身份的法難不屑的說道:“小子,看你一副文弱的樣子,還敢如此囂張,爺爺……”

己把小傑交給韓澤南的我眼中厲芒一閃,瞬間移至他身前四尺處,右腳無聲無息的抬起,向他踢去。

法難措手不及,魂飛魄散之下,勉力的橫移巨體,妄圖避過這快若閃電的一腳。

可惜,他的腰太粗了!

小腹一股大力傳來,法難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向後拋跌出去。

未等法難落地,我己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在空中即左右開弓,先正反抽了他十幾記耳光,然後才把己變成豬頭三的他拋到了銷魂彩衣展動,想要上前動手的“艷尼”常真面前。

短短數次彈指間,法難就由成風凜凜的金剛轉換成了如今的“變形金剛”,落差之大使韓氏夫婦仿佛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此時,聞採亭冷冷的呵斥聲亦正好傳來道:“常真,難道你想單獨挑戰”聖帝“嗎?”

聞聽此言,常真立刻花容失色,再也沒了脾氣。

韓氏夫婦則臉色再變,不過這次,露出的是充滿希望的歡容。看來我誅殺霍家父子,並書寫對聯那件事己經在他們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雲帥則雙目閃亮,精芒四射的不知道在謀算些什麼?

而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蓮柔美麗的眼眸則顯現出驚異,‘腦怒,哀怨的表情,美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我,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迷說。

避過蓮柔的目光,我淡淡的對常真道:“照看一下你的師兄,這次沒要他的命,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旋即轉頭對聞採亭和白清兒道:“亭姐,清兒,陰癸派以後不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如何?”

聞採亭與白清兒對望一眼後,嬌笑道:“天弟弟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你聖帝再厲害,恐怕也管不著我們處置本們叛徒吧!”

我大出二人意料之外的道:“韓兄不就是曾幫助香貴處理過各種帳目,掌握了巴陵幫犯罪的全部證據嗎?而小裳姑娘同常真一樣,也是你們陰癸派的弟子,後來負責與巴陵幫聯繫的她與韓兄兩情相兌,想要一同歸隱田園,在巴蜀隱藏數年後,才被你們找到並追殺,應該不會錯吧?”

看著呆呆的聞採亭和白清兒,我又道:“順便再附送你們一個消息,負責給魔門各派斂財的香家早己背叛了陰癸派暗中投靠了滅情道的尹祖文!”

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陰癸派眾人無不身軀微震,不僅是因為話中的內容,還因為我得到了她們被蒙在鼓裏的消息。

現在場中最悠閒的就要屬雲帥了,奇怪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難道就這麼肯定我會救蓮柔嗎?

聞採亭震驚的問我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淡淡的笑道:“祕密!”

在滿意的欣賞了會聞採亭氣鼓鼓的表情後,我又道:“貴派是否不會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兩位一言可決!”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聽到我說香家投靠尹祖文後,就己打算偷偷溜走的辟守玄忽然炮彈般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撇下陰癸派眾人,向遠方急掠而去。

望著辟守玄飛掠在空中的身影,一絲嘲弄的微笑浮現在我的臉上。辟守玄,你真以為今日能夠逃得掉嗎?

就在他即將落在墻頭,舊力己消,新力未生的當,異變再起瀟灑,俊朗的侯希白突然由街旁房頂出斜飛而下,手中美人扇滑過一道美麗的軌跡,向全部心神幾乎都在防備我追擊的辟守玄急速點去。

最後一位演員終於到來。

“砰!”

不愧是陰癸派輩分最高的元老級人物,辟守玄在粹不及防之下,仍硬擋了侯希白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扇,倒翻一個筋鬥,重新落回場內,但臉色己變的蒼白如紙,一時之間再難開口說話。

上官龍怒聲諷刺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何時也成了聖帝的走狗,還是你又被他人以美女相成脅?”

侯希白灑言而笑,一邊暗暗平復體內騷亂的真氣,一邊好整以暇的反諷道:“被人當眾揭發身份,生擒活捉之徒,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真是令人好笑!”

上官龍立刻表情劇變,臉顯狠毒之色。唉,那件事是他永遠的痛!

侯希白又向著婠婠,白清兒,聞採亭諸女瀟灑的行禮道:“小子侯希白,見過諸位佳人!”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侯希白在這方面的風度可比常常不拘小節的我強太多啦。

這時本來擋著雲帥的婠婠忽然放棄阻截,飛退到白清兒身旁嬌聲斥責道:“你侯希白竟敢管我陰癸派的事,是否活的不耐煩了?”

輕搖著美人扇,侯希白依然風度絕佳的道:“怪只怪貴派的辟守玄竟敢向妃暄痛施辣手,小弟又怎能放過於他?”

我哈哈笑道:“希白兄真乃惜花之人,不過辟守玄小弟是不會讓的,大家公平競爭如何?”

侯希白亦笑道:“想不到一個‘老男人’竟會引起我與笑兄的競爭?也罷,一言為定!”

恢復過來的辟守玄恨聲道:“你們兩個小子把我們陰癸派當什麼,大家和他們拼啦!”

可惜,至從我與侯希白出現,形勢就己逆轉,陰癸派其她人早在打著撤退的算盤,聽到辟守玄的叫囂,她們都恍若未覺般的動也不動!

侯希白向我歉然道:“笑兄承讓,小弟先行動手啦!”

說完即展動美人扇,狂風暴雨般的向辟守玄罩去!

唯恐被辟守玄逃脫,我微笑著對己掠至我身旁丈許處的雲帥道:“小子笑行天向雲帥問好,煩請雲帥阻截辟守玄逃跑,小子則負責救助蓮柔,雲帥以為如何?”

雲帥長笑道:“笑行天果是重義之人,這個提議不錯,成交!”

話音未落身形也側飛而起,瞬間即堵住了辟守玄的後路,並在一旁虎視耽耽,無形之中給辟守玄增加了無窮壓力。

我轉頭對韓氏夫婦道:“韓兄,嫂夫人,二位今後有何打算?”

韓澤南抱拳道:“多謝笑兄仗義援手,今後我們一家三口將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我鄭重道:“滅情道和香家絕不會放過二位,雖然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也能夠生活下去,但小傑還小,他需要的是穩定安全的生長環境,二位可否為他想過?”

看韓氏夫婦俱有些黯然,無奈的表情,我繼續道:“小弟回到牧場之後就會有多宗生意要展開,急需一位精通帳目的先生,不知韓兄肯否屈就?”

韓氏夫婦聞言俱都露出了嚮往,疑慮,擔憂的表情。為安他們的心,我又道“香家的罪惡勾當小弟都己了解,二位放心,以後,等待你們的將是全新的生活,魔門的一切都將與你們再無關係。”

絕處逢生,又可徹底擺脫魔門的糾纏,安定,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韓澤南和抱著小傑的白小裳都是感動不己。我又三言兩語交代她們去找秀殉,並拿出化妝盒作為憑證後,二人這才感激涕零的轉身離去。

接著我朗聲對在場眾人道:“我笑行天以歷代聖帝的傳承起誓,若有人膽敢再找韓兄一家三口的麻煩,辟守玄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正在離去的韓氏夫婦聞言身軀齊齊一震,然後加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作者: percy0955    時間: 2010-10-30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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