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dyni 2011-12-29 15:37
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這個夏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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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倔強的姿勢仰望那個45度角的天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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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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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角度是她拼命想要的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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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一個不經意的笑容，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傾國傾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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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涼宮然心，一個倔強的女孩。一個丟了幸福的女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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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剛出生不久就被爸媽送給了姨媽，十三歲的時候又被爸媽接回了家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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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爲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沒有任何波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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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歐陽稀澈的出現注定了然心的生活不再平淡。<br />
<br />
然心是住校生，然心所在學校因爲想節省不必要的開支，就把學生安排在空余的兩個用餐廳改成的宿舍里。<br />
<br />
二十多個女孩住在一間很大的宿舍里，一點也不覺得擁擠。她們把床鋪並在一起，留出了很大的空余。女孩子們就在空余的地方鋪上很厚的草席，坐在草席上聊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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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話題里似乎永遠都有男孩子出現，比如，“哪個男孩長得帥啦！”“某某帥呆啦！”不知誰接了一句，“某某如果帥的話，那天下的帥哥就死絕啦。”然后，二十幾個女孩們笑成一片。<br />
<br />
然心也和她們嘻笑打鬧，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在校園里瘋，一起跟在某個男生身后評論男生的容貌，然后看清楚那個男生長相之后，然心很誇張的大聲說，“哇塞！姐妹們，他長得和恐龍有一拼哎。”說完一群女孩子大笑著跑開，留下那個男孩在那里莫名其妙。<br />
<br />
然心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和姐妹們一起嘻笑打鬧，一起學習，她喜歡這樣平淡中的小快樂和小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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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然心因爲起晚了，姐妹們在餐廳等她。她急匆匆的趕去餐廳，本來就生性迷糊的她因爲著急錯把男生宿舍看成餐廳誤闖了進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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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一群正在穿衣服的男孩子時，她的臉立刻紅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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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稀澈也在那個宿舍，當時他正在系鞋帶，當他看到誤闖進來的然心，他輕輕笑了。<br />
<br />
歐陽稀澈那一笑，讓然心的小心髒砰砰直跳。也就是那次誤闖，讓然心和歐陽稀澈相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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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然心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記憶里也只有歐陽稀澈系鞋帶時對她的那輕輕一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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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沒有想到，歐陽稀澈那一個不經意的笑容，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傾國傾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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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她只是一個想要小小溫暖的小女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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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季遙遠而漫長。即便然心生在北方，她依然適應不了北方冬季獨有的寒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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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厚厚的米黃色羽絨服，帶著一個白色的線織帽，大大的帽子遮蓋了額頭，不大卻明亮的眼睛里有著淡淡的憂傷，小小的鼻子凍的紅紅的，帶著貓咪頭的手套套住了纖細的小手，腳上是一雙嬌小的紅靴子。懷里抱著課本遠遠的朝著教室走去，在漫天白雪里行走的然心像一個剛從童話王國里出來的小公主，可愛的讓人忍不住心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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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稀澈和同學也正在去教室的路上，他看到然心，嘴角有著壞壞的笑容。<br />
<br />
他走到她身邊，然心擡頭望著他，她明亮的眼眸清澈的映入他的視線，他愣了一下，隨即擺出一抹痞子樣的姿勢，“小美女，陪哥走走。怎麽樣？”是輕挑的語氣，“那天看到我們男生的身體，你覺得怎麽樣？都有肌肉呢，很強壯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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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知道他在說那天她誤闖男生宿舍的事情，然心羞紅著臉罵了一句，“歐陽稀澈，你流氓。”然后匆忙逃離，只留下身后的男孩子們自顧自的大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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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真可愛，她的眼睛好亮好清澈。歐陽稀澈想到這里輕輕地笑了，隨后便和同學們勾肩搭背的向教室走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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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是一個憂傷的女孩，她的眼底總是萦繞著一抹淡淡的憂傷。這樣的憂傷來自于她的家庭，她在家里很少說話，有那麽一段時間她自己都以爲自己得了自閉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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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里，然心只和宿舍里的姐妹們說笑，在教室她埋頭于書海，很少和同學說話。正因爲她喜愛文字，小小年紀剛上初二的她便以一篇散文在省舉辦的中學生作文比賽中榮獲二等獎。在教室里她的作文常常被老師當作范文在作文課上朗讀。她的詩歌也曾多次在校刊《團員心語》上發表。<br />
<br />
然心是一個喜歡文字的女孩，她說，“在文字的世界里，她永遠都不會憂傷。”<br />
<br />
她說，“有一天，我然心一定要用我喜歡的文字爲我自己打造一個城堡，那個城堡里有一個溫暖的男孩，可以陪我走一生。有一個可愛的筆記本，可以讓我的文字有一個安身之地。有一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這就是我的夢，一個很美的夢。”<br />
<br />
有文字陪伴，有心愛的男孩寵溺，這就是她的夢，這就是她要的幸福。簡單、美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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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才華，她的善良，她的可愛，讓歐陽稀澈慢慢的靠近她。她以爲歐陽稀澈闖入她的世界是一種幸福。但是，現在的然心明白歐陽稀澈的闖入成了她心底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傷。歐陽稀澈帶給她的傷，碰不得。她只有把她放進記憶，然后、深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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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幸福與她，真的有些遙不可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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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從來都不曾奢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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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然心，從開始到現在，乃至將來。她，都只是一個想要小小溫暖的小女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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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歐陽稀澈，是那個給她溫暖的男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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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很乖巧的低頭站在歐陽溪澈面前，她的側影看上去很美，給人一種朦胧氤氲的感覺。眼底的妖娆清澈的讓人有點移不開目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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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我做你的哥哥吧！好嗎？”歐陽溪澈輕輕的說著，生怕嚇跑了她。<br />
<br />
從第一次見面，然心給歐陽溪澈的感覺就是這個眼眸明亮、長相可愛的女孩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給他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他想讓她做他的妹妹，他可以盡自己的努力給她一份有安全感的親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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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然心滿臉迷惑，眼眸迷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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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溫暖的字眼。她看著他，這個男生有著溫暖的笑容，全身充滿安全的分子。她有哥哥，可是自己的親哥哥何曾關心過自己？從回到家以后，哥哥好像很排斥她，一件事情做不好就會罵她，甚至打她，漸漸地，她開始害怕哥哥，從心底深處害怕這個和她有著深深血緣關系的親哥哥。她開始疏遠他，慢慢的，他們好像變成了陌生人。現在這個叫歐陽溪澈的男生說要做她的哥哥，她好高興。她是如此的渴望哥哥的愛，渴望有一個哥哥可以疼愛她，保護她。<br />
<br />
她看著眼前溫暖的男生，輕輕的喊出了那兩個溫暖的字眼，“哥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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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哥哥的好小妹。”歐陽溪澈輕輕拍拍然心的小腦袋，微笑著說，“走，哥請你吃飯去。”<br />
<br />
“不用你請啊！我有吃飯錢，媽媽給我的。”然心紅著臉小心的說著，可愛的模樣讓歐陽溪澈笑著刮了下她的小鼻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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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請你吃飯，你就不能拒絕。因爲你是我的妹妹，聽見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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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乖巧的點頭，他們一起向餐廳走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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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然心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請你不要在走進我的世界的時候再殘忍的離開，因爲然心會怕，會受傷。看著前面走著的男孩，然心在心里輕輕地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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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快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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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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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然心不再感覺寒冷，她望著天空，輕輕地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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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她在心底悄悄許下永遠，只爲那個被她稱作神的少年——-歐陽稀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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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因爲有了一個歐陽稀澈那樣疼愛她的哥哥，然心的生活快樂而又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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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稀澈坐在然心的前排，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然心就會手托腮望著前排努力學習的歐陽稀澈。那個時候的歐陽稀澈在溫暖的陽光里安靜的學習，周身被金色的陽光覆蓋，帥氣的像一個天使。<br />
<br />
“傻丫頭，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入神？”歐陽稀澈走到然心的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頭。<br />
<br />
然心擡頭，忽然歐陽稀澈俊美的面容在她的面前放大，她忽然低下頭，小臉羞紅一片。<br />
<br />
“原來我的小妹這樣喜歡臉紅啊！好可愛的小美女。”歐陽稀澈笑看害羞的然心。<br />
<br />
“哥，你又在嘲笑我了。”涼宮然心紅著臉說。<br />
<br />
“好了，哥不逗你了。”歐陽稀澈坐在涼宮然心的座位上開始低頭在她的抽屜里翻找著什麽東西，他擡頭看著她，“小妹，你那個壞掉的鬧鍾呢？給我找出來，我給你修一下，看看能不能修好？”<br />
<br />
“哥，你會修理鬧鍾？”涼宮然心吃驚的看著歐陽稀澈，她的嘴巴由于驚訝張開成‘O’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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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歐陽稀澈又一次被涼宮然心可愛的表情逗笑了，“當然了，你哥我什麽東西都會修理的哦！”<br />
<br />
“哥，我好崇拜你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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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崇拜我了吧！”歐陽稀澈得意的說，“好多人都崇拜你哥我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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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好自戀哦！”涼宮然心說著從書包里掏出壞掉的鬧鍾遞給歐陽稀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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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壞掉的鬧鍾，你也像寶一樣把它護著？”歐陽稀澈接過鬧鍾開始擺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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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本來打算帶回家讓我爸幫我修理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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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我就是個神，一定會給你修好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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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然心望著低頭專心致志擺弄鬧鍾的歐陽稀澈。哥，你知道嗎？在然心的心里，你真的是一個神。沒有人可以比的過你，在然心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如果可以，哥，請不要離開我。好嗎？涼宮然心望著低頭專心致志擺弄鬧鍾的歐陽稀澈，她在心里輕輕地說著。<br />
<br />
“ok！”歐陽稀澈站起身，把手里的鬧鍾遞給涼宮然心，“修好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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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是神涅。”然心有一次吃驚的望著歐陽稀澈，一臉的崇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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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以后哥會好好疼愛你的。因爲你是我的傻丫頭，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歐陽稀澈揉揉然心的小腦袋，微笑的說著。“哥，我是你的傻丫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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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就是哥的傻丫頭啊！你是哥永遠的傻丫頭。小可愛，知道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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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然心知道。”她望著他，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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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我是你永遠的小丫頭，你要記得說過的話。然心在心里這樣想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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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我永遠的哥哥哦！”然心看著歐陽稀澈紅著臉把話說完，低著頭在歐陽稀澈帶著笑意的眉眼下飛快逃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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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那個純白少年，正在慢慢消失在人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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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快樂幸福的日子里，然心迎來了她的人生轉折點——-中招考試。那時的歐陽稀澈已經是一名即將升入高二的學生了。然心報考了歐陽稀澈所在的高中學校。<br />
<br />
暑假在家等通知書的時間好漫長，漫長到讓然心感覺到好像已經過了很多年一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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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這個漫長的暑假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封高中錄取通知書寄到了涼宮然心的家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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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拿著那薄薄的通知單，激動的遲遲不敢看。在爸媽的催促下，她顫抖著手指打開錄取通知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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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書上赫然寫著：涼宮然心同學，你已被我校錄取，請在9月1號帶著你的證件來學校報道。署名是然心家鄉最好的一所重點高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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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的爸媽臉上洋溢著喜悅的表情，因爲他們的小女兒考上了他們縣里最好的重點高中。可是，然心臉上興奮的表情卻慢慢消失，取而待之的是眉宇間化不去的憂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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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這所重點高中上學，因爲這所學校里沒有歐陽稀澈，沒有那個疼愛她的帥氣少年。所以，她不想去上這所學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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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歐陽稀澈所在的高中，雖然，那只是一所普通高中。<br />
<br />
但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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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的地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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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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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因爲父母的強烈反對，然心根本沒有能力反駁。只好依著父母的意思去了那所重點高中。開始了她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高中生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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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高中的然心對一切都不熟悉，偌大的教室里再也沒有那個熟悉的純白少年在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回頭偷偷的沖著她笑。坐在她前排的也是一個男生，但是，卻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少年。<br />
<br />
每到下課，然心都習慣性的去操場的草坪上坐著休息。然心喜歡這個學校的操場，聽同學說這個美麗的操場上的每一棵草都是上幾屆的學長和學姐們從外面帶過來的草，然后一棵一棵栽種到操場上的。因爲這個操場凝聚了學姐學長們的心，也是這個高中的每一個學生們最喜歡的地方，所以，這個操場顯得那麽珍貴。操場的旁邊就是籃球場，然心每次都是坐在草坪上看籃球場上的男生們打籃球。然心喜歡看他們打籃球，喜歡看他們投三分球時的帥氣。最重要的一條是，歐陽稀澈也喜歡打籃球。初中的時候，然心都會去操場看歐陽稀澈打籃球，喜歡他打籃球的姿勢，喜歡他沖自己說，“小妹，哥打籃球帥不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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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歐陽稀澈喜歡打籃球，所以，然心也深深地喜歡上了籃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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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然心坐在偌大的操場上，她看著那些打籃球的男孩們英姿飒爽的身影，仿若看到了初中那個時候歐陽稀澈打籃球，她在旁邊安靜看著的場景。那個時候然心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似乎感覺到好像全世界的幸福都被她一個人給霸占了一樣。想到這里，然心的嘴角露出小小的幸福的笑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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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然心依然單純的讓人會忍不住心疼，她坐在操場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那些男孩打籃球。多年以后的然心依然喜歡籃球，可是她卻不敢再去看男孩打籃球。因爲，然心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樣疼愛她的歐陽稀澈會在那個溫暖的夏末把她徹底忘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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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曾經說會疼愛她到永遠的純白少年，已經徹底決絕的把她忘記，在她還以爲他仍然很疼她的時候慢慢消失在人海。直至、消失不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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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他說，他會疼愛她到永遠。可是，她卻忘記問他，他口中的永遠到底有多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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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爲什麽要忘記然心？哥，然心做錯了什麽嗎？你告訴然心，然心改正。哥，不要離開然心，好不好？”然心抱著一疊信封坐在宿舍的床上，她對天呼喚，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地板上暈出一個個透明的暈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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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天呼喚，可是，湛藍的天空清澈的像極了歐陽稀澈帶笑的眉眼，卻沒有帶給她一絲的回應。厚厚的一疊信在然心的手里握著，那是歐陽稀澈給她寫的信，足足有一百多封。沈甸甸的信放在然心的手里仿佛有千斤重，把她的心壓的痛的不能呼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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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這里破了一個大洞，好疼好疼。”然心呆呆的望著天空，她的手指狠狠的按住胸口，那是心髒的位置。“哥，我修不好它。它破了，好像有好大好大的風吹進來，吹的我好疼，疼到無法呼吸，疼到恨你入骨。哥，你告訴我怎麽辦？你告訴我怎麽辦啊？”然心再一次對天呼喚，然后癱坐在床上，淚流滿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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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稀澈，那個有著微笑眉眼的純白男生。那個笑起來傾國傾城的男孩，那個曾經說會疼愛然心到永遠的溫柔男孩。在這個即將過去的夏末，他忘記了涼宮然心，他那樣決絕的選擇離開，選擇消失。只留下然心自己在角落里舔舐他帶給她的深入骨髓的傷痛。<br />
<br />
他們在夏末認識，又在夏末結束。夏末，成了然心這輩子最恐懼的季節。因爲，這個季節一到，她的心就會不可擬制的痛，甚至會痛到無法呼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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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讓我做你的哥哥吧！我會疼愛你到永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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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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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會疼愛她到永遠。可是，她卻忘記問他，他口中的永遠到底有多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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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個夏末，他成了她心底最深的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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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夏末，她心痛的無法呼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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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夏末，她愛他挫骨成傷。<br />
<br />
<br />
<br />
【尾聲】————【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br />
<br />
從歐陽稀澈離開到現在已經六年了，然心還是沒有忘記他。現在的然心眉眼間依舊有一種似乎永遠都消失不掉的淡淡的憂傷，她現在在大學附近的一個幼兒園里實習，等著明年七月份拿了大學畢業證以后決定回到爸媽身邊好好的陪著他們。她再也不敢去學校操場看別人打籃球了，因爲她害怕，她害怕自己會想起歐陽稀澈，會想起那個把她傷得徹底的男孩。<br />
<br />
她現在喜歡仰望45度角的天空，以一種倔強的姿勢仰望，因爲，她說，那個角度是她拼命想要的幸福。只有踮起腳尖，仰望45度角的天空，她才有機會觸摸到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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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自己是一個人，擁有一座城，那座城里的男孩歐陽稀澈卻是她一生的心疼，也是把她傷至絕望的男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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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或許有一天自己可以忘記他，然后撫平傷口，做回那個驕傲快樂的自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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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一天或許很近，也或許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