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eonce 2015-4-30 10:33
地獄之門
<font color="Bule"><font size="5">作者: 沐紫</font></font> <br />
<br />
<br />
<br />
第一章 <br />
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一切都顯得有生氣，但川江大學柵欄墻的另一面，仍然荒涼、寂靜。雖然去年的風波後，那裡沒再出過什麼事，但給人們心裡留下的陰影卻並不容易抹去。學校也在試圖改變那裡的環境，想方設法開發老校區，可至今仍沒一個象樣的方案。<br />
<br />
今年的川江暖得特別早，愛美的女孩子們爭先恐後都穿起了裙裝。周小紅自不例外，只是那場風波過後，她又胖了一些，這給她增添了不少煩惱。有時，見到同窗好友楚若男和李靈，她禁不住都要問一句：“你們吃的也不少，怎麼還那麼苗條？”<br />
<br />
楚若男和李靈幾乎形影不離，倒有點冷落了小紅，搞得小紅心裡多少有些不滿，但兩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總不能為這點事就……（楚若男和李靈以及周小紅的故事參見《致命的咒語》一書）<br />
<br />
過去，小紅和同宿的舍友李枚關係很一般，自從李枚失戀後，兩人倒一下子走得很近，大概是同病相憐吧。<br />
<br />
大二的課程多少比大一輕鬆一些，小紅和李枚便經常到圖書館裡看些閒書，有時還看的挺晚，直到圖書館閉館。<br />
<br />
今天，圖書館的人不多。小紅看看表，才九點不到，圖書館裡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了。<br />
<br />
今天怎麼啦？小紅心裡嘀咕了一下，便又專心看起書來。<br />
<br />
好一會兒，小紅偶一抬頭，發現對面的李枚不見了，她剛才看的書還平放在桌子上。<br />
<br />
去衛生間了？小紅這樣想著，看了一下表。<br />
<br />
怎麼還是不到九點？！<br />
<br />
小紅又仔細看了看表，表的秒針還在跳動，不象壞掉的樣子。再抬頭看一下閱覽室墻壁上的鐘錶，時間也沒錯呀。<br />
<br />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在空曠的閱覽室走走，活動一下。<br />
<br />
這個死李枚，去趟衛生間要這麼長時間。小紅心裡埋怨道。<br />
<br />
她看看窗外，宿舍樓裡都已經熄燈了。<br />
<br />
不對呀！宿舍樓是11點熄燈，而圖書館是10點就關門了，這麼說——這時，圖書館裡的燈一下子滅了，周圍死一般寂靜。<br />
<br />
小紅心裡怕極了，也算是為自己壯膽吧，她喊著：“李枚！李枚！”<br />
<br />
聲音在圖書館走廊裡迴盪，顯得特別響亮。<br />
<br />
忽然，她感到胸前的那顆水晶在抖動，不時發出“喀、喀”的聲音，象是要碎裂。有了上次的經驗，她知道，她這是遇到不好的東西了。<br />
<br />
透過窗外的燈光，小紅看到走廊那邊，似乎有一個黑影在向她慢慢移動。<br />
<br />
此刻，她感到一陣胸悶，快要窒息了。情急之下，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向窗戶上砸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br />
<br />
“咣！”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校園裡迴盪著。<br />
<br />
清明節的上午，楚若男和李靈來到青松園公墓，在江欣茹的墓前祭掃一番。<br />
<br />
想起去年給江欣茹的墓地遷葬時的情景，兩人不禁都有一些感慨。<br />
<br />
當時，還是李放選的一塊風水極佳的地方，在埋的時候，若男發現棺木的一角露出來了。<br />
<br />
可能是坑挖得太淺。沒辦法，大家合力又把坑挖深些。<br />
<br />
奇怪的是，連挖了三次，不管坑挖得多深，棺木都能露出來。<br />
<br />
“看來，她還是不願意離開大家。”李放流著眼淚說。<br />
<br />
“也許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吧。”周中合也插了一句。<br />
<br />
沒想到，話音未落，棺木旁的土“嘩啦”一下子塌下不少，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br />
<br />
李放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開始放聲大哭，在場的人都不禁落下了眼淚。<br />
<br />
這時，江欣茹的父親江蔭楠教授走過來，撫著棺木小聲說了些什麼。<br />
<br />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棺木自動地深陷了下去，在場除若男、李靈等經歷過去年那場風波的人以外，都大為驚訝。一時，這件事被繪聲繪色地傳遍了校園。<br />
<br />
回來的路上，李靈對若男說：“我一直覺得，遷葬時的情形，是江欣茹在想方設法給我們傳遞信息，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br />
<br />
若男說：“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再說，吳自良都死了，銅牌的下落也有了，還會有什麼事呢？”<br />
<br />
李靈沒再說什麼，默默地在前面走著。<br />
<br />
“沒事別想的太多了，改天我們叫上小紅，出去玩玩兒，散散心。”若男笑著說。<br />
<br />
“倒有些天沒見小紅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哪兒瘋去了。”<br />
<br />
“我最了解她了，小姐脾氣，瘋夠了會想起咱們來的。”<br />
<br />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快到學校了。<br />
<br />
老校區那邊還是那麼荒涼，兩人不禁都駐足看了一眼。<br />
<br />
這時，一群孩子在一旁做遊戲，嘴裡唱著兒歌：上面小樓拆，下面大門開，小龜到處跑，大龜哈哈笑。<br />
<br />
小胖子，白又白，身子圓圓眼咪咪。<br />
<br />
問他飯量有多大，一口吃掉半邊天。<br />
<br />
“現在孩子們的兒歌跟我們小時侯的不一樣了。”若男對李靈說道。<br />
<br />
“是啊。我前兩天就聽到過這首兒歌，也不知道是誰編的，挺有意思。”李靈說著，笑眯眯地看著這些天真活潑的孩子們。<br />
<br />
“看來你挺喜歡孩子，可惜現在要不成。”若男裝出遺憾的樣子。<br />
<br />
李靈臉一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br />
<br />
兩人剛進學校的大門，迎面碰上和小紅一個宿舍的李枚，正著急地往外走。<br />
<br />
“幹什麼，這麼著急？”若男問。<br />
<br />
“哎呀，你還不知道？小紅出事了！”<br />
<br />
“什麼？！”若男吃了一驚，一旁的李靈連忙問：“出了什麼事？”<br />
<br />
“別提了。”李枚嘆了口氣。“昨天我和小紅去圖書館看書，中途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就不見她了，以為她早回來了呢。誰想到，到半夜也沒回來，我以為她去找你們，在你們的宿舍，也就睡下了。可這一大早，保衛處的人來說小紅出事了。”<br />
<br />
李枚囉嗦半天，早把若男急壞了：“快說，她到底怎麼了？”<br />
<br />
“唔——”李枚吱唔了一下，才說：“她現在在醫院裡，正昏迷不醒呢。”<br />
<br />
“哪家醫院？”若男急促地問。<br />
<br />
李枚指了指學校對面仁和醫院的方向：“就是那裡了，我這不也要去嘛。”<br />
<br />
若男一轉身，也沒和李靈打招呼，就向仁和醫院跑去，李靈和李枚便在後面緊緊追趕。<br />
<br />
<br />
<br />
第二章 <br />
小紅的病床邊，系主任，小紅班裡的輔導員，以及保衛處的一位幹事都守侯在那裡，若男她們趕到時，小紅還在昏迷。<br />
<br />
“你們是——”保衛處的那位幹事問。<br />
<br />
“我們是小紅的同學，小紅怎麼啦？”若男問。<br />
<br />
那位幹事把三人拉到外面，小聲說：“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先不要聲張，有了結果我會通知你們的，我姓劉，是學校保衛處的。”說完，他轉身要走。<br />
<br />
三人哪裡肯依，若男忙說：“我們都是她的好朋友，總得知道她究竟怎麼了吧，再說了，我們也可以輪流照顧她呀，你們都是男的，不太合適吧。”<br />
<br />
這倒是個現實的理由，劉幹事猶豫了一下，說：“你們等等，我先請示一下。”<br />
<br />
很快，系主任便和劉幹事一起出來了，他先問了三人的名字，然後又再三強調一定要保密。若男她們趕忙答應。<br />
<br />
見系領導對此事如此神秘，三人均想：小紅的事一定有古怪。<br />
<br />
系主任和輔導員有事先走了，小紅的病床邊就只剩下劉幹事和三個女孩子了。<br />
<br />
“究竟是怎麼回事？”若男不失時機地問。<br />
<br />
劉幹事壓低聲音說：“本來是不該告訴你們的，但你們也早晚會知道，還不如我現在就說了呢。”<br />
<br />
他清咳了一聲，又說：“昨晚，我們保衛處巡邏，半夜12點多，正到了圖書館附近，就聽見”當“的一聲，圖書館的玻璃被人打碎了。我們趕忙跑過去，見玻璃碎片都在外面，估計是從裡面打碎的，我們趕忙進了圖書館。在二樓的閱覽室裡，周小紅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們就把她送到這裡來了。這件事挺奇怪，那麼晚了，她黑咕隆咚地在那幹嘛？還自己打碎窗戶，召喚我們去救她。”<br />
<br />
李靈這時插話問：“怎麼知道是她自己打碎的窗戶？”<br />
<br />
“天亮後，我們又仔細看了看，打碎玻璃的是一個水杯，我們經過調查，確定，這隻水杯，正是周小紅平時用的。”<br />
<br />
“小紅現在怎麼樣？”若男問。<br />
<br />
“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說她現在很虛弱，意識還沒恢復。剛送來的時候，心跳都快沒有了，醫院也查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種情況的發生。”<br />
<br />
李靈皺皺眉頭，望著若男，若男明白李靈的意思，小紅現在的情況和文小宇非常相似，不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也……<br />
<br />
“她的手怎麼啦？”若男見小紅右手上纏著紗布，便問。<br />
<br />
“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們了。”劉幹事好象才想起來：“我們把她送到醫院時，發現她手上緊緊攥著什麼東西，都攥出血了，醫生好不容易才掰開她的手，取出那東西，給她包紮好傷口。”<br />
<br />
“那是什麼東西？”若男問。<br />
<br />
劉幹事向墻角垃圾桶一指：“喏，大概還在那裡，都碎了。”<br />
<br />
若男、李靈趕到垃圾桶那裡一看，在許多盛過藥品的玻璃瓶子中間，幾塊帶血的碎玻璃一樣的東西扔在那裡，其中一塊碎片上還穿著紅繩。<br />
<br />
“這不是小紅的那塊水晶嗎？”若男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br />
<br />
李靈蹲下身，小心地把這幾塊水晶碎片取出來，仔細看著。<br />
<br />
碎片一共有四塊，對在一起正好完整，李靈琢磨了一下，說：“這是天然水晶，應該不那麼容易摔碎呀。”<br />
<br />
“這可不是摔碎的。”若男看了看，十分肯定地說。“如果是摔碎的，或者是砸碎的，這塊水晶表面應當有破損的痕跡，你看，這幾塊碎片對在一起多完整。”<br />
<br />
李靈又仔細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這的確不象是摔碎的，可這又是怎麼碎的呢？”<br />
<br />
“會不會是——”一旁的劉幹事插話，說到一半，又打住了。<br />
<br />
“什麼呀？”若男扭頭問道。<br />
<br />
劉幹事笑笑，說：“我剛才想說，過去為了防空襲，玻璃上要貼上膠布，怕爆炸聲震碎玻璃傷人，也就是說，聲音也能弄碎玻璃之類的東西。但又一想，這不可能，當時沒聽到那麼大的響聲，再者說，窗戶上的玻璃一片也沒碎，所以——這種可能也就不存在了。”<br />
<br />
李靈想了想說：“那不見得。”<br />
<br />
“怎麼？”劉幹事詫異地問。<br />
<br />
“有些聲音正常情況下是聽不到的。”李靈說。<br />
<br />
若男想起爸爸說過的錄音裡的情況，也說：“對呀，超聲波和次聲波人的耳朵是聽不到的。不過，聲波也應當是輻射的，不會造成只震碎水晶的情況呀。”<br />
<br />
李靈沒再說什麼，眼睛注視著水晶碎片，在想著什麼。<br />
<br />
“你們還是排排班吧，輪流照顧一下周小紅，這裡有空床，可以休息。”劉幹事說。<br />
<br />
“那好吧，這裡有我們呢，您有事先忙吧。”若男應承著。<br />
<br />
送走了劉幹事，若男真的要給大家排班了，李枚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怕，晚上不敢……”<br />
<br />
“那算了。”若男打斷她的話，“我和李靈輪流值班吧，第一天我先來。”<br />
<br />
李靈沒吱聲，還在想著什麼，若男笑著說：“好啦師姐，快給我打飯去，回頭再想吧。”<br />
<br />
李靈和李枚走後，若男一個人坐在小紅床邊，望著小紅蒼白的臉，心裡很難受，剛才當著李枚和劉幹事的面，她不想多說，其實，在她心裡，早已經認定，小紅的事和去年的那場風波有著某種關聯。她相信，李靈一定也在這麼想。<br />
<br />
不一會兒，李靈就把飯打了回來，讓若男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快呀？”<br />
<br />
“我沒回學校，在醫院食堂買的飯。”<br />
<br />
若男這才注意到李靈拿的不是學校用的飯盆，她又問：“李枚呢？”<br />
<br />
“我把她打發走了，這件事不同尋常，她這麼膽小，跟著只會壞事，再說了——”<br />
<br />
“怎麼了？”若男問。<br />
<br />
“也沒什麼。”李靈接著又說：“下午我去咱們學校物理教研室，向專家討教一下。晚上我來陪你。”<br />
<br />
“不用了啦，晚上我一個人足夠。”<br />
<br />
李靈晦澀地笑了笑：“只怕，我們兩個也未必夠。”<br />
<br />
若男一楞，她知道，李靈在這方面比自己強，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便不再堅持。<br />
<br />
<br />
<br />
第三章 <br />
李靈說的專家叫陳小石，和李靈是一個縣出來的老鄉。上中學時，李靈的父親李放還曾經教過他，那時李靈就和他認識了，不過沒有過多的交往。陳小石從川江大學物理系畢業後，留校任教。<br />
<br />
李靈對這個不善言辭的老鄉頗有些好感，從物理系同學們的議論中知道，陳小石是個非常好強上進的人，剛讀完碩士，馬上又要讀博士，據說課講得也很好。<br />
<br />
陳小石見了李靈，似乎有點驚喜：“找我，有事嗎？”<br />
<br />
“當然，我有點事想請教你這個物理學專家。”<br />
<br />
“專家談不上，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陳小石熱情地說。<br />
<br />
李靈也不客氣，把那幾塊碎裂的水晶拿出來：“你先看看這個。”<br />
<br />
陳小石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問：“這是塊水晶，我想，你該不是問它的品質吧？”<br />
<br />
“真聰明，我當然不是問品質呀，我是問它會是怎麼碎的？”李靈笑著說。<br />
<br />
“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br />
<br />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呀？現在，這塊水晶的主人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br />
<br />
“那你總得給我說個範圍吧？究竟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訴我吧。”<br />
<br />
李靈想了想說：“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br />
<br />
陳小石見李靈很神秘的樣子，便把她拉到另一間空的辦公室裡，問：“出了什麼事了，如此緊張？”<br />
<br />
李靈把小紅的事一五一十地對陳小石說了，陳小石仔細地聽著，不時地皺皺眉頭。<br />
<br />
“真有這事兒？”陳小石仔細看著手中的碎水晶。<br />
<br />
“那還有假，不然，我一個學歷史的，找你幹嘛？”<br />
<br />
陳小石笑笑說：“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他拿著那塊碎水晶走了出去，李靈知道，他一定是拿到實驗室用儀器去研究了。<br />
<br />
好半天，陳小石才慢慢走進來，臉上仍然帶著疑惑。<br />
<br />
“太奇怪了！我仔細看過，這塊水晶的內部結構沒有任何變化，外部也沒有破損，沒有切割或打擊的痕跡。在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下，除非，是被掰碎的。當然，一個人要是能掰碎水晶，幾乎是不可能的……”<br />
<br />
“你囉嗦了一大堆，到底是怎麼回事嘛。”李靈聽不明白，有些著急。<br />
<br />
“就是說——我也搞不清楚。”陳小石一臉的無奈。<br />
<br />
“淨耽誤工夫。”李靈生氣地白了陳小石一眼，拿過碎水晶就要走。<br />
<br />
“不過——”陳小石欲言又止。<br />
<br />
“什麼？”李靈忙問。<br />
<br />
“咦，你不是要走嗎？”<br />
<br />
“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快說嘛。”<br />
<br />
見李靈真著急了，陳小石說：“你們一定認為，我們這些搞自然科學的，一定不相信什麼迷信說法吧。其實，我最反對把我們現在還不認知的東西都稱作迷信的，有多少科學家，用畢生的精力去研究這些被稱作迷信的東西，雖然成果似乎很小，但不能就此否認這些東西的存在。比如牛頓，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嘛。”<br />
<br />
李靈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去年的經歷至今還讓她刻骨銘心，這些居然能讓一個物理學的專家認同，她的心裡不禁有些激動。<br />
<br />
陳小石接著說：“這塊水晶在你描述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碎裂的。但是，如果換到另外的空間，就不一樣了。”<br />
<br />
李靈還不太明白：“另外的空間，指的是什麼？”<br />
<br />
“我們看到的空間以外，很可能會有另一個空間和我們並存，許多科學家都對此有過研究，因為人們還不能接受，所以這些科學家在表述時大都很隱晦。相對論你大概不陌生吧，愛因斯坦曾說過，在光速情況下，一把寶劍可能會變成一個鐵釘。你想想，如果再快，可能連鐵釘也不是了，根據物質不滅的原理，寶劍會去哪兒呢？”<br />
<br />
李靈插話道：“那個空間是不是人們說的冥界呢？”<br />
<br />
“我說不好。”陳小石笑笑說，“不過，我堅信，和我們人類生活空間並存的另一空間是存在的。從古到今，有許多船隻、飛機甚至整個部族莫名其妙地失蹤，至今仍無法用現代科學來解釋，那麼，他們到底去哪兒了呢？”<br />
<br />
李靈瞪大眼睛，靜靜地聽著。<br />
<br />
陳小石繼續說：“我認為，他們可能恰巧在兩個空間的結合部，在時間和地點都很恰當的情況下，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裡。”<br />
<br />
李靈想起李枚和劉幹事所說的情況，似乎有所印證。的確，李枚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沒看到小紅，圖書館關門的時候，管理員也沒看到小紅，那麼這段時間小紅去哪兒了？<br />
<br />
“這水晶是辟邪的，怎麼會——？”李靈仍有些不解。<br />
<br />
“可能這就是它會碎裂的關鍵所在。我猜想，越是這樣的東西，到了另一個空間，也許它會變得很脆弱。”陳小石若有所思地說。“也許，只有到了那個空間，對那裡的情況才能認知，也許……”<br />
<br />
見陳小石陷入沉思中，李靈忙打斷他：“好了，迷信的大科學家，如果你真的能揭開另一空間的奧秘，就該拿諾貝爾獎了。”<br />
<br />
“這也不是不可能。”陳小石笑著說，“早晚有一天，我們的後人會做到的。”<br />
<br />
<br />
<br />
第四章 <br />
從陳小石那裡出來，李靈見天色不早了，便到食堂打了點飯，向醫院走去。<br />
<br />
讓李靈感到驚喜的是，小紅居然已經醒了。<br />
<br />
“你沒事吧？”李靈問。<br />
<br />
小紅顯然還有點虛弱，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地笑笑，說：“我沒事。”<br />
<br />
“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靈問。<br />
<br />
一旁的若男忙衝她使了個眼色，李靈便不再吭聲了。<br />
<br />
一會兒，護士來給換藥，若男把李靈拉到外面說：“看來小紅受的刺激太大，對那段事情一點也記不得了。”<br />
<br />
李靈吃驚地說：“怎麼，小紅得失憶症了嗎？”<br />
<br />
若男點點頭：“也許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br />
<br />
李靈知道若男的意思，失憶使她免受更大的刺激，否則，恐怕她會和文小宇一樣瘋掉的。<br />
<br />
回到病房，若男和李靈陪小紅聊了會兒天，小紅顯得還有些虛弱，很少說話。<br />
<br />
看看天色不早了，李靈忙把準備好的符掛起來，把病房布置的象個道場。<br />
<br />
“你這是幹嘛？”小紅問。她過去見過李靈在宿舍裡弄這些東西來辟邪，現在見她又這樣，知道一定又有什麼情況發生了，心裡不禁害怕起來。<br />
<br />
“沒什麼大事。有我們倆陪著你呢，別擔心。”李靈安慰道。<br />
<br />
李靈的話還真應驗了。醫院病房這邊真的沒出什麼事，但是——學校那邊就不一樣了。<br />
<br />
川江大學的規定是，晚上11點鐘宿舍熄燈。大部分學生提前都做好了就寢的準備，但是總有一些精力旺盛又蔑視校規的男生們還在外面閒逛。錢大為就是其中的一個。<br />
<br />
他剛剛追求一個女孩子失敗，心情鬱悶，一個人到校外的小飯館裡喝了些悶酒，暈暈忽忽地回到校園裡時，已經快12點了。腦瓜興奮的他還是不想回到宿舍裡去，他覺得宿舍裡太壓抑了。<br />
<br />
校園璋檔穆返葡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