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死亡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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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ouissai
時間:
2012-9-28 21:23
標題:
死亡接力
夜深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寂靜。只有一個鬢發班白的老者正在沙沙的用筆在寫著自己的小說,他是一個很知名的小說家,叫夜靜怡,今年68歲。每天的凌晨三點他都會很準時的座在自己的書桌旁創作自己的小說,因為他覺得只有在這個萬籟寂靜的環境裡,他才能夠更加進入自己創作的意境之中。
然而就在第二天的清晨,夜靜怡很莫名奇妙的死了。屍體仰躺在椅子上,雙手依然搭在書桌上,右手緊緊地握著鋼筆,仿佛還在繼續寫著他自己那篇沒有寫完的小說。當醫務人員對夜靜怡的屍體做進一步的分析時,他們發現這個老者全身的血管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暴烈,特別是心臟,簡直就像被完全炸開了一樣,從來都沒有人死於如此慘烈的狀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醫務主任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一切的跡象表明,死者在臨死前,血壓一定達到了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高度,心跳的速度肯定也是驚人的。這到底是什麼奇特的原因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呢?義務主任始終是一頭霧水的縷不出頭緒。接著他拿起了電話:“喂!小王嗎?我是老張呀?我還想問你一下,就是今天早上,你接來的那個死者,在你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我的張主任呀!我在看到他的時候還能有什麼樣,死樣唄!”
“不是,我是問你他死的時候是什麼姿勢?”
“我說主任呀?你這幾天是否看了福爾摩斯看多了,也想來過把偵探癮,我可是提供有償線索的服務呦!”
“好了,好了,快說正經的。”
“我看那糟老頭子是躺在椅子上死的,好象是在寫什麼東西,哎對了,主任你知道嗎?這糟老頭子可是一個有錢的主,他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叫什麼獨孤一世夜靜怡的,出過很多書呢?我看八成是錢多燒敗死的。”
義務主任放下了電話,繼續著自己的冥思苦想,他在寫小說的時候爆死的,難道是由於感情的醞釀太過於強烈了,以至於使自己的身體完全崩潰嗎?沒有道理呀,因為這似乎不大可能呀?想來想去,主任索性不去想了,這時突然電話鈴響了。
“喂!張司令嗎?我是您的忠實下屬,小王,嘔不對,應該稱呼您為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
“你個小王八蛋,有什麼屁快放!”
“對了主任,就是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突然我剛想起一件事,想請教你一下,一個很知名的作家,是不是在他臨死前所創作的最後一篇最作品,稱為遺世之作,也是特別珍貴的作品,說白了也就是特別的值錢對不對。”
“你個小兔宰子,整天就一個錢心,沒有肉心,難怪你爹從小就罵你是個見錢眼開的哈巴狗。”
“暫停,暫停,我的英明神武張大主任,我已經接受我老爸的說服教育都快近30年了,我的靈魂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強烈震撼,我已經完全的滌請了我靈魂中的所有塵埃,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我深深的乞求你,求您別再洗滌我脆弱的靈魂了。好了現在說正經的,主任我知道你對文學有點興趣所以我特意把那個知名作家的遺作,給偷了回來,想讓您欣賞一下,你看你侄子對你還是挺孝順的對吧?同時也請您幫我給鑒定一下這部作品的文學價值,真的只是文學價值,真的我敢對天發誓,那疊手稿現在在家裡,明天一早我就給你拿去,對了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張叔叔這個星期天可是我老爸66周歲生日,他老可是特意點將一定要你來,他說如果你不來的話,他就用擀面杖敲爛我的腦殼,為了你侄兒的身家性命,你可務必一定要來呀。”
小王是張主任在一起摸爬滾打近三十年的親密戰友老王的兒子,可以說老張幾乎是一天天看著小王長大的,對待他也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現在小王的兒子都快兩歲,而他就要跨入而立之年了,卻整天還像一個淘氣的孩子一樣,整天都沒有個正經的樣,也許這就是跨實際的一代嶄新的年輕人吧。他們大都沒有吃過苦,也從沒有經歷過他們父悲所經歷過那種缺衣少穿、食不果腹的崢嶸歲月。他們出生在了一個幸福年代,沒有戰爭,沒有饑荒,沒有貧瘠,物質富饒的年代,但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感到幸福,也更沒有感到過滿足,只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困苦與磨難,從來都不珍惜自己眼前所擁有的,只是一味地去追求自己似乎永遠都得不到的,所以很少人會聽到有哪個年輕人會真正的發自內心的說我生活的很滿足,我覺得自己生活的很幸福。每當老張想到小王的時候都會把他跟很多的年輕人聯繫在一起,進行深刻的反思。
然而就在第二天令張主任做夢也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小王死了,更令人感到不可思意的就是小王的死亡狀態與先前的那個叫做夜靜怡的死者,驚人的相似,也是由於渾身血管的爆裂,在張主任在為小王做進一步的死因分析時,他還發現了在小王的大腦中有一個紅色的大血塊兒,仿佛血液在這個地方進行了長時間的淤積最終由於壓力的作用而形成了致命的血管爆裂,這到底一切都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的呢?小王的身體出奇的棒,在他們院裡是出了名的銅筋鐵骨的機器人,上個星期全院的職工才剛檢查過身體,小王的身體是最棒的一個,他決不可能會有什麼隱性病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同一科裡的幾個老醫生都在不停地咋著嘴搖著腦袋,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嘆息著小王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走了真是太突然了。
張主任第二天就趕到了自己親密戰友老王的家,以試圖安慰安慰這個年欲古稀的老哥哥。當兩個人剛一見面,老王就緊緊地拉著老張的手泣不成聲的痛苦起來,張主任此刻也忍不住的眼淚也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個整天都伴隨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大活人,這麼一下子的沒有了,一種維繫了近三十年骨肉親情就這麼突然的被被死神給全部的掠奪走了,這的確不能不讓人感到巨大的悲痛。
當二人哭罷多時,老張問:“老哥哥小王在頭一天的夜裡有沒有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呀?”
“沒有呀,那天晚上吃過晚飯,他精神頭特棒,還在院子裡打了一會兒籃球,然後回來洗了個澡,哼著歌,還對我說他快要發財了,我問他發那門子屁財,他說從今天晚上他要棄醫從文,搞文學創作,說不定沒準還能混出個大作家或名編劇大導演什麼的,你知道我那個小子成天都沒有一個正經樣,我也沒理他,他也就很安靜的回屋睡了,但他屋裡的燈一直亮著,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說到這裡老王又一次泣不成聲了。
“那天晚上,你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沒有,你知道我這個人睡覺一般睡得很死,一覺都是睡到大天亮。第二天發現他的時候,我看他好象是依靠在床頭,手裡拿著很厚的一打稿紙,好象在讀什麼,當我仔細再一看,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我那小兔崽子已經翻白眼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個耳刮子,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下我才發覺不對勁,趕緊看看他還有沒有氣,誰知那小子渾身已經涼透了。”
從老王家出來以後,張主任的內心感到忐忑不安,不僅是為了這兩個莫名死亡的人,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提包裡的那疊夜靜怡的手稿而感到莫名的惶恐,因為張主任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死因很可能與這疊神秘的手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夜晚張主任靜靜地坐在了書桌旁,翻開了那疊恐怖的手稿。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又發現了一具渾身血管暴烈的屍體,他就是張主任。起初人們並沒有把這幾起離奇的命案聯繫在一起,也更沒有把這些人的死因與那篇未完成的小說手稿聯繫在一起,直到很長的一段時間,人們似乎都很願意去死的一樣,開始有很多的人莫名的死去了,死亡的方式也都是如出一轍的爆死,沒有任何的前期徵兆,就是那樣突然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在這個小小的社會氛圍中,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們都很懷疑在他們自己生活的這個區域裡是不是又發現了一種類似於愛博拉病毒一樣致命的病毒。人們都開始感到了恐懼,甚至有些人開始遷離這個死亡的恐怖地帶。終於這個令人恐慌的事件引發了當地有關部門的注意,他們派譴去了一個刑偵小組來調查這個奇特的事件。經過所有精心的采樣調查,整個小組幾乎沒有一點的收穫,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變得沮喪了。突然有人報案,說又有人死了。刑偵小組的成員立刻趕到了事發現場,發現死者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中學生,臉色蒼白,沒有了一點的血色,很嚇人。在她的身邊還放著一疊很厚的手稿。小組的成員開始給死者拍照,收集線索,當然那部小說的手稿也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塑料袋裡。整個的過程認真的就像是在偵破一個特大的連環殺人案。
當刑偵小組的工作人員對採集回來的線索進行進一步分析時,他們驚人的發現了一個很不尋常的現象,就是在那篇小說的手稿上發現了很多人的指紋,而擁有這些指紋的人,全部都是那些莫名奇妙死去的人。在對照過去所拍得很多張死者的現場照片時,他們幾乎發現了一個令人感到震驚的線索就是在每一個死者的跟前都發現了那篇小說手稿,也就是說每一個死者在臨死以前都曾看過這篇小說的手稿,並且這篇小說的作者就是第一個神秘死亡人。如果再大膽的推測一下,很多的人都是因為看了這篇小說而死的。雖然這個推論很荒誕,但這也是唯一的一個符合很多線索的推論。
“這篇小說的內容是什麼?”大隊長李強問道。馮小勇答道:“阿玲正在七樓的化驗分析室,正在分析,她說下午5點之前,報告才能出來。”“現在幾點了?小勇?”“現在的時間是4點的三十七分,還有23分鐘。”大隊長笑了笑:“小勇你的時間觀念可真精確?對了小勇,這麼些天了,你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看法?”“隊長你問我呀?我能有什麼看法,總覺得這案子有點邪乎。”“對,真的很邪乎,我也這樣認為?”李強邊說邊點了一根煙,然後眯起了眼睛漸漸地陷入了沉思。突然大隊長猛得一炸,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沒把馮小勇給嚇死。“不好了,快上七樓。”說著李強猛得衝向了門外,小勇也緊隨其後。當他倆撞開了化驗分析室的大門時,阿玲已經死了。
很多的同事都不相信,阿玲突然猝死的現實,都覺得這太不可能了,人們一下子都把驚異的目光投向了那疊孕育著恐怖死亡的手稿,心中都產生了一種驚恐的駭異。李強下令所有的人再也不要碰這疊會殺人的手稿。李強開始感到事情的複雜,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這些看過小說的人都會突然的死亡呢?這到底是一篇什麼樣的小說呢?描寫的又到底是什麼內容呢?是病毒原因造成死亡可能已經徹底的排除,因為經過嚴密的解剖驗屍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病變跡象,也沒發現任何可怕的病毒。李強在矛與盾的旋渦中不停地翻滾著自己迷茫的思緒,但始終都沒有找到問題的答案。突然李強的內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他真的很想翻開那部神秘的手稿,因為知覺告訴他問題的答案也許就在出在那裡。
正在這時,馮小勇突然闖了進來。“大隊長,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在夜靜怡臨死前的一個星期曾經與一個叫做陸天明的書商接觸過,似乎還簽定裡一個協議好象是夜靜怡答應了為陸天明的出版社公司寫一篇三十萬字的小說。至於小說的內容是什麼,還不清楚因為這個協議的內容只有陸天明一個人知道,但我始終跟這個叫做陸天明的人怎麼也聯繫不上,聽他們公司的人講陸天明已經失蹤了好常時間了。”“好了小勇,你現在就快去查一下陸天明家的詳細住址,明天一大早,你跟我一起去他家。”“是,隊長!”
第二天一大早李強和馮小勇就來到了一片別墅住宅區,他們驅車緩緩的停靠在了南區13A座大門外因為這就是陸天明的家,大門虛掩著,院子裡停著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小轎車,看來家裡好像有人。李強與馮小勇不停的按著門鈴呼喊陸天明的名字,但始終都沒有回音。李強職業的敏感性突然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飛身翻進院墻,小勇也緊隨其後。當他們來到屋門前,才發現屋門居然沒有鎖,當他們進入屋後,發現室內的燈居然還亮著,突然在一間臥室中他倆發現了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的陸天明,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在他的床頭居然也放著十幾頁手稿的複印件,在手稿的旁邊有一個信封,信封上的寄信人正是夜靜怡。李強趕緊收好那十幾頁手稿,對小勇說:“趕緊通知局裡派采樣小組來,對這套別墅進行詳細的分析調查。”
十幾分鐘後,在這座別墅的門外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在經過整整一個上午的勘察取證,人們終於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就是從陸天明的寫字檯的抽屜裡發現了那份陸天明與夜靜怡所簽定的合同,合同的大概內容就是,天明出版有限公司以三十萬元的價格買斷夜靜怡在三個月之內完成一部高質量的恐怖小說的獨家代理權,並且要定期向陸天明本人郵寄夜靜怡小說創作進度的原稿複印件,以確保小說的質量。
令人不敢相信的結論似乎已經逐漸地顯露出了端倪,就是說這些人的死亡原因,很可能都是因為看了被這篇未完成的恐怖小說,而被活生生地給嚇死的,當然那個創作這篇小說的作者夜靜怡也是在創作過程中被自己所寫的小說給嚇死的。這的確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結論,但種種的跡象表明這是唯一的一個正確的結論。
所有的人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因為他們真的無法想象一部文學作品竟可以有如此可怕的殺傷力。整個刑偵小組陷入了癱瘓,因為他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對於這件案子到底是成功地偵破了還是完全地潰敗了。他們每一個人開始重新認識自己身邊的這個世界了,有一天他們似乎突然發現了其實自己是同時生活在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裡,一個是現實的世界而另一個就是精神的世界,並且這兩個世界始終都在進行相互滲透與溶解,是2合1的。每一個世界當中也許都會有著各自固定的法則,並且似乎還會產生某種相互牽制的必然性與偶然性,如果說我們對於現實世界的認知程度達到了三分,那麼我們對於自己精神世界的認知程度也許還遠遠的不及我們對於現實世界認知程度的億萬分之一。如此巨大的差距所以才使我們每一個人時常都會感到自己的空虛,所以我們每一個人的靈魂都很脆弱,脆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聖人與凡人的比率永遠都是1/1000000。
停屍房的門被打開了,裡面又多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就是陸天明的那一具。整整37具僵硬的屍體成排的很整齊的排列著,這些都是那些被嚇死的人,每一具屍體都蓋著一條雪白色的掩屍布。連馮小勇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今晚要來這個特殊的停屍房,也許是他覺得外面的世界太喧囂了吧,也許只有這裡才會很安靜。望著眼前這麼多的死人,馮小勇的內心有種出奇的平靜,他覺得死亡也許真的會是一種最為徹底的解脫,因為在死人與死人之間他們永遠都不會再產生嫉妒、仇恨、貪婪、欺詐、自私、自利、分歧、爭執甚至是戰爭了一切都完全地歸於永恆的平靜,在生命消失的同時,一切關於生命中的所有的種種屬性也全都飛灰湮滅了。正在這時馮小勇突然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呼吸的聲音,漸漸地這種聲音越來越清晰,尋聲望去,他發現了有一個屍體上的掩屍布正在很有節奏感的翕動著,緊接著又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傳來,再望去,另一個屍體也開始了呼吸,小勇完全的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頓時間整個停屍房內所有的屍體都開始了呼吸,此起彼伏而又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曲氣勢滂沱的死亡交響樂。不知為何突然間所有的呼吸聲一下子嘎然而止了,一切都又恢復到先前的死寂。在這一刻馮小勇已是渾身冷汗,這時小勇方才感到害怕。突然一具屍體猛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渾身不停地躊躇著嘴裡似乎還很模糊的說著什麼但根本就無法聽懂。小勇突然間被嚇醒了,滿頭大汗,他趕緊慌忙地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檯燈,然而就在他打開檯燈的那一瞬間,馮小勇一下子被嚇得昏厥了過去,因為他看到在自己床頭正懸浮著一張雪白色毛茸茸的人臉。
就在距小勇昏厥的這個臥室的3.7公里以外的另一個臥室裡,相同類型的事件也正在發生,那是刑偵大隊長李強的臥室,不知為什麼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但李強還沒有任何的睡意,他的大腦極度的清醒,李強在黑暗中默默的沉思,沉思最近日子中的所有生活片段,在他的眼前時常浮現的就是那疊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手稿,到現在為止李強還是有點不相信一部恐怖小說怎麼可能嚇死那麼多的人?它到底真的會有那麼恐怖嗎?就在這時李強突然感到了一絲涼風拂過了自己的額頭,這涼風是從哪裡吹來的,怎麼這麼涼,難道窗戶沒有關嚴嗎?算了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被窩外面太冷了。李強在黑暗中默默的想著,當李強翻身扭過臉時,他突然的發現自己臥室的房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走了進來,輕輕地坐在了自己的床邊,李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極了,因為他覺得這個真的不像是一個人,突然從臥室的門外又走進了一個身影,也是沒有一丁點的聲響就來到了自己的床前,令人費解的是這個黑影與先前的那個坐在床邊人影,一下子融合了,就在兩個人影融合的那一瞬間李強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席夢思床墊被向下壓了一下,李強內衣已經完全被渾身的冷汗給濕透了,身體也在不住的發抖,接下來從門外一個又一個的恐怖身影走了進來,並繼續不斷地與坐在床邊的那個身影相融合。李強感到自己睡床正在不停的傾斜,他感到那個黑影的重量越來越沉,睡床幾乎就要被壓塌,忽然一聲特別清脆的咔啪聲,李強一下子被嚇得魂飛魄散的不醒人世。
第二天的清晨,世界如往常一樣在平淡的朝陽中開始了新的一天,但每一個人卻總在還是以一種陳舊的心情來運行著早就令自己感到厭倦的命運軌跡。然而李強與馮小勇生活卻發生了一個質的蛻變,因為他倆都情不自禁的仰天常笑,沒有人知道他倆因何發笑,也許是因為他們太開心了,開心的以至於都無法使自己停下來,當人們終於找到了這兩個人為什麼發笑的原因後,便把這兩個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恐怖手稿的事件終於驚動了國家安全部門,上級特別委派了一個調研小組,來對這一事件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證實事件的真實性,因為幾乎很多的人都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篇如此恐怖的小說,他們首先做了一個實驗就是把一個死刑的犯人,關在一個全面被監控的牢房裡,並在他的床頭擺放著夜靜怡那疊恐怖手稿的複印件,並通過監視器,心電檢測儀,溫度檢測儀等一系列的精密儀器,來監控這個死刑犯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什麼這個犯人似乎不大愛看小說,對於自己床頭的那疊手稿始終都沒有產生任何的興趣,他好幾次都拿起了那疊手稿只是很隨便的翻上了幾頁便又扔在了一邊,只是很無聊的在房間裡跺來跺去,整整三天都過去了,那個死刑犯始終都沒有讀過那篇手稿,正當人們打算更換一個實驗對象時,也許是因為那個犯人實在是感到太無聊了,所以他終於又一次拿起了那疊手稿開始了漫不經心的閱讀。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監視器的畫面上和其餘所有檢測儀的數值上,剛開始5分鐘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正常,犯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認真地讀著手稿。漸漸地犯人的注意力似乎完全的被自己所閱讀的手稿給深深地吸引住了,並且一下子坐了起來,開始更加聚精會神的閱讀起來,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犯人開始出現了明顯的生理反應,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深沉了,心跳的速度也明顯的加快了,血壓也在明顯的升高,這種持續狀態還沒有維持太久,突然一下子被某種特殊的力量給完全的打破了,血壓的幾乎達到了一種令人無法想象的極限,連檢測儀檢測不到了,心跳的速度竟驚人的達到了每分鐘接近1000次,犯人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突然犯人抬起了頭對準了監視器,這一下子可把所有的人都給嚇壞了,因為人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一張如此恐怖蒼白的臉,整個的五官都因恐懼而變得扭曲,突然這張可怕的臉展現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似乎是特意留給監視器前所有看到的人,就在這個笑容的最後犯人徹底地一命嗚呼了。
所有的人都變得沉默了,因為他們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更不相信那個令人感到心有餘悸的笑容。在這個特別的調研小組中,有心理學家、社會學家、人文學家,大腦研究學家、恐怖小說家,精神分析學家甚至還有一位心靈感應專家。他們都有著一種共同的困惑,一種也許永遠都無法解答的困惑。人們也許永遠都是一種好奇心極強的動物,越是神秘的、古怪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他們就越想一下子能個明白,這或許就是人類最為原始的一種求知慾。
為了揭開這個恐怖手稿之迷,上級部門特別委任了十幾名高級電腦程序員與這個調研小組共同合作,特意為揭開這個恐怖之迷製作出了一個強大的分析工具的應用軟件,這個軟件可以全方位的對這部很可怕的小說進行很全面地分析,總結,概括,評價並打出分數,甚至還可以根據文字的描述還原出比較類似接近的圖象與聲音,甚至還可以進行可控制性地改寫或刪節。當一個用黑布矇著自己雙眼的工作人員用一個掃描儀把最後的一頁手稿輸進電腦後,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開啟那個特殊的分析軟件,對這部沒有寫完的小說進行令人膽戰心驚式的剖析。但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每當電腦應用這個程序開始分析這部手稿時,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機,死機都會時間都會停留在每一分鐘44.44秒的這一刻。這是絕對不像是一個偶然,十幾名程序編寫員即刻開始了對於死機的原因進行追查,在經過大約三天的緊張處理後,他們終於發現了原來是那個分析軟件自身的一個錯誤,造成的,錯誤已經被修改過了。
人們又一次開始了用電腦進行剖析,這一次一切都很正常,初步分析的結果如下:此篇文章共有27308個字,標點符號為1672個,小說類,類型恐怖,人物為兩個到五個之間很難確定,主題內容不詳,恐怖指數為0,精彩指數為0,評論是一部無論如何也看不懂的小說。所有的人都被這惱人的結果氣得簡直都快沒有了呼吸。程序編寫員說這很可能是由於這是一篇沒有完成的小說,不完整的原因造成的。人們研究進度一下子陷入了停滯不前,突然小組負責人對那個恐怖小說家說:“在這裡你是對恐怖小說最為了解的一個人了,你能不能運用自己的想象力為這篇小說寫一個結尾,也許這是一個強人所難的大難題,因為不僅是你,就連我們在坐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整個世界在內所有活著的人,都不清楚這篇小說到底寫的是什麼,當然突然要讓你為一篇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過的小說寫一個結尾,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我相信你作為一個出色小說家的想象力,你一定能辦得的到。”
也許天底下從來都沒有一個像他一樣這麼苦惱的小說家,面對著空白的稿紙,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只有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撓頭。突然小說家的身體猛得震了一下,便奮筆疾書的開始了自己的創作,在創作的過程中小說家幾乎沒有過任何片刻的沉思與停頓,筆走如行雲流水般的酣暢,當黎明的曙光漸漸地升起,小說家還在孜孜不倦進行創作,看來他似乎並不打算在短時間內停下來,當夜幕徐徐降臨,小說家始終如一,一種完全爆發式的創作激情,還在繼續不斷地澎湃。。。。。。
當小組負責人拿到了那個小說家的手稿時,他一下子被震驚了一種很沉重的伏罪感襲上他自己的心頭,因為他不得不把那個小說家送進了精神病院,因為這些手稿上的字根本就不是什麼一篇小說的結尾而是很多的完全不相關的漢字與一些阿拉伯數字和數學符號,沒有任何的意義。據說那個小說家在精神病院裡每一天還是在不停地堅持著自己激情式的創作,只是在創作超時的時候總會有人給他打上一針。以此來告戒他該休息了。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劇,一個被逼瘋的出色小說家。所有的小組成員都為之感到了痛心,他們從來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一部文學作品會釀成如此一幕又一幕慘痛的悲劇。特別是那個小組的負責人他始終都覺得是自己親手毀了那個小說家的一生,這種摧毀的方式甚至比親手殺了那個小說家還要殘忍上百倍,小組負責人始終都陷入了一種無法逾越的陰影當中,終於在有一天清晨在人們撞開他的房間時,那個小組負責人的身體已經很僵硬地懸掛在了半空中死了。然而令人感到很蹊蹺的是就是在那同一天的同一時刻,在精神病院裡人們同樣也發現了一具上吊的屍體,就是那個瘋狂的小說家。令人費解的是這兩具屍體竟有著驚人的相同點,他們上吊所用的繩子竟都是一條女士的黑色的長筒絲襪,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兩隻絲襪竟然是同一雙,並且還是一個在幾年前就失蹤了的女人在失蹤前所穿過的,還有這兩個人在上吊時所穿著的服裝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一身很樸素的孝服,甚至他們的髮型也都是三七開式的偏分頭,在這兩個人死後第二天就有很多的人說在昨天夜裡在他隔壁的那個房間裡(也就是兩個人上吊自殺的那兩個房間裡)都聽到了有一個女人很凄慘的歌聲,並且有一個剛剛被調進小說家自殺的那個房間裡的精神病人說昨天夜裡有一個身穿白色婚紗但披頭散髮的女人在他床邊學鬼叫。他說什麼也再不進那個房間了,但很多的護工人員只是覺得他在發神經,在晚上就強制性的把他拖近了那個可怕的房間,為了使他安靜還特意為他打了一針,然而第二天這個精神病人就死了,也許是被嚇死的。
小組內的所有成員此時此刻心理的防線正在逐漸地瓦解,人們都開始了感到了自己是在與恐怖的死神在捉迷藏,這是一場註定了沒有一個勝利者的遊戲,一個完全被死神控制的遊戲。所有的人都開始感到自己對於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生命真的很寶貴,一個人一生有並且只有唯一的一次生命,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不來珍惜保護它。人們似乎才第一次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邊所擁有東西的寶貴價值。這些人似乎一下子走出了一個誤區:只有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突然有一天,那個心靈感應專家對所有的人說,此刻我已感受到了大家現在的心情都很矛盾因為每一個人都開始了對於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感到懷疑,懷疑著這項研究工作的實際意義與價值,對於這一點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清楚也很困惑,但我最為清楚的,我想在坐的每一個人也都很清楚的事實,就是已經有近百個無辜的人因為這篇魔鬼的亡書而死去了,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就是如果我們再繼續研究下去,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去,我真的不想再去充當一個罪惡的殺人凶手,也更不想去成為一個無辜的犧牲品,因為我愛我的生命,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人都會像我一樣的,我真的很希望大家能夠清醒,真的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停止我們眼前的工作,徹底的毀掉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手稿,然後回到家裡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妻子對她說“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也愛我們的這個家,也更愛我們眼前的這個世界,你知道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我發現我失去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那種感覺真的好恐怖。”
望著心靈感應專家激動而又嚴峻的表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在思考,思考著同一道令人輾轉反側、憂悒不定的人生選擇題,雖然題目很簡單,可供選擇的答案也只有兩個,但人們的思想卻太複雜了,聯想到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完全喪失了來正式的面對於人生當中時常都會遇到的抉擇時所應該具有的勇氣。沉默還在靜靜地延續,突然一道美麗的射線穿過了這間很安靜的房間,似乎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完成了這道疑難的選擇題。因為這道完美的射線是因一顆子彈運行的軌跡而形成的,在它的整個運行過程中所碰到的第一個障礙物就是心靈感應專家那顆很脆弱的腦殼。。。。。。
在心靈感應專家屍體倒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和十幾名核槍實彈特種兵,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偶發事件給驚呆了。很顯然這個不速之客就是開槍的凶手,這個軍官有著一張恐怖猙獰的面容,他只是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說:“從現在起你們全部都是一名正規的軍人了,這個研究項目已經全權由我們軍方來接管,我就是你們至高無上的新任長官,從現在起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不可違抗的軍令,若有人違抗的話,他就是你們各自的下場。”說著他用手指著那具還留有體溫的屍體。“從現在起你們每一個人曾經的所有身份,都已經宣告了死亡,你們已經完全的與外面的世界相隔絕,從現在的這一刻起你們要把你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對於這部殺人小說的潛心研究,找出它真正致人死亡的根本原因,因為我們要研製出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生物武器,這種生物武器是完全作用於人的心理的而不是作用於人的生理的,是通過純粹的心理暗示來完全地摧毀敵方。這是我們主要的大綱,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提煉出這部小說中使人心理崩潰的段落和語句以及特殊的單詞。現在的時間是8點的57分36秒,現在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放鬆時間來休息一下,以便來接受這個也許有點很突然的現實,你們所活動的範圍,只限於這個樓層,任何人不得越界,否則格殺勿論。一個小時後我們再見。”這是一個冷酷的聲音,一個令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聲音。
所有的人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只是都很呆滯的凝視著地上那灘紅色的鮮血,就在剛才,那個留有鮮血的地方還停放著一具始終都在不停抽搐著的屍體呢?時間“咔!咔!咔。。。。。。”一直都在流逝,人們一個個都宛如一座泥塑雕像一般僵硬在哪裡,期待著命運的審判。這個房間的的門終於又一次被打開了,那個軍官穿著一身白色的工作衣又重新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但不知為何,也許因為所有的人都看花了眼,在那個軍官的肩膀上似乎爬著一個若陰若現非常朦朧的人影。“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說著軍官開始指揮著小組的工作人員開始進行研究。
他們首先還是打開了那個電腦,啟動了那個分析程序,開始了又一次對於那篇小說的分析,這一次他們運用了打亂文字順序的功能,把這篇死亡小說,所有詞語的順序完全地給打亂,然後在電腦的顯示器上展現,現在的這篇小說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看懂,因為全都是一些毫無相干沒有任何邏輯的並且是連在一起的單個的詞或字,但也許只有這樣,人們才可以很放心的一睹這篇小說的全部真顏,才可以慢慢地來琢磨著這篇小說的主要內容。因為這篇殺人的小說就是由眼前的這一個個單詞與漢字所組成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看著這些不相干的詞語,運用著自己的想象力試著把它們連在一起,去想象著在這篇小說中可能出現的故事情節。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腦力勞動,每一個人都在冥思苦想,各自都在揣摩著這篇殺人小說中的死亡玄機,但有多少個人來想象就會有多少種各不相同的答案,有的人認為這是一篇描寫一個年輕人在墓地裡聆聽死人之間相互交流的故事,有的人說,這是一篇描寫一個醫生在太平間裡做手術的故事,有的人說,這是一篇描寫一個士兵在戰場上恐懼死亡的故事,還有一個人說這篇小說描寫的是一個變態作家姦殺女人的故事。。。。。。總之很多很多的答案,各種各樣。那個軍官最後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今天晚上我希望大家,在睡覺的時候好好屢一屢自己的思路,把自己認為描寫的故事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口述給我聽。”
這也許是一個最為漫長的黑夜,每一個人都失眠了,因為他們都為自己大腦中所勾勒出的故事情節所感到害怕,他們還擔心著自己也許永遠都會被困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研究室裡,他們時常都會回想起那個心靈感應專家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和那支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那個魔鬼軍官可怕的面容。
當第二天朝陽的曙光升起時,每一個人都開始了向那個魔鬼軍官口述著自己意想中故事的情節,每一個人的陳述無疑都是一部的確令人感到害怕的恐怖小說,但卻沒有一部可以真正地令人感到崩潰的接近與死亡。然而就在一旁的一個正在聆聽自己同事口述故事的心理學家,突然臉色變得蒼白,冷汗不斷地滲出額頭,他剛才還在一邊聆聽陳述一邊整理著自己思路,等待著自己的口頭陳述,或許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渾身冷汗幾乎浸濕了自己的全身,終於所有的人都被傍邊這個異常的景象給吸引了注意,很多的人都即刻來到了這個心理學家的跟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這個心理學家,呼吸都在顫抖,渾身開始了不停的抽搐,臉上是一種恐懼到極點表情,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恐懼似乎剝奪了他的整個聲音,但人們還是可以很依稀的聽到心理學家在說“是他殺了我,是他殺了我,是他,真的是他。”心理學家死了,留給活著的人只有一個新的迷團,就是有人把他給殺死的。當對於心理學家的驗屍報告出來以後人們終於發現了心理學家同樣也是被嚇死的。人們都開始感到了新一輪的恐慌,就在那一天的夜裡有一個精神病學家從二十層樓的的窗戶上跳了下來,摔成了肉醬。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也許是因為自殺可以避免一切比死亡更加難堪的痛苦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自殺也許真的會很值得。
嶄新的一天又來到了,殘酷的研究工作又開始了,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這項解剖死亡的可怕工程。每一個人似乎都在變得麻木,但這似乎只是一種假象,一種偽裝出來的虛偽,其實每一個人的內心都在膽戰心驚的顫抖,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能夠真切地感到死神始終都在徘徊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邊。就連那個魔鬼式的軍官都在自己那張剛毅的面容上時常都會現露出一種憂悒式的恐慌。今天所要研究的工作就是要把這部恐怖手稿的部分內容置換成與之相類似的聲音與影象,這是一個絕對危險的嘗試,也是最為直觀的研究方式。置換的第一部分內容大概有有三百多字,置換出的影象文件的大小簡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它足足有一千兩百多兆那麼大,播放的時間幾乎接近與一部長達三個半小時的電影,這怎麼可能只有三百多字的文字描述難道真的會需要這麼長時間的影象解釋嗎?人們都在懷疑,當然也更沒有人有勇氣打開這個可怕的影象文件。
“為什麼不打開它”!軍官很嚴厲的說。沒有人回答,大家都在沉默,沉默也許是最完美的一種回答方式,軍官似乎猶豫了一下便大步的走到電腦前,自己拿起了鼠標,很有力的雙擊了那個恐怖式的影象文件,就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人們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歷史新高,人們似乎都在期待著一張死神的面孔。黑色的熒幕終於打開了,好象並沒有什麼畫面,過了大約有一分鐘漸漸的畫面終於出現了,一根樹枝上掛著一件醫務人員所穿的白色長袍,天空陰沉沉的,冷風吹拂著那件白色的衣服在來回的飄蕩,顯示的畫面上始終都是這個場景,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突然一聲很沉悶的雷鳴聲,幾乎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屏幕上嘩啦啦嚇起了瓢潑大雨,那件白色的衣服在雨水的澆注下變成了一張透明的布,正在這時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從遠方慢慢走來,當這個人影走近時人們方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沒有人看清這個女人的臉,因為這個女人的始終低著腦袋,被雨淋濕的長髮在在她的面前來回的搖擺,這個女人來到那那棵樹下,也許她是想取下那件掛在樹枝上的衣服,正當她剛抬起手準備取下那件白色的衣服時,她似乎好象被什麼東西所吸引,她好象發覺有人在監視自己,她似乎感覺到了有很多的人正在看著自己,這個女人便改變了自己的意圖,慢慢的向屏幕走來,女人的身影離屏幕越來越近了,顯示器前每一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終於那個女人走到屏幕的跟前,突然碰的一聲很沉悶的響聲,那個女人一下子把自己的臉貼到了顯示器的熒光屏上,這一舉動可以說簡直就嚇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魂魄,因為他們都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張女人可怕的臉,那是一張沒有五官臉,就是一個略帶著皺紋的肉球,如果沒有旁邊頭髮的映襯,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這會是一張人的臉,那個女人用著自己肉球式的臉緊貼著顯示器的屏幕,接著她便用雙手瘋狂著擊打著顯示器的屏幕似乎真的想要擊碎顯示器的熒光玻璃,突然女人身影不見了,當她再一次出現在屏幕的畫面上時,她雙手舉起了一塊兒足有七公斤重的大石頭向熒光屏重重的砸來,突然喀嚓的一聲響,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無盡黑暗,停電了,整個大樓都停電了,所有沉浸在黑暗中的人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額頭也開始出現白毛汗,每一個人都在恐懼中抱怨,為什麼偏偏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停電。突然一聲劇烈的雷聲響起,幾乎嚇破了每一個人的膽,戶外開始了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凶猛的雨滴瘋狂的敲打著玻璃窗,也不知是誰甚至害怕的失聲哭了起來,還是那個軍官比較沉地住氣,他打開了對講機,怒吼著:“第一小分隊快去查一下停電的原因,想進一切辦法使七層的實驗室即刻恢復電力,快去!!!!!!”軍官的怒吼聲似乎使大家都仿佛終於找到了一絲心理的平靜,也許沒過多久,人們似乎聽到了從遠處傳來了機器啟動的聲音,緊接著電力完全的恢復了,當整個實驗室重新變得光明時,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因為他們剛才已經習慣於了黑暗,當所有人的眼睛通過了暫時的酸澀時漸漸的適應了光明後,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得刷白,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到了那台剛才還很完整無缺的顯示器的熒光屏上被砸的幾乎沒有了玻璃,並且在他們自己的腳下他們還發現了那塊兒足有七公斤重的石頭,突然間所有人都把自己驚恐的目光轉向了那個最高的指揮官,然而令他們更想不到的恐怖又發生了,所有人幾乎是在同時發出了近乎於死亡的慘叫,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個肉頭式女人正爬在最高指揮官的肩膀上。。。。。。
兩天以後,很多的警察在這間實驗室中,找到了17具面目猙獰的屍體,經堅定他們都是科學院的院士,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屋子內一切的擺設也都很整齊,似乎也並沒有發生過打鬥,只是在實驗台上擺放著一台打開著很完好的電腦,電腦的屏幕上不停飛翔著美麗WINDOWS,當有人動了一下鼠標後,畫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樹上掛著一件只有醫生才穿的白大褂兒,就在與此的同時硬盤的指示燈很強烈著猛亮了起來,一個電腦黑客闖入了這台主機,正在肆無擔忌竊取著所有一切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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