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jay936 2015-4-30 10:31
午夜鋼琴曲
位於台北市艋舺有一所小學校,遽聞每年都會發生一件怪事.<br />
正月的某一天午夜,小學校會突然響起鋼琴聲.<br />
曲子不知名,雖然是在午夜,令人不絕毛骨悚然<br />
但是附近鄰居不經意聽到的都說十分好聽.<br />
這也成了小學校學生們盛傳的話題.<br />
然而鋼琴聲並不是每年都會如期顯現,而且也沒人知道<br />
那一個日子是哪一天.<br />
我小時後讀這個學校,也聽過這個傳說<br />
不過這六年來,壓根兒也沒聽過半點琴鍵聲<br />
如果有,那也是在音樂課時吧<br />
<br />
今年我上大學了,有一天,深夜,我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br />
後來決定離開床鋪到街上走走,如果沒記錯的話<br />
那時是午夜吧,指針指向12點.<br />
我沿著街道緩步,平常喧囂的地方,因為店門都拉下的關係<br />
顯得格外清靜.這一天夜裡,涼風吹的十分頻繁<br />
那這使得我十分清醒,接下來所發生的事,絕對不是我頭腦不清,或著是幻覺.<br />
<br />
無意間,我走到了令人懷念的小學校.<br />
平常充滿孩子笑聲的學校,此時靜的出奇<br />
我停下步伐,想起許多事.<br />
其中最令人回味的,就是那一個迷人的鋼琴傳說.<br />
雖然我小時後從來沒有半夜來學校.<br />
不過這次我說不定可以親身體驗這個傳說.<br />
我懷著一絲期待,駐足許久.<br />
然而什麼也沒聽到,只有呼呼響起的風聲<br />
還有偶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汽車呼嘯而過<br />
當我失望的準備離去時,<br />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也許是我一生一次的奇遇.<br />
我聽見從小學校傳來的琴聲,雖然很微弱<br />
不過的確是鋼琴聲.<br />
"會不會是有人偷偷跑進去彈?"<br />
我如是猜想,不過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無聊吧?<br />
雖然有點害怕,不過我還是悄悄的爬過校牆<br />
走上樓梯<br />
學校唯一放置鋼琴的地方,應該只有音樂教室<br />
我想,依稀記得教室的位置<br />
當我一步一步的接近<br />
琴聲也顯得更加清楚了<br />
雖然我是個不大懂的音律的人<br />
但是聽的出這旋律有點生澀<br />
而且好像有幾個音彈錯<br />
彷彿彈的人不怎麼熟練<br />
儘管如此 這段我從未聽過旋律<br />
卻有令人有一種溫暖 祥和的感覺<br />
有如在母親的懷抱中<br />
聽著 聽著 我忘了害怕<br />
反而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在彈<br />
<br />
門是鎖著的 怎麼打也打不開<br />
我往窗戶的隙縫中窺視<br />
映入眼簾的<br />
是一個穿白衣的小女孩<br />
他正專注的彈著琴<br />
彷彿聽不見其他聲響般 沉靜在她的世界中<br />
而動人的旋律 則緩緩從他的指尖裡<br />
流謝而出<br />
她那認真的模樣 令人印象深刻<br />
"想不到真的有人這麼無聊呀..."<br />
我心想,不過怎麼會有一個女孩 三更半夜跑出家門彈琴?<br />
正疑惑之際 身體不覺得挪動一下<br />
不小心就撞到門邊 製造了一點聲響<br />
此時琴聲嘎然停止<br />
而那個小女孩 就在我的眼前<br />
慢慢變的透明...然後漸漸的消失...<br />
這或許頗令人難以相信 我自己也很懷疑<br />
然而我是真的看見了<br />
接著發生的事可想而知<br />
我急急忙忙的拔腿就跑 然後跌跌撞撞的闖入家門<br />
爬上床 蓋著棉被發抖 最後昏沉沉睡去<br />
<br />
<br />
第二天醒來,我決定先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br />
以免有人懷疑我神經不正常 送我去收驚 看醫生之類的<br />
這種經驗我有多次,然而每次都被當作傻瓜我是在說謊<br />
感覺很令人不好受.<br />
我想親自釐清這件事情,那女孩的鬼魂 出現想必也有其原因吧<br />
我先問小學校附近的住戶 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怪聲<br />
有些人說有 有些人說沒有<br />
大部分的人都是睡著了 沒印象<br />
其中有一位歐吉桑 說他聽這個琴聲很多次了<br />
起先以為是廣播<br />
後來每年都有 也習慣了<br />
<br />
接著我就去問這小學校的人<br />
(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直接進去問)<br />
我以校友的身分回去拜訪<br />
找到當年教我的音樂老師<br />
想不到他還記得我!<br />
<br />
老師引我到音樂室長彈<br />
雖然心裡有點毛毛的<br />
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br />
音樂室裡依舊放置著那架鋼琴<br />
渾身漆黑 與平常的鋼琴並無不同<br />
不過好像是放置太久的關係<br />
感覺有些破舊<br />
<br />
當我向老師提出鬧鬼的傳說<br />
老師起先只是笑笑 視為無稽之談<br />
"不過 以前我有一個學生特別喜歡彈琴.."<br />
他意味深長的望著鋼琴一眼<br />
"她都會偷偷來午休時候練習 放學時也會留下來彈"<br />
"她家好像很窮 買不起鋼琴"<br />
"他幾乎天天都來練習 唉 我從來沒看過這麼認真的小孩"<br />
老師笑了笑"和你真是天壤之別"<br />
我心想"難道 我昨天看見的就是她?昨天 是她的忌日嗎..."<br />
"這個女孩很乖 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一條手帕<br />
替鋼琴清潔一番"老師說道"對了"<br />
"她好像和你是同一屆的"<br />
我有點驚訝 不過總算有點眉目了<br />
我向老師問了她的名字 小聊一下<br />
然後道別<br />
老師揮了揮手 臉上的表情<br />
看起來似乎想起許多事的樣子<br />
<br />
到了家 我連忙找出當時的畢冊<br />
很快的 找到了她的名字<br />
照片的樣子依稀就是我昨天見到的女孩<br />
"果然...."我心下踹踹<br />
不過 滿奇怪的<br />
她們班的生活照 很少見到她的身影<br />
接著我就看她的地址<br />
00市XXX路0段XXXX巷....<br />
咦 不就在我家附近嗎!<br />
滿懷著疑慮的我 決定啟程尋找答案<br />
<br />
這個女孩的家是棟公寓<br />
不過年代久遠 外觀有點老舊<br />
我按了按門鈴<br />
"哪位?"<br />
"我是00國小的調查員 想調查畢業生生活情況 呃<br />
請問貴子弟是不是有本學校畢業的?"<br />
"我女兒好像是..阿 請進"<br />
開門的是一個老婦<br />
"你好"<br />
雖然有點卑鄙 不過為了釐清真相<br />
撒點小謊 應該也無妨吧<br />
老婦人好像是一個人住<br />
與人說話 她顯得十分開心<br />
我問了問女孩的事情<br />
"是阿 她小時後真的是非常喜歡彈鋼琴<br />
因為她生性害羞 交不到什麼朋友<br />
聽到老師說願意讓她彈音樂教室的鋼琴<br />
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呢.."<br />
"不過 後來..她長大後 就沒在彈過琴了"<br />
老婦人眼中泛起淚光<br />
"她說窮人家的小孩子彈不起 國中畢業就去工作了.."<br />
"唉 都怪我 沒給她好日子過"<br />
我胃裡一陣翻攪 吞了吞口水 問道<br />
"那..令嬡 是不是..還健在?"<br />
"阿?還在呀 她等等就回來了"<br />
老婦人說<br />
我張大嘴說不出話來<br />
心中隨即產生一個大問號<br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br />
<br />
"叮咚"<br />
門鈴再度響起<br />
進來的是一位17.8歲的妙齡女孩<br />
"媽 我下班了"<br />
她見到我 先是嚇了一跳<br />
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家裡 這也難怪<br />
不過那時我也被嚇的滿嚴重的<br />
"這是00小學校調查員,他是來..(略)"<br />
"噢 對不起 請問你調查完了嗎<br />
調查完 麻煩請回去吧"<br />
這女孩表情甚是不悅<br />
我也不好打擾人家 起身便走<br />
她送我到門前 眼神充滿警戒 大概當我是騙子吧<br />
後來 我悄聲的跟她說明來意<br />
她起先不信 不過我拿出當時用隨身碟錄的琴音給她聽<br />
<br />
她一聽 臉色馬上變了<br />
"這是我小時後常彈的曲子.."<br />
看來是這樣沒錯了 不過那個女孩到底是誰?<br />
事情彷彿霧裡看花 越來越不可思議<br />
最後 我們相約今晚到小學校一探究竟<br />
<br />
<br />
當天午夜<br />
我們偷偷潛入小學校<br />
不過 這次沒有響起琴聲<br />
當我們兩 打開音樂教室的門時<br />
<br />
奇異的事情再度發生<br />
應該一年只有一次的琴曲 竟又響起<br />
而那個小女孩 如同昨日<br />
坐在鋼琴前 認真的彈著...<br />
<br />
而我身旁的她 哭了<br />
"那是我...小時的我"<br />
她摀著嘴說道<br />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br />
<br />
她緩緩走近<br />
琴聲若有所聞的 寂然停止<br />
而小女孩的身影也漸漸消失<br />
<br />
那個女孩突然從身上取出一條手帕<br />
輕輕擦拭鋼琴....<br />
"對不起 對不起 我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放棄<br />
也不該這麼簡單就忘記你...."<br />
女孩輕聲道<br />
女孩輕聲道<br />
<br />
<br />
X X X<br />
<br />
<br />
聽說<br />
當一個人心中充滿著思念<br />
到達一定的程度時<br />
她心中所思念之物 會在她眼前出現<br />
<br />
至於 沒有生命的鋼琴是否如此?<br />
我想 這沒有答案<br />
<br />
不過 據說 從那天以後<br />
<br />
那作鋼琴便再也沒有發出聲響了