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eonce 2012-2-24 15:59
我們從來不需要排練錯過
作者／普普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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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沒有看見過他了。很久了，久到他開始像個夢境。<br />
但他從來不在我的夢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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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一個總是吹著大風的小巷裡，微弱的陽光將灰濛濛的小巷照得更加撲朔迷離，像是要營造一場夢境般，小巷裡的排風孔也不再巨聲運轉，一切都靜止了下來。<br />
沒有風的靜謐小巷裡，成為了一場夢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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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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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巷的這端出發，你從另端，我們便像是了從舞台的兩端走來。<br />
我們稱職地演著戲。我們詫異了。低頭了。慢了步伐了。<br />
猶豫了。然後在猶豫裡再一次錯身而過。<br />
我們如此地有默契。我們從來不需要排練這種錯過的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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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錯過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br />
曾經，我們沒有勇氣。<br />
後來，我們失去力氣。<br />
再後來呢？我忘記了。結果呢？我不想再想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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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腳步聲迴盪在小巷裡，穩穩地一直一直向前走去。<br />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見我消失的足跡。<br />
這還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回頭看你。我看見你的背影，轉過彎便消失在灰色的夢境裡。<br />
我連喊你都來不及，雖然我知道我不會真的開口叫住你。<br />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過我逐漸淡去的背影。有沒有停下過腳步，回頭。<br />
還是像我過去一樣，死命地告訴自己，繼續走，繼續用力地向前走。<br />
用力地，向前走。像是極欲掙脫什麼般，使上了全身的力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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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幸好你沒有回頭，幸好你沒有發現，我再也走不下去。你已經離開舞台了。<br />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旦停下了腳步，再想往前走，便很難很難了，原本該走的那條路，變得艱辛無比，好像我永遠也到不了舞台的邊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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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地蹲在小巷一角，小巷裡已經小到沒有足夠的空間可容機車聚集了。<br />
我們方才的肩膀，也許曾經有過一絲緊密。<br />
小巷裡排風孔的洞穴裡開始又有了隆隆的巨大的嚎叫聲，大風於是吹散了這場夢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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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傷的想起，在我們某次的錯過之前你問我：<br />
「為什麼我們有勇氣忍受一次次的傷害，卻沒有勇氣在一起？」<br />
「這不是很可笑嗎？」你淡淡地這麼說了。<br />
「是啊。」我在你面前輕輕地附和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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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為什麼，我們都同意了繼續這樣可笑的過活。<br />
為什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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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