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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湘西僵屍和鬼媒人 [打印本頁]

作者: kingdomoo    時間: 2012-10-28 23:53     標題: 湘西僵屍和鬼媒人

湘西自古就是“神秘”之地,那裡有許多靈異古怪的事讓人匪夷所思,趕屍就是其中一例。
   我們常用“行屍走肉”這個詞,形容那些庸碌無能,百無一用的“活死人”。然而就在一百多年前,湘西這塊土地上流傳著一種巫術叫做“苗司趕屍”,也叫做“辰州符”。“辰州符”能驅使已經死了的人走路,那光景才真正算得上是“行屍走肉”哩!
  
  
  
   以上是燕壘生最近的研究課題,以前他擅長的是對付鬼魂,如今在徐夫人和滴滴的幫助下,他已經悟透了鬼文化,便開始好學不倦的著眼於僵屍領域了。對於僵屍這一門學問,他以前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而已,據說在湘西一帶僵屍比較多,所以他決定去湘西實地考察一番。
   在送別的晚宴上,徐夫人說,以前她當土匪的時候,有一個兄弟在湘西被人砍死了,就是請人趕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頭髮和指甲都長的老長老長,牙齒也長尖了,連她們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兄弟都看的害怕。據說僵屍的攻擊力是很強的,你千萬的小心點!聊聊A一邊啃著一根豬尾巴一邊提醒燕壘生。
   哦!我會小心的,不過,你千萬別讓貓十八吃了魚十三,照顧好他們,我就放心了。。。。。。
   燕壘生一走,聊聊A就在鬼居裡擺開了算命攤,以前燕壘生不許他招搖撞騙,現在燕壘生一走,他就囂張了,幸好,在酒吧裡灌多了貓尿哥們姐們容易上當受騙,所以我的房子被拆,最多是聊聊A被抽了耳光罷了------見好不收的聊聊A趁機增加了抓鬼服務,反正酒吧裡有徐夫人和滴滴看場子,鬼也進不來-----當然,聊聊A也沒想過要上門被鬼抓。
   鬼居的生意還不錯,我和聊聊A設計的詭異氣氛吸引了不少白領前來光顧,PIAIR就是其中一個,她每天晚上都來,每天喝醉了就問聊聊A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如意郎君,每天都被聊聊A騙一傢夥,所以,要是哪天PIAIR沒有來,聊聊A還會想她-----她也沒叫聊聊A失望,第一個來要求抓鬼服務的就是她!聊聊A良心還是不錯的,給她打了八折,不過這價錢還是夠聊聊A擺算命攤時候的一個月飯錢了。。。。。。。。
   以下是PIAIR見鬼的經歷...............................
  
   燕壘生到了湘西,發現眼前的情景有些讓人失望,湘西趕屍早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已經被列如了打擊封資修的名單,如今已經成了歷史名詞了,當地政府為了吸引旅遊業而找來的幾個趕屍先生大多數是和聊聊A差不多水貨,資格最深的也不過是火葬場退休下來的斂屍工-----好歹也見過屍體,可以發揮余熱。
   燕壘生不由的大搖其頭,然而,最讓他震驚的是,附近有一個小村子鬧開了僵屍,而以趕屍聞名於天下的湘西人卻奈何不得,最後只好求助於公安局。
   警察叔叔們抓僵屍沒本事,辟謠的本事倒不低,只消3天工夫,周圍的人們都知道僵屍是“謠言了”,漸漸的也對它失去了興趣,只有燕壘生這個不怕死的執意要前往看個究竟,於是他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來到了小村莊,寄居在一個名叫“寄家小貓”的小姑娘家裡,這個小姑娘對僵屍也是深信不疑的,只是她的爸爸媽媽一口咬定沒有僵屍,現在來了個燕壘生,她當然高興的不得了!
   燕壘生發現,這個村子曾經出過好幾個趕屍的好手,當然,在提倡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時期,這種說起來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是照例不能為時代所接受的。所以,儘管有很多人說看到了僵屍,但是大部分文化程度並不高的村民們還是不相信。與之相反的是,村裡面一個文化程度最高的“秀才”倒是對僵屍一說深信不疑-----他是一個60年代末下放到這裡的知青,後來在這裡扎了根,沒有回城,說到他相信僵屍的理由,很簡單,他親眼見過!
   在和燕壘生對飲了幾杯之後,秀才的話匣子打開了:
   1974年春,我到這個村子來接受再教育。到大隊部報到後,我就留在了村子裡。那年,村裡有一個外地挑窯貨的人,得了“症候”(一種讓人猝死的疾病)死在附近的山上,家裡缺少人手,無法把屍體抬回來,一個同姓兄弟來到我們村裡裡,接我我們村一個老師傅把屍趕回去。
   那天下午兩點多,他們就到了山上。老師傅洗了一個手臉,淨物後從挎袋裡拿出了已畫好的符和令牌。在屍體旁布了一個法壇,一沒有動鑼鼓,二沒作全場法事,他圍著屍體轉了一個圈後,畫了幾個字號,雙眼一睜,右腿一蹬,令牌在司桌上一擊,向屍體連噴三口法水,大喊:“畜牲起來!”-----人死後屍體已變成畜牲了,所以喊畜牲起來,這時,山上本地圍觀的人群“霍”的一下跑開了,生怕死人起來抱他們。老師傅的話音剛落,屍體開始慢慢的顫動,老師傅上前把死著的頭抬起來,臉上蒙一塊青布-----不蒙布怕路上人碰到害怕,又把頭上戴一頂爛斗篷,腳上穿一雙舊草鞋,死者坐在地上後,老師傅在他頭上再畫幾個字號,噴上一口水,腳又一蹬喊到:“畜牲站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他右手用令牌在死者身背後一擊,接著屍體就站起來了。
  這時圍觀的人一個個嚇得跑到老遠地方去了,不少女人邊跑邊發出“啊!啊!”的驚叫聲,有的小孩嚇得精唏鬼叫躲在大人背後,死死地抱住大人的雙腿,側著眼睛偷偷窺視著這個死人又“活”了。這時,老師傅腳踩罡,手輓訣又圍著屍體旋了三個圈,在死者腳上畫了幾個字號,向死者面前噴了幾口水,辭別當坊土地,
  叫沿路神讓道,返身拿著早已準備好了的桃樹枝條,在死者背上“噠”的一抽,口裡連喊三聲“畜牲上路!”只見死者硬著腳彎子向前一步步地跳著走出了他原來躺在別人門前的大曬場。屍體走路是直起腿子走路的,上下坡都要人背對背的背,只走得平路和上下坡沒有台階的斜坡。當他們走到叉路時,若往左邊走去,老師傅用桃枝趕著屍體的右身說朝左走,屍體就跳著朝左走去;若朝右邊走時,祖公又用桃枝拍打屍體左身說朝右走,屍體又跳著向右邊走去,死屍很聽話,真象一個活人。
   秀才的話,燕壘生都仔細的記了下來,尤其是秀才後來告訴他的話,說有個趕屍的老師傅還活著,只不過全身癱瘓了,要不然,這一次村子裡鬧僵屍也不用請公安了!
   僵屍會傷人嗎?這是燕壘生關心的。
   秀才又吞了一口酒,說道,就算僵屍不傷人,平常人家看到一個死人跳著走,還不被嚇壞啊?所以,人們自身的恐懼才是他們這些鬼物傷人的根源!
   說到自己的遭遇,秀才有些憤憤不平,他原本是城裡一所重點高中的高才生,後來因為出身不好,又喜歡研究一些“封建”的東西,所以就被下放改造,還一呆十來年,後來大返城的時候,他的孩子都會叫爸爸了,城裡的家人也死絕了,所以就呆了下來。他始終堅持,所謂的僵屍和鬼魂都是科學沒有解釋的自然現象,不是什麼迷信。
   燕壘生回家時,已經是深夜。。。。。。他會遇上什麼嗎?
  
   聊聊A這回倒霉了!PIAIR說自己被鬼纏上了,聊聊A收了錢當然得辦事,每一回在鬼居聊聊A都會裝模做樣的折騰一番,然後告訴PIAIR沒事了,但每一回PIAIR做完法事出了門都照例聽到“鬼聲依舊”,聊聊A也偷笑依舊-----鬼居裡有徐夫人和滴滴兩個看場子的,還會有什麼鬼來鬧事?幾次三番,智力本來就不低下PIAIR終於領略到了聊聊A大師的真本事,一怒之下,操起一個啤酒瓶就要開大師的腦瓜子,要不是我手腳快,聊聊A就變成鬼居第三個看場子的了。也就是一次,我們總算搞清楚PIAIR單身的癥結所在了,雖然她很漂亮,但野蠻程度絲毫不低於全智賢。
   迫不得已之下,聊聊A終於下定決心要赴湯蹈火將自己抓鬼發展到鬼居之外,他出發的時候鬼居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他請徐夫人去幫忙,徐夫人表示自己沒有收別人的錢,打著哈欠走了。滴滴瞪著一雙澄淨的大眼睛無辜的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今天要去聽周華健的演唱會,至於本人當然是不用指望的,不過我建議聊聊A可以推掉生意,可聊聊A表示,與其要面對自己的野蠻客戶的火暴脾氣,還不如被鬼抓--------最後我只好悲壯的表示,聊聊A,你放心好了,你要有三長兩短,我絕對會?------------如果有可能,我會幫你報仇的。!
   缺少現代娛樂手段的山村,村民們依然保持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燕壘生從秀才家出來的時候,大部分村民已經沉浸在夢鄉中編織著自己的美好願望!陪伴整個山村的,除了安謐的夜色,就只有清冷的月輝了。
   燕壘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不過他明白,在經過長達數十年的破四舊和精神文明建設之後,像僵屍這樣的事物恐怕也只能消逝再民族文化的古籍裡面的,說實話,燕壘生也不願意有什麼可怖的東西來破壞如此美好的夜色------只是,他恐怕要失望了。
   村裡人說晚上看到僵屍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他們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就像今晚的燕壘生一樣,看到數十米開外月光下有一個人形事物在呆板的走著,後面還有一個人遠遠的跟著-----說她是人,是因為從動作來看,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而且,燕壘生也從身影上看出,這個人是小貓!
   前面的難道是僵屍?燕壘生不聲不響的準備好了幾張符,悄悄的跟了上去。燕壘生的出現,使得小貓大為高興,她指著前面的人形事物說,這就是僵屍了,常常在晚上出來的。
   哦?燕壘生不禁有些佩服這小姑娘的膽量了,你天天跟著看嗎?
   是啊!我還認識他呢,白天他是住在村東頭的一個叔叔,晚上就變成僵屍了。
   是這樣嗎?燕壘生聽小貓一說,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所謂的僵屍,只不過是誰得了夢遊症罷了,村裡的村民一見僵屍就嚇的雞飛狗跳的,誰還會去看個仔細?只有小貓這樣的小孩子才敢天天追著看個究竟。。。。。。
   看來,僵屍一說不過是這個村子裡以訛傳訛的誤會了,燕壘生向村民們解釋夢遊症一說之後,長時間覆蓋在他們心頭的烏雲開始散去,只有小貓因為燕壘生的“叛變”而感到悶悶不樂,她告訴燕壘生,還有一個和那天晚上的那個不一樣的僵屍,可燕壘生知道,這恐怕是另一個夢遊症患者,小貓一氣之下不理燕壘生了,燕壘生還真感到有點內疚,好在小貓到底還是個孩子,沒幾天又叔叔長叔叔短的圍著燕壘生了。
   燕壘生決定,再去拜會一下秀才說的那個老師傅,然後回城。
   說道PIAIR撞鬼的經歷,有些讓人忍俊不禁。我們PIAIR在喝醉之後,除了心甘情願的被聊聊A騙,還養成了見了廟門就燒香的好習慣,據她自己介紹,某一個適合於殺人放火的夜晚,她在回家路上的某一個街口看到了一個神龕,於是二話不說倒頭就拜----給我一個好老公吧!第二天再路過才發現拜的是一個靈位,再後來,就有可愛的朋友找上門來了。
   PIAIR開始覺得自己的生活在被人打攪,而且常常會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發生,譬如,以前如果誰踩了她的三寸金蓮,她會惡狠狠的盯著別人,再以別人的下一個表情來決定自己是動口還是動手。而撞鬼之後,她遇到上述情況當然還會動口動手,只不過方式有所不同而已,比如今天在公汽上,她就一邊誇張的叫著疼一邊往踩她的帥哥身上靠,同時心裡面還慪得要死,因為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同樣的心情,還在她走在大馬路上撓首弄資的時候存在。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會在沐浴時覺得有人在偷窺,還發出陶醉的聲音----就在她要瘋的時候,聊聊A開始了他的服務新項目。
  
   在進了鬼居之後,她的一切不適癥狀立刻消失----個中原因當然是她不知曉的,可出了鬼居之後,所有的癥狀立刻照舊,該靠的還是靠,該叫的還是叫。在一個月的工資全部奉獻給聊聊A大師之後,我們可憐的姑娘終於初步了解了大師的真面目。頓時,鬼居風雲變色,聊聊A在察覺頭頂兩毫米處飛過一個啤酒瓶之後,聽到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你要是在上面對付不了它,我就把你送到下面去對付它,這樣一來,聊聊A終於堅定了向外發展捉鬼事業的決心與信念。
   畢竟,本人也曾經和聊聊A大師共赴“鬼難”,好歹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在聊聊A出發一小時之後,我趕到了PIAIR的住處,這裡左邊是殯儀館,右邊是某醫院的太平間,的確是個撞鬼的好去處。在進門之前,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120,好保證聊聊A性命無憂,哪知開門進去才發現,聊聊A就是死了,恐怕也是爽死的----PIAIR正穿著性感的睡衣給大師調雞尾酒,雖然偶爾也會表情突變罵幾句粗話,但總的看起來還是美的不可方物,聊聊A正窩在沙發上端著一盤水果看電視----也無怪乎樂不思歸了。
   在沙發上,聊聊A告訴我,這是典型的鬼上身現象,而且這個鬼的道行很低----所以他決定先休息休息。
   對於這種欺詐消費者的行為我當然要立刻制止,在一番教育之後,聊聊A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發誓要用鬼話三個代表來指導自己的抓鬼工作,他摸出一張符,重重的拍在了PIAIR的粉面上。。。。。。
   收工了,聊聊A捂著臉出了門----這是PIAIR在挨了巴掌之後的第一個動作,我也跟著遭了殃,PIAIR的第二個動作就是讓沙發邊上一根不知放了多久的長棍麵包以每秒5米的速度向我的腦袋接近----真是好心沒好報。
   在鬼居門口,我看到了滴滴,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今天特別可愛,雖說是個鬼,可是,寧大哥和聶大姐不是也演繹了一曲動人的倩女幽魂嗎?我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時間搞清楚了,就在我接近滴滴的時候,滴滴忽然臉色一邊,露出滿口的尖牙向我撲來。。。。。。。啊。。。。。。。
   燕壘生從秀才口中得知,那位趕屍的老師傅住在村口東邊石崖下的那一間小屋裡,因為乾的是晦氣的營生,一輩子也沒娶上一個媳婦,所以現在只能吃五保。
   燕壘生說明來意,癱在床上的老師傅有些不以為然,他漫不經心的告訴燕壘生,所謂趕屍不過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的指路後面的背屍罷了,沒有什麼神通。
   真是這樣嗎?燕壘生清楚,這隻不過是老師傅把自己當外人,不肯詳說行業內幕罷了,所以他也不急著離開,而是和老師傅聊起了捉鬼驅怪的心得----老師傅果然是個行家,一來二去就被撩開了話匣子,燕壘生這才慢慢的把話題引到了趕屍上面。
   老師傅也不拘束了,他坦言告訴燕壘生,把背屍當趕屍的騙子師傅大有人在,也就是他們,湘西趕屍的牌子才被砸了,說到這裡,老師傅一臉的遺憾----培養一個趕屍師傅,不比培養一個武林高手省事,這要花數年時間,經過36道功法的訓練,才能帶屍上路。修煉這36道功之前,還得先練出一顆好膽,要不一瞧見屍體就害怕,更別說趕屍了。然後,修煉的第一到功夫是讓屍體動起來,這是基本功,得修煉半年多才成。接下來,再修煉讓屍體抬頭、起身、走動的本事,其餘的一些功夫,和抓鬼的功夫差不多----屍體陰氣重,容易招來鬼怪,趕屍師傅要是對付不了,自己也得變成屍體被人家趕著回來。
   最後一道功夫是招魂,人有三魂七魄,招得了多少全看趕屍人的本事了,招回的越多趕屍也越簡單。招魂之後再把一種神秘的藥粉撒在屍體上,這種藥粉可以為屍體防腐,還有助於招魂,但是這種藥粉是怎麼煉制的,老師傅始終不肯說。
  
   當滴滴的牙離我只有十公分距離的時候,我堅定不移的嚇暈了過去。我那一顆聰明的腦袋在帶著迷惑積極向大地靠攏的時候,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這當然更加堅定了我暈過去的決心。
   等我醒來的時候,透過沒有眼簾阻擋的眼框,發現聊聊A正在向我臉上倒冰水,而且是一邊倒一邊啃冰棒----哦!不是,是用冰袋敷鼻子,據說是我倒下去的時候,後腦勺和他的鼻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滴滴在房子裡飄來飄去,滿臉無辜的表情!
   我立刻想到要讓她因為恐嚇我而受到懲罰,不過在聽完她的解釋之後,我放棄了這樣的想法。滴滴說,剛才有一個鬼魂附在了我的身上,被她趕跑了----我立刻把該算得帳算到了聊聊A大師身上,我被鬼上身了他還沒看出來,怪不得剛才會迷上滴滴。於是,聊聊A的冰袋不夠用了。
   那個鬼魂是不是PIAIR家的那一個呢?它在這邊被趕跑了,啟不是又會回去找PIAIR?想到這裡,中國人誠信的本質立刻在我身上起了作用,我決定,逼迫聊聊A回去完成售後服務。
   在PIAIR家門口,這位美女顯得很正常,瞪圓了眼睛,凶巴巴的盯著我和聊聊A。
   從她目前的狀態來看,無疑是平時的PIAIR,可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附身的鬼魂在作怪呢?聊聊A極其英明的掏出一個大麻袋,在我的幫助下把美女裝了進去,將其帶回鬼居做鑒定。
   在鬼居裡,PIAIR在發現滴滴沒有腳,徐夫人已經400歲之後,立刻收斂了暴躁的脾氣,乖乖的在墻角坐了下來,那模樣還真是人見人憐......
   解釋了大半天,PIAIR總算相信了我們沒有讓她做鬼的意思,也不想欺負她,她也前所未有的乖巧的答應配合我們捉鬼----我們決定先找出她家那個鬼魂的出處!
   
   在老師傅那裡,燕壘生補充了很多專業知識,也算是好好的充了一回電,同時,他也明白了他一直關心的一個問題,趕屍人趕的僵屍會不會傷人?
   從老師傅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恐怕是一個外行問題!果然,老師傅告訴燕壘生,趕屍人趕的是走屍,和僵屍是不一樣的!所謂的走屍就是在人死後,招回一些死者的魂魄,再讓魂魄帶著屍體跟人走的一種事物。這種東西一般是不會傷人的,即使想傷人,盯著它的趕屍人也會馬上制止。但是僵屍就不一定了,與走屍相比,這種屍體所帶的魂魄要多,自主性也更強,而且,僵屍是沒有趕屍人控制的,所以傷人也不奇怪。與鬼相比,僵屍對人造成的傷害恐怕更大一些,因為鬼害人往往是讓人產生幻覺,然後自己傷自己,幻覺消失也沒事了。而僵屍的形體卻是實實在在如假包換的,它們一次傷人都會給人造成身體上的傷害,趕跑了僵屍還得自己治傷!另外,僵屍的屍毒也是叫人頭痛的。
   那麼,僵屍是怎樣產生的呢?老師傅告訴燕壘生,僵屍存在的最根本理由是因為怨氣!其成長一般有兩種途徑,一是人為的,譬如缺德的趕屍人在趕亡屍之後,沒把靈魂從屍體上送出去,這樣的屍體十有五六會變成僵屍!因為靈魂不能脫殼而出,以至於不能投胎,肯定是有怨氣的。另一種則是自成的,死者因為種種原因,靈魂怎麼也不肯離開身體,自然會變成僵屍,因為靈魂存在更多,這種僵屍,較之前一種,恐怕會更加厲害!
   天色漸漸的黑了,燕壘生離開了老師傅的家。
   燕壘生決定走走之前,先到秀才家告別!
   秀才還跟以前一樣,整個人看上去都懨懨的!聽說燕壘生要走,他似乎有些失落,也似乎很是羡慕的說:“你在城裡,真好”。語氣中滿是對城市的嚮往!
   燕壘生也有過插隊的經歷,當然也知道這些留鄉知青的苦楚,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陪著喝悶酒,倒是秀才一個勁的追問城市的情況,聽到開心處毫不顧及的哈哈大笑,當想到自己的遭遇,又黯然傷神!
   秀才告訴燕壘生,他高中時是學校的高才生,上大學是絕對沒問題的,可誰知後來冒出個張鐵生,自己也不明不白的下了放!那些出身好的同學還好,村幹部也不敢欺負他們,可自己這個黑崽子就夠受的了,平時在城裡自己最看不上眼的文盲和無賴在這裡也可以隨便的作弄他,還好!後來村長的女兒瞧上了他,他的日子才好過一些。但即使是這樣,對城市的嚮往和對家的思念還是時不時的來打攪他的心情,農村惡劣的生存條件也在折磨他,要不是有回城上大學的信念在支撐著他,他可能早就自殺了!
   可後來,你為什麼又不走呢?燕壘生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不是孩子都大了嗎?秀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燕壘生也可以看出來,只是別人的私事,沒必要去關心!聊著聊著,他們有撩到了僵屍上面來!
   這個村裡恐怕沒有僵屍,我見過,是夢遊罷了。燕壘生喝了一口酒,說到!
   沒有僵屍?怕是你沒看到吧!秀才對夢遊這個解釋不以為然。
   你是說?燕壘生正要追問,卻聽見房子外面鬧翻了天!他連忙撲出門去,看見村口一大塊地方被手電筒和火把照的透亮,不知有多少人在那裡!還有人在哭。
   燕壘生不假思索的跑過去,秀才也跟了上去,在人群裡,燕壘生發現哭喊的居然是小貓的媽媽,小貓躺在她懷裡,已經不省人事,旁邊還躺著一具渾身發黑的屍體----燕壘生發現,這就是那個夢遊者。
   這到底怎麼回事?燕壘生一時間不知所措,秀才卻叫到,這是被僵屍傷了,快送到衛生院去,我去找一些藥來!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著小貓向衛生院跑去!
   PIAIR在回憶中拼命搜尋上一次拜鬼的那一個路口!終於,她想起了這個路口的具體位置,可是,我和聊聊A卻犯了難!那個路口正對著一座3層高的空樓,看樣子足有十來個房間,經過證實,我們也知道PIAIR拜的就是這座房子的老主人----一個50來歲的老鰥夫!
   我和聊聊A有心進去抓出這個傢夥,可是,我的一個鬼居就出了好幾個鬼,誰又曉得這裡面有多少鬼東東?要是這裡面也有一兩個看場子的,那我和聊聊A還不被生吞了?所以,我們採取了極其英明的措施,在晚上11點30分之後,好說歹說把徐夫人和滴滴拉了過來,讓它們去看看到底是誰和PIAIR過不去!
   徐夫人和滴滴不負眾望,我們才在房子外面呆了十幾分鐘,就看見有3個沒腳的朋友和一個沒有頭的朋友被丟了出來,還砸的房子外的地磚砰砰響,看的我和聊聊A一個勁的叫好----這一叫就出麻煩了,被丟出來的幾個兄弟對付徐夫人不夠用,對付我和聊聊A卻是綽綽有餘了,一聽我們叫好,他們馬上咿咿呀呀的叫著撲了上來。
   眼看大事不好,我們撒腿就跑,可憐的聊聊A啊!被這幾個傢夥抓住,一個摁住頭,一個壓住腿,另外兩個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頓猛抽!幸好,就在聊聊A天啊地啊祖國母親大地媽媽一氣亂叫的時候,屋裡頭又被丟出一個,這一回是滴滴,她二話不說又要往裡衝,我連忙撲上去為她指名了正確的道路,滴滴這才上前拯救了水深火熱之中的聊聊A!
   徐夫人出來了,地上已經趴了一地的鬼,好傢夥,足足有十二三個!我們這邊損失也不輕,徐夫人累的氣喘吁吁,滴滴坐在地上動不了,最可憐的是聊聊A,最近幾天屁股怕是不能挨凳了!只有我這個好命的毫發無損,不過丟了一隻鞋罷了。
   趴在地上的一個老鬼頭問我們,幹嗎無緣無故的過來找茬----看年紀,應該是PIAIR拜的那一個了!我們問他為什麼欺負PIAIR,這個老傢夥居然很委屈的問:“誰是PIAIR啊?”
   哦?.....
   鬧了半天,我們發現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惹我們的野蠻女友,那個老頭還表示,PIAIR拜了他,他是不會欺負PIAIR的!得!打了一晚上,原來抓了瞎!
   天要亮了。兩人兩鬼垂頭喪氣的往鬼居走,聊聊A不但損失了屁股,還因為一個鬼居酒吧一個晚上沒開業,損失了不少收入,所以他咬牙切齒的發誓,抓到了那個欺負PIAIR的混蛋鬼,一定活剝了他。
  
   雖說燕壘生是來考察僵屍的,但是看到兩個受傷的可憐人他一時間仍然無法將其和僵屍聯繫在一起,根據一些醫學常識,他認為小貓大概是被蛇咬了,或者是中了什麼別的毒。來不及多想,他和秀才隨著眾人趕到了十里外的鄉衛生院。不出所料的是,鄉衛生院的那一幫子蒙古大夫除了得出和燕壘生一樣的結論外,只是做了些簡單的處理,然後建議鄉親們馬上把小貓送到縣醫院,衛生院那一輛老爺車這一回也派上了用場!
   到了縣醫院,雖說醫生的水平高了點,但還是沒法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也根據小貓手上的一處牙痕認定是蛇咬的,但是具體是什麼蛇呢?他們也不敢說,最好只好先用一些解毒藥和血液性毒蛇血清掉著小貓的命,總算還見了點效果!
   燕壘生找到了秀才,他正在醫院病房外走廊上的長椅上坐著,看樣子很是緊張。燕壘生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支香煙,問到:“真的是僵屍咬的嗎”?
   秀才嘆了口氣反問到;“你也認為是蛇”嗎?
   傷口有點像!
   哦!你跟我來,秀才拉著燕壘生來到太平間,那個像僵屍的夢遊者現在正躺在裡面。死者全身發黑,喉嚨上赫然有兩個深深的牙痕!
   秀才摸出一根牙籤遞給燕壘生,說:“你來探探傷口”。
   燕壘生將牙籤探入傷口,呵,好傢夥,三釐米的牙籤探到了頭!
   你見過牙齒這麼長的蛇?秀才問到。
   燕壘生不語,他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已經出現了,但是小貓的安危也確實讓人揪心,他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開心。
   就在燕壘生發呆的時候,秀才忽然將死屍翻了個身,掏出隨身帶的一把鐵錘,對準死屍的後頸就是一下......
   冤無頭,債無主,這確實讓鬼居的一幫英雄好漢犯了難,到底是誰和PIAIR過不去?我們不知道,就連PIAIR本人都不知道。
   對於PIAIR的光臨,我和徐夫人、滴滴還覺得不錯----我和聊聊A是一向懶得做家務的,至於徐夫人嘛!要她殺個把人比要她做一頓飯要容易的多!滴滴倒是肯做家務,可是有一次我要她照顧貓十八,這小丫頭楞是帶著貓十八在冰櫃裡啃了一天的冰櫃,出來時連爬都爬不動了,樂得魚十三一個勁的吐泡泡,別人還以為我往魚缸裡倒啤酒呢!
   PIAIR來了之後,我很高興的發現房子裡亮堂多了,偶爾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我們洗洗衣服,魚十三和貓十八在她的照顧下也茁壯成長,她還想出了在魚缸邊放老鼠夾子來防止貓十八偷襲魚十三的方法,頗有效!但是她住在鬼居裡住著,房租是照例不交的!也沒人敢找她要。她喝酒也大約不用買單了,聊聊A為此痛心疾首,恨不得在她臉上畫小草,可是在試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敢了----聊聊A被逼得頭戴洗臉盆圍著鬼居跑了5000米才算完。這樣的事以後也常常發生,如果聊聊A敢於在房子裡隨手扔垃圾的話!
   一時間PIAIR儼然鬼居之王,那個混蛋鬼也再沒有出現過----他怕是不敢來鬼居鬧的!
   閒暇之餘,PIAIR客串了鬼居的招待員----或者說治安員,因為她敢把灌了幾杯貓尿就鬧事的傢夥一腳踹出去,平時敢幹這事的就只有風若兮了。
   時間就這樣過著,直到幾天之後,徐夫人出遠門了......
   對於秀才突如其來的暴力舉動,燕壘生有些心驚,但是他沒有表示什麼,只是不動聲色的摸起一根散放在停屍床旁邊的擔架棍,以防止秀才下一步的過激舉動!
   秀才沒看燕壘生,只是很仔細的把死者的全身骨骼砸了個遍。估計可憐的死者全身骨骼都碎了,秀才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咬著牙說,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變僵屍!
   原來是這樣!燕壘生松了一口氣,他摸出一張符塞在死者的嘴裡,進行了一番超度----他發現,死者的幾個牙已經變尖了!
   怎麼?被僵屍咬了就會變僵屍?燕壘生忽然想到----小貓會怎麼樣?秀才有些傷神的說,沒死就沒事,要是死了就不清楚了!
   那要怎麼救她?秀才告訴燕壘生,村口的老師傅有應該會解屍毒,燕壘生沒等秀才說完,拉上他就跑!
  
  
  
   村口的老師傅趕了一輩子的屍,應該是可以評的上行業模範的,可是,有一件事一直讓他不得安心----那是文革的時候,他接了一樁生意,要趕一具屍體回家,法都做好了,就等上路的時侯,一群紅衛兵突然找到他,對他的“封建迷信活動”大加譴責,最後他只好誠惶誠恐的把屍體就地給賣了!這可是一具已經完工的走屍啊!這樣賣下去早晚成僵屍!老師傅迫不得已,在屍體附近放了不少法器鎮壓,準備以後有機會再送走他!可是,他很快就因為從事迷信活動進了班房,好幾年之後才放出來!
   這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上年紀了,要是冒冒然送屍,不死在屍體手裡才怪,幸好,幾年來死者的墳墓一直平安無事,他也稍稍放心了,可是後來村裡刮起了一陣盜墓風,凡是有點歷史的墳墓都被挖了,再之後,村裡面就傳出了僵屍傷人的說法!
   今天晚上,看樣子是有人被傷了,老師傅知道,秀才和燕壘生肯定會來找自己----唉!讓年輕人去對付僵屍吧,他聽到有人走進院子的聲音了,只是他太老了,沒聽清楚這聲音和人的腳步聲有什麼不同,當他拉開房門時,一張滿是獠牙的嘴帶著惡臭一下子靠上來......
   慘叫!
   燕壘生在湘西遇到麻煩了,徐夫人和滴滴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們當天就去了湘西,這樣一來,鬼居就只留下了我和聊聊A。
   每天,總有幾個鬼來鬼居混水摸魚,讓我們不勝其煩。後來,我們幹脆約定,每天凌晨4點之後鬼居對鬼免費開放----反正幾個可憐鬼也喝不了多少,更何況,以後沒準他們可以幫的上什麼忙!從此,鬼居每天凌晨3點之後就鬼影幢幢,但是其餘時間也沒什麼鬼來鬧事了!
   PIAIR照舊客串鬼居招待,撞鬼的事,她怕是早就忘了,可就是呆在鬼居不走,也難怪,喝酒住房免費,還能有事沒事欺負一下聊聊A,她幹嗎還要回那火葬場附近的房子?
   這期間,PIAIR公司的一個同事常常來關照生意,這傢夥塊頭大大的,皮膚有些黑,像是西北來的,所以PIAIR和她那一幫想象力豐富的同事就叫他尼泊爾王子,簡稱尼泊爾。尼泊爾每次一來就端著一杯酒纏著PIAIR不放,我們都能看出PIAIR其實挺得意的,因為尼泊爾這小子人長得確實不錯,但是PIAIR就是不理他,有些時候發橫了還揚言要把他丟到尼泊爾去,所以每一次尼泊爾都有些灰頭土臉。
   這一天,尼泊爾又來了,照例坐在PIAIR面前胡說八道,PIAIR笑眯眯的瞪著他說,你怕是想回尼泊爾了,是吧?
   可是今天尼泊爾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滿臉不在乎的說,你敢這樣,我就去消協告你。
   哎喲,你還敢告我,PIAIR一伸手就卡住了尼泊爾的脖子,你還告嗎?
   哎喲喲,你已經觸犯了刑法某某----條,我----告你故----意傷害,尼泊爾喘不過氣來了,但還是不服軟。
   哦!PIAIR騰出手拉過一盆冰塊,把尼泊爾的臉狠狠的往上一壓,你幹脆一步到位告我故意殺人好了。
   尼泊爾突然腳一軟,癱在了地上----不會是真去見革命導師了吧?PIAIR松了手,輕聲喚到:“尼泊爾?尼泊爾......"就在PIAIR想要畏罪潛逃的時候,尼泊爾悠悠的吐了一口氣,疲憊的問,我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鬼附身了吧?PIAIR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後悔了,不會真的是鬼附身吧?儘管這幾天鬼是見多了,但是對鬼物與生俱來的恐懼還是讓他不住的打冷顫----該不是上一次那傢夥又回來了吧。。。。。。。想到這裡,她絲毫不顧客人的反應,凄厲的喚到
   .........
  
   聊聊A.........
   秀才沮喪到了極點,他和燕壘生趕到時,老師傅已經奄奄一息了,脖子上4個流血的牙洞在宣告著他生命之源的枯竭。老師傅最後做的,只是指著自己的床。燕壘生和秀才順著老師傅的目光找到了一本雕版印刷的小冊子,上面記載了怎麼對付僵屍和治屍毒的方法,所以現在秀才可以坐在小貓的病房外翻閱這本小冊子!
   治療屍毒,用咬人的那一隻僵屍的血,來塗抹病人的傷口。。。。。。秀才懵了,這怎麼找?燕壘生倒是出躊躇滿志,他想有了秘籍,總是可以找抓僵屍的----現在僵屍大概不會很多。
   秀才一直在想,為什麼要咬人僵屍的血?當他想到血型問題的時候,思路赫然開朗了,僵屍在當人的時候也是有血型的,血型不同,咬了人屍毒性質肯定也不一樣。想到這裡,秀才不禁為小貓當心了----天曉得燕壘生抓不抓的到傷小貓的僵屍?夜深了,秀才有些犯困,小貓的病房隔壁,燕壘生正在陪房上休息。恍惚間,秀才看見一個老頭到了病房,小貓似乎也好了起來,只見她從床上爬起來,跟著老頭往外走----秀才很納悶,睜開眼一看,小貓還在床上躺著,可臉色更黑了----秀才猛的一激楞,不好----怕是有鬼在找替身,他連忙向燕壘生的房裡撲去,可剛到走廊,就看見燕壘生拿了幾張符紙往回走,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小貓。。。。。。
   明天我要去找僵屍,可這裡的鬼東西已經想找替身了,這可怎麼好?燕壘生向秀才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但很快他又想到了解決的方法----找徐夫人和滴滴吧!
   我和聊聊A弄清楚PIAIA的尖叫的原因之後,立刻幫她把尼泊爾挪進了一個包廂。尼泊爾醒過神來了,居然聲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可麻煩了,PIAIR滿肚子的恐懼無法消除頓時化做滔滔怒氣一股腦撒了出來,先是埋怨聊聊A捉鬼不利,然後又責怪燕壘生沒事找事,接著又回到聊聊A身上說他不開酒吧自己就不會喝醉就不會撞鬼。。。。。。終於輪到我了,PIAIR一邊向我丟煙灰缸一邊怒吼,你要不給房子給聊聊A她也沒法開酒吧!
   得,原來PIAIR撞鬼都是我給惹的禍!無奈之下,我只好悄悄的、躡手躡腳的溜出了野蠻女友的房間,免得自己也出落成一個讓別人撞了害怕的東東。
   當晚,一大群來蹭酒喝的游魂夜鬼們也注意到了鬼居的異常,因為他們熟悉的PIAIR小姐破天荒沒有出現在前台,得知事情原委之後,他們都表示,不幹涉同行做事,是做鬼的職業道德。但是,在得知恪守職業道德要付出沒有酒喝的慘痛代價之後,職業道德也見鬼去了,他們群情激憤的發誓----要在3天找出那個讓他們沒酒喝的罪魁禍首,拉出來打的像“鬼”一樣。
   立刻,鬼們行動起來。。。。。。
   燕壘生按照老師傅的描述,找到了他當年埋屍體的地方!這是村外野地裡的亂葬崗,不少慌墳裡的屍骨已經在土夫子的辛勤勞動下重見天日了,所以一到晚上,整個墳地便陰風慘慘、鬼火熒熒!而燕壘生,正是晚上來的!
   這樣的環境,除了抓鬼的和土夫子們,想是誰也不趕來散步的,而自從村裡鬧僵屍後,土夫子也都學乖了,他們可不想被跳著走的東西給纏上脫不了身。因此,喏大的一塊地方,只聽得到燕壘生這一個生命呼吸的聲音,周圍甚至連蟋蟀的鳴聲也聽不到----難道,它門也害怕這裡的森森鬼氣?
   燕壘生一到墳地附近,變察覺到這裡陰氣沖天,怎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客死異鄉的孤獨魂在這裡等著托生,而現在,拜土夫子之賜,他們連一個入土為安的去處都沒了,實在是可憐!所以燕壘生儘管已經看到了不少躲在暗處冤魂厲鬼,也還是沒有去收拾他們,另外,僵屍才是他今晚的主要目的。
   燕壘生手心裡緊捏著的幾張符紙,已經被汗的有些潮濕了,畢竟,對付形體實在的僵屍,這還是頭一回。他巡視了一圈,各種殘缺不全的屍骸的卻不少,可是沒有哪一具是可以站起來傷人的,看來今晚上一無所獲了,小貓的安危,實在是讓人揪心。
   在離開墳場的時候,燕壘生乾脆大聲念出了一段經文,頓時墳場裡響起了一片鬼物的歡呼,不少迷惘的冤魂在聽到這一段往生咒之後,頓時找到了托生之門,自此解脫。燕壘生笑了笑,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隻冤魂擋在了面前,燕壘生手中的符紙怕是要派上用場了。
  
  
   醫院裡,秀才在照看著小貓,小貓的父母只知道著急,是乾不了什麼事的。嚮導僵屍是老師傅做出來的,秀才心裡竟然有些輕鬆,這是病房裡的徐夫人和滴滴察覺不了的,她們只知道小貓陽壽未盡,只要沒有誰來拘她,只要身體不壞,就沒有性命之憂了----起碼,在幾天之類,是沒什麼問題的。
  
   眾鬼拾柴鬼火高,在一幫生怕沒酒喝的好兄弟經過一番調查取證之後,終於再一次把矛頭對準了上一次被徐夫人和滴滴打翻的鬼樓。於是乎,鬼多勢眾的鬼居顧客們一窩蜂的打將過去----雖說他們中間沒有比徐夫人厲害的,可在1.725個打一個的比例之下,鬼樓還是很快被擺平了,那一個老鬼被一個吃河豚毒死的胖鬼踩在腳下逼供,可就在他再死一次也不說的信念就要動搖時,眾鬼突然亂了起來,一幫子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鬼又加入了戰團,並且很快將原有的兩幫鬼魂全部擺平了,在他們的對話中我才得知,他媽的原來下面也有110。幸好他們文明執法,對管轄權外的東西不過問,否則我和聊聊A也有的瞧了。
   聚眾鬥毆擺在哪裡都不是小事,那些顧客起碼有半個月不能來鬼居喝酒了,我們惟有希望糾纏PIAIR的那個傢夥也在裡面,可是,就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我們也沒能得到滿足----回到鬼居,我們發現被附身東倒西歪的尼泊爾正在衝全身瑟瑟發抖的PIAIR說些什麼,走近一聽原來是肉麻的要命的情話----可憐的PIAIR,果然是楚楚動人也動鬼啊!我們不由分說撲上去摁住尼泊爾就要用神棍驅鬼法驅鬼,可是這小子只露出了一隻獠牙就讓我和聊聊A陪著PIAIR一塊瑟瑟發抖了。
   還好,這小子知道見好就受,在留下後會有期四個字之後丟下尼泊爾揚長而去,於是,發抖的變成了4個。
   墳場裡的燕壘生一揚手就要收拾掉這個擋路的冤魂,可是,冤魂的幾句哀求讓燕壘生改變了主意----它求燕壘生幫忙,毀掉他的屍體,要不,他就投不了胎!
   這是怎麼回事?燕壘生有些詫異。
   鬼魂告訴燕壘生,他的靈魂被別人鎖在屍體裡了,希望燕壘生可以放他出來,或者幫忙毀掉屍體----它這樣一說,燕壘生也來了興趣,便跟著鬼魂來到了一坐被刨開荒墳前,看到了一具有些殘缺的屍體,讓人驚訝的是,屍體穿著式樣很老舊的衣服,但是屍體居然沒有腐爛。鬼魂說,他有一半的靈魂被屍體鎖住了,出不來,還請燕壘生超度。
   燕壘生真的來興趣了,問到,你為什麼會被鎖住呢?
   鬼魂告訴燕壘生:“我被人做成了走屍,才被埋的”!燕壘生可以看到,鬼魂的表情一臉的氣憤。
   哦!那麼,這大概就是傷害小貓的僵屍了,的來全不費工夫啊!燕壘生手一伸,這個只剩一半的鬼魂就被抓了。
   儘管在最初見鬼時,大家都有些害怕,但我們都是在鬼居裡歷經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英雄好漢,在發完抖之後,有著豐富見鬼經驗的聊聊A大師最先醒過神來----我怎麼會怕這個傢夥?他再怎麼著也沒有張媽和張君厲害吧?我還收拾過他呢!PIAIR也清醒了,不管怎麼說,鬼都是尼泊爾招來的,所以她一邊說話一邊打尼泊爾的耳光。在尼泊爾勉強站起身來之前,我已經在尋找燕壘生留下的捉鬼工具了,身後聊聊A說道,我們應該先搞清楚這個鬼的目的吧!
   對,就是這個理!我們還不知道鬼的目的呢。所以,第二天尼泊爾搖頭擺尾的走進鬼居時,我們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要PIAIR嫁給我
   啊?我們驚呼!
   ----哦!不是我,是尼泊爾!
   哦!還好,我和聊聊A松了一口氣。
   我不幹,PIAIR大叫道。
   不行,鬼的樣子有些沮喪,但是馬上又厲聲到,你要不嫁,我不嚇死你也要煩死你!
   好啊!不關我們的事,你慢慢來吧!我們不奉陪了。聊聊A拉上我就走。
   不行,你們也要留下來勸她。。。。。。
   先生饒命啊!在燕壘生一抓之下,再笨的鬼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了!所以,這個半條命的傢夥拼命的解釋:“我沒做壞事”。
   沒做壞事?村子裡那個小姑娘不是別人咬的吧?告訴你,她要是有事,你就別想再做人了。
   什麼小姑娘?半條命居然還有些詫異。我沒出過墓地啊!
   你沒出去過?那麼,村子裡鬧僵屍是怎麼回事!
   半條命似乎松了口氣:“我剛一被盜墓的挖出來,就被打壞了,所以現在才是這個樣子,不信你看看。”
   燕壘生一看他的屍體,果然,全身的骨骼沒幾處好的了。那麼,村子裡不是你在鬧了?
   不是,不是!
   那你知道是誰嗎?
   半條命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先生你是明白人,有這種東西的地方,陰氣會特別重,你知道怎麼找的。
   好了,燕壘生一腳把半條命的屍體踢進了一個墳坑,又在屍體的頭上帖了一張符----12個時辰後,你的魂魄會合在一起的,到時候再給你超生。在半條命的千恩萬謝之下,燕壘生帶著疑惑走出了墳地。
   秀才還在醫院裡看著小貓。
   當他得知咬傷小貓的僵屍和老師傅的無關之後,竟然如同被雷打了一樣,呆坐在病床上半天回不過神。
   這樣的神情,多少讓燕壘生有些驚訝,他突然想到,秀才既不是小貓的親戚,又不是村長村支書,怎麼會這麼關心小貓呢?----自從出事後,秀才已經在醫院看護好幾天了。
   燕壘生認定,如果不是秀才和小貓有什麼特殊關係的話----這是肯定沒有的,那麼,就是秀才對這件事心裡有愧。
  
   
   鬼居裡,尼泊爾依然不可一世的衝著幾個老闆發號施令,只因為身上來了個鬼東西,他就越發不得了了。
   我們無奈之下,開始勸PIAIR,嫁給尼泊爾得了,可PIAIR一口回絕,不行,尼泊爾這小子拈花惹草是出了名的,雖說外號是尼泊爾,可是和他關係曖昧的女孩子足以讓他叫阿拉伯了!PIAIR表示,就是和徐夫人滴滴一塊去當鬼,也不和尼泊爾鬼混。
   當鬼,我們怕是一下子當不成,上次我們算過命,這裡幾個命最短的也還有60年的活頭,聊聊A小聲說道。
   哦?那咱們打一架吧,既然是這樣。
   PIAIR也小聲嘀咕,人家可是鬼啊!
   鬼,我聽了之後心裡不免一激楞。
   鬼又怎麼樣?聊聊A說,張君比它厲害多了,也還沒收拾掉我們。
   那,尼泊爾會怎麼樣?關鍵時候,PIAIR還是有些關心尼泊爾的。
   他自找的,聊聊A意識到自己命長之後,膽子也大了,PIAIR也橫下了心。
   尼泊爾看到他們咬牙切齒的樣子,眼睛裡居然流露出幾分恐懼。:“你們要幹嗎?我可是鬼。”
   我們要讓你連鬼都當不成,聊聊A開始摩拳擦掌,PIAIR則在找趁手的工具。
   我提醒到,燕壘生的符用完了。
   那就用拖把好了,但是,最先和尼泊爾接觸的,是PIAIR擲出的酒瓶子,不過倒地的是聊聊A----
   完了,我的“路易十三”啊!
   醫院離秀才住的村子很遠,秀才回到村子後,已經是夜半兩點多了!秀才卻沒回家,而是徑直的向墳場方向走去。跟在後面的燕壘生不禁暗暗叫苦----這時正是陰氣漸漸上升的時候,等到了凌晨三點,將是鬼物活動最頻繁、鬼力最盛的時候,此時,無論是道行多高深的法師,也不會輕易的去招惹鬼物----這並不是不能對付它們,而是一種忌諱。此時秀才卻向墳場走去。。。。。。
   來不及多想,燕壘生跟了上去。墳場裡依舊鬼氣森森,燕壘生遠遠的跟在秀才後面,將一個護身符捏在手心裡,暗暗用靈氣召告百鬼迴避,這是犯忌的,因為此時要迴避的恰恰是人。但這裡的鬼好象還對付不了燕壘生,也只有乖乖聽話了。
   秀才在燕壘生的護衛下很順利的走出了墳場,來到了墳場外面的一座山上,突然站著不動了,一會兒,燕壘生聽見秀才發出了一陣陣狼嚎一般的哭聲,叫人聽了不寒而慄。燕壘生悄悄的靠上去,發現秀才正跪在一座慌墳前。墳已經被挖開了,裡面----居然沒有屍骨。
   燕壘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樣子,僵屍傷人和秀才脫不了關係。
   就在燕壘生納悶的時候,秀才不知怎麼的,已經發現了燕壘生,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在路易13的攻擊之下,尼泊爾很快變乖了,不過,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又導致聊聊A老闆損失了一瓶“藍馬”啤酒;“PIAIR,嫁給我不行嗎?”PIAIR......我扔
   你小子的花心比司馬昭的野心還出名,別以為本姑奶奶不知道。。。。。。
   可是,那傢夥告訴我,明天是他的忌日,他的鬼力會很強的,連讓聊聊A心疼兩次的尼泊爾捂住腦袋艱難的說。
   這樣啊!聊聊A已經從悲傷中回過神來了,他一咬牙----反正最近這幾天酒吧也沒錢賺了----我們去湘西找燕壘生去----聽說有個叫鳳凰的地方還不錯,玩玩去。
   好----鬼居董事會全票通過。
   至於尼泊爾嘛----見鬼去吧。 
   你跟來了!你還是跟來了----燕壘生,這件事你不該管的!
   我----燕壘生有些理虧,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是怕你遇上邪物,才跟上來看看!
   哦!勞你費心了----秀才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你看我,需要你幫忙嗎?
   說話間,燕壘生竟察覺到秀才身上漸漸漫出一陣不可小窺的靈氣,端端不在燕壘生之下,只是尚未形成殺傷力罷了----即使如此,一般的鬼物也是絕對不敢靠近的。
   你以為我回需要你來幫我對付幾個游魂野鬼嗎?從現在起,找僵屍的事你不能插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說話間,秀才的眼睛變的血紅。
   對我不客氣?燕壘生暗付到,打認打鬼我都不會輸給你的----小貓還在床上躺著呢,我不能不管!僵屍一直是我在找。
   你找得著嗎?找到了你對付得了嗎?秀才竟有些不屑。告訴你,僵屍是我做的,現在只有我可以收拾它!你不用再管。
   是你做的?燕壘生的猜想被證實了----怪不得秀才居然擁有如此的靈力,原來他分明就是一個地道的趕屍人。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秀才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呢?想到這裡,燕壘生說道,你的秘密我不想管,但是我必須治好小貓。
   小貓我會救的----秀才的神情有些緩和了----這件事由我而起,也得由我而終,我欠了這一隻僵屍的,我不想再傷它,你明白嗎!
   哦!燕壘生正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凌厲陰氣從後面呼嘯而至----這決不是剛才墓地的冤魂所具有的,難道?僵屍來了。。。。。。
   秀才從懷中掏出一根怪模怪樣的鐵刺,迎著陰氣撲過去。
   我和聊聊A、PIAIR一行三人來到湘西,沒急著去找燕壘生他們,而是把湘西值得玩的地方走了個遍,大家都有些樂不思鬼居了。特別是PIAIR這個小丫頭,在鳳凰簡直就不想走了----這一座可愛的小城裡,便宜的銀器和富有地方特色服飾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眼睛。聊聊A呢,則為少數民族少女的風韻而沉迷的難以自拔,天天樂呵呵的,當然,我也沒閒著,這裡的歷史古跡和聊聊A所沉迷的事物也得到了我的青睞。
   如果不是尼泊爾這個殺風景的傢夥出現,我們還有的玩----那一天,吃烤肉吃的滿嘴流油的PIAIR突然不動了,她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不是尼泊爾嗎?他也來了?
   這說明那個該死的也跟上來了----PIAIR不禁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有些膽寒----聊聊A這傢夥到底是江湖出身----現在天不是還早嗎?跟我來!
   在一條小巷裡。。。。。。
   尼泊爾,好啊!乒乒、乓乓、砰
   PIAIR:你可以大聲叫哦!會有人來幫你解開繩子的!
   聊聊A:怪不得我們,你幹嗎要跟來啊?
   我:呵呵,真的別怪我們,我們都是好人啊!
   尼泊爾:嗚。。。。。。嗚
   嘴巴被堵了,還叫的這麼大聲,好了,不錯----走吧!
   .....................
   該去找燕壘生了!
   燕壘生沒敢回頭,而是向前一下子竄出三丈遠,然後在回過頭來面對那一股凌厲的陰氣,他知道,自己剛才要是回頭,非著了道不可。在回身之前,燕壘生早已摸出幾張符紙,朝陰氣的源頭擲去。
   待回過身來,燕壘生不由得驚的目瞪口呆----秀才正身手矯健的和一個怪模怪樣的人形事物糾纏在一起,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事物。只見與秀才打鬥的人形事物的臉面已經有些腐爛,但是兩隻眼睛還在,在空盪蕩的眼眶中顯得格外突出,嘴脣裡的牙齒也露在了外面,隱約間,還能依稀看到它臉上畫了不少符和咒語。其身上搭著早已分辨不出本色的衣物,看樣子已經腐朽不堪,隨便一動都有布片灑落下來,它的大半個身子已經裸露在外面,有些地方已經腐爛的露出了骨頭,在有爛肉的地方,居然還有一些蟲子在轉來轉去。這個事物正在和秀才鬥得急,他的兩支手直直的伸著,指甲足有3寸長,隨著它的一招一式,一陣陣惡臭也隨風四散,三丈開外的燕壘生也被熏的受不了!
   這大概就是僵屍了,燕壘生擲出的符紙一靠近僵屍便開始燃燒,但是對僵屍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在月光下,燕壘生發現秀才的臉變的和僵屍一樣恐怖,眼睛也變的血紅!但是燕壘生發現秀才似乎不想傷了僵屍,而是想制服它。秀才手裡的金屬棒子似乎很好用,碰在僵屍身上僵屍就會冒白煙!但是秀才卻不用它去碰僵屍的要害部位。僵屍則顯得殺氣騰騰。
   燕壘生想到,秀才手裡的器具應該就是道家的法寶----滅靈釘了,據說這是一種相當霸道的器具,是將一個得道法師的靈魂封在釘子裡,用來打散別人魂魄的,但是使用者會折壽,所以一向被視為歪門邪道,秀才怎麼連這種器具都會有呢?來不及多想,燕壘生決定換一種符紙,他心一橫,將食指放入口中一咬,把指血涂在符紙上擲了出去,這一回符紙見效了,只見它帖在僵屍的右手上燒了起來,僵屍似乎為此遭遇了極大的痛苦,高高的跳起來,喉嚨裡發出尖利刺耳的嚎叫----如果誰要是聽到了,肯定會做噩夢的!
   秀才乘機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向僵屍的手切過去,生生的旋下來一個手指,向燕壘生拋過去----厲聲道,還不去救小貓!
   燕壘生接過手指,發現上面居然還血在汨汨流出,他連忙摸出自己的鋼筆,將筆帽摘下來接住僵屍血。。。。。。
   另一邊,僵屍的右手拜燕壘生所賜,已經變成了白骨,但還是凌厲無比,秀才也無心戀戰,他退出來,隨著燕壘生一同奔出了墓地,僵屍,在後面凄厲的嚎著,看來,今天村子裡的人是再也無法入眠了。
  
   老實說,現在的社會風氣還是挺不錯的。要不,被我們打得半死的尼泊爾也不會在僅僅14個小時之後就被人給放出來!
   所以,他才可以象現在這樣凶神惡煞般的站在我們面前問話!
   你們記不記得,我說過最近幾天我會特別厲害?
   當然記得----我們的記性一向很好呢?PIAIR很輕鬆的回答。
   現在是半夜3點,是鬼最厲害的時候,你們知不知道?
   肯定啊!當我是白混的哦!聊聊A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那麼,你說以前的帳怎麼算?說到這裡,尼泊爾的臉變綠了,舌頭伸長了,指甲也變尖了。
   我們是被迫的啊!我說過,我們是好人----你不要這樣嘛!這樣會嚇壞後面的那個小妹妹的!
   後面?尼泊爾有些遲疑?後面是誰?他回過頭,可愛的滴滴正瞅著他笑呢,只不過手上的指甲比他要長罷了!
   啊!-------慘叫
   在3秒鐘之後,尼泊爾又變成了尼泊爾!
  
   聊聊A說,我們把這小子扔太平間去!PIAIR連忙制止----這小子也夠可憐了,讓他躺這兒吧----滴滴,給他弄床被子去。
  
   徐夫人看到我們來了,多少有點詫異,在問清楚事情原委之後,竟笑的有些曖昧----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要回頭才能和你說。
  
   聽說燕壘生找僵屍去了,而且還有危險,我們當然不能看著不管----一塊去墳地吧。鬼居董事會一致通過。
  
   費了半天工夫找到墳地----當然找不到燕壘生,不過我們看到了凌亂的腳印----其中往村子方向去的兩個腳印是穿鞋子的,另外一個沒有鞋子的腳印卻向墳地深處延伸去了!
   追!事後我們才覺得很是後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順著腳印找到了墳地後面的一個小山包----仔細看看,卻是一座被刨開了古墓,墓道口向我們透著一陣陣潮濕的氣息。
   呵呵,裡面肯定有好東西!我們怕是發財了----連忙做好火把,點著----尋寶去!
  
   醫院裡,僵屍血很快起了作用,小貓看上去好多了,燕壘生當心我們的安危,決定起身去墓地找我們,秀才看樣子是累了,躺在一張病床上,睡著了......
  
   在墓道裡!聊聊A著小子眼睛放綠光了,照的墓道瞭亮堂堂的,連火把都多餘了----瞧,這玩意好,拿出去可以賣很多銀子。
   唔--這是金器,哈哈!這塊玉不錯,PIAIR掛在脖子上可以辟邪呢!還有這個??陶器?上面還有花呢,很好,寒星你給拿著!
   呵呵,回了家可以把鬼居改成五星級大酒店了。
   這個嗎?這個????PIAIR拿著!什麼啊?人頭.....啊......````媽呀````!
   還有這麼多?我們發現人頭之後,就著聊聊A的眼睛和快要熄滅的火把仔細打量了墓道,發現墓道裡竟然散落著不少人體的屍骸,手拿火把的PIAIR人都嚇癱了,手一松,火把掉在地上跳了一跳,熄滅了!
   這下可好,快跑----聊聊A這小子拉起PIAIR的手就往外面跑,我當然也不會閒著,此時不跑還要怎麼的?
   很快,我們跑到了洞口,聊聊A松了一口氣,我卻呆住了----聊聊A你小子手上捏的是什麼?
   什麼?不是PIAIR的手嗎?
   手?不是PIAIR的吧!
   啊?媽、、、、、、
   聊聊A捏的是一支斷掉的人手,還比較新鮮,上面的蛆蟲雖說多了點,但是還不太大!當然,也夠聊聊A噁心了!
   PIAIR啟不是有危險?那還不進去?
   我們顧不得找火把了,什麼也沒帶就往裡衝!幸好PIAIR的聲音夠大----死聊聊,還嚇我,看我不打死你----乒乒乓!!????
   打誰呢?管他什麼,拉出來再說!我和聊聊A一人拉起一支手就往外跑!出了墓道我們發現,PIAIR的手被聊聊A拉著,我的手?????????我要吐血了!-------我居然沒感覺到,手裡抓著的是一把白骨!當然,更恐怖的是白骨的主人!
   
   恐慌之下,我居然沒忘記崇拜自己,因為我把另一支手也遞了過去,很大聲的說,僵屍先生吧,初次見面,請多光照。
   那傢夥居然把嘴巴伸了過來----告辭了,我鬆開手,狠狠的踹了它一腳,另一邊,聊聊A和PIAIR已經站起來了,快跑,我們天真的認為,僵屍大概是跑不快的。
   而確切的說,僵屍根本不會跑,它只是喜歡跳----這一跳,夠我和聊聊他們跑上半分鐘的,所以我們很快就成了僵屍的領跑了!
   停----聊聊A拉住我們:“我想,它一跳最少也要好幾米吧,我們就在它旁邊轉圈好了”!
   這主義不錯,僵屍一時間被我們玩的手忙腳亂,我們開始得意了,就象哥斯拉追逐的那幾個傢夥以為哥斯拉沒有智力一樣,我們認為僵屍也沒有智力,可是,我們都錯了!僵屍很快確定了方向,只追聊聊A,我和PIAIR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天啊!PIAIR驚叫到,我們兩個一塊衝上去,拿石頭對這僵屍的腦袋就是一陣狂扁,僵屍回過頭來----比尼泊爾要可怕多了!
   這個噁心的傢夥轉過頭來,光是嘴裡的一股惡臭已經能夠讓剛才那兩個侵犯他們的人類頭暈目眩了,我和PIAIR沒費什麼事就被嚇倒在了地上,當時我們怕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害怕了,或者可以說已經脫離出了恐懼,只有呆呆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僵屍臉上肥肥的蛆蟲很不情願的,隨著寄主的運動一條條的往下掉,脫離了自己的安樂窩!
   倒是聊聊A急的要死,不過這時候他就是想跑回來也遲了,所以他只能一邊往向僵屍丟石頭一邊唱歌----臭僵屍,拉拉拉,你媽媽穿了高跟鞋......
   面對隨時將至的死亡,PIAIR顯得很平靜,她對我說,寒星----有句話要告訴你,在我死之前----請你聽好!
  
  
   如果我死了,你還活著,請告訴聊聊A,我----- -----借給他的兩塊錢,下輩子一定要還給我!
  
   不過僵屍好象耐性比較好,站著半天沒有動,雖然神情依舊恐怖,但是確實沒有動!我和PIAIR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才發現----一縷可愛的陽光,正親吻著我們的腳面------------
   陽光真好!
   我們注意到。僵屍先生好象對陽光特別反感,我和PIAIR慢慢的退到陽光多一點的地方,僵屍先生向著我們轉著方向,但就是不敢靠近我們!漸漸的,陽光越來越濃了,僵屍似乎很失望,從喉嚨裡恨恨的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然後向著古墓的方向跳過去!
   很長時間,我和PIAIR都站不起身,聊聊A也癱在地上半天挪不了窩!良久,PIAIR才好象大夢初醒一般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想,這應該是好事吧,哭出來就好了,起碼不會瘋掉吧!我雖說還不會嚇的哭出來,但是手腳卻是不停的顫抖,停也停不下來!
   聊聊A爬到我們面前,喃喃說道,這比張君可怕多了,我們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聊聊A居然還沒有忘記那些好東西。現在的太陽應該很大了,但是這個墳場裡看上去還像黃昏一般,聊聊A一邊走一邊說,快、快、這裡的陰氣太重了,連陽光都照不進來。我們連滾帶爬的溜到了墳場邊,才看到燕壘生姍姍來遲的身影,聊聊A嘆氣到,不錯,警匪片的警察都是在群架打完之後才過來的!
   燕壘生看到我們的樣子,也驚訝的半天做不得聲。
  
  
   回到小貓家裡,燕壘生給我們倒了很大的一盆農家釀造的米酒,我們三個搶著喝光了,才有勇氣把剛才的經歷說出來。看來,酒確實是好東西。
  
   燕壘生害怕我們再有什麼事,就帶我們先去了醫院,還用我們說不清楚的方式為我們收了驚!醫院裡,小貓已經醒了過來----這小丫頭可不得了。她一開口就問:“哥哥姐姐,你們也看到那個臉上掉蟲蟲的死人了嗎?可有趣了。”
   很久,我們才發現,秀才不見了----滴滴說,他留下一封信,然後就不見了,信在小貓的枕頭下面。。。。。。
   秀才的信是這樣寫的,我摘下一些段落!
  
  
  燕壘生
   你應該已經料到,我和僵屍脫不了關係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是正確的!
   你應該還記得我以前曾經喋喋不休的向你嘮叨過我以前下鄉時的一些故事吧?對我來說,那真是一場噩夢。由於成分不好,我有喜歡宣揚封建迷信,所以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只有衛東,這個小夥子很老實,雖說成分也不怎麼樣,但是仍然得到了不少廣闊天地裡貧下中農們的喜歡,據說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返城了----這是他告訴我的,說話時,他滿臉的期待和憧憬。。。。。。
  回城,多有誘惑力的字眼啊!我也想,但是指標只有一個----當然,這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我的岳父不是村支書嗎?他說,只要我可以找出衛東的一些錯誤,就可以.....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很快就辦妥了。衛東很憤怒,回不了城,還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出賣,衛東狠狠的說,他要把我的事情也說出來,諸如宣揚封建迷信的,我們爭執了起來,最後,我失手.....殺了他。......
  他說他變成鬼也要來找我報仇,我心裡有愧啊!聽說,僵屍是投不了胎的,所以,我就把他作成走屍,還埋了,埋的很深.....
  村裡人不明就裡,還誇我重感情,回城的批文也很快下來了,可是在內疚的譴責下,我已經再也沒有回城的想法......
  事情因我而起,我也應該卻解決它,二十幾年了,帳也該清了。你記得我的滅靈丁嗎?我把那個趕屍老師傅的魂魄封進去了,務必請你超度他,還有小貓,還有被僵屍咬死的所有人----欠衛東的我這輩子還,欠他們的我只有下輩子還了......
  
  
  
   咱們現在去,興許這小子還有救
  
  燕壘生抓起和信放在一起的滅靈丁,向墳地跑去!
  
    去追秀才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怕,但是等到了墳場,我們想到剛才那精彩的片段,舊有點邁不開步子了!
   不過,因為旁邊不但有燕壘生這樣的驅魔高手,還有滴滴和徐夫人這樣的高層次厲鬼,就連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小貓也不甘寂寞的跟了來,我們三個老大不小的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害怕。
   進入墳地,陽光依舊是昏沉沉的,所有的人都覺得鬱悶,但是徐夫人和滴滴卻很活躍。上一次來我們看不見什麼,這一回,我們因為緊靠著徐夫人和滴滴,在她們倆靈氣的影響下,我們很輕易的看到墳地中到處都是凄苦不堪的游魂野鬼。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還屢屢靠近大傷初愈的小貓,嚇的這個沒有什麼見鬼經歷小女孩瑟瑟抖。
   PIAIR生氣了,拿起滅靈釘一陣亂刺,冤魂們立刻四散逃走,再也不敢靠近了,燕壘生見此情景,卻暗動了惻隱之心,高聲念起了往生咒,很快的,周圍的陰氣確實輕了很多。
   一路無語,我們來到了古墓,洞口黑沉沉的。燕壘生走到洞口,很驚訝的問,你們剛才進去過?
   是啊,怎麼了?我們莫名其妙!
   你們三個傢夥命很大嘛!他拿起一塊隨身攜帶的鏡子,將陽光向洞口照去,我們詫異的發現,陽光居然象碰到了墻一樣,被擋在了洞外!沒這麼邪門吧?我和聊聊A、PIAIR禁不住又發起抖來!
   怎麼有五個人的腳印?小貓看著洞口問到。
   三個是我們的,一個深的是僵屍,那麼-----
   燕壘生說道,我們準備給秀才操辦後事吧!
   這個地方不是人該來的,你們三個命大,活著出來了,秀才我怎麼看都不像是走運的----徐夫人、滴滴,這地方只有你們可以進去----麻煩你,去把秀才的屍體搬出來吧!
   我們沒覺得什麼,小貓卻已經哭了起來,她和秀才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
  
  
  
   秀才很快被搬出來----脖子上留下了四個很深的齒印,血還在 汨汨的流著,很快就澆濕了洞口的一塊泥土,我們只有幫他祈禱了!
   小貓已經是泣不成聲,燕壘生哀嘆到,我進去的話,恐怕也是這個樣!
   徐夫人說,洞裡面很多屍體,有的還沒腐爛,那個僵屍,我們也看到了!洞裡面的怨氣,連我都有些受不了!
   看來,很多土夫子也被在這裡面幹掉了,這裡----秀才,我們把他的後事辦了吧!
  
  
  
   我們原以為,秀才一死,僵屍的仇消了,但是,我們都錯了!
   當晚,村子外面又有人被僵屍嚇的半死.......
   PIAIR比較順心,因為尼泊爾沒有來煩她,不過天天晚上聽村子外的僵屍唱歌也夠受的,所以我們一直想上去滅了它。
   這傢夥也夠狡猾,平時三不五時的跑到村子附近鬧一鬧,鬧完了就像墳地跑,那地方深更半夜是人去的?白天倒可以去,但是那個古墓裡面藏了那麼多人手人腳的,再多一兩雙也肯定不嫌多。在這個關鍵時期,燕壘生居然說自己有事,跑到城裡去了,滴滴和徐夫人倒還夠義氣,哪裡也沒去,呆在村子裡面陪我們。小貓的傷也痊愈了,每天晚上都靠在聊聊A身邊聽他吹面對張君似的英勇表現,聊聊A也樂得由此博取如花少女的好感,當然,屁股兩次遭殃的戰績是絕對不能說 地!
   徐夫人很慈祥的,也很有耐心聽PIAIR倒苦水,還一臉詭異的許諾,等對付完了僵屍,再找尼泊爾去算帳。
  
   僵屍是越鬧越凶了,居然敢跑到村子裡面來,不過大家都學乖了,全躲在家裡不動,只有村長家最倒霉,這個老小子一家就住在村委會辦公室裡面,平時還很舒服的,可就是不知道僵屍為什麼天天去為他開個人專場演唱會,嚇的他連晚上鬧肚子都得在家裡解決問題。
  
   一來二去,我們三個到底不是傻子,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僵屍繼續鬧的動機----肯定是心願沒了呢,什麼心願?肯定是回城了!
   呵呵,找到了問題的癥結之所在,下一步就好辦了----在縣城裡,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倒閉國企的招工表(後來想想不妥,換成一個破中專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了),PIAIR亂畫了幾個字上去。我和聊聊A去村委會又蓋了個印章----OK,這下子好辦了!
  
   當晚僵屍演唱會開場的時候,我們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到了村委會,隨後換成了一副國軍敗兵的形象----看到了僵屍我們也只有這德行了!
   PIAIR到底和他交過手:衛東同志,你的回城介紹信開===好了。效果是立桿見影的,衛東同志馬上收起了雙手,而後眼睛裡,居然好象流下了晶瑩的淚,PIAIR也感動了!
   衛東同志伸手來接介紹信,被感動的PIAIR卻把介紹信一丟就落慌而逃,我們也撒丫子就跑----因為我們看到衛東同志的手分明是衝著PIAIR的脖子來的.........
   這一次我們跑的沒上次那樣狼狽,徐夫人和滴滴還能在後面拖一下,不過雙方卻是誰也傷不了誰,都是人死了變的,還能怎麼的?
   逃回家,我們總結了過失和經驗----那個破中專是幾年前才成立的----我們的公章居然沒有體現革命委員會的英明旗幟-----還有,從那時侯的觀念來看,我們三個怎麼看怎麼像打入我黨內部的特務和剝削工人的資本家----人家衛東同志,從名字來看就是個有著紅彤彤一顆心的,肯定要保衛無產階級的勝利果實了!
   滴滴和徐夫人回來說,原來他們和僵屍是可以交流的,不過僵屍有些神志不清,交流的效果不好----這倒是一個發現!
  
   來到城裡,我們找到了一張老牌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順便又刻了革命委員會的公章,那個刻章的老頭一個勁的嘀咕----不是瘋子就是演戲的......
  
   我們還到十年前的老貧農家借了三套衣服過來,這一下子看上去個個苦大仇深了,PIAIR還別出心裁的找了三本紅寶書和三個毛主席像章----呵呵,唯一的缺陷是PIAIR太白了,可是到了晚上誰還看的出?
  
   衛東同志----你的....僵屍的表情起了很大的變化,喉嚨裡一個勁的響----看來成功了!
   滴滴,你快點和它交流一下,看看他說了些什麼!!!
  
   哦!滴滴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
   它在笑呢---啊?
   它說-------
  
  
   三個大傻逼!
  
  
  
   媽媽的,快跑!
  
  
  
  
  
  
   燕壘生回來了,聽了我們的遭遇,笑的連脖子都歪了!
  
   你們三個傢夥,倒幫我省了事!我也想過用這個辦法化去它的怨氣,但是現在看來,他肯定不只是想回城!--明天有客人來,你們準備迎接吧!呵呵
  
   ........................
  
   第二天,來了一個中年婦女。
   
   這個女的是誰?
   我們三個趁她和燕壘生說話時偷偷猜測----燕壘生的幫手?不象!
   燕壘生的老婆?沒聽說過!
   最後,我們一致的出結論,這肯定是燕壘生的女朋友,他恐怕自己對付不了僵屍而犧牲,所以找她來話別!
   多麼大無畏的革命主義精神啊!我們都感動了!
   可是燕壘生卻不買帳,他把中年婦女帶到我們面前說,這是衛紅,是來對付僵屍先生的。
   哦?還真是個師太?會捉鬼嗎?聊聊A吶吶的說。
   什麼師太?人家是僵屍----不,衛東的妹妹!
   啊?我們三人同時後跳----PIAIR問到,僵屍的妹妹不是女僵屍嗎?
   我暈!燕壘生立馬來了個四腳朝天----PIAIR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隨後,燕壘生介紹了他的計劃,既然僵屍不是想回城,那麼他肯定是有別的願望讓他耿耿於懷投不了胎,所以燕壘生去查了一下,發現衛東同志還有一對弟妹,他離家的時候這兩個小弟妹還小,也是他僅有的兩個親人了,如果他還有放不下的,大概就是這個了吧!
   那麼,他為什麼會在村委會外面瞎轉悠呢?不是為了回城嗎?我和聊聊A很是納悶!
   肯定不是,現在他要回城 ,恐怕沒幾個人攔的住吧?我看它是想找誰報仇,好象秀才的岳父什麼的----哦!?可是,秀才的岳父現在大概也投胎了吧?
   理論上講是這樣,無論如何,先讓人家兄妹見一面吧!說完,燕壘生帶著我們想墓地走過去,小貓也跟了上來!
   
   在趕路的過程中,我們沒忘記和衛東同志的妹妹,也就是衛紅同志交流。
   這是個看上去有些雍容的中年婦女,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菲,而且看上去還很有品位,應該是把知識換成經濟比較成功的那一種人!
   果然,衛紅告訴我們,她是某大學的教授----搞笑的是,我們昨天還拿了這地方的通知書去騙鬼----不,應該說騙僵屍才對!
   在路上,衛紅給我們介紹了她們兄妹的情況!小時候,他們家的成分不好,爸爸媽媽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變成了革命群眾拳腳下的冤魂,幸虧衛東同志當時已經讀中學了,所以一咬牙,就把她和二哥送給了兩戶根紅苗正的好人家,自己則投身廣闊天地了,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樣,他們有一張全家福,不過他們的運氣比姜文差遠了。
   衛東同志下鄉之後還經常給他們來信,信裡面提到過一個叫“秀才”的哥哥,後來這兩個哥哥還回城裡看望過他們兩兄妹。再後來,衛東同志很高興的告訴他們兩兄妹,他就要回城工作了,他們兄妹不用寄人籬下了,衛紅和二哥也很高興,天天在家裡頒著指頭數哥哥回城的日子,可是,等來等去,等來的是哥哥的死訊!聽秀才哥哥說,衛東同志的後事他已經安排了,可是也沒帶她們兄妹去祭拜一下。再再後來,她們兄妹都上了大學,秀才哥哥還給他們寄了不少錢給他們上學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秀才哥哥也音訊全無了!
   我和PIAIR對視一眼,聊聊A說道,當然不敢再出現了,虧了心啊!
   什麼虧心?衛紅同志聽不懂?
   哦!有些事情告訴你,你要頂的住......
   我們的話才說了一半,衛紅已經淚水漣漣了,步伐也變的踉蹌,嘴裡喃喃的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哥哥這麼慘!
   燕壘生苦笑道,這個衛紅兄妹可不好見,一個是院士級別的專家,一個是市長。那個市長還差點把燕壘生當成什麼功的交給風若兮處理。幸好燕壘生對專家說,就算他說謊,但是帶她們兄妹去見見哥哥的墳墓也好啊!這樣,專家才跟了來!
  
   整個墳場依舊散髮著森森的鬼氣,初來乍到的衛紅儘管傷心的很投入,但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專家觀察了很久,才說出一句話來----這裡的磁場異常,對人體不利。。。。。。
  
   路過秀才的墳墓時,我們告訴他,就是墳裡面的人害死了衛東----衛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光,但是很快就平靜了----這些年,他也不容易啊,原諒他吧!這句話剛落,就見衛紅身邊刮過一陣凄風,久久不息!
  
   因為衛紅的神態,我們心情也很沉重,一路不語,直到古墓洞口!
  
  
  洞口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燕壘生蹲在洞口,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來----徐夫人、滴滴,如果你們不能將衛東同志趕出來,那麼,我們就走吧!
   為什麼?衛紅急了,我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看這洞口啊?還有什麼徐夫人、滴滴?他們是誰?大白天的,她們兩位自然是不好讓衛紅見著的!
   這個問題很難向你解釋----這個洞裡面陰氣很重,人進去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興許可以變成鬼跑出來!說到這裡,燕壘生斜了我們三個一眼,當然,這三個傢夥不曉得走的什麼運!
   你這是迷信,衛紅有些激動----你大老遠的把我騙過來,說是見哥哥,可現在又不讓我進去----你這個神棍!
   冷了一會場,衛紅好象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居然掏出錢包冷笑道,你要多少?
   燕壘生有些慍怒了!衛紅教授,我尊敬你在學術上面的造詣,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你不是不知道徐夫人和滴滴是誰嗎?我叫她們現身給你看看!
   徐夫人和滴滴在半空中現身了,但我們預料中衛紅的尖叫卻沒聽到----她摘下眼鏡----我研究了半輩子生物科學,今天總算見到這種神秘的生命形式了!
   燕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我向你道歉!
   我不介意,但是,衛紅教授,你應該記得秀才和你哥哥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吧?如果你的學生聽你說你今天見到了鬼,那麼他們會接受不了的,你也得改行!
   這我知道,我今天沒看到什麼,衛紅若有所思。
  
  
   但是,今天我必須見到哥哥,就在這裡----
   說句不好聽的,你要死在這裡,我們都脫不了乾係!
   哦!這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把衛方叫來----我們一起進去!
   她拿出手機,說了一通!
  
   我們在洞口等著,之間談了談對神秘文化的認識----衛紅說,所有的神秘現象都是可以用科學原理來解釋的,譬如剛才,就是脫離身體的意識而已!
  
   我不知道這些,我只知道我是學道的,燕壘生堅持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我的觀點難以被人接受,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叫寒山的人和我有同樣的看法,不過,現在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了!
   我堅持著,沒告訴她寒山是我伯父!
  
   我們學道的,可以對付鬼物,你,可以嗎?
   我?當然----如果我的腦電波比它們強,自然可以對付的了!譬如,我現在想象著周圍挺“乾淨”的......
   燕壘生用靈力感應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一些幽魂都好象受到了強烈的排斥,看來,衛紅也不弱!
  
   原來我們是殊途同歸啊!
  
  
  
   市長在下午到了墳場!
  市長大人的馬列水平比較高,死活不肯相信哥哥死了還會變僵屍,甚至一直叫囂著要讓我們進拘留所!
  
   他妹妹比他懂事多了,她告訴市長,她叫他來的目的,只是希望市長證明一下,如果自己死了,和我們幾個沒關係。
   可是市長偏偏不依不饒,說什麼衛紅到了這裡就有我們的責任.........................
  
   碰到這樣不講理的主,我們也不在說什麼,只好決定走開----在走之前,我們告訴市長,天黑之後最好離開這裡,另外,做為一個市長,最好先把這裡接二連三非正常死人的事情解決掉!衛紅當然不肯讓我們走,拼命的向我們陪笑臉,最後,市長也不在說什麼,只是要進洞看看----我們當然是不答應的,死個市長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市長走到洞口就沒辦法在往前去了----他說冷----正常人的反應!
  
   最後,進洞的是衛紅和我們大隊人馬----我們發現,如果洞裡只有一隻僵屍,那麼洞的陰器就不會這麼大----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閃閃的磷火根本就不叫光了!那些還沒有徹底腐爛的慘殘骸也都可看的清清楚楚,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越往裡走,可看的東西就越多,譬如一個僵屍被工兵鏟釘在洞壁上,動都動不了,還累的我們幫它超生......
   
  越往裡走,燕壘生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當我們再次踩過一堆屍骸時,燕壘生終於提出了全部停下,退出去的要求!他說,洞裡面屍體很多,怨氣很重,但是每一堆屍體周圍都沒發現有怨氣,這說明怨氣的來源和洞裡的屍體無關!可是,上一次和僵屍交手,燕壘生發現僵屍根本就沒有怎麼厲害的怨氣,這也就是說,洞裡面有比僵屍還厲害東西......
   我們開始後退,可是,好象已經遲了點,我們聽到洞的深處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不好------
   燕壘生叫道,PIAIR,準備好滅靈釘,衛紅,用你的辦法驅鬼,他自己則向洞裡拋出兩道符,一邊掩護著我們後退,一邊準備迎接將至的危險。
   這個節骨眼上,衛紅卻沒照燕壘生的意思辦,她甩開我們,繼續向洞裡走去----還大叫著----哥哥!
   遭了,燕壘生情急之下,趕緊追了過去,我們三個略一遲疑,也跟著跑了進去----沒工夫想前面是什麼了。
  
   又是一個轉彎,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大廳,大廳旁邊還有一個小洞,小洞旁邊站著的就是我們熟悉的衛東僵屍先生了。大廳裡散亂著不少年代久遠的骨骸,不過看上去似乎是動物的。
   僵屍先生一見到我們,立刻毫不憂鬱的伸手就上,滴滴和徐夫人立刻擋在我們面前,燕壘生的符也出了手,不過,符在半空中就成了灰,好象沒什麼用--麻煩了!
  
  在最讓人頭痛的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衛紅的勇氣----僵屍撲過來時,她居然毫不憂鬱的靠上前去,一邊叫著哥哥一邊報住僵屍!
   我在心裡驚呼,這下完了!----就算她是僵屍的妹妹,可是僵屍沒準兒還是會讓她成僵屍!
   PIAIR也著急了,拿起滅靈釘就要上前去救人。
   讓人驚訝的事,僵屍這一次卻老實的離了譜,只見他停在衛紅前面一動不動,良久,才從眼睛裡流出了一滴眼淚----燕壘生松了一口氣似的說道,見效了!
   看來,僵屍不是沒有感情和記憶的----這件事,要告一段落了。
   我們還是馬上出去的好,徐夫人突然叫到,我感覺到怨氣越來越重了,快走!
   我也感覺到了,燕壘生叫到,衛紅帶你哥哥出去,徐夫人我們斷後,寒星和聊聊保護好PIAIR----喔嗚----燕壘生話音未落,只見僵屍雙目兄芒暴盛,長嘯一聲就要動手!
   不好,快走----燕壘生一把推開衛紅,順手掏出一張符貼在了僵屍臉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壘生的符很快燒成了灰,僵屍的爪子又伸了過來----可是我們分明發現,僵屍的動作不果斷了,好象在竭力與一股神秘的力量對抗!我們快走!趁著機會,我們拉上不想走的衛紅跌跌撞撞的向洞外跑去,僵屍也跟了上來!
   我們總算全胳膊全腿的跑到了洞外,市長正在車裡休息,看到我們的狼狽樣子,他驚訝的推開車門下來----可是他哥哥的樣子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啊!他暈了。
   天已經黑了,僵屍追了出來,我們紛紛準備好趁手的工具,準備開打,可是僵屍又不打了,它停在洞口一動不動,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我們居然可以看到它眼睛裡的痛苦----這傢夥玩我們啊!PIAIR悻悻的嘀咕道,她知道自己手裡的滅靈釘有多厲害。
   僵屍不想打了,可是洞裡面的怨氣在逼它----徐夫人開口發言!
   洞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們都意識到了造成一切死傷的源頭都在洞裡,可是,洞裡有什麼東西我們卻不得而知,僵屍站在洞邊並無動作,我們一時也不敢動,衛方市長依舊沉浸再昏迷的偉大事業之中。衛紅倒還勇敢,居然還有撲上去與哥哥親近的衝動,不過我們都不批准,她也只的亂蹦罷了。
   時間很快挨過去了,天邊已經發亮,陽光很快就會照到這個陰暗的角落,衛紅冷靜了很多,但還是想靠上前去。同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僵屍居然流了很多淚----這是為什麼?我們一分神,衛紅就跑上去了。
   不好,快去保護她,燕壘生驚呼----可是我們發現這沒必要,僵屍先生一跳老高,躲開了----這是為什麼?衛紅不屈不撓,繼續頑強的向僵屍靠攏,就在這樣的運動中,就在我們的驚訝中,衛紅和僵屍先生靠近了,終於僵屍先生不躲了,他們靠在一起。衛紅感情的閘門得到了釋放,頓時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用含混的語言訴說著離愁,哭聲吵醒了市長,這位無神論者也終於哭著爬了過來。一家團圓,萬事大吉,OK----看樣子,僵屍算是料理完了。
   太陽很快爬了上來,這對僵屍是有害的,它身上被太陽照到的地方開始冒白煙,於是我們和僵屍進到了洞裡。徐夫人翻譯了僵屍的話,它說,它可以消失了----否則,他會控制不了自己。
   哦?為什麼?
   衛方的官僚氣息又來了----誰欺負俺哥,我滅了他----好象剛開始被嚇昏的不是他一樣。
   你是說,洞裡的怨氣?
   是的,講師通過滴滴證實了燕壘生的猜測。
   他們是什麼?
   千年幽魂,很多----
   燕壘生倒吸一口冷氣,很多?
   是,被殉葬的,出不去,投不了胎,自己也害不了人,但有時可以控制我!
   哦?這樣?
  
   燕壘生決定超度僵屍了,不過,事情好象沒那麼簡單,阻力來自僵屍的弟弟妹妹。
   衛紅----不能這樣做,它這是不同於人類的生命形式,你們是要殺人。
   衛方----動我哥哥試試看......
   我們僵持不下,僵屍先生居然乾脆自己跳到了陽光下----
   我們當然把它拉了回來,然後,燕壘生用自己的方式超度了僵屍----當然,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拉住了衛東的靈魂----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交流我們不管,我們只關心僵屍告訴我們的,關於洞裡的信息。
  
  
   這是一座王族墳墓,修建後墓主為了保密,修墓的千多工匠當然是全部陪葬了,而且有法師設了陣,所有的冤魂都出不去,一埋就是千把年,直到土夫子們迎來了事業的春天----
   他們發掘了古墓,用他來窩贓。又不小心刨出了衛東,結果衛東打上門來,很好的與冤魂的怨氣結合在了一起......
  這邊的事情----就是衛東亂踢蹦的事情,算是搞定了。古墓裡的怨氣,因為少了僵屍的攻擊性,也不在有什麼作為----我們幾個和燕壘生沒費什麼事就把洞裡的陣勢搞定了,接下來,應該由市長帶領文物局的同志來開發古墓了吧----知識洞裡堆積如山的屍體有些麻煩,公安的同志也得介入,這就有些頭痛。
   幾天之後,古墓被開發了出來,墳地裡的陰霾之氣也一掃而光,在陽光的照射下,空氣很是宜人----燕壘生說,這地方不錯,我打算再住上幾個月。PIAIR一聽急了,不行----我的事還沒完呢......
   哦?燕壘生正好納悶著----這個小丫頭也不過是來鬼居喝喝酒罷了,犯得著和寒星聊聊A出生入死嗎?前些日子燕壘生正好煩著僵屍的事情,所以沒工夫去想這茬,現在回過神來了,這件事情的疑惑也明顯了起來----
  PIAIR-----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在PIAIR的哭訴中,燕壘生好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怒發衝冠----什麼鬼敢鬧上我的門來-----他要倒霉了-----哦,我說的是聊聊A,燕壘生揪住他一頓好打----和我學了4、5年還只會算命騙錢----沒用的東西。
   徐夫人----如此這般----********--------*-*---
   不錯,好
   呵呵----我們壞壞的笑了。
  回家的時候,依舊是我們來湘西的那三位,火車顛簸了一天才把我們送到鬼居所在的城市----就要到家拉,PIAIR一出車站,就放下手中的包裹舉手歡呼,回到久別的城市,我和聊聊A也自然心情很好,可是一想到尼泊爾那陰魂不散的傢夥,我們就覺得有些頭痛----先回鬼居吧,看看裡面怎麼樣了!
  
  
   當我們進入鬼居的大門時,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出離憤怒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鬼居才家鬼居-----整棟房子----先說客廳,我們看得到的鬼就有20來個,全部醉醺醺的,地上滿是空酒瓶子和各種其他的垃圾,樓梯上面還傳來陰慘慘喊話聲----孩子他爸,回來吃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酸菜?還有拖家帶口的來住。。。。。。。。。。。。。。
  
   聊聊A想找一瓶酒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卻發現所有能喝的不能喝的全部被這些可愛的傢夥作踐光了 哇-----幾個月白做了----你們給我滾!PIAIR跳起來大叫-----如果她面對尼泊爾的時候有這膽子,我們就不用去湘西,燕壘生恐怕也得獨自一人面對衛東了。
  
   我們不走,一幫子鬼東西振振有辭的說,我們可是為你啃了整整半個月的饅頭----另一群傢夥則說,你們平白無故的兩次打上門來,我還沒說什麼呢...
  
   怎麼有這樣的誣賴?當了鬼還缺德啊!
   聽了這話,所有的鬼都叫了起來,我們不缺德,我們來找缺德的算帳-----原來,他們知道傍上尼泊爾的是哪位仁兄了。
   可是,你們這樣,它敢來嗎?PIAIR問到?
   那我們不知道.......
  
  
   最後好說歹說,還浪費了我們20塊錢的紙錢費,總算哄走了這幫子鬼大爺。接下來,我們的計劃該開始了。
  那小子應該是不敢和鬼居兩個看場子的發生衝突的,畢竟,這小子也想投胎呢,因此,徐夫人和滴滴不適合在鬼居出現----如果是要逮著這小子。
   燕壘生呢?呵呵!哪個鬼敢不給面子?他也不適合出現!
   寒星?這傢夥看上去像個孩子,所以不適合幹這事------
   看來,只有我了--------
   聊聊A分析道-----雖說我不怎麼勇敢,可是這樣的事情除了我還有誰幹的了?
  
  
   哦------忘了告訴大家了,聊聊A說的事情,不是別的,只是--------和PIAIR結婚罷了,沒錯。
  
   哦?和你?你去死吧----等等-------也湊合吧-----說好了是演戲哦!
  
   我們等了兩天,想把那個欺負我們的傢夥找出來,可那小子就是不出來-----我們開始弄不明白,為什麼別的鬼我們都不怕,就怕這小子?最後還是徐夫人告訴我們的,那傢夥只是會催眠罷了,他讓我們認為自己都怕他,我們也只好怕了----PIAIR氣的牙癢癢的,二話不說找上門去給尼泊爾收拾了一頓,讓他交鬼,可尼泊爾就是一臉的苦瓜像-----我又不知道什麼事-----幹嗎找上我啊!
  
  
   我們沒轍了,可是,那小子不是指望著尼泊爾和PIAIR結婚嗎?如果他知道PIAIR要嫁給別人了,沒準會現身,然後,呵呵!!!!!!!!!!!!!
  
   我們給尼泊爾送了請柬----當然,也就送給他了,難道還真的把人請來擺酒席啊?聊聊A又會心痛的。
   尼泊爾接過請柬之後,那個氣的,臉都綠的向荷葉了,呵呵!!!!!!!!!!!!!!!!!!!!!!!!!!
   晚上有可看的了。
  
   可是一連三個晚上,我們都沒事,那小子就是不來-----我們可連PIAIR都給嫁出去了,可那小子還是不上鉤,真讓人失望。
   第4個晚上,該來的總算來了-十一月十一日晚上風聲大做,撼我門窗-----聊聊的日記上後來這麼寫的。
   很沒創意,都21世紀了,出來找個人還帶風的------PIAIR在幾年之後教新鬼嚇人時把這事拿出來當反面教材。
   我唯一擔心的卻是,這小子別把我的房子給弄倒了。
  
   我來了--------那小子挺囂張的。
   哦!正找你呢--------我們磨刀赫赫像豺狼!
   你,們不怕我?
   我們為什麼要怕你-------可是那三位不在家-------
   沒錯,可是,我伯伯的書上記載了1000中對付你的辦法----我伯伯就是寒山了,他的想法和衛紅的有些相似,就是用腦電波驅鬼的。
   哦!我先走了!
   想跑?聊聊,你先去逮著尼泊爾----好勒,聊聊一個箭步跨上去,把一個麻袋罩在了尼泊爾的腦袋上------老師傅,別讓那小子跑了。
  
  
   老師傅,是的----就是被僵屍咬死的那個,秀才把他封進了滅靈釘,燕壘生在收服僵屍之後,又把他給放了出來-----正好,這會可以派上用場了-----人家躲在滅靈釘裡好多天,不就等這一回嗎--------這老師傅學東西停快的,一出來就興奮的直唱歌----我不做法師好多年.......
  
  
   哦!跑不掉了-----媽呀,一個影子從尼泊爾身上飛出來-----乖乖,到奶奶這邊來------徐夫人一臉慈祥的迎接他。
   左邊,滴滴滿臉堆著笑呢-------來我這邊啊?我不打人的哦!
   可是右邊那一群有前科的會打鬼-----餃子,你害的我們夠慘啊!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餃子夠可憐的,被我們拖進來鬼居時,足足被打高了三尺,身子也扁了,還在不住的發抖------陪著發抖的還有尼泊爾!
  
  
   不關我的事------是尼泊爾要我來找你的!
   可是,你好象是附了他的身啊!聊聊A在一邊拿著一道符不緊不慢的說,上次燕壘生不是說,要實驗一下鬼最感到痛苦的符是什麼嗎?這裡有個好靶子了-----大家慢慢來奧!
  
   不要,是這小子逼我的-------餃子哭起來了-----我不過是想撮合一對夫妻罷了,這樣子我才可以投胎啊--------555555555
  
   什麼?投胎?說清楚點,PIAIR順手用包著符的手砸了他的腦袋!
   55555555555555
  
   我死前是個律師----
   哦?怪不得喜歡說法律。
  
   為了賺錢,打了離婚官司,拆散了一對本該白頭偕老的夫妻----555555555555
  
   哦?後來呢?
   下面要我撮合一對夫妻才能投胎。
  
   為什麼找上我 ?PIAIR又是一下。
  
   那天你不是要我幫你找的嗎?
  
   啊?哦!PIAIR臉紅了,那你也不該找這小子啊!PIAIR指著尼泊爾說,這小子靠不住啊。
  
   可是,他很喜歡你啊。
   他天天晚上看著你的照片流口水呢!
   哦???????
  
   PIAIR重重的一下,不過打的不是餃子,是尼泊爾----我的照片髒了嗎?
  
   沒有啊!我喜歡你呢-------虛弱的說。
  
   是啊,他喜歡你呢,他還說只要我幫他追到你,他就給我.......下面是一大堆對鬼具有極端誘惑力的東西,以至於徐夫人和滴滴常常以他為榜樣對我提要求,我恨他恨的想再殺他一次,這也是我還記得他的原因。
  
   他說,我要是不來,就帶徐夫人去對付我-----我怕-----所以
  555555555555 我不過想做媒罷了--
   鬼媒人啊!------我們算是搞明白了。
  
   好了,你小子夠可憐的,走吧-----算你成功了,我和聊聊A結婚的了,去投胎吧------PIAIR心軟著呢,餃子如蒙大赦,很快的跑了。
  
   尼泊爾,過來-----是 ======好!
   尼泊爾乖乖的靠了上來------
   你真的喜歡我?
   是啊,給我機會好嗎?
   不好,聊聊A著急了,還有我呢!
   PIAIR兩眼一瞪,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給你機會,可是,你要是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就殺了你------她重重的一拳砸在尼泊爾肚子上-----哎喲,好!尼泊爾答應的挺乾脆。
   PIAIR畢竟是女孩子,有人看著照片流口水,她沒辦法不感動。
  
   不好啊!-----餃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上次那個醫院的小護士也是這麼說的-----就是和你躺在一張床上那個啊,不記得拉? 呵呵,我回來要證明的,你的寫給我,說我成功的撮合了一對。
   乒乓 叮噹 啊-媽媽呀-------
   我不要了-救命啊
  
   事後,好象尼泊爾在醫院住了個把月----有幾個小護士遭殃就不清楚了。
   燕壘生打算在湘西再住一段時間------小帽也開始可以收拾個巴可憐鬼了,燕壘生說,她比聊聊A厲害!
   徐夫人和滴滴照樣在鬼居裡遊蕩,挺悠閑的。
   餃子到底投胎了,是聊聊A寫的證明,他感謝餃子呢。
   事情到現在,好象已經各歸各位了,不過,有人說經常看到聊聊A在OIAIR遇到餃子的地方祈禱-----
   餃子啊!想辦法讓PIAIR溫柔些吧----要不過兩天我也要投胎了.....
  
   全文完
   附:趕屍真象
  我早年也見過路旁攤開著的紙片,上面大書“包吆死人過省”六個大字。其實我心裡總有點不太相信:死了的人怎麼會走路呢?難道真如老人們所說的“邪法就有那宗魔力”嗎?
  
  一九四九年底,四川的眉山、彭山、丹稜、青神剛剛解放。當時我在這一帶地區的岷江水運交通管理部門作事。一天中午過後不久,我走在彭山地界的馬路上。然後後面有人擦身而過,我立刻注意到他走路的樣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我不由得停下步來回顧,耳邊響起一個輕輕的聲音:“吆死人的!”這時趕上來的另一個行人,他見我滿臉狐疑的神情,特意點醒我的。我恍然大悟,於是看得更加仔細:那“死人”穿著又長又大的黑袍,沒有衣袖,有些臃腫氣象,頭上似乎有點黑而,不知是衣領還是外包上去的,一頂草帽蓋著,草帽稍向後翹。上身僵直,卻一步步有節奏地往前移動。黑袍的前面又有一個穿短衣的人,左手腕上掩個竹籃之類的東西,手執一個舊燈,仿佛有點火光在前面亮著。這短衣人走路的方式也奇特:總是斜著身子,以一個相當的半面對著黑袍;眼光緊盯住黑袍及其身後,時不時偏頭朝前面看看。每走不多遠,從他手裡就飄下來一張不大的紙片。我很快就想到這是“紙錢”,抬棺木出喪也要在沿路丟下的所謂“買路錢”。出於好奇心的驅使,我跟蹤著走了老遠一段路程。遇到上坡下坡、上橋下橋,那短衣人還對黑袍呼明;轉彎倒拐,黑袍也聽著短衣人的聲音行動。那時,我想:說來是“吆死人”,其實稱作“引死人”,倒更合符實際呢!
  
  這算是我生平的一大奇遇。可惜當時有事在身,未能“跟蹤”到底,探個究竟。然而說來也巧,第二天我從一個熟人那裡,打聽到黑袍和短衣人的下落,遂了自己的心願。
  
  原來昨天的傍晚,他們就早早落了旅店。旅店行業遇到過這起客人的,便懂得他們這種職業——他們投宿甚早,普通旅客還未光顧,他們就先到了。短衣人來到櫃前,嚷道:“喜神打店”!老闆一看此人身後那被草帽遮了半截臉的黑袍,不免又驚又喜:驚的是個死人,喜的是這進項較之一般特豐;而況“喜神”光顧,運氣會大佳的。於是立刻帶他們到一處偏僻的房間。短衣人把黑袍引進去,安置在門角落處,把燈籠放在桌上,然後掏出錢來付與站在門外的老闆,囑他辦一頓豐盛的飲食,買點燈籠用的蠟燭;餘下的算是店號錢,數目也相當可觀。一般旅客,老闆只悄準備好柴火和水在那裡就行了,是不管弄飯菜的;但遇到這起旅客,則非代辦不可。飯食送上之前,先送茶水,並提來一隻尿桶,因為短衣人要守死人,不上廁所。送飯食來食具要兩套,其中一套用作敬“喜神”。老闆照要求送到房門,由短衣人接進去。次晨將要早離去,不再與老闆接觸。那時,當地剛剛解放,有兩位解放軍戰士被派往那裡的警察分駐所。這天一位戰士到旅店查夜,老闆據實報告了。解放軍戰士就叫老闆領去查此號。敲門起初不應,高聲敲喊了“查號開門”,只答應了一句“吆死人的”,仍不開門。於是猛敲高喊,聽得裡面應道“來了”,卻又不見動靜。如此周旋約數分鐘之久,才開了門。這位戰士跨了進去,果然在門角落發現那黑袍,揭開草帽,確是屍體一具,短衣人報了自己的姓名以及死者的姓名,並說是從北邊(大概是陝西與河南交界的某地)來的。在電筒光下,桌上肴核已盡,杯盤狼藉,兩雙筷子還是濕漉漉的。再照各處,卻也未發現什麼。這位戰士查完號出來,詳詢老闆。老闆說他也是第一次接待這起客人,幸而以前聽先輩和同行談起過,所以還心中有數,知道他們歇得早,走得早,不會驚動他人。戰士回去琢磨了半天,覺得裡面大有文章;首先,死人決不會走路,走這麼遠更不可能!其次,兩雙剛剛用過的筷子,又作何解釋呢?難道死人還會吃飯嗎?笑話!他立即約同另一位戰士,匆匆又趕回旅店,暗中進行視察。夜靜更深,鼾聲四起。那個房裡,倒也不見聲響,甚至連瞌睡的聲音也沒有,大概是經過查號之後,驚覺得睡不著吧。距天明不遠,這起客夥便無聲無息地開門出來。這時老闆也早已開了店門,只見短衣人在前,用極低的聲音導引著黑袍上路了。兩位戰士遠遠尾隨在後……
  
  
  天大亮了,兩位快步緊跟上去。查號的戰士這下才看清了短衣人的臉,立刻警惕起來:這是一張沒有多少鬍子的青年人的臉,而昨晚電筒下分明是滿臉絡腮大胡,看上去至少五十多歲。戰士拔出手槍,喝令他們站住客夥乖乖服從,在兩位戰士的押送下,朝分駐所走去。黑袍的走路方式基本一樣,短衣人已不半面向後而整個向前,口裡仍然發出導引的聲音。
  
  到了分駐所,這“吆死人”的秘密,終於徹底揭破:屍體是真的,但人則是兩個,一個在前面打燈籠,明擺著,叫做“吆死人”的人;一個把屍體掛在自己的身上,整個兒一起套在既長且大的黑袍裡。他挺起腰背,承提著這份重量,而又手是垂直的,想來也是用力分提著這份重量。眼睛看不見,憑耳朵聽指揮以行使其腳。說實話,這樣的勞動也算是驚人的艱苦!一天早歇早走,總得奔波八至十個小時吧,而且每天只吃一頓飯!提燈籠的人要輕鬆些,這種輕鬆同黑袍的艱苦相結合,一日一換,所以那位戰士看到了兩張不同的臉;旅店老闆看不到,是因為他們走得太早;路上行人比他們走得快,也只能看到一個,看不到第二個人。多年以來(實在無從查證到底是什麼朝代開始有的),在封建迷信的外衣掩護下,不知騙了多少象我一樣輕信肉眼的人。這兩位是師徒關係,受過專門訓練,極有武藝;走一趟能賺一筆大錢(顧客較之雇人運棺材則是大省),而徒弟也能變成師傅,可以另帶徒弟了。接受這種業務的季節上有所選擇,一般宜秋冬兩季,大概是因為其他季節屍體容易發臭腐爛之故,據說開頭還伴有一些迷信的活動過程,以及水銀處理等事項。在到達目的地的最後一家旅店,就通知主家來迎。
  
  兩位解放軍戰士了解到這個情況,十分驚訝他們的大體力,那負重之巨、條件之絕、途程之長,令人難以想象!鑒於他們也是很辛苦的勞動者,便告誡他們不要搞迷信騙人,有武藝和體力,何不改行去幹正當職業?這師徒倆連連點頭稱是。屍體所要到的目的地已不遠,收了別人的錢,只把燈籠和紙錢沒收。解決了全過程僅用了兩三上小時。告訴我這情況的熟人,剛趕上他們興衝衝地抬起屍體,健步踏上了鄉關大道……
  
  令死人“走路“的湘西趕屍匠(六)
  
  
  解放初期,人民政府為了改造不務正業、以欺騙手段謀取錢財之徒,使其改過自新,為人民服務。曾經將端公、巫婆、測字賣卜、趕吆死人的……組織學習,交待政策,指明出路。並飭其老實坦白欺騙手段,重新作人。
  
  “趕屍”的騙局是由一人喬裝死人;另一人扮成“趕屍術士”。“死人”頭戴大草帽,將整個頭部覆蓋無余,連面部的輪廓也難叫人看得清楚;身著青面長袍大褂;膀臂披掛紙錢、黃表。行走時紙錢飄飄蕩蕩,活象舊劇裡扮的孤魂野鬼;四肢捆上斑竹篾片,象是骨科用的夾板,其作用是不讓手足關節彎曲,使舉腿跨步硬枝梗桿,儼然一具僵硬死屍的樣子!其狀至為恐怖,見者唯恐避之不及。“術士”引路走在前面,形神枯稿,滿面煙容,踽踽斜行,時時掉頭關照後面跟隨的“死人”,邊走邊丟紙錢,名曰“買路錢”;“死人”則沿著“買路錢”向前挪動足步,實際上紙錢成為了路標。引路人還提著一個燈籠,火光半明半滅,閃爍不定,這也是為“死人”指明去處的暗號。背上高聳聳的背一夾背;滿咚咚的盛著紙錢和香蠟。就這樣,一前一後,緩緩的,陰森森的,幽靈似的,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靜的小待小巷裡。未晚投宿在雞毛店中,點燃香蠟,焚燒紙錢,一時充滿陰風慘慘的氣氛,使不人敢與之接近。
  
  到目的地兩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屬,準備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將壽衣帽壽鞋給死人穿戴齊備,裝進壽木。這種入殮過程,全由“趕屍”者承擔,絕對不允許旁人插和旁觀,正如出發時將屍體“扶出棺材”不允許窺視一樣。說是在這些關鍵時刻,生人一接近屍體,便會有“驚屍”的危險,而入殮過程,必須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緒,就是說將死者裝殮以後,喪家才去認領。棺蓋一揭開,須眉畢現,果然是喪家親人,象貌宛如昨日,現在卻翹翹長眠在棺材裡了,傷心慘目,摧人肺腑,頓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泣不成聲。“趕屍”者這時特意勸說大家不要過於悲傷,致使死者不安。幸虧他生前積有功德,得平安的返回鄉土。剛經過長途中跋涉,急需安息。人們悲痛之餘,感到一種既見死者後的踏實、滿足、欣慰,誰還懷疑它是騙局。
  
  據坦白交待,卻令人咋舌!原來全部秘密都在那隻夾背裡,表面看來是裝的紙錢和笪蠟,全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分散人們視線的把戲。出人意外的是,夾紙底層赫然裝著屍體。確切的說夾背內裝的是死者的頭部和四肢,至於主體部分,那就不知道哪座荒冢下埋藏著遊子的殘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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