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eonce 2010-9-23 09:27
[都市] 游記·紅蝶
我們原本都有選擇生的權利，卻拒絕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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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為殘酷的紅蝶，就請，用絢麗的舞蹈迎向死亡.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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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而安靜的午夜，就是夏天的燥熱也同括噪的蟬一同睡去．一股風，使沉默燃燒著的火焰劈啪作響，那光芒，卻使夜空俞加明亮.飛蛾如此渴望而又眷戀這終景，以至於撲向毀滅．映照著女孩子嬌嫩的臉龐，微笑...........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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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隨人群蔓延，任是潑出幾桶水也挽救不了叫絕望的火勢旺盛下去。怪物般，一再吞噬掉人內心的恐懼。再以成長後的姿態藐視他們，年久失修的自信心只得在此倒塌，接連而至的慘幕，會在女孩空洞的神情下落去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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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姐還在裡面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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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喃著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可那人，能否再抱以笑容呢？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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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告訴她，小紅，姐姐不在裡面...而是被美麗的蝴蝶帶走了,等小紅長大,她會來接走小紅的.........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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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承諾,我的羈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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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是什麼,早已模糊不清,喝下去的水的味道,卻是鹹澀的.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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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入學的日期,與櫻花盛開綻放的季節不同,此刻楓葉漸紅.卻也都是凋零前的繁華,悲壯.學院每年迎入一批新的生氣,而翌年夏天又將送走這積澱已久的感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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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楊羽？” <br />
“額……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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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她們在短短時間裡已習慣這位少女的發呆頻率，和秋葉一成不變的打好領結的校服、剛好到腳踝的長裙、就連發箍的位置也從未出過改動的習慣幾乎成為周圍人學也學不來的模範。這和每天早上都會瘋魔一番的恐怖情形相比很是反常，當室友尋思找牙刷梳頭、光盤照鏡子時，她已帶上門，悄悄地離開了。 <br />
然後她們總在吃好後來到這種著櫻花樹和楓樹的詭異地帶將某拎回教室，再塞上一袋熱好的牛奶。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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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今天也如期的呆在那裡，半蹲著似乎在觀察什麼。秋葉湊了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已經枯萎了的繭蛹，而她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想要進去一般。有那麼一些，原本就來不到這世上，但既然來了，為什麼又在開始前結束。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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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合的時間，不適合的生命。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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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想伸出手去碰觸它，不知為何，秋葉感覺到一陣惡寒，一把將楊羽拉回到自己面前，似乎……有什麼異樣的東西在眼睛裡。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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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邊在盛開，另一邊卻在枯萎呢？”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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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陽雖然不如夕陽般，卻也在她的眼中映出妖異的紅。在這寒冷的季節，正在凋零的紅色楓葉飄落在楊羽的手中干裂破碎消逝.....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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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兩季輪換交替，周而復始著，櫻花漫天的絢爛，楓紅的壯麗，但這生與寂的對比，像征生命的輪回，還是歸宿？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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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哪裡顧及這些風馬牛對不上的東西，直接拖走了事。“都快打鈴了，還神游……”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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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背影漸漸迷離，枯萎的蛹塌了下去，就像夏天一樣。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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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是夏天已經過去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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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箱寂寞空洞地敞開著，仿佛回應出等待者的心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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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距離上次來信已間隔好久、好久了，久的快讓記憶淡去。但她不會，也沒有這樣選擇。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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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一個約定。<br />
每次滿懷期待、落空、期待、落空，似乎自己是一個只會開關箱子的機械，永遠無法達成任務的機械……幾度懷疑從前每隔上一段時間姐姐就會發來的信是否是泡影……就算沒有寫明回信地址，但她還是如此堅信著，姐姐會來的。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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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啊啦，聽說了麼……”跟在她們身後的楊羽低垂著頭，手提著書包踱著步伐，不緊不慢地收入或多或少的閑言碎語。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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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啊，某某推薦一款游戲給我玩呢，不過居然是恐怖的嚇。” <br />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和風式劇情很凄慘的？”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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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們說著這些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卻不由得戰粟起來。似乎，有什麼，要從身子裡竄出來一樣。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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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你玩過那麼多游戲，該知道得吧。叫零•紅什麼的……游戲？”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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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緊縮在一起，又擴大。她環抱住自己，雙臂因為太蛹力而略微發青，身子猛地低了下去，手死死地握著心口不肯放開。這時候的同伴發現，自己的手忙腳亂也只有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倒下…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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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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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是洗不淨的鮮血。心裡的，是抹不去的罪孽。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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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舞吧紅蝶燒盡一切吧紅蝶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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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醫務室的楊羽忽然驚醒過來，大口喘著粗氣，汗從額頭泌出，她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腕，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剛剛會那樣失態，不適感來的和去的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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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熟悉的窗邊座位，支著下巴發呆。憑著窗戶外光景大概快是響午了，而這之間的時間就這樣“呼”地過去了，令人不敢去相信，但那心被穿刺般的感覺卻是真實的。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br />
頻頻感覺到背後的灼熱視線投來，雖然已經說服秋葉她們自己真的不要緊了，可是自己的手卻一直護在胸前。心，真的被抽空了一樣。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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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風極其頑劣，她想是否早上沒關緊的原因，手剛伸出去還未等觸及到邊緣她便注意到有個陌生人來到了教室。他一身稍緊的深色系皮衣打扮，人長的倒不是很出眾，卻是整體一種冰涼的寒冷感。 <br />
但，為什麼令人不想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呢？在他面前的時間，仿佛能將一切停止。她沒去聽他按著名冊一個一個點下去，最後的停頓反而讓她聽清楚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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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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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小紅……”回憶中的什麼時候，曾有人這樣叫過自己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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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縫隙間，溜入一指翩翩飛舞的蝴蝶，而它，停留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一陣刺疼。手上傳來暖的感覺，難道……它在吸食我的血液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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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眼前似乎出現了幻影，自己朝思慕想的姐姐其實就站在門口那裡，等待她的過去，但自己的手上……浸滿了鮮血。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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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起……自己的雙手曾經……伸向姐姐的脖子？！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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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死了姐姐……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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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在她的頸上留一道鮮紅的吻痕，如同血一樣的紅蝶。不對，難道這不是游戲中的內容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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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徹底的痛哭。而手上的紅痕像抹不去的冥冥紅線纏繞著自己。 <br />
楊羽的手慢慢抬起……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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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願面對，那就選擇看不見一切。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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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老師，你叫錯名字了吧？這個班明明只有叫楊羽的。”那名池姓老師合上名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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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他向後面掃了一眼“那麼，誰送楊同學去一趟醫院？”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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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回到門邊，見到面目和楊羽極為相似的女孩子自言自語：“無論是楊羽，亦或是楊羽紅，都不會是結束……”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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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雙生，她們，本來就是同命一人。<br />
醫院，正臨夕陽。紅霞如殘留地血色，慘暗地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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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池霜整理好手中的資料，注意到眼上蒙著紗布的她一直面向自己，隨手取了個蘋果問道：“要來一個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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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包扎，沉默。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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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你還在那裡麼？”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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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要分清對像，我可沒聽清，諾。”她慌張接過道：“沒，沒什麼……只是想問……老師您相信姐姐會來接走我麼？” <br />
池霜不言語，悄悄將幾封未蓋郵戳和回信地址的信收好。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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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太多是會成負累的，明天‘見’。” <br />
“…………拜”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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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出門，隨著合上之前一閃而過的是一個一只眼睛為白瞳和楊羽長相酷似的少女。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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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小紅”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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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裡那棵樹下的蝶蛹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是第二天楊羽照鏡子時裡面映出手腕上多出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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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