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eonce 2015-4-30 10:32
靡亂
美麗的糖衣總是包裹著最濃烈的毒藥……<br />
我想我并不是一個壞人,但也絕對稱不上一個好人;充其量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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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獨自來到了這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風月場所。原因無非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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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當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我要定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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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地方吸引我,他并不是那種絕對的帥哥,他的左臉右側甚至還有一道刀疤;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讓我能夠為了他瘋狂,沉淪,即使墮落也再所不惜的動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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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是一個為了得到一個男人而不折手段的人,當然我就也是自私的人。如果我真的能徹底自私,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可惜我還壞的不徹底,我這個自私的女人還是有弱點的,為了這個弱點,我出賣了我最愛的男人,甚至出賣了自己的良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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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調查,那年他27歲,是美國黑手黨——Knife-B的第二把交椅。他們可以說是做盡了一切傷天害理,泯滅人性之事。其實后來我才知道他還是一個職業殺手,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200米狙擊手。而最難的就是他有3個固定的床伴,他也從不換床伴,除非她們越軌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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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得到他,我給了自己三年時間,我拋棄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為了他,我放棄了尊嚴,甚至是廉恥。只為了追溯他飛過的痕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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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從來就沒有值得或是不值得的衡量標准,我只知道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就一定要去爭取,即使他是那樣遙不可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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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對著鏡子觀察這具讓男人瘋狂的胴體,細美的頸項,白皙的香肩,渾圓挺立的淑乳,纖細的腰枝,高蹺的粉臀,修長有力的美腿,完美玲瓏的曲線絕對會讓男人失去理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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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中自己絕美的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可以誘使任何男人犯罪的嫵媚笑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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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光這點是不夠的,我要成為的不光只是一個空有臉蛋的花瓶。畢竟只要是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歷史上所有以色示人的妖姬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色相也維持不了長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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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近他,三年,我不但成為了他們老大的女人,還成為了一流的職業殺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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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做老大的女人很簡單,就是多換換漂亮的衣服,可以讓他帶的出場面;少發表意見,不吃飛醋。OK,這點我都輕而易舉的做到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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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個做情婦的女人來說,她不一定需要有絕對的美貌,但是她的床上功夫一定要有過人之處。不然那些貪新忘舊的男人不是早就甩了她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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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我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狠勁,很快還得到了K,也就是老大的賞識。我清楚的記得那年我19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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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些吹亂了我的頭發,我‘噗哧’一聲輕笑,整了整儀表,昂首跨進這家坐落在美國麥哈頓北部最有名的PUB。說它是PUB并不完全,因為它是集休閑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夜總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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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提供最完美的服務,只要你甩的起錢;這里有最奢華的享受,當然還是要有錢;其實這種高級的娛樂場所才是最藏污納垢的地方,而它的幕后老板恰好就是K。不過我已經沒有立場去不屑它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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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刻意去想,連我都差點忘了自己的真實姓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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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他們都叫我——靡!我也早已經被警方列入了黑名單。但更可笑的是,這樣的我竟然還有一個正經的男友,而他身份竟然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特工;連這點也是在我不小心接了他的手機才知道的。進過多方調查,我終于知道他在支票犯罪科任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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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有挑戰性的事情做起來才不會乏味,這也就是所謂的禁忌的游戲,所以,迄今為止,我還沒有想要與他分手的念頭,很卑鄙不是嗎?她母親已經認定了我這個未來的兒媳,以為我是個慧質蘭心的好姑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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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那么無任是什么樣的飛禽走獸、鳳毛麟角,只要是我挑上的獵物,我就決不會讓他逃脫。反正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不是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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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很有規律,如果沒有任務或是特別行動,他二、四、六必定會找那三個女人,而一、三、五則會來這里。他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這種過慣了在刀口上舔血日子的亡命之徒,鮮少有像他怎么冷清坐的住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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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著清閑的步伐,移到他身后,輕拍了下他的背,“怎么,今天沒有女人陪你嗎?”明知故問,只要有心的人都知道,特威德不是一個只要那里挺起來就想做的男人。他只會很有條理的適當的調節生理。畢竟他還是一個殺手,要有絕對的冷靜和自制,即使他心里有多么驚濤駭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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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洋洋的轉過頭朝我看了眼,舉起酒杯,微微向我敬了一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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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他可以絕對的放松,而不必時時防范,不然以他矯健的身手,在我還沒接近他一米以內,恐怕就要被他一拳擊中了。畢竟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到K的場子來鬧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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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與特威德,K是一個絕對心狠手辣的人,招惹他的人我敢說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不過這個狂徒還有一個僅存的可取之處,他從不要求我只能是他的女人,哼,也算是一種特權吧!因為在他的眼里,我并不只是一個只會暖床的女人,我的剩余價值就在于——我還是一個很好的職業殺手。他曾對我說,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當年的那股狠勁。不過也許正因為此,我注定了要以悲劇收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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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猜到了他的反應,對于這種天下女子措手可得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美女在他們眼里早就已經激不起他們最原始的反應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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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對我那么客氣,完全是因為我特別的身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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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最近沒有任務?”我接過服務生遞上來的酒杯,輕啜了口,挨著他身邊坐下,并替自己挪了個舒適的姿勢。<br />
<br />
“我不喜歡殺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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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殺手,又是黑手黨說自己不喜歡殺人!他的話讓我笑的樂不開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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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喜歡殺人?”他淺笑著睨著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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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我很享受人在瀕臨死前剎那間的掙扎與恐懼,能夠主宰他們的命運我感到很榮幸。”<br />
<br />
他以一種‘是嗎?’的疑惑的眼神凝視著我。像是我的話激起了他多么大的興致,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抬起我的下顎,伴隨而來的是他的深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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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拒絕,對于男人的吻,我早在3年前決定要走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了,三年來我也習慣了吻不同類型形形色色的男人,甚至女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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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有人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沖著他就是一拳,等打完后才發現,他們打的人竟是特威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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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特威德也不是剩油的燈,有人公然挑釁,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不關來人是誰的手下,他撩起拳頭就是一擊右勾拳。不過他們要慶幸,他們打的是整個Knife-B最不喜歡打架的男人,也是最冷靜自制的男人。他僅打了一拳,在看清來人后,就罷手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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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很慌張,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和我擁吻的人會是特威德。誰不知道特威德是Knife-B的第二把交椅,又是K的最得力助手。膽敢以下犯上者,在那里將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font color="White">www.centurys.net/ 網際論壇</font>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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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特威德,我們沒想到……”打人的那個年輕小伙子支吾了半天才將原本想要講的話說完整,“她是老大的女人,你不應該……”說著,他拔出槍對准自己的右臂,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這是規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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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句話提醒了他,也許當時他只是意亂情迷。我知道這樣我將更難接近他,當時為了進入Knife-B而做了K的女人這條捷徑,現在反而成了阻礙我的絆腳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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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為了再次接近他,我不惜出賣色相,屈意奉承,才得到與他一起出任務的機會。為了他,我甚至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尊嚴諸如此類的一切。<font color="White">www.centurys.net/ 網際論壇</font>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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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我們坐飛機去了拉斯維加斯。一路上他甚至沒有多開口和我講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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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的目標很簡單,是個剛從監獄放出來的家伙,很不幸的是,他曾經得罪過K,等了5個年頭,他終于被釋放了,現在他還自鳴得意的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城里過著樂不思蜀的逍遙日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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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威德根本不屑殺這種人,因此他只帶了簡單的輕型武器,狙擊步槍L4TA1,口徑5.8mm,射程400,瞄准鏡倍率5-8可調。他很有把握一槍就要了他的命。生命真是脆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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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我們住進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就在那家伙住的對面。而房間的窗戶也恰巧正對著他窗戶。根據我的目測,兩幢大樓應該相距不到250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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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有帶常用的高倍望遠鏡,只是用步槍上的光學瞄准鏡看了看目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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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還沒等他動手,那家伙就已經先一步招人毒手了。他檢查了他的尸體后,有些喪氣的回到酒店。可能是因為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完成任務而感到的壓抑。其實說穿了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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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旋開酒瓶為自己倒了杯酒。當時我就坐在他的對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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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你帶來的是XT75K1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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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么?”我回以一個鼓舞性的笑容,其實我也很清楚他想說什么,就在我用槍解決那個人的時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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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75K1——口徑9mm,槍長205mm,全槍重(含空彈匣)0.93kg,槍管長度116mm,纏距25.4cm,膛線6條右旋,瞄准基線長155mm,彈匣容量15發,作用方式槍管短后坐,射擊方式單動及雙動,用彈TC75或巴拉貝魯姆彈。我說的對嗎?而剛好他就是死在了這種槍械下,如果不是你,那么請你告訴我還有誰那么巧合的殺死了他!”他用鷹一般犀利的眼神盯著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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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可是一個用槍的行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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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的聳肩,“是我殺的,難道我不可以完成這個任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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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么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為什么要千方百計的干預這次任務,你根本沒有理由要跟著我來。”看他憤怒的表情,顯然已經對我的容忍到了極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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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達到了,當一個男人被你激怒,卻沒有向你揮拳,那么很好,証明我已經完全的引起了他的注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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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啟朱唇,毫不在意的揚起一抹訕笑,“我以為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說著,我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半跪在他的分開的雙腿之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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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許連他也很好奇,像我這樣看起來在他們那種人之中已稱的上‘檢點’的女人竟然會主動勾引男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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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難道你不覺得我現在的身份反而更有挑戰性嗎?”我抬起眼眸好笑的瞅著他,“作為一個黑手黨,你的確是太斯文了。你從來不屑與人動手除非迫在眉睫。作為一個殺手你也還不夠狠。沒錯,你每次開槍就一定會對准他們的心臟,不可否認,你的槍法很准,向來是一槍斃命。但是換個角度,你只是幫助他們更快的脫離了痛苦。為了減少他們的痛苦,你堅持一槍斃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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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當時的想法一定覺得哭笑不得,因為沒有人會指著一個黑手黨說他太斯文,只是因為他不屑親自動手打架。也不會有人說一個殺手不夠很,只是因為他的槍法太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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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陰騭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再說——那你說因該怎么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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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噙著一個玫瑰般的笑饜,沉聲說,“讓我來告訴你,你有多么斯文”。說完,我將他壓倒在沙發上,以牙齒咬掉了他上衣的鈕扣,一個一個,直到他健美精壯的胸膛完全裸露在我的面前。跟著我一口咬上了他的頸項,用以懲罰他對我的冷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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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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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讓他又再次開口說話的機會,我以吻封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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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櫺折射在我的身上時,我睜開了惺忪的雙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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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的懷里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我要得到的不止這個男人,女人總是貪得無厭的,所以,我要得到完整的他,我不允許有人和我分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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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那3個女人哭天喊地的向我求饒的時候,我依然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我已經將自己推向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四面光滑,沒有峭壁讓我攀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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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自己生活在甜蜜之中的時候,豈知真正的惡夢臨近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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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與他同居了3個月后的一天,美國聯邦調查局找上了我。他們告訴我要我幫助他們徹底瓦解Knife-B,因為他們不但販賣軍火和毒品,甚至還出了几個不惜引爆自焚炸毀國家標志性建筑的恐怖分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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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拒絕了,如果我出賣K,我會又什么樣的結局,我太清楚了,黑社會的那一套,既殘忍又恐怖。更何況我也不能出賣特威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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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有個特工叫艾姆,曾經和Joe,我的男友同一科的。因此他認得我,不過他很有職業道德,他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Joe。<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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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后,我們的最大對頭Feather抓了我多年未謀面的妹妹,要挾我幫助他們搶一筆軍火買賣。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找到她的,我已經有那么多年沒有回過家,我甚至不知道我父母是否尚在人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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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和我想象中一樣冷血無情就好了,不過現實和夢境通常都有極大的不同。OK,我妥協了,因為那個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不能見死不救。我不是真正的黑手黨,無法像他們那樣為了自己而戕害家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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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失敗了,K暴怒,他甚至懷疑有內鬼,就是沒想到這個內鬼會是我這個枕邊的女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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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Feather也不是善男信女,他們并沒有按照約定,將妹妹還給我。我當時真的很生氣,我被徹底激怒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惹錯了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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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失手了,還差點死在了他們手上,幸虧我命不該決,艾姆救了我,為了要艾姆救我的妹妹,我再次出賣了他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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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想到,這次之所以那么順利完全是因為我已經掉進了K所布的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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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擒的時候,我清楚記得他當時憤怒以及殘忍的表情,那個嗜血的弧度是他從來不曾向我嶄露的一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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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將我交給他處置。我不知道當時的感覺是不是可以稱之為恐懼,因為當我決定豁出去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有所謂的恐懼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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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快的已經跳躍到了喉嚨口。那種壓抑的感覺已經再也找不到恰當的詞匯來形容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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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死定了,當他是如此信任我,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他們,我想即使那個人深愛你,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更何況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愛我,一個黑手黨甚至是殺手就算有愛,他也不會說,或許在他眼里我和那些易上易下的女人沒差別;關于這點,我想我終其一生怕是也不會有揭曉答案的一天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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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了我很久,那種咫尺天涯的感覺讓我至今還記憶猶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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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想沖上去告訴他,我是有苦衷的,多么想告訴他,我有多么愛他。不過很可惜,我沒有那么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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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還是有尊嚴的,哼,可笑的尊嚴。或許可以稱之為一種覺悟。我深刻的領悟到了,他當時周身所散發出的暴戾之氣,他一定會將我致之死地。不然他無法向K交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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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所執著的一切嗎?到頭來,我得到了什么呢?一股酸楚的笑意直逼唇齒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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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咚——咚!’的腳步聲合著我的心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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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后面抱著我,用唇親昵的咬著我的耳垂,然后用環在我腰間的左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再也看不到世界上的一切,當時我竟然覺得安心,嗅著我所熟悉的體味,眼淚情不自禁的淌出了眼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向我扣動扳機時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神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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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我几乎沒有感覺到痛,我只是在那瞬間感覺到了臉頰旁那濕潤冰涼但不屬于我的東西……<font color="White">www.centurys.net/ 網際論壇</font>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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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為我已經死了的時候,我吃驚的發現,我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原來我還有棲息之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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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我昏迷了10年后的一個冬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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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當時我并沒有被打中心臟,子彈只是擦著我的動脈而過,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而導致長時間腦缺氧。我知道他是故意放過我的,因為以他的槍法沒有理由殺不死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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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讓我逃過了一劫。就在我昏迷的第三個年頭,K失勢了。聽說特威德也死與了暴動之中。但是我寧愿相信他沒有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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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醒來的我也沒有再去找他,因為現在的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愛,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世界變了;我現在才明白愛不是爭取與占有,愛是犧牲和包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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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等了我十年,在我的床頭默默的守候了十年,我沒有辦法不被他的真誠感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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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沒有死成,或許是上天的一種懲罰。他無法讓我這樣一個身心都齷齪的女人死在自己心愛男人的懷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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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嫁給了Joe,生活在美國的中西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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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望著彼此的慢慢老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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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十年甚至二十年,如果我們有幸能夠再見,也許我們彼此間已不再有當年的震撼與感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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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我獨自再緬懷當年的那一刻,那種瑟瑟的斑駁依舊在我的心中洋溢。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笑著流眼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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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走進了臥室,握起了我的手,一只充滿血腥與殺戮的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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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這只手之所以有那么厚的繭,完全是因為,我曾經是一個常年握槍的殺手……<font color="White">www.centurys.net/ 網際論壇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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