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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dyni 2015-6-11 08:29

1:50

今天是周末,更主要的是今天是情人節。看著哥們兒們滿世界的找玫瑰,不知我是該慶幸還是不幸。 <br />
  既然還沒找見送花的對象,也少受了那幾分洋罪。租上幾張光盤,在家看它一整天,反正情人節一個人過都二十多年了。 <br />
  已經是第三部電影了。主角們還在慢慢的烘托氣氛,我都有些困了。 <br />
  “鈴…鈴…鈴…” <br />
  清脆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神的懷中給拽了出來。 <br />
  “喂?”我無精打採的拿起電話。 <br />
  “喂?星濤嗎?”是個女孩的聲音。 <br />
  我馬上來了精神頭,下意識的攏攏頭發,擺擺酷。然而隨后,我又象泄了氣的皮球。因為我聽出了對方是誰。 <br />
  “小紅呀,過情人節你不陪著你男朋友給我打電話干什麼?”我說。 <br />
  “我有件事想給你說說。”小紅沒有理睬我的嘲諷。 <br />
  “哦?”聽她的聲音不象是開玩笑,莫非……她和他的男朋友已經分了手,所以才找我……我一下子又來了精神。 <br />
  “什麼事呀?”我問。 <br />
  “我…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怕……在電話里講不明白。”她支唔道。 <br />
  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加肯定我的猜測。搞不好見了我還會哭天摸淚的,說不定悲痛之中來個投懷送抱,你說我抱還是不抱。想著我笑出了聲。 <br />
  “你能不能來?”她有些急了。 <br />
  “好好。我十分鐘后到你家。”我說著就想掛電話。 <br />
  “別別,千萬別來我家。” <br />
  我馬上明白,她爸媽一定在家,說什麼話不方便。 <br />
  “到咱們學校門口吧。十分鐘后。” <br />
  “好,我在那兒等你。回頭見。” <br />
  我等了十五六分鐘,小紅才到。她紅紅的眼睛黑黑的眼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br />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低聲說。 <br />
  “沒關系。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我說著指指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 <br />
  可走到門口她往里看看卻改變了主意。 <br />
  “咱們換個地方吧。里面…太黑了。我怕。” <br />
  太黑了?怕?我一時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不過仍然很有風度的說:“好的。” <br />
  找了半個小時,最后我們在一間飯館臨街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中午的客流高峰已經過去,這里還算的上清靜。透過玻璃,還能看的見馬路上的行人。 <br />
  菜已經上齊,小紅只是慢慢的吃著,顯然是在考慮怎麼給我說,或者是要不要給我說。氣氛有些尬尷,我非常的不習慣。 <br />
  “你爸媽還好吧。”我隨便說著。“他們在家吧。” <br />
  “…他們沒在家。” <br />
  “是嗎?”這和我以前的猜測有些出入。 <br />
  “你男朋友呢?今天可是情人節。” <br />
  “就是因為小輝不相信那件事,我才要給你說的。”她突然有點激動。 <br />
  “是你要給我說的事情嗎?” <br />
  小紅點了一頭,然后說“我見鬼了。” <br />
  我愣了五秒鐘,然后大笑了起來。飯館里僅有的幾個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br />
  “我就知道,你也不信。” <br />
  “小紅…我先謝謝你,在情人節這天,我一個單身漢能這麼的大笑一次,可真不容易。可見鬼……”我說著又笑了起來,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br />
  “你別笑了好不好。”小紅道。 <br />
  “好……我不笑了…不笑了。我原以為你和男朋友鬧別扭,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可怎麼也想不到你給我說你見鬼了…”說著我又想笑。 <br />
  “本來挺好的,可他不信我說的,我們鬧掰了。”她說著,突然抓住我的手。“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見鬼了。我爸媽都不在家,小輝他不相信,只有說給你了。”說完,眼淚流了下來。 <br />
  我聽她說的真切,看來事情可能有些蹊蹺。於是正色道:“那你慢慢來,把經過詳細的說給我。” <br />
  “好吧,謝謝你。不過事情要從上個星期六說起。”她喝了一口酒說道。 <br />
  “那天不是你的生日嗎?”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幾個在你家開了個生日party,我就是那時認識你的男友小輝的。” <br />
  “沒錯。熱鬧到十一點多,你們都陸續走了。最后只剩下小輝幫忙收拾。”小紅說著聲音突然變的很低,“那晚我本不打算讓他走了。” <br />
  我心里有點泛酸,趕緊吃口菜,卻夾了一口醋熘土豆絲。 <br />
  “可收拾完屋子已是十二點多,我還沒來得及…小輝卻說太晚了怕家里掂記就急匆匆的走了。” <br />
  “那天特別累,又喝了不少酒,我一躺下便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已近中午,頭非常的痛。而且…”小紅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br />
  “而且什麼?”我問。 <br />
  “而且…我好象做了一個夢。” <br />
  “好象?做夢還有好象的。” <br />
  “不是,你聽我說……” <br />
  “我一直在聽。” <br />
  “我只是依兮記得有個人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可我卻弄不清是我親眼看到了還是…夢見的。” <br />
  我細細的品味著她的話,靜待著下文。 <br />
  “那天我在家里睡了一天。到晚上隨便吃了點什麼我又睡了,可能因為睡的太多,所以半夜里就醒了。我扭頭看了看枕邊的熒光表,是1:50.我正想翻個身再睡,卻突然感覺到屋里好象……有別的什麼東西。” <br />
  我手心里也有了汗。 <br />
  “我看見,一個穿白裙子的…站在屋角。我嚇了一跳,趕緊打開燈。原來那里掛著我的一條白裙子。我知道自己看錯了,於是關燈再睡,可是剛躺下就想有些地方不對頭——頭發!我剛才明明看見‘那個人’還有頭發的。我不敢回頭再看,又睡不著,心里怕的要命。”說著她的臉色變的煞白。 <br />
  我喝口酒,想到了一個問題。 <br />
  “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東西掛著?” <br />
  她好象沒有聽見我的問話,自顧說著。 <br />
  “我壯著膽又打開燈,那里只有一條裙子。我咬著牙過去把裙子摘了下來,然后一直開著燈,沒敢睡覺。”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br />
  “你家里只有你一個人嗎?”我問。 <br />
  “我爸媽出去要賬去了,沒準什麼時候回來呢。” <br />
  “哦…但是你確信不是你看錯了嗎?” <br />
  “我當時也以為我看花了眼,可現在我知道我絕對沒有看錯!” <br />
  “為什麼?” <br />
  “因為第三天晚上。”她說著又喝了一口酒。“由於第二晚的事,我第三天睡覺時是開著燈的。一開始睡不著,過了很久我才慢慢睡著的。那幾天不方便,所以晚上睡著就要去廁所。”她說著抬頭看看我。 <br />
  我點點頭,示意我明白。 <br />
  “有一點你應該注意到,我臥室的燈一直都是開著的,我上廁所時根本不會關上,也不敢關。可我從廁所里出來時,我臥室里的燈卻滅了。我心里一陣的發毛,更可怕的是我看見大廳里的表又是1:50.” <br />
  “1:50?” <br />
  “是,1:50.我害怕的要命,可又忍不向臥室里探頭看去……天吶!又是她,穿著白裙子,長長的頭發遮著臉,站在我的床前,和我第一天看見的一模一樣。我大叫一聲倒在沙發上,拿沙發墊擋住臉,一直到天明。” <br />
  “天一亮我就跑了出來,到現在我一直住在姥姥家。” <br />
  她的故事講完了,我一時也無話可說。真實性實在是個問題,不過以小紅的想象力是編不出這樣的故事的。 <br />
  “在你姥姥家,‘她’出現過嗎?”我問。 <br />
  “沒有。你相信我說的了?” <br />
  “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br />
  “謝謝。”小紅說著,臉上滿是感激。 <br />
  “可是我有個疑問。” <br />
  “請說。” <br />
  “這幾天里好象沒小輝什麼事。你們是什麼時候吵翻的。”我問。 <br />
  小紅沉沒了一會兒,好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點了一下頭。 <br />
  “好吧,我都說給你。我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后的白天,就是我生日的第二天,就給小輝打過電話。我說不舒服讓他過來。他說他有點事過不來。然后又問我只是不舒服嗎?我說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呀。他囑咐我好好休息,但還是沒有來。又過了一天,那是星期一白天了,我在午休時又給他打電話。電話一通他就問我是在單位嗎。我說是。他說馬上過來,又問我還不舒服嗎?我說沒事了,又把晚上的事在電話里簡要的說了一遍,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說他不來了。然后就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又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單位這幾天比較忙,每天都加班所以……我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br />
  小紅說到這兒,我心里感覺似乎抓到了什麼,可一時卻難以明確。 <br />
  “最后一天,我實在害怕的要命了。就又打他的手機,想讓他來陪陪我。他還是說他沒空。我說我去他家也行。他卻說他不在家里住,就關了手機。過了一會兒又打過來就突然說要分手。”小紅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br />
  “你給他說你第三次見鬼的事情了嗎?” <br />
  “說了。我先說的這件事,才說要去他家住的。”小紅抹著眼淚說。 <br />
  “照你說的意思,小輝對這件事似乎知道的更多。” <br />
  “我這樣想過,可是卻不敢承認。所以才說給你聽,讓你幫我想想辦法。” <br />
  說句實話,我現在還在想是不是完全相信小紅說的話。更別提給她想出點辦法了。 <br />
  “你想讓我怎麼做?” <br />
  “你能不能去找找小輝?” <br />
  “好吧。”我爽快的答應了。“正好我還帶著他的名片。” <br />
  “請問李輝先生在這里工作嗎?”我來到李輝工作的公司問迎賓小姐。 <br />
  “李輝呀。他在這里工作,不過他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br />
  “哦?他病了嗎?”我又問。 <br />
  “那就不清楚了。您找他……” <br />
  “我是他的朋友,路過這里順便看看,真不巧。謝謝你!” <br />
  “不用謝。”迎賓小姐甜甜的笑著。 <br />
  我走出那間公司,心里已盤算出一個辦法。二十分鐘后,我來到了李輝家的附近。然后拔通了他的手機。 <br />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拿起了電話。 <br />
  “喂,那位?”好象還沒睡醒。 <br />
  “我想問你點事情。”我直截了當的說。 <br />
  “你是誰?” 我是小紅的朋友,星濤,咱們見過面的。” <br />
  “沒什麼好說的。” <br />
  “我想咱們還是見見的好。我十分鐘后到你家。” <br />
  “別……你別去我家了,我在外面呢。”說完他“啪”的掛了電話。 <br />
  他剛從家里出來,就被我堵了個正著。 <br />
  “你……”他見是我,驚訝之中帶著無奈。 <br />
  “到你家坐坐吧。”我說。 <br />
  他嘆了口氣,緩緩道:“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br />
  已是午飯時分。我把小輝帶到了我家,反正就我一個人。我泡了兩袋方便面,放到了桌子上。 <br />
  “我想問問你和小紅手的原因。” <br />
  “原因?沒什麼原因。我們倆和不太來。”他吃著我的方便面說。 <br />
  “可我聽說她前幾天見鬼了。” <br />
  他拿筷子的手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世上哪有鬼?你相信嗎?”他吃面的動作比剛才慢了許多。 <br />
  “我原本也不信的,可是小紅真見到過。” <br />
  “她神經病。別聽她瞎說。”李輝有些不安了。 <br />
  “你知道的,那個長頭發,穿白裙子的女鬼。”我逼近他,低聲說道。 <br />
  “啊!”他叫了一聲,向后退時把椅子的靠倒了。嘴里喃喃的說:“難道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br />
  這一下把他暴露了個徹底。 <br />
  “她是誰?” <br />
  “你……有酒嗎?” <br />
  “有。”我給他倒了一杯白酒,他喝了兩大口,情緒穩定了許多。 <br />
  “她是我從前的女朋友,小蘭。” <br />
  “她死了嗎?”我問。 <br />
  李輝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埋下了頭,痛苦的說:“她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本來死的應該是我。” <br />
  “我和小蘭的感情非常的好,從中學時我們就認識了。到她死,我們已經談了四年戀愛。雖然她離開我兩年多了,可我們每天晚上都見面。” <br />
  “什麼?每天都見面?怎麼見?”我驚道。 <br />
  “不知你聽小紅說起沒有,我每天晚上十一點前必需睡覺。”他抬頭看看我。 <br />
  “好象聽她說過。睡著了就見到了嗎?” <br />
  “是的,見的到,每天晚上都見的到她,在夢里。”他凝視著酒杯,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br />
  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神經病了。 <br />
  “難道你每天晚上都做夢?” <br />
  他奇怪的看看我,正言道:“難道這很奇怪嗎?” <br />
  問的我一時啞口。 <br />
  “可是從那一天,她卻不來了。”他又突然變的痛苦萬分。 <br />
  我想起小紅說的,於是猜道:“難道是從小紅生日那天?” <br />
  “不錯,就是那天。我幫小紅收拾完屋子已經十二點多,我馬上趕回家,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等我睡著了,她卻沒有來……” <br />
  “那……”我正想插一句。 <br />
  “她一定是沒有等到我,所以就出來找我,她迷路了。她一定是迷路了。” <br />
  “鬼也會迷路?” <br />
  “為什麼不會!” <br />
  他已經兩次把我問的啞口無言了。所以我決定換個話題。 <br />
  “小蘭怎麼死的。”我問。 <br />
  李輝想了一會兒,抬頭對我說:“我不告訴你。” <br />
  他真的有神經病。我已經怎麼認為了。 <br />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小蘭她死的時候,就是留長頭發,穿白裙子。” <br />
  “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小紅生日那天你沒有按時回去,小蘭的靈魂就出去找你了,就到了小紅家。可是卻不認識回你家的路了。而小紅見到的那個就是小蘭。” <br />
  “一定是的。” <br />
  “那你怎麼不去小紅家,找小蘭?” <br />
  “不,我會在家里一直等小蘭。她回來再找不到我,她會傷心死的。” <br />
  我第三次啞口。於是我做了我今天最英明的一項決定——把李輝送走。 <br />
  我把李輝說的又想了一遍,又開始懷疑小紅說的事情的真實性。反正明天是周日,我做了可能是今天最不英明的決定——住小紅家。 <br />
  小紅把我領到她家里,指指她臥室地上那件白裙子,便急匆匆的走了。整個家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br />
  我一頭扎在她柔軟的床上,聞著她香香的被子,心中不禁的竊笑。我還是第一次躺在一個女孩的床上。打開電視,吃著她的零食,不知不覺中,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有些困了,於是就躺在她的床上,合上了眼睛…… <br />
  不知為什麼,我醒了。看看表剛是凌晨一點四十,還差十分鐘。突然我的心里也有了些害怕,雖然我一直不相信小紅說的話。看著地上的白裙子,我總覺著怪怪的,好象它會自己飄起來。屋里的燈都還亮著,稍微安心了一點。起身把那條裙子拿在手里,好象這樣就不會被鬼穿走了。其實大不了是小輝的死鬼女朋友,沒什麼可怕的,小輝天天夢見她不也沒什麼事嗎?我瞎安慰著自己。 <br />
  1:45. <br />
  我緊張的不行,攥白裙子的手有些發抖了。於是我開始不停的喝水,好讓自己平靜一點。 <br />
  1:47. <br />
  房間里安靜的要命,只有我喝水的“呲呲”聲。 <br />
  1:48. <br />
  我攥緊白裙子,睜大眼睛看著周圍。 <br />
  1:49. <br />
  依然是那麼安靜,只是燈光有點刺眼。 <br />
  1:50. <br />
  外面好象起了風,窗帘飄動了幾下,不過,只是風而已。 <br />
  1:51. <br />
  1:52. <br />
  1:57. <br />
  …… <br />
  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白裙子好好的在我的手里,只是沾上了我手心的汗水。我長出了一口氣,果不出我之所料,這世上根本沒有鬼。起碼,我沒有見到。 <br />
  這時才覺出剛才喝了太多的水,肚子漲的很,需要去廁所方便一下。我起身,警覺的環視四周,沒有任何異狀。有的只是深夜應該的安靜。人的恐懼,就是自己嚇自己。我想現在大多數人都睡的正香甜,或許還做著夢,不知小輝今晚是否又和他的女友在夢中相見。 <br />
  我徑直走向廁所,剛出臥室門,心中突然一凜,后腦痒痒的,后邊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br />
  我把牙一咬,猛回頭……原來是小紅的照片掛在墻上。我苦笑,真是自己嚇自己。 <br />
  小紅這張相片照的很漂亮,而且穿的好象就是那件白裙子…… <br />
  我突然冒出了冷汗,那件白裙子呢?我一直拿在手中的。思想間照片上小紅的笑容也變的詭異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模糊了,留長頭發穿白裙子的那張臉卻離我越來越近。 <br />
  我后退兩步,揉揉眼——照片上小紅的笑容仍然那麼的純真,周圍的一切也還是十分清晰,看來我剛才瞪眼時間太長,真的有點眼花了。那件白裙子還拿在我手里,只是它的質地輕軟,柔若無物罷了。 <br />
  清澈的尿液被更加清澈的清水帶走了,我吹著輕快的口哨走回臥室,準備一覺睡到天明。可我的左腳剛碰到臥室的地面,“啪”的一聲,屋里的燈全都滅了。我剛一愣神兒的功夫,就見一白色的人影在窗前晃動…… <br />
  我到昨天那個飯館時,小紅已經在等我了。還沒等我坐穩,她就著急的問我。 <br />
  “你見到她了嗎?” <br />
  “誰?”我還有些困,沒有反應過來。 <br />
  “當然我前幾天見過的那個了。” <br />
  “噢…”我笑了,“哪有什麼呀,我在你家睡了一晚平安無事。只是被你的照片和窗帘嚇了兩跳,別的什麼也沒有。睡的挺好的。” <br />
  小紅好象十分的失望,低著頭什麼也沒說。 <br />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呀。”我安慰她道:“其實就是人自己嚇自己。那些恐怖小說、電影什麼的,不都是自己編的嗎。你還是回家住吧。別怕,什麼也沒有。” <br />
  她抬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br />
  我終於把她說服了,晚上我把她送回家,又陪她到很晚我才離開的,可我還沒到家,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br />
  “星濤,我有點怕。” <br />
  “別害怕。你家什麼也沒有,要是睡不著就吃點葯。” <br />
  “我吃過了,還是睡不著,你……你能再陪陪我嗎?” <br />
  “……好吧。” <br />
  小紅的家門竟然沒鎖,我一走進去第一感覺就是特別的冷。竟然開著窗戶,她卻坐在沙發上畫著什麼,連我進來都毫無察覺。 <br />
  “你想感冒呀。”我說著走過去關上了窗戶。 <br />
  “小時候在姥姥家住時,她不讓我晚上畫小人。”她突然喃喃的說:“因為她說晚上畫的人會在深夜活過來。” <br />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大聲說道,其實我也被她說的心里發毛。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畫紙,剛想再說她幾句,卻被她畫的內容驚呆了。 <br />
  她畫的是一個長發遮面,衣著白裙的女孩。 <br />
  “你看看你,害怕你還畫她。”我說著把紙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 <br />
  “趕快睡覺去吧。有我在,你別害怕了。” <br />
  她只是“嘿嘿”的傻笑。這幾天的“鬧鬼”還有失戀把她折磨的不輕,她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我把她架回她的臥室,讓她躺好,握著她的手輕輕的說起了我們中學時的事情。 <br />
  “還記得嗎,那時我們是同桌。有一次上英語課老師讓我念課文,我念的磕磕巴巴,你在我旁邊一直給我提示,讓老師都聽見了……” <br />
  我說著說著,她的臉上居然有了笑容,隨著我說話聲的變小,她終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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